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景天很努力地给重楼疗伤,但限于实力,重楼还是更多靠自愈。
被关起来几个月之后,他默不作声看了看角落里负责看守自己的照胆神剑,突然道:“你不提醒他?”
“什么……”剑灵瞧了瞧被魔尊把玩拆开的锁链,再看了看比景天的皮毛更舒适的床铺,才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哦,我觉得没必要。”
就以主人对重楼的腻歪劲,我干嘛要出力不讨好?
反正,魔尊也舍不得。
他好不容易外伤好彻底能挣脱束缚了,不还是得装着没好,才有理由放纵主人这一世妖性狂野的占有欲。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魔尊分明是乐在其中呢!
“……他确实有了人性。”重楼低声道:“不似龙阳和景天那两世总和过去有牵扯的责任心,这一生,可总算有堕入凡尘的人情味了。”
魔尊有时候偶尔也会想,当年在锁妖塔下为阻止紫萱牺牲散尽魔力,留在景天身边的那些年,他为什么没有和景天说开呢?
要是将曾经的疑问与深藏的情谊说出口,神魂慢慢觉醒的景天,还会在神界危难之际,接下天帝抛来的橄榄枝,回到神界重任第一神将,统辖神族精兵与自己为敌吗?
但他如今是得不到答案了,只因哪怕是照胆神剑,也对景天当年做出决定的经过三缄其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了,主人神魂重伤逸散时,天帝造神的精气不复存在,本源神力更是消散殆尽。”照胆剑灵直接转移了话题:“你找天帝,有结果吗?”
他不认为,魔尊去一趟神界,会除了重伤一无所获。
重楼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要飞蓬回神界接过重担代替九天玄女,才肯出手再次造神。”
飞蓬失去的那些,只要天帝重复一次造神,自然应有尽有。
可不论是重楼还是剑灵,都清楚这才是毫无回旋余地了。
无他,原因暂且不论,飞蓬真想留在神界,就不会最后关头撞入陷阱,以自己换回九天了。
“就没别的办法救?”剑灵质疑道:“神农和女娲都不行吗?”
重楼摇了摇头,他便也没有再追问。
可是,失去作为神族的本源与根基,魂魄重伤的景天等同于湮灭边缘的人魂,轮回的恢复与魂飞魄散的趋势相互拉扯,总有溃散的那一日。
到那时,一切都无可挽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再继续了。”想到景天心软,不再用锁链禁锢自己,而是出去打猎取来皮毛在山洞里铺好床铺,重楼抚摸柔软的被单,闭了闭眼睛。
他沉声道:“为我双修,也会引动神魂伤势,让旧伤提前复发,他会活不到你估计的千年。”
“好。”剑灵深知轻重,当即答应下来:“我会对你逃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重楼勉力勾了勾嘴角:“不必。”
他抬起手,一道空间束缚挥了过去。
这一次,是照胆神剑怎么也突破不了的,不再是那一日的花架子了。
“魔尊!”剑灵顿时就反悔了:“你不许欺负主人!”
重楼瞥了他一眼:“阴阳双修丹没了,本座要让巫魔女一脉重新进献,总得需要些时日的。”
“……哼!”剑灵不动了。
主人,我真的有尽力给你拖延时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魔尊还是太强了,我全盛时期都对付不了他,更遑论没你撑腰之后。
神剑几乎要‘嘤’一声哭出来,仿佛已看见了景天被欺负得凄风苦雨哭唧唧的模样。
“不对劲。”还好,景天天生胆大是有足够的聪慧细致为支撑的。
他刚从外面回来,站在门口,便察觉到了细微之处的违和。
停下脚步的小狐狸探出一道灵力,很轻松就穿过“洞口”,很是正常。
“照胆。”他想了想,远远呼唤一声。
趁着景天没回来,恢复差不多的重楼改造了洞穴,闻声便动一动手指。
在剑灵出不了声音的怒视之下,念及多说多错的他,用了相当逼真的假声,干脆利落道:“在。”
“嗯。”景天似乎放松了警惕:“我今天去幻瞑界逛了逛。”
幻瞑界虽不在魔界控制之下,但作为妖族的一个分支,换上新王后很积极对外发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颇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架势,再不愿落得被一个修仙门派围剿却毫无盟友相助的地步。
尤其是人、魔两族联手逼迫神界之后,梦貘的试探越发真挚。
最近这些年,更是派麾下大将越界参与各妖界宴会,认识了不少魔将。但幻瞑妖王婉拒了百年宴,不肯让刚化形的幼崽在魔界沦为半弃子。
“幻境大部分都有破绽,但极少数是很难察觉的。”他忽然笑道:“我和妖王有点交情,从她那里学到了不少。”
虽然认识是个意外,可景天勤学好问,去幻瞑界时又一心埋首书库,偏偏对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怎么可能和年轻妖王合不来呢。
认识久了就有所交锋比武,景天对幻境就有点儿直觉系的敏感。
“唰。”一道剑光闪过,洞窟化为虚幻。
停留在原地的,只有魔尊微带讶异的脸。
他的掌心握着照胆神剑的剑柄。
景天清晰地看见,神剑在努力挣扎,却逃不脱魔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挣扎就证明魔尊现在不是巅峰,不然照胆连动都动不了。景天心中瞬间有底,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唰唰。”他直接攻了上去。
初达仙境的力量被使用得很是纯熟,足见景天在磨砺自身上有多用功。
重楼不自觉晃了晃神。
也是,除了给自己双修疗伤,景天几乎不眠不休地学习飞蓬留在这里的剑术、仙法。
他也时常向记忆广博的剑灵讨教,并外出入险境磨练。
这种努力,这大概与环境和种族无关,而是本性吧?
魔尊轻轻扬了扬唇角。
飞蓬同一批的神族也有,成为第一神将的只是他。
龙阳始终努力为王父分忧,是姜国人眼里最出色的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作为朝奉,小伙计不少,但在古董鉴定上出头的只有他。
这个灵魂不管做神、做人、做妖,都从不会满足于现状,而是靠勤奋去创造独属于自己的财富。
神将傲视群雄的力量是,太子游刃有余的处事是,剑侠天下称道的勇气更是。
如今作为小狐狸的挣扎与反叛,不也是吗?
“你还走神?!”景天气炸了:“你瞧不起我是吧?!”
重楼回过神。
他面色淡淡,将那抹心悦隐藏了起来。
却翻手扣住景天持着灵气所凝之剑的手腕,重重用力一拧。
“哼!”成为照胆神剑之主后,景天在各方结界间来去自如,既学习着飞蓬的种种本领,也未曾放弃爪、牙、尾巴等狐妖的天生武器。
在手腕被攥住的那一霎,他忍着疼,长尾汇如巨网,对重楼兜头砸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迫放手的重楼只能竖起炎波血刃,同景天缠斗起来。
一个恼火愤怒全力以赴,一个伤势未好不想伤人,竟一时间胜负难料。
“嘭。”陷入僵局的场面,最终打破于照胆神剑短暂打破魔尊的禁锢。
他脱困的第一件事,就是飞到景天手中,取代那把灵气之剑。
景天当即起剑一划,一道裂缝隔开彼此。
下方是一处天坑,无尽丛林中妖植灵草弥补,瘴气深深蒸腾。
“唰。”重楼本以为,景天会一鼓作气攻来,不曾想他居然化为原型,猛地跃入空洞。
猝不及防的魔尊定睛一看,裂痕却已闭拢。
只有一丝半许气息留在原地。
是九泉之毒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重楼轻哼一声,回了魔界。
不急,有照胆剑灵,景天又这么狡猾,倒是不用担心他的安全。
就等重新得到阴阳双修丹,再去把玩野了心的小狐狸抓回来吧。
以景天之能,想必那个时候也把毒瘴泉摸清了、打遍了,再留亦没什么历练效果可言。
嗯,绝对不是毒瘴卫戍能认出飞蓬神魂,他在那里只会野得更开心,本座才放任的。
“……”嘴硬心软的魔尊待在魔宫里,发了命令给魔将,让他去狐妖族界等着。
若景天回去探亲,一定要确保妖狐族不该说的不可说出口,好话除外。最好再以族群名义,给景天一些支持。
一应用度,全部正常走账支取。
“……是。”魔将看了看被送到自己手里的各色珍宝,有无数吐槽想要发泄。
何苦呢,您何必这么为难记账的同僚,不如不记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说,您想等飞蓬将军想起来,好一样一样换筹码讨回来?
“呵呵。”无独有偶,知道公库又被动用的另外一位魔将面无表情,趴在桌子上写起了辞职信。
上一次只是照胆神剑,属下就忍了。
您天天开库房拿天材地宝下厨,属下也忍了。
但这次也太过分了吧,属下要怎么记账?难道写支持妖狐族界建设而特别拨款吗?!
两位魔将是怎么做到经常给妖狐族拨款,造成很正常的、日后能用在景天身上的假象,还要和族长通气暂且不提,景天可真是玩性大起。
“咚。”他踹飞了一只花容失色,顺便用尾巴抽飞了蛛颜朝自己吐出的毒丝。
试探出这只狐妖不好招惹,一强一弱的两只小妖火速逃离犯罪现场,很快就遮掩在浓密的绿色海洋里。
“哼。”气笑的景天摇了摇尾巴,继续前往毒瘴深处。
他迈入地仙之境,又有照胆剑灵指点,哪怕为了藏拙与历练,在妖物众多的毒瘴泉眼不动用神剑,也不到寸步难行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对于剑灵所言的,要与此地东道主灵枢牧尉打个招呼,有意在这建立个狐狸窝的景天,还是深以为然的。
这是礼貌。
他却不知,不远处的深潭下,毒瘴卫戍现出了身影。
“麻烦来了。”祂一贯慈和的语气,难得透露了些许无奈。
现任毒瘴泉守刚好下泉眼采摘毒草,准备给保持上百年友好往来关系的明庶门五毒兽寄过去。
结果,一来就听见这话。
她不禁问道:“您怎么啦?”
“一位入轮回的……老朋友……来了。”想想年轻气盛时的飞蓬,再看看现在的小狐狸,灵枢牧尉不能不慨叹岁月无常。
祂想了想,问道:“月姑娘这些日子可忙?”
“师祖清闲的很呢。”现任泉守正是桑游、白茉晴的后人,她眼珠子滴溜溜转:“您也知道,另一位师祖被贬谪下界后,她就一直很清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灵枢牧尉便道:“那就让他们俩一起过来,和这位见一见。其他不必多说。”
昔年,春滋剑守与月清疏阻敖胥逆天行事失败,不得不逃离春滋泉。为保护月清疏,修吾强用共生之术,成功后退为树果。
再后来,神魔大战爆发,两边都没什么空子管他们。也就战事平息后,九天玄女稍微指点一下。
倒是让月清疏的努力有了用武之地,将五灵之力转为太初灵力,堪堪救活修吾。但修吾触犯天规被剥夺春滋剑与大部分灵力,终贬谪下界。
其体质更与常人无异,两人精于修行,双双地仙之境后,见明庶门蒸蒸日上,也放下心来,隐居毒瘴泉。
他们虽不接泉守之位,但算得上是毒瘴泉与泉隐村的守护者。
“是,我这就去。”好奇心颇重的少女翩然而去,倒也忍住了追问欲。
她直接让两人以为,本地来了个实力不弱的修者,卫戍提醒他们稍加注意。
没过几日,月清疏与修吾便在山林里见到了灵枢牧尉特别提起之人。
“周身气息纯澈,你虽是妖,却走仙道。”一贯斩妖除魔从不手软的修吾,对景天的态度称得上友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清疏作为御灵很多的明庶门中兴之主,更是完全没有排斥面前长着四条尾巴的狐妖少年:“请问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景天。”对于这萍水相逢的两位地仙,景天落落大方地拱了拱手:“贤伉俪看起来是……隐居在这里?”
月清疏点了点头,笑道:“你再往前走两步,就到我们的木屋了。”
“诶,你们为什么不住在村落里啊?”景天有点好奇:“就算是仙,也不可能完全不食人间烟火吧?”
他这几日来回横跳,也发现毒瘴泉附近的泉隐村了。
“我们是经常去找村中长老交换些用品的。”月清疏浅浅一笑:“但长生久视之道少见,总得注意着点。”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月清疏当明庶门掌门多年,对普通人如何看待修仙者,深有感触。
“容颜不老,难免有人心中起异。”就连修吾,也不似当年为树果初入人间时,有着不谙世事的无知了:“你是妖,更该和村落保持距离。”
被友好但干脆地提醒了,景天怔了怔,不禁正色颔首:“多谢两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长出的那条长尾不自觉甩了甩,才被有点儿羞惭的他连着之前三根通通收了起来:“咳,见笑,我常年在族界,习惯了不收敛。”
“无妨,请去寒舍一叙。”月清疏莞尔一笑,邀请景天去他们隐居的木屋小坐片刻。
景天看了看一身清气的修吾,迟疑一瞬,还是答应了:“好。”
坐而论道多时,他们倒是对彼此性情有了了解。景天出生狐妖族,是少有锐意进取的狐狸,成为地仙的时间并不长。
当然,月清疏、修吾不是没察觉景天的某些隐瞒,但他们刚刚认识,就体贴地没追问朋友的伤心事。
至于景天嘛,他是万万不想自己做过魔尊男宠的事情,暴露在新朋友面前的。
实际上,就在景天见到修吾、月清疏的第二日,灵枢牧尉便迎来一次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拜访——
魔尊亲至毒瘴泉眼。
“灵枢牧尉,许久不见,疏忽问候。”重楼轻轻一礼:“景天一事,劳烦了。”
灵枢牧尉淡然道:“魔尊客气,你此番到访,想来另有要事,可是与飞蓬神魂重创有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重楼并不意外景天真实的伤势瞒不过毒瘴卫戍:“敖胥阴谋,我稍稍顺水推舟,大战爆发后未再注意。想不到,月清疏能复活修吾。”
灵枢牧尉淡淡说道:“你是想知道,此法用在飞蓬神魂上可有效果?”
“对。”重楼扯了扯嘴角:“如今,我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若月清疏、修吾现在还在明庶门,他大可以直接出面把人带走。哪怕九天玄女想要阻止,也得看她打不打得过自己。
可既然在毒瘴泉,念及九泉出自神农,结界又是神农昔日所布,重楼自然选择先礼后兵。
“吾不会插手。”灵枢牧尉给出了态度:“你不得伤他们性命。”
重楼投桃报李:“好说,修吾已被贬谪,便等于同神界割裂关系,就算事有不成,本座也不至于迁怒。”
在毒瘴泉地界静心修行的景天,对这番对话一无所觉。
之后,月清疏、修吾蒙魔尊召见,倒是把来龙去脉道了个清清楚楚。
彼时,他们负手站在天光之下,静观毒瘴泉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竟是飞蓬将军转世?”修吾摇了摇头:“在他身上,我没察觉一点神族气息。”
月清疏也道:“魔尊大人,师弟是天帝用春滋灵力、自身精气融合神果塑造而成,故我以五灵之力凝太初之气唤醒他,但飞蓬将军……”
“姑且一试罢了。”重楼眉目平静,不似昔年他们在炎波泉陡然撞见,尤有作为魔中至尊的戾气。
可谁都知道,他此言此语背后的渺茫希冀与深重压力。
“好。”月清疏也不再追问,直接便将明庶门五灵秘法与御灵术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有灵枢牧尉做保,她心知魔尊多半不会强夺。可事关重大,不代表她和修吾就高枕无忧。
既如此,还不如痛快点交出来,请托魔尊不要外传。
“本座承你人情。”重楼挥了挥手,魔力凝结成一枚晶石:“日后,明庶门若有危难,可捏碎信物。若失去传承,本座也可物归原主。”
两仙当即拜谢。
魔尊身影便一闪而逝,原地只留下一句叮咛:“不可对景天泄露分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嚏。”在毒瘴泉深处刚搏杀了一阵子,正找个安全角落打坐恢复灵力,景天突兀打了个喷嚏。
神剑被他随便削出的剑鞘遮挡住,平平无奇地挂在腰上,什么灵气都没流露。
也就难怪曾为春滋剑守的修吾,和景天近距离相处数次,仍然毫无察觉了。
“我总觉得不太妙。”景天喃喃低语:“剑灵,魔尊会不会追过来?”
他心里说着不会,只因觉得自己算不上什么,哪里值得魔尊亲自动手,顶多发个通缉令。
“会。”剑灵致力于打消主人的侥幸心理,再没谁比他更清楚,景天对重楼有多重要了。
但他很会找借口:“可你终究帮忙救他,他不会杀你。只不过,被逮回去就别想出来啦,还是努力更强一点吧。”
剑灵给景天出主意:“你越强,越能发挥我的能力。就算咱们打不过,也能划破空间束缚溜走嘛。”
“是吗?”突然间,一声幽幽反问响彻寂静的黑暗。
惊得景天皮毛跟炸开一样,四条长尾团团飞舞,横扫了一周:“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嘭咚。”但是,重楼轻巧避过飞沙走石,只用一招就擒下了景天。
唯有剑灵破音的质问吵得景天脑子轰轰作响:“怎么可能?!你的伤……怎么这么快就好透了?”
“哼。”一上来就空间凝聚镇压,让景天彻底动弹不得,魔尊将小狐狸揽入怀中。
他随手把玩起毛绒绒的尾巴,连脸都埋入柔软长毛里,重重吸了一口。
可怜被制住的景天说不出话,一张清俊白皙的小脸红透了,连耳根都吓出原型,毛绒绒的一伸一缩。
“本座去找了神农大神。”重楼淡定地给出了答复。
剑灵憋了又憋,在主人被直截了当拖回魔尊寝宫时,终于怒斥道:“你作弊!多大了还找家长?!”
“照胆剑灵,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重楼把玩着景天战栗颤抖的尾巴根:“别的无所谓,可你流落在外,本座必要追回。”
景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双眸瞪得滚圆。
“呃。”剑灵也一下子偃旗息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主人什么都不记得,可他知道太多,本身又是九泉神器之一,乃天帝亲自塑造,地位非同小可。
魔尊可以让他在库房里安生度日,也愿意放他和主人同行,但前提是他不会回到神界手里,成为新神的战器。
而修吾作为特殊的神族,哪怕贬谪下界了,神界也不可能完全不在意。照胆神剑若再入玄女视野,谁知道神界会不会做出什么决定?
之前飞蓬被贬谪下界,照胆神剑被命名为镇妖剑,一直都在蜀山派。神界若想,随时可以收走。
“所以……嗯……”景天却低吟道:“我只是……附带……吗?”
重楼掰开他的唇舌,用一个深吻,将一枚丹药喂了进去。
景天看出了是什么,极力挣扎、反抗,却还是被迫吞咽了下去。
他浑身发软倒在榻上时,重楼轻轻抚摸敏感的双耳,再从后脑勺抚弄到后颈、背脊。
“你当然不是附带。”魔尊干渴的嗓音里含着笑意,让景天浑身发毛:“是本座不喜吃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魔尊寝宫的床榻很大,被收拾得很干净。
如果不是景天衣衫半碎,落了不少丝丝缕缕的布条,床褥上大概会更整洁。
“嗯……”而他呻吟着,极力想把自己缩起来,却纹丝不动。
重楼一只手抚摸景天的后脑勺与长发,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轮流握住乳峰,慢条斯理地揉捏着,胯下偶尔动一动,似乎完全不着急。
“呜嗯……”景天艰难地吞咽着,鼓胀的喉管下意识一次次收紧。
可撑开这处儿的粗硕阳具依然火热硬挺,无时无刻不在熨烫着敏感的口腔肉壁。
景天不是不想咬,但用尽全力都咬不动,更休提断。
“哼。”对怀中狐妖女眸光流转间那点愤愤然的小动静,重楼似是不以为意,很大方地放了过去。
他只将略粗硬的毛发覆在那双原是抿紧的浅白唇瓣上,恶趣味地摩擦蹭动,将之晕染上一层湿润的水红。
“呜嗯……”景天那张脸,便也很快浸透了汗与泪,在魔尊胯下红润欲滴。
就像这具娇美的妖姬之身,正如枝头熟透的累累果实,亟待品尝,又哪里还像最初那个清高自持的神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纵是魔界最诱惑的魔女,都不可能像景天这般让魔尊口渴心痒。
“这就不行了?”勉力克制着越发狂躁的欲念,重楼微微低下了头。
深红色的长发垂在他脸侧,将那抹欣赏景天本身一无所觉媚态的玩味笑意半遮半掩。
景天含着水光的眸子追寻着重楼的笑,流露出不自知的恳求。
“呜不……”几近于悲泣的哀鸣在嗓子眼里上下左右地徘徊着,时而冒出一星半点的响动。
少女被吊起的双腿间,胭脂色的花唇上布满横七竖八的白痕,似浅薄的鞭印。
龙身最纤细的极尾处,鳞片炸起地挥动着,就似一条如蛇吐信般垂下的细长鞭尾。
“啪啪啪。”嘟起的花道一跳一跳地敞开着,迎接着一下下的挞伐,从细小的缝隙到敏感的肉蒂,无处不被照顾到。
因药物而新生的花穴再说不清是被迫还是主动,反正肉道是大大张开了。
里头是润透的猩红,顶端花蒂更是肥硕如樱桃,与尾巴一样不甘寂寞,几乎不间断地对龙尾摇曳着。
“嗯……”每当重楼将略带灼热笑意的目光投射过来,景天都觉羞愤难当,嘴里便会极力吐出点控诉的哭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狐族妖姬那四条长尾便愤怒地摇晃,奋力拍打着魔尊健硕的腰身。
可他就算落实了,也只能成为不轻不重的撩拨。
而且,景天一旦因恼火稍微分神一些,口中看似不紧不慢的肉杵就会趁势一压,入得更深几分,直把整个喉管当做又一处可堪征伐的草场。
显然,任他如何挣扎,于魔尊而言,都只是砧板上被切好的劲肉,尝起来满口鲜香。
“小狐狸,你之前对付本座的手段,实在是太稚嫩了……”此时此刻,重楼甚至尤有些兴致提醒景天。
他松开被揉得乳珠泛红立起的乳峰,巴掌接连拍打在阴阜上。
景天的心顿时挣动起来,可身体根本动弹不得。
“啪啪啪。”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感受着,随拍击一起到来的火辣辣欲海狂澜。
嫩粉色的软肉骚动抽搐似贝壳蚌肉,被大掌扇成艳红。
两瓣花唇持续不断晃动乱颤,还未被采摘的穴腔瘙痒难耐,像有无数蚁群在攀爬撕咬,如附骨之疽。
穴口便越发翕张着,从内而外的色泽透着刚刚萌发的水汽,艳丽极了,好似枝条刚刚被雪水融化的梅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呃……”景天睁大眼睛,泪水横流而出,将眼角润出了一层朦胧湿润的樱桃色。
直到发麻的花心在魔掌下颤动频率加到极点,他抽搐绷直成一条曲线的腰、腿、脚才缓缓不动了。
“呜嗯……”宛如柳絮随风飘动的呜咽声轻不可闻,咬着硕大肉物的喉口更是夹紧到了极致,倒是令魔尊心腔的邪火更加肆虐地翻涌。
他干脆攥住的景天脚腕一拉、一抖,胯下也往里一捣,彻底撑开敏感的喉腔。
浑浊火热的精水灌入喉管,狐妖少女红腻柔软如潮湿春泥的身子被烫得攀临高潮,含着魔尊阴茎的脸颊更显娇艳明媚,面庞润如春晓繁花。
“咕啾。”只见妖姬正翕张的绮丽花口突然咕噜出声,从中飙出一道黏腻的汁水,让内里难耐搔动的蚌肉更清晰地凸显出来。
景天失神了好一会儿,直到重楼松开手,让他双腿重新落回榻上时,才堪堪清醒过来:“呜……”
瞧着景天羞愤欲绝地闭上眼睛,连头顶的毛绒狐耳都在颤巍巍抖动,重楼不禁笑了:“放松一些。”
“你……”景天却是气恼极了。
哪怕魔尊看来的眼神从来不像在族内来往的妖魔,总有称斤论两之意,他也实在有被羞辱的感觉。
那瞪过去的视线里便难得夹杂了负面情绪,是恼恨,是屈辱,是怨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这样看我……”可重楼再次捂住景天的眼睛,低沉中带着点喑哑的吐息气息呵在少女脖颈间,滚烫而温润:“本座几乎从未吃亏,这难道还不算对你手下留情?”
魔尊一生至今,除了曾经的飞蓬、后来的景天,何曾吃过亏?
他最初并非没有为神魔之别克制,是神将亲手打破了枷锁,却不允许他反击。
就算那样,重楼也隐忍默认了,不清不楚拖延着。
直到一次普普通通的决斗邀请,酿成接下来无数年寂寞苦水。
再到人间重逢,朝奉景天含着笑,垂在头两旁的铜币叮铃作响,再次敲乱重楼的心。
在散尽魔力的那一霎,魔尊想的却是神魔殊途、人仙殊途、人魔殊途,那如今都是人,总不会再殊途了吧?
“呜呜…”但是,魔尊此前再是强迫,景天也从未有任何一刻如适才,觉得自尊骄傲被彻底践踏。
可同时又敏锐地觉得,这不算什么。
他不知道是为何,但真正让景天在意的,是冥冥之中另一种莫测之感——
自己似乎,将要失去什么不愿意失去之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或者说,是从小就存在的焦灼不安,在此地此景疯狂示警着。
“嗯额呃……”因此,哪怕还被粗长的阳具堵住嘴,景天也剧烈挣扎起来,似是要与重楼拼个你死我活。
他却不知,重楼缓缓笑了起来。
还是这么敏锐啊。魔尊心想,你倒是一向如此聪明。
在人间被景天收留后,随着和谐的相处,自己不愿再次分开的念想就越养越大了。哪怕后来回魔界,他也还是时常来人间陪伴隐居的景天。
在他了然含笑却始终有所保留的目光中,也在自己的努力之下,彼此关系终是慢慢趋于暧昧。
可九泉之乱、神庭阵现、大战爆发,景天却选择回神界重为神将飞蓬。几番交手,即使自己凛然暴怒,哪怕他落入下风,也总能全身而退
这宛如一把刀,在魔尊心上重重捅了个血洞,挑破了神魔之别的天堑。
或许,我从布局杀九天玄女为飞蓬铺路,以换从此陌路再不相见的安宁时,就已经疯了。仗着被捂眼的景天看不见,重楼自嘲地笑了一下。
“哼。”魔尊将目光转回景天身上。
你若不愿,就不该给我希望,更不该予我证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用鲜血作为代价,向我道明含蓄克制的神也会深爱如斯,那便更休想劝服我,放任你一人独亡!
“小狐狸……”魔尊似是轻佻地笑了:“本座之前说过两不相干,是你自己不肯的。现在又怎么样了,嗯?”
他的手指擦过少女鼓鼓胀胀的唇瓣,低笑道:“你让本座不报复你,是不可能了。若换成你是本座,怕是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以绝后患吧?”
“……”虽对重楼这些年的痛楚一无所知,但景天到底理智重于感情,顿时就哑然了。
便如他明明喜爱魔尊,也知晓拥有足以匹敌的力量有多困难,也还是不愿意留在魔宫侍奉,亦不肯在这可以庇护自己的羽翼下安稳修炼。
那如果立场互换,景天敢肯定,自己绝对二话不说,一剑把冒犯之辈杀了,也省得夜长梦多。
然而,景天转念一想,又说服不了他自己了——
我可是从一开始就是宁愿死,也不愿为人胯下男宠的啊,是你非要逼迫我!
小狐狸气闷地眨了眨眼睛,挤出一点晶莹的泪珠挂上睫毛,马上润湿了重楼的掌心。
“……唉。”他登时就听见了魔尊的叹息声,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让心肺莫名搐动隐痛的情绪。
随后,另一只手抚上景天湿淋淋的耳廓,是重楼的叹笑声:“你这只狡猾的小狐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啧,示弱好像不管用?景天自知用计失败,干脆瘫软摆烂,嘴里怎么都不肯去吸吮了。
“哼。”可重楼还是拔出了他插进景天唇腔中的性器,青筋上裹满了口中津液,饱胀着擦过少女圆润的下巴。
总算能开口说话了,景天不禁松了口气:“你……”
但他话音还未落,便被另一根干燥的、同样大小的玩意把话逼了回去。
“呃嗯……”景天的喉咙里挤出一声含混喑哑的闷哼,带着点恼怒抗拒与说不出口的叱骂。
重楼温柔地抚摸他的狐耳,捂着那双明澈水眸的手也随之松开,游离到了肌肤紧实的后背。
从后颈抚摸到尾椎,魔尊捞起狐族妖姬的四根尾巴,痛痛快快揉了个通透,把景天摸得身软体柔、香汗淋漓。
“嗯呃……”他怒瞪着重楼,满满都是控诉之意。
可魔尊迎着那幽怨含水的眼神,微微勾起了唇角。
“本座是龙,龙有两根。”魔尊温声道:“之前,是怜惜你修为不高、身骨柔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戏谑地挑了挑眉:“但最近我发觉,你不需要我克制。就是动作太稚嫩,需要一些示例?”
“……”景天满腔吐槽无能出口,只好继续盯着重楼,将眸里被刺激出的泪光抿回。
说得好听,示例,搞得跟你经过这一遭之后,还能让我跑掉似的!
“呜嗯……”在他倔强的视线里和止不住的喘息声中,龙尾猛地钻入了后穴,逼出更多颤动的低吟。
很快,狐妖少女身上最后一点儿细碎的布料,也被烫热的手掌撕扯着剥落下来。
他被扣住后脑勺,不得不裸着身子、摇着乳峰,一边被龙鳞刮擦内壁、扩张后穴,一边颤抖着双腿,跪趴着再次埋首在魔尊胯间。
“嗯呃…滚…放开我…”如此姿势被强迫服侍男人昂扬挺立的阴茎,双乳上也布满了揉握掰捏的指印,景天再三挣扎,都只是徒劳的。
当然,他也就看不见重楼复杂的目光。
更因体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快感,将脑海中的警钟淹没覆盖,景天再无暇顾及先前一闪而过的潜意识。
可重楼瞧着他,眸中尽是钟情的柔软、捉弄的快意与犹豫的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尊是在享用神将转世不情不愿的侍奉,却亦在做出一个艰难的抉择。
直到景天含着那根非人的傲物,既被拍打撩拨敏感处,又让揉乳玩胸弄得浑身战栗,这场情事才被下定决心的重楼正式开始。
“呃…好胀……”发麻的唇腔终于被放过,可大量精水再度景天搐动的喉咙,灌满了少女并不大的肚子:“你……你是禽兽吗呜……”
重楼拭去那湿润整张脸的泪痕,将一个吻投在他被浊白弄脏的唇上,方才长身而起。
窸窣的响动总算拉回景天的理智,刚明骂了魔尊的他眨了眨眼眸,只觉腮边还残留着刚刚被擦泪的温热感。
唇上被吻过舔舐过的一点热度,亦是若隐若现。
但完全抵不过正被掰开的双腿间,一前一后抵着的滚烫阳具,直烧得景天窝心窝火。
“你尽管恨本座。”重楼淡淡说道,心中却想,这话他其实也对飞蓬说过。
在飞蓬于他身下崩溃求饶时,在飞蓬掀起一桌盛宴含恨砸向自己时,也在第一次掰断飞蓬掌中利刃阻止他自尽时,更在飞蓬挣扎着不愿饮下他心头血续命时。
不过,飞蓬不也是景天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重新成为飞蓬时,是记忆完全、感情完全的。
这才是自己那一刹心灰意冷随即暴怒的原因,他再次成了两相取舍中被舍弃的一方。
但或许魔动了心就会不顾一切吧?
飞蓬哭求时,逆鳞已入神心,龙的心头血和精水入身续命压伤;飞蓬砸桌时,他毫不在意挪了又一桌的天材地宝所做灵菜膳食;阻止自尽与强行续命,更是休提。
重楼真的不在意飞蓬恨他,他只要飞蓬活下去,哪怕代价是自己的命。
“我没恨。”可是,小狐狸化为妖姬后清脆悦耳的女声,打断了重楼飘远的回忆。
他目光愤愤不平,嘴里倒是满不在乎:“我不会不承认本心,我确实没恨你!”
“但魔尊的滋味真不错啊。”景天摇头晃脑说道:“我想,自我之后,一定不会再有别人能尝到了吧?”
重楼:“……”
一腔伤怀都被这混不吝的家伙气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厚脸皮,当真是喝多少次孟婆汤都改不掉!
“小狐狸,希望等会儿你还能继续牙尖嘴利!”魔尊冷笑一声,寒下脸扣住景天汗津津的腰肢。
空间法术当即运转,将他凝固在无比宽大的床榻上,玉体横陈如一块晕染霞光的美玉。
白皙无暇的修长双腿朝着两边掰开,露出布满鲜亮五指印的娇艳红花,无疑是最适合承欢的姿势。
“不……”在重楼覆身而至时,景天终于维持不住挑衅时的飞扬神采:“别……嗯额……”
他双手下意识推搡着,挣扎间掐紧了魔尊搂过来的手臂。
“噗呲。”淫靡响亮的水声中,狐族妖姬那双明艳的眼瞳突兀地睁大。
魔尊两根硕大的孽根上青筋暴突,到处都裹满龙鳞,一举插进了又紧又窄的新生窍穴与早已难耐的饥渴菊蕾。
“嗯呃额哈……”景天的眼泪登时滚落,一颗颗地润湿了红润的腮帮,留下横七竖八的湿漉漉水印。
可是,女子之身毕竟不同于男子,被打开的滋味委实难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其是被硬生生凿穿、填满,体内原本欲求不满的瘙痒自是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被撕裂的疼痛和火辣辣的快意,直逼得双腿痉挛颤抖。
妖姬的热血甚至来不及流出,便随着龙根更深入的进犯,渗进了肉棒上的鳞片缝隙,将巨大的黑紫染出片片浸了新鲜血味的暗红斑点。
“啊啊…魔尊…魔尊…别…不要…别再进去了…”少女大口大口喘息着,眼前一片发黑,浑然未觉自己在魔尊胯下发出了何等娇媚的呻吟。
但他可以动弹的手臂却不知不觉不再抗拒,反而环住重楼的脖颈,令水葱般的十指能狂乱地抠挠皮肉结实的后背,偏偏留不下一点血痕。
“哼。”全程似是游刃有余、势如破竹的魔尊,总算肯垂下眸瞧身下与千娇百媚毫无关系,只能说嘴硬身软的妖姬一眼,嘴角满意地扬起。
可是,连续不断的热汗从额角与鬓发滑落,并不比景天脸上的泪痕少。
重楼显然不是他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静自若,反是竭尽全力自制着,才没有放任自己,将满腔欲念都发泄在少女的娇躯中。
但汗珠一滴滴砸下去,落在少女原本软腻莹白、现在红润通透的肌肤上,倒也勾出了一圈圈让重楼心动的涟漪。
“哼,小狐狸,你该自己摸上一摸。”魔尊突然笑出了声。
他恶趣味地施加一点束缚,将景天执剑的右手按在狐妖女微微凸起的小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重楼双手揉捏饱满的臀瓣、搓玩敏感的尾根,势如破竹地填饱了景天身下两枚贪吃的小嘴,将或稚嫩或成熟的土壤捅穿翻弄。
“啊!”宫口被一下子残酷撬开时,结肠被快准狠悍然攫取,手心被两个滚圆顶端隔着小腹撞得发麻,狐族妖姬终于惨叫出声。
他像是被两根烧红铁钎刺进肉里、架在火上,活生生成了猎物,只能在魔尊身下无力地啜泣:“不……不要了……”
“不要了?”重楼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神色漫上了多年未有的邪气,双手握住景天挣扎间摇摇晃晃的雪白乳峰。
他胯下亦是用力一挺,两根都深入到了不能更深的地步,并且瞬间往外抽拔出大半,再突兀往内狂插,下次挺入抽拔时拉出更多。
张开而立起的龙鳞便疯狂刮蹭着内壁,还一次比一次刮蹭范围更大,将火烧火燎的欢愉刺激如火舌般洒满窍穴。
“啊啊啊!”被揉着敏感乳肉操进子宫刮蹭宫腔肉壁,又同时捅穿了后穴插得那么深,这种刺激对个刚开苞的处子实在是太过头,小狐狸神智渐失,胡乱哭叫起来。
景天的眼泪坠如珠串,十指激烈抠挖,徒劳无力地划拉着重楼的后背。
可是,这个姿势只方便魔尊伏低了身子,轮流含住两枚软腻如温玉的乳珠重重吸吮,并更肆无忌惮地掰开妖姬的双腿,换着花样让他沉沦。
随着深入浅出、九浅一深等毫无规则的占有,头一次面对这般待遇的景天晕头转向,连胸口两边乳晕被重楼玩大了好几圈都顾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能用所剩无几的心力,在无法自抑的饮泣呻吟中,判断出自己的狼狈不堪——
一前一后敏感高热的花芯很快就被操得自行溢出淫水,淋漓着往外汩汩而溢,像两朵被雨露浇灌到喝不下的淫花。
明明,魔尊还没有内射过哪怕一次。
内中更是挤得变了形,子宫蚌肉被狎成了薄薄的水膜,甬道肉壁仿佛破烂的罩子,大概皆能一戳就破。
“嗯…不…魔尊…求…不要…求你…别…”内心莫名根深蒂固的有恃无恐,终于被理智压到了谷底,让景天有了被彻底驯为玩物的恐慌。
重楼挑了挑眉,松开一只手,去把玩被操得迷迷糊糊的景天尾椎后头只知道画圈圈的四根尾巴。
“景天……你记住……”瞧着小狐狸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魔尊唇角的笑意愈加狂放邪肆。
他既更用力征伐,将黏在两根肉杵上的软腻肉壁操得出水更多,也将滚烫吐息洒在睁大眼睛祈求地看向自己的景天耳边:“龙性本淫。”
只有神将,值得魔尊无数年如一日不主动越雷池一步的等待守护。
“嗯呃……”一无所知的景天无助摇着,还想再做做努力,可再出口的只有急促甜腻的破碎吟哦,只能更勾起施暴者蹂躏他的兽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尊用汗湿滚热的手指勾起妖姬同样汗湿的下颚,温柔地吻了他一下,声音却冷酷如冬日冰雪:“本座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也只有景天,值得他打破修行至今不愿被本能兽欲影响的原则。
重楼愿意在景天身上放纵龙性兽欲,做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呜呃……求你……饶了我……”这一夜,喑哑的恳求与断续的呜咽从未止息。
直到第一缕晨光穿透煞气阴云,洒在魔宫的屋脊上,重楼才意犹未尽地发泄出来。
景天失神地跪趴着,额头抵扣湿热的床褥。
他被换了很多姿势,但早已没有力气抵抗。
“这就不行了吗?”魔尊淡淡说道。
还是女身的小狐狸挺着肚子,里面是灌满胞宫、结肠的精液,一动也不动。
“哼。”重楼也不客气,直接将他翻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涣散的视线还未凝实,可哽咽哀鸣已然脱口而出:“呜嗯!”
长满刺鳞的龙根再次挺入湿软滑腻的孔洞,而魔尊将妖姬搂在怀里抱下床,一脚踹开了寝宫的大门。
“……呃嗯哼……”景天从未有一次觉得,从寝室到了浴池的路那么远,竟足够他再高潮到几乎脱水的状态。
被抽拔出来丢进池子里时,景天扑腾几下,靠在池壁上,困倦极了。
他听见了不远处魔尊自行擦洗的动静,只无力地闭上眼睛休息,却在睡着之后没多久就一个脚滑,直接沉向了池底。
“呜嗯……”可是,一瞬间便被搂住腰,还将气用一个吻渡了过来,很君子,很柔和。
景天茫然地抬眸看了过去,觉得自己大概是眼睛出了毛病。
不然,魔尊暗沉的血瞳里,怎么会有星光般灿烂的温柔?
果然是看错了吧。
再眨了眨眼睛后,景天再看见的只有深不见底的血潭,而他也被粗暴地拖上来,双手拧缚在后背,脸颊压在结实的腹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妖姬粉与红相间的唇齿没多少力气,哪怕自以为狠狠用力,也只是软软含住魔尊塞进来的性器,磕磕绊绊地抗拒演变成吸吮舔舐。
体内热乎乎的龙精开始发作,溢出的灵气滋润着身体,倒是巩固了他仙级的境界。
但慢慢恢复的体力不但不是救命良药,还让景天觉得不如昏过去算了。
“啊……”只因身下花唇很快就代替酥麻的口腔,被刚刚拔出的那根性器一插而入。
炙烈的温度与粗硬的表皮让小狐狸鼻音如泣,眸中也泛起摇曳的秋波。
“哼。”魔尊瞧着他红润欲滴的脸颊,轻轻歪着头,极清既浅地笑了起来。
过近的距离让那张过于出色的脸显得柔和而缱绻,迷离了景天的视线。
“嗯呃……”他朦朦胧胧地受了一个深吻,软倒在重楼怀里任凭揉弄。
耳畔的低笑声便更加悦耳,险些要彻底迷惑了景天的神智。
“啊!”若非另外一根也倏尔捅穿了后穴,两边一起猛地干进深处,再度攻陷了胞宫和结肠,将他化为男人胯下的淫狐,还用快感压制住从魂魄里剥离已认主的照胆剑灵所带来的痛楚,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此刻极力抗拒挣扎的景天,尖叫着的时候,是真摆脱了魔尊魔魅的瞳眸与笑意。
“哼,倒是意志坚定。”可就算如此,重楼也只是含住毛绒绒的狐耳,用空间法术把他带到他经常居住的隔壁客房,按在清冷整洁的床笫上。
剥离有条不素,哪怕剑灵同样挣动抵抗,也无力回旋被剥走的下场。
“呜嗯……”遭受重创的少女热泪盈眶,瘫软在魔尊的怀抱中:“不……照胆……”
重楼却只是笑,笑不达眼底:“怎么,你就那么依赖剑灵?”
“依赖?”景天咬住嘴唇,将担忧锁进心底,极快地冷静下来:“不,神剑闻名遐迩,是因为他是第一神将的佩剑。”
重楼目光一闪,那抹毫无情绪的微笑随之收敛了:“哦?”
魔尊冷淡严肃却双瞳闪烁的模样,比刚刚皮笑肉不笑顺眼多了。
如果不是刚从浴池出来就已经穿戴整齐,而我仍然赤身裸体陷入困境,想必我会更欣赏这份惊人的颜值。
景天默默想到,嘴上倒极为诚实:“正如炎波血刃出名,是因为魔尊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兵刃之名,成全在于其主。”他肯定且自信地说道:“我该学的都学了,又怎会依赖一把剑?!”
再说,照胆刚刚被你夺走前,还塞了几个神将的记忆片段给我,只是何时能激活不得而知。
“还算有些志气。”重楼倒是真心笑了出来。
很好,照胆神剑的便利,并未让景天陷于惰性。
“剩下的药效还有好几日呢。”魔尊的手指再次抚上妖姬挺直的脊背,以眸中欣赏与生吞活剥侵犯欲并存的热度,将他烫得缩进床褥深处。
景天想逃,但逃之无路、入地无门。
“本座保证,你会永生难忘!”他只能趴在平日独自休憩的大床上,被重楼覆上后背,无助地翻滚、挣动、蹬踹,也哭叫、低泣、求饶。
第二次被烫得子宫和肠道哆嗦时,景天终于明白,魔尊之前对自己有多收敛和温柔。
妖姬双腿抽搐地瘫软打开,穴口合不拢地翕张,露出拳头大小的洞眼。
被操成猩红、再看不见一丝一毫稚嫩粉白的肉穴,一看就知道被亵玩太久,软腻温湿,却也即将失去最大的价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锁夹男人阴茎的弹性。
“才一半时日,你这表现……”魔尊已立在榻边,重新穿戴整齐,似是无奈地摇头笑了笑,一指头点在景天失神睁大的眉眼中央。
狐妖女不做声地躺着,仿佛神智飘远了。
“哼。”明知景天是装,重楼也只是轻哼一声,一点都不气。
他只是抽回手指,转而抚上少女被灌满鼓胀得似乎快要破裂的小腹。
“不……不要……”被男人浇灌出娇艳媚色的妖姬一下子就不装了。
他结合某些传闻,隐约猜到了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不由往后一缩,脸上难得露出些许惊惶的表情:“不要……魔尊……求你了……”
可是,重楼不为所动,语气更是毫无波澜:“你躲不掉的。”
“啊啊啊!”景天就只能拱起腰肢,在他的指尖下挣扎哭叫。
小妖界讳莫如深但总有香艳残酷传闻的淫纹,被一点一滴勾勒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嗯……”景天的抽搐痉挛慢慢停止。
他双眸无神地看着穹顶,两滴泪滑落,将湿红的眼角濡得更湿。
“哼。”魔尊一把掰过景天的脸:“若不想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就变强给本座看!”
