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满园的庭院中,一枝红杏摇摇曳曳地出了墙。
“簌簌。”微凉的清风刮过枝丫,留下些微的响动。
忽然间,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小天?”树洞里钻出一只个子很大的狐狸,竟在直立行走。
他毛发纯白,爪下支着一根竹杖。
“啪。”狐狸消失不见,一袭月白长衫的青年凝眉站在院子里,广袖轻拂:“人呢?”
殊不知,不远处的一道暗门被结界笼罩着。
十八九岁的少年眉目如画,毛绒绒的狐耳一跳一跳,尾巴一下下摇晃着,显然睡得不太安稳。
“呼呼呼。”他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修长的双腿夹紧了,又蓦地往两边僵硬地瘫软下来。
梦境中,他仿佛置身于火海,热得很难耐。
身下是岩浆,四肢紧紧抱住不算大的浮石,生怕摔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不见身后人的脸,只能听见低沉喑哑的嗓音。
“你逃不掉的。”似宣告,又似诅咒。
自己扣紧了指甲,想挣扎却没力气,只能忍了又忍。
头抬不起来,小腹胀热得很难耐,声音更是低若蚊吟,但不肯有丝毫服软:“你话别说得太满……”
“哼!”腰间揉掐的力道稍稍加重,粗粝的鳞片到处摩擦,逼得自己泣不成声。
终于有一个吻落在鬓发上,温热的指腹抚摸眼角,呢喃低语:“不信可以试试……”
高热在翻来覆去间酿成甘美的折磨,脚趾蜷缩起来,身体渐渐屈服,被塑造成别样形状。
微不可察的呜咽与尖叫泄出唇畔,伴随着前所未有的、本能性的痉挛挣扎。
“景天……景天……”
是谁,在呼唤我的名字,一声声、一遍遍。
“啊!”景天猛地睁开眼睛,捂住了被敲中的肩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盯着硕大的黑眼圈,幽怨地看向床边人:“祖爷爷,我在睡觉……”
“还睡,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妖狐族长气不打一处来:“明天就是百年宴了,你可是压轴!”
不过是以色侍人的预备表演而已。
景天撇了撇嘴,不感兴趣地翻了个身,用轻薄的被褥把翘起来的尾巴盖好。
“小天,我知道你气性大。”妖狐族长软下话语:“但族有族规,你是必须参加的。我只能给你争取个闲职……避开那些乱七八糟……”
景天这才回眸一笑:“嗯!”
他一心修炼仙道,往狐仙方向发展,可不想跟族内大部分人一样,朝着魔道一路狂奔。
这魔界哪怕必须去,也绝不以色侍人、换取资源。
这样,总能避开梦里那个多半是预知的结果了吧?
不得不说,自己的妖血天生赋予这等预知能力,可以提前布局,倒是安全不少呢。
远在魔界,魔尊麾下嫡系魔将,正于魔殿内禀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尊上,明日是附庸界的百年宴。”魔将轻轻躬身:“属下这就动身了。”
魔尊重楼正处理魔务,笔耕不辍,头也不抬:“嗯。”
殿外,一群顶着猫耳、犬耳或兽尾的白衣少年们,徒自焦急等待着。
“大人。”见魔将出来,他们赶忙迎上去:“我等五百年任期已满……”
魔将敛去面对魔尊的恭敬微笑,神情淡漠地对着魔宫侍从们点了点头:“都去收拾行李吧,记得回族探亲假只有一月。不按时到岗者,死罪。”
“是。”少年少女们打了个哆嗦,火速转过了身。
所谓百年宴,是自古附属于魔界的各族、各小妖界,将族中刚化形的族人献给魔族各方领主乃至魔神们,以得到魔界分层级培养的典礼。
资质上佳者,被挑中可为弟子;容色优越者,堪为侍从。此各族中,又以妖狐姿容极盛、鸟雀歌喉动听为最。
