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岁华将晚/重楼脱困与景天机警/轮回本质不变/毒瘴机缘/报复(2 / 2)

重楼心知,自己是被架在了火堆上。

但好笑的是,在送汤水表示贤惠失败之后,不少公子选择了色诱女帝,方式包括且不限于弹琴奏乐、花园偶遇、雨天舞剑。

“公子,您不如也……”景天第一次去别的宫室翌日,就有人沉不住气,意图撺掇重楼:“旁人送糕点果脯不被陛下接受,您肯定不一样!”

重楼淡淡地瞥了一眼,心里打了个大大的叉:“无需效仿。”

他只一瞥就知道,此人看似是为自己考虑,其实是在拱火。

魔尊有点烦了。

若换成魔界,他直接就能取了这不忠者的性命。

可这里是人间,重楼不得不遵守游戏规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出去吧,以后不用再随侍左右了。”他冷漠地把人打发走,完全不顾忌那宫女不可置信的目光。

好在这些日子,也有得力的宫侍看出重楼的脾气,顿时捂住嘴把人拖了出去。

杀是不能杀的,但也不可能再给机会靠近了,就做个外院清扫,打发远远的。

“公子。”又有人上了茶盏和烧开的热水及零零散散、细细碎碎的花瓣、果子、牛羊奶,是内侍。

重楼挥挥手,示意人都退下。

他的眼光向来敏锐,观察一贯很快。

根据人间食谱与景天每世习惯改进手艺,更是每次重逢后必做之事。

景天来的时候,便瞧见这被架到高处的西域男子,认真地低头研磨着,抬眸时方有笑意。

‘有什么不一样。’她下意识想着,顺手接过了热腾腾的果饮。

女帝的眸光扫过青年通红的指尖,那是被烫的。

她见过不少人为了争宠努力,但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还不紧不慢的,也就是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重楼与旁人不同之处。

‘重楼。’景天默念着这个后来才知晓的名字,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熟稔感。

她含笑的视线舔舐着男子锋锐的眉眼和赤色的瞳眸,抬手扣住他,将剩下那一半果饮灌了过去。

温热的唇在施力压迫之下,猛地触及盏边的艳红唇印上,后知后觉的重楼耳垂不自觉发烫。

‘这家伙,在榻上哪怕被捆着都想翻身,倒是随意逗一逗就脸红。’女帝失笑松手,看人本能抬掌抱住杯盏发呆,眼底更加松融。

被按在榻上时,饶是重楼对上景天一向耐心十足,也恼了她这些日子来见他只贪色不交流的行为:“你别……嗯……”

“别什么?”景天掐住他的脖颈,俯下了身,笑盈盈道:“你想后宫干政?”

重楼的挣扎顿时一僵,随即眸色一沉。

“哼。”他轻哼一声,蓦然一掀,强行脱出了景天的桎梏。

双方便你一掌我一拳,在床笫间方寸内焦灼起来。

但又相当克制,只对外造成床正常晃震的动静,显是彼此试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景天看他越发小心翼翼、束手束脚,终于肯先退一步。

“嗤。”她笑着撩起微微汗湿的长发,低声道:“总算露出真面目了?到底谁派你来的,你可一点都不像以色侍人的。”

景天自然也查探过。

但她查不出来,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破绽在哪?”重楼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景天身为女帝,从他入宫,这段时间真的没有宠幸其他人。

这未免过于顺畅了,反而自己这个挡大多数人路的异族被高高架起,得到了大半个勋贵、世家的敌视。

“发色、眸色。”景天答得坦然:“大家总以为西域诸国什么都和我族不同,但其实火红发色的有,火红眸色也有,唯独无你这样全红的。”

眸色不好做手脚,她便尝试过在耳鬓厮磨时取走发丝,但泡在药水里没有掉色。

“……”确实没有费劲将西域各国的人种都查一遍,重楼哑然无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依然笑盈盈的。

她用良家男子充盈后宫,是为了平衡朝局,也给后代一个‘女帝同样可以掌控权力和男人’的明示,从此拉开真正平等的序幕。

同时,这些年皇室发展固然有点浅薄,但民间反响很好,便得了天道龙气保护。在范围之内,她不会被任何心怀不轨的妖魔接近。

是以,哪怕景天从眼神气势和习惯猜到了重楼绝对来历不凡,也没有一点抗拒之意。

若只是人,方寸间最多平手,事实上也正如所料。而若是妖魔,不能动用灵力就不比凡人强横多少,一样可以应付。

“朕喜欢这张脸,也喜欢你傲慢还要压着脾气的样子。”她低低一笑,狠狠一口咬在重楼颈间。

重楼不自觉轻颤了一下。

那是隐藏的魔纹所在,也素是他敏感之处。

“所以,乖一点,嗯?”景天收紧了手掌,柔声道:“迄今为止,你没和宫外互通有无、传递讯息,以后也别做,如何?”

不管你以前是谁,现在都只是朕的笼中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朕暂时还不想剪掉你漂亮的翅膀。

重楼没有吭声,他想摸一摸被牙印冒血濡湿的脖颈,但根本动弹不得。

这一晚,他精疲力尽,也弄得浑身是伤。

景天这一世征战沙场,本身吃了很多苦,心底戾气很大。

之前表现的只是冰山一角,这一次见了血,便更加兴奋了些。

“陛下……”昏昏欲睡间,重楼听见幔帐外的惊呼声。

他勉力抬眼,心里狠狠记了一笔账。

看起来,女娲一脉推演出了新功法,以龙气为灵源,在封印上不但进一步削弱了自己,还能真正消耗精神。

不过,景天到底是不舍得拿自己怎么样。哪怕她本能察觉到魔血里所蕴含的有益灵气,也还是克制了没有汲取更多,只是比平日缠人了些。

“公子。”重楼稍微动一动,就觉身上被指甲刮破、牙齿咬破的伤口疼得紧,又听见景天的脚步声远去,宫女反而进来了,更觉心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直接拧眉道:“退下,我要继续休息。”

“可是……”宫女迟疑一瞬,好在重楼积威尚在,就没敢揭开帘幔。

她只低着头道:“陛下为您准备了伤药……”

“下去。”重楼脸色发黑,打断了她。

他已经在空间发生波动的墙角处,发现一个极力忍笑的熟悉身影。

是送自己前来的魔将。

“咳咳,尊上……”房间内重新安静下来,抱着魔务的现任首席魔将走上前,试图把嘴角抿紧,却跟漏气了似的笑出了声:“噗哈哈哈。”

但在魔尊杀魔的瞪视下,他还是很快收敛了笑容,故作无事道:“这是最近的魔务……”

“归你了……”重楼冷冷道:“处理完,一本都不许剩,做得不好你这百年都没假期。”

魔将真心真意道:“属下能辞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属下知道不能。”他刚问完,就闪身跃入空间裂缝,身影再不见了。

重楼拧起眉头,抬眸看见门忽然被打开。

景天蹙眉横扫一圈,无视重楼欲言又止的样子,检查了所有角落,才回到床边。

“你醒得真快。”她也故作无事道。

重楼忽然就气馁了。

“我来此,只为你。”他说了实话。

景天显然在监视自己的到来背后有没有阴谋,又贪恋美色而布局限制他,试图把自己留在她身边。

这其中固然更多是占有欲,但重楼不会忽略她若隐若现、不愿承认的心理。

“是吗?”景天脸上摆设一般的笑意敛去了。

她其实不必听重楼争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管此人为何而来,有何阴谋诡计,谁让从容貌到身段到脾气都是她喜欢的款呢?

景天完全能做到,让重楼来了就别想走。

但她确实想试一试,越过自己划下的安全距离,给这个唯一一个觉得掌控不了的存在,一次同样逾越雷池的机会。

“你不是猜到了吗?”重楼坦坦荡荡说道:“查无此人,不一定是有阴谋,也可能我并非此间之人。”

景天眸色一闪,抿抿唇,没有做声。

“我知道你开始的计划。”重楼又道。

魔界虽然没那么多麻烦,但他活得太久见多识广,不会看不懂人间的局势。

如今,景天作为女帝,以后宫牵制前朝确实可行。

但若继承人出自送来的世家子弟,即使父不详,也不见得不受影响。尤其是,她希望下一代还是女子,能为多年来性别之争再加一重筹码。

所以,满朝文武都以为女帝要自己生下继承人时,重楼已敏锐地发觉景天瞒天过海的意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想生育影响身体素质乃至寿命,更不想子嗣受后族桎梏影响,才会一开始就挑了他一个会被歧视血统的异族。

这样,一旦有孩子,嗣位血统不纯引发不满,刚好几番拉扯引出过继宗室的选择。

而若子嗣够优秀,刚好送到女娲庙为弟子,不必贪恋人间荣华富贵。

“至于惑主的异族妖妃有什么下场……”重楼适才款款而谈,在景天越发动容的目光下,说完了他的猜测。

他也从爱侣的反应,肯定了自己猜测的正确性:“女帝并不在意工具的结果,只要局势还在掌控之中,不论是冷酷的赐死,还是依然作为点缀权利与颜面的鲜花,都无所谓,不是吗?”

景天的计划造成的麻烦在前朝,但博弈结果是重楼心知使不上劲的。

如果只是一家之事,本座现在就把人掳走去魔界!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但景天这辈子辛辛苦苦登基,肩负江山重任,哪怕是冷酷无情了一些,自己也不能一走了之,更不可顶着天罚不尊重地直接掳走她。

不然,明知她不易,却不留在人间陪她面对困难,岂不是坐等景天此生结束,直接分崩离析吗?!

“你很聪明。”景天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笑,如春水印梨花。

重楼不是第一次看见她笑,却还是忍不住怔了又怔。

“你说你为我而来……”景天凑得更近了:“短短数月猜到这么多,我也相信了。”

若非观察仔细、思考认真,她相信他不可能掌握如此多的信息。

“朕只问你……”景天选择了直击要害:“若朕因朝堂事欲宠幸别人,你当如何?”

重楼不假思索但十分冷静道:“他会当场不举。”

他不舍得对心上人下手,却不可能对别人手软。

“你换一个也还是如此。”即使会被景天打入冷宫,重楼也坚持道:“这是我的底线。”

景天冷笑了起来:“看来,你果然不是凡人。但你管得了朕之后,那之前呢?”

“你怎么知道我没管?”重楼同样冷笑:“等你死,你就……呜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重重堵住了他的唇。

她看见重楼发着光的血瞳,里面有憋屈、紧迫,却也不乏与自己相似的傲慢骄傲。

“话已至此,惑主的罪名你是担定了。”女帝松开唇舌,陡然失笑。

她抚上重楼的眉眼:“那不妨换一种法子,嗯?”

“哼。”重楼轻嗤着,搂住了景天的腰身。

是啊,他长相身材一流,就更该当个妖妃,霸占景天不给任何人任何机会。

翌日,女帝晋昭仪为四妃之首。

宫内其余人以家世排名,位份皆定。

唯独昭仪之位空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出乎重楼意料的是,景天固然判断出他非是凡人,接下来却并未追根究底。

等等,好像也不怎么奇怪?

他看了看怀中习惯性闭目养神享受按摩的女帝,心想似乎轮回越多,景天能保留的信任本能就越多。

“怎么停了?”宫内名分定下来之后,争宠之风好转了不少,她便把大部分精力花在了朝堂上。

打击世家,治理吏治,震慑异族。

要做的总是很多,景天乐在其中,一日往往到了傍晚才有空休息。

本来嘛,根据朝事,她该多去勋贵、朝臣、世家之子处,看看书画、听听瑶琴,最好是宠幸几个,权作安抚。

但重楼不愧是宫里唯一不是凡人的,明明人间衣食住行发展很好,传承悠久的家族总有些不传之秘的内厨秘方,却怎么都不如他动手所做的符合景天口味。

所以,她大多数情况下会来红毛处,重楼也总能照顾地得心应手。

“难道,白日又有谁来找你讨教了?”景天含着笑意问道。

重楼从来不会向她吐苦水,但各宫明里暗里想从他这里要走他下厨的方子,她可是知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始他们只以为是西域秘方,就只是派宫侍以利相换,后来确定重楼真的次次亲自下厨,才不得不亲自前来。

这就端看谁拉的下脸了。

“一点小事。”重楼回过神,指尖按压的力道再无停顿,嘴上淡淡道:“已经全部打发走了。”

景天好奇地看着他。

坐稳帝位后,她对宫里还是管理了一番的,各宫都安插了眼线。

每日去后宫前,景天都会翻一翻近日消息,确定今天准备前去的宫里,其主没干什么让她不快之事,才会动身。

唯独重楼这里,她不怎么提前看手下人禀报的消息。

“没打起来。”重楼莞尔一笑,刚好做完一轮按摩。

他俯下身,吻上景天闪闪发亮的双眸之间:“你在外面可得把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收好,不然等着被谏吧。”

“哼。”景天挑了挑眉,不以为意道:“从谏如流可不是朕的风格。”

她兴致勃勃说道:“朕马上就要干一件肯定会被满朝文武大呼不可的事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说御驾亲征?”重楼无奈扶额。

景天眸色一沉,陡然看着他:“嗯?!”

“女娲后人说的。”重楼实话实说:“你该不会觉得,你不在宫里,我还能留下吧?”

不过,女娲让小蛮亲自来,把“滚蛋”通知地那么温柔,就是魔尊也不好意思说“不”了。

但重楼承认,要是景天不在宫里,他还要应对四面八方的试探找茬,十有八九会哪一天就暴起了。

“值得女娲后人亲自走一趟,你果然不是什么一般妖魔。”景天了然了重楼言下之意,决定御驾亲征路上给蜀山写一封信问一问。

之所以不问女娲庙,自然是因为女娲后人来无影去无踪,主动来见是极少数,想派人去找就太难了。

“哼。”重楼轻哼一声,没有否认。

景天又问:“宫里你准备怎么做,装病?”

“不用你管。”重楼也不是没脾气的,这些日子已是憋了一肚子火气,此刻得知景天真要离开许久,更无异于火上浇油。

景天听出他的怨气,唇角的弧度倒是更大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哼。”她倾身趴在重楼的胸膛上,倾听着平稳的心跳声:“你生气的样子比平时更好看。”

红毛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默默服侍,景天莫名觉得违和。

有时候欺负狠了,被那双连眼角都润红的血瞳幽幽望上一眼,她汗湿温热的后背还会无端发凉。

“……哼。”重楼响亮地嗤了一声,翻身睡到了一边。

景天似乎并不生气,只是轻轻挨了过去:“不管我这深宫大院再森严,你都能来去自如,对吗?”

“自然。”重楼回眸悠然颔首:“不过,我会注意,在你回来前赶回。”

景天闭了闭眼睛,把他搂紧了:“好,等我回来。”

再强的妖魔,只要来了人间,接近了人皇,就注定会被限制。

她会找到办法,让他再也走不掉的。

“嗯。”重楼仿佛没发觉景天一瞬间阴沉的气势,也随之阖上了眸。

但他后来隐身站在城墙之上,瞧着舌战群臣而胜的女帝率兵离开时,其实是很期待她会做些什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此后的人间纷争,在景天回来之前,重楼再无插手。

无论是世家大族、不轨朝臣的反扑,还是远征至此的白肤异族,归位的魔尊都只在魔界投来淡淡一瞥。

“哼。”鳞片所化的分身尚在宫内,被排挤被打压被为难,也吸引不了重楼更多目光。

倒是终于迎来假期而疯玩一阵的魔将回来时后喜极而泣的表情,惹得魔尊颇为羞恼。

“你高兴什么?”重楼坐在空荡荡的案几后,扬起了下巴。

魔将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一句让他被魔尊当场踹出门的实话。

“这么快就处理完堆积的魔务,您果然是欲求不满化为动力了……嗷!”

整个魔宫都震颤了一下。

女魔神刚巧来拜见总算回魔宫的魔尊时,便瞧见素来冷峻孤高的尊上脸庞微微泛红,那眼神是被点破心事的羞赧恼火。

“尊上。”她不由自主一怔,垂眸时掐紧了手心。

好在反应够快,女魔神张开手掌,用灵力将破了个洞的墙壁修补复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属下有事禀报。”她不再抬眸去看那刺眼的一幕,只快速报出最近的麻烦。

溪风为水碧迟迟不归,首席魔将实力有限,其他魔神多有推卸责任,只肯管最浅显的公务。

唯独她受魔尊恩惠颇多,只得默许了首席魔将分来更多奏折。

“虽然飞升到我魔界的魔修本来就不多,但这些年不知为何,更少了。”女魔神头疼道:“属下怀疑,除了我们这儿,神魔之井连接的三千界,敖胥之前也利用传播的道统,对魔道传承进行了焚毁。”

重楼若有所思:“你多派些精通空间之术的去查。”

“是。”女魔神拱拱手,离开魔宫去安排了。

再说景天,女帝御驾亲征当然不是一时兴起,正如她争夺皇位的本心,除了不愿屈居人下的骄傲,也有重担加身、我负世人的责任心。

“轰。”金色巨剑化为龙影,若有神魔在此,必会发觉此乃人间龙气所凝,如今竟被女帝如臂挥指。

但此地被人族血气淹没隔绝,神魔两界暂且不知。

此时,光影破碎成细小齑粉,连带着令普通士兵头晕目眩的嚎叫消失在原地。

“陛下万岁!”久被困扰的军民大为震撼,纷纷跪倒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上任皇室破灭,此地就不得支援,无数名将在朝堂倾轧之中以各种罪名被贬谪,实际上都到了此处。

就连朝堂之上,除了皇室,也只有极少数勋贵世家知晓。

他们因此付出太多的心血,血脉只剩大猫小猫两三只,方将这等异常强行截流在无尽荒漠之中,不被世人所知,也不再造成异样的死亡。

“不必多礼,今日之后,再战应要好几年了。”景天收回龙气,红润的面庞泛上点点苍白:“开战之前免赋税,好好休养生息。”

她消耗过度,但精神很好。

“如何轮流回乡探亲,可自行安排。若举家搬迁至此,亦享受同待遇。”女帝一出生,便在女娲一脉例行测试中显现了龙气天赋,是本代皇室子女中知道最早的。

她对于父皇没把皇位直接传,而需要自己去争去抢,倒也没多少怨念。

因为景天心知肚明,父皇明知道她起了夺嫡之心却没有阻止,便已是默许,甚至在她表现越来越出色后,等于放弃了其他子女。

“谢陛下。”欢呼雀跃声响起,而景天含笑勾起耳畔凌乱长发,有点嫌弃地翻了翻。

都是血腥气,黏在一起了,想沐浴。

可惜,红毛不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浸泡在温热的浴桶歇了歇,又爬起来写了一封信,直到深更半夜,才换上戎装去城楼巡视。

远处那片阴郁空无的地方,不再漫上乱七八糟的光影了,但总有鬼火隔三差五灼烧、熄灭、再灼烧。

“陛下。”有军士在城门前行了个礼,对欲夜闯敌阵的女帝欲言又止。

景天挥了挥手,没有回头:“朕意已决。”

“喏,你亲自去一趟蜀山。”她唤来暗卫,把用龙气封住的信笺交给他:“等有了答复,再送回来。”

待人走了,她笑着拍了拍守门兵士的肩膀:“怕啥,朕征战沙场多年,九死一生常有,今日大胜而归,这破地方倍受打击,怎能留我?!”

语罢,女帝纵马疾驰而往,似月夜一颗流星。

她消失在了空洞洞的扭曲地面上,而城内早被吩咐过,一应随其安排,丝毫骚动也无。

朝堂上,却有暗潮涌动。

只是迫于女帝威望、兵权,饶是有其他王室子抱着野心,亦不敢做那出头之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通。”景天连人带马坠入虚无深海,渐渐沉睡了过去。

但她的意识极为清醒,还在一片光怪陆离里,寻觅到了线索。

那是若有若无的哭声,夹杂马蹄踏破城池的碎裂倒塌与刀枪剑戟刺穿人身的血溅三尺。

“求你……救救我……救救我们……”黑暗中,女帝睁开了眼睛。

她脸上有悲悯之色,伸出手,攥住了一缕又一缕虚无魂魄的执念。

女帝的意识便再次下坠。

长久不入轮回,命莲远离寒髓神泉,逗留死亡之处的魂魄历遍了风吹日晒雨打,最终随时光一道淹没在狂沙之下。

待无边怨怼汇聚在一起,又会造就出什么呢?

自然是天道也头疼的异常,是附骨之疽,也将成为灭世之初。

“扑哧。”血溅透了衣襟,景天猛地睁开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铁骑的长枪利刀刺穿了她,是城破家亡的当日。

可是,剧痛之下,女帝仍然面色不改,完全超脱于鬼魂附身的影响。

哪怕她掐碎一方幻境,刚拯救了一个魂魄的沦落,就有下一个涌上来,无穷无尽,那双眼眸也亮得惊人,像是夜尽天明。

‘阎罗死得实在太轻松了。’苏醒的飞蓬,或者说是景天,面无表情地想着。

他捏碎了一个又一个幻境,却又小心翼翼护着如萤火般徘徊在熄灭与强撑之间的无辜魂灵。

眸色依然温柔,但无可奈何。

强行挣开轮回前孟婆汤的效力,只能维持一时。

若找不到这无尽魂海的出口,就只好一点点耗光储存在魂魄里的灵力。

然后,旧伤复发,魂飞魄散。

“哼,我又哪是那些坐视不理之辈。”飞蓬哼笑一声,决定全力以赴,便再无任何克制地使出灵力,飞快破解着怨恨的幻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永远不似大多数古神族族人,能坐视虽不相干的无辜者如待宰羔羊般死去。

三族之战时不行,现在也是,从未改变。

倾倒的城池极深处,死去的鬼差身首异处太久太久。在风干的尸骨下,有一枚可供越界的翳影枝。

“啪。”远在魔界,重楼瞧着莫名熄灭的烛光,心头无端生乱。

亘古不变的天道运转如常,但两界要道神魔之井所连接的无尽时空中,似景天今日碰上的惨状,还有无数个。

那已不是城池了,而是界。

一方方,一个个。

他们、她们、它们,都死得过于突然,破碎空虚的碎片中,还残留着神魔大战时,过于激烈而穿过缝隙消失的灵力。

这是怨念的坟冢,也将是神魔两族消亡的开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楼放下朱笔。

他不自觉出了神。

说起来,这一世被人间七情六欲浸染的景天出生皇室,当真过分得紧。

重楼不是不知道,自从女娲回归,人间女子地位便渐渐提高。

但在此之前,人族女子中的贵族寡居女眷,就有不少养男宠的。多年以来,各种手段多种多样、推陈出新,是魔族看了都要惊叹的地步。

当然,不止是贵女玩男宠,世家贵族好南风的也不比好美女之色的少。

“混账玩意。”重楼低语一声,阖眸时握紧了手掌。

他在人间根本拒绝不了景天,除非愿意当场被踹下榻关进冷宫。

可是,女帝玩得也太花了。

龟甲缚只是最简单的,细鞭、盐粒、烛泪、匕首、玉势、口塞、春情散亦是不少。

重楼深觉,比起人间,魔界的手段倒是显得含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少,自己从来没用过非本体所落之物做道具,真不懂景天是怎么憋了这么多坏主意,还能毫不怜惜地用在自己身上的。

“……哼。”重楼嗤了一声,却还是抬起了头。

他到底不放心景天孤身一人,想要投去一瞥。

但瞧了一瞬之后,重楼脸色大变,立即运转空间法术,用最快的速度到了景天身畔。

飞蓬神魂的记忆已再次沉入灵魂深处,女帝的眼眸依然明亮,却在深不见底的城池中似唯一的光明,即将熄灭。

“你!”重楼一把拽住她的手,强行隔断了所剩无几的龙气。

全神贯注的景天这才发觉他的到来,挑起眉头道:“你偷窥朕?!”

“哼!”重楼气得不再掩饰脾气,直接将人往身后一护,就欲出手强行破开此境。

景天却扣紧他的手腕:“若你出手,这些魂魄能无损吗?”

重楼哑然无言。

当然不行,他控制力再强,灵力也夹杂着魔界最根本的煞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似景天,飞蓬神魂深处的灵力来自于伏羲造神时的神族清气,辗转几世轮回修行,吸收的又是精纯的五灵之力,还有五灵珠为过滤器。

“是朕太倔了。”景天反而笑着认了错:“上去吧,此地更适合隔一段时间就来一次,非是一日可尽之功。”

她攥住重楼的手,顺着跳下来的路,一步步往上走去。

全程中,重楼没寻到一丝一毫出手相护的机会。

只因女帝将剩下那点龙气点燃在头顶,像是海上暴风雨中矗立的灯塔。

重楼不知不觉就顺着她的力道往前,正好于背后看着这个骄傲的背影。

“到了。”直到重新爬上地面,周围不再如深渊幻境那样不冷不热、不湿不干,他才脱下披风,搭在景天的肩膀上。

景天抬眸而笑,军营近在咫尺。

无形间的拥戴,令陷于地下而受限的龙气陡然一震,变得强悍如初。

重楼莞尔欲笑,却见龙气化为利刺和枷锁,猛地钉穿他的四肢。

“唔……”未曾想过景天会突然对他动手,猝不及防的魔尊身形一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帝言笑晏晏:“乖。”

温热的指尖抚上他的唇,金色咒术凝结成型,首先裹住那对绝非人族所能有的魔角。

重楼关心则乱地赶过来,未曾掩盖什么。

“你!”他在反抗和纵容间犹豫一瞬,终是咬牙放任困倦漫上心头,让眼皮子掀了数次,才随着身子一并倒下。

魔尊倒在女帝的怀抱里。

若非龙气所化的锁链渐渐遍及全身,这一幕堪称温馨。

但在只要想就能挣断的困境中,重楼终究睡了过去。

景天搭起披风一角,蒙住他的头和角,才快步回了城。

“参见陛下。”轮番等在这里的几个守卫松了口气,纷纷行礼。

女帝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她又吩咐领头的人,日日夜夜都要派出人手守卫此处空洞,才抱着重楼回了暂住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怀里……好像……”这一路上,自然有人注意到了重楼的存在。

窃窃私语声在角落里响起。

“是个男子,咳,陛下富有四海,年轻力壮,也……也不奇怪。”

他们甚至没觉得女帝出去好几日,今夜抱了个男人回来,有什么问题,足见现今人间风气之开明。

“可是……蒙着头……身上还有锁链……”

也有人以敏锐目光发现了不对,不由得小声嘀咕起来。

“都胡说八道什么呢。”巡视的上官刚好回来,打断了他们越说越接近真相的揣测:“陛下的事情不是我们能质疑的!”

当然,这些议论也确实不被景天在意。

她回了卧房,兴匆匆把重楼搁在榻上。

血红色的披风下,贴身甲胄把男子健美结实的身姿展露无疑,尤其是饱满有力的胸肌。

“哼。”景天勾起唇角,伸手把玩了两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龙气锁着的妖魔似有所感,眉梢轻轻皱起。

女帝的手指便向上一挑,将他下颚扣在手里,更仔细认真地端详起来。

散漫的赤发,柔韧的肌肤,锋锐的面庞,完全不再掩饰非人的那一面,却比有所遮掩时更加气势轩昂。

“重楼……”景天忽然笑了。

她有感觉,这应该是红毛的真名。

可这家伙敢拿真名出来,就意味着人间很少有人知晓他的身份。

但他也必然身份尊贵、实力强悍,不然这等容色身姿,反而容易引起某些恶趣味之人的征服欲。

比如,自己。

好笑的是,他不见得没发现她不怀好意的心思,却默默选择了放任。

女帝心里发甜发软,但又有无法形容的恼恨嫉妒油然而生,刺激了她骨子里的占有欲。

景天不想去揣测前世因缘如何,哪怕只要问出口,就很可能得到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更想在重楼身上、心里,留下点独属于这一世的记号。

“啪。”龙气随主人心思,钻入重楼眉心。

景天就见那一簇火焰一跳,缓缓被金色龙纹锁住,形成一枚崭新印记。

“睡吧。”她收回手指,出去时锁了房门。

蜀山虽远,但如果是为了屋里那个自愿画地为牢的笨蛋美人,走一遭也是无妨的。

再说蜀山,得到当代女帝亲笔书信的掌门人对着太阳抖了抖信,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看看,看看!女帝这写的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他通篇只看出来这些——

朕看上一朵带刺玫瑰,似乎是个妖魔,敢问蜀山派可有指教?他会对朕有威胁吗,朕怎么才能拔了他的爪牙,囚禁在身边不放走?

“贫道可是个正经的出家人啊。”蜀山现任掌门喃喃自语。

不要什么妖魔都问蜀山好吧,你京城难道没有女娲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当然不知道,重楼提及女娲后人,女帝立刻就把求教女娲庙的想法踹出了脑海。

无他,万一女娲后人倾向于红毛,把信给他看了怎么办?!

景天还是要脸的。

这种事要是发生,她八成要羞恼到找个地缝钻下去了。

“出什么事了?”好在,一道天籁之音响起,打断了蜀山掌门的苦恼。

掌门抬眼望去,大喜过望。

来人,竟是前段时间回来的长卿仙人。

“您来得刚好。”掌门一本正经,把信交了出去:“人间女帝有意擒拿一个妖魔,写信来询我等。她明明有龙气护身,那妖魔能令之苦恼,想必只有您这样的仙人能对付。”

徐长卿本就是心念一动,才在深度闭关中莫名清醒。

他有意了结因果,也觉得此事很可能就是自己醒来的关键,便接过了信。

于是,徐长卿瞠目结舌地反应过来之后,再抬眸只见掌门如蒙大赦、溜之大吉的背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风萧瑟,孤身的仙人立在他付出太多心血的师门中,无语凝噎。

我是造了什么孽,才总要被景天和魔尊的事情牵连?!

徐长卿本以为,上一次在人间看见景天转世成女子,成婚当夜被魔尊劫走已经是极限了。

可事实上,他都躲回蜀山了,还是逃不过找过来的麻烦。

‘这大概就是遇人不淑吧。’徐长卿冷静地想,是时候去苗疆求女娲娘娘,好见一见圣灵珠了。

小蛮上次回蜀山时说,女娲娘娘在温养这些为平人间灾劫的女娲后人,希望有朝一日让她们能走出圣灵珠,或进入轮回,或修成鬼仙。

随着温养的深入,她甚至可以和关系近的娘亲、姥姥短时间对话了。

那么,自己按理也可以和紫萱说说话吧?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景天这个她和他看着成长的弟弟有了好归宿,还是魔尊重楼这个熟魔,怎么都该把神魔大战到最近几世的来龙去脉跟紫萱分享一下吧?!

徐长卿缓缓笑了一声,说走就走地捏着信纸去了苗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扑哧。”再后来,圣灵珠中,形体还没重聚的紫萱笑靥如花,魂魄都在飘飞。

充当夫妻俩沟通媒介的女娲也忍着笑,事后插手了蜀山为女帝所冶炼的缚魔神器。

是故,景天刚到蜀山脚下,便拿到了山上送下来的一封信与一大串儿细长似龙筋的红绸状锁链。

“谢邀,女帝多虑了,此妖魔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但对想斩妖除魔的修者威胁是死亡级别。”

信笺上,是徐长卿亲笔写下的答复。

“烦请女帝不要请任何一方门派前去,但你可以随便拿锁链把他捆住,他会愿意的。”

徐长卿把信封好的时候,颇为感动地觉得,帮到这份上,自己对景天这个兄弟真是仁至义尽。

就是得暂住苗疆女娲庙了,不然,他怕魔血弹没几日就突然从天而降。

“……蜀山真是体贴入微啊。”清风吹拂下,读信的女帝难得羞赧。

她挠了挠浮动的发尾,可一想到重楼完美无缺的身魄,就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女帝攥着新鲜出炉的缚魔锁链,迫不及待、风驰电掣地回去了。

“?”不曾抗拒景天的力道,重楼一觉睡醒,竟发觉本是纵容爱侣的自己,真的失去了抵抗能力。

他震惊地扫了一圈,很快就意识到了罪魁祸首正是身上的红绸。

开玩笑,这哪里是景天平日里用惯的那种啊?!

魔尊认得出来,这质地分明是玄女血石,上面还浸透了精纯的化妖水,炼制手法相当古朴,像极了女娲一脉。

“蜀山仙人确实神通广大。”好在,得意的景天自己暴露了真相。

重楼试图面无表情,但闷哼声克制不住地溢出咬紧的唇瓣:“你……哼嗯……”

姓徐的你给景天出主意,还送神界奇珍异宝铸造的锁魔环,帮着他对付本座?!

魔尊愤愤地记着仇,并不知道他这回是真错怪了徐长卿。

改造成红绸的锁魔环,可是女娲凑热闹所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此刻也顾不得其他,魔体已在榻上难耐地摇晃着。

后穴食髓知味地咬紧了温热的玉势,胸膛被女帝纤细的手指握着细鞭撩逗、鞭笞。

只不过,她这次好歹没用盐粒、烛泪和匕首、口塞。

“呃哼……”重楼闭了闭眼睛,在呻吟声中,于心底勉强为恶趣味的爱侣说了一句好话。

景天欣赏着他沉沦又挣扎的眉眼,掐着腰肢慢吞吞坐了下去。

炙热如烧红铁杵的阳物正挺立着呢,吃下去时已是饿极了地不停跳动,恨不得自主钻入更深。

奈何女帝掌握了全局,自己怎么开心怎么玩,最多只入一半,倒是更考验重楼的忍耐性。

“哼嗯……”她骑在重楼腰上,分明是被进入的,但眉眼烈滟、姿态从容,目光布满了征服欲,倒像是正在施虐的那一方。

可重楼被景天今日超乎寻常的力道刺激狠了,眼尾晕染了朵朵红晕。

“哼你……”他粗喘着挺腰欲抬起手,却失望地发觉都被红绸锁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帝眼底滑过诡谲的笑意,伏下了身,吻住妖魔弯弯的尖角:“别急。”

重楼的眸色有点失神涣散,直到身下突然被托起、掰开、揉弄。

“……你!”魔尊终于不敢再放任自己沉溺,而是激烈挣扎了两下。

不但未果,还被重重掐扭了下腰侧。

“唔……”重楼扣紧手指,几乎要掐进手心里。

玉势被景天抽拔了出来,取而代之是滚烫仿若活物的粗粝之物,顶在已被磨蹭湿软的穴口,又重又烫地狠狠贯穿了他。

“龙气……分身……”重楼捏紧手指,嗓音破碎间,目光灼灼。

那越发加重的粗粝刮蹭感,是凹凸不平的鳞片。

再加上连他都无法提前察觉的气息,除了龙气,想不到其他。

“哼呃……”之前从来只有重楼这么对飞蓬、对景天,饶是景天后来自创了些许法术,魂体能化转世之姿为己用,也不过是白虎和九尾狐,万万不如龙茎这般逼他喘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掠夺呼吸时,重楼甚至双腿忍不住打颤。

景天这混账玩意,居然一点适应的余地都不给,直接就用龙脉之气所化的分身本相插了进来!

“唔额……”展开的茎身正在他体内膨胀扩大、一分为二,各自为政地攻伐起来。

些许撕裂感,在女帝不遗余力的贯穿下,变得越来越沉重。

“你!”魔尊忍不住咬牙切齿了。

他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后悔,把自己封禁得太彻底,才让景天得手地这般容易。

但重楼也承认自己的错漏之处,他确实未曾想到,今生为帝不足十年的景天,能把龙气活用至此——

竟宛如灵魂分身,以虚化实通感。

“开诚布公吧……”景天稍稍松开一点,转而舔舐着重楼湿红的眼角,充满侵略性的美眸似含了脉脉温情:“我不问前世因果,但你并非普通妖魔,具体身份为何?”

重楼阖眸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景天正儿八经柔声问他,他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哼。”但此时此刻与前夜前事,重楼本就尴尬,再想到景天冒险,更忍不住心里冒火。

他先重重嗤了一声,再冠冕堂皇道:“妖魔不涉人间,除了私情因果。我既来之,必守之,不会告知你。”

景天捧起重楼的脸,莞尔道:“是吗?我看你是在勾引我。”

“谁勾引……呃!”重楼气极反笑,正欲驳回。

可他话一出口,就被喑哑的闷呻截断了。

眸中水光破碎之余,重楼看见了景天眼底涌动的笑意。

这混账玩意和当年的飞蓬一样,知道我不会说,单纯就是要找个借口肆无忌惮地欺负魔!

魔尊几乎要气得心梗。

但悍然闯进来的尺寸随便一个,比起神将当年都分毫不差,更遑论是双管齐下,确实能将他逼得抽气、低吟、急喘、饮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特别是撞击穿刺、砥砺顶擦的速度、力道配合着前方的挤夹、吮吸,时强时弱、忽快忽慢,完全让人摸不着线索。

正是飞蓬喜出奇谋,令敌人溃不成军的风格。

“嗯啊……”这一次,重楼不出意外地栽了个跟头,被景天锁在榻上,前后夹击着享用了一整晚。

女帝在他身上留下斑驳的指印、齿痕、牙印,正如龙气分身在他体内亦铁骑勾画出广袤无垠的草场。

“你……你给我……等着……”跌跌撞撞扑进浴桶前,重楼恼羞成怒地推开了景天。

这次不同于用工具,龙气亦有溢出之能。

他怎么都不肯让坏心眼的景天帮他排出。

“那朕可得做得再过点了。”女帝忍俊不禁,在重楼怒瞪之下,融合了龙气分身。

金色为她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边,恍若黄金甲般。

她俯下了身,嘴角有似笑非笑的弧度,天人玉貌不外如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松开……呜哼!”被扣住后脑勺的重楼,却是更气了。

喉管被一寸寸剖开,虽说他对爱侣并无不愿,但对方除了最初全盘报复回来时,多半会保留分寸。

不似女帝般过于强势急切,欺负他时这么恶趣味。

但重楼恍惚间又不觉意外,当年飞蓬在神魔之井借酒撒泼扣住他时,倒也是这个攻城掠地、刻下烙印的态度。

现在想想,就好像是才开始就知道彼此必然悲剧收尾。

“哭什么……”温热的指腹抚上重楼的眼尾:“真委屈了?”

重楼定了定神,轻轻摇头。

他偶尔也会想,若当年事后能从飞蓬行事时不似平常的疯狂,读懂那点不曾言明的痛楚和决议破戒的坚定,是不是能避免后来的分离。

但清醒过来便心知肚明,神将恪守天规戒律,绝不会以功劳干涉己罪。

重楼能以情爱不知不觉动摇飞蓬的心,魔尊却不可能动摇神将的底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现在,女帝可为自己不临幸他人,但绝不会容许后宫干政。

“那你就配合一点……”景天没有追问:“别胡思乱想了。”

适才那一瞬间,红毛出神涣散的眸光,浮现着锤痛她心的哀伤。

女帝将妖魔按在浴桶里,从里到外认认真真吃了个透。

不许再想过去,也不许再想别人,哪怕是过去的我。

“嗯……”自我封禁绝大部分实力的重楼,险些在浮浮沉沉间失去了意识。

灵力流动着蹿入他的手臂,炎波血刃泛起不祥的暗光。

女帝眼神一凝,却见重楼如梦初醒地缩了缩肘弯,强行止住了不受控的攻势。

“抱歉……是自我防护……”重楼有点无奈。

今日之后,他是得把封印放开一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否则,本能判定失去意识,可能直接发大招以自保。

“……嗯。”景天心领神会,忍不住搂紧了怀里的男子。

她爱不释手地亲吻着他的眉眼,眸光亮得让困倦的重楼哭笑不得:“又怎么了?”

“没什么。”景天解去龙气,半虚半实的金色轻甲从身上卸下,露出了轻盈矫美的身材:“我在想,找个什么理由,给你晋位成贵妃。”

重楼唇角不自觉的微笑一僵。

“就这?”他再次推开了景天:“救驾只值个贵妃,呵。”

你在魔界,可是我公开的道侣。

这次我在人间委屈自己入宫,恐怕也快被最近破罐子破摔十分想辞职的首席魔将传得魔尽皆知了。

结果,就这?!

找回脾气的魔尊站起身,步伐沉重地跨出浴桶,上床铺开被子睡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理亏的景天摸了摸鼻子,没好意思凑上去一起睡。

但折腾了一宿,女帝精神更好了。

“来人。”她想了想,出门命人准备双份早膳,便去书房正经儿处理公务了。

至于睡着的红毛体内还有龙气?

女帝巴不得留得更久点,将她的气息浸透这个妖魔的身魂。

而这,是今后多年来,景天和重楼在人间王朝相处的平常一日。

哪怕前朝对女帝独宠异族男妃,甚至立为贵妃的不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日子也一天天过了下去。

值得一提的是,得知蜀山被天魔女魁予亲自砸了一通之后,远在苗疆的徐长卿发誓:

在女帝驾崩前,他绝对不离开女娲娘娘的保护范围。

对,这话指的就是天天在外面溜达的首席魔将和女魔神,天魔女守着蜀山,这两位便守着苗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足见魔尊的报复心,从来没有熄灭。

‘有完没完了。’小蛮被魔气搅得烦不胜烦。

偏偏她早就答应龙幽不搀和这趟浑水,再看连女娲娘娘都不曾在意,就只好放任两个魔来去自如。

可是,无论是全力温养后人魂魄的女娲,还是尚在修养的伏羲、神农,又或是在人间缠缠绵绵欢喜冤家的重楼、景天,都没察觉到无数空间之外出现的变数。

鬼界虽有新主,但在天道安排下,目前只在一步步解决人间本身的因果。

“好忙啊。”其他鬼吏、判官公务繁忙,已足够疲惫,更不会如景天般面面俱到,经常检查生死簿上有无莫名消失的魂魄。

怨念便一点点堆积、扭曲。

无声无息间,有生灵却无灵气的其他世界被慢慢蚕食,也就造成更多无辜者的死亡。

正是神魔两族该负责的灭世劫难之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余下的日子,是出乎重楼意料的难熬。

不是别的,似古城这种异处,人间竟不止一个。

好在景天上位后,多派人四处查探,便时常亲自前往解决,多令魂灵安息。

时日一久,再加上女娲娘娘归来后,神仙妖魔再非传说,而有一套自古至今的历史,朝中自然隐有发觉。

“小人参见皇贵妃。”这一日,重楼在宫中惦念着再去冒险的景天,对面前的恭维充耳不闻。

来人正是景天派来的,倒也不意外他的态度,只把女帝御驾亲征所得各地贡品搬进了院子里。

“……”闭眼用魔识远远观望的重楼突然抬眸,一双魔瞳熠熠生辉。

他早就懒得掩饰,也想知道若关于自己的消息传播范围更广,景天会怎么办。

是的,到底伪装身份太过急躁,朝中已有大臣探查到破绽,上书请诛妖魔了。

“唰。”重楼当着一宫的宫女侍从面,踏入了紫光波荡的阵法里。

他们猝不及防地楞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关了院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宫中位份最高的,就是前不久受封皇贵妃的重楼。

他这一去,再没人掌宫务,只好暂时压下消息,希望能及时回来。

但到底有人偷偷离开,向外递了消息。

“胡闹。”当晚,女帝嗓音沙哑。

她抬指,抚上重楼湿红的唇:“卿怎可当众出宫,就不能叫他们退下再走吗?!”

