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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谭枝 溪月眠 42265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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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送走谢谭幽后,空静大师换上一杯新茶,低声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人已走,茶已换,燕王不打算下来坐坐吗。”

他话落了很久,身后的菩提树才渐渐有了动静,燕恒翻身而下,理了理身上长袍,还是抬脚朝空静大师走去。

望着对面的燕恒,空静大师一脸的慈眉善目,也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夜。

他是出家人,心存善心,见不得杀戮,尤其不喜燕恒这样残忍,杀人如麻的人。

可那夜,燕恒竟冒雨前来求见他。

听闻时,愣了很久,似是意外,燕恒竟会来青龙寺,还是来寻他。

这样的人竟会信佛?信他。

空静大师心疼因燕恒而无辜惨死之人,便不愿见这样的人,只让小沙弥以他杀戮过重不可入青龙寺为由赶他退出十步远。

本以为此便能将他赶走,怎料,他竟是撩开衣袍下摆跪了下去。

那夜,雨很大,雷声亦是。

燕恒就这样跪了一夜。

听小沙弥传话时,空静大师皱着眉,随手从签桶里抽出一支签,只瞥了一眼,便惊的瞪大眼。

此子,竟是存活两世之人,甚至八入阎罗殿。

最后,他还是见了他。

时隔三年,空静大师仍旧记得那时满身疲惫却仍有傲骨的燕恒,他刚经历丧父之痛,还要扛起整个燕家军的大旗,只要他稍有不慎燕家军便会万劫不复。

是以,那时的他一点错都不能出。

可那样的关头,他还是从战场偷偷回了京城,冒雨在青龙寺外面跪了一夜。

空静大师就有些好奇了,是什么能让燕恒如此呢。

燕恒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便是。

“听闻大师能看透前世今生,亦能渡人过劫难,今日,燕恒来此,是想求大师替我护一人,只需三年,待我回京,定当报答。”

“谁。”

“谢谭幽。”

空静大师眼皮狠狠一跳,眸中震惊不是假的,许久后,沉沉一叹,还是应下,可并未与燕恒多说什么。

只是忍不住担忧,二人前世种种,互相纠缠,不知是好是坏啊。

“一别三年,王爷可有寻到心中所想?”空静大师渐渐从回忆中退出来,轻声询问。

燕恒缓缓摇头:“或许寻不到了。”

听他这么说,空静大师懂了,还是忍不住劝道:“王爷还是要按照心中所想走,可别走反了路,后悔终生。”

燕恒颔首。

他现在做的都是心中所想,恨便是恨了,想杀就杀了,从不遮掩也不忍。

有时,心头也会忍不住的复杂。

对谢谭幽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理清他心中的情绪。

恨,真的挺恨的。

可要他看着她死,仿佛又做不到。

他把这种归结于简单的两个字。

报恩。

报当年的救命之恩。

看着燕恒离去的身影,空静大师摇头轻叹,还是没将他的话听进去。

罢了罢了。

若是有缘二者自会自动靠拢,他何须操心。

趁院中没人,他从树下挖出一坛好酒,拎着两坛酒往后山的无人之墓去。

低叹一声:“老家伙,我看你来了。”

*

谢谭幽从青龙寺回去的当晚便发起了高烧,昏睡了一天一夜,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人在给她擦汗却又不是,想睁眼,人却是陷入一个深深漩涡中。

她在这里看到了自己。

破碎的衣物,指指点点的百姓,和无助的她。

看着身上的红色痕迹,她便知发生了什么。

秦氏推开人群,来到她面前狠狠甩了她一耳光,难听又痛心的话语一句接一句,她却只能抱着自己哭,颤声说着我没有。

可无人信她。

谢音柔也来了,将她抱在怀中保护着,可双手却是有意无意将她用力盖在身上的衣物推掉,导致更多的人看清那些恶心暧昧的痕迹。

无助绝望之感将她充斥,谢谭幽心疼的冲过去想抱抱自己,可却扑了个空,刚才的一切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谭幽回眸,又看到了相府。

消沉很久的她被银杏劝说着踏出院子晒晒冬日的太阳,刚踏进后花园,便见一身蓝色长袍的云启站在阳光底下,笑着唤她:“阿谭,我回来了。”

她蹙眉,似乎不认识他,也是因好久不见生人,对方还是个男子,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阿谭,你怎么了?”云启上前,眉眼满是担忧。

“是我啊,不是说好等我回来的吗?”

“我们……”她眼睫颤动。

“你忘了?在庄子的那三年,是我们日日陪伴此次,亦是我陪你熬过那段最艰难的日子啊。”

闻言,她身子一抖,头剧烈疼痛,疼的喘不过气来,晕厥过去。

醒来,云启坐在她旁边,红着眼同她说着他们的那三年。

得知她回京后的遭遇更是心疼的替她擦去眼角泪水。

云启道:“阿谭,你别怕,我在。”

她愣愣望着云启不说话,关于庄子那三年的记忆她完全没有了,头疼的不行,只有一道蓝衣背影,她不知道是不是面前之人,可似乎除了他再没旁人了。

云启道:“我陪你找回丢失的记忆,也会娶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娶你,这是我们之前就说好的。”

她哭着就笑了,心头的委屈也因这句话而放大,抱头痛哭。

只觉,云启真的是待她最好的人,是她阴暗世界里的一道光。

谢谭幽看着面前景象,陷入迷茫,可她还是试图去拉自己,劝说她:“不是云启!你的记忆没有恢复!不是他!不要信!”

见自己不为所动,谢谭幽声音止不住的拔高:“谢谭幽!不要信他!去寻找你的记忆!不要信他!”

“不要信他!”

“不要信他!”

谢谭幽猛地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不定,一双眼睛死死睁着。

“大小姐!”银杏哭声一顿,反应过来后一把抱住谢谭幽放声大哭:“大小姐,您吓死奴婢了。”

天知道,谢谭幽昏迷时,她有多绝望,只能一遍一遍的给她擦拭身子,又将她身子捂热,见她依旧迟迟不醒却一直噩梦不断,一会哭着说不要一会又委屈说没有,一会大声说不要信他的时候,银杏都怕死了。

谢谭幽呼吸急促,梦中种种就在眼前。

那种绝望难过还萦绕在心头。

耳畔忽然响起空静大师的声音:“前世今生。”

“谭幽,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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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谭幽浑身打了个冷颤。

莫非,梦中种种真的是她的前世。

谢谭幽瞳孔骤然紧缩,她去西街时也是遇到了蒙面之人,可清白尽在,梦中却是实实在在被毁。

如果真的是前世,那因何发生了变化呢。!