此两族根骨悟性再差,也大多前途光明。除非过于冷硬、不能圆滑又与族关系不佳,方会在任期内,渐沦为大妖大魔脔宠,最终生死难料。
“幸好我们不用连任。”有长相姝丽、身段婀娜的少女小声嘀咕道。
因魔尊公务繁忙,魔宫只用美色装点门面、管理宫室,颇为冷清辛劳,长袖善舞者居此,实在屈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的确。”比她更美丽的狐族少年,用更低的声音打出赞同:“我还是喜欢被人追捧的生活。”
魔族大部分出手阔绰,双修时只要侍奉得当,也舍得喂他们精血。
族内不少大妖魔,从弱到强都少不了魔族的指导。
“会有机会的。”离魔尊书房越来越远,他们总算放下心来讨论:“别忘记,上次百年宴可是因神魔大战取消了。”
有人颇为慨叹:“是啊,族中长老们也说,魔族大人们损失惨重,正好需要补充,肯定会从我们和最近几批里提拔新的成魔。”
在魔宫虽然能近距离接触魔尊,但这位实在是太冷漠了,还不近美色。
哪怕他们垂涎传说中的魔尊精元,也有人豁出脸面,手段频出地勾引,也什么机会都没有。
“那就好,这五百年我们几乎白度,接下来可得好好表现。”妖媚的狐狸少年荡起尾巴,轻声嘀咕道:“唉,也是魔尊大人太坐怀不乱了。”
他从怀里取出揣着的镜子,稍微比划了两下:“我明明长得很美嘛!”
狐族之人一贯光鲜亮丽,化形后长达千余年的魔界任职期过去,回族之后也往往有老相好隔段时间便至,靡靡之乐、及时行乐之风盛行。
此子的长辈就是一大典范,入幕之宾有男有女,生下的子嗣毛色鲜美,才可留在狐族长大,自然学了一身本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第一颗扣子刚解,就被魔尊丢出了门。
“别得意忘形了。”当然,也不是所有妖族都看得上狐族淫靡滥情的做派,虽以提醒为名转移了话题:“勿要忘记我们任职魔宫时的誓约!”
所有关乎魔尊的消息,都不可外泄!
大家齐齐翻白眼,表示自己清晰地刻在心里呢。
狐族的娇美少年不经意看了同他不合的雀族姑娘一眼,心里嗤笑一声,偏开了头。就算上门探望老祖的老相识,有一部分是惹不起的、必须讨好的,又哪里寡廉鲜耻了?
比你弱时撒娇讨好,比你强时胡作非为,我狐族就是把这条族规摆在明面上,他们不还是趋之若鹜,开开心心充当狐族的人脉吗?!
这是他族怎么都模仿不了的优势,不是谁都有妖狐那摄人心魄的狡黠。
“啪。”批完奏折的重楼扔下笔,远远瞧了眼这群以为自己听不见的小妖精。
还是太嫩了,见识太少。
这世间,哪有真正坐怀不乱的存在呢?
矜傲凛冽的魔尊闭了闭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是,只想要那一个人而已。
“呜嗯……”被哥哥姐姐们拖进装满镜子的试衣间,景天生无可恋地坐着被换装,突然就打了个寒颤。
我怎么觉得,有点儿后背发冷呢?
他心里嘀咕着,在族人们“你暴殄天物”的激愤怒视里,在周身裹着的薄纱上,为自己裹了一件毫无特色的黑色披风。
披风的毛领,还是灰扑扑的颜色,完全与狐族亮丽的审美相悖,气得爱漂亮的狐狸们恨不得扑上来扯掉。
“都不许动啊。”景天抬手做了个握剑的动作,成功止住族人的冲动。
他的根骨资质其实相当差,但悟性出奇高,不论剑法还是仙术,都在同龄人中一骑绝尘。
是以,虽说不少小狐狸精能后来居上,对这位小时候指点他们修行的同伴,都没有不服气。
“我觉得还挺好看的。”景天小声嘀咕。
这件披风,是他梦里瞧着一个人的背影记下来的。
可惜的是,梦醒便记不清梦中人的长相了,只有披风的样式分外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这就是预知?
