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握紧了手掌。
其中空无一物。
是了,常用的武器早在百年宴前就被收缴,他们能当成武器的,除了身体,只有头脑。
“在想什么?”滚烫的体温突然从背后贴过来,打断了景天的沉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魔尊的身影消失不见,他定了定神,回眸一笑,将妖的野性与狐的狡黠完全发挥。
“我没想什么……”景天上前一步,胆大包天地夺走魔尊掌中的毛巾。
没有拒绝他靠近,重楼瞧了瞧空空如也的手掌,挑起了眉毛。
他正欲说话,却见景天三两步蹿到自己背后,分外热情地推拿起来:“刚看魔尊大人自己擦洗的力道,我已经有了些侍从的认知……”
重楼偏过头,与景天闪烁不定的明亮星眸对视。
呵,端的是‘双瞳剪水迎人滟,风流万种谈笑间’。
“哼!”魔尊一看就知道,心上人又在想坏心思了:“无事献殷勤,说吧!”
景天不禁笑得更加灿烂:“我在想,这浴池这么大,每次用过,这灌了灵药的池水都得全换,魔尊大人果然富裕啊。”
这么大容量的排水系统,肯定是设置了空间阵法的。
那我有没有可能利用这个,逃离魔窟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重楼远比景天想的敏锐。
“想故技重施?”魔尊一手捏住小狐狸的下颚,似笑非笑道:“本座倒是忘了,你能手动修改空间传送阵法,确实颇有阵道天分。”
景天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当然不,我就随口一赞。”他直接打消了这个目前看来完全不可能成功的消息,尽可能表现出无辜的眼神,与魔尊对视着。
就仿佛刚认真四顾的时候,真的只是欣赏,没有到处寻觅空间节点和阵法的踪迹。
可是,魔尊“罚”个侍从,需要证据吗?
“……呜嗯……”景天被捞起两根狐尾、挼动两只狐耳,浑身都软倒在重楼怀里。
滋滋响起的亲吻声中,他只觉尾椎下某个刚被魔尊享用过的地方隐隐发痒。
“额……”被重楼意犹未尽地松开时,景天发软的腿一个踉跄,险些就摔个倒栽葱。
好在重楼一把揪住他的尾巴根,在小狐狸的呻吟声中翻了翻狐尾,为他稳定好了站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惊鸿一瞥瞧见的、收缩触动的红白,让魔尊的眸色更加深沉。
他其实很克制了。
做的这几次,就算释放野性让性器化回龙根,重楼都还记得,景天初经人事不久,肉身强度不够,怕是经不起他大力征伐。
就连裹在阳具上的鳞片,重楼都控制住了,才不会在往外抽拔时,让本质颇为锋利的鳞边剐破脆弱的甬道。
“……我……”景天不得不扶着重楼的小臂,才能勉强站稳。
重楼也知道他此刻的尴尬,有意给出个台阶。
而这个台阶,魔尊是真心真意找的。
“这么漂亮的手,伺候人实在暴殄天物了。”他一把抽去景天温热的手掌与自己小臂间的隔阂。
毛巾远远飘走了,而景天怔在重楼身畔,迟疑不解地看着他:“魔尊?”
“小狐狸,你擅长什么武器?”重楼如是问道,脸上并无笑容,唯有一派四海八荒天地奇珍尽在掌中的坦荡淡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听出了他的意思,明净的瞳眸仿佛盛了满天星光:“我素爱剑。”
果不其然,魔尊笑了:“那就随本座去库房挑一把。”
他瞧着景天压抑欣喜、等自己继续发话的模样,唇角的弧度升起到了最高:“若一月之后,你不能接本座一招,就收回。”
“一言为定。”有机会往另一个方向发展,哪怕还是被魔尊用来解闷,于景天而言都是益处。
重楼便拉着他走上岸,为彼此随意添了一件长披风。
魔宫好像真没什么人。景天于心中再三感叹,几乎与重楼并排的脚步不自觉欢快起来。
魔尊的私库也确实如小狐狸所想,富丽堂皇,整整齐齐,每一个架子上都摆放着灵气充沛的宝物。
偶尔有灵光内敛的,景天下意识觉得,这肯定是比其他更珍贵的。
“可挑中什么了?”重楼负手看他左转右转,把自己往货架堆里埋得越来越深,呈放任自流的态度。
景天伫立在宝库深处的一个单独列柜前,眼睛怎么都转不开:“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出他被绊住了注意力,重楼干脆走了过去。
“……”看清楚的那一瞬,魔尊无言以对,但毫不意外。
听见脚步声的景天转过身,恰好将重楼来不及收敛的复杂神情看在了眼里。
“魔尊,这把剑有什么来头吗?”他顿了顿,见重楼没露出什么反对之色,才道:“我看,只有祂是单独陈列的。”
漫天血色自意识深处卷土重来,可重楼瞧着站如青松的景天,头一次没受影响。
“你猜对了,很有来头。”尽管痛彻心扉的阴影还在,但他竟然也能含着叹息的笑意,坦然答道:“这把剑曾经的主人,是天界神将之首。”
魔尊微微一笑:“前些年神魔大战时,祂曾刺穿本座魔心,满饮心头热血。”
“曾经?”景天愣住了,随即便是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这位神将……输给了魔尊?”
不然,神将佩剑怎会作为战利品,被收藏在魔尊私库里呢。
“不。”可是,重楼摇了摇头:“他从未败给本座,却输给了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瞪大了眼睛,十分不解:“输给自己?!”