景天怔了怔,下意识道:“可是,淫纹……”
被大妖魔烙上这种东西,就是贬为胯下性奴的意思。
是所有物,连归属都不再是本族能救助的范围。
“是,也不是……”重楼悄无声息地瞥了一眼装死的照胆神剑与剑灵,语气越发平淡:“本座用不上那种低级的玩意。”
景天误以为这是淫纹?果然,狐妖族地位不高、知道太少。
但他看了看景天猛地睁大的眼眸和一下子轻松的神情,决定还是宽恕了妖狐族无知所导致的误人子弟。
“你可以随时借此回到本座身边避难。”重楼的指尖覆上景天腹部的魔纹:“这是本座赐给随侍的待遇,但此物一旦点燃,必以精水灌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
懂了,不是淫纹这种低级的单方面掠夺与控制,而是愿者上钩的引诱。
他忍住怒瞪重楼一眼的冲动,心里窝着火,语气便忍不住带出来一点:“哦,那是挺高等的,不知道迄今为止有多少魔尊随侍有过?”
重楼忍着笑看向景天,毫不意外于小狐狸的四根尾巴,尾尖毛都炸了。
啧,人要是也这么直接敢问,我早就告诉你了嘛。
“仅此一例。”魔尊八风不动地回答,垂眸对上妖姬怔然的视线,还不忘记给自己找个可有可无的补:“能让神剑认主,仅你一人尔。”
景天炸起的尾巴毛无声无息平复柔顺,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悠,擦过魔尊的靴子。
“……你看起来很有干劲,恢复这么快吗?”重楼故作疑惑地低下头。
景天僵直在原地,然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扑进了被子里,把脸和尾巴都蒙了个严严实实:“不,我要睡觉!”
“哦。”重楼终于勾起唇角:“今日之后,你可持行李离开魔宫。五百年之内,随侍之位仍在,可于魔界城池得到定额补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露在被褥外的毛绒狐耳抖了抖。
“你……魔尊……你是不是还要……还要去找三皇?”听见脚步声往外走去,他迟疑一下,还是赶在门被关上前开口。
重楼站在门口阖了阖眸,语气波澜不惊:“与尔无关。”
“啪。”房门关实,亦如小狐狸被魔尊堵上的心房。
他却不知,欺负他很久的魔站在门外,一滴泪滑落了下去。
抱歉,景天,仙级到了之后,你神魂伤势会渐渐开始复发并影响身体。
如果进步不快,魂魄汲取灵力自行压制伤势的速度超过身体承受力,你很快就会妖身崩溃,不得不再入轮回。
对此,哪怕是我,也只能布置外围环境、给予足够外物。天仙之途,终究在于心境,必须靠你自己。
而我想救你,必须请教天帝伏羲,一次又一次受伤,也还是必要前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离开魔宫的生活,质量可谓一落千丈。
不再有可口的饭菜,不再有舒适的床铺,不再有谆谆的教诲,更不再有一个灵体在脑海里唤他主人、成他底牌,但景天不打算回去。
一路冲出炎波古道,他站在葬满兵器的天魔剑冢,不自觉停下了脚步,一种无法形容的怅然油然而生。
‘魔尊一言九鼎。’景天怔然看了许久,才借回忆移开视线:‘他说五百年,那到时候必然不会再留我在魔宫。’
联想到在族里往日瞧见的大妖大魔是什么德行,紧迫感敲响了景天的心门。
他必须在这五百年任期内变强,强到下一轮分配职位后,在管着自己的魔将手里不会吃亏。
不然,不是哪个妖魔都跟魔尊一样,能既有出色容貌,又有克制风度,唯有被得罪狠了,才会破例给你个教训。
景天不愿意为人脔宠,当然也用实力掌握命运。
“天魔众。”他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瞧了一眼随风摇曳的彼岸花林,就欲转身离开。
可是,异响激起了景天的注意。
“嗡嗡嗡。”一把剑从剑冢里飞了出来,一下子拦住他的去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愣了愣,剑冢神兵出自神界,是魔尊曾经说过的,偶尔有能进入剑冢的天骄会得到认主,他也知晓。
只是没料到,继照胆神剑之后,自己还能有被神兵利器看中的机会。
“你想跟着我吗?”景天笑了起来。
不似前一世一无所知,在竹林被追得狼狈极了。
转世为妖的少年笑意明朗,眼眸如水,开朗依旧,温柔依旧。
“嗡嗡嗡。”被魔尊特意寻来放在这里,魔剑缓缓落在景天手中。
魔宫里,重楼瞧着这一幕,轻轻闭上眼睛:“哼。”
龙葵这次是称心如意了,还没有另一个唐雪见来妨碍她。
虽说最初是重楼在人间为了让景天开心,特意指点住在古城镇的龙葵修行,现在也是他为了景天安危,将近期之事告知双葵,请她们再做一次剑灵,但魔尊还是有些不爽啊。
“小气。”不似蓝葵的温柔,红葵泼辣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是知晓景天之事后当面说的。
重楼挣开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座就是小气又如何了,哼!
好在龙葵双魂一体、修行多年,还是比过去理智多了,也答应了唯有景天遇上生命危险,她才会现身打断兄长的历练。
否则,他怎么也不可能让情敌去陪伴心上人的。
但是,自己管不了太多了,重楼收回眼神,先去人间寻了女娲。
然后,他揣着还没焐热的五灵珠,去神界寻了伏羲。
另一边,景天一路打猎、被追杀、逃窜、再打猎,循环于奔逃与杀伐之中。
零零碎碎的梦反反复复,他总能瞧见神将逗弄魔尊,却不再有新画面,大抵是下一个能开启的梦境还差了些火候。
直到景天又长出一条尾巴,凭借自己的力量来到天魔国,受到了意料之外的欢迎,并且独自定居之后,记忆幻梦方发生改变。
“哇,好白好大的尾巴。”当时,一群神子、神女一看狐狸就围过来。
景天僵硬在原地,除了在族群里,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善意。
尤其是,不止是孩童,原本听见外人进入动静望过来的天魔众,也是在微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好。”怀抱琵琶的魔女轻轻躬身,眸中闪动着淡淡的笑意,同她的族人们一样,将那一抹阔别太久的欢欣安慰藏在眼底。
不同于对天女魁予的天然亲近,飞蓬在出生新神族的他们眼里,一向是高远皎洁、不可轻攀的明月。
久远的三族之战中,他不似神将轩辕负责调兵遣将,而是率领战士们活跃在第一线,始终抵御着最尖锐的兽族精兵,救助着因人少而落入下风的同胞。
第一神将的羽翼从来不止庇护古神族,亦包括当年在大战磨盘里堪称炮灰的新神族们。哪怕情况再危急、态势再激烈,都不曾放弃任何人。
幽涟如今已是天魔女最亲近的左右手之一,却还深深记得昔年的旧事。
“你就是魔宫传讯说,最近会来的客人吧?”她面上便只露出最真诚的浅笑,迎接曾庇护他们的上官。
问询间,幽涟莲步轻挪,瞬间来到景天面前,却谨慎地保留了些许安全距离。
神将战后镇守神魔之井,总端着最淡然矜持的微笑,在天门之下浅眠。
各方枢纽的驻军时常换防,经过时总会投去信任、憧憬的目光,却也不乏极具距离感的敬畏。
那来自于神将身上无数年如一日的沉静冰凉,似传说中幽冥千万幽魂怨怼酿成的苦海,更是无边血火杀孽形成的威严,让人丝毫不敢放肆。
“嗯,我是。”景天回答了幽涟,脸上是礼貌性质的微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幽涟怀抱琵琶,一双明亮的眸子闪了闪。
神将纵然转世了,也还是和当年一样啊。
安然,得体,端庄,疏离,让你不敢亲近,但绝不会升起怀疑,反而不自觉相信这样的他。
就似命驻军远离天门而自己孤守时,飞蓬从不会辜负族人的信重依赖。
无论攻上天门的敌人是多是少又何等难缠,他总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将天门附近守得滴水不漏,没让本就稀少的神族绝地天通后再度减员。
只不过,相安无事时沉静黯淡,锋芒毕露时饮血而归,这位天帝座下的第一神将活得像一把钢铁铸成的战争兵器,更多过像一个活的生灵。
“有劳。”景天不知道幽涟乃至天魔众们此刻复杂的心绪,只在四面八方不约而同投来的视线中,不自觉挺直了腰背。
发丝之中,毛绒绒的狐耳警惕地抖动几下。
他搭在腰侧的指尖更是拧紧,随时都能握住魔剑的剑柄。
可景天还在笑,笑容一点儿弧度都没改变,像是画上去一幅笑脸:“我名景天,搅扰各位了。”
“客气了。”幽涟摇了摇头:“配合魔宫诏令,是我等应尽之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目光先扫过孩子们忍不住去摸景天尾巴的小手,后去看景天轻轻摇晃着然并未真正躲闪的尾巴,最后才飞快掠过捏得白里透红的指尖。
那含着真切笑意的眼神稍稍缓解了气氛,而幽涟聪慧敏锐地察觉到了,就悄无声息往后更退了退。
很好,景天这才真正开始松缓神经,手不再那么近距离试图拔剑。
幽涟琢磨着,心底升起新的疑惑——
魔尊到底干什么了,让神魂还没觉醒的将军对其他魔族这么警惕?
嗯,也只有他一直是神将命中的例外吧?
从来恪尽职守的神将头一回擅自离岗去新仙界赴约应战,东窗事发被严惩不贷地贬入轮回,不就因魔尊的战约嘛。
“客房已备好。”幽涟不觉得景天的过于警惕和重楼无关,可她不敢深思,只能遥遥指向远处:“君可自便。”
景天随之望去。
只见天魔国这一大片建筑的最外围,有一座被盘根错节树根举到半空中的独屋。
显然很是清静,适合不喜被打扰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实在多谢。”景天顿时松了口气,笑意浅淡少许,却真实了很多:“我很快就去放行李。”
他用尾巴一一点过调皮小孩们的发髻,在孩童们嘻嘻哈哈地自我介绍声中,敏锐地察觉到周遭的视线蓦然变得柔软。
有少许收回,也有少许更热。
‘我真是太过疑神疑鬼了。’景天赧然想到。
说不定,人家天魔众只是因为孩子们围过来,怕被外人伤到,才通通看了过来。
孰不知,天魔族们正暗中用魔识交流。
‘嘿,将军对孩子,倒是一如既往耐心啊。’
‘确实,就跟昔年面对才被天帝创造出来、如白纸一张的族人似的。’
‘好了,今日起保持距离,不许随随便便和飞蓬将军搭话。’
‘啊,魁予大人,您出关了……’
‘呵,魔尊不会不关注飞蓬将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哦,您说的对,我们知道了。’
天魔宫大殿,刚出关的天魔女坐上王位,眉梢轻蹙。
魔性放纵利己,龙性本淫霸道。
除非很快就恢复记忆,不然,飞蓬将军的转世之路,怕是有的亏吃。
她无声地吐出一口气,起身前往景天目前的居所。
不能和魔尊直接为敌,但想办法帮飞蓬转世提升战斗力,还是可以的。
“天魔女?”景天对魁予的提议先是受宠若惊,而后狐疑不已:“你亲自训练我?”
我何德何能,让魔界仅次于魔尊的魔神出手相助啊?!
“哼,天魔女,你倒是会做好人。”来迟一步的迦楼罗王扑闪着翅膀,在魁予的冷眼与景天的震惊里,从窗户上挤了进来。
景天进入天魔国,自然有在天魔国游离的迦楼罗魔火速回去禀报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便要提及迦楼罗与天魔的特殊渊源,既有当年面对敖胥之事误以为魁予相助神族时的痛下杀手,亦有战后拉拢盟友对抗其他魔域的交情。
但总体上还算勉强平和,至少,魁予并未强行驱逐留在天魔国的那些迦楼罗魔。
“还有我。”鸱黎努力对景天笑了一笑,没想到自己那张鸟脸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竟激得神将转世下意识握住魔剑严阵以待。
魁予险些笑出声。
但为了不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鸱黎说漏嘴,她还是抢话道:“不必多想多想,这皆是魔尊之意。”
“他不是不管我了吗?!”景天一句话脱口而出。
天魔女魁予、迦楼罗王鸱黎:“……”
开玩笑,上次飞蓬将军自尽成功,吓得涉事魔神们险些以死谢罪。
这次,魔尊放你出来说不管了,我们难道就真敢不管?!
“魔尊给我与鸱黎的命令,是助你尽快成就天仙之位。”魁予面不改色说出瞎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也是她对魔尊目前最大想法的推测,且有七八成把握无误。
只因前不久随着魔尊诏令前来的,还有一封魔尊手书。
上面写了魁予当年指点月清疏时所言,五灵化原初的猜想,以及其上所染魔血尚热的五灵珠。
“你可以选择接受……”魁予一点都不想知道,重楼是用什么作筹码,才从被女娲照拂的女娲后人手中换来。
她只是摊开五指,让五颗灵珠串成的项链出现在掌中:“也可以拒绝,然后自己出去历练。”
但是,刚从神界天帝伏羲掌下回来的魔尊,现在伤势绝不会轻。
若他知晓你拒绝了这份好意,怕是要难过的。
尤其是,魔尊把五灵珠远远送来,五灵化原初之法自己却早已知晓,期间并无任何新意,一看就知道此去神界得天帝相助的奢望又破灭了。
“我看你走仙道,以精纯灵力修行,可佩戴此物。”魁予故作无所谓,把此物丢给正在发愣的景天:“若离魔界,记得还。”
深知这是什么珍贵宝物的迦楼罗王鸱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眼馋极了,却也猜到这是魔尊转送之物,只得强行移开了视线。
“咳咳。”景天迟疑着收起他并不知晓的名贵礼物时,身处炎波泉底的重楼突然睁开眼睛,干咳不已。
神农不满地瞪他一眼:“又分心,好好疗伤。”
“我无事。”重楼刚想擦拭唇角溢出的鲜血,又想到了前不久的交易,无奈地笑了一笑。
在神农越发难看的眼神中,他取出一枚玉瓶,小心翼翼剥离纯净血珠灌入瓶子里。
“哼,女娲也够过分的。”神农颇为不满说道。
明知道重楼要给飞蓬疗伤,还出难题为难重楼。
“既是买卖,筹码总得对等。”重楼倒是心平气和:“我身上能和五灵珠媲美之物不多,既不能以质换质,就只能以量取胜了。”
他得收集一定量的鳞片和鲜血,交给女娲后人,为人族炼制炼器所用。
“哼。”神农冷笑道:“我重造一个你的量,也就和她要求差不多,这不明摆着不愿意借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淡然道:“所以,她没料到,我会当即答应下来。”
本是出个难题委婉拒绝,结果骑虎难下,不得不外借五灵珠了。
“你……”神农静了静,才沉声道:“真就非飞蓬不可?”
他知道,重楼本以为,只要用精血相助飞蓬神魂汲取灵力,再加轮回,迟早能把伤势抵消,再一点点好转,便只需耐心等待,便能得回那个举世无双的神将。
这等执迷不悟,让本来心有不忍的自己和女娲不得不实话实说,告诉他,飞蓬的伤再灌灵力都杯水车薪,只会随时间流逝越重,至死方休。
那时,重楼的沉默蕴含多少绝望痛楚,神农不曾言明,却不是没看见。
“至情至性的傻子本就不多。”重楼难得露出那般真切的、柔和的笑:“刚巧,他是,我也是,天生一对。”
神农无言以对,只能拂袖而去。
重楼缓缓闭上了眼睛,全身心地凝炼灵力,修复损伤。
可是,无尽血色如噩梦一般,再次渐渐侵袭了他的意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飞蓬自尽时无所畏惧的目光,是那一垂眸间无奈无悔又温柔的视线。
“不……”重楼觉得既冷又热。
他想抱一抱倒在血泊里的飞蓬,但扑了个空。
‘魔尊。’小狐狸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重楼回过头,瞧见那人狡黠如初的笑靥。
似在天门前,又好端端在禁地中。
他掌心持剑,微笑着甩掉自己断掉的利齿。
“……”重楼倏然清醒过来。
一切幻象都消失了。
是一个梦境,他其实已经睡过去很久了。
伤势竟也好转,居然已经痊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娲娘娘。”他睁开眼睛,面对的是抱臂而站的神农与无奈浅笑的女娲。
主动来到魔界,女娲收回为重楼疗伤的手:“算了,五灵珠就送你和飞蓬这对鸳鸯吧,但愿你俩不要当真亡命了。”
小蛮那孩子说得对,天各一方就够凄惨可怜了,我还是别为难他俩了。
“……多谢。”重楼真真切切惊讶且感谢了:“我以为,你不会救他。”
在关键一战里,转世为人的景天本可以选择另外的立场。
但他却终究回到神界,用鲜血与魂魄护着生养他也依赖他的族群,像一把强弩之末的神弓。
“我丝毫不意外。”女娲摇了摇头,温声道:“有一件事,你和神农都不知道。”
神农终于投来一瞥:“嗯?”
“轩辕是我的人。”女娲用最温和的声音,说出同时吓到他们俩的话。
重楼、神农浑身巨震:“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轩辕何人也?
飞蓬成长起来前的第一神将,是伏羲曾经最信任的利剑。
三族之战或者说人神联军驱逐兽族入九幽,彼此又爆发大战后,他就失踪了。
“……轩辕不是失踪。”女娲淡淡说道:“人神大战时,我赐他特殊武器行刺伏羲,差点就得手。”
她眼底露出些许遗憾:“飞蓬太机警,居然想到我在神界待太久,不会是孤家寡人。”
此事一出,她在神界的伏兵就被飞蓬找出来,通通暗中处决了。
重楼、神农:“……”
好家伙,这种丑闻当然不会被伏羲外泄。
而飞蓬解决了轩辕等人,成功阻止人神大战因天帝被刺杀而神界兵败如山倒,便是深深得罪了女娲,又怎么敢改弦更张呢?
虽然,他杀轩辕时,可谓是对天帝再忠心不过的状态,很可能是满心怒火,根本不会想到多年后会被贬谪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得说……”女娲忽然轻笑一声:“魔尊魅力不浅。”
剥离灵力、贬谪轮回这等酷刑,于一个正常的神,无异于断绝因果,在轮回中渐渐寂灭。
但飞蓬是伏羲极看中的臣子,只需要一纸诏书、一道口谕,便能得到特赦。
是以,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甘愿被严惩的飞蓬会在回到神界后主动脱离,还宁肯自尽也不拖累一个魔。
伏羲大概是离气死不远了,才会次次对上门求教的重楼下重手,完全不顾飞蓬曾经的赫赫功劳、赤胆忠心。
“……”听出女娲语气中的调侃与潜藏的、对天帝的奚落,重楼抿紧了嘴唇。
他还是知道轻重的,三皇之间的矛盾绝对不能随意插手。
“诶。”就在此刻,本该静默的黎火金吾,突然发出了声音。
女娲、神农同重楼都望了过去,从灵脉往上追溯那少许动静的来源。
下一瞬,三皇之二的脸上都露出了丁点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帝开始退让了。”重楼稍慢一步,却比他们更早一些恍然。
飞蓬固然离开神界,但他从未对不起伏羲过。
伏羲的气怒发泄得差不多了,别的不说,少许退让总该有吧。
神农与九泉关系密切,感受着春滋钥环的动静,迟疑着点了点头:“他把夕瑶天女复活了重任泉守?”
“嗯……”再仔细感受了一番,神农看向重楼:“新任春滋剑守,是你在人间遇上的那颗小女娃。”
重楼拧起眉头:“唐雪见?哼,我就知道景天当年回神界,其中定有蹊跷!”
飞蓬最后为九天替死那么突兀,活像是最开始就没想留下!
现在想想,怕是他连作为飞蓬出战,就是同神界讲好了条件。比如,复活夕瑶并官复原职,而他也为才复活的雪见寻个好去处。
“哼。”重楼忍不住冷嗤一声。
也对,锁妖塔一战以他散尽魔力为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后,景天体内神魂觉醒,飞蓬的记忆潜移默化恢复,许许多多秘法足以景天缓慢复活祭剑而亡的雪见了。
只不过,历经尘世又非天帝启灵的神果回归神界,想有个正常的出生,可不容易。
须知,古神族一贯心高气傲,大多不把新神族放在眼里,更休提修炼到神界的妖仙等人。
景天其实很护短,肯定不舍得唐雪见受委屈吧?!
“他倒是面面俱到。”重楼越想越气。
只怕这才是天帝发火的原因。
他不止是为了飞蓬最后救九天赔了自己的事,而是飞蓬很可能从开始就放弃神界,单纯为了达成目的才答应出战。
那飞蓬即使确实尽职尽责,甚至不惜拼掉性命,光是拒绝以第一神将之尊回神界,这分道扬镳之意便足以让伏羲憋了一肚子火!
重楼不禁担心起来,转念深想,脸色更是从染了怒意的红变成了苍白。
若真是讲好条件的交易,伏羲现在所行便不是退让,而是兑现承诺,就更会到此为止、绝不超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帝不可能救飞蓬了!魔尊猛地意识到这个事实,眼底不由浮现痛苦。
“咳,我们还有要事。”女娲、神农对望一眼,飞快离开炎波泉。
重楼能想到的,他们俩自然不会想不到。
若只是重楼醋意大发,他们大不了留下逗逗他,再想想怎么应付伏羲。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还是给重楼一些冷静思考和面对的时间吧。
体贴的长辈们溜走了,但女娲走到炎波泉外,突然想起一事,又掉头回来了:“重楼。”
“?”正挣扎要不要去把小狐狸带回来以防生变,甚至开始思索干脆说开了,一起面对惨痛的未来离别,大不了陪着他死,重楼闻声抬眸。
女娲提醒他道:“神不同于人,刚诞生的神族,性别一贯由灵力决定,而飞蓬就算脱离神界,本质上也依然是神魂,只是本源溃散罢了。”
“……!”重楼瞪大了眼睛:“那景天若用五灵珠修行,代替已逸散的本源,灵力就会发生改变,他如果再入轮回……”
女娲脸上露出尴尬而礼貌的笑容:“你最好劝他做好心理准备。”而不是做了一世女子,死后在鬼界恢复记忆,骤然陷入羞耻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话,她飞快地隐去了身影。
“……”重楼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既如此,哪怕五灵化原初之法对神魂伤势有那么一点拖延作用,可以稍微阻拦魂魄因伤逸散的趋势,亦会搅乱本源灵力的属性。
那么,景天接下来的轮回,性别就只能碰运气。
他本就为了不拖累自己自尽入轮回,再知晓此事,会不会直接拒绝这有可能增加寿命的办法?
“……来人。”重楼沉默良久,选择叫来近期所用最顺手的魔将。
自从在狐妖族碰上神将转世,魔将便就陷入忙碌,看起来比以前憔悴了不少。
“尊上。”但他在魔尊面前是半点懈怠都不敢,直接躬身听令。
重楼闭了闭眼:“日后,你每年携定量炼丹材料,秘密去巫魔女一族,命他们炼制更多阴阳双修丹给本座。”
若是侥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睁开眼睛,我不求永生相守,但可以奢望景天答应吗?
他扯了扯唇角,心里没底。
“……是。”魔将倒是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忍不住大逆不道地抬头看了看魔尊,极力忍笑。
要是给神将用的,自家尊上才不会这么纠结,他肯定为了哄神将开心,准备自己用!
不过,愿意变成魔女哄爱人,还真是豁出去了哈哈哈。
“滚……下去!”重楼磨了磨牙。
魔将飞快消失在现场,生怕笑出声被灭了口。
“哼。”重楼轻哼一声,心情倒是被调笑地松快了点。
准备是肯定要准备的。
若真能侥幸得到应允,那便不管神魂会转世成什么样,只要有人形,知道真相后,就能有更多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咳,反正他蛮懒散的,不太喜欢过于耗费体力,容易满足于被伺候。
大概就是过过瘾,很快没了新意,便随便自己弄了,正好能多灌一些龙精、龙血滋养魂魄。
一心一意为景天打算的重楼原地思忖,竟也没有注意到一件事——
不似神农治疗的简单粗暴,女娲更加擅长此类,为他疗伤是连同之前拔鳞出血的暗伤一并治愈,这耗时堪称良久。
是故,重楼一梦已数年。
“轰。”景天气喘吁吁地抡起尾巴砸飞扑过来的几个迦楼罗魔,又举剑横扫几个天魔族,获得了又一场战斗的胜利。
这几年,他拼得够狠、学得够勤,在按照五灵之术汲取灵力的同时,将自己的战技提升到了让迦楼罗王鸱黎吃惊的地步。
“明明没有记忆啊……”他暗中对天魔女魁予嘀咕:“怎么进步这么快?”
魁予淡淡瞥他一眼,平静道:“心有所执罢了。”
鸱黎不能理解地摇摇头,没有去深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魁予却在天魔国的阁楼上,看着流汗的景天,眸光闪动中难掩忧心。
她敏锐地注意到了,景天身上根深蒂固的疏离感和深邃压抑的郁念,就仿佛岩浆爆发之前仿佛很正常的死火山。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答案,大概只有被封印在魔尊空间的照胆神剑知道了。
当夜,景天习惯性设下结界休息,但又深深陷入了梦境。
“呜嗯…啊哈…别……”刚进梦中,一如既往的饱胀感就清晰起来,喑哑的哭腔之后,便是支离破碎的呻吟与此起彼伏的快感。
景天很快就被捕获,跟着飞蓬在榻上起落,也在重楼胯下浮沉。
“呼……飞蓬……你夹得好紧……”魔尊带着快意的粗喘声洒在颈间:“松一点儿……”
眼泪涟涟的神将自然不愿意吭声,但一个巴掌落在他紧窄的臀缝处。
“啪/呃!”红肉被击打出的软浪声中,是一声克制不住的喘泣,早就被肏得熟透的后穴却恬不知耻地唆吸夹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景天都要为这具曾经无比矫健有力的身子惋叹——
神将到底在魔尊掌中当了多少年身不由己的金丝雀,才在榻上被养出如此淫贱浪荡堪比狐妖的反应。
就像一只熟透的、汁水充沛的软烂蜜桃。
而现在,魔尊正一口一口吃掉他,再将果核种下去,等待下一季成熟。
“呜嗯……”好在景天不是第一次被困,也不是第一次被从榻上抱起压在镜子上。
小狐狸已经能做到,强忍着魔尊肆无忌惮索取所传来的几乎无法抵御的情潮,艰难地随着神将不死心的努力,一同抬起那双湿漉漉的眸子。
或许因为照胆剑灵最终是被强行剥离,这记忆画面同身体触觉是断断续续、乱七八糟的,像是被打碎的镜子强行黏合,总有不平之处。
景天已经习惯在此期间天旋地转的晕眩感,直到这次突如其来的旋转停了,他才放松魂魄,拿出无可奈何的态度。
这一次,景天回到了一切的源头,是神将冰清玉洁的最后一日。
“哼!”景天作为重伤的飞蓬,平躺在他熟悉的魔尊寝宫榻上,听见凭空响起的冷哼声,就同过去的飞蓬一起望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自然不是他第一次面对即将到来的、大概也是神将永远不愿宣之于口的屈辱之时。
但比起第一次的好奇与不甘,现在的景天甚至尤有心思,去胡思乱想。
这一回,他倏然突发奇想,去判断飞蓬摆出了个什么样的姿势——
哦,是微微偏过头,不经意地将一节雪白汗湿的颈,在开着的深领中凸显出来,还因失血自然而然地战栗颤抖着。
“哼。”神将回了魔尊一声一模一样的冷嗤。
他的目光尚且迷蒙涣散,却本着神将的矜持强行凝聚起来,极力摆出个冷傲孤高的模样,迎着魔尊审视而打量的目光,寸步不让。
‘唉。’在狐妖族中长大且经了人事的狐仙想要叹气。
其实吧,这简直是一看就容易让人想强行打破他的端庄骄矜。
神将果然还是太过君子,没料到相交多年的魔尊会不会抱有坏心。
等等,这好像也意味着,魔尊平日里的表现什么破绽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思索着,却已从那双熟悉的血眸中看出熟悉的欲念。
‘魔尊想逼着神将这张冷硬的脸庞露出平时绝不会出现的风情,最好是情泪盈眶的求饶与认清现实的屈服。’他当即便判断了出来。
就像是玩弄自己时,只不过没有那份游刃有余、好整以暇了,反而很急切、很明显。
“你也有今天啊!”魔尊也确实是景天判断那样,明明能用空间法术一步到位,他却一步步加重踏来的力道,让声音如劲鼓擂在神将心里。
这似较劲,似挑衅,又似最后的试探。
但是,无论如何看待,这都代表了重楼不甚平静的心与急切的渴求。
“你!”可惜,飞蓬咬牙冷瞪之际,也实在无力维持平日的形象了。
景天便在他的身体里,感受他无力地瞧着重楼走近、弯腰、倾唇,却根本无能挣扎。
被灼热的唇掠夺时,那双手极力挣动着抬了起来,却被腕间锁链冰凉的触感惊醒。
“哼。”然后,魔尊毫不客气地攥住了,把他双手连锁链都压在头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下来,便是猎食者肆无忌惮享用猎物的时刻,而被掠夺者的每一声哀嚎啜泣,都是对他的鼓励与刺激。
景天还记得,他第一次作为神将,被魔尊那柄骇人龙根剖开穴腔,是个什么感觉。
是眼前一黑想叫叫不出声的撕裂感,是鳞片剐绞甬道仿佛凌迟的痛楚,是无法抑制的哭腔与急促浓重的鼻音,是处子被强行破身的屈辱感。
“你是本座的人了。”尤其是魔尊拔出肉刃,将血擦在掰开到抽搐的白嫩臀缝上时。
照胆剑灵为旧主留全了颜面,自从前些年激发这个时间凌乱的梦境,景天就再也感受不到神将彼时的情绪。
但他虽然看不见神将的脸、感受不到神将的心,也觉得自己能从这份处境与飞蓬被这句得意宣告气得发抖的反应,猜到个八九不离十。
“滚……呜!”就如现在,低沉破碎的抗拒呜咽与布帛被撕裂的声音一同响起,破碎的衣料干涸了血,贴在神将身上被撕下时隐隐作痛。
足以证明,神将之前与魔尊的那一战,有多危险激烈。
景天至今都还记得,魔尊站在神剑前的那一笑:“前些年神魔大战时,祂曾刺穿本座魔心,满饮心头热血。”
而此时此刻,适才被一剑穿心的重楼终于松开唇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你刚捅本座心口那一剑的时候,不还很精神吗?”他仿佛在笑,但于品尝中染了些许水色的血瞳森冷极了。
景天感受到飞蓬被隐隐发麻的唇间稍稍抽搐一下,随即抿紧了不吭声。
神将不似之前所见,与魔尊交情甚笃、言行无忌,而似一朵即将凋零枯萎的花,行将就木地躺在这里,等待一场唯有死亡才是终局的审判。
“嗯……呵呃……”重复的痛楚又一次重演,破身后的画面断断续续,欢愉时有时无。
景天作为神将面对痛并爽的折磨,只能为当年的飞蓬叹息一声。
等周遭稳定下来,刚刚还紧致到疯狂排挤魔尊性器的肉穴已服服帖帖,岔开的双腿夹紧中间劲硕的腰杆,在耸动里下意识颤动战栗。
可身体素质太好,防御却完全破碎,知冷热怕疼爱爽的神体在神将沦为魔尊禁脔之后,自然会带来更多难耐的屈辱。
“哈啊……”就如现在,魔尊的阴茎深深埋入体内,粗大菇头不间断地顶弄撞击着爽得脚趾发麻、心智崩溃的那一点,逼着神将摆弄腰肢,不得不向前躲闪曲拱。
景天无法改变过去,却为神将的单纯恨不得捂脸。
“哼。”果不其然,魔尊冷笑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掐住胯下俘虏不自觉摇晃的腰臀,贴在耳畔低喘道:“本座操得你很爽是不是?”
飞蓬没有力气回答。
可涣散的视线被一瞬间凝聚,镜子用他的身子给了他一个耳光。
只见神将雪白的臀缝死死咬紧阳具长满鳞片的根部,撑开的穴口露出泥泞玫红、湿润不堪的肉色。
其中正往外喷出一股又一股淫水,自柱身往外抽拔时的缝隙噗呲噗呲地喷了出来。
“咕咚咕咚。”异样的水声中,他的腹肌猛地隆起,颤动着变得极紧极薄。
偏偏上头一点都不小的玉茎也跟着摇晃起来,同样猛地射了出来。
显然,神将被魔尊硬生生操得内外高潮、一泄如注,连腹腔里都灌满了龙精。
景天看不见飞蓬的脸,瞧不见渐渐清醒过来的眼神。
“滚!”但他能越发看清面前的镜子,也能感受到神将突兀掐紧几乎刺破手心的手指,而紧随其后的怒喝更代表了理智的回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他所有的挣扎抵抗,都那么徒劳无功、苍白无力。
“哼。”魔尊低笑一声,一只手扣紧镜中不断挣动的绵软腰肢,另一只手往上捋动,触上比之前多了一枚火焰标记的心口,重重一点。
景天毫不意外飞蓬一僵后的一软,只因这不是第一次了。
这段梦境也不止神将被魔尊亵玩玷污的第一次,而是无数次颠鸾倒凤的迷乱与强权霸力的摧毁。
每次被击在这一处,飞蓬便会如遭雷击,所有反抗暂时告一段落。
偏偏反应会比平日敏感的多,大概能持续一两个时辰。
“你从里到外都被本座烙下了标记。”魔尊将浑身瘫软的神将安置在胯下,以跪趴着塌软腰肢的姿势撅起尚且汩汩流出精液的臀:“休想逃掉。”
这个姿势,景天能感受到那双眼睛一下子睁大。
他知道,那灼热含恨的目光大概有被羞辱的暴怒与杀意凛然的怒瞪,但显然魔尊只会更兴奋。
“嗯呜……”动弹不得的飞蓬闷哼一声,腰窝被重楼滚烫的指腹摩挲,在指尖中被摆弄成更诱人的弧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听见了他压抑着的抽泣,尤其是肉刃突然插回去,在体内的攻势愈演愈重之后。
“很结实……”魔尊却还是在笑,笑得温柔而冰凉。
他手指捏住飞蓬腰间紧实的皮肉,用巨力往下猛掼倒,次次都将紧致的后穴贯穿到最深处,连结肠一并操开了、撞熟了。
“唔嗯…别…”神将的呻吟声破碎极了,唇角不自觉流落口涎,丝毫不比穴眼里饱受刺激后分泌的充沛淫水少,无疑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可魔尊仍然不肯放过他。
玩弄的手指一前一后抚上臀肉与乳肉,继而遍布到了全身,致力于把神将的每一处都打上独属于自己的标记。
这样索取无度,是对我没有的。景天隐忍着欢愉与痛楚,在同样破碎的视野中徜徉。
魔尊对我是游刃有余、好整以暇的释放和发泄,可对神将是爱不释手、夜夜笙歌的爱欲结合。
截然不同。
“不……”景天又一次这么想着,可小腹的滚烫鼓胀逼得神将与他都意识迷乱,呢喃低泣的声音打断思绪:“别灌了…好撑…要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魔尊的回应到来之前,轻微的响声总算打破了景天的苦苦挣扎。
“啪。”画面又变了,他像是从一重噩梦坠入更深一层的魇梦,只好努力睁开眼睛,去看周遭的一切。
可正源源不断产出癫狂快感与噗呲淫液的身下,只有被施加了法术的镜子,能被印现在眼帘中的也只有淫靡的暗示。
比神将破身那一夜更加玩味,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又被折辱了多少次。
“嗯……”神将咬紧了嘴唇。
镜子里,是他两瓣本如花瓣般鲜嫩柔软的臀,却被搓揉蹂躏到通红,正不情不愿敞开着。
艳红如脂的穴口如一枚热情的小嘴,时时刻刻含咬住魔尊可怖的硕大。
哪怕被干得软了、操得怕了,也只是对着弄着甬道的孽根龟头‘噗’地喷出一股清液,再从里及外被带的汩汩流出。
说是意志的抗拒,不如说是身体讨饶时的祈求。
‘所以说,魔尊怎么好意思说,他不明白神将为什么自尽的?’景天在心底诽谤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能从房间里的摆设,看出魔尊对神将堪称殷勤与大方的外物供给,但景天敢肯定,这定然不是神将飞蓬想要的。
那样灼目的灵魂定然更钟情于危险的自由,而不是做安稳的脔宠。
‘强迫于神将只是羞辱。’景天不愿去想自己这段日子到底做了多少次噩梦了,只是很麻木地反复评价、控诉魔尊的心狠手辣。
其实,在第一次坠入这个梦之前,他是真没想到,在他这只普普通通小狐妖眼中,也在梦中绝大部分神族将士们眼里无所不能的神将,竟也会有被零落成泥碾作尘的时候。
可神族的弱点也是当真明显。
保守禁欲、无涉情欲,也就意味面对摧折会很脆弱。
“呜……”飞蓬闷呻一声,拱起了腰肢,又被重楼抚平腰际展开。
魔尊的指和唇都落在神将身上,留下星罗棋布的指印、吻痕,像是在赏玩一幅画、含吮一颗糖。
景天默默承受着。
他很清楚,虽然神将至今不曾屈服,但的确被魔尊从里到外品尝享用、玩弄亵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小腹都不知道被灌得鼓鼓胀胀多少次,更休提唇腔喉管每每沦为嬉戏玩乐的发泄之处,被扣着后脑勺摁在魔尊胯下,次次饮入满喉浓精。
景天心头升起羞耻的回忆,可目光下意识流连在镜中所现的飞蓬胸口。
胀大如茱萸的乳珠上固然有黏腻水痕与深刻牙印,但心口处那一簇极明亮的崭新火焰更加引人注意。
是魔尊眉心的标记。
景天不是第一次看见它,可他每次都来不及深思这个魔印代表了什么,又是如何形成的,就被重楼含住唇瓣、撬开齿列,将飞蓬重重掠夺。
这一次也不例外。
“呜嗯……”唇腔亦很快便被攻陷、舔舐、攫取,身下的紧窒感加重加深,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很快,无论是当年的飞蓬还是现在的景天,都无力再去想些别的。
而重楼的血瞳近在咫尺,里头是一片热切炙烈,如同即将把猎物生吞活剥的火海。
然后,一切扭曲、湮灭、重现,又换了天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次是在榻上。
“啊哈……”几近于悲鸣的泣音从相触的唇间挤出,神将的眼角目眦欲裂般扯开更大。
魔尊用一只手,扣住他胀得发疼的小腹,死死往下按。
我记得,这好像是第一次吧?忍着爽到极限就酿成甘美痛苦的难受劲,景天用眼角余光瞥了过去。
“嗯……”他喘泣之余,清晰地瞧见平薄的腹肌被顶起地不像样子,上面有两个硕大滚圆仿若菇头的痕迹,还凸凸凹凹动个不停。
他也分外清晰地感受到身体内的一片狼藉,整整两根硬物青筋突兀,还遍布着无数立起的鳞片,在出入间疯狂刮擦砥砺着每一个角落。
若这具躯体不属于世间最强的神将,不曾有过太多年无死角的淬炼,怕是早就四分五裂了。
但就算如此也快到极限了,只因神体被破开防御后,屡屡被情欲调教,愈加食髓知味。
欢愉便如撞碎礁石的巨浪,把神智拍飞到化为齑粉。
“不要……”哪怕是被这个绵延覆盖无数年时光的梦境困了许多回,景天都觉得让人窒息的流火缠住四肢百骸、流入五脏六腑七窍,翻江倒海地叫他泪流满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更遑论显然初经人事、先前始终禁欲的神将了。
“别…”他险些融化在魔尊的烈焰之中,成为被拆吃入腹的亡魂,唯有最后一点意识顽固抵抗:“重楼…不要…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可景天也知道,怕是魔尊本身都是明白的——
神将胸中这点星星之火,永远不会熄灭。
亦如他的人,永远不会屈服于强权掠夺。
所以,在魔尊无数次逼问、无数种手段下,神将永远知无能言、言无能尽,就差没可惜自己缺少力气,不能指着鼻子骂一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如此骄傲的他,是旭日东升前被晒化的阴影,是春回大地前被融化的冰锥,有宁肯就此消失也不会退让一步的傲气与傲骨。
“乖…告诉本座。”彼时,魔尊对这场鏖战未来的结果一无所知,还踌躇满志着沉浸于捕捉宿敌的欢欣,用手指抚上神将绯色湿润的眼角。
他的声音是刻意的温柔:“飞蓬,你为什么…用自己换九天玄女……”
可是,不论魔尊怎么柔和追问,神将只是呜咽着、饮泣着,摇头坚决不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本座有的是耐心。”重楼笑不出来了,就丢下一言,托起飞蓬细软的腰肢,将人重新按回镜子上。
湿漉漉的水印已然干涸,又被新的取代。
魔尊一边用最猛力狠辣的力道挞伐,一边用最柔软温吞的吮吻享用,让神将全身都逃不过,只能被烙下充盈他气息的痕迹。
如鲜红的吻痕,如带血的牙印。
是攻城掠地、标记所属的项圈,于景天看来,更是神将为魔尊私有且任凭践踏的象征。
他并不该羡慕,但又忍不住去想,魔尊对神将的占有欲、征服欲太重,确实是对旁人没有的。
‘只是,这等窒息的所谓‘爱’,更多还是欲吧?’景天如是想到。
尽管他从一滴一滴里看出,魔尊偶尔间瞧向神将的目光里,有深邃的忧伤难过、隐忍的不甘痛楚,也哪怕重楼很可能是为了复活飞蓬才去找天帝,也无法掩盖他此前种种所行所为,埋葬的飞蓬的血泪与情仇。
神将是魔尊的私欲。
他既想宠爱他以昭示情意,又想困锁他以避免失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忽然,神将呢喃低语,嗓音低不可闻。
景天回过了神。
他仍旧看不见飞蓬的脸,但能瞧见镜子中绝艳冷傲的美人润红了肌肤、隆起了小腹,上下内外都是被好好疼爱过一番的淫靡之息。
曾经不可一世的劲敌沦陷落难,在你胯下承欢,被你雨露灌满,没有魔能抗拒这般诱惑。
魔尊也不能。
景天并不意外他第一次得到飞蓬时耐力不足、定力不佳,把人从里到外犁遍,吸骨噬髓玩透,几乎是逼疯了弄哭了,才堪堪升起一点心软。
“哼。”但魔尊冷哼的时候,终究决定暂时放不知死活、不肯退让的对手一马。
可景天看见镜中那枚初夜就被操到艳红熟透的穴眼,瞧着那抽搐痉挛到穴肉外翻的甬道咕噜咕叽吐出一团团粘稠精水,只觉烦躁极了。
他不是第一遍告诉自己应该死心了,却怎么都关不住那颗动荡的心。
景天想要苦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神将飞蓬,这个先与魔尊有极佳交情,又被魔尊从里到外打上标记,彻头彻尾都是魔尊重楼的人了,在死了之后都被毫不客气抛弃。
即便魔尊最近有重新捡起来的趋势,也不能改变他之前弃之不理之实——
照胆神剑束之高阁,魔宫侍从一批批来一批批换,暖床随侍不知几何。
试问,这样多情似无情的魔界尊者,真有‘爱’这种影响他拔刃速度的玩意吗?
