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魔宫的生活,质量可谓一落千丈。
不再有可口的饭菜,不再有舒适的床铺,不再有谆谆的教诲,更不再有一个灵体在脑海里唤他主人、成他底牌,但景天不打算回去。
一路冲出炎波古道,他站在葬满兵器的天魔剑冢,不自觉停下了脚步,一种无法形容的怅然油然而生。
‘魔尊一言九鼎。’景天怔然看了许久,才借回忆移开视线:‘他说五百年,那到时候必然不会再留我在魔宫。’
联想到在族里往日瞧见的大妖大魔是什么德行,紧迫感敲响了景天的心门。
他必须在这五百年任期内变强,强到下一轮分配职位后,在管着自己的魔将手里不会吃亏。
不然,不是哪个妖魔都跟魔尊一样,能既有出色容貌,又有克制风度,唯有被得罪狠了,才会破例给你个教训。
景天不愿意为人脔宠,当然也用实力掌握命运。
“天魔众。”他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瞧了一眼随风摇曳的彼岸花林,就欲转身离开。
可是,异响激起了景天的注意。
“嗡嗡嗡。”一把剑从剑冢里飞了出来,一下子拦住他的去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愣了愣,剑冢神兵出自神界,是魔尊曾经说过的,偶尔有能进入剑冢的天骄会得到认主,他也知晓。
只是没料到,继照胆神剑之后,自己还能有被神兵利器看中的机会。
“你想跟着我吗?”景天笑了起来。
不似前一世一无所知,在竹林被追得狼狈极了。
转世为妖的少年笑意明朗,眼眸如水,开朗依旧,温柔依旧。
“嗡嗡嗡。”被魔尊特意寻来放在这里,魔剑缓缓落在景天手中。
魔宫里,重楼瞧着这一幕,轻轻闭上眼睛:“哼。”
龙葵这次是称心如意了,还没有另一个唐雪见来妨碍她。
虽说最初是重楼在人间为了让景天开心,特意指点住在古城镇的龙葵修行,现在也是他为了景天安危,将近期之事告知双葵,请她们再做一次剑灵,但魔尊还是有些不爽啊。
“小气。”不似蓝葵的温柔,红葵泼辣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是知晓景天之事后当面说的。
重楼挣开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座就是小气又如何了,哼!
好在龙葵双魂一体、修行多年,还是比过去理智多了,也答应了唯有景天遇上生命危险,她才会现身打断兄长的历练。
否则,他怎么也不可能让情敌去陪伴心上人的。
但是,自己管不了太多了,重楼收回眼神,先去人间寻了女娲。
然后,他揣着还没焐热的五灵珠,去神界寻了伏羲。
另一边,景天一路打猎、被追杀、逃窜、再打猎,循环于奔逃与杀伐之中。
零零碎碎的梦反反复复,他总能瞧见神将逗弄魔尊,却不再有新画面,大抵是下一个能开启的梦境还差了些火候。
直到景天又长出一条尾巴,凭借自己的力量来到天魔国,受到了意料之外的欢迎,并且独自定居之后,记忆幻梦方发生改变。
“哇,好白好大的尾巴。”当时,一群神子、神女一看狐狸就围过来。
景天僵硬在原地,除了在族群里,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善意。
尤其是,不止是孩童,原本听见外人进入动静望过来的天魔众,也是在微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好。”怀抱琵琶的魔女轻轻躬身,眸中闪动着淡淡的笑意,同她的族人们一样,将那一抹阔别太久的欢欣安慰藏在眼底。
不同于对天女魁予的天然亲近,飞蓬在出生新神族的他们眼里,一向是高远皎洁、不可轻攀的明月。
久远的三族之战中,他不似神将轩辕负责调兵遣将,而是率领战士们活跃在第一线,始终抵御着最尖锐的兽族精兵,救助着因人少而落入下风的同胞。
第一神将的羽翼从来不止庇护古神族,亦包括当年在大战磨盘里堪称炮灰的新神族们。哪怕情况再危急、态势再激烈,都不曾放弃任何人。
幽涟如今已是天魔女最亲近的左右手之一,却还深深记得昔年的旧事。
“你就是魔宫传讯说,最近会来的客人吧?”她面上便只露出最真诚的浅笑,迎接曾庇护他们的上官。
问询间,幽涟莲步轻挪,瞬间来到景天面前,却谨慎地保留了些许安全距离。
神将战后镇守神魔之井,总端着最淡然矜持的微笑,在天门之下浅眠。
各方枢纽的驻军时常换防,经过时总会投去信任、憧憬的目光,却也不乏极具距离感的敬畏。
那来自于神将身上无数年如一日的沉静冰凉,似传说中幽冥千万幽魂怨怼酿成的苦海,更是无边血火杀孽形成的威严,让人丝毫不敢放肆。
“嗯,我是。”景天回答了幽涟,脸上是礼貌性质的微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幽涟怀抱琵琶,一双明亮的眸子闪了闪。
神将纵然转世了,也还是和当年一样啊。
安然,得体,端庄,疏离,让你不敢亲近,但绝不会升起怀疑,反而不自觉相信这样的他。
就似命驻军远离天门而自己孤守时,飞蓬从不会辜负族人的信重依赖。
无论攻上天门的敌人是多是少又何等难缠,他总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将天门附近守得滴水不漏,没让本就稀少的神族绝地天通后再度减员。
只不过,相安无事时沉静黯淡,锋芒毕露时饮血而归,这位天帝座下的第一神将活得像一把钢铁铸成的战争兵器,更多过像一个活的生灵。
“有劳。”景天不知道幽涟乃至天魔众们此刻复杂的心绪,只在四面八方不约而同投来的视线中,不自觉挺直了腰背。
发丝之中,毛绒绒的狐耳警惕地抖动几下。
他搭在腰侧的指尖更是拧紧,随时都能握住魔剑的剑柄。
可景天还在笑,笑容一点儿弧度都没改变,像是画上去一幅笑脸:“我名景天,搅扰各位了。”
“客气了。”幽涟摇了摇头:“配合魔宫诏令,是我等应尽之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目光先扫过孩子们忍不住去摸景天尾巴的小手,后去看景天轻轻摇晃着然并未真正躲闪的尾巴,最后才飞快掠过捏得白里透红的指尖。
那含着真切笑意的眼神稍稍缓解了气氛,而幽涟聪慧敏锐地察觉到了,就悄无声息往后更退了退。
很好,景天这才真正开始松缓神经,手不再那么近距离试图拔剑。
幽涟琢磨着,心底升起新的疑惑——
魔尊到底干什么了,让神魂还没觉醒的将军对其他魔族这么警惕?
嗯,也只有他一直是神将命中的例外吧?
从来恪尽职守的神将头一回擅自离岗去新仙界赴约应战,东窗事发被严惩不贷地贬入轮回,不就因魔尊的战约嘛。
“客房已备好。”幽涟不觉得景天的过于警惕和重楼无关,可她不敢深思,只能遥遥指向远处:“君可自便。”
景天随之望去。
只见天魔国这一大片建筑的最外围,有一座被盘根错节树根举到半空中的独屋。
显然很是清静,适合不喜被打扰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实在多谢。”景天顿时松了口气,笑意浅淡少许,却真实了很多:“我很快就去放行李。”
他用尾巴一一点过调皮小孩们的发髻,在孩童们嘻嘻哈哈地自我介绍声中,敏锐地察觉到周遭的视线蓦然变得柔软。
有少许收回,也有少许更热。
‘我真是太过疑神疑鬼了。’景天赧然想到。
说不定,人家天魔众只是因为孩子们围过来,怕被外人伤到,才通通看了过来。
孰不知,天魔族们正暗中用魔识交流。
‘嘿,将军对孩子,倒是一如既往耐心啊。’
‘确实,就跟昔年面对才被天帝创造出来、如白纸一张的族人似的。’
‘好了,今日起保持距离,不许随随便便和飞蓬将军搭话。’
‘啊,魁予大人,您出关了……’
‘呵,魔尊不会不关注飞蓬将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哦,您说的对,我们知道了。’
天魔宫大殿,刚出关的天魔女坐上王位,眉梢轻蹙。
魔性放纵利己,龙性本淫霸道。
除非很快就恢复记忆,不然,飞蓬将军的转世之路,怕是有的亏吃。
她无声地吐出一口气,起身前往景天目前的居所。
不能和魔尊直接为敌,但想办法帮飞蓬转世提升战斗力,还是可以的。
“天魔女?”景天对魁予的提议先是受宠若惊,而后狐疑不已:“你亲自训练我?”
我何德何能,让魔界仅次于魔尊的魔神出手相助啊?!
“哼,天魔女,你倒是会做好人。”来迟一步的迦楼罗王扑闪着翅膀,在魁予的冷眼与景天的震惊里,从窗户上挤了进来。
景天进入天魔国,自然有在天魔国游离的迦楼罗魔火速回去禀报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便要提及迦楼罗与天魔的特殊渊源,既有当年面对敖胥之事误以为魁予相助神族时的痛下杀手,亦有战后拉拢盟友对抗其他魔域的交情。
但总体上还算勉强平和,至少,魁予并未强行驱逐留在天魔国的那些迦楼罗魔。
“还有我。”鸱黎努力对景天笑了一笑,没想到自己那张鸟脸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竟激得神将转世下意识握住魔剑严阵以待。
魁予险些笑出声。
但为了不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鸱黎说漏嘴,她还是抢话道:“不必多想多想,这皆是魔尊之意。”
“他不是不管我了吗?!”景天一句话脱口而出。
天魔女魁予、迦楼罗王鸱黎:“……”
开玩笑,上次飞蓬将军自尽成功,吓得涉事魔神们险些以死谢罪。
这次,魔尊放你出来说不管了,我们难道就真敢不管?!