“攻敌所必救,本座布了一个棋局,杀的是九天玄女,而他…”重楼凝视着景天,眸光深邃莫测:“撞进来,活子换了死子。”
景天听懂了:“那也还是败给了魔尊。”
攻敌必救,是心灵的交锋。
神将固然是输给他自己的原则,可这原则,不也是魔尊为劲敌布好的末路终局嘛。
“不。”但是,重楼又一次给出了否定答案:“他是明白本座意思的。”
移开瞧着景天的视线,他深深凝望这把改名镇妖的照胆神剑:“九天玄女乃神界首座,对神魔大战爆发难辞其咎。”
若飞蓬当政,绝不会放任自流,任由神界内阶级矛盾暗潮涌动。
以至于先有天女魁予率众堕魔,再有女武神水碧为情私奔,而飞蓬本身和夕瑶也不会触犯天规,终致神界战力一损再损。
敖胥利用春滋泉守之位,阴谋布阵束缚灵源、挑起神魔大战反被戳破,令人魔两族为了生存联手攻入神界一事,更不会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上种种,九天玄女应当退位让贤。又因正值大战,说得冷酷一些,身为神界首座的她,是最合适的背锅者。
若她和敖胥都以死谢罪,便该轮到魔界和人族应当退兵了。
“她若死,一切翻篇。”魔尊用极淡的语气,说出曾为心上人铺好的,从此天涯咫尺、一别两宽的通天大路:“而他军心在握,帝心垂青,可顺理成章取而代之。”
看来,魔尊与这位神将之首,纵是敌人,也有些惺惺相惜啊。
就是这情绪很淡很稳定,不愧是历经千万年的魔界尊者,死去之人如历史翻页,不值得他再关注了呢。
景天胡思乱想着,尤有点伤春悲秋的意思。
“景天……”重楼轻声一笑,唤醒了思绪飘飞的心上人:“你想要这把剑吗?”
景天眨了眨眼睛,反问了一句:“那位神将……他对九天玄女……”
“只是同僚!”重楼断然打破他的奇思妙想,脸上的浅淡笑容消失地无影无踪:“最多也就普通朋友!”
景天失望颔首:“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不是救心上人啊,那为什么大好局势自投罗网呢?
难不成……
景天瞧了瞧魔尊面无表情的侧颜,瞬间打消自己的想法。
魔尊凛冽孤傲,做朋友足够了,做心上人不太可能。
况且,神族天规戒律之森严,可是各界皆知。那位神将能成为天界神将之首,还有望取代九天玄女,想必不会浪费大好前途。
那估计就是重情重义,见不得同僚受杀身之祸,自己借机上位吧?
“魔尊,那这位神将现在……”景天想着,还是决定最后确认一下。
若这把神剑真的失了主,他才有资格去争取。
这是对强者,哪怕是落难了的、最起码的尊重,而不该趁人之危,强夺他人至宝。
“他战败被本座所擒,后来……”重楼垂下眼眸,语气愈加淡了:“自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猜得肯定没错,是有点交情但不多。景天并不知道,重楼现在正在隐忍,他只觉得,魔尊的态度并无过多难过,更多还是不解。
“那我想拿走这把剑,可以吗?”景天追问道。
如果魔尊想偶尔看着这把剑追忆故友,自己总不能把剑再拿回来吧。
“你会愧对此剑曾经威名吗?!”重楼反问了一声。
景天斩钉截铁道:“绝对不会!”
从来没有什么武器,像这把剑那样吸引自己,这大概就是缘分。
至于关联嘛……景天看了看重楼,心中默念道:想对付魔尊,任重而道远,但我愿意努力。
但是吧,你任由我站在这里盯着,说想要你也不把我弹走,本身就对魔尊的怨气和我一样,其实并不大吧?
就是只想揍,不想杀。
“嗡。”神剑忽然嗡鸣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吓了一跳的景天:“诶?”
难道,这把神剑真能听见我心底的声音?
“那就是了,正好,祂对你也很满意。”重楼放任剑灵悄然溢出气息引动神剑,但见景天一无所觉,不免无声地叹了口气。
神魂果真还是太虚弱了,不然,不可能发现不了端倪。
想着前些日子才完成的重塑根骨,重楼决定继续加快景天修炼的步伐。
只有身体足够强,修为足够深,才可能反哺神魂,让伤势更快好转。
“比起明珠蒙尘,利器为人所用,才是幸运。”重楼取下难得在自己手中愿意乖顺不捣乱的照胆神剑,递给了景天。
景天如获珍宝,一把攥紧了剑柄,近距离欣赏着森寒的剑锋。
重楼安静地等待他玩好,本身也陷入了沉思。
“魔尊。”半晌后,景天把神剑挂在腰间:“你看起来,还在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回过神,问道:“你觉得,什么是魔?”
“随心所欲,唯我独尊。”景天不假思索。
凝眉不展的重楼顿时失笑:“你说的只是我。”
“噗。”景天也笑了,笑得智珠在握:“魔尊问的,不也只是你自己嘛!”
重楼莞尔默认,他实在喜欢景天或者说被飞蓬神魂刻在灵魂深处的、与自己的默契。
“魔性放纵利己,本座始终无法理解……”笑过之后,重楼才叹道:“神将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
飞蓬硬生生撞进网里,原为全盛时期九天玄女准备的杀招,就都落在了灵力根本没有恢复、本身更是强弩之末的他身上。
尽管飞蓬确实有本事,那般逆境闯不出去,也还是用照胆神剑刺穿自己的魔心。
可那众目睽睽、激怒魔族阵营所有人的一招过后,神将再无任何反抗之力。
而刺穿魔心这等对大多数魔族都致命的伤势,放在魔尊身上,便成了重伤但能当场压制、事后治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里值得呢?”重楼目光迷离,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
他记得飞蓬刺穿自己那一瞬间,紧抿的唇角和收缩的瞳孔。
可握着剑的那只手,坚如磐石。
若非自己反应够快,他又无所余力,定然进一步绞灭魔心,让自己伤上加伤。
重楼周身气息一烫,是被激起的火气。
他瞧了瞧景天,勉强按捺住了。
“魔尊又不是局中人,也不是神将肚子里的蛔虫。”景天反而嬉笑起来,仿佛没意识到周遭变得诡谲危险的气息。
被气得哭笑不得的重楼:“……哼。”
他大踏步出了库房,没等景天。
至于把魔尊惹生气的后果,景天在当晚体验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彼时,他在自己的豪华房间里躺着。
如此奢华舒适的居所,景天刚开始还有点儿不适应。但发觉不管想要什么东西,都能在房里找到之后,他对魔尊的好感就不停攀升了。
“开饭喽。”这一晚又是如此,在浴池送走不好招惹的魔尊后,景天回到自己房间,一如既往从传送阵取下保温的饭盒。
魔尊随侍的待遇很高,所食无一不精,每日饭菜都和最近几天不重样。
用材用料更是讲究,并不直接补益灵力,而是掺杂了滋润经脉、根骨的基础灵材,一般是各族赐予看好族人的灵物。
景天在妖狐族亦有分例,但族内不会奢侈到每天供应,更休提这手化腐朽为神奇的厨艺,让灵材本身的苦涩味尽去,和其他食材完美结合。
“难怪去魔宫当值的族人,回来三缄其口。”景天边吃边摇狐尾。
这个待遇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保管这个位置无人追捧、素来冷闲,也定然会被哄抢。
“哼。”隔壁,重楼刚丢下沾满炊烟炉火气息的披风,活生生被气笑了。
枉景天一向聪明,自己露出那么多破绽,他全以为“魔尊”这个身份能一笔带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想想,就算魔宫舍得天天供应这等灵材,又怎会精细到供给侍者的饭菜每一日都绝对喷香可口?
