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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秦怀安面色阴沉,看着被人扶住的谢谭幽似是不解气,抬脚便又想踹来,黑云忙将谢谭幽拉至身后,一脚便踢在秦怀安腹部,她身怀武功,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疼的秦怀安脸色发白。
黑云冷冷盯着秦怀安:“公子若再敢动手,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你敢对我动手?”这边的动静太大,周围百姓纷纷停下脚步驻足观望,当着众人的面被打了,还是一个女子,秦怀安脸色十分不好看,捂着腹部慢慢站起身。
“谢谭幽,你竟敢让你身边的人对我动手?”秦怀安怒不可遏。
“秦公子这话,是只许你对他人动手,不许他人还手?”谢谭幽拉开黑云,冷冷道:“我也是真不知到底何处惹了秦公子不快,竟让秦公子在光天化日下对我一个弱女子动手。”
“如此行为,实在惹人厌恶不解,你亦不配为男子。”
会打女人的男人,着实不配活于世,恶心的令人难受。
秦怀安死死攥着拳头,恨道:“不知?姑姑为何而死?表妹为何而死?你敢说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勾引了燕王,竟可以让他帮你杀人的地步,你可真够狠的,那是你的妹妹和母亲,还有你父亲,如今还在牢狱里,你竟是还有心思逛街!”
秦怀安高声的指责,就像是谢谭幽是什么狼心狗肺之人。
百姓先前听过不少关于相府之事,还一阵唏嘘不信,谢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如今听秦怀安所言,百姓纷纷将目光看向谢谭幽。
“诶,这是相府大小姐?相府出事她怎么好好的?”
不知道有谁这么说了一句,百姓堆里默了一瞬,便窃窃私语起来。
“先前,她被赐婚燕王,我还心疼她,可怜她嫁给那样一个活阎王,如今看着,倒是我想多了。”
“可不是吗,勾引了七皇子又勾引燕王,这不是妥妥的狐媚子吗?”
“害丞相府沦落到今日,她心也真够狠的。”
一字一句砸在谢谭幽身上,她眸色愈发寒凉,人众多,一人随便一句便可随便压死一个人,她不知这世道怎会如此,只听谣言和片面之词便可定一个人如何。
为何不是用眼睛去看呢?为什么要随波逐流。
谢谭幽被众人围在中间,她却只看着秦怀安,看着看着,忽而就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秦怀安怒了。
“我笑你蠢。”谢谭幽眉眼是毫不遮掩的厌恶:“笑你有病,笑你眼瞎。”
“你若真心疼你的姑姑表妹,不若陪她们一起去死好了。”
“谢谭幽!”秦怀安咬牙切齿,还想动手,扬起的手却是被人紧紧攥住动弹不得,他气急,今日出门怎么诸多不顺,回眸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敢……”
当看清身后之人,话头又猛地顿住。
燕恒面沉如水,斜眼睨着他,眼底一片阴鸷,汹涌的杀意毫不遮掩,手下用力。
“卡嚓。”
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秦怀安面色当即发青白,可碍于人多,好面子的他,硬是强忍着不喊出来,从小便被宠惯了,见到燕恒虽怕但并非旁人那般没骨气。
“燕王,这是什么意思?竟这般护着这样的一个女人?”
“她什么样?”燕恒偏眸,黑沉沉的眸子看向秦怀安。
秦怀安被看的心里发毛,还是咬牙道:“勾引妹妹未婚夫,不敬长辈,欺辱自家姐妹,这样的人燕王看上了什么?”
见燕恒神色不变,秦怀安似是来了底气,越说越起劲:“燕王如此身份,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怎的会看上这样的一个坏女人。”
“说完了?”燕恒神色依旧不变。
秦怀安皱眉,搞不明白燕恒到底什么意思,犹豫一会还是点了点头。
可下一秒,他便后悔了。
因为,他听见燕恒淬了寒冰的声音,声声冷入骨,让人胆寒。
“大理寺卿何在?”
“臣在。”
“胆敢污蔑王妃,按律法当斩,不必回禀陛下,就在这。”
燕恒声音明明很平静,却还是让众人变了脸色,他道:“好让乱嚼舌根者长长眼,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说着,他便抬眼看众百姓,那神情,百姓们回过神来,白着脸纷纷散开,还在那,不是找死吗,刚才说话之人只觉舌头都不直了,急得直往家的方向赶。
萧然原本躲在人群里看戏,眼下百姓都走了,他四下看了看,忍不住白了燕恒一眼,也没告诉他今日有这一出啊,他人都没带,可也不能打了燕恒的脸,便亲自上手了。
萧然的触碰才让惊的双眸充血的秦怀安回过神,他不可置信道:“燕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脑子不好也听不懂人话?”燕恒懒懒扫他一眼。
“你敢杀我?我祖父是秦国公!你敢杀我?”秦怀安简直就是惊了,他外祖父手上有兵权,陛下十分倚重,燕恒竟然要杀他?甚至都不禀报陛下!这人是不是有病?
到底知不知道祖父在陛下心中多重要。
萧然看向燕恒,正好对上燕恒双眸,二人相交多年怎会看不懂燕恒,既是不想杀秦怀安?那怎的还说那样的话?他刚才还当真了,还想着,若是真杀了秦国公府各个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小公子,他与燕恒怕是会被疯狂报复。
看懂了,他轻咳一声,假模假样的上前劝燕恒:“燕王,此事还是要上报陛下,毕竟……”
“不必。”燕恒打断他:“派个人告知秦国公,此事若是不给本王个交代,本王便亲自斩下秦公子头颅,贺他下月大寿。”
“?”萧然:“……”
燕恒莫不是要给秦国公一个下马威?还是要开始动秦国公府了?
萧然眼神一亮,忙忙应声:“那下官便带着秦公子先回大理寺卿府邸。”
“滚开,别碰我!”秦怀安挣脱萧然,一双眸子似是能喷火。
萧然:“……”
诶,他这个暴脾气。
原本还想着轻柔些,现在,故意抓他脱臼的手,使秦怀安疼的,再也忍不住哇哇叫。
“秦公子还请老实些,若是弄疼了可别怪本官。”
秦怀安疼的额头冒汗,就算想动也浑身无力了,只能被萧然拽着。
谢谭幽眼看萧然要带着秦怀安离开,忙道:“等下。”
“何事?”萧然道。
谢谭幽抿了抿唇,问燕恒:“我可以打他吗?”
燕恒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低笑了声:“可以。”
谢谭幽缓缓走向萧然,盯着他看了一会,萧然皱眉,张口想骂人却在张口的一瞬,耳畔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萧然瞪大眼。
又一声。
“谢谭幽你敢打我?”秦怀安真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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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今日出门真的是没看黄道吉日,谢谭幽竟然敢打他?凭什么?她算什么东西?
