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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喝酒
一时之间,满座寂静。
与方才的程兴闹事时不同,此刻人人屏息不语,慕家与程家同为渔阳鼎盛家族,但慕箴就是有一种气场,能让周遭人都默契地安静下来。
程兴此刻再喝醉也有些清醒了,他怒瞪着来人,咬牙切齿:“慕箴……”
叶明熙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起身朝他的方向跑去。
多日不见,思念之情就像遇水的棉花般膨胀,撑得她心内沉甸甸的欣喜。
慕家先前在渔阳,事事都压程家一头,后来好不容易得势举家迁居汴京,这渔阳才算他程家一家独大。
程兴为程家独子,养得跋扈无比,整日吃喝玩乐,看中的美人就要带回家玩弄。
在渔阳,谁不知道程家?对他程兴,谁不捧着怕着?
被刘澈那厮落了面子也就罢了,一个不知名姓的贱婢也敢这样瞧不起他。
自己三番四次邀约不理不睬,那姓慕的喊了两声便巴巴地跑上前。
程兴一身的火气,尽数撒到了明熙身上。
他又夺了身旁人的酒杯,就要往明熙身上砸去。
“啊!”
明熙眼见那杯子就要砸到自己,害怕地闭上了眼。
下一刻,便落入一个温暖带着沉雅木香的怀抱当中。
慕箴用大氅将她整个人包在怀中,眉眼一凛,抱着她原地转了半圈,酒杯砸在他后背,又落在了地上。
程兴三两步上前,就要去抓明熙出来:“你个贱人……”
还没碰到慕箴,不知从何处伸出一只手,像铁钳一般死死锢住他,程兴回头,对上怀生那双带着冷笑的眼睛。
“你……”
啪、
怀生一手抓着他,一手狠狠打了他一耳光。
用了十足的力气,若非还抓着他的手,只怕程兴此刻都跌坐在地。
他抬起头,唇角被打破,一片斑驳的血迹:“你特么!”
啪、
反手又是一巴掌,怀生依旧笑眯眯的,动作却狠厉利索:“有姑娘在这,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自始至终,明熙都被慕箴按在怀中,大氅将她严密地裹了起来,慕箴一手隔着大氅环着她的背,一手护在她头顶。
鼻息间尽是暖意的馨香。
她被闷得有些难受,探出头来,见她脸颊通红,慕箴有些歉意:“还好吗?”
明熙摇头,没有说话,见程兴被控制住,从他怀中退了出来。
程兴此刻怒火中烧,破口大骂:“放手!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打我,我杀了你!”
明明同样都是富商之子,比起低调奢华的慕箴,程兴穿得就像个暴发户一样,什么金石玉器通通往身上戴,浑身上下叮当响,肥胖的身躯被怀生一只手锢住,扭动着像一条肉虫。
慕箴捂住明熙探寻的眼,不想让她看这些腌臜画面。
“跟我去楼顶吗?那里视野好。”
明熙有些犹豫,问他:“可以带上我朋友们一起吗?”
听她这么说,慕箴这才目光上移,望见了她身后的三人。
方才自明熙跑过去后,刘鸢一直两眼发光地盯着他们那边,一脸八卦。
慕箴礼貌浅笑:“诸位,赏个脸吗?”
听见提到了他们,刘鸢立马兴奋点头:“好呀好呀,一起一起!”
罗玉杉有些头疼,拉她小声道:“跑去打扰他们干嘛?”
瞎子也看得出来他二人感情好,站在一起时其他人都不存在一般,眼中只剩彼此。
“哎呀人多热闹嘛。”
刘澈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动作,面露苦色。
三人上前,刘澈与他似乎早已认识:“慕二。”
慕箴对他点了点头。
程兴还在发疯:“你敢!姓慕的,你家都搬汴京去了渔阳这我说了算!这顶楼是我要订的!你敢去!”
慕箴闻言,也只是轻偏过头去,声音淡淡:“是你说了算,还是程家说了算?”
怀生跟着补充:“这蔚茗轩虽说是程家的产业,但是是慕家投了大量的钱财,这几年入不敷出,若不是我家公子爱喝茶,愿意贴着经营,这蔚茗轩早便倒了。”
程兴不知何时,额上已遍布冷汗,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慕箴的目光有些淡漠,好像无论程兴怎么发疯,都不会激起他半点情愫。
他不爱同外人说话,与程兴说的那一句已让他烦闷,也不再多废话,拉着明熙便上楼去。
“你……”
“省省力气吧,”怀生见他还贼心不死,十分大度地解释,“你与我家公子同时订,上去的却是我家公子,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掌柜的不可能做出得罪人的决定,必定是问了背后的老板,也就是程兴的爹。
连程家家主都知道不要得罪慕箴,怎么生了个儿子就是个傻的呢。
得亏是他家公子来的巧。
怀生不免有些凉薄地想,若是晚到一会儿,让这厮伤着了叶姑娘,只怕明日这蔚茗轩,连同程家都要遭殃。
*
顶楼的风景果真更好,而且偌大的空间,竟是一个人都没有,床边一张硕大的桌子盖着厚重的毯子,上面已经摆满了餐食点心。
明熙凑近一看,望见正中央一大盘黄澄澄的螃蟹。
“哇!”
她惊喜道:“这儿怎么有螃蟹!”
慕箴看她笑了,好像没被程兴吓到,这才放下心来:“方才去金鸪楼,带了些你喜欢吃的过来。”
她喜滋滋地在窗边落座,还招手道:“阿鸢,玉杉,快来。”
三个姑娘坐在一排,挤进毯子里,发现这是个被炉,里面暖烘烘的。
天渐渐黑了,潮水也越发汹涌,夜间的海风有些寒凉,此刻被暖炉一烘,十分惬意。
明熙这才想起来介绍:“这是慕箴,你们应当认识吧?”