重楼憋了火气,但还是等到景天用完膳,舒舒服服躺在榻上用尾巴撸肚皮消食,才对隔壁沉声传音:“你!来给本座暖床!”
“……!”景天一个驴打滚从床上跳起来,脸色当时就苦了。
他磨磨蹭蹭到隔壁,探头往九重帷幔笼罩的大床上一张望,脸色登时染了绯红。
“还不上来。”魔尊似笑非笑,颈间衣领微敞,露出小片蜜色的肌肤。
赤发泼洒而下,将锁骨遮挡着,若隐若现。
但他身上的亵衣并不宽松,反倒颇为紧身,将结实的曲线凸显无疑,处处都是力与美的集大成之作。
而眉心焰印、颈侧魔纹,更将这份艳色增添了无与伦比的锋锐与高贵。
那些在族界经常可见的、据说在外名声彪炳的大妖大魔,不论是身材还是容貌亦或气质,都远远比不上魔尊。
“哦……这……这就来。”内心骚动的小狐狸喉珠滑动几下,诚实地给出了评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连给魔尊提鞋都不配!
“……呃嗯……”被揽在怀里激烈深吻时,景天难耐地低吟承受着,心头却突然就有了个奇妙的疑问。
虽然我很有自信,但以魔尊的姿色,他让我侍寝,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啊?
“你在想什么……”瞧出景天的出神,重楼极有风度地暂停了下来。
景天瞧着魔尊这张就算无有地位实力承托,也足以惊艳世人的脸,再想想龙精对妖魔本就是极佳的补品,莫名其妙就更加心虚了呢。
“咳……”他头一回主动抬手,搭上重楼的肩背。
瞧清魔尊眸中的惊讶时,景天干笑了一声:“没什么……只是觉得……魔尊辛苦了……”
“……”重楼忽然就不想问景天是怎么想的了。
他直觉,那答案定能把自己气个半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飞番外/回首已三生》
又是晨光斑驳。
重楼从睡梦中苏醒时,久违的疲惫被压了下去,但少许饥渴油然而生。
他抬手召来酒觞,饮下一杯烫喉烈酒。
酒香味在床笫间传递,但身边人依然没有动弹。
“哼。”魔尊终于垂眸看了过去。
神将安安静静地俯卧在榻上。
背对的姿势遮挡了睡颜,但清晰可见姿势有点儿僵硬的、依旧岔开的双腿。
发丝凌乱披散在布满吻痕、指印的背上,从脖颈到脊骨到腰线,一枚枚红连成了一片片绯。其中,只有极少数存在一点点浅淡的淤青。
但到臀瓣上时,情况就截然相反了。
极深重的五指印到处都是,原本柔嫩的一圈外层菊蕾呈现使用过度的糜烂软红,将内中插着的暗黑色巨大玉势完全凸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穴口一下下无意识地收缩挤夹着,在张开时,时不时可见被磋磨成肉色的甬道。
被红色绸带绑了一整晚的两只白皙手腕上,有着些许情热之际挣扎出的勒痕,一如脚踝上的艳色红线,正与缚在上头的铃铛交相辉映。
面无表情的魔尊动作极轻柔,掰过神将尤带汗湿泪痕的脸。他凝视着颇为明显的、昨夜已然着重擦拭的眼角,那儿是通红的。
“……何苦呢。”重楼垂了垂眸。
他习惯性从床头翻出药膏,指尖轻盈地弹跳着,涂抹在飞蓬脸上。
累惨了的神将柔软得像是羽毛,任由魔尊先涂药、再灌茶,最后拔出堵了一夜、被体温焐热的粗长玉势,始终没有醒。
“呃……”直到昨晚让他吃尽了苦头的滚烫阳具,缓慢却强势地再次凿穿了身子,才无意识发出破碎的说是控诉、不如说是抱怨的哼唧声。
那眼皮颤了颤,但终究无力睁开。
又如下意识震颤的腿根,得到身体指令的甬道再是抽搐不已地吃力,也都乖乖吞下了魔尊傲人的硕大。
穴口勒得很紧,又在被稍微撞了撞之后,从里到外自发地开始痉挛,像是里头有无数张小嘴,哪里都服服帖帖地吮吸着魔尊的阴茎。
哪怕主人还没清醒,只要被阳物重重撞击着,就会在被进入时主动摩擦青筋贲张而凸起的粗粝鳞片,也会在被抽拔时不顾剐蹭地掴住倒刺一般逆力竖起的鳞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嗯……”刺激与欢愉火辣辣的,一波一波刺穿飞蓬的心。
他难耐地低吟饮泣着,昨夜被撅起的臀却已本能往重楼胯下贴去,送到方便魔掌随时揉掐、拍打、掰开的距离之内。
“你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重楼轻轻叹了口气,扶着飞蓬酥软的腰肢,重重抽插了百多下。
汗珠滑动在飞蓬赤裸裸的肢体上,又多了一层水润的光泽。
“叮铃铃……”清脆悦耳的铃音中,坠入魔网被锁住四肢的神界战神,在被折磨了一个夜晚后,又于清晨跪趴在魔尊寝宫的榻上,撅起被玩得湿淋淋的臀,饮下了宿敌今日第一泡滚烫浊精。
魔尊拔出遍布龙鳞的狰狞性器时,神将红肿的穴口自发勒紧,饥渴地将所有雨露珍藏在内。
“……还是不够……”有魔掌贴上他的心口略作探知,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重楼拧起眉头,已经一个晚上了,今早也没有闲着。
可是,飞蓬昨日潜逃时滥用不受控的灵力,给他破败神体造成的损伤,并没有好转多少,还在继续威胁着身体。
“……”重楼只迟疑了一下,便毫不犹豫地将炎波血刃对准心口。
既然普通龙精龙血,不能滋养受创的神体,那就按照第一计划,直接取心头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毛……重楼……”飞蓬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明明还睡着,连眼睛都睁不开,也都抿了抿唇,极软极低地哽咽了一声:“别……”
重楼浑身一震,无奈地瞪了飞蓬一眼。
他的手掌不自觉捏成拳头,恨不得把飞蓬揍醒。
可是,昨日赶到时,自己闯了一路、平了炎波古道的飞蓬,是坐在廉黎域的出口处,怔然发呆。
“……你回来了啊。”听见脚步声,神将回过了头。
魔尊神色复杂:“为何不逃?”