“魔尊给我与鸱黎的命令,是助你尽快成就天仙之位。”魁予面不改色说出瞎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也是她对魔尊目前最大想法的推测,且有七八成把握无误。
只因前不久随着魔尊诏令前来的,还有一封魔尊手书。
上面写了魁予当年指点月清疏时所言,五灵化原初的猜想,以及其上所染魔血尚热的五灵珠。
“你可以选择接受……”魁予一点都不想知道,重楼是用什么作筹码,才从被女娲照拂的女娲后人手中换来。
她只是摊开五指,让五颗灵珠串成的项链出现在掌中:“也可以拒绝,然后自己出去历练。”
但是,刚从神界天帝伏羲掌下回来的魔尊,现在伤势绝不会轻。
若他知晓你拒绝了这份好意,怕是要难过的。
尤其是,魔尊把五灵珠远远送来,五灵化原初之法自己却早已知晓,期间并无任何新意,一看就知道此去神界得天帝相助的奢望又破灭了。
“我看你走仙道,以精纯灵力修行,可佩戴此物。”魁予故作无所谓,把此物丢给正在发愣的景天:“若离魔界,记得还。”
深知这是什么珍贵宝物的迦楼罗王鸱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眼馋极了,却也猜到这是魔尊转送之物,只得强行移开了视线。
“咳咳。”景天迟疑着收起他并不知晓的名贵礼物时,身处炎波泉底的重楼突然睁开眼睛,干咳不已。
神农不满地瞪他一眼:“又分心,好好疗伤。”
“我无事。”重楼刚想擦拭唇角溢出的鲜血,又想到了前不久的交易,无奈地笑了一笑。
在神农越发难看的眼神中,他取出一枚玉瓶,小心翼翼剥离纯净血珠灌入瓶子里。
“哼,女娲也够过分的。”神农颇为不满说道。
明知道重楼要给飞蓬疗伤,还出难题为难重楼。
“既是买卖,筹码总得对等。”重楼倒是心平气和:“我身上能和五灵珠媲美之物不多,既不能以质换质,就只能以量取胜了。”
他得收集一定量的鳞片和鲜血,交给女娲后人,为人族炼制炼器所用。
“哼。”神农冷笑道:“我重造一个你的量,也就和她要求差不多,这不明摆着不愿意借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淡然道:“所以,她没料到,我会当即答应下来。”
本是出个难题委婉拒绝,结果骑虎难下,不得不外借五灵珠了。
“你……”神农静了静,才沉声道:“真就非飞蓬不可?”
他知道,重楼本以为,只要用精血相助飞蓬神魂汲取灵力,再加轮回,迟早能把伤势抵消,再一点点好转,便只需耐心等待,便能得回那个举世无双的神将。
这等执迷不悟,让本来心有不忍的自己和女娲不得不实话实说,告诉他,飞蓬的伤再灌灵力都杯水车薪,只会随时间流逝越重,至死方休。
那时,重楼的沉默蕴含多少绝望痛楚,神农不曾言明,却不是没看见。
“至情至性的傻子本就不多。”重楼难得露出那般真切的、柔和的笑:“刚巧,他是,我也是,天生一对。”
神农无言以对,只能拂袖而去。
重楼缓缓闭上了眼睛,全身心地凝炼灵力,修复损伤。
可是,无尽血色如噩梦一般,再次渐渐侵袭了他的意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飞蓬自尽时无所畏惧的目光,是那一垂眸间无奈无悔又温柔的视线。
“不……”重楼觉得既冷又热。
他想抱一抱倒在血泊里的飞蓬,但扑了个空。
‘魔尊。’小狐狸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重楼回过头,瞧见那人狡黠如初的笑靥。
似在天门前,又好端端在禁地中。
他掌心持剑,微笑着甩掉自己断掉的利齿。
“……”重楼倏然清醒过来。
一切幻象都消失了。
是一个梦境,他其实已经睡过去很久了。
伤势竟也好转,居然已经痊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娲娘娘。”他睁开眼睛,面对的是抱臂而站的神农与无奈浅笑的女娲。
主动来到魔界,女娲收回为重楼疗伤的手:“算了,五灵珠就送你和飞蓬这对鸳鸯吧,但愿你俩不要当真亡命了。”
小蛮那孩子说得对,天各一方就够凄惨可怜了,我还是别为难他俩了。
“……多谢。”重楼真真切切惊讶且感谢了:“我以为,你不会救他。”
在关键一战里,转世为人的景天本可以选择另外的立场。
但他却终究回到神界,用鲜血与魂魄护着生养他也依赖他的族群,像一把强弩之末的神弓。
“我丝毫不意外。”女娲摇了摇头,温声道:“有一件事,你和神农都不知道。”
神农终于投来一瞥:“嗯?”
“轩辕是我的人。”女娲用最温和的声音,说出同时吓到他们俩的话。
重楼、神农浑身巨震:“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轩辕何人也?
飞蓬成长起来前的第一神将,是伏羲曾经最信任的利剑。
三族之战或者说人神联军驱逐兽族入九幽,彼此又爆发大战后,他就失踪了。
“……轩辕不是失踪。”女娲淡淡说道:“人神大战时,我赐他特殊武器行刺伏羲,差点就得手。”
她眼底露出些许遗憾:“飞蓬太机警,居然想到我在神界待太久,不会是孤家寡人。”
此事一出,她在神界的伏兵就被飞蓬找出来,通通暗中处决了。
重楼、神农:“……”
好家伙,这种丑闻当然不会被伏羲外泄。
而飞蓬解决了轩辕等人,成功阻止人神大战因天帝被刺杀而神界兵败如山倒,便是深深得罪了女娲,又怎么敢改弦更张呢?
虽然,他杀轩辕时,可谓是对天帝再忠心不过的状态,很可能是满心怒火,根本不会想到多年后会被贬谪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得说……”女娲忽然轻笑一声:“魔尊魅力不浅。”
剥离灵力、贬谪轮回这等酷刑,于一个正常的神,无异于断绝因果,在轮回中渐渐寂灭。
但飞蓬是伏羲极看中的臣子,只需要一纸诏书、一道口谕,便能得到特赦。
是以,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甘愿被严惩的飞蓬会在回到神界后主动脱离,还宁肯自尽也不拖累一个魔。
伏羲大概是离气死不远了,才会次次对上门求教的重楼下重手,完全不顾飞蓬曾经的赫赫功劳、赤胆忠心。
“……”听出女娲语气中的调侃与潜藏的、对天帝的奚落,重楼抿紧了嘴唇。
他还是知道轻重的,三皇之间的矛盾绝对不能随意插手。
“诶。”就在此刻,本该静默的黎火金吾,突然发出了声音。
女娲、神农同重楼都望了过去,从灵脉往上追溯那少许动静的来源。
下一瞬,三皇之二的脸上都露出了丁点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帝开始退让了。”重楼稍慢一步,却比他们更早一些恍然。
飞蓬固然离开神界,但他从未对不起伏羲过。
伏羲的气怒发泄得差不多了,别的不说,少许退让总该有吧。
神农与九泉关系密切,感受着春滋钥环的动静,迟疑着点了点头:“他把夕瑶天女复活了重任泉守?”
“嗯……”再仔细感受了一番,神农看向重楼:“新任春滋剑守,是你在人间遇上的那颗小女娃。”
重楼拧起眉头:“唐雪见?哼,我就知道景天当年回神界,其中定有蹊跷!”
飞蓬最后为九天替死那么突兀,活像是最开始就没想留下!
现在想想,怕是他连作为飞蓬出战,就是同神界讲好了条件。比如,复活夕瑶并官复原职,而他也为才复活的雪见寻个好去处。
“哼。”重楼忍不住冷嗤一声。
也对,锁妖塔一战以他散尽魔力为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后,景天体内神魂觉醒,飞蓬的记忆潜移默化恢复,许许多多秘法足以景天缓慢复活祭剑而亡的雪见了。
只不过,历经尘世又非天帝启灵的神果回归神界,想有个正常的出生,可不容易。
须知,古神族一贯心高气傲,大多不把新神族放在眼里,更休提修炼到神界的妖仙等人。
景天其实很护短,肯定不舍得唐雪见受委屈吧?!
“他倒是面面俱到。”重楼越想越气。
只怕这才是天帝发火的原因。
他不止是为了飞蓬最后救九天赔了自己的事,而是飞蓬很可能从开始就放弃神界,单纯为了达成目的才答应出战。
那飞蓬即使确实尽职尽责,甚至不惜拼掉性命,光是拒绝以第一神将之尊回神界,这分道扬镳之意便足以让伏羲憋了一肚子火!
重楼不禁担心起来,转念深想,脸色更是从染了怒意的红变成了苍白。
若真是讲好条件的交易,伏羲现在所行便不是退让,而是兑现承诺,就更会到此为止、绝不超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帝不可能救飞蓬了!魔尊猛地意识到这个事实,眼底不由浮现痛苦。
“咳,我们还有要事。”女娲、神农对望一眼,飞快离开炎波泉。
重楼能想到的,他们俩自然不会想不到。
若只是重楼醋意大发,他们大不了留下逗逗他,再想想怎么应付伏羲。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还是给重楼一些冷静思考和面对的时间吧。
体贴的长辈们溜走了,但女娲走到炎波泉外,突然想起一事,又掉头回来了:“重楼。”
“?”正挣扎要不要去把小狐狸带回来以防生变,甚至开始思索干脆说开了,一起面对惨痛的未来离别,大不了陪着他死,重楼闻声抬眸。
女娲提醒他道:“神不同于人,刚诞生的神族,性别一贯由灵力决定,而飞蓬就算脱离神界,本质上也依然是神魂,只是本源溃散罢了。”
“……!”重楼瞪大了眼睛:“那景天若用五灵珠修行,代替已逸散的本源,灵力就会发生改变,他如果再入轮回……”
女娲脸上露出尴尬而礼貌的笑容:“你最好劝他做好心理准备。”而不是做了一世女子,死后在鬼界恢复记忆,骤然陷入羞耻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话,她飞快地隐去了身影。
“……”重楼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既如此,哪怕五灵化原初之法对神魂伤势有那么一点拖延作用,可以稍微阻拦魂魄因伤逸散的趋势,亦会搅乱本源灵力的属性。
那么,景天接下来的轮回,性别就只能碰运气。
他本就为了不拖累自己自尽入轮回,再知晓此事,会不会直接拒绝这有可能增加寿命的办法?
“……来人。”重楼沉默良久,选择叫来近期所用最顺手的魔将。
自从在狐妖族碰上神将转世,魔将便就陷入忙碌,看起来比以前憔悴了不少。
“尊上。”但他在魔尊面前是半点懈怠都不敢,直接躬身听令。
重楼闭了闭眼:“日后,你每年携定量炼丹材料,秘密去巫魔女一族,命他们炼制更多阴阳双修丹给本座。”
若是侥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睁开眼睛,我不求永生相守,但可以奢望景天答应吗?
他扯了扯唇角,心里没底。
“……是。”魔将倒是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忍不住大逆不道地抬头看了看魔尊,极力忍笑。
要是给神将用的,自家尊上才不会这么纠结,他肯定为了哄神将开心,准备自己用!
不过,愿意变成魔女哄爱人,还真是豁出去了哈哈哈。
“滚……下去!”重楼磨了磨牙。
魔将飞快消失在现场,生怕笑出声被灭了口。
“哼。”重楼轻哼一声,心情倒是被调笑地松快了点。
准备是肯定要准备的。
若真能侥幸得到应允,那便不管神魂会转世成什么样,只要有人形,知道真相后,就能有更多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咳,反正他蛮懒散的,不太喜欢过于耗费体力,容易满足于被伺候。
大概就是过过瘾,很快没了新意,便随便自己弄了,正好能多灌一些龙精、龙血滋养魂魄。
一心一意为景天打算的重楼原地思忖,竟也没有注意到一件事——
不似神农治疗的简单粗暴,女娲更加擅长此类,为他疗伤是连同之前拔鳞出血的暗伤一并治愈,这耗时堪称良久。
是故,重楼一梦已数年。
“轰。”景天气喘吁吁地抡起尾巴砸飞扑过来的几个迦楼罗魔,又举剑横扫几个天魔族,获得了又一场战斗的胜利。
这几年,他拼得够狠、学得够勤,在按照五灵之术汲取灵力的同时,将自己的战技提升到了让迦楼罗王鸱黎吃惊的地步。
“明明没有记忆啊……”他暗中对天魔女魁予嘀咕:“怎么进步这么快?”