重楼瞪景天,不说话。

“你啊……”景天当即知晓,他是故意的。

但红毛确实有功,他去的很及时,挡下了厉鬼发疯时绝对会重伤自己的那一招。

可现场还有其他人,他的陡然出现彻底暴露了自身异处,再加上宫中之事,就更瞒不住了。

“哼。”重楼冷嗤一声,偏头不搭理这个有恃无恐去冒险的混账。

景天也不气,只轻轻弯下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多时,被缚者胸前两点皆染了灼烧烛泪,些许刺痛引发瘙痒、带动欲求,逼令断断续续的喘吟溢出喉腔。

景天听得越发情动,便凝龙气为战甲,又攥了细鞭轻挥,更细致深入地品尝了他。

直到天光乍亮,被红绸锁了一夜的妖魔蜷缩着,身上到处是抓挠鞭笞的白红印子,其中星罗棋布错落着些许绯色。

他嘴唇布满齿印,本就浓艳的赤在失去焦距的魔瞳中汇集,泛着点点水色波光。

“你这样倒是显得真乖。”景天餍足地舔了舔唇,从床脚捡起变凉的玉势,重重堵住适才灌入帝王雨露的后庭入口。

榻上妖魔似是吃痛般蹙了蹙稍显锋锐的眉眼,迎来女帝含笑的一吻。

她卸了甲,扣住汗津津的腰身骑跨,再次填满了体内湿哒哒的空虚,却到底没敢解开重楼身上缭绕的红绸。

每次清理险境的魂灵因果,红毛都暴跳如雷,但需要他亲自动身去救的到底是少数。

就是这种情况一旦发生,重楼便阴阳怪气、特别难哄。

女帝只好身体力行叫他闭嘴,这厢缠绵着宠幸了皇贵妃一整夜再加一个清晨,方得入温热浴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景天洗好上来时,小睡片刻的重楼已经醒转,精神倒是还好,并未萎靡不振,只是没好气地瞪着她。

女帝便又笑着垂眸,亲吻他眉心藏不住的魔魅火印:“啵。”

龙气的标记,仍然压制着那簇火苗。

正如怀中的魔,心甘情愿被自己幽困深宫。

景天剥下乱七八糟的床帐,难得亲自动手稍稍整理了一番,才美滋滋搂着皇贵妃睡了个回笼觉。

但此后连续三日的朝堂争议,被攻讦的当事人重楼都被关在禁宫之内。

这既是保护,也是软禁。

“很好笑吗?”重楼倒是无比平静,只在夕阳西下时,突然抬眸问道。

小蛮从柱子后转了出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还好啦魔尊大人,我是笑今天朝堂上发生的……嗯,小葵姐姐把那群大臣都冲了一顿。”

“……嗯?”重楼眼底滑过惊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其实不指望景天多护着自己。

但最终为此事出手的,竟然是蓝葵?

也是,自景天那次转世前将她送去苗疆,以人间时光算,已很久了,确实该有所进步。

“反正事情都解决了。”就在此刻,景天大步走了进来。

她的笑容礼貌极了,还拱了拱手:“此番劳烦女娲后人相助。”

小蛮挥了挥手,示意没什么,便飞快溜了出去。

“以因果论,前缘天定,妖魔不成威胁,正好也彻底断了他们念想。”景天上前坐在了重楼床前。

她自顾自道:“我写了放妾书,让宫内没侍过寝的妃侍集体出宫,那下一步就剩下收养合眼缘、有天分的宗室,你要不要挑一挑?”

“哼。”重楼大声冷嗤了一下,翻身往里头去睡,不理睬景天。

这混账玩意仗着自己每次都会削减防御,在榻上越来越过分地欺负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因为他不喜欢被别的东西碰,她不但把龙气和自身结合,还用龙气对着情趣玩具尝试凝炼。

天可怜见,就以景天的手残,出品的形状委实是千奇百怪,可太考验他这老魔的腰臀了。

“……好么,不挑就不挑,睡过来点。”威严的女帝放弃人前的酷厉,轻车熟路、没脸没皮地挤进了被窝里,试图把等身暖炉抱过来。

重楼扭头回了一个瞪视,却到底没有把她冷冰冰的身体推开。

正值冬日,景天修行龙气多年,但征战沙场太久,平日里又忙于奏折,还兼接触鬼魂、解决因果,哪怕好药养着,身子亦有暗伤。

魔尊不能干涉她命定的阳寿,但不会不心疼怀中人偶尔的伤疤刺痛。

“啵。”大雨倾盆之时,他在轰响的雨声中舒展眼眉,微微垂下血眸,深深凝视着状似熟睡的爱侣,轻轻吻了一下肩头的老伤。

这一吻轻如蝉翼,简直可怜又可爱。

若非景天朦朦胧胧还没彻底睡着,怕是以为身坠幻梦。

而现在嘛,女帝则不自觉勾了勾嘴角:‘虽然吵到最后答应了不能立妖魔为后,但我可以做遗愿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他离开人间,就让下一任皇帝开遗旨。’昏昏沉沉睡着前,她想:‘所以,还得要红毛亲自养个愿意亲近他的孩子给我当继承人。’

女帝困倦的头脑,仍然很清醒:‘不然,孩子以后怎么可能愿意为了他,和顾命大臣们争执呢。’

当然,搂着景天安眠的重楼此刻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重任是什么。

再后来,被小崽子们烦得不行的魔尊,终于回到了久违的魔界。

再面对满桌子魔务时,他就算尚有送走爱侣的悲伤、爱侣死前还不肯给自己皇夫或皇后名分的恼怒,也险些要喜极而泣了。

‘还是处理公务容易,比带人类幼崽省事多了!’魔尊神色郑重其事,从桌子上拿起朱笔,为自己磨墨。

一下,一下,又一下。

景天怎么还不来?!

他忍不住去想这一死肯定在鬼界梳理记忆了的景天。

你明知道我很生气,还敢这么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魔尊面无表情,给一份奏折打了个大大的×。

再说妖狐族,自从飞蓬将军转世为妖狐景天,又在魔界重逢魔尊之后,全族的日子就一天天好过起来。

不过,他们确实想不到,一直以来对他们若即若离,不会拒绝消息灵通趁轮回罅隙偶尔来魔界访友的亲朋,但从来不会主动回来的景天,竟有朝一日回到了这里。

“小天……啊不,飞蓬将军,久见了,失礼。”月白长衫的青年宛如过去,仍然在妖狐族长的位子上。

景天无奈地挥了挥手:“不必多礼,还叫小天吧。”

小狐狸那一世自幼被族看中,他也不和他们假客气,自顾自寻了熟悉的位置坐下,瞧着开会的几个高层。

嗯,除了族长,都换成了年轻美丽一点且修为高的。

值得一提的是,没有一个和自己关系不好。

“……辛苦你们应付重楼了。”景天由衷叹道:“在我的事情上,他是有点儿……嗯要求高。”

当年和景天关系最好的一位族姐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天,你说这话的时候可以把嘴角压一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都得意洋洋翘嘴了,瞧你乐得。

“噗。”还有点谨慎小心的族长突然就不紧张了。

他看着被一句话堵得咳嗽不已的景天,真挚道:“好了小天,你身份特殊,想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直接说吧。”

魔尊什么德行,就不用再掩饰了。

你可以委婉的说,那位只是要求高;但全魔界都知道,他在你的事情上有多挑剔龟毛,把麾下魔将都逼到辞职!

“咳。”景天摸了摸鼻子:“也……也没什么……”

他眼神漂移着:“就你们都知道的,我因为神魂伤势,不得不一次次轮回……我是说……嗯……就是最近人间变化大、风气忒开明……”

景天突然就有点语塞了。

好在大家都不曾打断,还用亮晶晶的、充满鼓励意味的视线看着他。

“我刚结束的这辈子,在人间地位很高。”景天的声音越来越低:“他……他为了追我……就……就留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场响起或高或低、忍俊不禁的笑意。

“嗯嗯……”族姐更是莞尔,银铃般的笑声几乎要克制不住:“你就说你是第一任人间女帝,魔尊大人为了阻止你开后宫自己入了宫吧。”

景天一把捂住脸。

红毛,你看看你把自己麾下魔将逼成什么样了?!

这消息都敢传开,真就是“但求辞职不怕去死”对吧?!

“所以你今天到底是来干嘛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调笑道:“专门讲故事?”

有最快的道:“难不成,魔尊大人生气把你关魔宫外不让进了?”

“啊这不是很正常吗?”有长老甩了甩尾巴,惬意道:“我虽然没有定下来的心,但如果我以后定下来了,我家那个是小天这德行,哼!”

最后,还是族姐拯救了快要红成下锅虾米的前任神将:“好了别闹了,小天你跟我来。”

她笑盈盈站起身,领着恨不得戴面具的景天,去了自己的洞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只看进入深处的路途上无数搔首弄姿的,就可知道这位族姐的作风一点都没变,倒是让他轻松自然了很多。

“自己玩,不用客气。”族姐也是九尾狐,一进深洞门就直奔储藏室,只给景天丢下一句话。

景天从小就东钻西挖惯了,便大大方方取用了此处的茶水点心品尝。

但他只吃了一口,就微不可察地停顿了。

明明小狐狸那一世觉得很美味,可现在总觉得味道好归好,比起重楼做的却还是少了点什么。

“蕴含情绪下厨的结果,确实比平常做得味道好。”身后传来了笑声。

景天只见族姐走上前,坐在了对面:“可能你们都觉得是错觉,但我认为不是。”

“因为爱你的人专为你所做,天然就给予了你欢欣情绪。”她温柔道:“谁说喜乐之情,不能是食物的一种呢?最多,这是独人份儿的。”

景天怔了怔,缓缓放下了托盘。

是了,这一世在宫内,没有记忆的女帝不是没吃过别人端来的、同样是亲手所做的食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哪怕有秘方,即使有诀窍,就算是真的费心费劲练过,旁人吃了都说好,她也总觉得不如重楼处做的。

“姐,谢谢提点……”景天抿了抿唇,不吭声了。

族姐笑了笑,没再就此事说下去,而是言归正题:“小天,你本是神。神一诞生就受天规戒律束缚,将情爱视为罪孽。”

“可魔从无此说,魔界也不认为这叫屈尊降贵。”她意味深长道:“那魔尊若是气,也绝不是气你叫他入了你后宫。”

下一瞬,妖狐族这位年轻长老图穷而匕见:“你想人帮忙,就得实话实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让魔尊觉得怒火中烧,可能无法忍受。”

她笃定道:“若我没猜错,你怕是从鬼界出来就直奔我族,根本没敢去见魔尊吧?”

“……我……我是不是做错了……”景天小声说道。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还未见重楼就肯定重楼气急不会理自己,代表了什么。

“若你不曾为神,我会直截了当回答你,对你错了。”九尾狐女无奈地笑了笑:“可你是神,你甚至……至今都不会怎么……正确地去爱。”

景天有点不服气:“你不是乱花丛中过片叶不入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觉得做错事了,急急忙忙想哄红毛,怎么就不正确了?

“不,本姑娘还是谈过恋爱的,只是没个好结果。”族姐意有所指道:“但我可不会自视甚高一肩挑,有吵有闹、有商有量,才是道侣真谛!”

她抱臂嗤笑道:“你以为做错事却不沟通,直接就想耍小花招哄人,就等于独断专行地给魔尊定性他会生气,却不想他为何生气,渣男!”

景天瞠目结舌,一时间竟也无法反驳。

他低下头苦思冥想,却终究不得不承认族姐所言甚有道理。

景天再抬头时,九尾狐女正慢条斯理在享用甜品,还不忘记问曾经的族弟:“小天,你想吃吗,我记得你以前……”

“不用了。”景天赶忙打断了她:“我知道错了,马上就回去说清楚。”

他火速站起来,心急火燎想见重楼。

“等等。”族姐眼疾手快拽了一下景天飘飞的衣袖。

景天停下脚步:“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帮你会帮到底。”九尾狐女围着他转了两圈,眼珠子滴溜溜转:“沟通很重要,你觉得做错事,希望给魔尊赔礼,在说开后同样重要。”

景天深以为然:“计将安出?”

“你可是镇守两界唯一要道神魔之井的第一神将,是活着的传奇呢。”族姐嘴角勾起微妙的笑容:“为敌为友,相爱相杀,一定和魔尊大人有很多难以忘怀的瞬间吧?”

景天陷入沉默。

“喏,这个宝贝给你。”九尾狐女大方地把自己从储藏室翻出的私藏,无偿赠送给了景天:“幻瞑界独特的梦术很有趣,在族内非常受欢迎。”

她介绍功能道:“你可以用它截取点记忆片段,再加上一定的幻想,做成个幻境,再投入魂魄玩儿。哦对了,记得把体质拉平、记忆封印。”

族姐捉狭地眨了眨眼睛:“不然,就不够青涩美味了……”

“唰。”景天的脸飞快地蒙上一层晚霞,红艳似火。

瞧着他逃也似的溜出去,九尾狐女一脸可惜地摇摇头:“都是有道侣的人,怎么还这么不经逗,我还有很多美妙的话本故事没说完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景天到底没有白来妖狐族一趟,拜访过族姐后,他又陆续登了族内几位生性风流的兄姐之门。

曾经清心寡欲的神将脸上泛着红,取走了些许有奇妙作用的物品。

但等景天赶回魔宫,才发觉久等的重楼真锁了宫门,将他关在门外。

“咯吱咯吱……”景天想了想,当即用了自创的魂体塑形之法,变成当年那只小狐狸的模样,故技重施地挠起门来。

重楼又好气又好笑:“一招使两次,一点诚意都没有,还想登堂入室?”

“咳。”接到传音的景天这才罢手,整个人贴在结界上:“红毛,别气了,这次是我不对。”

重楼的脸色总算有所好转。

然后,下一瞬又全黑了。

“但你也有错啊,你太诱人,还不知道反抗!”景天振振有词地狡辩。

重楼捏了捏手指。

不要上当,要是你主动把他拖进来出了这一腔怒气,就铁定中了诡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时候,景天这精打细算的混蛋十有八九准备好的赔罪礼,铁定被他偷偷扣掉大半。

“哼,好。”重楼便幽幽道:“那本座现在会反抗了,你以后再也别想讨价还价、蒙混过关!”

突然发现自己搬石头砸了脚的景天:“……”坏事,早知道不嘴硬了。

“……好啦,我知错就改。”景天到底是曾经当过神将的人,战场上多谋善断,情场自然也愿赌服输。

他张开了手:“喏,重楼,你看。”

一枚紫莹莹的晶石,自景天掌心浮上半空,悠哉悠哉地旋转着。

正是九尾狐女所赠的、来自幻瞑界的宝物。

“梦貘族梦术?”重楼一眼便看穿了虚实:“是用来截取记忆、构造幻境的吧。”

他缓缓勾了勾嘴角:“也罢,就算你过关了。”

“啪。”魔宫大门轰然洞开,大殿内黑漆漆的,不见灯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站在门口,倏尔就有无法遏制的战栗感油然而生。

‘唉,红毛果然很生气,这次真要有不少苦头吃了。’他轻轻一笑,却又战意飙升:‘但本将又怕过什么,幻境不就等于游戏嘛。’

冥君大步踏入魔尊的宫室,而殿门重新合拢,将他淹没于其中。

朦胧月色之下,淡紫色的雾气渐渐笼罩魔宫,一切都沉于逼真的梦境。

重楼落在神魔之井时,便取得了景天留下的讯息。

“哼。”他垂眸瞧了瞧这一身曾经碎裂的甲胄,抚上缩紧的袖口。

景天构造幻境,好像往里面塞了什么东西。

重楼取出了一枚玉瓶。

“嗯?”他陷入了沉默,表情微妙极了。

阴阳双修丹的加强版本,可令人短期内同时有阴阳两种属性,这不就是亦男亦女的体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哭笑不得地意识到,景天为了哄自己不生气,确实很豁得出去。

那这个幻境的时间点是何时呢?他揣测着,眼前突然就焕然一新。

“……原来如此。”魔尊脸色一沉,毫无惧色地走上前去。

这是同飞蓬的最后一次大战,飞蓬被他经常去天门挑衅逼战弄烦了,就主动入神魔之井,试图伏杀即将跨井去神界的自己。

但重楼能记得清清楚楚,自然不是因为这场伏杀,而是此事结束地过于滑稽——

不过是一个琢磨上次交手感悟的走神,没用空间法术赶路,他的路痴毛病就再次犯了。

运气好到离谱的是,自己刚巧迷路到正布置连环杀阵的飞蓬身后。

随即,第一神将以被他怒引杀阵提前爆炸而炸掉半条命为代价,留下了极深刻的‘魔尊是个大路痴’的印象。

“哼。”陷入回忆的重楼磨了磨牙。

这次本座静下心、有准备,可不会见你重伤后全身而退,追上去却再次迷路,以致于错过围剿的机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动声色地悄然上前,不似当年那样气怒直接砸阵,也就不会再使神魔之井空间动荡、自己空间法术暂时失灵,方无法追杀敌人。

重楼以空间术法绕着认真设阵的飞蓬,上下左右前后都布置好了陷阱,限制了爆炸能波及的范围,才一举击破杀阵节点。

“轰隆。”神将飞蓬被自己下了大力制造的阵法淹没,神血蜂拥而出。

他刚勉力跳出杀局,就重重撞上重楼布置的铁板陷阱,瞬间伤上加伤。

“唔嗯……”神将再难维持所剩无几的灵力,直接倒了下去。

倒地之前,他看见了那一袭熟悉的血影,便也坠入了那个血红的怀抱。

‘是魔尊,打算亲自送本将一程吗?’神将不甘心地想着,铺满鲜血的眼皮眨了眨。

他倔强地想要维持最后一点骄傲,以迎接这一场将被劲敌赐予的陨落。

“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飞蓬却见重楼莞尔一笑,眼底是他读不懂原因的、淡淡的伤感之意。

温热的指腹点上眉心,魔力强势地灌入神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飞蓬猛地挣动一下,但无法抵抗锁链从里到外将自己绑缚。

他似落入蛛网的飞蝶。

“哼。”魔尊含着玩味的笑,垂头含住神将抽搐的喉结。

明明有很暧昧的舔舐、吮吸,但飞蓬毫无自觉。

他只注意到了利齿刺穿脖颈的痛感。

紧随其后的是失血更多的晕眩,伴随着意识的飞快抽离,将飞蓬沉入到梦境深处。

不好。彻底昏厥之前,飞蓬突然想到了极重要的一点常识。

魔族是兽族修炼成魔,许多本为异兽,茹毛饮血、吞噬猎物为其习俗。

‘尸骨无存吗?罢了,成王败寇而已。’飞蓬释然阖眸,可比曾死在他剑下的诅咒之辈平静多了。

重楼这才抚上那张熟悉的脸,将唇角的戏谑微笑收起,却不再掩饰身上那股浓重的悲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去的飞蓬与自己,是同路人,从不对敌人有所留情。

他若在阵中留下生门,刚刚就能脱困而逃。

正如自己若没想杀的九天玄女魂飞魄散,便也不会误伤飞蓬至重。

“啵。”重楼叹息着,把昏迷的爱侣抱得更紧,吻上了那双温热染血的唇瓣。

况且,在生死上,飞蓬是远比他淡漠的。

他虽觉自己输得起,但也不敢肯定,若有朝一日真面对这般必死处境,会是同样不怨不恨,还是心怀不甘遗憾。

可飞蓬明明心念苍生,却不论对自己还是对敌人的生死,都看得极淡。

就似前一刻,他故意让飞蓬错以为会被饮血拆骨地吃掉,飞蓬也无惧无恨,很轻易就接受了死亡。

这便难怪,飞蓬当年慷慨赴死之时,能那般从容悠然了。

“啪嗒。”就在重楼不自觉出神时,现场一声异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回神移开唇舌,定睛一看,竟见飞蓬身上的伤势缓缓变浅变淡。

神将的气息逐渐稳定,停留在了有点力气蹬腿抬臂却绝不可能挣脱的地步。

“谢谢你还记得给我省事啊。”重楼满腔复杂愁绪戛然而止,没好气地捏了捏飞蓬的鼻尖。

幻境里懒得再来一次疗伤,直接帮我进入惩罚你的正题,说不定还是刻意打断我并无大用反会越发难过的胡思乱想,对吧?

魔尊这么想着,更觉眼圈发热。

“哼。”他再度低下头,重重碾磨起神将湿红的、微张的唇瓣。

幻境限于神魔之井,本为颠倒阴阳、勾连光暗之所,常有神出鬼没的妖风、纵横交错的光带伴随幻象而出,又有误入井中的各类妖魔之属,对旁人危险之极。

但对魔尊、神将只是照明,重楼抱着飞蓬,饶是不用空间法术,也能如履平地。

反正不是平日里寻路去天门或回魔界,随处溜达也可寻到合适之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待觅得一处幽静角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时,飞蓬已被重楼弄得唇红、颈湿、舌麻。

“嗯……”就连昏睡,他都会不自觉地蹙起眉梢、喘息黏腻。

而窸窸窣窣的卸甲声中,如皓月清霜般明洁的神体很快便在并不宽厚的青铜横梁上敞开了。

手臂上的蓝色神印露了出来,与头上的晶亮玉冠甚是匹配。

魔尊看得越发心痒,直将飞蓬腰封半解,借着井底虹彩赏玩了个遍。

嗯,神将肩宽腰窄,挺拔柔韧,不管摆弄成什么姿势,都能显得优美动人,他早就亲身体会过。

重楼想到那戒不掉的美妙滋味,不禁勾了勾嘴角,便缓缓俯下身去,扣住细瘦手腕,压住修长双腿。

“唔……”飞蓬恰好在此刻微微掀动眼睑,缓缓睁开了眼睛。

重楼饶有兴趣,便凑得更近一些,去瞧他初醒时的迷蒙神色。

他空着的一只手按在飞蓬颈侧,随时准备扣紧。

“你!”果不其然,飞蓬在看清姿势后陡然一惊,振臂抬腿就欲踢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重楼以逸待劳之准备早已到位,哪里还有他垂死挣扎的余地?

“滚…呜嗯……”飞蓬湛蓝如清空的眼眸,在幽暗井底染上不可置信的怒焰,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深海晦暗幽蓝,蕴含数不尽的暴怒不甘。

重楼狠狠掐住飞蓬的脖颈,重重掠夺他所剩无几的领地,不论是口中、身下还是体内,都予以了一连串的暴击。

“撕拉。”甲胄内的里衣,很快便被撕得七零八落。

最后那一点裹在神躯上,却不再是端庄禁欲的象征,反而更诱人采撷。

“你……”而冰清玉洁的神将从未想过,身为劲敌的魔尊竟对自己抱有这等觊觎之心,这会儿不免气得浑身发抖。

他极力反抗着,唇舌费了好大劲,才断断续续吐出咒骂:“无耻……下流……”

“哼。”可重楼并不在意这点垂死挣扎,只用空间法术禁锢稍稍锁住了飞蓬:“这就无耻下流了?那本座今日就给将军开开眼界!”

瞧着重楼冷笑一声,伸手去捋袖口,飞蓬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的预感一向很灵验,这次也是。

一只玉瓶落入重楼魔掌,一枚丹药很快就被送到唇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什么?!拿走本将不……”飞蓬极力抵抗,却被强行喂了下去:“唔不…”

懵懂不知的飞蓬拱起腰,拼命蜷缩成一团,也无法抵御小腹深处像是被开凿的异样感。

“呜嗯!”青铜横梁上的白玉肌体剧烈翻动着,险险要坠下无底深渊。

可惜,哪怕存了自尽以保清白的心思,魔尊随时随地能把他拉回原地的空间法术,也足以让神将心生绝望。

而除了逃不掉,更有并不是疼的触感,让飞蓬陷入绝境。

他倒是清晰意识到了,那种变化是什么,才会这般挣扎抗拒——

自己体内多出了女子的部分身体构造,是用于交媾繁衍的那些。

“不……不要……”他呢喃低语着低下头,抬手试图阻止什么,又被重楼扣住了。

接下来,不管如何撕咬、抵御、抗拒,飞蓬都如同被海鸟叼起飞到高空的鱼。

这由重楼发起的调教与侵犯,自然也就成了定局。

他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体会着,体内因药性催生出异性器官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那种刺痛感,还牵连了另一处,亦加重了飞蓬的无地自容。

一根、两根乃至更多干燥干净的手指,在被抠挠到高潮的后庭中肆意插送,直到前面的刺痛消弭。

变得湿泞的指节这才从轻微翕张的穴口拔出,而里面羞赧地闭得极紧,仿佛适才没有被尽情亵玩。

但些许黏腻腺液从里面滴落,濡湿了本就黏糊的腿根皮肉,完全暴露了飞蓬体质其实极为敏感多汁的真实情况。

“你湿透了。”魔尊俯下身,带着一点点戏谑的恶意,拈起些许黏腻的水色,擦在了身下人被细汗浸湿的脸上。

神将鼻音浓重,情绪濒临崩溃,眸中亦晕染破碎的水光。

“嗯哼……”他忍不住咬紧下唇,试图阻隔越发凌乱不堪的喘泣声。

但是,这强者落难还要强忍哭腔的坚强模样,只会更引发敌人的施虐欲。

“哼。”重楼不由得捏住飞蓬的下颚,从颈间往下肆意逡爱抚巡:“这就哭了?那将军等会儿可得记得向本座求饶。”

飞蓬含着泪的眼睛猛地睁大,盈眶的热泪颗颗坠碎。

“啊!”他大口大口喘息着,被一根凹凸不平的玉势顶开了身下逼仄的甬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上不知道镶嵌了什么,仿佛一片片利刺,一下下刮蹭着肉壁,耐心地仿佛在寻找什么。

“哈啊……”那种前所未有的火辣刺激,存在感过于鲜明,烧得飞蓬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本就紧张的身体,战栗颤抖地更加厉害。

但魔尊似乎游刃有余、经验丰富,很快就用玉势揉得飞蓬得了趣。

“嗯……”突如其来的快意噼里啪啦炸毁理智,比先前的手指折磨更令飞蓬难耐,他只好加重了齿列的力道,恨不得将下唇咬烂,好关住那等让自己颜面尽毁的哽咽。

但并未被欲望侵蚀的身体实在容易沉沦,一旦被寻到了敏感地带,就必然经不住某个花丛老手的逗弄了。

“啊……”那被冷落了好一阵子的玉器,居然颤巍巍地抖立了起来,令飞蓬羞耻到恨不得当场自尽。

我可以死,但不能被敌人如此羞辱。

神将痛苦地闭上眼睛。

可之前他饶是不顾生死,试图强行召唤体内被魔尊封印的灵力,也如泥龙入海般毫无音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现在又能如何自救?

“哼。”重楼打断了飞蓬的胡思乱想,并且低下头往他腹下凑得更近。

飞蓬一个激灵,本能察觉到了不妙。

他抬眼就挣动着想抬起腿爬走,却发觉周遭禁锢更加结实,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只能被重重地掰开了腿根。

随即,神将身下从未被碾磨过的玉白性器与新生的娇嫩花蕊花蒂花瓣,通通被魔尊含入、舔舐、吸吮、抠挖。

“嗯哈……”他那一贯清冷孤高的嗓音,登时就变了调子,喑哑呻吟、断续破碎,一听就是在极力压抑着。

不过,虽然不是重楼平日听惯了的那种,但既然是从飞蓬口中被逼出,自然只能起到鼓舞的作用。

“噗叽噗叽……”重楼含吮地越发卖力,甚至在里面翻搅出了淫靡的水声。

与此同时,插进飞蓬后穴里的、与他感官有一定相连的龙鳞玉势,更是插得一下比一下深重,还每一下磨蹭都能正中酥麻敏感的要害。

“呃哼……”前所未有的热度便席卷而来,飞快地侵袭着神将的心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几乎是呜咽着落泪,沉沦于难耐舒爽的欲海狂澜中,不知不觉泄出了初精。

“哼。”魔尊终于松开唇舌,正视着身下被他送上内外交叠高潮而眼神涣散、眸光含水的神将:“食色性也,生灵之本能。”

他抱臂嗤笑:“六界五行,唯有你们神族什么都要压抑,连感情都不允许拥有。殊不知,堵不如疏。更不知,怀璧其罪。”

这些话,重楼早就想说了,只是不好出口。

此时此刻,此地此景,倒是刚好合适。

就譬如天魔众,这个特殊部族是怎么诞生的,可真是一场天大的闹剧。

“……”什么都不记得的飞蓬还处于茫然失神的状态,眸光毫无焦距。

重楼便没有再嘲讽下去。

“哼,神界派神将孤身镇天门,就不曾想你这张脸配这脾气,容易引来本座这样的登徒子吗?”他重新倾身垂眸,捏住飞蓬的下颚。

虽说飞蓬是主动破了戒,但如今再回想,能诱使忠心耿耿的第一神将对敌酋动了真心,自己或许真的无意识用了美人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一次在幻境,重楼决定主动出击。

做个霸王硬上弓的登徒子,总比被占便宜好吧。

虽然重楼觉得,若是当年的自己真意识到了感情,那今日幻境中所作所为,怕是会成真——

只因他其实并非善于隐忍之辈,反而攻伐如火,喜好侵地袭杀。只是在其位谋其政,才显得老谋深算。

“嗯……”飞蓬低哼一声,在静默的对峙中逐渐找回了理智。

他润红的脸染了苍白,又烧成火红。

是气怒的,是羞恨的。

“原来魔尊还知道自己卑鄙无耻、下流龌龊啊!”神将冷笑出声:“也是,本将棋差一招,要杀要剐自然只能悉听尊便!”

刚刚咽下口中流液,重楼一派坦坦荡荡的纵欲表现,竟一点都不在意飞蓬的咒骂。

他只将飞蓬换了个姿势,把所有怒言咒骂堵在了那撑开到极致的口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嗯……”飞蓬的湛蓝明眸中滑过泪光,溢出了满目的屈辱恼恨、厌弃恶心。

重楼不但没生气,还有点想笑。

“别这么瞪本座……”他慢慢享用起了青涩爱侣从未被人开拓的口腔与喉管,那儿过于紧窄,还湿漉漉的。

一寸寸慢慢插入、时而抽出时,喉肉的被迫舔弄很是舒服,委实是与粗暴插到底截然不同的滋味。

其正因暴怒而激烈抽搐着的唇腔,更形成了一种非同寻常的含吸力道,令喉部难以承受地滑动吞咽,会随之收得更紧。

“嗯……好舒服……”重楼由衷地叹息着,恶趣味地扣住飞蓬的后脑,逼迫他吞得再深一点儿。

啧,就这种隐忍又杀气十足的眼神,真的是看一眼就多硬一会儿。

景天仍然是飞蓬,但两情相悦以后再怎么唱反调,都像是调情。

自然就少有现今这般针锋相对的杀意,能让魔尊隐隐有被碎尸万段的错觉,继而顺理成章激发出魔龙更兽性、更本能的摧折欲。

“龙性本淫,你我仇怨从结下的那一日,你就该有准备了。”重楼含着笑,在飞蓬含恨的瞪视下又硬又烫又胀,缓缓地全部捅进了那温热柔软的唇腔中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何曾见过飞蓬这般鲜活表现负面情绪的时候?

即使是神魔大战最终被擒遭强迫,飞蓬都稳住了大半情绪。

不过,也可能是飞蓬真的没有多少怨恨,不似现在时间点的青涩神将,只将自己视作想要铲除的危险劲敌。

重楼莞尔想着,双腿倏然化作修长鳞尾,一圈圈掴住了飞蓬。

“是你!”飞蓬再艰难,也激烈地咕哝出了声。

他甚至是倒抽一口气,因为从记忆角落里捡起了第一次出门时的旧怨。

那确实是极大的怨仇。

“神将记得就好。”重楼谈笑间抽插不停,手指和鳞尾也始终控制玉势,几乎把飞蓬里里外外亵玩了个透,才意犹未尽地结束前戏。

彼时,飞蓬视线涣散,乳珠被揪玩肿大,肉色浅白的后庭甬道被摩擦地充血战栗。

他劲瘦的腰肢上布满指印,掐痕遍及大腿内侧,不久前被催生的花瓣像是被风吹雨打狠了,正呈现出深沉的艳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重楼把龙尾最尖细的尾尖从红彤彤的蒂珠上移开时,飞蓬喘息着,无意识夹了夹花唇,令一股清露喷出了花口。

他的嘴唇与脸颊更是红白交加,被糟蹋的一片狼藉。

重楼一泄如注后,硬逼着飞蓬全部饮下。

结果,烫喉热液逼得喉管蠕动着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却到底太多了,咽不下去的便溢出唇角,半凝半流地黏糊着。

“哼。”魔尊抚上他湿乎乎的、浸透泪水的脸颊,由衷地笑了一声。

他实在是舒坦极了,总算愿意把被焐热的龙鳞玉势拔出,擦了擦神将的嘴唇。

“唔嗯…”被烫得脱力的飞蓬本来还在瘫软着泣喘,被这么一拔一戳,下意识就躲了一躲。

但他的目光已本能开始凝聚,将完美无瑕的龙身映入了眼帘。

“呕……”对上敌人玩味的打量后,理智终于卷土重来,嘴里的腥膻味与魔尊龙性本淫显然身经百战加总在一起,让生性爱洁的神将忍不住吐了出来。

哪怕被逼迫全部喝下去,现在什么都吐不出来,他也伏在青铜横梁上,颇有吐个昏天黑地的架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也不着急,就耐心地等待着。

“……”飞蓬慢慢停了动静,唯有鼻音还有点儿浓重。

但他直起腰时,已重归了先前数次交锋的锋锐模样,半分都不肯示弱:“可惜啊。”

神将冷冷道:“明明都削光了,你居然还能活着!”

那么重的伤势,按理说,那条龙绝对不可能活下去的!

“我有后台。”重楼大大方方说道:“父神蚩尤和神农大神回来很快。”

飞蓬哑口无言,亦抵抗不了。

“滚……你……呃……”他再是挣扎,也被重楼扣进怀里继续轻薄。

浊白混合了淋漓细汗,将神将原本干净的脸颊黏腻得乱七八糟,倒是让魔尊更有兴致,垂眸毫不在意地亲腻吮吻着。

那些被神族视为肮脏情欲的产物被重楼吞着、交换着,也强行击破了飞蓬止不住的颤动反抗、呜咽低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杀了你……”被迫分享一些黏腻汁水,腹下绽放的新器官被手指继续撩弄挠抠,一直瘙痒得不行,他不甘心地挣扎踢踹着,在唇舌相覆的深吻罅隙中,泼洒着怨怒恨毒的哭腔。

口中激烈撕咬的舌有点麻痛了,但重楼并未阻拦什么。

“哼。”他只轻哼着,用鳞尾捆住飞蓬,拥抱间抚拍后背、摩挲全身。

就是态度过于温柔,不似今日之前认知的威严深沉、冷傲自负的,也不像刚刚那个残忍毒辣、摧折凌虐的色魔,倒是更让神将不安恐慌。

他开始恐惧,却不是怕死。

“魔尊,你休想拿本将侮辱神族!”飞蓬竭力挣脱口中的深吻,湿艳的嘴唇抿成个严肃酷厉的弧度。

若魔尊把他玩得狼狈不堪,挑众目睽睽之下丢回神界,或者将他凌辱一番后废了灵力,赐给麾下淫玩,都会严重伤及神界颜面。

今日之前,飞蓬自以为战力与重楼不相上下、彼此惺惺相惜,现在却再无原本的朦胧好感了。

“你想多了。”重楼一点都不意外他推算出的答案,只是忍俊不禁。

魔尊壮健的腰身与双腿一样覆上了龙鳞,刚被含吮过的性器变得狰狞极了,周围鳞片更是缓缓移开、弹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的瞳孔不自觉放大,自己都没察觉到地摇着头,惶乱地往后拱去:“不……”

“本座是喜好比武决斗。”但魔龙的两根性器还是延伸了出来,弯曲如蛇,坚硬似铁,温度灼烧仿若岩浆。

重楼一把扣住飞蓬纤细的腰肢:“可我并无违反盟约、挑起大战之意。”

展开的粗粝宽长龙茎上,弹跳的青筋盘踞于鳞片下方,将那双本就硕大的阳物表皮撑得凹凸不平,直直抵进了神将发抖的双腿之间。

这看起来不似泄欲繁衍的必要工具,反而更像是魔尊即将对俘虏逼供的刑具。

“但神将伏杀在先,本座不过将计就计。”重楼瞧着飞蓬颤动的唇瓣,笑容极其玩味:“所以,就算我今日强幸了你,再掳回去夜夜笙歌……”

他抚着飞蓬轻微战栗的腰,瞧着那双可算浮现惊惶的蓝眸,终于悍然顶了进去:“只要不和神界开战,你神族长老团顶多口头谴责。”

“最后怕是大事化了、小事化无,连出界都不会吧?”魔尊并未卸甲解衣,直接就大肆享用了被龙身牢牢禁锢的神将。

可神体就算被玉势和舌头扩张过,也和现在所承受的利器天壤之别,又怎么会没有反应?

“!”飞蓬绷紧了白皙修长的颈,使劲掐住身下的青铜地面,用力到指尖泛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泪水飞快涌出眼角,却到底是硬生生遏制住了那声示弱般破音的哀嚎。

“嗯哼……”重楼倒是舒服地喘息了一声:“好紧……”

他稍微往外抽出一节,不意外地瞧见上端那一根柱身的鳞片上,染了些许新鲜的血色。

是最上佳的双修丹,魔界都很难做到这个效果,就算景天曾为妖狐有族内价,也必然得用好东西换。

“哼。”想到景天肯定一脸肉疼,重楼就想笑。

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抬手猛地掐住最敏感的花蒂,狠狠一拧揪。

“啊!”飞蓬不禁惊叫了一声,还未适应的新器官像一团水润蚌肉,陡然拧紧绞抽,坏了似的收缩搐动着。

重楼被夹得爽透了,坏心眼地趁机又顶了进去,充分享受了龙茎上每一片鳞都被花壁舔弄搓揉的滋味。

“这么好听的嗓音,将军不叫给本座听,实在可惜了。”他虽然能忍,但从不否认对飞蓬抱有的摧残欲、凌虐欲、征服欲。

正如飞蓬转世之后,被景天刻在骨子里的某些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女帝这一世,爆发得淋漓尽致,重楼很清楚地记得,景天有多喜欢听他在榻上低吟闷呻地求饶。

所以在此刻,他不但放任自己聆听飞蓬被强行破身的痛叫,还伸出手,拧了两把适才饱受喜爱的乳珠。

“嗯……”飞蓬闷哼一声,本就通红的乳尖下意识更加胀立,如坠在枝头的熟透樱桃,亟待主人品尝。

重楼满意地将手掌下移,捧起那两瓣结实紧致的臀肉,重重搓弄、时而拍打。

“不……”刚还是处子的神将,哪受得住魔尊阅历丰富的刺激,泪珠似断续珠子,滑落在青铜横梁之上。

他当然还想忍耐,嗓子里却总会冒出几声压抑不了的哽咽,只得垂死挣扎地拢了腿根。

“哼。”重楼自然是倾身压了过去,大力掰开飞蓬极力合拢的双腿,将双根往外一拔,再狠狠往内插入。

他也不曾放过半点敏感带,从唇瓣到乳首到腰际到臀尖,直把飞蓬从里到外尝遍。

“……呃……”花径深处的宫口被连续不断撞击,又酥又麻又痛又爽,逼得那双清澈的湛蓝眼瞳蒙了浓重雾气。

与花穴一同被打开的后庭,没那么药物催生所致的润泽,只要一操弄就会出水。但胜在紧致、韧性极佳,始终都弹跳抽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种夹紧的力道,大得令重楼的龙根都颇觉逼仄。

好在神体被幻境固定于飞蓬全盛时期,完全撑得起旗鼓相当者的蹂躏。

“扑哧……咕叽……”重楼便更无收敛之意,每次都大开大合,搅出淫靡之音。

龙茎上立起的鳞片就如锉刀,一片片扎刺着敏感的肉道,刺激着花穴和菊蕾不停绽放、紧缩、痉挛。

被舔吸很舒服,坚硬粗大的伞菇顶上宫口和直肠口,快速旋转着撬开一点儿,又抽回到最外面,重新往内闯,一寸寸打开了更私密的疆土。

“啊啊啊!”这三两下一耍,哪怕重楼用空间术法禁锢着飞蓬,不要命的挣扎和哭叫也一刻不曾停止了。

可惜,这不但引发不了宿敌的怜惜,反让施暴者更加兴奋地糟蹋他。

重楼使劲的力道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再也不比平日同飞蓬生死相决弱上半点。

过于激烈的快感分纷至沓来,飞蓬的挣扎也就随之减弱。

最终,他被魔尊彻底捣开宫颈,把弯曲的龙茎塞进了敏感胞宫盘踞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最私密神圣的地方被魔龙当做巢穴独占,神将失神地张嘴、急促地喘息,连艳红的舌尖都搭了出来。

他无意识地抖着腰,喷出好多淫水,浇得魔龙插入的茎身连鳞片缝隙里都无一不满。

“不要了……呜呜……”头倒是还本能地摇动,表示着神将端庄矜持但彻底被撕毁的拒绝。

可是,爱侣这么努力,把自己最青涩、最好强的时光送到自己唇边,重楼怎么能辜负美意呢?

