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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61章
……还要亲?
一股热意直冲而上,少年莹白而薄的肌肤沁出红晕,仿佛烂熟到极致、轻轻一掐就会流出鲜美汁水的水蜜桃。
黑色的睫羽颤了又颤,郁慈咬住唇瓣,唇珠被迫呈现出更艳的糜红。热意让他的脑子晕乎乎,一时间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阿慈,这是同意了吗?”贺月寻的形貌慢慢显现,芒芒灯晕下,从眉眼到锁骨,每一处都是水墨般的清雅、素淡。
修长分明的指骨轻轻撬开少年的唇,让可怜的唇珠重新立起,冷白与嫣红交织在一起,形成强烈的色彩对比。
“阿慈,我可以亲你吗?”
明明依少年温吞害羞的性子,只要不明确拒绝,就是委婉同意的意思了。但偏偏男人又问了一次,口吻轻柔,好像真的在询问少年的意见。
柔软的唇肉被指腹细致地来回摩挲,指尖很冷,但唇瓣是热的,郁慈被刺激得圆眸中波光盈盈,很小声地说:
“……可、可以的。”
话音刚落,少年的眼睛好像更湿润了一点。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他亲口答应,强烈的羞耻意味让他下意识想抿唇。
但下一秒,一点硬物顺着滑进了湿热的口腔中。
——愣了几秒,郁慈才反应过来那是贺月寻的指尖。
轻轻笑了一声,好像很满意少年的举动一样,贺月寻脸上多了几分生气,指尖在少年唇齿中停留了一会儿,他有些贪念那份温软。
直到少年鼻尖嫣红、眼中的水波似乎要溢出来,他才从容抽出指尖,轻声夸道:“好乖。”
在少年有点呆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的唇已经覆了上去。
不像之前的任何一次,强势地勾着那尾湿软的舌尖不肯放过,连每一寸软肉都细细描摹过。而是交换了一个很轻柔、很平和的吻。
甚至让少年都有点沉溺其中。
在浑身酥软,脚底像踩着棉花时,另一半却突然退了出去,郁慈有点懵地睁开眼睛,脸蛋浮着粉。
不知不觉中,少年已经陷在沙发中,贺月寻停在离少年脸一尺的距离,只要轻轻一抬头都能吻到的地方。
“阿慈,我可以亲你其他地方吗?”男人轻声发问,眉骨清雅、唇形好看。
在最能顺水推舟的时刻停下,再次把选择权交给少年。
却绝不是出于风度或者教养,而是为了满足心底最难言的渴欲。
——他要少年亲口应允他所做的一切,他要他落下每一个痕迹、交换的每一次滚烫,都有少年的印记。
发丝从瓷白的面颊滑落,郁慈仰面看着贺月寻的脸,他瘪了下嘴,泪珠坠在睫羽上欲落不落。
很小声、带着一点轻微的泣音说:“……可不可以别问了。”
真的太羞耻了。他从来没有觉得脸上这么烫过,好像下一刻就要昏过去一样。
可等了半天,郁慈依旧没有从男人眼底看到任何的动摇,他咬住下唇,唇瓣上印下不深不浅的齿痕。
……可他真的想让贺月寻亲他。
于是,男人就看见少年闭上眼睛,飞快地抬头在他嘴角轻轻碰了一下,睫羽紧张地颤个不停,委屈巴巴道:
“可以亲我的。”
在这个空气都胶粘在一起的时刻,少年的吻意外地显得纯情,连唇瓣都没有擦过,却足够地动人心魄。
——如果贺月寻还有心跳的话,一定会让少年听出端倪,但他现在是鬼,只会勾出他心底更粘稠的心绪。
他抬手指腹轻轻压过少年颤动个不停的睫羽,露出一丝笑,好像这代替了原本该属于他的心跳一样。
这个吻也的确很符合少年的性子,毕竟少年是个想亲别人、却要别人先亲他的笨蛋。连索吻都会忍不住露出一点委屈的笨蛋。
直到那抹凉意落在颈侧,郁慈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胸口喧嚣的心跳却渐渐缓和了几分。
……明明是男人要亲他,为什么他会感到紧张?
问题还没想出原因,原本就乱成浆糊的脑子更晕了。
——男人的吻已经往下了。
在某个连心跳和呼吸都失去了秩序的时刻,郁慈又听到了熟悉的问句。
“我可以继续吗?”
“……”
“……可、可以。”
*
床头的锦鲤在水罐中静静悬停,尾鳍似乎更加艳丽了几分,连鳞片都闪着细碎的光。
快要入夏的时节,郁慈穿着一件高领,那截细白的脖颈被遮住,窝在床上抱着双膝,小小一团。
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出门,一日三餐都是让侍者送上来的。
期间沈清越敲过房门,但郁慈一律都装听不见没有开门。
但这一招并没有奏效太久,看着从阳台走进来的高大男人,郁慈眼睛都睁圆了几分,磕磕绊绊道:
“你、你怎么进来了……?”
每一间客房的阳台是挨在一起的,但中间有着不小的空隙,而且这里是五楼,一不小心跌下了……
“你干嘛要翻阳台,要是掉下去怎么办?!”郁慈气得眼尾都红了几分。
说话间,沈清越已经仗着身高几步跨到床边,先大致扫了一眼床上的少年,才蹲下身语气沉沉道:
“你一天都不出房门,我很担心……”
他眉头微皱,想去牵少年的手,却被郁慈啪的一下打掉,“那也不可以翻阳台!”