“不许!”景天紧了紧毛绒绒的围脖,坚决不让被丑到的族人们上手,把他的披风扒掉:“喂喂,再伸手,我真拔剑了啊!”
下面那件衣服太轻薄太透光,怎么想怎么羞耻,我才不要穿给这么多妖魔看呢!
“……可是,小天……”主要负责为他配衣服一鸣惊人的族中长老,瞧着这个以剑法、仙术闻名的小天才,也是无语:“你真要穿这个?”
她很是费解:“你上报的节目,可是压轴的剑舞!”
若非小天的剑术天分实在惊人,曾在化形成功后,伤到一位在妖狐族横行霸道、还想强行掳走他的大妖魔,也不会引起各方妖族重视。
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当时那个被族长拦住的大妖魔羞得没脸出门,各族会晤觉得景天可以当典范树立起来,才轻易同意他作为压轴出场。
“我可以。”景天分外肯定:“到时候,他们会看我的剑,而不是我的脸。”
我得让狂蜂浪蝶明白,打我主意,他们最少也得崩掉牙,还吃不到嘴。
“那可不一定哦。”长老瞧了瞧他的脸,叹息着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来奇怪,明明妖狐族以媚闻名于世,这孩子却天生就有一股出尘的气质。
尤其是不笑的时候,不似妖,反似仙,容易激起他人的施暴欲。
弄得他们分外忧心,非常支持他习武练剑。
省得这么刚烈的性子吃不下任何委屈,以后激怒了强者,被拔去爪牙锁在榻上淫玩,最终死无全尸。
“不必了。”当然,景天这剑舞,最终也还是没有献成的——
第二日的百年宴,压轴之人上来时,本百无聊赖欣赏的魔将像是被烈焰灼烧了座位,一下子蹦了起来。
狐族族长一愣,不禁有被为难的感觉:“大人这……”
“我刚接到魔尊大人的谕令。”魔将飞快收回对景天投去的震惊眼神,温声说道:“有事急召。”
救命啊,真仗着飞蓬将军记忆没恢复,让他当众献了剑舞,你们是想通通失忆,还是更干脆点死无葬身之地并连累我?!
“先分配职位,这歌舞不看也罢。”作为魔尊嫡系,魔将深刻地记得,前些年因炎波灵源被阴谋束缚,所爆发那场的神魔大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把诛妖灭魔的神剑,刺穿了魔尊的心房。
可飞蓬将军身负整个神界的兵力运转,还要为神族高层拖住魔尊,是以己身的全部作为代价。
神体被破、失去防御而直面暴怒的魔尊、生死掌于人手时,他尚能面不改色,实在是个狠神!
嗯,与重伤还能迫神界退让的魔尊不相上下。
“……最后一位,景天入魔宫当值。”魔将拿着岗位名单朗读着,眼角余光似不经意地瞥过去,将景天若有所思的目光印入眼底。
他心里一虚,下意识移开了视线:“名单公布完毕,诸位可乘坐今日刚开启的空间阵法,自己前去。”
百年宴,是附属于魔界的各方小妖族,齐聚在一方空间。
每当宴罢,众妖启程,是通过提前布置好的空间通道,每次都很顺利。
“咻。”魔将瞧着身影一个接一个消失在阵中,无声地松了口气。
接下来,只要把飞蓬将军顺利送去魔宫,自己的任务就完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可惜时间紧迫,这位又过于敏锐。
不然,他现在就想办法先禀报给魔尊,也省得自己跟惊弓之鸟似的。
殊不知,就在魔将垂眸的那一刻,景天背在身后的手掌握紧成拳头。
‘不行,我得想办法逃走!’原本对魔宫清闲但苦闷的闲职很是期盼,在听见自己真的被分配过去时,景天却发自内心觉得危险。
似乎有什么在提醒他,快跑,快跑,快跑!