萧然也震惊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便退去一边挑眉看着谢谭幽,想打人任她打呗,反正他与燕恒都在,这秦怀安总不能还敢动手,若还动他便真的让他的手废了。
“是,我谢谭幽,就是打你了。”谢谭幽凝着他,心头怒气寒意毫不遮掩的爆发,“秦怀安,你凭什么仗着秦国公府欺负我?”
“从我回府到现在你欺负我多少次?我一一忍下了,可今日,你凭什么血口喷人?秦氏有把当女儿吗?她待我好过吗?还有谢音柔,你说我勾引七皇子,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大晚上,七皇子爬你被窝,在你耳边同你说的?”
“谢谭幽!你莫要胡说八道!”秦怀安脸色猛地涨红,大晚上,爬被窝,耳边,两男子,若被人听去左不定要传出什么。
“你知道丢脸,也怕被人说?”谢谭幽身侧拳头攥紧:“那你可想过我的处境?我到底欠你什么了?”
“杀人放火了还是干什么了我?你总与我过不去?”
谢谭幽面色阴沉:“今日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见我若是再动手或是说胡话,你好好的护好自己,不然,哪天午夜梦回,我真的会来杀了你!”
不想这么快的与秦国公府摆在明面上的交锋结仇,可秦怀安总是三番四次的找她麻烦,实在欺人太甚!
谢谭幽说完转身就走,最近要做的事太多,她不想在秦怀安身上浪费时间,也压根不理会还跟疯狗似乱喊乱叫的秦怀安,却在路过燕恒身边时手腕被他攥住,她抬眸:“怎么了?”
“不急。”燕恒道:“去大理寺卿府邸。”
谢谭幽虽疑惑,还是点了点头跟在燕恒身边,一路沉默,就在谢谭幽以为燕恒不会开口说话时,他冷不丁问了一句。
“想他死吗?”
谢谭幽一怔,说实话她恨不得秦怀安早点死透,这样的人真的很烦,她也很想那些不分青红皂白便给她定罪之人死透。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其实是一个很坏的人,她并不善良,她希望欺负她的人都死,无论轻重,欺负了就是欺负了,她是怨恨那些人的。
可瞧着燕恒,她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有些事,她是必须借助燕恒势力。
可有些事,她现在并不想燕恒为她沾手。
“不讨厌吗?”燕恒垂眸看她,听她怒骂秦怀安如何对她之时,他以为她是想杀了他的,还在想,今日不杀秦怀安,她心中会不会不快。
“是讨厌。”谢谭幽道:“可没必要。”
她没说她是觉得燕恒没必要。
看着空荡荡的前街,谢谭幽忽然发现,有些东西正在与她背道而驰。
就如,她去燕王府求燕恒,诱燕恒时,脑中想的是让燕恒替她杀死所有人。
而如今,她却是不想让燕恒再沾杀戮。
为何呢。
她不明白。
只是心跳的很快。
快到大理寺卿府邸时,她忽然停下脚步,鬼使神差的说了句:“你以后脾气好些,别乱杀人了。”
“?”
“杀戮过重,死后会下地狱的。”
燕恒微怔,眸子微微眯起。
地狱吗。
下过不止一次了。
再多一次似乎也没什么。
该死的人还没死,他又怎能不沾杀戮。
第32章
这并不是谢谭幽第一次进大理寺卿府邸,只是这次与上次不一样,上次只有她与萧然在厅中,虽冷清却也没有不自在。
这次,厅中除了他们几人,还有衙役站在两侧,衙役面容冷肃,让这厅中多了几分庄严,萧然换了一身朝服,坐在最上面,瞧着秦怀安已经快不行了的面容,怕人在这死了,便让身旁的衙役去给他请个大夫来。
“来这做什么?”谢谭幽终于问出自己的疑问。
难不成看萧然审秦怀安?
那多没意思,还不如回府实验一下她刚才想到的赚钱法子。
燕恒还没开口,门口便响起一阵骚动,只见秦国公和他的大儿子秦澜沉着脸走进来。
“爹!祖父!”秦怀安才见到二位长辈,不顾其他,委屈的哭了出来。
秦澜一脸心疼,想快步上前去看,却被自家父亲一个眼神止住,忙顿住脚步,只得退后装作什么都听不到的模样。
缓缓走到秦怀安面前,看着他苍白如纸的面容,恨不得手撕了燕恒,可想到秦国公一路上的叮嘱,又快快平复心绪。
秦澜看着秦怀安,恨铁不成钢道:“平日我怎么告诉你的?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入你的眼了吗?”
说着,又朝燕恒一拜,笑道:“燕王,教子无方,还请燕王莫见怪,今日之事,我代安儿向燕王赔罪。”
燕恒斜靠在椅子上,眉头微挑,似笑非笑的盯着秦澜一会,又抬眼问萧然:“你派去的人是怎么说的?”
闻言,萧然看向他让去传话的衙役。
衙役差点跪了,以为是自己传错了话,抖着身子,结结巴巴将传话内容说出:“秦小公子出言侮辱燕王妃,按律当斩,秦国公若是不能给燕王一个满意的答覆,燕王会在下月用秦小公子的项上人头为秦国公贺寿。”
“所以?”
燕恒凉凉扫了秦澜一眼:“你们秦国公府是遗传的脑子不好?耳聋。”
秦澜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比燕恒大了不少,今日都低头向他赔罪了,这人竟还不领情?简直可恶,他亦不是蠢货,燕恒这话他又怎么不明白,是要他们同谢谭幽道歉,不悦扫了一眼坐在燕恒身边的谢谭幽。
心中冷笑,不过空有一道圣旨,能不能成还难说,这就护上了?难怪旁人说谢谭幽勾引人是一把好手,不近女色的燕恒都会为了她出面解决这些琐事。
想起秦氏的死,他神色冷沉:“燕王妃?恕我孤陋寡闻,竟是不知燕王何时成了婚?”
燕恒道:“赐婚圣旨在,便是燕王妃。”
闻此,一直沉默不语的秦国公开口了,本是温和慈目的人却在开口那一瞬变得冰冷。
他声音里的嘲讽浓重:“若老夫记得不错,谢谭幽半月前都还是七皇子的未婚妻,燕王与她婚约还在三月,谁知道又会生出何等变故,说不定,明日许又是旁人的女人了。”
为官多年,亦是上过战场杀敌,自有气势在,眼下瞧着燕恒,全是对黄口小儿的鄙夷嘲讽。
先前,想与燕恒打好关系,可自从得知他杀了秦氏后,他整个人都老了好几岁,那可是他唯一的女儿,如今,他只恨不得早日杀了燕恒。
眼神在谢谭幽身上上下打量,又带着长辈的斥责:“谭幽,你从小便是个心性纯良的孩子,如今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怎么说,安儿也与你是一起长大的。”
谢谭幽原本对这些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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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一直垂眸琢磨着心中事,乍一听秦国公以长辈身份训她,不悦皱了皱眉:“我成了什么样?我杀人还是放火了?”