想到什么,谢谭幽倒吸一口凉气。

燕恒。

那日西街,是燕恒出手救她,否则此刻的她定如梦中那般,受世人指指点点。

谢谭幽心脏狂跳。

她实在不敢相信前世今生这一说。

可如果不是,真的无法解释得通她为何总做这些奇奇怪怪的梦。

梦中种种与现在又都不一样。

她明明是在庄子住了三年,还丢了三年的记忆,可现实却是她在青龙寺住了三年,她并未失忆。

谢谭幽忽然有些无力,只觉无形之中像是有一只大手将她往前推,却不是推往黑暗,而是光明。

那只大手很大,将她牢牢护在其中,改变了她悲惨的开始。

又忽然想起那日梦到的温凛表哥。

若真是她的前世,那温凛表哥定也还活着。

她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原本的将信将疑因想到此处迫使她坚信,那便是前世。

心头也有了个大胆的猜想,云启怕是知道了温凛表哥存活于世,现今曾在外祖父手下的兵皆在南疆边境,足足五万余人,陛下一直心痛定国将军府诸人的离去,若有朝一日表哥真的回京,陛下必定重新启用,让他回归战场。

皆时,表哥手中有五万的兵又得陛下看中,云启若是娶了她,表哥在众皇子中自然会选择他。

好算盘。

她是该夸云启目光长远,还是心机深重呢。

“银杏。”谢谭幽出声问道:“今天什么日子。”

“回大小姐。”银杏擦去泪水,虽不解,还是答道:“今天是正月初六啊。”

正月初六。

还有六日,便是她与云启大婚的日子。

不能等了。

她必须要尽快解决眼下之事,嫁给燕恒,谋得权利,若表哥当真还活着,待表哥回京,也有坚强的后盾,至少不会落得上一世那般的悲惨下场。

她亦不会让云启利用她或是表哥。

谢谭幽攥了攥拳头,起身下床。

“那日,我让你买的东西呢。”

银杏闻言一愣,是那日出府,谢谭幽先行回来,她一人留在后面趁人不注意去了药铺,想到那药效,银杏有些担忧想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咬了咬牙还是将藏在小塌底下的包袱拿出来。

“大小姐,都在里面。”

谢谭幽掩鼻接过,听着前方传来的响动,她眸子沉了沉,凑近银杏,低声吩咐几句。

银杏双眸瞪大,看向谢谭幽。

“去吧。”谢谭幽道:“小心行事。”

“是。”银杏压下心头惊讶,还是快速出了屋子。

望着守在院外的两个嬷嬷,和才出屋子就不见身影的银杏,谢谭幽若有似无勾起唇角,对接下来要做之事,没有心慌,反而更加的平静。

她知道银杏可以做成的。

就算此事被人怀疑是被设计,谁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因为,这世上只有她知道银杏会武,所以,她才会说,银杏是母亲留给她的保命符。

先前她们小心谨慎,不敢暴露任何,就怕被秦氏知晓,一定要卯足了劲,除了银杏。

今日,府中人来人往,还在办丧,兰香院秦氏又特地找人看守,是以,银杏此时动手,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她要今日,将相府肮脏的一部分展于众人面前,用众双眼睛造势,达到最终的退婚目的。

*

银杏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过后,谢谭幽忙拿了件大氅给她披上,未开口,便听银杏道:“事已成,只差群众。”

听此话,谢谭幽点头。

“可有人发现。”

相府里不止大臣就连皇子公主都在,她们此次动到七皇子身上,可谓大胆。

闻言,银杏皱了皱眉,有些不确认,“大小姐与五公主可是旧识?”

五公主,便是云裳。

“不曾。”谢谭幽道:“她发现你了?”

银杏眉头越皱越紧,“外人言七皇子不会武,奴婢便心大了些,差点被发现,是五公主的出现才得以成功脱身。”

说着,银杏又摇摇头:“奴婢也不确认,许是奴婢多想了也不一定。”

谢谭幽也皱起眉头,云启和云裳乃是一母同胞,是不会帮她的,而且,云裳是陛下登基至久以来的第一个公主也是唯一一个,陛下万分宠爱,云裳也因此骄纵跋扈,导致无人敢与她亲近,这样的人,更是不会帮她。

可听银杏这样说,心头还是有些不安稳,她还是得去前院看看。

“动手吧。”谢谭幽声音沉沉,眸子望着正在说话的两个嬷嬷。

银杏会意,悄然走到两个嬷嬷身后,手起掌落一人便晕厥过去,另一人来不及惊叫出声便也晕厥。

谢谭幽避开人群朝前院去,忽而听闻一声尖叫,没一会,几个贵妇贵女及公主皇子大臣都被人引着往一个院落去。

谢谭幽主仆二人躲在暗处,她看向银杏,见银杏点头,便也悄然跟了上去,她走在后面不显眼的地方,现下不知发生何事,也没人注意到她。

一群人踏进院落中,还未走近屋子,便听得里面传来的声音,有人一脚将门踹开,里面的所有展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一男一女光着身子抱在一起,女子媚眼如丝,面对众人,被看的清清楚楚,那样的浪荡,哪有大家闺秀风范。

秦氏当即瞪大眼。

不敢信谢音柔怎会在此处,还与一男子……

她气的差点晕厥过去,幸好被李嬷嬷眼疾手快扶住。

在场的人满目震惊,反应过来之后无不是看笑话的。

谁能想到,被称作小才女,又是贵女典范的谢音柔会有这样的一面。

未成婚的贵女和公主纷纷红了脸,忙低下头去。

云裳惊呼出声:“七哥!”

闻言,众人更震惊了。

七皇子?

七皇子不是与丞相府的大小姐有婚约吗?怎么会在相府办丧时与二小姐干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

“愣著作甚!还不赶紧拉开他二人!!”谢靖咬牙切齿,脸色难看至极。

他发话,几个婢女忙上前去拉开二人,谢音柔双腿缠在云启身上,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人拉开,拉开后似不满足又想去勾云启。

见到这场面,平日里厌恶谢音柔的贵女讥笑出声:“竟是这样的浪荡,简直丢人。”

谢靖抬脚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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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巴掌甩在谢音柔面上,“丢人现眼的东西!”

脸颊上的疼痛让谢音柔渐渐恢复理智,看到谢靖愣了一会,小声喊了句父亲。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

谢音柔皱了皱眉,想起身,却发现身子凉飕飕的,垂眸看去,猛地瞪大眼,再看到外面的一群人之时,尖叫出声。

“啪。”又是一巴掌,谢靖怒道:“现在知道丢脸了?”

