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请收藏才子书库网,www.cz4g.com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网<a/>www.cz4g.com提供的《小寡夫他总被觊觎》 50-60(第8/14页)
些,胸口便止不住发烫,沈清越眸底的温柔愈发浓重,抬起掌想去碰少年白软的脸蛋。
“啪——!”
男人的掌被毫不留情地拍掉,郁慈蹙起眉尖,波光潋滟地瞪了一眼男人,腮上的软肉微微明显,如同一只炸毛的猫。
“你自己才老,不要带上我!”
少年的重点一向很出乎人的意料。
忍了又忍,沈清越还是忍不住抬起嘴角,笑着改口道:“好好,我老,所以我们就是老夫少妻。”
“啪——!”
又是不留情面的一巴掌落在男人臂上,郁慈抿着唇已经不想跟他讲话了。
黏黏糊糊挤在门口好一阵,郁慈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抬起头问他:
“你从贺府离开时为什么带了一个箱子?”
他们明明是空手进的贺府,可离开时男人手上却提了一个棕色大皮箱,众目睽睽之下,连贺衡的目光也落了好几次。
提起这件事,沈清越嘴角弧度扩大,神色有几分难言的暧昧,他紧紧盯着少年的乌眸,轻声道:
“是那条被单。”
足足反应了好一会儿,郁慈才理解了他的意思。一瞬间,脸蛋满是红晕,又羞又气,嗓音都磕巴了。
“你、你不是说洗了吗?为什么要悄悄带走,还被那么多人看见了!”
一条被弄脏的被单而已,又不是什么珍贵藏品,干嘛还要专门带走啊?
说不定不久之后柳城就会传出风言风语,堂堂沈大少,沈泰的儿子,竟然有私藏别人家床单的癖好。
那他到时候岂不是也会被牵扯上这种特殊癖好吗?郁慈羞愤地说不出话来。
“那是我和阿慈的床单,怎么能一样呢?”沈清越语气自然,完全没有觉得有半分不对,“总不能留给其他人。”
这个其他人,显然意有所指。
事实上,沈清越不止一次怀疑过,贺衡会做出趁少年不在,悄悄嗅揉少年贴身衣物这种事来。
迟早有一天,他要把贺宅里最后那点念想给断了。
被男人行径无耻而又理直气壮气到了,郁慈眼尾嫣红,半天小声骂他:
“……偷别人家被单的贼!”不要脸!
“呵。”胸膛轻轻震动了下,沈清越上前环住少年柔软的腰肢,没脸没皮地开口:“只偷阿慈家的。”
至于最后“偷”出来的被单放在了哪里,郁慈已经不想再问了。
反正世上他没有见过比沈清越更厚脸皮的人了。
*
水罐中的锦鲤颜色似乎愈发浓郁了些,每一枚深红的鳞片都粼粼闪着光,水流划过间,艳丽而华美。
蹲在水罐前,郁慈仰着脸隔着玻璃相望,几乎有一瞬间的失神。
记忆中清雅端方的贺月寻竟然也会有跟“艳色”这个词相联系的时候。
那个执白子轻点他鼻尖的男人,如今变成了动人心魄的美人……鱼?
风吹动乌发勾过少年莹白的脸侧,眼形很圆,自下而上地望过来时,总显得很乖很专注。
那尾绮丽的尾鳍微微动了动,锦鲤靠得更近,几乎贴在玻璃面上。
如今符隶已毁,刻在魂魄上每时每刻抽取他的生机的禁咒顷刻间瓦解。但在那一瞬间,不是解脱,而是担心。
贺月寻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费尽心思也要破除禁咒的另一个只会是少年。他不想少年牵扯到这桩阴私里。
他宁可让生魂上的痛苦一直存在,也不想少年受到一丁点伤害。
但此刻少年很乖地望着他,嗓音轻轻地问他:“贺月寻,你好一些了吗?”
白软的脸蛋像一片轻柔的云,圆眸湿润润的如同被水浸过一样,睫羽扇动了下,流露出几分担心。
但过了几息后,贺月寻还是没有出声。
他怕他此刻一开口就会暴露一直压抑埋藏的心绪,他怕会吓到少年。
故而,贺月寻只是将尾鳍摆得更漂亮些,以分散少年的注意。
虽然没听到贺月寻切确的回应,但郁慈还是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唇边抿出一点轻盈的笑,放下了心。
陪了贺月寻好一会儿,往水罐里放了几颗饲料,又认真道别后,郁慈才下楼去看悟生。
少年罕见觉得时间有一点不够用,也许是他要照顾两个小孩的缘故?
窗台上,锦鲤静静注视着少年的背影,身后的尾鳍也停止了摆动。
他从来都不是真的鱼,不需要投喂,不需要游动,也不需要呼吸。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哄少年开心罢了。
少年是他与这世间最后的连接。他魂力的每一次流转都是在回应少年的心跳与呼吸。
虽然才被接到公馆一天,但悟生接受得还算不错。很大程度上,出自吴妈之手的点心起了很大作用。
在山上久不见甜,让悟生对甜点一类很是喜欢,哪怕甜度已经到了正常人不太能接受的程度,但对悟生而言也还好。
这一点与孟澄很相似。
所以两人会有共同话语,郁慈一点也不奇怪。
他下楼时,就看见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大的那个是黑色,小的那个是青色。
走近才看清是孟澄在给悟生读书,上面书皮赫然写着“人体解剖构造大全”几个大字,配图也极尽“骨感”。
脚步一顿,郁慈有点愣地睁圆眸,他记得小孩不能看这些吧?可悟生好像又很感兴趣,脑袋一点一点的。
正在纠结,一只带着薄茧的掌轻轻捏了捏少年的后颈,像捏一只猫那样。
从后而来,沈清越的臂膀挨上少年圆润的肩头,问:“阿慈做什么呢?”