她就不明白了,这些人怎么总是一副她恶事做尽的样子,可明明她什么都没做,被欺负的一直是她好吧。
“你说我与秦怀安一起长大,然后呢?他就可以当街打我?在相府踹我?用冷水泼我?”谢谭幽脸色本就冷清,如今看着更是冷沉,她毫不惧怕通身杀气的秦国公,冷冷道:“你秦国公这样大的官,为什么要抓着我不放?我都还没找你麻烦,你倒是主动起来了。”
等温栖案件出来,等她入刑部她便要着手调查三年前外祖家一案,其中秦国公府参与多少,她会一一查出来的,怎么她还未动手,这些人是就等不急了还是如何。
秦国公脸色铁青,他没料到谢谭幽会是这种态度,还是当着这样多的人,脸上怒容显而易见:“你害死你母亲和你妹妹还有脸说?”
“我母亲?”谢谭幽冷笑:“那不是秦氏和谢靖害死的吗?”
看着秦国公气的气息不稳的模样,谢谭幽眼珠转了转,平静道:“母亲明明是抑郁而终却被人查出死因与谢靖有关,我如今还怀疑我外祖父全府起火是不是也与她二人有关,最近正想着查找证据,所以,你要我什么态度?”
谢谭幽此话一出,萧然手心猛地收紧,下意识看向燕恒,却见燕恒只是看着谢谭幽,黑如深潭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国公原本的怒气也被这句话震的浑身一凉,不可置信看着谢谭幽好久,最后也只冷冷甩出一句:“胡说八道什么!”
旁人看着,只觉这是自家女儿被冤枉而气极。
可谢谭幽死死盯着秦国公,没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他的震惊,不可置信,并不是来源于他这样冤枉谢靖秦氏,而是震惊查案二字。
“本王耐心有限。”燕恒的声音打破僵持的局面,他神色不耐,提醒秦国公。
秦国公强压着才没让心头的惊过度出现在脸上,听到燕恒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也没了心思与燕恒纠缠,不过赔罪,又不能少块肉,他朝秦怀安道:“与谢谭幽赔罪。”
秦怀安一脸的不愿,可在看到自家祖父阴沉的面容,咬了咬牙,不情不愿朝谢谭幽道:“抱歉,今日是我错了。”
谢谭幽面色淡淡,并不搭理秦怀安。
事情都做了,道歉有何用?
“若是不想原谅,可以换个法子。”燕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谢谭幽不解看向他。
“缺什么,让他们给你就是。”燕恒眸中缓缓有笑意浮上,几乎是一瞬间,谢谭幽就明白了燕恒为什么要拉着她来这,敢情是可以弥补她正好缺的东西。
不接受道歉。
正好可以讹一笔巨款,何乐为不为!
谢谭幽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狮子大开口:“道歉免了,你给我一万两吧。”!
“你怎么不去抢!”秦怀安脸色铁青,双眸快要喷火,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那你给不给?”
“不给!”
谢谭幽道:“燕恒,我没法原谅他,你帮我杀了他吧。”
燕恒:“好。”
“……”
萧然想笑又觉得有点不合时宜,努力憋着,可扭曲的面容早已出卖了他。
秦国公和秦澜面色也十分精彩,攥了攥拳头,秦国公咬牙说了声好。
“祖父!”秦怀安道:“干嘛给她!她这分明是在抢!”
秦国公没搭理他,只看向谢谭幽,道:“明日我让人送去给你。”
“我要今日见到银子。”谢谭幽淡淡笑了笑:“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反悔。”
她现在都还有点后悔要少了呢,若是明日燕恒不在,他们不给她了,她都没处说理去。
“好。”秦国公咬牙,吩咐秦澜让他亲自去取银子。
大约半个时辰秦澜才回到大理寺卿府邸,鄙夷看了谢谭幽一眼才将怀里抱的盒子交给秦国公,得到秦国公的示意才将盒子递给谢谭幽,冷哼一声:“若是不放心,可以好好数数。”
“不必。”谢谭幽伸手接过,嘴上说着不必,手却不诚实,数过之后才将盒子递给黑云拿着。
见状,秦澜更加鄙夷。
“没了相府你竟落魄至此了,简直丢人,幸好不是我们秦国公府的儿女,若我们秦国公府的儿女这样,我必定将人打残,扔出府。”
谢谭幽微微一笑:“我也十分庆幸不是你们秦国公府之人,摊上如此狠辣凉薄的亲人真是比做噩梦都还恐怖,还不如一头撞死。”
才只是缺点银子就要将人打残,简直狠辣。
秦澜攥了攥拳头,恨恨道:“银两你收好了,好好用,可别没用完人就……”
“阿澜!”秦国公打断秦澜的话,“别再浪费时间,带着安儿回府。”
秦澜舌头一闪,低低应了声:“是,父亲。”
看着秦国公府的人走远,萧然快步走下来,从黑云手中拿过盒子,看着躺在里面的银票,感慨:“原来,转转真的能赚到银子。”
“嗯?”谢谭幽不解看向他。
萧然笑着准备解释却在空中对上燕恒冷下的眸子,立马打住,干笑两声,“没什么,就挺好。”
“?”谢谭幽皱眉,虽不解但也未放在心上,正好此时能与萧然说上话,她问道:“大人,我母亲的案件查的如何了?可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证人或是曾经的婢女仆从。”
闻言,萧然神色正经了些,他道:“事情过去三年确实有些麻烦,但我会尽我所能,若是谢小姐有您母亲生前的婢女线索,倒是可以寻一寻,容我问上一问,或许可以有利于案件进展。”
三年,实在太久了。
很多证据都被销毁得干干净净,查起来确实麻烦,若是三年前的见婢女嬷嬷,或多或少知道些,查起来也容易,可犯难的是,相府三年前的婢女嬷嬷全部换了个干净,仆从都不知去往了何方,没有入口,自然就前进不了。
可三年前之事,似乎只有周嬷嬷和月欢知晓,如今她们二人遇害,她手上有利的消息也算是断了。
先前得知她二人遇害后,谢谭幽不止一次让银杏偷偷在京中隐蔽之地和青龙寺后山寻过周嬷嬷和月欢,都没有发现二人的踪迹,月欢武功很厉害,还会易容术,是以,秦氏跟她说时,她还带着几分侥幸,可几次寻下来都无果,她心便一次比一次沉。
谢谭幽心头沉沉一叹,俯身同萧然道:“多谢大人了。”
说着,又看向燕恒:“我先回去了。”
燕恒颔首。
走出大理寺卿府邸,谢谭幽心头越发沉,闭了闭眼,她哑声问黑云:“你可以帮我办件事吗?”