“老爷。”秦氏心疼女儿,将谢音柔紧紧抱在怀中,阻止了谢靖再动手。

云启此时也清醒过来,还算稳得住,快速穿好衣物站起身,面上不再似平时那般总是含着笑,而是冷冷凝着谢音柔。

这模样,看在旁人眼中就像是他被谢音柔算计了一般。

谢靖死死攥着拳头,不想让众人看了笑话,冷冷道:“今日相府恐怕不能再招待诸位。”

谁都明白他话中意思,就算有心想看笑话的,一朝宰相开口便也只能离去。

待人走尽,谢靖才看向云启:“七皇子,今日之事不若解释解释。”

他声音里有怒气,他不明白,这二人怎么就会在今日做如此之事,这是要让他的脸往哪里放?嫡子刚死,嫡女就与皇子苟且,还是长姐的未婚夫婿。

云启神色冰冷,不理会他的怒容,讥讽道:“丞相不如问问自己的好女儿。”

“此事若因她而败,别怪本殿下无情!”

丢下这句话便甩袖离去,却不是出府,而是寻着一个背影而去。

拐角处,云启一把扯住谢谭幽,将人往面前一带,冰冷的神情在见到她一惊的神情淡了几分,眼尾勾起凉薄笑意。

“阿谭,你胆子大了,连我都敢算计。”

第22章

正走着,手臂却被人用力一扯,谢谭幽心头大惊,当看清面前之人是云启后,皱了皱眉。

“七皇子此话何意?”

“阿谭,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云启瞧着她白皙好看的面容,眸中渐渐覆上柔色,可说的话,却是冷冰冰:“你就那么不想嫁给我吗?甚至不惜算计我。”

“那你想嫁给谁呢?”

“燕恒吗?”

“别傻了。”云启笑出声,“他不会娶你的,父皇也不会答应。”

即便谢音柔同他说,燕恒在相府如何护着谢谭幽,言语之间甚至故意将二人的关系说的暧昧,云启都不曾听进心里。

因为,他确认燕恒不会娶谢谭幽。

换句话说,燕恒甚至恨她。

他为何敢如此肯定呢。

大许是大梦一场,有了前世的种种记忆。

而他,自然知道燕恒也有。

否则,他在父皇面前不会如此的放肆疯狂。

就是因燕恒有,他才敢确认燕恒不会娶谢谭幽。

上一世。

人人道燕恒冷心冷情,是个无心之人。

却只有云启知道,他不是没有心,而是在很早之前便将心给了一人,并且此生,只给一人。

只是那颗心啊,被人肆意蹂躏践踏又加以利用多次又多次,最后终于是死了。

若是不死,以燕恒的性子,定会在重活那日就将谢谭幽带回府中,而不是任由她在城外三年被人肆意欺辱。

云启道:“阿谭,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呢?我说了,我会娶你的,自然也会护着你。”

“今日之事不用半个时辰便会满城皆知,七皇子确定你我婚约还能继续?”谢谭幽看着他,只觉好笑。

若真的还能继续,那皇家得有多丧尽天良?

不知又会被多少吐沫星子淹死。

“倘若真的可以呢?”云启说着,想伸手替谢谭幽捋顺凌乱发丝却被她避开,他愣了一瞬,也不恼,笑开来,只是这笑容,令人毛骨悚然:“阿谭,逃不了的。”

“你还是乖些,乖乖等着做我的妻子。”

谢谭幽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云启,她不信满城皆知此事丑闻云崇会坐视不管,更不信谢靖会让谢音柔处于名声尽毁日后再无婚嫁之命的状态。

谢靖为官十几载,怎会不知一个嫡女为他铺好一条平坦的路有多重要。

“不信啊?”云启眸中是势在必得,道:“那阿谭就且看着。”

*

日暮时分。

一辆马车慢慢驶进城中,马车帘时不时的呗风吹起,街上几个百姓低声耳语的话一字不落传进马车中。

闭眼轻轻入梦的燕恒眉心皱了皱。

不过才离京半日,就又出事了。

回了府中,燕恒直奔书房,并没有像往常那般去看孟南溪。

孟南溪放心不下,提着食盒就朝书房而去,才在门口,就见燕恒站在廊下,目光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原以为是军中出了事,所以才一回府便来了书房。

却不想,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看着燕恒这个样子,孟南溪就知道,他有心事。

孟南溪脚步放轻,慢慢走至燕恒身侧。

“阿恒,想什么呢。”

“母妃。”燕恒低低换了声便不再开口,孟南溪也没有说话,就静静站在一侧,自己的儿子,哪能不心疼啊,可他不说,她再问也没用。

二人沉默好久好久,久到孟南溪以为燕恒今日都不会再开口之时,燕恒说话了:“母妃,若我说我想做一事,可否。”

“何事?”

“想了很久很久却又不想,我不知怎么,就是看不清,想可又不愿,愿又是不想。”

“被困在其中了?”孟南溪柔声道。

“嗯。”

“那此时此刻,你心中在想什么呢?”

燕恒摇头。

他想了很多。

想谢谭幽的坏和狠。

想她嫁给云启的那几年。

想她为了云启设计要杀他。

也想她在相府里被欺辱时的柔弱,和求他之时的无助脆弱。

甚至在想几日后谢谭幽身穿嫁衣嫁给云启,然后又对他说。

“你别来寻我了,云启会不开心。”

孟南溪道:“那是因你没弄清楚自己的心。”

“清楚,是不知该如何做。”

“那你便按照此刻的心头想法去做。”孟南溪笑着揉揉燕恒手背,温声道:“若是错了,大不了再重头来过,母妃永远都支持你。”

“可若重头来过,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呢?”

“阿恒怕吗?”

“不怕。”

“那便去,做心中所想,走想走之路。”

燕恒看向孟南溪,抿唇道:“若此事真当做了,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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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会生气?”

“怎么会呢。”孟南溪笑了:“我们的阿恒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母妃是知晓的。”

*

夜里,燕恒辗转反侧。

快五更天时,终于下定决心,入宫。

云崇是在沉睡中被高公公唤醒,三更天才睡去不过一会就有人吵,云崇满脸怒容,正想发作,便听高公公道:“陛下,燕王来了。”

高公公身子匍匐着,抖个不停,要是旁人便也罢了让等一会,可那头是燕恒,先前就有脑子不清楚的太监因这事被燕恒杀了,就在这干清宫中,是以,他现在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让燕恒等着,只能状着胆子来唤云崇。

闻言,云崇愣了。

燕恒?

这是又出事了?还是又想干什么。

云崇沉着脸下了龙床,被人服侍着净面换衣。

在殿外,见到燕恒好好坐在那面容又沉了几分,抬脚进去时又换上平日里见他那副总是温和的面容。

“阿恒。”云崇坐在龙椅上,单手撑着额头,一副累极了的面容,“此时进宫,可是出了何事?”

声音依旧温和又透露着无奈,丝毫不提那日他在城墙之上看着城墙之下的燕恒将他送的玉佩扔了一事,仿佛,他们还是曾今那般的至交好友。

“今日相府之事,陛下打算如何做?”燕恒语声淡淡。

听在云崇耳中却由为刺耳,他这是在质问他?