不然,他可能会被打断腿,还得死得很惨。
景天摸了摸下巴,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从小到大,这份敏锐救了他很多次呢。
“魔将大人,烦请稍等……”景天看了看人数越来越少的队伍,选择主动出击:“我的行李就在隔壁,现在去拿。”
魔将装作没听见景天那声“大人”,只更加温声道:“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尽快都不敢说。
“啪嗒。”景天脚步轻盈地离开了大殿,隔壁也有一个传送阵。
正好无人知晓,他这只百多岁的、擅长剑法灵术但根骨奇差的小狐狸,竟能对魔族的空间法术有与生俱来的熟知。
‘天道果然是公平的。’景天手动调整阵法,改为随机传送。
若以资质太差换取奇高悟性,他绝对是愿意的。
正如此刻,这空间阵虽与自己族内有所不同,但景天更改起来时,竟也手到擒来。
所谓一法通万法通,不外如是。
嗯,幸好当年整夜整夜不睡觉,就喜欢通过空间通道溜去山野练剑,再赶在大家起床前回去。
“嘤,总是要有牺牲的……”但当景天随机来到魔界野外,垂眸瞧着脚下的池子时,不禁悲从中来。
不睡觉,就算妖族,也会长不高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龄小狐狸们化形之后,就属他看起来最小,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旁的都是二十多呢!
景天惆怅着,试图在魔界找个安全地方修行时,全然不知自己失踪的那一瞬,魔将就意识到了不对。
反正他也不是很在乎,对分配职位不满意而逃岗的例子不止一件,连狐族都很多。
魔界于此司空见惯,态度格外鼓励、支持乃至引诱——
只要你能活过千年,就可以加入任何一方魔神麾下的势力,且往往都能得到重用。
这也是必然的!
逃岗可是死罪,能活着躲过千年追杀,必然自行以煞气入魔,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呢?
“咣当。”但此时此刻,魔将踹开隔壁空荡荡大殿的门,来到被篡改过的阵法前,脸色是惨白的。
救命,飞蓬将军怎么这么敏锐!
不行,我得赶快禀告尊上,魔界野外那么危险,飞蓬将军现在只是只小狐狸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是被啃成骨头,我铁定要陪葬了!
魔将来不及和妖狐族说什么,便迅速回到魔殿。
“你说什么?”重楼从王座上陡然站了起来。
单膝跪着的魔将把上身压得更低,几乎匍匐在那奢华的地毯上:“您没听错,飞蓬将军逃了,下落不明。”
“哼,你去妖狐族。”重楼闭了闭眼睛,转瞬便寻到了景天所在。
前些年,敖胥束缚炎波泉,人族、魔族在苏醒的女娲、神农带领下,先策反尚在神界的仙兽、仙人,再由神农出手反束缚春滋、照胆,方起兵攻入神界。
里应外合之下,神界兵败如山倒。闭关被惊醒的天帝见势不妙,心知毫无胜算,便立刻召回飞蓬神魂。
第一神将临危受命,倒也取得了不小的战果。至少,他深知人族秉性,成功劝说得人族开始保留,不敢赌战后魔族会不会过于贪心。
可飞蓬修为并未彻底恢复,又兼双拳难敌四手,再是杀伐果断、声名赫赫,到底也还是在神界稳住大局前,为了保住至关重要的首座九天玄女,战败被自己生擒至魔界。
“……你该做什么做什么。”魔尊从回忆中抽身出来,音色有些沙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前仿佛还是一片血色,浸透了前襟。
那是飞蓬的血,他心爱之人就自尽在他怀里。
从那以后,重楼再无法安枕而眠。
“通知所有魔将,有事先以空间法术传书,奏折亦是。”他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逃过一劫的魔将大松了口气:“是,属下这便去。”
“咚。”不多时,重楼回到了炎波泉内的魔尊宫殿,把怀中人丢到了床榻上。
景天昏厥着,尾巴从尾椎处探出,耷拉着。
皮毛有些凌乱,身上还带了伤口,是同魔兽搏斗出来的。
“哼。”重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把人双手扣住,吊在了半空中。
魔尊取来一只玉瓶,将瓶子里的药剂灌入自己口中,渡给了景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若之前猜测,神魂伤势因轮回有所好转,但到底只是杯水车薪。若自己不插手,没个百世万年的沉淀,神魂不可能好透。
他这些年一边寻飞蓬转世之身,一边到处搜集灵药,果然派上了用场。嗯,有些副作用奇特的,也很适合来逗一逗没恢复记忆的心上人。
但此生还叫景天,是习惯这个名字呢,还是因为景天是与我重新结缘的一世?