又看了那边好几眼,郁慈才偏过头,抿了下唇小声说出自己的顾虑。
他现在真的很像一个新上手的家长,对一切都保持着过度的担忧。
上手牵住少年往二楼走,沈清越不以为然。”我四岁时老头子就给我玩枪了,悟生都九岁了,看一点医书也没什么。现在的孩子总要多学一点傍身。”
可“人体解剖构造大全”真的跟普通的医书一样吗?
郁慈蹙起眉尖,似信非信地瞥一眼男人没有说话。
晚餐时,除了一份照常的蔬菜水果,林管家还在悟生的盘里放了一个切开的水煮鸡蛋,算是一点试探。
如果小孩反应很抗拒,那么接下来几天他的盘中都不会再出现任何荤食。但如果能接受,那么林管家也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他的调养餐了。
但对于盘中出现的水煮鸡蛋,悟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很自然地吃下去了。
在山中时,净空从未要求过小徒弟要和他一起食素,只是一来山中条件艰苦,二来悟生总是学他吃一样的。
但偶尔如若能捡到一些鸟蛋,净空便会给悟生格外开小灶。
也是在净空的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请收藏才子书库网,www.cz4g.com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网<a/>www.cz4g.com提供的《小寡夫他总被觊觎》 50-60(第9/14页)
宽容与细心下,才将自己的小徒弟脸蛋上养出来了一些软肉。
看着小孩将盘中的食物乖乖吃完后,林管家退出餐厅,脸上是温和的笑意,看来他准备的食谱可以再丰富一些。
*
之前贺府的下人便被放出去一批,剩下的大多是在贺府做工久的老人,这次给了一笔钱后也都放完了。
所以再次踏进这座宅子时,郁慈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死寂与萧凉。
好像不过短短几天,人气散尽后,这座屹立了几代的奢华大宅突然老了下来,朽木的陈气慢慢散发了出来。
一路走到正堂,路上只遇到几个着军装的人。皆目不斜视,十分训练有素的样子。
……看起来贺衡手底下的那只军队有点厉害耶,那他的钱也不算白给了。郁慈思绪有些神游。
红木太师椅的光泽不减,男人修长分明的掌搭在椅圈上被衬出几分白,透出些难言的矜贵与奢华。
瞥一眼少年怀里抱着的鱼罐,贺衡淡淡掀了下长眉,问:“新爱好?”
很短的几个字,但郁慈偏偏听出了几分不正经的意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故而他只是轻嗯了一声。
也许是军中养成的习惯,贺衡坐下时,后背从不会往后靠,从肩胛到腰总是一条流利绷直的线条。
长腿交叠,椅圈上的掌双手合十搁在膝上,贺衡上半身微微前倾,浅瞳里透出些许笑意,语气轻柔。
“我以为这锦鲤应该很圆的。”
毕竟少年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投喂。正常情况下,这条锦鲤应该已经胖成球了。
很显然,男人猜得很对。
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说,明明那些锦鲤都被他养得很可爱。郁慈抿着唇瓣,试图辩解:
“圆圆的也很可爱好不好……”
但如果是贺月寻,不论圆不圆,都好看。
少年脸蛋粉白粉白的,带着一点软肉,乌眸中水润润的,看人时总是很圆,现在不太高兴时也一样。
心念微动,贺衡想,圆的确很可爱。
……也很让他喜欢。
贺宅四处已经命人洒上了柴油,原本的陈设并未发生变化,贺衡没有让人撤走任何东西。
那些名贵的摆件,年代久远的瓷器玉石,男人都没有半点不舍,皆纵着少年一把火烧了。
直到站在大门台阶下,仰头看向匾额上“贺府”两个大字,郁慈才生出了一点实感。
……他真的可以烧了这座宅子。
第57章第57章
贺衡就立在他的身后,身姿颀长,苍蓝色军装挺括冷肃,气质也被衬出几分冷淡。
“退后几步,不要被火燎到了。”
在少年看来,勉为其难可以称得上是一句关心,但少年并不买账。
转过身冲男人伸出手,郁慈圆眸轻轻敛着,神色有几分认真道:“不用,我要亲自点火。”
那只伸在半空的手细白纤软,没有半分薄茧,仿佛春日枝头新生的嫩芽那般娇娇颤颤。
垂眸看了一会儿,贺衡想不出这只手如何跟火药联系在一起,也不想去想,淡淡拒绝道:
“你不用亲自上手。”
他猜想少年多半是想亲自为贺月寻出这口气,但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安慰大于实际结果的选择。
除了让贺月寻多几分自衿的资本。
那只手依旧没有收回去,郁慈用一双水润润的圆眸看着他,微微抿着唇瓣,再次强调:“我要亲自点火。”
很多时候,少年都会有自己的执拗和坚持,他的内心并不像外表一样柔软脆弱。
风吹过帽檐,送来柴油的气味,贺衡退了一步:“只是点火。”
仅仅是点火这一个步骤。少年有自己的坚持,他也一样。他的底线就是少年绝不能受伤。
本来除了点火,郁慈也没有想过要做其他的事,很轻易地同意了。
但当贺衡真的把打火机放到他手心,金属质的外壳浸着丝丝的凉意,郁慈攥紧手,忽然有些发慌。
睫羽垂下,细密而鸦黑地翘在眼睑上方,郁慈微不可察地呼了口气,指腹才按了下去。
“啪嗒!”