刘鸢挑眉:“慕家名声响亮,自然是听说过,不过慕公子一向闭门不出,就是书院也不常去,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她望着明熙,有些揶揄道:“你们什么关系啊?先前不知你还和慕公子这么熟。”
明熙没听出她的画外音,只是单纯地解释:“先前在汴京我们住得近,一起长大的,算是我哥哥吧。”
众人见慕箴神色自若,心下都默默吐槽。
还没开窍呢,小姑娘一个。
慕家虽说广交好友,慕家主为人随和谦顺,但慕箴向来不喜与人深交。
无论是在汴京还是渔阳,都像是澄海早晚间缥缈的薄雾。
虽克己守礼,却向来待人浅淡,何曾这般体贴入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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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
怕是只有明熙自己这么想,剩下那个人,不过是对她的纵容,不去刻意戳破罢了。
*
明熙不懂三人心中的想法,她如今眼中只剩桌上的螃蟹。
慕箴用帕子擦了手,手边是一整套的拆蟹工具。
持刻刀的手拿起长柄斧,稍一用力便将整个蟹壳掀起。
鲜甜的香气顿时扑鼻而来。
明熙馋极了,直勾勾地看着慕箴手下的动作。
他的手实在是太好看,原先养尊处优让手指修长白皙。
后来在渔阳刻玉,掌心留下茧痕,让蟹八件更加趁手,不过一会就是满登登的一碟蟹肉。
慕箴端到明熙面前:“吃吧。”
她自然也不客气,拿着木勺就擓着吃了起来。
桌上满满都是金鸪楼的特色佳肴,玉杉笑着摇摇头:“怪不得方才不愿与我们一起去吃,原来早就与人约好了呀。”
“这也真是便宜我们了,连吃带拿。”
慕箴浅笑:“先前刘澈也帮了我的忙,不必放在心上,只怕不合你们胃口。”
“金鸪楼的菜,不合胃口也只怕是我们的问题。”
刘鸢自己扒了只螃蟹,吃的正香。
窗外不知何时放起了烟花,他们坐的高,几乎就盛开在他们眼前。
明熙的小脸在烟火的照耀下更显娇俏,慕箴不动声色地凝望着她,好像这样就能填满内心这段时日的空虚。
不过就是短暂相处了数日,此番争吵后,重新回到往常一个人的生活,反倒让他难以忍受。
“身体好些了吗?”
他轻声问:“还冷不冷?”
担忧她身体未愈,还特地让蔚茗轩的人抬了这被炉上来。
明熙咬着勺子摇头:“我早就好了,一点儿也不冷。”
这被炉烘得她热的慌,脸蛋红扑扑的,愈发显得眼睛明亮。
慕箴还是有些担心:“螃蟹寒凉,不如喝点酒吧,也能驱寒。”
明熙听闻没多想:“好啊。”
“嗯?”
刘鸢反倒不乐意了,两眼微眯:“怎么我刚才说要喝酒你不愿意,慕二一说你就点头呢。”
明熙一愣,她真没多想,方才自己沉迷吃蟹肉,慕箴这么一说,她下意识就答应了。
原先刘鸢要喝,她心里担忧。
自己一个人来,万一要是喝醉了,该怎么回府,出事了可怎么办。
但面对慕箴,她从来没有那些担忧,对他的信任让她每每都忘记了所有问题。
好像下意识想着,反正有慕箴在。
有他在,自己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面对刘鸢的问题,她也不知怎么回答,嗫嚅半天。
罗玉杉又用随身的扇子打了她一下:“多嘴,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她颇为嫌弃道:“莫说明熙,我也不爱跟你一块喝酒,喝多了就耍酒疯。”
刘鸢冤枉大喊:“我哪有。”
说话的这么会功夫,怀生已经将烫好的酒端上来。
除了几盏烫酒,还有一碟子雪白可爱,剥好的荔枝。
荔枝是去了核的纯果肉,慕箴用木勺舀了几颗在酒杯里,又浇上半杯酒,递给明熙。
“这样不烫口,喝着也不会醉人。”
她尝了一小口,虽说有果汁混在其中,却还是辣得她喉间发痛,一瞬间脸烧的更红了。
“不会吧。”
刘鸢看她这样,有点傻眼了:“真的这么不能喝?一口就醉了?”
“我没醉!”
叶明熙皱眉说着,她确实没醉,意识还在,不过酒精烧的她有点混沌,情绪也莫名跟着翻腾。
就像受到潮汐牵引的海水,剧烈地起伏作乱着。
往日怯懦的性格也变得大胆,她对上慕箴的视线,见他一直望着自己,明熙哼了一声:“剥呀。”
不顾身旁三人或玩味或讶异的神情,不如说她此刻已经忘了刘鸢他们的存在,眼中只剩下那个目光温和的人。
明熙拿着勺子,脸庞酡红,双眼有些湿漉漉的,在烟火下更显得眼波流转。
她催促着,声音被果酒辣得有些哑,却掩盖不住话音中的娇蛮:“我还要吃螃蟹,接着剥呀,慕哥哥。”
语调娇滴滴的,就算是刘鸢听了一耳朵都浑身酥软,刘澈也红了满脸,低垂着眼兀自喝酒。
三人眼观鼻鼻观心,一时之间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忍心打扰二人。
但这二人没在意,或者说根本没注意,他们的眼中只剩彼此。
慕箴笑了一声,笑声清逸悦耳。
他手下动作飞快,没一会儿又是拆了两只螃蟹。
他将蟹肉堆满了漂亮的琉璃盏中,接过明熙手中的木勺,擓了一勺递到她嘴边,声含笑意:“啊。”
向来清冷又疏远的慕箴何曾在外人露出过这种表情。
温柔又耐心,就像是在无条件地迁就那个漂亮又娇气的小醉鬼。
第32章投壶
面对喂到嘴边的勺子,明熙也没多在意。
在家里时,祖母和闻冬也时常这么喂她吃饭。
她吃了几口,有些被腻到,撇过头不愿再吃。
慕箴适时给她盛了碗甜汤,明熙接过后慢吞吞喝了两口,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像有些太安静了。
她抬头张望,才发现刘家兄妹和玉杉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偌大的顶层只剩下他们二人。
她傻愣愣地问:“阿鸢和玉杉呢?”
慕箴撑着脸,看她乖巧的模样:“走了有一会儿了。”
明熙有些泄气地鼓起嘴:“都怪你,你一来,他们就都走了。”
知道她现在不清醒,慕箴也没多在意,闻言不过歪头笑笑:“怎么,不想见我吗?”
“我们好几日没见了,明熙不想我吗?”
他这话问的直白,或许也只有在她醉了的这时候才敢问出来。
明熙用勺子戳着碗中的小元宵,吭着头瓮声瓮气:“我才不想呢……”
“可我想明熙了。”
慕箴望着她,视线是就连篆刻时都没有过的专注:“从我们争吵那天开始,就一直在想明熙。”
酒劲开始渐渐上来,熏得她脑子昏沉沉的,就像不久之前生病时那般难受。
这股感觉好像让自己又回到那时候,明熙皱皱鼻子,心里十分委屈说:“下次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凶我了哦。”
慕箴摸了摸她的发顶,答应她:“嗯。”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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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誓!”