魁予淡淡瞥他一眼,平静道:“心有所执罢了。”
鸱黎不能理解地摇摇头,没有去深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魁予却在天魔国的阁楼上,看着流汗的景天,眸光闪动中难掩忧心。
她敏锐地注意到了,景天身上根深蒂固的疏离感和深邃压抑的郁念,就仿佛岩浆爆发之前仿佛很正常的死火山。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答案,大概只有被封印在魔尊空间的照胆神剑知道了。
当夜,景天习惯性设下结界休息,但又深深陷入了梦境。
“呜嗯…啊哈…别……”刚进梦中,一如既往的饱胀感就清晰起来,喑哑的哭腔之后,便是支离破碎的呻吟与此起彼伏的快感。
景天很快就被捕获,跟着飞蓬在榻上起落,也在重楼胯下浮沉。
“呼……飞蓬……你夹得好紧……”魔尊带着快意的粗喘声洒在颈间:“松一点儿……”
眼泪涟涟的神将自然不愿意吭声,但一个巴掌落在他紧窄的臀缝处。
“啪/呃!”红肉被击打出的软浪声中,是一声克制不住的喘泣,早就被肏得熟透的后穴却恬不知耻地唆吸夹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景天都要为这具曾经无比矫健有力的身子惋叹——
神将到底在魔尊掌中当了多少年身不由己的金丝雀,才在榻上被养出如此淫贱浪荡堪比狐妖的反应。
就像一只熟透的、汁水充沛的软烂蜜桃。
而现在,魔尊正一口一口吃掉他,再将果核种下去,等待下一季成熟。
“呜嗯……”好在景天不是第一次被困,也不是第一次被从榻上抱起压在镜子上。
小狐狸已经能做到,强忍着魔尊肆无忌惮索取所传来的几乎无法抵御的情潮,艰难地随着神将不死心的努力,一同抬起那双湿漉漉的眸子。
或许因为照胆剑灵最终是被强行剥离,这记忆画面同身体触觉是断断续续、乱七八糟的,像是被打碎的镜子强行黏合,总有不平之处。
景天已经习惯在此期间天旋地转的晕眩感,直到这次突如其来的旋转停了,他才放松魂魄,拿出无可奈何的态度。
这一次,景天回到了一切的源头,是神将冰清玉洁的最后一日。
“哼!”景天作为重伤的飞蓬,平躺在他熟悉的魔尊寝宫榻上,听见凭空响起的冷哼声,就同过去的飞蓬一起望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自然不是他第一次面对即将到来的、大概也是神将永远不愿宣之于口的屈辱之时。
但比起第一次的好奇与不甘,现在的景天甚至尤有心思,去胡思乱想。
这一回,他倏然突发奇想,去判断飞蓬摆出了个什么样的姿势——
哦,是微微偏过头,不经意地将一节雪白汗湿的颈,在开着的深领中凸显出来,还因失血自然而然地战栗颤抖着。
“哼。”神将回了魔尊一声一模一样的冷嗤。
他的目光尚且迷蒙涣散,却本着神将的矜持强行凝聚起来,极力摆出个冷傲孤高的模样,迎着魔尊审视而打量的目光,寸步不让。
‘唉。’在狐妖族中长大且经了人事的狐仙想要叹气。
其实吧,这简直是一看就容易让人想强行打破他的端庄骄矜。
神将果然还是太过君子,没料到相交多年的魔尊会不会抱有坏心。
等等,这好像也意味着,魔尊平日里的表现什么破绽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思索着,却已从那双熟悉的血眸中看出熟悉的欲念。
‘魔尊想逼着神将这张冷硬的脸庞露出平时绝不会出现的风情,最好是情泪盈眶的求饶与认清现实的屈服。’他当即便判断了出来。
就像是玩弄自己时,只不过没有那份游刃有余、好整以暇了,反而很急切、很明显。
“你也有今天啊!”魔尊也确实是景天判断那样,明明能用空间法术一步到位,他却一步步加重踏来的力道,让声音如劲鼓擂在神将心里。
这似较劲,似挑衅,又似最后的试探。
但是,无论如何看待,这都代表了重楼不甚平静的心与急切的渴求。
“你!”可惜,飞蓬咬牙冷瞪之际,也实在无力维持平日的形象了。
景天便在他的身体里,感受他无力地瞧着重楼走近、弯腰、倾唇,却根本无能挣扎。
被灼热的唇掠夺时,那双手极力挣动着抬了起来,却被腕间锁链冰凉的触感惊醒。
“哼。”然后,魔尊毫不客气地攥住了,把他双手连锁链都压在头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下来,便是猎食者肆无忌惮享用猎物的时刻,而被掠夺者的每一声哀嚎啜泣,都是对他的鼓励与刺激。
景天还记得,他第一次作为神将,被魔尊那柄骇人龙根剖开穴腔,是个什么感觉。
是眼前一黑想叫叫不出声的撕裂感,是鳞片剐绞甬道仿佛凌迟的痛楚,是无法抑制的哭腔与急促浓重的鼻音,是处子被强行破身的屈辱感。
“你是本座的人了。”尤其是魔尊拔出肉刃,将血擦在掰开到抽搐的白嫩臀缝上时。
照胆剑灵为旧主留全了颜面,自从前些年激发这个时间凌乱的梦境,景天就再也感受不到神将彼时的情绪。
但他虽然看不见神将的脸、感受不到神将的心,也觉得自己能从这份处境与飞蓬被这句得意宣告气得发抖的反应,猜到个八九不离十。
“滚……呜!”就如现在,低沉破碎的抗拒呜咽与布帛被撕裂的声音一同响起,破碎的衣料干涸了血,贴在神将身上被撕下时隐隐作痛。
足以证明,神将之前与魔尊的那一战,有多危险激烈。
景天至今都还记得,魔尊站在神剑前的那一笑:“前些年神魔大战时,祂曾刺穿本座魔心,满饮心头热血。”
而此时此刻,适才被一剑穿心的重楼终于松开唇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你刚捅本座心口那一剑的时候,不还很精神吗?”他仿佛在笑,但于品尝中染了些许水色的血瞳森冷极了。
景天感受到飞蓬被隐隐发麻的唇间稍稍抽搐一下,随即抿紧了不吭声。
神将不似之前所见,与魔尊交情甚笃、言行无忌,而似一朵即将凋零枯萎的花,行将就木地躺在这里,等待一场唯有死亡才是终局的审判。
“嗯……呵呃……”重复的痛楚又一次重演,破身后的画面断断续续,欢愉时有时无。
景天作为神将面对痛并爽的折磨,只能为当年的飞蓬叹息一声。
等周遭稳定下来,刚刚还紧致到疯狂排挤魔尊性器的肉穴已服服帖帖,岔开的双腿夹紧中间劲硕的腰杆,在耸动里下意识颤动战栗。
可身体素质太好,防御却完全破碎,知冷热怕疼爱爽的神体在神将沦为魔尊禁脔之后,自然会带来更多难耐的屈辱。
“哈啊……”就如现在,魔尊的阴茎深深埋入体内,粗大菇头不间断地顶弄撞击着爽得脚趾发麻、心智崩溃的那一点,逼着神将摆弄腰肢,不得不向前躲闪曲拱。
景天无法改变过去,却为神将的单纯恨不得捂脸。
“哼。”果不其然,魔尊冷笑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掐住胯下俘虏不自觉摇晃的腰臀,贴在耳畔低喘道:“本座操得你很爽是不是?”