很短促的一声,火苗升起,将少年眼里映出几分憧憧橙光。
下一秒,打火机被扔向了地上的柴油。在两者接触的那一瞬间,零星之火顿时化为汹涌的火势。
漫天的火光,整座贺宅都淹没在熊熊火焰中,逐渐分崩、瓦解、焚毁。
尊荣而冰冷华丽的贺宅终于在此刻迎来它最终的归宿。一切的阴私与贪欲也随之掩埋。
“走吧。”贺衡面对着冲天的火光依旧没什么格外的神色,他只在意少年有没有被烟或火光冲到。
搭在少年肩头的掌微微用力,带着点儿强势意味将少年转过身。街口,一辆轿车早已等候在那。
司机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在弯腰坐进车厢的那一刻,郁慈偏头回看身后。
那块跨越了几代岁月的“贺府”匾额也在火焰的舔舐下从横梁上坠下,摔得四分五裂。
一直惴惴的心忽然安定下来。郁慈抱着水罐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他们终于都自由了。
几滴水珠落在手背上,湿意勾回郁慈的心神,他低下头,锦鲤浮在水面上与他相望。
“阿慈。”贺月寻的嗓音里像压抑着某种情绪,忽然传入耳中。
郁慈第一反应是去看身侧的贺衡,直到瞥见男人面色如常平视着前方,确定只有他能听见才放下心。
可等了半天,却没听见下半句。直到少年轻敲了几下水罐表示催促,他才听见贺月寻嗓音不似往日清越:
“我的伤要痊愈了。”
明明是一件好事,但贺月寻的语气却听不出喜悦,反而透着几分莫名的低沉心绪。
郁慈慢吞吞眨了下眼,总觉得男人想要说的不是这个。
但在逼仄的车厢后座,少年的一举一动都在贺衡眼皮底下,郁慈不敢露出什么异样,只能等后面问。
但轿车并没有驶去公馆,反而在一座装潢富丽大气的旅馆前停下。
面对少年投过来的询问眼神,贺衡下车,绕过车身为少年打开车门,才面色平静地说:
“既然你不喜欢住在贺府,那就住在这里。租金已经付过了,条件我也看过了,你应该不会讨厌。”
日光勾勒出男人颀长的身姿,如同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愈发气势凌人。
郁慈没有立即下车,贺衡也没有收回车门上的手,两人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目光在半空中相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气氛却并不是想象中的僵硬。
贺衡一直维持姿势没有改过,也不出声催促,眸光平淡,大有一直等下去的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请收藏才子书库网,www.cz4g.com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网<a/>www.cz4g.com提供的《小寡夫他总被觊觎》 50-60(第10/14页)
耐心。
但依男人的性子,郁慈相信他真的做的出来这种事情。
好半天,郁慈才脚尖点地走出车厢,经过男人时,他飞快地小声丢下一句:
“……小气鬼。”
说了这么多,其实男人不就是不想让他继续住在公馆了吗。不是小气是什么?
之前贺衡说看过这里的条件了不是假话,无需侍者引路,贺衡便轻车熟路地带着少年来到他预订的房间。
旅馆一共有五楼,房间在最高层,沙发松软,摆设静雅。明净茶几上插着一束白山茶。
很显然,房间内一切都有人专门经手。
偏头看向身侧的男人,郁慈轻轻扇了下睫羽,小声道:“……谢谢你。”
“不用。”贺衡眉眼优越,轮廓深刻,低头轻轻扫了一眼少年,道:“小气鬼而已,不用道谢。”
白软的脸蛋被憋得通红,郁慈勾了下指尖,又气又羞,简直想调头直接走掉。
……拜托,一句话也要记在心上,不是小气鬼是什么?!
但考虑到男人比他高出一个脑袋多的身高,郁慈还是决定将闷气咽下去,很小声地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是小气鬼……”
嗓音又低,语气还带着几分不情不愿的意味。
仗着身高,贺衡能将少年的表情尽收眼底。包括轻颤的睫毛,微微抿唇的动作让脸蛋上的软肉更加明显。
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贺衡收回目光,平静开口道:“你刚才骂人时的声量可没有这么小。”
这就是对刚才的道歉不满意的意思了。
圆眸中的湿意好像又重了一点,郁慈忍了又忍,没忍住脾气道:“贺衡,你真的有点讨厌了!”
听到这句指责的话,贺衡神情依旧平静,军靴落地往后退了一步,在关上门的前一刻冲少年道:
“嗓音挺大的,小气鬼。”
“啪嗒。”房门在郁慈眼前合上。
后知后觉才发现,男人一直故意逗他,就是要把那句“小气鬼”还给他。
……这样幼稚的做法,简直比小气鬼还要小气。
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郁慈还有点生闷气,脸蛋粉白,唇瓣嫣红。
在少年自己都未察觉到,他面对贺衡已经不再有那种惧意了。反而会把有点娇气、有点小脾气的那一面展示给男人。
那是他只会在亲近之人前面展露的一面。
透过玻璃静静注视半响,贺月寻又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撕裂疼。
——因为心绪不稳,他的魂力又开始四处冲撞他的伤口了。
但感受着每一寸魂魄上翻涌的疼痛,贺月寻反而平静些了。他甚至思考,也许伤口一直不愈合会更好些。
在少年眼中,自己救过他一次,也就有了亏欠。但现在,少年也帮了他一次,亏欠也就抵消了。
他也没有挽留少年的理由了。
在车厢时,看着少年和自己亲弟弟坐在一起,姿态亲昵,他无法克制地生出嫉妒、不甘、愤怒和……惧意。
种种情绪杂糅在一起,让他下意识想问出那句:“阿慈,如果我的伤痊愈了,你还会让我留在你身边吗?”
是会道一句“人鬼殊途”?还是以“早日投胎”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拒绝他?
但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没有问出口,忍凭魂力冲荡也没有吐出一个字。
他害怕……一旦开口,就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房间内很静谧,终于生够闷气了的郁慈看见水罐中的锦鲤,想起之前在车厢时的事,蹲到茶几前问:
“贺月寻,你之前是不是想问我什么呀?”