郁慈真的有点生气了,就算男人平日里再如何厉害,也是人,是人就会受伤,就会流血,也会疼。
轻轻吸了下鼻尖,郁慈红着眼圈后知后觉到,自己之所以生气其实是因为后怕。
——他不想沈清越受伤。
这次,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以为少年被自己先翻窗后翻阳台的无耻行径给气哭了,沈清越眉头皱得更深,语气有几分细微的急躁:
“别哭,阿慈你别哭。我给你认错,我以后再也不翻了……”
当然,少年没发现的除外。
他抬起手试探性地去擦少年眼角上晶莹的泪珠,这次少年没有躲开。他松了口气,将少年的眼泪擦干净,语气更加轻柔:
“我是担心你一直关在房间里出了什么事情。”
当然也不排除和贺月寻一起私奔了的可能。
刚说完,他目光就瞥到少年的高领,顿了下,问:“阿慈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一只掌刚伸出去,却见少年立马往里滚了一圈,圆眸紧张地盯着他,抿了抿唇,小声解释说:“没有,只是有点冷。”
但这样的天气说冷好像不太可信,郁慈又加了一句:“你不可以随便伸手动我的衣服。”
那只掌在空中僵了片刻放下去,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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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我只是想量下你的额头。”只是担心少年在发烧。
他垂下眸,不想再看少年警惕的眼神,心口的钝痛却无法忽视。
他这一辈子生下来就站在大多数难以企及的起点,性子也不驯惯了,唯有在少年身上,一再尝到落寞的滋味。
一只柔软的手忽然钻进男人是大掌里,沈清越抬眸,少年牵起他的掌往自己额头按去,脸蛋瓷白,尾调很轻。
像在撒娇一样说:“你摸摸,真的没有发烧,只是有一点冷而已。”
男人黑眸一错不错地看着他,郁慈有点不安,他知道自己紧张过度错怪了沈清越。
沈清越垂眸的那一瞬间,眼底闪过的落寞他也注意到了。但无论如何,比起得知真相现在这个局面更能接受一点。
……他真的很为沈清越考虑了。
少年拉着他的掌,他不动,少年就像只猫一样自己往他掌心蹭。沈清越动了下头,刚想露出笑容,就听到三声叩门声。
“叩、叩、叩。”
如今已经不止郁慈听到这熟悉的叩门声就知道来人是谁,沈清越也知道。
他第一反应就是晦气。少年明明摆明了不想见他,怎么还能厚着脸皮来敲门。
“嘘!不要出声。”轻柔的呼吸在耳边撒下,还夹杂着一点勾人的馥郁香气。沈清越偏过头,少年附过来小声说,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他身上。
郁慈此刻有点紧张,他不想让贺衡进来,毕竟他没有把握像哄住沈清越一样骗住贺衡。
少年柔软的发丝蹭过下颌,有些痒,但更痒的是心尖。沈清越长臂一搂,少年整个人就窝进了他怀里。
房间很安静,像是无人般。
等了一会儿,以为贺衡已经离去的郁慈刚想从男人怀里离开,却听到了清脆的开锁声。
脑中一懵,郁慈圆眸乌润与门口进来的贺衡对上目光。
……为什么贺衡会有他房间的钥匙?
这个问题只在脑中存在了一小会儿,就在男人冷淡的眼神中荡然无存。郁慈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和沈清越的姿势。
怎么看都不太清白。虽然他们关系本来也不清白。
刚想撑起身从男人怀里退出去,背上却蓦然多了一只掌,没怎么用力,郁慈就被重新锁进怀里。
“这家旅馆竟然提供客人房间的钥匙,看来也没有必要继续在柳城开下去了。”头顶传来沈清越发冷的嗓音。
军靴踩着木质地板,贺衡脸色也称不上平静:“我订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有钥匙。”
他一步步走近道:“还不松开手吗?”
第62章第62章
面对质问的郁慈脸蛋都快被烧熟了,连忙推了下男人的胸膛。
嗯?没推动。再推一下男人,还是没推动,甚至还被抱得更紧了。郁慈有点懵地眨了下眼睛,唇瓣嫣红。
……脸呢?
但显然沈清越并不认为这是一件丢脸的事情,他搂着少年,面色不佳地看向贺衡,语气森冷道: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松开?”
顿了下,他勾起唇角道:“我和阿慈是自由恋爱,你怎么也算是阿慈的小叔子,到时候婚礼你坐主桌。”
他十分自然地把自己身份从见不得光的“情人”转换为两厢情愿的“恋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沈清越从来就没有认可过他的情人身份。毕竟,贺月寻都死了,他光明正大地追求少年有什么错。
对于这种言语上的挑衅,贺衡向来面不改色,目光在少年的高领上落了落,眸色冷了冷,才嗓音冰冷道:
“还二婚?你怎么不问问他脖子上痕迹的主人是谁?”
说到这,贺衡的语气愈发讥讽:“人家两人情深意切,怕是轮不到你了。”
沈清越身体微不可察地一僵,低头看向怀中少年的细颈。因为窝着的动作,衣领微微下滑,那截雪白的颈子上印着明显的红痕。
甚至密密麻麻地一路往下。
……不是发烧,也不是冷,而是因为少年刚和别的野男人厮混完怕被他发现。
在男人薄唇绷成一条直线看过来时,郁慈下意识抓紧衣领,鸦黑的睫羽紧张地颤个不停。
……贺衡果然发现了,但更糟糕的是沈清越也发现了。
他不安地抿住唇,唇色嫣红,如同烂熟的深红浆果色。
就在郁慈以为男人会生气时,沈清越却蓦然闭了下眼,再睁开时除了绷紧的下颌,神色勉强算得上是平静。
“是我力道重了些留下印子,但这些用不着和你汇报。”
许久,贺衡冷笑一声,几乎是被气笑了,口吻荒缪道:“沈清越,你是疯了吗?”