大半夜不睡就为了那些事?

云崇不悦皱眉,想到今日云启和谢靖前后入宫都为这事,他气的太阳穴突突跳,接过高公公递来的热茶轻抿一口才将心头怒气压下去不少。

他摆了摆手,不在意道:“启儿与丞相长女婚期将近,大不了就等他们完婚之后再迎丞相二女为侧妃。”

“到时,想必也不会有人在说什么。”

燕恒嗤笑:“所有人都知晓今日,在相府里,七皇子与未婚妻的妹妹行那等下作之事,陛下不应该成就良缘,而放过他人?”

他知道皇家之人不要脸面,可如此的下贱不要脸还是让燕恒忍不住嗤笑,这是一定要拉着谢谭幽入水,硬是要将人夹在中间,宁愿被唾沫星子淹死,也不放人。

“陛下办事还真让我大开眼界,不愧是能当君王的人。”

“竟是如此的……”燕恒顿了顿,偏眸似是在认真想说辞。

干清宫内,灯火摇曳,只有一君一臣,门框随风作响,因静,而显得格外的大。

燕恒看着云崇,眸中寒冷如冰,薄唇轻启,轻飘飘吐出两个字。

“恶心。”?

云崇面色当即挂不住了,看向燕恒的双眼明显怒意翻涌。

“这些年,朕纵容着你,你是当真不将朕放眼里了?”云崇面容阴鸷,“别忘了,朕是君,你为臣。”

“纵容?”燕恒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并未惧怕天子之怒,就这样直直望着他,眉梢微挑,“那便别纵容了,待天亮,我要云启的命,陛下赶紧杀了我,否则你溺爱的儿子就要死了。”

言语间,挑衅,嘲讽,又狂妄。

“你不杀我?那我去了。”

“燕恒!”云崇咬牙切齿:“你到底要作甚!”

燕恒又重新坐回去,倒是没再开口,而是从袖中拿出一个墨色荷包,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放在桌上后往前推了推。

云崇才看到那东西的一角便猛地瞪大眼,怒气瞬间凝固。

兵符。

燕恒又往前推了推,兵符正对着他,云崇不确认燕恒的意思,气息抖了又抖。

“一个要求。”燕恒道。

云崇眸子轻颤,屏住呼吸。

“还她自由身。”

兵符给你,你还她自由身。

望着近在咫尺的兵符,这是云崇最想要的东西,他想要大权在手,要燕恒八十万的燕家军,这些年,不是没想过法子,可都行不通也不敢轻易试探。

可如今,燕恒主动要将兵符交给他时,他却是更怕了。

不敢信,燕恒会将他父王留下的兵,还是众多的八十万,有八十万大军做靠山,只要他想,他便可随时拿下这个皇位,这样的权利,他会拱手作让?就为换一人的自由身。

“你……”云崇深吸一口气,“可调遣八十万大军的兵符就只是为了这个?”

“嗯。”

“你说的可是丞相长女。”

见燕恒默认,云崇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竟是为了她?”云崇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放弃八十万的兵权?”

不是震惊对方是谢谭幽,是震惊燕恒这样冷心的人会为了换一个人的自由身而上交兵权。

但震惊过后,他心下又隐隐不安,若要做成此事,燕恒会有很多法子,怎么就偏偏用了兵权?其中会不会……

“我不是云启,不屑于用阴谋诡计。”燕恒轻轻摩挲着腰间新挂上的玉佩,“只要云启不把心思再乱动,别将无辜之人牵扯上他的那条路上,这兵符便永远是你的。”

“我亦不会反。”

“只要你们不将恶手伸向她,我燕王府永远都是漓国之臣。”

他这样说,云崇又怎么会不明白。

只要谢谭幽是安好的,漓国朝堂便安好。

云崇拍桌而起,仰头笑出声,眸中全是对那兵符的炙热,“朕天亮便会下旨。”

“再多一道。”

“嗯?”

燕恒起身,望着天边微微露出来的光亮,寒风凛冽,他眸色复杂,还是做了这件事。

燕恒道:“燕王府的王妃之位。”

第23章

翌日。

满京城的流言蜚语,都是有关昨日相府之事的。

先前骂谢谭幽不要脸,勾引妹妹未婚夫的反而又可怜同情她起来。

“要我说,这二人都喜欢对方,七皇子当初作什么要去宫门口跪着说喜欢的人其实是丞相嫡长女?这眼看婚期又要到了,又与那丞相二小姐不清不楚的,这不是将人当猴耍?”

“就是,如此的不要脸,可怜了那谢大小姐,听闻身子弱得很,不知道要怎么伤心。”

也有人反对这类说辞的。

“先前不是谢大小姐勾引在先吗?如今不应该是自作自受?七皇子与谢二小姐可谓是青梅竹马,若不是真的喜欢哪会好那么多年?偏偏有人要横插一脚!”

“是啊,这也算因果报应了。”

“只是不知这婚事还能不能成。”

有人摇头叹道:“我看是不成了,昨日可是不少人亲眼见到七皇子与谢二小姐行那等事,我看可能成婚的是他二人,没谢大小姐什么事了。”

“这还用说,谁让她当初下贱不要脸的勾引,眼下就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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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怨气怎的这样重?勾引你男人了?”有人看不下去了,怒道:“人家一个小姑娘,在城外三年,没爹没娘的,还一直卧病在床,都不曾出过相府,你怎么就确定一定是她勾引?”

“就是,先前还有传言称相府主母多番虐待她而被抓进了大牢,为什么就不能是她被人陷害,是有人故意误导流言蜚语呢?”

长街街道争论了一上午,正激烈之时,一道圣旨下来了。

谢音柔被赐为七皇妃,日子定在这月二十,延长了五日。

而谢谭幽当初被赐婚的那道圣旨被收了回去。

众人听闻时,有人觉得情理之中,有人更加心疼谢谭幽。

可两个时辰后,又一道圣旨下来。

谢谭幽被赐婚与燕恒,婚期定在开春后,三月初九。

满城陷入沉默,一瞬后又如炸了锅的蚂蚁。!!!

赐婚燕恒?

这是多大仇多大怨?

陛下不应该宽慰谢谭幽?怎的就将人赐给了燕恒?

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啊。

一个不高兴就要杀人的。

谢谭幽身子那般柔弱,入燕王府不是只有被欺负的份吗?

*

此时,燕王府。

从高公公到再到高公公宣读完圣旨离去时,孟南溪都是懵的。

她看看庄嬷嬷又看向从圣旨宣读到现在仍旧好好站着的燕恒。

这就莫名其妙的被赐了婚?

还是谢谭幽,云启那个未婚妻。

想到昨日燕恒问她。

“若我真做了,母妃可会生气?”