外面固然守着几个想不顾一切杀死飞蓬的魔神,但重楼并不觉得飞蓬能输给他们。
哪怕飞蓬神体破败,已牵制了绝大多数战斗力。
飞蓬不说话。
“回答本座!”重楼猛地冲上前,攥住飞蓬的衣领把人提起来:“你为什么不逃……为什么要撞进圈套里!”
飞蓬仍不吭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暴怒的重楼按倒在开遍炎波泉的萱草花丛上时,他才如梦初醒挣扎起来:“不……别在这……嗯……”
重楼咬住飞蓬的后颈,从后方贯穿了他。
饶是身体因频繁的龙精养身习惯了情爱,些微钝痛也还是使得被重楼养得娇气不少的飞蓬拧紧了眉头:“疼……”
体内的动作骤然减缓了。
“萱草花……”飞蓬这才揪起一株花:“我记得……魔界没有……但紫萱姐……墓地那里……我种的……”
重楼不吭声,他只将飞蓬扣得更紧、插得更深、干得更狠,让那清朗的嗓音变得支离破碎、啜泣哽咽。
被情爱浸透的身子熟练极了,重楼只稍微撞了撞,就从里到外自发地开始痉挛。
像是里头有无数张小嘴,哪里都服服帖帖地吮吸着滚烫的阴茎。
仿佛是神将的屈从和臣服,圆满了魔尊耿耿于怀的执念。
“噗……”伤势第一次压制不住时,飞蓬还不忘记捂住自己的唇。
重楼不满地拉下他的手,割开自己的手腕,逼着他饮下龙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湿红的唇瓣比平日多出几分绮丽,尤其是飞蓬喘息着,在干得正起劲的重楼胯下,隐忍地阖上那双湿漉漉的蓝眸时。
他不是第一次逼问飞蓬,飞蓬也不是第一次拿出无可奉告的态度。
重楼无法理解坠入谷底的飞蓬还这般保密,正如飞蓬怎么都说不出口的真心。
本就强弩之末,神体崩溃在即,与其僵持着不知何时才能结束,战后离开神界还会被各种挽留,不如孤注一掷,给夕瑶和被他救活的雪见博个人情,并顺理成章把自己卖给重楼。
你说这话,飞蓬敢对重楼说、好意思对重楼说吗?他可不想惹毛醋缸,作为景天在人间收留重楼时,他就看出了这魔无数年老坛醋的威力。
“嗯……”被抱起来颠动着越进越深时,飞蓬眸色已经涣散了。
但仅存的、坚持的矜持,还是让神将维持了面对魔尊的最后一丝理智,死活都不肯说出答案。
回到寝室时,被重楼灌入龙精龙血压制的伤势,又一次爆发,而飞蓬又一次阻止重楼剜心抽血。
“你还是老实点吧。”重楼没好气地双根猛力入洞,逼出一连串呻吟的同时,将飞蓬锁在了榻上。
魔尊像是骑跨一匹怎么都不肯驯服的烈马,往神将的小腹里灌入一波又一波滚烫的精水。
平坦的腹肌鼓胀到骇人,但也随着伤势不断爆发,一次次抽空力量地恢复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叮当。”被褥再次被飞蓬蹬踹到了地上。
他还是会挣扎反抗的,哪怕是无用功。
只因情潮的涌动实在是太可怕,是席卷意识的滔天巨浪,几乎要消磨掉无数年形成的坚毅。
“唰。”但听见清脆铃音的重楼,只是无比利落地隔空召来一床新的,飞快地铺开盖好。
自从神体破败,除了恢复与排泄外,飞蓬已与常人无恙。他热时需要脱衣,冷时需要暖身,饿时需要饮食。
“……我不冷…”困倦极了的飞蓬小声咕哝着,被重楼喂了一蛊热粥。
这里可是炎波泉啊。
“一身汗。”重楼解下披风撕开成两块,分别系裹在飞蓬总蹬出被褥的脚上:“干了会带走你的体温,再热都不一定不会着凉。”
他将掌心,再次贴上破败神体的心口。
“……不够。”重楼顿了顿,快速收敛那抹失血越发多引起的疲惫:“继续。”
这一续便是一天一夜,又是清晨时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玉势堵着龙精,不让流出浪费,湿红软烂的穴肉吃下一根堪称游刃有余。
“呃嗯……重楼……”但直接吞入两根,就还是有点儿刺痛了,哪怕昨日刚被双龙入洞操了一夜,也彻底惊醒了本来半睡半醒的飞蓬。
好在他对此颇有经验,即使有点钝钝的疼,也忍住了躲闪的逃避心。
“别……别取……心血……”但神将总在奇奇怪怪的时候羞耻,就如现在,他是闭上眼睛将双腿往两边分得更开,再摆出跪趴承欢的姿势,好让魔尊将自己尽情享用。
而热情周到、能吸会舔的柔韧菊穴,也确实将重楼伺候地舒服极了。
他一度觉得飞蓬在施展美人计,理由就是让自己爽得忘记取心头血更省事儿。
“哼……”魔尊低哼一声,又一次把神将的小腹灌得绷紧到了极致。
两根龙器上的每一枚鳞片,都扎刺在敏感的肉壁上,亦浸透了魔精。
他也松开揪弄飞蓬胸口茱萸的手,松开唇舌,让乳珠总算重见天日。
但过量的欢愉还是让神将失神地趴伏着,盛满魔尊雨露的后穴如一汪春水,湿软得不像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重楼取来浸泡了药物的崭新玉势,缓缓插了进去。