“呜嗯…”重楼的想法,景天自然不知,但艳色的红如火苗跳跃一般,很快就爬上了他那张睡着时显得格外无辜的脸。
人还没醒,狐尾就难耐而不安地扫动起来。
倒是让裤子松了又松,露出小半个紧实浑圆、肤若凝脂的臀丘。
重楼看了又看,到底还是没忍住。
“手感真好。”他拿着尾巴玩了好一会儿,毛都让挼得全炸起来了,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于是,等景天在火烧火燎的灼热欲念中睁开眼眸,瞧见的便是魔尊似笑非笑的脸。
“……”饶是此世出生在美人众多的妖狐族,景天也受到了容色暴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前这个魔,眉峰斜飞入鬓,满头赤发如炽,双眸凛烈似火,哪哪都符合他的审美。
如果不是魔尊就好了。
景天不敢多看地垂下头,心里很是疑惑。
自己不就逃个岗嘛,哪里值得魔尊亲自出手击晕他,还灌下了情药?
“嗯……”他忍不住低哼一声,难耐地夹紧了腿根。
重楼玩味地看着他:“胆子不小,敢逃本座钦定岗位的,你是第一个。”
“……多谢魔尊夸奖。”景天叹了口气:“您能否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放了呢?”
好汉不吃眼前亏,把魔尊哄好了,再找机会跑。
这种大人物肯定没那么多耐心,我只要不被当场打死,逃走个几天,他肯定就把我忘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景天想得很好,但重楼会吃他这一套吗?
“哼,油嘴滑舌。”重楼放下手中的奏折,从桌案后的位子上站起身,漫步到榻前。
魔域特有的火风礌石堆砌出的巨床上,鲛纱幔帐从穹顶垂落。
被吊着的景天,刚巧能看见魔尊的胸膛。隔着魔界高明炼器师锻造出精美甲胄,他隐隐能瞧见纹理结实的胸肌。
景天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叮当叮当。”他微微挣扎,幔帐上缀着珍珠的金线玉丝便轻轻摇晃。
偶有几缕,恰好触上景天头侧两只细微战栗的狐耳,而狐尾摇摇晃晃,雪莹莹的皮毛在黑色大床上分外显眼。
“哼。”重楼一把拽住不老实的长尾,敛去所有笑容的脸上,是坚如磐石的冷漠:“你还是留着点力气,等会儿叫吧。”
景天猛地挣动了一下:“魔尊……”
“呜嗯……”他难耐地绷紧全身,含着不自知恳求的嗓音沙哑呜咽,如折翼鸟雀最后的悲鸣。
指节隔着粗糙的战甲手套,抠挖、扩张、研磨着景天已在淌水的后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将最初,亦是这般不情不愿。魔尊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轻轻勾起一个森冷的弧度。
可后来又如何呢?