飞蓬没有力气回答。
可涣散的视线被一瞬间凝聚,镜子用他的身子给了他一个耳光。
只见神将雪白的臀缝死死咬紧阳具长满鳞片的根部,撑开的穴口露出泥泞玫红、湿润不堪的肉色。
其中正往外喷出一股又一股淫水,自柱身往外抽拔时的缝隙噗呲噗呲地喷了出来。
“咕咚咕咚。”异样的水声中,他的腹肌猛地隆起,颤动着变得极紧极薄。
偏偏上头一点都不小的玉茎也跟着摇晃起来,同样猛地射了出来。
显然,神将被魔尊硬生生操得内外高潮、一泄如注,连腹腔里都灌满了龙精。
景天看不见飞蓬的脸,瞧不见渐渐清醒过来的眼神。
“滚!”但他能越发看清面前的镜子,也能感受到神将突兀掐紧几乎刺破手心的手指,而紧随其后的怒喝更代表了理智的回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他所有的挣扎抵抗,都那么徒劳无功、苍白无力。
“哼。”魔尊低笑一声,一只手扣紧镜中不断挣动的绵软腰肢,另一只手往上捋动,触上比之前多了一枚火焰标记的心口,重重一点。
景天毫不意外飞蓬一僵后的一软,只因这不是第一次了。
这段梦境也不止神将被魔尊亵玩玷污的第一次,而是无数次颠鸾倒凤的迷乱与强权霸力的摧毁。
每次被击在这一处,飞蓬便会如遭雷击,所有反抗暂时告一段落。
偏偏反应会比平日敏感的多,大概能持续一两个时辰。
“你从里到外都被本座烙下了标记。”魔尊将浑身瘫软的神将安置在胯下,以跪趴着塌软腰肢的姿势撅起尚且汩汩流出精液的臀:“休想逃掉。”
这个姿势,景天能感受到那双眼睛一下子睁大。
他知道,那灼热含恨的目光大概有被羞辱的暴怒与杀意凛然的怒瞪,但显然魔尊只会更兴奋。
“嗯呜……”动弹不得的飞蓬闷哼一声,腰窝被重楼滚烫的指腹摩挲,在指尖中被摆弄成更诱人的弧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听见了他压抑着的抽泣,尤其是肉刃突然插回去,在体内的攻势愈演愈重之后。
“很结实……”魔尊却还是在笑,笑得温柔而冰凉。
他手指捏住飞蓬腰间紧实的皮肉,用巨力往下猛掼倒,次次都将紧致的后穴贯穿到最深处,连结肠一并操开了、撞熟了。
“唔嗯…别…”神将的呻吟声破碎极了,唇角不自觉流落口涎,丝毫不比穴眼里饱受刺激后分泌的充沛淫水少,无疑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可魔尊仍然不肯放过他。
玩弄的手指一前一后抚上臀肉与乳肉,继而遍布到了全身,致力于把神将的每一处都打上独属于自己的标记。
这样索取无度,是对我没有的。景天隐忍着欢愉与痛楚,在同样破碎的视野中徜徉。
魔尊对我是游刃有余、好整以暇的释放和发泄,可对神将是爱不释手、夜夜笙歌的爱欲结合。
截然不同。
“不……”景天又一次这么想着,可小腹的滚烫鼓胀逼得神将与他都意识迷乱,呢喃低泣的声音打断思绪:“别灌了…好撑…要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魔尊的回应到来之前,轻微的响声总算打破了景天的苦苦挣扎。
“啪。”画面又变了,他像是从一重噩梦坠入更深一层的魇梦,只好努力睁开眼睛,去看周遭的一切。
可正源源不断产出癫狂快感与噗呲淫液的身下,只有被施加了法术的镜子,能被印现在眼帘中的也只有淫靡的暗示。
比神将破身那一夜更加玩味,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又被折辱了多少次。
“嗯……”神将咬紧了嘴唇。
镜子里,是他两瓣本如花瓣般鲜嫩柔软的臀,却被搓揉蹂躏到通红,正不情不愿敞开着。
艳红如脂的穴口如一枚热情的小嘴,时时刻刻含咬住魔尊可怖的硕大。
哪怕被干得软了、操得怕了,也只是对着弄着甬道的孽根龟头‘噗’地喷出一股清液,再从里及外被带的汩汩流出。
说是意志的抗拒,不如说是身体讨饶时的祈求。
‘所以说,魔尊怎么好意思说,他不明白神将为什么自尽的?’景天在心底诽谤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能从房间里的摆设,看出魔尊对神将堪称殷勤与大方的外物供给,但景天敢肯定,这定然不是神将飞蓬想要的。
那样灼目的灵魂定然更钟情于危险的自由,而不是做安稳的脔宠。
‘强迫于神将只是羞辱。’景天不愿去想自己这段日子到底做了多少次噩梦了,只是很麻木地反复评价、控诉魔尊的心狠手辣。
其实,在第一次坠入这个梦之前,他是真没想到,在他这只普普通通小狐妖眼中,也在梦中绝大部分神族将士们眼里无所不能的神将,竟也会有被零落成泥碾作尘的时候。
可神族的弱点也是当真明显。
保守禁欲、无涉情欲,也就意味面对摧折会很脆弱。
“呜……”飞蓬闷呻一声,拱起了腰肢,又被重楼抚平腰际展开。
魔尊的指和唇都落在神将身上,留下星罗棋布的指印、吻痕,像是在赏玩一幅画、含吮一颗糖。
景天默默承受着。
他很清楚,虽然神将至今不曾屈服,但的确被魔尊从里到外品尝享用、玩弄亵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小腹都不知道被灌得鼓鼓胀胀多少次,更休提唇腔喉管每每沦为嬉戏玩乐的发泄之处,被扣着后脑勺摁在魔尊胯下,次次饮入满喉浓精。
景天心头升起羞耻的回忆,可目光下意识流连在镜中所现的飞蓬胸口。
胀大如茱萸的乳珠上固然有黏腻水痕与深刻牙印,但心口处那一簇极明亮的崭新火焰更加引人注意。
是魔尊眉心的标记。
景天不是第一次看见它,可他每次都来不及深思这个魔印代表了什么,又是如何形成的,就被重楼含住唇瓣、撬开齿列,将飞蓬重重掠夺。
这一次也不例外。
“呜嗯……”唇腔亦很快便被攻陷、舔舐、攫取,身下的紧窒感加重加深,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很快,无论是当年的飞蓬还是现在的景天,都无力再去想些别的。
而重楼的血瞳近在咫尺,里头是一片热切炙烈,如同即将把猎物生吞活剥的火海。
然后,一切扭曲、湮灭、重现,又换了天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次是在榻上。
“啊哈……”几近于悲鸣的泣音从相触的唇间挤出,神将的眼角目眦欲裂般扯开更大。
魔尊用一只手,扣住他胀得发疼的小腹,死死往下按。
我记得,这好像是第一次吧?忍着爽到极限就酿成甘美痛苦的难受劲,景天用眼角余光瞥了过去。
“嗯……”他喘泣之余,清晰地瞧见平薄的腹肌被顶起地不像样子,上面有两个硕大滚圆仿若菇头的痕迹,还凸凸凹凹动个不停。
他也分外清晰地感受到身体内的一片狼藉,整整两根硬物青筋突兀,还遍布着无数立起的鳞片,在出入间疯狂刮擦砥砺着每一个角落。
若这具躯体不属于世间最强的神将,不曾有过太多年无死角的淬炼,怕是早就四分五裂了。
但就算如此也快到极限了,只因神体被破开防御后,屡屡被情欲调教,愈加食髓知味。
欢愉便如撞碎礁石的巨浪,把神智拍飞到化为齑粉。
“不要……”哪怕是被这个绵延覆盖无数年时光的梦境困了许多回,景天都觉得让人窒息的流火缠住四肢百骸、流入五脏六腑七窍,翻江倒海地叫他泪流满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更遑论显然初经人事、先前始终禁欲的神将了。
“别…”他险些融化在魔尊的烈焰之中,成为被拆吃入腹的亡魂,唯有最后一点意识顽固抵抗:“重楼…不要…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可景天也知道,怕是魔尊本身都是明白的——
神将胸中这点星星之火,永远不会熄灭。
亦如他的人,永远不会屈服于强权掠夺。
所以,在魔尊无数次逼问、无数种手段下,神将永远知无能言、言无能尽,就差没可惜自己缺少力气,不能指着鼻子骂一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如此骄傲的他,是旭日东升前被晒化的阴影,是春回大地前被融化的冰锥,有宁肯就此消失也不会退让一步的傲气与傲骨。
“乖…告诉本座。”彼时,魔尊对这场鏖战未来的结果一无所知,还踌躇满志着沉浸于捕捉宿敌的欢欣,用手指抚上神将绯色湿润的眼角。
他的声音是刻意的温柔:“飞蓬,你为什么…用自己换九天玄女……”
可是,不论魔尊怎么柔和追问,神将只是呜咽着、饮泣着,摇头坚决不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本座有的是耐心。”重楼笑不出来了,就丢下一言,托起飞蓬细软的腰肢,将人重新按回镜子上。
湿漉漉的水印已然干涸,又被新的取代。
魔尊一边用最猛力狠辣的力道挞伐,一边用最柔软温吞的吮吻享用,让神将全身都逃不过,只能被烙下充盈他气息的痕迹。
如鲜红的吻痕,如带血的牙印。
是攻城掠地、标记所属的项圈,于景天看来,更是神将为魔尊私有且任凭践踏的象征。
他并不该羡慕,但又忍不住去想,魔尊对神将的占有欲、征服欲太重,确实是对旁人没有的。
‘只是,这等窒息的所谓‘爱’,更多还是欲吧?’景天如是想到。
尽管他从一滴一滴里看出,魔尊偶尔间瞧向神将的目光里,有深邃的忧伤难过、隐忍的不甘痛楚,也哪怕重楼很可能是为了复活飞蓬才去找天帝,也无法掩盖他此前种种所行所为,埋葬的飞蓬的血泪与情仇。
神将是魔尊的私欲。
他既想宠爱他以昭示情意,又想困锁他以避免失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忽然,神将呢喃低语,嗓音低不可闻。
景天回过了神。
他仍旧看不见飞蓬的脸,但能瞧见镜子中绝艳冷傲的美人润红了肌肤、隆起了小腹,上下内外都是被好好疼爱过一番的淫靡之息。
曾经不可一世的劲敌沦陷落难,在你胯下承欢,被你雨露灌满,没有魔能抗拒这般诱惑。
魔尊也不能。
景天并不意外他第一次得到飞蓬时耐力不足、定力不佳,把人从里到外犁遍,吸骨噬髓玩透,几乎是逼疯了弄哭了,才堪堪升起一点心软。
“哼。”但魔尊冷哼的时候,终究决定暂时放不知死活、不肯退让的对手一马。
可景天看见镜中那枚初夜就被操到艳红熟透的穴眼,瞧着那抽搐痉挛到穴肉外翻的甬道咕噜咕叽吐出一团团粘稠精水,只觉烦躁极了。
他不是第一遍告诉自己应该死心了,却怎么都关不住那颗动荡的心。
景天想要苦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神将飞蓬,这个先与魔尊有极佳交情,又被魔尊从里到外打上标记,彻头彻尾都是魔尊重楼的人了,在死了之后都被毫不客气抛弃。
即便魔尊最近有重新捡起来的趋势,也不能改变他之前弃之不理之实——
照胆神剑束之高阁,魔宫侍从一批批来一批批换,暖床随侍不知几何。
试问,这样多情似无情的魔界尊者,真有‘爱’这种影响他拔刃速度的玩意吗?
“你找死吗?!”画面却在景天出神时又一次中断了,取而代之的是小狐狸不会看见的、魔尊最暴怒的眼神。
他心头有点醋意的,哪怕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插手。
他心中也或许是有点悲凉的,因为神将居然也会身不由己。
景天永远都能记得这一幕之前发生过什么。
是神将在浴池里瞧着魔尊似乎专心洗漱,悄然弄碎玉璧一角,用尖锐碎片试图割断脖子,被魔尊惊觉阻止之时的狂怒。
“轰。”水波轰然荡出,浴池中只剩下赤身裸体的神将与魔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暴怒的魔尊像是择人而噬的凶兽,张口之前就拥有让所有人恐惧发抖颤栗却不敢逃走,反而默认自己沦为食物的震慑感。
“嘭。”大概只有神将会不受影响,宁愿试图掰断手腕,也要继续尝试,好让这条命结束,也让这个血潭不再吞没他依然纯净清白的心灵。
魔尊的回答是黑着脸砸碎所有玉璧,只留下光秃秃炎波石头,湿淋淋的。
他在神将愤怒不甘的眼神中收走了所有玉碎,再反剪了那双手臂,逼着曾经禁欲的神跪坐在浴池角落,被硬硕粗壮的阴茎插到喉咙深处。
“咯咯……”挣扎着的呜咽声很快就响了起来。
景天拧眉感受口中的难受感,干呕时收束搐动的喉管反倒服侍了盛怒的魔尊。
坚如磐石的手掌卡住下颚、掰开唇腔,将这场彻头彻尾的掠夺和欺辱继续下去。
哪怕神将红透了眼角,恨急了的视线杀气腾腾之余满含景天能想到的所有负面情绪,也只让那只手僵硬了一瞬间。
“还敢吗?”腰肢抖动将精水灌满飞蓬腹腔时,重楼淡淡问道。
神将的回答是半晌不吭声,在他误以为人可算有点学乖架势时,猛地狠狠咬合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剧痛让重楼一个激灵,立即制住了飞蓬。
接下来,景天再也没有心力去思索别的。
神将被怒极的魔尊拖回魔宫,摁在面对炎波禁地的窗棂上,抬眼就能看见威严肃穆的神农雕像。
“不要……求你……杀了我吧……别……不要了……求你……”景天与当年的神将一样,不记得在魔尊胯下崩溃求饶地说了多少句。
可是,嗓子喑哑的时候,却总被灌下滚烫如烈酒的浓精。
身子疲惫到极点,精神却奇异地振奋着。
“龙精养魂养身。”魔尊冷冷说道:“本座要你清醒着,记住你向我求饶时说了什么。至于停,你何时愿意说实话,本座就何时饶过你。”
神将的瞳孔睁大到了极致,但嘴唇嗡动几下,终究不肯开口。
浊白渐渐连他嘴唇和脸颊一起打湿,直到在地毯时蜷缩着上昏过去,才脱离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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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习惯性发了一会儿呆,才从被褥里钻出来。
天魔国的条件很好,景天不用再餐风露宿。
总共五百年的任期现在才过去一半,第六条尾巴就快长出来了。
以上种种,实在可喜可贺,但都不是耽于享受的理由。
所以,景天总能准时早起练剑,并定下一整天的计划。
“景天哥哥。”蹦蹦跳跳的脚步声夹杂着喧闹,是即将同行的孩子们到了:“我们今天去夜叉族吧!”