飞蓬这才眨了眨蓝眸,艰难地想要直起腰,但开头就失败了:“呜嗯……”
“乖乖趴好。”重楼为自己换了一件披风,回眸时语气淡淡。
这似乎是非常冷淡的态度了。
但飞蓬瞥过他发丝里深红的耳垂,将笑意憋了回去。
啧,总是这样,榻上做得凶猛时从来不脸红,下了床穿好衣服人模人样了,才知道耳朵烫。
此时此刻,距离神将伤势仍然爆发,且因压制太多、爆发更狠,直到重楼当机立断取心头血镇压成功,只有一个上午。
也是这一次,重楼对他本身心狠手辣的行为,注定了飞蓬日后的自尽。
“我从不后悔……”那时,神将意识渐消,躺在魔尊颤抖的双臂中时,唇角是含着温柔浅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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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景天搭上重楼肩头的手指蓦然一用力,长长的狐尾控制不住地一甩。
重楼当场被莹白柔软的狐狸毛糊了一脸。
“……”
今晚的沉默声震耳欲聋。
“……咳,魔尊,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景天讪笑一声:“你相信吗?”
重楼深深看了他一眼,翻手一挥,四面八方的帷幔落了下来。
周围仿佛密不透风,暧昧的气氛迎面而来,某些存在感更是突突直跳。
景天见势不妙,蹬踹着就想逃走。
“哼。”重楼早有准备,一把揪住了摇晃着的两根白尾。
这一夜,魔尊寝宫烛火未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总算知道,魔尊之前远远没到餍足的地步,却从没有不管不顾地折腾,称得上很怜惜他了。
这一回,不知道是为何,魔尊心里好似憋着一股气,一次不够又来一次,最终逼得景天只能另辟蹊径。
“嗯……”他忍不住低吟闷呻着,手指扣紧了床褥。
照胆神剑在近处发着光,景天突然伸手去拿。
结果,他刚握住剑柄,就发觉剑身根本脱离不了床单。
“怎么,想行刺本座?”魔尊似笑非笑地抚摸小狐狸的后脑勺,往里又顶弄了几下。
他的手指也摸索着到了鬓边,触上少年湿乎乎的狐耳,在往下游离。
“呜嗯……”鼓鼓胀胀的脖颈在颤动,喉咙里溢出点沉闷的呜咽声。
重楼看似视若罔闻,抬手攥住景天软乎乎垂落着的尾巴,却还是克制地挺弄几下,很快就一泄如注。
“没……没有……”口中如发泄前一般无二的滚烫肉杵还硬着,景天含含糊糊说话,舌尖极力不去舔弄于他而言吸引力太大的精水。
魔尊的每一滴精元,都蕴含极大的灵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远古兽族繁衍而生的妖魔,具有与生俱来的诱惑力。
“剑……为什么……在发亮……”景天试图移开自己的注意,不再去想浪费了多少。
重楼看得清楚、想得明白,可算饶过景天,抽身完全拔出来。
“啵。”两片唇瓣合拢,发出暧昧不舍的声音。
景天的脸一下子就红得不像话。
“哼。”重楼反倒是笑了出来,带着点暗示地拍了拍少年的臀瓣。
景天抿了抿唇,迟疑着转过身,跪趴在榻上,撅起了臀。
所有参加百年宴的年轻妖族,都经历过急性培训,对各种双修技巧很是熟稔。
如何侍奉魔族强者,自然是逃不过去的一个环节。
景天听过课,知道怎么做,却从不乐意落入这般境地。可他面对相处没多久的魔尊,竟怎么都提不起真正的抗拒。
他也就看不见,身后的重楼得意地瞥了眼疯狂发亮的照胆神剑,慢吞吞掰开流淌浓精的穴眼,直到欣赏完里头的润红,才猛地顶入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嗯……”景天几乎是哭了一声,身下本来泄无可泄之物,又不知不觉地立了起来,在重楼的掌心中战栗颤抖。
偏偏魔尊这一回没有过多收敛,撞进来挞伐的力道大得惊人,爽得那两条狐尾不自觉转圈拍打。
景天自控的意识飞快涣散着,妖的野性和贪心蚕食他所剩无几的理智,只能用尽仅存的骄傲,竭尽全力挣扎着往前爬动。
“……倒也坚韧。”魔尊一点儿都不意外。
虽说除了飞蓬绝无其他经验,他也见多识广。
若换了个妖,绝对忍不住贴上来,不知廉耻地想多多吃下有益修行的魔精了。
重楼扣住景天被自己顶得凸起来的小腹,把妖牢牢锁在胯下,在破碎的呻吟饮泣声中,痛痛快快地骑跨到了天明。
这一回,侍寝完毕的小狐狸爬都爬不起来,趴伏在榻上,睡得极沉。
他小腹被灌满鼓胀到极致,过多灵气锁死在身体里。
重楼抚摸景天湿乎乎的狐耳,总算舍得松开被捋了一整晚,连毛都蔫了不少的尾巴。