黑云愣了一瞬,抱拳道:“大小姐吩咐。”
谢谭幽道:“你近日无事时多逛逛京城,替我寻两个人。”
虽然知道很可能真的是死了,但刚才萧然的话又给她了些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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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或许,有万一呢?或许还活着呢,月欢那么厉害,能带着庄嬷嬷躲三年,或许或许,她们又一次躲过秦氏的暗害了呢。
还有温凛表哥。
表哥活着,此时不回京,是否遇到危险,她现在孤身一人,能信的实在不多,表哥对她来说真的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希望,就算她此时信任需要靠着燕恒,她仍不敢轻易将表哥的消息泄露给他,又或是用他之手寻表哥。
梦中,表哥回京时是春日,荣耀回京,被封大将军。
如此,她更是不敢和任何人说。
就怕露出一丝丝的马脚,被有心之人发现,对表哥处境不利,只是心头会忍不住担忧,表哥如今是否在危险之中,失去过众多亲人,她也是格外的小心。
只能等着银杏醒来,试图让她出京寻表哥,只有确认表哥安稳,她才能稳下心来。
但在此之前,她必须要快速成长,拥有可用之人可用之势,若梦是相反,表哥并非荣耀而归,而是深入险境,她必须要有能力相救,绝不能让表哥在经历一次生死,她亦不能再失去亲人。
第33章
是夜,谢谭幽又梦到前世了。
她看到自己入了冷宫,冰冷毒酒,大火,为护她而死的银杏。
场景转换极快,又看到第一次遇见云启之时,看着他笑容温柔的样子忽然变得恐怖渗人,强行灌她喝药,她陷入昏迷,迷迷糊糊中听见他说。
“阿谭,忘了吧,以后只记得我。”
再次醒来,她看见了燕恒,燕恒一身的银甲却浑身是血,散乱的头发下,那双眸子阴狠又疯狂,她张口想唤他,却在张口的一瞬,喉咙被人死死掐住。
燕恒身上不停涌出鲜血,他却不觉,只是手上疯狂的用力,眸底翻涌的全是汹涌恨意与杀意。
“谢谭幽,你为什么不死?”他声音嘶哑幽凉,如地狱来索命的恶鬼:“骗子,你该死!”
谢谭幽不可置信瞪大眼,用力挣扎却只换来对方更加阴狠,呼吸渐渐变弱,正当她以为自己快死之时,是云启护在她身前,告诉她别怕,而燕恒又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疯了似的,提剑就朝她们砍来。
剑锋直直对准她,那股狠劲,是真的恨她,想杀了她。
谢谭幽猛地坐起身来,胸口剧烈起伏不定,不停大口大喘气,眼前仿佛又是在青龙寺那三年夜夜被惊醒的噩梦。
一人,浑身是血,双眸恨又冰冷,耳边,亦是他的低语。
“我要你死。”
“大小姐醒了?”一直在外面守夜的黑云听到响动忙出声询问。
听到黑云的声音,谢谭幽才渐渐回过神来,未关紧的窗外透风进来,使她大汗淋漓的身子渐渐发凉,抬手抚了抚额头,她道:“无事,你下去休息吧。”
“是。”
看着屋中熟悉摆设,她心头跳动不安,顿了一会,她翻身下床,到书桌前,执笔写下四个字。
“前世今生。”
静静看着这四个字,谢谭幽其实到现在都还是有些迷茫,因梦中前世她并没有完完全全的看到记起,只是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还是无法拼接的那种,她不知事情全部经过,更不知真假。
这两日,白日里闲着时她抬眼看院中,能看到自己,银杏亦或是云启,谢音柔,谢靖,皆是前世种种,可还是不太全,她试图努力去想时,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而今夜,她竟是见到了这样的场面。
不仅清清楚楚的见到了燕恒,还是恨着她的燕恒。
那波涛汹涌的恨意,她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心头一颤。
她迫切想知道所有,努力想,却始终一无所获。
这些所有关于前世的梦里,唯一,可以让她肯定的便是,前世,她是真的失了忆,丢了最重要的那三年。
那三年,陪她,护她的是否是燕恒呢。
如果是,后来,他为什么会那样恨自己。
那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天亮,谢谭幽也没有想到,大脑一片空空无神,她不知站了多久,又盯了前世二字多久,执拗的想知道一些事,可偏偏不如意。
“大小姐,银杏醒了。”黑云声音传来。
闻言,谢谭幽抬眼看去,恍惚了下,反应过来,也没心思去想其他,忙绕开书桌就朝银杏的屋子奔去。
看到银杏冲她笑,谢谭幽心头总算彻底安下来了。
“大小姐瘦了。”银杏声音虚弱。
“想念你做的莲藕汤了,喝不到又念着自然要瘦。”谢谭幽不满的微微蹙了蹙眉,可唇角却又浅淡笑意。
“那奴婢好好养身子,以后天天给大小姐做。”
“好。”
陪银杏说了一会的话,怕她刚醒身子太虚也不敢多说,陪着她用了膳食,便劝着她又睡下了。
今日阳光正好,谢谭幽想起那日在长街巷口处,远远瞧见的一偏僻小院,她记得,那是温栖的陪嫁,实则不过是对面酒楼的阁院,温栖去后,所有陪嫁都被秦氏占为己有,好东西她都留了下来,觉得多余又或是看不上的便都送人,打理贵妇之间的关系。
那间酒楼在一年前,被她送给秦国公府长房,也就是秦澜夫人做了生辰礼,也正是如此,丞相府被抄之时,这间酒楼才没有被收回,而对面巷子里的阁院自然也不会。
只是这阁院太过偏僻又简陋,因酒楼是温栖一手做起来的,她喜静,才寻了那样的位置做阁院,只想着,若是累时,来这偷会懒也是好的。
而秦氏应当未曾放在眼中又或是并不知晓,以至于,那间阁院仍旧偏僻冷清,无一人住。
眼下,却正好合了谢谭幽的意,解了她的境。
一间阁院便足以让她做成想做之事。
长街热闹繁华,最有名的便是四家铺子,一个成衣铺的菱芸轩,一个玉器的瀚春斋,一个青楼雅苑的柳花阁,再是最大酒楼的炊烟记。
那几年,炊烟记几乎垄断所有酒楼之客,只因一杯梅花酿,可好景并不长,这三年下来,客人比从前少了不止一倍,险些要被踢出京中四大名铺之一。
有客人说是因炊烟记生意好爆便忘了来时路,梅花酿没了先前味道不说,甚至还出过人命,虽被极力压下,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该知晓的一点不会少。
是以,炊烟记除了早些年的客人,新客是少之又少。
可谢谭幽却知道,他们不是忘了来时路,而是,没了酿梅花酿之人。
天下,人多之处消息便遍地都是。
谢谭幽从一开始便只想过在人多之处生存。
而她,最开始想的便是酒楼,也是因为,酿酒这一门,是温栖亲手教她的,其他的,吃食又或是刺绣,她实在会的不多。