明明知道是谁在少年身上留下的痕迹,居然还能将这些认了下来。除了发疯,贺衡想不到第二个解释。
郁慈也愣住了。
他以为沈清越会很生气自己骗他的……
但其实初得知一切的沈清越的确生气,他以为少年生病时的担心和着急都显得那么荒诞可笑。
但看见少年眸底的紧张不安时,他突然决定帮少年掩饰过去。
刚戴上这顶绿帽时,沈清越的确觉得心绪不佳,似乎心底在被名为嫉妒的火焰灼烧一般,但少年那双水润润的圆眸看过来时,他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几个吻痕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认识到自己对少年的心思时,少年还是正儿八经的贺夫人呢。
只要能让少年慢慢信任他,他都能忍。
“我看你才是疯了,贺衡,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你手下那支的军队可并没有全带回柳城。”
他意有所指地警告到。
心甘情愿戴上绿帽是一回事,跟贺衡在这里耗时间是另一回事。他已经没这个耐心了。
贺衡的确在北方有着不小的权势,可这里是在南方,是在柳城,能跟他抗衡的人可早已经死了。
那双浅色的瞳孔没有情绪地盯了半响,贺衡淡声道:“你不要后悔。”
他转身离开,即将跨出房门时,身后传来一道嗓音:“把钥匙留下。”
有了房间钥匙,贺衡保不齐会半夜进来,沈清越必须防患于未然。
回应他的,是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
接着,房门被合上。
心底刚松了口气,却又立即涌上另一股怪异的情绪。郁慈仰起头,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男人流畅的下颌分割。
……明明是很凶的人,却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好像为了他,连一点颜面都可以不顾了一样。
心口的那股怪异情绪更加明显了,郁慈抿了下唇,不知道该讲些什么。
……好像说什么都会很奇怪,都会显得虚情假意。毕竟,他脖颈上的新鲜吻痕都还没有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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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沈清越先一步打破沉默。
“怎么,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所以连话都不敢跟我讲了,是吗?”
男人语气说不上很好,但也没有很差,带着一点点生气的意味,和很大的商讨余地。
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郁慈立即顺着杆往上爬,点点头,嗓调又轻又软,像掺了蜜一般小声道:
“……对不起,我做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少年睫羽细密纤长,时不时颤一下,脸蛋又白又软,如同轻软的一捧云,偏偏眼尾、唇瓣都是嫣红的,纯与色同时杂糅在一起,勾着沈清越的心尖。
这让他怎么能不心软。
抬手拉了下少年的衣服,沈清越有些无奈地开口:“换了吧,不用遮了,这个天气怎么能穿高领。”
有时候,连他都会好奇少年脑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哪知少年紧紧抓着衣领,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退出来滚到床的另一边,红着脸小声说:“不用、我真的不热……”
他身上各种乱七八糟的痕迹都有,要是沈清越都看见了……
不敢想象到时候男人的脸色,郁慈下意识将衣领抓得更紧了些。
少年将心事都写在脸上,沈清越用舌尖顶了下后齿,将郁气努力压下去,却仍旧额头青筋直跳,黑着脸想。
这种事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忍的。
好说歹说哄着少年换了一件正常衣裳后,看着少年露在外面雪白的颈子、胳膊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痕。
更不用说被衣裳遮住的地方,只会更加放肆。
大大小小的,仿佛盛开在雪地里的樱花一般,艳而绮丽。
……但前提是这樱花不是他种下的。
想到这,沈清越沉沉吐了口气,冷着脸还要努力放缓声音道:“过来,我帮你上药。”
“……不用了,已经上过了。”站在离男人几步远的位置,郁慈又试探性地补了一句:“谢谢你……?”
刚压下去的不满心情又有要上涌的趋势,沈清越只能提起另一件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柳城的收尾工作已经做完了,我们可以动身前往北方了。”
至少在这件答应过男人的事情上,郁慈并没有想过要赖账。于是,他乖乖问道:“都准备好了吗?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他重点强调到:“我的那盏小夜灯呢?”
听少年提到这些,沈清越脸色好转了一些,道:“你的东西都是我亲自帮你收好的,不会有落下的。”
顿了下,他顺着少年的话说道:“包括阿慈的小夜灯也放好了。”
可即将要走了,郁慈忽然开始担心窗台的绿萝会有人浇水吗?水池里的锦鲤也会有人喂吗?还有花花呢,以后还可以进入公馆玩吗?