她以为是什么事,担忧燕恒好久,一夜都未睡,本打算吃过早膳再问问他,哪料,话才出口,圣旨就到了。

孟南溪挥手让院中之人下去,然后走进花厅,燕恒就跟在她身后。

“阿恒现在可否告诉母妃此事怎的就成了如此模样?”她坐下,询问燕恒。

燕恒淡声道:“昨日相府之事母妃想必略有耳闻。”

孟南溪皱眉,是听闻了,她也挺心疼谢谭幽的,可她没想到谢谭幽会成为燕恒的妻子,还是圣旨赐婚,她知道,此事若是燕恒没点头,陛下是不会下这样的圣旨的。

“五更天时,你入宫就是为了这件事?是你与陛下说要娶她的?”

燕恒点头,“我问陛下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他简单的和孟南溪说了云崇所言。

只是他没说,从云崇话中听出不会放谢谭幽,他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云启的手笔,只是他可以解决之事,就不想孟南溪为他担忧。

孟南溪眉头皱的更紧了。

出了这样子的事,皇家都快论为笑柄了,云崇竟不想着解决,反而还要在成婚后又将谢二小姐迎进府邸,这种事云崇竟也做的出来!

这将谢谭幽置于何地?

若真这样,那怕日后只有谢谭幽是笑话,而云启和谢音柔又被人说成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换句话说,往后,热闹都是旁人的,谢谭幽什么都没有。

孟南溪叹了一声,不免心疼谢谭幽。

“那你是因何要娶她?”她神情严肃认真:“你昨日说想不明白弄不清楚之事可也是她?”

“娶她是喜欢?”

抄手游廊的铃铛互相触碰,声音轻又悦耳。

额前发丝遮住燕恒眉眼,燕恒抿了抿唇,又抬眼看今日的万里晴空。

他道:“不喜欢。”

“那你为何还要娶她?”孟南溪不悦道,“也不问问她愿不愿意,若是不愿意,你也不喜欢她,那你二人婚后不就成了一对怨偶?”

“不能强迫她人,要尊重,问问旁人意愿才好,可别害了旁人。”

“很早之前就答应过她,只要她被退婚就娶她的。”

“可她的婚本可不退的。”

“可若不退,她日后该怎么生活。”

“所以你便让圣上赐婚你与她?只要你娶了她,日后,整个京城任谁也不敢为难于她?”孟南溪懂了:“你这是要护着她?”

“这样的相护。”孟南溪挑眉道:“阿恒,你确定你不喜欢她?”

“那年,她救我一命,如今保她一生无虞,所愿皆成,便算扯平了。”燕恒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

孟南溪笑了,起身揉揉燕恒墨发,说的意味深长:“阿恒还是没看清自己的心。”

“是在怕什么呢。”

燕恒不说话了,心头翻涌着不明的情绪,无法喧之于口。

他尽量做到什么都和母妃说,不与母妃离心,可上一世的所有,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若说了,母妃估计会心疼,会落泪,会骂他。

而他,也会疼。

*

相府,事情一遭接一遭,谢靖秦氏双双病倒。

或许,只有今日的一道圣旨给他们带来些许安慰。

高公公一行人离去,府内再度陷入冷清。

谢谭幽攥着手中圣旨,压根不搭理谢音柔跟个疯子似的冷嘲热讽。

一口一个云启哥哥爱的还是我。

听在耳中,由为厌烦。

脑子里除了云启就是云启,可云启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真心待谢音柔,能将感情婚姻视作筹码的都不是好人。

就如她。

她是想复仇,所以需要燕恒。

才会状着胆子想着去引诱他。

如今事成了,可以嫁给燕恒了,她却不是想像中的心安开心,不知道是不是与昨夜渐渐清晰的梦有关。

昨夜,梦里她真真实实的看到了那三年。

她被秦氏送去庄子,庄子里都是秦氏亲自挑选的嬷嬷,自是不会待她好,她与银杏被人足足欺负了一年。

缩在最角落瑟瑟发抖的她,眼里无神,只有恐惧害怕。

看着一个凶狠嬷嬷又要将鞭子落到她身上时,她怕到不敢躲,可想像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彭!”

一声巨响。

她缓缓睁眼,只见,一人站在她面前将欺负她的人打到跪地求饶,那人转身,蹲身替她擦去眼角泪痕,裙子灰尘,然后将她扶起,道:“不怕,我帮你报仇了。”

后来,他要走了,他同她告别,阳光洒下时,她看清了他的面容。

云启。

谢谭幽当时就被惊醒了,然后再也睡不着。

此时此刻,她心里百般的复杂。

她是不愿与云启有过多接触的,先前的前世梦,和云启说的种种,也没能让她信梦中人便是云启,可昨夜,她真真实实的看清了。

谢谭幽不禁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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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那三年真的是云启在护着自己呢。

耳边仿佛有两道声音。

一道是她,另一道也是。

“不是云启,云启是个坏人,他自私冷血,才不会是一个会护着旁人之人。”

“就是云启,你都看见了不是吗?你就应该嫁给他,再续前缘。”

“走你该走的路,你要复仇,而云启注定是与你站在对立面之人,绝不能为了任何一人停下脚步。”

谢谭幽烦躁甩开两道声音,跑到井边,一桶冷水冲下,浑身冰冷,一颗心也渐渐冷静下来。

是啊,她的记忆是混乱的,不能因一角而下判断。

她现在该做的事,只是查真相,然后报仇,而燕恒才是可以帮她的人。

至于云启,她真的不愿信。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看到了那人是云启,她还是打心底不愿信,似乎天生的,她厌恶云启,很厌恶。

“大小姐!”银杏被谢谭幽突如其来的一桶冷水惊的脸色苍白,反应过来后,忙拉着谢谭幽进屋,给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裙后,又把浴桶放满热水,突然的受凉,得用热水去去寒气。

确认她身子没刚才那么冰凉,又去厨房给她熬了晚姜汤,看她喝下才算真正的放下心来。

半个时辰后,谢谭幽从浴桶中起身,让银杏给她换一身颜色亮一点的衣裙,她要去见燕恒一面。

银杏点头,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子,从里面翻出一件蓝色的长裙,拿在手中仔细打量好一会,才道:“大小姐这三年穿的衣服都太过素净了,今日不如就穿这件吧,奴婢记得这是大小姐幼时很喜欢的颜色。”

银杏其实是想拿那件红色的,可现在相府还算是丧内,光明正大穿红,恐会被旁人说闲话。

谢谭幽颔首,余光瞥见银杏是从这个箱子里翻出的衣裙,愣了一瞬,“这是从青龙寺拿回来的?”