他干脆抬手扣住飞蓬湿漉漉的后脑勺,更方便地品尝发出呜咽的唇瓣。

他也持续性狠狠挺动健硕的腰身,把人弄哭得更狠,再用指腹一次次擦拭着身下人的泪水。

“不要……”飞蓬的哽咽唉哼被吞没在唇间,但身子是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敏感,只在魔龙缠绕中攀登上一波又一波的高潮,逼出一个又一个词的控诉怒骂:“龌龊……无耻……小人……”

闻听此言,魔尊只挑了挑眉,垂眸用嘴堵住神将脱口而出的诅咒怨恨。

随即,他用魔力彻底封闭了周遭空间,将飞蓬被变作砧板鱼肉、蛛网蝴蝶,正可以尽管享用。

重楼也确实越战越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扣住飞蓬的手腕,拉到被顶出巨大弧度的腹下,一次次顶开层峦叠嶂的阻碍,直直撞击着覆上小腹的手心。

“呃……”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刺激太过跌宕起伏,飞蓬整个人止不住地哆嗦。

他还是时不时反抗一下,但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只能泣泪满面、孤助无援,敞着腿根做了魔尊胯下被灌满龙精的禁脔。

坚硬冰冷的魔界甲胄磨蹭神将细腻的肌肤,披风盖住交叠的一双人影,也掩盖了这场火热激烈的征服。

“呃……”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记得被内射了多少次,飞蓬的唇舌总算得了自由。

但手腕被重楼攥得很紧,就固定在脸侧。

他偏过头隐忍着已渐渐习惯的折磨,肩上仅存的两片残甲尚在,被敌人称赞好听的嗓音却很少再出声。

少数手指还能动,却只能扣住身下青铜横梁,最多也只是抠破了砖面。

那被发丝半遮半盖的视线摇摇晃晃,漫天血色泼洒而至,颈间刺痛时有时无,伴随着强烈舔舐吮吸,将兽齿刺入饮血的细微伤口舔到愈合。

“不……”唯独偶尔被重楼砥砺贯穿地撑不住了,飞蓬会稍微泄露一点儿难耐的饮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将倒是不知道,自己这模样恰好与昏睡未醒之前一样,本该有一种为神者寡言禁欲的美。

不过,这种美丽如今已被身上沾黏的浊白、印满的吻痕毁了个彻底,取而代之的是清纯圣洁被弄脏亵玩的污浊感。

就如被空间术法牢牢控制的双腿,紧紧盘在龙身的腰部,摆成了夹吸孽根、一刻都不肯放出的旖旎姿势。

直到被顶立灌精的小腹抽搐着鼓胀到极致,一点儿都喝不下了,那双修长大腿才得以落下。

却又曲起成敞开的模样,将被干得合不拢的双穴完全展现,仿若本身只是盛放魔尊精水的器皿。

事实也的确,重楼两根一起拔出时,飞蓬就这么湿淋淋地仰天躺着,那两枚软烂脂红的穴口翕张着,将满腹白浊闭在了体内。

“嗯额……”然后,他的唇腔再次沦为魔龙的巢穴,悲泣着含住两根硕大的顶端。

一次吃不下全部,那就轮流着来,半刻不曾得闲。

“呜嗯……”还未射完的魔精半数灌入喉管,剩下半数顺着流淌下来,将克制不住哭泣的神将全身都濡湿浸透。

魔尊含着笑意,抚上他颤动的眼眉:“愿赌服输,将军该有准备才是。不过,本座确实很满意将军的滋味,不如随我回魔宫做个魔妃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让你转世了就知道欺负我,还不给名分!

得了这个教训之后,你再转世当了皇帝,肯定不会再次犯错了吧。

魔尊让本将给他当魔妃?!

“……”飞蓬浑身发冷,想要摇头拒绝,却连一根手指都没力气再动。

重楼心知肚明,唇角的笑意更坏:“不吭声,那本座就当你默认了……”

“说起来,本座杀过不少神将,倒是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神纹。”他抬指抚上飞蓬的手臂,细细摩挲着晶蓝的神纹。

魔尊心高气傲,从来不怕战斗。

但神纹对神族一般很庄严,这么说未免显得轻佻情色,是以重楼再是惦记好奇,都从来没对镇守神魔之井的神将飞蓬这么说过。

后来对于景天,他更是渐渐多了作为人的体贴,不那么过于直接,更不想揭飞蓬贬谪轮回、脱离神族的伤疤,亦不曾言明过。

但其他神族很少有神印,有也极为简单明了,比如败在他手里的春滋剑守,眉心的印记其实象征着九泉,与飞蓬的独一无二截然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却是闭了闭眼睛。

他再抬眼时,已收起了骤然听闻魔尊处置自己所言时的惊惶与脆弱。

面对敌人若是那样的心态,神将知道只会惹来更大的羞辱。

即便现在的情况已经糟糕透了,令他想不到还有什么,比真被掳回去更能羞辱自己与神界。

“魔尊很熟练,看来本将的族人死得都很惨。”他只是冷淡而不掩厌恶地说道:“那当什么都无所谓。”

重楼差点笑出声。

他就知道,飞蓬会误会!

不过,神纹的特殊自己问出来了,现在得不到答案,也好再次对景天开口。

就是出去后景天哪怕心有准备,也必然恼羞成怒,怕是要哄不少天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楼还是料错了一点。

醒过来恼羞成怒把他踹下床的景天,到底不需要哄上好几天。

就重楼没非要挤上床,而是老老实实出门下厨做了一桌子菜的功夫,景天搓了搓烧得红彤彤的耳朵和脸颊,想想重楼再气也没跟女帝一样鞭笞、滴蜡、玩匕首,便把自己哄得差不多了。

“哼。”他大盘独揽化羞恼为食欲,将耗费以构造幻境的灵力补回来。

重楼自然不会和景天抢,而是握住一只手臂,检查着飞蓬神魂的伤势。

嗯,五灵之力以灵珠为凭汇聚滋养,看起来不会太快恶化,但仍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我没事。”景天无奈地看向重楼。

他占据鬼界本就早已落子,当了冥君才能名正言顺用些宝物养护神魂,过去这么久了,本该恶化的伤没有恶化多少,便是有用之表现了。

“只是僵持。”重楼松开手:“但天助自助者,寄希望于天道,未尝不可。”

天道能提示景天去清理因果,便证明了对冥君的满意。

若景天一直这么有用下去,或许哪一日真能在天道提示下,寻到彻底治愈的希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这么想着,也没放弃在处理魔务之外的时间,努力寻觅解决之道。

往日,下手从不留情的魔尊,可不会思索给别人造成的伤势如何治疗,飞蓬是唯一的例外。

但直到景天悄然处理掉女帝一世发现的所有因果,双方在疗伤上都没什么进展。

“又要转世了呢。”景天一步步迈向轮回井。

重楼抱臂立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坠入:“哼,你等我找来。”

“好。”井底传来景天的轻笑声,愈传愈远。

重楼回了魔界。

“尊上。”女魔神刚好等在魔宫。

重楼脚步一停,淡淡道:“何事禀报?”

“魔界内流言纷纷……”此女欲言又止:“关于飞蓬将军前次转世是女帝,而您直到她死也……也没有名分。”

重楼摆了摆手:“是事实,随他们谈笑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魔神瞧了一眼魔尊嘴角微扬起来的弧度,心头更是难明:“可是……”

“嗯?”重楼拧眉。

难以呼吸的凝滞感让她立刻改口:“是,属下告退。”

重楼见殿门关上,才到了书房。

一沓魔务的最下方,是回到鬼界的蓝葵寄来的一封信。

他已经翻阅了很多遍。

“经查明,女帝和亲期间并未圆房,死前留下遗旨合葬、追封皇夫,惜被继承人所毁,然除此不孝,并无他过。”

我就知道,以景天脾气怎么会甘愿和亲,伪造的办法也有很多,而她恰好对自己狠得下手。

想到女帝点他侍寝那夜初时的紧致,重楼哭笑不得。

可到底念着景天脸皮薄,他就没有追问什么。

“唰。”魔尊将这封信点燃烧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教小崽子还要与之修好,他确实是做不到的,遗旨毁就毁了吧。

反正已经知晓她留过合葬和追封皇夫的遗旨,这就够了。

重楼的视线转向人间。

景天的气息时隐时现,是又一次坏心眼地遮掩了魔印的大部分功能。

“哼。”他轻嗤一声,管你是人是妖是仙还是别的,我总会找到的。

余下的日子,景天后来回忆,总觉得过于愉快和速度。可惜当年没能读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只一味沉浸于平静温馨的世世相守。

那或许是因为亘古不变的天道,也可能是强者铭刻在心的傲慢让他们不畏惧任何挑战。

总之,他和重楼都忽略了神魔大战爆发在神魔之井,会造成的影响。

又几世过去,重楼一点都不意外景天的欢欣:“你收到了天道提示?五灵不够,还要九泉……九泉佐五灵,循环……”

魔尊念念有词:“也对,五灵化原初,九泉衍混沌。”

“真是太好了。”喜到极致,他的神情却沉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那双血玉瞳眸亮得惊人,仿佛黑暗中走了太久突然瞧见了明亮的烛火。

“飞蓬,我为你去取九泉之水。”重楼笑了:“别担心,既是天道之意,天帝必然不会阻止。”

景天迟疑着,点了点头。

“重楼。”他忽然叫住欲离开的重楼,却没叫红毛这个诨号,而是有点儿无奈和吃味道:“你果然还是更喜欢飞蓬吧?”

重楼回过头,神情古怪地看了看他:“你和自己吃醋?”

景天偏头不语,虽然是同一个魂魄,但飞蓬和他现在还是有所不同的。

不是阅历眼见,是脾气,是实力,还有立场。

“废话。”重楼抱臂嗤笑。

他倾过身,深深凝视着景天的眼睛:“我为飞蓬喜爱景天,从非移情。”

“而是你选择了做景天,仅此而已。”血色双瞳无端显得情深似海,甚是蛊惑。

魔尊直白道:“至于区别,除了名字,还有别的吗?哼,飞蓬不需要呵护,现在的你其实也不需要。你只是愿意,给我守着你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真的比飞蓬弱吗?

陪伴飞蓬看着他变成景天的重楼,比任何人都了解。

失去灵力,反而让这个魂灵越发接近天道,是众生平等下的怜悯苍生。

这等心境,原本就超乎常人的能力、智慧,会孕育出什么样的景天,还用说吗?

他能任冥君却不被各界所知,又能得到天道另眼相待的支持,并不比自己弱。于他们而言,灵力的深浅可不代表战力。

“我走了。”重楼懒得再和转世转多了就脑子搭错线的景天辩论,踏步入了空间通道。

在他身后,被讽了一顿的景天挠了挠头。

原本那一点儿重楼关键时刻下意识叫自己飞蓬的伤春悲秋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想狠狠揍魔的冲动。

话就不能好好说吗,你怎么这么欠揍?!

‘哼,那就等他取来九泉之水,我伤势好透出关,再告诉他某个秘密。’景天想着,握了握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殊不知,千万里之外,神魔之井更远方的无数世界坍塌于一瞬间。

在他得了九泉之水重凝五灵珠,以闭死关疗伤之际,死寂杀劫竟轰然动荡开来。

往后,神魔的坍塌,自然也就在众生万灵一念之间了。

不似曾经天裂,女娲娘娘炼石补天,此番是天道因生灵怨念天罚神魔两族,有因有果、各自明晰,人间不受影响,女娲自然不会过问。

伏羲、神农逃不掉,魔尊重楼与玄女九天不能逃。

“轰。”因果太大者被天道抽干灵力和魂魄修复死寂世界,有生灵怨恨为燃料,神魔两界作为恶果的始作俑者,根本无能抵抗,只能慢慢坍塌、湮灭、坠落。

似彗星点点,拂乱人间,又与还未被发现的因果落没处相互勾连,做一下消失了。

曾被吸收的灵力霎时间爆出,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通通化为异时空,脱离了人界,宣告末法时代的到来。

但灵力的种子又启迪了新的人体命脉,将人族带入崭新的发展。

终于出关的景天,看着大变的人间,挥退了迟疑着禀报了发生什么的下属:“我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他关上门,抬指触上手臂上的神纹。

景天有点后悔,没把这个重楼好奇已久的真相告知了。

天帝伏羲在创造飞蓬时,就赋予了独一无二的含义。

蓝如水,水、准也。准、平也。天下莫平於水。

他是神界唯一的战神,灵力便为战而赐,心性亦为战而生。

这战,是为守护。

“为守护啊哈哈哈。”景天倏而潸然泪下。

他不负守护,成为冥君后不改初心,所以天道选择了他。

但有了他,杀孽太多又招惹了大量因果的神魔,便可以清算了。

“从今以后,我是飞蓬。”他脸上所有情绪都消失了,只剩下平静与疏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神将飞蓬最平常的表情。

景天放任重楼的守护,也就接受了那份感情带来的纵容。

可失去爱侣的他不愿变得软弱,便要找回过去那个像剑多过像人的神将。这与如今实力恢复全盛时期无关,而关乎本来有人呵护的心态。

“召开会议。”冥君飞蓬很快便调整好情绪,推开殿门,对外头担心他而聚拢的鬼界十殿点了点头。

将血泪深埋于心,飞蓬只论公事:“虽说天道清算神魔、牵连人间,但日后如何避免因果再堆积到引来天罚,还是得有个章程的。”

“是。”麾下纷纷俯首。

九泉寒髓,生死簿上,一切翻过新篇。

而五灵轮转,天道永恒,轮回难断,冥君于外界仍是无人知晓。

神魔终成传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阶夜色凉如水,灯红酒绿惹人醉。

繁华热闹的酒吧里,二楼一处视角极佳、俯瞰大厅的角落,坐着四个人。

其中一人五官轮廓流畅,容貌野性锐艳,穿着黑色西装,衬托得红发红眸更显鲜亮。

他听着属下和异国的合作者为利益唇枪舌战,看似百无聊赖、其实总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下方。

其视线一会儿看向前门,一会儿又晃悠到侧门。

正在此时,一个青年从侧门进来了。

他穿着蓝格子的上衣和白裤,配了黑色皮靴,脸上还带了个黑色墨镜,一看就是专门打扮过的精神抖擞。

“嗯……”似乎是感受到有人看自己,年轻人抬眸看向二楼。

瞧见那张充满异域风格的脸,他原本抿紧的嘴角动了动,很勉强地、堪称有点紧张地,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容。

可楼上那人只一眨不眨地瞧着他,情绪收敛在深不见底的赤瞳中,一点都看不出来。

“……”他不自觉捏紧了手指,忽然去摘几乎盖住大半张脸的墨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血瞳红发之人倏尔点头一笑,很是礼貌地举起面前的杯盏,将酒水饮下了半杯,便一言不发地移开了视线。

他怔了怔,在那人颔首似笑时险些跟着扬起的开朗明亮笑容还未出现,便重新抿住了嘴唇。

像是萍水相逢的一个对视,便这么轻易结束,而蓝影快得仿若一阵风,霎时间就淹没在人群里。

他却不知道,红发人瞧着自己略显仓惶的背影,不自觉勾了勾嘴角。

但那稍显玩味戏谑的目光,在外人眼里,就只剩下猎艳看见顺眼之人的些许意动。

“重先生。”尤其是,耳畔忽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他难得轻松的心情,让笑容变得无趣漠然了不少。

重楼回过神,将这场蓄谋已久的请君入瓮总算成功的欣然快意,完美收敛起来,淡淡道:“嗯?”

“您看5%怎么样?”端坐在他对面的女子温声问道。

重楼瞬间明白,这是谈到了最关键的问题,属下不敢擅专。

他便随意翻了一下那本早就过目无数遍的策划书,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青筋,淡淡说道:“10%,你们可没有运货渠道。”

“您这就为难我们了,我们只是过个路而已。”金边眼镜的男子推了推镜框:“妖魔岛又不止您一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似笑非笑说道:“我不发话,他们谁敢给你们通行证?我不插旗,你们的船能通过死亡角不被打劫?空运倒是行,不怕被星盟连人带机打下来,你们可以试试看。”

对面打嘴仗的那人一阵头疼。

倒是另一个褐色眼睛、戴着银质手镯的女子笑道:“重先生,要是5%,我就可以做主,10%我需要向家父汇报。”

“明天给我答复。”重楼起身下楼。

他的副手也赶忙站起,把桌子上的策划书收掉。

女子转着手腕上的银镯,静静看着他的背影。

“哼。”直到彻底看不见人了,被包场的楼上又除了己方再无他人,她才突然笑了一声:“刚进来那个男孩儿,你看见了吗?”

金边眼镜不解地点头,她冷冷说道:“下迷幻剂3号,送他去重岛主置办的别墅里。”

“那只是个普通人啊。”金边眼镜吃了一惊。

女子嗤笑一声:“你果然没认出来!那是神话联盟的摇钱树,飞蓬。”

她冷笑道:“神话联盟和妖魔岛斗了多少次?之前半世纪还算平分秋色,但十多年前,妖魔岛几乎被重岛主一统,神话联盟就落入了下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刚刚那个感兴趣的眼神,你又不是没看见,就这么办!”女子一言定计:“反正飞蓬没有修为,再能赚钱,也顶多触及神话集团边缘。”

她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冷笑道:“迷幻剂用了,他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身体有碍又能如何?神话联盟事后就算知道,也只能吃哑巴亏而已。可让重岛主玩得开心,这个交易我们就能有更多商讨余地。”

金边眼镜看着自家这心黑手狠、不讲规矩的大小姐,只能老老实实地点头应下这桩任务。

酒吧角落里,飞蓬借酒消愁愁更愁,不知不觉就饮尽高脚杯里的酒水。

“今晚我来。”他走上大舞台的时候,顺路抱走了一只吉他,决定玩个痛痛快快。

下方全是拍掌和大笑的捧场声,足见飞蓬不是第一次打扮成这样来玩了。

但想也不奇怪,从寂寂无名到声名鹊起,再有天赋的人,也总得有个接触到音乐、遇见伯乐的机遇才行。

飞蓬从妖魔岛逃回国之后,便是在这里,碰见了后来一手操办他所有琐事的经纪人,夕瑶。

“你今天好激昂。”等他玩开心下来的时候,便被一群人围住了说说笑笑:“有点像我当年孤注一掷表白前。”

又有人笑着插话:“这话有意思,飞蓬你听见没?你要真想找谁表白,哥几个替你合计合计?”

“你们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话令飞蓬扯了扯嘴角,心情郁悴地随意接过一杯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闻也没闻,只将心中时隔数年重新闪现的心虚与烦躁酿成无形的苦,一并痛饮了下去。

飞蓬的眉梢悄然一凝,又飞快平息了下去。

“最近压力有点大,情绪就比平时重了点儿。”飞蓬说得是真话,但和公司无关。

因夕瑶牵线而签的合同很宽泛,可他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隔段时间就会交作品给公司。

当然,工作地点是什么音乐工具都有的家里,平时工作几个小时、自我娱乐几个小时,只有飞蓬自己知道。

不过,他自信自己交给公司的作品,绝对对得起这份工资,就是最近从知道重楼亲至欲与神话谈判的消息后,飞蓬就开始心神不定了。

“今晚不早了,刚刚那一曲送大家,我过些天再来。”他忍耐往人影早已消失的方向去看的冲动,笑言着借故离开。

人群纷纷攘攘,倒也没人强留。

这个音乐酒吧的气氛,一贯很好。

就是脐下某处的火气越来越重,让本就心事重重的飞蓬忍不住在心底,把重楼翻来覆去骂了好多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走到电梯口,去了地下车库,始终保持警惕,却根本没有遇上什么。

这让飞蓬有点怀疑,今晚是不是个意外,有新来这家酒吧的歌迷一时兴奋,才敢做如此不智之事。

他这么想着,开车门时并未放弃警惕,却还是腿一软,整个人倒入了座位里,心中满是怒意。

异能者!

不,不是重楼手下的。

他好歹在妖魔岛待了一段时间,成功搏得重楼信任,对异能颇有了解,也深知重楼麾下没有这种高级精神系异能者。

那这到底是哪一方势力,所行又是为何?

飞蓬极力想维持清醒。

可没了战乱地区历练结识的、能应对异能者的合作伙伴,又身处国内到处是安检,不好带防御装备,他身手再敏捷矫健,也难在欲火燃烧、意识低迷时,防范这种突如其来的无形攻击。

“噗通。”仿佛醉酒般倒在驾驶室里的那一刻,飞蓬唯一的想法就是,哪一家这么浪费战斗力,让高级精神异能者先给普通人下春药,再用迷魂术这种消耗巨大的精神法术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疯了吧!

不远处,另外一辆车上,金边眼镜猛地晃了一下身,靠在椅背上粗喘。

他脸上瞬间苍白如纸、再无血色:“大小姐,这人精神防御很强,哪怕中了迷幻剂,也让属下半年内再难使用高级精神法术。究其身份,当是神话联盟旗下的高级武者。”

“武者?武者若无异能天赋,一辈子都只能修身、不能修魂,撑死了个是打手。”女子拧紧了眉头。

她有点意外:“这个飞蓬难道是九天玄女看中的弟子,只是还没跨入异能门槛,才挂在了神话娱乐?”

神话联盟在中央大陆根深蒂固,娱乐只是其中一个分支,所有分支都由神话之主,自号九天玄女的仙道女修控制。

飞蓬在神话联盟排不上号,但在神话娱乐地位极高,本身有一些股份。

他虽无参与决策的权力,却拥有很大的工作自主权,而他也无愧九天玄女看中,作品每次卖出都让神话联盟收益不菲。

她想了想,还是道:“不管了,我们本就被神话打压地快传承不下去,攀上妖魔岛是唯一的机会。”

国内异能势力除了神话,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他们便是其中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话势大不给活路,就只能借着妖魔岛随货慢慢撤离了。

“是。”金边眼镜也无计可施:“大小姐,你先走吧,属下把他送去。”

女子轻轻点头,电系异能随之而动,模糊了周围的摄像头。

看着金边眼镜上了飞蓬的车,把人拖到后排睡着装作喝醉酒,再一骑绝尘般飞快开走,她才放心地开车上了另外一条路。

“九天。”飞蓬家中,经纪人夕瑶等到深夜,才无奈地打出一个电话:“飞蓬又出去玩了。”

手机里传来九天玄女并不意外的声音:“随他去吧,以他此生武力和敏锐,只要碰上的不是精神系异能,躲开自保还是能做到的。”

她的话语带了几分宽慰:“再说,他挂名的神话娱乐,除了你我都是普通人。那几家走邪道的异能势力,不可能知道他的重要性。”

“我知道。”夕瑶轻声叹道:“这一世,只愿他开心就好。”

对面顿时沉默无言。

神魔两界同时倾塌坠毁,灵力倾泻而出,无数魂魄被封于虚无,昏昏沉沉间被天道抽取灵力,用以复苏无数因大战覆灭的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熬过去的受创严重,熬不过去的形体消散、魂入轮回,不可谓不残酷。

可随着天塌地陷溢出洒落的神魔之血、天材地宝,又改变了人间众生的体质,令异能应运而生。

多数人不重修心而难以长生,仿若末法时代,反让灵力于天地间循环流通,更显生机盎然,多半就是天道之意。

而两族直到因果还清,方以原本所欠因果由弱到强之序,三三两两陆续苏醒,至今不过百年。强者却是除了魔尊、玄女外,再无一人出现。

其中,魔尊比玄女情况更糟糕,只因他记忆始终未曾复苏,境界空余,无有任何秘法、经验,不得不摸索着重新修炼。

“若魔尊记忆恢复,或许会有办法。”这厢,九天玄女沉寂片刻,竟是寄希望于强敌。

无他,飞蓬当年在重楼手中所受的伤势,本该魂飞魄散。

可他因神魔两界被天罚与重楼断去联系后,无疑是孤身住在鬼界,凭一己之力熬到现在,没被逼到灰飞烟灭。

九天玄女大胆猜测,重楼、飞蓬在两族出事前,怕是研究出了回旋的办法。

当然,她也好,夕瑶也罢,都因飞蓬把痊愈的消息藏得严严实实,除鬼界十殿无人知晓,同样被蒙在了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间的知情者便谁都不知道,飞蓬不但伤势大好,本身状态更因生死轮回的感悟,开始触及天道,比昔年为第一神将时更强。

他们更不会料到,冥君其实早就能端坐在无常殿,安静处理公务。

之所以每隔一段时间转世一次,纯粹是飞蓬不想经常睹物思人,方借人间之行散心。

“你想,这么多年了,他魂魄还能继续轮回。”此刻,九天玄女明丽的眸子浮现坚毅,安慰夕瑶道:“既如此,伤势应该没有彻底恶化。”

夕瑶叹了口气:“我知道,只是有些不放心。”

她和九天又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夕瑶从沙发上起身走向门口,目光扫过飞蓬上大学时被神话联盟找到,各种办法用尽拉拢他加入公司时,唯一的那一张合照。

照片上,青年笑得平静坦然,目光清正端庄,亦如昔日在神魔之井。

永远恪尽职守的尽责背后,是无悲无喜的静默淡然,恰似人间对神祗高高在上、不履凡尘的想象。

“你大概只有对着魔尊,才能什么都不记得了,也笑得自如自在吧。”夕瑶蓦地一笑,迎着走廊窗户透来的晨曦光辉,重重关门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不久,国外刚传来重楼的消息,飞蓬便开始坐立不安。

她耐心地问了好几次,才知道飞蓬大学毕业旅行那一年仗着身手好,在国外当过雇佣兵。

在此期间,他接了个有趣的任务,以野外摄影师的身份接近重楼套取情报,因此结缘结怨。

那时,夕瑶就想苦笑了。

缘分这玩意,真的是断不了。

君不见飞蓬什么都不记得,重楼也还未觉醒,双方竟还能走到一起。

今夜,飞蓬彻夜不归,她更是隐约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到底没有亲自出马去找飞蓬,夕瑶自然错过了飞蓬现在的情况。

“你说什么?”重楼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此方城市另外一个区,地点比较偏僻,在靠近山林处有一座别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很早就被人买下,但进出间多是管家之流,直到今天才迎来正主。

重楼诧异极了:“他家大小姐把我感兴趣的人送了过来,下了迷幻剂,醒过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往宾馆一扔就行?”

“是的,大人。”重楼的副手水遥苦笑颔首。

不同于中央大陆,异能者之间形成的是联盟,并无太多尊卑高下之分。

妖魔岛全凭实力,等级更加森严,竞争厮杀也更惨烈血腥。

水遥早就知晓,自己效忠之人是什么样的性子,当然不敢擅自做主:“他把人带车都留下了,那位年轻的先生看着很难受,属下就和明熙一起扶他去了客房。”

想到飞蓬那个强撑的笑容,重楼心底有点不是滋味。

既有自己故意钓鱼,把人约出来却连累了对方的尴尬,也有想到飞蓬卧底套取情报成功,最后扬长而去牵惹出的些许恼火。

这一切都督促着他,抬脚走向客房。

“……”等重楼回过神来扭头,却见水遥和明熙都没敢跟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他们是飞蓬离开妖魔岛后加入他麾下的,不知来龙去脉很正常。

重楼停在了门口,定定看着那扇门。

异能者素来以异能淬炼自身,魔尊纵然不记得太多,也因魔界觉醒的小魔们不敢隐瞒,早早知晓了异能的真实源头。

“嗯哼……”如今,全身上下淬炼得毫无破绽的重楼,自然能听见里面一声粗重过一声的闷呻。

他犹豫了一瞬间,就推门而入,反手把客房的门反锁了。

走到床前,重楼看着被子里被药性折磨地浑身通红的飞蓬,微微一叹,解开了水遥设下的粘黏咒。

“噗通!”下一刻,一只手飞快从被褥里钻出,猛地扣住重楼的腰窝,将人狠狠摔进了大床内。

完全没想到飞蓬中了招还能保持这等敏捷身手,重楼一头撞上床内的墙壁,差点就要眼冒金星地晕乎乎起来。

可飞蓬理智被烧得几乎全无,也潜意识知晓对方就是害自己中招还劫自己来此的罪魁祸首,出手自然是一招连一招、得理不饶人。

“等等……”重楼还想解释,却被飞蓬几记重拳击打在脊椎骨和腰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是身经百战的身体,都被随拳蹿入体内的震劲震麻了经络,来不及反抗便被飞蓬覆上后背,牢牢压在了床榻上。

他双手被一只手掌死死攥紧扣在头顶,皮带已被飞蓬半点都不客气地扒掉丢下了床。

另一只手攥着匕首,抵上他的后心刺破了衣料,森森寒气让肌肤生疼,威胁不言而喻。

“飞蓬你闹够了没有!”重楼当场气笑,嗓音带了怒意。

飞蓬“呼”了一声,极力想要维持冷静,但也克制不住地吐出滚烫的热气:“我闹?明明是你恶人先告状吧!”

“药根本不是我下…嘶!你做什么?”重楼一语未尽,就被飞蓬以气劲截断了手上的经络。

细微的疼痛令他额角滚落热汗,飞蓬却趁机将重楼翻过身,匕首迅速地对准脖颈。

凝视他的湛蓝眼眸亮得惊人,汗湿绯红的脸颊同样热汗淋漓。

隔了好几年,这张更成熟的脸越发俊美绝伦,无怪在音乐酒吧里要戴墨镜了。重楼发起呆来,一时间居然忘了自己处境堪忧。

直到飞蓬用锋利的刃尖逼迫他仰起头,四目相对离得极近,那目光就愈加灼人了:“你下的药撩的火,当然要你给我扑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说一遍,不是我。”重楼垂眸看了看颈间的匕首,忽然笑着抬头。

猝不及防的飞蓬眼看着他脖子上划出血痕,手忙脚乱移开利刃:“你乱动做什么!”

“我看你是温柔乡里待久了警惕性下降!”重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要是在我岛上,以你的谨慎绝不可能被下药,不然……”

不然,我早就得手了。

“……哼。”他到底没把后半句说出来,只在床榻上抱臂瞪视飞蓬,嘴硬道:“现在都这样了,要不……”

一句气话从重楼嘴里脱口而出:“我给你找个人来当解药吧唔……”

突如其来的愤怒夹杂着更强的欲望,席卷飞蓬的心,淹没了理智:“我只要你!”

“撕拉。”他重重堵住重楼的嘴唇,猛地撕破了彼此下裳。

重楼脸色一沉,抬手扣住飞蓬执匕的那只手,重重往外一摔。

“噗通。”飞蓬被他砸进床榻里,深深陷进床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激烈的深吻席卷衣衫不整的两人,是焦灼的交锋,胜负难料。

可重楼为保身份不曾使出魔力,近身战到底不如飞蓬紧攥匕首有优势,争执时间长了,自然露出破绽,被强硬地压在了床上。

“我们确实分手了。”飞蓬舔舐重楼的耳垂,用最火热的嗓音低声道。

重楼一震,愤而抬眸道:“没有!”

“有,我离岛的时候,你可是派人追杀了。”飞蓬幽幽说道,膝盖却毫不客气地顶入重楼合拢的双膝中,重重碾磨着对方腹下。

随时可能被割断脖子的危险不曾让重楼动摇,但现在却含糊了鼻音:“嗯……哼……”

可他唯独嗓音不曾软化:“我……我没有亲自动手……对你也构不成真正威胁,谈何分手?”

“还是,嗯,用你们本地话,你是抛夫弃家?”重楼抬起微湿的血瞳,质问道。

飞蓬吸了一口气,心头涌动莫名的情绪。

有哭笑不得,更有如释重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你不来国内找我。”他低下头,唇舌磨蹭重楼的颈窝:“好几年,你连追杀令都没撤下,你逼得我连国门都不敢踏出去……”

重楼哑口无言。

他面对飞蓬时,哪怕曾经吃了不小的亏,也更多是气恼,而少有真正对敌人的杀意。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最初发觉飞蓬是卧底时,重楼生出过破坏欲。

但用不着搜集更多讯息,他就能从日常相处中读懂飞蓬。

重楼可以肯定,若是真用强了,自己注定什么都得不到。

这个人,真想得手,攻心为唯一。

“唔!”就在重楼出神的短短罅隙中,飞蓬已经轻车熟路做了下去。

在情热的那段日子,他们并非没到这个地步,只是彼此都更享受心灵上的交流,才没突破最后的底线。

却也只是底线罢了,其他可是什么都相互做过,更进一步便只剩本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重楼闷呻一声,指尖划破了飞蓬凌乱的领口,挠出了带血的指痕:“你不会就下去!”

以前就想吐槽了,你技术青涩极了,还自以为做得不错,一点自知都没有对吧。

“咳,今天不行,忍不住……”飞蓬身体震颤了一下,胯下本能向内滑动似的深深顶弄了一下。

开拓时的更强疼痛让汗珠从他颊上坠落,正好打在了重楼的眼睫毛上。

疼得更狠的重楼下意识闭上红瞳,指尖本能迸发金色的火焰,在指腹上飘摇。

飞蓬明明认出了这簇在妖魔岛上曾烧死无数人的魔焰,也还是顺势把头埋进重楼颈间,呢喃着说出自己的坚持:“我不要别人…只要你…”

“……”重楼疼得咬住下唇,险些要没心思去想飞蓬的话。

但无法形容的欢欣像是从心间绽放了一片花田,又像沙漠中饥渴难当的旅者寻到绿洲,甜蜜的不可言喻。

“唔…”飞蓬适时将唇覆了过来,撬开他的齿列,在唇腔内疯狂纠缠。

我真是疯了,明明就该叫个人,给这个口口声声说我们分手了的混账解毒,怎么赔上了自己?重楼胡思乱想着,指尖火焰摇晃不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明明火焰挨上了飞蓬的肌肤,却半点痛楚都没带来,反而更加温暖了床笫间的纠缠。

“红毛……红毛……”飞蓬滚烫的唇终于松口,转而反反复复地低唤着,覆上重楼因疼痛而喘息间滑动的喉结。

那双深深凝视的湛蓝瞳眸水润欲滴,瞧着重楼时几乎能将人溺毙其中,更是粉碎了他本就不多的抵抗。

重楼忍着疼也就慢慢适应了。

“你给我改改这坏毛病……”他带着些气恼地伸手,一下下挠乱飞蓬湿润着披散开来的乌黑发丝,哪怕发梢舞动着会扎痒自己的胸肌。

重楼坚持纠正道:“嘶……你听见没……不许再给我起这个外号……难听死了……呜嗯……”

飞蓬无辜地眨了眨眼眸,双手握住重楼的腰身。

温热汗湿的胸膛隔着半解半挂的衣服挤压着,下身往更深更紧的内里狠狠插送、强行开拓、彻底占领,只觉全身的热度都有了发泄之处。

“嗯额……”激出重楼克制不了的闷哼声后,飞蓬才后知后觉拧起眉,开始努力控制自己放缓力道。

重楼透过红瞳涌动的水光,看着飞蓬迷乱挣扎的眼神,还有这张俊美不下于自己还正巧完全满足了审美的脸,终究放弃般弹了一下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念一动,指尖魔焰化作结界落下,封锁了整个客房,不让一点儿声音外泄。

情火依旧熊熊燃烧。

等到双腿全都酥麻发软,搭在飞蓬肩头每挺入一下,就猛地抽搐夹紧,重楼总算被换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

但重楼趴在床榻上逃都逃不掉,只能被按着攻占更深,反而让快感越来越难以承受时,是真后悔了。

可惜,不用力量、只用武技的情况下,魔尊和神将永远持平,失忆、转世也难改此规则。

重楼床上棋差一招后再行挣扎,结果就是被没个轻重的飞蓬翻来覆去、折腰扳腿,最后只能彻底沉沦。

“唔……”可飞蓬的眸中渐渐有了清明。

重楼的意识却随欢愉似怒海狂涛般汹涌袭来,越来越模糊了。

在坠入黑暗的最后刹那,他依稀看见了飞蓬瞳里的波澜,只是来不及去捕捉了。

“你还真是…相当惊喜的重逢…”飞蓬哭笑不得地呢喃,眼角却滑落久别重逢、失而复得的热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动作变得既克制又温柔,半点不见前一刻还凶悍无匹,逼得怀中人只能呻吟的攻势。

只是抽身退出,看见红白交加的体液从红肿之处涌出时,那双变得如海般深邃的蓝眸,除了几分心疼与无奈,更泛起微妙的回忆与回味。

“什么叫昨日重现啊红毛,谁让你每次都这么好说话,好欺负呢。”飞蓬莞尔一笑,轻轻松松把重楼抱起来去了客房浴室。

他想到无数年之前的第一次,自己喝醉酒后的无端放肆、酒醒后的挣扎逃避。

又想到代替自己暂守神魔之井的九天被连累,差点死在久等自己不至的重楼手里。

“噗!”飞蓬忍不住笑出了声,却又低下头,轻柔地吻了一下重楼眉心被遮掩的魔印。

睡梦中的重楼蹙了蹙眉,缓缓将眉宇舒展开来,睡得更稳了。

‘等等……’飞蓬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想到这辈子和重楼闹分手的缘由。

他垂眸整理此生记忆,慢慢有一层粉色的羞赧浮上脸颊并越来越红。

‘啊啊啊啊啊救命!’再不复这些年冷冷清清的飞蓬一把捂住脸,像做错事的景天一样把自己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见的联姻不假,可我怎么会看见一个大美人和重楼亲近,就以为是红毛要联姻的!

完了,为龙幽、小蛮婚事找魔尊谈判,却惊闻我盗取情报离岛出走,紫萱姐事后肯定要笑死了。

她回了苗疆,也肯定忍不住将此事告诉徐大哥。

然后,在鬼界帮我处理公务的两个小葵,神界坍塌后再入轮回而后来留在鬼界帮我的雪见和花楹,恐怕也会知道。

说不定,她们已经为此事笑了好几年,声音大得搞不好连鬼界老鬼们都有所耳闻了。

‘很好,鬼界绝对不能回去了!’飞蓬越想越两眼发直,便睡在重楼身边不动弹了。

他闭上眼睛,逃避性地决定什么都不再想。

嗯,实在不行就等红毛觉醒再回去。

当着一贯威严冷厉的魔尊的面,应该没谁敢笑话我的……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唔……”重楼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泡在浴缸里。

清水正好漫到胸口,温度适宜,柔软舒适的浴巾正盖在身上。

这一切,很好地缓解了他腰臀的酸软胀痛。

那双赤色的眼眸里流露出几分迷茫,可很快就转为了清明,脸色更是隐约发青。

“噗通。”他当即从缸中站了起来,惊起水花声声。

失控的力量令浴缸破碎开来,碎片砸在身上但并未割破肌肤,只溅起一些水花又涌进了地漏中,徒留一片狼藉。

“咚咚咚。”似乎听见了动静,浴室外传来了敲门声。

陌生又有点熟悉的气息就在门外,重楼无法避免地想起昨晚的荒唐。

他脸上的热度一下子升腾,又极力想要冷静下来,下意识高声道:“你别进来!”

“抱歉,你没事吧?”飞蓬站在外头,忍着笑,平复了语气。

他可太了解重楼根深蒂固的脾气了,尤其是这个魔还未恢复记忆,才在把重楼抱进浴室洗漱好之后,趁着对方将醒未醒,退到门外等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用神识隔着一扇门瞧着重楼的表现,飞蓬还是忍不住想笑,幸好憋住了。

但他们又何尝不是情分天定呢?

彼此皆无记忆,又是一场不怀好意的相遇,竟还能顶着明晃晃的疑点,相互吸引、动心。

“唉。”飞蓬莫名飘飞了思绪,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可那抹叹息很快就被屋内那声过于熟悉的冷哼打断,令湛蓝瞳眸中尽显笑意。

“哼。”只听重楼冷嗤一声,也能看见他紧紧凝视着门,深吸一口气在先,才鼓足劲质问:“你不是中招了嘛!为什么还能记得清清楚楚?”

要是飞蓬对昨夜什么印象都没有,醒过来即便上下立分,也不会这么温柔体贴,连水温都帮他调好。

“红毛,你这是什么话。”飞蓬深谙恶人先告状的道理,对上重楼更是得心应手:“我怎么就不能记得了?!一点迷幻剂,又不是没做过脱敏训练。”

他不再等重楼软化,而是强硬地推门而入。

“咔擦。”但门在洞开的那一刻,被人慌慌忙忙顶住了:“你……我让你别进来!”

是恼羞成怒的重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抵门和飞蓬对峙着,迅速环视一周,觉得醒过来炸了浴缸这事儿,过于不体面,便偷偷放出魔火,试图把碎片烧得干干净净,仿佛没有安装浴缸。

“……”飞蓬忍俊不禁,险些爆笑出声。

但不得不说,他固然等待了那么多年,可今日能看见重楼这般模样,怎么都是不枉的。

飞蓬心里越发柔软,有意让重楼能放松些,便松了松手,装作没意识到里面温度的提高。

“谢谢你昨晚没用异能阻止我。”他勾起嘴角,温声挑破了一些事实:“但是……你真的不需要我进去帮你吗?”

重楼当场回绝:“不需要!”

察觉到飞蓬推门的力道越来越弱,他悄悄松了口气,可算抽出点心思,去琢磨接下来怎么把重归于好的计划圆回来。

但重楼不论怎么想,都认为希望渺茫,也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外头这人骗他不是一次两次,就连印象深刻的初遇都是谋划,自己竟仍然自愿被占了那么大便宜,还想着主动和他重归于好。

重楼意图定神冷静,却越发耳尖发烫又心底恼火。

哼,飞蓬昨晚可是口口声声说分手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先走吧!”曾经一见钟情却惨遭诈骗的重楼,抿紧了嘴唇。

飞蓬本就不是会轻易为人所动的脾气,发生意外后或许仍会坚持分手,他对此心知肚明。

但重楼一旦顺着这个可能去想,就难免怏怏不乐,眉头便也跟着凝起。

出乎重楼意料的是,飞蓬否决了:“我不走,也不进去。”

“哒哒哒。”他顿了顿,一边当渐渐烧化的浴缸不曾存在,一边故意踏步走远了一点。

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为重楼因那句斩钉截铁的‘不走’而不自觉绽放的松融神情。

直到重楼回过神,努力将唇角重新抿紧,悄无声息停下步伐的飞蓬方开口引他注意:“你真的只是为了和神话谈判来的?”

“自然……”重楼嘴硬地大声答道:“嗯,反正不是为你来的。”

他拒不承认,这几年默默注意着飞蓬的情况,实在是想的紧,也想不止通过情报、而是亲眼看看人过得如何,才会在谈判最初就亲自前来。

按理说,和神话背后的神族就重建神魔两界达成合作而谈判,魔尊与玄女都不会最开始就屈尊降贵见面。

“噗。”要是不加那后半句,我就信了,飞蓬再克制不住地笑出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抢在重楼恼羞成怒之前,飞快道:“嗯我知道了,你去那家酒吧是意外,前不久我刚好听见你的消息也是意外。”

可现在嘛,都辛辛苦苦隔海布局引我入瓮了,那想必震慑群鬼也是小事一桩?

飞蓬捉狭地斟酌着,把重楼带去鬼界吓唬知情鬼不许笑话自己的可行性。

“我……我只是看了你一眼……嗯,确实就一眼,一眼而已!”重楼手指一颤,几欲炸毛地攥紧墙壁,再三强调道:“谁知道那个女人那么神经病!”

飞蓬回过神,戏谑地反问道:“真的只有一眼?那你这么重复强调是干什么?心虚啊?”

“……”若论和飞蓬唇枪舌战,除了床上从没赢过的重楼陷入了沉默。

但他早就渡过了那段自己为难自己的日子。

想当年作为魔尊,爱上一个他乃至同族眼中只是蝼蚁的人,花了多少心血规划未来,最终因飞蓬携情报逃离捅刀而成了笑话,重楼便十分淡定了。

他强制自己移开注意力,冷着脸跨出黑色的烧焦痕迹,并且狠狠记了邪运道一笔。

当然,魔尊天性中的淡漠冷酷,在此时此地并没能多保留哪怕一刻钟。

欲开门的重楼停下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尴尬地发现,飞蓬没为自己准备衣服!

‘那个混蛋绝对是故意的。’重楼愤愤地控诉着,往下拽了拽浴巾,掩耳盗铃般遮住自己的要害。

然后,做好打架准备的、精神抖擞的重楼,推门走了出来。

他当即迎上飞蓬充盈笑意的蓝眸,脚步不由自主停下。

“你……”原本的质问忘词在了唇边,脱口而出的想到昨夜飞蓬中招的模样,本能上上下下打量飞蓬一遍后的关切之语:“你还好吗?没什么后遗症吧?”