很零碎的一些小事情,郁慈后知后觉到,其实他是有一些舍不得公馆的。也许,他的确在公馆度过了一段还算愉快的时光。
听到男人问“明天可以吗?我派车在旅馆下来接阿慈”,郁慈愣了下,慢吞吞地点点头。
次日一早,黑色轿车就已经在楼下等候了。
旅馆里并没有什么行李可收拾的,郁慈只抱着鱼罐坐进车厢后座,沈清越就坐在他旁边,长腿曲着,道:
“阿慈不用担心,公馆这边一切都有人照料。北边的住处也都收拾好了,我保证跟公馆一样让阿慈喜欢。”
少年昨天圆眸里露出的不舍他都看在眼底,舍不得少年有任何低落情绪,沈清越捏着少年的指尖哄道。
男人神色算得上是愉悦,眉眼间的冷戾都淡了几分。毕竟好歹摆脱了少年的过往,他也能名正言顺地站在少年身边了。
该有一个新的开始了。
水罐中的锦鲤静静悬停,很久都不摆一下尾鳍,郁慈有些担心,轻轻碰了碰玻璃。
以往他一动,锦鲤就会靠近玻璃,但现在水罐中依旧没有什么动静,似乎连鱼鳞上的光泽都黯淡了几分。
郁慈更担心了,微微蹙起眉尖,目光将锦鲤仔仔细细看了一圈,试图找出原因来。
将一切尽收眼底,沈清越挑了下眉,故作不知地问道:“怎么?鱼不动了,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其实他更想说是死了,但考虑到少年一定会生气,他稍微换了个委婉点的说法。但幸灾乐祸的意味都是一样的。
“……没有问题!”郁慈小声嘟囔了一句,正要继续反驳下去,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
“阿慈,别担心,我只是伤快要养好了。”
他化形为锦鲤,本来就只是为了养伤,有诸多不便,如今他伤快要好了,自然也无需这般了。
……毕竟,那晚他透过玻璃看到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悬着的心放下,郁慈乖乖抱着水罐不说话了。虽然这是一件好事,他心底却悄悄缠绕上几分不舍。
……属于他的“美人鱼”要没有了。
轿车启动前,郁慈落在窗外的目光忽然顿了下。旅馆五楼的一件房前,阳台上投下一道颀长的身影。
是贺衡。
抱着水罐的手指慢慢收紧,郁慈抿了抿唇瓣。北边那么大,不像柳城,若非有心,他们应该不会再见了吧……?
第63章第63章
离开柳城后,车队一路时走时停。悟生从未坐过轿车不怎么适应,每经过城镇便会停下来修整。
不过郁慈倒是很喜欢这样,他从来没有出过柳城,自然也不知道原来每个地域的景色有这么大的差别,连同物候、吃食也不一样。
北方较南方气候更加干燥,沈清越担心少年会不适应,特意寻了些润肤的雪花膏来。
“来,阿慈过来,我给你擦。”沈清越眼里笑意晏晏,手里捏着一盒小小的雪花膏,指腹上还沾着些,作势要往少年脸蛋上抹。
男人生得高大,眉弓高挺,眉色也是那种很深的颜色,明明是一副很凶的长相,但偏偏却对这些女孩子的东西很有研究。
这盒雪花膏也是沈清越精挑细选、对比了好几家才选出来的牌子。
郁慈仰着脸蛋,乖乖地任他往脸上擦。虽然他也不太懂,为什么这种自己就可以完成的事情,男人非得帮忙。
虽然每日都有帮少年擦雪花膏,可男人指腹的薄茧没有一点软化的趋势,有点刺,好像这些东西天生就对他没有用一样。
少年脸蛋饱满而水嫩,擦了一层淡淡的雪花膏后,又白又软,仿佛一捧香香软软的棉花,连空气都带上了几分甜滋滋的味道。
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下,沈清越难以抑制心中翻涌的情绪,低头在少年脸蛋上轻轻印了一下。
“唔。”郁慈皱起鼻尖,往旁边躲了一下,细声细气地说:“有雪花膏。”
“没事,我不嫌弃。”沈清越勾起嘴角,试图再印一下。
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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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从男人身下钻出去,郁慈蹙起眉尖走出房门。
……是他嫌弃好不好。
悟生住的房间就在隔壁,郁慈敲响后房门很快就被打开,悟生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开心叫道:“阿慈哥哥。”
小孩子脸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几分软肉都消瘦了下去,眼睛显得更大,稚气也褪去了几分。
明明答应过净空主持会照顾好悟生,却没有做到。郁慈忍不住愧疚起来,抬手摸摸他的脑袋,小声道:
“悟生你还是很不舒服吗?我们可以在这里多待几天的……”
悟生脑袋上新长出来的头发短短的一茬,遮住了青色的头皮,有点硬,有有些刺手。
之前跟悟生提起过还俗的事情后,小孩答应得很顺利,留起了头发,也接受了荤食,只是单单留下了“悟生”这个名字。
他知道师父并不是真的想让他做一个小和尚,只是将他短暂地留在寺庙里收养一段时间。师父说过“万念俱断,方可入道”,又说“你一个小孩没有念”。
于是时机到了,也就将他还给世间了。
但“悟生”是师父留给他的一点念,他不想割舍。而郁慈也十分尊重他的想法。
像是看穿了郁慈心底的愧疚情绪,悟生摇摇头说:“不用了,阿慈哥哥我已经修养好了,而且江津也快到了。”
江津便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在战乱不休的北边,江津勉强算得上是安定,也是经济最为繁盛的一个城市。
以此为据点,然后逐渐向周围城市扩张,这是沈家父子早就商讨出的计划。
其实是难受的,但悟生不想再因为他耽搁行程了。
郁慈也看出了他的想法,心底软得一塌糊涂,蹲下来平视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可我想在这里待几天,我带你去尝尝之前没吃过的新鲜点心,好不好呀?”
唇边轻轻露出笑容,悟生乖乖点点头,他知道阿慈哥哥是为他好。
其实自从他从医书上学到,摄入太多糖分会损失牙齿后,他已经不怎么吃点心了,但阿慈哥哥买的不一样。
后半截行程中,郁慈的新鲜劲也渐渐褪了下去。
越靠近北边中心地带,所见之处就愈萧条。街上显得很空荡,商店大都闭门不开,也没什么行人,就是有,也都衣衫褴褛。
轿车驶过时,一位年轻母亲抱着孩子,身形瘦得如同纸片,孩子也显得头大身小,在她怀中吸着手指。
……她们可能活不了多久了。郁慈茫然地从窗户收回视线,得出这个结论。
他忽然觉得,如果沈清越他们真的能统一南北,会是一件好事。
至少在柳城,大部分人除了穷一些,但还是能勉强填饱肚子。
鸦黑的睫羽垂下,在眼睑上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衬得少年面颊有几分透明的白,唇色也是浅浅的粉。
“别看了,阿慈,到了江津情况会好很多。”一只宽大的掌心攥住他的手,郁慈偏过头,睫羽轻轻眨了下,低声问:
“你以后会让这里变好吗?”