“照胆剑灵……”魔尊忽然淡淡道:“注意分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自己这个妖魔首领,飞蓬的剑灵一贯看不顺眼。
此番他将剑身归还,剑灵得到补充,能做得就会渐渐变多,也自然会给主人灌输一些旧事。
重楼不打算阻止,但他要照胆剑灵循序渐进。
“嗡。”被丢到床脚的照胆神剑敷衍地嗡鸣一声,算是给了肯定答复。
祂一脱困,就夹裹那些灵力飞向景天,利用无数年积攒的亲近,深入神魂深处,坠入数不尽的深渊罅隙。
魔尊灌入的力量于神将魂魄的伤势,只是杯水车薪。
“……唉。”重楼低声叹了口气,抱起景天去了浴池。
飞蓬知晓一切,明白唯一的办法就是采补。
他方能用浸透灵药的龙鳞制成玉势,插入神体,以修补过多使用造成的损伤。
然景天一无所知,又不必修补神体,只是需要过多灵力,光让他采补,修行难免心生懈怠。
便还是要以引导鼓励为主、双修灌灵力为辅。重楼把小狐狸浸入浴池,亲手为之上药、按摩、推拿,顺便琢磨着接下来的做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飞蓬神魂受灵力影响震颤,少许记忆浮浮沉沉。
“嗯……”景天便觉得,自己在下沉、下沉、下沉,不停下沉。
他隐约看见了无数彩光,一把剑飞着挑挑拣拣,留下少数、拍散多数。
这是什么?
景天迷茫了一瞬,却见面前焕然一新。
一片青青翠翠的茂密绿色印入眼帘,是一颗参天巨树。
景天惊得低下头,但身体完全没有反应,他似是被困在了这具躯壳中。
“飞蓬。”有人这般唤他。
被叫的这人抬起眸,瞧见的是一个俊美的男子。
“轩辕。”景天感受到,自己附身的这个人,或者说是神,抬手微微一礼:“多谢指点。”
之所以说,他是神,是因为景天能察觉到体内的丰沛灵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纯至净,汹涌澎湃。
有风的刚劲,也有水的多变。
自己会做这样的梦,是因那把才得到的神剑吗?
景天想着,追随神将的动作,指尖落在了剑身上。
“过奖,我没指点你什么。”被称为轩辕的另一位神族轻轻一笑:“堕仙并不弱小,你此行是第一次出族地,又是去九幽,不可掉以轻心。”
飞蓬点了点头。
但景天清晰地感觉到,如今大概还年轻着的神将处于初出师的状态,有绝佳的天分、根骨、悟性,实力远超同龄,心底多多少少是自负的。
于是,景天眼睁睁看着第一回离开本族地界的神将欢欣如同出笼小鸟,明明绷着个脸,一路上却忍不住招猫逗狗。
‘如果不是实力强,早就被打死了吧。’景天看着飞蓬剑下光辉璀璨,脚下步步生莲,冷着脸飞快从案发现场溜走,心里不无慨叹。
因为好奇,神将上撩九凤羽翼,下拔九婴鳞片,能招惹的都惹了个遍。
也幸亏九幽还没彻底成形,不是后来的魔界,只是一个贫瘠的异空间,穷乡僻壤的路上极为难走,并没有太多异族,他才能畅通无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神将是真的清高甚至傲慢,游山玩水而来,但凡主动逗什么,就没下过任何一次杀手,完全不怕回去时被得罪过的异兽们联手报复。
“混账……”当然,前头被飞蓬追杀的堕仙大概是唯一的例外,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景天便瞧见那堕仙回过头,染了血红的眼眸里都是恨意:“此事和汝神族有何关系,多管闲事!”
他走投无路冲进了九幽深处,没曾想身后的小神族能轻易跟上。
“本将只是奉命行事。”飞蓬脸上不见偷撸异兽肚皮感受毛绒绒手感,亦或撩拨龙蛇鳞片如弹琴时的纯然好奇,唯有一片公事公办的冷淡。
他的剑凝着凶险的青光,杀意盘踞在冰凉剑刃之上。
“再说,滥杀无辜、凌虐幼崽,你不该死吗?”神将轻轻勾起唇角,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人族多孱弱,修仙成功的本来就少,堕仙更是万中无一。
但堕仙一旦出现,无一不是走火入魔、犯下大过,由人族长老们灭杀。其中,能逃出人族聚集地少之又少的。
可他们一旦活下去了,就会大肆残害各族生灵,以弥补人身入魔后似妖魔般对血肉燃起的吞噬欲。
面前这个更是罄竹难书,吃了许多灵兽幼崽,还把主意打到原本出生的人族身上,惹恼了客居神族的女娲娘娘,才会有这么个任务给飞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好好,你有胆子就跟进来!”堕仙咬了咬牙。
他知道九幽深处有一处绝地,是本土生灵都不敢进去的地方。
如今无路可逃,便当即撞了进去。
“……嗯……”飞蓬没有轻举妄动。
九幽地脉灵气匮乏,异兽有但不够多,没到轩辕会专门提醒的地步。
那么,是有什么内情吗?