“你找死吗?!”画面却在景天出神时又一次中断了,取而代之的是小狐狸不会看见的、魔尊最暴怒的眼神。
他心头有点醋意的,哪怕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插手。
他心中也或许是有点悲凉的,因为神将居然也会身不由己。
景天永远都能记得这一幕之前发生过什么。
是神将在浴池里瞧着魔尊似乎专心洗漱,悄然弄碎玉璧一角,用尖锐碎片试图割断脖子,被魔尊惊觉阻止之时的狂怒。
“轰。”水波轰然荡出,浴池中只剩下赤身裸体的神将与魔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暴怒的魔尊像是择人而噬的凶兽,张口之前就拥有让所有人恐惧发抖颤栗却不敢逃走,反而默认自己沦为食物的震慑感。
“嘭。”大概只有神将会不受影响,宁愿试图掰断手腕,也要继续尝试,好让这条命结束,也让这个血潭不再吞没他依然纯净清白的心灵。
魔尊的回答是黑着脸砸碎所有玉璧,只留下光秃秃炎波石头,湿淋淋的。
他在神将愤怒不甘的眼神中收走了所有玉碎,再反剪了那双手臂,逼着曾经禁欲的神跪坐在浴池角落,被硬硕粗壮的阴茎插到喉咙深处。
“咯咯……”挣扎着的呜咽声很快就响了起来。
景天拧眉感受口中的难受感,干呕时收束搐动的喉管反倒服侍了盛怒的魔尊。
坚如磐石的手掌卡住下颚、掰开唇腔,将这场彻头彻尾的掠夺和欺辱继续下去。
哪怕神将红透了眼角,恨急了的视线杀气腾腾之余满含景天能想到的所有负面情绪,也只让那只手僵硬了一瞬间。
“还敢吗?”腰肢抖动将精水灌满飞蓬腹腔时,重楼淡淡问道。
神将的回答是半晌不吭声,在他误以为人可算有点学乖架势时,猛地狠狠咬合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剧痛让重楼一个激灵,立即制住了飞蓬。
接下来,景天再也没有心力去思索别的。
神将被怒极的魔尊拖回魔宫,摁在面对炎波禁地的窗棂上,抬眼就能看见威严肃穆的神农雕像。
“不要……求你……杀了我吧……别……不要了……求你……”景天与当年的神将一样,不记得在魔尊胯下崩溃求饶地说了多少句。
可是,嗓子喑哑的时候,却总被灌下滚烫如烈酒的浓精。
身子疲惫到极点,精神却奇异地振奋着。
“龙精养魂养身。”魔尊冷冷说道:“本座要你清醒着,记住你向我求饶时说了什么。至于停,你何时愿意说实话,本座就何时饶过你。”
神将的瞳孔睁大到了极致,但嘴唇嗡动几下,终究不肯开口。
浊白渐渐连他嘴唇和脸颊一起打湿,直到在地毯时蜷缩着上昏过去,才脱离梦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连续做噩梦的景天醒了过来。
“唉。”他习惯性发了一会儿呆,才从被褥里钻出来。
天魔国的条件很好,景天不用再餐风露宿。
总共五百年的任期现在才过去一半,第六条尾巴就快长出来了。
以上种种,实在可喜可贺,但都不是耽于享受的理由。
所以,景天总能准时早起练剑,并定下一整天的计划。
“景天哥哥。”蹦蹦跳跳的脚步声夹杂着喧闹,是即将同行的孩子们到了:“我们今天去夜叉族吧!”
八国之中论武风最盛,便是夜叉族了。
尤其是夜叉王城,往往走在街上都能受到挑战。
景天孤身一人时难以走远,但若同天魔族的神子一起,可以做传送阵出去,夜晚固定在一个地方集合,再一同回来。
“好。”他含着笑意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想了,魔尊与神将的纠葛,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有什么资格吃醋?
景天一边极力劝阻自己,一边抬手用最喜欢的蓝色玉冠固定好了头发。
他并不知道发自本心所选的颜色、样式,恰好都一如过去。
窗外清风拂面,景天发丝微扬,配上不苟言笑的清淡神情,像极了曾经的神将。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白皙手腕上戴了一串手链。其上珠光宝气,竟是五灵珠。
“稍等一下。”景天朝外说了一声,继而对着镜子努力勾起唇角,想要出去前带上一些柔和如少时在族内逗比自己更小的幼崽们的笑意。
可他的笑,怎么都不如过去璀璨了。
罢了。景天只好敛去眉眼松融的痕迹,变得一如既往冷静淡然,似乎比天魔众还要更端直严肃。
这一日,夜叉王城比往常更热闹。
“哈哈,承让。”景天遍体鳞伤地站到最后,手中灵力凝成的剑出现豁口,被他随意捏碎。
同样好战的夜叉族人们笑得爽朗,不少战败的都一个挤一个上前,邀景天去喝个痛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我赢了,怎么都该出一笔。”他随口应了他们:“大家都去吧。”
景天被推推搡搡,一群人起哄着往酒馆走。
“啧,小孩子可不兴喝酒呢。”临进入时,他一把拎起身后溜溜达达的几个天魔众小崽子:“幽涟?幽涟你来了吗?”
怀抱琵琶的魔女出现在附近:“到了。”
她日常负责接送孩子们,也不是第一次瞧见飞蓬将军受欢迎,亦熟门熟路把数不清第多少次妄图溜去喝酒的调皮神子们扯着后颈接回来:“你别喝多。”
“好。”景天这回儿可算露出了一个并不僵硬的轻快笑容:“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旁边有人起哄:“对对,不回去了!”
“景大哥,你看我有机会吗……”夜叉族的美人颇有敢爱敢恨的,好几个抢着上前,去抱景天的手臂。
他们年纪都不算大,在魔界算得上年青一辈,但比起景天还是年岁多一些的。
可这些日子都败得心服口服,愿意低下头去,甚至因心里那份爱慕,不惜自荐枕席。
幽涟甚至看见了一两个和王族沾亲带故的青年男子,长得还都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喝多。”她艰难地重复了一句,真心真意希望景天不要来个酒后乱性。
那样,景天不会出事,但夜叉王都可就不一定了。
刚巧,不止一个人这么想的。
“我想,最好还是去阻止一下。”夜叉王龙幽看了看身边的女子。
之前因为大战,神魔之井的障碍被魔尊处理地干干净净。
如今,小蛮之力已能于魔界来回自如,又兼在女娲面前为重楼、飞蓬说情,重楼自然投桃报李,亲自加快了前任夜叉王龙溟的魔元重聚。
虽说彻底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龙幽为夜叉王又忙于公务、聚少离多,也到底是看见了曙光,便过得愈加滋润。
他还忙里抽闲,关注着时常来夜叉族的飞蓬转世,每每同爱侣提起,这次更是撞了个正着。
“噗。”小蛮忍俊不禁:“我要是你,就收回目光。”
龙幽微微一怔,只听见虚空中传来一声冷嗤。
“哼。”下一瞬,水镜化为齑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夜叉王都,夜晚本来灯火通明,街上时常有客走动。
现在,却当即化为一片黑暗。
龙幽:“……”
真是任性啊,魔尊大人。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到底是过了一段时间,才起身走了出去。
小蛮来祭都次数也不少,但黑灯瞎火倒是第一次,自然陪着龙幽一起。
等到了现场,景天果然不见了,地上一根狐狸毛都没有,可见魔尊行事之小心。
其他族人都在一块痛饮,居然也没注意到外面黑了。
索性祭都的族人虽好战却不傻,好端端突然天黑,夜叉王又不现身,一时半会不敢轻举妄动,街上几乎空无一人。
“喝……再……再喝啊!”此时此刻,酒馆里尽是人仰马翻的状态,都醉的不轻。
仅存的、还在坚持的夜叉族青年醉醺醺:“景……景大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诶,人呢?”他醉眼朦胧,疑惑地扭了扭头:“刚刚还在啊!”
小蛮左看看,右看看,险些笑出声。
龙幽看了看这个最终的优胜者,嘴角抿了抿,忍不住抬指按了按额头。
还叫人呢,幸亏魔尊没跟你一般见识!
他不打算解释什么,魔尊到底没有揭开飞蓬将军的身份,这里面弯弯绕绕便不是夜叉能插手的。
“去。”现任夜叉王挥了挥手。
自然有同样憋笑的属下一哄而上,把这群被牵连的族人都安置好,顺便挨家挨户宣布无甚大事。
但纵是英姿勃发如龙幽,前去重新点燃全城火焰的途中,也没有料准一件事——
喝醉酒的景天难得胆气与欲念压过理智,主动引发了小腹上的魔纹,转瞬就来到了魔宫门口。
他歪着头看了看门板,突然升起一股冲动。
“咣当。”于是,重楼感应到动静正准备去门口接景天,就眼睁睁地看着,魔宫的大门应声而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扉荡起一圈石末,擦着魔尊的鼻梁,重重摔落在了地上。
像极了很久以前,永安当与新安当两度遭魔尊之劫的倒霉门板。此处有注释
重楼:“……”
都快喝得不省人事了,记仇倒还是记得清清楚楚,是吧?!
魔尊又好气又好笑,快步上前提起怔忪发呆的小狐狸,一把薅住尾巴,也不在意被好几根或系脖子、或掴腰肢,缠了个满满当当。
“胆子不小啊你!”他将景天捞到怀里,眼角余光扫向殿内。
被女娲娘娘疗伤耗时长久,积累的魔界公务不算少。
又兼景天的消息难以封闭,伏羲还有意施加压力,神族到底是有了些异动,派去狐妖族的魔将捉襟见肘,魔尊不得不亲自与玄女“对弈”。
是以,重楼再想去找景天,都又忍了一些年。他只是隔空看着,不许别人窥视。
但如今景天主动找过来了,公务却还没完全处理完。
“……哼。”重楼暂且抛却那些隐患,垂眸去看趴在胸口的景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双手下意识拨弄自己的甲胄,还用兽齿有一下没一下磨自己的脖子,一副不肯闲着的小模样。
不过,这副头戴蓝色玉冠、身穿戎装战甲的模样,还真是久违了啊。
重楼无声一笑,搂着景天来到寝宫,扣着手腕将人摁在榻上。
或许是因为喝了不少酒,景天的眼圈泛着湿润的红。
他躺在那儿,微眯着瞳眸斜睨重楼一眼时,除了臂上不再有神族印记,尾椎骨多了尾巴,和昔年被魔尊困囿于床笫之欢的神将没有任何区别。
“哼,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重楼扯碎景天上半身的布料,只留下那块镶嵌蓝边的肩甲。
大抵是因为这段日子勤加磨砺,小狐狸明明养出了一块块结实的胸肌,身材却还是矫健劲瘦的。
他的肌肤摸起来、亲起来不再柔软如花瓣,而是极具韧性与生命力的紧实。
重楼的目光扫过恢复淡色的两点乳珠,似火舌般灼热地舔舐过景天的胸腑,往下流连到被甲胄束缚的劲腰。
“嗯唔……”半睡不醒被点了火,小狐狸难耐地拱起腰肢,又在魔尊掌中一寸寸舒展开来。
他连腰封何时被扯下来拴住了手腕,都迷迷糊糊没意识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一根、两根、三根手指陆续抵入,撑开多年未曾承欢的干燥小穴,景天方艰难地睁开湿漉漉的眼睛,茫然失神地瞧向面前。
“嗯……呃……”他细密如鸦羽的睫毛颤动不已,视线却当即被一汪血潭捕捉,像是溺毙在深海中,连呼吸都急促而破碎。
随着快感欢愉的传开,景天汗湿的脸庞泛起异样的润红,粘黏的低喘亦沾染了含混的水汽,愈发显得双眸迷离、波光粼粼。
“哒哒。”垂落在纯黑床榻上的几根雪白长尾拍拍打打,神刻在灵魂深处的禁欲从景天身上剥离,反而涌上了妖狐摄人心魄的魅色。
可重楼分明瞧见,动弹不得的双手有指尖掐了又掐、捏了又捏,不间断、不自知,做着握住剑柄的动作。
“哼。”似是无端想起什么,魔尊不由轻笑一声,指尖轻轻划过神将转世的手腕。
正是常年握剑的那一只手。
景天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脖颈往身下柔软的床褥里缩了缩,倒是带歪了上身仅存的肩甲。
他好似又坠入了噩梦。
“……不……不要了……”从浴池到榻上,几次自尽均告失败,神将的面庞失去了一贯清高自持的漠然,被欲望的红与白覆盖起来。
魔尊眼底却尽是怒意,扣住他的手腕,指尖重重使了使力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飞蓬猛地拱起腰身,星眸溢出几点泪光。
经脉尽断的手腕失去知觉,只能瘫在湿透的床单上。
“你的硬骨头总是对不好位置。”魔尊淡淡说道,扣住另外一只手,故技重施。
这下,哪怕失去了桎梏,神将也什么自绝的办法都没有了。
他只能咬紧嘴唇,在更强的蹂躏中一声不吭。
但景天看得清楚,重楼面无表情,眼底却飞快划过一抹深邃的不忍,只是瞬间就压了下去。
过于激烈的情潮中,神将的视野模糊不清。
“呜……好难受……”小腹鼓胀极了,喑哑的呜咽从沾着白浊黏液的唇齿中飘出,又是谁握住腕部缓缓摩擦。
或是当局者迷,梦中的景天倒是本能察觉到,被灌入大量龙精的小腹还是胀满,可再灌都状态不变,足见内中正在消化。
重楼也恰在此时扣着飞蓬的腰身,把人翻过身跪趴着,雌兽一般承受宿敌毫无下限的侵犯和掠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嗯……”低泣与爬躲毫无作用,飞蓬只能用私处迎接一次又一次的鞭挞与灌满,浑身上下充盈着魔龙精元的气味。
可是,原先能要了神将性命的魂魄伤势,随体内爽处被魔尊越顶越深、越操越起火,竟渐渐偃旗息鼓了。
他的身体也正被滋养,迷蒙涣散的视线努力凝聚着,偶尔能看的清楚。
尤其是被翻回来面对面时,惊鸿一瞥能给看见重楼胸口有一块肌肤的颜色不对劲。
仿佛刚被撕裂的伤口堪堪愈合,在魔尊完美无缺的魔体上割裂出一道鲜红的疤痕,泛出极新鲜的血腥味。
大概因为如此,景天再随飞蓬的眼睛看向重楼时,只觉得殿内的昏暗灯光下,魔尊的脸庞苍白如纸。
“哼。”那一霎,景天能感受到神将看清时嘴角的抽动、眼皮的颤抖,可魔尊只是冷嗤一声,抬眸捂住他的眼睛。
温热的手心很温柔地贴着眼睫,像是一个吻,与身下的疯狂贯穿、猛力凿弄的酥麻全然截然相反。
鳞片反复碾压扎刺内壁,粗暴狠辣的对待让快意翻江倒海来临,那股带着腥味的血气很快就远离飞蓬的鼻尖,淹没在了欲海狂澜之中。
“呜嗯。”景天失神地眨了眨眼睛,昏暗的灯火下,他如当年的神将被魔尊拥在怀里,正用后穴纳入一根极粗极长极硬极烫的肉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是在夜叉王城吗?还是喝醉酒躺床上又做梦了?
他茫然地回忆着,可相同的宽大床榻、相同的熹微烛光下,神将绝不曾有的狐尾一根又一根拍打起来,愤怒地想扒下魔尊身上完整的甲胄。
景天下意识看了过去。
魔尊衣冠楚楚,全身暴露在外的,大概只有将自己刺穿、填满还逼出干渴喘息的鳞片肉棒了。
他绝不舍得这样对神将,仿佛只是接受卑微下侍的美色侍奉。
“滚!”于是,激烈如山崩地裂的情绪席卷而来,本能里无力无奈的痛楚消散无踪,只觉清醒的抗拒涌入心田,滋润出了嫉妒不甘的毒果:“别碰我!”
重楼:“……?”
他猝不及防间还记得收敛力道,便没有反抗地被推远了些许距离。
因过于耐心做前戏,硬了很久的粗大龙根才入洞就被拖出,可怜巴巴地晾在冰冷又火热的空气中。
“……你想想刚刚发生了什么。”魔尊深吸了一口气,好笑地发觉他竟不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对,景天没有一次是心甘情愿的。
景天愣了愣,醉酒后发生的一切印入脑海,从引动魔纹到踹门而入再到赖在魔尊身上扭来扭去。
“……搅扰魔尊了。”他低下头,捡起碎掉的衣服,想要拼接成一套能穿出去离开廉黎域的衣服:“我现在就走!”
景天不想留下来。
这些年,他从神将身上收获太多,不论是武力是战技或是经历,总之什么都没有自己重要,而保证自由的前提是实力。
景天也无时无刻不在压抑本能涌起的不甘与占有,亦从始至终坚守着本性的傲气与傲骨,方没有在第一次做梦时回到魔宫质问魔尊。
便如此刻,他生怕求而不得的苦水倾泻如海,将自己仅存的自尊冲得七零八落,只留下一两点残骸,暴露在至高无上的魔域尊者面前。
“站住。”重楼拧眉看着景天仓惶的背影,直言问道:“照胆给你看了多少?”
景天的脚步被迫停留下榻的前一瞬,他被空间法术凝固了。
“……很多。”被重楼捏起下巴,对上那双炽热如火的魔瞳时,景天的心底已有了预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恐怕不得善了。
“啪嗒。”却不曾想,魔尊似是觉得无趣,直接松开了他的下颚,却一记板栗敲打在景天的后脑勺上。
景天楞在那里。
“动动你聪明的脑袋瓜。”重楼没好气地说道:“我不知道他给你具体看了什么,但若真像他想让你以为的那样……你觉得剑灵能活?”
魔尊脸上有让人胆寒的冷笑:“其主受辱,器灵自灭,绝不为敌所用,更不会认敌为主,这是神器会有的素质。”
“可他认你为主时,你是本座的随侍。”这话听得景天陡然一惊,而重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提醒道:“眼见未必为实,还可能一叶障目。”
景天:“……”
他静了静,破罐子破摔道:“对,你因为喜欢神将才强迫与他是真,不舍得他死才自伤给他疗伤是真,虽然欺辱他满足私欲还是真。”
猜得倒是很准,对我第一次得手的心态了如指掌啊。重楼挑了挑眉,却听景天继续嘀咕:“可我凭什么要继续喜欢一个有夫之夫啊!”
“你有本事就别五百年换一批人侍奉,守身如玉想办法救神将啊!”景天理直气壮地怒诉和激怒他道:“干嘛要扰乱别人的心?难不成看别人为你神魂颠倒、求而不得,很解你被神将抛弃的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
他再度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好险没一拳砸上这混账玩意的脸。
都想到这个地步了,你怎么就非要往我不做人去想,不肯猜测你就是飞蓬呢?!
魔尊被气得不想说话,干脆摆了摆手,头一次将人丢出魔宫。
“咯吱咯吱。”可是,小狐狸在外面挠结界。
重楼咬牙切齿,对外传言道:“还有何事?”
“你……你生气了吗?”景天似是怯生生地辩解道:“我……我只是气话,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只是忍不住欲……”
重楼脑子里的那根弦当场就断了:“胡说八道!什么忍不住?若非是你,我怎么可能忍不……”
他的声音忽然断了,只因外头气息已消失,只留下了一个快速消失的随机性传送阵。
显然,想套的话套出来了,意识到自己对魔尊真的拥有特殊意义,怕被强留的小狐狸当场溜之大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重楼气极反笑:“好好好,你最好躲好了,休让本座逮个正着!”
所谓父债子偿、主债剑偿,魔尊直接去库房拎起悠哉悠哉过养老生活的照胆神剑,狠狠教训了一回——
片刻后,照胆剑灵被他从虚化实变出肉身,架在了炎波泉的灵火之上。
“呜呜呜主人救命啊。”时时刻刻被烤的热汗淋漓、热烈盈眶,此番恶作剧成功的剑灵几乎是哭天喊地地期盼主人来救。
重楼冷笑一声,当着剑灵的面做饭,下刀又狠又重。
仿佛剁碎的不是兽骨,而是那个明明发现他一番真心,偏偏主动触犯天规偷了他心还事后缄默不言的腹黑小贼。
“哼。”魔尊越想越气,心思也飘远,回忆起了与神将从初遇到最终其实没能占到几次便宜的相处。
某些神啊,看似清冷自持,堪称神族典范,其实机敏狡诈,最会装模作样占人便宜!
“砰砰砰。”重楼继续切肉。
可直到下了锅,他才意识到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不是打算做自己爱吃的做法吗?这明明是飞蓬喜欢的!
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颇有仇大苦深的样子,吓得照胆剑灵都不敢再假哭了。
“哼。”重楼冷哼一声,端起锅吃了一半。
剩下一半,他咬了咬牙,丢进了炎波泉里。
就当那混账陪我吃的。魔尊如是想到,顺便给八国之主与嫡系魔将下了个通缉令,命他们尽快把景天完好无损抓到他面前。
不提魁予等人受到诏令、看了内容后集体抽搐嘴角的不约而同,逃远的景天激怒魔尊,自然没敢回天魔国。
“啊嚏。”他半途打了个喷嚏,却不曾停下脚步,而是继续用通读神将法术后自创的秘法压制魔纹,再用斗篷遮住发热发红的脸。
无他,景天得意自己在魔尊心中占了一席之地,又担心受不住这份伴随危险侵占欲的特殊,便决定从此以后全然追求实力。
“哼哼。”他仰头看着魔界天际煞气凝成的云雾在飘荡,若无其事地哼起小调。
若有朝一日能打得过魔尊了,我一定要把他关起来嘿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般遐想着,景天勾起唇角,游走在魔界荒僻之地,也游走在生死危机之间,不曾犹豫。
直到实力足够强,能好整以暇从无数被悬赏吸引的追捕者面前溜走,他也没有回到想方设法投信过来的狐妖族。
“魔尊曾有随侍几何?”景天只用自己无意间吸引的人脉,对狐妖族递了一个压在心底多年的幽怨问题。
接到信的狐妖族长看着字条,如视大敌。
“大人。”他干巴巴地问秘密驻守在族界的魔将。
魔将沉默不语,拿来一张纸写了答案,才道:“你照抄一遍。”
狐妖族长看着硕大的“除你之外,一人也无,你放心为魔尊大人干活就行”的字样,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之前那么多给景天的信笺,全部是他一个人写的!人间的老牛耕地也不过如此了吧!
可是,隔了一段日子,景天从信任的魔族钦慕者手中接过回信,只看了一眼,就抛之脑后了。
‘你骗鬼去吧。’他这般想到,笃定狐妖族被魔尊派了个魔将守株待兔呢,就决定暂时不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魔尊的脾气,恐怕不会为对我那一点小小的特殊打破规则。
他扯了扯嘴角。
对比重楼对飞蓬强取豪夺、自伤自残也要留住人的霸道,与对自己收发自如的情欲自控力,景天越发肯定那份特殊真的只有一点。
那等五百年任期结束,我不再是魔尊随侍,这悬赏就会结束。我只要等着下一次任职结束,就能顺利离开魔界了。
唔,还能想想别的法子。
以前也不是没出现过第一次任期结束,直接被调离魔界,去人间担任妖仙,庇护一方水土一方人且监视与神界有关修仙门派的人嘛。
景天双眸一亮。
今天也是小狐狸试图舍弃对魔尊倾慕之心的正常一日呢。
“哼。”不过几日,得到景天最新动静的重楼就气极反笑了:“做梦总是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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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所以,重楼并不着急,就是冷笑更森冷了几分。
他“啪”地一声,把这名单摔在了案几上:“继续监视。”
“是,属下遵命。”刚从狐妖族回来一趟,魔将当场被这气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赶忙躬身应命:“但妖狐族那边……”
重楼直接道:“本座出界一趟,归来时间未归,你不用再回妖狐族。”
“是。”魔将愣了愣,但想来狐妖族知道什么该说能说、什么不该说不能说,便也放下心来:“是,属下会专心监视。”
重楼挥手让他下去,自己在殿内踱步了片刻。
景天修行五灵之力已渐渐有循环往复之态,显然颇有精进,又有龙葵暗中保护,长出第六尾必定就在最近。
那想来纵是被悬赏吸引来的普通魔民、少数外围魔将围剿,也可视为磨砺全身而退,为了不让他有机会提前逃出魔界,是得增加点压力。
“哼。”魔尊忽然冷嗤一声。
魁予、龙幽这帮八国之主倒是一个比一个精明,为了未来不被牵连,只出悬赏、不乱参与,倒是把阳奉阴违做得明明白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日之内,必须出手。”重楼一不做二不休,离开魔界前直接给他们下了死命令。
现在除了魔神们,也就束手束脚的八国之主,能带给景天足够的挑战。
不提好不容易躲过一波坑的国主们看着新鲜的诏令,表情何等无语凝噎,又如何想方设法对景天围追堵截还不敢伤人,重楼再次去了神界。
不久后,魔界一处数不上等级的破败小城内,景天把手中的珍稀矿石递了出去:“喏,给你。”
“谢谢。”知道景天身份的倾慕者一脸惊喜。
他给景天行便宜之事,自然是因为爱慕之心。
和他差不多的男女不止一个,都知道景天无心无欲,一点也不像一只妖狐。但大家还是总愿意帮忙,甚至违背一些铁则。
这除了爱欲,也确实是因为景天踏遍不少险境,手中宝物众多,出手还很大方。
当然,这只妖狐进步神速,的确有坐拥宝山的能耐。
不服者自是早已试图强抢,还心痒难耐地想获得那个天价悬赏,随即便把自己身家与性命搭了进去,现在连骨头都没了。
“去吧,注意安全。”景天不在意面前之人心中的种种思绪,只是很细致地关心叮咛了一句,才重新戴好兜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打听到魔尊近期不在魔界,心头不由得惴惴不安。
只因重楼魔务繁忙,很少离开魔界,只可能是为飞蓬再次去找天帝。
一想到他上次重伤的惨状,景天自认为的铁石心肠就忍不住抽搐。
“我瞎担心个什么呢……”尤其是夜晚,他不想入梦,便坐在火堆前,握紧魔剑,自言自语、自娱自乐地苦笑:“魔尊哪里有做不成的事情。”
忽然间,心间传来一声轻笑:“那可不一定呢。”
“谁?”景天猛地跳了起来。
他却见,手中魔剑绽放光辉,一道红衣显现,女子掐着腰笑意盈盈:“天哥,我就知道一件魔尊办不成的事……”
“……你是剑灵?”景天迟疑问道:“你叫我天哥?”
红葵理所当然地瞪他:“对呀,你叫景天,我叫你天哥,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景天下意识没敢反驳,不然他今晚可能别想睡觉了,能被妹妹说得头疼。
等等,为什么是妹妹,剑灵不该年纪比我大很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嘴唇动了动,看着青春靓丽、泼辣邪气的红葵,没敢问这个触雷的年龄问题。
“咳。”景天只能摸了摸鼻子:“嗯……就是……你说魔尊什么办不成?”
红葵眨了眨眼睛,笑道:“他路痴啊!”
不是路痴,为什么在塔里用空间法术转来转去,最后取走魔剑、放过了镇妖剑?
不是路痴,为什么在神魔之井从来都用空间法术直接走,永远不肯上横梁?
嗯,这个还是天哥前世神魂觉醒之后,边说边笑偷偷讲给她们听的。
“……谢谢告知了……”景天神色恍惚,突然就明白为什么魔尊空间法术六界绝顶了。
只要空间法术够给力,哪里都能出去,自然就不需要辛辛苦苦地认出东南西北,再一条条路去试了。
但这玩意有依赖性,用的越好,寻路的能力肯定就越退化。
要是把魔尊的空间法术锁了,再把他关进一个迷宫里……景天的眼眸突然亮了起来:“剑灵,你活得久,知道哪里有危险的迷宫吗?”
趁着魔尊可能重伤,我去魔宫把他打晕禁锢了搬走,再藏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我知道。”红葵的脸上泛起一抹笑意。
这不巧了嘛,前世走南闯北,天哥又从前世准备到今生,我可太知道什么地方适合关押魔尊了。
可见天算不如人算,到底没白准备啊。
想当年大战爆发,我们都以为他辛苦布置的金屋藏魔迷宫用不上了呢!
“这……”一个更小的声音,在红葵耳畔弱弱响起,只有她一只鬼能听见:“这不太好吧……”
红葵更小声地回答:“哪里不好了?把黄泉路改造成迷宫,和阎罗王直接抢权柄,用来养魔尊,天哥的计划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好吧!”
如果不是凶兽乱局与神魔大战,天哥才不会半途而止呢!
当年自己去鬼界,可是说服了很多大鬼加入阵营,就差没举兵推翻了阎罗王,让天哥成为新任鬼界之主呢!
哪怕现在,黄泉路上属于天哥的地盘,也始终有人手,啊不,是鬼手把守着,就和火鬼王一样成为了割据一方的势力!
“……可是,天哥现在还活着。”蓝葵很是无奈:“计划是以他寿终正寝带起码天仙级别灵力去鬼界为基础的啊。”
红葵充耳不闻,只顾着诱惑景天去鬼界:“你要去看看吗?迷宫就在鬼界哦,我是大姐大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按照天哥悄悄告诉自己的,转世龙阳那一世,阎罗王本就觊觎他被剥离后仍然存留的灵力,只是没能派鬼在人间干掉他夺走灵力。
回到鬼界后,天哥花了千年时光布局,凭借自己的能力收复不少下属,夺了阎罗王很多实权,有把握开始数年不被发现,才敢再次转世。
结果这一回更好了,等阎罗王发现天哥,身边跟着女娲后人,背后还有魔尊远远看着,就算天哥带他们把鬼界翻个个儿,阎罗王都只能忍。
那现在天哥虽然只有地仙顶峰近天仙的灵力,身上却有魔尊气息,到地方说不定还会因周围的熟悉陈设被刺激觉醒记忆,就更方便行事了。
“我……”景天咬了咬牙,决定干了:“好,但我要先去魔宫,若能得手,你就带路。如果失败……你也带路,我得逃命。”
他可不认为,魔尊还能给自己捡漏的机会。
说不定,那点特殊很快就会被杀意湮灭,毕竟他重伤本就代表着复活神将又一次失败,八成是满心狂怒亟待发泄呢。
再说神界,高远的云端上,天帝隐居造神的禁地深处,一场乱象刚刚结束。
“魔尊,你真当朕忌惮神农、女娲,永远不敢杀你吗?!”反复私自越界的重楼,终于被忍无可忍的伏羲打落了尘埃。
重楼刚好转没多久,就再次被重创:“咳咳。”
他从跌落挣扎成跪坐的姿势,努力直起腰,迎向天帝淡漠的容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无可避罢了。”重楼淡然地回答道。
有些事、有的人,值得他付出所有争取一个渺茫的机会。
“五灵化原初,是一条路。”伏羲冷冷说道,看着重楼双瞳陡然一亮,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但只能作用于源果,修吾神魂本源无损。”
他缓缓笑了,笑不达眼底:“可飞蓬为夕瑶和唐雪见与朕达成交易,又为了不放弃你主动代替九天。”
“但他进入陷阱时,真不知道你下的是杀手啊。”伏羲温声说道:“但凡你对他有些信心,没为给他铺路、与他永不相见对九天设下致命陷阱,飞蓬就不会魂飞魄散!”
重楼的脸色当即惨白,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他还当朕对当年之事不曾发现……”提到飞蓬这个曾比轩辕更得他看中的造物,天帝伏羲实在难以保持平日淡漠平和的心态。
他冰声道:“早知今日,朕当初就该迫他和你断的干干净净,而不是听信九天求情,默许他还留在神魔之井!”
搞到最后,一场决斗让神界失了第一神将,轮回后本有被召回资格的飞蓬却选择了拒绝。
哪怕他明知道,自己可以打散他留在神界的神体,再收回所有造神时赋予的灵力,只留赤条条的魂魄历经轮回,再寻不回最初的光彩照人!
“我……”重楼缓缓松开了拳头,眸底浮现些许死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为飞蓬破戒后缩回去保持原状的吃了不认行为很不满。
魔尊却无法理解,神将光是没同他疏离、光是留在神魔之井时常与他比武,就得承受多大的压力!
“魔尊请回吧。”看重楼这个表情,伏羲的心气倒是平了许多:“平生有舍有得,飞蓬选了世间百态、七情六欲,就得舍弃为神的一切。”
他淡淡说道:“朕便如他所愿,收回赐予的灵力和特权,还他想要的自由。至于神魂伤势,你自己造成的,结果就自己承担,与神界无关。”
重楼失魂落魄地离开禁地,一步步走下神树。
魔宫之中,景天偷偷摸摸溜了进来。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魔尊仍然还没回来,一切都空荡荡的。
“照胆?!”景天倒是一眼看见了被架在火上炙烤的少年,还直接看破了身份。
他急急忙忙上前解救,没瞧见背后的红葵瞧着地上的神剑和景天怀中的少年,露出了遇上同类的警惕神情。
“主人?!”被救下的照胆剑灵也一点都没有辜负红葵挑衅的目光:“你……我不就被关了一段时间吗……你……你有别的剑了!”
哼,当年就看这个口口声声喊主人哥哥的同类不顺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幼稚,白警惕了。红葵翻了个白眼,哼哼地回到了剑里:“才不跟你一般见识呢!”
“咳。”莫名有点头疼的景天选择翻过这件事:“照胆,我有话问你。”
剑灵一个激灵,一句话脱口而出:“我给你看的都是发生过的,绝对没有一点虚假!”
“是吗?”景天幽幽道:“那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什么?”
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了,照胆剑灵当场自闭。
景天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狠狠揍他一顿以报被误导之仇的冲动,进入正题道:“神将到底为何自尽,他对魔尊……真的只有被折辱的恨?”
若所料没错,剑灵想让他误以为的,便是这般吧。
“……不是……”照胆剑灵的声音轻的跟做错事的猫咪一样。
景天倒是拧起眉头:“听你这话,神将对魔尊似乎……”
“你不也一样?纵然开始不愿,魔尊那般姿色,那般风度,那般怀柔,焉能完全不为所动?”剑灵倒是不爽地反问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了然颔首:“好,那就是神将与魔尊相交多年,早已心许,只是此次立场敌对、又有冲突,才酿成了惨剧……”
剑灵赶忙闭紧了嘴。
“所以,神将最后不是绝望自尽。”景天垂下眸,忽然想到记忆片段里通过飞蓬之眸,看见重楼胸口的血疤:“他可是为了不拖累魔尊?”
剑灵沉默片刻,才答道:“魔尊龙性本淫,但他再是纵欲,对主人都……”
“都还算迁就……嗯,我是说很好。”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了:“可魂飞魄散的伤势,好转永远只是一时,压制只能治标不治本……”
那神将活一天,就消耗魔尊之力一天,自然不肯永远当个吸血的依附。
景天抿了抿唇。
他想,神将心底或许也有一点儿恐慌吧?谁让这伤是魔尊亲手造成,而人性无法预测,魔性更不能深究呢?
至少,我若是他,会害怕在非我容身之地的敌族,因这等终身无法回旋的致命伤势、永生不能停息的敲骨噬髓,也许从哪一天起,无止境的愧疚与付出便慢慢衍生出烦躁,最终令深爱面目全非。
“照胆……”景天突然道:“跟着我这个神将情敌,委屈你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照胆剑灵:“……”
“不!”他重重打了个寒颤,非常识相地编造道:“主人临终前,最希望魔尊幸福了!有您在,他会很放心的。”
也就是说,神将希望魔尊有人照顾,魔尊才会在他死后碰别人。
偏偏不想过于花费精力平息宠侍之间的矛盾,于是他五百年间只宠幸一人,末了给点甜头把人打发走。
想到魔尊出手有多大方,景天确定除了自己,其他人肯定都知足常乐,眉头不禁越皱越紧。
“嗯。”他应了一声,唇角更是抿得近乎于平,连拳头都握紧了。
剑灵一时间不敢说什么,只能景天问一句就答一句,竭尽全力地小心翼翼。
不多时,他已经除了“景天是飞蓬转世”,什么底都漏光了。
而被景天惦念的重楼,此刻还行走在弯弯曲曲的神树道路上。
“哼。”他力量不足以用空间法术破界,又根本就不识路,只好一个一个方向尝试,心情越发苍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或许是神魔有别,也可能是神情太凄惨,明明走下来花了很久,竟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魔尊。”直到重楼在神树入口处,看见了等候多时的九天玄女。
重楼脚步一顿,才道:“是你调开了守兵?”
他记得,景天带着龙葵、雪见和姓徐的,闯入神树找夕瑶的一路上,可没少和神族兵将及人间收拢封神的兵卒动手切磋。
但此时此刻此地,连原本喧哗热闹的天门附近,都空无一人。
“本座不确定你会不会发疯。”九天玄女淡然说道。
重楼默然无语。
这位神族首座长老身上,是与生俱来的对世事、对感情的淡漠。
可也是她,当年接替事后有心逃避自己的飞蓬,在镇守天门时挨了自己震怒一掌,若非飞蓬及时赶到,险些断送性命。
同样,还是她坚持在天帝面前美言,没让犯戒的飞蓬被调离神魔之井,与自己再不相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攸关我族性命的战事早已结束,敖胥已被审判,炎波灵源之危亦解,本座自不会在飞蓬曾守护之地放肆。”重楼垂下眸子,脚步往前。
念及尚在轮回、命数不知还有多久的故友,九天玄女沉了沉眼。
“魔尊……”她看着重楼擦肩而过、走向天门的背影,转身唤道:“你可曾后悔……当日设下杀局?”
重楼的脚步停在踏出天门、去往神魔之井的台阶上。
“不曾。”牵涉种族生死存亡的大战中不可对敌人留手,神将也好,玄女也罢,都是魔尊应铲除的对象,重楼不曾回头,所答皆出自本心。
可他也有难以言说的痛楚和无助。
“我只后悔……”那声音就散落在神界烟霞云雾之中,化为清风水汽:“不够信任,不够珍惜。”
紫色魔光一闪而过,魔尊孤寂的背影再看不见了。
天门壁阶之外,唯留白云依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楼的诞生源于一个意外。
六界五灵之中,总有一些浮动的异时空,如被神农寻到的九幽,似后来被重楼自己发现的新仙界。
一界之心安安静静地蜷缩在天地之间,直到一只手轻轻握住了祂。
“诶,界心也能诞出生灵?”彼时风华正茂的神农固然是三皇之一,却有与生俱来的神性悲悯,穿梭各方空间踏入此间,一眼便被惊住了。
婴孩一般的龙形飘渺无依,灵智若有若无,在开与不开之间徘徊,只稍稍一握,便会消失。
“既有此机缘……”神农小心翼翼捧着,目光像是看一道奇迹:“吾就助你一臂之力。”
属于三皇的特殊灵力,在龙形上谨慎雕刻了起来。
鳞片,尾须,双角,蛇身,虚幻渐渐凝为真实。
“父神?”画龙点睛的一笔被追过来的一道声音打断了。
神农如梦初醒地放下手,回眸而笑:“蚩尤,来的正巧,说明这一笔该让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更年轻的神子蚩尤是神农先前最出色的作品,他为九幽异动而来,地底岩浆所诞的魔兽总是三天两头骚乱,试图冲到盘古大陆去。
蚩尤一边顾着兽族公务,一边要出面说服有脑子的、打服没脑子的,烦不胜烦,终于忍无可忍找祖神说道说道,想要一劳永逸把九幽关了。
“不然呢?”看他心不在焉,神农只好直说:“这孩子资质本来就好,我刚刚入定用了太多灵力。若继续,你是想来个竞争对手?”
蚩尤恍然大悟,大为摇头道:“不不不,我更想要个乖巧的儿子。”
“哦,还剩下眼睛啊,最关键的一笔。”他接过小小的龙形,将自己的灵力最后灌入,缓缓画出此后众多天骄之中仍最瑰丽的血色双瞳。
魔龙终究成形,在半空中缓缓舒展崭新的躯体,与此方时空相隐相合。
生就会空间术法的重楼因此而现,空间也永远伴他而行。
“啪。”但说来也巧的是,远在神界,天帝面前一群新诞生的神族里,唯一一个还没睁开眼睛的少年终于抬眸。
是碧空如洗的蓝,是万里无云的晴。
浑身上下透着高远与淡然,如清风,如薄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赐汝名,飞蓬。”伏羲轻轻笑了笑:“去吧。”
去吧,这一批里最有资质的孩子,希望你能将朕造神的灵力完美吸收。
又千年,学习过程中资质优异而得第一神将轩辕亲自指点的飞蓬,总算初次离开了族群。
那时,远在九幽腹地的重楼困囿于完美的躯壳,离化形一步之遥,却已足足百年不得脱身。
直至与飞蓬搏命一战,才真正有了后来的魔尊重楼雏形,而年轻气盛的神将亦收敛傲气,在磨砺中将自己锻造成神族最锋利的那把剑。
正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后来在神魔之井,重楼偶尔想到自己刚出生,就被蚩尤丢进魔兽群里,认亲条件是成为九幽之主,虽然并非自愿,倒也和外头招猫逗狗被各种凶兽追着咬的飞蓬不相上下,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怎么啦?”飞蓬飞快地伸出手,把指尖的油擦在重楼的披风下摆上。
魔尊幽幽回眸,目光里有着控诉。
“谁让你发呆的。”可是,神将理不直气也壮:“换成平时,我刚探出手,你就躲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躺在横梁上的重楼“哼”了一声,报复性地把披风搭在飞蓬身上,才不动弹了。
可他晶亮的红瞳是飞蓬最喜欢的鲜活颜色,印现出了神魔之井的紫光。
“喂,还打吗?”飞蓬忽然问道。
重楼睨了他一眼:“不打。”
“难得你这个好战如狂的家伙不想打架。”神将啧啧称奇,目光不曾从那双醉人的血眸上移开。
魔尊的手把垫在后脑勺下,让自己能睡得更舒服一点。
其实,他本来不太在意这种事。但凡事就怕对比,神将好好一个神,过得居然比他这个魔尊还糙。
倒是嘴叼得很,难为他吃神界那些所谓琼浆玉露、其实什么味道都没有的玩意。
“……”重楼越想越是脸上泛红发热,是之前在为飞蓬准备的宴席上饮了酒所致。
那坛他酿造的美酒烈得很,后劲更是十足,如今总算上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没有吭声,连呼吸也没有变得急促,像是睡着了,却比身畔酒香气越发重了的飞蓬清醒多了。
就在这时,一个吻落在了唇上,伴随虚幻的重锤,狠狠砸在重楼心头。
“你做什么?”重楼陡然抬眸。
染了色厉内荏之色的血瞳躲躲闪闪,是极力隐忍克制的按捺。
可飞蓬只觉得自己醉了,重醉,也重罪。
“哼……”不然,他怎会将这个吻愈演愈烈,借着酒意正酣的勇气与占有欲,将心高气傲、绝不屈从的魔尊压在身下?
过于桎梏的拥吻之中,重楼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原本湛蓝的天空燃烧了魔火的红,让他踟蹰不定、左右为难。
魔尊扣在神将肩头的手指捏得很紧、扣得很死,想要推开的动作做到一半,又被按了回来。
“你还有空间法术……”掠夺他全部呼吸的神低喘着,笑了一声,声音有点发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那个笑,让重楼想到了少时第一次见面。
骄傲,挑衅,明亮,强势,美少年。
对了,飞蓬好像还不知道,我就是那条差点被他毁容杀掉的魔龙吧?
“唔……”重楼似乎晕乎乎地想着,有意无意忽视了耳畔唯一的提醒。
被撕开的痛苦,比当年被照胆神剑削去鳞片、龙角、龙尾更疼。
但他到底是忍了下去,哪怕灼烧的痛越发蔓延,遍布到了全身内外,也从此以后铭刻在心魂之中,再无忘怀。
等清醒过来时,猎猎风声从神魔之井深处传来,神界那边通道破开了。
“……飞蓬?”重楼茫然地站在原地。
孤寂感四面八方而来,窒息般逼人溺毙。
飞蓬的沉默消失、九天玄女的代职,成了压断魔尊心弦的最后一把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怕飞蓬最终回来,换了九天玄女堪堪全身而退,这把刀也在魔心上留了极深的一道伤口。
“叮铃铃。”曙色熹微,汹涌人魔联军的总帐里,重楼被催命般的铃音陡然惊醒。
他在榻上坐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被外头的喊杀声刺激到做了噩梦,不由揉了揉额角。
“尊上。”代替魔尊与神界重兵对峙的魔将满头大汗地掀开帘子,像寻救世主似的冲进来就跪了下去:“属下无能,实在扛不住神将兵锋所指。”
从飞蓬回到神界开始,除非重楼出手,不然战阵上人魔两族总占不到便宜。
这个不算好的趋势,在神庭阵解、敖胥被神将亲自压到阵前行刑后,便更加难以压制了。
此刻,两族还能联手,更多是因为神农、女娲的意思,也是人族仙盟顾及大局,可战意如阳光下的雪沙,早已渐渐融化了。
“你下去。”战鼓声中,重楼翻身坐起,快步走出去:“本座亲自上。”
飞蓬,除非你被我生擒,否则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他躲过照胆神剑的一击后,心里想着。
算算时间,为九天玄女准备的死亡陷阱,再过几日就能引君入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心底松了口气,天涯咫尺不够,两界相隔总行吧?
他再也不想被毫无可能的感情影响,也不愿跟个怨妇一样思来想去,去揣测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好,才被飞蓬、被景天一次又一次舍弃。
就这样吧。炎波血刃划出极美丽灼目的攻击,刃锋上印出神将冰冷的眼眉,魔尊只出了一下神,颈间就传来剧痛。
“哼。”鲜血濡湿了领口,重楼闪身暴退时,重重划破飞蓬的衣袖,刺伤腕间筋脉,才算夺回一局。
他却也没有发现,飞蓬在魔血溅出那一霎,微微抽搐了一下的眼角。
但在这个时候,重楼更是想不到,飞蓬最终还是知道了自己就是那条魔龙。
最可笑的,是他此前所定计划完全破灭,人阴差阳错到手了,还被弄到榻上,成了砧板上的肉。
“你也有今天啊!”魔尊没用空间法术,而是一步步踏破而来,加重的力道施加在神将心里。
也伴随着鳞尾一圈圈缠绕过来,让飞蓬再保持不了一贯的骄矜:“你!”