“是啊。”银杏回着,又往箱子里看了看,里面的衣裙颜色不是红就是蓝,全都是谢谭幽所喜欢的,她自小跟在谢谭幽身边,伺候她穿过不少的衣裙,更是一眼便认出这些衣裙都是出自京城上好的成衣铺。

认出了才更是疑惑:“大小姐,奴婢觉得这青龙寺有些奇怪。”

她们在寺里的三年,每月都有小沙弥给谢谭幽送来一套衣裙,裙子合身不说,颜色也是她所喜欢的,一开始她们还以为是空静大师让人送来的,可渐渐的,谢谭幽就发现了奇怪之处。

这些衣裙从布料到绣工都不是简单普通的,一件便要好多银子,出家之人绝不会在这样的事上浪费那么多的银子,她试着问过小沙弥,小沙弥却只道是空静大师让送来的。

回府那日清晨,她又求见了空静大师,想问裙子何处而来,空静大师摇头道:“回去吧,一切自会知晓。”

谢谭幽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从面容再到衣裙,目光落在衣裙上时,忽然就顿住了,突然想起那日,在燕王府外,黑云递给她的衣裙,似乎与这件衣裙一样。

她当时还觉得眼熟,现在倒是慢慢清明了。

谢谭幽抬脚走到柜子前翻找,不消一瞬,就找到了那件被洗好后再未动过的衣裙,她将衣裙拿到铜镜前对比。

镜中的蓝色衣裙,好看而仙气袅袅,裙摆之处的梅花如画,深入人心。

“诶,这两件衣裙怎的都差不多?”银杏疑惑道。

何止差不多。

针线,布料,裙摆的梅花,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衣裙会是巧合。

梅花也是吗。

漓国少梨花,月季,京中之人大多喜欢稀有之物,而梅花众多,是以,爱梅花之人不超过一百个。

而大户人家多为显地位尊贵,家中摆放的多以梨花月季为主,就连衣裙上绣的都是这等。

会在衣裙上要求绣上梅花的,京中似乎只有两人。

一个是温栖。

另一个便是谢谭幽。

那三年,小沙弥送来的衣裙,似乎每一件都有梅花。

衣裙颜色还是她曾经最喜欢的。

能送这样衣裙给她的,应当是熟识她,了解她之人。

垂眸看着黑云拿给她的那件。

谢谭幽睫毛颤了颤。

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却不敢信。

深吸一口气,她还是抬脚就出了相府,她走的极快,走着走着又跑了起来,心头急切的想知道心中答案。

半路,手臂忽然一沉,整个人被大力拉回去,额头撞到一个坚实的胸膛,谢谭幽皱眉去看来人,眸子当即冷了下来,拉开二人此次距离。

“跑这样快,这是要去哪?”

“七皇子每日都是这样闲?”谢谭幽满脸的不耐烦,她心中有事,只想尽快摆脱云启。

闻言,云启眸子眯起来,“阿谭就这样的不想看见我?”

“七皇子有时间不若去看看二妹。”

“燕恒为什么会娶你?”在云启看来,燕恒是绝对不会娶谢谭幽的,今日圣旨才出他就入宫了,可云崇却是不见他,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回府邸路上见到奔跑的谢谭幽,没忍住,便将人拦下了。

“这个问题,七皇子应当去问陛下。”

云启眸子阴沉,伸手死死掐住谢谭幽的脖颈,将人用力往前带,旁人远远看着,会以为二人是抱在一起,云启还在亲吻她面颊,却只有谢谭幽看得清楚云启那双翻涌狠意的双眸。

一向温和的他,竟也会失控到如此地步。

看他这模样,谢谭幽更是不信云启会护着她。

她唯一信的便是前世有云启,并且她与云启还不是简单的关系。

“七皇子这是要当街杀人?”谢谭幽面无表情盯着云启。

云启忽然笑了,低头凑近她,眸中阴狠散去,全是温柔深情,“阿谭,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我亦是。”

“?”

谢谭幽皱眉。

这人比燕恒还精神分裂。

“我答应你,无论如何都会娶你的。”

“?”

云启说着,缓缓抬眼,看向不远处站着的人,挑了挑眉,唇角笑意更深。

“燕王这是刚出宫?”

第24章

“燕王这是刚出宫?”

闻言,谢谭幽惊的瞪大眼,心慌之感随之而来,瞧着云启眸中挑衅的笑,谢谭幽终于知道,这人是故意的。

燕恒应当在他们身后很久了。

她回眸,正对上燕恒冷淡凉薄的眸子,也不知为何,心慌之感更甚,下意识的想张口解释:“我是……”

两个字才出口,却见燕恒脸色明显的又冷一层,眸中渐渐浮上厌恶之色,谢谭幽喉头翻滚,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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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恒看着二人,实则目光只落在谢谭幽身上。

谢谭幽今日穿了件蓝色的长裙,墨发用银簪挽起,略施粉黛,与以往的素淡不同。

这样的谢谭幽,燕恒曾见过一次,只不过那时的她,眉眼里都是傲慢张扬,不似现在这般冷弱。

八岁那年,他在狼山受了很重伤,一边躲避追杀他的人,一边快速下山,半刻钟都不敢停歇,回到京城那夜,他已经精疲力尽。

后面又有杀手追来,他胸膛中了一箭,意外进入一座府邸后院,他咬牙死死捂着不停往外冒血的伤口,又疼又累又饿,那时,他感觉都快死了。

奄奄一息靠在墙角。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似有阵阵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燕恒攥紧拳头,随时做好反抗准备,抬眼,只见一众家仆簇拥着一人前来。

灯火下,少女眼眸流转,傲慢又张扬,一身的蓝色衣裙,墨发间的梅花流苏簪随着她的一颦一笑发出清脆声响。

是个爱动顽皮的性子,不像京城中其他闺秀,一颦一笑间簪子都不会随之动摇。

“你是何人?”少女居高临下看着她,“胆敢擅闯我丞相府,胆子不小。”

见他整个胸膛都已经被鲜血浸湿,面容也苍白的吓人,少女皱眉,缓缓蹲下身:“你受伤了?”