景天隐约能听见飞蓬的心声,再想想此前所见所闻,愈发觉得这并不是远古时真正的魔界。
但飞蓬既要执行任务,便没有退缩的打算。他只是检查了一番所带的行囊,确保一应疗伤药、解毒剂都有,方一跃而下。
“轰隆隆!”巨大的响声当即炸裂,无尽火焰升腾而起。
景天倒抽一口凉气,若非还困在飞蓬体内,就要连狐狸毛一起炸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才是真正的九幽魔界中心。
是地火源头,有烈焰岩浆遍地,煞气极重,是为炎波泉的核心区域。
外面那么大的面积,只是通路或障碍。
“啊啊啊。”飞蓬刚稳住身影,就听见了惨叫声。
他握紧剑柄,谨慎小心地立在一块浮空石上,往堕仙处望了过去。
岩浆海遮掩飞蓬的视野,他只能看见那堕仙四分五裂,鲜血流入滚烫的岩浆,瞬间没了声息。
但无尽锁链下方的浓郁焰海里,有一双比泉眼更耀眼、几乎同岩浆融为一体的眼眸,静静地与飞蓬对峙着。
劲敌!危险!快走!
有什么在提醒他,是平生第一次的惊惶与慎重,让飞蓬周身的气场不自觉提升着、戒备着,等待着那石破天惊的一击。
“哗!”或许是一瞬间,也可能是整整一盏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火势随涌起的焰流燃烧起来,化为火海巨幕,阻隔他看向异兽的视线。
“唔……”景天只觉剧痛从肩颈处传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飞蓬拿剑的那只手臂上方,刚有了深重的伤口。
不对!
我居然会在梦里感到疼?
景天突然发觉了变化,但很快就想通了。
也对,飞蓬此前再逗弄撩拨异兽,都因自身强大,从未受过伤。
但景天颇为感叹地发觉,飞蓬硬生生扛住了,并未因痛下意识松开手。
“嘭!”神将不顾疼痛地扬起剑,重重剐了过去。
滚烫的鲜血迸溅而出,比岩浆更红。
修长坚硬的鳞尾呼啸而来时,飞蓬已适应疼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咻。”他驾驭风系仙术,轻盈地躲过了这一击。
再抬眼时,景天与过去的飞蓬一起,听见了一声轻嗤。
“哼。”其中满含猎物未能入嘴的不爽,来自于面前悬浮着的魔龙。
祂通体黑色、紫光盘绕,每一片鳞都是光亮的,每一只龙爪都是尖锐的。
浑身上下写满了强势与尊贵,又气势汹汹、杀气腾腾,仿佛一件有伤天和的杀伐利器。
与景天偶尔在炎波泉所见的、会被魔尊随手猎杀了,而当晚魔宫佳肴就是烤肉片的“避翼魔龙”,是截然不同的物种。
但景天想到虽身带炎毒却相当美味的避翼魔龙,忍不住吞咽了一声。
那种魔龙肉乎乎的,哪哪都很好吃!
可是,他对美食的回忆很快就被拉了回来。
“擅闯九幽。”那魔龙龇着寒森森的牙,冷冰冰地瞪着飞蓬:“当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年轻气盛的神将甩了甩剑,微笑道:“那你把嘴里剩下半颗牙拔了再打吧。”
“……”景天的沉默震耳欲聋。
魔龙嘴里的两枚门牙,只剩下小半颗,伤口还流淌着鲜血。
而飞蓬剑上的一颗半,被他当着龙面,甩飞丢进了岩浆里。
‘跳脸挑衅,真有你的啊!’双方大打出手的时候,景天一点点都不意外,还有点麻木。
但没过一时半刻,爱美的小狐狸就恨不得唉声叹气了。
喂喂,够了啊,太伤眼啦!
威武霸气的魔龙被削了鳞片、龙角、龙尾,变成光溜溜的蛇身,身体接近于破碎了。
飞蓬也不好受,拿剑的手被咬断半截,颈间血肉被撕下一大块,面颊全是伤痕,鲜血快速流失着。
‘两败俱伤的毁容,也就明摆着双方都有后台,才可能活下去还把脸治好吧。’随飞蓬逃走,远离九幽魔界的景天认真想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这没化形的魔龙到底是谁呢,会不会就是魔尊?
他一边想着,一边如饥似渴地一遍遍在心里演练飞蓬的剑法、仙术、身法。
得神将传承,何其幸也!
可事实证明,那条险被神将飞蓬毁容的魔龙,还真是尚未化形的魔尊重楼。
只因记忆画面在下一幕如水镜乍破,摇摇晃晃间换了地方。
景天感受到,飞蓬正眯着眼睛背靠天门,手里抱剑,那呼吸声时起时落。
‘有点过了吧。’他抽了抽灵魂的嘴角,心里莫名痛心疾首。
你是在守门啊,怎么能睡着了呢?万一马上就来敌人了怎么办!
但头顶上的细碎斑驳日光,实在让人暖熏熏的,容易升起困劲儿。
浅眠中的神将眼皮闭得不紧,偶尔会随着呼吸稍稍掀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努力睁大,便能看见漫天的彩色霞光。
他自然不知道,彩光玉壁之下,抱剑的清俊青年脸庞白皙,棱角分明,肤色莹润几近于透明。
每当凌乱长发随微风荡起,飞蓬的唇角便也会不自觉上扬,清冷眉眼随之柔缓,更显风姿卓然。
“……哼。”至少,含怒而至的魔尊见了,都不禁出了神,连惯常的轻哼都下意识低了几调。
但穿越神魔之井时,那一身浓烈的、挑衅的魔息未能控制住,终究是扑面而去,惊得神将骤然抬眼。
景天瞧见了魔尊眼底残存着些许让他心情微妙的惊艳。
但那点儿欣赏转瞬就被漫上的杀意淹没了。
“神将……飞蓬……”魔尊扬起炎波血刃,闪动不祥的光晕,轻笑道:“我魔界所有越境来此的魔将,都是死于你手吧?”
飞蓬反问了一句:“你是……魔尊重楼?”