很过分的要求,郁慈也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他莫名觉得沈清越不会拒绝他。
“会的,我向阿慈保证。”那只掌心微微用力,彼此的体温交融在一起,他听见沈清越说:“只要阿慈相信我。”
原本有些空的心突然安定下来,郁慈动了动被握住的指尖,不再说话。
在到达江津的前一晚,水罐中的锦鲤消失不见,贺月寻的伤彻底养好了。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一觉醒来面对只剩下水的玻璃罐时,郁慈还是有些愣,好像那条漂亮的锦鲤,只是他一个人绮丽的梦一样。
梦醒了,贺月寻也就不见了。
眼皮上蓦然传来一点凉意,“阿慈,我在。”
心底的不安和怅惘顿时消失殆尽,郁慈唇边轻轻抿出一抹笑,两个梨窝也露了出来,轻声道:“嗯,我知道。”
他知道的,贺月寻不会离开他,无论以何种形式。
但临走时,面对沈清越的发问,郁慈还是有些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阿慈,你的宝贝锦鲤呢?”
上天作证,郁慈真的听出了“宝贝”两个字的阴阳怪气。
抿了下唇,郁慈才小声说道:“换水时,不小心从漏水口游走了……”
很奇葩的理由,说完郁慈自己都忍不住脸蛋发烫。可不编出一点借口的话,男人又会一直问……
少年从乌黑发丝冒出来的发红耳尖真的很显眼,沈清越只扫了一眼,就猜到事情原委了。
多半是贺月寻的伤养好了,无法忍受继续以一条锦鲤的身份在少年身边待下去了。
毕竟,很多人能做的事,鱼可做不了。
就这样走走停停,历时一个半月,他们终于到达了江津。
沈清越之前说的话没错,江津的确与其他城市的情况完全不一样。高楼林立,街道宽阔,甚至有几分大都市的繁华。
镂空的大门向两侧打开,轿车缓缓穿过。庭院中,花草可爱,喷泉清澈,两层的白色小洋楼显得十分温馨精致。
林管家比他们先一步到达,将各方面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餐厅中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餐。
坐在明净的餐厅里,咖啡的香气弥漫在鼻尖,郁慈忽然觉得这里一切,好像跟在公馆时没有什么区别。
……沈清越真的没有骗他。
用完餐后,考虑到舟车劳顿,林管家建议大家午睡一会儿。郁慈一觉醒来,浅金色的暮光落在洁白的窗帘上。
他轻轻眨了下眼睛,已经黄昏了呀。
推开房门走出去,经过书房时,没有合紧的门缝中透出几道交谈声。
郁慈脚步微微停顿了下。刚到江津,沈清越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处理公务,没有一点休息。
想起之前男人答应过他的承诺,郁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明明是他耽搁了男人时间,还脑子一热向男人提出很过分的要求,但沈清越依旧很温柔地答应了他。
好像一点脾气也没有一样。
院子里搭了秋千,郁慈坐在上面,慢悠悠地晃着自己。晚风吹动他的发丝,少年细白的手腕上重新戴上了那支绯红的玉镯。
哪怕他知道贺月寻一直都在他身边,但没有实物,那种虚无缥缈的存在仍旧让他感到心慌,所以他希望能依靠玉镯再度建立起联系。
只要玉镯微凉,他便知道贺月寻在他身边。
但当他提出来时,贺月寻沉默了片刻才答应他,还说了句奇怪的话。
“日后有机会,我想给阿慈换个镯子。”
哪怕不太明白,但郁慈依旧乖乖应下了。
脚尖一下一下地点着地,郁慈自己给自己荡的幅度不大,贺月寻的嗓音在耳边轻柔地响起:“要我帮阿慈摇秋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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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地的脚尖停住了,秋千也随之顿住,郁慈坐在上面轻轻扇了下纤长的睫羽,有点期待又有些紧张,他其实挺想荡高一点的……
“那你不要荡太高呀……”少年软着嗓音开口。
其实少年是想说不要荡太高,他怕会掉下来,可这样说好像显得他胆子很小,有点丢脸的样子。
可贺月寻却说:“阿慈放心,我绝不会让阿慈摔下来的。”
他看穿了少年的紧张与不安,没有点破,只是语气温和地安慰。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适宜的力道,秋千重新荡了起来,高度比之前高,风将少年细软的发丝扬起来。
紧张褪去后,郁慈眼底溢出星星点点的笑意,仿佛浮着一层流动的星光,眉眼弯弯。
在又一次秋千落下后,郁慈下意识往后偏头,想分享自己的喜悦:“贺月寻,你看……”我好高。
身后,空无一人。
第64章第64章
那抹轻盈的笑意顿时停在唇边,郁慈愣了下,乌润的圆眸中闪过一点茫然。
……他忘记了,贺月寻已经不是人了,不会再一回头就看见那张含笑的脸了。
哪怕贺月寻察觉到了,立即出声,少年眼底的笑意还是淡了下去。
“嗯,看见了,阿慈荡得好高。”
郁慈低下头,唇瓣抿在一起,黛色的细眉像含着江南的烟雨,轻轻嗯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贪心了,明明一开始他只是希望贺月寻能够轮回而已,后来他却希望贺月寻能够一直留在他身边。
可现在贺月寻明明一直陪着他,还帮他荡秋千,可他却仍旧觉得心底好像缺了一点什么,空荡荡的。
可他明白,人死不能复生,贺月寻再也不是那个一身病气却清雅从容的贺家主了。
……而且妈妈说过,太贪心的孩子不会让人喜欢,他应该学会满足了。
郁慈重新扬起头,脸蛋瓷白,除了眼角有一点湿润外,连眉梢上都挂着盈盈的笑意,连带着黄昏的天色都明媚了起来。
“不够高,还要再高一点。”少年这样说。
如果真的有神灵,那么希望神灵能够垂怜他这个虔诚的信徒,让他的愿望不会落空。
走近大厅时,林管家正好从二楼下来,见到他朝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郁少年,我正要去找你。”
郁慈停下脚步,听见他说:“今晚有一个晚会,少爷的意思是希望您能和他一同前往,您现在需要挑选晚宴穿的礼服。”
在少年露出无措的前一刻,林管家贴心开口道:“不会很正式,您可以放心,只是同这里的一些人见见面。”
江津某种程度算得上是北方的政局中心,势力错综复杂,沈家想横插一脚,势必要与当地的地头蛇打交道。
但郁慈放心不了,一想到他要在灯光璀璨的大厅里,站在沈清越身旁,接受各式各样目光的打量。
郁.没见识土包子.慈就紧张得手心里一片濡湿。
“我可以待会儿再选礼服吗?”