他伸出细白的手指在玻璃上描摹着锦鲤的轮廓,好像这样就能真正碰到一样。
沉默了一会儿,郁慈才听到男人的回答,“我只是想说——”
“阿慈,我伤要好了,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北边了。”
不是什么很特别或者很重要的回答,但郁慈还是很开心,眉眼弯弯,唇边也露出两个小小的梨窝。
“到北方如果有院子,我要种一棵很大的槐树,听说槐树能温养魂魄,到时候我可以陪你一起呆在树上……”
少年自顾自地说下去:“只是不知道北方的天气怎么样,会不会吃不习惯、住不习惯……”
一直郁躁不安的魂力突然逐渐平静下来,附骨之疽的疼痛也随之褪去。
……少年规划的未来里有他的存在。
在这一刻,贺月寻很想凝聚出实体,碰一碰少年温热的脸颊、湿润的圆眸。
下一刻,眼睑上传来一点凉意,郁慈愣了下,下意识眨了眼睛。
“你的指尖好凉啊。”
但鬼都是这样的,郁慈想,也许到夏天他就不会感到热了。
因为他已经有一个会制冷气的鬼了,独属于他一个人的鬼。
在少年看不见的地方,贺衡直起身,唇瓣离开少年温热的眼皮,眼底眷念。
“嗯,是有些凉。”
但少年是热的。
旅馆二楼设有餐厅。晚餐时,郁慈前往二楼,刚坐下没一会儿,对面就投下一片阴影。
抬眸看去,郁慈蹙起眉尖,“你为什么在这里?”
第58章第58章
光洁的桌面上映出一片深色衣袂,贺衡从容在对面落座,罕见换了身常服,五官优越,有几分像出身优渥的贵公子。
但没有哪家公子会有这么凌厉的气势。
将餐盘往后挪了挪和男人的分开,郁慈皱着脸蛋,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在这里呀?”
其实他已经在心底给男人定罪了,贺衡一定是不放心来监视他的。
请问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少年莹白的脸蛋已经浮上一层淡淡的粉意了,眼里水润润的,有点生气的样子。
嘴角勾起弧度,贺衡抬眸看向他,淡淡出声道:“你有给我留住的地方吗?”
嗯?
一时没反应过来,郁慈轻轻眨了下眼睛。见少年圆眸出露出几分愣,贺衡继续说:
“不出意外,我在柳城的落脚点已经化为一团灰了。”
迟钝地转动了下思绪,郁慈后知后觉男人指的是贺宅。
……对哦。贺宅已经被他一把火烧了,好像男人在柳城的确没有住处了。
贺衡端起玻璃杯饮了口清水,放下时杯底与瓷质的桌面发出清脆的一声碰撞,少年的睫羽也随之轻颤了下。
“怎么,我在这里给自己订一间房间有什么问题吗?”
他语气平静,似乎只是单纯的疑问,不怀有任何别的目的。
……堂堂一个大军官竟然“沦落”到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还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请收藏才子书库网,www.cz4g.com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网<a/>www.cz4g.com提供的《小寡夫他总被觊觎》 50-60(第11/14页)
要被自己怀疑是想监视他。
心底罕见生出几分小小的心虚和愧疚,郁慈飞快地瞄了一眼他,又低下头拿筷子戳着盘子里的芹菜,很小声地说:
“……没有问题。”
说不定在同一家旅馆订两间会有优惠呢?贺衡毕竟要养那么大一支军队,穷一点也情有可原的。
但这件事并没有像少年想的那样轻易揭过。贺衡坐姿笔直,静静看了一会他,忽然问道:
“你刚才似乎有点生气,是因为在同一家旅馆看见了我吗?”
男人蹩眉看来,浅色的瞳底湛着水晶灯的光晕,在等一个回答。
戳着芹菜的筷子不自觉更用力了些,指骨泛出白色,郁慈没有抬头,乌黑发丝间露出来的莹白耳尖却悄悄红了。
“没、没有生气……你看错了……”
“哦?”贺衡没有放过他,继续问:“那你愿意和我住在同一家旅馆吗?”
胡乱地点点头,郁慈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即将被发现的慌乱与羞赧,对于男人说的话几乎不加思考就赞同。
“那你愿意和我住一间客房吗?”
点到一半的脑袋顿住,郁慈后知后觉不太对,抬起头,黑眸睁得很圆,有点怀疑听错了。
“你说什么……?”
“和我住一间房。”贺衡语气和神色都很正经,看不出戏弄的意思,还贴心提醒少年:“刚才你已经同意了。”
哪怕少年脑子有时候的确转得很慢,但这个时候也有点忍不住开始怀疑了,“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毕竟男人早有前科。
但有点出乎少年意料的是,贺衡很轻易地承认了,点头道:
“我有反思过我的说话方式。我的下属告诉我,适当的玩笑话可以拉近彼此的关系。你不觉得吗?”
一点也不,很奇怪的玩笑话。
抿了抿唇瓣,郁慈决定忽略这个奇怪的话题,他随便夹了点什么刚要送进嘴里,一只掌忽然压住他的手腕。
力道不大,郁慈顺从地停了下来。
“你不吃芹菜。”贺衡开口,然后将少年盘中的芹菜都夹到自己盘中,“下次看清楚再吃。”
其实那是郁慈没看清选到盘中的,但又不好意思放回去,就一直留下来了。
但在很多人的目光下,男人却没有任何不好意思,面色平静地将他不喜欢的菜夹走,也没有说他挑食这样的话。
郁慈顿了下,想,他的心好像跳得有点快耶。
*
花瓶中装了一些清水,郁慈回到房间时,那几枝白山茶依旧很新鲜。
自顾自地冲锦鲤说了很多话后,郁慈才进到浴室,出来时有人在敲门。
以为是侍者,一打开门,目光却撞进一片挺括的大衣。少年还没反应过来,就落入一个宽大的怀抱。
沈清越一手搂着人几步跨进房,一手关上房门,头埋在少年颈窝里,语气有点委屈道:
“阿慈,你怎么跑来旅馆了,我在家里等得都快急死了。”
敏感的颈肉被蹭得有点痒,郁慈忽然生出一种自己在被大型狗狗蹭的感觉,下意识轻轻笑出声。
“还笑。”沈清越抬起头,神色莫名带着几分幽怨盯着少年,“三岁都知道不能跟陌生人乱跑的道理,阿慈怎么还会不知道。”
唇边的梨窝变得更大了一些,郁慈忍不住想,贺衡怎么也算不上陌生人吧?