只不过是在愁地方和银子。
那院落确实是简陋偏僻一些,但她可以适当改一改。
人嘛,热闹看多了,总会喜欢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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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也会想一个人单独的坐上一坐,发会呆,喝杯酒,敬自己。
虽说一月前,炊烟记不知想出什么法子,又让其名声躁了一番,但谢谭幽已然下定决心,如果最后不能往大了去,就往小地方生存,攒实力银两,等到实力够时,一举吞下对面本该是她与温栖的东西。
不知道身子何时又会变得虚弱,谢谭幽只能在身子好之时将所有事做好。
想着,如今相府只有她住,她想将除了她院落以外的地方都种满梅花,待明年冬日时,一眼望去,皆是红红艳艳一片,定当极美,也可靠梅花酿她喜爱的梅花酿。
只是来到后花园时,还是被眼前之景惊到了。
只见,原本百花齐放,绿茵清池的后花园不知什么时候空空如也,平地之上,土壤肥沃,只剩一棵又一棵的小枯树,枯树干净整洁又分外的纯粹,并不丑陋。
谢谭幽只一眼便认得那是什么,下意识蹲身触摸,难以想像眼前的一片枯树枝会在明年这个时候长成绿油大树,增出一支一支绝美花朵,令人赏观。
她缓缓站起身,看向黑云。
这几日她从未踏进后花园,也不知这是何时种下的,但她知,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小树,是何人所种。
除了他,她再也想不到旁人。
果然,黑云也没有让她失望,察觉到她的视线,也不隐瞒:“主子所种。”
四字便说了所有。
“何时?”
“大小姐昏迷期间。”
谢谭幽眸色深了深,眼前的一切渐渐看不真切,似是被风迷了眼。
她不知,燕恒种满一院的梅花时心头在想什么。
也不知,他为什么要种。
更不知,燕恒为何会如此相护于她。
她已经想了不止十次,这样的相护真的只是他说的报恩那样简单?
她试问,从不信一人能将恩情记到如此。
可若不是恩情能是什么?
男女之情?
四个字才起,谢谭幽脑袋就像炸了般,睫毛颤颤,大脑当即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神情,只知道好久之后,自己声音才响起。
说平淡又不平淡。
她道:“我想见他一面。”
*
燕王府。
燕恒将写好的信装入信封,忽而听黑风说黑云过来了,皱了皱眉,天才黑,黑云此时过来,莫不是出了事?
“让她进来。”燕恒道。
“属下见过主子。”黑云抱拳行礼。
燕恒问:“出什么事了?”
“主子放心,一切安好。”黑云恭敬道:“谢小姐昨日去长街是想寻赚银子的方法,后来从大理寺卿府邸出来后,谢小姐又吩咐奴婢为她寻两人,今日是想到了赚钱的法子,但……”
“黑云。”燕恒打断她,烛火之下,面容更加冷淡黑沉:“本王并非让你去监视她。”
闻言,黑云将头垂得更低了些,她来找燕恒说这些并非是有监视的意思。
她是觉得燕恒定应该是想知道谢谭幽一天内都干了些什么的,难道是她猜错了燕恒的心思?
见燕恒面露不悦,她抿了抿唇,道:“谢小姐说,想见主子。”
说完,便退出书房。
黑风从树上跳了下来,吊儿郎当的吹了个口哨:“主子昨日,今日都跟着谢小姐呢,才回来不久,亏你还是和我齐名的暗卫头子,连谢大小姐身边跟了人都不知道”
黑云惊愕,她今天确实没发现。
蹙了蹙眉,她最近真的是太失职了,燕恒已经派了她到谢谭幽身边,暗地里却还偷偷跟着,是否是不信任她的能力?
心下有些不舒坦,冷冷瞥了黑风一眼,正想离去,书房门便被打开了,燕恒抬脚出来,黑风黑云忙退到他身后。
“黑云。”燕恒唤道。
“主子。”黑云单膝跪地。
“留在她身边吧。”
黑风黑云都是一怔,先前燕恒让黑云去谢谭幽身边,他们只以为只是一段时日,不想,燕恒此话出,竟是让黑云成为谢谭幽的人。
京中想杀燕恒的人实在太多,黑云医术高超,武功也是在众多暗卫中拔得头筹,所以,才会近身留在燕恒身边多年,可如今,燕恒竟是要将她完完全全给了谢谭幽。
黑云心头有担忧也有些不愿的。
可身为暗卫就是服从,谢谭幽对燕恒又是不同,护好她,想必燕恒也能安心些。
黑云抱拳道:“属下定不负主子所托。”
燕恒垂眸看着黑云,忽然想起上一世来,黑云也是这样护在谢谭幽身边,在他不在京中,谢谭幽陷入绝境孤独之时,是她替他护她,伴她,甚至为她而死。
心头低叹一声。
他回来了,便不会死人了。
第34章
月白如雪,寂寂冷辉洒满京城。
沁麟院内。
松柏树下,一张石桌。
谢谭幽一身桃色衣裙,外罩雪白大氅,墨发简单的挽起,肌肤胜雪,清冷娇弱却又透着几分高贵雅气。
一双眸子埋在黑夜之中,幽远而清亮,双手执白黑棋,自己与自己对弈,黑色一子落下,便定了输赢。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抬起茶杯轻抿一口,忽而察觉什么,她动作顿了一瞬,抬眸。
燕恒站在院外暗处,一身黑衣的他在这黑夜之中如隐身了般,若不是那双深不见底又无法让人忽视的丹凤眼,真很难发现。
这是谢谭幽第一次这样与燕恒直直对视。
那双眸子似是含着万千故事,看不通读不透彻。
只是平白的觉得悲伤可怜。
月光缓缓照在他身上,俊秀的面庞清晰可见,薄唇紧紧抿着,也是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谭幽抓住脑海一闪而过的东西。
那一年,她成婚,一身黑衣之人在窗边,陪了她许久。
第三年。
府内红灯笼摇晃,前厅的喜悦之气传入后院,全府上下欢快一片,唯有她的院落冷清孤独的可怕。
她的夫君娶了心爱的女子过门。
往后,热闹与爱意不会再属于她,她只剩下孤独。
那夜啊。
她似乎很难过却又难得的轻松,一人坐在院中,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委屈难过,也只是哭自己。
每每难过之时最是喜欢发呆的她,在那夜却一直垂着头,泪水啪嗒啪嗒落下又偷偷擦去时,仍旧没有抬头看过远方一眼。
因为。
她知道有人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她,陪着她。
她并非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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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人总是怕她难过孤单,变着法子的要陪着她,都说了不需要他,怎的就是听不懂人话呢,非得自己死了才开心?