慕箴见她实在执着,有些无奈地收回手,十分严肃地举起自己的右手:“我慕箴,在承历二十三年八月十五发誓,往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再对明熙不耐烦,永远对她温和以待。”
“我以慕家基业起誓,至死不渝。”
他说得虔诚又严肃,完全不像对待喝醉酒,明日一早起来或许会全部忘记的明熙。
慕箴收手:“可以了吗?”
然而明熙真的只是随口说说,吃了酒本就不清醒,都不用等到明日,很快就忘了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注意力很快便转移,她此刻探出身子说道:“烟花!烟花没有啦!”
见状,慕箴也只是无奈又宠溺地笑笑。
或许真的不该给她喝酒,原想着给她暖暖身子,竟然真的一口就能让她醉去。
尚且是加了果肉稀释后的酒。
慕箴按了按眉心,撑脸望了一会儿她的模样,望了会明熙不安分,到处摸摸看看的小动作。
时候已经不早了,观潮仪式接近尾声,已经有不少人出门逛街去了。
慕箴见明熙趴在窗台昏昏欲睡,担心她吹夜风又要着凉,坐到她身边去,摇了摇她瘦弱的肩膀:“明熙?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她睁开迷蒙的眼睛,视线不对焦地看了半天。
她没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但听声音也辨认的出来,这是她最最挂心,最最心怀愧意的慕箴呀。
明熙哼了半天,含糊不清地说话:“头疼,走不动。”
“乖,”慕箴哄她,“回去了,不然在这吹风,头会更疼的。”
“你背我走,”明熙自然而然地撒娇,“走不动,你背我……”
她这样,看来是真的起不来了。
慕箴有些头疼,他嘱咐怀生:“去将马车停到门口。”
等人走后,他将那件一看便昂贵的银色大氅解下,替明熙围上,又将兜帽拉上,将她整张小脸都盖住,这才蹲下身,拉着明熙的胳膊,将被裹得圆滚滚的人整个搂在怀里。
手臂一勾腿弯,明熙哼唧一声,便感觉自己腾空而起。
自己被人稳当当地抱了起来。
慕箴看着瘦削,褪去大氅一身暗绿色的对襟长衫,更显得萧条。
也不知那样细长的一双手臂,是如何将明熙抱得那样轻松,下楼梯时又快又稳,晃也没晃地,迎接着整栋楼客人好奇的打量,面不改色地出了蔚茗轩。
慕箴的大氅将明熙脸遮得干净,就连头发丝都没露出来一根,刚出了门,怀生就拉起马车的帘子,让慕箴将人稳稳抱了进去。
见明熙好像睡着了,怀生压低了声音问:“送姑娘回叶府吗?”
慕箴眼神缱绻地望着她安静的睡颜,克制地没有伸手,只是这么安静地看着。
“先在街上逛逛吧。”他吩咐,“时辰还早,等她酒醒了再送她回去。”
于是怀生将帘子拉上,自己坐在车前,慢悠悠地赶了起来。
车驾得极慢,似是担心打扰车内熟睡的那个人,又像是想让这段温馨的时刻过得慢一些。
慕箴就坐在明熙对面,见她像个孩子一般趴在柔软的大氅上睡着,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好像就能这样看着她,一直看到天荒地老,也不会厌烦。
*
明熙是被似有似无的声音吵醒的。
她迷糊睁眼,发觉自己竟是在马车里面,猛地坐起,瞧见对面的人,惊慌的心这才平复下来。
“醒了?”慕箴倒了杯温茶递给她,“头还疼吗?”
她摇头,只是觉得干渴,接过杯子三两口便喝完,这才觉得好了些。
车外还有模糊的吵闹声不断传来,她掀开车帘往外看,发觉马车停在湖边。
而不远处好像正在进行什么活动,怀生坐在车前,正喜滋滋地观望。
明熙将头伸了出去问怀生:“这是在做什么呢?”
“投壶比赛啊,”怀生抱着手臂观战,“这群人真够不行的,比到现在也没人赢一个大奖。”
比赛?
她有些好奇,去扯慕箴的衣袖:“我们也去看看嘛。”
慕箴自然同意,下车后还将大氅给她披上:“起风了,别再着凉。”
寿平湖旁边的区域被清空,腾出一大块地方来,一个卖灯的商贩组了个活动,头等奖是一只镶嵌了夜明珠的兔子宫灯,灯身是用透亮的琉璃做得,被里头的烛火一照,在光线边缘还散着五彩的光。
特别好看。
叶明熙一眼便喜欢的不行,听闻头等奖的规则,是要隔了十米远后,一组五支箭矢中,投中四个贯耳。
她渴盼地看着慕箴:“你,你会投壶嘛?”
自己是从来没有玩过的,这规则一听便觉得刁难人。
慕箴望了眼那个宫灯:“喜欢?”
明熙连忙点头。
慕箴就笑笑,拉着她的胳膊便一同上前。
怀生递了钱,领了箭,交给站在位置上的慕箴。
这比赛已经设了一晚上,本身投壶不难,但老板设了十米远,加上夜晚光线不好,壶身都看不真切,更别提投中贯耳。
人人都放弃头等奖,纷纷去争别的灯了。
见又有人退了老远,有人站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有这点闲钱不如买一盏灯了,这么远怎么可能……”
话音还没落下,便是一支箭矢飞过飞过那人耳旁,及其稳当地落入一侧壶耳。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是飞快的两支箭,咻咻而过,也是同样投进了壶耳。
整个过程不过数十秒,众人呆愣愣地望着那个最远的壶瓶,以及一侧壶耳修长的三支箭,全场寂静。
没一会儿,便爆发出一阵热闹的叫喊声。
“我去!这么厉害!”
“三支了!连中三支!我投了一晚上一支都投不进!”
“怎么停下来了,接着投啊!”
就连明熙也才反应过来,明白慕箴是个多么厉害的高手,眼睛倏地发亮,连忙摇着她的胳膊:“快投快投!”
慕箴拿出第四支矢,却没动作,只是将它递到明熙面前。
明熙:……
她有些无措,往后退了两步:“你,你什么意思。”
慕箴又将矢往前送了送:“第四支,你来试试。”
“我不行的,”明熙连忙摆手,周遭望过来的视线越来越多,让她更加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没试过,我不会的,还是你来吧。”
“没关系的。”
慕箴声音柔和的就像包容一切的河流,他平静地望着明熙,安慰她,鼓励她:“你就望着那个壶,扔出去就好了,既然喜欢那个灯,那你自己也要争取一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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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前,揽着明熙的肩膀不让她退缩,另一只将箭矢放在她怀中:“就算没中也没关系,第五支箭还有我替你兜底呢,无论你射中与否,那只宫灯都是你的,这样想想,是不是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好像确实是这样,可是明熙抱着箭,还是有些胆怯,声音十分小:“可是,可是他们都看我,他们要是笑话我……”
“不会的,”慕箴声音一再放轻,简直就像一阵春风,“谁敢笑你,我帮你教训他。”
有他的保证,心中的慌乱好像少了些。
明熙举起那支箭,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望着有些遥远的投壶,心下擂鼓,震得她整个世界都像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没关系。
无论自己做什么,慕箴都会为自己兜底。
不要怕。
谁敢笑话她,慕箴都会出手教训,不叫她受委屈。
既然那盏漂亮的宫灯注定会是自己的东西。
那么自己这一箭,没有任何意义的话,为什么自己不能参与其中呢?