瞧着重楼牢牢捂着浴巾确保不走光的样子,飞蓬不得不动用灵魂深处被封印了的灵力,才堪堪止住自己笑疯的冲动,温声回道:“没事。”

“那就好。”重楼心底一松,一个箭步冲到旁边,把门打开一道缝隙,先声夺人道:“昨夜只是意外,别放在心上,我现在就派人送你出去。”

但飞蓬的脚像是长了钉子,一步都没有动:“咳…我知道是意外。”

他瞧着重楼难掩愤恼的赤眸,心知除非主动退让,否则此事确实难以善了——

重楼到底还是魔尊,骨子里的骄傲不会为自己放下。

君既无心吾便休,这家伙当年可就试图这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中央大陆神话娱乐的音乐制作人,我这几年在里世界,也闯出了一个代号。”他沉吟了一下,摊牌道:“你知道的,幽灵。”

我当然知道,所以才无法想象,以你的战绩居然能被大猫小猫两三只的邪运道放倒?

重楼的手紧了紧,目光审慎地看向寸步不动的飞蓬。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不再强忍着,而是直接远远摄来衣物,又把浴室的关上:“罢了。”

该的、不该的,他们当年、现在加起来,是真的都做了,还有什么遮遮掩掩的必要呢?抱着这个心思,重楼大大方方当飞蓬的面穿好了。

“我还是坚持,我们已经分手了。”飞蓬淡定自若地走到桌边。

其实,幽灵这个外号,自己当真无感。

离开重楼逃回国之后,他再离开内陆,都尽量避免接近重楼势力范围。

但此生父母之仇是不可能不追查的,当时后知后觉误会了重楼的自己,本来就心情不好,抽丝剥茧找出当年痕迹,一路追到极西战乱地。

再之后,或是为了发泄,也或是为了复仇,他毫无顾忌地发挥在轻灵隐匿上的武者天赋,神出鬼没灭杀毒枭,只留下空空如也的视频监控。

巫蛊教于他手中能活下来的那帮降头师,皆是并未作孽的,倒也吓得大喊大叫,直说自己是幽灵,渐渐就传为里世界的公认名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说了,没分手!”瞧着重楼第一时间反驳并别别扭扭地走过来,强装镇定自若地坐到对面,飞蓬嘴角含笑。

他分心地想到,妖魔岛主这个称号反倒是名至实归,比起昔日魔界,那确实只是个岛。

不过,如果自己没记错,重楼这几年的名头也渐渐被他故意传出的“魔尊”之号取代,也只有神族控制范围内的大陆,还下意识只喊他岛主。

“咳,算了,先不提这个。”迎着飞蓬的笑,重楼觉得脸上隐隐发烫,完全不想替邪运道背锅:“我们说说正事吧。”

他直接就快刀斩乱麻,将该扯清的关系扯清:“邪运道想借对外走私军火的途径,把底蕴转向海外,为此千里迢迢约我来此,不惜手段各种讨好,什么下三滥办法都用。”

“可邪运道眼中,你我的交集,也就进酒吧时和你对望了一下吧?”飞蓬抬手撑住下颚,眨了眨漂亮的蓝眸。

他知道,这是此生还年轻气盛的重楼最喜欢的模样。

有点捉狭狡黠,又不乏沉着气势。

果不其然,重楼当场就移开了视线,倒是将通红的耳垂露了出来。

“对。”重楼状似利落地点头,一口咬定道:“我也就是礼貌性回了一个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绝对不是有非分之想!

“我没想到邪运道会这么牵连无辜,是我连累你了。”重楼振振有词:“但吃亏的也不是你啊,我们……”

飞蓬唇角上扬的弧度更高,断然出口打断了他:“我们分手了,昨晚连分手炮都不算!”

“你!”重楼哽住。

飞蓬不置可否地转移话题:“对了,如果我没受过训练,真是普通人,昨晚肯定什么都记不住。邪运道这手段娴熟极了,绝不是第一次干。”

“……”重楼默了一下,随即在飞蓬意味深长的眼神中下意识辩解道:“你知道的,我是第一次来中央大陆,也是第一次应邀!”

这一回,飞蓬是真啼笑皆非了:“噗!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没必要拉低自己的格调。”

“你和他们可明显不是一伙,谁让你是‘正人君子’呢。”不复平日里在夕瑶、九天等人面前礼貌而疏离的温和,飞蓬的话语含蓄而撩拨:“不然,你昨晚就不会倒霉了。”

重楼的脸经历了从青变红再到青的过程,几乎是再度深吸了一口气,才克制住升腾的羞恼。

可他定定地看着飞蓬,在那双最喜爱的蓝瞳里,看不见丝毫歉意退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重楼忽然也笑了。

他猛地直起身,扣住飞蓬的脖颈,一脚踹开了桌子。

“咚。”桌子撞在墙壁上,而飞蓬被压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重楼倾下了身,轻笑一声道:“飞蓬,你想要什么?”

若飞蓬真决定彻底分道扬镳,现在就不该是愿意留下的、有意撩拨的态度,而是礼貌道别,什么话都不留。

而飞蓬的回答,是抬臂勾住了重楼的脖子,唇瓣贴上了那双厚实火热的唇。

彼此久别重逢、尽皆意识清醒的深吻,很快便紊乱了双方的呼吸。

“你坚持我们分手,现在又算什么?”重楼扣住飞蓬后脑勺的手掌,半往下使力,又犹豫停顿。

他刚穿上的西装好端端的,唯独腰带被两只不同人的手同时解开了。

“大概是……”飞蓬低笑一声,顺着力道闭上眼睛:“一夜情的事后甜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双腿分开,跪坐在重楼腰间,发丝散乱着被插入的五指撩拨掀翻。

“嗯……”重楼的喉结滑动两下,舒服地喘息了一声。

飞蓬向来心高气傲,就算是他们小情侣般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也少有乐意主动用这个方式满足他的。

最多是礼尚往来,还得看他心情。

但重楼自制力极强,几乎没想过用强,极少数被惹恼了,也总能维持住风度,比如发觉飞蓬是间谍时,也如飞蓬携情报不告而别捅刀时。

“……不用。”他忽然捏了捏飞蓬的后颈,将人推开了:“别让自己难受。”

硬得不行的性器滴滴答答射出很多,濡湿了飞蓬的领口。

“咳咳。”飞蓬的鼻音也没有最开始那么稳定,直接坐在地毯上喘了口气,才顺着重楼抱过来的力度,伏在人怀里不动弹了。

他轻轻闭上眼睛,只觉得适才口中的拥堵感和现在的拥抱都足够真实了,不再美好如一场失而复得的幻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神话联盟总部,第九楼。

一大清早,九天玄女的助理就送了一桌子需要签字的文件来。

和当年在神界,除了用材不同,还真的没什么区别。

“唉。”她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所以说,以飞蓬的武力和功劳,三族大战结束后,主动前往镇守神魔之井,可太有先见之明了。

谁想一天到晚处理文书啊!

不过,与自己同为长老的几个同僚历经三族大战,血拼过蚩尤,又在敖胥以神庭阵引发神魔大战前后,沾染了不少因果,至今都没能觉醒。

别看他们平时不怎么好说话,但处理公务从来不需要她操心。

现在可好,形体毁灭、境界崩溃、魂入轮回,记忆都难以寻回,更休提恢复神体、重归本族了,便只剩下她一个高层苦苦支撑。

好在九天玄女不在第一次面对这种困境,甚至已经在这些年里渐渐地习惯了。

反正,还有个当时尚在刑期而没沾染因果的夕瑶,刚好能陪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诶,话说回来,魔尊重楼是怎么回事?’九天玄女百思不得其解。

他当年是怎么做到当着魔尊,还天天准时去神魔之井报告,每天都打碎花花草草、雕栏玉砌,并把南天门拍成一片片的?

九天玄女抱着这个疑惑摇了摇头,继续任劳任怨地处理文件。

她也就忘记再给夕瑶打个电话,确认一下飞蓬是否回住宅了。

当然,若重楼现在恢复记忆,又知晓了九天玄女的疑问,大概会“哼”地冷嗤一声,抱臂告诉她——

你以为本座养这么多交流困难症、白长年龄不长智慧的魔神、魔将,是用来干嘛的?

而飞蓬若在旁,大概会当场笑出声,为他补充上一句——

不就为了你能摸鱼找我比谈武情决说斗爱,而他们辛勤工作嘛!

但可惜他们俩现在都不知道,还被一个意外打断了计划。

飞蓬原本是留下住址就告辞而去,却没等重楼关门便去而复返了:“你的属下似乎遇上了麻烦。”

重楼本是站在窗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心二用,一方面准备目送飞蓬开车离开,另一方面黑着脸,烧掉了包括床铺上一塌糊涂的被褥在内的昨夜所有罪证。

结果,刚打开窗户,欲通风散气,还想着不能因为阴差阳错报复飞蓬,那我总能折腾折腾邪运道吧,神话再是根深蒂固,也没道理管私人恩怨,更别说邪运道就是想躲开神话打压,万万不会求援于她们,副手就一脸憔悴地过来了。

“嗯?”重楼顺着飞蓬抬指所点的方向,正好瞧见了脸色苍白如纸的明熙。

他先行了个礼:“大人,昨夜有敌至。”

语罢,明熙犹豫不言,眼神瞄向倚着重楼饶有兴趣听着的飞蓬。

不是一夜情吗,为什么这人看着和大人如此亲近?!

“那我先走了。”飞蓬笑了笑,作势直起腰,却被重楼一把扣住手臂,拉回了身畔。

他语气倒是淡淡的:“不必,自己人,说吧。”

“?”明熙无法理解地看了看飞蓬,又看了看自家大人。

可他到底不敢出言质疑,而顺势回道:“是魔骨和魔披风,不止一个。”

“哦?”飞蓬瞧了瞧重楼欲言又止的嘴唇,适时地、明知故问地递上了台阶:“骨头和披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骨和魔披风,都只有法力强大的魔神才能如臂挥指。

魔界毁于一旦,自己重凝魂魄已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实力尚在恢复期,其他魔神亦还没苏醒,除非魔界崩塌时正好不在人间。

那么,究竟是谁想趁机取而代之呢?

重楼面沉似水,周身气息凝然威严,但还是温声对飞蓬解释了一二:“你可以理解为异能里以血为引的分身术。”

‘魔族和人间生灵因灵力衍生的能力,明明是两码事好不好。’飞蓬很是想笑。

但他也承认,两者确实异曲同工。

因为不论是魔骨还是魔披风,都需要其主人够强大才能控制。它们在某种意义上,也确实是被控制的分身。

飞蓬很快便也想到了,重楼作为魔尊现在可能有的猜疑,就没有继续打断他的下属。

“水遥伤势过重。”于是,明熙垂眸说了最后一语:“属下私自做主,让他先调息去了,请大人恕罪。”

重楼这才轻轻拍了拍飞蓬的肩膀:“你先回去吧,我送你?”

“不用,昨晚只是意外。”飞蓬明知道以他这一世的脾气,多半应该直接拍掉重楼的手掌,却还是没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其是,于魔尊而言再是无坚不摧,被魔神级别的、很可能得他信任的麾下背叛,到底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倒是你,得小心些。”他便在重楼半诧异半欣然又难掩迟疑的眼神中,轻轻握住了那只手。

飞蓬不对劲。重楼笃定地想到,以他离岛时不肯示弱的刚烈性子,就算意外占了便宜,也不该那么快软化,更不会这么直白地关心我。

“好。”但怀疑的话出不了口,重楼的嘴比他的想法更快地应下了,还不自觉勾出了一抹笑。

明熙低着头一声不吭,直到那个年轻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才跟着魔尊进了房间。

“哼。”重楼在房间内踱步片刻,忽然开口道:“明熙,你来寻本座时说过,你在魔宫只是最低等级的魔使。”

在明熙之前觉醒的,更是连进入魔宫的机会都没有,都只是实力不济而活动范围局限于一地的魔民。

“是。”明熙有些不解魔尊旧事重提的缘故,可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

他也确实是钦佩感激的:“魔界崩塌时,若非您以一己之力强抗天兆,助所有魔族转为魔元状态,绝不会有任何族人能在天塌地裂中存活。”

那整个魔族就得步神族后尘,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能觉醒。

剩下的全入轮回,能不能找回魔魂记忆,端看运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里能和现在一样,只是沉睡着坠落到犄角旮旯,不但难以被发现,还能安安稳稳睡到自然醒。

当然,这也和魔族从不顺天而行有关,神界可是遵循天道、不做抵抗。

“属下作为宫内最低等级魔使,化为魔元后,因为所需浊气稀少,反倒在坠落人间后率先苏醒。”明熙回忆着当时,说出了自己的情况。

其实,他察觉到了些许气息熟悉的同僚在何处。

但若为了掠夺魔元,置同族于死地,被发现了可是会成为各部众公敌被围剿至死。

当然,这并不是明熙克制住贪欲的真实缘由,而是他在醒过来的同时,就发现了自己周围渐渐散去的保护性魔力。

那是属于魔尊的力量。

可想而知,以一己之力强抗天兆,助所有魔族转为魔元状态时,魔尊也顺手以余力为族人布置了防护。

苏醒的那一刻,魔力才会散去。

这种境况下,谁敢试试自己能不能啃动魔尊结界,再辛苦吞噬同族?

谁知道会不会啃到一半,里面的族人就醒过来了,藏在里头以逸待劳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明熙这等功力堪称低微的魔使如何作想,自不被重楼太在意。

他只是想,这些奉命行事的低等魔兵,果然不在被天道封禁抽取力量的范围内。

或许,是他们实力不足以造成天道也得弥补的后患。

重楼虽说记忆没恢复,但那种仿佛有无数根针自四面八方刺穿魔体、魔魂,将所有生机、灵力用于弥补遥远空洞的窒息感,失忆也经常能在梦中惊醒他。

而面前对此一字不提的低等魔使,显然是没有这等惨痛待遇的。

重楼按了按额角,决定不再去回忆梦里那种千丝万缕被抽干的痛感。

“你可知,神陨魔灭的天兆之前,有无魔神不在魔界?”他淡声问道。

明熙终于明白了重楼的用意:“属下知晓的唯有一位,您的左膀右臂,魔神溪风大人。”

“但那位据传言,已与神界女武神水碧一同坠入人间轮回。就算哪一世碰巧觉醒最初记忆,修炼魔力活到现在,也没有理由暗算于您。”他思索着、斟酌着,脸色更加苍白,却又涌上羞耻的红。

明熙总算想到自己不足之处,不禁低下头:“可属下实力太差,或许那段时间还有其他魔神,正巧被您派出了魔界,而我无权得知消息。”

“哼。”重楼红瞳闪了闪,默不吭声地思索了片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真是这样,反倒是没什么好说了。

野心勃勃想取代本座,却非要藏头露尾,可见心性不坚,胆识有限,除了过盛的野心值得嘉奖防备,通通不足为虑!

“让昨晚的受伤者,一一到本座这里疗伤。”重楼不再去想,只随口吩咐了下去。

没有记忆,不代表他失去了施法的本能。

再是对疗伤法术不娴熟,重楼也有办法治疗同族的伤势。他放出自己的精纯魔力,任由属下吸收疗伤,比他们自己疗养快多了。

一番治伤结束后,魔尊留下了几个苏醒的魔族里,资格最老的魔使。

他亦是飞蓬离岛后才来,但一苏醒就又宅又咸鱼,才使魔尊如今左右副手的位置,轮到了最勤奋的明熙与新晋修魔者里最用功的水遥。

“我问你,本座在魔界时,可有…可有…心上之人?”重楼看着直来直往,实际上心思细腻。

想到昨夜种种、昔日纠葛,再对比自己对外人的脾气,魔尊自是觉得飞蓬于他过于特殊。

他何曾何故让人对自己为所欲为?

几年前便深埋于心的疑惑,在彻底破戒后,更是再不可故作平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魔使站在原地回忆很久,才说道:“属下听其他大人闲聊时说起过,您有段时间常往神魔之井,似与镇守神将不打不相识。”

但不等重楼皱眉,他就飞快禀报了:“后来,您约那位神将去六界外一处秘地一决生死,几位将军趁机进攻神魔之井。”

看着魔尊脸色一变,那魔使压低了嗓音:“您回来后,大发雷霆诛杀了他们,但那位神将被神界贬谪轮回了。”

“之后,您去过人间不少次,甚至出了意外,魔力尽失回不来。当时,界内因水脉之事动荡不安。此事有夜叉王族插手,联系了女娲后人。”他突出了一口气:“这才赶在您归来前解决掉,您也就放心地时常来往于人魔两界,传言都与神将转世有关。”

重楼终于打断了这个魔使:“说来道去,神将名姓为何,转世后又是如何?”

“请尊上恕罪。”魔使低下头,几乎要屏住了呼吸:“属下不知此人,仿佛是……有什么阻隔了记忆。”

血眸倏然一凝,重楼缓缓颔首,难得温声道:“本座今日问了你什么?”

“什么都没有。”魔使一口咬定:“说完属下就不记得了!”

他直到被魔尊质问才觉得记忆有问题,其他早早觉醒追随魔尊左右的低等魔族,偶尔闲聊也只觉尊者被拒却不强取豪夺很奇怪,无一怀疑那人身份。

现在想来,简直细思恐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后来,是敖胥引发的九泉束缚之乱,此事传遍我族,想必您知道。”魔使不敢细思魔尊动心对象是否有问题:“可是,那位神将回了神界。”

重楼闭了闭眼睛:“他败了,但罪不在他,对吧?”

“是。”哪怕魔使再宅,甚至堪称孤陋寡闻,也不会对后来传开的圈套论一无所知:“您本来想杀九天玄女,他以身相代被擒回魔界。后两族停战,神将重伤陨落于魔界,再入轮回,您又时常前往人间了。”

重楼扣紧手指。

无法形容的刺痛伴随庆幸,唤醒他的神智。

重楼隐约察觉到,事情已翻新篇,这让他由衷地心底一松,也就似是无意地忽略了属下先前所言的‘有什么阻隔了记忆’。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是否有魔神,觊觎本座之位,也不知道……”魔尊只是抱臂哼笑:“哼,不知道那位神将转世前后叫什么名字。”

老魔将尴尬低头:“是,属下无能。”

他真的就是个死宅,只会干活,从不交际,确实消息不灵通。

不然,就算记忆中突出之处可能容易动手脚,也可以从别的地方旁敲侧击,怎会对魔尊问话什么有用的讯息都提供不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

行吧,他早该想到的。

需要浊气越少的魔越早醒,可实力差自然容易被自己限制,又怎么会知道真正的隐秘。

尤其是,若当时情急的自己有意为转世的心上人布置防护,便不可能指望不知是个什么情况的神界,反而更可能约束被自己好好保护了的族人。

谁让魔族一贯肆意妄为。

但据说能置于死地,至少自己没能帮上忙的重伤,怕是令飞蓬轮回至今的缘由,绝不可小觑。

重楼心头刚松的弦又紧了回去。

说起来,目前围绕在身边的这些下属都太过老实,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魔尊,好和过去一样有个主心骨,半点篡位自立的精神都没有。

“哼。”他揉了揉额角。

与其指望他们能帮上忙,还不如想办法在谈判里占据上风,逼迫九天玄女,看她能不能知道多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那魔使对此恍若不知,只低着头继续一声不吭。

再说飞蓬,他离开重楼的别墅,开车开回了江洲小区6号别墅。

开门时,飞蓬鼻翼动了动,眼底滑过一抹温和。

他换鞋洗手、穿好家具睡袍,没动桌子上还温热喷香的早饭,就躺在沙发上打了电话:“夕瑶…”

“你回来了?”夕瑶温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半点没问昨晚为何一夜未归:“吃饭了吗?”

飞蓬的手微微一紧,唇畔溢出一抹带着笑意的叹息:“你还真是老样子,只是换了一句话,语气还是一模一样。”

过去,夕瑶见自己从神魔之井回来,第一句话总喜欢是‘受伤了吗’。

“……”对面一片安静,可飞蓬能清晰听见夕瑶的呼吸声极其紊乱。

许久,她才开口,声音带着点不确定的颤抖:“飞蓬……你……忽然神魂觉醒了?”

飞蓬温声道:“嗯,我在,你想来就来,先别告诉九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唰!”现场一道波光闪动,夕瑶出现在飞蓬面前。

她身上不再是干练的衬衫短裙工作装,而是仙气飘飘的裙摆。

飞蓬早已坐直腰背,幻化出一身戎装,端坐在沙发上。

他面前摆放着茶几,仙气缭绕的茶香自茶几上的壶嘴飘出,带着几缕水雾,使飞蓬的眼神在雾气中愈发难以捉摸。

夕瑶突然冷静了下来。

这是她所熟悉的第一神将的样子,平静、淡然,沉定,似乎永远都不动如山。

却是和飞蓬在重楼手里受伤,回神树寻自己治疗时,眸中燃烧的亮色截然相反。

她咬唇怔然半晌,突然松开齿列,却是明知故问:“你为什么不告诉九天?”

“神族于劫数中迎来新生,无须一个和九天玄女分庭抗礼之人,将本就稀少的族人再度分裂。”飞蓬倒了一杯茶,轻轻推到夕瑶面前。

他的语气里,潜藏不可回旋的决然:“况且,我现在……是冥君,不当有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欲端起茶盏的夕瑶手指猛然一紧,不知不觉地提高了声音,而杯盏碎裂、茶水湿了衣襟,她也毫不在意,只紧紧盯着飞蓬。

可飞蓬不曾动摇,蓝瞳眨也不眨地与她对视。

“恭喜。”夕瑶春波般明艳的眸子瞧着沉默却坚定的飞蓬,露出几分了然的忧伤,却到底是挤出了一抹笑容。

那笑容里既是欣慰他伤势彻底好转,也是慨叹他再也不可能回归神族。

“不过,你和重楼……”夕瑶迟疑了不到一瞬,不等飞蓬解释,便得出了答案:“不,魔族只要觉醒,就会脱离轮回,与冥君并无干系。那只要你秉公执法,天道必然不会多管闲事。”

这回便轮到飞蓬笑了:“你比死都不知道为什么的阎罗王清醒多了。”

那家伙可是到死,都不理解自己为何而亡。

在其位不谋其政,是为鬼界之主的取死之道。

“罢了,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夕瑶终是一叹。

如今天帝疑似神陨,神族长老凋零,她也好,九天玄女也好,都盼望着飞蓬能够回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曾一手引领神族如今的局势,却也到该放手让你们自由的时候。”下定决心的飞蓬,确如夕瑶所料,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这是他没有主动告知重楼的,可魔尊未必猜不到。

昔年,神将飞蓬被贬轮回,神体留于神界,固然是因罪被罚,却也是有意放弃一切以求自由,才在后来拒了天帝征召。

可在下界之前,神将是处置好了一切,包括如何应对魔界报复性挑起上古大战后续,才能在回到神界后那么快接手一切,不引起任何波澜。

“神族现在的每一个族人,都在漫长岁月和无边战火里培养出了能决定自己未来的实力与勇气。”飞蓬动了动手指,用一个火属性法术蒸干夕瑶衣襟上的茶渍。

虽说他刻意把战波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但能在神魔大战里活下来,还没死在天道清算里的,注定从心性到实力都是佼佼者。

“而你们……”飞蓬莞尔一笑,语气竟更加安然了:“也不需要一个摆在崇高位置的罪神去当引路人。”

神魔大战彻底结束,神将飞蓬早已尽了职责,又早就拒了天帝召回,谈何这时归来?

他无意同九天再做切磋,不论是重新以军辅政,还是争出个显而易见的主次结果。

说不想和九天玄女分庭抗礼,将本就稀少的神族再度分裂,是飞蓬的真心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他轻轻挥手,打开了门,对着夕瑶淡淡一笑:“各自安好,这是最好的结果。”

夕瑶看了看自己为飞蓬准备好早餐,忽然就笑了起来:“你知道当年审判时,我怎么和九天说的吗?”

湛蓝的眼眸微微一闪,飞蓬看向终于对他挑明的夕瑶,没有吭声。

“神明只问是非,但人世有情。神界冷肃,凡尘令我神往,却求而不得。”夕瑶果如飞蓬所想,一气呵成说了出来:“夕瑶有负重托,甘领天罚。就此一别,相见无期。”

飞蓬垂下眸子。

夕瑶应该有一句为他的话,到底含蓄着不愿当面出口。

“但我其实是可以逃的,就像水碧。”夕瑶微微一笑。

飞蓬抬眸道:“你能把景天一行安然无恙送到人间原本的时间点,又孤身一人,想逃匿比水碧、溪风更容易。”

“可我没有。”夕瑶身上的装束换回了现在的。

她一步步走向送客的门:“你也一样,你刚说了那么多,可没提魔尊半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飞蓬听懂了夕瑶言下之意,倒也忍俊不禁。

是了,他们都是做了不会后悔、不会反悔,却定然会承担后果的性子。

因此,做错事被罚在先的神将飞蓬绝不会归于神界,为神族带来分裂的隐患。

这个决定,如夕瑶适才所委婉戏谑的,确与魔尊无关。

诚然,飞蓬深谙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没想过一边当着神将,另一边继续与魔尊共度终生。

但在神魔两界破灭重生,又失去天帝天规制衡的今日,他的确是从来没想依仗己身实力搞特权的。

夕瑶认可飞蓬这份不言明的谨守底线之意,也默许了这是她未来用以禀报九天玄女的缘由,便是接下了神族这边可能对飞蓬有的任何怨怼。

那或许是需要抚平的失望,亦可能是亟待安抚的沮丧,也兴许有其他。

但夕瑶将为飞蓬一力担下。

就如同她在审判时对九天玄女所言的、飞蓬至今都还不知道的那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造她出来,代我感受世间种种,伴他领略人界风光,我心足矣。

“谢谢。”此刻的飞蓬则抬眼瞧着夕瑶没入门外的阳光中,门咯吱着关上,仿佛送别了曾经的自己。

从今以后,神界和他真的再无关系了。

关上门后,飞蓬忽然忆起旧事。

自从重楼出事,他再转世,除了解决鬼卒鬼吏处理不了的冤魂厉鬼的因果,也同时以五灵珠汲取天地间最纯粹的灵气洗练灵魂,无处不在地融入世界,达成天人合一。

不为别的,飞蓬隐约觉得,若有朝一日他能彻底融入天道,就能找到转机。

只因魔界塌陷之后,是碎成一片片化为极北无尽沉渊,飞蓬并未从中寻到重楼蛛丝马迹。

按理说,哪怕是天道施下天罚,以魔尊那等接近天道的力量,也不会留不下什么痕迹。

君不见天帝、地皇疑似神陨,可都留下了遗迹。

九天等高位神族更是气息鲜明,连实力弱的都有灵气外溢,尽皆伤势太重而陷入沉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独魔族,始终对外呈现毫无活口的假象。

想到重楼的空间法术,飞蓬自然会抱有希望,而他的设想也并未出错。

“哼。”飞蓬揉了揉额角。

重楼当时必然设下防护,硬生生以己身空间为工具,把魔族藏得严严实实。

直到他渐渐有了动静,最大的限制才自行消解,导致化为魔元的低等魔族从异空间渐渐坠落人间,为人所发现。

同时,落入魔尊空间被庇护的魔族作为魔元形态,也更容易被做手脚,刚好能解释飞蓬此生伴在重楼身边时,那些低等魔使对他一无所知。

当年在魔界,他们的关系分明是传遍了每个角落,结果,这些使魔连他的脸都认不出来,只以为是个普通凡人。

当然,这也让飞蓬从始至终都清净极了,不会被一贯肆意妄为、不知进退的好战魔族打搅心情、强行唤醒。

除了重楼本身。

“叮铃铃。”但飞蓬没有沉思太久,一段轻音乐就响了起来,来自于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了看号码发现不认识,飞蓬拧了拧眉头,但还是接了:“请问是谁?”

对面传来刚分开的某个魔的声音:“是我,能去你那边暂住一段时间吗?”

“出什么事情了?”飞蓬一愣,脸色严肃了起来。

重楼嘴角微勾:“我被袭击了。”

“可能是邪运道泄露了消息,我刚刚遭受了神话的攻击。”他腿上缠着绷带,坐在树荫下,赞赏地看了一眼靠着对面树根、脸色苍白但仍在微笑的水遥。

苦肉计果然是个登堂入室的好办法,自己说的都是真话,确实是邪运道引来神话的人,砸了大半个别墅,喝令自己退出中央大陆。

但前提是重楼主动招惹了邪运道,就为了前一晚的意外。

这才令邪运道不得不垂死挣扎,不惜硬着头皮去求打压他们的神话。

以上种种,飞蓬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可重楼就有一种飞蓬会收留他的自信。

“……”飞蓬确实有点想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素来礼貌疏离惯了,每一世都让追求者不怎么敢靠近。

也有人不怕死,用过类似招数试图死缠烂打,最后全部无功而返。

“是吗?”但对象是重楼的话,飞蓬倒是不介意将计就计。

他只是下意识表现了一下自己的不好对付,一如从前作为神将和魔尊斗嘴:“我也是神话的,你就不怕我出卖你?”

“你顶多算外围。”重楼不以为意:“好了,你就说,收不收留吧。不收留,我就真的要逃命了。”

一天之内不走,神话肯定会动真格。

飞蓬平素沉静无波的淡笑,被真切的莞尔取代:“好了好了,我收留还不行嘛。”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他正色问道。

听了重楼报的地址,飞蓬心知虽然是苦肉计,但重楼确实是受了伤,那地方又相当偏僻,再待下去未必安全。

“还是得多谢夕瑶的。”但挂了电话之后,他又忽然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和现在什么都不记得的重楼算账,但小惩还是行的。

反正,重楼受了伤,肯定没吃饭嘛。

飞蓬提起夕瑶留下的饭盒出了门,决定等会儿装作不经意地向重楼透露一下来源。

“阿嚏。”回到神话娱乐正在上班,夕瑶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不过,飞蓬在出门前,还特地画了一张符咒烧掉,把自己的意思传递了过去。

那是给冥殿的。

冥殿是飞蓬轮回多世控制至今的势力,是为鬼界在人间创立的分支,任务多是搜寻厉鬼、扫除因果。

开始的成员是偶尔处理公务忙得心烦了,才入轮回一次的鬼界诸侯。

后来,渐渐多了神魔大战时神体伤重毁损、坠入轮回,导致空有天赋却没有足够灵力自保,以致于被邪魔外道觊觎魂魄的、无法觉醒记忆的神族族人。

这些年,飞蓬功力越发精深,对九泉和轮回的感悟自然提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依着生死簿将他们逐个找到、救出、治疗,顺手把觊觎神魂的外道锤遍。

所以,九天等高位神族觉醒于当世,才能少有阻力地收复了整个中央大陆,而飞蓬轮回也在提前遮掩下,没被陆续觉醒的九天等旧友过快找到,直到他上大学时。

但她们还是拗不过他,才有飞蓬毕业后出国,当了一段时间雇佣军,用以积攒自己的人脉。

其中自然免不了和重楼那段瓜葛,可因为飞蓬秘密接下雇佣藏得太好,倒没让九天她们知晓详情。

‘立即派人给邪运道一个教训,但事后须继续隐藏存在,别让任何人发现。’飞蓬见纸灰化为青烟,总算放心离开了。

他没有开车,还换了一身与本身气质截然相反、戴墨镜遮脸却并不违和的装束,避开小区所有监控点,前往了重楼所说的地方。

中央大陆地域广袤,是神话联盟、各种妖族与零散异能者共治,邪运道这等邪门歪道,这些年颇受打压。

但总体上态势足够稳定,不同于无尽海,是异族、异能者和普通人混居的混乱,也非西方大陆光明教廷和黑暗议会争夺普通人的信仰之力。

这里科技更加发达,管理看似松散、实则严格,严禁异能者对普通人动手,生事者通通重罚。

久而久之,大家都循规蹈矩,真有仇怨就私底下约战解决,普通人还特别喜欢看官方组织的各年龄段擂台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嘛,飞蓬始终悄然关注重楼的情况,是对无尽海渐以妖魔岛为君、星盟为辅的发展变化有所察觉的。

以魔尊的控制欲和非凡手腕,想也知道,星盟这种海空控制能力极强的势力,明面上是异能者联盟,但背后定然也与他关系匪浅。

飞蓬可是知道,女娲娘娘将女娲族复活后,有意让她们往海外发展的。

而当年天倾时,龙幽恰好应小蛮之邀回蜀山,避过了那一劫,他们已在一起很久。

若非要事相商,紫萱姐何必借口两个晚辈的婚事,特意出面找重楼?

“哼。”飞蓬轻哼一声,直接把自己被看笑话的仇记在了红毛头上。

可谓是一点儿道理都不讲了!

‘希望这顿夕瑶亲手做的早膳一定要好吃。’他甚至提着饭盒,脚下越发用力,身影快如霹雳,还不忘十分诚恳地在心里念叨。

至少,得比没有记忆的重楼在妖魔岛为自己做的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偏僻荒芜的绿荫树林里,重楼坐在树根处闭目养神。

“大人。”水遥从色彩阴暗的林深处走来,手里抓着一只野兔。

中央大陆很繁华,野外偶有成片林木,却不似西方大陆那样容易碰上野兽,有时候甚至还能碰见克制不住觅食冲动的血族、狼人。

搜罗了好一会儿,居然只找到一只兔子,水遥无奈地劝道:“已经等挺久了,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他出生中央大陆,幼时机缘巧合得了失传已久的魔道功法和不少稀世奇珍,误打误撞练出一身精纯魔力,在神话联盟与诸多小派道统混杂并存的争端之势下小心隐藏,生怕羽翼未丰、怀璧其罪连累家人。

直到大学出国留学,水遥才松了口气。

可好运只是一时,他还是在为了提升自己而冒险时,被信仰光明的教会视作异端妖魔之流盯上。

濒临死亡之时,恰好重楼经过,看在水遥以人身修出魔体雏形份上,顺手救了下来。

事后,水遥养好伤,为报恩调查一番,确定重楼行事气势磅礴宏大,正如传言中那样是无尽海难得一出的不世之材,便发心魔誓言投效。

时至今日,他已算得上重楼心腹。

“不必了。”重楼抬眸,淡然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平时警惕自立,手下固然众多,可衣食住行都尽量自己动手,在这种环境下,更不会对属下苛刻,反而称得上照顾:“你资质虽不差,但修行不久,未至辟谷境界,自己吃了吧。”

“是。”水遥笑了笑,便没有再过于谨小慎微。

他坐在一边点燃篝火,竖指为刃处理猎物。

渐渐的,烤兔子的香气传来,而重楼阖眸静坐、不动如山。

直到某一刻,他突然睁眼,站起了身。

“谁?”水遥反应也足够快,五指间立即凝炼水系魔力。

可话刚出口,他就整个人僵住了。

冰凉的匕首正抵在颈间,水遥却连人影都没能发现。

“反应挺快,动作有点跟不上。”神出鬼没的飞蓬予以点评:“好在进步空间挺大。”

他不经意地瞥过青年综合了两位故人不少特点的脸,心中暗笑,随意收起了匕首。

但飞蓬刚偏头望去,就迎上了重楼异彩闪动的眸光,不禁莞尔失笑:“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仍然不是异能者。”飞蓬几年后瞧着还是没能推开那扇门,又不似闯荡于战火区时那么时常动手,重楼却笃定他实力比之前只强不弱。

这一点,他自然有肯定的底气,只因魔尊在人间觉醒魔识、魔体后,虽无往日记忆,但还是往日性情。

他早在一路变强期间,把自己能挑的势力都打了个遍,非常肯定没有任何一位无异能的武者,能做到飞蓬这般。

说起来,尽管人间目前将所有修炼方式都统称为异能,可道统之间的差别还是挺大的。

这就要说起重楼隐约记得的过去中,仿佛是因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脱离人界化为异时空,原吸收的灵力霎时间爆出,似播种一般洒落在人间,才将上至人族下至万灵通通引入新的道路。

其中,又以人族为最,被启迪了新的人体命脉。

如今的血族、狼人、光明教廷等异能者,最初都源于挖掘了体内异常强盛灵力天赋的人。

他们是人的分支。

而单纯只是挖掘肉体潜能的武者与普通人,基本都是代代相传没能觉醒灵力、增益己身的,本身的上限便等于敲定了。

“我没感受到任何五灵之力。”但飞蓬无声无息的行动,就连重楼都没有提前察觉到。

诚然,他并不奇怪飞蓬无法动用五灵之力,神魂重伤必会影响转世后的体质,却也颇为惊叹自己没能发觉:“可你是怎么接近到此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清楚自己和飞蓬分开后的进步,自然更惊异于飞蓬未能觉醒灵力但仍然成绩斐然的表现。

“世人一贯觉得,武者无法根髓质变,永生无望吸收五灵之力,也就永远只是里世界的垫底之辈。”飞蓬轻笑一声:“可武者的最高境界,该是什么样子呢?”

他没等重楼和那个年轻的魔修回答,就道:“五灵是不能吸收,但就真的不能利用、驾驭吗?”

“非也!”飞蓬淡然地分享自己的见解:“当你的眼睛看不见,当你的身心静下来,一花一叶,一风一雨,种种奥妙,便皆在方寸之内。”

也就重楼没有上古时期至今的记忆,才会一叶障目、当局者迷。

想当年,盘古大陆各族混居,出门在外的天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谁没点压箱底的本事?

五灵固然是基本元素,但并不是毫无办法抽离、屏蔽。

自己乃至敌人都被关押在无仙术能出手的绝境里,再狭路相逢勇者胜,飞蓬经历过不止一次。

而他最初历练就和魔龙重楼对上,被狠狠上了不能轻敌、世上绝不缺对手的课,使得进步飞速之后,虽未在三族战场上正面撞见化形后的兽族少主重楼,却也没少在此前后,听闻这家伙的一系列惊人战绩。

绝地翻盘什么的,重楼和他一样,早已是稀松平常了。

“到那时,只要你的出招速度能磨练到充分利用空隙,甚至比风更轻、比水更快的地步,自然就能顺风而至、顺水而飘,一举一动不留痕迹。”飞蓬只是回忆着从前,唇角宛然上扬:“此之谓,天人合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难得兴致勃勃:“其后,则为逆势,我指的不止是五灵,也是人心。静水流深不动,暴雨倾盆摧堤,所谓雷霆万钧,便是出手如此了。”

比起轻盈跃走、躲过攻击,又或者顺风顺水而至,飞蓬更爱风卷残云。

谁让动静很大的招式、仙术,打起来会更加畅快呢。

“哼。”现场一片沉默,重楼忽然伸手抓住飞蓬的手腕。

飞蓬笑意盎然,饶有兴趣地看重楼的做法。

重楼心头微微一颤。

那天晚上和翌日清晨,他满心激烈起伏的情绪,有些地方竟没注意到。

飞蓬这双手上,有一层厚实的老茧。

他之前为了得到情报,混在自己身边时确实就有,但现在明明生活在更加稳定和平的中央大陆,又是神族控制的地盘,这老茧居然更厚了。

重楼抿了抿唇,再以魔力稍稍查探。

“你!”他眯着赤瞳,顺手扣紧了飞蓬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很好!

这具身体,竟没有一处骨骼不结实,也无半寸经络不通畅,比几年前的体态更加完美。

可想而知,飞蓬至今从未断过自行训练,哪怕重楼到此地前,从情报上完全没看出他有再度置己身于险地的可能。

“你可真倔,也真警惕谨慎。”重楼幽幽道,很有气极反笑的模样。

飞蓬有什么必要如此呢?只可能是防备着什么。

比如,或许会找他算账的自己。

“咳。”飞蓬想抽回手,没有抽动。

他只好抬起另一只,有点儿尴尬和好笑地揉了揉重楼扣紧自己时垂落的衣袖。

“以后还会坚持,但不会再为了戒备你。”飞蓬轻声承诺道。

记忆未能复苏前,自己确实是下意识循着这等炼体之法,在拼命修炼,只闲暇时间才接音乐制作的工作,兼以直播交流来缓解内心的焦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些本能,硬生生地凝固在了神魂深处,譬如同重楼较劲的胜负欲。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年纪轻轻的水遥在在一旁,陷入了沉思,倒是一点儿都没注意到重楼和飞蓬的黏黏糊糊。

‘不能吸收五灵之力,不能发生根髓改变,那就想尽办法去提升身体素质,达到能顺势利用、逆势驾驭的地步。’这种思维与态度如一座大锤,重重轰在他心头。

水遥原地陷入反思,自觉己身没这种不愿屈居任何人之下的强者心态,扪心自问间颇受启迪。

但也难怪没有人想到,幽灵这么强悍神秘,竟不是异能者而是武者。

殊不知,正好走入思维局限区,彻头彻尾搞错了调查方向。

“多谢前辈指点。”水遥回过神来,对飞蓬行了半师之礼。

飞蓬坦然受了,心头有着重楼不懂的岁月参差感。

真难得,有活着的魔受自己指点,对自己执师礼,特别他还是故人的子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自己镇守神魔之井起,进犯的魔全部灰飞烟灭,直到魔界损失太大,导致魔尊亲自出马。

此后,敢于单枪匹马闯进来的就只有溪风了。

那位清爽文雅、实力高强的魔神总抱着一大摞文件,来找借口‘为进攻神界做准备的第一站,就是拿下神将’而次次落跑,宁愿比武受伤,也不愿批公文的魔尊。

但也只是重楼在神魔之井的时候,旁的时刻,飞蓬从不见有任何活的魔敢孤身见自己,某些不知道天高地厚而执意找死的除外。

现在站在自己和重楼身畔的,倒是换成了溪风和水碧的儿子。

这夫妻俩显然都在人间,八成躲躲藏藏,不敢以任何方式接触里世界,生怕暴露在两族眼皮底下被追杀,才养出这么个什么内情都不知道,误打误撞把自己撞回重楼座下的儿子。

嗯,这孩子身上除了溪风的魔气,水碧的灵气倒是不同于在神界时。

她应当是转世后修炼成仙,历经岁月磨砺,确定不再受神族孕子陨落的天则限制,才敢同溪风要个子嗣吧。

“好说。”以上种种在心里转悠一圈,飞蓬面上只有淡然的微笑。

可这笑容在他脸上并不显得礼貌疏离,反有几分戏谑:“重楼,邪运道那边暂时没空找你麻烦了,你可以放心‘暂’住在我那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耳根隐隐发烫,他知道自己的意图被看破了。

可飞蓬没有拒绝就是最好的结果。

重楼承认,他克制不住想要靠近的冲动,许是因那份相互吸引的前缘,而自己从过去到现在都从不想抗拒,只欣然回道:“一言为定。”

他顿了顿,偏过头吩咐了一句:“明熙他们已经回岛,你的事情自己处理,想回家也行。”

“是。”水遥眸色一亮:“属下告退。”

他的身影迅速消失,随着一阵风悄然隐没。

飞蓬悠然一笑:“脑子转得倒是挺快,你有个好属下。”

这风遁使得很好,可见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不过,自己得再给冥殿那边交代个任务了。

重楼可是说过很多次,溪风是他用得最顺的副手,那可得帮着抓回来继续干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放心跟我走了吧?”飞蓬唇畔笑意越发深邃,心想溪风历经多年轮回,现在带水碧融入现代社会,机灵到神魔两族都没能找到,一定进化地更能干了吧?