汹涌的关心与陪伴,会让她更加难过,也怕自己后悔。
可她是谢谭幽啊。
选了路就不能悔,就算前方是刀子,她也要踩在刀尖之上,将剩下的路完完整整的走完。
脚步声轻轻浅浅靠近,谢谭幽回神,已然红了眼。
一身黑衣,戴着面具之人的身影似乎正在与面前之人重合。
“何事?”燕恒嗓音还是那般清冷,并未看谢谭幽,只低头看着早已定了输赢的棋局,白棋退路被黑子阻挡,这样看着,是无翻身机会。
他偏眸扫了谢谭幽一眼,伸手取了一枚白棋,落下,局势发生转变。
燕恒缓缓勾唇,道:“落入绝境时并非必须认输,不若夹缝求生。”
“一条小小缝隙,可活吗?”谢谭幽看着他。
“自然。”
“若是花草或许能,但人不能。”
燕恒摇头:“花草可以,人亦是,只要你往前便能活。”
谢谭幽喉咙微微酸胀,深吸一口气,才道:“可若没你,我活不了。”
“若是没你,我真的会死在那日。”
不止她会死,就连银杏也会,只要燕恒心在冷些,她真的就活不了。
闻言,燕恒才抬眼看谢谭幽,一改病态,巴掌大的面容清秀精致,唇角苦涩弯弯,惹人心疼,可双眸之中没有半分的苦,反而全是沉思算计。
谢谭幽。
燕恒永远是看得透透又多番了解的。
而那眼神,他看见过不止一次,自然明白。
“可那日,你来寻我。”燕恒声音轻又淡:“是肯定了我一定会出手的不是吗?”
若是不肯定,谢谭幽不会来的。
他太了解谢谭幽了。
谢谭幽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既是想着要活,便绝不可能让自己身处随时都会送命的危险中。
只是燕恒从未说破。
那时,他是十分厌恶谢谭幽如此行径,惯爱装模作样。
“而我亦不是你的第一选择。”燕恒顿了顿,接着道:“若不是发现了云启与你二妹之事,你怕是会寻求云启庇护,断不会前来求我。”
谢谭幽手心猛然收紧,心头隐隐发热。
她一直以为……
抿了抿唇,她还是问道:“那你为何还帮我?”
“别说报恩。”谢谭幽微微皱眉:“我不信有一人能为了恩情做到如此地步。”
“哪种地步?”
“杀人。”
还是杀相府之人及秦国公嫡女,燕恒与他们本该是毫无交集的。
燕恒耸肩,不以为意:“可我本就是个心狠心辣之辈,看不顺眼,自然就杀了。”
“我不信。”谢谭幽还是坚持心中想法。
“那你是想听我说什么呢?”燕恒看着谢谭幽这认真至极却又有些生气的模样,轻笑出声。
笑声爽朗又勾人的好听。
他手掌握成拳,单手撑着下巴,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谢谭幽:“不若你告诉我,你想听什么,我说与你听。”
谢谭幽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眼眸闪躲不停,可再怎么闪躲总能有意无意对上那双深又勾人的眼眸,在这大冬天里,竟是感觉到了热。
脸颊滚烫非常,瞧着燕恒又往前探了探头,当即,更是大气不敢出,仿佛时间定格,愣愣盯着他不语。
燕恒唇角边笑容逐渐变深,笑声时不时传来,笑的轻松自在。
许久后,他才缓缓收了笑,可那张俊逸面容之上,还是可见淡淡笑容,声音也是难得的温润下来。
“是啊。”
“不是报恩。”
他道:“是喜欢。”
这句喜欢,跨别两世。
上一世,他只会说,我会待你好,会护着你,所以,他努力变得更强,更厉害,想护着他所喜欢的少女,而这一世,他只想说喜欢,然后再告诉她。
“我是燕恒,燕山月似钩的燕,恒之以恒的恒。”
没有其他。
只是想让她清楚的记得今夜是燕恒。
是燕恒说的喜欢。
谢谭幽呼吸猛地一窒,眼睫止不住的颤抖。
夜太静了。
静到只能听见她砰砰砰的心跳声。
她愣愣看着燕恒,眼神无法用不可置信震惊来以形容。
“不必想了。”燕恒认真道:“你很好。”
谢谭幽那模样,不就是觉得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她那样的人呢。
燕恒看不得这些。
他很早很早之前便识得谢谭幽,知道她的善,顽皮,张扬肆意与泪水。
重活一世,最开始他是真的真的很恨谢谭幽。
可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
他舍不得谢谭幽受欺辱。
否则,他就不会在,知她被继母送出府时快速赶回京中,又得知西街危险,中毒将醒便又急急赶去,不在关键时刻出手,左不过是瞧不起自己这副不值钱的样子。
自己与自己作斗争罢了。
自从见到谢谭幽浑身都是血,透着死亡之气时,那一瞬间,燕恒就什么都想通了。
如果那日,谢谭幽没有寻他求助。
他还是会在那日踏进相府,杀相府诸人不是吗。
只是听暗卫回禀,谢谭幽在府外,他才从去往相府之路掉头,嫌弃马车慢,一路轻功,直到远远瞧见她,才落了地。
早就心软了,却还是强忍着听她求自己。
看着她落泪卑微,本以为会高兴,可更多的却是心疼。
从那个时候,或许更早。
燕恒便知道。
这一世又完了。
不仅要护母妃,护燕家军,还要护一人。
一个,不太喜欢自己反而有点怕还有点恨自己之人。
谢谭幽一直未开口,心头的跳动难以抑制,从燕恒说她是肯定了他一定会出手之时,她的心情便久久不能平复。
她以为她小聪明的算计,以为美貌诱了燕恒,以为点点恩情,却不想,人家不过是心甘情愿入瓮。
若不是甘愿,燕恒这样的人何以会为了她一个病秧子又无依靠之人得罪整个相府及秦国公府。
“可我什么都没有。”
很久之后,谢谭幽终是憋出了一句话。
言外之意,我什么都没有,你喜欢我什么。
燕恒却是挑唇笑了,月色之下,笑容有几分张扬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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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之气扑面而来,越发熟悉。
他道:“我会让你什么都有。”
闻言,谢谭幽鼻尖微酸,眼泪就这么蓄满眼眶。
眼看她要哭,燕恒坐直身子,有些不自在的晃晃手臂,挑眉道:“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罢了,可不是让你来感动的。”
“我还什么都没做,就说了几句话,你别听我说了什么呀,我若是骗你的呢。”
说着,又低叹一声:“才几句话而已就要哭了,这样的人最是容易被骗,若是以后遇见坏人怕是逃都逃不不开。”
闻言,谢谭幽噗嗤一声笑了,眼角有些湿,眉眼弯弯的:“我也是坏人,自然就不怕坏人。”
燕恒也垂眸笑了。
半个时辰,二人都未开口,只是对坐。
燕恒垂眸瞧着自己手中玉佩,头顶视线灼热,他并未抬头,也是庆幸黑夜,替他掩住泛红发烫的耳垂。
也不知过了多久,燕恒才出声。
“明日,我母妃生辰,你若是无事便去燕王府看看吧。”
“好。”
之后又是一阵的沉默。
直到燕恒离府,谢谭幽才踏进屋中,剪灭烛火,屋中一片漆黑,她却毫无睡意。
眼前前世今生参杂。
可过了今夜,她不敢再去深究前世那个迫切想知道的人。
她忽然就怕了。
怕真的是燕恒。
如果是燕恒,她该怎么办呢,如此爱意太过沉重。
她也是真的怕,如果是燕恒,那后来的燕恒这样恨她,只怕是她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而后来,他们也是真的分道扬镳。
那句喜欢,真的灼烫她心头至久。
让她久久无法平静入睡,闭眼始终是燕恒。
她呢。
对燕恒。
又是何种想法?