想明白这些,明熙的心忽然静了,她听不见任何声音,唯有穿耳而过的风声,与眼前的投壶。
这种专注至极,无心其他任何事的专注,慕箴每每篆刻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
脑海中浮现灯火下认真篆刻的那张脸,明熙眨了眨眼,手腕一翻,箭矢便飞了出去。
啪嗒、
箭矢稳稳地落入壶身之中,虽不是两侧的壶耳,却也十分精准。
见到自己的箭也投中了壶身,明熙眼睛倏地放大,紧接着她便听到身旁人赞叹的声音。
“哎哟!真中了!”
“这个小姑娘也厉害的紧啊!”
“这两人什么来头,投壶这么厉害的?”
众人或惊艳或赞许的目光和话语让她的脸比喝醉时还要通红,她兴奋地转身,对着慕箴激动地跳了起来:“我中了!慕箴!我投中了!!”
慕箴笑容依旧:“很轻松的,是不是?”
“嗯!”明熙双眼明亮地重重点头,“确实很轻松,没想到投壶一点儿也不难!”
慕箴望着她,目光有些无奈:“我不是说这个,明熙。”
在清辉的月光和绚丽的花灯下,慕箴的面容精致万分,昳丽的像看一眼便能沉醉其中的美艳妖物。
他声音清浅,却能准确传达进明熙的耳中。
恰逢此时,慕箴举手射箭。
哒、
又是一支箭精准漂亮的落入壶耳之中,甚至这四支箭,落入的都是同一侧,拥挤在壶耳之中,刚好将空隙填的满满当当。
“尝试突破,变得勇敢一些,一点儿也不难,是不是?明熙。”
与箭矢一同落下的,是慕箴这句温柔的话语。
望着壶耳中的四支箭,与自己投出去的那一支,它们倚靠的十分近。
明熙呆愣愣的,那个时候,心底好似绽放了无数耀眼的焰火。
将她沉闷了十多年的心底,都照耀的明亮又温暖。
第33章玉雕
赢了今晚一直无人问津的大奖,就连老板都是高兴极了的。
他本就不缺钱,设立这个比赛也是因为爱好投壶,如今见了慕箴这样的高手,连忙把兔子宫灯送上。
“哎呀,慕公子还有这么个绝活呢。”
渔阳的老板商贩八成都受到过慕家的投资,慕箴常去查账,他们自然也都认识。
“早知你这么会玩,以后每次有投壶比赛我都叫上你。”
慕箴只温和笑笑:“慕某在渔阳修养,并不多出门,还是家中小妹喜欢这盏灯我才来试一试的。”
小妹?
老板纳闷地看了眼明熙,他怎么没听说慕家还有个女儿。
不过他也没多在意,只是点点头问明熙:“妹妹也厉害呀,这么远都能偷中,还有没有喜欢的?我多送你几盏。”
明熙面对生人,便没有了先前的活泼,此刻抿着唇规矩地摇头:“谢谢老板,不过不用了,这盏就很好看了。”
她接过慕箴手中的灯,好奇地拿在手里转着玩。
宫灯镶嵌了好几颗夜明珠,虽品相不是很好,但胜在数量多,这么一盏灯,拿在手中沉甸甸的,想必十分贵重。
在她的转动下,宫灯在夜风中摇摆,绚丽的彩光斑斑点点的投射在地面,明熙一边转,一边去踩地上的光点。
自己跟自己玩的开心。
玩了一会儿嫌热,将大氅脱下,慕箴抱着那件大氅,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温和如水地望着她玩闹。
这么一路走走停停,逛了一会儿街,又吃了些中秋特有的点心小食。
明熙有些累了,她望望天色,有些不早了,这才对慕箴道:“我要回去了。”
祖母还在家中等她一起吃晚膳。
慕箴替她拿过宫灯,站在她身侧,替她挡了寒凉的夜风,二人一道往叶府走去。
祖母喜静,叶府位置有些偏僻,走了一会儿后便见不到什么人了,一路僻静,只剩下二人走动的声音,还有怀生驾着车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
清风徐徐,明月朗朗。
硕大的月亮倾洒着光辉,透过层层云雾照射下来,披盖在二人的身肩。
模糊朦胧的月光就像明熙穿在身上的笼纱,叫眼前的景色与眼前的人,都美得虚幻。
明熙正偷偷看他,忽然听到慕箴的声音。
“……你给通判家的姑娘送了礼?”
嗯?
明熙反应了一会,才知道他说的是玉杉。
她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
慕箴目视着前方,声音淡淡:“今晚在蔚茗轩,她说‘连吃带拿’,想必是在我来之前,你送了她礼物。”
他脚步微顿,偏头便这边望来:“我的呢?我有没有礼物?”
明熙噗嗤一笑。
他那时就能想到这么多,岂不是一直憋到现在,自己都快到家了才问出来?
本想着晚上在蔚茗轩相聚时将礼物给他,没想到后来与朋友们一起玩了,大家都在,她就没好意思。
再后来又是醉酒又是投壶,中间睡了一小会儿,她就忘了这茬子事。
眼下慕箴提起,她反倒起了些捉弄他的心。
“没有哦。”她笑得眉眼弯弯,眼中的狡黠让她在月光下就像只调皮的小狐狸,“玉杉和阿鸢之前这么照顾我,我才给她们送礼物,没有准备你的啦。”
她说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想看他或失望或沮丧的表情。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慕箴仍旧面不改色,甚至连唇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化半分。
“嗯,”他声音清浅,“但是我给你也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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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礼物,明熙。”
他总是爱叫自己的名字,好像在用这种方式来确定以及还在他身边。
慕箴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放到她面前。
不知是月光还是灯光,他的耳侧有些微红,声音也带了些紧张:“你,看看喜不喜欢?”