八国之中论武风最盛,便是夜叉族了。
尤其是夜叉王城,往往走在街上都能受到挑战。
景天孤身一人时难以走远,但若同天魔族的神子一起,可以做传送阵出去,夜晚固定在一个地方集合,再一同回来。
“好。”他含着笑意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想了,魔尊与神将的纠葛,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有什么资格吃醋?
景天一边极力劝阻自己,一边抬手用最喜欢的蓝色玉冠固定好了头发。
他并不知道发自本心所选的颜色、样式,恰好都一如过去。
窗外清风拂面,景天发丝微扬,配上不苟言笑的清淡神情,像极了曾经的神将。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白皙手腕上戴了一串手链。其上珠光宝气,竟是五灵珠。
“稍等一下。”景天朝外说了一声,继而对着镜子努力勾起唇角,想要出去前带上一些柔和如少时在族内逗比自己更小的幼崽们的笑意。
可他的笑,怎么都不如过去璀璨了。
罢了。景天只好敛去眉眼松融的痕迹,变得一如既往冷静淡然,似乎比天魔众还要更端直严肃。
这一日,夜叉王城比往常更热闹。
“哈哈,承让。”景天遍体鳞伤地站到最后,手中灵力凝成的剑出现豁口,被他随意捏碎。
同样好战的夜叉族人们笑得爽朗,不少战败的都一个挤一个上前,邀景天去喝个痛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我赢了,怎么都该出一笔。”他随口应了他们:“大家都去吧。”
景天被推推搡搡,一群人起哄着往酒馆走。
“啧,小孩子可不兴喝酒呢。”临进入时,他一把拎起身后溜溜达达的几个天魔众小崽子:“幽涟?幽涟你来了吗?”
怀抱琵琶的魔女出现在附近:“到了。”
她日常负责接送孩子们,也不是第一次瞧见飞蓬将军受欢迎,亦熟门熟路把数不清第多少次妄图溜去喝酒的调皮神子们扯着后颈接回来:“你别喝多。”
“好。”景天这回儿可算露出了一个并不僵硬的轻快笑容:“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旁边有人起哄:“对对,不回去了!”
“景大哥,你看我有机会吗……”夜叉族的美人颇有敢爱敢恨的,好几个抢着上前,去抱景天的手臂。
他们年纪都不算大,在魔界算得上年青一辈,但比起景天还是年岁多一些的。
可这些日子都败得心服口服,愿意低下头去,甚至因心里那份爱慕,不惜自荐枕席。
幽涟甚至看见了一两个和王族沾亲带故的青年男子,长得还都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喝多。”她艰难地重复了一句,真心真意希望景天不要来个酒后乱性。
那样,景天不会出事,但夜叉王都可就不一定了。
刚巧,不止一个人这么想的。
“我想,最好还是去阻止一下。”夜叉王龙幽看了看身边的女子。
之前因为大战,神魔之井的障碍被魔尊处理地干干净净。
如今,小蛮之力已能于魔界来回自如,又兼在女娲面前为重楼、飞蓬说情,重楼自然投桃报李,亲自加快了前任夜叉王龙溟的魔元重聚。
虽说彻底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龙幽为夜叉王又忙于公务、聚少离多,也到底是看见了曙光,便过得愈加滋润。
他还忙里抽闲,关注着时常来夜叉族的飞蓬转世,每每同爱侣提起,这次更是撞了个正着。
“噗。”小蛮忍俊不禁:“我要是你,就收回目光。”
龙幽微微一怔,只听见虚空中传来一声冷嗤。
“哼。”下一瞬,水镜化为齑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夜叉王都,夜晚本来灯火通明,街上时常有客走动。
现在,却当即化为一片黑暗。
龙幽:“……”
真是任性啊,魔尊大人。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到底是过了一段时间,才起身走了出去。
小蛮来祭都次数也不少,但黑灯瞎火倒是第一次,自然陪着龙幽一起。
等到了现场,景天果然不见了,地上一根狐狸毛都没有,可见魔尊行事之小心。
其他族人都在一块痛饮,居然也没注意到外面黑了。
索性祭都的族人虽好战却不傻,好端端突然天黑,夜叉王又不现身,一时半会不敢轻举妄动,街上几乎空无一人。
“喝……再……再喝啊!”此时此刻,酒馆里尽是人仰马翻的状态,都醉的不轻。
仅存的、还在坚持的夜叉族青年醉醺醺:“景……景大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诶,人呢?”他醉眼朦胧,疑惑地扭了扭头:“刚刚还在啊!”
小蛮左看看,右看看,险些笑出声。
龙幽看了看这个最终的优胜者,嘴角抿了抿,忍不住抬指按了按额头。
还叫人呢,幸亏魔尊没跟你一般见识!
他不打算解释什么,魔尊到底没有揭开飞蓬将军的身份,这里面弯弯绕绕便不是夜叉能插手的。
“去。”现任夜叉王挥了挥手。
自然有同样憋笑的属下一哄而上,把这群被牵连的族人都安置好,顺便挨家挨户宣布无甚大事。
但纵是英姿勃发如龙幽,前去重新点燃全城火焰的途中,也没有料准一件事——
喝醉酒的景天难得胆气与欲念压过理智,主动引发了小腹上的魔纹,转瞬就来到了魔宫门口。
他歪着头看了看门板,突然升起一股冲动。
“咣当。”于是,重楼感应到动静正准备去门口接景天,就眼睁睁地看着,魔宫的大门应声而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扉荡起一圈石末,擦着魔尊的鼻梁,重重摔落在了地上。
像极了很久以前,永安当与新安当两度遭魔尊之劫的倒霉门板。此处有注释
重楼:“……”
都快喝得不省人事了,记仇倒还是记得清清楚楚,是吧?!
魔尊又好气又好笑,快步上前提起怔忪发呆的小狐狸,一把薅住尾巴,也不在意被好几根或系脖子、或掴腰肢,缠了个满满当当。
“胆子不小啊你!”他将景天捞到怀里,眼角余光扫向殿内。
被女娲娘娘疗伤耗时长久,积累的魔界公务不算少。
又兼景天的消息难以封闭,伏羲还有意施加压力,神族到底是有了些异动,派去狐妖族的魔将捉襟见肘,魔尊不得不亲自与玄女“对弈”。
是以,重楼再想去找景天,都又忍了一些年。他只是隔空看着,不许别人窥视。
但如今景天主动找过来了,公务却还没完全处理完。
“……哼。”重楼暂且抛却那些隐患,垂眸去看趴在胸口的景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双手下意识拨弄自己的甲胄,还用兽齿有一下没一下磨自己的脖子,一副不肯闲着的小模样。
不过,这副头戴蓝色玉冠、身穿戎装战甲的模样,还真是久违了啊。
重楼无声一笑,搂着景天来到寝宫,扣着手腕将人摁在榻上。
或许是因为喝了不少酒,景天的眼圈泛着湿润的红。
他躺在那儿,微眯着瞳眸斜睨重楼一眼时,除了臂上不再有神族印记,尾椎骨多了尾巴,和昔年被魔尊困囿于床笫之欢的神将没有任何区别。
“哼,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重楼扯碎景天上半身的布料,只留下那块镶嵌蓝边的肩甲。
大抵是因为这段日子勤加磨砺,小狐狸明明养出了一块块结实的胸肌,身材却还是矫健劲瘦的。
他的肌肤摸起来、亲起来不再柔软如花瓣,而是极具韧性与生命力的紧实。
重楼的目光扫过恢复淡色的两点乳珠,似火舌般灼热地舔舐过景天的胸腑,往下流连到被甲胄束缚的劲腰。
“嗯唔……”半睡不醒被点了火,小狐狸难耐地拱起腰肢,又在魔尊掌中一寸寸舒展开来。
他连腰封何时被扯下来拴住了手腕,都迷迷糊糊没意识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一根、两根、三根手指陆续抵入,撑开多年未曾承欢的干燥小穴,景天方艰难地睁开湿漉漉的眼睛,茫然失神地瞧向面前。
“嗯……呃……”他细密如鸦羽的睫毛颤动不已,视线却当即被一汪血潭捕捉,像是溺毙在深海中,连呼吸都急促而破碎。
随着快感欢愉的传开,景天汗湿的脸庞泛起异样的润红,粘黏的低喘亦沾染了含混的水汽,愈发显得双眸迷离、波光粼粼。
“哒哒。”垂落在纯黑床榻上的几根雪白长尾拍拍打打,神刻在灵魂深处的禁欲从景天身上剥离,反而涌上了妖狐摄人心魄的魅色。
可重楼分明瞧见,动弹不得的双手有指尖掐了又掐、捏了又捏,不间断、不自知,做着握住剑柄的动作。
“哼。”似是无端想起什么,魔尊不由轻笑一声,指尖轻轻划过神将转世的手腕。
正是常年握剑的那一只手。
景天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脖颈往身下柔软的床褥里缩了缩,倒是带歪了上身仅存的肩甲。
他好似又坠入了噩梦。
“……不……不要了……”从浴池到榻上,几次自尽均告失败,神将的面庞失去了一贯清高自持的漠然,被欲望的红与白覆盖起来。
魔尊眼底却尽是怒意,扣住他的手腕,指尖重重使了使力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飞蓬猛地拱起腰身,星眸溢出几点泪光。
经脉尽断的手腕失去知觉,只能瘫在湿透的床单上。
“你的硬骨头总是对不好位置。”魔尊淡淡说道,扣住另外一只手,故技重施。
这下,哪怕失去了桎梏,神将也什么自绝的办法都没有了。
他只能咬紧嘴唇,在更强的蹂躏中一声不吭。
但景天看得清楚,重楼面无表情,眼底却飞快划过一抹深邃的不忍,只是瞬间就压了下去。
过于激烈的情潮中,神将的视野模糊不清。
“呜……好难受……”小腹鼓胀极了,喑哑的呜咽从沾着白浊黏液的唇齿中飘出,又是谁握住腕部缓缓摩擦。
或是当局者迷,梦中的景天倒是本能察觉到,被灌入大量龙精的小腹还是胀满,可再灌都状态不变,足见内中正在消化。
重楼也恰在此时扣着飞蓬的腰身,把人翻过身跪趴着,雌兽一般承受宿敌毫无下限的侵犯和掠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嗯……”低泣与爬躲毫无作用,飞蓬只能用私处迎接一次又一次的鞭挞与灌满,浑身上下充盈着魔龙精元的气味。
可是,原先能要了神将性命的魂魄伤势,随体内爽处被魔尊越顶越深、越操越起火,竟渐渐偃旗息鼓了。
他的身体也正被滋养,迷蒙涣散的视线努力凝聚着,偶尔能看的清楚。
尤其是被翻回来面对面时,惊鸿一瞥能给看见重楼胸口有一块肌肤的颜色不对劲。
仿佛刚被撕裂的伤口堪堪愈合,在魔尊完美无缺的魔体上割裂出一道鲜红的疤痕,泛出极新鲜的血腥味。
大概因为如此,景天再随飞蓬的眼睛看向重楼时,只觉得殿内的昏暗灯光下,魔尊的脸庞苍白如纸。
“哼。”那一霎,景天能感受到神将看清时嘴角的抽动、眼皮的颤抖,可魔尊只是冷嗤一声,抬眸捂住他的眼睛。
温热的手心很温柔地贴着眼睫,像是一个吻,与身下的疯狂贯穿、猛力凿弄的酥麻全然截然相反。
鳞片反复碾压扎刺内壁,粗暴狠辣的对待让快意翻江倒海来临,那股带着腥味的血气很快就远离飞蓬的鼻尖,淹没在了欲海狂澜之中。
“呜嗯。”景天失神地眨了眨眼睛,昏暗的灯火下,他如当年的神将被魔尊拥在怀里,正用后穴纳入一根极粗极长极硬极烫的肉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是在夜叉王城吗?还是喝醉酒躺床上又做梦了?