“哼。”重楼垂下眸子,专心致志地扩张起被灵药副作用催熟的菊蕾。
谁让飞蓬不自知地摆成那个样子呢?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思啊。
结果,竟还敢躺在榻上,任由戎装凌乱着,领口大开至下方。
他身上还溅了魔血,却轻轻侧着头,露出一片清癯细瘦的脖颈,隐约能瞧见白皙的锁骨。
被血与汗湿透的衣衫下,是两点朱红花蕊,是无人摧折过的嫩色。
“哼。”那一瞬间,自己就燃起多年以来压抑的浓重欲望。
而飞蓬神体被破、五感倍增,再挣扎,也只能在尚且青涩、全凭本能的自己胯下被破身、被灌满。
当然,骄傲的神将初时确实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可后来被此起彼伏的情潮反复煎熬,就只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精疲力尽到只能喘息,自然失去了求饶的力气和机会,只好眼睁睁看着自己将他揽在怀里,肆无忌惮地抚摸、亲吻、舔舐、啃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彼时,初尝情欲的魔尊抚上神将被精元撑得鼓胀凸起的小腹,吻过他湿红的眼角,在微不可察的摇头祈求中,将人抱到镜前。
再次被贯穿到底时,那双明亮的、充盈抗拒的蓝眸,涣散着涌上无尽的水雾。连同清冽似山涧清泉的嗓音,也变得支离破碎、低不可闻。
“别……不要……”景天的声音,与前世的飞蓬重合着,打断了重楼的回忆。
魔尊微微勾了勾唇。
他想到他捏着神将的下颚撬开齿列,逼迫终于战败被擒的宿敌吞入自己的阳具,喉口被撑出粗大顶端的弧形,喉珠被烫得滑动吞咽的模样。
就算再心疼,重楼也得承认,飞蓬饮下热精时羞耻、屈辱、恼恨的眼神,让他瞬间就硬得跟没射过一样。
而现在还年轻的小狐狸,自然更经不住魔尊在神将身上千锤百炼到游刃有余的技术。
这不,重楼只是稍稍施为,他就哆哆嗦嗦地抖着腰肢,一下下射出了初精。
“嗯……呃哼……”空间束缚总算被取消的那一霎,景天坠进柔软如海沙的大床中,深深陷入床褥。
他甚至没有半点力气动弹,以致于整根尾巴被重楼掀起时,乖巧弯折如风中柳枝。
轻而易举就暴露出下方被挖掘了好一会儿的,处于浅白和粉绯之间的湿濡穴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眼就能看出,正亟待魔尊雨露浇灌。
“哼。”重楼轻哼着笑了一声,掐住景天汗湿滑腻的柔韧腰身,慢慢掼入进去。
景天睁大眼睛,牙齿打着颤儿,咬紧了价值千金的锦缎被面。
“哈哈,小狐狸,你们妖狐族没资质的男子,一向更继承了天生淫荡骚浪的体质,就适合被压在胯下开苞灌满。若你乖乖从我,每日不会少了热精给你喝。”
“小狐狸,跟本王走呗,你这么漂亮的手拿剑可惜了,反正没有资质,红袖添香不好吗?”
“妖狐少年艳色,确适合做个艳奴。一,去问问族长,此子多少金卖。”
“嘿,妖狐族长,这小家伙资质奇差,不如赠了我吧。刚好新开一家楚馆,千人骑万人跨,一滴精十滴血,等他寿尽,还可多活几年呢。”
“灵术、剑法强有何用,就这堵塞的经脉窍穴,别人千百年能成魔,你千百年说不准能直接寿终。不如卖给本君,把这张叭叭叭挺能说的小嘴,学学怎么用来伺候人。”
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百多年承受的所有鄙夷不屑,一下子成了真。
哪怕不愿意,他也还是逃不掉以色侍人的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握紧了拳头,极力在钝痛减弱后排山倒海的刺激里,坚持理智。
纵然如暴风雨中随时会被颠覆的孤舟,他也不肯,就这么从了魔尊。
“你在哭?”可是,动作忽然就停了,身后位高权重者的低沉嗓音,带着点大概是错觉的温柔:“很疼吗?”