他心头已有成算,恰见重楼点头同意,便似是随意地撩起五指,反握住重楼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

重楼一怔,嘴角不自觉绽开一抹笑意,回应般将五指探入飞蓬指间缝隙。

一时间,十指相扣、状似缠绵。

“当然,劳烦带路。”年轻魔尊的嗓音含了显而易见的轻快,眉眼也尽是舒缓放松的笑意。

飞蓬脚步轻盈,带着重楼上蹿下跳,灵活地避开所有监控点,于夜深时一起悄然回到家中。

“你就这么放心我?”重楼飞快扫了几眼室内简约温馨的布置,瞧着飞蓬弯下腰取出新拖鞋,意味深长地笑道:“你明知道,我从来有仇必报。吃了亏,就更不可能不想讨回来。”

“我就是这个意思。”飞蓬把鞋子丢到重楼脚边。

瞧着重楼一瞬间亮起的眸子,他直起腰,靠在蓝白墙壁上。

飞蓬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语气轻松悠然地道:“还清,你我正好两不相欠,你明天就搬出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才冒头的冲动,瞬间熄灭了。

飞蓬忍俊不禁地看着重楼气闷难言的样子,只觉得久违的舒爽。

当年在除了彼此就没人敢来的神魔之井,他们杀不了对方而交情日深后,时常以气对方为乐,并各有胜负。

如今,虽世殊事异且两情相悦,所以兴怀,其致一也。

“想喝点什么吗?”但飞蓬也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戏弄过重楼一次,便见好就收转移话题。

重楼深深看了他一眼,硬邦邦道:“酒!”

“行,你先去洗澡吧。”飞蓬淡定地点了点头。

他指向自己专门放酒,并标注了酒类、出场方的陈列柜:“每一种给你倒一杯,随你喝,我一向大方,不用怕喝不饱。”

‘你真是很会享受生活。’适才进门惊鸿一瞥,听了飞蓬的话,重楼忍不住投去更多注目。

他是关注着飞蓬的生活,但能踏入这道门的人少之又少,自然得不到详细情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嘛,重楼看着那分门别类摆放的好酒,有几种甚至有钱都买不到,自己喝过觉得好却搞不来多少,对于飞蓬隐藏的能量若有所思。

“看着很有情调。”幽灵行踪诡谲隐秘,倒也不算令他动容惊诧,重楼更多是对这种生活态度颇为慨叹与迟疑:“你过得……应该不错?”

飞蓬定定地抱臂看着他,目光飘渺深远。

“飞蓬?”重楼倾过身来,眼底尽是关切。

当然好了,你回来了,我哪怕没有记忆,更多是胜负欲,都像从冥君活回了自己。飞蓬回过神,唇畔笑容越发真实恳切:“现在是很不错。”

“那就好。”重楼松了口气之余,倒也没忘记正事:“我没带衣服。”

就等着他这句话,飞蓬转身去了自己卧室:“你稍等。”

重楼看不见的地方,他只笑得眉眼弯弯。

哼,当年就觉得你穿衣服的颜色太单调,除了红就是黑,让你换还不怎么肯,也就后来转世那段日子,磨合多了才肯听我的,现在却风水轮流转了!

飞蓬恶趣味拿了整套白衣,从亵衣亵裤到外套鞋袜,才回到重楼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看着被飞蓬随意搭在自己肩头的,与气质怎么都不匹配的白衣,陷入了长久而无语凝噎的沉默。

他忽然觉得,臆想中甜蜜的同居生活,虽轻而易举成了,但这种怎么都觉得拳头痒痒想揍人的冲动,大概早晚会有破功的时候。

不过现今想来,在妖魔岛上的时候,飞蓬为了尽快取信于自己,倒是把心底的皮收敛了很多的。

否则,他大概要被逗得七窍生烟。

重楼这么想的时候,竟也没注意到,对于飞蓬捉狭的本性,他竟半点违和都不觉,反是自然而然地接受了。

穿,不穿,穿,不穿……重楼只是纠结了片刻,便突然伸手夺过白衣,再将浴室门“砰”一声关了。

“噗。”飞蓬实在忍不住笑了一下,转身去拿酒了。

大抵是积攒多年的皮在等到要等的魔之后集中爆发,他略过种种重楼会喜好的口味,倒是在为醒酒准备的饮料里,挑出了两罐甜味的奶啤。

片刻之后,浴室的灯灭了,飞蓬拿着奶啤,往前走了走。

门开看见白衣的那一霎,他笑得靠在门边上快直不起腰:“哈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笑什么?”重楼愤怒地瞪着他:“不是你要看的吗?”

他身上穿了一套纯白的T恤和短裤,赤色长发湿漉漉披着,脸上明显发红,表情别扭极了。

飞蓬忍着笑:“不难看,真的不难看。”

就是一如他所想,穿起来太嫩了,半点没有深沉稳重的气质。

所以,当年是魔尊的重楼只穿深色系的、能凸显威势的袍服,就不足为奇了。

飞蓬心里天马行空想着,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加明显,把奶啤递了过去,欣然坏笑:“cheers?”

“啪!”瞧着只有小孩子才爱喝的奶啤饮料,还有飞蓬满眼难掩兴奋的恶作剧神情,重楼只觉得自己脑子里的一根弦绷断了。

他伸手状若接过奶味饮料,却是狠狠一拉一扣,将门再度关上。

黑暗的浴室中,头顶花洒被拧开到最大,温热但不烫人的水浇灌而下,几乎是一瞬间就浸透了两人的衣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呜嗯…”被流水呲个正着,飞蓬却顾不上,只一味喘息着,背抵靠浴室角落。

发烫的舌头侵入温热的唇腔中,正肆无忌惮地搅动纠缠着。

手指搭上重楼肩头,似是想要推搡抗拒,却在灼热目光定在脸上时,因犹犹豫豫被扣住了攥紧,连指缝都被一一叩开、占领。

这样欲迎还拒的表现,倒令重楼带着怒意的吻渐渐变了味道。

他克制不住地把理智抛之脑后,无法形容的刺激催化出另一种最原始、最质朴的冲动,直直汇入紧张绷着的腹下。

“呼嗯…”当重楼粗喘着把唇舌退出染了水光艳色的唇齿,眸色已是深不可测又灼灼逼人的赤红。

他飞快揭开拉环,仰头如畅饮般饮下大半,又抢在飞蓬回神前垂眸。

带着酒与奶香气的齿列轻轻开合,往下一滑,便叼住了正在微颤滑动的喉结。

“嗯!”天籁一样的呻吟脱口而出,让飞蓬险些听不出来这是自己的声音,而这声音很快就被咕咚咕咚的灌入声压了下去。

但飞蓬没有多少心思,花在品尝口中微微带甜的奶啤滋味上。

只因一只手搭上了他的后腰,正目的明确地往扎得严实的衣襟内探索、抚摸、揉弄与侵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微微瞪大了眸子。

他多久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了?

失去重楼之后,飞蓬回归了神族应有的禁欲状态,连自渎都没有过。

也就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处于被动的、被触碰、被品尝的状态。

“唔……”被到处点火又被安抚的滋味熟悉又陌生,恍惚间让飞蓬有自己成了一张琴而重楼是琴师的错觉。

他因脱口而出、无法遏制的呻吟流露出些许羞赧,下意识想抿紧嘴唇。

“别忍啊……”重楼偏偏在飞蓬耳畔沉声戏谑,趁人稍微出神,一把将之按进了浴桶里。

花洒被他一心两用地抬臂调整方向,不再是没头没脸往下喷,而是洒入浴桶里,很快令水位上升。

飞蓬的后脑勺完全浸在水里,几滴温热水珠从额角滑落,在脸庞周围溅起了一圈圈涟漪。

“呜…”他直起腰,嘴里哼出一声急促的喘息,身下绞夹得更紧更快。

手指传来的触感又紧又热,重楼忍得更加辛苦,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紧张,放松。”他却还是轻轻舔舐飞蓬的喉结,再往上捕捉了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舔舐,温声低笑道:“我可不会让你有借口……把我赶出去。”

不就是不做到最后嘛,之前在妖魔岛上,每一次都是如此。

那固然是因为飞蓬始终记得目的,哪怕动了心也抱有警惕,迟疑之间不肯给重楼真正得手的机会,却也是重楼从未想过用强的结果。

“……哼。”飞蓬回想起这一世的经历,轻哼了一声,突然没了抬杠的趣味。

不论如何,哪怕什么都不记得,重楼待他总有些特殊的、独属的忍让。

“啵。”他抬臂环上重楼脖颈,将试探性的触碰演变成越来越深的吻。

重楼心领神会了飞蓬改变的心意,眼底同时滑过柔和与困惑。

但捕猎者的本能唤醒魔尊的征服欲,他下意识用手指彻底扯开飞蓬的皮质腰带,也把被自己扒乱的裤子,顺势褪到了结实白皙的膝弯处。

“疼就直说。”飞蓬闭上眼睛的时候,听见了重楼含混压抑的嗓音。

他感应着体内传来异物入侵的怪异感,隐忍地抿了抿唇。

那动作很缓慢,很克制,似乎是有意为自己留足拒绝的余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般很少出现在重楼身上,他虽不是多放纵肆意,却也不会这般小心翼翼。’飞蓬莫名有点想笑,该说记忆没觉醒,难免有新奇感吗?

他干脆扣紧重楼的小臂,湛蓝双瞳依然没有睁开,但唇舌已去捉弄起滑动不已的喉结。

“嗯……”飞蓬清晰听见了重楼被撩拨到紊乱的呼吸声。

颈间的啄吻乱了节奏,而重楼扣着他的指缝,完全除去了彼此下半身的遮挡。

手指进去的更多,进犯的也更更加深入。

“唔……”飞蓬的身体有极其细微的轻颤。

许是太久没亲近,至少记忆里这一世的亲昵无法打动成千上百年孤寂的影响,他得花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被接近要害而升起的本能反击。

当然,除此之外,飞蓬不得不承认,随着体内被扩张点燃的记忆欲火,他也升起了另一种难以言说的渴求。

似缺失的另一半即将重新契合,是被填满、被弥补的期盼,不止是身,更是心。

“脱了吧。”但飞蓬越如此越不肯服输,他舔了舔明明在水里也莫名发干的嘴唇,抬眸用另一只手臂去勾重楼唯一的遮挡。

那件飞蓬亲自挑出来的纯白T恤,湿透了黏在重楼身上,正巧能凸显出肌肉极有爆发力的曲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一边欣赏,一边在唇角勾出一抹毫不示弱的玩味弧度:“你确实不适合白色……呜嗯!”

重楼本是轻轻含住飞蓬的耳廓,在嘴里时轻时重地啃噬吮吻。

“只有你想看…”可听见此言,他插进紧窄臀缝里的几根手指便突兀变动,从竖直变成弯曲,重重刮擦着一处褶皱,来回不停。

重楼满意地瞧着飞蓬闷呻之后发颤发软,轻而易举地被自己揽在怀里,掰开双腿跨坐着,甚至能轻易瞧见穴口难耐地收缩翕张,夹着手指往深处吸吮,仿若诱惑,眸中溢出几分极近妖异的血光。

“我才会穿白色。”他的声音,也就越发低沉而蕴含笑意了:“不然,哼。”

飞蓬伏在重楼颈间,低喘着死死扣紧他的肩头,另一只手艰难地扯掉了对方的上杉:“是吗?你就这么听我话?”

他一语双关地问道,却也清晰感受到,股间几根手指突然被抽了出来。

“呼……嗯……”那个硬烫的玩意靠了过来,慢慢碾磨着濡湿紧窒的穴口,饶是飞蓬有所准备,也呼吸声愈加急促。

重楼上身也终于赤裸,与飞蓬毫无遮拦地肌肤相贴起来。

“我可不喜欢强人所难。”他亲了一下飞蓬的耳垂,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是武者,还是里世界公认最强的刺客。”

飞蓬现在想反悔,绝对还来得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重楼自认他在如此近距离之下,是绝对不会用非人手段去伤害心上人的,也就为飞蓬留足了抗拒的可能。

“哼!”飞蓬轻嗤一声,扣着重楼肩膀的手指松开。

他把漂浮在水上的白色T恤丢了出去,才用双臂抱紧重楼健硕的腰身,将双腿夹了上去。

只差临门一脚,重楼居然也没心急如焚,反倒是深深望进飞蓬一如既往的清澈蓝眸,忽然笑了:“你为什么改变主意呢?”

他可以肯定,飞蓬一开始是不愿意更近一步的。

至少,在享受完被重新追求的乐趣前,以飞蓬的脾气应该不会让自己现在这般容易得手。

就如数年前,他们在妖魔岛上。

‘宽肩窄腰。’飞蓬抱着重楼,莫名怀念着体验过很多次的情事滋味。

这是他这些年不会去回想的。

哪怕猜测魔尊可能还活着,希望也过于渺茫,冥君便不思不想不忆,才能避免灼烧灵魂的疼痛。

可现在不一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他半真半假但情感充沛地叹息道:“我梦见你没有了,然后我就惊醒了。”

梦自然是真的。

是以,自己才能抢在重楼睡醒前,布置好包括水温在内的一切。

“……不会了。”赤眸的瞳孔有一瞬难以控制地瞪大,连水下拥抱着的手背上都被刺激地炸出一块块鳞片,又被清醒的重楼飞快遮掩住。

他紧紧拥住自己的珍宝:“再也不会了。”

若所思所想为真,与自己纠缠的神将这些年一直身坠轮回,这个梦便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说好会一世世寻他、护他、爱他的自己,缺席了很久很久。

也能理解此生相遇相知的同时,为什么飞蓬总有奇怪的争锋相对之感。

‘是我失约了。’重楼冷静地想着,唇不自觉贴上飞蓬湿红的眼角。

飞蓬没有吭声。

重楼现在还活着,又被封禁到连他都暂时无计可施,本就代表曾经的猜测没有出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尊从非尊崇天命之辈,重楼会在天罚中护着族人,再正常不过了。

但理解不意味着不气,相遇后的故意为难,的确是他潜意识里在撒气。

“一言为定……”好在飞蓬恢复记忆后没有继续生气,现下就更不会出尔反尔了。

他只是弯弯眼眉,故意为难了重楼一句:“但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说好的你重新……呃嗯哼……”

“一见如故、绝不拖沓,明明是天作之合吧?”重楼机灵地笑了一声,却紧紧握住飞蓬同样细窄有力的腰,不算快但绝对又深又重地碾压好几下,打断了飞蓬调侃的话语。

在紊乱低促的呻吟声中,他将紧窒湿热的甬道一寸寸攻占,再一点点拔出,循环往复。

‘飞蓬夹得好紧,里面又湿又滑又热。’重楼感受着过于舒服的簇拥吮吸,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冲动。

可他面上的笑意,倒是越发深邃了:“你不否认,就算默认了哦?”

“算你过关。”飞蓬没就之前重头再来的约定再纠结什么,拧起的眉更是稍稍松缓了。

纵然没有记忆而年轻气盛,重楼也足够克制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次次慢慢地打开,让被手指充分拓宽过的肉壁越来越湿软,能在挤夹时极具收缩搐动的弹性。

并没有飞蓬原以为会出现的那种突飞猛进引发的撕裂疼痛,委实温柔极了。

“哼嗯……”但重楼并无飞蓬所想的那么拿捏有度,而是低喘着忍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唯在鼻音里,露出了一星半点冒火的忍耐。

当然,总体上魔尊还是耐心抽插了好一会儿的。

直到从青涩粉红变得湿艳潮红的穴口,能充分容纳他胯下大小和力道,方进入了正题。

“嗯唔……”骤然连续不断的暴击,降临在先前就饱受疼爱的敏感带,将欲海里晃晃悠悠的飞蓬推入怒浪狂澜之中。

澄澈水润的蓝瞳失神涣散地睁大,不知不觉被舔舐吮吸到艳红的唇瓣大张着,迎接了又一波热情的深吻。

“哗啦啦。”浴缸里的水一阵阵荡起,直到随着人影站立、花洒关闭,才恢复沉静。

飞蓬瘫软地趴在梳洗台上,贴着镜面的脸色湿红欲滴。

“呼嗯……”他半咬着下唇,火热的吐息洒出白雾,朦胧了镜子下方印现出的、过于淫靡的交合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仍然可以瞧见被掰开到极致的腿根里,原本紧窄的臀缝赤红地敞开,含住了那根过于粗粝的阳具。

只留一小节在外头时,平坦的小腹都会被顶起个鼓胀的弧度,更遑论整根没入时。

“摸摸?”重楼含糊着闷笑了一声。

他把彼此下半身压得离镜子更近,让飞蓬立起的、射了好几次的性器,能贴上潮湿温热的镜面。

那只挣扎着想要逃离的手掌,也被重楼攥住了,往下抚摸到硬起菇头形状的腹肌。

那玩意隔着肌肤,都在突突直跳地散发热量,而柱身无时无刻不熨烫着湿腻柔韧的肠壁,让腔穴彻底沦为它的形状。

“太刺激了……”飞蓬喃喃低语。

重楼亲了亲他战栗的后颈:“那你难受吗?”

飞蓬下意识摇了摇头,却不自觉去追逐颈后递来湿软吮吻的唇。

“那就好。”重楼便依了他的意,含住那块肌肤,细嚼慢咽似的舔弄,配合了身下一次次的大力贯穿、狠戾顶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覆了手背随之辗转挪移,手心却在始终如一的攻势下被撞得发麻,飞蓬难得起了羞赧之心。

“别玩了……”他艰难地喘息着,在体内硬物再次胀大咬住敏感点时,迎合般夹紧了腰臀。

雾气朦胧的浴室内,贴着镜子的湿红脸颊再度咬紧了唇。

飞蓬的视线,是天旋地转般的欢愉。

“咕咚咕咚。”平贴镜面的紧实腹肌被滚烫热液撑得滚圆,只有一点还挨着温热的镜子。

重楼掰过飞蓬湿漉漉的脸,双方交换了又一个吻。

“哼嗯……”飞蓬喘息着搂住他的脖子,提醒道:“开淋浴,洗过再出去。”

重楼哑然失笑。

最后,他意犹未尽地抱着昏睡的飞蓬走了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飞蓬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下午。

“唔嗯……”他轻轻睁开了眼睛。

重楼已不在身后。

“醒了?你睡得很香,我就没叫。”不远处的厨房里,探出了熟悉的面庞。

重楼勾了勾嘴角:“嗯,饭盒里的早餐很丰盛,你自己做得吧?我就不说谢谢了。”

‘果然。’飞蓬心里暗笑,把食盒拎着来去却不提起,重楼果真以为是为他做的。

于是,飞蓬浅浅一笑:“我彻夜不归,倒是劳烦夕瑶清晨还惦记着怕我没吃,亲自送过来的呢,我会把你的夸奖转告的。”

“……”重楼脸上不自觉的笑意僵住了。

飞蓬清清楚楚看见,他手背上绷紧的青筋和一闪而逝的鳞片光晕,活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凶兽。

“……你故意的。”重楼深深叹了口气,把头扭回去,用力叉开锅里的牛排。

和旁人的习惯不太一样,飞蓬喜欢吃全熟的,最好把盐粒洒均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头的蒸锅里,是新鲜出炉的糕点,也是飞蓬的口味。

结果,飞蓬非要以看他嫉妒为乐。

好在他虽说当时在妖魔岛中下厨少,但这几年并未因飞蓬不在就放弃练习,甚至火候掌握的更好了,才没直接糊底。

“哼哼……”飞蓬当然乐得看笑话,尤其是现在他都仿佛觉得某物势的存在感根深蒂固,弄得还有点酸酸涨涨的:“你知道就好。”

其实,夕瑶不见得不知道,恢复记忆的他不会动她亲自下厨做的好意。

但她既然没有拿走或毁掉,便是默许了他随意处置,哪怕是送给重楼。

“你开心就好。”吃饱喝足的魔尊,自然也不会在这方面和爱侣较劲。

他甚至想以后轮流主动,飞蓬得了趣,就不会第二天早上还气自己了。

对于重楼的想法,飞蓬倒也不至于完全猜不到。

只不过,他并不会认同。

谁让现在的身体素质,除非暴露真相,否则是满足不了彼此的,不管是对化为人形的魔龙,还是对披了一件人体的神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飞蓬只是暂时故作不知,转而穿好衣服,起身来到了桌子前。

重楼已把丰盛的下午茶摆得整整齐齐了。

“哼。”对这句夸赞,想到情敌曾登堂入室还送爱心餐,飞蓬还收了,重楼便高兴不起来。

但他瞧着飞蓬因这声自己都得承认蕴含醋味的轻嗤,变得愈发愉快的表情,只得视而不见地垂眸,用刀叉和飞蓬抢着吃了起来。

也幸好他们吃得足够快,才在意外降临时,刚巧鼓足了劲。

“咚!”说时迟那时快,门外一声巨响。

飞蓬与重楼的脸色顿时都沉了下来。

他们对望一眼,谁也没说话,直接彼此背靠背,形成一个亦守亦攻、容易互助的局面。

“砰砰砰!”如他们所想,攻击顷刻便至,如无数冰锥刺入屋室之中,想要将他们扎成刺猬。

这不是武者凭个人能力能抵御。重楼想也没想就挡在前方,手速极快地控制周围,硬生生隔断了空间,将身后的飞蓬护得严严实实。

他自己则正面应对了那些施加了魔力的无数利刺,将自己能想起来的嫌疑魔神一一揣测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魔族的灵力。’飞蓬脚步灵活地踏出一步,在两波攻击的短暂罅隙里,瞬间捡起地上的一根冰锥,帮重楼砸开了其后冒出的几根突刺。

魔尊微微一笑的时候,自是看不出曾经的神将心底那奇异的想法了。

飞蓬想的是,活久了果然什么都能看见啊。

居然有魔神如此胆气非凡,敢趁着重楼没彻底觉醒试图篡位。

不怕以后……额,没有以后了,现在重楼就很生气了。

“哼!”飞蓬看见,重楼冷下脸,不再掩饰什么。

紫色的魔气顺着冰锥寻找主人,通通砸了过去,不惜耗费大量精气神。

他后知后觉明白了过来——

任何一个上位者,在心上人面前被不知名的下属犯上作乱,都会自觉御下不严很丢人吧?

只是可惜,哪怕自己不惜暴露真相亲自出手,这次也注定无功而返了。

“倒是谨慎。”这固然是因为重楼发觉背后人是个魔傀,而非真人,显然早有准备,也因为飞蓬用神识悄然搜索了整个市区,没找到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背后这位魔神很擅长掩饰,那自己一旦揭露身份,他就再也不会出手,令日后魔界内部徒留隐患。

重楼皱起眉头。

他对外表现的实力一贯比真实水平要低,就为了应对一些意外,今晚却暴露了许多。

但重楼完全没有懊恼后悔适才为了护飞蓬而太过冲动之意,只是纠结地看了看刚刚还温馨明亮、现在沦为废墟的屋内,抿紧了嘴唇。

“抱歉,连累你了。”他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对方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能再留在你这里。”

这回的刺杀力度,比先前每一次都要强,重楼不担心自己,却难免对飞蓬的处境多思多虑。

“你说什么笑话呢!”飞蓬摆了摆手:“这可是我家!”

巅峰时期的魔尊拥有绝对的实力能镇压一切,但还没恢复的重楼不同。

在他背后留下这样一个摸不着身份与深浅的野心家,还抱着万一失败就“弃号”回魔界碎片,伪装沉睡等待魔尊唤醒的打算,实在是危险。

“你的敌人知道这里。”飞蓬打定主意,不把前缘坦然告知。

他想,正所谓欺骗敌人,要先骗自己:“对方不仅知道你住了进来,第一打击对象就是客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他俩就在客厅吃饭。

这要不是早就盯着,这要不是此魔对重楼、对自己都有所了解,飞蓬就觉得无从解释了。

他愈加正色起来:“重楼,你真认为你走了,我能安全,而不是立即变成失踪人口,成为日后威胁你的人质吗?”

“……我……”原本关心则乱,重楼面色一变。

他按了按因急速思考而隐隐作痛的额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在飞蓬新拿了一套正常家居服,准备换下被冰锥刺破的衣衫时,点了点头。

飞蓬焕然一笑,从破碎酒柜里取出唯一没碎的那瓶白酒:“这才对嘛!”

“你现在是我男朋友,可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他指腹一发力,直接拧开了盖子。

飞蓬捏住重楼的下颚,把酒水轻轻巧巧灌了下去:“身上冰透了,你喝点酒暖暖。”

这家伙刚才光顾着隔绝空间保护我,自己承受了大部分攻击,瞧着挺狼狈的。

口感绝佳的酒酿滑入喉管,重楼眉宇间露出几分松融。

他伸手按在飞蓬掌背上,轻轻拍了拍,又突然止住对方的动作,转而吻住那双含笑的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含酒香味的唇舌侵入进来,飞蓬眸中燃起亮色,不甘示弱地迎上去。

“嗯唔嗯……”纠缠许久,唇分,酒不醉人人自醉。

飞蓬强自克制住某些升腾的欲念,一把将重楼推开了。

他低声哼吟着,嗓音是与重楼一样的喑哑湿热:“被砸得一片狼藉,小区保安反应再慢,现在也该来……”

“先生!先生!”话音未落,大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您没事吧?”

才开荤压根经不住撩拨,重楼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眸色幽幽地瞪了一眼忍俊不禁的飞蓬,一把夺过那件家居服,弓着腰快速溜进了寝室。

这个高档别墅区是神话集团名下,安保自然也是。

若不隐藏,很可能明天就会被九天玄女打上门。

谁让谈判还没出个结果,双方就还是敌人呢。

太嚣张了等于打脸,自己如今可没昔年身为魔尊的记忆与实力,就算紫萱来岛借口商讨小蛮、龙幽的婚事,隐晦表达了女娲的支持,也还是暂时收敛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就算谈判最终很可能破裂,我也得先把飞蓬拐回岛上去。’有意同神族现存高层和女娲一脉联手,重楼心里亦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思忖着,直到听见飞蓬打发走别墅区的安保人员,才迈步走了出来。

呵呵,飞蓬居然是用练习新招数为由,没让消息进一步外传出去。

这帮人却一点都不奇怪,足见他平时很努力用功,打坏什么都是常态。

“哼。”重楼抱臂瞪向飞蓬。

那人却只是勾唇:“行吧,我承认,就是防备你哪天突然找上门想和我算账。”

“我可怕极了你呢。”他说着说着,就笑弯了腰,半分话语里的忌惮畏惧都没有,全然是在开玩笑。

重楼倒是瞪着瞪着,气也莫名其妙消了,只剩下毫不意外的无奈。

“咳,这里不宜久留。”飞蓬勉强止住了笑。

其实,对于保安主管是不是真信了,他并没多少信心。

只因之前再怎么练,也没到打穿墙壁、弄垮大半屋子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扫过周围比原想更大的损失,心里思考着上班怎么应对九天问话。

但这并不妨碍他探手扯住重楼的袖子,将人带回到灯光暖黄的卧室中。

这里是极少数还完整的屋子,可以等待家装人员上门。

当然,飞蓬也没忘记爱人的窘状。

“穿这个吧。”瞥了一眼穿着不太合身的新家居服的重楼,他忍着笑打开衣柜,挑了自己很少穿的一套黑色西装扔过去。

重楼轻快地捞住,把裹在身上的劲瘦新衣脱了下来,露出矫健有力的身体。

线条流畅,肌肉结实,很有看头。

“你能不能别看了!”重楼在飞蓬目不转睛的欣赏下,难得有些羞恼。

飞蓬正大光明地欣赏着,闻言后嘴角笑意更盛,被重楼瞪了一眼也不在意:“很合身,但这里暂时不能住了,我们得搬家。”

他说完拿起手机,给夕瑶打了个电话,在重楼更加不爽的瞪视下全权委托她接待加装人员,价格好商量。

然后,飞蓬不经意地垂眸瞥了眼新弹出的短信,是冥殿发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遥往九莲小区。’蓝瞳里滑过玩味,他飞快地笑了一下。

重楼却是少见地没注意到这一点。

他满心都是对“我们”这个形容词的满意,再联想到接下来是买新房一起住,便更加兴奋了。

“飞蓬,我让人买套房子吧。”穿上西装的重楼精神抖擞,语气十分恳切地提议道。

在飞蓬和安保说话的时候,重楼躲进卧室,很快从热血冲脑的状态里冷静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似乎过于急切了,不管前缘如何,飞蓬明显难以恢复记忆,唯有一点潜意识还残存着。

那样半推半就被占了便宜,已是极难得的退让,再继续一味索取身体,肯定会被嫌弃心不诚吧?

日常得培养感情为上,尤其是把人拐回去之前,可不能再轻易突破底线了。

中央大陆的人素来是以含蓄保守着称,飞蓬在妖魔岛上的表现,不就是若即若离的暧昧嘛。

这么想着,重楼还悄悄检查了一番,结果发觉敌人下手的确相当狠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重楼会注意到的,飞蓬自然也不会漏掉。

除了自带小隔间的主卧寝室幸免遇难,大门和花园一路都被砸塌了。

客厅与浴室更是惨不忍睹,而深埋的电线也很有被破坏的可能,此地确实不宜久留。

“是得买新房了。”飞蓬轻轻巧巧地答应了下来。

但瞧着重楼一瞬间明朗的眼神,他莫名有点想笑。

在上门的家装人员测算好损失,并对别墅进行修缮之前,同居生活是注定了,可这值得你这么开心吗?

事实上,重楼还能更开心一些。

“我现在就查哪里的房子更方便你上班。”他拿出手机,飞快开始了查询,语气里满怀欣然。

啧,你还真是,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从当年混熟了以后就一直都很好猜。

飞蓬坐在床沿和重楼并肩,瞧着对方不自觉神采飞扬,心中越发生笑,却也有久违的慨叹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见到这样活蹦乱跳的、轻松自在的重楼了。

而最初的魔尊,更是时时刻刻都端着架子呢,是什么时候放下那层壳,渐渐与自己相交的来着?

似乎是那一回,魔尊头一次发出邀请,即便是一声‘神将你……敢跟来吗’的嗤笑、一个毫不回头的转身。

可自己用毫不犹豫打破了他心底的坚冰,将原本只是惺惺相惜而面上稍有缓和的微妙关系,真正转变为亦敌亦友的知己。见上·7

等重楼看了许久抬起头,瞧见的便是飞蓬专注凝视的目光了。

那眼神盈满了柔和与平静,不复他逃离妖魔岛前最后一次回眸的冰冷锋锐。

重楼不禁仿佛身在清晨,闻着窗外明露的清香,听着鸟语风声的回荡,自然而然就舒适睡醒。

“怎么了?”他心头瞬间便溢出畅然与满足,这份欣色也体现在上扬的尾音里:“看得那么出神。”

飞蓬莞尔一笑:“噗,没什么。”

“就是看你这么认真找房子,不好打扰呀。”他一点足尖触地,从床沿跃至落地窗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帘很快被挂了起来,碎了的玻璃也被轻轻巧巧地推落在外围草坪上。

随着清风灌入,新鲜空气涌动,令人神怡。

更有些许落日晚霞近距离洒落,为室内镀上一层金晖。

这般景致,哪怕周围不少地方依旧凌乱如废墟,重楼都心觉明亮温馨。

“时候不早,该吃正餐了。”飞蓬将手肘随意撑在扫清碎渣的窗台上,在光晕下转过身。

他姿态潇洒自如,脸上全无困意:“你不好出门,我跑个步带回来吧。”

“好。”重楼哑然失笑,也不客气:“我找到个不错的地段,准备让水遥去核实。”

他晃了晃手机:“等发完消息,我们一起出去吃,你对附近应该很熟吧。”

厨房砸了也没关系,正好打听打听飞蓬在国内的喜好。

“噗。”飞蓬似是不经意地说道:“你的小随从……对了,他是国内人呢,你不如问问他父母住的小区,我们也就短期住一住,可以买个普通套房,两个人住得比别墅舒服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大的地方,反而没有人气。

他以前不在意,现在却在乎了。

“也对。”重楼恍然大悟:“大隐隐于市,我们要是住在普通闹市区,反倒是能清净不少。”

普通人的喧哗,可比在别墅区三天两头被刺杀好对付多了。

天道对人间管得很严实。

人间异能者之间厮杀,祂不管不问。

可神魔若无故诛灭人间生灵,是会有天罚的。

重楼对此不屑一顾。

但魔尊心机城府皆在,一旦需要动脑子了,如何灵活利用规则限制,如何顺水推舟引导人心,便是重楼的拿手好戏了。

昔年九泉被缚,敖胥自以为是之计,最终结果是神族损失惨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非飞蓬归来领兵,险些就被重楼率兵攻占族中腹地,便是板上钉钉的明证。

于此,同魔尊为敌为友多年的神将深有体会,并永远抱有最深的忌惮戒备,现在的飞蓬却是畅快支持且无比偏心的。

‘搬迁到九莲小区,我在意的好处可不止是这个。’他无声一笑:‘哼,本将倒要看看,溪风、水碧要是正面撞上你了,是什么表情。’

重楼自然不知,飞蓬满心满眼都是看故人笑话的冲动。

当然,这里面也饱含着即将抓壮丁成功的快意。

不得不说,哪怕是神将,也对魔尊麾下首席魔将的文事处理能力颇为赞许。

虽说,溪风可能完全不想要这个即将坑哭他的‘好印象’。

“等等……”重楼却忽然注意到了飞蓬先前的用词:“你说短期……”

飞蓬失笑挑眉:“不然呢,你又不能不回妖魔岛了,还是你想回去的时候不带我?”

“……飞蓬……”重楼握紧了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竟有点紧张了:“你愿意跟我回妖魔岛?放弃你在内娱的事业?”

“你又不是没查到。”飞蓬不以为意:“内娱只是我事业的一部分。”

重楼迟疑着点了点头,低语道:“但其他只是事业,音乐是你的爱好。”

“难道去了妖魔岛,你就不让我碰乐器了?”蓝眸泛起柔和的波光,飞蓬笑着说道:“还是你怕我直播又泄露什么情报?”

重楼的拳头松开了,很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至今都难以理解……”

“你到底是看见什么了,居然以为我和紫萱有关系?”他实在是不吐不快了:“联姻也没说人选啊,你怎么就不辞而别还盗取情报,明明这么久没动静,我都以为你放弃任务……唔……”

飞蓬扑上去捂住重楼的嘴,强行截断了自己不想承认的黑历史。

“你好像……”但这并不耽误他从那段话里提炼出精华:“早在那天之前,就知道我是去卧底的?”

我分明很小心,没有任何可疑行迹,在行动前绝不该有破绽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面对飞蓬略带郁闷的眼神,重楼选择了实话实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掩饰的还不错……”

“但你遇上的……”他忍着笑道:“都是拖后腿的猪队友啊。”

飞蓬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抬指按了按额角,已明白重楼言下之意。

自己敬业的伪装没有出差错,但主雇那边本就和重楼有所敌对,里头埋伏了大抵是资历颇深、颇得信任的探子,才导致重楼得知真相。

重楼没有打扰飞蓬的沉思,而是垂眸给水遥发去了讯息。

等他重新抬眸,瞧见的就是飞蓬若有所思的神情。

“怎么了?”重楼问道。

飞蓬摇了摇头,低笑道:“没处置我,可不像你啊。”

重楼愣了愣,难得眯起了赤眸。

“不像……”他审视地看着飞蓬:“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捏了捏手指,指甲不轻不重刮擦过重楼的手腕:“你是不是忘了,你让我看见过什么?”

“……那是开始……”重楼周身气势一滞,移开视线道:“我后来可没再吓唬你了。”

那个暴雨倾盆相遇的日子,是他记忆里始终无法忘怀的动心。

青年被雨水浇得湿透,却孤身锤翻了两只饥饿的洞狮,小心翼翼从被胜利者霸占的窝里,抱出失去父母、嗷嗷待哺的白虎幼崽时,拥有最纯然的笑容。

这是对生命的温柔以待。

但前不久也是他,以超脱而平静的眼神,坐视了一场狮虎厮杀,直到被幼崽的哀鸣惊醒。

便是如此,他抱走白虎幼崽时,也没忘记把被绳子捆起来的洞狮松开。

重楼回想起那在高处投下的一匕首,如闪电般亮起白光,尖锐地划破雨幕,准确无误扎穿了死结,让洞狮脱身却追不上去。

它们对天咆哮了几声,到底只能坐下来,享用先前手下败将的血肉。

彼时,旁观了这一切的重楼无端心颤。

那个青年柔软与残忍并存,无畏无惧,拥有外人绝对无法动摇的原则和底线,实在是个危险人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莫名令他那颗心怦怦直跳地着了迷。

“你出现的,恰到好处。”可是,魔尊不是容易被糊弄的傻子。

他本就偏爱黑发蓝瞳,青年以那般难以驯服的美丽姿态现身,第一时间就吸引了自己,尤为可疑。

“我不可能不抱怀疑。”但哪怕是糖衣炮弹,心高气傲的魔尊都决定把这颗糖吃下去。

是以,他开始行动,试图寻出糖衣的背后生产厂家,将之逼到倒闭。

同时,魔尊把这个送上门的、完全贴合他审美的人族,留在了身边。

所谓用兵之道,莫过于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亦心战为上、兵战为下,他试图磨去这人的傲骨,自然选择了以真心攻伐其心,让人甘愿留下。

哪怕理智知晓,魔尊不当与普通人族结缘,重楼也下意识觉得,飞蓬值得他付出真心。

当然了,恩威并济亦是少不了。

让初来乍到的青年站在身后,亲眼看见背叛者被处以极刑,便是如此。

“再说了,我怎么都想不到……”重楼喃喃低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不掩饰本性的相处间,彼此沦陷会那么快。

几乎是一眨眼,便已相互情根深种。

所以,得到飞蓬是卧底的讯息时,自己再暴怒如炽,也压下了用强的心思。

甚至,为了不让飞蓬难做,他没有揭穿真相,也没有对那方心怀恶意的敌人下手。

直到飞蓬不告而别,重楼到底不舍得露出非人的一面,强行把逃走的心上人抓回来关着。

他的满腔怒火,自然都发泄在了雇佣飞蓬来他这里卧底的势力上。

“你后来也是听说了那边的覆灭,所以才这么多年没踏入无尽海领域一步吧?”重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反正你我结果是好的就行。”

现在想想,幸好当时退了一步。

短暂时光的相处和后来安静的遥望,让重楼越发肯定,飞蓬与自己是如出一辙的骄傲。

若真被拧断了羽翼,飞鸟绝不会屈从于金贵的笼子和肥美的饲料,而是宁愿一次次不要命的撞击,直至趁着他一个错眼的功夫,自行撞死在金笼之中。

“好吧,算你做得对。”飞蓬心情倒是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重楼就算怀疑他,也没在自己身上找到破绽。

‘是雇主太不靠谱,连自己找人执行任务的消息,都能被奸细知道!’并非自己失策输给魔尊,向来习惯平手的神将便心满意足了。

嗯,他也完全没有在意覆灭在重楼手中的前雇主。

无尽海上从来强者为尊,既然选择为敌,就要承担后果。

“但是……”理所当然偏心的飞蓬,和重楼一样把媒人丢过墙砸死在了过去,却还念念不忘地给重楼挑刺。

或许,这就是恃宠而骄。

“那种处刑真的很吓人啊!”飞蓬一本正经抱怨:“我当时可是初出茅庐。”

他固然是接了任务去卧底,身手也确实算得上好,可本质上到底只是大学毕业、一腔热血的青年。

最多,是在大草原上和野生动物接触很多,练成了一身搏斗的技术。

重楼倒是好,自己初入妖魔岛,就被他拉去看了叛徒被处以处刑,事后没有做噩梦,没有因为恐惧生出破绽,全靠自己心理强大!

“啧。”飞蓬装模作样地摸了摸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针他不怕,但被铁钉打穿四肢钉死在木桩上,腕间被打入致命毒针,惨叫着七窍流血、五脏六腑俱焚,哀嚎着、挣扎着一点点失去呼吸的,那些某种意义上的同僚,确实给了他很大震撼。

“……”曾经坏心眼吓唬人的重楼,这一次聪明地装聋作哑了:“咳,我们还是……快点出去吃饭吧。”

飞蓬明知道我只是吓唬他,还从一开始就待他不同,也还是非要逗我,那就不接招。

“哼。”飞蓬哼笑一声,却是见好就收了:“你看手机吧,或许你的小随从回信息了呢。”

重楼这才想起来,赶忙点开手机屏幕。

“有新房。”不多时,他眸中闪现笑意:“我们明天就可以直接去。”

飞蓬轻快颔首,却又多说了一句:“你还挺放心他。”

“知道你来我这里住的,应该不多。”他并未对重楼隐瞒自己的疑惑,而对水碧、溪风,飞蓬也并非完全相信。

无他,都有魔神想要犯上作乱了,又怎么确定已离开魔界多年的另一个魔神,还能对魔尊忠心不二?

重楼扬起眉,似笑非笑道:“所以,我让他负责看一套新的。”

‘哼,果然还是当年的魔尊。’知道重楼有所戒备,飞蓬便放下了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换了衣服和鞋子,拉着重楼出了门。

这厢飞蓬与重楼去用餐暂且不提,另一头的水遥却面色沉凝。

只有少数人知晓的秘密被透露了出去,令自家主上遭了袭击,他作为跟随重楼日久而知晓魔尊底线的心腹,必然得自查一番自证清白。

确定自己没被跟踪,也没被人迷魂后清除记忆,水遥只能在兢兢业业做好分内之事的同时,胆战心惊地对自家上司汇报无果与房源情况。

“嗯。”视频对面,重楼神色如常:“本座知道了。”

光从情绪判断,消息不是水遥刻意或无意透露出去的,那便是一开始就有人监视自己,实力甚至远超想象,和之前袭击飞蓬别墅的是一伙。

之所以没全力灭杀自己,或是怕留下痕迹,日后被其他魔神群起攻之,又或是因为过去的劫难受了创伤,只能控制傀儡,无法透出更多力量。

“你先买一套房子。”重楼相当冷静地判断着,对于自己危险的处境并无畏惧。

他只担忧暴露了对自己重要性的飞蓬,会不会继续被牵连。

“啪。”飞蓬搭上重楼的手背,打断了爱侣的思绪:“不用这么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向视频里下意识移开视线的水遥:“我记得这个小区有不少复式,你家是吗?”