而且,他也不是三岁小孩了呀,怎么也不会被人卖掉吧?
见少年笑得眉眼弯弯,沈清越磨了磨后牙,伸手捏了捏他脸蛋上的软肉,气道:“你就不管家里的我和悟生了吗?”
“一老一小可都在家里巴巴等着你回去呢!你个没良心的!”
从得知少年被贺衡接走了,沈清越的神经就没有松懈过,一路追到旅馆来,脑中划过各种糟糕的想象。
直到看见少年的那一刻,他才彻底松了口气。
“负心汉”郁慈挣开他的手,退到离他一步远的距离,嘴角上翘道:“沈清越,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少年脸蛋饱满,眼睛乌润地开口:“你好像那种怨气深重的怨夫哦!”
心尖像被猫轻轻挠过,又酥又痒。沈清越长腿一越,重新堵住少年的去路,低头喉结滚动道:
“我是怨夫,那阿慈是什么?”
不待少年回答,沈清越便俯下身,余光中瞥见水罐中的锦鲤,尾鳍将水花都激了出来。
他在心底冷哼一声。是人时不能阻止他接近少年,变成鱼就更不可能了。
“叩、叩、叩。”房门被不轻不重地敲响,不多不少正好三声。
少年脑袋一偏,沈清越的唇就落在了他白软的脸蛋上。男人微微蹙起眉。
但听到熟悉的敲门声,郁慈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一股强烈的慌乱和羞耻涌来,脸蛋蹭得一下红了。
连眼尾都是海棠般的红晕。
见状,沈清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语气不满道:“阿慈你脸红个什么?弄得我们好像像是偷情一样。”
可问题是,他们不就是偷偷摸摸的吗?郁慈慌忙看了一圈房间,连鼻尖都凝出一点细汗。
“叩、叩、叩。”也许是许久不见人来开门,门外的人又敲了三下。
房间内陈设简约大气,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只有衣柜。直到被少年推到衣柜前,沈清越才不可置信地开口:
“阿慈,你不会是想让我藏在衣柜你吧?”
他的身份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少年睫羽纤长,圆眸里含着细碎的波光,双手合十,委屈巴巴地抿着唇道:“拜托拜托啦,就这一次。”
僵持不过片刻,沈清越回过神时,人已经站在了逼仄黑暗的衣柜里。
他头一次开始恨自己的不争气。
曲起的指骨刚从门上离开,房门突然从内被打开,灯光倾泻而下,贺衡一垂眸对上少年湿润的眼睛。
他目光不着痕迹在少年嫣红的眼尾落了落,才语气平静地开口:“你刚才在做什么?”
面对男人的发问,郁慈紧张地咬了唇瓣,努力稳住声线说:“我刚洗完澡出来,所以开门会有一点慢……”
少年还在纠结怎么让自己的话可信些,贺衡已经掠过他走进房间了。
心立刻提了起来,郁慈追上前试图拦住男人,语气慌乱道:“你怎么可以不经我的允许就进我的房间……”
前面贺衡脚步突然顿住,郁慈没留意一下撞上了他宽阔的背脊,有点硬硬的。
好没等少年捂着脑袋说点什么,贺衡就已经转过身,瞳色冷冷淡淡,问:“不要告诉我这件外套是你的。”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郁慈看见了沙发上的大衣,脑子顿时空白了一下,是沈清越进屋时随手丢在沙发上的那件。
刚才太过慌乱,完全没记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请收藏才子书库网,www.cz4g.com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网<a/>www.cz4g.com提供的《小寡夫他总被觊觎》 50-60(第12/14页)
起沙发上还有件大衣,此时被男人指出来,郁慈慌得根本编不出借口。
大衣很长,就算想说是他的贺衡也绝不会相信。郁慈急得圆眸雾蒙蒙的,有点埋怨沈清越长那么高做什么。
现在好了,被“抓奸”的证物根本瞒不下去了。
房间内很安静,半天才响起少年有点轻颤的嗓音:
“是沈清越的,刚才公馆那边把我的衣物送来了一些,里面可能不小心弄混放进了一件他的大衣……”
这个借口真的好拙劣,说到最后郁慈都快编不下去了。
贺衡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站在一丈远的地方定定看向他。郁慈睫羽控制不住地一颤一颤,心底的不安慢慢放大。
直到听到男人轻嗯了一声,好像不再怀疑。郁慈有点愕然地眨了下眼。
……他竟然骗过了贺衡吗?
悬着的心刚放了一半,郁慈就看见男人步履沉稳地走到衣柜前,框一下打开。
四目相接。
贺衡偏过头,语气平淡:“公馆这么‘不小心’,把沈清越也一起打包送过来了?”
第59章第59章
房间内一片沉默。逼仄的衣柜前,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对峙着,空气里每一丝都是火药的气味,一点即燃。
郁慈快要昏过去了。
……早知道他就该让沈清越藏在床底了。
抬手撩开衣架,沈清越冷着脸从衣柜里跨出来,毫不留情推开堵在面前的贺衡,恶声恶气道:
“滚开!狗才挡路。”
哪怕被“捉奸”在衣柜中,沈清越仍旧没有半分羞愧,反而后悔自己一时对少年心软藏进了衣柜里。
有损他正宫的气势。
顺着肩膀的那股力道,贺衡步履沉稳让开几步,面色冷淡,嗓音也如同掺了冰:
“沈大少不觉得深更半夜躲在别人衣柜里是一件值得可耻的事吗?”