景天被问得一懵:“……什么?”
“疼?”重楼却是真的不敢再动了。
他垂眸瞧着泥泞不堪、破败如秋日花芯的菊蕾。
没有出血,没有红肿。
但景天汗流浃背,凌乱的青丝贴着湿透的颌,人在发抖,连狐尾都蔫了吧唧地耷拉着。
重楼想给景天一个教训,但在榻上弄哭心爱之人,绝非他的目的,他也根本舍不得。
“……魔尊……”从重楼重复的问话中,景天勉强找回了清醒的理智:“我……没……没有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将他揽起,翻过身,直视着那双虽非蓝色却依旧如过去纯澈的眸:“这么不愿意?”
固然有意隐瞒前因,一步步和这一世的景天结缘,可魔尊是真心真意提议道:“若与本座双修,于你一次省数年之功。”
也让我好偷偷治疗你的神魂伤势,再一直护着你到下一世轮回。
重楼想着,目光飞快扫过景天的心口。
将重伤垂死即将魂飞魄散的飞蓬,压在榻上强要了身子时,他以逆鳞缔结契约,令濒临毁灭的神体发生转变,能接受自己的龙血龙精以养身疗魂。
可这对自己是莫大的消耗,当赤发第一次出现白丝,飞蓬终于寻到机会自裁。
“我不需要!”景天的嗓音倏然炸响,唤回了重楼飘渺的目光。
气急的小狐狸,全然忘却了这一世从小养成的尊卑观念:“我能自己修炼,我不需要走捷径!”
“我能自己处理,我不需要你牺牲!”相似的话音,震荡着重楼的心。
他垂下眸子,努力止住不自觉急促的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消耗生命之法为垂死的飞蓬续命,飞蓬的反应便是如此刚烈。舍去对他的一时恼恨,飞蓬回报给自己的,同样是一腔毫无保留的真心。
就如那把剑,被他挣脱束缚后,毫不犹豫召来自尽。
流淌的鲜血溅了刚赶回来的自己一身,红甲瞬间染血。
他抱着飞蓬的双手,就和现在搂着景天的一样用力。
“呜嗯……”被封住嘴唇的景天恼怒地挣扎两下,还是被迫沉沦了。
他被魔尊亲吻地快要窒息,也是头一次知晓,连吻都能这般让妖上瘾。
也就休提体内粗粝的、火辣辣的摩擦,集中在刚被寻到的敏感处,如刀尖在肌肤上跳舞。
“嗯……”魔尊绝对身经百战,不然怎么会让自己神魂颠倒,景天无意识环住重楼的脖颈,又在意识到时火烧火燎地收回了手。
重楼当然意识到景天的羞恼,眸中笑意不由更深。
“本座不会阻挠你修行……”他终于松开景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尊的指腹擦过小狐狸的尾椎,攥紧了尾巴。
“嗯呃……”敏感部位传来酥酥麻麻的被挼感,让才想跳起来的景天腿软极了,根本起不来。
他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感受到体内滚烫的铁杵越发胀大,来来回回碾压着、砥砺着、操干着。
“额……魔……魔尊……哈啊……”逼得自己发出一声又一声沾黏而暧昧的呻吟。
重楼含着笑意,瞧着他在理智边缘努力挣动。
“双修的增益,是你当值应得的俸禄。”魔尊如是找理由道:“勿再逃岗,否则罪加一等,年限延长。”
正爽得抖腰欲射的景天,顿时缩了缩脖子。
两只狐耳颤了又颤,抖了又抖。
重楼指尖跟着捏了又捏,终于控制不住地伸出魔爪。
“嗯啊……别……别捏……”景天大口大口喘息着,被刺激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搂着他又翻了个身,让小狐狸甩着尾巴,不安地跪趴在榻上。
他一次次重重顶弄、狠狠抽插、用力贯穿,狐尾被景天前后摇摆的身体带的到处扫荡。