明熙没想到自己也能收到礼物,她有些错不及防,呆愣地看着掌心的木盒,一时半会没有动作。
慕箴也不着急,只是一直站在她面前等待着。
良久之后,明熙才缓慢地打开小木盒。
红丝绒毛铺就的木盒正中央,躺了一只温玉雕刻的小兔子。
模样是趴着的,露出圆滚滚的身子和尾巴,看不到脸,只有胖胖的耳朵竖起,耳朵里透着微红,不知是镶了什么名贵的材料。
玉石被打磨得光滑,憨态可爱,明熙看一眼就十分喜欢。
不用慕箴她也知道,这一定是他亲手雕刻的。
他明明先前只是在玉片上刻字,没听衍悟说过他还会刻这些小玩意儿。
也不知道是刻了多久,才磨出来这么个小物件。
明熙眼眶忽然有些热,她关了盒子,半晌没说话。
见她这样,慕箴有些紧张:“不喜欢?”
明熙没回答他,只是径直上前,拉过慕箴的手。
温热的两手相接,慕箴心头一跳,第一反应就是要抽走。
明熙的手微用力,他便没有挣扎了,将慕箴的手拉到眼前,能清楚地看到他指腹间的茧痕。
她揉了揉,觉得掌中的大手滚烫,以为是篆刻留下的肿伤,明熙噘着嘴:“刻了多久?”
若是她此刻抬头,便能看到慕箴涨红的脸。
明熙的小手软的离谱,还没长开,肉乎乎的温暖,蹭在自己茧伤上,带起他心头一片痒意。
“没,没多久。”
慕箴狼狈地结巴:“我们那日争执后开始,刻到昨天好的。”
岂不是连一周时间都没有?
明熙有些无语:“你不让我熬夜,自己偷偷熬是吧?”
说到这,顺带又摸了把手腕,诊了个脉,见他身子平和,毒素也没有继续发酵的迹象,这才放了心。
“我很喜欢。”
明熙抬头,望着他十分认真:“特别特别喜欢。”
她这话说的含糊,又没有主语,也不知是在说喜欢送的小玉兔子,还是在说喜欢眼前这个人。
慕箴被她这句话弄得心神不定,心绪翻腾,刹那的春意潮水又通通被他克制地压下。
他定了定神,嗯了一声:“喜欢就好。”
眉眼是足以溺死人的温柔。
慕箴拿出兔子,兔耳被隐秘地打了洞,盒中还有一根红色的穗绳,他用绳子将玉坠串起,想要往她腰间挂。
“不要。”
明熙皱了鼻子,有些娇气说道:“不要挂,这么可爱,我要拿回家放起来。”
“乖。”
慕箴哄她:“就今晚挂一夜,好不好?”
他这么说,明熙这才愿意。
安全将人送到了叶府,慕箴拍了拍她的头:“去吧。”
明熙见他没什么反应,哦了一声:“那我走咯?”
“嗯。”
明熙有些好笑道:“我没给你准备礼物,你真的毫不介意啊。”
见她这么说,慕箴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被她耍了。
只是笑笑:“还会有一点小失落吧,但我能忍住。”
这话说得委屈,但配上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明熙还真的看不出他哪里有失落。
她自己明白,是慕箴太能忍耐了,自小便克己至极的人,总是能将自己的情绪完美掩饰。
明熙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藏了一整日的锦包,郑重地交到他手中。
“不能这样了。”她认真地看着慕箴,眼神诚恳,“至少在我面前,可以不要那么忍耐的,我喜欢你在我面前随意洒脱的样子,你难过也好,开怀也好,我喜欢看到那个真实情绪的慕箴。”
她想了想,又皱眉补充道:“当然了,不可以凶我,再真实也不行。”
慕箴哑然失笑。
他视若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锦袋打开,左手微扬,里面的东西便滑落在掌心。
一块品相至极,触手升温的宝玉。
慕箴刻玉刻得多了,他只瞧一眼便知此玉难得,不仅仅是昂贵,更是极难寻到的一块透亮明玉。
他只觉得心中震荡,垂了眼眸问她:“这是……”
明熙见他这般,有些意味不明地问:“你不认识吗?”
慕箴以为是在问品相,只摇头:“独山玉是见过的,但是未见过这般品相的。”
他声音有些哑:“想必极难寻得,十分贵重吧,真的可以送给我吗?”
见他这反应,明熙知道他是真的不认识这个。
这块独山玉,正是前世姐姐临死前交给她,慕箴为她谋的最后一条生路的信物。
阴差阳错被带了过来,她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只一看到它,就会想起前世种种恩怨情仇。
叫人心头发闷。
此次中秋,她实在是不知道该送些什么给慕箴,总是觉得不够珍贵。
思来想去,她还是将这块玉石拿了出来。
也算得上是物归原主了。
明熙点头:“没有人能被你更适合它的了。”
有了慕箴亲手刻制的玉兔,她此刻又觉得这个礼物不够诚心。
她有些苦恼:“你亲手给我做了礼物,我这反倒有些讨巧,等回头我再给你送个更好的吧。”
慕箴不懂她心思,只握着玉石摇头:“很好的。”
“这个已经是最棒的了礼物了,明熙。”
他心中之情汹涌,只怕比起今夜的澄海潮水也不遑多让。
从这个礼物就能看出,明熙待他,珍之重之,即便他清楚地明白眼前人不过是将自己当做哥哥一般的依赖,他也觉得足够美好了。
目送明熙进门,直到再也看不见人影,慕箴手中紧紧攥着美玉,抬头望见那一轮皎洁明月,心中喟叹着。
让这段美好的时光再长一些吧。
慕箴虔诚地祈祷。
他愿意奉上一切,作为月神的供奉,只求他身边人,能够平安和顺。
而另一边,与祖母在院中的明熙也恭恭敬敬地烧香祈福,不信神鬼的她,在重生之后越发诚心。
伟大的月神啊,她闭眼祈愿,请求您保佑我所爱之人,能够健康顺遂。
同一轮明月下的二人,此刻都奉出了一颗真心,许下了相同的心愿。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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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章书院
吃过晚膳后,将礼物给了祖母便回房间休息了。
今日累了一天,她照例看了眼院中的草药和蘑菇,见没什么问题便准备休息了。
泡在温热的水中,热气将她包裹,明熙舒适地叹了口长气。
“姑娘在沐浴吗?”
闻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嗯了一声,便听见浴门被人打开。
明熙趴在桶边:“今日玩的可开心?”
闻冬跪坐在她身边,调笑道:“自然开心,还与品秋在湖边看见了个小娘子投壶,厉害极了。”
她讶异睁开眼:“你们看见了?怎么不来找我?”