他咬牙冷瞪,在试探中一败涂地,而重楼含着冰凉的笑,坐在了床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弯下腰的魔尊掌上还戴着甲胄手套,粗糙的手指摩挲神将白皙细滑的脸颊。
却不似抚摸曾经爱着的那个人,倒像是在掂量考察一个物品。
“你从来不肯告诉我……”那张脸上的冷峻倔犟终于破碎,取而代之是惊怒交加的愤懑:“不然,我……呜嗯……”
突然,重楼倾了唇。
灼热性质的舌撬开齿列,也毫不怜香惜玉地扣住那双曾给他造成各种伤势的手,连同冰凉锁链一起压在头顶。
直到所有挣扎都趋于无力,魔尊才松开唇舌。
“哦……”但他扣住神将下颚的魔掌坚如磐石,唇角的微笑令人胆寒道:“说啊,不然什么?”
飞蓬如梦初醒,紧紧闭上了嘴。
那双熟悉的血眸中,是让他脊骨发凉、心惊胆寒的欲火。
‘重楼不仅仅是要报复,更是要作为魔尊,逼迫神将求饶与屈服。’飞蓬瞬间就明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还是不够明白,至少,在榻上以战俘的身份被魔尊撕开戎装,连细碎的皮带上干涸的血一并落在地上时,神将并不懂如何转换身份。
“滚……呜!”他也不愿意好好解释,只知道一味抗拒。
于是,低沉破碎的呜咽再次响起,直到过于青涩的全身被完全展开,暴露在重楼视线中、手指下,而他只有喘息和低泣的份儿,无暇他顾。
“哼,你刚捅本座心口那一剑的时候,不还很精神吗?”重楼松开了唇舌,指尖下意识抚过心田。
这次是真实的伤,比那一次醒过来发觉飞蓬远离神魔之井也远离自己,更痛。
重楼越疼越笑,但他于品尝中染了些许水色的血瞳,变得森冷极了。
飞蓬几乎找不到昔日相处时的明亮,连在人间同景天相处的轻松也无,只有一潭死水。
他被品尝地隐隐发麻的唇间稍稍抽搐了一下,随即就抿紧了不再吭声。
重楼同样不想多说,现在的飞蓬哪里还像之前与自己交情甚笃、言行无忌时那般璀璨,反似一朵即将枯萎的鲜花。
快点进入正题吧。他突然就有点累了,哪怕心心念念无数年的人就在胯下,也除了本能的欲火,生不起痛苦之外的其他感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重楼只自顾自品尝了起来,精通各种秘诀,甚至专门学过双修与房中术,飞蓬根本招架不住他的手段。
“嗯呃……”禁欲到无数年只破戒过一次,事后还缩回乌龟壳里,勉强同魔尊保持了暧昧但绝不戳破关系的神将,看着镜子里满身湿红吻痕齿印的自己,险些就要认不出来。
如果不是他清晰地感受到,有个铁棍般刚硬滚烫的东西,正一点点将自己打开。
也如果不是他清楚地看见,魔尊正掰开自己的双腿,把骇人的阳具插进来。
更如果不是鳞片刮擦甬道、肆无忌惮剐绞仿佛凌迟的痛楚,让他当场眼前一黑,既叫不出声、又忽然看不清楚。
飞蓬可能都不会认为,镜子里那个妖媚到他看了下意识想一剑杀了的玩意是他自己。
“呃啊哈……”可是,无法抑制的哭腔与急促浓重的鼻音不受控制,从嘴里挤了出去。
用空间法术控制着镜子,逼迫神将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侵犯玷污,魔尊将插到底的肉刃拔出了刚刚还清白的处子穴。
“你是本座的人了。”他将滚烫的血,擦在被掰开到抽搐的白嫩臀缝里。
飞蓬突然就开始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知道,他是气得。
魔尊更知道,如果现在给神将自由,刚刚刺穿过魔心的神剑,立刻就会将自己钉死在榻上。
“想死很容易。”但他不在意,连语气都很平淡:“可本座要你活着。”
龙爪猛地扎进心口,迸溅的血一滴都没浪费,全部洒在身下人的后心。
滚烫的温度让飞蓬像是被毒蜂蜇了一口,声音支离破碎:“重楼你做什么?!”
逆鳞被龙爪贴上他心口,在灼烈里融入进去,只留下一枚火焰印记。
是契约。
飞蓬的嘴唇剧烈颤抖,他感受到,自己重伤垂死即将魂飞魄散的伤势,从神体发生了些微逆转。
哪怕只是星星点点随时会灭的烛光,也极力维持着点燃,哪怕燃料是重楼的性命,而重楼还在继续灌输。
他以龙血,以龙精,为自己养身疗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飞蓬无法理解。
还没有解释,重楼什么都不知道,他明明刚刚还恨透了自己啊。
“爱与恨,矛盾吗?”重楼反问了一句。
飞蓬无法回答,他也不需要他回答,便自顾自发动了。
“你尽管恨本座。”第一次听见飞蓬崩溃求饶时,重楼看似淡淡地说道。
彼时,神体被破,防御瓦解,自然知冷热怕疼爱爽。
飞蓬的眼神是极力挣扎的清醒,也是话语脱口而出后羞耻难耐的屈辱。
重楼不打算放过飞蓬,正如他坚定地要救飞蓬,一点都不矛盾。
“乖…告诉本座。”虽然,他也试图瓦解飞蓬的斗志,甚至为此在第一次灌满飞蓬小腹后装作踌躇满志,沉浸于捕捉宿敌的欢欣,用手指抚上那绯色湿润的眼角。
只不过,重楼自己都觉得,那声音是刻意温柔了:“飞蓬,你为什么…用自己换九天玄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其然,飞蓬呜咽着、饮泣着,却坚决不肯回答。
“好,本座有的是耐心。”重楼伪装的笑,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握住飞蓬又细又软的、几乎没了清癯武将模样的腰肢,将人按回了从湿哒哒变得黏糊糊的镜子上,到处烙下充盈魔息的标记。
但要是或心软,也有。
在飞蓬视线涣散,躺在身下状似半死不活时,重楼第一次选择了退让。
他到底舍不得飞蓬沦落至此。
“哼。”魔尊便抱着神将入了浴池。
他知对方心情绝对不会好,故意稍微离开了几步。
结果,被活生生气笑了。
飞蓬悄然弄碎玉璧一角,用尖锐碎片试图割断脖子,发现真能划破时,更是第一时间插向心口,试图阻断逆鳞与龙血龙精的联系,令维持他性命的源头直接断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轰。”水波轰然荡出,暴怒的重楼砸碎所有玉璧,收走了所有玉碎,只留下光秃秃的炎波火石,选择他觉得最羞辱飞蓬的方式当做惩罚。
但事实上,神将愤怒不甘地跪坐在浴池角落,被硬硕粗壮的阴茎插到喉咙深处,导致干呕难受时,重楼的手指还是一软,险些就想放过他。
他这一出神,恨急了的视线杀气腾腾扫视过来,卡住下颚、掰开唇腔的那只手就僵硬了,哪怕飞快找补,都没能挽回。
“还敢吗?”重楼只好装作他是故意抖动腰肢,发泄在飞蓬嘴里。
即便他很想亲一亲神将红透了眼角,再把那对充满了负面情绪的蓝色眼眸一把捂住。
他从里面看不见明亮的蓝天了,只有不见阳光的深海。
可是,神将半晌都不吭声,就他僵持不住想要撤出来时,猛地狠狠咬合下去。
“你!”剧痛让重楼一个激灵,立即制住了飞蓬。
如果他没有看错,飞蓬咬下去的同时,指尖并拢成刀,是戳向心口的。
嗯,是飞蓬自己的心口。逆鳞刚刚融入不久,还没彻底同神体同化,确实可以挖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人会当场没了。吃亏的重楼气得头晕,不得不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心软了。
所以,魔尊将神将拖回魔宫,摁在面对炎波禁地的窗棂上。
“不要……求你……杀了我吧……别……不要了……求你……”这次,不管飞蓬再如何崩溃求饶,重楼都没有停下来。
他只在飞蓬嗓子喑哑的时候,适时灌下滚烫如烈酒的浓精。
“龙精养魂养身。”重楼冷声道:“本座要你清醒着,记住你向我求饶时说了什么。至于停,你何时愿意说实话,本座就何时饶过你。”
虽然不指望飞蓬回答什么,但重楼不准备留下任何可供他利用的破绽。
飞蓬的蓝眸瞬间便睁大到了极致,嘴唇嗡动了几下,终究不肯开口。
接下来,不管一根还是两根,也不管魔尊粗大的阴茎埋入多深,硬挺的肉菇撞得多狠,又逼得如何摆弄腰肢、躲闪向前,神将都未能脱离。
“哼。”但是,重楼偶尔也会刺激飞蓬两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如此刻,他便掐住飞蓬的腰臀,贴在耳畔低喘:“本座操得你很爽是不是?”
人正在胯下,被重楼硬生生操得内外高潮、一泄如注。
“滚!”飞蓬的回答是突兀掐紧手指,几乎刺破手心。
而重楼低笑一声,一只手扣紧潜力爆发后疯狂挣动的绵软腰肢,另一只手重重点了一下心口的火焰标记。
飞蓬想挖,但他作为逆鳞原主如果碰了此处,便会使人浑身麻痹瘫软上一两个时辰。
“你从里到外都被本座烙下了标记。”魔尊把顿时无力的神将抱了起来,故意摆弄成雌兽承欢在雄兽胯下的姿势。
这样,发红的私处就会汩汩流出浓浊龙精。
但总会由于高低卡在中途,只能来回流动,不停地用温度提醒飞蓬,现在发生了什么。
“休想逃掉。”重楼呢喃低语,继续时时刻刻扎着心上人的心。
就如当年一觉睡醒,身边空无一人,神界通道打开,九天玄女翩然而至,说她今后将取飞蓬代之,镇守神魔之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投在镜子里的目光,是重楼能看出来的含恨的目光,是被羞辱的暴怒,也是杀意凛然的怒瞪。
但这显然只会让重楼更加破罐子破摔,致力于把飞蓬灌满,给飞蓬疗伤,即使是对自己的消耗,让脸色越来越白。
“很结实……”他抚摸着飞蓬腰窝处的肌肤,将身下抽泣的人摆弄成更诱人的弧度。
夜还很长。
直到一切都静寂下来,魔尊抚上神将通红的眼角,唇角还维持着一抹邪肆的冷笑。
他把两根阳具抽拔出来,将浊白擦上湿红的脸颊与被蹂躏到不成样子的唇瓣。
“重楼,这样对我……”昏昏欲倒的飞蓬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呢喃着低语,似哭似泣,更似自嘲:“你会后悔吗?”
重楼不答。
魔尊不语。
神将飞蓬便闭上眼睛,带着满腹浊精与救命的灵气,不吭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重楼想不到,飞蓬最终还是原谅了他。
很可笑的,只是在醒过来之后掀了几桌子美食,只是在重楼不敢用强,只是在伤势失去补给再次爆发之后。
但想想又不奇怪,连重楼事后都想叹气。
原因很简单,看飞蓬极力抗拒不接受龙精,发泄完大部分怒气后,找回平日克制理性的他懒得说什么,直接取血喂,最多的是以亲吻渡血,自己再拿灵药补。
次数多了,魔尊的脸就越来越苍白,神将看着不肯接受,但倒也不是不着急,只是拉不下脸说和,就直接僵持住了。
“飞蓬!”转折点在伤势爆发之后,事实证明必死之伤真不是容易压下去的,补给因飞蓬使性子连血都不肯服用,稍微少了一点,直接就复发了。
那时,重楼红着眼圈,抱着飞蓬的手几乎是发抖的。
这次,过于来势汹汹了,他明明立刻给飞蓬灌下精血,却还是不够吗?
重楼甚至顾不上丢不丢脸,立刻就通知了神农,再取出了哪怕是他都很稀少珍贵的心头血。
“坚持住…别死…求求你…”平时看着一丝弱点都没有的魔尊,难得也会这么无助:“把心头血咽下去…活下来…别离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想报复,也只是报复,绝不想飞蓬当真魂飞魄散。
吃软不吃硬的飞蓬本来没有求生欲,只想早死早超生,也一时心软了。
或者说,面对那双只有你的瑰丽血瞳,他根本拿不出个“不”的气势。
“飞蓬…飞蓬…你不想用龙精…”但还是太虚弱了,哪怕饮下去,也昏昏沉沉失去意识,只能勉强听清一点:“那以后就都不用了…”
好在神农和女娲亲自赶到,让重楼的心头血能尽快被吸收,才令飞蓬的伤势稳定下来。
他们把重楼赶到一边,又重新给清醒过来的飞蓬把了个脉。
这一日之后,重楼再递给飞蓬吃喝,飞蓬便不再推拒了。
再后来,重楼没有强求肉体,而是直接用炎波血刃割破手腕,喂血给飞蓬。
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毫无半点新意,也没有任何犹豫。
“够了……”一滴泪滑过眼角,飞蓬在温暖如春的怀抱里觉得窒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吻着他,安抚他,却掰开手指十指相扣:“这个能管久一点儿,我不会让你死的。”
“重楼……你疯了!”飞蓬的语气带了点疲惫。
重楼静了静,才道:“本座不后悔布置死亡陷阱,但现在也会不惜一切救你。”
是了,重楼向来至情至性,哪怕自己不给他好脸色,他也执意相救,即使明知是杯水车薪。
飞蓬一夜无眠,重楼抱着他不吭声,直到清晨,人才睡过去。
“重楼?”等他再醒过来,已经算不清时间,倒是被锁在了屋子里。
无人应答。
但手腕脚踝上的锁链很长,足够在屋子里走动,所有带尖易碎的都被收走了,只留下一封信。
“归期待定,然不会久。”
飞蓬只能苦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安全地带,想死都不可能,只能等显然有事出去的重楼回来。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去找弥补魂魄伤势的天材地宝了吧?
‘我不能这样下去了。’飞蓬闭了闭眼睛,终究做出了决定。
正如多年后,他决定不拖累重楼那般决绝。
可见,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尾声
岁月如梭,白驹过隙。
无数年后,魔尊送走了含笑而逝的小狐狸。
等待的日子很久,他便再度越过神魔之井。
巍峨天门依旧,青翠神树仍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清风徐来,令神将的声音似乎又掠过耳廓。
“你会后悔吗?”
这一回,重楼还是久久未答。
他只是抬头,望朝霞似锦,等残阳如血,受寒风穿膛。
甚美,甚痛,甚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穿过神魔之井后,重楼并未直接回魔宫,而是悄然潜入炎波泉底。
“诶,重楼。”他刚刚落脚,就听见了炎波卫戍黎火金吾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景天来了的?”
重楼颇为暗沉的眸底当即泛起水波,点点笑意浮了出来:“猜的。”
从矜贵的神将飞蓬到忠义的太子龙阳到洒脱的朝奉景天,他认识这个混账玩意太久了。
从神界看到人间,又怎么会不了解这个灵魂的不服输呢?
再加上景天这一世对魔界中低层族人颇有吸引,其中还有少数消息灵通的魔神后裔,刻意遮掩离去事实的重楼,自然明白自己瞒不过景天。
“啧,那你自便吧。”黎火金吾深知不该看不该听就不要露头的道理,直接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重楼在泉眼下缓步攀爬,始终身在岩浆下,却逐步接近了地面,说话声果然渐渐清晰可闻了。
他走之前,专门把照胆剑灵架在岩浆池上方,可不是随便安置的。
“哒哒哒。”正在这时,一路小跑之声传来。
景天立刻道:“小葵,慢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捧起魔剑架过来的大包小包灵药,五根尾巴正收拾铺了一地的天地奇珍。
“天~~哥~~”红葵早已能脱离蓝葵,见状飘了过去,伏在景天肩头。
景天对她泼辣之余动不动就撒娇的行为视若罔闻,只继续分着类。
温柔的蓝葵从剑中走出,帮着一起收拾,闻言只是眸光一黯。
“天哥!你之前可没说,这些是给魔尊准备的。”红葵是却不依不饶:“明明都是你辛辛苦苦搜集的,就这么大方?!”
虽然不如魔宫库房的,可景天行走险境磨砺自身,除了五灵相合度高的会服用一些还从不贪多,但凡与内伤相关都保留了下来。
哦,他甚至提前查询过古籍,确定这些与什么配合用对养伤效果更好,才写了一张单子给蓝葵,让她去库房一样样搬出来,一点都不多拿。
“……很可笑。”景天也道:“不是吗?”
他低着头:“但我不会久留魔界,待五百年任期后,必然调离。”
按照规则办事,魔尊不会阻拦。
关系,景天也已经找好了,花钱办事,对方很爽快地答应了帮忙定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一丁点慰藉吧。”景天不确定魔尊事后会不会放过他,但随着他越来越强,胆量越来越大,逃走自保的把握也随之增加。
自然,就更不想因为一己私欲抓魔、囚魔,就扰了重楼养伤。
想到这里,景天有点不自在地将视线移开,不再让那颗不甘的心暴露在红葵透彻的眸光之中。
他甚至急忙转移了话题:“你们确定施在宫里的困阵管用吗?”
“……碰运气吧,哥哥,失败就用你备好的随机传送阵。”蓝葵温声细气插话。
她也好,红葵也好,其实都不抱希望。
这点玩闹的手段,哪怕那位阔别多年突然找过来让她帮景天的故友是当真重伤,她们也不认为能奏效超过一刻钟。
所碰的运气,不过是重楼对景天那点儿自始至终都存在的特殊照顾。
“啪啪哒哒。”现场一片沉默,只剩下一同收拾东西的声音。
但不约而同的,是除了景天外的所有人,都毫无担心之意。
‘哼。’离一行人并不远的重楼,在岩浆下缓缓一笑,无声无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耐心地等景天收拾完,又在岩洞里搭窝好好休息了一番之后,才施施然落入魔宫,再顺理成章“重伤”着坠入陷阱。
“娘娘。”远在人界苗疆,小蛮刚从魔界夜叉族回来。
自从女娲娘娘归来,此前又有人间仙盟配合同样灵源被束缚的魔界攻入神界,人间可谓大变样子。
仙盟各派为示同神界割席,要么主动毁去曾供奉的神像,譬如天师门,要么被女娲下神谕指示,比如离昆仑山极近的九重仙界。
不是没有暴乱,但女娲后人同蜀山派、仙霞派还有仙灵兽各族通通都支持了女娲,最终的结果自然是人间与神界再无关系。
不再有神像,四处开花的女娲庙倒是很多,庙祝负责将女娲推演的新功法寻合适的苗子传下去,仙盟各派亦多多少少得到了指点。
“小蛮。”此刻,女娲温声道:“现任人皇聘你为国师,圣旨下到了蜀山派。”
小蛮微微一愣,立时展露笑颜:“看来,那群顽固不化之辈总算学乖了。”
庙祝开始行动至今已传了好几代,人间各处妖魔作乱、危害人命现象自然有所减少,凶兽灾劫的损失更是补得差不多了。
但女娲最初莅临人间,在神魔大战余波下护住危如累卵的人间各城池时,对人皇下的要求,他们花了好几代,还没完全办到。
直到如今,册封女娲后人为国师,方为退让的表现。只因半神意味着什么,现在的皇族和朝臣们可是非常清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女娲摇了摇头,不甚满意:“不过是要求从此以后皇族女子接受同样的教育、拥有同样的权势罢了,竟然花了那么久。”
好在仙盟各派看中资质、悟性,不讲究男女,倒是不用她多费口舌。
“可以理解。”小蛮温声说道:“但我会好好教的。”
哪怕不会出现和她现在身为苗族之王相似的女帝,至少也得出几个出色的公主吧。
不过,女娲娘娘刚开始那么要求,本就是为了给她监察人间妖魔培养合适且代代传承的副手。
到底是女子和女子配合,才更为方便嘛。
“嗯。”女娲顿了顿,又问道:“龙幽是八国之主,对飞蓬之事可有打听到什么?”
虽说回人间就不再过问,但重楼又去神界之事,是瞒不过神农与她的。
“完全没有。”小蛮当即摇了摇头:“龙幽告诉我,他们除非被魔尊要求,不然绝不会去自讨苦吃。”
所以,就算她很好奇很好奇,对那两位的艰难也挺有同情心,都不曾以女娲后人的特殊身份去魔宫拜会。
“罢了。”女娲无奈一笑:“你且休息休息,再去京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她们都不知晓,景天“掳走”身受重伤的魔尊,去了鬼界放逐渊。
“哇。”景天一手揽着不曾睁眼的重楼,抬眸横扫一圈,不禁慨叹:“不愧是鬼界啊。”
道路盘桓,桥梁曲折,周围都阴森森,有些许鬼火到处飘散弥漫着。
蓝葵却悄悄抬手捅捅红葵:“为什么来这里?”不该直接去黄泉路吗?
“唔。”红葵勾了勾嘴角,声音不算大:“天仙境哪有那么容易入,天哥还是得多磨练磨练。这里是鬼界三不管地带,不是刚好合适吗?”
天哥上次还说,除了黄泉路,放逐渊也很适合做基地。
只是,彼时魔尊散尽魔力还未恢复,天哥陪着他隐居,不曾离开人间。
自己和蓝小葵又抵不住阎罗王,只好作罢,也去了古城镇隐世修行。
现在却不同了,有魔尊保驾护航,阎罗王还敢动手脚,就是找死。
“我能听见!”景天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眸瞪了红葵一眼,将重楼揽得更紧了:“我们走吧。”
他一路闯进去,还坏笑了一声:“要指望这个迷宫困住魔尊,总得我先体会一下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装睡的重楼无语凝噎,狠狠记了飞蓬一笔账,打算等景天这一世神魂觉醒,再好好算一算。
无他,从龙阳到景天的千年间,自己去过鬼界寻飞蓬,总是不见踪迹。
当时,鬼界这九曲十八弯的穿行方式,已经足够他头晕,更别提如今还闭着眼睛了。
足见那些年,飞蓬不曾转世到人间时,在鬼界不是给阎罗王添堵,就是想着如何置备陷阱禁锢自己!
重楼几乎磨了磨牙,尤其是被景天抱着踏入放逐渊,发觉体内被上了一层针对空间法术的桎梏之后,险些要冷笑出声被景天察觉。
你给我等着!魔尊如是想到,不就是迷宫嘛,本座早晚走出去给你看!
“哈哈哈你怎么不跑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到达放逐渊深处鬼烟稀少的血池后,景天按红葵所说设下各种阵法,欲划出一个安全地带。
重楼醒过来时,他们忙得热火朝天,一时间也没“发觉”魔尊悄然外逃。
可是,等这一日开工到了结束,景天把捡来的幽冥砖石堆砌成卧房,红葵、蓝葵也在一旁建了个小房间,重楼黑着脸回来了。
“哼。”魔尊冷嗤一声,抱臂端着架子。
如果不是红葵之前架剑随行,眼睁睁看着他怎么晕头转向、到处打转,他们可能真会被糊弄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现在嘛,地上还摆放着碎裂的一次性投影晶石。
清清楚楚瞧见魔尊刚刚怎么完美避开正确路线,把自己绕的头晕目眩,不提看笑话的红葵、景天,连一向怕他的蓝葵都忍不住笑了。
“咳咳……”眼看魔尊的脸色越来越黑沉,小狐狸总算止住笑声。
他有点忐忑不安,但还是从怀里掏出两只玉瓶,跳过去捧给重楼:“喏,先吃药疗伤。”
重楼愣了愣,深深望进景天的眼眸。
把他从魔宫劫走的小狐狸捧着配好的药,像是捧着一颗真挚的心。
“……嗯。”重楼到底是接了过来,哪怕他伤势没有伪造出来的重,但瞧着景天一瞬间更明亮的眼眸,抿紧的唇角不自觉松缓了几分。
红葵、蓝葵瞧着这一幕,自觉溜达到了血池。
姐妹俩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心想:看着就跟魔尊的红发一样,辣眼睛。
等她们再回去,已经没有魔和妖,不远处的房门紧紧关着。隔着结界,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嗖嗖。”倒有一阵阴风刮过,没有驸马的龙葵站在原地,莫名觉得凄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寂寞哦。曾经的姜国公主鼓了鼓腮帮子,想父王想母后了,但原本十分亲近的王兄,她反而一点儿都不想,只因看一眼就觉得眼疼。
再说,温暖不似鬼界的砖房里,景天布置得很好。
“唔……”重楼被扣在木床上,脑子倒还活络。
他忍不住想,景天究竟带了多少东西,才能把房间布置成鬼界外酆都民居的模样。
他又想,这些年,景天在魔界走南闯北,到底孤枕难眠了多少次,现今才这么热情。
“你……”耳畔传来轻唤,刺痛倒是有所减少,只是腰间掐着的手,力道配合着同步变重了:“不许想别人!”
重楼挑了挑眉,终于投下一瞥给他:“小狐狸,就你这水平,还好意思怪本座出神?”
“你闭嘴吧!”景天气闷地哽住,干脆堵住他的嘴唇,用尽所有力气。
哼,这次是在鬼界,这房子屋内外都有结界,自己还清醒着。
魔尊是有所戒备和保留,但也最多是有力气推开我,逃是肯定逃不出去,谁让他迷路呢哈哈哈。
第二日,重楼百无聊赖地坐在屋内,手里抱着一本景天精挑细选的、魔界最近最流行的游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出去打鬼历练了,顺便还想打打猎。
虽然重楼对他的手艺和鬼界的环境完全不抱希望,但也没有泼冷水。
“哼。”他看着看着又困了,便抬手从榻边独柜上取来茶水糕点饮用,再拉好被褥,阖眸休憩。
这只小狐狸比以前知道怎么照顾人了,虽然是买的,但味道挑的都还可以,重楼想。
话说回来,景天此次任期还有两百余年,就多放松一会儿吧。
反正,这少见的安宁,不也是他作为魔尊梦寐以求的吗?就同昔年在人间和景天隐居一样。
至于景天会不会怀疑,重楼无声笑了笑。
‘问就是伤势未复,谅那龙葵姐妹不敢点明。’魔尊偷得浮生半日闲,理直气壮把正堆积成山的魔务抛之脑后。
魔界也有规则,魔尊长时间不在,魔务就分给魔神们。
至于魔神也想偷懒不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不怕魔尊回来烤你个八九成熟,尽管试试。
从魔尊、神将镇守神魔之井,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一个月一次伤重,百年一次闭关的年代熬过来,魔神们深知试试就逝世的道理。
“呜呜呜。”是故,他们一边哭一边处理公务的效率,可谓一个比一个高。
这次,魔尊出走百年,为神将转世掀了半个鬼界做后盾的搞事过程中,他们也是魔尊随心所欲的最佳后盾。
后来,重楼越发慵懒,自是醉卧温柔乡。
“你跑什么?”这一日,景天呢喃低语,唇瓣磨蹭着重楼的后颈,留下瑰迹。
他毛绒绒的尾巴或禁锢健硕的腰身,或遮住血玉色的瞳,或扣住柔韧的左右手腕,只留最后一条,同大狐狸一块儿敲开敌人的私密领地。
“哼。”重楼仍然只是冷嗤,但向来雄浑的嗓音带了点难得的沙哑,每一声都响在景天心里,勾得他心痒难耐。
百年成长,从放逐渊到黄泉路到熔岩地狱,对手从阎罗王到火鬼王再到各方诸侯,景天从开始的艰难困苦到后来已是游刃有余。
他为了修行,不惜脱离身体,以妖魂吸纳阴属性力量,淬炼五灵之力,也不忘记发展手中势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巧,这位外来的妖魂可随意离开鬼界,擅于揣测人心,出手每每正中人心中软肋。少数大鬼知他身份有异,却相当有信心,更有意投靠。
渐渐的,鬼界中心让各方诸侯难以攻克的阎罗王地盘,慢慢就有鬼卒来来回回间倾向于景天,从他这里领俸禄、求前程、看家人,动摇了阎罗王统治的基础。
对此,阎罗王不是不知道鬼心涣散。
但翳影枝只给鬼卒去异界勾魂使用,他没勇气打破陈规旧俗。
如景天般破例派麾下女鬼带人去人间探望,还能完整把队伍带回来,也就红葵、蓝葵作为魔剑剑灵,又最得景天信任,方有如斯权限能力。
但阎罗王手下要负责的公务还很多,可没办法抽出这般能干的下属,带着一队鬼去度探亲假。
“你今天还有大战。”重楼收回对鬼界局势的思忖,闷哼着提醒道。
身后的少年,身姿早已不复最初,而是青年了。
狐狸的原型也不再那么娇小玲珑,足够把魔尊困在怀里、压在深下,如对方曾品尝自己那样,一寸寸温过添满。
“不急。”景天低低一笑,似乎不在意再继续会耽误正事:“你猜啊,五选一而已,不难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重楼拧眉伏在榻上,后颈溢出更多细汗。
这些年,他每一次试图离开迷宫都会迷路,之后被抓回来,都会受到惩罚。
而成长的妖狐越发大方得体了,居然将自己自幼耳熏目染的手段,毫不脸红地用在魔尊身上。
蒙着眼睛用编了号的尾巴轮流,猜错一次就加一回,是其中最简单的。
他也不再数重楼还欠多少,左右已经还清了。现在是景天在鬼界画地为牢,执迷不悟地将魔尊困在一手缔造的安乐窝里。
“你最好别让本座脱困。”这回又猜错很多次,重楼在景天笑着宣布他终于瞎猫碰死耗子碰对之后,回眸嗤笑了一声。
可是,他眉眼间带了几分浓艳湿润的绯色。
景天尤爱瞬吸重楼的眼角,他小腹上原属于魔尊的魔纹,随心不自觉地舒展着、搐动着。
明明还是归属的含义,却在上下颠倒后愈加暧昧。
“哼。”偶尔,重楼在挣扎间会下意识将火热的指尖触上去,这次也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其然,立刻激起了身上年轻妖族更兴奋的亲吻与攻占。
‘真是年轻气盛的表现。’而魔尊感受着景天高昂的兴致,只觉好笑又无奈。
其实,他早就破解了空间法术禁锢,伤势也好全了。
之所以没一走了之,除却纵容,也是因景天骨子里不甘人下的野心,让重楼担心出事才留下来观望局势。
说来真是可笑,飞蓬当年被贬谪轮回,龙阳一世结束,魔尊为寻神将在鬼界跑了几个来回。
但他现在才发觉,飞蓬早已布下一个滔天巨网,打算取阎罗王代之。
而阎罗王以为保持中立的、最近面对景天和阎罗王步步紧逼作壁上观的那些诸侯,立场如何自不必提。
如果不是他们私底下絮絮叨叨,还暗中给景天不少便利,重楼用超过鬼界所有鬼的魔识都看见了,大概也会被骗过去。
真不知道飞蓬是怎么用一千年,架空了阎罗王还让他一无所觉的。
是靠人品,靠拳头,还是利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重楼想不明白,但不耽搁他对阎罗王的脑子深表遗憾。
但景天并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也不知晓自己在鬼界的步步升高、处处顺遂,背后有多少时隔多年的辛苦布置。
或许,只有红葵和蓝葵在难度上,是隐约明白了飞蓬做过些什么的。
在这方面,她们和我是共犯,都犯了隐瞒之罪。
重楼微微勾起唇角,在景天吻过来时,难得没有躲闪。
‘唰。’那双晶亮的兽瞳霎时间更加明亮了。
魔尊不禁想到这一世最初相遇的那只小狐狸,还是那么可爱好哄,情绪总是容易猜测。
“嗯……”他慨叹着,被景天弄得又一次次迷离的目光则透过床笫、帷幔,悄然扫过不远处的鬼界中心。
大陆四周,血海依旧,风景却变。
鬼界巨大的广场上空无一人,无常殿内反叛已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千年修为又在人间精修,甚至得到魔尊、神将针对性的指点,红葵、蓝葵并不比上古时期由人仙封神的阎罗王弱多少。
更遑论,她们还有魔剑。
这把因饮尽鲜血而宿有无数怨灵的利剑,蕴含有纵横六界的神秘力量,是极为特殊、由人而成,却不比九泉神器差。
“……你们……”被双葵驾驭魔剑直接刺穿了胸膛,只能魂飞魄散的阎罗王眼中有着不甘。
可他无能为力,而在场鬼卒们或跪或拜,无一不服。
显然,飞蓬不亲至,鬼界已易主。
“嗯……”重楼低吟着,任由景天将自己翻过身,又来了一轮。
景天在他身后笑道:“算算时间,现在阎罗已经死了。我想给自己起个有气势点的界主名,你有建议吗?”
也就鬼界太过荒僻,又一切判决依照九泉寒髓的投影,没有几个真正的高手,才那么顺利。
可既为界主,总得名头上响亮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被掰过脸颊吮吻的魔尊斜睨了这只狐狸精一眼,偏头不搭理。
景天也不气,只一遍遍在榻上问重楼。
“你肯定不想和阎罗王有任何字同之处吧?”最后,也不知是被折腾烦了,还是被问得心软了,重楼可算是哑着嗓子开口。
景天给重楼喂了一口烈酒,是他一贯喜欢的口味,笑嘻嘻道:“还是你懂我。”
比起以前,景天更爱笑了。
只是大多数情况下,他的笑都是寒暄时礼节性的问候,往往不达眼底。
不似面对重楼时,像是里头掬了一捧山涧清泉,干净明澈,还带了点纯然质朴的甜意。
“哼。”沐浴在这样含笑的目光中,重楼只觉耳垂发烫,不免哼笑着移开了视线,不与景天对视。
他又觉得身上汗津津黏糊糊的,还有点重,不由得把景天推开了一些,才道:“幽冥地府,虽参九泉寒髓而判,然到底公正严肃,不王则君。”
“冥君吗?”景天想了想,笑得更欢欣了:“这个称呼挺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不再吭声了。
次日,景天去了无常殿住持大局。
重楼孤身留在屋子里,陷入了沉思。
当年,他为锁妖塔散尽魔力,被夕瑶恢复记忆而神魂觉醒的景天,不外出磨砺、更进一步,而是边管永安当边隐居,其实是为了保护我吧?
不然,以他对鬼界各方势力的压制、统帅,只怕早就成为冥君了。
“飞蓬啊……”重楼低叹了一声,情绪有些低落。
竟也没有注意到外头的动静,也可能是气息过于熟悉,本能没有抵触,他便不自觉放任了。
“嘭。”可是,帘幔被陡然掀开,露出了景天咬着唇的一张黑沉脸。
他眸中不再有暖如春风的笑,而是愤然的不甘,手里还抱着一摞文书。
那是新鲜出炉的冥君该在无常殿处置的,景天却惦念重楼就带回了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完全没料到景天这么快就回来,重楼陷入了呆滞。
现场一片沉寂。
“啪。”直到枷锁消散的声响惊动了重楼。
他感受着体内再无一点束缚,不禁眸色一暗:“小狐狸,你……”
“咚。”景天把文书重重放在独柜上,力道几乎是砸,话语也硬邦邦的:“不劳魔尊费心,您请便,恕本君公务繁忙就不送了!”
话音刚落,床榻被一道传送阵笼罩,重楼的身影一闪而逝。
“……”被直接丢到放逐渊的桥头处,魔尊孤身伫立着,默然无言。
说好的强制到底呢,你怎么就这么‘体贴’地反悔了?!
曾经用强把神将留下,理解不了心上人宁肯死而不肯拖累他,现在又纵容了对方百多年胡作非为的魔尊,今天也是满头问号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迟疑了片刻,重楼到底是拉不下脸,便端起架子看似回了魔宫,其实又去了神界。
他自然更无法想象,这个消息被魔界里某些钦慕景天的魔神后裔传去鬼界,刚上任的冥君面无表情,打碎了一套最喜欢的瓷器。
“啪。”那是他从魔宫带走的,是最常用的,亦是魔尊所赐。
这时,蓝葵犹犹豫豫敲门而入,怀里抱着十个硬皮本:“哥哥……”
“小葵啊。”景天回过神,努力露出一个笑脸:“怎么了?”
蓝葵把搬过来的生死簿分册放在他面前,垂下头道:“你要是想魔尊,不如回魔界……”
“不!”景天当即打断了她,偏过头嘴硬道:“我玩够了,干嘛要上赶着给那家伙捉弄啊!”
他翻开分册,转移话题道:“这就是之前那一本的?”
“嗯。”蓝葵细声细气道:“生死簿本体只有一本,时时刻刻都变化,目前还在无常殿放着。分册是鬼吏抄下来的,按年整理。”
生死簿本为九泉寒髓投影,轮回依托于天道,最是公正严明。
小小的本子,体现的是百年间的变化,时间段为前五十年和后五十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阎罗王在位期间,鬼卒取翳影枝跨界勾魂,十殿鬼吏的工作除了按照生死簿审判,也有为了以防万一,将每年生死轮回的记录整理成册。
“好,辛苦了,你们都知道轻重,在鬼界行动自便就好。”景天索要,是为了熟悉工作,也为了查探有无什么漏洞。
蓝葵见他真不去魔界,不免勾了勾唇角,有点想笑。但到底没有多言,而是转身出去了。
“唔……”景天随手翻了最上面的,又拿起最下方的,全神贯注起来。
他的记忆里很好,不用纸笔都能记住很多东西,并在脑子里进行比对:“不对啊……”
景天蹙起眉头,拽来朱笔写写画画,写了好几个名字,唤来麾下鬼吏:“去查这几个人怎么样了,为何没有百年内来鬼界继续转世。”
时间跨度百年,如果第一本的人在最后一本没有出现,要么是活过了一百年,要么是魂魄没能返回鬼界。
“冥君殿下,这事儿……”鬼吏接过纸看了看,踟蹰一下才道:“不是秘密。”
景天抬起头:“嗯?”
“翳影枝是为跨界勾魂,但人间同样有鬼卒接不回来的,譬如执念太深化为厉鬼和地缚灵的。”鬼吏低声说道:“若三次失手,往往默许。”
景天默了默,才道:“所以,阎罗王任由缚地灵、厉鬼之属,在三次击退鬼卒后滞留人间,什么措施都不采取?哪怕因果堆积、哪怕冤屈不解、哪怕不入轮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鬼界人手本来就少。”鬼吏点了点头,苦着脸道:“留下做鬼卒、鬼吏的,是普通魂魄居多,哪里打得过发疯的厉鬼?能执念深重到死后变成那样,往往实力都强。”
景天面无表情:“鬼卒、鬼吏忙碌,本君能看到。但阎罗王还有鬼界其他诸侯,本君分明看他们一个个悠闲的很!”
“阎罗王当年说……”鬼吏小声道:“做出选择就要自己负责。”
景天当即冷笑:“前提是知道自己所作所为的严重性!普通魂魄知道滞留人间容易魂魄忘事溃散,厉鬼更会克制不住吞噬生魂、妄造杀孽,最后命莲远离寒髓,一旦出事只能魂飞魄散吗?!”
鬼吏不敢吭声了。
“以后,你们多一项工作。”景天淡淡说道:“从现在开始,一旦在人间发现地缚灵或厉鬼,记录地址、因果、经历,上报给十殿。”
他眉梢一挑:“若十殿亲自出马都抓不回魂魄,本君就亲自去!”
身为鬼界之主,却坐视某些罪孽不重的无辜魂魄脱离轮回、葬送生路,这和渎职有什么区别?说严肃一些,就是助纣为虐了!
难怪阎罗王输得那么轻易,怕是天道早就对他“无为而治”的做法不满意了。
接近天仙后多出许许多多感悟,景天由心慨叹,挥手让鬼吏下去了。
即日起,冥君孤身一人时,不再思考情情爱爱,而是要么修炼五灵、努力达成轮转,要么专心工作、消解冤屈因果,一时间忙得热火朝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今天也没出鬼界?”远在魔界,重楼派麾下魔将轮流盯着鬼界的动静,每天都忍不住问一问。
自从景天派鬼吏往狐妖族送了大批鬼界特产天地奇珍,宣布断绝因果,魔将可算是好不容易被调回来了。
结果,水都没来及喝几口,就被马不停蹄派往鬼界,在黄泉路、放逐渊外监视,可谓辛苦极了。
“尊上为什么不进去呢?”再听自家尊上天天问、天天看,偏生不敢亲自过去,他难得恶向胆边生:“难道还怕飞蓬将军现在揍您?”
没想到魔将真有了脾气,魔尊顿时哽住了。
“属下想要假期,想要闭关修炼,想要……”魔将幽幽道。
重楼摸了摸鼻子:“咳,不是有换班的吗?”
他麾下又不是只有这一个魔将,只不过,首席魔将是他。
没办法,本来这个位置是魔神溪风。结果,溪风带着水碧跑了。
剩下的魔神又一个比一个精明,处理魔务推不掉就算了,坚决不肯来魔宫任职,他只好提拔剩下魔将里最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好像高估了魔将的实力?若换成溪风,这点劳累都是小事儿,他八成还能做完成了之后,打扮得人模人样去找水碧玩。
“他们都请假了。”魔将幽幽说道:“但您有规定,首席魔将不能。”
他们都溜走了,自然只有我始终守在这里,还要时不时回魔宫看看您有没有把公务处理完,没有就抱着公务跑好几趟分给魔神们。
“属下想辞职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大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非要撂担子不干的架势。
???
不行,这已经是本座用的最顺手的魔将了,赐予的权力地位也足够,干嘛没事要离职啊?!
他要是跑了,很多麻烦就又回到了本座手里!重楼陡然从王座上站起,眸色变沉了不少。
“唰。”刚刚还口出狂言的魔将眼睁睁看着魔尊出现,条件反射低头欲拜。
但他突然就想到自己都不怕死要离职了,又停在半道上:“尊上……”
“你去吧。”重楼装作没听见适才的离职宣言:“把那几个揪回来,以后再无理由请假,他们当月俸禄就归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钱能使鬼推磨,魔也一样。
“是。”魔将顿时就装作没提辞职了:“属下这就去!”
他也不问魔尊是否打算进鬼界,飞快地溜走了。
徒留重楼一人,站在鬼界外,隔着空间,远远凝视着无常殿。
景天就在殿内,正埋首整理着生死簿分册。他全神贯注极了,表情也严肃极了,像极了当年的飞蓬。
被伏羲再次重伤的重楼左思右想,到底没有进去找他。
倒不是怕被强留,而是为了飞蓬再去神界,现在变成大狐狸的小狐狸一看伤势,就会反应过来,然后怕是直接把自己再丢出去一次。
“……景天。”重楼轻轻笑了笑:“快了。”
天仙境之后,景天就会发现,他看似完美无缺的妖魂,只是假象。
内里是破败不堪的重伤,是神族特有却稀薄极了的清气,与这一世修炼出的灵力截然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身份自知。
“哼。”魔尊离开了。
他了解景天。
到底还背着魔尊随侍的身份,鬼界势力尚弱,大狐狸不想撕破脸,就还会按照五百年任期后的调职目的地前去。
他肯定觉得,大不了再逃离魔界一次,反正一回生二回熟。
“红毛……”可是,无常殿内,景天抿了抿唇,抬眸望向重楼刚刚看过来的方向。
他眼底有着挥之不去的气恼:“有本事你进来啊!”
站在外面算什么,还是忘不掉神将是吧?那就别指望我给你台阶下!
“唰。”景天撕下好几张纸收好,提起了摆在身畔的魔剑。
十殿解决不掉的冤魂厉鬼,还真有不少呢,刚把目前的名单、地点、经历统计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好手痒,就让本君过去先礼后兵吧。
新任冥君柔韧挺直的背影闪动着消失,而鬼界仍然轮转,平静依旧。
一转眼,重楼磨磨蹭蹭时不时去鬼界外看一看,景天在他破空离去后才回望一二,时光便如流水般逝去,已然百多年矣。
“殿下。”若说十殿先前是因飞蓬对景天多有支持,如今就是看透了神将转世也不变的本质,饶是景天尚未觉醒,他们也纷纷俯首。
景天含着笑意停笔,抬眸道:“哟,今天这是怎么了,来得这般齐?”