他茫然地回忆着,可相同的宽大床榻、相同的熹微烛光下,神将绝不曾有的狐尾一根又一根拍打起来,愤怒地想扒下魔尊身上完整的甲胄。
景天下意识看了过去。
魔尊衣冠楚楚,全身暴露在外的,大概只有将自己刺穿、填满还逼出干渴喘息的鳞片肉棒了。
他绝不舍得这样对神将,仿佛只是接受卑微下侍的美色侍奉。
“滚!”于是,激烈如山崩地裂的情绪席卷而来,本能里无力无奈的痛楚消散无踪,只觉清醒的抗拒涌入心田,滋润出了嫉妒不甘的毒果:“别碰我!”
重楼:“……?”
他猝不及防间还记得收敛力道,便没有反抗地被推远了些许距离。
因过于耐心做前戏,硬了很久的粗大龙根才入洞就被拖出,可怜巴巴地晾在冰冷又火热的空气中。
“……你想想刚刚发生了什么。”魔尊深吸了一口气,好笑地发觉他竟不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对,景天没有一次是心甘情愿的。
景天愣了愣,醉酒后发生的一切印入脑海,从引动魔纹到踹门而入再到赖在魔尊身上扭来扭去。
“……搅扰魔尊了。”他低下头,捡起碎掉的衣服,想要拼接成一套能穿出去离开廉黎域的衣服:“我现在就走!”
景天不想留下来。
这些年,他从神将身上收获太多,不论是武力是战技或是经历,总之什么都没有自己重要,而保证自由的前提是实力。
景天也无时无刻不在压抑本能涌起的不甘与占有,亦从始至终坚守着本性的傲气与傲骨,方没有在第一次做梦时回到魔宫质问魔尊。
便如此刻,他生怕求而不得的苦水倾泻如海,将自己仅存的自尊冲得七零八落,只留下一两点残骸,暴露在至高无上的魔域尊者面前。
“站住。”重楼拧眉看着景天仓惶的背影,直言问道:“照胆给你看了多少?”
景天的脚步被迫停留下榻的前一瞬,他被空间法术凝固了。
“……很多。”被重楼捏起下巴,对上那双炽热如火的魔瞳时,景天的心底已有了预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恐怕不得善了。
“啪嗒。”却不曾想,魔尊似是觉得无趣,直接松开了他的下颚,却一记板栗敲打在景天的后脑勺上。
景天楞在那里。
“动动你聪明的脑袋瓜。”重楼没好气地说道:“我不知道他给你具体看了什么,但若真像他想让你以为的那样……你觉得剑灵能活?”
魔尊脸上有让人胆寒的冷笑:“其主受辱,器灵自灭,绝不为敌所用,更不会认敌为主,这是神器会有的素质。”
“可他认你为主时,你是本座的随侍。”这话听得景天陡然一惊,而重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提醒道:“眼见未必为实,还可能一叶障目。”
景天:“……”
他静了静,破罐子破摔道:“对,你因为喜欢神将才强迫与他是真,不舍得他死才自伤给他疗伤是真,虽然欺辱他满足私欲还是真。”
猜得倒是很准,对我第一次得手的心态了如指掌啊。重楼挑了挑眉,却听景天继续嘀咕:“可我凭什么要继续喜欢一个有夫之夫啊!”
“你有本事就别五百年换一批人侍奉,守身如玉想办法救神将啊!”景天理直气壮地怒诉和激怒他道:“干嘛要扰乱别人的心?难不成看别人为你神魂颠倒、求而不得,很解你被神将抛弃的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
他再度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好险没一拳砸上这混账玩意的脸。
都想到这个地步了,你怎么就非要往我不做人去想,不肯猜测你就是飞蓬呢?!
魔尊被气得不想说话,干脆摆了摆手,头一次将人丢出魔宫。
“咯吱咯吱。”可是,小狐狸在外面挠结界。
重楼咬牙切齿,对外传言道:“还有何事?”
“你……你生气了吗?”景天似是怯生生地辩解道:“我……我只是气话,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只是忍不住欲……”
重楼脑子里的那根弦当场就断了:“胡说八道!什么忍不住?若非是你,我怎么可能忍不……”
他的声音忽然断了,只因外头气息已消失,只留下了一个快速消失的随机性传送阵。
显然,想套的话套出来了,意识到自己对魔尊真的拥有特殊意义,怕被强留的小狐狸当场溜之大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重楼气极反笑:“好好好,你最好躲好了,休让本座逮个正着!”
所谓父债子偿、主债剑偿,魔尊直接去库房拎起悠哉悠哉过养老生活的照胆神剑,狠狠教训了一回——
片刻后,照胆剑灵被他从虚化实变出肉身,架在了炎波泉的灵火之上。
“呜呜呜主人救命啊。”时时刻刻被烤的热汗淋漓、热烈盈眶,此番恶作剧成功的剑灵几乎是哭天喊地地期盼主人来救。
重楼冷笑一声,当着剑灵的面做饭,下刀又狠又重。
仿佛剁碎的不是兽骨,而是那个明明发现他一番真心,偏偏主动触犯天规偷了他心还事后缄默不言的腹黑小贼。
“哼。”魔尊越想越气,心思也飘远,回忆起了与神将从初遇到最终其实没能占到几次便宜的相处。
某些神啊,看似清冷自持,堪称神族典范,其实机敏狡诈,最会装模作样占人便宜!
“砰砰砰。”重楼继续切肉。
可直到下了锅,他才意识到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不是打算做自己爱吃的做法吗?这明明是飞蓬喜欢的!
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颇有仇大苦深的样子,吓得照胆剑灵都不敢再假哭了。
“哼。”重楼冷哼一声,端起锅吃了一半。
剩下一半,他咬了咬牙,丢进了炎波泉里。
就当那混账陪我吃的。魔尊如是想到,顺便给八国之主与嫡系魔将下了个通缉令,命他们尽快把景天完好无损抓到他面前。
不提魁予等人受到诏令、看了内容后集体抽搐嘴角的不约而同,逃远的景天激怒魔尊,自然没敢回天魔国。
“啊嚏。”他半途打了个喷嚏,却不曾停下脚步,而是继续用通读神将法术后自创的秘法压制魔纹,再用斗篷遮住发热发红的脸。
无他,景天得意自己在魔尊心中占了一席之地,又担心受不住这份伴随危险侵占欲的特殊,便决定从此以后全然追求实力。
“哼哼。”他仰头看着魔界天际煞气凝成的云雾在飘荡,若无其事地哼起小调。
若有朝一日能打得过魔尊了,我一定要把他关起来嘿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般遐想着,景天勾起唇角,游走在魔界荒僻之地,也游走在生死危机之间,不曾犹豫。
直到实力足够强,能好整以暇从无数被悬赏吸引的追捕者面前溜走,他也没有回到想方设法投信过来的狐妖族。
“魔尊曾有随侍几何?”景天只用自己无意间吸引的人脉,对狐妖族递了一个压在心底多年的幽怨问题。
接到信的狐妖族长看着字条,如视大敌。
“大人。”他干巴巴地问秘密驻守在族界的魔将。
魔将沉默不语,拿来一张纸写了答案,才道:“你照抄一遍。”
狐妖族长看着硕大的“除你之外,一人也无,你放心为魔尊大人干活就行”的字样,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之前那么多给景天的信笺,全部是他一个人写的!人间的老牛耕地也不过如此了吧!