闻冬替她按着肩颈,在柔和的力道下昏昏欲睡。
“姑娘跟公子玩的好好的,我们上去凑什么热闹。”
在她的按揉下,全身的疲惫都恍若消散,迷糊间好似闻到一股海棠花香。
“什么味道?”
“香吗?”闻冬说道,“是今夜逛街买的花油,店家说沐浴时按摩用,可舒缓身心。”
香,当然香。
前世自己整个人都被引香熏成了呛辣的味道,极不好闻,如今闻什么她都是觉得香的。
闻冬的声音在氤氲的浴房中显得朦胧:“刚来渔阳的时候,姑娘总是愁容不展,心中好像装了许多事。”
“我不像越春姐姐满腹诗书,也不像品秋能实时保护姑娘,闻冬不能替姑娘分忧,只能尽可能让姑娘舒心。”
明熙淡淡一笑,还没等她说什么,闻冬又豁然开朗。
“不过现在好了,姑娘有慕公子陪,看着是越来越开怀了。”
尤其是今晚投壶时,闻冬从来没瞧见她家姑娘那般明媚的笑容。
明熙握了握她的手:“花油的账记得从我月钱里走。”
闻冬拍了拍她:“今日给的零花钱够多了,就当是我送给姑娘的礼物吧。”
*
汴京那边的信还没来,明熙披着外袍坐在灯下,开始磨墨。
她将近几日的生活尽数写下,在渔阳这边交的朋友,与她们一同上前玩闹,今日中秋,自己吃了好多好多的螃蟹,投壶还赢了个漂亮的宫灯。
林林种种,事无巨细。
闻冬将那盏宫灯挂在廊下,照亮着院中蘑菇丛角落。
在摇曳的灯光下,一朵朵亲手采摘的小蘑菇显得圆滚滚,胖乎乎。
闻冬一回头,瞧见品秋坐在屋檐,两腿垂下,差点踢到她。
她抬头:“你又在做什么呢?”
品秋探出头,摇了摇手中的酒壶:“金鸪楼的酒,姑娘给我们带的,你的我放在你房中了。”
“你别吃醉了。”
“不会。”
院中的圆月硕大,月光也将这个温馨的小院照得明亮。
“闻冬。”
听到姑娘喊,她应了一声。
“晚上祖母蒸了螃蟹,还剩了许多,我带回小厨房了,你去热热跟品秋吃吧。”
螃蟹昂贵,便是富贵人家也吃不得几次,她家姑娘总是这样,自己吃了什么喜欢的,便要她们也吃。
闻冬愣了愣,好半晌才回神:“……哎。”
明熙吹了灯,屋内黑了,明熙上了床还在嘱咐她们:“少喝些酒,夜里别守着了,早些睡吧。”
等到屋里人睡熟了,闻冬才垂着眼去了小厨房。
这哪里像主仆,更像是姐妹才是,明熙这个娇气的需要她们精心照顾,又总是为她们着想的乖妹妹。
*
又歇了一日,青鹿书院八月十七开课,明熙今日待在家中,将东西都收拾好了。
这几日抄的策论,练的字,还有慕箴送她的那种狼毫笔,都被好好地收进小书箱中。
明熙在院子里照料着草药,吩咐她们二人:“书院不让你们跟着,往后上课你们都随意安排吧,帮我看着些草药和蘑菇就行。”
闻冬在她身边惯了,见她不要自己陪着,免不了开始担忧:“姑娘中午要怎么吃饭呢?上课渴了饿了又怎么办?”
活像个老妈子。
明熙失笑:“我是去听学,又不是去打仗,还有阿鸢和玉杉在,你别太担心了。”
“是啊,”品秋跟着说,“这些就别担心了,还是担心担心姑娘若是学不进去该如何吧。”
明熙笑吟吟:“今日小厨房炖了肘子哦。”
品秋:“姑娘我错了,以你的聪明才智,必能天下第一。”
明熙:哼。
开学当日,她起了个大早。
书院离得远,今日便是正式开课的第一天,她生怕迟到。
随意吃了两口,祖母过来给她送行,往她的小荷包里又塞了张银票:“今日头一回去,中午请你的朋友好好吃一顿。”
明熙偷看了眼,见数额不小,笑得眼睛都弯了:“嗯嗯,那我去啦。”
若是搁在往日,头一回去几乎都是生人的地方,她必定要辗转反侧。
但许是想着今日能见到慕箴,还有阿鸢和玉杉两个小姐妹,她竟然一点也不紧张。
满心都是要见他们的期待。
到的时候,时辰还早,进了门只看到零星几个穿着素净的少年捧着书在背。
没走几步,便见到刘澈过来。
她打了个招呼:“澈哥早。”
见她这么喊,刘澈猛地愣住。
明熙以为自己失礼,有些不好意思:“不能喊你澈哥吗?我见玉杉也这么喊…”
刘澈满脸涨的发红:“不,不是,我只是没习惯。”
他挠了挠脸:“张山长知道你今日来,叫我带你过去。”
青鹿书院的山长张衡,便是之前祖母提到已还乡的吏部侍郎,听闻出身极为苦寒,早年一度在考学途中饿死。
是途径渔阳时,被当时也还年轻,并已经发了第一笔财的慕家主,也就是慕箴的爹救了。
慕箴他爹在经商方面是个奇才,却偏偏不善读书,对于读书人,他向来敬仰又热情。
资助了张衡一大笔钱,支撑他上京中榜,一路平步青云。
后来听说渔阳的商户为了避免张衡这样的情况发生,自行出资建立了青鹿书院,渔阳周边的贫苦学生都可以来,只要成绩优良,便可免除一切花费。
张衡听闻后,四十多岁便辞去官职,回到了渔阳,教书育人。
渔阳这边流传着张衡的名言。
“朝廷并不缺臣子,但每一个年幼的我都缺少一位良师。”
明熙听了,心中颇多敬畏。
到了山长的书房,明熙跟在刘澈身后进去。
张衡不过五十来岁,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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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却看着无比苍老,许是操劳过多,脸上皱纹深深。
听到声音,他抬头瞥了一眼:“叶明熙?”
她恭敬行礼:“见过山长。”
张衡没理会她,只是抽了张卷子:“写吧,看看你的成绩,再看你能去哪个班。”
刘澈一愣,问道:“可是朱先生说……”
“朱聆说了算,还是成绩说了算?”
张衡冷冷扫过他二人:“放假时日的成绩,只有朱聆在,他那人本就与梅家交好,谁知道成绩是真的还是假的?”
明熙听明白了,是山长以为朱先生偏向她,伪造成绩进好班?