他特意在“深更半夜”加重了语气。
但沈清越显然不觉得。
他甩了下手,如同甩开看不见的污秽,长腿几步越到沙发旁,将吓愣了的少年搂在怀中,然后扭过头。
语气透出十足的轻蔑:“你懂什么?我和阿慈这是情趣。你深更半夜敲阿慈房门才是真的心思龌龊。”
一句话将“深更半夜”又还了回去。
唇肉紧张地抿在一起,郁慈眼睫颤个不停,已经不敢去看贺衡的脸色了。
反正一定很难看就是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贺衡并没有流露出生气的迹象,反而淡淡勾起唇角道:“阿慈已经同意了和我住一间房。”
所以他不算是师出无名。
闻言,沈清越眉间的凶戾意味越发重了,拢着少年肩头的掌微微收紧,却没有低头去质问少年。
“阿慈还同意和我一起养孩子了呢,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了,快滚出我们的房间。”
“你的房间?”贺衡平淡的嗓音里却能听出几分讥讽,“旅馆的租金是我付的,沈大少记得出门左转。”
他抬起头,冷隽的五官在灯光下更具几分侵略性,“没记错的话,那有一家精神病院,很适合你。”
冷嗤一声,沈清越还未来得及动作,一只细伶的手忽然拉住他的掌心,明明力道不大,沈清越却立即察觉到了。
他低下头,嗓音放缓问:“怎么了?”
虽然他没有答应和贺衡住同一间房间,但旅馆确实是贺衡订的,而且因为他男人已经没有住处了……
“……要不,你们都出去吧?”郁慈小声开口:“就当今晚谁也没有来过好不好……”
这已经是郁慈用糊住的脑袋想出的能解决目前尴尬局面唯一的办法了。
少年被吓得黑眸圆圆的,眼尾好像也有一点湿意,说话时声音小小的,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哪怕少年身上有撒谎、滥情、负心、有一点娇气等诸多罪名,但两人都默契地将所有过错都归结到对方头上。
……如果不是对方手段下滥哄骗少年,少年又怎么会将对方放进房间来。
他们都不想吓到少年,便打算顺着少年自欺欺人地离开房间。
只要不将狼留在羊舍里,万事皆可从长计议。
但没想到,计划在第一步就出现了问题。
“你先出去。”贺衡面不改色地开口:“毕竟你连底线都没有,更何况品性。”
一句话就点燃了沈清越勉强压下去的怒火。下颌绷成一条直线,黑眸沉沉道:
“你什么意思,贺二爷夜闯你寡嫂房间就有品性了吗?”
还未来得及破冰的房间再度陷入僵持,两个身形优越的男人各据一方,难言的气氛一点点漫延开。
“啪嗒。”
一道细微的声响引得两个男人同时偏头,正好捕捉到一只从门缝飞快溜走的莹白赤足。
——少年已经趁他们不注意悄悄跑出房间。
沈清越立即回头看向茶几,果然一片空荡,他几乎要气笑了。
少年跑走时,还不忘把那条该死的鲤鱼抱走。
所以他们两个大活人在少年心里还比不上一条鱼的地位?
好不容易一口气跑出房间的郁慈,来到楼梯间低头察看怀中的鱼罐。还好,水没有荡出来太多。
既然两人不肯走,那他走好了。
鱼罐有些重,抱久了手有点酸,郁慈来到前台,想问问还有没有空房间可以预订。
但得到的答案令人很失望,所有房间都住满了。
“客人,需要我给您提供一双拖鞋吗?”前台是一位年轻女孩,脸颊微红地体贴提议。
一直赤足踩在地上的脚很白,似乎连脚趾都泛着浅浅的粉,被女孩目光一扫,更是羞得微微蜷缩。
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没有穿鞋的事情,郁慈只能红着脸蛋磕磕绊绊地道谢:“谢、谢谢你……”
女孩很快拿来一双新拖鞋,郁慈穿上再度道谢后,又回到了楼梯间。
隔着玻璃轻轻描摹着锦鲤的形状,郁慈小声道:“我们今晚好像有一点糟糕了。”
旅馆离公馆很远,他总不能走回去。
房间也不能回去,说不定那两个人还没离开,难不成今晚真的要睡楼道了?好像会有一点冷耶。
想到这,郁慈细细的眉尖轻轻蹙起来,纤长的睫羽垂下,可怜兮兮地抿着唇肉。
“去5307房间。”贺月寻的嗓音忽然在耳边落下,不似以往的清泠,反而带着一点安慰人的意味。
“不会让阿慈睡楼道的。”他这么说。
轻轻眨了下眼睛,郁慈的心慢慢安定了下来。贺月寻从来都没有骗过他的。
来到5307房间前,房门果然只是合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请收藏才子书库网,www.cz4g.com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网<a/>www.cz4g.com提供的《小寡夫他总被觊觎》 50-60(第13/14页)
上并未上锁。郁慈有些紧张地推开走进去。
房间内的陈设很简约,颜色单调,几乎流露出一股冷肃的意味。刚走出玄关,郁慈的脚步却蓦然顿住。
灰色沙发上,一件苍蓝色军装静静放在那儿,衣领挺括,纽扣反射出沉静的光,似乎能从中看出主人的性格。
睫羽微微颤了一下,郁慈小声问:“……这是贺衡的房间吗?”
虽然是疑问,但其实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一点冷意划过少年莹白的耳尖,像是安慰般,贺月寻温声道:“不必担心,他今晚不会回来。”
虽然不知男人从何得出的结论,但郁慈还是乖乖点头,没有多问。
夜半,静谧漆黑的房间内突然投入一道细细的光线,房门被推开一条缝隙,走廊的光线挤了进来。
规律的脚步声隐入地毯中,一道颀长的身影在床前停下。
床上的少年睡得很沉,被子很仔细地盖好,只留一个圆润的脑袋在外面,乌黑的发丝柔软地勾在白软脸蛋上。
如同一只睡梦中的猫。
但少年睡觉有翻身的习惯,绝不会这么安分,所以这被子只能是其他人帮他盖好的。
……或者说,是鬼。
贺衡抬手想碰碰少年的脸蛋,却被一道凌厉的冷意阻止。
“你会吵醒他。”贺月寻嗓音不带一丝情感,终于透出一点非人的阴冷。
冰霜顺着指尖飞快漫延而上,整个指骨被冻得麻木。
贺衡从容收回手,眼底无波无澜,道:“也许我们之间该好好谈谈,毕竟我们是兄弟。”
“不是吗?”