可是,隔了一段日子,景天从信任的魔族钦慕者手中接过回信,只看了一眼,就抛之脑后了。
‘你骗鬼去吧。’他这般想到,笃定狐妖族被魔尊派了个魔将守株待兔呢,就决定暂时不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魔尊的脾气,恐怕不会为对我那一点小小的特殊打破规则。
他扯了扯嘴角。
对比重楼对飞蓬强取豪夺、自伤自残也要留住人的霸道,与对自己收发自如的情欲自控力,景天越发肯定那份特殊真的只有一点。
那等五百年任期结束,我不再是魔尊随侍,这悬赏就会结束。我只要等着下一次任职结束,就能顺利离开魔界了。
唔,还能想想别的法子。
以前也不是没出现过第一次任期结束,直接被调离魔界,去人间担任妖仙,庇护一方水土一方人且监视与神界有关修仙门派的人嘛。
景天双眸一亮。
今天也是小狐狸试图舍弃对魔尊倾慕之心的正常一日呢。
“哼。”不过几日,得到景天最新动静的重楼就气极反笑了:“做梦总是美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魔尊手里有一份名单,上面写满了偷偷为景天办事时违反了魔界少之又少的既定规律之辈。
“哼。”所以,重楼并不着急,就是冷笑更森冷了几分。
他“啪”地一声,把这名单摔在了案几上:“继续监视。”
“是,属下遵命。”刚从狐妖族回来一趟,魔将当场被这气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赶忙躬身应命:“但妖狐族那边……”
重楼直接道:“本座出界一趟,归来时间未归,你不用再回妖狐族。”
“是。”魔将愣了愣,但想来狐妖族知道什么该说能说、什么不该说不能说,便也放下心来:“是,属下会专心监视。”
重楼挥手让他下去,自己在殿内踱步了片刻。
景天修行五灵之力已渐渐有循环往复之态,显然颇有精进,又有龙葵暗中保护,长出第六尾必定就在最近。
那想来纵是被悬赏吸引来的普通魔民、少数外围魔将围剿,也可视为磨砺全身而退,为了不让他有机会提前逃出魔界,是得增加点压力。
“哼。”魔尊忽然冷嗤一声。
魁予、龙幽这帮八国之主倒是一个比一个精明,为了未来不被牵连,只出悬赏、不乱参与,倒是把阳奉阴违做得明明白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日之内,必须出手。”重楼一不做二不休,离开魔界前直接给他们下了死命令。
现在除了魔神们,也就束手束脚的八国之主,能带给景天足够的挑战。
不提好不容易躲过一波坑的国主们看着新鲜的诏令,表情何等无语凝噎,又如何想方设法对景天围追堵截还不敢伤人,重楼再次去了神界。
不久后,魔界一处数不上等级的破败小城内,景天把手中的珍稀矿石递了出去:“喏,给你。”
“谢谢。”知道景天身份的倾慕者一脸惊喜。
他给景天行便宜之事,自然是因为爱慕之心。
和他差不多的男女不止一个,都知道景天无心无欲,一点也不像一只妖狐。但大家还是总愿意帮忙,甚至违背一些铁则。
这除了爱欲,也确实是因为景天踏遍不少险境,手中宝物众多,出手还很大方。
当然,这只妖狐进步神速,的确有坐拥宝山的能耐。
不服者自是早已试图强抢,还心痒难耐地想获得那个天价悬赏,随即便把自己身家与性命搭了进去,现在连骨头都没了。
“去吧,注意安全。”景天不在意面前之人心中的种种思绪,只是很细致地关心叮咛了一句,才重新戴好兜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打听到魔尊近期不在魔界,心头不由得惴惴不安。
只因重楼魔务繁忙,很少离开魔界,只可能是为飞蓬再次去找天帝。
一想到他上次重伤的惨状,景天自认为的铁石心肠就忍不住抽搐。
“我瞎担心个什么呢……”尤其是夜晚,他不想入梦,便坐在火堆前,握紧魔剑,自言自语、自娱自乐地苦笑:“魔尊哪里有做不成的事情。”
忽然间,心间传来一声轻笑:“那可不一定呢。”
“谁?”景天猛地跳了起来。
他却见,手中魔剑绽放光辉,一道红衣显现,女子掐着腰笑意盈盈:“天哥,我就知道一件魔尊办不成的事……”
“……你是剑灵?”景天迟疑问道:“你叫我天哥?”
红葵理所当然地瞪他:“对呀,你叫景天,我叫你天哥,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景天下意识没敢反驳,不然他今晚可能别想睡觉了,能被妹妹说得头疼。
等等,为什么是妹妹,剑灵不该年纪比我大很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嘴唇动了动,看着青春靓丽、泼辣邪气的红葵,没敢问这个触雷的年龄问题。
“咳。”景天只能摸了摸鼻子:“嗯……就是……你说魔尊什么办不成?”
红葵眨了眨眼睛,笑道:“他路痴啊!”
不是路痴,为什么在塔里用空间法术转来转去,最后取走魔剑、放过了镇妖剑?
不是路痴,为什么在神魔之井从来都用空间法术直接走,永远不肯上横梁?
嗯,这个还是天哥前世神魂觉醒之后,边说边笑偷偷讲给她们听的。
“……谢谢告知了……”景天神色恍惚,突然就明白为什么魔尊空间法术六界绝顶了。
只要空间法术够给力,哪里都能出去,自然就不需要辛辛苦苦地认出东南西北,再一条条路去试了。
但这玩意有依赖性,用的越好,寻路的能力肯定就越退化。
要是把魔尊的空间法术锁了,再把他关进一个迷宫里……景天的眼眸突然亮了起来:“剑灵,你活得久,知道哪里有危险的迷宫吗?”
趁着魔尊可能重伤,我去魔宫把他打晕禁锢了搬走,再藏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我知道。”红葵的脸上泛起一抹笑意。
这不巧了嘛,前世走南闯北,天哥又从前世准备到今生,我可太知道什么地方适合关押魔尊了。
可见天算不如人算,到底没白准备啊。
想当年大战爆发,我们都以为他辛苦布置的金屋藏魔迷宫用不上了呢!
“这……”一个更小的声音,在红葵耳畔弱弱响起,只有她一只鬼能听见:“这不太好吧……”
红葵更小声地回答:“哪里不好了?把黄泉路改造成迷宫,和阎罗王直接抢权柄,用来养魔尊,天哥的计划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好吧!”
如果不是凶兽乱局与神魔大战,天哥才不会半途而止呢!
当年自己去鬼界,可是说服了很多大鬼加入阵营,就差没举兵推翻了阎罗王,让天哥成为新任鬼界之主呢!
哪怕现在,黄泉路上属于天哥的地盘,也始终有人手,啊不,是鬼手把守着,就和火鬼王一样成为了割据一方的势力!
“……可是,天哥现在还活着。”蓝葵很是无奈:“计划是以他寿终正寝带起码天仙级别灵力去鬼界为基础的啊。”
红葵充耳不闻,只顾着诱惑景天去鬼界:“你要去看看吗?迷宫就在鬼界哦,我是大姐大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按照天哥悄悄告诉自己的,转世龙阳那一世,阎罗王本就觊觎他被剥离后仍然存留的灵力,只是没能派鬼在人间干掉他夺走灵力。
回到鬼界后,天哥花了千年时光布局,凭借自己的能力收复不少下属,夺了阎罗王很多实权,有把握开始数年不被发现,才敢再次转世。
结果这一回更好了,等阎罗王发现天哥,身边跟着女娲后人,背后还有魔尊远远看着,就算天哥带他们把鬼界翻个个儿,阎罗王都只能忍。
那现在天哥虽然只有地仙顶峰近天仙的灵力,身上却有魔尊气息,到地方说不定还会因周围的熟悉陈设被刺激觉醒记忆,就更方便行事了。
“我……”景天咬了咬牙,决定干了:“好,但我要先去魔宫,若能得手,你就带路。如果失败……你也带路,我得逃命。”
他可不认为,魔尊还能给自己捡漏的机会。
说不定,那点特殊很快就会被杀意湮灭,毕竟他重伤本就代表着复活神将又一次失败,八成是满心狂怒亟待发泄呢。
再说神界,高远的云端上,天帝隐居造神的禁地深处,一场乱象刚刚结束。
“魔尊,你真当朕忌惮神农、女娲,永远不敢杀你吗?!”反复私自越界的重楼,终于被忍无可忍的伏羲打落了尘埃。
重楼刚好转没多久,就再次被重创:“咳咳。”
他从跌落挣扎成跪坐的姿势,努力直起腰,迎向天帝淡漠的容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无可避罢了。”重楼淡然地回答道。
有些事、有的人,值得他付出所有争取一个渺茫的机会。
“五灵化原初,是一条路。”伏羲冷冷说道,看着重楼双瞳陡然一亮,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但只能作用于源果,修吾神魂本源无损。”
他缓缓笑了,笑不达眼底:“可飞蓬为夕瑶和唐雪见与朕达成交易,又为了不放弃你主动代替九天。”
“但他进入陷阱时,真不知道你下的是杀手啊。”伏羲温声说道:“但凡你对他有些信心,没为给他铺路、与他永不相见对九天设下致命陷阱,飞蓬就不会魂飞魄散!”
重楼的脸色当即惨白,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他还当朕对当年之事不曾发现……”提到飞蓬这个曾比轩辕更得他看中的造物,天帝伏羲实在难以保持平日淡漠平和的心态。
他冰声道:“早知今日,朕当初就该迫他和你断的干干净净,而不是听信九天求情,默许他还留在神魔之井!”
搞到最后,一场决斗让神界失了第一神将,轮回后本有被召回资格的飞蓬却选择了拒绝。
哪怕他明知道,自己可以打散他留在神界的神体,再收回所有造神时赋予的灵力,只留赤条条的魂魄历经轮回,再寻不回最初的光彩照人!
“我……”重楼缓缓松开了拳头,眸底浮现些许死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为飞蓬破戒后缩回去保持原状的吃了不认行为很不满。
魔尊却无法理解,神将光是没同他疏离、光是留在神魔之井时常与他比武,就得承受多大的压力!
“魔尊请回吧。”看重楼这个表情,伏羲的心气倒是平了许多:“平生有舍有得,飞蓬选了世间百态、七情六欲,就得舍弃为神的一切。”
他淡淡说道:“朕便如他所愿,收回赐予的灵力和特权,还他想要的自由。至于神魂伤势,你自己造成的,结果就自己承担,与神界无关。”
重楼失魂落魄地离开禁地,一步步走下神树。
魔宫之中,景天偷偷摸摸溜了进来。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魔尊仍然还没回来,一切都空荡荡的。
“照胆?!”景天倒是一眼看见了被架在火上炙烤的少年,还直接看破了身份。
他急急忙忙上前解救,没瞧见背后的红葵瞧着地上的神剑和景天怀中的少年,露出了遇上同类的警惕神情。
“主人?!”被救下的照胆剑灵也一点都没有辜负红葵挑衅的目光:“你……我不就被关了一段时间吗……你……你有别的剑了!”
哼,当年就看这个口口声声喊主人哥哥的同类不顺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幼稚,白警惕了。红葵翻了个白眼,哼哼地回到了剑里:“才不跟你一般见识呢!”
“咳。”莫名有点头疼的景天选择翻过这件事:“照胆,我有话问你。”
剑灵一个激灵,一句话脱口而出:“我给你看的都是发生过的,绝对没有一点虚假!”
“是吗?”景天幽幽道:“那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什么?”
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了,照胆剑灵当场自闭。
景天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狠狠揍他一顿以报被误导之仇的冲动,进入正题道:“神将到底为何自尽,他对魔尊……真的只有被折辱的恨?”
若所料没错,剑灵想让他误以为的,便是这般吧。
“……不是……”照胆剑灵的声音轻的跟做错事的猫咪一样。
景天倒是拧起眉头:“听你这话,神将对魔尊似乎……”
“你不也一样?纵然开始不愿,魔尊那般姿色,那般风度,那般怀柔,焉能完全不为所动?”剑灵倒是不爽地反问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了然颔首:“好,那就是神将与魔尊相交多年,早已心许,只是此次立场敌对、又有冲突,才酿成了惨剧……”
剑灵赶忙闭紧了嘴。
“所以,神将最后不是绝望自尽。”景天垂下眸,忽然想到记忆片段里通过飞蓬之眸,看见重楼胸口的血疤:“他可是为了不拖累魔尊?”