她也没生气,只是笑:“既然这样,那学生再做一张卷子便是。”
已经快上课,明熙对刘澈说道:“谢谢澈哥带路,你先去上课吧。”
见她心无芥蒂的模样,他也隐隐放下心:“加油。”
反正肚子里的知识又不是假的,明熙接过卷子,见没有策论,只是一些做起来很快的小问答,她稳了稳心神,便认真答了起来。
见她这般,张衡多看了两眼,便低头批改学生们的课业。
在朱聆这段时日的疯狂加练下,很快便答完,她恭敬地交给张衡:“山长,学生好了。”
张衡仔细检查,皱着眉头又看了她两眼:“你是叶鸿文的女儿?”
叶明熙怔愣:“是。”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又没了声音,卷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他放下道:“嗯,听朱聆说你策论不好,去甲丑班吧,策论是由我带的。”
听闻阿鸢与玉杉都在甲丑,她放下心笑道:“那多谢先生。”
问了几个学生,还没找到路,明熙有些路痴,青鹿书院规模极大,她饶了半天。
“明熙?”
她回头,见是朱聆,赶忙上前:“朱先生,可算碰着您了。”
“怎么这么迟?第一堂课都结束了。”
朱聆以为她又是迟到,难免说了两句:“先前只有我们三人,迟会便也算了,如今正式开课要早些来才是。”
知他误会,明熙将方才的事都说了。
朱聆冷哼一声:“这个张衡,果然……”
他刚下课,本该回去休息,见她迷路,又亲自将人送到了门口。
此时正是休息时间,里面一通玩闹声,朱聆指了指刘鸢的方向:“你就跟她坐吧,听说你们已经认识了?”
刘鸢这时也看见她了,朝这边跑来:“怎么这么迟?”
送别了朱聆,明熙坐下后才开始说明方才的情况。
她有些奇怪:“朱先生方才说果然,果然什么?”
一旁的刘鸢噗嗤一笑:“张山长此人,最是厌恶高门侯爵,听闻你是叶家之女,存心刁难吧。”
明熙这才明白过来:“他以为我与朱先生有私交,所以才安排我来的甲丑班。”
见她面色平和,刘鸢问:“你不生气?”
“这有什么好气的,不是说明山长此人刚正不阿吗。”
刘鸢顿了顿:“其实我听朱先生说,他是安排你去最好的甲子班。”
“我哥哥刘澈,和你那位…慕箴慕公子,都在那里。”
叶明熙:……
叶明熙:!!!
“什么?!”
她大惊失色:“慕箴不在这里?!”
刚刚进来没找到慕箴,她还以为是今日他没来。
难怪。
叶明熙想,难怪那位张衡最后还说了那句,甲丑班的策论由他亲自带,是因为朱聆说她策论不好,所以特地把她调到自己手底下吗?
策论和慕箴,那当然是慕箴更重要啊!
叶明熙面无表情,方才心里对张山长的那些尊敬与敬佩顷刻间荡然无存。
刘鸢:好可怕,看到了杀气,这就是有情人被拆散的怨念吗?
第35章马驹
也等不到中午,明熙扯了扯刘鸢的袖子:“你知道甲子班在哪吗,带我去看看吧。”
她想去看看慕箴。
刘鸢自然知道她想去干什么:“可以是可以,但是澈哥今日跟我说早上来的时候没看着慕箴,可能是没来。”
啊?
明熙着急:“怎么可能不来上课的?”
知道她不了解,刘鸢耐心与她解释:“听闻慕公子多病,来渔阳修养,慕家主遣他来学院时写信与张山长说了,前程什么他已经不在乎了,只求这个儿子平安健康。”
“慕家主与张山长有知遇之恩,恩人之子,山长自然颇多照拂,慕箴就算一直不来也不会说什么。”
这样说起来,其实慕箴选择在渔阳修养是最好的选择。
且不说这里本就是他的祖家,单就慕家早年对于这里的建设,他就可以生活得很好。
二人一路走一路说,很快就到了甲子班。
青鹿书院按照年龄划分成甲玄首三个阶级,每一阶级又按成绩划分子丑寅卯辰五个班次,慕箴本就聪慧,被分到顶尖的甲子班,并不奇怪。
还未走近,便见一人慢步走出,一边走一边与身旁的人说着什么。
不是慕箴跟刘澈又是谁呢。
刘鸢见了皱眉:“澈哥!你不是说慕公子今日没来?”
见到她们二人,慕箴上前两步。
“是我今日来迟了,许久未来学院,在家准备了许久。”
他与刘澈关系似乎有些好,替他解释了两句,这才走到明熙面前。
“我听刘澈说了,山长将你分去了甲丑班?”
明熙瘪了嘴:“针对我呢,早上还让我写了张卷子。”
在他面前,又全然没有了方才的大度,许是见到了慕箴,让她心中对张衡的怨气又多了不少。
“我听说了,甲子班是朱先生带,本来也是准备将我送来的,要不是山长捣乱,我们就又能一起上课了。”
慕箴其实也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强打精神宽慰她:“山长也是为你着想,想要好好教习你的策论知识吧,没关系,我们两个班的骑射课是在一起的。”
“一旬有两节,整个下午的时间都是在一起的。”
骑射?
明熙还是有些泄气:“我不喜欢,还是更想和你在书院中一起练字。”
说到这个,慕箴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准备去找明熙的目的。
他从自己随身的书箱中翻出厚厚一摞纸张装订的册子,交给她:“你总是拿着我的随笔练字,总归是不规范,我给你写了本字帖,从易到难,收录了常用的三千余字,你跟着这个练吧。”
那册子极厚,足有四十多张纸,每张纸上字迹写的稍大,比书苑里卖的字帖还要正规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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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熙翻了翻,自觉得沉甸甸:“都是你自己写的?”