在得到林管家点头后,郁慈噔噔噔跑上二楼。
书房果然没有上锁,推门进去,沈清越在一张宽大的书桌后审批文件,五官优越,神色沉稳,流露出几分肃然的味道。
略一抬头,沈清越随即露出笑容,温声道:“阿慈怎么来了?”
他猜到少年是为了晚宴的事情才来找他,否则平时少年是绝对不会踏进书房一步。
期期艾艾挪到书桌前,郁慈抿了抿唇瓣,小声问:“……我可不可以不去今晚的宴会呀?”
他白软的脸蛋上流露出几分渴求,看见沈清越朝他伸出手,走过去,却被男人拉进怀里坐下。
少年没有挣扎,他还在期待男人会答应他的请求。
“为什么呢?”沈清越下颌轻轻蹭着少年的发丝,很软,跟少年这个人一样。
“我想把你正式介绍给他们,不好吗?”男人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当然不好了。郁慈气得脸蛋都红了几分。
到时候难道要跟所有人介绍他这个身份不清不楚的“情人”吗?还是个男的。
那些难听的话他已经听够了,不想再听第二遍了。
怀中的少年沉默半响都没说话,沈清越察觉不对,将人掰过来一看,少年眸中已经蓄了一层盈盈的水光了。
“怎么了,阿慈?”沈清越拧起眉,思来想去也只能是少年还惦念着贺月寻,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心头的郁气堵在一起,又不好发作,沈清越极力压着烦躁,放缓语气询问:“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吗?”
男人压着眉弓,直直地盯着少年的眼,显得十分执拗,他在等一个答案。
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少年委屈巴巴的声音:“……我的身份……”
身份?沈清越极快地蹩了下眉,然后在脑中飞快地过滤一遍。少年在柳城的背景,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更没有人会往外传……
这时,少年慢吞吞地接上后半句:“……见不得光。”
短暂愣了下,沈清越简直要被气笑了,咬牙切齿道:“你的身份怎么就见不得光了?”
然后他就看见一边少年委屈地皱着脸蛋,一边将自己歪曲成情人的事实,“……有谁会在这种重要场合将情人带去呀?”
还挺有理。
沈清越彻底被气得笑出了声,“呵,是谁收了我沈家给儿媳的红包,这么快就忘了?”
拿人手短的郁慈低下头,扣着手指,小声道:“可我是个男生,怎么能一样……”
“哪里不一样?”沈清越将他换了个方向,正对着自己,认真道:“阿慈,自始自终我都没有将你放在情人的位置上。”
也许在你眼里,我难缠又讨厌,脱不开手只能放在情人位置上。
“正是因为阿慈是个男孩子,所以妻子、夫人这些称谓并不能完全概括你对我的意义,但只有一点我很清楚。”
“我名字的旁边只能是你,是享有我所有法理权利的另一半。”
即使法律并不认可,也只能是少年。
猜到少年的顾虑从何而来,沈清越的语气从未这么温柔过。
他说:“如果有人嘲笑阿慈的身份,那么只能证明我做得还不够多,阿慈没有任何错处。”
只要他站得足够高,掌握的权利足够大,那些刺耳的声音自然会通通消失。
眼泪是什么时候模糊了视线,郁慈并不记得,他只记得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让他说话变得断断续续:
“是、是男孩子也没有关系吗……?”
不认识字也没有关系吗?有个赌鬼父亲也没有关系吗?脑子很笨挣不到钱也没有关系吗?这些都没有关系吗?
少年哭从来都没有声音,好像一朵安静的蘑菇,哪怕有一点委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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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任由心脏被酸涩填满。
只有在意的蘑菇的人才会发现,呐,这里有一朵蘑菇哭了。
但这次,郁慈哭得鼻尖通红,细碎的小小的哭声一点点传出来,好像要将所有委屈都哭出来。
郁慈自己都没有发现,细白的手指一直固执地抓着男人衣角,问:“真的、没有关系吗?”
少年性子温吞,很少有这种时候。
心口的郁气完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难言的情绪,让他整个人的棱角都卸了下来,沈清越搂着少年。
低头,将少年哭得乱七八糟脸蛋上的泪珠一点点吻尽,最后在少年左眼睑上留下一个吻,不带任何情欲,道:
“那些都是讨厌阿慈的人会在意的东西,我只在乎阿慈。”
眼泪瞬间决堤,郁慈闭上眼睛,将头埋进男人怀中。
……他有人在乎。
*
由于哭得太久,就算擦了药膏,少年红肿的眼皮还是很显眼,但林管家就像没有看见一样,提着一套礼服问:
“这两件都很适合您,您更倾向哪一件呢?”