“那算了,便原谅你了。”

之后,她让人带着燕恒去了华安堂,让大夫给他医治,因麻药在白日里全给出去赛马而摔骨折的谢霖了,所以,燕恒只能清醒着,不减一丝疼痛的被拔箭,对此,燕恒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大夫欲要拔箭之时,少女踌躇着还是走到燕恒身边,将手神了出来,“若是疼,便抓住我。”

燕恒只看了她一眼便别过眼去,随着大夫的一句我要开始拔箭了,他缓缓闭眼,比这疼的都有过,他不曾怕,就算死了也没关系。

可大夫的手刚碰到箭羽时,一只柔软娇小的手也紧紧握住他手心,力度很大,似是在给予他某种力量。

耳畔是鲜血飞溅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少女坚定的声音。

“你别怕,不疼的,马上就好了。”

燕恒昏迷之前,半睁开眸子看少女一眼,她在哭。

哭什么呢。

又不是她中箭,又不是她疼。

燕恒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之时还是黑夜,挣扎着坐起身来,浑身的疼痛让他皱了皱眉。

“你醒了?”少女语音欢快又激动:“伤口可还疼。”

燕恒不语,甚至都未看那少女一眼。

“诶,你是哑巴吗?”少女将手中药碗塞给他,皱眉道:“从那日到现在都不曾开口。”

燕恒还是不说话。

少女见状,真当他是哑巴了:“我这人不太喜欢聒噪的人,你既是哑巴,不若日后便跟在我身边,我给你一个家如何,你要是跟着我,不仅可以任意妄为,还可以吃饱穿暖哟。”

大概是怕燕恒不满意,她又道:“放心吧,跟着我不会亏,我父亲可是当朝丞相,母亲是宁月公主,外祖父是大将军,在京城没人敢动我分毫,只要有我在,你以后绝不会再被人欺负,我谢谭幽定会护着你的。”

她眉头轻佻,说的傲气凌然。

“同意你就点个头呗,等你好点了我带你去见见父亲母亲。”

燕恒抬眸,看着笑盈盈的少女,眸中满是调皮顽劣,撑着床边站起身,冷冷道:“我有家。”

“我要回去了。”

没给少女再开口的机会,他便拖着还未好的伤回了王府,此时,王府上空漂浮着上千孔明灯,父王搂着母妃,唇角含笑,全府上下的下人就在他们身后。

他忽然想起,今天好像是中秋。

全京城的人都在一家团圆。

只有他满身的伤痕,失踪多日也不见王府亲卫寻他。

燕恒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一步一步回了自己院落,只是在关门之时,看到那黄橙橙的孔明灯,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少女来。

想起那句:“跟着我,我给你一个家。”

后来的燕恒,也不知是后悔还是怎么,每每午夜梦回都是这句话,都是那一夜。

*

渐渐从回忆中退出来,燕恒看着云启抚在谢谭幽脖颈处的手和二人如此近的距离,什么都未说,转身便走。

“燕恒。”谢谭幽用力推开云启,云启愣了一瞬,眯眼笑着看追燕恒而去的谢谭幽。

“燕恒。”谢谭幽小跑着追上他,“我今日是想来寻你的,但是碰上了七皇子。”

“本王没时间听你与七皇子之事,若你心悦他,本王还是可以去找陛下退婚,甚至还可以让你如愿嫁给他。”燕恒声音不冷不淡的,听不出喜怒。

“我不喜欢他。”谢谭幽道:“我今日是想问你一件事。”

“本王还有事。”燕恒说着,步伐放快了些。

谢谭幽追不上了,看着燕恒的身影,还是问出心中所想。

“燕恒。”她道:“你我之前是否相识?”

“不认识。”

谢谭幽喉头滚了滚,见燕恒脚步略略停顿,她又重新追上他,“在青龙寺的那三年,你是不是不止一次来看过我。”

话才出口,眼眶就红了。

来的路上,她已经想了很多事,空静大师曾说,有一人在等她归京,却未说是谁,可在香囊中又写了燕恒的名字,说燕恒可助她渡过劫难。

燕恒杀人如麻,空静大师一向厌恶这等人,为何会给她指明方向时偏偏指了燕恒。

而燕恒,孟南溪靠自己似乎都是可以见到空静大师的,燕恒却还是要表面维持着因有这个理由,所以他才帮她的景象。

后又说是救命之恩。

可对于幼时的,她完全不记得见过燕恒,可她明明没有失忆啊。

奇怪的地方,简直太多了。

燕恒脚步终于顿住,回眸看谢谭幽,看她询问自己又急切颤抖的想知道什么的模样,眸中原本的寒冷,忽而就化为笑意,只是那笑容又讽又冷。

“本王觉得谢大小姐适合去写话本子。”燕恒讥讽笑出声:“就写那种王爷倾慕相府嫡女,却因自卑不敢告知而躲在暗处偷偷陪伴,关注。”

“我只是想问问你,是与不是。”谢谭幽不理会他的冷冷嘲讽,执拗道。

“不是。”

“那我们的婚约……”

“陛下下旨时本王就在,记得答应了你,便顺手提了一句。”燕恒云淡风轻道。

谢谭幽缓缓点头,“你这几日会一直在京城吗?”

“?”

“问问。”

“明日要出城去几日。”

谢谭幽手指微微蜷缩,抿了抿唇道:“那你注意安全。”

燕恒察觉她有话但并未说全,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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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怎么了?”

“没事。”谢谭幽道:“等你回来你能不能先来相府一趟?”

见燕恒不开口,她摆手道:“你忙便……”

“好。”话未说完,便被燕恒打断。

谢谭幽笑了,转身回了相府,燕恒看着她单薄的身影眯了眯眼。

“送她回去。”

暗处的黑云应了声,便悄然跟上谢谭幽。

“这几日便在她身边,有事传信。”

“是。”

*

燕恒回了王府先去见过孟南溪,便去了书房,执笔在一张宣纸上写了两个字,书房里的铃铛便突兀的响起了来,燕恒动作一顿,缓缓放下手中笔,绕出书桌,转动开关,藏在后面的密室门被打开。

八个黑衣人依次走出,齐齐扯下面巾,露出面上的风尘仆仆之色,看样子就知是一路不带停歇素京。

若此时京中的一些朝臣在此处,便能认出这几位的身份,皆是燕家军的猛将。

见到燕恒,几位将军齐齐下跪抱拳:“末将等见过王爷。”

燕恒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将军们都比燕恒年长,平日在军营里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礼数,便都依次坐下了。

燕恒看着这几位无论在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在想着如何护住他和孟南溪的将军,心中酸涩。

燕恒轻吐出一口气,站起身对着几位将军一拜,“阿恒多谢各位将军这些年来的护佑。”

燕恒不称本王,只称阿恒,也是在告诉各位将军,他从未把他们当成外人,在他心里,他们是如燕荣一样的存在。

几位将军吓了一跳,伸手就去扶燕恒:“王爷说的哪里话,这些都是末将等的职责。”

“王爷,快快请起。”

见燕恒直起身子,几位将军才又敢坐了下去,军中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在战场上遇见多厉害的敌人,都不曾怕过,现在,却是相继红了眼眶。

“王爷此番秘密诏末将等回京可是发生了何事?”

燕恒摩挲着手指,轻摇头,抬眸看向窗外,好似能看到红墙绿瓦的皇宫,掩住眸底的情绪,他道:“我将兵符给了云崇。”

此刻,他大胆的直呼当今陛下之名,几位将军脸色微变,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有将军沉不住气了:“王爷这是为何?凭什么交给那个黑心肝的?”