或是转着圆圈,或是前后甩动,没有一刻停下过。
“额哈啊……”但以这等姿势被魔尊享用,景天只要低下头,就能瞧见自己原本引以为傲的紧实腹肌。
那里被魔尊异于常人的硕大填满,不停变换地方地顶出各种各样引人遐想的凸起,每次都会撞碎上头横流的一细密汗珠。
“太大了……好深……要破了……”被强硬开凿、送上巅峰的滋味太舒爽太堕落,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
但不论怎么往前爬,都只是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儿,被魔尊顶撞着吐出破碎的饮泣。
“哼。”重楼再次钳制住景天的腰身,把小狐狸拖回身下。
年轻狐妖腰线顺滑,是磨练甚多才养出的矫健,此刻却摇摇摆摆着,在榻上被岔开双腿,不得不撅起翘臀,被圆鼓鼓的囊袋屡屡叩敲穴门。
后穴本能绞紧,少许涩感在药物调教下消弭殆尽,反倒是敏感的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呼嗯……”重楼被那处儿紧窄湿滑并存的触感伺候得很舒服,不免粗喘出声,插得越发深重了。
若有魔将在室内,便能瞧见妖狐少年紧窄柔韧的菊蕾被自家尊上粗长硬挺的阳具破开到极致,撑成透明中夹杂肉红的胭脂色。
有黏腻湿滑的肠液汩汩流出,在进出间发出叽里咕噜的水声。
“狐妖族……”见他适应这般良好,魔尊的血瞳闪了闪。
重楼抽身退出,趁着少年还没回过神,掐着腰身的手掌用力一翻。
景天被翻得正面朝上,双腿大开着,腰下被垫上了一个软枕。
“嗯……”他茫然地瞧着魔尊唇角勾起的弧度,后知后觉预知到危险:“不……别……”
重楼伸手抚摸景天汗湿的脸,给他轻柔缠绵的湿吻。
还是太稚嫩了,脸皮不够厚。
换成前世上天下海入幽冥的景天,大概已经不顾一切讨价还价让自己轻点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君不见飞蓬都抛弃了神将一贯的清冷强硬,被他逼得找回为人的灵活,在榻上拽着衣服撒泼。
“哼。”重楼想想就想笑,可笑着笑着又觉得眼眶发涩。
刚挣脱亲吻的景天缩了缩耳朵,敏感地觉得现在的魔尊好像有点可怜:“你……你没事吧?”
“有事的是你……”重楼回过神:“本座是龙。”
景天惊得瞪圆了眼眸,清清楚楚看见刚才把自己折磨到欲仙欲死的那玩意上头,炸起一片又一片细小密布的龙鳞。
“咚。”他自己都没想到,以为耗尽的体力还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支撑着绵软的腿脚逃出了好几步。
可是,缠上腰肢的坚硬龙尾勾着景天,强硬地把他拖回魔尊胯下。
“当值三日歇两日。”重楼自顾自说道,把景天原定职位的工作量削减得连开始的制定者看了,可能都认不出是什么。
被裹满粗粝龙鳞的肉刃破开时,景天张大了嘴。
“哈啊……呃哈……”他几乎错觉,自己又被魔尊破了一次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舔舐着景天艳红的眼角,低笑道:“你若在本座榻上撑满三天,就能直接进入沐休了。”
那我会死,绝对会死!
“呜额……”体内爆炸的火辣辣刺激,逼得景天当场哭了出来。
重楼便也不再逗他。
魔尊用力挞伐着妖狐少年鲜嫩可口的身子,灌入于他已算充盈的灵力,配合治疗神魂的药效,在欢愉狂澜中一点点重塑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