第35章
直到天亮,谢谭幽都没有入睡,天边第一缕阳光照拂在她面容,有了几分憔悴,外头响起脚步声,她才慢慢挪动着身子下床。
沐浴之后换了身衣裙,坐到铜镜之前,轻轻描眉画眼,企图用妆容遮住自己突发的病态。
黑云过惯了刀尖舔血的日子,想必不会这些,她便也未让她进来伺候。
大约一个时辰后,她才抬脚出屋,临走时不忘拿下三更天时临时起意做的一幅画。
今日城内也是热闹非凡。
她才出府便引得人频频回望,神情古怪,看她又看府门牌匾。
瞧着三三两两拉着家人或是同伴快走之人,谢谭幽微微抿唇。
不过是嘲笑她无家人又说她是狼心狗肺之辈罢了。
温栖的案子没有丝毫的进展,而谢靖那些琐事也已被他人在外摆平,都有了别种的清白理由,昨日有不少朝臣就纷纷上奏,说谢靖为官多年,还是一朝宰相,若是清白应当得以恢复自由身,还说谢靖何等忠心,天下门生众多,望陛下还他之清白自由。
案件没有进展便是与谢靖无关。
再者,有太医之证明,当年的温栖的确抑郁而终。
是以,谢靖更加清白,理当被放出来的。
原本云崇已经松了口,是萧然说,温栖在世上还有谢谭幽这个女儿,她亦是想查明真相,并且在与谢靖断亲当日又击鼓报案,状告谢靖杀母。
她已经在寻找当年之人,找寻线索,若要放了嫌疑人,还是得要问一问她。
总不能,接了案件而不查到底。
萧然派人来谢府中时,谢谭幽刚从后花园回来,只是闻此,她便拒绝,并承诺,最多一月,定让真相大白于天,若皆时,案件仍旧没有进展,谢靖便可被以清白之身放出。
此消息出,谢谭幽不出府便知道旁人会如何看待她,早在她与谢靖断亲,她转头又状告谢靖之时,旁人暗戳戳说她绝情,狼心狗肺之语不知落入她耳中几次。
可她不在乎。
只要查出当年的证据,她还会更加的狼心狗肺。
一路步行至燕王府。
燕王府外,不少的王公贵臣和诸多贵女的马车。
三年来,深居简出的孟南溪生辰竟会让这样多的人过来?如此行仗,怕是只有皇宫里的陛下娘娘未到,其余大臣王公贵妇贵女都到了。
谢谭幽脚步缓缓顿住,手心一点一点的收紧。
那边欢声笑语,似是有贵女遇见好友,二人许久未见叙了旧然后拉手一起踏入燕王府,还有三两群好友,低声耳语今日种种及待到春来,相约踏青。
微风略过,有些冷。
谢谭幽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将心头莫名其妙的心慌之感压下。
“谢谭幽。”
有人唤她。
谢谭幽睁眼,见面前之人身穿华贵裙装,
眸中傲气显而易见,唇角淡淡扯着,有些冷却又温和,是五公主,云裳。
她微微皱眉。
她与云裳并不相识,想到上次银杏说云裳似乎帮了她,她心下警惕起来。
云裳见谢谭幽不搭理自己,神色冷了下来,强忍着脾气才没有骂出口,抿了抿唇,她道:“一起进去吧。”
谢谭幽心下更加警惕,但对方是公主,她理应敬重,温声应了声好。
谢谭幽与云裳是直接被引入宴会厅的。
此时,宾客如云,谢谭幽想做远些,云裳却偏拉着她坐到最前方,最显眼的位置,落座后,云裳问道:“你怕什么?”
谢谭幽一怔:“公主此话何意?”
云裳却是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她良久才垂下眸去。
一盏茶后,孟南溪才从院外踏进来,才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目光,宴会厅里,渐渐安静下来。
孟南溪今日穿的是一件淡黄色华服,裙摆处有一朵朵月季,甚是美丽,她面容含笑,温柔而高贵美丽,她步伐轻缓,最终在主位落座。
“不必拘谨。”她声音如她面容般柔和:“今日当作是家宴也无妨。”
说话间,孟南溪若有似无扫过人群,瞥见谢谭幽,顿了一瞬又收回视线,回看庄嬷嬷一眼,二人相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
谢谭幽端坐在那,一身蓝青色衣裙,清新脱俗,头上的梅花簪子,高洁傲然,清冷的面容让人只敢远观,不可亵渎。
倒是与传闻不符。
“诶。”大厅内,因孟南溪刚刚说的一番话又热闹了几分,可不知谁开口,便让热闹又恢复平静转而看她。
说话的人是文安伯府的嫡女夏宁安,她眼珠来回转动,似是无心,望着谢谭幽道:“你也过来了?”
察觉众人目光,又是觉得不妥,眸中满是歉疚:“抱歉,我一时不知怎么称呼你。”
“谢姓是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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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与你的,如今你与他断亲,此时,又没了相府,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还请勿怪。”
此话出,有人轻笑出声,语气之中满是鄙夷:“活了这么多年,我还头一次听说这样的,在外三年就是不一样,与我们京中女子就是不同,这样的冷又绝情。”
“谁说不是呢。”
孟南溪神色有些不好看,却也并未开口,而是随众人看向谢谭幽。
夏宁安见状,还以为是谢谭幽种种此举孟南溪也是厌恶的,前几日就听闻,孟南溪生辰之日,邀约诸多贵女,是想为燕恒重新择选王妃,是以,今日贵女才纷纷卯足了劲穿衣打扮。
如今看来,传闻不假。
试问,哪个女人愿意接受一个狼心狗肺之人做儿媳?