“我家是的。”水遥愣了愣,明白了飞蓬的意思,迟疑着点了点头:“楼上就有客房。”

父母都是独生子女,家中老人早已过世。

当时买双层复式,除了主卧、次卧,也有空房留待使用。

只不过,想到魔尊或许会近距离住在自己家里一段时间,水遥就觉得头皮发麻。

“但是,尊上……”他犹犹豫豫开口:“我家条件远不如岛上,这太委屈您了。”

更何况,让只是普通人的父母和自家尊主住在一起,水遥亦不放心。

“哼。”听出他的推脱之意,重楼挑起眉头。

飞蓬险些就要笑出声了。

看吧,哪怕没有记忆,重楼也积威深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水遥足够老实,都不敢让掌握生杀予夺大权的魔尊住他家里去。

“无妨,我也去住,也就一个晚上,明天我们就去看房子。”可惜,水遥并不知道,飞蓬的目的正是溪风和水碧。

他还暗搓搓计划着,今天当场吓这对故人一跳。

但这也是飞蓬的试探,溪风见了重楼,必然要暗地里打探消息。

以他的本事,套儿子的话易如反掌,魔尊遇袭是一位魔神所为的事实,立即便会暴露。

若溪风决定伸出援手,飞蓬便会在日后要求重楼按时给首席魔神假期;若溪风决定连夜搬家,飞蓬就当做不知道,等重楼恢复记忆自行决定;若溪风因此生出反心,飞蓬将不会手下留情,为重楼留下任何隐患。

“那就这么定了。”听飞蓬这般恳切,重楼当场拍板。

但他到底是个好上司,没有吓唬得力臂助的意思:“你父母若没回来,本座现在就去,施加点心理暗示,他们不会有见一面的想法。”

“是,多谢尊上。”水遥当场松了口气:“您和飞蓬先生现在就来吧。”

他看了看视频对面的桌子,只剩下杯盘狼藉,想必这两位也吃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重楼关了视频,亦解开了幻觉结界。

刚刚的对话,店内普通人是听不见分毫的。

但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巧,或许这便是命运的安排了。

“小遥?”提前从自家公司下班回家,路上还买了点菜,溪风错愕地看着面前一行人。

飞蓬清晰地看见,他拎着塑料袋的手指在颤抖。

“是你的朋友吗?”水碧掩饰地反而更好一点,就是嗓音有点僵硬:“你这孩子早点说啊,买的菜不够吃。”

重楼垂下眸子:“多谢,不必。”

“是啊是啊,我们吃过回来的。”水遥慌忙接过话题:“这是我同事,这次度假我回国,他们好奇我们这边的景色,我就邀请他们来做个客,之前住在宾馆。”

他脑子转得极快:“他们觉得大陆环境好,想在小区买套房子,我约好了人,明早陪他们一起去看。这几天看家里客房挺干净,就让他们退了宾馆,来这里住一晚,提前感受一下我们小区傍晚的热闹哈哈。”

‘你笑得跟你妈一样僵硬。’飞蓬在心里打了个叉,几乎同情地看着溪风捏紧袋口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啧,魔界现在是废墟状态,需要重新梳理灵脉,工作量必然大增,正缺人手。

溪风躲了那么多年,全盛时期的能力绝不会对变化一无所知,他这么聪明肯定能猜到,等红毛苏醒,不会再放纵他一个强大的魔神在外面无所事事了,绝对要逼他回魔界重新任职。

所以,他应该很想暴打把他晒到魔尊面前的儿子一顿吧?

“好的,你们随意,就当自己家吧。”溪风轻轻吸了一口气,不敢把一点点魔气外泄。

他也十分庆幸,自己和水碧融入人间已很多很多年,家里没有设阵法。

只有儿子,不舍得从小小婴儿渐渐长大,又作为普通人族慢慢老去、死亡,才偷偷设计了一场机缘,而这孩子在修灵力与魔力间选择了魔。

‘如果早知今日,我宁愿他去修人族灵力!’目送他们上楼,溪风拎菜去了厨房,剁排骨的力道大得很。

水碧默然无言,只默默煮了茶水,端上楼问儿子和“儿子的朋友们”要不要。

“谢了,不……”迟一步已无法再动用幻术,重楼面对好意,竟有点尴尬。

但飞蓬打断了他,笑盈盈地接了两杯过来:“多谢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客气了。”水碧强忍住深深看进他眼底的冲动,垂眸温柔一笑。

溪风不想也不太敢直面魔尊,她便担负起了责任:“小遥,你去帮你爸洗菜,好歹是你朋友,吃过饭了也得再尝尝,你得贡献贡献。”

“啊……”水遥无措地被拉了过去,求恳的视线下意识看向重楼。

重楼默不作声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过度紧张,才让人迟疑着下楼。

“是我这个当母亲的私心。”水碧便顺势坐在了两人对面的沙发上,笑容无懈可击:“有些好奇小遥毕业后的工作,他回来很少,但工资很高,寄回来太多了。”

她似是忧心忡忡:“请问两位,这孩子平时过得怎么样?”

‘不愧是水碧,这可真是旁敲侧击的好办法。’飞蓬非常欣赏这位前下属、女武神面对惊变的快速适应能力,并心安理得把面对属下家长的困难问题,交给了很少与人平等交流的重楼。

重楼:“……”

他无语了一下,干巴巴说道:“水遥工作能力出众,人勤快聪慧,升职快,工资是高。他寄了多少给你们我不知道,但公司在岛屿上,有宿舍、食堂,各种消费设施完善,对内部成员全包,也用不到什么钱。”

“……”忽然无处可以再提问,水碧无声无息为魔尊的难缠程度打上了最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隐约有点头疼了,尤其是看见本与魔尊总是势均力敌的、清冷淡漠的神将,正靠在魔尊肩头悠闲品茶,发觉她的视线时只是温和一笑,更觉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最后,这场磕磕绊绊的、仿若老师家访的对话,终结在楼下的菜香中。

“开饭了。”溪风贤惠地铺好在盘子里,端出来摆得很精致,量不少。

只洗了个菜、切了几下,水遥讪讪一笑,跟在后面,迫不及待去拿了筷子。

嗯,他超喜欢父亲的厨艺,是自己在妖魔岛上努力很久也追不上的。

只有飞蓬在溪风看似慈祥的笑容里,读懂了那一缕缕想揍孩子的杀气。

“手艺真好。”他夹起一筷子,尝了尝,非常赞赏。

有重楼昔年风范嘛,连味道都有点像。

也是,水碧和自己都是古神族,某些审美、喜好都有共通之处,可想而知溪风绝对跟重楼取过经。

遥想当年,神族饮清泉、食清气,不需要用膳,有口腹之欲的太少了,就只有宴会才会上各种饭菜和点心,却只要灵气充沛,完全不重口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每次参加这样食不知味的聚会,回神魔之井都能迎来重楼小火小锅、用料讲究的点心菜肴,直接把神界不过尔尔的茶点比了下去。

飞蓬当然也好奇过。

那时,重楼坦然给了答案

“哼,本座天生火属性灵敏。”魔尊抱臂哼笑,神态是不自知的得意。

是啊,不管是烧是炒是烤,重楼总能把火候掌握很好,在下厨上自然天生就比别人强。

“……谢谢夸奖。”溪风的表情有点外人看不出来的僵硬。

显然,他也想到了当年的往事,但并没有从一句简单的夸赞,就怀疑飞蓬早已觉醒。

“不是夸奖,实话。”飞蓬回过神,夹了些到重楼碗里。

重楼这才肯开尊口去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一顿饭,宾主尽欢。

‘借住还算愉快,水遥的父母看起来人都不错,也很顺眼。’重楼如是想到。

他们已经吃饱喝足,躺在床上休息了。

飞蓬拿着手机在玩儿,眼神瞟过重楼的眼眸,已然透彻他的想法。

‘魔尊看溪风,当然会很顺眼。’前任神将险些就要笑出声了。

究其原因,每次神魔之井比武决斗,代替魔尊被魔务淹没的,就是这位首席魔将,亦是魔界仅次于重楼的魔神。

他们的渊源由来已久,彼时和重楼还不算熟悉,飞蓬曾好奇地问过,得到一个并不意外的答复。

无他,不过是野心勃勃的挑战与彻头彻尾的失败。

“留下他的性命,是本座至今都不后悔的决定。”魔尊欣然说道,并顺手丢出传送阵法,把抱着魔务追过来的属下扔回魔宫。

那声心酸心累唤着“魔尊”的声音,便随着上位者理所当然的宣告,消失在了风里。

当时,重楼说的是:“本座让你代批,你照办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尊瞧着神魔之井重归安静的场景,回眸对神将轻描淡写道:“见笑,他总是这么谨小慎微。可比起魔务繁忙,本座还是更乐意打完疗伤。”

“啧。”飞蓬忍俊不禁。

如此文武双全又不越雷池一步的副手,多难得啊。

神将不无羡慕,所以接下来下手捅魔尊时,出剑就更狠了。

反正,这家伙回去不用处理公务,搞不好还能美滋滋泡着灵泉,享受宫中侍女的按摩,等全身舒舒服服了,再上岸拾掇地人模人样。

嗯,自己上古时期外出历练时,兽族就是这么野性,不论是情欲还是婚姻,都随意地看上眼就合、腻了就分。

这位魔界尊者,想来也不会例外吧?

当是时,打架打得浑身皆伤的神将,浸泡在神树之顶的池水里,接受神树护养天女夕瑶不知道第几次的治疗,忍受着断裂筋骨被连上时的剧痛,被天女轻轻挽住手臂,却一点都没有自己才有美相伴的觉悟。

“你在想什么?”重楼的问话打断了飞蓬的回忆。

飞蓬回过神,随手关了手机屏幕。

“咳。”他想到后来知晓的,重楼每次受伤都是孤零零治疗,忽然有点心虚了,便主动倾身靠上重楼肩头,无话找话道:“今天菜色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幸好知晓魔尊是魔界极少数禁欲派时,他们的关系已经很好,而自己又不是个口无遮拦的性子。

要不然,重楼肯定会气得和自己大打一架,以‘本座被神将污蔑魔格’为理由。

其实,某种意义上,魔尊是真的心软好欺负。

神将永远记得,那天面对喝醉酒的自己,他选择了隐忍退让,而不是反客为主。

那染了水色的赤眸流露出绝无仅有的迷蒙,是从未沾染欲念的干净。

就是骨头太硬,哪怕咬得下唇血迹斑斑,喘息鼻音都浓重紊乱,也还是不愿意出声。

‘好像是我把他带坏了、气到了,他才去学的。’飞蓬想笑,可想到后来艰难困苦的种种,又笑不出来。

重楼却若有所思:“菜色?”

“确实。”他想了想,了然道:“又简单又温馨,很有家常感,你若喜欢,以后我多做这种类型的。”

在妖魔岛上时,飞蓬更喜欢吃中式糕点和全熟牛排,所以那天下厨,自己首选的是这两项。

“好。”飞蓬莞尔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忽然不想再费心去思忖计划了,那太浪费时光。

但飞蓬也心知肚明,这场试探今夜就会结束。

幕后那个魔神,会因为惧怕打起来动静太大出限而造成的天罚吗?

‘可怜溪风始终都在忍,想打儿子不能打,想送客又不敢开口,刚巧有个出气筒。’飞蓬兴味地想到。

决定把难题丢出去,他干脆完全放下心,更加靠过去,亲了亲重楼的唇角,带着些邀请的意味。

那双璀璨如炽赤眸便陡然凝起了笑意。

“唔。”重楼抬手扣住飞蓬的后脑勺,全神贯注地将这个吻加深加重。

但到底是在别人家里,他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只是很亲腻地温存着,很热情地拥抱着。

灯光暖暖的,晕了人眼。

“哈啾。”这一世尚是人生,维持人的习惯,吃饱喝足的飞蓬被困意熏染得眼眸渐渐眯了起来。

不知何时,他彻底闭拢眼皮,安安静静躺在重楼胸膛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尊闭目养神着,但若前任神将还醒着,必然能发现,爱侣的手臂是微微上扬的。

这是随时随地可以出手的姿势。

显然,飞蓬想到的,重楼也想到了。

他远不如之前,对闹市区里能更安全的说法坚定不移。

又或者说,那本就是对爱人的一句善意安抚,实际上的戒备从未放下。

“轰隆。”就在这时,一声传自灵魂的巨响震醒了重楼。

他毫不意外地睁开眼睛,脸色黑沉,赤眸血色欲滴,冷得如冰。

“噗呲。”一个结界笼罩了床榻。

重楼将被褥盖在飞蓬身上,还不放心地刻下一个传送阵法,才走出了卧室。

‘我就知道。’门关上之后,呼吸均匀的飞蓬方睁开眼睛,不再掩饰眸中那份猜中了的幽深思索。

那么,溪风会怎么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这位故人选择正确,或许,他今晚还来得及,再亲一亲被这场找不到幕后人的背叛气到快炸鳞的重楼。

“嗯?”魔尊踏出房门,刚准备下楼应战,就被印入眼帘的一幕惊住了。

白日里挥刀切菜的男子直起腰背,站在大厅正中央。

“不请自来,扰人清梦,可不是做客之道。”他冷淡地说着,把被菜刀砍得七零八落的魔傀,用脚踩得更稀碎如泥。

为了父母安全急哄哄冲出来,却被护在身后,水遥目瞪口呆站在那儿,看了看亲爸,又看了看已经开始施法清理杂物的亲妈,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水遥。”直到一个淡淡的唤声,从楼上传来,他才意识到顶头上司的存在。

重楼目光凝然,看着下方的一家三口:“本座白天忘记问了,你父母尊姓大名。”

“……”水遥的喉珠滚动了几下,在几近凝滞的气氛下,不敢说话。

溪风先把碎成渣的魔傀踹出门,再回过头:“倒也不必为难小遥……”

他顿了一顿,似是犹豫了一瞬间,才垂首行礼道:“大人。”

“是吗?”重楼不置可否:“你现在应该比本座更想为难你儿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水遥回答,他也猜到了真相:“千辛万苦藏了那么多年,一朝被儿子坑到本座面前的,可是你自己,溪风。”

“啪。”溪风还没回答,门口的魔傀又艰难地拼了回来,还摆出了一行字:“为何多管闲事?!”

溪风当场就气笑了:“我多管闲事?哈,你有本事犯上作乱,有本事滚过来,让我看看是谁!”

“溪风,你勾结女武神叛离魔界,早就和魔尊决裂了!”魔傀组成的字飞舞了起来:“现在暴露身份,不怕死?!”

溪风抱臂冷笑:“那是我们夫妻的事,不劳你这藏头露尾的小人费心!”

“啪。”这一次,击飞了魔傀的是水碧:“魔尊若陨落在人间,而且是我们家,首当其冲的嫌疑人就是溪风和我。”

曾被神界派去追缉神将飞蓬,武力值绝对不低的女武神忍无可忍:“你蓄意栽赃嫁祸,还好意思说我们多管闲事?”

别开玩笑了,水遥在魔尊身边,以这个魔神试图篡位的行为来看,肯定会把一切都调查清楚。

自己和溪风可没改名字!

魔傀不再动弹,直接化为齑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况不妙啊。”溪风摇了摇头。

他转身抬眸看向拧着眉头的重楼:“因为您沉迷和神将决斗,那些年的公务几乎都是我在做,魔界的魔神就没有我不熟悉的。”

“可对方什么气息都没泄露,连我都无法确认身份。”溪风有点无奈又无力地解释道:“若您恢复记忆后,还是想不起来,就等于魔神里永远有个叛逆者没找出来。”

重楼倒是淡定自若:“那不重要。”

“本座若是觉醒……”他一步便踏下楼梯,瞬移到了几人面前:“他们再有叛逆之心,也得忍到海枯石烂。”

碎屑受到召唤,落入重楼掌心,然后无声无息地被湮灭了。

‘失策啊,早知道魔尊的空间法术恢复到这个地步,我就不出手了。现在倒好,想跑都难。’溪风不动声色地朝后退了退。

眼光一样出色,水碧同样如此。

“?”只有坑爹妈的水遥左看看、右看看,根本没反应过来。

楼上,一墙之隔的飞蓬捂着嘴,在被褥里笑得浑身发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幕可太好玩了哈哈哈。

“咕咚。”默契非常的夫妻俩同时启动法术,也同时撞在了魔尊设下的圈套里。

他们在儿子木愣愣的注视下,像是被守株待兔了的兔子,慢慢从结界壁垒上滑落了下来。

“……为什么……”水遥发出灵魂质问:“刚才的魔傀不是很好对付吗?”

面对魔傀,魔尊严阵以待,而爹妈游刃有余。

可面对像是全盛时期的自己爹妈,魔尊反而信手拈来。

“傻小子……”溪风苦笑了一声,极力隐忍着剧痛。

他半跪在地上,魔纹渐渐覆盖了全身。

“你选择修魔,那你知道魔傀是怎么炼成的吗?”水碧放弃了抵抗,抬手抱住溪风,闭上了眼睛。

水遥愣了愣,脸色渐渐泛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傀,就是妖魔岛上教导自己的前辈们所言的魔灵,魔灵又分很多种。

如魔神身上的服饰,经过精血炼化,可以成为分身,为主人执行一些简单的任务。

也有魔灵是魔族战败后成为奴隶,直到代为完成一事,方能恢复自由。

总体上,魔灵只有法力强大的魔神才能驱使,否则可能会反噬其主,而被魔灵吞噬的灵魂,会成为魔灵身体的一部分。

“请大人……息怒……”溪风瘫软在了水碧怀里:“无关水碧……”

他是魔尊外最强的魔神,野心勃勃、正大光明地挑战了魔尊,却当场输得一败涂地。

能活着,是依靠了魔尊少有的爱才之心,代价是永无自由可能。

但正因如此,他才感激魔尊的沉默放纵,任由他与水碧私奔没有去抓。

“你闭嘴吧,我们说好生死与共。”水碧一把捂住了溪风的嘴,猛然抬眸扫向重楼。

她坦然道:“我为溪风分担了契约,才会同样受制于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否则,哪怕轮回消磨了些许神力,有这些年自行修炼弥补的灵力,也令水碧修为不亚于当年,是现在的重楼不可能轻易拿下的。

但她同溪风生生世世结契,无形中将魔尊印记承担一半,固然短期内逃离两族视线,可一旦暴露在重楼眼前,就等于活生生地锁死了自己。

“啪。”忽然间,溪风身上的魔纹断裂了。

水碧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恍恍惚惚地伸手看了看,似乎有什么无形的枷锁挣脱开了,是主人亲自解开的。

“即日起,你夫妻二人与魔界再无关系。”重楼淡然说道:“就当是……你这次出手的报酬。”

楼上的飞蓬:“……”

他惊得从被褥里钻了出来,险些触动重楼的传送阵法。

“大人……”溪风也无法理解重楼的选择。

但他抬起头时,看见的是重楼的背影,听见的是一句决绝断然之言:“本座不需要心不在魔界的首席魔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溪风欲言又止,却到底没有说出口。

他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但直到被妻儿搀扶到房间里,溪风也没想明白。

重楼冷着脸回到房间,抱住还在睡的飞蓬时,才深深吐出一口气。

他觉得心里闷得慌,有点手痒想揍人,但又不能把飞蓬拉起来切磋。

上下几间屋子,没有人睡得香。

“水碧!”做噩梦的溪风惊醒了。

在他身旁的水碧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爸妈,怎么了?”隔壁的水遥敲门而入,脸上是一夜没睡好的青黑。

他看着溪风紧紧搂住水碧,犹豫着挪脚出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来。”溪风却松开了妻子,正色唤儿子进来:“我忽视了一件事。”

水碧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是门被踹的声音。

熟悉的神息让水碧脸色骤然一白,溪风紧紧攥住了她的手,嘴唇在抖。

“没有魔尊的庇护,我们就还是神界追捕的要犯。”溪风咬牙道:“我若是那个魔神,必然会匿名将此事捅到九天玄女面前。”

那座城是靠着天上地下的时间差,才能躲过神界缉拿。

可他们在现世能藏好,是因为全国同名同姓的人太多,神族高层苏醒又太少。

但对同样藏得好的敌人暴露了位置,又彼此撕破脸皮,就不一样了!

果不其然,这才不到一夜,大麻烦就上门了,而他和水碧全盛时期都不是九天玄女的对手!

“唰。”溪风当机立断拉着水碧、水遥,赶在九天玄女突破结界前,冲到了重楼房间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面无表情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看着他。

“大人。”溪风带着水遥,毫不犹豫地单膝跪了下去。

若只有他自己,自由的滋味太美妙,死就死了,但拖家带口截然不同。

只有水碧还站着,她小心地看了看房间,确定飞蓬还在睡,才开了口。

“我是将军教出来的,要跪只能跪天帝和将军。”女武神这般说道:“溪风,你带水遥留下吧,我去见玄女,是该有个了断了。”

她对景天不太客气,更多是试探景天还记得多少,还有一点隐秘的怨——

为什么将军这么耿直,神罚剥离之痛,哪里是能受的?!

可隔了许多年,私自逃离的水碧才依稀懂了飞蓬当年的觉悟。

只有接受了审判和严惩,才能彻底和神族脱离关系,一点因果都不欠地奔赴崭新人生。

“水碧!”溪风猛地回头,急促道:“不行!绝对不行,连飞蓬将军的实力都扛不住的那等神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话语,消弭在了重楼森冷的目光下。

“什么叫飞蓬扛不住?”重楼低语道:“你们,给本座解释清楚!”

斗转星移间,整座房间连同楼上的飞蓬,都被划入了魔尊空间。

九天玄女闯进来时,屋内空空如也。

“嗯……”听着重楼和夫妻俩对话,不知不觉就睡着的飞蓬醒过来时,他们已经回到了小区里。

窗外鸟鸣风动依旧,很是热闹。

“你醒了。”重楼推门而入,衣服整整齐齐。

他脸上有放松的笑容,端来一杯水。

“嗯,你早饭吃了吗?”飞蓬一饮而尽,顺手接来重楼递过来的衣服。

重楼失笑摇头:“还没,等你一起,水遥父母上班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榨干了他们知道的情报后,他接受了溪风回到自己麾下,并和神界的九天玄女进行了初步谈判。

大抵是自己赫赫凶名尚在,也可能是女娲一脉明摆着站了自己这边,她还算给面子,只要求水碧抽出天帝造神的灵力,没有非要她学飞蓬,正儿八经去淌过神罚。

重楼想想就手头一紧,险些把刚从飞蓬手中拿回的杯盏捏碎。

“自由,对自我意识高度觉醒的神族来说,是最奢侈又最无法抗拒的东西。”水碧的叹息声仿佛还在耳畔:“魔尊,你不必太高看自己而心生愧疚。那个时候,你对飞蓬将军很重要,但分量不会超过自由。”

她猜测的很有道理:“至于将军的死,哈,将军心高气傲,他的存活绝不会建立在另一个灵魂的牺牲上,不管是谁。只不过,你比其他人对他更重要,所以他自尽的心思会更坚定,做法也更疯狂,总之越快越好,以减少你的损失。”

“你发什么呆呢?”心知昨夜水碧对他的猜测全对,给重楼带来多大的压力,飞蓬诈做不知,只打断了重楼的发呆。

他笑道:“我们今天还要去看房子,就兵分两路吧。”

“啊?”重楼果然来不及去想别的了。

飞蓬理所当然道:“你让水遥去联系中介,定下汇合地点。”

“这里我还算熟悉,自然我去买早饭啊。啪。”他打开了卧室的门:“快点去办事,可别我带着早饭回来了,你还没联系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瞧着飞蓬神采飞扬的样子,重楼只能好笑地摇摇头:“好吧,你多带点回来。”

一夜没睡,还险些心力交瘁,他有点饿了。

“那是当然。”飞蓬回了一声。

于是,等他提着几个保鲜袋和餐盒推门而入时,重楼刚挂了视频电话。

“虽然我说了多……”他看向丰盛的早餐,忍俊不禁道:“但你也不用带这么多吧。”

飞蓬把各种早餐在卧室的方桌上铺开,有辣糊汤、羊肉粉、麻辣豆腐包、牛肉汤等。

“我觉得这些味道都不错。”他挑起眉头,意有所指道:“而且,异能者消耗大,就需要补充。”

再说了,这些可都是咸辣味,你不就喜欢这口嘛。

重楼拿起筷子,嘴上说着“但还是太多了”,却吃了一口,就动作飞快了起来。

哼,还和过去一样嘴硬手诚实。飞蓬忍着笑,托腮坐在桌边看重楼胃口大开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直到久等他上班不到的夕瑶打来电话,铃音让飞蓬低下头,看清了来电显示的名字。

飞蓬忽然意识到,今天自己是要去公司的:“不好,我忘记今天上班了啊!”

“咳咳咳。”原本吃得很开心,重楼直接就被呛到了。

对哦,昨晚九天玄女谈判完走的时候,还专门提醒了他一下!

结果,看着飞蓬睡得那么香甜,重楼没忍心叫他起床。

之后,他就更忘记这件事了。

“……”飞蓬陷入难言的沉默。

他瞧着不断作响的手机,不知道接了该怎么解释。

而重楼安静地端坐在桌旁,似乎自己不存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停了一会儿,看见夕瑶不再拨打,飞蓬悄悄松了口气。

“我们走吧。”他破罐子破摔,装作不记得今天说好去公司,吃过饭就同重楼一起换好衣服。

嗯,本来是想住在溪风、水碧这栋楼的,大不了多掏钱找一家人搬走。

但经历过昨夜,飞蓬还是决定对两位故人好一点儿。

咳,和魔尊、神将住一起,对他们来说,压力还是太大了。

“好。”看着飞蓬换好外套,重楼决定先去赴约,再去被看好的那个套房附近,实地考察一番附近的街景。

正好给水遥些许时间,在接受了父母有苦衷的隐藏和弥补完小时候的教育缺失后,整理好现今的心态。

飞蓬这般想到。

但一想到今天早上吃饭时,水遥捂着眼睛经过的踉跄背影,他就想笑。

这倒霉孩子怕是被爹妈以训练身手为名揍了一晚上,才会鼻青脸肿的。

很快,他们便到了街市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真会遮挡。”重楼扫过飞蓬用墨镜遮了大半的脸,耳听八方地欣赏着热闹街道的两边。

不少店铺播放着熟悉旋律,还有许多年轻时尚的青年,在谈话间颇有追捧。

这让重楼对飞蓬的变装能力颇为感叹。

值得一提的是,几位被叫来的魔使就藏在他们附近,奉命负责警戒和监视。

水遥还是跟了出来。

到底是亲爹妈,下手有分寸,他已经不再一瘸一拐,脸被冰敷一阵子,再用灵力治疗,便消了肿。

但飞蓬就戴个墨镜、换个穿着打扮方式,居然没任何爱好者发现,那被他们追捧的音乐制作人就在这附近,这种伪装能力,也是绝了。

哪怕重楼知晓,飞蓬虽然名气大,可不管是直播还是演唱会,都更多在线上。

就连偶尔拍戏客串,飞蓬都化妆到判若两人,少有人亲眼见过他。

“真没一个人认出过你?”重楼跟着轻车熟路的飞蓬,来到一家很有格调的咖啡馆。

这是跟那位中介掮客约好的地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重楼只知道名字,到底还是飞蓬熟知路线。

“怎么做到的?”此时,他坐在包厢里,按照彼此口味点了一杯咖啡、一杯红茶,见飞蓬含笑点头,又顺口问了一句。

飞蓬莞尔一笑:“还是一样的道理,只是目的不同。”

水遥默不作声地站在门口守着,耳朵却是竖起来的。

飞蓬很清楚,重楼还让这孩子跟着他们,就是决定倾力培养的意思了,便更愿意给予指点。

“先是武道上顺势而为,再是平日里天人合一。你融入环境与人一体,人也就不会特别注意你。”飞蓬深有感悟:“脸是辨识度最高的,遮了脸,想融入环境就更简单了。”

重楼仔细想了想,真诚说道:“这种境界,不是人能达到的。”

至少,本座没听说有别的人族能做到!

他见过的女娲后人里,亦没有。

“谢谢夸奖。”飞蓬抿了一口重楼为自己点的红茶,笑得眉眼弯弯。

但水遥看的很清楚,门被敲响的那一刻,飞蓬敛去情绪,变得很平和,正如他亲妈水碧说的那样,看着礼貌,其实疏离:“请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神将刻在骨子里的某些东西,果然是孟婆汤无法洗去的。

“两位先生要买房子?”一位笑眯眯的、身材略臃肿的胖子走了进来。

他打扮的很是休闲,手里有一支保温杯,坐下来的姿势非常放松。

“对,九莲小区,要只简装的新房子,毛坯也可以。”飞蓬微微点头。

他话语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一层一户的最好,两层小别墅也行,乔总大名我可听过,想必能办到吧?”

“是能办到,但先生找我,不就是想立刻入住嘛。”胖子拧开杯盖,喝了一口自己带来的温茶。

他悠悠然道:“这就难了,现在还没入住的房主多在外地,不装修是把房子当增值来看,想找他们协商,被宰一笔是小事,麻烦的是审核。”

“所以今日才来找乔总。”飞蓬直言不讳。

水遥能联系上谁,他早有预料,也是刻意为之。

乔胖子在说服钉子户上极有天分,而且总能办得妥帖,不会被人怨怼。

飞蓬可不想委屈重楼和自己,去住别人住过的房子,哪怕只是短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入住的,可都和神话集团沾亲带故。”乔胖子叹了口气:“先生何必舍近求远呢?”

他还不至于,认不出飞蓬这张身为神话娱乐摇钱树的脸。

‘既如此,飞蓬何必想方设法绕过九天玄女和夕瑶?’重楼有点困惑。

但他看看外人,又把话咽了下去,装作早就知道,半点破绽没有露出。

“房子不是我一个人住。”被认出来的飞蓬摘下墨镜,语气淡然沉静:“我暂时不想别人知道。”

水遥却忍不住出了神。

看来,神将这个办法是有用,但要是离得太近了,还是会被认出来的。

可若用于野外探险、摄影,甚至战地记者,都很合适。

胖子乔总看看同飞蓬一样颜值极高、只是长相格外张扬的重楼,再想一想飞蓬高绝的音乐天分和不菲的各种收入,心头恍然大悟。

“好。”他有点鄙视的同时,努力克制自己不表现出来,只点了点头,沉声承诺道:“消息不会传开太快,除非你自己不注意。”

飞蓬这回是真的笑了,他一手环住重楼的肩膀:“我会尽量不让狗仔拍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他所想,真在直播里让重楼露面,各方娱记之后肯定要来一探究竟。

重楼跟着恍然大悟,脸上不由升温。

但他来不及对飞蓬进行无声抗议,就见乔总搓了搓手指:“三天内,就是这个价格嘛……”

“这是定金。”飞蓬给了乔总一张黑色卡片,让乔总眼瞳剧烈收缩:“多退少补。”

里世界不算秘密,流通货币以各种属性的、异能者常用晶石为主,姑且算是纸质货币。

电子货币就是无属性黑晶制作的卡,由各地区协商后统一控制发行的数量。

很快,乔胖子离开了包厢。

重楼对极力忍笑的水遥挥了挥手,他如蒙大赦溜了出去。

“哼。”关门时,他听见了冷哼:“你故意的是吧。”

水遥不禁回了个眸。

他从门缝里看见,转世的飞蓬将军笑弯了腰:“你是说让他以为,你是我包养的小白脸,那确实是有意的。谁以前妖魔岛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年轻魔修手一抖,抢在看见不该看见的之前,把门关严实了。

理亏的重楼闷不吭声了。

他当时被飞蓬吸引,忍不住对人更好,确实是情难自禁,并无他意。

但闹得许多眼尖的人都察觉到,魔使们议论纷纷也就罢了,不知重楼真身的异能者们,看飞蓬这个也就身手好一点的武者,可是很不顺眼。

‘噗。’坏心眼地装作不知道重楼的郁闷,飞蓬低头品茶,压住笑意。

重楼也垂着头,一个劲喝咖啡。

几口后,他便觉得不舒适了。

这咖啡太浓厚,好苦!

殊不知,飞蓬想到当年重楼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霸道样子,再看着现在气闷也要装大气的重楼,想逗弄他的心思蠢蠢欲动、愈演愈烈。

逃离妖魔岛后,他在回国前,还是游历过不少国度的。

“后来几年,我……”飞蓬挑起重楼喜欢的话题,双方聊得相当投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历史、音乐、军事、人文等无一方面漏下,不少方面都观点相似。

就和当年在神魔之井。

聊起招式、仙术、秘法,魔界至尊和第一神将总有谈不完的兴致,而后往往演变成说着说着就拆起招的熊熊战意。

重楼成功被飞蓬引开了注意力。

“咕咚咕咚。”他说话多了口渴,就继续叫人送现磨的黑咖啡,也为飞蓬上茶。

等到发觉在极少数事情上,两人的看法截然相反而多有辩论时,重楼更忘记了苦味还在口中沉淀。

其实,那些反处是飞蓬在妖魔岛上不会表现出来的。

一是当时阅历还没现在这么丰富,二是做卧底嘛,即便已经很高调了,飞蓬也还是会收敛点、隐藏点。

于是,最后走的时候,重楼因为喝咖啡喝太多了,觉得嘴里快麻木了。

飞蓬来这里次数很多,早知道什么茶水适合自己,不仅舒舒服服,还口齿留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吃甜食吧。”他看着重楼皱起的脸,极力忍笑地撺掇道:“前面就有一家店。”

诶,重楼平时从来不吃甜,这机会可难得了。

“哼。”重楼怀疑飞蓬故意折腾自己,但他没有证据。

不过,事到如今,重楼也顾不上出来前的计划了。

好在这里离他们定下的房子还是很近的,走来走去多体验几家,也算是实地考察过附近街景了吧。

他们来到这家很大的甜食店,亦要了一个单独包厢。

“噗。”飞蓬惬意地瞧着重楼鼓起的腮帮子,噗一声之后,强忍声音,只在心头哈哈大笑。

一杯姜撞奶而已,至于这样吗?

好歹本将还是照顾了魔尊大人爱好的,你看,小吃里点了个麻辣鸭脖!

“吃完了吗?”重楼没好气地瞪着飞蓬:“吃完就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甜食店的奶香味很浓郁,像是无数面包刚出炉,又似蜂蜜挥发于空气,闻一下便缭绕鼻翼。

“不急,我一周去公司也就一天,交代一下作品进度,今天不去就不去了。”飞蓬耸了耸肩,笑道:“有时候,我会对喜欢我的粉丝透露些接下来的作品消息。”

他站起身来,从墙上取下了一只玉笛:“我带你来这里,是因为这家店有我的一份。”

此处,实为冥殿的一个据点。

没设置任何阵法,是因为夜晚会直接开地府之门。

但小葵她们几个女孩儿修为日高,已能做到在人间不留下一丁点鬼气,现在也就不会被重楼发觉异常。

“这个包厢,是我要求长年为我留的。”飞蓬轻描淡写道。

他所言的长年,当然不是这一世,而是在鬼界布置人间分支时,冥君要求每个据点都为他保留一个专属房间。

咖啡厅、饭店、甜食店便是包厢,若是俱乐部,就是地下室了,但都肯定是最好的那个。

据点的老板都是能收敛鬼气的鬼修,也都是龙葵与十殿等人训练出的、能认出飞蓬的高阶鬼吏,不会拒绝冥君觉醒与否前后的任何要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家,之前就在飞蓬上门时,装作有单独包厢地指了路。

“你现在要直播?”重楼闻弦歌而知雅意。

飞蓬勾了勾唇角:“本来想搬入新家,但想想还要好几天,我还是想早点宣布……”

“宣布什么?”重楼站起了身。

他俯视还坐着笑的飞蓬,慢慢弯下腰:“嗯?”

“这个。”飞蓬纹丝不动,只抬臂勾住重楼的脖颈,往下压得更靠近了自己:“我有男朋友了。”

他的嗓音变得有点沙哑了:“对了,这里没有监控,我可以打包票……呜嗯!”

“就这样吧。”重楼在飞蓬颈间,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吻痕。

那是一个落在喉珠上的吮吻。

也仿若野兽圈定地盘的印记,是牙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他的声音同样喑哑干渴了起来:“我更想在你身上种下标记……无数个。”

飞蓬脸热的闭上了眼睛。

要命,他对重楼的招架力太低了。

一句话而已,竟能被撩起酥软的热意饥渴。

“尽快开始吧。”重楼含住飞蓬的耳垂:“我想听你吹笛子。”

他的手覆上飞蓬的手背。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里,正软软握住玉笛。

飞蓬已被重楼拥在怀里,温热吐息洒在脖颈上的吻痕处,撩乱心弦。

“你松开……”他脸上、身上的温度都忍不住升腾,尤其是星星点点的吻落在耳廓、胸前,又有手指捻着后颈、滑入衣襟。

在重楼坏心眼的撩拨里,飞蓬快要坐不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通。”玉笛滑落在了厚实的地毯上。

枕在上头的结实腰肌,却比笛身更白。

“哼嗯……你不是说……”飞蓬微微喘息着:“让我尽快开始……这要怎么……开始……呜嗯……”

重楼抚摸着他腰腹上细腻如锦缎的肤质,稍稍比了比手掌。

好细的腰,如果他戴上战甲相配的手套,几乎一只手就能掐住。

可这腰力从来不差,比如现在弹跳起来的力度,换个人来肯定被掀飞。

“嗯呃……”被重楼一指戳在要害,刚拧紧直起的腰肢一颤,又塌了下去,飞蓬湛蓝的瞳眸已然含水。

他张开的唇瓣是湿红艳丽的,如花瓣般含住了被捣弄进来的玉笛。

熟悉的乐器在此时此刻,更像是用来亵玩的淫器,在呜咽声中被慢慢插进了一小节。

刚好是足以吹奏的程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就可以了。”重楼低笑一声。

他解开皮带,也解放了硬得发疼的自己:“我期待你接下来的笛音。但我保证,等你重新穿好衣服,直播间的粉丝能看见的,只会是你脖子上的那个吻。”

“呜呜!”被贯穿的热辣滚烫,激发飞蓬的灵感,让他吹奏出了一个高音。

而之后的笛声断断续续、支离破碎,美妙地像是海湾上飞旋的海鸟在狂风中歌唱,有一种粗犷的美。

“我本来想……”重楼在飞蓬耳畔呢喃:“对你绝不能一味索取身体,得培养感情为上,不然会被嫌弃心不诚……可你总爱逗我破功……”

错乱却节奏感极佳的笛音曲调,顿时更乱了。

是飞蓬被说中心思的羞恼。

“我就想,都被当小白脸了,肯定要伺候好金主。”魔尊继续笑,这是只有神将才能体会的霸道任性、强权掠夺:“所以,你够舒服吗?”

飞蓬喘息着吹出最后一声高音,像是闪电劈中山峦的激昂。

“呼……”然后,他吐出玉笛,跪趴着伏倒在了地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淋漓热汗从湿红的眼角流到发梢,被手掌把玩的臀肉红彤彤地敞开着,被刚灌入的滚烫浊液撑胀了腹肌。

“不说话?”重楼似笑非笑地看着狼狈的飞蓬,眸光深幽:“是不够爽吗?”

不是他心狠手辣,而是飞蓬骨子里骄矜高傲,真的是十分爱作死挑衅。

简而言之,胜负欲极强,闹起来没完没了,非得分出个胜负。

于此,重楼有时候会选择退让,但有时候不会。

“哼。”飞蓬终于回眸望去。

他眉眼轻扬,眸光皎亮如月辉,带着晶莹剔透的狡黠。

“这才像你。”飞蓬一点都不意外:“忍让只是一时,掠夺才是天性。”

魔龙,说到底还是魔,还是兽。

龙性本淫贪婪,兽性放纵恣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爱重楼隐忍,却不喜欢重楼隐忍成功的模样。

那离神魔之井因肆无忌惮、锋锐危险而令神将无知无觉心弦颤动的魔尊,反而远了。

“你太过于了解我。”这也是重楼觉得危险的地方。

尤其是不晓飞蓬身份之前,他无法理解一个人族怎会与自己那般契合。

“哼。”可现在就没这个问题了,重楼掐着飞蓬的腰,将人重新掼倒。

他像是剥开糖衣,小心不破损地脱下了爱侣上半身的衣服。

青年还是在笑,看过来的眼神灿若星辰,少许打趣的意味从璀璨眸光中洒落。

“你笑什么!”重楼轻哼着:“不是你说等会儿还要直播嘛。”

飞蓬自然想笑。

重楼何时这般注意过分寸,以前在炎波泉时没有,在妖魔岛上暧昧时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有空间法术,衣服这种东西,要多少伸个手就有多少。

但他还是注意到了,今日自己为了直播,专门搭配了穿戴。

“呜嗯……”重楼闷哼了一声,指尖插入忽然低头的飞蓬后脑勺处,将发丝拨弄缭绕。

湿热柔软的喉咙包裹住他的性器,一寸寸吞入极深。

太舒服了。

“这才像你。忍让只是一时,掠夺才是天性。”含笑的嗓音仿佛还在耳畔,重楼想到此言之中‘喜欢你粗暴掠夺一点’的暗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飞蓬的主动恰好打断了他再做一次前戏的意图。

魔尊便心领神会,稍稍放纵了自己一点儿,顺遂心意地按住神将柔韧结实的后颈,将人扣向自己胯下。

那根经常气他噎他的灵巧舌头舔舐着柱身,一圈一圈又一圈,上下颚都撑得鼓胀饱满的。

“哼。”重楼忽然掰开飞蓬的双腿,将刚刚饱饮浊白的穴口暴露在了空气中。

润湿的红大刺刺展露着,半透半浑的黏液在窄小甬道里滑动,把里头弄得绵软湿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嗯呵……”再度被几根手指搅扰搔刮,腿根爽到绷紧发抖,飞蓬突然就感受到,口中柱身上的青筋更硬更烫了。

拥有烈酒触感的浓稠精水随之灌入腹内,却没能让喉咙里的庞然大物缩小哪怕一点儿,反而更具存在感和威胁力。

他下意识联想到了,那玩意在体内逞凶时,极近完美的形状与山崩地裂的力道。

这让本就被重楼指奸到高潮的飞蓬软得不行,更在手心包住玉茎顶端细细揉弄时,敏感到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才历情欲淬炼的身体。

“嗯呜……”肉杵忽然就从他有点发麻的口中拔出了。

有点失神涣散的视线对上了灼目的赤红,是抱着自己的重楼。

温热的指尖抚上了湿红的嘴角,飞蓬听见重楼低声道:“你湿透了。”

“什么?”刚刚泻身在重楼掌中,飞蓬还有些迷蒙。

但是很快,他就听见了不同寻常的淫靡水声。

“噗呲。”粗大的肉刃完全镶嵌了进去,像是一把刀劈开溪水,水珠四溅着濡湿了腿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之后,骤然爆发的快意如惊涛骇浪,占据了飞蓬全部的理智。

“呃嗯哼……”压抑隐忍的闷哼,很快便被低吟唉哼的笛音取代。

确如重楼所言,飞蓬从里到外都是湿淋淋的,被干时还会往外喷水。

更遑论被龙筋暴突的性器再三碾压爽处时,他张嘴急促喘息,意识迷乱到极限,更是无知无觉。

“嗯……”飞蓬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含住再次被塞过来的玉笛时,那呻吟着吐出舌头的姿态,有多么勾魔。

重楼几乎想分出一个分身,在剖开紧窄后穴操得飞蓬哭着求饶的同时,让正吹奏笛音的唇瓣再次贴合他的性器,直到整个喉管都被严丝合缝地占满。

但重楼怕吓到飞蓬,哪怕飞蓬已经猜到他并非人类,即便飞蓬鼓励他解放野性。

‘还不是时候。’魔尊冷静地压下了这个想法。

但他胯下的利刃横冲直撞、翻搅旋转,才往外带出一截穴肉,就狠狠往内戳弄着贯穿到底。

“呜!”前任神将哽咽着喘息一声,眼前视野天旋地转般模糊不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能顺着亟待出去的哭叫求饶,把所有气劲尽量用玉笛发泄掉。

可人身到底有局限性,飞蓬根本意识不到,触觉、视野、声音、感官通通都被快感冲破了防线。

龙有两根。

趁着飞蓬视线空茫,重楼飞快地换了今天还没尝过爱侣滋味的那一根。

“呜呜……”飞蓬便只好换着姿势地伏在地毯上,一遍又一遍地吹响断续破碎的笛音。

那声音时大时小、紊乱无序,像是夏夜突如其来的、将花坛草坪尽数淹没颠覆的暴雨。

骤雨初歇时,帘外雨潺潺。

“沙沙沙。”甜食店外,已是傍晚,真的下雨了。

重楼为瘫软如泥、面色潮红的飞蓬穿戴整齐,把人抱上了沙发。

谢天谢地,这个包厢很大,设施很完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用还隐隐酸胀的臀,去坐硬邦邦的椅子,还能有其他选择。

裤子比之前紧了许多,勒着灌满龙精还未消化而微微鼓胀的小腹。

“……现在不能直播。”飞蓬喃喃低语。

就自己现在的样子,只要开了镜头,谁会看不出之前发生了什么?!