燕家军的将领谁不恨云崇,谁不知道燕荣因何而死?

有一个将军开口,其他几个将军也纷纷开口劝燕恒。

八十万燕家军,八个将军,一人掌管十万,谁都不希望燕恒将兵权上交。

“此刻,我没有兵符。”燕恒却是笑了,“几位将军可否会听我号令?”

闻言,几位将军瞪大了眼,恍然大悟。

他们燕家军何时需要兵符号令?只要是燕恒之命他们便从,从无人质疑。

燕恒看似上交了兵符,实则就是一个虚权罢了,燕家军认主,可不是认那冰冰冷冷的兵符,他如此,只不过是想给云崇安心,不再想着将手伸到孟南溪身上,又做成了那件事。

可谓一举两得。

而三年的时间,燕恒早已牢牢握住燕家军,京中总有人说他功高震主,想将燕家军练为私兵,燕恒便真的照做了。

“云崇想必会将燕家军分开来。”燕恒道:“皆时,若是有圣旨传入军中,你们照做就是,若东方南北都是我燕家军,还请几位将军护住周边百姓,其次便是练兵招人。”

“之后,等我传信。”

招兵买马!

几位将军猛地抬头。

燕恒这是要扩大燕家军?云崇怕燕家军都在一处会反,他定会将人分开来,甚至还会让自己信得过的人做帅震住底下的燕家军。

而这正是燕恒想要的,四方都是燕家军,漓国便都是燕家军,燕恒一句话便能让这江山易主。

几位将军心头澎湃,他们早就想替燕荣报仇了,压抑下心头的情绪,齐齐跪地:“末将等誓死追随王爷。”

他们跟随燕荣征战多年,虽是漓国的将士,但忠心只对燕荣,身为军人,他们最是看不得不把百姓当人的人,漓国君王如此,怎能让他们信服。

燕荣不一样,他爱护百姓,把百姓当成家人,因此,几位将军对他的忠心早已超过对漓国君王的,将军们也早已把自己当成燕王府的人,燕恒是燕荣唯一的后人,虽说年纪尚小,但实力摆在那。

足以让燕家军众人信服。

只是有将军疑惑道:“什么都有,王爷为何不是此时……”

话可谓大胆,几位将军齐齐看向说话的将军,他也知失言,忙低下头。

“不急。”燕恒目光幽深:“有人还未回来。”

第25章

送走几位将军,听黑风禀报萧然来了,燕恒皱了皱眉,萧然此时不是应当在审半年前一起误判的杀案,此刻来燕王府作什么?

燕恒道:“让他进来吧。”

不过一瞬,书房门便被人从外推开,萧然一身官服走进来,一脸的铁面无私,这模样就像是要来找燕恒询问什么又或是汇报查案行程,燕恒冷眼瞧着他:“何事?”

“下官见过王爷。”萧然却是恭敬的朝他行礼,一副不熟,公事公办的模样。

原以为萧然见他会像以往一样,谁知对方竟是给他行了大礼,燕恒冷笑:“不必起身了,跪着吧。”

“?”萧然:“……”

气的咬牙!

听到黑风的关门声,萧然又一秒变脸,大咧咧往燕恒身侧一坐,到不提刚才他让他跪一事,而是挑了挑眉,笑眯眯道:“说吧。”

声音含笑意又似是在审问犯人。

“若是无事便出去。”

“真无情。”萧然叹了一声,吐槽道:“好歹你我二人也是一同睡了那么多年,怎么说也算有点感情吧。”

闻言,燕恒脸色一沉,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萧然知道,燕恒这是想起了在军营时被将士们误传的谣言。

传言称,燕恒断袖,对萧然情有独钟,是以,一向对谁都冷眼的他,才会处处护着萧言。

当时的萧然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竟然也信了,在同燕恒一起吃饭时,见他张口想说话,他吓得站起来,脱口而出:“我喜欢女人,你别喜欢我。”

时至今日,萧然都记得燕恒那天的神情。

他也为嘴欠付出了代价,被燕恒吊在军营外一天一夜。

而,谣言却越演越烈,甚至有人称,燕恒爱而不得,威胁萧然,萧然不应便被如此虐待,他真是服了那些人,私底下解释不仅没人信,反而都觉得他是被逼的。

结果就是,他又被吊了一夜。

萧然看着燕恒越来越沉的脸,赶忙捂住嘴,可憋笑憋得他脸疼,不停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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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大腿都没用,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狂笑出声。

“阿恒,对不起,我真的不喜欢笑别人,除非是真的忍不住。”

萧然就在书房里狂笑两盏茶的时间。

在窗外的黑风也忍不住偷偷笑出声,燕恒一记冷眼过去,又赶忙恢复一脸冷漠,变脸速度可称熟练最强。

萧然笑着笑着又不禁感慨出声:“阿恒,最开始我真的是信了你待我好是因为那什么。”

没胆说出那两个字,萧然顿了顿,又接着道:“后来,我才知晓,你待我好,是知道了我的身份。”

“可在那之前我两似乎都从未真正见过面,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这是萧然一直想知道的,已经连续好多年问燕恒了,可燕恒嘴巴严得很,就算是醉了也不曾透露出一个字。

“远远见过。”燕恒淡淡道。

“何时?”

燕恒却不说话了,见状,萧然只能长长叹一声:“你真是无趣。”

“不知道以后成了婚,你的王妃会不会嫌弃你。”

“诶,陛下为什么会赐婚你与她?”萧然轻笑出声:“我听闻时都吓了一大跳。”

“我与她在一起,很吓人?”燕恒抬眸。

“倒也不是。”萧然道:“只是感慨啊,你与她竟然真的要成婚了。”

“阿恒,你是否欢喜呢。”

“若我说不欢喜呢。”

“那我去找她,让她待你好些。”

燕恒唇角轻扯,似是觉得好笑:“旁人成婚,所有人都告诉男子要对自己夫人好,你却要去告诉一个小姑娘待我好?”

“你成婚那日,谁他娘的敢对你说让你待她好些,我便揍死那人。”萧然冷哼。

“在我大婚之日杀人?”燕恒挑眉。

“那我可不管,他们啥都不知道,在这瞎掺合什么?”

萧然认真道:“阿恒,这世上唯有我知你。”

“你太辛苦了,我不愿旁人跟你说这些。”

燕恒笑出声:“得了,我不喜欢男人。”

萧然:“……”

“我这是在认真的同你说。”萧然撇撇嘴,收了话头,转而问道:“你明日要出城?”

“嗯。”

“何时归。”

“事办完了,自然就回来。”燕恒道:“有事?”

萧然摇头:“我想说让你不去,可我也自知拦不住你,只能等你归京一同喝一壶。”

“你案子查的如何了?”燕恒问。

“有人暗中阻拦,有些艰难,但我一定会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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