上次如此,还是自己扫光了统计名单上的厉鬼地缚灵,伤得头晕目眩,回来后他们齐齐搀扶,又在外护法。
他尚不知晓,上次昏迷后为自己疗伤的不是十殿,而是赶到的重楼。
“殿下今日要去魔界了吧?”十殿之首温声问道。
景天的眼神扫过十殿,没在他们脸上,看见半分对魔尊随侍这等本该屈辱的身份该有的不屑,有的只是关切。
“嗯。”他唇边礼节性的微笑便也收敛起来,变得浅淡却真心真意了:“无事,只是走个过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系都打点好了,这次任职直接分到人间,权算两相安不起兵。
虽然景天是不觉得现在的鬼界打得过魔界,才不得不走这相当于默认他还归属于魔界的一遭。
但景天心知肚明,多年未曾踏入鬼界一步的魔尊,并无秋后算账之心。
不然,以他天资悟性,怎会吃过一次亏还破不了空间束缚?
魔尊随时能强行掳走自己报复却不行动,无疑已是划清界限的意思了。
“诸位不必担心。”景天低下头,将一闪而逝的失落掩饰过去:“我去去就来。”
打点归打点,分配到人间任职的话,无非是狐仙庙。
就过去把庙宇整理翻新一下,时不时过去点个卯,把剩下五百年应付过去好了。
之后按照规则,他与魔界再无从属关系,又兼狐妖族那边早已用天材地宝断绝因果,就只是自由之身。
“天哥,我们一起。”到底是红葵更善战,便抱着魔剑,站在殿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殿们交换一个眼神,让开了路,目送着坐稳宝座的冥君远远离开。
“公务还是要处理的。”有人提议道:“如果我没猜错,殿下应该要过好些天才能回来。”
整整两百五十余年,冥君景天身上的气势越发深远,离天仙不再是一步之遥,而是触手可及。
他还未真正突破的缘由,恐怕不是体内灵气不足,而是神魂伤势每时每刻汲取灵力又不被现在的景天发现,需要外力推动一把。
这外力,自然是魔尊之力。
“对,分了吧。”他们抱起名单册分了,各自前往人间。
这些年,尽可能将人间的厉鬼等类抓回,清扫因果的范围就越发推向之前了。
但还是人手不够,只推前了千余年,而且仅限于人魂。剩下的,估计要景天神魂觉醒,说动目前束手旁观的那批鬼界诸侯来参与了。
那些人,以情谊无法打动,只能用利益,而谈判恰巧是神将最擅长的——
多年前人魔联军杀入神界,神界召回飞蓬。不久,联军内部起了龃龉,人族退兵自保之心日盛,无形间将压力施加给魔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终,魔尊不得不兵行险着伏杀九天玄女以期快胜,却被飞蓬以身相替毁了布局,反倒是神族哀兵必胜,一举将魔军逼出神界收复了失地。
这一战稳定了神界,导致女娲、神农对付伏羲的计划破灭,人神只能退兵,战争才宣告结束。
“唉。”彼时作壁上观的十殿回想起来,实在不能不感叹飞蓬布局之尖锐大胆。
虽然,代价也很惨重。他们都是修行太多年的老鬼,看得出神魂虚实,魂飞魄散之伤,魔尊都难救。
可是,谁说飞蓬昔时千年谋算鬼界,就没有预料到神魔大战必然爆发、他很可能重创的局面呢?
他们相视一笑,踏出了无常殿。
血海,忘川,彼岸花,三生石,鬼界有用于魂魄的地方、灵物多的是。但要想正大光明使用不被质疑,自然只能是界主,而景天现在是了。
魔界,景天终于来到魔宫。
“红毛……重楼?”他站在关着的殿门口,用力叩敲了几下。
无人应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去神界了吗?”景天蹙起眉头,打出了一道夹杂鬼气的灵力。
这些年,或许是心有抵触,他不再做有关神将的梦了。
照胆剑灵有所察觉,但确认过他把该学的基础学全之后,便也不再管。
倒是一个劲催促景天自创招式、功法、仙术,似乎对他的资质有很高的自信,让景天颇为哭笑不得。
但比起梦里学到的、魔宫看见的、在狐族知道的,自创之法确实不论攻伐、自保还是疗伤,用起来都更改顺手,他便也慢慢改了习惯。
在五灵之力里加入阴之鬼气,便是一项创新,杀伤力也比较大。
“哼。”少顷,景天冷哼一声,收回了强行撞击魔宫结界的手。
自己身为冥君,可是很给魔尊面子,都愿意过来走一遭了。
他不在就算了,还锁门不让进!
破不了禁制的景天恼得转身就想走,却瞧见背后闪了一道白光,停在他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迟疑一下,停下脚步,伸手触碰了上去。
“唰。”一道书信飞出来,在景天掌中展开。
无他,不是告别,不是叮咛,更不是关心。
只是冷冰冰的调职任命书!
任命他为即墨狐仙庙的新任狐仙,那里荒废很久,得自行改造完工。
任务则是监视神界和人间仙盟动向,一个月一次上报,任命书上自带了小型传送阵,用来递交情报。
“……混账魔尊!”景天冷笑着把任命书攥成球,气鼓鼓赶向了人间。
行,调岗就调岗,不就建个庙宇传递情报嘛,本君派个小鬼就解决了!
至于以后,既然你这唯一的机会也不留我,那你我便再无关系!
觉得自己对魔尊果然只是一时零嘴调剂,恼怒的冥君将适才看见任命书那一瞬的怅然若失收起,把球体丢进袖子里,匆匆赶着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却没有注意到,本该无恙的传送阵悄悄飘出球体,无声无息地滑入腋窝,往下掉向平坦如初的小腹,终被太多年没有引动的魔纹吸收了。
“哼。”魔宫之中,一动不动装不在的魔尊勾起唇角,缓缓走下王座。
他周身气场深邃,灵力充沛到几欲溢出。
“一百多年,还没突破……”重楼自言自语,竟与鬼界十殿一般无二:“你需要一点外力了,比如我。”
魔尊做出个虚抓的动作,无数丹丸从私人空间跳出,落入他口中,将灵力推向新的高潮。
个人能容纳的力量有所极限,强者若是勉强,可以多盛纳一些,但也会慢慢散去。
重楼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而他将这些灵力灌入景天体内的方式,不言自明。
于是,冥君在人间立好狐仙庙的当夜,便被魔尊扣在了狐仙居旧址刚修复好的祭坛上。
狐狸难辨是爽极还是难耐,整整哀叫了一整晚。
期间,雷鸣火烧有之,风起云涌亦有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气涌动着与阴气交融,五灵初步达成轮转。
“嗯……”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下来时,汗湿的黑色发丝贴在景天白皙的脸颊上。
新生的第六条尾巴同其他五条一样,被薅得软绵绵的,正耷拉着搭在热烘烘、湿漉漉的石质砖壁上。
“我让你调职,没说不会来看看。”重楼带着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把甘甜的井水轻轻灌入景天口中。
景天没好气地回头瞪着他,不吭声。
可重楼分明瞧见,那眼神有点心虚地躲闪着。
他便只是笑,也只是扶起青年柔软无力的腰身,将这千疮百孔的神魂隔着温热的妖体,紧紧拥在怀里。
“红毛……”冥君怔忪无言。
颈间垂落滚烫,烫进他心里。
是魔尊的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记忆没有恢复,只是意识清晰了。”重楼轻轻一叹:“你知道你就是飞蓬,但发生了什么不太清楚、不太记得,对吧?”
景天闷闷地答道:“嗯,让你失望了?”
“怎么会呢。”重楼失笑,可嗓音还是有些喑哑:“我求的不过是你回来,活着回来。”
他凑得更近了:“这样有自知但记不清楚,是觉醒之初的表现,记忆会慢慢恢复。包括你无数年的壮举,尤其是前些年怎么捅本座刀的。”
景天登时无言以对,哪怕被重新放倒在祭坛上舒展了肢体,他也仅仅羞耻着闭上眼睛。
“……红毛……重楼……”咿咿呀呀的叫唤声中,是谁与谁的交颈,是谁与谁的欢悲?
重楼只一遍遍抚摸他的脸、亲吻他的眉。
“什么都不记得,倒是把给我起的外号记得一清二楚。”昏昏沉沉睡过去之前,景天听见了耳畔的轻笑:“你说你是多捉狭,嗯?”
狐狸精气恼地挠了魔尊一把,试图把魔刻字的笔锋挠歪。
但未果,只好眼睁睁看这混蛋隔空把庙宇招牌改掉,上头加了个写得很大的‘求姻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景天也瞧得一清二楚,重楼的脸色是不似平时的苍白。
“我的伤……你……”天仙境,反而时时刻刻感受到伤势之重,魂魄汲取灵力顶住魂飞魄散趋势多艰难,景天深知伤势无救、人是必死。
他试图再努力两句,让重楼别白费心了
“讨个吉利。”结果,重楼适时吻住景天微张的唇。
他将彼此的泪与痛,通通堵实在这一吻中:“睡吧。”
“滴答。”景天眨了眨眼睛,修长密集的眼睫毛颤了颤,泪落有声。
此后五百年,新建的狐仙庙,求姻缘求子嗣特别灵。
很多人都慕名前来。
他们并不知晓,冥君耐心记下每一个名字,派小鬼深入调查家中环境,才放心地把一个个才归来洗尽的前厉鬼地缚灵、现幽魂顺势投入人胎。
曾受困于因果旧事的魂魄得到拯救,想要孩子的父母得到爱子爱女,再回来还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重楼的手从后搭上景天的肩。
抱了一摞公务伏案整理,景天回过头,用嘴叼住美味的炸鸡腿。
这一世是狐妖,某些喜好还是受影响的。
嗯,也是魔尊的手艺一如既往好。
“我快走了。”他吃着吃着,忽然道。
重楼的手似乎没有颤抖:“我知道了。”
“重楼……”景天闭了闭眼睛,再抬眸时已全然是飞蓬的仪态了:“你若非要一世世寻我……”
他轻轻一笑,无奈而纵容:“那就管到底,不许放任。不管是男是女,哪怕已经结缘,就算正在洞房花烛,我也要你插手我的人生。”
“……好。”魔尊对神将,从来一诺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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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花,是鸟,是鱼,是虫,却没有一个能跟人沟通的。
好在天仙一世的修为灵气被神魂完全吸收,倒也没有伤势高幅度复发的表现。
“唰。”重楼又给新建不久的鱼池洒了充满灵气的饵料。
他蹲坐在池边,在这只龙虾跳起来的时候,摸了摸虾须:“你说你啊,明明吃了那么多天材地宝,怎么就是开不了灵智呢?”
重楼从人间找回景天龙虾的时候,这倒霉龙虾正好几个同伴一起,被钓鱼者挂在钩子上,往家里拎。
炊烟袅袅,也不知是谁的催命符。
重楼只好给自己施加伪装,上去都买了下来,还把和景天同甘共苦的族人一一放生了。
但或许是这句话激怒了景天,他用龙虾钳子狠狠夹了一下重楼的手指。
“啧。”魔尊轻笑一声,敲了敲虾壳,恐吓道:“再敢夹,我就把你红烧了。”
龙虾不理他,转身又潜入了水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去秋来,景天龙虾比普通龙虾多活了好几倍的时间,但还是没长生。
重楼一脸遗憾,把他葬在了鱼池底部,挖个坑埋了。
“为什么不吃呢?”飘在身后的当事魂提出异议:“喂了那么多灵草灵药,肉质鲜美,红烧一定很好吃啊。”
重楼回眸瞪他一眼:“你行了啊!”
哪有你这样撺掇我把你曾用躯体吃掉的道理!
“啧。”景天啧啧摇头,深觉重楼分明当家做主,却不知财米油盐贵。
但他还是稍稍运转灵力凝结躯体,一脚踹飞重楼手中的铲子。
然后,景天勾住重楼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那一霎,魔尊眸中百花齐放。
“所以……你为什么不够高呢?”一吻毕,重楼含着笑,提出了异议:“我记得,飞蓬只比我矮一点。”
景天重重踩在他脚上,狠狠转了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凝形是损耗灵力的,我才不是吝啬,那叫节约,你个把肥美龙虾埋了不知道吃的大户人家!
重楼笑着搂住景天的腰身,埋首在颈间,满足地吸了一口气。
“冥君殿下,无常殿又堆积一堆公务了。”他却也坏心眼地埋汰道:“需要本座帮你运过来,再和你一起行动吗?”
十分心动于空间法术便捷性质,景天陷入了挣扎,并在几个被再度吻住的呼吸间,用所剩无几的理智回答:“……好,明天……”
“那估计不够。”重楼捋起他的发丝,指尖触上尾椎:“后天吧……”
或许是那一世全盛时期当过九尾狐的缘故,景天一被抚摸此处,就浑身战栗颤抖,很容易任凭摆动。
“嗯……”他含含糊糊回答着,也不知到底是抗拒还是迎合,整个魂的颜色都随着情绪波动而波荡起伏。
寝宫的门关了,九重帷幔遮遮挡挡,将满室春色困在一处,被魔尊尽情享用。
景天第二日果然没能起床,但公务还是需要管一管的。
“哼。”面对重楼亲自抱来的公文,他不轻不重踹了一脚。
重楼一把扣住,只见微红的绯从脚裸往上延伸了几段,往上就让被褥盖了个严严实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他轻笑着捏了捏,眼见景天呼吸一滞,腰身酸软地缩回去,眼底滑过几缕亮意。
不是不能将一切痕迹消去,但这几次转世无法开灵智,死后无可化出神魂原型,连抱都抱不到之后,重楼难免想将自己的烙印在久别重逢的景天魂魄里留久一点。
尤其是,凡躯生命衰微后有神魂溢出,就代表下一世不再是普通畜生道,而有很大可能转世到人、妖、仙各族中了。
景天垂眸不再理重楼,耳垂倒是还滚烫着。
“嗯……”他批阅着十殿及鬼吏处理人间因果并渐渐涵盖仙妖等族的文书记录,突然拧起了眉头。
难得将魔神们处的魔务取回来,重楼坐在不远处书案上,闻声抬起头:“怎么了?”
景天抿了抿唇:“如果魂飞魄散,因果会消失吗?”
“按理来说,应该如此。”重楼谨慎地回答道。
景天闭了闭眼,到底还是有很多滞留人间的冤魂、厉鬼、地缚灵等不到被抓回,看不见仇敌在鬼界受罚,就被某些不讲道理的修仙者打散。
这样的魂灵灰飞烟灭之前,往往是满腔怨恨,因果未消。
他们消失了,真的就代表万事大吉、毫无后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任冥君曾是仅次于三皇的存在,又不似同级别的魔尊那样肆意妄为不太在意天道,实在是发自内心地隐约觉得不祥,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我有点担心。”他思索了许久,终将疑惑担心向道侣说了出来。
重楼静静思忖片刻,沉声道:“往事不可追,只能亡羊补牢。”
“罢了。”景天无奈地点了点头:“目前刚往前推到两千年,要处理的魂魄就已是多不胜数,连发展到仙妖两族都难,人手还是得扩招。”
本来,他还想把目前作壁上观的那些鬼界诸侯劝去轮回,以免供给待轮回魂魄的地盘过于拥挤,也避免有人被拉拢,对自己转世动何手脚。
现在想想,不如充分发挥这帮曾为人间帝王将相,或实力强劲到死后化鬼也不损多少的大妖魔所拥有的天分能力,彻底收编在麾下。
福利待遇也当一并安排上。
鬼界天材地宝多利于魂魄,某些只许界主利用的禁地,也可打扫一番,且鬼吏鬼卒助力轮回可得功德,只要形成奖惩流程,自给自足定无恙。
“这个送我了。”曾经的神界第一战将短时间规划好了,随手用灵力召来魔尊案几上的空白诏书,奋笔疾书起来。
鬼界连界主发诏书都没有特定用纸,一切真的都还在莽荒时期,景天想想就服了阎罗王。
他当鬼界之主的时候,是除了在无常殿蹲着,偶尔出来看看十殿处理魂魄的效率,就什么事儿都不干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果不管,罪孽不论,一亩三分地树立威信似乎也不行。
“唉,什么都要从头来,真麻烦。”景天吐槽了一句。
绝地天通后,鬼界神官失了支持,阎罗王这个由人仙封神的家伙就管不住鬼界了。
短时间内直接群雄并起、诸侯林立,飞蓬转世前后看了看,不得不叹为观止。
可笑的是,哪怕失去了大部分力量,只残留仙级别的灵力,他收拾起鬼界诸侯还是得心应手,轻而易举就压服他们暗中投靠自己,才能在小狐狸这一世轻松上位。
“你当谁都是你吗?”重楼一眼看出景天的想法,好笑地提点了一句,却不再多做评价。
不过,鬼界固然荒僻弱小,什么风景玩乐都没有,却关联生死轮回,各族本就不该插手。
飞蓬脱离了神族,景天只是魂魄,又细致负责,倒是最合适鬼界之主的位置了。
他看着景天静下心越发专注的样子,再看看自己桌上没少几本的魔务,努力克制住目光往床榻处的漂移。
“唰唰唰。”一室内,彼此两项安宁,只余朱笔沾着墨汁摩擦枝叶的轻微响动,倒也和谐温馨。
但安稳终有尽时,这一日,重楼极力忍住那抹失落,又笑着去下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上就要转世了,还是让景天多吃点他爱吃的。’他想着,把漂亮的糕点取出了蒸笼。
当夜,重楼送景天回了鬼界,在无常殿叮咛十殿一番,便按照生死簿显示的投胎时间,到了轮回井。
景天停下了脚步。
他回过头,背后是龙葵和重楼,正默默守着。
“小葵,你还记得这里吗?”景天突然叹了口气。
这次来的只有蓝葵,红葵没跟过来。
“哥哥……”她怔了怔,忍不住看了一眼重楼,才轻声道:“你是不是想雪见姐姐了?”
周围的魂魄一刻不停地往轮回井跳,也有少数好奇地看了看这三人才进去。
但不管是重楼还是龙葵,都没有移开凝在景天身上的视线。
“是,也不是。”景天笑了笑,眸中柔和一如当年。
神魂还未觉醒的他,曾在这里追逐拥抱过雪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些感情,错过就找不回来了。”景天看向重楼:“雪见敢爱敢恨,她在神界苏醒之后,没给我传只言片语。”
他为雪见所做的谋划,尽可能十全十美,以还清那份真挚的情谊,就像对夕瑶。
“但有些哪怕是错过无数次,也还会等在原地。”景天的声音既歉疚又决绝:“对我来说,只有重楼。”
只有重楼,他的分量不能用谋算来还,景天也不打算还清。
“而你,该放下了。”曾是姜国太子龙阳的神将转世,凝视着这个从未自那场烧光姜国旧都的大火里走出来的妹妹,温声唤道:“小葵。”
红葵与雪见一贯不合,可在这方面倒是同样洒脱。
她不来送自己,便已是明证。
“……王兄……”在景天平静而叹息的目光中,蓝葵几乎要站立不稳。
她像是突然失去了千年修为,本能地往后退了好几下,才堪堪止住步。
“你可以多去人间转一转。”景天柔声劝道:“你的生活重心,绝不该只为了我,而是该以你自己为中心。”
蓝葵努力扬了一下嘴角,眼底却落下晶莹,声音和过去一样乖巧:“好,我会听话的,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吧。”景天没有心软,而是亲自设了一个传送阵,将蓝葵送到了人间苗疆。
根据十殿报告,女娲娘娘及小蛮正致力于改造人间风气,女子的地位有所提高。小葵到底实力不凡,想必多插手一些、历练一些,就不会眼瘸只看见自己了。
只不过,要是真有人骗走妹妹,景天自觉还是要暴揍一顿考验一下的。
“你倒是干脆。”重楼哪里是看不出蓝葵深藏的心思。
但景天只把她当妹妹看,自己总不能争风吃醋,还不如当做不知道。
“哼,防着某坛陈年老醋什么时候翻了呗。”景天忍俊不禁地调侃了一句,不等重楼反驳,就跳入了轮回井。
重楼却是猛然挑起眉头:“你压我魔印作甚!”
“我有预感……”景天的声音从井下幽幽传出,越来越小:“这一世是女孩,你就多等等吧。”
他可不想重楼找到个女童带回魔界去养,鬼知道魔界那帮闲着没事干的家伙会笑成什么样!
这一压制,重楼再想找自己,除了碰运气提前遇上,就只能等到及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重楼气闷地站了片刻,回去翻阅生死簿。
奈何此物虽是寒髓投影,不会发生质变,但上几层遮掩还是可以的。景天早有准备,重楼又不好强行打破禁制,就只能放任不管了。
如此,哪怕他派了许多妖族以鸟兽之眼监视,也在女娲掌控下压制了妖魔的人间起不到太大作用。
而凭借一魔之力,即便重楼时常抽出时间亲自去人间,也是杯水车薪。
正可谓,日月如逝川,光阴石中火。
“你说什么?!”重楼再次等到景天的消息,是十八年后。
首席魔将缩了缩脖子,不敢说却必须说:“人间传来消息,有妖狐族在一个人族女子的及笄礼上,看见飞蓬将军,认出了那张脸。”
虽然性转了,但熟悉他的还是看得出来。
正巧,狐族毛绒绒一贯很受人间贵族女子喜欢。只要不被打死做狐裘,没开灵智的小狐狸都能过得很好。
这次,是一个妖狐去人间寻自己跑没影的子嗣,结果在小狐狸处看见了曾经的族人,才赶忙传了消息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子十有五年而笄。”重楼眯起眼睛:“景天迟了两年?”
魔将低下头:“人间女子行笄礼,一般是十五岁,即订婚后、成婚前。据说,飞蓬将军此时的家人很疼爱女儿,才多留了她两年。”
“……哈。”重楼竟是冷笑了一声:“所以,她今晚洞房花烛?”
魔将差点抱头蹲在地上:“是。”
没办法,虽然找到人了,但的确晚了一些,魔尊只能去抢亲了。
“……天魔女。”重楼压了压心口堵着的那一簇火,抬手唤来了远在天魔国的魁予。
她猝不及防被拉到魔宫,眼角余光微微扫过快要匍匐的魔将,心中就有了底:“敢问魔尊有何要事需我去做?”
“聘礼。”重楼挥了挥手,给出一堆在人间的奇珍异宝、古玩字画。
别说只是给世家女做脸了,就算想娶公主,这些都绰绰有余了。
魁予倒是愣都没愣,直接面不改色道:“可是飞蓬将军此世为女身,又有他人下聘在先,魔尊要我去搅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晚洞房花烛。”重楼忍着怒意道:“你带左右手亲自去,给足他此世父母亲族颜面,再将人带回。”
魁予小心地确认道:“若不从?”
“你尽管带人回魔宫。”重楼冷冷道:“如有阻挡,本座一力阻之。”
我倒是要看看,除了女娲后人,人间谁会、谁敢管这趟要命的“闲事”!
“飞蓬将军此生为女。”魁予默了默,又道:“我也是女子,光我一人,只带两个副手,不够妥帖。”
恢复记忆前的第一印象十分重要,万一被将军误会了怎么办?
“你说得在理。”重楼怔了怔,发热的脑子可算冷静了下来。
虽然他不太欣赏美色,但魁予的气质容貌在神魔两族,确实难逢敌手。
景天这一世是人族女子,所受教育因女娲扭转人间风气,定然比以往的人族女更开阔。但某些根深蒂固的糟粕,也必定没那么快连根拔起。
“你去前堂,本座入后院。”重楼很快定计,又对魔将吩咐了一句:“你去采办我族大婚常用之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起让景天看见魁予,不如让他看见自己。
魔尊很自信,天上人间绝不会有几人,有超过他由权势、地位、力量、时光所堆砌的容色气质。
“美人计吗?”魁予在魔将震惊佩服的目光下,一语道出重楼行为的真谛:“确实很实用。”
重楼难得无言以对:“……”
“走吧。”他只能匆匆忙忙甩出一道紫光,笼罩了自己与魁予。
天魔女默默看了看心急火燎的魔尊,识相地没有提出转道天魔国,去带上他之前提及的左右手。
“……”片刻后,从天而降的魁予落在酒意正酣的宴席上,与在座很多桌人面面相觑。
天魔女的视线稍稍轮转,凝聚在了首桌上。
“魔族?”那里,发色深蓝近紫的道长站起了身,长枪在手。
魁予抬起手:“地仙巅峰?汝欲蚍蜉撼树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蜀山,徐长卿,多谢阁下好心提醒。”来者挥退了涌上来的家兵:“但我本就知道,这场婚事不会那么容易成。”
魁予了然颔首:“既如此,不必多说!”
“请。”徐长卿抢先出手,广场内的宾客已极速起身退场。
风鸣电掣间,各色仙术光晕轮转不断,场中地面寸寸龟裂。
“啪。”不远处的后院,合卺酒砸落在地毯上,濡湿弄脏了一片毛毯。
可是,刚刚还在品尝香甜可口的酒香,说愿意与新郎同甘共苦、永不分离的女子,像是看不见似的,双眸直勾勾看着面前的妖魔。
“你是谁?!”直到紧随其后的惊怒质问炸响,是她选出的脾气很好的丈夫。
景天回眸便见,他被掐住脖子摔了出去。
“啊啊啊有妖怪!”房间外尖叫声连连,是闹洞房的年轻亲友,他们想进来救他们夫妻俩。
但是,身边属于丈夫家里的几个侍女瑟瑟发抖,端着的吉祥物洒落了一地,一心想要逃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独那个赤发血眸红衣的妖魔孤独伫立,瞧过来的目光幽深而遥远,像是透过自己凝望亘古。
“你叫什么名字?”景天忽然道。
重楼直直看着他,完全没把那个废物丈夫放在眼里。
其实也难怪,毕竟景天强势惯了,哪怕在人间也改不了本性。甚至因为女子地位改变,能面对的更多,束缚却还在,反而更流露出控制欲。
她此生选出来的是个贤内助,玩玩风月奏奏琴音还可以的文弱书生,以期婚后赏心悦目,全心全意将生意扩展到海外时,能不被夫婿掣肘。
所以,面对生命危险,这位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哭爹喊娘地爬起来,就往外面跑,把青梅竹马的新婚妻子丢下了,倒也不会令人太惊讶。
“重楼。”魔尊眼看着情敌溃不成军,嘴角才上扬起来。
景天追问道:“你为我而来?”
“是。”重楼满心满眼都是景天,自然知无不答、言无不尽:“你……跟我走!”
景天笑了:“那你能给我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很冷静无情地问道,哪怕适才一眼惊鸿,心已如清风拂过般荡起涟漪,也毫不犹豫地摒弃了那点私心,全心全意为自己讨要未来的利益。
“你想要什么,可以自己动手去抢。”重楼没有回答,反而笑得开怀:“而我,负责让你拥有抢的实力,并且不会有人能抢回来。”
景天睁大了眼睛,随即莞尔一笑:“你这红毛倒是挺会蛊惑人心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他这回答,简直算到了她心坎里。
“那你的决定呢?”重楼伸出了一只手。
若有可能,他不想直接用强。
“若我不是人就好了……”景天摇了摇头,往后退去:“但我想做人。”
如果能放下世俗,她早在遇上徐长卿还拜为兄妹后,就上蜀山修炼了。
只是,这一世对修行确实没有兴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怕面前的妖魔很可能和自己有前缘,就如徐大哥所说那样,她想嫁出去,定有波折变数。
“本座很遗憾。”重楼叹了口气。
话音刚落,就听见“嘭”一声巨响。
无边灰尘扬起,新房化为乌有,但重楼、景天无恙。
景天定睛看去,瞳孔一缩:“徐大哥!”
“咳咳。”徐长卿艰难地爬起来。
重楼神色平静:“姓徐的,她去时,本座就想杀你。而现在,景天护不住你第二次。”
杀气扑面而至,几乎要将徐长卿钉死在废墟里。
“阁下……蜀山一别……别来无恙……”徐长卿倒是只在笑。
哪怕和紫萱初见时所用的长枪,已坠落尘埃,他也凛然不惧地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长卿其实一直知道,紫萱最喜欢他什么样。
锁妖塔前,是景天以身相挡拦住重楼。后来,阻止重楼扫灭蜀山故道的朝廷大军,则是紫萱的内丹护住了他。
可这一次涉及景天,徐长卿深知,他若再阻止,重楼真会杀了他。
“景天于我,是故人旧影,是弟,是妹。”徐长卿淡然说道,杵着枪努力站了起来:“他若不愿,我自会相护。”
另一边,突然被夺走对手的魁予当众揭开无数箱盖,展示了无数珍宝,方施施然走来:“尊者,他交给我吧。”
天魔女的盘螭神云枪,指向多年前的蜀山掌门,眸光清正含叹:“何苦寻死?你若真愧对她,就该好好护着人族。”
是的,天魔女当年下属去人间寻觅神子,倒也道听途说了很多事。
徐长卿的瞳孔陡然一缩,咬紧了牙关。
交锋再度展开,终是他一败涂地。
原本奢望的救援,更是无一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大哥!”被掳走的景天立足于云端,往下俯瞰时,只见无力支撑的徐长卿苦笑不止,干咳着、干咳着,便呕出了鲜血。
重楼眉峰拧紧,心烦意乱地摆了摆手:“哼,将姓徐的送去苗疆女娲庙!”
“是。”魁予先在景天惊讶的目光中,对他躬身一礼,才对重楼抱了抱拳:“属下这就去。”
等心事重重的景天还穿着那身艳丽的嫁衣,被重楼揽着腰身落在魔宫,幽涟、战夔已等在这里。
“魔尊大人,都备好了。”被首席魔将紧急通知,天魔女座下两位战将率领整个天魔众,用此生最快速度收拾了魔宫,确保喜气充满内外。
景天看着张灯结彩的场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哼,还不错。”重楼勾了勾唇角,掴住腰身的手指轻轻松开,转而握住景天的手掌,将五指与五指交扣。
他半拖半拽地强行把人拉进了室内。
当然,天魔众和首席魔将已飞速逃离了魔尊即将进行的犯罪现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再说魔界众魔,天魔众的动作不算小,自然有不少魔族知道飞蓬转世再度归来的消息。
只不过,景天本就没有将自己成为冥君一事传的到处都是,他们印象中的神将也就始终神魂重伤、命不久矣,故而更无人打搅魔尊好事。
“啧,你们说,尊上这算不算娶魔后?”倒是几位嫡系魔将说说笑笑,稍微调侃了几句。
他们所在的地点,是魔界最中心的魔都,也是魔界公务处理的中枢。
“……找死不要拉我们,有本事你单独去飞蓬将军面前这么称呼啊!”其中一位陡然一惊,下意识离他远了点。
开玩笑的那个摸了摸鼻子:“咳,那倒是不必了,我就开个玩笑而已。无论娶嫁,飞蓬将军和尊上都是道侣。”
“你们在说什么?”正在这时,一位魔神经过。
她满头银丝,眸色暗红,修为精深,不亚于天魔女魁予。
“见过大人。”几个魔将纷纷行礼。
盖因这位女魔神很特殊,是上古末期一位走火入魔的堕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人族一路追杀的她斩杀围剿者无数,逃命中意外撞上兽族少主重楼,拼力一战而败。
重楼倒是觉得她很烈性,挥手治疗了伤势,便扬长而去。
经此一战,她因祸得福洗尽铅华,摈弃了残害生灵弥补人身入魔后对血肉的吞噬欲,潜心修炼。
再后来,三族大战爆发,她便入了兽族阵营,直至三族大战结束,就追随魔尊入了九幽,终修成了极罕见的后天魔神,在魔界颇得颜面。
“我们在说飞蓬将军。”他们不敢糊弄,立即实话实说:“尊上又把飞蓬将军的转世带回来了,还张灯结彩布置了魔宫。”
女魔神眸色一闪,巧笑嫣然道:“是嘛,我出关倒是巧了,得赶忙补一份贺礼呢。”
神魔大战最后的陷阱里,魔尊被神将一剑穿心,神将后继无力被擒。
她当时负责总揽外部战局,消耗很大,却终究在魔尊重伤而退、盟友人族再无战心后孤掌难鸣,不得不跟随其他魔神退了回来。
神魔局势便如飞蓬所料,又恢复了最初的平衡,而她闭关调休至今,只断断续续出来过几次。
就得知了些许大众消息,如神将为了不拖累魔尊自尽,也如魔尊生生世世的寻觅和守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您请便。”魔将们恍然大悟,赶忙让出了道路。
女魔神莞尔一笑,一袭血衣飘然而去。
翌日夜晚,魔宫收到了一份贺礼,一份魔界完整地图,上面写满了各城池的特色,很适合做蜜月游计划。
“……”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景天看了一眼,又仰面睡了回去。
她晚膳后就昏昏欲睡,刚被重楼揽着腰扶起来,稍稍喂了些蕴含灵药的甜蜜糖水当夜宵。
有所唤醒的精神还是流露了一点困倦,倒是面色透着被润泽过的绯红,唇瓣亦是娇艳欲滴。
“不喜欢吗?”听见动静,正拿着地图耐心选址的重楼偏过头,轻轻笑了笑:“你可是答应我,好好逛逛魔界的……”
昏暗的寝宫内,烛火摇曳,这魔专注温柔的目光,却比任何美酒都要引人沉醉。
“……没……没有反悔。”景天支支吾吾说道,下意识偏过头。
可她耳尖通红发热,仿佛又回到了被拖进魔宫的那个花烛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开我!”刚踏过寝室门槛,结界一闭,被重楼松开的景天就剧烈挣扎着:“前世的我和今生的我有什么关系?你就非要强人所难吗?”
重楼如她所愿松了手,看她猛地往后一退,想跑又只能抵靠在门板上,唇角微微扬起:“是吗?可你死之前还跟我说……”
“不管是男是女,哪怕已经结缘…”他的语气活灵活现:“就算正在洞房花烛,我也要你插手我的人生。”
惨遭自己背刺的景天呆若木鸡,刚张了张嘴想要否决,就觉得很耳熟,还真是她本身会说的话。
“我……反正我不止一世……”景天努力止住脸上蜂拥而至的潮红,咬紧牙关道:“你就当这辈子没看见我,等下次,不就行了嘛。”
我要的是个好控制的丈夫,就那个文弱软弱的竹马刚刚好,以后羽翼丰满了,想和离也容易。
而不是你这样集风雅、重情、强势、桀骜于一体的,瞧着就是招惹了肯定不好全身而退的死心眼。
“如果我说,你我之缘不止一世,而是生生世世,哪一次都不能少呢?”重楼握住景天的手腕,力道很柔和,只是不容甩脱。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太惊人,景天愣住了,只能跌跌撞撞随着重楼往里踏去。
她被拉着穿过后殿,来到一个环湖的长廊里,每隔几步都有一个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第一间被打开了。
景天下意识抬眸望去,第一反应又是有点眼熟。
“这是你第一次转世留下的铸剑之处……”重楼贴着她的耳廓,温热的吐息洒进颈间。
若龙葵在此地,便会震惊地发觉,这是当年姜国封存秘术的地方。
剑冢的铸剑炉,就出自此处,还有大量的古代铸剑配方,各式各样的长剑、短剑、重剑、轻剑,皆是姜国历代的收藏。
彼时,时隔千年回姜国王宫时,龙葵他们并未走遍,也就不知晓重楼赶在魔剑出炉灭杀敌军前,把龙阳的私人物品悄然带走珍藏了起来。
再后来,景天神魂觉醒,重楼客居永安当。
彼此关系愈加暧昧,可他从来不曾主动说过,只想哪一天修为恢复,再带景天去魔界魔宫亲眼瞧一瞧。
景天却直到神魂濒临破灭,被迫留在炎波泉,于魔宫四处溜达时,才察觉到重楼千余年前那份不言明的期望与痛苦,不免心疼了好些天。
“你……”这时,景天怔然抚过近处的兵器架,指尖触上一把极锋利的长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脑海中,莫名闪过某些琐碎的印象。
“哼,你这剑是自己炼的?”魔尊坐在石桌旁,眸色带着微醺之意,目光凝在太子龙阳正飘着纯酿酒香的嘴唇上。
龙阳唇角有笑:“嗯,人间的铸剑之术,有意思吧。”
魔尊不置可否:“对人族来说够了,可惜不能量产,你想以此取胜……”
“没有,不打算。”龙阳直接道:“这是我从人间铸剑之术悟出来的新法门。但铸剑师说只有用祖传的那个铸剑之法,才可能击退敌军。”
魔尊嗤笑一声:“你相信一把剑能扭转国力的差距?”
“不相信,但不得不表现地相信。”龙阳敛去笑容:“我还是人,就只能这样。”
魔尊的嘴唇动了动,已被他的手指按住:“不可说,不可插手,不可一意孤行,三皇盟约不是摆设啊红毛。”
“我会选择战死。”见重楼不吭声了,龙阳才坐回原位:“只要小葵好好的就行。”
他唇角露出一抹松融而柔软的笑容:“我第一次有个妹妹,这感觉好稀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姜国有兄妹通婚保持血统纯净的旧事……”魔尊突然幽幽道。
龙阳默了默,方道:“别胡说八道,等我再次转世,你帮我照看小葵一点吧。”
“与本座无关。”魔尊起身便走。
徒留太子坐在原地,摇了摇头。
许久,他端起重楼用过的酒觞,为自己倒了一盏烈酒。
太子一杯便醉了。
不然,他怎会将唇磕在那个明显的唇印上,仿若续接一个对方不知道的、轻如蝉翼的吻呢?
‘对不起。’景天从自己嘴唇嗡动的形状中,判断出了龙阳当年的话:‘我们下一世见,不要放过我,不要松开我,我就是你的。’
她心中顿时如遭雷击。
比起曾是男子,到底还是自己曾单方面主动给出永生永世的承诺来得更加震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重楼适时打断了景天突如其来的破碎记忆。
“有印象就好。”他退回门外:“我带你去下一间吧?”
景天收回烦乱的思绪,深吸了一口气:“好。”
接下来,她便参观了朝奉景天五花八门的古董收藏室、小狐狸比魔尊寝宫还要豪华方便的客房、花鸟鱼虫龙虾显然由人工亲手挖出的墓地。
一切的一切,都是重楼亲力亲为。
“……”越发凌乱的记忆碎片里,景天陷入了更加良久的沉默。
过去与现在,对方情谊依旧,自己本能尚存,她无法不动容。
于是,等本能跟着重楼一起走下一层楼的景天再抬起头时,扑面而来了一股湿漉漉的热气。
等等,她似乎跟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方?
“去沐浴吧。”果不其然,重楼忍俊不禁地瞧过来,抬臂拦住了后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欲逃无路,不得不往里走。
片刻后,她环视一周,只见水帘如夜幕,遮天蔽日。
而穿过去之后,便是一层层楼梯一般环绕着巨大浴池修建的回廊。
“这里……”景天睁大了眼睛:“好大啊。”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浴池,不由得看向重楼:“你……你的本体是什么?”
这得是什么,才用得上这么大空间的浴池啊。
“我是龙。”重楼拉着景天,来到玉石堆砌的阶梯前,回眸一笑道:“别拖延时间了,下水吧。”
被说中隐蔽心思的景天一个踉跄,险些先重楼一步坠下池子。
还好重楼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她:“小心点,这里滑。”
“咳咳咳。”难得觉得尴尬的景天清了清嗓子,试图引开话题:“为什么刚刚的客房那么豪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面的陈设装饰,感觉比刚刚的魔尊寝室还要昂贵。
“妆点冥君的门面罢了。”重楼其实也很无奈:“是你自己的主意,你记得今后也不要把身份暴露了。”
景天某些方面,还是挺有神族根深蒂固的毛病,比如办公之处很讲究排场。
他不太喜欢鬼界阴森森的环境,又不愿冥君的身份广为人知,日后总有高手为寿命耗尽的亲朋好友、子孙后代上门求情,还不想日常办公要远离重楼。
所以,景天在神魂觉醒、记忆恢复后,央着重楼将隔壁客房立为一片孤立空间。
是以,若有鬼界高层求见冥君,一旦踏入门槛,就会无知无觉进入到这个奢华的宫室。
他们都以为是冥君书房,殊不知已入了魔宫,就在魔尊眼皮子底下。
“好。”景天这回倒是爽快答应了下来。
重楼便握住她的手腕,一步步踏入水里。
“等等…我呜嗯……”景天还想垂死挣扎,却被吻住唇瓣拖入了池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涟漪一圈圈荡开,伴随着一件又一件被剥落的嫁衣。
景天看不见的地方,魔披风卷着魔族款式的男女婚服,挂在了上岸处。
“嗯……呃……”她只觉得越来越软、越来越热,浑身都酥酥麻麻,提不起一丁点力气:“你……这水里有什么……”
重楼扣住景天的后颈,让人趴在自己怀里:“是洗精伐髓的药,能把你体内污垢冲刷干净,化回初生时的先天之体,不再需要五谷轮回。”
“对了,好像有些硌人。”他说着说着,在耳鬓厮磨中瞧见自己身上的甲胄,赶忙扒了下来。
大概是危机总能让人爆发潜力,景天好不容易脱离这个桎梏的怀抱,竟提力后撤了好几步。
见重楼没急着追上来,她更是转过身,垂死挣扎地往上岸处游动。
重楼清清楚楚地瞧见景天潜水游泳的身姿,那无疑很是矫健。
但最引魔眼球的,是她此生诞于富贵人家养出的饱满双乳。两只乳球挤在仅存的肚兜里,随着臂膀摆动划水而摇摇晃晃,看着就很好揉捏。
“哼。”重楼的眸色一暗,久违的干渴从喉咙深处蔓延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一闪,就出现在景天面前。
“噗通。”投怀送抱的少女成功达成自投罗网的成就,被魔尊扣住了脖颈,按在倾斜的池壁上。
滚烫的唇落在她胸前,又往四面八方游移。
“不要……”危机感敲响景天的警钟,到底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女,她无法自抑地轻颤发抖起来。
哪怕下一瞬表现出了激烈的挣扎,也将最真实的、被妖魔掳到人生地不熟之处的惶恐体现无疑。
“别怕……”重楼的动作顿时一顿。
他将景天抱起来,掌心贴着后颈慢慢下滑,不再是握住乳峰肆意侵犯般的搓揉掰弄,而是极温柔的安抚,顺便解开了她被池水润湿的长发。
景天能感受到其中的抚慰意味,与掴住小腹传输热度的手一模一样。
池水原本只是低温,这只将她掳到魔界的手,却带给了她温暖如春的舒适。
“服用这些灵药……”重楼接着之前的话题,耐心地解释了他的用意:“哪怕你日后坚持不修行,也能延年益寿、青春永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为一个妙龄女子,景天不在意长生。
但她确实拒绝不了,将容貌留在最美丽年华的诱惑,不免迟疑着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你可以坚持不修行。”重楼敏锐地意识到景天的动摇,更是笑道:“但我会为你万一改变主意,做好准备。”
他裹住她小腹的手掌缓缓下移,在颤抖中落入那一片秘密花园。
“经历过这一遭,你会身轻如燕,学拳脚武艺可以事半功倍。”景天几乎要听不清重楼的声音了,朦朦胧胧、从未有过的触摸侵袭而来,占满了她的感官。
像是有羽毛轻轻搔刮,又仿佛有一根麻绳重重磋磨,逼得双腿发颤、腿根战栗。
“一旦修炼,被强化的经络骨骼就能快速吸纳灵气,令地仙之路一片坦途。”可是,始作俑者还在不屈不挠地介绍,仿佛很正经的模样。
景天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只能被重楼抱在怀里,以羞耻的姿势将最美味的部位展露。
“嗯哈……”一根根手指进入,将力道始终压在让她崩溃的底线之前,开凿着本来纯洁如花瓣的秘境,涌动起潮水般的舒畅。
景天便觉,自己像是被擅长魅惑的妖魔俘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在她完美无缺的心房上撬开一个小孔,吸吮出甜美的鲜血,偏偏灌入让她整个人飘飘欲仙的毒水。
就像经验丰富的毒蛛撒网困住鸟雀,那场残忍又美丽的猎杀欢宴。
“呃……”但景天也能看见,一缕缕黑色轻烟从她百骸飘出,融入到池水中,被滑动的流水带走。
重楼一边挖掘扩张,一边强忍着情热的冲动,吻了吻景天的后颈。
“你在魔界,一日三餐都会是天材地宝,体内只会有灵气,不会再生杂质,亦能远离病痛。”他细心地说着,却有一句话没说出口。
这样以适量的灵药洗精伐髓,哪怕没有修为,也能勉强接受双修方式的灌输,而不会爆体而亡了。
此后,第一波潮水终有尽头。
那时,景天已经不记得在池子里待了多久、喷了几次,总之腿脚绵软无力,若非重楼还抱着她,怕是连站都站不稳。
“好了。”魔尊便为掳来的新娘强行套上魔披风备好的魔界新娘礼服,又把自己也穿戴整齐,才把人抱进了寝宫。
喜烛在燃,窗户上贴着囍字,被褥上绣着花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瞧着同样张灯结彩,布置得比人间那个婚房还红红火火的内室,嘴角微微抽搐。
魔尊这弄得,仿佛真是一场你情我愿的结契,而不是强取豪夺的错误。
“那一池水的灵药,还有魔宫这番布置打扮……”不过,她莫名更在意另一个问题:“得花费多少?”