“唰。”才重重疼爱过他一番的爱人打开窗户,将朦胧微雨迎入进来。

比室内清凉的雨点有少许溅落成雾气,触及了脸颊,很是降温。

“啪。”飞蓬捂住了脸。

嗯,他还是觉得,虽然耽误了一点事情,但玩得真爽。

还有,重楼果然是霸道些更迷人。

“哼。”一只手拉下了飞蓬的手,他对上了那双瞪圆的赤瞳:“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的耳根在无声发烫。

依照他的经验,肯定是飞蓬在想些说出来会让自己跳脚的事情。

“没什么。”幸好飞蓬到底还是要脸,也不想把重楼逗得今天第二次炸鳞,便轻声咕哝一句,把心里话牢牢锁在了喉间。

但本性就是爱挑衅的战神,他还是忍不住逗了一句:“明人不说暗话,我在你手上看见好几次鳞片了,你的本体却从来不肯给我看。啧,狼人吸血鬼这种非人类我又不是没见过,你难道很丑……呜嗯!”

气极反笑的重楼堵住了飞蓬的嘴。

末了,他好不容易才松开气喘吁吁的飞蓬,幽幽道:“你不是只喜欢毛绒绒幼崽吗?”

“两只小白虎还在妖魔岛,我每日都会去看。”重楼越说越理直气壮:“它们听见你的名字,还会有反应呢,你何时回去抱抱它们?””

飞蓬想了想,在继续逗弄和偃旗息鼓之间,理所当然选择了前者。

“我可没说我只喜欢毛绒绒,不喜欢鳞甲类啊,它们很有用。”重楼青筋直蹦地听见他坏笑道:“哦,我是说剥皮拆甲做武器。”

飞蓬的视线扫过重楼的手背,绕过重楼的胸膛,最终停留了在下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了,刚才某个时候我怎么觉得你换了……呃嗯……”飞蓬被再次堵着唇,纠缠住了舌根。

重楼这回儿是被逗得气急败坏了。

不过,他纠缠到最后,还是拗不过飞蓬,直接现了原身。

于是,当天晚上飞蓬勉力撑着腰腿,从甜食店出来的时候,手腕上多了一个样式古朴的手镯。

是龙形的,鳞片栩栩如生。

飞蓬摸了一下、一下、又一下,酥酥麻麻的触感让重楼忍得鳞片几乎要炸起来了。

“哈哈。”飞蓬忽然就放下了雨伞,在雨中漫步起来。

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也润湿了火热的手镯,用凉意为彼此降了温。

但等到了溪风家里,飞蓬沐浴的时候,故意把手镯掰开贴在腰上搓洗,重楼还是忍无可忍了。

“嗯……”飞蓬扒着重楼用空间法术弄来的木桶边沿,指尖一会捏紧,一会无力地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后来甚至直不起腰背,险些沉了底。

魔龙掴住青年的腰身,一圈圈缠绕着、盘旋着,像是逡巡领地,又似龙王出巡。

龙牙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刻下崭新标记,就连大腿内侧的臀缝都没有放过。

一朵朵火焰魔印在皮肉上绽放开来,是灼烧般的欢愉快意。

“呃额嗯……”神将恍惚间又回到了过去,是重伤被魔尊破身的那日。

曾经谨守天规戒律的禁欲,在一次破戒的许久后,终于完全终结在了无声的尖叫之中。

而他心口,被纹刻了那魔眉心的印记。

魔龙逆鳞融入其中,逆转伤势,以牺牲换取生存。

“嘀嗒。”泪水落入桶中波荡的水面。

重楼动作一顿,柔声道:“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不吭声,只紧紧抱住他,手掌隐隐发颤。

曾经的神将忽然就猜中了魔尊被天道完全封禁的真相,只恨不得回到过去,把那片逆鳞逼出来。

逆鳞,龙之要害,永远只有一片,不可再生。

失去便等于暴露命门,是危险之极的处境。

那试问失去逆鳞的魔龙,面对至高无上的天道,偏偏骄傲自负、不肯低头,又会有什么结果?!

“疼了吗?”重楼有点慌了。

他明明克制了力道,连鳞片都不敢张开太大角度,生怕擦伤了飞蓬。

“没有没有。”飞蓬闭上眼睛。

天道。

之前他想了很多很久,都想不到的,忽然就意识到了,足见天道故意蒙蔽天机,又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解开枷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你的鳞片很漂亮。”飞蓬真心真意地赞美,小心翼翼地提示:“可是,龙有逆鳞,你的逆鳞呢?”

重楼没有吭声。

“呜嗯……”龙茎突然撑开更多,逼着飞蓬的呜咽声脱口而出。

肠壁深处的腔口被撑开了,弯曲的结肠一点点固定成茎身的形状,是毫不留情的侵犯与占有。

“哈啊呃……”飞蓬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酥软的双腿极力曲起张开,在盛满水的双人浴桶里摆出迎合的姿态。

他没有让一丁点灵力外泄。

“啊!”在前任神将止不住的泣音里,魔界至尊彻底贯穿了他的今生。

龙舌亲昵地舔弄青年颤动的唇瓣,龙茎时而重重捅弄,时而快速抽拔。

在遏制不了的哭腔里,飞蓬得到了回答。

“别问,别想,别思,别忆……”厚重柔和的嗓音伴随灵力侵透了他,试图将这抹记忆画面抹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重楼再说什么,飞蓬已经明白了。

重楼在知晓他的身份后,不是不知道逆鳞去处,但他不打算收回。

哪怕没有逆鳞,很可能会无限期拖延魔尊回归。

只因理论上,他的神魂伤势能撑到现在没魂飞魄散,正因为这颗逆鳞。

“……重楼……红毛……”飞蓬到底是顺从了重楼的意思,将这出戏完整演了下去。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只是双腿还绷紧着,皮肉还紧夹着,痉挛抽搐般拧咬着。

重楼心头动荡,欲望更加难以自控。

“噗通。”他不喜欢待在别人家,便拽着浴桶搬着飞蓬,一同坠入到空间裂缝里。

飞蓬摔在了一片柔软如羽毛的簇拥中。

他睁开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重帷幔之中,纯黑色的幔帐晕染出一派静谧安宁的夜色。

可青年莹润白亮的肤色像是闪闪发亮的珍珠,晃花了魔龙的眼睛。

“呼呵。”他呼吸声更加粗重,把人捆得死死的,压在了床榻深处。

一只手不知何时捞了出去,像是强忍着什么,捏得指节咯吱作响。

龙爪很快便伸了出来,像手掌般套弄上去,合拢了五根手指。

些许轻微的响声溢了出来,像是猎物脱力后被撕咬喉管而发出的最后嘶鸣,又如海水倒灌时劈开城墙的混乱潮声。

“哼。”直到一只汗津津的手臂挂起床幔,才让斑驳日光照亮了榻上的一片狼藉。

飞蓬仰躺着,眼眸微微睁着,却已失去了意识。

他身上是纵横交错的吻痕、牙印,铭刻着另一个人的军功章。

双腿不自然地岔开着,隆起的小腹盛满了雨露,中间的泥泞河谷艳红如脂,但穴眼并不红肿地翕张着,嘟起了一圈软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头尽是铁骑踢踏挞伐的痕迹,亦是看不见尽头的坦途。

当然,现在已经完全是魔尊的形状了。

“哼。”重楼又轻哼了一声。

但他气色极好,有难以掩饰的满意餍足。

只是一次原型交合,或许是第一次释放野性的缘故,他想起了不少。

“啵。”这令重楼想再亲一亲可怜可爱的飞蓬,特别是那双手。

手腕上很快便多了几个吻痕,若飞蓬醒着就能看见,刚好是落在筋脉使劲儿的节点处。

魔尊恢复的记忆之中,神将信步而至,轻盈无声,剑若长虹蔽日,是令他目眩神迷的对手。

这样的人,难怪他沾上了,就再不愿失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妖狐族内,现在鸦雀无声。

“大……大人……”族长胆战心惊:“这些……这些都是小天的东西了,全齐了……”

魔将扫了一眼,嘴角不自觉抽搐。

不是剑术,就是阵道,还有仙法修炼法门与笔迹。

果然,还是以前那个能和魔尊大人齐名各界的武痴。

“嗯。”他吐出一口气,挥手全部封存了起来。

魔将大刀阔斧往主位一坐:“东西齐了就好,下面我说的,还请各位谨记……”

“从今以后,诸位与我等就是一家人了,我也不瞒你们。”他温声细语道:“景天前世乃神界神将之首,与尊上交情甚笃。他这些年过得如何,各位还是要给尊上一个交代的。”

魔将踢了踢脚底下倒着的某个倒霉蛋。

无他,自己来到妖狐族时,这家伙正一边搂着妖狐族的美人寻欢作乐,一边口出狂言说千年后要带走景天。

魔将当场给他一刀,现在正踩着人头,想着要不要割下来带给飞蓬将军的转世,好给自己加一加好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人说的是。”妖狐族能怎么办,自然只能强笑着点头是说啊。

魔将的笑容更温柔了:“那么,还有多少人和我脚底下这个一样,曾对神将口出狂言的,都请一一道来吧。”

族长:“……大人,这……不……不少……”

没办法,小天气质出尘像云中仙人,剑术又好,脾气还倔强,就容易吸引人渣属性的妖魔。

“无妨,报名单是你的义务,让他们合情合理消失是我的职责。”魔将轻描淡写说道。

就凭飞蓬将军是重伤为了不拖累尊上才自绝,多少人对他口花花死了,魔神们都不会有意见的。

若非飞蓬将军临终前要求魔尊不迁怒,上门逼宫拖住尊上,导致飞蓬将军抓住机会自尽的他们,怎么都不可能完完整整离开炎波禁地啊。

“不是。”无须景天开口,重楼便再次回答。

魔尊似是居高临下地打量他,眸中却有浅淡的笑意。

是欣然的柔和,是酣畅的爽朗。

景天怔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本以为,魔尊会笑话自己自己的。

就像以入幕之宾、行嫖玩之行,来到妖狐族界“做客”的那些大妖大魔。

从小到大,有意无意,他听见了太多太多。

“骚!”

“装纯!”

“你都爽得甩尾巴了,还装什么?”

大妖魔就是这样,对狡黠淫靡的狐妖贪恋又鄙夷,骨子里不屑,偏偏屁颠屁颠追过来。

若在族里看见顺眼的,还要找族中长老和族长讨要。

“还能起身吗?”可是如今,魔尊瞧着才被他享用过的自己,目光竟是无比坦然的。

但景天回想这短短两回的情热相处,那视线还真的都是如此。

没有不屑一顾,没有嘲弄玩辱,是清澈见底的坦坦荡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为舒服放松眉眼,为挑衅挑起眉峰,也从无任何一刻是漫不经心的。

大概也正因如此,在狐妖族本能收敛自己大部分傲气,处事非常圆滑的景天,才会不自觉在魔尊面前表现最真性情的一面。

“……还好。”景天同样坦然地回答,理所当然握住魔尊伸来的手掌,从舒适的地毯上,有些艰难地站起了身。

他的尾巴轻轻摇晃着,象征着已经变得挺不错的心情。

“托福,我刚刚有所突破。”记仇的小狐狸舔舐魔尊的耳廓,柔声道:“两不相干的前提,是还清因果。魔尊艹过我多少次,自己可记得?”

他无辜地笑着:“要是记不清,那只好我随便数数了。反正,就算真多出那么三五百次,想必魔尊大人也受得了。”

“……哼。”重楼轻哼一声,闭拢了蒙上一层水雾的血瞳。

阴阳双修丹的效力只能维持几天,但结束的那一日,绝不是他在飞蓬秘密基地里养伤的最后一天。

只因小狐狸深知轻重,时时刻刻都看守着,不让魔尊有任何脱困可能。

偏偏,伤势不轻的重楼就算有把握逃走,也保证不了交手中分毫不伤景天。

他便只好哭笑不得地停留着,感受着那点小小的伤势好转,还被景天扣在山洞里继续“双修疗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体的改变过于明显,景天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嗯唔呃……”他想要把自己卷起来、裹起来、藏起来,但她脱口的只有断续的呻吟,带着猫爪挠了脚丫后心痒难耐的酥软。

重楼捂住景天的眼睛,声音清浅:“放心,事后我也不会杀你。”

“!”景天想要挣扎,可裹满全身的火热鳞片在一寸寸滑动,割破了本就凌乱的衣衫。

为什么重楼说飞蓬厚脸皮呢?

这就要说到很久以前,镇守神魔之井的魔尊和神将。

他们每次打完架,都一身伤,往往需要当即吃点东西补充灵力。

按理说,现场做饭应该两人搭配、干活不累。

然并卵,神将飞蓬躺在地上,一脸他很累受伤了起不来的神色。

魔尊重楼用力拖着他,他却仍然起都不起来,表情倒是还很努力冷峻,抿紧嘴唇,一副他不是在撒娇耍赖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重楼动心之后,心上人这样还能怎么办,只好宠着呗,自己无奈去干活。

但现在他们还不太熟,脱离年少气盛状态的魔尊性格沉稳,只是瞪了几眼,就念在开始是自己邀战的份上,外加脸皮不厚,独自打猎做饭。

结果,他刚刚做好,还没来得及叫神将。

“噗通。”就见飞蓬平静着脸,从地上一跃而起,沉声道:“本将歇好了,有劳魔尊。”

见他赖皮还能端住架子,重楼当场气笑:“神将,你的脸呢?”

“脸皮岂是这般不便之物?”飞蓬眨了眨湛蓝如天际般亮色的星眸,故作不解道。

重楼被这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只好憋着气,去拿餐具。

可是,他一转头就见飞蓬抢在自己这个辛苦做饭的厨子之前,先夹了第一筷子。

这混账神将吃的,还是本座自己最喜欢吃的!

魔尊再好的涵养,都被气得快要火冒三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尝尝这个,是我平时爱吃的。”但就在下一瞬,筷子夹着重楼并不喜欢的一道菜过来了,抬眸是飞蓬亮晶晶的眼睛。

他不但自带了餐具,还提前做了少许神界风味的饭菜。

“……哼。”重楼一腔怒气泄了一半,哪怕他不爱吃,也没当场发作。

飞蓬便勾了勾嘴角,愉快地同他推杯换盏。

最终,这一桌盛宴被魔尊和神将吃得只剩下残渣剩饭。

但几次之后,和飞蓬混熟的重楼再做饭,便什么顾忌都没了。

他二话不说,做好先吃。

是啊,我辛苦做的,为什么不先吃掉?非给这个黑心神将欺负自己的机会?

魔尊磨了磨牙,瞧着神将毫无往日在天门前当着时常路过神族战士的面,同自己疏离只是劲敌的模样,反而抢起来热火朝天,气得无语。

哼,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这么……气魔的神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是神界排名第一呢,天帝是什么眼神?!

因为迟疑一下就吃亏,魔尊瞪圆血瞳,飞出筷子也跟着抢了起来。

“啪啪啪。”觥筹交错声中夹杂着碗筷勺叉碰撞的清脆响音,美美的一顿饭又过去了。

飞蓬躺在神魔之井的青铜横梁上,含着笑意小憩。

重楼偏头看着他,不自觉想到第一次见面大战,飞蓬用剑碎了他的牙,还那么嚣张的微笑。

“喂,魔尊,你看什么呢?”飞蓬突然睁开眼睛,带着光泽的蓝眸扫了过来。

他的视线如同带了钩子,挠得重楼心里酥麻发痒。

“哼。”魔尊扭头不理。

神将抬臂戳了戳他头顶的角:“好嘛,我们都打了那么多次架了,透露一下嘛,你的真身是什么?”

“哼!”重楼充耳不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辈子除非擒住飞蓬,把拔牙之仇报了,否则绝对不会让飞蓬知道。

否则,这黑心混蛋肯定当场笑出来!

“呀,你总是哼哼,难道是牛魔?”飞蓬好奇地揣测道。

重楼又好气又好笑,握紧拳头,对他挥了挥:“再问就别睡了,我们继续打。”

“啊,那还是算了。”飞蓬立刻翻身睡得远了点。

顺便心想,牛魔力气大,也是有可能的吧?

他握剑的手,还隐隐发麻呢。

总觉得你在说本座坏话。魔尊狐疑地看着神将的背影,迟疑着还是没出口。

他有感觉,一旦问了,就又是一场风波。

“你今天还有大战。”重楼收回对鬼界局势的思忖,闷哼着提醒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的少年,身姿早已不复最初,而是青年了。

狐狸的原型也不再那么娇小玲珑,足够把魔尊困在怀里、压在身下,如对方曾品尝自己那样,一寸寸吻过、一寸寸填满。

“不急。”景天低低一笑,似乎不在意再继续会耽误正事。

他重重挺动腰身,变硬的毛发和长着肉刺的成熟性器猛然搓弄肉壁,带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火辣辣刺激:“你猜啊,五选一而已,不难吧?”

“……唔……”重楼拧眉伏在榻上,后颈溢出更多细汗。

这些年,他每一次试图离开迷宫都会迷路,之后被抓回来,都会受到惩罚。

而成长的妖狐越发大方得体了,居然将自己自幼耳熏目染的淫靡手段,毫不脸红地用在魔尊身上。

蒙着眼睛用编了号的尾巴轮流刷入后穴,猜错一次就加一回,是其中最简单的。

他也不再数重楼还欠多少,左右已经还清了。现在是景天在鬼界画地为牢,执迷不悟地将魔尊困在一手缔造的安乐窝里。

“你最好别让本座脱困。”这回又猜错很多次,重楼在景天笑着宣布他终于瞎猫碰死耗子碰对之后,回眸嗤笑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他眉眼间带了几分浓艳湿润的绯色。

景天尤爱吮吸重楼的眼角,他小腹上原属于魔尊的魔纹,随心不自觉地舒展着、搐动着。

明明还是归属的含义,却在上下颠倒后愈加暧昧。

“哼。”偶尔,重楼在挣扎间会下意识将火热的指尖触上去,这次也一样。

果不其然,立刻激起了身上年轻妖族更兴奋的亲吻与攻占。

这百年间,景天早就把重楼身上每一处都摸索熟透。

他自然不是没有醋意,只因重楼的表现是那般熟稔,会在情热时舒展肢体,能于狂澜中放松享受。

不像是被人强求,而是不论体位如何,总有一种岿然不动的凛然气度。

哪怕被自己捣开的甬道抽搐不止,穴壁也在颤动时夹得死紧,魔尊那慢条斯理的呼吸声也仿佛纵容着自己的胡闹。

又或者是自己身为随侍,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服侍着随心所欲的魔尊。景天每一回都会被这样的重楼刺激到,既气闷自己肉身之力不够强,很难让重楼失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毛……”可景天不肯放弃,他非要叫着他起的外号,在无数次抽插间,用自己的体液烙下灼烧的标记。

仿佛这样,就占有了那颗自由自在、薄凉多情的魔心。

‘真是年轻气盛的表现。’而魔尊感受着景天高昂的兴致,只觉好笑又无奈。

其实,他早就破解了空间法术禁锢,伤势也好全了。

景天知道自己与神将飞蓬长相一模一样,是个意外。

谁让魔尊不设防呢,他总能随意出入书房重点。某一日侍寝到清晨,魔尊去前殿召见魔将处理事务,他疲惫又睡不着,翻身起来随便乱逛。

就机缘巧合发现了几箱子图画,都是同一个人。与自己一致的容貌,却非妖的烟视媚行,而是神的高洁禁欲。

“……”景天沉默良久,内视将妖魂翻来覆去检查,没有找出一丝一毫神族应有的清气。

他继续沉默着,将东西原封不动放了回去。

接下来,他一如往常,重楼倒是敏锐地察觉到哪里不对,又发现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烈酒入喉却头晕眼花,抬手运转灵力却处处不灵,魔尊才陡然惊醒:“你!”

“啵。”景天含着笑,黑气几乎从骨头里、灵魂里溢出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重楼被关进了地狱。

那是幽冥血池的最深处,他亲眼看着景天抱着自己踏入放逐渊深处时,血水渐渐融化妖体骨骼、经脉血肉。

魔体在这种摧折下,却是完好无损。

景天仿佛看不见似的,只挺腰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别!景天!”重楼跌入更深的血水里,刚想说话就被堵住。

身后的人搂得特别紧,力道却渐渐弱了,等他真正能摆脱景天自创的束缚术,回眸时已是双眸血色上涌。

小狐狸没有长大的机会了,他永远停留在了这一刻。

黯淡的神魂浮出消散的身体,先是迷茫,然后是恍惚,最后是哭笑不得,还狠狠瞪了重楼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世我等你。”飞蓬留下一言,飞出了血池:“可别再这么逗我了。”

所有负面情绪都只会针对重楼,飞蓬此刻倒是只想笑。

“你等等我。”重楼急急忙忙追上去,瞧见的是他跳入轮回井的身影。

魔族但凡认出景天,就无一胆敢不行礼,且必然是先给景天行礼,再拜自己。

此与地位无关,单纯是因实力——

前些年的神魔大战,众所皆知,魔尊为九天玄女布下杀局,为神将以身相替而破,且神将濒临绝境,仍刺穿魔尊之心才败下阵来。

本座从未手下留情,可神将的确强得连敌人也心折。此等英豪,魔族自当崇之。

魔尊勾起唇角,是少女此刻尚且不懂的自豪笑意。

“吭哧吭哧。”本来还在寒暄,等正餐上来后,也不知是谁先夹了一筷子,其他人随之行动,便再也停不下来了。

当朝公主伸手是最快速最敏捷的,她吃得差不多了,才利落地拿起手帕擦了擦嘴:“景妹妹,你介意我们去魔界给你当陪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随便哪个魔将都行。”丞相独女立刻接话。

清流大儒嫡女亦笑:“反正人族也就百年,名义婚姻也是可以接受的!”

景天忍俊不禁:“……噗诸位说笑了。”

她摆了摆手:“魔尊不可能日日下厨。”

大家齐齐露出遗憾之色。

殊不知,不远处的内院里,景家夫妻对坐着,面前几个餐盘空空如也。

两人面面相觑,景夫人率先道:“放心了?”

“……嗯。”景老爷没了之前对重楼那般看好的样子,眼底的情绪却真实了很多,是大松了一口气的释然。

一个身份尊贵的男人,愿意为了心上人下厨,还做得各个都美味,必然是经常的。

既如此,女娲庙派人所通知的累世因缘,必然为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景夫人淡淡一笑:“天儿不也让魔尊在家里刻录阵法了嘛。”

景老爷缓缓笑了:“我本来想,天儿嫁出去,有家中的嫁妆不会吃亏,我们生不出孩子可以收养旁支。”

“现在也还是,只是得天儿掌掌眼。”景夫人莞尔道:“人和魔不太可能有子,魔尊想必也不会要,不然天儿几经转世,得蹦出来多少孩子?但养子嘛,总得他们夫妻俩满意。”

景老爷背着手站了起来:“嗯,我这就去厨房告诉他们。”

“是吗?”景夫人看着他的背影幽幽道:“不是为了早一点吃到好的吗?”

魔尊可还在厨房继续下厨呢!

“咳。”景老爷干咳一声,立即加快了脚步。

10

其实,景天并不是在帝都被一招利落击败时,第一次认识重楼。

但为什么这个魔尊会以为,白虎血脉沸腾发疯的时期,自己不会记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可记得太清楚了,咬伤踏碎第一个据点时,他看见无数长相美丽的男男女女,一堆多地被奇形怪状的妖魔围着亵玩。

九曲十八弯的洞窟内充满了脂粉麝香的味道,还有难闻的精水味,时时刻刻折磨他的鼻子。

“嗷!”彼时,兽瞳血红的白虎只觉得血气上涌,保护欲出奇地多,让他毫不犹豫虎扑而下,一口一个妖魔,还灵巧地避开他们反应过来提起裤子使出的攻击,惊起惨叫声无数。

抓狂的白虎最后离开时,满身都是伤口,理智远远没有恢复,只知道舔舐伤口,在深夜里狂奔,离追杀者越来越远。

月光下,他一头拱进山林,却撞在坚硬的甲胄上,赶忙往后撤了好些步。

“嗷呜!”虎啸声震撼了树丛,可那一身血甲的妖魔岿然不动。

他从阴暗处走了出来,手还背负在身后。

意志迷乱的白虎却安静了下来,血红的眼瞳怔然瞧着那魔。

明明通身赤红,气势凛冽,如血流般象征暴戾的摧毁,偏偏没有杀气,没有恶意,唇角含笑,眼神柔和。

这让他仿若传说中幽冥地府盛开的彼岸花,花开荼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老虎,你杀得挺痛快嘛!”妖魔伸出了手,白虎感觉不到坏心思,又兼神志不清,鬼使神差地趴伏着,把刚被伤得很重的右爪递了过去。

他愣了一下,莞尔一笑:“真乖啊,小将军。”

那双血红的眸闪亮在寒夜深林中,让周围一切都蓬荜生辉。

可是,景天不知道为何有点来气,好好的爪子就一把挠了过去,撕破此妖魔的衣袖。

“别闹。”给他疗伤的陌生妖魔哭笑不得,小心地按住不肯清闲的爪子,继续清理着血迹。

全身的伤很快就好得七七八八,但血统觉醒被打断引发的神志不清,就只能等沸腾的血脉清净下来了。

“去吧,想杀就杀。”妖魔喃喃自语:“这绿森界,确实需要一番腥风血雨来洗一洗。”

他带着白虎破空而去,临走前才依依不舍地松开被绕上手腕好几圈的虎尾。

清晨第一缕日光下,瞳孔血红的白虎一眨不眨看着那抹背影。

直到看不见了,才一跃而起奔赴面前本能指引的另一个需要他拯救之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识不清的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他帮我省了好多时间,也避免了我迷路。

“嗯……”早已恢复人形和神志很多年,白虎小将军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腰身还在魔尊掌中,汹涌的潮水远远没有结束。

只是一时扛不住刺激,舒服地昏了过去,还做了个掩埋在记忆深处的梦。

“怎么,受不住了?”灼热的吐息洒在后颈,比那天晚上疗伤贴近多了。

景天失神的眉眼弯了弯,回眸一笑:“别小看我,才没有呢!”

“哼。”比以为他没有意识的那晚暴娇多了的重楼轻嗤一声,继续享用了下去。

可景天分明察觉到,力道比之前克制小心了很多,险些就要笑出声。

你这界外的魔尊,怎么那么可爱啊!

他手指动了动,没忍住地触上重楼的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印骄阳似火,倒是极符合这魔的本性。

“啵。”景天迎合了接下来的深吻,全身心地融化在重楼身下。

此时此刻此地,月明星稀。

他再也不会独行,只因有人在身畔。

11

不过,虽说猜到景天会反攻,重楼还是漏算了一点。

“转世多了,我发现魂魄可以塑形。”景天抚上重楼润红的眼角,在人陡然一惊的挣扎里,佁然不动。

重楼这才发现不对,床下有阵法,自己被束缚住了!

“缚魂阵改一改,万变不离其宗,但短时间难住你还是可以的。”他坏笑一声,在重楼震惊恼怒的眼神中,缓缓变成了一只大狐狸。

然后,又变成了一只大白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张了张嘴,想叫却吐出一连串闷哼,继而被狐狸尾巴给赌了回去,根本说不出连贯的句子。

景天咬住他的耳朵:“我可以拟态成曾经转世的样子,以后就不只有你是兽了呢,开心吗呵呵?”

重楼眸中溢出些许泪珠,是爽的,也是难耐的。

景天还在不停变换。

狐狸有九条尾巴,老虎有倒刺。

“这一晚,你会很舒服,我保证。”他想想自己被重楼逗得有多开心,就笑得愈加诚挚了。

笑不出来的重楼瞪了景天几眼,自觉有点失策。

但那眉眼间也有明晃晃的开心与自得,看得景天磨了磨牙。

“哼。”他在重楼身上到处留下牙印和吻痕,如规划领地般打下标记。

其实是理解的,作为飞蓬,他开始对情事是连最普通的都不太适应,现在却被重楼带得会主动玩花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魔而言,把禁欲的神拉下了尘世,重楼又怎能不心满意足?

便如现在,身下的魔稍微挣出一点束缚,就很热情地迎合了起来。

“噗。”重楼低笑着吻他,眸中火热如泉涌,几欲将景天溺毙在其中。

景天无奈地想要叹气。

他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若是多玩几次,怕是要因为重楼毫无反抗,很快就失去新奇感的景天。

“不必担心,我提前把饭菜做好就是。”偏偏,重楼还攀着他的肩颈轻笑。

景天觉得很有道理。

若自己事后想用膳,怕是不好意思把昏睡的重楼拖起来。

可是,他也不想重新拾起厨艺去从头学。

‘所以说,都怪你过于体贴,总撩得我心软。’景天气闷地再次堵住重楼的唇,至少这一次,就让我做个痛快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以后,大不了躺平。

反正重楼再会玩,都注意分寸了,我也确实每次都爽到了。

12

不过,陛下是不是忘记了?

有女官用眼神示意同伴:世家子们好歹学了几天宫规,这位异族来的准男妃,可是什么都不会。

同伴秒懂:是啊,这位公子晚上侍寝,真不会出岔子吗?

但也有更聪明的同伴微微摇头,示意她们别开口。

直到捧着资料与牌子们出了门,她才轻声道:“你们怎么知道,陛下不是就好这一口呢?”

“……这倒也是。”她们面面相觑,恍然大悟。

是啊,世家贵族养出的家花,哪有西域火辣辣的野花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3

“你用过的名号,不让别人用,是吧?”女帝丢下墨迹未干的圣旨,似笑非笑地剐了重楼一眼。

让你写,你还真敢写啊。

“已经收敛,不然他们还是会都没名分。”重楼神色冷漠。

虽然名分全是宫女按照家世帮着列好、写好,但自己到底是写了最后一个“昭仪”空置的字迹,也就算默许了前面的内容。

“霸道。”景天莞尔一笑,坐下来闭目养神。

今日在朝堂上,为公事吵吵嚷嚷了好一会儿。

重楼便立刻敛起怒意,走上前为她轻轻按摩。

窗外,细雨绵绵已停,雨后初晴将至。

14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看飞蓬始终不肯低头,重楼也兴致勃勃地继续逗弄他,一直到景天定好的幻境时长结束。

“嗯……不……”飞蓬混混沌沌摇头。

重楼覆在他背后,贴着耳根低笑:“将军,说你愿意当本座的魔妃,就放你一马。”

飞蓬抬不起来的手指颤了颤,朦胧涣散的视线本能寻觅着什么。

是照胆神剑。

这一次,又是没能逼供成功的一次呢。

“不愿意?”重楼失望地摇了摇头,换了个话题:“那魔后也可以。”

我真心软。

他心里嘀嘀咕咕。

景天,我总是比你大方的,你在人间可死都不肯给我个皇夫或皇后的名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将仍然一言不发。

魔尊大为失望,只好继续。

15

“现在,可以给我答复了吗?”重楼贴着飞蓬的耳廓,轻轻叹息。

飞蓬终于抬眸,已恢复了原先的戏谑玩味:“没什么,就是分手了。”

“哼。”重楼气笑了。

他站起身来打开门,沉声道:“恕!不!远!送!”

生气了啊。

不过还是进步了的,上次在神魔之井一觉睡醒发现我不见还让九天代表,是生气到直接出炎波血刃想杀了我,这次只是送客。

“告辞。”飞蓬憋着笑,提点道:“我住在江洲小区6号别墅,回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无奈地看了看他。

直到飞蓬一只脚踏过门槛,重楼才出声追问:“你就不能直说嘛,你觉得我们的初遇是一场算计的开端,并不美好,所以想我重新追你一回。”

“你看……”飞蓬回眸一笑:“你总能猜到的,我又何必直言?”

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只留下一语:“我就喜欢这种默契。”

16

“好快的速度啊。”见有人飞檐走壁,路人顶多看上几眼,好奇地更多是飞蓬的身材和颜值:“啊,长腿细腰还遮着脸,他一定很好看!”

同行的男青年也看了看,认真说道:“是的。不过,我觉得他背影不像是附近的武者。当然,是他们也不需要挡着脸,也许这就是大隐隐于市的扫地僧?”

嘻嘻哈哈也就越来越多了。

飞蓬迈入林间的脚步,有一瞬间的停顿,紧接着轻盈如清风,霎时间消失在大家眼中。

神话联盟总部,第九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天玄女抬起头来,看向推开办公室门的夕瑶:“飞蓬回来了?”

“嗯。”夕瑶随意点了点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翻阅文件。

平时,她除了充当飞蓬的经纪人,也算是九天玄女的助手,专门负责飞蓬相关的工作。

“诶,邪运道……重楼?!”夕瑶吃了一惊:“他们居然闹起来了?”

她并不意外九天玄女会发现重楼的踪迹,魔尊到底是为了谈判才亲自前来。

但对于九天玄女这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夕瑶无疑是有点惊讶的。

就如她今早看见一夜不归、明摆着和重楼发生了点什么的飞蓬时。

九天玄女的笔微微一顿,冷笑一声道:“他们倒是好一招驱虎吞狼,结果差点被虎吞了,还要来找我这只狼。”

“可你还是派人去了。”夕瑶对这个比喻只能苦笑。

她瞥了眼九天玄女的神情:“我还以为,你不知道魔尊和飞蓬碰了面,会好过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年差点被魔尊杀了,他只向我道歉,说以后都不要我来神魔之井,我就猜到了结果。”九天玄女却不似夕瑶以为的,还抱有希望。

哪怕她平日里表现的,是很希望飞蓬回归的,此刻也头都不抬,淡淡说道:“就算什么记忆都没有,重楼仍然是魔尊。”

她回忆过去,唇角竟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是那个凛冽到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动手就是杀招的魔界之主。”

“以魔尊干脆利落的作风,哪怕只是一点熟悉感,都会试图直接登堂入室。”九天玄女很是笃定:“何况,这次他们还在之前就有一段了。”

夕瑶欲言又止:“可是,飞蓬他……”

“没有可是。”九天在文件上签了名,丢在一边,拿起最后一份。

她的语气淡然沉静,一如飞蓬昔年作为大家的后盾,让神界安稳多年、不动如山:“只要不是神将和魔尊跑了,大家就不会也不能有意见。”

神将不能与敌酋私通。

只是飞蓬,早在拒绝天帝召回时就付足代价,那怎么选便是他的自由。

神族无权质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的工作完成了,我继续去查神罚解法了。”九天玄女用神术换了一身衣裙,打开了前往神界碎片的阵法。

被打断了话的夕瑶目送九天风风火火启动阵法,瞬间没了踪影,犹犹豫豫正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只有一两声极轻的咕哝声,慢慢飘落在风里。

“可是……”她道:“飞蓬伤势好透了……只是不当神将……却成了冥君……”

算了,九天说得那么透彻了,飞蓬怎么过是自由。

他伤势没好才需要照顾,现在又何须旁人担心?

就等重楼和九天谈判好,把飞蓬带走,再把这事儿告诉九天吧。

不然,突然知晓飞蓬伤势痊愈,还又跟着重楼跑了,九天再能看开,也会被噎着的。

17

“噗。”干净的被褥被身后人抖开,盖住青年劲瘦的躯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掩盖了他双手无意识护住的、鼓胀着的小腹。

精神焕发的魔尊搂紧了怀中人,狰狞的武器挺立在前不久占为己有的崭新地盘之中。

龙精滋养身魂。

他没有明说自己不是人,但能肯定,飞蓬是听懂了,也默许了的。

18

溪风看着这一幕,不无郁闷。

合着失忆的魔尊只对神将有感觉,自己这个曾经最心腹最能干的属下近在眼前,他就一点点熟悉感都没有吗?!

‘我那些年的魔务,果真是白处理了。’溪风夹起排骨,给了水碧。

水碧借吃菜,忍住了笑。

自家丈夫心里,到底是有魔尊一席之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他,对强者的追逐刻在魔族的魔元之中,而魔尊愿以一己之力强抗天兆维护族人,更证明了这样的追逐值得。

当然了,于私奔的他们而言,神界追杀不断,魔界缄默无言,本来就证明了值得。

19

神话总部。

九天玄女看着夕瑶打电话、飞蓬不接,扶额悔不当初:“我就不该让天天翘班打架的魔尊去提醒飞蓬,他肯定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也可能是晨练回去忘记上班,就补觉了。”夕瑶口不对心地说着。

但她更觉得,飞蓬怕是看戏看了一晚上,精神大条地继续和魔尊厮混,完全忘了时间。

“算了,反正没什么大事。”夕瑶心头复杂难明地挂了手机,仿若自家养的水灵力白菜从地里拔出来,主动冲出了菜园。

这导致她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欲言又止,但终究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低头处理别的工作去了。

“行吧。”九天耸了耸肩,跟着不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魔尊谈判联手共建神魔两界才是她的本职,安排飞蓬只是玩闹而已。

况且,今天让飞蓬来公司,本来也没什么事情,不过是盛情难却,有个导演请他客串角色,还寄来了相关剧本。

此事之前也发生过许多次,可飞蓬非是演员、偶像,兴趣只在音乐圈,剧本从来都是看过觉得有趣方应,答应的十之一二罢了,不差这一回。

20

重楼无声地笑了笑。

再想想记忆里自己与飞蓬的相处,只要不是比武,就容易被逗得团团转还心甘情愿,他又好气又好笑,抱着人去沐浴按摩了。

“哼。”最后,回到溪风水碧家的二楼,重楼握住飞蓬的手腕,再次变成了缩小版原型。

旁边的桌子上,摆满了保温中的饭菜。

中西结合,有糕点,有面包,有小吃,有烧烤,都是这次与飞蓬同行观察到的飞蓬爱好。

‘因为天道的封禁,无法动用大多数力量,倒是可以变得很小,竟是蛮方便的。’重楼安安心心窝在了飞蓬纤细但绝对有力的手腕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打定主意,明天随便恼羞成怒的爱侣怎么折腾,都只受着不还嘴。

事实上,重楼也的确做到了。

手镯时而弯曲,时而光滑,一天之内换了好几个造型,他都安之若素。

“你总是这样。”原本羞恼的飞蓬也就渐渐安定了下来:“从不反抗。”

重楼忽然抬起龙身,蹭了蹭飞蓬的唇角。

飞蓬愣了愣,明明在榻上总爱较劲,却还是因为这个不带情欲、只有温柔的触碰,猛然脸红了。

“我……我去直播了。”他飞快拔下手镯,抬脚下楼,冲进了雨幕。

重楼追在后面:“等等,你连伞都没带!”

他一路追进了甜食店,回到了那个包厢里。

昨日被空间法术覆盖的痕迹自是没有一点破绽,只是飞蓬的脸还红着。', '')('第二天,无趣地报复完重楼后,飞蓬还是去了自己控制的那家甜食店准备直播。

重楼这几年一直关注着飞蓬,自然不会对飞蓬的资料陌生。

作为音乐制作人,飞蓬交给神话娱乐的作品多是专辑,作品不仅是歌曲,还有古琴曲、古筝曲之类,他甚至还会编钟。

不少爱好古典音乐的人,把飞蓬视作古代音乐知名学者,多有追捧,而他在许多人的请求下,每周不定时开一次直播。

“你不需要露脸,只要有个身影就行。”决定炫耀男朋友,飞蓬湛蓝的眸中有着笑意,却也不乏锐利。

他提前打断了重楼的话:“幕后人已经知道我的存在,更能肯定你我的关系,也明白我是你的弱点,不是吗?”

之前几次刺杀,该暴露的、不该暴露的,早就都暴露完了。

“引蛇出洞,总归要有个诱饵。”飞蓬轻笑道:“我现在有这个分量。”

重楼扣紧了手指,他当然不愿意让飞蓬冒险。

但飞蓬说的没错,且背后那个魔神出事时不在魔界,记忆没有被自己动过手脚,就更清楚神将对魔尊的重要意义。

“哼。”重楼知道现下不是能避开的,世间只有千日做贼,绝无千日防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有所动摇,飞蓬眼底滑过欣色。

“再说,如果这样,要是哪一天我被抓了,对方起码不会直接杀了,因为还能用来威胁你嘛。”想到那时绝对可笑的场面,他有点想笑。

但这也是试探这位魔神究竟猜到多少,有没有预测自己早已恢复。

若真到那一日,对方面对飞蓬一个“普通人”,还是谨慎地用了魔傀,飞蓬就会觉得很为难了。

因为实在难以抓住线索、确定身份,总不能把魔神们通通抓起来搜魂。

“……”重楼到底没有回答这个让他一言难尽的问题。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在飞蓬当真开了直播的时候,还往旁边躲了躲。

不过,出乎重楼意料的是,飞蓬压根没有废话,更没像其他试图讨要热度的网红那样说话圆滑。

他直接以音乐家的矜持,对着手机屏幕轻轻点头,便把玉笛含入口中。

清脆悠远的笛音飘飞而出,时而婉转如松涛云海起雾气,时而如海上明月共潮生。

明明处于闹市街区,也压下了其他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后悔了。’听见这等笛音的重楼,有点后悔前日焚琴煮鹤之举,令自己没听见玉笛鸣音的独奏了。

他甚至还有点遗憾,之前身在无尽海,无法清晰收听此方大陆的消息,更无法进入飞蓬的直播间。

重楼扼腕地想,早知道就该在大陆买套房子,每周用空间法术来一趟听音乐,还能偷偷观察飞蓬。

大不了,和九天玄女提前谈判,被动就被动些了。

不过,重楼心底的想法,飞蓬是顾不上的。

他的眼角余光掠过直播间,粉丝们一如既往地着迷聆听,一时间忘记发弹幕了。

“今天到此为止。”曲毕,飞蓬放下笛子,清俊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重楼这才上前。

他先是轻轻打开门,从门口的小柜台上,取来一碗追进店里时叫上的杨枝甘露,端过去沉声道:“你润润嗓子吧。”

“哇,这是谁?”终于有弹幕冒了出来。

粉丝们看着那只出现在镜头里的手,还有碗里一看就新鲜可口的甜食,瞬间精神抖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飞蓬忍俊不禁接过来,用视线向重楼示意。

他跟着看向手机,只见上面弹幕浮现更多。

“只有我注意到碗吗?好像是杨枝甘露。”

“男神喜欢吃甜食,每次在外面店里直播,糕点、甜品都会出现,你们忘记了吗哈哈?”