郁慈站在落地镜前,耳尖微红,有些不适应地抿了抿唇瓣。
之前已经试过很多套了,选出了这两套。他身上这件,腰收得很紧,腿上也是绷着的,好像将他整个人都勾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少年一向很难作出抉择,面色犹豫。
“这身上这件吧。”
郁慈受惊回过头,沈清越不知何时出现在衣帽间门口,抄着手倚在门框上,笑意晏晏地看着他。
“很漂亮,也很适合阿慈。”
林管家带着礼服退出去。沈清越走近,搂住少年的腰,带着他看向镜中,“阿慈觉得呢?”
男人没说谎。礼服特意收口做得小,衬得少年腰细腿长,肩颈线条流丽,仿佛是一只矜贵的小天鹅。
与镜中的自己对视了一会儿,郁慈的耳尖红得更厉害,偏开头羞赧道:“那就这件吧。”
沈清越也已经换上了正式的西装,肌肉线条将西装撑起来,头发完全梳上去,一张五官优越的脸没有任何遮挡。
足足比少年高了一个多头,站在少年身后,高大的身形能少年完全笼住,如同随时狩猎的捕食者。
但郁慈并不害怕。
因为没有捕食者会单膝跪下,为他亲手穿鞋。
宴会的场地前停了很多的车辆,很显然他们来得不算早。
单脚点地下车后,沈清越转身伸手将少年牵下车,两只手十指相扣,没有一丝缝隙。
在即将跨进大厅的前一刻,沈清越停住脚步,低头看向身侧的人。
少年这一路都很紧张,此刻也是,鼻尖微红,圆眸里水润润的,看着让人心软。
沈清越也的确心软了,他转身朝后面的下属交代道:“将阿慈由后门领上二楼,我待会儿来找你们。”
“我不用跟着你进去了吗?”郁慈有点愣,乌黑的睫羽眨了下。
轻嗯一声,沈清越站在原地,看着少年高兴的背影远去。
他的确无比渴望少年能站在他的身边,也希望的少年名字能和他捆绑在一起,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稍微使他的贪欲得到一点满足。
但少年还不习惯,他总得给担心的少年一点适应的时间,他不想将蜗牛一样的少年刚往外试探的触角吓回去。
况且,他的身边也还不够安全。
他不想少年有一丁点受到伤害的可能。
第65章第65章
大厅内,灯光明璨,宾客手上的高脚杯折射出动人的光线。
这场晚宴是由一个叫唐白英的商人牵的头,他做进口药品的生意南北方皆混得开,战乱年代,药品紧缺得很,谁也不想得罪他。
沈清越刚踏进大厅,唐白英就看见了他,朝他举起酒杯示意道:“沈大少,好久不见,幸得您的赏脸。”
他带着副眼镜,面相温和斯文,没有商人的市侩像,反而带着几分书生气,笑道:“大少这一身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姑娘。”
此话不假,今晚到场的还有许多官眷,沈清越一露面就有众多目光向他投去。
不过,除了他那张脸,更吸引人的是他沈泰独子的身份。
“唐先生说笑了。”沈清越随手从侍者托盘中捏起一只高脚杯,转而道:“我已经有了家室,内子管的严,怕是听不得这些。”
唐白英顿了下,镜片后的眼睛眸光微动,他从未收到半点相关的消息,这位妻子可藏得真深呐……
他笑容依旧,道:“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见沈太太一同前来?”
高脚杯里装得是白葡萄酒,微酸,一点甜,还有些橡木桶风味,沈清越咽下喉中的酒液,回道:
“新婚不久,他胆子小不适应这种场合,我便没有带他前来。”
提到妻子时,高大男人的眼底流露出几分温柔,仿佛仅仅想到那个人心就软了一片。唐白英若有所思,随即笑道:
“我太太最近得了两张歌舞剧院的门票,我忙不得闲,正愁没人陪她一起去看,不知沈太太是否有空呢?”
“我会转告我太太,去不去得看他。”
男人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唐白英也不失望,转头将他介绍给其他几位人物。
江津没有哪家势力独大,反而是几派军阀分庭抗礼,但要说最大的军阀头子……唐白英转头道:
“还有一位贵客未到,没有介绍给你,应该快到了……”
突然一道冷淡的嗓音打断他,“唐先生,好久不见。”
听见熟悉的声音,沈清越转过身,看见从人群从走近的人,眯起了眼睛。
……真是阴魂不散呐。
贺衡同样看向他,两人目光在半空中短暂擦过一瞬,彼此眼底都划过一抹冷意。
简单寒暄后,唐白英正想将两人介绍给对方,贺衡却率先一步伸出手,淡声道:“大少到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要晚一些。”
他早就知道这场宴会的主角是谁。
那只手在半空中停在半空,沈清越垂眸看了一会儿,才伸出手握住,皮笑肉不笑地说:“内子受不了舟车劳顿之哭,便多耽搁了几天。”
被握住的那只手,关节似乎都能听到微弱的挤压声,贺衡面不改色,对于男人的话也没有什么反应。
毕竟,只有假货才会急于证明自己是正牌。
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全都落在了唐白英眼中,他笑意未达眼底,如果两人不合,那里面可大有文章了……
“二位可是旧识?”他装作没看出隔阂,笑着问了一句。
旧认?贺衡抬起浅色的眸,显出一种无机质的冷意,道:“我族宅在柳城。”
看来不只是旧识了,唐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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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这么说来,两位竟是同乡了,真的缘分呐!”