万万没想到,景天躺在榻上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重楼百思不得其解:“你总在这方面斤斤计较。”
“明明从来不会和我算得特别清楚、分得特别明白,又何必呢?”他捻起景天的下颚,认真问道。
没想分道扬镳,何苦将我为你做的都换算成世俗的金银财富?
“你不懂!”景天没有反驳重楼那句‘从来不会和我算得特别清楚、分得特别明白’,却一句话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算账是种乐趣!”
重楼无语凝噎:“……”
他看了看怀中人,垂头把她煞风景的嘴堵住了。
但在这肌肤相贴的纠缠之中,景天的不安沸反盈天,挣扎就愈发激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重楼总能关键时刻灵机一动,譬如此时——
“刚告诉你,我是龙。”魔尊直起健硕的腰身,不再强势地桎梏身下的新娘:“你想摸一摸鳞片吗?”
景天推拒的动作还停留在原地,便见她的新任新郎官身上的崭新礼服褪为无形。
赤裸的肌肤上浮现黑色的鳞片,其上有耀眼紫光盘绕,每一枚鳞片都整齐明亮。
仿佛一袭绚烂的战甲,越发衬得魔尊锐艳尊贵、不可一世。
“……”这幅样子迷得景天动作比脑子更快,下意识就把两只手都探了出去。
她从重楼饱满的胸肌陶醉地摸到结实的小腹,后知后觉地脸色泛红。
景天故作无事发生,迅速把手收了回来。
“哼。”重楼轻哼一声,将景天重新压在身下。
这一次,是真正的软玉温香在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景天从开始哪怕柔软酥麻,反抗也不曾停歇,变得格外精神起来。
她固然还是不肯配合,但蹬踹踢打了不少下后,身体上的抗拒就随着快感的升起慢慢迟缓,充分证明内心抗拒得并不狠。
至少,没有非要为人间那个废物的“丈夫”守贞的打算,更多是破罐子破摔的无奈。
只是,再度被重楼掰开双腿架上腰胯时,景天确切感受到了洗精伐髓的副作用——
越发娇嫩的肌肤被触碰时,什么感官都比平时敏感。
“哈啊……呃嗯……”尤其是细长的龙舌猛然顶入穴口,卷起细小的花蒂重重磋磨到红硬如豆时,她几乎是颤抖着不停喷洒蜜液。
景天甚至能听见身下叽里咕噜的出水声,源自于配合龙舌轮流舔穴,被四根手指深入奸弄的菊蕾、被龙尾翻搅戳刺着薄膜的花穴。
“……不疼……”一直被高潮煎熬的少女再分不清难耐与欢愉,甚至对疼痛都有点茫然了。
正如此时,她低下头,不明白为何察觉不到被舌头、龙尾、手指撑开私密处应有的痛楚。
虽然没有真被进入,但该有的认知告诉景天,她不该除了爽一无所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拔出龙舌,含住景天的耳垂,温声道:“哦,刚还用了点镇痛的药,药效还没过,你现在暂时不会疼,除非超过承受的限度。”
“暂时?!”景天从清一色的欢愉里陡然一惊。
重楼握住乳峰揉捏的手掌时快时慢,愈加激起少女难耐的、令他血脉贲张的低喘呻吟,表情却无辜极了。
“洗精伐髓怎么可能不疼?”他甚至还眨了眨眼眸,血宝石般的红瞳温柔又暗含玩味:“我使用的镇痛药剂,会保你到破身前。”
景天听懂了,气得贴上形状很好看的脖颈,对准鲜艳的魔纹,尽可能狠得一口咬下去。
“嘭。”结果,一点儿皮都没破,还觉得腹下一硬,好似被什么戳中。
她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僵硬着垂下眸。
只见魔尊胯下弹出两根硬胀如铁杵的凶物,其表皮遍布着粗粝的鳞片,盘桓的青筋使之更显狰狞,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
“嘶……”原来,重楼让景天刺激得下腹一热,硬得更狠了:“那是敏感点,你自己咬的,可不能怪我。”
景天静默了一瞬,继而爆发了最后一波体力,抬头一踹意图把身上的魔翻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啊啊啊!”重楼顺手握住景天的脚踝,将右腿曲起压向一边,胀痛硬挺的孽根顶住湿漉漉的两枚小嘴,狠狠往里顶开,激起连串的哭腔。
哪怕已被舔穴、指奸、揉乳、龙尾鳞片旋转弄过好几轮,初次破身的少女都哭得很惨。
那种痛仿佛被一把刀生生剖口,露出血淋淋的骨与肉,逼得她大口大口的喘息,才能缓和眼前发黑的幻象。
眼皮上倒是传来了湿润柔软的触感,是唇,是吻,是舔,是亲。
“你叫得很惨。”重楼温声说道:“但吃进去的比我想的多很多。”
是的,景天也无法否认。
“嗯哈……”她纵然还在哭叫,尾音里也夹杂了难耐的舒爽。
只因粗大顶端重重搓揉着敏感的肉壁,红肿立起的花蒂甚至被撞进了花穴,在被来回翻搅、到处翕动的花径里呲溜呲溜弹跳着,屡次被柱身上的鳞片扎刺戳捣。
后穴更是火辣辣的,湿润的甬道不得不分泌出与蜜液一般无二的粘稠淫水,才能与花穴一样饥渴地吞进一整根龙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叽噗叽。”穴眼软肉被戳捣磨砺的水声很响亮,和景天的呻吟声相仿。
重楼每次整根抽拔出来,都能看见柱体鳞片上覆着的莹润油光。
大抵是前戏做的太好,景天两枚穴眼都抽搐痉挛得厉害,光是摩擦便能轻易维持高潮,时时刻刻都有淫水浸泡着他的龙根。
要是神魂觉醒了,大概已经又羞又气地捂脸,还要抬腿踹自己说滚吧。魔尊恶趣味地想着,瞧着少女鼓胀的小腹和肚皮,继续往里又插了些。
“呃……”她喑哑的低哼带着点求饶的意思,但在宫口被撬开一条缝,从里面往外喷洒水液时,更像是欲迎还拒的勾引。
那脸色更是潮红一片,眸光有些涣散地凝着,没有焦距地看过来,倒是无端显得专注。
“真乖。”重楼不自觉笑了笑,俯下身扣紧景天绵软的腰肢,朝着最深处陡然连击。
那双含泪的明眸霎时间睁大,红唇无声无息掀开,低促黏腻的喘息声伴随着滋滋的插穴声响起,也一并消失。
“!”细汗淋漓的少女抽搐着摊开双腿,用原本纯洁的胞宫、紧窄的结肠,兜住了将她在新婚夜掳走侵犯的妖魔在体内灌入的第一泡热精。
灌精的量很大,温度很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足够景天烫得哆嗦,还得大着肚子、撑着小腹,满身斑驳吻痕,被她新婚的丈夫翻过身继续为所欲为,也毫无力量反抗。
“嗯……呃哈……”无法抗拒的欢愉如海洋席卷而来,景天无法理解,前面几辈子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受得了的。
坠入幻梦般绝顶的快感时,少女睁着眼睛,魂魄飘忽地回到了过去。
“你好,景姑娘。”那是她初次见到徐长卿,清俊的道长向她伸出手:“你是不是……经常做梦?”
那时,她还有些戒备和羞耻,不敢说、不好意思说。
哪怕与徐长卿拜为兄妹,培养了些许信任,她也终究是成婚前才承认,自己梦里总有些异样片段,如某个红发红眸红衣却看不见容貌的男子。
她记不清梦境的全部,分不清性别,但低头能看见自己被锁在床榻上。也有半跪在岩浆石头旁,自刎时只觉轻松解脱。
徐长卿听得双眸发直,脸色也泛白了:“我……我没想到他会……可是……是了……大战……你们立场敌对……”
“你会帮我吗?”她不愿去想那话语里含了什么,只固执地质问面前的结拜兄长。
徐长卿迟疑一下,才道:“也或许不是你我想的那样,但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会尽可能助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你还打算找个好控制的嫁了吗?”他实在是个好人,还郑重其事问她:“如果不选,你可以等的,多半能等到你梦里那个人。”
可惜,当时的自己自以为能摆脱前世的桎梏,一心奔向能掌控的未来:“往事已矣,我不想修仙。”
彼时,景天看不懂徐长卿的欲言又止。
面对他言“梦是预示,你现在才说多半也是,那你想嫁出去,定有波折变数,这场婚事恐怕不会顺利”,她只是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只想做我自己。”
可是最终,一切真如徐大哥所说那样,她狠狠撞在了魔尊这块铁板上,将自己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你在想什么?”就在景天出神的时候,重楼为她炼化龙精所含灵力,有点不爽地咬着少女白皙的脖颈,语气略带醋意。
景天眨了眨眼睛,喘息着落下一点抑制不住的情泪:“哼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早知道…我我就该躲……躲到蜀山……”
太大了,太涨了,太撑了。
魔尊这么厉害,和自己压根不匹配,这日子真不是人能过的!
“哼。”重楼倒是气极反笑了,他胯下使劲儿更大了一点,却不论如何都不曾伤到景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只觉得爽,爽得头皮发麻,浑身酸软,然后一张嘴就是支离破碎的呜咽啜泣。
“前世因今生果,女娲会护着人族,但有因果的除外。”耳畔是重楼依旧低沉温柔的嗓音:“你我注定纠缠生生世世,她可不会多管闲事。”
他也确实看透了景天不言明的心思,不吝啬于透露前因:“蜀山…哼,姓徐的当年随你去过神界,把你曾经的地位看得太清晰,又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才一叶障目以为本座困你,是大计被毁,执意辱你出气。”
自己原本来自神界?景天微微睁大了眼眸。
“可等他这次在女娲庙养好伤,也必然不会乐意被你搅合进来了。”重楼吻上她的唇角。
徐长卿重视兄弟情谊,也担心景天作为飞蓬和我敌对被擒,最终不得不自尽,所以在确定景天不会有危险后,反而会听之任之、顺其自然。
知道援兵不可能来了,少女垂了垂眼睫,细密修长的睫毛随之颤了颤。
“哼。”重楼静静看了看她故作柔弱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少装,你以为你以前没玩过这一招?”
被戳破的景天:“……哼……哇……”
她再次抬嘴,狠狠咬上重楼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次,聪明地避开了敏感的魔纹。
“就凭现在的你,根本破不了防。”魔尊愉快的声音响了起来。
少女气得磨牙,却还是无计可施。
直到他第一次问出一句话:“所以,你到底修不修炼?”
“哼!”景天重新抬眸,目若星子,璀璨而不服输:“修!”
重楼满意颔首,这才鸣金收兵。
但景天到底是累得狠了,进了浴池就埋头大睡,浑然不觉自己‘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的样子,有多么诱人。
重楼忍了又忍,在她身上印了好些个吻,才堪堪压下念想。
一人一魔沐浴更衣,自然有魔披风等魔灵打扫房间、收拾残局,而后景天深眠不醒,正好给了重楼足够的时间下厨。
“哼。”第二天,腰酸腿软的少女瘫软在榻上起不来,只好睡在帷幔最里面,还不忘往外怒瞪魔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含着笑,凑过去给景天喂饭,任由她继续咬自己磨牙,顺便勾起幔帐投来少许光亮,展现出不远处桌案上的很多书。
“修炼分很多种。”他为景天梳理散乱的秀发:“这是你过去几次转世不太涉及的,等你睡醒,可以看看对什么更感兴趣,或者我带你逛逛魔界。”
景天微微一怔,知道重楼虽逗弄她,却仍然没有勉强她修炼的打算。
她便还生着气,却也任重楼随后把佳肴喂到嘴边,启唇吞咽了下去。
嗯,很美味,全是我喜欢的口味。少女眉梢一扬,心情更欣然了几分。
“还有一事,你需知道。”重楼便又笑道:“人间的婚姻,饶是女娲娘娘已插手提升女子地位,目前为止也到底还是妻子依附于丈夫,除非入赘。”
景天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正因如此,她哪怕强势,也只能明面上装得贤惠淑德,才可以挑个好掌控的未婚夫以图日后。
“但魔界除了人间两种婚姻,还有道侣。”魔尊的语气轻轻巧巧:“这象征平分权柄,你可以不懂。但过几日和我走出去转一转,就明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景天确实很好奇重楼之言的意思,但想要下床还需要好几天。
并不是重楼不够体贴把她折腾太惨,而是洗精伐髓是个过程,用的药太好了,第一步完成后,身体会酸软无力数日。
不过,景天现在倒是隐约猜到了什么。
就在刚才,因重楼不想离开她出屋子,室内也并无什么不能看的,是让送礼物的女魔神进来的。
“见过飞蓬将军。”结果,此女面不改色地先对她行了礼,直把慵懒困倦的景天叫得打了个激灵,连精神都好了不少,才对重楼抱拳。
她恭声向魔尊贺新婚之喜,献上亲手所画的地图,就识相地走了。
当然,景天确实蛮喜欢这份细致的礼物,便答应了重楼说等她能走动,就带她游逛魔界的建议。
只是,景天趁着重楼看地图小睡片刻,再醒过来时也稍稍看了一眼,就因为画得太细致繁琐,觉得头晕目眩,又躺了回去。
“不喜欢吗?你可是答应我,好好逛逛魔界的……”听见重楼温柔的轻笑声。
景天勉力清醒过来,支支吾吾说没有反悔,就又偏过了头。
“很难受?”重楼却放下地图,上床捧着她的脖颈,指尖微微按压着人体的穴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摇了摇头:“躺的太久,乏懒罢了。”
“……嗯……”重楼若有所思:“再歇一夜,明天我带你去人间回门?”
景天惊讶地看向他:“你……”
“哼,本座是正经的抢亲,不是掳人的山匪。”重楼有点别扭地移开视线:“聘礼那天可是留下了,带你回门有何不可?再说,魔界没人间那么多规矩。”
龙阳有飞蓬的破碎记忆,姜王和王后那边的处理很得当,既没成婚,又没让他面对他们。
就是完美传承了飞蓬暧昧且不让碰的脾气,又经常借口国事繁忙,除了喝酒的时候,重楼往往连手都难拉到,还必须躲开龙葵与其父母。
这让重楼不太满意,只是到底应了龙阳所愿,悄然护了龙葵一把。才有红葵诞生在魔剑中,在危机四伏的锁妖塔保护蓝葵。
再之后,景天一世重逢,已是父母双亡。
“你日后想回去,随时跟我说。”唯独这一次,是重楼平生第一次,要面对心上人的双亲呢。
他不懂怎么相处,却下意识就给心上人最方便的办法:“要是他们能接受,还能固化空间法阵,你推个门就能回景府探望,留宿……也可。”
“好呀。”景天听出了重楼最真挚的心意,不禁绽放最灿烂的笑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笑容,拉回了重楼专注沉迷的目光。
他不自觉吻过去,等反应过来时,耳根久违地发起热来,赶紧撤了唇。
“你居然也会害羞?”倒是惹得景天又惊又奇,伸手捏了过去。
这般,新婚燕尔的一魔一人打打闹闹,也就敲定了接下来的行程。
几日后,远在苗疆女娲庙,小蛮终于收回了手。
伤势大好,徐长卿眨了眨眼睛,低声道:“多谢。”
“您不必客气。”小蛮无奈地说道:“是非经过都告诉您了,放心吧。”
她在蜀山地位很特殊,但徐长卿隐世太早,神魔大战期间才回到蜀山,见面便更少了。
只是圣灵珠尚在,其实是知道自己与徐长卿前世的亲缘关系的。
“嗯。”徐长卿努力对着自己的晚辈笑了一下,但总归是严肃惯了,不太慈和的模样。
小蛮忍不住笑了起来:“噗,您别勉强自己!要是还不放心,下次我去魔界见龙幽,带您去夜叉王都看看,飞蓬将军在魔界可受欢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久前才知道自己白担心了,徐长卿嘴角一抽。
他赶忙拉回话题:“景家那边……”
景天这一世还叫景天,自然是因为转世的家族也姓景,还是京都里的世家大族之一。
“我已亲自去过。”说起正事,小蛮敛去笑容:“些许说三道四在所难免,但已极力平息了后患。景家退回原本收下的聘礼,也道过歉了。”
好在联姻的那一家与景氏关系本来就不错,自家公子只是轻伤,女娲后人还亲自出现,便勉强没有彻底反目成仇,只是往日的亲密是不可能再有了。
“我早就和他说过。”景天不在,面对的又是知根知底的女娲后人,徐长卿便把话说得更明白了:“他嫁不成人的,他不相信唉。”
虽然景天所说的梦境让徐长卿担心极了,但昔年重楼同景天的交情也不是假的。
徐长卿本能就觉得,这场婚事成不了,果然被猜中了。
“徐大哥!”正在此刻,外面传来清脆悦耳的欢快叫声:“伤势好了吗?我来看你了!”
徐长卿眼底闪过震惊,和小蛮一起望过去,就见景天活蹦乱跳地推门而入,笑颜璀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重楼跟在后头,抱臂斜睨了两人一眼。
徐长卿、小蛮:“……”
“噗。”大殿中一声轻笑凭空响起。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自然是小蛮:“娘娘!”
“嗯。”女娲从后殿走了出来,挥手免了几人的礼。
她看看景天,轻轻颔首:“洗精伐髓,根骨重塑,勤加修炼便地仙可期。然伤势有复发之势,此生天仙难成、神魂难醒,你们有些准备吧。”
“多谢提点。”重楼眸色暗了暗,握住景天的手,看着她茫然不解的表情,郑重道谢。
景天这才明白过来,不在意地笑了笑:“有舍有得,过好每一天就行,倒是谢谢娘娘宽宏大量、不计前嫌了。”
诶,等等,我为什么要说女娲娘娘宽宏大量、不计前嫌?景天迷惑了。
“你啊…”女娲莞尔一笑:“就算神魂难醒,也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呢。但修炼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瞧着景天不太感兴趣的模样,便摆了摆手:“不说了,你们走吧。”
刚出女娲庙,景天就拽住了重楼的袖口:“红毛……”
他们其实刚从景家出来,景家父母双眸含泪,但看女儿欢喜轻松仿若脱去枷锁的样子,也是由衷地欣慰。
重楼更是想不到,他原以为会发生的质问为难一概不存在。
有的只是两老对孩子的依依不舍,以及知道有方便办法相见后,心动却怕他不高兴而犹犹豫豫的迟疑。
“刻画吧。”那时,还是景天拍的板:“今晚我就住下啦,明日再开个宴,邀请几个关系好的姐妹过来。”
重楼完全放纵她的行为,二话不说就去后院刻阵法了。
“辛苦姑爷。”一群侍女竟也很快就克制了恐惧,捂着嘴笑,时不时给他送来各种各样的茶点。
重楼吃得难受极了。
那味道千奇百怪,有半生不熟的,有甜辣不匀的,还有串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的厨艺一如既往糟糕,明明镇守神魔之井相识的初期,还是能做的,怎么后来越发差劲,到现在更是反向上了巅峰呢?
在侍女们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钦佩目光中,他纵然蹙着眉,也还是一个个吃了下去。
“让那丫头从厨房里滚出来!”最后,还是岳父岳母解救了重楼。
景老爷气极反笑,直言不讳地跟女婿说:“别这么惯她!她之前下厨说要尽孝心,做出来的连狗都不吃!”
“汪汪汪。”庭院里奔跑的小狗毛发修剪得整整齐齐,适时叫了几声。
景天更适时地钻出厨房:“爹!别拆穿我啊!”
“好歹我用心做了。”扫过空空如也的盘子,她用手指勾起一抹发丝,唇角笑靥如花。
重楼无奈地看了景天一眼:“你适可而止吧,明日宴会你和你闺中密友的点心,我来做。”
你说你来,不就是激我嘛。
但景天想要显摆一下,也是为景家消弭此番被妖魔抢亲的不利影响,重楼是心知肚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亦是他之过,自会努力。
“一言为定。”景天不顾父母一瞬间变了的脸色和频频使来的眼色,直接就应了。
她自然知晓父母的想法。
重楼到底是魔界至尊,如此高贵的身份,以人间来看更该君子远庖厨,怎能为了一个女人下厨。
景天却偏要反其道而行。
“小……小姐……”这时,又有客人来访,还让禀报的下人吞吞吐吐。
重楼眼神一闪,眼底流露一抹冷意。
“我去。”景天握住他的手,敛去先前多少有些玩闹的笑意:“放心,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
那点青梅竹马之情,年幼还算真挚,越年长就越是经营来的。
对方至今没有通房,也是景天刻意影响所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日兵荒马乱,她的态度却也被他看在眼里,怎能不生怨怼?哪怕竹马只是家中次子,也到底是受宠的,景天可不想给景家留下隐患。
“好,我不去。”重楼明白她的意思,并未执意相陪。
景天来到花园凉亭时,竹马已等候多时。
茶水青烟袅袅,令他面孔若隐若现,但此前多少有一点的稚嫩,已是荡然无存了。
“……抱歉。”景天低声道:“连累你了。”
竹马摇摇头,只问了一句话:“你真心愿意从他的?”
“……是。”景天点了点头:“我一直淡淡的,直到那一日看见他……”
她忽然笑了:“什么叫命中注定,什么叫前世孽缘,那一眼全明白了。”
“你也说了是孽缘!”竹马却突然激动起来:“那是妖魔!这些年,女娲庙是怎么给大家介绍妖魔的,你都忘记了吗?大多数妖吃人都是本能,而魔是妖的进阶,魔族更是世间祸乱之源!他们——”
景天冷静地打断他的话:“先撩者贱,打死无怨。我不知道,你何时居然站在了蓄意引发凶兽灾劫的神族立场上,偏颇地评价着魔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气势一下子就泄了:“但魔界就是……女娲庙都说了……强者为尊……你只是个弱女子……”
景天像是第一次认识他:“弱女子,这就是你对我的看法?”
“我知道你是装的,我也知道你和我定亲,只因为我是次子好掌控。”竹马垂头丧气:“但女子本弱,才需要这样掌控男子,我也愿意让你掌家……”
他又一次振作起来,试图说服景天:“可他是妖魔,你跟了他只会经常被魔族乱象牵连,又没修为……或许哪一日就……就没了命……”
有关心,但不多。
他更多是为自己自尊心进行辩驳,因为我说了自愿,而不甘心输给一个在世人眼中是灾祸的妖魔。
景天想着,却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只因竹马状似气愤地站了起来,可人是往后退了退,而不是激怒地往前揪住她领子质问什么。
“谁?”景天想都不用想,本能就给予了她最灵敏的战争嗅觉,第一时间便看向亭外水下。
水波迸溅,而退出她动手范围内的竹马眼神骤然变冷,不再有一丝一毫的伪装,眸底全是被嘲笑了好几日积累的怨恨:“荡妇,报应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找死是吧?”景天气极反笑,却有一把剑架上了她的脖子。
魂魄突然传来撕扯感,景天眼前一黑,险些就要昏厥当场。
但她咬牙坚持着,扶住石桌站定,不曾有一丝胆怯。
“他说的没错。”身后之人点了点脚尖,景天不在意他骂了什么,只下意识垂眸。
她脚下出现了一个杀阵,既隔绝了内外联系,也将景天陷入绝境。
景天这才回眸,丝毫不在意剑刃刮破脖颈,在娇嫩肌肤上划出了血痕。
“飞蓬!”那个男子看着她,眸中有着恨意:“贪生怕死的叛徒,你居然雌伏于魔尊!”
是神族的故人,但没有熟悉感。
景天下意识给了判断,随后便皱起眉头:“你是谁?”
“哼。”但就在下一瞬,魂魄中突如其来的痛楚戛然而止,有冷哼声伴随着景天心口亮起的火焰标记,隔着衣料也熠熠生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标记化为逆鳞的形状,又化为虚幻的重楼,一掌就镇压了侵袭者:“是敖胥的同盟对吧,尔等确实找死。”
飞蓬早已竭尽全力,后来再入轮回,景天已和神族脱离关系。
你们开始支持敖胥挑起大战,战败失利又指望飞蓬拯救,飞蓬被擒后到底和我在一起了,你们就认为他怕死才会屈从。
但也不奇怪,敖胥在神界经营数万年之久,势力盘根错节,和他“志同道合”之人自然不会少。
这跳出来的,怕只是个丢出来的弃子。
“本座这就带你去找天帝!”重楼越想越恼火,直接气极反笑。
幸好他当年埋入飞蓬神体的逆鳞,是渐渐融入魂魄成为杀手锏的,才可以在景天遇袭时自行发动。
下一刻,炎波血刃沐浴在那个神惊怒交加的目光下,挑断他的手脚,防范了任何自尽保密的可能。
“去吧。”景天没有阻止之意,只冷静地看着重楼点头离去,不忘记叮咛一声:“按时回来。”
重楼勾了勾嘴角,回眸道:“知道了,你明日宴会上不会缺糕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我是让你注意安全!”景天这才笑出了声。
她心知肚明,重楼也是足够尊重信任,才将不远处瘫软着面露不可置信之色的前竹马,交给自己处置。
“唰。”原地爆出一道紫光,重楼提着那个作死的古神族破空而去。
他这一去引发神界何等地震无人可知,景天倒也不客气,直接就叫来侍女,搀扶走这位曾经的竹马,连着前因后果一起报给了对方家族。
在第二天的宴会上,她将此事告知几位闺中密友,包括当朝公主。
“真好吃,你有口福啊。”她们品酒用点心,对掳走景天的那位妖魔态度很快便成了‘吃人嘴短’的赞同欣羡。
这与景天双亲尝了重楼手艺后,对魔尊的赞不绝口,有异曲同工之妙。
至于那一家人,再过几日就“主动”搬出帝都,回了老家一亩三分地。家中次子勾结与人族有仇的神族,自然被皇室赐了一杯毒酒。
念在其家族还算识趣,对外报了病逝,只是可怜百年望族,青云之路自断。
而景天的宴会办得风风火火,最终离家去女娲庙访友也是开开心心的,连在女娲面前都没提起这场刺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毛……”她现在揪住重楼的袖口,不依不饶叫唤着:“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我还是对修炼没兴趣?”
不然,重楼怎么会面不改色的。
“是,但不重要,只要你不后悔……”重楼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
此刻,他们已经走出了城。
神木林的吊桥特别高,很适合观景。
“我才不后悔呢。”景天小声嘀咕道,总算松开了手。
重楼却接住她落下的手掌,与之十指相扣。
摇摇晃晃的吊桥上,这成了景天最大的安全感。
她与重楼并肩而行,在浓密的丛林里穿梭来去,时不时看见几只野猴。
其他野兽倒是躲得远远的,似乎都怕重楼身上的煞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歇一会儿吧。”明明是景天提起步行观景,倒也是她先撑不住。
可作为大家闺秀,景天的确很少走这么长的路。
“好。”重楼抬眸看了看,很快就寻到一处合适的地方:“前面有个单口树洞。”
景天随之走过去,重楼又取来早就准备好的糕点汤羹,让她用了膳。
饭后,看看时间,已是不早了。但景天不打算回魔界,重楼也不勉强。
他拿出被褥打了地铺,简陋的树洞很快就焕然一新。
“早点睡吧。”重楼希望景天好好休息:“明天还想去人间哪里,我陪你走。”
景天摇了摇头,在他进一步设下结界将洞口遮掩得严严实实后,放心将身子靠了过去:“吃饱喝足了,我不困。”
“嗯?”重楼垂下眸子,看着枕在心口上的爱侣,嘴角也不自觉扬起:“那你想聊点什么?”
景天想了想,问道:“神将飞蓬……过去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风般若即若离,如冰般冷酷无情。”重楼笑了起来。
他看着景天惊得睁大了双眸,将吻烙在她眉心:“也如水般润物无声,连情都悄无声息。”
“神魔大战后,我在榻上曾经气急说过一句话……”温热的唇瓣往下磨蹭,落在景天的鼻尖,又继续游移不定,连同重楼的语气时重时轻。
他的嗓音越发喑哑低沉,带着不言明的心痛,还有几许不自知的悔意:“我骂他……被偏爱才敢有恃无恐,对我的感情远不如我对他。”
“他当时没反驳,后来我们和好了,他仿佛没被那句话刺到。”重楼嘴唇轻颤,好似又回到那天的满怀血色之中:“直到他寻到机会……”
“他自尽了,还要求我不能追究与他合谋拖住我的几个魔神,只留下一句遗言……”重楼几乎哑了嗓子。
景天像是也被带入到那一日,下一句无意识地说出口,与重楼相合:“你我一贯伯仲之间,情之一字孰轻孰重,自然也只能不相上下。”
重楼整个魔安静了一瞬,然后猛地搂紧了景天。
这是景天神魂觉醒前,他觉得问了也白问的;也是景天神魂觉醒后,他根本问不出口的。
“对不起……”重楼闭上眼睛:“我不该……这样恶意揣测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默不作声,只是回抱住了重楼。
她心中好像有一处伤口,适才一瞬间长好了。
果然,还是要多沟通啊。这辈子出生世家的女子笑了笑,用唇堵住了重楼还想说什么的嘴。
厮磨之间,不知道是谁先解开谁的衣带,令温暖的树洞内春色无边。
“放松点儿……”前不久才做过,魔尊这一回把前戏结束得又快又好,挤进少女胴体里头时,只觉内部泥泞潮湿,吸得又紧,含得又滑。
景天一下子睁大眼睛,想叫却叫不出来。
“嗯……哈啊……呃哼呢……”嗓里倒是挤出一点哭腔,但立即就被她自己抑制不住的喘息呻吟淹没了。
重楼历经飞蓬转世多次,算得上经验丰富,上来便直捣花心,几下就让她又酸又软又辣又爽。
“哈嗯呃……”过大的体力差距,让景天吐气如兰,喘息着连腿都抬不起来。
重楼扣住她酥软汗湿的腰肢,直接叩开了宫颈与结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啊……太大了……”小腹和肚子的鼓胀过于刺激,景天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
一下子被完全撑开,那么硬的东西还遍布坚硬鳞片,凶悍贯入,猛然拔出,来回摩擦着肉壁的滋味实在太过爽快,让她又撑又涨。
“啵。”重楼看景天如此,眼底掠过笑意,干脆咬破自己舌尖,灌了一点龙血给她。
正常人族若不修炼,肯定吸收不了。
但景天有神魂,便可以储存在身体里,随着肉身变强,慢慢将之消化。
“嗯额……”就是一下子特别热,几乎是跟春药一样的效果,让景天视线涣散,精神倍发。
便宛如洞房花烛的那一夜,红烛燃烧了一整晚,树洞中的呻吟持续个不停。
“嗯……”清晨时分,景天若非时常有灵水补充,怕是嗓音早已喑哑。
她正跨坐在重楼结实的腰胯上,胸前乳球被含吮、揪弄、揉握好久,五指印和唇印到处都是。
酥麻的腰身被魔掌紧紧捏着,全身重量都钉死在两条粗硕的龙根上,几乎有不知何时会从里面被开膛破肚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服吗?”重楼舔舐景天的脖颈,将人再次推倒在柔软湿热的被褥之中。
其实,他更喜欢正面相搏,让身下的人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他的双手。
这双不管哪一世都修长柔韧的双腿,最合适攥住脚踝,分开环在自己腰上,再松开手任其再蹬再踹,都不得不被分开扣在胯下。
“嗯哈……”景天说不出话,开口只有断续破碎的哽咽。
重楼为了防止景天被撞得难受,早在软腰会触及的地方垫了软枕。
新婚没几日的少女只能敞开着腿根,被魔尊从上往下插入。
他一边将她双穴操得软烂湿泞,一边用双手揉弄她饱满的乳房,叫她哭得梨花带雨,又舒服地攀登巅峰。
“啊啊啊!”哪怕高潮之际哭叫反抗,也只是能抓挠古铜色的后背,连一点儿血痕都留不下来。
最终,景天在子宫和肠道都快被灌满时,发出一句极低声的呜咽啜泣。
里面许是夹杂了叱骂的控诉,惹得重楼低笑出声:“可你刚刚咬得很热情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能怪我把持不住?”他亲吻少女汗津津的脸颊,血眸亮如深夜野火。
在黑咕隆咚的树洞里,这几乎能代替烛光让人视物。
但景天实在没力气低头,用目光逡巡一下自己现在的模样——
她瘫软的双臂仿佛柔弱无骨,搭在重楼的脖子上。
身下两枚小嘴像是内藏仙境,不但吸得特别紧,连里面都灌得满满的,拔出来时还会自行收缩。
两方翕张的穴口时开时合,大时有拳头大小,小时细如草叶只留缝隙。但一滴滴浊白从花蕾般的软肉往外溢出,在腿根留下星星点点的斑痕。
无疑是魔尊在神将转世身上留下的功勋章。
但景天失神的目光还无意识追寻那双自己最喜欢的红瞳,甚至在重楼闷笑垂首时,本能将吻印在他眉心魔印之上。
“哈啊!”随即,她难耐又不堪操劳地低泣一声,又被填饱灌满窍穴。
大量龙精要么挤出来濡湿腿根和臀谷,要么深入宫腔和肠壁深处,终与新一波热液融为一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日的白天很长,夜也很深。
索性无事,魔神们又都在魔界苦兮兮守着,魔尊耽误得起魔务。
“喏,你看。”只是,重楼事后为了哄景天,不惜拿出了阴阳丹。
他为穿戴整齐的自己和景天都喂了一颗。
“这……”景天惊奇地摸着身上,重楼让她女扮男装时还没明白过来,但突如其来的性转实在是出乎意料。
他再看重楼,魔尊还穿着男装,可火辣的身材像极了女扮男装,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虽然这是专用于双修的丹药,但你也别高兴太早了。”重楼玩味地看着一脸兴奋的景天:“现在吃除了玩一玩,什么用都没有。”
魔尊直截了当道:“本座倒是愿意允你,可就凭你现在的体力,我就算卸了魔躯防御,你都挤不进来!”
‘唰。’下一刻,魔女似乎听见了景天背后熊熊燃烧起烈焰的起火声。
那双晶亮的瞳眸中,燃起了此生最热情的火苗,是对实力的追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趟之后,景天除了隔一段时间回人间一趟,偶尔会拖着重楼带她去魔界各方城池转一转,再也不会浪费时间了。
哪怕女娲说了此生天仙难成,景天也对修行有了至高无上的兴趣。她被重塑的根骨确实很有用,地仙坦途一片,天仙亦能靠近。
至少,再一次服下阴阳丹时,景天已能破开魔女的肉身自动防御。
“哼。”重楼只是轻哼一声,便搂住了他的肩头。
可也仅限于此,直到走入此生的时光尽头,天仙也没成,神魂亦不醒。
“我们还会再见。”最后的最后,神魂状态的景天释然站在魔殿内,同又陪伴自己一世的爱侣告别。
重楼抿了抿唇,抱着他不吭声。
景天身为冥君,能感应到轮回召唤,下一世即将来临。
他必须马上轮回,否则错过时辰,引发的因果只能自负。可即便如此,曾经的神将也没主动挣脱魔尊的怀抱。
“去吧。”重楼终究松开了手臂,深深看了景天一眼:“快去不快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的人生不只有他,重楼希望他每一世都长命百岁,过得开开心心。
“嗯。”景天迟疑一瞬,终是被重楼送去了鬼界。
这一次,重楼目送他跳入轮回井,并未压制魔印。
“……嗯?”可是,魔尊陡然脸色一变。
他感应不到飞蓬神魂了。
此生此世,飞蓬不在人间,不在神界,不在妖界。不在五行中,便在天地外,是为异界。
注解:异界,即神魔人仙鬼妖之外的世界,类似于新仙界、月光城、神魔之井、盘古之心迷宫等,私设超出魔印范围,虽有大致方向,但得靠近才能确定方位
重楼慢慢拧起眉头,毫无线索,他便只能一个个空间摸索过去。
但愿能早日寻到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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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是原第18章彩蛋现已替换,属性主重飞,少许飞重一笔带过
彩蛋是下一世预告——《健气白虎将军被妖魔掳走后的雌堕》
包括重要的相关剧透,结束后的景天开发了灵魂的新功能?
提示:灵魂拟态→热情反攻→主动躺平
题记:
站在重楼立场上,某些事只是日常与应该;但在飞蓬眼里,那是他安全感的源头。
神将飞蓬此生,很少有畏惧的时候。
但无人知晓,他落入必死绝境,一剑刺穿魔尊重楼心口的时候,是真的有恐惧这种情绪的。
或许,也有一点点迟疑和后悔。
他应该早点和重楼说清楚,但似乎更该多留一点力量,直接杀了面前凌辱自己的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曾问过重楼什么时候正式化形,算一算恰好与自己抬眸时辰一致。飞蓬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笑得相当生硬。
但那样,大概能算同生共死?
也就没有现在拼尽全力的相救与歇斯底里的反目了。
“……”飞蓬在重楼的漠然中闭上眼睛,浑身骨头都在发疼,身下更是惨不忍睹。
他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
“重楼,这样对我……你会后悔吗?”神将在心里叹息与回忆。
飞蓬,龙阳,景天。
三生三世,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在永安当收留魔力尽散、恢复还要许久的重楼时,景天差点以为这就是最开心的归宿。
但仔细想想,哪怕后来没遇上南宫煌,没得知夕瑶几乎魂飞魄散还能记得自己的消息,也是狠不下心放任雪见不生不死、夕瑶永镇树根的。
矛盾便在那时埋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可能是更早,在他看出神魔迟早有一战,而敖胥等固执己见的长老们根本不会吸取教训的时候吧。
是以面对凶兽、凶魄咒、神庭阵,自己不但不惊讶,还收拾好了行李,隐瞒了回魔界的重楼,开始为大战做准备。
譬如在凶兽蹄下四处救灾救火,却不留下名姓,权当为神族恕罪。
也比如去苗疆提醒女娲后人,联手在人间各处留下阵法,确保大战再起时,神魔冲突的大招不会落下人间,引发冤魂无数。
其实后来,和天帝做交易回神界领军,大战进入后期了,自己也都在神界范围之内设下阵法,尽可能不危及人间。
“噗通。”飞蓬陷入回忆,而他酸软的身体被置入水中,惊起一片片水花。
身后的魔,却在此刻贴了过来:“你现在在想什么?”
飞蓬回过神,但没有搭理重楼。
“呜嗯……”可是,他很快就闷哼起来。
是重楼又挤了进来。
这个魔似乎要把无数年的被迫禁欲,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发泄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龙血、逆鳞、龙精都已到位,这条命暂时死不掉,他大可随意?
“不是。”但重楼这一次倒是和飞蓬很默契,不要人出声便否决了:“你需要疗伤,我指的不是神魂和内伤。”
飞蓬默然无语。
龙精、龙血补的是神体神魂,可重楼这么做有什么用……
“嗯……”他还没想清楚,就被体内的刺痛惊醒了,不自觉扣紧光秃的池壁,往前想要逃脱重楼的桎梏。
但腰间的手坚如磐石,不容飞蓬逃脱半寸。
重楼没有动弹,只是龙根上的细鳞反转立起,如倒刺般拖住了他。
“啪嗒。”然后,鲜血在里面横流,又因堵得严严实实,没有一点外溢。
并不觉得疼,飞蓬立即回过头,眸色震惊。
重楼的脸色是晕红的,看着像是刚用过镇痛的药。
不然,细鳞断在里面、流了不少血,他怎么也得疼得龇牙咧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觉得,龙身上什么地方破碎了,修复速度最快?”重楼扬了扬唇,但笑意不显。
飞蓬了然。
“是的,龙性本淫,用于繁衍之处,反而是淬炼最坚硬的部位,也是最具活性的。”重楼给了他肯定答复:“龙鳞可入药,碾碎即可。”
飞蓬脸色一黑。
“你受不住,我知道。”重楼淡淡说道:“我不会跟捣药一样做的。”
那你欲如何?飞蓬瞪着他。
“你别动就行。”重楼环住飞蓬的腰身,把脸埋进了颈窝里,深吸了一口气。
新生的鳞片一点点长出来,又疼又痒,刺激着他想要疯狂冲撞、重重挞伐。
但重楼全部忍了,还使出魔力,尽可能灵活地碾碎甬道内断裂的鳞片。
“……你……”飞蓬感受到了少许搐动,但没有疼痛便代表重楼没有一点失手伤到他。
飞蓬几乎想要苦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不想伤他的时候,是真能做到无微不至的体贴。
考虑也非常周全,将全身恢复力最高的细鳞碾碎当药来敷,确实可以让红肿充血之处修复很快,也避免用药膏涂抹引发二次疼痛。
飞蓬原本冷硬的心稍稍软了一瞬,又强撑着冷硬起来:“出去,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如果你是担心刚好就继续受损……”重楼不置可否:“那我会根据你的神魂伤势,决定何时补充龙精,不会过于急色。”
飞蓬本就疲惫无力,这下子更是又羞又恼,回头抬肘狠狠一捣。
“哼。”他被重楼扣住了,紧紧搂在怀里:“不想有知觉,就睡吧。”
什么?飞蓬还想挣扎两下,但困意已在那双血瞳的引导下油然而生。
他没能坚持过几个呼吸,便缓缓合拢了眼睫。
彻底睡过去之前,飞蓬瞧见重楼眼中漫出的情绪。
阴翳的恼恨如乌云散去,重新流露出原本的骄傲,只是温柔时隐时现、有所克制。
混账玩意,有本事别左右横跳,让我恨你到死啊!飞蓬愤愤不平地睡了,觉得重楼做得那么过分,事后却温柔以待,根本就是逼他为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飞蓬还不知道为难才刚刚开始。
“咚。”直到他睡醒之后,连翻连摔了三桌宴席,重楼只是闷头收拾、闷头重新做、闷头送过来。
飞蓬饶是记忆深刻、满腹怨怼,一时间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没事找事了。
他感受着身上慵懒舒适的滋味,险些要以为,只是做了个被强取豪夺的噩梦。
若非重楼面色平静地拂落菜渣,很快又带来一笼灵气十足的糕点,直言不讳说伤势要紧的话,飞蓬可能闭眼睛蹬个腿,再次睡死过去,希望醒过来已经出了噩梦。
“我不吃!”可现在嘛,飞蓬只翻了个身,随手抓来重楼堆过来的衣服堆之一,穿戴整齐便推门而出。
重楼就端着糕点,寸步不离地跟在他后面,几乎是放低姿态守着哄着:“不能再耽误了,你必须吃一点,至少……至少吃一口吧。”
魔尊何时这般低声下气过?