提到“兄弟”二字,他的眸光终于动了动,却显出几分讽刺。
有时候亲缘真的是一件很可笑的东西。哪怕他们年少疏离,长大反目,可最熟悉彼此的还是他们。
从少年跑出房间的那一刻起,贺衡就知道他会在自己房间见到少年。
——在无法离开旅馆、没有空房间的情况,贺月寻不忍少年受委屈,一定会将少年送到他面前。
在沈清越这个陌路人和自己亲弟弟之间,贺月寻只会选择贺衡。
绝非那丁点少的可怜的亲情,而是因为他冥冥中认为能有把握能从贺衡手上再抢一次少年。
毕竟,都已经抢过一次了不是吗?
同样的,贺月寻也十分了解他的弟弟。
比如,夜半时分贺衡绝对会回到房间察看少年。
昏暗的房间内依旧一片沉静,仿佛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但比起之前,贺衡的耐心已经磨练得更出众了。
“狼群在划分领地之前,最先做的一件事便是驱除外族。”贺衡的浅瞳如同盛着冰一般冷淡。
“我想,这也是我们该做的一件事。”
旅馆会将五楼客人前一天晚上点好的早餐送上来。被叫醒后,郁慈送走了侍者,去浴室洗漱完才清醒些。
不过让少年意外的是,贺衡点的早餐竟都是他常吃的那几样。
虽然昨晚那一夜真的很混乱,让郁慈短暂地不想见两人。但总不能一直躲下去,想了想,郁慈往自己房间走。
果不其然,房门外一直等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见到少年,沈清越拧着眉几步走近,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嗓音有几分低哑:
“阿慈,你一夜都没有回来。”
男人眼底青黑,一夜未睡让他的眉目间的冷戾不自觉重了些。
“我在前台重新订了一间房,你别担心。”这是郁慈早就想好的借口。
男人眼皮垂下来看人时总显得很凶,沈清越静静看了少年好半天,才掀开眼睑,语气不明地道了一句。
“那就好。”
他一夜未合过眼,知道少年不会离开旅馆,他早就将情况问清楚了,根本就没有空房间。
他不蠢,很快便猜出了少年唯一的去处。
——只能是贺衡的房间。
第60章第60章
并不知道谎言已经被拆穿的郁慈稍稍松了口气,然后抿了抿唇瓣问男人道:“你为什么不在我的房间睡觉呢?”
被昨晚“抓奸”现场吓得不敢回房间的又不是沈清越。
拧开门把手,让少年走进去后,沈清越反手合上房门,然后才语气平静道:“我想等阿慈回来。”
事实上,当昨晚猜到少年去了哪里,而贺衡从容不迫地离开时,沈清越勉强从即将崩坏的理智中抽出一丝清明。
——如果贺衡真的做了什么,那么以他对少年的了解,少年绝对会再次溜回自己的房间。
所以他一直等在房间门口,早已经做好了少年会眼尾嫣红、圆眸水润润地逃回来的准备,说不定指尖还轻颤着。
那么到时候,他就会把这只被欺负得可怜兮兮的猫捡回去,然后再从头到尾地欺负一遍。
但当少年好整以暇地出现在他面前,还附带一句不知道有几分真心的关心时,沈清越又忍不住开始心软。
……猫都是这样的,有时会有好几个主人,少年只是在其他男人房间睡了一晚,已经很乖了。
沙发上,那件大衣还躺在那里,郁慈回头看向沈清越。
男人只穿着件衬衣,衬出宽肩窄腰,除了发丝微微凌乱,眼底有些青黑外,简直没有半分疲倦的样子。
……所以人与人果然是不一样的吗?
郁慈心底忍不住小小羡慕了一番。
随着几道脚步声落下,一道阴影沉沉笼罩住少年。沈清越低头,目光落在他纤细光洁的颈子上,问:
“阿慈,你要跟我回去吗?”
没有诱哄,没有威逼,也没有拿悟生来引得少年心软,好像真的只是一句寻常的疑问。
若是在以往,男人是绝不会放任他和贺衡待在同一家旅馆的,至少在听完那句“答应住一间房”后不会。
心底冒出几缕疑惑,郁慈偏头看向沈清越,小声试探性地问他:“如果我不回去,你会生气吗?”
刚说完,他就紧张地盯着男人的脸看,试图从上面找到任何撒谎的痕迹。
“当然不会。”沈清越回答他,甚至还露出一个轻柔的笑容,说:“阿慈所有的决定,我都会尊重。”
当然,尊重是一回事,干不干涉是另一回事。
“毕竟,阿慈可是我们沈公馆的管家人,我当然都听阿慈的啦。”沈清越笑意晏晏,黑眸像一池深潭要将人溺进去。
男人嗓音低沉落下,像大提琴一样富有磁性,将郁慈哄得晕乎乎的,脸蛋粉白道:“我、我是吗……?”
原来沈公馆一直都是他在管吗?那他岂不是也可以吩咐沈清越做好多的事?
他眨了下眼睛,试探性地开口:
“那我可以一天喂三次锦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请收藏才子书库网,www.cz4g.com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网<a/>www.cz4g.com提供的《小寡夫他总被觊觎》 50-60(第14/14页)
鲤吗?其实,我也想把花花养在公馆的。还有,可以让吴妈做点心时少放一点糖吗……”
不让一天喂三次是因为锦鲤真的会被撑死,花花没有养在公馆是因为花花有主人,而吴妈放的糖一直都适量,只是少年喜欢吃咸口……
林林总总的小事情,都是少年娇气又不讲理的证明。
但沈清越只是点点头,温声答应少年:“好。”
得到允许,郁慈的眼睛顿时更加亮晶晶的,立马提出下一个要求:“那我可以和你分房睡吗?”