如果是指互相都想弄死对方的默契,那的确也算是缘分了。
沈清越在心底冷笑一声。江津这些军阀自持傲物,根本就成了气候,收拾起来除了要耗些时间也算不上棘手。
但有贺衡插手,绝不会让他的目的轻易达成。
既然如此,那就看谁算计得过谁了。
寻了个借口抽身上了二楼,推开房门,少年正盯着挂钟看,圆眸有些呆。
“怎么?阿慈想走了吗?”
闻声侧过头,郁慈眨了下眼睛,他在这儿待着是有些无聊,但他不想耽搁正事,于是便说:“还好,只是那个挂钟有点可爱。”
挂钟是猫头鹰样式的,钟面正中有两只乌黑的眼睛,一想到少年刚才与猫头鹰圆眸瞪黑眼得瞪了半天,沈清越就想笑。
心脏也仿佛化成了一滩软水,“阿慈再坐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提到“回家”二字,沈清越眼底都温柔了几分。他梦寐以求的事,便是能和少年能在一个屋檐下相伴到老。
如今,抛开过程不提,他和少年勉强也算是有一个家了。
郁慈点点头,白软的脸蛋在暖色的灯芒下晕着一层轻柔的光,乌眸中也是清亮亮的一片。
沈清越瞧着,心尖愈发发软,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少年的脸蛋慢慢变粉,仿佛春日枝头上新生的娇艳嫩桃。
“怎么了。”他语气温和,低头凑近,距离近到能看见少年面颊上细小的绒毛。
嗯,还是个小毛桃。
嫣红的唇瓣轻轻抿在一起,郁慈不大好意思地瞥了男人一眼,才小声开口:“……我有点饿了。”
之前来的时候太紧张了,晚餐根本就没吃几口,现在放松下来才慢慢觉得饿了。
轻笑一声,在少年脸上要烧得更厉害的前一刻,沈清越收敛起笑意,轻声道:“楼下有些点心,我让人拿上来给你垫垫肚子。”
“回去洋楼里,林伯也给你准备了吃食的。”
晚餐时,见少年没动多少,他便猜到会有这么一遭,林管家也早就留心备下了。
正要让人去一楼,房门却被敲响,下属垂首道:“少爷,韩督军说有事找您商量。”
韩督军便是那几个小军阀之一,找他无非是为了试探南方政府的态度。沈清越蹩了下眉,转头冲少年温声道:
“阿慈等我回来,便带你回洋楼。”
见少年乖乖点头,他才放心离开。
再次踏上二楼时,沈清越的脸色极为难看。一个小小的军阀头目,在北方龟缩久了便真以为自己多了不得了。
投诚竟敢提出要副总理的位置,简直痴心妄想。沈清越黑眸深不见底,淡淡冲属下吩咐了几句。
没记错的话,韩振近日花大价钱从外国买了一批军火,若是此时被人截走,元气大伤,其他几个军派可不会任由这个机会错失。
“办得利落些。”沈清越最后淡声吩咐了一句。
既然这一个不合心意,那么下一个总要学乖些。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沈清越身体一顿,猛然回头,蹙眉厉声问:“人呢?”
房间里空荡荡的一片,哪里有少年的半分影子。
下属被他的语气吓得立即埋下头,这时原本守在门口的人也回来了,见状隐隐察觉到不对,白着脸想要解释:
“少爷,刚才有人说你找我……”
最后几个字在男人骇人的目光中咽了下去。沈清越阴森地盯着他,下颌收紧,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
“废物。”
刚才的韩振也不过是被推出来转移他目光的蠢货,趁他不在时,再将门口的人引走。
他们初来江津不久,能将主意打到少年身上,除了那一个人不做他想。
“贺衡。”短短两个字几乎要被沈清越咬碎。
*
“你确定只要我吃这些点心,你就会放我走吗?”
少年鸦黑的睫羽轻轻颤动着,似乎沾了些晶莹的泪珠,不安地抿了抿唇,试图得到一点保证:“你真的不会骗我吗?”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军装挺括,漆黑的军靴折射出与它主人一样冷淡的光线,骨节修长的掌搭在一起。
“如果我骗了你,你又能怎么样?”
贺衡语气平静,帽檐下的那张脸也窥探不出情绪,他是真的有些想知道,少年眼尾的那滴欲落不落的泪珠究竟会不会滴下来。
被小小噎了下,有脾气的郁慈立即反抗道:“那我不吃了。”
少年的眼尾的确更红了些,仿佛沾了些最艳丽最娇秾的芍药花汁,每一次自认为清白的转眸都带着数不尽的勾子。
况且这点反抗放在贺衡眼里,最多算是情调。心情莫名好了不少,贺衡浅色的眼瞳攫住他,道:
“不吃你就走不出这个房间。”
那点微末的骨气啪的一下消失了,郁慈决定不吃眼前亏,而是吃起了点心。
点心很大,还是上下两层,外面是一层白色的膏,里面是淡黄色。郁慈从没有见过,但味道他很喜欢。
像解答少年疑惑一样,贺衡的嗓音同时响起:“这是国外传进来的,叫蛋糕。”
他隐去了前两个字。
但蛋糕再好吃,也抵不住它大。
当上面那层凹下去一半时,少年的眉尖也蹙得越来越紧,那滴刚才未落下的泪珠最终现在落了下来。
吃个蛋糕竟然将少年吃得委屈哭了。
贺衡几不可察地蹩了下眉,“你怎么了?”
刚才还一副很有小性子的样子,现在又巴巴变成那个受气包了。一戳就控制不住地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