飞蓬停下脚步,有气发不出来,又吃不下去。
“我气饱了。”他冷冷地看着重楼,良久才道:“咽不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想了想,把糕点丢进空间,准备当奖品赐给魔神们,并拽了个夜光杯出来。
“那试试这个?”他在飞蓬怔然的目光中,割破了手腕,与烈酒相融。
血酿烈酒,没有血腥味,只有灵气充沛的醇香。
飞蓬的喉珠不自觉动了动,立马朝后一退,转身便要快步下楼。
“我不能一直纵着你。”重楼叹了口气。
空间法术一罩,飞蓬便动不了了。
重楼端着杯盏,小口小口给他喂。
但飞蓬执意反抗,重楼就只好自己先饮下,再以吻相渡。
“呜嗯……”唇齿相依着,飞蓬更能看清重楼面色的苍白。
你疯了吧。他苦涩地闭上眼睛,心头滋味难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偏爱才敢有恃无恐,你对我的感情远不如我对你!”重楼的指责还言犹在耳,像一把钢刀将心脏凌迟。
可温柔似毒水把心房充盈浸泡,死刑便缓了时间,还构成一道让他心甘情愿沦陷的幻境。
于是,飞蓬后来到底没能抗住重楼的攻势。
他饮下了烫喉烧心的心头血,配合神农、女娲的治疗,也将自己给了重楼。
没有多长时间可以相伴了,就纵一纵他吧。不然,总是跟在身边温声细气,都快记不清重楼曾经凛冽傲慢的样子了。
“嗯……”飞蓬眨了眨眼睛,腰身猛地拱起一个难耐的弧度,从回忆中抽身而出。
没有昔年成天整日比武决斗的激烈,平时相处又过于平和,重楼的本性就只在榻上会体现出来。
大约是到底出生是魔兽的缘故,他总有些贪婪重欲的习性,飞蓬开始适应地有点困难,但还是快速地被同化了。
原因很简单,重楼总能给出惊喜,譬如自己先性转拉他双修,再反过来。也如邀他在上时用鳞片做些小道具,还拿来房中术画册一起研习。
飞蓬哭笑不得,又不好推拒,渐渐也就习惯了这种与神族截然相反的放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着某些报复心,原先又是主动破戒的一方,前任神将也乐得将用不尽的欲望与精力,施加在心甘情愿的魔尊身上。
“唔……”不过,飞蓬更多还是像现在这般,处于下位,被重楼压在胯下。
倒也不是重楼不愿意,而是既为了疗伤双修,精水不能浪费,就还是由飞蓬承受着比较划算。
只是便宜了重楼。
魔尊总能在柔韧度上佳、承受力极高的神体上,来回玩出些花样来。
“哈嗯呃……/叮铃铃……”就如今日这样,飞蓬以羞耻的姿势被插得特别深,开口却只能发出一连串哭腔饮泣,又在低低的悲鸣中破碎凌乱,再不成完整曲调。
但他脚裸上的铃铛却一直随着身体晃动而震响清音,更显得淫靡堕落。
“别紧张……”重楼抚上飞蓬湿红的眼角,情动地垂眸亲了又亲。
身下是曾与自己交手过无数次的劲敌,现今无助地敞开了肌肤嫩滑的腿根,被龙茎插进最脆弱的私处,只能在自己的进攻中低泣着落泪,喘息着颤抖。
但他吸得好紧,含得好深,肉壁还不停夹锁吮吻,从内而外索求着自己的雨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刺激是从身到心的,让重楼眼神锐利而充满征服欲、凌虐欲。
他爽得硬挺更狠,简直恨不得把飞蓬干成专属于自己的、唆吮不住的软烂套子,才能显现出作为魔龙,在情事上对猎物最野蛮的践踏与傲慢的掌控欲。
这一点,魔尊和神将从来你知我知。
而重楼懂羞耻擅遮掩会心疼,飞蓬看心情决定纵不纵他一回。
当日亦如此。
滚烫的热汗滑落在飞蓬脸上,他竭力抬眸眨眼,于水汽模糊的视野中,巧之又巧地凝起视线,难得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行,我得忍。’前神将从魔尊抿紧了也分外厚实的嘴唇和隐忍到眼圈湿红的魔瞳中,读出了这句真心话。
心底少许的不情不愿不悦不快突然烟消云散,飞蓬抬了抬腿。
这不是第一次,但他今日心情无端的好,迎合也就来得很迅速。
“真乖。”在重楼听话放松的动作中,飞蓬轻而易举地挣脱了那双攥住脚踝的手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含着笑,在重楼被夸奖了而别扭的瞪视下,主动勾住那根干劲十足的熊腰。
平日里,这个姿势过于羞耻,飞蓬很少愿意主动摆出来。
“噗。”但现在瞧着重楼骤然通红的脸,见他几番垂眸去看又飞快移开视线,感受着体内却被撑得更满更紧的触感,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
这一回,换成重楼恼得磨牙了:“不许笑!”
他是很喜欢,看飞蓬含着性器被操得神魂颠倒、灌得腹肌鼓胀的样子。
但不代表他看见的时候,除了兴奋到更硬,不会同样羞耻得耳根发烫。
‘重楼爱我,可他对我缺少信任。我同样爱他,但我拿不出合适证明。’飞蓬伸手攥住几缕赤发,在接二连三的暴击中放声吟哦,心底却冷静如冰雪。
‘罢了,生死总有尽头,轮回亦有重逢。’飞蓬张开嘴,迎接了重楼热情又掠夺的深吻。
泪与汗融为一体,他被爱侣紧紧环抱,像是融入炙热的骨血。
‘我活一日便压榨他一日,从骨血到灵魄,他早晚会因以身为药,被吸得骨瘦如柴、魂飞魄散。’飞蓬回抱重楼,抱得很轻很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触碰心动的、想要保护的珍宝。
神界,族人,众生,天道,平衡。
神将想要守护的很多,可景天在意的,除了安排好的家人朋友,便只有重楼了。
正巧,现在的飞蓬和过去的景天,不就是同一个人嘛。
他释然一笑,想起魔神们千辛万苦送进来的信笺,那个进了肚子才没被重楼发现的碎字条,心底说了一声抱歉。
重楼,很抱歉会让你伤心,很抱歉会让你寂寞,也很抱歉哪怕加上我在鬼界的布置,也很可能无法陪你到永远。
“红毛……”多年毫无罅隙的相处后,飞蓬不再如彼时刚被破身便遭连番凌虐时那样,思索杀了重楼同归于尽是不是更好。
他最多是有点遗憾,那句刺痛自己的话只能另辟蹊径解决,便展露捉狭的笑容,用介于喑哑与渴求之间的嗓音,呻吟着唤了一声又一声:“红毛……红毛……”
重楼果然咕哝着,堵住了他的嘴:“龙阳记忆破碎就算了……景天什么都不记得都非要这么叫我……你说你是多坏心眼啊!”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飞蓬挣动着把唇瓣拔出来,却又主动堵上重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纠缠着,身影交织,浑然一体。
尾声
炎波泉的日当空而照,黎火金吾一如既往仿佛根本不存在。
这一刻,重楼是真的以为,他会这样拥抱飞蓬到永远,直到双方一同消散。
殊不知,分离永远是一方的猝不及防、另一方的精打细算。
愿明日永不来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绿森界,因遮天蔽日的树木丛林,自远古以来被大陆上的各族统称为此。
这里有奇形怪状、滥杀无辜的妖魔族与正直救世、守护无辜的仙神族,更有孱弱但灵魂相当有用的人族。
“砰。”一只白虎,从魔域一处幽暗深邃的山洞里蹿出,头也不回地奔向山下。
祂,或者该说他,是雄性,通体雪白,身上有一圈圈纹路,身姿堪称矫健地避过路上的陷阱,直到停在山脚下。
“嗷。”白虎伏低了身,尖锐的爪子扣紧地面,大而亮的瞳眸瞪过去,气势极雄威。
来人怡然不动,只弯下腰。
山脚下种满了一簇簇飞蓬草,其中有星星点点血红色的曼陀罗花。
“哒。”一朵花被他揪起,再掷了出去。
白虎下意识跳起来,一口咬住了曼陀罗:“嗷。”
“乖。”重楼嘴角闪现些许笑意。
白虎反应过来:“呸呸呸,你又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口吐人言,气闷地把花瓣吐了出来。
重楼走上前,在花与草随清风摇曳的拥抱中,伏在白虎的腰背上:“是你自己接的。”
曼陀罗里的灵气可一点都没浪费,全被景天吸干了。
都是他辛辛苦苦种的,配合其他灵药,将景天体内的毒转为益处,可慢慢吸收。
“哼。”白虎瞪了一眼,倒也没有反驳。
被打入一道魔力将身体化为人形时,他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就趴在重楼腹下,习惯性地含住了那根大得惊人还烫嘴的阴茎。
“呜嗯……”暧昧的呻吟声伴随低泣渐渐响起,而进入正题后,漂亮的兽瞳逐渐眸光涣散。
景天的小腹覆盖了一层轻柔绒毛,正被魔掌爱不释手地抚摸揉弄。
他柔软的肚皮乃至平坦的腹肌,都紧紧黏在滚烫硬挺的性器上,随着重楼猛烈凶悍的抽插起起伏伏。
“呃哈……”铺天盖地的快感像是雪水滋润久旱的土地,把景天爽得失神喘泣。
他胸口的乳珠被轮流拉扯、揪弄、含吮、舔舐,身下私处被肆无忌惮捅弄出,泪水被激得如珠子,一颗颗淌过眼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不想挣扎,偏偏长尾被那域外邪魔攥在手里,玩闹般绕着手腕转了好几圈。
倒像是景天恬不知耻跪趴着撅起雪白的臀丘,邀请这位异界来客尽情灌满。
“额啊哈……”被操到高潮时,他瞧着自己像被快速吹起来的小腹,不自觉心思飘忽地想,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呢?
这就要从头说起了。
白虎一脉是闻名遐迩的仙神族将军,一向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当代继承人有好几位,景天是其中之一。
但他是白虎与人族的混血,天生资质根骨一般,唯独悟性奇高,年幼就自悟仙术,尚在同父异母的兄姐之上,亦超过同辈其他堂兄弟姐妹。
是以,到了订婚年龄时,为了互补,景天被仙神尊者赐婚为庶出公主琉璃的驸马。
这位公主不算高贵,却恰好是同景天一起长大的青梅,有些感情基础,不会相互厌恶,还能好好培养感情。
“你在想什么?”重楼原本掐着景天的腰肢,灌入今日第一波精水,令布满绒毛的小腹弹跳着直到满涨,却见人视线游离,便冷不丁问道。
高潮中很是迷糊,景天被捏着下颚,惩罚性地吸吮唇瓣,才堪堪回神:“没……没什么。”
他可不敢说,自己又想到了那场没成的婚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是十分听话取悦了邪魔,景天得到了难得的喘息余地。
终于被放开的修长虎尾甩了甩,他趴伏在馨香的草地上,安静极了。
明知景天没说实话,但重楼也没再追问,只是维持还插着的姿势,有一下没一下地顺毛摸着景天的虎耳、虎尾、小腹和背脊。
熟练的姿势伴随着舒适的触感,让景天几乎要昏昏欲睡。
“咕噜噜。”年轻的白虎慢慢打起呼噜,在璀璨日光下安然入睡。
重楼轻轻吻了吻他的眉心和唇瓣,把人抱回了洞穴。
这一世找到景天时,他被那个心眼多的青梅若即若离加激将法刺激,好好的白虎族小少爷不做,主动去战场对战妖魔、积累功勋。
结果,飞蓬的底子永远都在,哪怕身子骨弱了点,也凭谋算能力一路升职,就是太碍他同在战场却多年不得升迁的嫡兄眼了。
于是,即将升为总军师又因混血总有觉醒时机的景天,在最关键大战来临前失踪了。
他留下的谋划还在军帐里,大战因此获胜,功劳算在了他一战成名的嫡兄手里。
识时务重利益的琉璃公主,自然也摈弃那点可心竹马失踪的失望,在仙神尊者的暗示中,飞快应下了这场于她而言算得上高升的婚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彼时,重楼作为上界魔尊降临在绿森界,正在整顿妖魔全族。
他将之看在眼里,实在是气笑了。
但此代白虎长兄下的毒,在必死绝境里激活了景天的血脉,也啃噬了景天的理智。
被乱箭穿心又坠入暗河的青年不仅没有死,还以白虎在仙神族绝对领先的自愈能力、战斗能力,一路闯进妖魔地界,发疯地浴血奋战。
这一路,他把很多孽业极大的妖魔族部落砸了个稀巴烂,比如不少中高阶妖魔残害无辜、炼化人魂为丹药、武器,全让景天啃了。
还有掳走人族圈养为血食,亦或抓走人族美人充作淫婢床侍的,也都被天生克妖魔的白虎族小将军撕烂砸塌领地。
“……”刚把罪大恶极的妖魔高层收拾完,既抹去自我、炼化为魔灵,还没来得及动中下级,重楼看着妖魔族满目疮痍的乱象,嘴角抽搐。
但既然是景天所为,他还能怎么样?
自然只能装模作样挂个通缉令,再让新炼化的魔灵顶着旧躯壳,翻阅记忆、伪装性格,召集部落会议安抚妖魔心。
至于通缉的结果嘛,即将耗尽力量的景天一步踏错,摔倒在布满灵花仙草的秘境里。
秘境当即关闭,小白虎在里头美美睡了一觉,神智迷乱时本能糟蹋的天材地宝,都化为了他的底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道……”就是那阴毒诡谲的、来自于人魂恶意怨毒所酿的度,连重楼都觉得有点棘手,就越发怀疑景天这次轮回,怕是天道有意折腾。
但对于飞蓬神魂,若是操作得当,将恶意怨毒消解了,恐怕还能滋养伤势。
他漠然地看着仙神帝都的方向,那隐藏的罪孽恶果,比妖魔不逞多让。
“哼。”重楼对绿森界两大种族,委实是嫌弃极了:“肮脏。”
对于此地,他这个魔尊居然都能称得上天降正义啊!
妖魔像是他所在九幽魔界的残次品,长得多半不好看就算了,化形也不完全,还喜欢迫害无辜,做一些神经病的事情。
除了拿人魂魄炼器炼丹,他们还玩弄凌辱、残忍虐杀长相好看的俘虏与人族,甚至时不时外出屠杀几个村落。
高层更是以上罪名通通触犯无数次,就没有几个正常,全背了一堆因果孽业,连重楼都看不顺眼的那种。
表面光鲜的仙神族,这些破事儿也没少干,只是他们比妖魔多了克制,只有高层知晓本族也拿人魂修炼。也知道人族羸弱,便注意一次不会损太多,还保护人族,让他们更好的繁衍,好提供更多的消耗品。
“哼。”对这等吸噬他人魂力提升修为走捷径的行为,重楼嗤之以鼻。
他将视线来回扫向两族的祠堂,以及祠堂下方绵延全界的巨大根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族倒也不是不知道做得有多恶毒,是以一不做二不休,所谓的强者们联手,干出了私自截留魂魄的事情——
每次压榨人魂,都在快魂飞魄散的时候,消弭记忆丢入人族领地,笼罩绿森界的阵法,会将魂魄自动投入人族怀孕者的肚子里重新出生。
天道想要冥君解决的,应该就是他们垄断轮回,扰乱因果罪孽清算的罪行。
至于飞蓬所上的边境战场,多少仙神族、人族战士浴血拼杀,实质上不过是高层的利益分配问题。
只是可怜无定河边骨,是无数少年少女的春闺梦里人。也就景天过于年轻气盛,压根没涉及过核心,连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不然早就反了。
“嗷。”重楼被身下人梦中的嗷叫声唤回了注意力。
他垂下眸,瞧着景天慢慢睁开眼睛。
“嗯……”青年稍微缩了缩脖子。
重楼皱了皱眉,声音温柔极了:“怎么了?”
“噩梦……”景天呢喃低语。
当年,他一觉睡醒,过去好几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秘境回老家,正赶上公主大婚,气得当场就要抢亲。
其实,若让景天说,他对青梅有多么情深意重,倒也不是。
只不过,景天自幼就和嫡兄不合。
这混蛋没个哥哥的样子,天天嘲笑他是妾室所出、资质差就算了,大不了敬而远之。但在军中屡遭掣肘,这家伙抢他功劳还抢他老婆,就太过分了!
“我可以不娶公主,但绝对不能让你娶到。”景天拿着军功被侵占、自己被陷害入绝境的证据,在旧部的支持下砸了婚礼现场。
对新郎官一方来说,他和嫡兄都是自己人,结果发生这种事,以两人父亲为首的白虎族人左右为难,干脆当场摆烂了。
“你们自己决定。”白虎族长从高堂上端起茶盏站起来,匆匆躲走了。
气氛一触即发时,景天忽略了一件事。
当年,嫡兄并非一时暗恨才出卖他,而是早就投靠了妖魔族。
当然,景天至今都不知晓,这个计划布置了几年,其实是重楼在他沉睡期间的手笔。
魔尊废了罪孽不深的那些妖魔的根基,拿出更适合他们的、九幽魔界的修炼功法,让他们舍弃外力,从此以一己之力修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效果却是出乎所有妖魔预料的好,他们化作刀刃,心甘情愿地助异界降临的邪魔至尊一统大陆。
“轰。”于是,大婚上阵法暴起,把包括仙神族第一战将白虎仙将与至高无上的仙神尊者,乃至来庆贺的大多数仙神族高层,通通困住。
白虎长兄早已收拢的部下,更在外面勾结妖魔,把妖魔族中低层兵卒数十万,以重楼布置好的空间法术,放进了京都。
猝不及防之下,哪怕带兵入京的景天见势不好就退出宅院,也因人数太少寡不敌众。
饶是他有自创过阵法,可用以应付围攻,眼看庭院内本族高层被制,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不忠君救主。
“噩梦?”重楼吻上景天湿漉漉的虎耳,低笑道:“难道……是本座出手的时候?”
景天瞪着他:“你也知道啊!”
白虎仙体觉醒,他单打独斗能击败这次入侵的妖魔头领,统军能借着熟悉地势和妖魔军队周旋并渐渐歼灭其有生力量。
但逼出这个域外邪魔时,自己就注定落败。
“哼。”因为这位异界魔尊太强,一声冷嗤间,只手便可遮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为所有人最后的希望,他固然逼出妖魔族实力大进的幕后黑手,却也因一招就被镇压,带给众人彻骨的绝望。
重楼笑而不语,只是握住景天的尾巴缓慢搓揉。
景天还以为,自己是为了好玩有趣才一统绿森界,殊不知完全是为他。
“嗯……别……”深埋后穴的灼热利刃硬得惊人,细密的龙鳞立起着,在来回中戳扎着紧致销魂的肉壁,每每镶进最深处的肠道之中,逼得景天很快就泣不成声。
重楼还不许景天躲。
在修炼上耐心指点的双手,扣住他往前挪动的肩头;武技仙术实践中,踢踹弱点迫他下次小心的双腿,夹住他受不住而脱离的腰肢。
“哈啊……”白虎青年只能哭叫着甩着尾巴、抖动虎耳,以雌兽受孕的姿势,像母马一样被魔尊骑跨在身下。
理智上,他不喜欢被这么深入的贯穿,就像是刀刃刺入皮肉。
但景天控制不住沉沦,因为落下的柔和亲吻,也因为抚摸背脊的柔软触感,更因为平日里不遗余力的指点和解毒。
“哈……你……榻上榻下……仿佛……两面……”跪不住的景天趴伏着,被重楼翻过身来,将一条腿架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姿势他总觉得羞耻,因为那双看透人心的魔瞳总是含着盈盈笑意,欣赏着自己被插得喷水高潮、小腹鼓胀乃至不碰就射的淫荡模样。
“哼。”重楼轻笑一声,空间法术将景天吊起,解放的双手便揪弄着红彤彤的乳首,总在唇舌照顾一方时,自觉负责另一边。
平坦的乳肉一如原本平坦的腹肌,在他掌下被挤出些微皱褶的乳沟,正似被龙茎高高顶起的腹腔。
雪白的绒毛沾染了景天自己射出来的精液,味道很是稀薄,足见今日被压榨得差不多了。
“嗯…”青年体型、身高与仙兽族群的气质,让景天更贴近魔尊记忆中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将,却同样在他胯下爽到酥颤饮泣、身心沉沦。
重楼徜徉在这个人属于自己的欢愉里,终于一泄如注。
“……”滚烫如热油的液体泼洒在甬道里,本就灌满的小腹颤动着,将前头半凉的精水推得更深,景天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开口只有气音。
但他确实爽得不行,连被唇舌松开的乳头都硬立如豆。
“啵。”又湿又热又滑又紧的甬道依依不舍,松开执意拔出的龙茎时,发出了遗憾的声音。
重楼隐去肉杵上的鳞片,徒留一圈圈狰狞油亮的青筋和白浊,压在了景天唇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吧唧……”视线空茫的青年无意识看着他,张嘴喘泣了一声,便乖乖含吞到了喉管里。
被调教得很娴熟的舌头,在上面舔舐扫弄,激得魔尊抬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插得更深了些。
“呜嗯……”与神将一模一样的脸本就潮红,这下更添了火焰一般的绯色与薄雾似的水汽,是呼吸不畅的难耐。
但被操干熟透的身子只是抖了抖,玉茎颤抖着哆哆嗦嗦几下,又射出了好些,完全濡湿腹部的绒毛。
“哼。”重楼嘴角的笑意便更深了。
他记得,景天此生第一次时,挣扎怒骂了很久,才在他身下变成饮泣哀鸣。
但这个白虎族天之骄子的雌堕,比想象中更快。
被几次灌满穴眼之后,重楼再把龙茎插进他嘴里时,人已经没了最初那种要咬舌头的激愤感。
“嗯呃……”景天忽然呻吟一声,小腹上象征着他是重楼所属的魔纹亮了又亮。
重楼拧眉抽拔出来,看着他毒性发作,弓着腰在满地花瓣蓬草中打滚,半跪着将人揽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事……”景天靠在他怀里,虚弱地呜咽着。
魔尊每次碰他之后,都会因为魔精留在体内,引发剧毒反扑。
想想也正常,任什么遇上天敌般的威胁,感受自己渐渐消失,都会临死前拼一把的。
倒是自己,或许该庆幸,重楼愿意解释毒性原理给他听,还在他想要把毒化为己用时默然无语也答应了,甚至愿意灌入魔精助他把毒更快转化。
明明跟在这位魔尊身边多年,没见过他宠幸任何人,平时也对所有美人的献殷勤不假辞色,想来是真的不近美色。
景天可不觉得,自己真有颠倒众生的资格。
要不然,魔尊也不会第一次碰他时那么狠,明摆着是生气自己不肯让他直接解毒,非要吃苦头把毒化为己用。
可是,也不能怪自己被操出淫性吧?白虎族再是仙兽,到底也还是兽,爽了会摇尾巴怎么了?
追逐强大的力量又哪里不对?魔尊的精水拥有过于充沛的灵力,他本就没有洁癖,被干懵的时候当然不会嫌弃。
景天甚至记得,魔尊当时做结束了,故意逗弄自己,却被过于主动的含入吓得瞪圆那双格外漂亮的红眸,满眼写着懵,是多符合他的审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啧,开始挣扎反抗也不能怪我!他是不是不知道他冷着脸有多吓人?!正式开始做的时候,倒是迷人极了。
景天清楚地记得,汗珠舔舐蜜色胸膛时,魔尊的表情有多专注,那双血瞳又有多惑人。
“别浪费了。”重楼一眼就知道他又被自己美色迷惑了,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但你若改变主意,随时告诉我。”
瞧他摄来所有刚被自己糟蹋落下的曼陀罗花,景天心想是了。
就连这些花,都是魔尊听见他的计划后,配合着一株株亲手种下的。
我何德何能,魔尊这么个大美人屈尊降贵的,顶多也就床上凶一点?
“不会改变主意的。”景天分外不解地摸了摸脸,倒还记得答复。
他想,我长得也就一般般吧,可还是随着重楼的脚步回了洞窟。
不多时,魔尊解下围裙,从铁锅里盛出灵气十足的晚食,递给了等在石桌旁的他。
“你真贤惠啊……”景天不是第一次这么想,但还是第一次敢说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脚步一顿,随手敲了个板栗在他头顶,语气波澜不惊:“别逗乐,你以为还在疼我不知道?这些灵草,都是缓解疼痛的。”
“……谢谢哦。”身强体健、猿臂蜂腰的青年笑得眉眼弯弯,连虎牙都露了出来。
重楼有点别扭地移开视线,也跟着坐了下去。
他离景天很近,能清晰看见白虎小将军咽下佳肴时眉飞色舞的表情。
喉结不经意地上下滑动着,让重楼不自觉想到对方跪坐在他胯下吞咽时的淫靡模样,飞快偏过了头。
‘噗。’他倒也不知道,自己通红的耳垂令景天忍俊不禁。
若非及时端起一杯佳酿,用美酒堵住了莫名干渴的喉咙,景天就铁定要笑出声了。
而这,只是景天在魔窟普普通通的一日。
如斯岁月已持续了很久,并肉眼可见地即将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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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晨练了,不会下不了床了。他松了口气,细长的虎尾扒拉着被褥,从床铺上钻了出去。
“……”结果,刚溜出内室,就在石窟甬道中撞见一位妖魔高层,令景天僵直了身子。
却见那妖魔对他行了个礼,继续往里走,不曾有半分阻拦。
“等等!”景天心中一动。
自从来到魔窟,除了“伺候”这位从天而降的上界魔尊,他也就练练功、吃吃饭、喝喝酒、化化毒,几乎无所事事。
若非从重楼处得知了一个极惊悚的真相,景天怕是要不思进取地赖在这儿。
但既然今日难得有机会接近知情人,对方又小心恭敬,刚好能试探一二。
“有何指教?”这位高位妖魔停下了脚步。
我记得以前碰上的妖魔,高位者可是傲慢桀骜极了,绝不会这般言简意赅,竟有点重楼的影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失神了一瞬间,随即哑然失笑。
自己失心疯了不成,怎么看谁都像那个魔呢。
同样是傲慢桀骜,唯重楼是凛冽耀目的骄阳,这些烧杀掳掠奸淫之辈,怎配相提并论?!
“带我去阵法中枢。”景天敛去笑意,冷冰冰地下令。
这个模样,越发接近昔年发号施令的神将飞蓬。
杀意便如刀尖,剐过那妖魔的脖颈,刺激出了一颗颗细小的疙瘩。
“……是。”他低头应下,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景天暗中升起警惕,可直到他站在明明灭灭的缚魂大阵前,才意识到对方真没阳奉阴违,反而乖乖带自己一个出生仙神族的兽宠来了重地。
是的,兽宠。
景天所在的仙神族结构分明,若俘虏了妖魔,往往逼迫化为原型,或为奴宠,或为战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一朝翻覆、地位轮转,他再是自信洋溢,也自以为很有自知之明,只敢将重楼的温柔体贴,视为上位者的宽容风度。
景天从魔窟附近来来往往的小使魔口中得知,这位强大世界的魔尊是突如其来降临,把那些高位妖魔全部打服,在他们身上烙下了标记的。
“下去吧。”他看了看老老实实待命的高位妖魔,觉得自己特别像是狐假虎威的狐狸。
可那妖魔确实不敢抗命,立马起身走人,完全不觉得将一个敌族丢在本族重地有何问题。
景天这才走上前,指尖缓缓蹭过丝丝缕缕的阵纹。
受到触碰的大阵如遭鸟雀撞击的蛛网,漆黑烟气稍纵即逝,从他身畔缭绕而过。
“……红毛……”景天喃喃自语。
他看出来了,这些怨气不是不想附身,而是接近不了。
这大概是重楼在自己留下的印刻所致。
景天的脸上泛起润红,忍不住想到当年算不上交锋的一招之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偏偏面对的是月夜失智、空余本能而悄然心动的那个人,简直是毕生最大的打击,远比青梅另嫁来得更让人沮丧。
彼时,景天刚击败妖魔头领,就被重楼一招击落尘埃。
“你就是那个天外来的魔尊?”他只能咬牙抬头,仰视着也怒瞪着重楼。
景天回忆失去理智那段时间,把妖魔领地搅得翻天覆地,也被围剿得抱头虎窜时,偶尔偷听到的某些对话,自然猜到了惊鸿一瞥的心上人,到底是谁。
但他并不知道,重楼看似平静的目光下,是强忍到极点才没笑出声的捉狭。
哈哈哈想笑,忍住了,不然等神魂觉醒,景天非得追着打我不可。
魔尊看着这张比前几世都要成熟,越发显得酷似飞蓬的脸,还有眼底那不肯服输的郁闷不甘,眸中飞快地滑过笑意。
“哼,本座重楼。”他似是饶有兴趣,却又百无聊赖道:“这里太小了,可惜你的悟性,若放在我那儿,发展起来当不亚于我。”
被心上人瞬间镇压又给予肯定,景天的面颊漫上一层绯色。
他的亲朋战友都以为是被这居高临下的语气气得,只有重楼敢肯定,那更多是被夸奖的羞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景天还算稳得住,也想明白某些古籍里只言片语所言的洞天福地、三千世界、本源天地皆为真。
“是,我们这儿比不得上界。”他只深吸一口气,就压下了被夸赞的雀跃,语气仿佛自谦。
可景天说着时,也扫过仙神尊者等本族高层。
他被那些投到重楼傲然伫立身影上的恍悟表情,惊得心底一冷。
是了,既然他们也有情报,知晓这位新统妖魔族的魔尊是异界来客,自己先前又为何始终没等来任何援救?
若非重楼那晚悄然相助,完全靠个人努力,适应觉醒期的时间会更久。到时候,他回来也木已成舟,还因证据慢慢泯灭,想申辩都无处可得。
景天握紧了拳头,心里涌起朝他们要个说法的怒火。
‘不,现在是种族生死存亡之际,不是纠结个人得失的时候。’幸而有理智不停告诫。
他好不容易才决定暂时忍气吞声,满腔怒火自然向敌对方发泄了去。
那锋锐的目光便从未自魔尊脸上移开,瞧起来如同冰雪一般冷傲孤高,像是天寒地冻时盛开在枝头的腊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极傲极,惊才绝艳。
连话语也是这样,是在景天身上极少出现的傲气外溢:“那敢问阁下屈尊降贵至此,所为何事?!”
沐浴在这激起战心的视线中,重楼勾起了唇角:“闲来无事走一走,看此地妖魔不顺眼,就收拾了一番,可现在嘛……”
他飞快看过那帮作恶多端又遮掩功夫一流的仙神高层,周身气势再度大盛。
“唔……”几乎所有人都被这巨大的压力迫得跪拜下来,连头都难以抬起。
有无穷无尽的绝望从心灵深处波荡而出,伴随着对强者根深蒂固的恐惧,逼迫他们只能叩头匍匐。
这样的姿势,所能瞧见的只有魔尊那双血红色的靴子。
唯一的例外是景天。
仙神尊者用眼角余光瞧见,这位修为不如自己的青年将军凭借一身傲骨,似雪中松柏劲竹般凌寒独立。
他怔了怔,难掩的羞耻和恼恨铺遍瞳孔,因低着头无人能看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重楼扬起的嘴角平了平,下一瞬便有压力陡然镇下。
“噗!”仙神尊者当众喷出一口血,别说跪了,连身子都撑不起来,直接倒地难起。
景天吓了一跳,慌忙看了过去:“尊上你没事吧!”
他还是有些忠心的,哪怕心有疑虑,都强顶着压力怒瞪重楼。
近处的下属们倒是听见自家将军骨头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想要抬手拉一拉,也想开口求魔尊手下留情,却什么都做不到。
“哼。”重楼眸色微暗,如视死人的眼神收回,罩在景天身上的视线虽是审视打量的,却有景天能察觉到的暖意。
一如那个夜晚,握住虎爪小心疗伤的温度。
他愣了愣,冷硬的眉眼有点不自在地抽动一下,偏头不与重楼对视。
但就在下一瞬,那点儿微不可察的欣喜自得,便化作了苦涩的毒酒。
“你一人,换他们无恙,如何?”魔尊含着笑意,目光一寸寸逡巡过青年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一点魔光便落在仙神族阵营内:“本座也承诺,今日之后,除非尔等先越界,再不会主动挑起事端。”
“啊啊啊。”笑语散漫之际,惊雷魔火爆发,惨叫声此起彼伏。
全是罪孽深重之辈,但出事者思不及,未出事者想不通。
只不过,嫉恨还是爆发了,因为景天及其部属无一陷入危机,他们倒是疲于奔命。
然而,景天的小腹浮现魔纹,身躯滚烫绵软,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
“你最好别看。”魔尊的身影一闪而逝,将动弹不得的他抱在怀里,声音细如耳语。
可景天只觉得,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将自己从头到脚都扒了一遍。
哪怕白虎的皮毛厚重柔软,亦有不可言说的刺痛冰凉自四肢百骸涌起。
“……不。”他挣扎着抬了抬全身唯一能动弹的部位,即手指,急切地扒开阻挡眼神的那只手。
然后,漫天的期望化作绝望的深海,把景天沉溺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他少时发誓所守护的一切,除了最忠心的下属,所有高层都陷于雷火、满地打滚。
‘答应下来,牺牲你一个,救救整个仙神族。’他们也都用希冀哀求的眼神看着他,像是看救命稻草。
甚至包括他的父亲,还有至高无上的仙神尊者。
可是,也有不少人眼底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快意,像利刺般扎得景天将目光移开,再不愿面对了。
但缭绕他鼻尖的,是四处飘开的血腥味,如同地狱。
“……不。”景天张开嘴,声音沙哑。
月夜深林的相遇依旧美丽醉人,却蒙上一层看不穿的雾气,就像魔尊这个人。
“你放我下去!”白虎小将军拼命挣扎:“……父亲……琉璃……你松开我!”
他挣扎着、推搡着,宁肯摔下去与他们同死,也不愿意再被这个温热的怀抱保护了。
可是,魔纹一直掌控景天的躯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理清血脉后始终维持着的人形发生少许变化,虎耳和虎尾都出现了、固化了,也都被身后战无不胜的魔尊把玩着。
重楼发出的压迫力也就更大,令现场再无人能抬起头看他们。
“今日,白虎小将军为国尽忠而亡。”他抱着心爱的毛绒绒,肆无忌惮地薅着景天的耳朵和尾巴,语气带了笑:“本座就不杀你们,如何?”
背对着的景天并不知晓,重楼的微笑是含着杀意的。
他只是不顾重楼的桎梏,猛地垂下头,再度看向大家:“你们……”
“好/可以/本尊答应……”可景天绝望地听见、瞧见大家纷纷应了。
如果不是同他进京的兵卒们含着热泪,被空间法术牢牢束缚着,景天怕是以为自己被所有人抛弃了。
虽然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此处可以说是仙神族高层俱在。
心头那点儿奢望消失得一干二净,景天面无表情地被重楼揽回了怀中。
他不是傻子,他们也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怕惊鸿一瞥,魔尊在景天小腹烙下魔纹,把他固化为有毛绒尾巴、耳朵的人型,也都被许多人看见了。
是不曾有过暴露,可目的依然清晰。
更休提,重楼还当众逼迫仙神族,把景天定为“牺牲的勇者”了。
“好。”景天闭了闭眼睛,嗓音喑哑艰涩:“魔尊重楼,我答应你,也从此以后与仙神族再无干系。”
重楼看了看景天。
他身上最粗的那根罪孽链,本就在清理罪孽妖魔的过程中支离破碎,适才更是彻底断裂了。
神魂恢复了飞蓬的颜色,这些年被仙神族培养所沾染的污秽孽业尽数消弭。
关系又是那些作恶多端者主动放弃的,日后更不怕知道真相的景天会心软,导致该动手时不忍动手了。
重楼心满意足地亲了亲毛绒绒的虎耳,漫不经心地给这些人提前判了死刑。
“撤军。”空间阵法在他挥手间出现在当场,魔尊与妖魔战士们同时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被关入魔窟的景天开始可是消极得很。
哪怕重楼很会享受,魔尊的软榻很大,九重帷幔里燃了安神香,他也垂头丧气坐在里头,一动不动,也不曾换上魔灵送来的柔软新衣。
“咚。”重楼端着饭菜进来,把菜肴佳酿放在桌子上,总算开口了:“小老虎,你就这么恨本座?”
自己都没动手呢啊!
只是言语逼迫仙神族,让他们暴露虚伪面目,自行放弃了景天。
然后,又把整个世界的真实拆穿,让他不再被蒙蔽。
“没……”景天回过神,轻轻摇摇头,眼下已有了润红的泪痕与青黑。
虽说重楼温柔体贴,特意给了景天孤身冷静的时间,他却根本睡不着。
因为进入魔窟前,魔尊站在妖魔领地的高山上,带景天看了此界残忍真实的罪孽。
“以我之眼,引你之魂。”重楼如是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丝丝缕缕雾气化为黑气,印入景天眸中。
“这是什么?”景天本能觉得很不好。
重楼松开手,冷淡说道:“小老虎,这就让你失去理智这段时间本能处理掉妖魔的根源。只有此界人觉醒最纯净的血统,才会发现。”
“……怨气?”景天似懂非懂,伸出手触碰了一缕,却一大片黑气都涌了过来。
他骤然一惊,想缩回手,已经来不及了。
“呕……”无数个画面印入眼帘、蹿入脑海,让景天下意识就弯下腰。
重楼静静看着他呕吐,隔空摄来杯盏,里面是清苦的茶水。
“……谢谢。”景天抬起头,眸中已是含泪。
那是魂魄里倍受折磨的怨恨,是因果的具象体。
对象有妖魔,也有仙神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看见了很多人,包括他的长辈们。
“天道有意。”重楼不置可否,挥手把空杯送了回去。
他欲把景天关入内室,却被揪住了袖口:“为什么……”
重楼不知道的是,景天想到了那一夜的相救,也想到了他那句‘这绿森界,确实需要一番腥风血雨来洗一洗。’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景天只是攥紧重楼的袖口,脸色比被出卖时更苍白如纸。
重楼叹了口气:“此界在三千界属于中上,能负担起多个灵脉,规则希望本界蒸蒸日上,便会给此界生灵各种各样的天赋。”
“你刚才说,我界之人觉醒最纯净的血统,才会发现……”景天嘴唇颤抖个不停。
重楼轻轻颔首:“人之初,性本恶。有人,就会有争斗。”
“……”像是被击中了,景天颓然松开手:“多谢指点。”
最初那一批人在争夺利益时,机缘巧合发现折磨魂魄会出现怨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他们又发现怨恨的魂魄所供魂力能增进修为,就更进一步走上了歪路。
“……不止是人。”重楼冷冷道:“仙神族、妖魔族,只要是有灵智,便都在这个范围内。”
只不过,最强的仙神与妖魔联手,杀绝了其他有灵智的族群。
之所以留下人族,不过是人族繁衍最快,最适合做工具而已。
两族为利益争斗不休,也是要保存己方实力,确保不会哪一日被对方赶超、灭绝,毕竟谁都知道,势均力敌哪比得上一家独大!
“谢谢。”曾一腔碧血守卫家国,白虎小将军失魂落魄地松开手,被魔尊送入到洞窟里。
别的事儿,这位异界魔尊不说,以他聪明也能料到。最初是最纯净的血统能发现,后来随着繁衍稀释了血脉,知道秘密的就少了。
但这种法子应能激发血脉、代代相传,不然怎会这么多人同流合污?
自己是人族和白虎族的混血,肯定是觉醒了才有资格得知真相。至于知道后不服从,景天觉得,从古至今有怜悯之心的应该不少。
但若把不屈从之心暴露太过,自然当时就死了。剩下的不论被迫还是本就愿意,都会渐渐被环境同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着想着,就在内室孤坐了很久。
“没有恨你……”不过,景天还是给了重楼答复:“你只是告诉了我真相。”
虽然没上心,但他还是察觉到的。
回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伤势便已痊愈,小腹魔纹也跟着消停。
显然,这位异界魔尊留下的印刻,不止是标记所属,更有其他好处。
“别想了,下床吃饭。”重楼无奈地摇了摇头:“吃过沐浴……上床。”
景天听话下床的脚步一滑,踩着细纱栽了下来。
“噗通。”他脸色通红,一头倒进重楼怀里。
景天身材健硕,身姿挺拔,双腿修长,腰身却出奇纤细,一双手就可环绕。
魔尊坏心眼地掐了一把,将他扣回榻上仰躺着,俯身便覆了上去:“小老虎,投怀送抱也不用这么急,至少……等到吃过饭洗好澡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嘭。”即将被拆吃入腹的危机感,令景天脑子里的警钟霎时间炸开。
他涨红的脸上漫开羞恼,又在尾巴被卷起亵玩时浮现抗拒。
但重楼撸猫玩得很开心,便更享受起喂饭的乐趣,尤其是看着景天觉得一种对胃口,想多吃几口之时。
他总是飞快换上另一种好吃的,瞧着景天挣扎来、挣扎去还是张嘴,实在可乐。
“谁……”景天的腮帮子鼓鼓胀胀,挣脱了重楼变形束缚的双手变成虎爪,不屈不挠地抠挖着胸前横着的手臂:“做得……妖魔也有……大厨吗?”
重楼挑了挑眉,总算松开手,把最后的甜汤递了过去:“是本座。”
“噗。”景天才喝一口的汤汁还没尝到多么美味,便喷在了重楼脸上。
他对上魔尊凝起的、不善的眼神,尴尬地缩了缩头,飞快舀起新一勺。
“好喝!”随即,青年眼神一亮,端着碗便下咽:“咕咚咕咚……”
可他仰头的姿势太豪放,令形状姣好的锁骨暴露在衣襟处,配合着滑动的喉珠,更易让人升起咬上几口的冲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重楼难耐地移开视线,被汤汁涂湿的耳根染了点滴艳色,润红了锐艳端直的眉眼,将整个魔的凌厉柔化了许多。
放下空碗的景天稀奇地看过去,心中那点没底气的不安,莫名就化作跃跃欲试的心痒难耐。
“你怎么在这里?”景天的回忆突然被打断了。
他回过头,只见重楼走了过来。
“想来看看,就让人送我来了。”景天大大方方说道。
他在魔窟生活很久了,今日发现的只是冰山下的一角,但重楼的优待很是明显。
正常来说,自己只是兽宠玩物。
可每次打着魔尊名义问什么,不管是平日的侍从、魔灵,还是今日路过的高阶妖魔,都没人敢对他不敬,反而是问啥说啥。
“哼。”从景天眸中瞧见熟悉的迷茫和自疑,重楼险些就要笑出声。
神魂不觉不醒,某些深邃点的知识果然就是浮现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如果是其他魔神炼化的魔灵,确实还有一点点可能反噬主人。
但既然是他所为,这些高阶妖魔就除了躯壳还在,人已经都魂飞魄散,完全成为分身。
“那你刚在想什么,连我过来都没发觉。”重楼走上前,环住景天的肩膀。
吐息洒在耳廓,激得白虎下意识甩动尾巴,早已不如最初那般拒绝。
而事实上,哪怕是最初,景天也不似重楼想的那么抗拒。
他之所以反抗痛骂,到底还是所思所想和事实发生截然相反——
在妖魔领地恢复意识时,景天想的是回国解决婚约,可他不打算娶了琉璃公主,只是不让嫡兄娶到。
再之后,自然是多攒一些聘礼,回妖魔领地寻那一夜救下他的、红衣红眸红发的大美人。人不愿意,就掳到仙神族好好哄嘛。
其中,空间法术得提前戒备,景天可不想抓不到还让人跑了。
“……没……没想什么。”景天有点紧张地咕哝道,匆匆走上前,想要借研究阵法,避开重楼玩味的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的好好的,结果却完全意料之外,反而是自己坠入了被抓的境地。
之后更是如此,吃饱喝足的景天在浴池沐浴更衣时,察觉到了重楼落在他后背上的灼热视线。
“……”景天颇觉不妙。
后来发生时,他更是险些哭出来。
明明在做梦的时候,上下姿势不是这样,哭得也不是自己啊!
景天咬住床单,试图止住哭腔。
可他第一次知道妖魔和仙神两界都缚魂控制轮回的真相,三观一夜间翻天覆地,既震惊又厌恶,哪里还有心力招架魔尊经验丰富的招数?
自是一夜无眠。
值得一提的是,景天记仇全记在罪孽深重的那帮混蛋头上,决定日后哪怕面对艰难险阻无数,也要铲平那些毒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景天的记性很好,所以总能记得,初经情事的自己很快就拱着细软的腰肢,在魔尊胯下融化成了一汪春水。
“哈啊……”他撅着挺翘肉实的臀,刚刚还是处子的肉穴绽放出一朵鲜花,每一瞬都在抽搐绞夹。
穴口被过于粗大的两根绷紧得发白,时时刻刻让景天回忆起刚才,他瞧见重楼解开下裳时,是如何瞳孔地震,连滚带爬想要逃开。
“嗯呃…轻点…”现在却从里到外都湿透了,呲溜呲溜地含吮着魔尊的性器。
景天以为的大美人,那处不但很大很粗很烫,茎身上还裹满了倒立的鳞片。
“混蛋…无耻…以势压人的妖魔…”他开始还破口大骂,后来就变成了支离破碎的祈求:“呜呜呜不要了…求求你……”
魔尊却充耳不闻。
他只是掐着年轻白虎颤栗的腰肢,舔舐发抖的虎耳,攥紧疯狂甩动的虎尾,在哭腔中将他剖得更开,把里面塑造成自己的形状。
鳞片扎刺着甬道,氲出了一片片潮湿艳丽的红,总在进出时往外裸露出一点点嫩生生的水红。
胸口的乳珠也没被放过,尖尖的利齿唆了这一边,指尖就揪住另一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啊…别…谁来救救我……”魔尊实在是太用力了,白虎小将军才被采摘的雏菊在肏弄中不停翕张,里头又酸又胀又火辣辣的爽。
他委委屈屈又稀里糊涂地躺着,虎牙咬紧重楼的脖子磨啊磨,一丁点白痕都留不下来。
情热之际,后穴里泌出烫热粘稠的黏液,又混了润滑时被抹入的甜腻香膏,在茎身疯狂激烈的摔打中,一下下喷出穴口。
也令快感自始至终鞭笞着前方抖动的玉茎,让液体次次流出。
“求你…放过我吧……”欢愉让景天神魂颠倒,在喘息中视线模糊地想,自己怕是快被劈成两瓣了。
可是,魔尊依然游刃有余,还戳穿了他的撒娇:“你在甩尾巴。”
“别…不要了…我真不行了…”刚被开苞不久的白虎将军呜咽饮泣,根本不晓得自己有多馋,又还能吃下更多。
但景天的底线太为重楼所知,讨饶也就理所当然得不到多少怜惜。
“可是,你耳朵也在摇,被本座操得很舒服吧?”重楼倒是被他求饶刺激得更加兴奋了。
魔尊自然也能感觉到,景天哭叫得厉害,身子却远比他的人来得诚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正服服帖帖地放松皮肉,用湿软的肉壁含住怒凿的肉刃,每一下都把自己吸得好紧。
那指尖便拨弄起景天甩动的尾巴,也柔和地搓揉湿哒哒的虎耳,继续掐玩结实的胸肌乳肉、握撸敏感的玉茎,直把身下的景天爽到吐舌头。
“哈啊…才没…没有…舒服!”白虎小将军嘴硬地强撑着,却在魔尊抚上他的嘴唇时,饥渴地吮住了指尖。
他放大的瞳孔已从人形化为兽瞳,里头全是渴求与舒爽,显是解放了兽性。
“哼。”重楼便轻笑一声,将景天小腹上的那层薄绒抚了又抚、揉了又揉。
直到景天被翻成跪趴的姿势,让浓浊龙精胀大肚子,腹肌都还翘着,挺出里头两根硕大龙茎的菇头形状,起起伏伏个不停。
重楼自是射了很多很多。
他拔出来时,景天抽搐着腿根,夹紧了溢满龙精的甬道,失神的眼眸睁得滚圆。
“哈啊……”明明得了惊鸿一瞥的心上人非同寻常的注目,他却觉得成了胯下的禁脔,眼泪便哗哗哗地往下流。
可随着被干得不停流泻的气音里,白虎小将军涣散的眼眸还是只印出了魔尊赤发血瞳的样子,一刻都没有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啵。”重楼亲了亲景天的眼睛,含住耳廓,细嚼慢咽般吸吮:“你哭什么?”