这次,沈清越顿了下,才有些无奈地开口:“阿慈,只有当上司允诺一定的好处,员工才会动力干活。”
他用微微粗粝的指腹捏了捏少年的后颈,来表达不满,“世上可没有坐享其成的事。”
好吧。郁慈有几分遗憾地低下头,但还记得不能让男人看出来,于是小声地说:
“其实,我也没有很想分床的,真是……”
欲盖弥彰的意味已经从心虚颤个不停的睫羽里尽显无遗了。
眸光微动,沈清越没说什么。
但等到用餐时间,郁慈很快就知道沈清越为什么答应得那么容易了。
“……你不会也在这里住下了吧?”郁慈愣了下,才冲对面的人开口。
“我想陪着阿慈,有什么问题吗?”沈清越面前依旧放的是一盘西餐,慢条斯理地咬下一口牛肉,才回答少年。
他以为少年会对自己含有不信任意味的举动感到生气,但没想到少年冒出的第一句话却是:
“不是说没有空房间了吗?”郁慈蹙起眉尖,有点不解,随即想到什么,睁圆眼睛磕磕巴巴道:
“你、你不会以权欺人吧……?”
他以为当沈家管家人已经够快乐了……
少年的重点一向出乎意料。沈清越将刀叉放下,轻声道:“阿慈,我只是给了一位客人足够多的钱。”
这万恶的看钱社会!
郁慈抿着唇,用筷子将一块西兰花戳烂。
“两位客人,你们好。”一位侍者走近,郁慈闻声偏头看去。
“这是另一位客人让我送来的。”侍者将一盘虾仁在桌面放下。准确来说是一道芹菜炒虾仁,但芹菜都已经被挑了出来。
而会这么做的只会是一个人。郁慈在餐厅里四处张望了一圈,果不其然透过走动的人群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背影。
贺衡独坐在一张餐桌前,上身挺直,衣襟一丝不苟,明明背对着少年,却突然偏头精准地捕捉到少年的目光。
在对上少年偏圆的眼眸后,贺衡淡淡勾了勾唇,一言不发又转了回去。
……有一点莫名其妙。郁慈心底嘀咕着,一侧头便撞上沈清越难看的脸色。
扯了扯嘴角,沈清越面无表情道:“真是有情人呐,还不忘千里送盘虾来。”
浓郁的醋味已经让郁慈想装作闻不见也不行了。耳尖悄悄红了,郁慈抿唇努力撑出一点气势道:
“你不要胡说八道呀,什么有情人,只是一盘虾而已。”
虽然芹菜炒虾仁里的虾仁真的很鲜嫩,还很多汁,他也很喜欢……
“这么说来,阿慈不会动这盘虾吧?”沈清越故意问。
手中的筷子没忍住将盘中的西兰花戳得更碎,郁慈垂下眸,很小声地开口:“其实有一点想吃……”
虽然有时候贺衡很让人讨厌,但为什么要跟虾过不去呢?
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沈清越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道:“阿慈等着我。”
片刻后,沈清越从餐台回来了,脸色更加难看,一言不发地将那盘虾仁推到少年面前。
夹起一颗饱满的虾仁咬进嘴里,郁慈没忍住笑出了两个梨窝。
他知道刚才男人去干嘛了。沈清越应该是想重新挑一盘虾仁出来,但是芹菜炒虾仁这道菜很受欢迎,这个点早就没有了。
可男人受挫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委屈的大型犬类呀,郁慈咬着虾仁笑得眼睛弯弯。
“真的有这么好吃吗?”沈清越狐疑地拧着眉,但少年在公馆这么多天并未表现出来,怎么现在这么喜欢了?
他目光缓缓移向那盘虾,如果不是虾的原因,那只能是因为挑虾的人了。
想到这,沈清越眉间的阴霾愈发浓重。
用完餐,一直走上五楼,沈清越都还跟在身边,郁慈蹩起细眉,问:“你到底住在哪里呀?”
再跟,就要跟到他房间了。
当着少年的面,沈清越打开隔壁房门,语气平淡地开口:“不巧,我买下的那间房间正好在阿慈隔壁。”
真的太“不巧”了。郁慈罕见被噎了下,好半天才脸蛋发烫地说:“……还好,隔壁房间其实挺好的。”
一直进入房间后,脸蛋上的热意还未消减下来。水罐中的锦鲤时不时摆动尾鳍,从房门打开起就一直盯着少年。
在茶几前蹲下,郁慈忽然将面颊贴在冰冰凉凉的玻璃罐上,轻轻眨了下睫羽,刚想说“好舒服”,却突然感受到脸另一侧传来一点凉意。
只有一小块软肉轻轻陷了下去,明显不是手指。
刚降下去的温度蓦然升了起来,这次连脖颈都晕染开浅浅的粉晕,郁慈眸中波光闪动,害羞地说不出话。
“怎么了,阿慈?不是你让我亲你的吗?”贺月寻轻柔的嗓音响起,似乎带着几分不解。
郁慈挪开脸,才发现自己贴着玻璃,离锦鲤非常近,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索吻的姿势。
……所以是自己让贺月寻误会了。
他长时间没有回答,便听到男人又问:“对不起,阿慈,是我误会了吗?”
明明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泠似玉,但郁慈却听出了几分落寞,连忙开口:
“不是!没有、没有误会,就是想让你亲我的意思……”
少年一边脸蛋红红,一边说着些大胆求吻的话。两厢对比,让贺月寻心底的阴暗清醒再次涌动了起来。
生前,他拖着一副病体,如若不装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恐怕很难取得少年的欢心。
他日复一日地清雅端方,哪怕少年常在他面前不加防设露出纤细的颈、柔软的腰,他也要将少年的衣襟正好。
可自从他成了鬼,心底的阴暗心绪便被尽数放了出来,甚至可以说是在不断蔓延、滋生。
这究竟是鬼气带来的弊端,还是他本来就是如此,他已经不想深究。在少年那双乌润的圆眸望过来时,他心底只有一个想法。
“那我可以继续亲阿慈吗?”
【请收藏才子书库网,www.cz4g.com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