剑灵沉默片刻,才答道:“魔尊龙性本淫,但他再是纵欲,对主人都……”
“都还算迁就……嗯,我是说很好。”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了:“可魂飞魄散的伤势,好转永远只是一时,压制只能治标不治本……”
那神将活一天,就消耗魔尊之力一天,自然不肯永远当个吸血的依附。
景天抿了抿唇。
他想,神将心底或许也有一点儿恐慌吧?谁让这伤是魔尊亲手造成,而人性无法预测,魔性更不能深究呢?
至少,我若是他,会害怕在非我容身之地的敌族,因这等终身无法回旋的致命伤势、永生不能停息的敲骨噬髓,也许从哪一天起,无止境的愧疚与付出便慢慢衍生出烦躁,最终令深爱面目全非。
“照胆……”景天突然道:“跟着我这个神将情敌,委屈你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照胆剑灵:“……”
“不!”他重重打了个寒颤,非常识相地编造道:“主人临终前,最希望魔尊幸福了!有您在,他会很放心的。”
也就是说,神将希望魔尊有人照顾,魔尊才会在他死后碰别人。
偏偏不想过于花费精力平息宠侍之间的矛盾,于是他五百年间只宠幸一人,末了给点甜头把人打发走。
想到魔尊出手有多大方,景天确定除了自己,其他人肯定都知足常乐,眉头不禁越皱越紧。
“嗯。”他应了一声,唇角更是抿得近乎于平,连拳头都握紧了。
剑灵一时间不敢说什么,只能景天问一句就答一句,竭尽全力地小心翼翼。
不多时,他已经除了“景天是飞蓬转世”,什么底都漏光了。
而被景天惦念的重楼,此刻还行走在弯弯曲曲的神树道路上。
“哼。”他力量不足以用空间法术破界,又根本就不识路,只好一个一个方向尝试,心情越发苍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或许是神魔有别,也可能是神情太凄惨,明明走下来花了很久,竟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魔尊。”直到重楼在神树入口处,看见了等候多时的九天玄女。
重楼脚步一顿,才道:“是你调开了守兵?”
他记得,景天带着龙葵、雪见和姓徐的,闯入神树找夕瑶的一路上,可没少和神族兵将及人间收拢封神的兵卒动手切磋。
但此时此刻此地,连原本喧哗热闹的天门附近,都空无一人。
“本座不确定你会不会发疯。”九天玄女淡然说道。
重楼默然无语。
这位神族首座长老身上,是与生俱来的对世事、对感情的淡漠。
可也是她,当年接替事后有心逃避自己的飞蓬,在镇守天门时挨了自己震怒一掌,若非飞蓬及时赶到,险些断送性命。
同样,还是她坚持在天帝面前美言,没让犯戒的飞蓬被调离神魔之井,与自己再不相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攸关我族性命的战事早已结束,敖胥已被审判,炎波灵源之危亦解,本座自不会在飞蓬曾守护之地放肆。”重楼垂下眸子,脚步往前。
念及尚在轮回、命数不知还有多久的故友,九天玄女沉了沉眼。
“魔尊……”她看着重楼擦肩而过、走向天门的背影,转身唤道:“你可曾后悔……当日设下杀局?”
重楼的脚步停在踏出天门、去往神魔之井的台阶上。
“不曾。”牵涉种族生死存亡的大战中不可对敌人留手,神将也好,玄女也罢,都是魔尊应铲除的对象,重楼不曾回头,所答皆出自本心。
可他也有难以言说的痛楚和无助。
“我只后悔……”那声音就散落在神界烟霞云雾之中,化为清风水汽:“不够信任,不够珍惜。”
紫色魔光一闪而过,魔尊孤寂的背影再看不见了。
天门壁阶之外,唯留白云依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楼的诞生源于一个意外。
六界五灵之中,总有一些浮动的异时空,如被神农寻到的九幽,似后来被重楼自己发现的新仙界。
一界之心安安静静地蜷缩在天地之间,直到一只手轻轻握住了祂。
“诶,界心也能诞出生灵?”彼时风华正茂的神农固然是三皇之一,却有与生俱来的神性悲悯,穿梭各方空间踏入此间,一眼便被惊住了。
婴孩一般的龙形飘渺无依,灵智若有若无,在开与不开之间徘徊,只稍稍一握,便会消失。
“既有此机缘……”神农小心翼翼捧着,目光像是看一道奇迹:“吾就助你一臂之力。”
属于三皇的特殊灵力,在龙形上谨慎雕刻了起来。
鳞片,尾须,双角,蛇身,虚幻渐渐凝为真实。
“父神?”画龙点睛的一笔被追过来的一道声音打断了。
神农如梦初醒地放下手,回眸而笑:“蚩尤,来的正巧,说明这一笔该让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更年轻的神子蚩尤是神农先前最出色的作品,他为九幽异动而来,地底岩浆所诞的魔兽总是三天两头骚乱,试图冲到盘古大陆去。
蚩尤一边顾着兽族公务,一边要出面说服有脑子的、打服没脑子的,烦不胜烦,终于忍无可忍找祖神说道说道,想要一劳永逸把九幽关了。
“不然呢?”看他心不在焉,神农只好直说:“这孩子资质本来就好,我刚刚入定用了太多灵力。若继续,你是想来个竞争对手?”
蚩尤恍然大悟,大为摇头道:“不不不,我更想要个乖巧的儿子。”
“哦,还剩下眼睛啊,最关键的一笔。”他接过小小的龙形,将自己的灵力最后灌入,缓缓画出此后众多天骄之中仍最瑰丽的血色双瞳。
魔龙终究成形,在半空中缓缓舒展崭新的躯体,与此方时空相隐相合。
生就会空间术法的重楼因此而现,空间也永远伴他而行。
“啪。”但说来也巧的是,远在神界,天帝面前一群新诞生的神族里,唯一一个还没睁开眼睛的少年终于抬眸。
是碧空如洗的蓝,是万里无云的晴。
浑身上下透着高远与淡然,如清风,如薄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赐汝名,飞蓬。”伏羲轻轻笑了笑:“去吧。”
去吧,这一批里最有资质的孩子,希望你能将朕造神的灵力完美吸收。
又千年,学习过程中资质优异而得第一神将轩辕亲自指点的飞蓬,总算初次离开了族群。
那时,远在九幽腹地的重楼困囿于完美的躯壳,离化形一步之遥,却已足足百年不得脱身。
直至与飞蓬搏命一战,才真正有了后来的魔尊重楼雏形,而年轻气盛的神将亦收敛傲气,在磨砺中将自己锻造成神族最锋利的那把剑。
正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后来在神魔之井,重楼偶尔想到自己刚出生,就被蚩尤丢进魔兽群里,认亲条件是成为九幽之主,虽然并非自愿,倒也和外头招猫逗狗被各种凶兽追着咬的飞蓬不相上下,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怎么啦?”飞蓬飞快地伸出手,把指尖的油擦在重楼的披风下摆上。
魔尊幽幽回眸,目光里有着控诉。
“谁让你发呆的。”可是,神将理不直气也壮:“换成平时,我刚探出手,你就躲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躺在横梁上的重楼“哼”了一声,报复性地把披风搭在飞蓬身上,才不动弹了。
可他晶亮的红瞳是飞蓬最喜欢的鲜活颜色,印现出了神魔之井的紫光。
“喂,还打吗?”飞蓬忽然问道。
重楼睨了他一眼:“不打。”
“难得你这个好战如狂的家伙不想打架。”神将啧啧称奇,目光不曾从那双醉人的血眸上移开。
魔尊的手把垫在后脑勺下,让自己能睡得更舒服一点。
其实,他本来不太在意这种事。但凡事就怕对比,神将好好一个神,过得居然比他这个魔尊还糙。
倒是嘴叼得很,难为他吃神界那些所谓琼浆玉露、其实什么味道都没有的玩意。
“……”重楼越想越是脸上泛红发热,是之前在为飞蓬准备的宴席上饮了酒所致。
那坛他酿造的美酒烈得很,后劲更是十足,如今总算上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没有吭声,连呼吸也没有变得急促,像是睡着了,却比身畔酒香气越发重了的飞蓬清醒多了。
就在这时,一个吻落在了唇上,伴随虚幻的重锤,狠狠砸在重楼心头。
“你做什么?”重楼陡然抬眸。
染了色厉内荏之色的血瞳躲躲闪闪,是极力隐忍克制的按捺。
可飞蓬只觉得自己醉了,重醉,也重罪。
“哼……”不然,他怎会将这个吻愈演愈烈,借着酒意正酣的勇气与占有欲,将心高气傲、绝不屈从的魔尊压在身下?
过于桎梏的拥吻之中,重楼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原本湛蓝的天空燃烧了魔火的红,让他踟蹰不定、左右为难。
魔尊扣在神将肩头的手指捏得很紧、扣得很死,想要推开的动作做到一半,又被按了回来。
“你还有空间法术……”掠夺他全部呼吸的神低喘着,笑了一声,声音有点发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那个笑,让重楼想到了少时第一次见面。
骄傲,挑衅,明亮,强势,美少年。
对了,飞蓬好像还不知道,我就是那条差点被他毁容杀掉的魔龙吧?
“唔……”重楼似乎晕乎乎地想着,有意无意忽视了耳畔唯一的提醒。
被撕开的痛苦,比当年被照胆神剑削去鳞片、龙角、龙尾更疼。
但他到底是忍了下去,哪怕灼烧的痛越发蔓延,遍布到了全身内外,也从此以后铭刻在心魂之中,再无忘怀。
等清醒过来时,猎猎风声从神魔之井深处传来,神界那边通道破开了。
“……飞蓬?”重楼茫然地站在原地。
孤寂感四面八方而来,窒息般逼人溺毙。
飞蓬的沉默消失、九天玄女的代职,成了压断魔尊心弦的最后一把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怕飞蓬最终回来,换了九天玄女堪堪全身而退,这把刀也在魔心上留了极深的一道伤口。
“叮铃铃。”曙色熹微,汹涌人魔联军的总帐里,重楼被催命般的铃音陡然惊醒。
他在榻上坐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被外头的喊杀声刺激到做了噩梦,不由揉了揉额角。
“尊上。”代替魔尊与神界重兵对峙的魔将满头大汗地掀开帘子,像寻救世主似的冲进来就跪了下去:“属下无能,实在扛不住神将兵锋所指。”
从飞蓬回到神界开始,除非重楼出手,不然战阵上人魔两族总占不到便宜。
这个不算好的趋势,在神庭阵解、敖胥被神将亲自压到阵前行刑后,便更加难以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