些许毛发于拥抱间掉落,洒在床笫间,是白虎血统趋于稳定的标志。
新的毛发更加璀璨明亮,只是刚刚冒头,还不太明显,等全身换完了,想必会更好摸。
“哼。”有换鳞经验的魔尊轻笑一声,掐着青年酥软汗湿的腰,把他牢牢扣在怀里,又一次踏入了最深处那片肥腻的土地。
被深入打开的不安让景天不自觉发抖。
“嗯呃……”他颤动着缩了缩,张嘴大口大口喘着气,努力振开双臂,想要挣脱这个过于湿热温暖的怀抱。
兽瞳却还怔然地望着重楼,轻而易举就被那一眼蕴含的温柔浸过头顶,将整个人都淹没在了血海之中。
“夜还长。”重楼吻上他眼角不自知冒出的白色兽绒,柔声安抚道:“多陪我几次吧。”
瞧着那双在暗夜床笫间亮如星辰的红瞳,景天的唇瓣颤了颤。
他想要说不,却偏偏不舍得拒绝,连本能的兽化挣扎都停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人计可耻。”最后,景天一把掀起软枕,自暴自弃地按住脸,把心里话吐槽了出去。
可话虽如此,他修长的尾巴却仿佛无事地甩开,瞬间绑紧了重楼健壮的腰身。
重楼忍笑默许景天划拉着领地,只是飞快拍掉枕头:“不许捂着,会难受。”
“不要了……好涨……”又承受了好几次,景天捂着被精水涨得绷紧的腹肌,在过量灵气冲刷禁锢的飘飘欲仙中,无意识地呢喃低语。
他从未和重楼外的任何人发生过关系,更别提双修了,也就直接溺亡在了这惊涛骇浪般涌动的灵力里。
急促的喘泣声中,景天的根骨在进步,血脉在燃烧。
虎爪、虎尾、虎耳来回抖动,只有被魔尊禁锢在胯下的后穴始终维持人形,被插得噗叽噗呲作响。
直到变形趋于稳定了,这销魂蚀骨的长夜,才暂时结束。
“额嗯……”景天双眸含水,若非浑身酸软无力,哪怕灵气充沛,也没力气挣扎,估计会想要垂死挣扎一番。
可现在嘛,不久前生龙活虎,想解决完前未婚妻之事就回头找大美人的白虎小将军,只能含着心仪的大美人身下两根阴茎,被扛抱在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呃……”他呻吟了一路,被重楼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湿漉漉的细长虎尾,也吮吸着被薅掉不少毛的虎耳。
直到再次软倒在浴池里,景天才堪堪脱离让他喜而恨不得远之的两枚粗长龙茎。
“怎么了?”重楼吻上他湿红的眼角,眸子是柔软的。
但欲念仍存,腹下尚硬。
景天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如今,他一想到自己的牺牲,就特别想喝后悔药了。
垃圾就该倒进垃圾桶,救什么救?!
救了还要想办法亲手杀,反害自己分明一无所知、清清白白,从来没有束缚过任何魂魄以魂力捷径修炼,却被心上人欺负得哭成泪人。
今天这一个晚上,说不定哭不完,还有明天!
“哼。”仿佛看破他的想法,魔尊轻笑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温热的流水洒在景天身上,双手擦了些精油,拍拍揉揉布满吻痕、指印的肌肤。
景天眸色闪了闪,在重楼再次挺身而入,在他耳畔发出满意的哼笑时,突然猛力一夹,并且出手狠狠攻向他胸口。
“哼。”魔尊早有准备,半点都不慌张,抬臂便扣住了景天一前一后袭来的双手。
景天瞪着他:“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你要是不杀我……就等着哪一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吧!”
“小老虎,行刺就算了……”重楼不以为意,将景天双手缚在头顶,把人压在了池壁上:“你倒是可以试试……夹死本座……”
景天猛地睁大了眼睛,浑圆的瞳眸又一次变成了兽瞳。
“哈啊呃哼呜额……”重楼进得太深、干得太猛,让他咬住了嘴唇也渐渐脱力松开,只有一连串咿咿呀呀的诉叫啜泣随水声响彻。
景天只好气恼地咬住池边的玉璧。
他决定,以后但凡找机会,一定要干掉所有罪恶深重之辈。
嗯,绝不是因为自己被魔尊弄哭了而报复,是替天行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撞碎成一点点涟漪,正和浴池里越来越大的水花相反。
“不…”不久后,景天因为受不了了,主动提出去咬某个更硬的玩意:“我不行了…我…用嘴。”
他永远记得,魔尊当时的反应。
“哦?”他失笑地瞧着眼泪汪汪的自己,探手抚摸凌乱的发丝。
那样的魔尊,气势威严炙烈,笑得却极温柔好看,实在诱人堕落。
最起码,刚还试图激怒重楼的景天就觉得,若对方想要什么,他但凡能做到,都会拱手奉上。
就比如,这双温暖的唇和紧窄的喉管。明明说出口时还心不甘情不愿,是怕自己再这样下去会死在榻上的迫不得已,现在也甘愿张开了。
“乖。”习惯和景天胡来,也不怕日后被报复,重楼点了点他的唇,并未拒绝。
美色误人啊。腰酸背痛腿抽筋屁股痛的白虎小将军心里想着,却当真乖乖地趴了下去。
“嗯呵……”在被重楼顺毛时,他主动咽得更深,也就得到了更舒适的抚慰与按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一次只是一根。
魔尊还先在池子里,用流水给彼此洗了个澡,把体液冲刷得干干净净,才让爱干净的年轻白虎侍奉于他。
景天磕磕绊绊地含入、吮吻、舔舐时,没有闻到任何异味。
就太烫了、太硬了、太大了,堵得喉咙发胀。
“唔…抱…抱歉……”景天还时常咬到重楼,连他本身都知道这毫无经验的口活做得差劲极了,却一直没被魔尊含怒叫停。
另一根倍受冷待,倒也乖乖挨着,随同伴被含吮,会蹭一蹭景天的脸。
重楼不想景天难受,自己便没有主动抽插。
他轻抚青年的后脑勺和后背,抚弄的手指会在被弄疼的时候稍稍一紧,在似乎吹弹可破的莹润白肤上,留下一点新的润红指印。
“呜嗯……”但景天陷入重楼尽可能的温柔里,却吃着吃着就走神了。
对了,魔尊不是说如果有环境,自己不会比他差嘛,那就一定要学到上界的功法,也一定要得到魔尊的指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他总有一天能站在这人身边,也能在这人小腹上打下属于自己的标记。
而不是今日这样,只是单方面的侍奉。
“你能不能专心点。”看他越走神动作越慢,重楼无奈地叹了口气,连自己硬得难受都顾不上了。
他直接抽拔而出,把景天翻过身来仰躺着,自己低下头,含住了对方辛苦一夜的玉茎。
“啊哈呃……”小白虎猝不及防,直接就硬了、射了。
在重楼抬眸的微妙目光中,他羞愤地捂住脸,大声强调道:“我平时绝对不是这么秒射的!”
说得好像你今日之前有过别人似的。早就分辨出,景天在榻上溢出的是元阳,重楼挑了挑眉,没有戳破他的纸老虎本性。
“你今天怎么老是出神?”重楼一把扣住景天去摸阵的手:“手不想要了?”
景天倏然一惊,发觉自己险些空手触碰阵法节点,那会引发护阵攻击。
“都…都怪你……”他靠在重楼怀里挣了挣,心想要不是你那么纵欲,我才不会总想到那种方向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眯起眼睛:“嗯,怪我?”
“咳没什么你听错了……”景天飞快盖过这个话题,连挣脱的动作都识相地停下了:“就是看得着迷了,你知道该怎么拆了这个破阵吗?”
重楼挑起眉梢:“哼,会倒是会,你学的时候别也出神就行,不然……”
他捏了捏景天的手心,打入魔力令之变化成虎爪,又戳了戳肉垫。
“人间私塾的学生背书背不出来是怎么挨罚的,知道吗?”魔尊似笑非笑看了白虎小将军一眼。
景天声音响亮地“哼”了一声:“我才不会上课不专心!”
父亲好几房妻妾,儿女也众多。
论学习,他可从小就是最乖最用心的那个!
这我倒是相信。重楼心想,天帝造神都是一批一批,和飞蓬同批次的不是没有,飞蓬却是神族最强战神,就很能说明他的强不止是天分了。
“这种垄断法也不知道是哪位天才创造的。”翌日,魔尊果然遵守承诺,教导起了白虎:“本座初见时叹为观止,从未见过这么找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阵法拆解成一块块,手把手教景天怎么破阵。
重楼熟稔空间阵法,飞蓬一手布置神界各种法阵,于他们确实不难。
景天灵魂深处的底蕴也还尚在,再加上学得也很认真,精进堪称惊人。
他殊不知,重楼心里已经快把天道骂死了——他想,天道就不能预示清楚点吗?
要是自己没来,景天是能解决,但在飞蓬神魂觉醒前,他得受多少伤、多少罪、伤多少心啊!
这种心疼也体现在平日里,景天越是刻苦,耗费精神越多,当日菜肴便越丰盛可口。
“……你对身边所有……床侍都是这样吗?”景天夹起最后一筷子,嗓音有点含糊。
收拾桌椅的重楼动作一顿,神情奇特地看向他:“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到底是待遇太高,让景天觉得心神摇曳,才咬牙问了出来。
只因他越是靠近重楼,便越是高山仰止,也更加明了自己的渺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追逐骄阳的那颗心依旧不曾改变,却难免滋生更深的妄念,既想打破,又抱有一点点‘自己是特殊的’的希望。
“没有其他人。”重楼又好气又好笑:“你真以为我闲的没事干跑来小界,这种……其实是犄角旮旯的地方?”
若景天早就问出来,他早就说出真相了。
可是,看着他跟猫一样不安地挠来挠去,倒也挺好玩的。
“我为你而来。”重楼将景天拥在怀里,吻上他温热的眉心:“你转个世跑那么远,连我魔印都无法直接定位,只好一个个空间摸过来。”
好在那些空间都灵气充沛,穿越壁障不需要硬破,才比想象中快。
但是即便如此,他来到这里时,景天按白虎族的年龄也已成年了。
“……转…转世?”景天瞪大了眼睛:“我们有前缘?”
重楼懒得解释什么,直接将魔力刺入神魂。
“呜嗯……”青年的视线当即涣散,像是一道门被巨力打开、撑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刹那间似乎看见了很多,又因闪烁太快,似乎什么都没看见。
“放松点。”重楼温声说着,将景天抱起放倒在榻上。
魔魂缓缓渗入白虎之体,景天的身型时人时兽时半兽,在魂魄交织的欢愉海洋里手脚并用地挣扎。
“额嗯……哈啊……”魔力挟裹着一幕又一幕放大的影像,化作滚烫的烈酒,灌入他的喉管,鼓胀他的小腹,将他展开、呷平,让他发出难耐的哽咽、破碎的饮泣。
受制于血脉的桎梏,白虎突破天仙门槛会很难,景天的神魂也就暂时还未觉醒。
可他在地仙中战力一流,连天仙都能越阶一战,到底也不算弱了,便能在魔魂的冲击中,承受住足够多的信息。
只是,魂若瀑布冲刷碎石,来得过于激烈而亢奋。
良久,重楼终于收回魔魂。
“嗯……”景天还平躺着,浑身湿透,仿若从水里捞起来。
他身下的玉茎萎靡不起,裤裆里热乎乎一片,只能羞耻地用手捂住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混蛋……就知道欺负我……”景天的声音亦不复平时的清朗,而是喑哑湿软,像是刚被狠狠疼爱过一番。
重楼的指尖抚上他突突直跳的额角,两相柔软地按摩起来,倒也低笑道:“谁让你犹犹豫豫不问的。”
“想要吗?"他把人揉得舒坦了,便俯下身去,彼此解了腰带、拆了裆部,将气息呵在景天的脖颈间,滚烫又黏人。
景天握手成拳,自以为很重地砸向重楼。
可他体力耗尽,这一拳自然软绵绵的,倒是被重楼攥住手腕亲了又亲。
重楼还拉起景天一只脚踝,将他在榻上摆成曲起张开的姿势,露出最柔软的部位。
“哈啊……”景天便如同一只贝张开了保护的壳,只能被渔夫用叉子拖拽出来。
被一寸寸填满的瘙痒感十分强烈,爽得他双腿震颤,脚背绷紧,体内如欢迎般溢出一股股润滑的水液。
兜头被喷湿了性器,魔尊血瞳里的欲火便更加肆虐地翻涌起来。
“噗叽。”他腰胯悍然挺动,两根粗长的性器直接楔进了熟透的穴腔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张开了嘴唇,眼眸又化作兽瞳。
“额哈……”他想要求饶,声音却似风中柳絮飘忽颤悠,断断续续地叫人听不清楚。
可全身上下早已在神交中情动,湿淋淋的四肢几乎不受控地缠绕上去,讨好般缠紧了重楼的脖颈与腰胯。
“哼。”魔尊饶有兴趣地垂下头,瞧着正被挞伐的爱侣。
他白皙的肌肤莹润而富有光泽,隔着衣料也能瞧见细汗似露珠滑动,更显润亮红腻,直将身子衬成柔软的春泥。
那身下块头不小的玉茎早已翘起,把破碎的裤子顶出个帐篷的形状。
一双长腿也难耐地绞缠住自己的腰肢上,神色明艳如雨后初晴的彩虹。
“乖。”重楼低笑一声,更压低了身子,一下下贯穿着景天。
空虚穴腔陡然间被反复开凿,灼热的穴壁颇受刺激,腻滑柔软的甬道如发痒般弹跳咬紧,每时每刻都用潮湿丰沛的水意擦洗两根齐头并进的龙茎。
实在是太爽了,湿热的肉穴舔舐鳞片下狰狞的肉棱、暴突的筋络,将头皮发麻的酥麻感传递给魔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湿透了。”他在景天甜软的喘吟中闷笑一声,用食指擦了擦穴口。
那儿夹得太紧,大概是过于难耐了,就往外飙射出一股又一股清透的黏水。
景天茫然地看着重楼,不知如何反应。
他只本能发挥着占有欲,便扬起了虎尾,再度把身上的人牢牢掴住。
“哼。”重楼哑然失笑,含住景天的嘴唇,撬开了齿列。
深入的吻伴随绝巅的快意刺激,将双方通通淹没。
毛绒绒的小腹再次鼓胀起来,毒发的痛感亦被掩盖,只在相互交融中,慢慢被景天化为己用。
这一晚,他不记得在魔尊胯下呻泣了多久,只记得是灭顶的欢愉。
再醒过来时,重楼躺在身边,眼下泛着点青白。
“……红毛……”景天张开五指,默然无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发现,自己体内的毒全部消化了,血统已彻底纯净。
显然,重楼并非没有办法。
只是开诚布公之前,自己不着急,他便也不会为了节省过多时间,就肆无忌惮插手,而是倾向于给予更多磨砺。
“啵。”景天眼底滑过坚毅之色,吻过重楼眉心的火焰标记,翻身下了床榻,为自己换上戎装。
此后,昏睡数日才醒的重楼,被麾下妖魔上报了一个消息——
就在刚才,前任白虎少将军景天,凭一己之力砸毁祠堂,击穿仙神族。
他于弑父杀君、火烧缚魂大阵之后,重伤自尽。
“真倔。”早就猜到自己一旦给景天彻底解毒,便会被天道强制沉睡,重楼叹了口气,遥祭一杯清酒。
再回眸时,只见妖魔族祠堂上幻术已失,亦是一片废墟。
他想了想,转而看向景天自尽之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景天燃烧了己身部分魂力,趁神魂被幽冥地府吸入的劲儿,将此界的轮回通道强行开通了。
各族所有罪孽魂魄,都在鬼卒乃至十殿的进出中,被捉拿到鬼界候审。
“哟,魔尊大人真清闲呐。”忽然间,有鬼使飘然而至。
重楼定睛一看,拧起眉头:“红葵,何事?”
“来跟你送礼哦。”红葵笑眯眯地打开她拎过来的包裹,抖出了一套又一套毛绒绒的、分外可爱的衣服。
重楼:“……”
“天哥说,他在自己后殿等你。”红葵拍了拍手,笑靥如花,满脸写着幸灾乐祸:“过时不候,下次不见。”
魔尊重楼咬咬牙,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她丢了出去。
但他到底还是穿上了,才敢去见神魂复苏的冥君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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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眨眼,又到了心有所感、必须轮回的前夜。
但景天反而起了兴致,在鬼界转悠一圈,便去了鬼门外紧挨着的人间酆都城。
正值深夜,街上空无一人,唯余碧莹莹的火苗,照亮在家家户户之外。
“哼。”重楼抱臂站着吹凉风,眼神中透露着些许不满:“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景天看向不远处的巷道口,含着笑意道:“好歹是阴阳交汇之处,韩女官说,她当年尚是人,从鬼界离开后便直达此处了。”
“千百年后再看,竟也没太大变化。”他伸手触上瓦墙,想到夺权的经过,唇角微微扬起。
龙阳一世结束,自己回鬼界便时常借闭关查看环境,渐起心取代阎罗,自然得从小处着手。
韩菱纱出生盗墓世家,先辈们无知却并非无罪,都在地府各处做活恕罪,位置似低却往往必不可少。
且似这等罪魂者不少,有心弥补过失,就可为所用。
但此女体质偏阴,做了鬼再修行,竟颇有精进,如今已不在被飞蓬看中的云天青之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天河……”景天从父想到子,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他太直,心太纯,哪怕烛龙之息入体,又有句芒赠弓,到底不入神籍。”
重楼眸色一跳:“这都人间多少年之前的事情了,你现在提起……”
“烛龙是上古神兽。”不是被打入天狱、会中敖胥凶魄咒暗算的那种,而是真能与古神族长老过招的高手,景天取代了阎罗,固然收束消息,却不指望真能瞒得过镇守不周山、联通无常殿的衔烛之龙。
正巧,这家伙把云天河一行人丢去鬼界的那段时间,是他行动最活跃,真正把阎罗王架空的时点。
飞蓬感受着那闪瞎人眼睛的烛龙之息,险些就以为,衔烛之龙在警告自己什么。
结果呢,烛龙到底没有出手,时限一到就回了神界,他就更想不通这家伙是个什么心思。
尤其是神魔大战期间,这条老龙一度划水,几乎是不踢就不动。
“上古时,兽族、神族关系尚佳。”景天淡淡道:“天帝更喜欢创造族人,偶尔受神农大神影响,会造些兽型神族,但他们不太受重视。”
总揽战局的飞蓬越想越觉得,烛龙随时可能跳反。
是以,去救九天玄女时,即使衔烛之龙单论灵力,不差巅峰时期的自己与重楼、九天玄女多少,也没带他一起。
“所以……”景天看向唇角微扬的重楼:“魔尊,烛龙到底站哪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将始终觉得,九天玄女能被引入陷阱,神族内部必有些问题,只是找不到证据。
可如今天帝回归,衔烛之龙尚在神界安然无恙,他便不确定了。
“是,也不是……”重楼哑然失笑。
合着景天纠结来、纠结去,甚至把自己拉出鬼界,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甚至是离开神剑的照胆剑灵,知晓此事。
“烛龙为神兽,曾受过神农指点。”魔尊承认道:“他早前确实受我所托,稍微关注些鬼界情况,若是可以,就给你一点便利。”
不过嘛,烛龙后来抱怨,飞蓬下手布局总是一层套一层,等人落网已是离死不远,就阎罗王那等水平,魔尊你担心个什么呢。
“你倒多事。”景天轻哼一声,嘴角却绽放一抹微甜的笑意,眸光亦在寒夜中闪闪发亮。
于这份体贴入微的偏爱,他不能不动容。
“多一事总比少一事好。”重楼摇了摇头。
他语带叹息道:“至于后来神魔大战,你真以为,九天玄女不知道是死路?”
景天浑身一震,再无言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你和她的不同了……”重楼倒是喃喃自语般道:“伏羲想她死,她就会送死。”
天帝想神将取代玄女,本就力有不逮而招致从天魔到敖胥一系列祸患的九天,便会因心有惭愧,照做无误地以命相祭。
可是,飞蓬从来不会这般顺从听话,仿若提线木偶般,主动坠向主人燃起的那片火海。
即使天帝赐给他的是一片温然的天际,是从此大权在握、不被束缚的高位,他也抛得彻彻底底,不惜就此零零碎碎、再无神形。
“我懂了。”景天无奈地笑了笑,握住重楼不自觉扣紧的手:“也就问一问你,紧张作甚?”
重楼瞪他一眼,心想患得患失的从来不是你。
景天莫名心虚又心疼起来,就抬手攥住重楼的魔角,把魔猛地一拽,将自己压在墙角。
“哼。”重楼哼笑一声,稍稍伏低了头。
他们便在阴云中若隐若现的月光下拥吻。
“到了。”最终,重楼赶着时辰,把景天送到轮回井前。
刚好又有不少鬼在附近,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飞蓬在鬼界一向深居简出,还因布局深远,把权位更替的动静控制在很小的范围内。
除了得其信任的十殿和少数中高层鬼吏,一般鬼民和鬼卒压根认不出他,而各界除了重楼和三皇,也基本上都不知晓他已是鬼界之主。
绝大多数人都以为,神将飞蓬在魔界就油尽灯枯,放被魔尊送入轮回,只能一世世消磨神性,直至神魂湮灭。
“重楼。”景天在鬼来鬼往、不远处就有鬼卒守卫的轮回井畔,含着笑问道:“我还有一问相询……”
他说笑着,对行礼的鬼护卫拱了拱手。
他们虽不知道他是现任冥君,但神将飞蓬还是有一些鬼能认出来的。
更何况,还有赤发赤瞳的魔尊重楼陪着,那可真是太显眼了。
“哼,有话就说。”重楼直接说道。
他本就不觉得,和景天除了私房话与公事,有什么话是不能外传的。
“这几世轮回,你寻到我时,我总是还未成家。”景天意味深长道:“可以后总不会一直幸运下去,到时候,你会如何?”
重楼再次勾起了唇角:“你不是早就说过了嘛,不管是男是女,哪怕已经结缘,就算正在洞房花烛,也要我插手你的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记得倒是清楚。”景天挑起眉头,一步步走向轮回井。
他想,我问的可不是这个。
就是不知道,重楼究竟听懂了没有。若是没听懂,我会很失望的。
“我懂。”重楼便收敛那抹笑意,正色道:“若遇你上次竹马那般人,新婚夜抛弃妻子而逃,必杀之。可若你得遇良人,我就……”
魔尊抿了抿唇:“就抹去此人记忆中你,不迁怒,不牵累,绝不扰乱人间、激怒女娲。”
“还有呢?”景天带笑的嗓音传来,人仍然没有回头。
重楼下意识捏了捏手指,不情不愿说道:“哼,要是真遇上带不走你的情况……”
景天怕是隐约有预示感,才特意这般问自己。
“我会留下。”重楼闭了闭眼睛,再抬眸时,已恢复平日的冷静威势:“与你共同面对。”
不论面对什么困境,我都不会逃避。
更不会想离开几十年,你这一世结束了,自然就能抛却人间的遭遇,同我重归于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每一世的你,都是现在的你。
“我放心了。”景天总算回眸。
重楼惊觉,他眸中有星星点点的蓝色荧光闪动。
这是神族残余灵力动荡的表现,源于飞蓬的神魂。
“回见。”他缓步后退,直到坠入深不见底的井中。
重楼不自觉抬了抬手,却又捏紧指尖,强自收了回去。
“哼。”他眸色幽暗深邃,似不满,似担忧,又似思忖。
魔印再度遭到了景天调集灵力的压制。
重楼只能隐约察觉到,景天诞生在人间,但根本就寻觅不到。
“罢了。”魔尊将披风一旋,飘然离开了鬼界。
若他当真寻到景天却带不走,必然与人间皇室有关,不妨去请教女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重楼这一遭到底是白走了。
女娲闭关不出。
现任女娲后人小蛮,对景天一事一问三不知。
“……”重楼只好回到魔界,派麾下魔将以小妖为眼线,加强对人间各处的移动性监视。
这一查,便是二十多年。
他从开始的踌躇到后来的无力,知晓自己必会错过许多,但也更坚定了的心意。
“参见尊上……”果不其然,属下终有报。
就是头都不敢抬的姿态,过于熟稔了点儿,恰似那回景天转世为女子,当晚便是洞房花烛夜。
“说吧,这次是什么情况?”重楼按了按额角,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魔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飞蓬将军这辈子是皇室公主,和亲嫁过一次倍受欺凌,但反击灭杀敌族作为筹码,回国后干掉了庶出兄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她刚以女子之身称帝登基……”他闭上眼睛,以早死早超生的态度高声道:“正下令充盈后宫,被送去的美男子一堆一堆的……”
重楼瞠目结舌:“……”
他把拳头握了又握,终究忍气吞声道:“你……去人间西域那边,给本座施展个迷魂术。”
“尊上…”魔将听弦歌而知雅意:“呃……小国进贡男宠按理是可以入宫,但是……”
他悄悄往后退了退,才没被魔尊身上的气势压得伏倒在地:“您这脸、这脾气,真能忍住不发火?”
“闭嘴,现在就去!”重楼黑脸将魔将赶走,却避而不答。
他殊不知,下属安排好,送自己进入西域使团之后,整个魔都恍恍惚惚的。
魔将甚至还心想:要不,我留书一封学溪风出走吧!不然,万一尊上失败了,回来要杀我灭口怎么办?
而几日之后的人间,当代女帝景天负手站在窗棂前,透过窗格俯瞰着下方。
这里是宫内最高的城门楼,她刚好把不远处内廷景观尽收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蹬蹬蹬。”几位女官来了:“陛下。”
景天回过头,凤眸微睐,唇角轻扬。
若按现今贵族习俗来算,她其实是已经不年轻了,更休提嫁过一次人,还是和亲,便更不在世家、勋贵联姻的范围之内。
可景天偏偏是凭借军权夺了皇位的女帝,西域各国尽皆服从,封疆大吏哪怕因政局剧变尚在观望,对这位军功起家的长公主亦是佩服敬畏。
这帝位便渐渐坐稳,哪怕如今她要求世家子入宫侍奉,他们也敢怒不敢言,还得教出族里次一等但绝不差劲的干净子嗣,匆忙入宫选秀。
“都统计好了?”景天淡淡问道。
作为野心勃勃的嫡公主,她一早就开始布局。
征战沙场后嫁到敌族老王,看起来倍受欺凌,其实是给自己准备筹码,也给素来不睦的庶兄泼了算不上脏的混水,谁让他蠢得真想应下和亲。
这一下便激起边疆民愤,也让各方戍边大吏心有戚戚然,更何况朝野内外物议如火炙烤,将他烧得心急火燎,就越发错处频出。
可是,一锅端了那上百年屡屡犯边的敌族,坐上帝位,才知守成比攻城还难,景天便另辟蹊径,欲借未来皇嗣的利益松一松世家大族联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陛下。”女官们献上了一沓又一沓的名刺。
若有人进来,就会发现这些都是入宫男子的详细资料,包括了某些人极力遮掩的。
“这些,仗责三十,赶出宫去。”景天随手翻阅几下,便把其中一沓拍了回去。
她要的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可不什么香的臭的洗一洗,就能装成白白净净的。
这些在家里要么有偷香窃玉,要么私养外室,更有甚者偷养私生子,还真当自己查不出来?
“家中现官降职三等,男子日后子孙三代,不可为官。”女帝缓声道。
女官们头也不敢抬:“是,陛下慈悲。”
明晃晃的欺君之罪,任谁都不能说,陛下的惩罚过于严苛。
“启禀陛下……”就在此刻,又有女官来报:“西域使团到了……”
她迟疑一下,看了看同僚们正在整理几枚玉牌,才又开口道:“还为陛下献上了一位绝世美人,执意现在就送入内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朕看见了。”景天目光灼灼看向窗外。
一众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簇拥着一个人影,在女官指引下,走向内廷。
女帝将那抹阳光下的血影看得清清楚楚,也确实是太显目了些。
赤色长发,纯然血眸,容姿锐艳,身材高挑。
“彼其之子,美如英。”女帝颇为赞赏,容貌固然重要,可他不卑不亢、隐有野性骄傲的模样,更让她中意:“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
可比那些端直肃容的世家子,看得心旷神怡多了。
“一个外族,朕宠就宠了。”景天似漫不经心道:“放行,让他进去,今晚侍寝。”
刚把这些世家子按照地位排好,将背景最深厚的几个牌子放在最上方,女官们对望一眼,默不作声拿一块绿布全盖住了。
陛下发了话,那至少今晚,是轮不到别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其实,何止是一晚?
余下千百日,再也不会有别人。
当然,此刻还没有人预见的到,唯有重楼漫不经心地托腮看着窗外,对耳畔的回音视若罔闻。
“公子……”宫女无奈地唤道:“请您更衣。”
重楼这才偏过头,目光扫过女子手中敞襟的袍服,眼底滑过些许嫌弃:“穿这个?”
他怎么记得,上次来人间时,男女服饰绝没有这般暴露呢:“西域都比这讲究。”
“咳,我朝新立不久,西域断交已有数十年,也难怪公子不知道了。”宫女的表情倒是缓和了许多。
重楼直起腰,作出聆听之状。
原来,当年景家得了他和景天明里暗里相助,短期内不见变化,长远下来倒是一代代同女娲庙关系颇好。
前些年,女官入世激化的矛盾越来越深,涵盖的阶级越来越广,世、商、民,又分男女,险些把仙盟各派都拖入漩涡。
幸好蜀山和仙霞见势不妙,抢先一步发出仙盟令,让各门各派乃至洞天福地尽数闭门不出,才躲过一场劫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是无人能预测到,景家能成为最终的胜利者,又在这一代总算出了一位女帝。
只是底蕴到底不够,乱世结束又不远,大多数规矩都不严密,影响方方面面,也就包括了吃穿用度的划分,穿着的开放只是极小的一项了。
“陛下驾到……”重楼听得入神时,院外有传唱声响起。
女帝透过层层廊窗,一眼便瞧见青年陡然站起,那一双极明亮耀眼的眸子仿若燃烧火光,跳跃着不自觉泄露的欣然期待,对着她望了过来。
“……哼。”景天忍不住轻哼一声,脚步仍然不紧不慢。
可陪同而至、伺候多年的女官们,分明都瞧见她轻轻上扬了一点弧度的唇角,不禁在心里更看重了这位西域远来的男妃几分。
不说别的,就这态度,实在让陛下看得舒心啊。
她们瞧着赤发赤瞳的俊挺男子快步迎来,轻柔地接过女帝肩上的披风,还不忘记吩咐身后宫人将火盆再拿出几个,又主动送上手炉,默契地对视一眼,关门留在殿外,鱼贯而出。
女帝宠幸新入宫的美人,她们自然要留在院里。
反正房间很多,武力值极高的陛下也早有言,留一两个守夜即可。
“哗啦啦。”正巧,冬日的天说变就变,暴雨倾盆而下,温度骤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内炭火充沛,温暖如春,更增添了些许沾黏的暧昧。
“你过来。”景天勾了勾手指。
她正坐在一方挺大的木桶里,靠着桶壁。
花瓣飘在水面上,摇摇晃晃着。
清寒的天气,景天总是忍不住想起笑傲疆场的那些日子。
雨天适合杀戮,温热的血溅在握剑的手上,将伤口浇灼出火辣辣的刺痛。
她喜欢掌控人生的感觉,更喜欢在这种雨夜做些热血沸腾的事情。
不过,以前是自己找乐子,但在密室听着敌人惨叫着吐露各种机密,听多了就觉得无趣,这次或许能换一种方式?
“……要吃点什么?还是喝点?”可是,面前端过来的碗与壶,打断了女帝的臆想。
她抬眸难以置信地看着重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居然还抿着唇角,一副不知道自己有多煞风景的样子。
等等……哈哈,耳尖红了,眼神也飘了。
“哼。”景天这才笑了,稍稍直起身,端过托盘上倒好的那杯茶,痛快地一饮而尽。
少许茶液坠落,从形状姣好的下颚滑过白皙的颈,坠入水面的涟漪中。
只可惜,飘荡的花瓣将那一小片胸膛下的风景遮遮掩掩,看不透彻。
重楼却只是怔了怔,就将视线凝在了景天的肩膀上。
她宽衣入浴时,他到底是念着这一世初见,便颇为保守了些,主动避到了一旁,直到被唤到近前。
“很难看?”女帝饶有兴趣地笑了笑。
那儿是一道极深极粗糙的伤疤,几乎贯穿了整个肩膀。
重楼回过神,平静道:“你这么问,任谁都不可能回答真话,只会恭维你一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他顿了顿,今晚第一次做出景天觉得逾矩的动作,探出指尖触上了伤口:“你当自己是征战的勇士,功勋章就永远是美丽的。”
景天定定地看了重楼一会儿,粲然一笑。
她不再言语,只伸手端起那副备好的碗筷。
里面的点心是热乎乎的,才出锅的样子。
重楼也不吭声,只将手探入水中,又提来一桶更热的,往里倒了点。
“噗通。”可是,景天刚放下碗,就扣住他的手腕,把人整个拖入了浴桶里。
重楼下意识挣动了一下,便被她扣住下颚、锁住双手,牢牢掴在身下。
他只能被叩开唇舌,因捱得太近而微微喘息着,对上女帝审视而逡巡的眸光:“呵,你这张脸适合以色侍人,但性子和谈吐可都不像。”
魔尊主动时从来掌控全局,唯独被动被撩拨时颇为不自在,甚至还会流露出过于洁身自好导致的纯情,尤其是面对神将时。
这一回,仍然不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他有点难耐地滑动了两下喉珠,让温度有所提升的皮肤搐动着灼上景天的手心。
湿透的胸襟在水中被几点花瓣黏住,赤发比花更艳丽。
“哼。”景天越发口干舌燥,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左右这是在皇宫,天道规则与人皇庇佑又肯定不会有心怀不轨的妖魔能够接近,这世间也就没什么会被女帝敬畏。
“撕拉。”重楼猛地紧了紧手指,又强自按捺了下来。
滚烫的掌心松开他不曾反抗的手腕,却贴上了怦怦直跳的心口。
几缕疼痛从拧紧的眉梢显现出来,但更疼的另有其人。
该死!这比上次给老匈奴王下迷幻药之后,拿刀柄捅开自己装作圆房疼多了!
“……”若非还顾忌着为帝的颜面,景天差点就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可她抽搐的腿根还是有点用不下力,更休提继续把自己整个从外往里劈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帝只能飞快在心里给挑选的男人记账,决定日后狠狠为难他几次。
“……别动。”似是发觉了景天悄悄在磨牙,重楼格外体贴地伸出手。
他在女帝冷然的瞪视下,轻轻抚上健美的腰肢。
细碎的伤口在脸颊上印出更细碎的怅然,又融化在血玉般灼目的海洋之中。
“你身上好多伤口。”重楼顺势抚摸着,从后腰抚上背脊,再到后心,时刻缓解着景天半恼怒半警惕的紧绷。
就像是,为雄狮顺毛。
但他也没有专门岔开话题,真的是顺手就摸到了。
那是一道道蜿蜒的伤疤,凹凸不平的触感,比腰上愈合得只剩下细小划痕的要严重太多了。
像是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却被人为砸出一道道豁口,变得坑坑洼洼。
“你倒是敏锐。”女帝微微挑眉:“胆子也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般男人发现女人身上的伤口,可不该是这么个表现。
男宠发现主人身上的伤疤,也不该如此真实的心疼,演和真她还是分得清的。
至于那些身娇体贵的世家子,真看见了,能忍住了不厌恶,就算演技合格了。
“你不是说了嘛。”重楼的嗓音有点沙哑,但还是含了笑意:“我不像是以色侍人的。”
景天默了一瞬,抬起缓过劲的纤细长腿,勾住他健硕的腰身,笑得轻狂而恣意:“脸很是,就是不知道力气是不是……”
“会把陛下伺候好的。”重楼不打算一直伏低做小,便揽住了那只送上门的腿弯,将人抱着大步跨出木桶。
由热入温,还是让景天颤了一瞬,本能把体温滚烫的重楼贴得更紧。
“嗯……”直到后背挨上被掀开的被褥,早就被热过的温度很舒适,她顺势舒展了肢体,把覆过来的重楼掀翻在下,自己跨坐了上去。
被握住要害玩弄半天才被坐到,景天还胡乱摇晃摩擦,寻找她更舒服的坐姿,重楼忍得满头都是大汗,不停在心里默默记着账:“……”
但也确实没有发觉,景天这一世尚是处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是在夜半时分爬起来,给远在鬼界的红葵发了一份信笺,点了一份油炸匈奴王鬼魂。
近些年能和中原开战并且让景天上场的不多,只有这个联姻的对象,魔尊相信自己绝对不会错怪了人。
至于让景天和亲的人,重楼觉得,以红葵的小心眼,大概不需要再去提醒。
“哼。”他只是看见景天的伤口,心里难受得紧,就非要给大抵正在受难的倒霉鬼,再来一份苦痛吃一吃。
重楼毫不心软地想着,亲了亲景天的眉心。
女帝红润的脸颊全掩在温暖的被子里,小巧极了,竟平添了点滴无害。
“偷袭啊?”如果她没有突然睁开眼睛,扣住重楼的腰把他按倒的话。
重楼头一次后悔起,自己为了伪装更好,封印了绝大部分体力与魔力的行为。
因为景天只是小睡了一会儿,就看着很是精神抖擞。
“看来不是。”女帝低笑一声,松手把他塞进被褥里盖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锐利的目光扫过重楼适才站着的地方,尤其是空荡荡的、没有半分笔墨的桌面。
或许是朕多心了,他身上也没有情热之外的气息。
她抚上青年英挺的眼眉,指尖拨弄琴弦般游走着,尽情欣赏起接踵而至的压抑低喘。
直到重楼控制不住地想要翻身,景天才跨坐过去,趴在他胸上闷笑。
气得重楼咬紧牙关,一次次往上抬腰挺胯,非得证明自己很能干不可。
“后厨有糕点……”云收雨散时,恰好雨过天晴,景天下床时,听见背后传来的喑哑声音。
重楼一件件捡起衣袍,胸上、后背上横七竖八都是牙印与血痕。
他也算是下了苦工,将血肉防护削减到极微弱,才能被留下这等激烈的印迹。
“嗯。”景天看了看搭上肩头的崭新披风,确实是西域的样式,与这人极具异域风姿的脸庞很配。
享用了一夜的女帝跨出房门时,突然想到一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了。”她回眸一笑,不意外地迎上那人专注而灼热的目光:“卿叫什么名字?”
重楼的唇角僵住了。
他几乎是控诉地瞪向她。
“名帖朕可没看。”景天摊了摊手,不在意听见门开声迎过来的女官们抽搐的嘴角。
女帝只是理所当然道:“不过,朕可以给你再起个名字,叫红毛如何?”
“嘭。”重楼面无表情,把门重重摔上了。
景天只好摇了摇头,转身搭着披风踏入寒冬:“脾气挺烈的,名分……就昭仪吧。”
这位还真得宠啊,一夜就被封了仅次于四妃的位置。就是不知道,接下来的一月,陛下会将四妃位各自给谁。
女官们心思各异,纷纷跟上了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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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登基不久,本身又不是纵欲之辈,哪怕对新宠的美人心里很满意,也不可能夜夜笙歌。
甚至,她大半个月连宿勤政殿,往往处理奏折到深夜。
“哼。”刚吃到甜头的重楼轻哼一声,但并未轻举妄动。
他静下心,始终都在观望。
若以与此生景天短暂相处所得讯息判断,女帝不但骄傲自信,还野心勃勃,绝不可能喜欢身边卑下者试图参政。
偏偏她这位置是凭借军权强夺,和世族的博弈还有的熬呢。
果不其然,不少世家送进宫的嫡次子,都挑选白日、傍晚,送了汤汤水水、米糕甜点,试图在女帝眼里留点印象。
“心灵手巧。”结果,景天嘴上说得好好的:“赏。”
却是一抹脸,便直接命人赐往宫外,将菜肴通通予了这些男子家里。
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宫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愚蠢。”当日傍晚,重楼听着宫侍们绘声绘色的描述,只淡淡说道。
如果不出所料,接下来至少一个月,景天不会考虑宠幸别人。
她很可能本身就想抬起寒门或没落勋贵,去打击现在沆瀣一气的世家大族。
若无自己,她大概还要费心挑一挑,自己却适时送上了门。
“公子,那您今日……”宫女小心的声音唤回了重楼的注意。
他回过头,看着帘外瓢泼大雨的雨幕。
少许风雪夹杂在内,越来越冷了。
重楼每天都会等景天,哪怕他知道等不到,但总要和勤政殿一同熄灯。
“等,我去厨房。”重楼站起了身,没有透露给宫女景天今晚有很大几率会来的猜测。
是夜,景天确实来了。
重楼把时间掐算很准,景天来的时候,恰是饭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膳的气氛自然很好,余下亦是顺水推舟。
“朕看,你在院门口的石头上,刻了字?”景天抚着重楼汗湿的赤发,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指尖绕动。
原本急促起伏的呼吸慢慢恢复平缓,重楼睁开的眼瞳含着些许雾气,将锐艳的红润湿了几分。
“嗯,你没起,我就随便刻了。”他动了动手腕,红绸适才松动少许,但还是系着铃铛,当即便‘叮当叮当’了起来。
景天便笑出了声:“哦,那倒是朕的不对了。”
“嗯……”重楼闷哼一声,沙哑的嗓音似是战栗。
景天就抬手将幔帐挂起,令烛光映照进来更多。
风雨如晦,灯下观美人。
之前置备的敞襟袍服,到底是派上了用场。
女帝唇角微扬,温热的手指随意拨弄、勾划。
一如征战沙场,一寸寸攻下敌族领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受吗?”她扣住重楼的喉咙,以掌控桎梏的姿势,令他臣服。
重楼低低喘息着,摇了摇头。
他难耐着滑动的喉珠,轻轻磨蹭女帝的掌心。
“那就别让朕失望。”景天似笑非笑说道,一把扯下了重楼手腕上的风铃。
但床榻摇晃的声音,远比铃铛清音更响,只是同样淹没在倾盆大雨中。
那件柔软华美、蕴含浓烈暗示意味的衣袍,最后被撕扯成一条条、一片片。
第二日打扫的宫人,各个都面红耳赤。
“咳咳。”重楼用温热的蜜水润湿干渴的喉咙,再次后悔将体力封禁太彻底的行为。
这样富有攻击力的景天,可真是太难得了。
偏偏受制于她,一通折腾下来,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他并不知道,女帝撑着酥爽的身体上完朝回来,在书房里可算是能揉一揉尚且发麻的腰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色惑人啊。”她哀叹道,却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心痒难耐。
此后一连数日,女帝白日处理朝事,晚上宠幸西域男妃。
她自然从未有过荒废朝政之举,却将满后宫或饱读诗书或孔武有力或体贴温和的世家贵子与勋贵之后,都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