“嗯,”慕箴应道,“因刻玉的缘故我写字总是下意识用力,你不必学我,容易伤到手腕。”
他不知厌烦地事事嘱托,就连下笔的姿势都要拆开来揉碎了给她讲清楚,明熙有些不高兴:“不是跟你说了不要这么累吗,我跟着你的随笔练挺好的,而且我又不是刚启蒙的孩子了,知道怎么练字的。”
大话说得容易,但也不知是谁之前总是模仿他下笔时的用力,弄得自己腕子痛。
慕箴看透,却也不说,只笑着看她。
二人又将两个女孩子送了回去,慕箴细细嘱托了她许多事,与祖母在家与她说得差不多,什么好好听课,不要与山长作对。他不常来书院,若是有急事,可以还像之前生病那般给他写信。
明熙只听到了最后那段话,皱眉:“很忙吗?我还想中午可以跟你一起吃饭。”
听她这么说,慕箴显然是误会了:“你去金鸪楼吃饭,只要带着我给你的牌子,掌柜都不会收钱的,你尽管去吃。”
之前去金鸪楼吃饭怀生拿出来的那块玉牌,明熙见模样好看把玩了几下,慕箴便送给她了。
可她要说的哪里是这个?她明明是想跟他一起吃饭。
明熙哪好意思说这个,只是瞪着慕箴,气鼓鼓地走了。
只留下愣在原地,茫然无措的慕箴。
围观了全程的刘鸢啧啧称奇:“这慕公子经商诗文,样样精通,听闻先前在汴京还没病的时候便是骑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在这些事上居然能笨成这样。”
说了两句,见身旁人没反应,她偏头看去,见刘澈一脸落寞地望着不远处二人的背影,眼底像是落了一场晦暗的大雨。
像是猜到了什么,刘鸢一脸讶异:“澈哥,你……”
刘澈只摇头,让她噤声:“进去吧,我与慕二也走了。”
见慕箴已经往这边走来,刘鸢眼神复杂地目送二人离开。
*
明熙进屋后,见座位前面的玉杉,问道:“你今日是迟到了?”
罗玉杉有些头疼道:“都怪这人,昨夜功课做不完,非要拉着我帮他一块补,写得我手都废了。”
坐在她身旁的少年应当比她们小一两岁的样子,脸圆圆的,看着还蛮可爱的。
“这是刘鸢最小的弟弟,刘澍。”
应当就是之前他们口中,喜欢同罗玉杉一同钓鱼,中秋时被锁在家中的幼弟。
明熙同他打了招呼,没聊两句,见刘鸢进来,脸色有些不好。
她担忧道:“怎么了?不舒服吗,我给你看看?”
刘鸢摇头,思忖了很久才开口对她说道:“明熙,你对慕公子是怎么看的?”
怎么看?明熙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你们两是什么关系呢?”
刘鸢的话十分直白,惹得玉杉偏头看了她一眼,思量着什么。
明熙却歪了头:“不是说了,他与我一同长大,算是我哥哥吗?”
氛围不知为何有些奇怪,刘澍坐在玉杉旁边,左右看了看,趴到桌上补觉去了。
刘鸢咬唇,凑近了她耳边,红着脸问:“那你,你喜不喜欢他?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刘鸢!”
罗玉杉呵责。
明熙没觉得有什么,女孩子家之间的话题罢了,她只是皱眉想了想。
喜欢二字对她太过遥远,她本就是怯懦之人,活了这么些年,唯一一次的动心,却惹来季飞绍那个罗刹。
将她身边的人赶尽杀绝,她自己也是落得寥寥一生,郁郁而终的结局。
动心的代价太过凄惨,说她因噎废食也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罢,明熙已经不敢再随意喜欢什么人了。
慕箴……
明熙眼眸有些暗淡地想,他那样好的人,应当健康平安,娶一个像姐姐那般温柔贤惠的姑娘陪在他身边。
她只要慕箴能有个圆满的结局,将他的身体治好,其余的……
明熙自己也不知道。
她摇头:“没有,我没有喜欢的人。”
这话就连玉杉听了也惊奇:“你不喜欢慕公子吗?”
见她们都神色讶异,明熙挠挠脸,很小声地说:“之前我做了些错事,让慕箴受了好多苦,所以我来渔阳,也是想要陪在他身边,把他身体养好。”
“至于其他的,我都没想过。”
一时沉默。
明熙这话,究竟是没开窍,还是真的没这个意思,谁也不知道。
只有刘鸢眼眸垂落,暗暗松了口气。
*
一月有两旬,每一旬有两日假,每次假前都会上一整个下午的骑射课。
除了时不时中午能跟慕箴吃上会饭,便只有这时候能见到。
毕竟慕箴答应她,只有骑射课,他是一定会去的。
明熙换了身胡服,正待在马厩里选马。
身后一片阴影投下,明熙回身,又有些赌气地转过去:“还以为你今日也不来了。”
慕箴这几日又不知在忙什么,接连几日都见不到人。
不知是不是渔阳有什么事发生,刘鸢也说澈哥这几日早出晚归,也不知这二人是不是在忙同一件事。
慕箴也同她一样,穿着身便于动作的窄袖胡服,腰间的蹀躞带镶了几颗黄玉,繁复奢丽。
本以为他会撑不起这身衣服,但看来慕箴的身子已经被养好,再没有当初普觉寺初见时的消瘦苍白。
一身骨肉已慢慢挺拔,蹀躞带勒出他劲瘦的腰间,慕箴总是穿着大氅,即便是天气热前也喜欢穿件厚衣,明熙还是头一次见他穿如此修身的衣物。
胡服将他的身形勾勒,明熙才发觉,原来他一点也不比同龄人矮瘦,孱弱。
自己垫了脚,也只能到他脖颈处的位置。
见明熙傻愣愣的盯着自己看,慕箴有些失笑地摸摸她的头:“怎么了?”
明熙垫脚,顶了顶他的手:“头一次见你穿这么修身,有些不习惯。”
她皱眉:“很奇怪,明明第一次见,却不感觉陌生。”
慕箴神色如常:“挑好马了吗?”
“没呢,”说到这个,她有些泄气,“我头一次骑马,实在是不敢,阿鸢和玉杉都有自己的马,我让她们先走了。”
她有些惆怅地望了一圈马厩:“这些马的脾气都好大,我就是摸一摸,就像牛一样顶我的手。”
明熙边说边揉自己的手心,姑娘家手嫩,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掌心已是一片红。
慕箴看在眼里,又抬眸扫视了一圈,不知从哪牵了匹瘦小的枣红小马来。
“这是我前两日找来的,你骑它吧,它年岁还小,性格也温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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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摔到你的。”
这匹被藏在角落,明熙方才没看见,知道是慕箴特地为她准备的,就没那么害怕了。
她上前摸了摸马头,小马没有顶她也没有要开口要咬自己,她才有了点勇气,接过慕箴手里的马绳。
“她叫什么?”
慕箴摇头:“没有名儿,你起一个?”
明熙顺着小马的头一路摸到后背,像摸狗一样来来回回地摩挲,小马被她摸得舒服,歪头来蹭她的手。
确实又乖又温和。
她的心彻底定了下来,在小马耳旁轻声道:“就叫你蹭蹭,好不好?”
蹭蹭没什么大反应,只是拱了拱她凑上来的脸。
慕箴耳力好,听到了她说的话,闷声笑了两下。
明熙有点不高兴:“你笑什么?”
慕箴摇头:“没有,去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