“不,我觉得楼上上的意思是,男神住的地方,用这样的瓷碗装杨枝甘露的店,应该比较好找?”

重楼对着飞蓬摇了摇头,也不在意有人听见:“这里是挺好找,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放心,我等会儿带你走小门。”飞蓬莞尔一笑,坐到桌边,一勺子、一勺子挖着杨枝甘露。

顺便,他语气平常地给了大家一道晴天霹雳:“今天除了让大家听听下一张专辑的一首笛音,也是给大家秀一下,这是我男朋友。”

镜头里,弹幕当即停滞了。

所有人都云里雾里,还没反应过来。

‘飞蓬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甜食,尤其是糕点类的甜品,但饮品像这种新鲜不甜腻的也可以。’重楼在心里记笔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么想着,依旧没有入镜:“等你喝完,我们就去定家具吧。厨具也要按照中西习惯买全,以后在家,可以给你做各种甜食。”

“好。”飞蓬喝完最后一口,抬眸笑得明亮。

但是,弹幕直接炸了。

“啊啊啊,呜呜呜…”

“男神QAQ…”

“楼上醒醒,就男神那张脸,大家不是早说好,不做女友粉吗?”

“说得好像男神露过几次脸似的,再说,我们不都是被音乐吸引的嘛,颜值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闪亮的灵魂啊呜呜呜,以后……以后……哇!”

“但是……但是……我想做男友粉的……就算没见过男神的脸……我也相信有这种音乐天分的男神,一定是人群里最闪亮的那颗星!”

“虽然不想打击你们………但是……你们和刚出镜的那只手比一比没?你有人家白?有人家声音好听吗?”

飞蓬看着看着,就陷入了沉默。

他的粉丝总是这么活泼,也从来会自我开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重楼更是被弹幕逗笑了:“你的粉丝挺好玩的。”

飞蓬莞尔起身,把餐具往桌子中央推了推,语气带着几分自得:“那当然,大家都很好,所以我才大大方方告诉他们,不怕被取关。”

他拿起手机微微侧放,照出重楼除了脸外别的地方,包括刚好合身的衣服突出的颀长健硕身材、包厢灯光下更显健康明亮的肤色,还有那紧紧交握的双手。

镜头对面的各地观众有没有吞咽口水,一时间无人可知。

“好了,直播结束。”这厢,飞蓬声音满含笑意:“我和男朋友一起买了一座新房子,等会儿去买各种家具布置新房,地点就不透露了。”

他翻了几页私信,补充了一句:“大家有什么疑问,也可以私信我,我会挑几个有代表性的问题,在下期直播前答复。”

“……哦,居然有人猜出来了……”飞蓬忽然顿住嗓音,抬指戳了戳重楼:“有粉丝看见你的发色,问我会不会跟你一起出国呢。”

重楼点了点头:“会,但直播不会断,只要你有兴趣。”

不就开个空间通道过来嘛,为了两界重建的谈判解开旧怨,神魔不再为敌,他经常来往于两族目前的势力范围,九天玄女想来会当看不见。

“都听见了哦哈哈,嗯,要是条件允许,我还会在岛上直播……你们问什么岛?”飞蓬失笑着攀上重楼的肩头,还是注意没有让彼此露脸。

他只是摆出了个姿势,是亲昵的吮吻,是热情的拥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弹幕再次炸飞。

粉丝的反应好像自家院子里养的白菜,主动去拱了猪。

这令不少人尖叫着,求飞蓬一定不要过于冲动。

“冲动?哦,我好像忘记告诉大家了。”飞蓬的嗓音含了浓烈的捉狭:“我和男朋友可不是一见钟情……嗯至少现在不是……”

重楼无奈地抬手扣住他的肩膀,没让人笑着笑着就滑下去:“是是是,久别重逢,死缠烂打,破镜重圆,嗯?”

“所以,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他选择认栽,并对接下来的说法进行一番艺术加工:“你不辞而别分手之后,我让人找了不少你以前救助过的幼崽,都养在园子里。”

重楼郑重其事道:“不止那两只小白虎,但它们作为我们初遇的见证,意义最大,我自然会更照顾一些。”

“叮叮叮。”话音刚落,弹幕里的粉丝已经开始刷礼物祝福飞蓬了。

啧,这很浪漫吗?

魔尊想了想,不得不承认,以人类角度去看那场邂逅和交锋,或许正因为最后是失去,才足够美丽浪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剧透到这里哦,别的不能再说了。”而前任神将笑意更深,总算愿意关了直播。

他彻底依托在重楼肩头,把全身重量交付:“回妖魔岛不急,我还是想在这里多住几天。对了,我更喜欢古朴的家具,尤其是床和柜子,你呢?”

“都行,看你。”重楼抬手揽住飞蓬的腰。

他把人架得靠自己更近:“木床只要质量好,也没什么不行。但你若要木柜,那最好要能自带熏香、防虫防腐的,我们得去专门的店里挑。”

飞蓬咕哝了一声:“不,我的意思是……古朴木质的床,应该比现代家居床大……”

“总不能老让你缩小,会不舒服吧?”他戳了戳重楼的腰眼,眼底尽是柔软。

重楼终于怔忪了起来。

他定定看了看飞蓬,忽然笑了。

“你说得对,我们买最好的。”滚烫的唇贴上同样发烫的耳廓,吐息晕染了一圈圈润红:“要是用得很习惯,就直接带走……继续用。”

重楼钳住飞蓬柔韧的腰身,意有所指说道:“不过,床可不能太硬了,那样哪怕铺垫厚实,蹭起来也会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咚。”飞蓬给了他一记肘击,才勉强挣脱这个温暖而桎梏的怀抱。

他整个耳朵到脖颈都通红了。

“哼。”重楼哼笑一声,瞧着飞蓬快步撤离包厢,慢悠悠追了上去。

飞蓬走出店门老远才停下脚步。

他站定了,回眸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咱们去里世界的市场订做吧。”

“好。”重楼自不会反对:“你带路。”

里世界的门路,更多是本地异能者才知道,而他信任飞蓬的脑子,绝不会被蒙骗买到物不值的。

飞蓬便与重楼一道去专门订做家具了,刻意没去思考一个故意逃避的问题——

九天会不会看见直播。

神话总部,九天揉了揉额角,靠在座椅上,唇角的笑似苦似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玄女。”夕瑶欲言又止。

九天轻轻摇头,自言自语道:“既已脱离,他就只是飞蓬,不是天界第一神将,这么做不意外。”

她顿了顿,语音蓦地变冷:“你先带几个人去把邪运道铲平,一个活口都不需要留。”

重楼在中央大陆的势力不够强,虽然已让人下了手,除掉了掌门父女和涉事之人,但总归留了小猫两三只。

“好。”夕瑶松开手中的笔,转而开始打电话。

其实,她和九天都在飞蓬身上下过保护咒。若遇上危险或负面情绪极度波荡,自会有所反应。

咒语没派上用场,自然证明当晚并未发生对飞蓬不利之事。

这才让九天在飞蓬决定公开他和重楼的关系后,以实际行动说明神话对飞蓬私生活并无干涉之意,最多帮忙收拾个残局。

……《玄女心结见彩蛋》……

三日之后,飞蓬收拾好了简装的新家,预约了离开大陆后再进行高档的无气味装修,没事人一样地去了神话娱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天没有见他,夕瑶作为经纪人去了飞蓬的办公室。

她把剧本给了飞蓬,半点没问他之前为什么没来。

“看着还不错。”飞蓬翻阅了几下,颇有兴趣。

夕瑶小声道:“拍戏很辛苦,哪怕只是客串,你现在和魔尊住一起……”

“我的决定,与他何干?”就算做出选择,飞蓬也还是飞蓬。

他脸上的笑容温和仿若面具,唯独双眸明亮如同星辰,矜傲与自信结合地让人忍不住投来目光。

夕瑶无言以对。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跟着凑什么热闹呢?

她摇了摇头,把剧组位置告诉了飞蓬。

虽然那位导演和飞蓬有过合作,但夕瑶清楚飞蓬没有私下联系的习惯,工作使用的通讯聊天工具,他也除非公司和剧组要求,从来不会主动上线,全是神话这边安排人天天在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极少数能被飞蓬看上眼、关系好的人,才能被加私人联系方式。

正事办完,又听夕瑶顺便说了,邪运道在神话和妖魔岛远调战力的夹击下彻底覆灭的消息,飞蓬心情极佳,拿着手机晃晃悠悠出了大厦。

“叮铃铃…”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飞蓬低下头,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只有一个符号“?”。

他纤细的手指点上接通键,唇畔的笑容不再是公式化的温和,而是漫起真切的温柔:“结束了,我马上回去。”

“嗯对,不留在公司。”飞蓬话语里满是笑意:“剧本这东西,翻一遍我就能背下来。”

他想了想出门前重楼在做什么,脸上更多了期待之色:“你继续看着蒸笼吧,我等着品尝你的手艺。”

“要是好,就再开一次直播,刚好让粉丝看看我们的行动力。”飞蓬越想越觉得有必要:“房子好了、家具布置完了,连点心都蒸上锅了。”

他边走边聊了好一会儿,直到进了停车场,才挂掉电话。

飞蓬拉开车门坐进去,开车前垂眸瞧了一眼那个爱心标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人间修行这么久,体验那么多七情六欲,见惯酸甜苦辣、痴男怨女,冥君本以为,自己的心态平稳地过于古今无波。

可如今随着重楼归来,他好像跟着变得年轻活跃了?飞蓬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把手机丢进兜里,一脚油门便开了出去。

他仿若回到那年少轻狂的时代,为了完成任务,单枪匹马追杀一个造下巨大杀孽的堕神追进魔界。

谁能想到呢,当年那头还没化形,因领地被敌族侵入而挺身而出、和自己拼个两相垂死,让自己不得不落荒而逃的魔龙,后来会成为自己的道侣。

诶,等等,当时自己可是把从开始学剑用到少时的那把佩剑,也丢在魔界了。

知晓重楼的身份后,一直因神魂伤势更重要,谋算着怎么一了百了,再后来入了轮回起起伏伏,这事儿始终搁置,现在便更不知道剑落于何处了。

“啧,这么多年了,我想这个干嘛。”从记忆中回神,飞蓬哑然失笑,收拢心神认真开车。

不过,魔族大多有兽型,当年不管怎么逗弄,重楼都不愿现出原身,后来把自己抓到魔界,倒是很乐意用魔龙之身使劲欺负自己,也忒记仇了吧。

飞蓬在心里如是吐槽,理直气壮忽略了最初那夜他欺负重楼时,还不忘记含吮着魔角,逗弄眼神涣散的魔尊,调侃着问他到底是不是牛魔。

当时,重楼的回答是狠狠咬他一口,而他使力更大地报复了回去,直逼得那魔战栗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车门开了又关上,新家到了。

室内是暖色调的装饰风格,颇为居家柔和。

重楼在厨房里盯着蒸笼,突然把脸甩向一边,快速用手捂住口鼻:“阿嚏…阿嚏…”

他莫名其妙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一头雾水地去洗手了。

听见开门声时,重楼顺手从消毒筷笼里取出了餐具:“你回来的刚好,趁热吃吧。”

“好吃,你还真贤惠啊。”飞蓬叼起一块青团,舔了舔重楼的筷子。

他满意地看见,重楼耳上的红深了一层。

再然后,他们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用了烛光晚餐,并相互帮助地脱下外衣,用时较为长久。

“很甜。”人狠话不多的重楼一语双关地评价着,揉捏了许久的指节总算脱离。

上面充满了粘稠拉丝的水迹,整根手指都隐隐发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哼呃……”错觉自己在这个吻、这种过于刺激的致命撩拨里溺毙,飞蓬急促喘息。

他浑身发软地倚在重楼身上,被钳着软腰,按进铺了一层毯子的沙发里。

说是沙发,但过于柔软舒适,趴在上面很轻易就陷得很深,反抗挣扎自然不太方便。

“哼。”重楼轻笑一声,很快就制服了飞蓬欲迎还拒的三两招。

那双蓝瞳氤氲着些许水汽,在被尽情品尝最美味的部位时,化为颗颗水珠坠落在脸颊上。

重楼抬指轻轻拭去,口中却更加用力了。

真正开荤之后,他极少这么做,生怕飞蓬发泄多了伤身。

但在外头的健身房和家里的练功室摸清了飞蓬的底子之后,重楼觉得完全可以解禁了。

无他,飞蓬淬炼多年的体魄是真的强健,而且耐力充沛、恢复极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就比如现在,飞蓬已经坚持了很久。

饶是重楼非为人类,都觉得有点发麻了,也忍得快爆炸了。

“呜……”好在飞蓬似乎也是这样,他扣着重楼的下颚,满足地呜咽几声,断断续续地激射了出来。

爽是够爽的。

但只穿了一件上杉翻过身时,还想挣扎的飞蓬才意识到,自己爽到腰肢被吸得又酸又软,一时间居然很难快速挺身了。

“嗯哈啊……”这让他在激烈鏖战中输了至关重要的一棋,被重楼将两只细瘦手腕压在头顶,轻轻松松就一杆入洞,只能任人为所欲为。

可重楼也不是飞蓬想的那么轻松,他亲了亲那猛然仰起的汗湿脖颈,在饮泣声中越插越深,嗓音却极尽喑哑:“你放松一点……”

他其实有些控制不住了。

少许鳞片便出现在青筋突兀的性器上,一下下来回刮擦着适才被手指玩弄到出水的穴壁。

紧致柔韧的肉道收缩搐动,一枚枚鳞片地舔舐、吮吸,紧紧依附在了换着方向进攻的肉杵上。

“……”随着摩擦泛滥的激烈快感似火星般点燃全身,飞蓬很是难耐地喘息着,很快就沉沦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粉白的穴口软烂通红,性器往外拔出时,淌落的粘腻白液在盈盈入耳的啪啪声中,化作透明粘黏的泡沫,又在下一次直击深处的猛烈顶弄中破碎。

如此一来,被掰开搓揉的紧实臀瓣便越来越湿,里头也越发泥泞湿滑,但仍然夹锁地很是紧致。

“嗯……”重楼甚至舒服地吐出了一声叹息,指尖拨弄撩玩飞蓬凌乱的长发。

他将上杉拨到飞蓬脖颈上,一个个湿润滚烫的吻落了下来,星罗旗帜般插满了这具正被自己尽情享用的健硕身体,像是标记所属。

而粗硕的根部也在穴口软肉每一次的紧锁中,获得了极为逼仄的簇拥,就如同舍不得放走般馋嘴贪恋。

“哼……”重楼被吸得下腹硬沉,腰杆摇摆挺动时也就更加不遗余力。

他胯下最前端的粗大菇头被死死吮进了结肠里,正遭弯曲紧窄的肠口牢牢箍住,无时无刻不在经受将飞蓬灌满的诱惑。

但重楼还不想这么快结束乔迁新居后的第一次。

“……呃额……”飞蓬闷呻一声,反手掐住重楼的小臂,指尖在脱力般抽搐的捻动:“你……作弊……”

他能感受到,重楼强行锁住了精关。

“哼。”重楼不置可否地哼笑一声,一把钳住飞蓬往前挪动想要溜走的软腰,把肩上挂着的上衣拉回腰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皱巴巴的,上面都是汗湿的痕迹,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飞蓬来不及控诉,只能报复性撕破了重楼的。

他本来和自己一样只有上杉,现在全没了。

“多谢。”但是,赤膊上阵只会让重楼失去伪装为人的最后枷锁。

他更兴奋了。

“!”飞蓬瞪圆了眼睛,张嘴想叫却根本出不了声音,只有支离破碎的泣音:“呃哼嗯……”

重楼突兀地撞击在敏感点上,再无一点迟疑地拔出,又用极大力气与极快速度顶入,仍然狠狠咬死了敏感的那块软肉。

被引发的过激欢愉,实在是难熬。

飞蓬不是不想抵抗,但身体的回应远比理智更坦然诚实。

“呼……好紧!”重楼每回抽拔出来再捅弄进去,都能得到窄紧湿润的肠道热情洋溢地吮吸含吻,引诱他反复不断地碾压、顶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让重楼贴近飞蓬的耳垂,轻轻舔弄,重重含吮,诱惑他道:“觉得怎么样,被插得舒服吗?”

飞蓬涣散的眼神和战栗的反应告诉了重楼答案。

尤其是,体内一波又一波热乎乎的淫水从四面八方喷出,打湿了伞菇,继而在抽拔顶撞引起的呜咽里,泡暖了柱身,洗尽了鳞片。

重楼像是驾驭一只船,徜徉在一片无垠的汪洋里。

他是启航的舵手,飞蓬是被掌控的风帆。

“哈啊……”飞蓬几乎不记得,自己被按在沙发上,究竟承受了多久。

反正,等他意识清醒过来时,只觉得太烫了。

而重楼埋首在自己胸前。

刚刚还算完整的上衣被他胡乱撕成了两半,左边的乳珠含吮在唇齿间,被他舔得发胀,有些酥痒。

另一枚被手指揪弄、指甲戳玩,些微刺痛从乳孔传来,让飞蓬恨不得挺高一些,让重楼换一边照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最清晰的触感还在小腹处。

“呃……”滚烫的浊液,灌溉在了适才被狠狠翻土播种了一番的肥沃土壤中,烧得飞蓬从里到外都又酸又涨。

他的视线还有些游离,记忆也有点模糊。

比如,飞蓬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从趴在沙发上被重楼后入,换成了面对面被掰开双腿,一边玩弄胸口吻遍全身,一边按着腹肌强行灌入。

是的,强行。

飞蓬记不清姿势是怎么换的。

但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尚处于高潮敏感中的肉壁被一寸寸来回刮擦时,这具在情事上算得上稚嫩的身体几近于崩溃,不停挣扎踢踹。

“难道不是很爽吗?”重楼却笑着掰过他汗湿的脸颊,与之唇舌相依。

当时,无力挣脱的飞蓬模糊不清地呻吟了一声。

‘哦,我想起来了。’他险些要捂住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是揽住自己的腿弯压上胸膛,保持插在里面的姿势,重重转了一大圈。

那种旋转摩擦感,钝圆而凹凸不平的鳞片碾过每一处褶皱,敏感处等同于接连不断受撞。

极为尖锐的快感便自尾椎袭上脑海,爽得飞蓬当场陡射,淋湿了重楼的小腹。

然后,因为他夹得太紧而重楼插得太深,穴口从里到外跟要咬断似的,误打误撞把重楼吸得射了。

“哼。”结果,重楼不肯罢休地冷嗤一声,丝毫没给自己休憩调整的机会,掰开双腿大开大合地顶弄起来。

就仿佛他没被意外夹射一次似的。

如果不是耳根红得快要滴血,那努力板着脸一个劲用力的模样,倒真是挺凶的。

但恼羞成怒的样子,给自己的感觉就剩下好玩了。

可惜他这接踵而至的第二次,表现可圈可点,没什么可以逗弄嘲笑的地方。

“呜……”飞蓬出神地回味着重楼刚刚极力隐藏的羞恼,直到性器在咕啾的水声中抽离身体,他才在腹下振动般陡射的紊乱中堪堪醒转:“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把性器拔出温暖舒适的秘密花园,重楼垂眸瞧向飞蓬。

薄红弥漫在这具完美的身躯上,从脸颊到颈项再到前胸后背,到处都是仿若勋章的吻痕。

汗津津的小腹失去了肉刃在里头的支撑,本该恢复往日的平坦,此刻却还是微微鼓胀着。

想来只要稍稍一按,现在正翕张搐动的湿艳穴口,便会咕噜噜突出一大团浊白黏液来。

“再换个姿势吧。”重楼伏低了身子,含吮飞蓬的脖颈。

他也没忘记把飞蓬搂得更紧,甚至十指相扣,将指缝全部填满。

这相依相偎的架势,让重楼不自觉勾起嘴角。

他笑了,笑得开怀。

“……”这个笑,成功勾走了飞蓬的魂。

他有些失神地看着重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张过于熟悉的脸,一如既往充满了侵略性的美。

是锋利如刀尖的锐,是汹涌似火海的艳。

“唔……”他低吟一声,被不轻不重咬了一口的喉结滑动几下,无端饥渴地发出一声呜咽:“嗯……好……”

飞蓬还是觉得很渴。

猜测重楼可能存活却没有任何证据时的寂寥,像在他心上扎了无数针。不是要死要活的痛苦,而是密密麻麻的刺痛。

于是,失而复得之后对于重楼,飞蓬怎么都不会觉得腻。

不论是平日温馨放松的相处,还是现在毫无罅隙的亲近。

“哈啊……”被鳞片张合的龙茎重重嵌进、填满时,飞蓬满足地低喘了一声。

就着被拥抱的姿势,他刚好能看见墙上悬挂的时钟。

时间还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闭上了眼睛,随彼此热汗淋漓,也任汗水在热浪里翻滚成烟雨。

室内,温暖如春。

乔迁新居的第一天晚上,重楼被罚蹲在阳台上,手洗沙发罩和沙发毯。

飞蓬吃饱喝足,丢下碗筷让重楼洗好那边再过来继续洗,就揉着还软的腰,去主卧睡觉了。

“哼。”他脸色还泛着红,但之前在双人浴桶里被按摩舒服的皮肉是放松的,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只觉得特别舒服。

阳台上,没怎么干过家务活的重楼艰难地洗好了,用洗衣机甩干,再挂了起来。

“……嗤。”回到桌前瞧着杯盘狼藉,他反倒是笑了。

吃得干干净净,看来飞蓬对味道还是很满意的。

哦,也代表今天确实折腾饿了。

同样“吃饱喝足”的重楼舔舔嘴角,对今天享用的“美味”无比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自然地开始打扫房间,一点汗都没出。

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被撕烂的几件衣服堆积着,而整理完的重楼坐在换了毯套的沙发上,翻阅着手机,打算买几套更好看的哄飞蓬。

“叮铃铃。”忽然间,飞蓬遗忘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了铃音。

重楼走过去拿了起来,不禁一愣。

“都安排好了?”等飞蓬睡醒出来,便瞧见重楼在打电话。

他从桌子上端起一杯红茶,发觉温度刚好。

配着茶的早餐种类多、数量少,但味道也是自己喜欢的。

桌角放了剧照,还有纸质版上班时间通知。

是自己答应下来的那个剧组,吃过饭刚好就应该去上班了。

“……”飞蓬一边吃饭看剧照,一边等重楼挂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他吃完,重楼刚好也关了手机屏幕,抬眸一笑:“飞蓬,我送你去剧组?”

飞蓬瞧了瞧重楼的脸,果断摇头:“不要。”

“为什么?”重楼故意垮了脸。

飞蓬晃了晃手腕:“直播都没让你露脸,更何况去剧组了。不过,我还缺个镯子,不知道……”

他话音未落,手腕上的龙形镯子便回来了。

“噗。”飞蓬哑然失笑,昨天被折腾太爽而失态的羞恼荡然无存:“好吧,我戴着你去上班。如果拍戏的时候需要摘掉,你可别乱动露馅了。”

不过,重楼现在是想不到问题所在的——

哪怕飞蓬有了男朋友,也不妨碍某些想攀附的投怀送抱啊!

“飞蓬啊……”剧组中,顶着炎炎烈日的照射,方导演擦了擦汗:“这几天辛苦你了。”

并非第一次和方导合作,飞蓬看了看高高在上的烈日,抬抬手挡了挡:“应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接的角色不是主角,而是配角,还是个极为复杂的双面特工。

高强度的工作之后,则是高强度的逃亡,直到将情报送到位置,才能孤独的死去。

所以,位置不是在市区,而是中央大陆边缘的一处热带雨林,剧组是坐飞机去的,在雨林安全地带支起了一排排帐篷。

“……镯子很漂亮。”阳光下,鳞片闪闪发亮,不止一次晃了人的眼,而导演是第一个提问的:“看这鳞片打磨的,绝非是机器出版,你从哪里买的啊?”

飞蓬的指尖一颤,是笑得想要掐住。

“咳。”他擦了擦鼻尖流淌的汗珠,瞧着自己下来后就忙得热火朝天的副导和群演:“男朋友送的。”

之前没注意看直播的方导以为听错了:“什么?”

“男朋友送的。”飞蓬加大了音量:“可以说是……定情信物?”

方导看了看飞蓬。

你小子浓眉大眼的,居然搞男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也不奇怪,好像搞艺术的性取向几乎都咳咳。

“哦,是人亲手打的?”他抽回游离的思绪,抓住了重点。

见飞蓬点了点头,方导慨叹道:“手艺真不错,你帮我问问,如果我出钱,多少才能给我女儿打一套,她快订婚了。”

“……他……他不缺钱……”飞蓬赧然一笑:“好吧好吧,我帮你问,不行可别怪我。”

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啊。

“诶,他们拍完了,又该我了。”飞蓬眼尖地看见了情况。

方导敛去笑容,又正经了起来。

他拍戏的时候从来六亲不认,对演员要求极高。

“飞蓬。”主演赵某接到通知,来得很快,深深吐出了一口气:“我先开始了。”

他穿着迷彩服,三两下窜上茂密的树丛,等飞蓬往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子里,蚊虫嗡嗡作响。

被叮了一口、两口、很多口的时候,主演很是不解。

为什么飞蓬那脸除了汗水和故意弄上去的泥水,啥包都没起来?

蚊子还能认人啊?!

“……”飞蓬不经意地看了看手腕。

啧,龙威真好用。

当天,又是盒饭搭配少量烧烤,飞蓬捧着随便吃了几口。

厨师的水平还行,但远不如重楼。

而重楼安静地观察着哪些人和飞蓬关系好,爱吃什么口味,顺便悄悄戳了戳飞蓬的腕口。

飞蓬默不作声,直到饭后了,才找机会去自己的帐篷里眯了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里是营地里比较偏僻安静的角落,路过的人很少。

很快,飞蓬就吃到了清甜可口的水果,正适合酷热解暑。

“这里离无尽海不算远。”重楼极小声地说道。

事实上,雨林另一边的瀑布汇入海洋,那海就是无尽海的一部分。

“所以呢?”飞蓬的声音更低:“你还想空运不成?哦对,妖魔岛的伙食是很不错。”

重楼的手艺就更不错了。

“也不是不行,就是有点贵。”重楼顺着他的手腕往里面爬,戏谑道:“你准备为了饭食,付什么价码呢?”

龙舌在臂膀上留下了一连串湿漉漉的吻,激得飞蓬脸色泛红。

特别是龙牙夹住胸口乳珠时,他惊得伸手去拽重楼。

可重楼蹿得飞快,一下子就溜到另一端,含住了那一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飞蓬没料到这一世的身体这么敏感,不过是舔弄几下,就有了反应。

不过,更可能是饱暖思淫欲,吃好喝好之后,他才能放松下来,脱离紧张的工作状态。

重楼感觉到飞蓬的默许,一时间更冲着下方顶去。

他一心想让疲惫一个上午的爱侣享受享受,便稍稍变大了一些,下手更加柔和。

缠绵之间,情欲似指间流沙洒落。

“飞蓬,你睡好了吗?”一个声音突然从帐篷外响起:“我打算给你加点戏。当然,片酬也会相应增加。”

飞蓬一个激灵,被含住许久的要害顿时一泄如注。

“嗯……”他含含糊糊地喘了一声,嗓音还有点沙哑湿软:“稍等。”

重楼默默地从飞蓬的裤腿里游出来,却来不及溜走,就被攥住尾巴,一整条都拎了起来。

他老老实实地缩着,任由恼羞成怒的飞蓬把自己搓吧搓吧连续打了好几个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挺灵活的……”飞蓬低声惊叹道。

以前,全盛时期的重楼可缩小不到这个地步,他自然不知道这家伙能跟绳子一样绕好几道。

“啵。”重楼唆了一口飞蓬的指尖。

濡湿而滚烫的触感,让飞蓬瞬间回过神:“……”

他红透了颈,恨恨地把重楼丢进被褥里,出去继续拍戏了。

“咕噜。”重楼轻而易举把结都解开,慢悠悠地爬了出来。

雨林甚是美丽茂密,深处还有沼泽与湖泊。

绿树环绕,灌木极多,水质清澈,周围甚至有大大小小的水洼,适合夜晚乘凉。

魔尊负手立在湖畔,指尖滴落腥味的鲜血。

在他脚下,好多条充满浊气的异变巨蟒吐着蛇信,一点点没了声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聊胜于无。”重楼舔了舔指尖的血。

蛇身血肉化为红雾入口,其中浊气皆被魔魂吞噬,原地只剩下残留些许血丝的蛇骨。

魔龙到底还是兽,捕猎是本能,而这等因魔界浊气蜕变却毫无灵智、只知杀戮的玩意于魔尊,是远比人间美味能果腹的食物。

而蛇为小龙,生食于重楼更是补品。

“哼。”他那双血色瞳眸稍稍变形,兽瞳形状若隐若现,是血的刺激,也激起了最本能的欲望。

妖魔岛之所以被称为“妖魔”,当然也是有理由的。

其他魔族与魔尊多有相似之处,比如都需要这样捕猎。

但有时吃得爽了,难免兽性爆发,需要纾解。

“天快黑了。”重楼沉了沉眸子,勉强将那股热度压下。

他一贯很擅长隐忍欲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开荤后,比之前可难忍了很多。

好在已经快天黑,在雨林拍戏可不算安全,特别是夜晚,往往都会早收工,并布置好安保工作。

“哒哒哒。”说来也巧,周围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是剧组聘请的安保队伍。

重楼挑了挑眉,看了看铺了一地的巨蛇尸骨,悄然隐去身影。

“啊啊啊!”不一会儿,现场就响起了人类的惊叫声。

有怪物灾难大片那味儿了。重楼勾勾嘴角,满意地闪身回到飞蓬所在的营地。

许是正值雨季,不多时就雷声轰鸣、暴雨倾盆。

飞蓬在帐篷中间的软床上,靠着枕头正玩手机。

重楼刷好牙游回来时,就瞧见他聚精会神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看什么?”重楼化为人形,挤上了床。

飞蓬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他一眼,将手机递了过去。

“……”看着那张被安保队伍拍摄传出,让大家保持警惕的一地尸骨的照片,重楼的手指有点发紧。

飞蓬掰开他的唇看了看,似是满意地松开手:“知道刷牙就行。”

“……你不觉得……”重楼迟疑道。

飞蓬倚靠在他肩膀上,摇头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想想我们相遇的、也是暴雨的那晚,我不也只救了白虎幼崽嘛……呜嗯……”

帐篷外,雨声甚大,完美地遮掩了激烈的亲吻声与砰砰的心跳声。

“飞蓬……”重楼转而舔舐飞蓬的喉珠。

大抵是钳制猎物好细嚼慢咽的兽性作祟,他尤爱吮吻此处,特别是人在身下难以掩饰满脸春情的时候。

手指在穴壁上勾勒出一圈圈鳞片的模样,带着暗示地打着转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股股水渍往外流淌,弄湿了臀缝。但手心本就是黏腻湿滑,有大量浊白四溢,濡湿了手指。

始作俑者微微打着颤,还靠在重楼怀中,浑身上下的皮肉都透着润泽的艳粉,满眸尽是才释放过的倦懒。

性感极了。

‘重逢之后,飞蓬比之前敏感了很多。’重楼下意识想到,嘴里也就更加没了把门:“你知道,为什么有‘龙性本淫’的说法吗?”

水色空蒙的眸子动了动,细密修长的睫毛扫动着,轻轻刷弄了重楼的眼睑。

他们离得太近了。

“什么?”飞蓬的唇一张一合,嗓音喑哑到几乎无声。

重楼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他刚刚就在这处嫩窄深邃的喉管里,达到了本身的高潮。

但仍然无法满足,反而更想扣住飞蓬的后脑勺,让这双红润湿软的唇,时刻都紧紧贴在自己腹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尊甚至梦到了他破碎记忆里,魔宫深处的那方血色王座。

他依稀回到了过去,沉浸在那种神魂颠倒的快意中。

清冷矜傲的神将跪坐着,手腕被束缚在王座两端。这个姿势使他被迫伏在自己身上,不得不呜咽着被撑开喉管,连喉珠都只能艰难地滑动。

自己却好端端披着甲胄,还戴着手套,一下下慢慢抚摸他赤裸的背脊和颈肩,一次次重重扳开他极力想要合拢的双腿。

“呜嗯……”炎波血刃擦出的细碎伤口还在流血,适才几近于不败的劲敌却狼狈地挣扎着,沦为他随时可以享用的盘中餐、杯中酒。

直到被烫得含不住了,飞蓬才滚落在层层叠叠的台阶上,只得仰起头,望着正向下俯视的自己。

“……为什么?”飞蓬在发问。

语气迷蒙,嗓音沙哑。

浊白在他唇角滑落。

而他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走下壁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着粗糙的手套,魔尊扣住了神将的脖颈,将人翻过身跪趴着。

“呜嗯……”一瞬间猛力狠辣的贯穿中,飞蓬忍不住闷呻了一声。

但早就被操开无数次的软穴服服帖帖,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

甚至还因抠挖逗弄,喷出了不少湿黏液体作为润滑,令重楼得以轻松一插到底。

肉壁刚被进入,就含住粗暴掼入的肉茎,穴肉攀附每一根暴起的脉络,对着渐渐立起的鳞片又吸又绞,爽得重楼头皮发麻。

“噗叽噗叽。”硬挺的龙茎便更是不受控制,只一味往里深顶重撞,操干得臀瓣挤向两边,露出中间湿润喷水的花芯。

那两瓣臀肉更是如绽放盛开的花,深处也似量身打造的性玩具,时时刻刻都紧实地裹夹伺候,将灼热性器卖力吞吐。

飞蓬的双腿倒是抖如筛糠,怎么都迈不出步伐,只能趴伏着被一次次填满罅隙。

“你问我为什么?!”神将的意识渐渐迷离时,重楼总算听见了魔尊冷漠的声音:“那你呢,为什么要逃出去?”

有鲜血,溅落在彼此眼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原来只是之前的一点记忆。

“……你杀了他?”飞蓬倒是扣紧台阶,答非所问地追问道。

他明明快被冲撞地散架了,嗓音也断断续续的,也还是道:“魔界……魔神本就不多……为我……杀你同族……可不值当……”

重楼眨了眨眼睛,在愈发怒火中烧的爆烈情绪中,勉强了理清思路。

“我若迟了一步,你就死了!”他一想就大为理解自己当时的怒火:“呵,还是一动不动等死的。”

飞蓬识相地没有反驳。

但他很会怀柔,竟直起腰,紧紧拥住了自己。

被无声地抱了半天,魔尊到底还是退让了:“没死,你拽我的那一下很及时,成功让他避开了要害,回去养几年就好,行了吧,哼!”

都怪飞蓬眼疾手快!

“……哼……”飞蓬便也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去吻魔尊的唇角。

一下、两下、三下……

第四下的时候,重楼瞧见过去的自己再也维持不住冷漠的表情:“别弄我!”

他抽身而撤,捡起披风就要走。

“你等等我……”飞蓬跌跌撞撞跟在后面。

自己早在他出声前就停下脚步,但还是嘴硬了一句:“刚才和我打架不是很有力气吗,现在难道没劲走路了?!”

“那倒不是。”飞蓬摸了摸身上的伤口。

全部都愈合了。

重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自己坐在王座上逼迫飞蓬时的抚弄,本就是对皮外伤的治愈。

“有点腿软。”飞蓬将手掌搭在了魔尊的肩膀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

他看见自己愣了愣,竟站在那里,任由飞蓬攀上来。

最后,是魔尊把神将背起来,用空间术法回了石洞。

等等石洞是怎么回事?现在的重楼陡然惊醒,开始不是魔宫王座吗?

石洞那种地方黑咕隆咚的,一点都不奢华,还到处硬邦邦的,怎么能让飞蓬这么讲究的人去住?

他对过去的自己产生了怒意与疑问,嗯,只在飞蓬的待遇上。

“然后呢?”飞蓬不满地咬了走神的重楼一口:“龙性本淫的由来,你倒是说啊。”

重楼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走仙道的龙还好,魔龙嘛……有伴侣的很少,养性奴倒是很多。”

“……什么……”飞蓬难得惊住了。

这是时常出入魔界的前任神将,也不曾知道的绝密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性本淫,是因为魔龙好血食,残忍嗜杀,野性难驯,纵欲风流。”重楼款款而谈:“寻常人,哪怕同为妖魔,都很难受得住魔龙索取。所以,魔龙会养不止一个性奴,多半是抓来的,受不住死了就再抓。”

飞蓬想了想重楼本身,突然就很是理解了:“原来如此。”

但只是理解,不存在认可。

即使看起来像,他也不是受不住的那一伙,更不是被抓的消耗品。

所以说,重楼费了多大劲瞒过自己,要求魔界各方势力不能提起魔龙一族这个特点?飞蓬想一想,实在好奇。

“呃……”但他没来得及思索太久,只因重楼的手指已然搭上腰身,一寸寸镶了进来。

他还咬着耳廓,轻笑着说道:“我没有为自己纵欲找借口的意思,只是单纯把你应该知道的告诉你。其实,被魔龙抓去做了性奴的人哪怕逃了,也很难回到过去……”

“你是说……”飞蓬在惊涛骇浪的刺激里拱了拱腰,却是抓住了重点:“性瘾?”

重楼没有吭声,可含着飞蓬喉珠的力道稍稍重了点,身下的贯穿亦是更猛了。

鳞片反复捻弄着刮蹭甬道,茎头一下下鞭挞深处肠壁,无须专门刺激敏感处,也足以将人撞得意识飞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飞蓬坚持住了。

“你就不怕把我吓跑……”他甚至喘泣着,低笑了起来:“嗯……我……哈……”

重楼抬起飞蓬的腿,将两瓣臀肉分得大开,让被填得满满的濡艳菊蕾暴露在两人眼前。

粗大的龙茎在肛口内外毫不留情地撞击,圆圆的穴口被撑开到极致,于狂风骤雨般连续不断的淫靡拍击声里,更加刺激彼此的粗重呼吸。

“哼。”重楼仍没有回答,而是哼笑一声,手掌紧紧贴着飞蓬被顶弄到鼓起的小腹。

那玉茎块头很大,但被压榨多了,哪怕精神抖擞地涨立着,一时半会也射不出什么。

倒是小穴极为热情,即便拔出时能透过肉棒和穴壁的罅隙,看见里面淫水四溅流淌、色泽湿艳媚红而几乎到了极限的模样,也不愿松开。

“呃……”被滚烫的钝刃来回破开内壁,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地碾过每一处,飞蓬渐渐维持不住清醒的理智。

他趴在重楼肩头,所有感知都聚集到被尖锐剖开的下半身,一次又一次被送上欲念的云端,脑子一片空白,完全被干得神智恍惚了。

帐外电闪雷鸣,榻上春情火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呼……”在重楼沉闷地粗喘声中,飞蓬双腿都被架到他肩上。

臀瓣险险离床,只能无助地展开着,迎接坚硬灼烫巨物最后也最激烈的那波冲刺。

利器甚至死死抵着穴心疯狂耸动,粗硕顶端在穴眼里只进不出,重重研磨一切会让飞蓬舒服到哭叫的地方,根本不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

“哈啊……慢点……呃嗯哼额!”飞蓬也总算被打破忍耐的极限,连绷直的腿根都不自觉发颤。

但层峦叠嶂的穴肉如同活物,认准了深埋的龙茎一味绞紧吞吸,直到在滚烫的灌溉里,被刺激到麻木而只知战栗。

“就算你知道了,也不会离开我……”重楼这才抬手抚上飞蓬湿透的脸颊:“人不负我,我不负人,这是你的处事风格。”

正如他不会想歪点子,学记忆里魔龙一族控制性奴的法子。

心高气傲如飞蓬,也不会轻易反悔。

他们会在生活中相互磨合、彼此忍让,直到寻见都觉得舒服的融洽点,再将激烈刺激的爱意,和风细雨地洒在温馨长久的陪伴中。

“再说,我从来没有强求什么,比如上下……”重楼喑哑的嗓音含了笑意:“可你太懒,就不能怪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喜欢被他照顾,更喜欢情事后亲昵的贴近和慵懒的享受。

若在按摩推拿之后,还有美味佳肴享用,那就更好了。

而这些是飞蓬自己主动之后怎么都解决不了的,中央大陆那句古话,想要拴住一个人的心,一定要抓住他的胃,确实很有道理。

“……”被点破的飞蓬恼羞成怒,回给重楼一个咬痕,就在脖子上:“你说的对,我饿了,你现在就去做夜宵吧。”

重楼哑然失笑,亲了亲飞蓬为难他之后本能翘起的唇,慢慢抽拔出去。

“……呜!”飞蓬骤然呜咽了一声。

原来,重楼掐着他的腰身,换上今晚一直没出来活动的那一根,重新攫取了所有罅隙。

“你不会以为,我没提前做好吧?”魔尊戏谑地笑了一下,重重顶弄鞭挞了起来。

他都看见有安保去了,怎会猜不到能在营地里引起轩然大波呢?

那么,本来很可能准备的夜宵肯定没了,飞蓬却是嘴巴刁钻的很,就只好刷牙前先去下个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嗯……”为难爱侣失败,前任神将被插得太舒服了,不由得泪流满面,却又被捏开下颚,喂进一枚枚切得细碎的美味甜点。

末了,他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反倒被魔龙一节节地含入口中,撩拨品尝够了,再慢悠悠吐出。

这一晚最后的记忆里,飞蓬只记得小腹饱胀鼓起,却分不清是被食物还是龙精撑涨的。

但第二天雨过天晴,身上干燥舒适,像是全身骨头都被按摩过的清爽。

戏服早已搭在床头,早膳也在旁边。

“……”飞蓬攥住重楼牌手镯想要扔出去的动作一僵,正好对上那双抬眸时神采奕奕、灼目明艳的血眸。

其中,是数不尽的欣然温柔。

“……还不错。”他喝了一口磨得很丝滑的豆浆,默默把手镯塞回了袖口里。

不扔了,反正这才第二天,离拍戏结束应该还有大半个月,接下来就罚重楼不能上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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