夏宁安顿了顿,接着道:“自你回了京中,流言是一日都未少过,不是勾引妹妹的未婚夫便是突然的从七皇妃成了燕王妃,又是什么嫡母二妹,再是相府没落设谢府,断亲等等。”
“听闻你多次,如今终于见到真人了,只是有些令人失望啊。”她低叹。
云裳听了半天早就忍不住了,站起身想开口骂人,却被谢谭幽伸手拦住。
谢谭幽抬眸看对面的夏宁安,眸子冷清,无任何情绪,声音更是:“夏小姐失望什么呢?我的容貌还是其他?”
夏宁安神色不变,微微笑着不说话,可那神情谁又会看不明白呢,众人翘首以盼,只当看戏。
谢谭幽淡淡道:“不论你失望什么,都不必同我言说,我不会改,我亦不是为你而活。”
“还有你说的谢一姓氏。”说到此处,谢谭幽轻笑出声:“夏小姐年纪小,不若去问问你家中长辈,这谢氏何处而来。”
夏宁安面色一沉,她最是厌恶旁人这副神情看她,想开口,却被谢谭幽堵了回去。
“二十年前,我外祖父尚在人世,彼时,谢靖不叫谢靖,原叫宋澜,还是寒窗苦读十年都不曾考上的穷书生,又一次入京赶考,在路上遇被坏人抢了钱财又受了伤,是我外祖父出手相救,给其银两,让其继续上京赶考。”
“两年后再遇,他刚过初考,知我外祖身份,却扬言要弃文,而做外祖父之学生,入军营当将军,可外祖父却说,他善文并非武,这么些年是没好的环境,才荒废了半生,外祖父瞧他可怜,安置他,甚至让我能文能武的三舅传授其学业。”
“后来,他考上榜眼,高兴之余再次跪在定国将军府门前,称若外祖父不收他,便要长跪不起,整整一日,外祖父无法,让三舅舅收他做文下弟子,并赐谢姓,单名一个靖,愿他忠义两全,仕途高升。”
“此后,他便真的节节高升,为礼部尚书时与我母亲成婚,三年后,更是成为一朝宰相。”
“所以。”谢谭幽眼睫慢慢垂下,眼尾勾起笑意,扯动那颗耀眼红痣,声音讽又清明:“这谢姓是我外祖所赐,就算没了谢靖,我依然可以用谢字,就算无靠山家人,我也依然是宁月公主之女,定国老将军唯一的孙女。”
“都说女子靠夫家。”
“可我靠的从不是丞相府,母亲亦是。”
她的母亲亦是能文能武,是正一品公主,是定国大将军府嫡女,怎会靠区区一个谢靖,因谢靖荣耀加身?
说仔细些。
是谢靖靠着他们定国大将军府。
“就算定国将军府不在了,我依然还可以是谢谭幽。”
谢谭幽迎着众人目光,丝毫不怯场,眉眼之间是许久未有过的傲然之气,唇角含笑,可这笑并未达到眼底,有些冷,无端的让人心头生寒。
蓝青色的裙子,和白皙肌肤衬得她更加清冷了。
偏偏她眉梢微微挑着。
一别经年,曾经见过年少时的谢谭幽,都有些许愣怔。
有些恍然。
似乎曾经的谢谭幽便是这般。
只是喜红裙,去到哪都是耀眼存在,逢人提及的便是定国将军府,而定国将军府无论定国老将军或是最小的小公子谁不宠着这唯一的表小姐。
今日,若是有人欺了她,明日,定国将军府诸人定当为其讨回公道。
似乎,每次她惹事,大多都是定国将军府善后,那几年,谁又不知,不能惹谢谭幽,因她背后是整个将军府,然后是有一个公主母亲,再是丞相府。
她的光芒是从不来源于丞相府的。
曾经,来源于定国将军府。
而现在,她身后空无一人,她依然还可以还是谢谭幽。
是她想成为之人。
区区光芒,不过来源于本身。
“那么,夏小姐你呢?”谢谭幽冷笑:“离了文安伯府,你是谁,还是夏宁安吗?”
第36章
谢谭幽冰冷又鄙夷的话语,让夏宁安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我怎会离了文安伯府。”夏宁安冷哼:“我断不会做出如此狼心狗肺之事,我会一生陪伴父母左右。”
“那便是了。”谢谭幽道:“既不会做就好好的想着如何孝敬父母,管旁人之事做什么?”
“还是你以为你的言语能让我丢脸?”
谢谭幽神色平静:“那你便错了,我不在乎旁人看法。”
“世上竟有你如此不要脸之人。”
“关你屁事?”云裳到底没忍住,语声包裹怒意:“本公主看你才不要脸,你与她可熟?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什么都不知道在这里瞎说什么?”
夏宁安刚才缓缓扯出的笑意便是一僵。
“哦,本公主知道了。”云裳偏头道:“你与谢音柔是闺中好友,那你知不知道谢音柔才是不要脸的那个?”
“谁自己勾搭的我七哥,旁人不知道,本公主却是一清二楚!”
云裳本就是个急性子暴躁的,一段话下来,响彻整个大厅,她小脸都变得通红,却还是怒目看着夏宁安。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皆是震惊,倒不是震惊云裳所说,而是震惊一向脾气不好,不喜任何人的她竟会帮谢谭幽。
最震惊的还当属谢谭幽,她本以为云裳是云启胞妹,突然的靠近不是什么好事,却不想云裳会在这样的时候站出来帮她说话。
“若非谢谭幽设计引诱,她在城外那么久,怎的就会才回来就顶替了她的二妹?”夏宁安不敢与云裳起正面冲突,只是冷着眼,问自己想问。
“我也很想知道。”谢谭幽弯了弯唇:“不若夏小姐替我问问七皇子?为何在宫门口跪了一夜换一道娶我的圣旨?”
“可那是你妹妹的未婚夫,你不觉得这样有违常理吗?”一贵女抢在夏宁安前出声,柳眉微蹙,若有似无看了眼孟南溪,言语之间似是不赞同又有劝解:“再者,你后来又莫名其妙的成了燕王妃,之后更是又传出多种流言,什么燕王为你杀相府诸人,你状告生父等。”
“你平日不爱出府许是不知道,这些事早就被传的满城风雨,日后,是不会有人喜欢你这样的人的,若你来日当真嫁给燕王,怕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