重楼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那双鲜红焰眸,弥散着昔年在岩浆下同飞蓬对峙时一样的冷锐。
是沉静的审视,是警惕的估量。
“既如此,不必废话。”神将缓缓笑了,身影如风般一跃而至。
魔尊便也收了那点儿新仇旧恨的心思,全心全意与他过招。
“轰隆。”砸碎整个天门唯有飞蓬幸免遇难的一招之后,飞蓬脸上泛了不正常的青红。
他受了不轻的伤势,而重楼亦然。
可双方压根没有停下来,反倒是战斗更激烈了,有意分出个胜负生死。
‘这一次的仙术、剑法、身法,比第一回强上许多了啊。’景天想要叹气。
脑子不太够用,分析起来很吃力啊。
但谦逊如他并不知道,若换个同龄小妖过来,就不是吃力了,是根本看不懂也记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景天再嘀嘀咕咕,也是用尽心力去记住、去研究、去分解、去学习,等到他从这种紧张中脱离,已是终局。
“轰隆。”只见又一次彼此被甩飞之后,神将与魔尊的交手终告结束。
学了不少战技仙术和基础剑法,景天无声地吐出一口气。
他瞧着神将逼退魔尊,拖着重伤的身体踏过天门。
见无法插手的大战总算结束,天门附近的守将与刚巧在此的仙神们围拢了上来。
“将军,您没事吧?”
“飞蓬将军……您……您流血了……”
飞蓬清雅细致的脸庞比平日苍白许多,但抿紧的唇仍然是神将特有的冷峻。
他道:“无妨,魔尊伤势不轻,短期不会再来。我要去一趟神树,此地还需各位值守。”
适才没帮上忙的神兵天将们本就尴尬羞耻着,闻言各个点头:“是,您赶紧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等,你们是不是太信任飞蓬了?他现在已经强弩之末了好伐,都不来个人扶一下的?!’景天目瞪口呆。
可他只能看着,飞蓬迈起他人眼里稳健有力的步伐,一步步走上神树。
他灵力几乎耗尽,未曾动用仙术。
但运动使得血气顺畅,脸色竟稍微好了一点儿,
这一路便没有任何人起疑心,甚至还有来往的仙神含笑打招呼,调侃神将难得有雅兴从神魔之井回来,总算知道来神树走一走放放松,而不是一到沐休就宅在府邸里不见人。
“……”景天不禁对神族们的敏锐性叹为观止,并对神界内守备松散的布置,有发自内心的质疑。
这能抵挡得住魔族倾巢而出?难怪前些年兵败如山倒,还赔上了神将的性命!
但飞蓬脚步还算快,没一会儿就登了顶。
“飞蓬将军……”这一回是到了树顶,迎接飞蓬的人不再是轩辕,而是一位美丽的女子。
她戴着轻纱面具,肌肤若冰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青葱枝叶间,宛如柔枝嫩叶。
大概是与飞蓬不太熟,此女不似轩辕般直呼其名,而是同天门附近的守兵一样,唤了一声将军。
“夕瑶天女,麻烦你了。”飞蓬的声音很轻很淡,如云烟在天际消散。
景天还没反应过来,就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呀!”直到被一双藕臂搀扶起来,他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神将飞蓬伤势很重,硬生生撑到这里,才放松地倒下去。
“飞蓬将军,你这伤……”夕瑶天女先是为他查探,很快就倒抽一口凉气:“好严重的内伤……何苦强撑至此?”
软倒的飞蓬强打精神,微微摇了摇头:“若倒在大庭广众之下,势必影响我族战心……”
夕瑶天女默了默,用权杖点上他的眉心,叹息般耳语道:“那你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
“有劳。”神将彬彬有礼地道谢,景天也顺着温暖热流引入身体、治疗伤势的劲儿,任自己脱离此番梦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躺在魔尊的榻上,继续沉睡着。
“嗡。”可剑灵并不满意。
祂震开掰开主人臀瓣正欲再次灌入灵力的魔尊,将此次挑选的最后一条灵魂记忆引入景天的梦里。
“唔嗯……”景天再次睁开了眼眸。
他以飞蓬的视角,仰视着一个严肃的男子。
“陛下……”重伤初醒的飞蓬迷蒙了一瞬,赶忙想要起身行礼。
伏羲抬了抬手,让飞蓬坠回柔软的水波之中。
夕瑶就站在旁边,也低头看着他。
“三族之战局势那般严峻,你尚且未受过这等重伤。唯有第一次离开,没什么战斗经验时。”伏羲淡淡说道:“这回,可是重楼所为?”
飞蓬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他迟疑一下,突然斩钉截铁道:“以战识人,此子为魔尊,必成我族心腹大患。”
景天听见了飞蓬激烈的心声。
对空间法术运转自如,正面、背面袭击行云流水,是个不讲究规则、出手让人意想不到的对手。
他的兵法绝不会差,再加上实力、心机与威望,必定是未来魔族撕毁盟约、再次开战的首领。
“盟约尚存,绝地天通,不可妄动刀兵。”伏羲摇摇头:“可若魔尊挑衅,你镇守神魔之井,不必犹豫留手,能杀便杀。”
天帝说着,唇角反而有了浅淡的兴味:“至于威胁……飞蓬,剑越用越利,你也是如此。”
“……飞蓬明白。”神将眼底滑过锋锐的战意,嘴角缓缓勾起。
他当场开始复盘这场战斗,视线变得专注却执迷。
伏羲轻笑摇头,倒也不在意飞蓬的失礼。
“待飞蓬伤势痊愈,你才可让他离开神树。”天帝离开前,特地嘱咐了天女夕瑶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夕瑶温顺地垂下明眸:“是。”
景天瞧见,她眼角余光刚闪过飞蓬的侧颜,就飞快移开了视线。
“……”好像哪里不对?
景天抖了抖,莫名有点点心虚。
榻上躺着的小狐狸便摇晃着两根狐尾,谄媚讨好般把魔尊的腰肢缠缠绵绵掴紧了。
“……哼。”适才被震开的重楼扣住照胆神剑,强行压在枕头下,刚掰开景天的双腿,就被这一下活生生逗笑了。
他倒也了解景天,没好气地揉弄了两把润红的腮帮子,才挺腰而入。
照胆剑灵虽能夹裹灵力灌入神魂,但对于伤势杯水车薪并无多少裨益,更多只是提炼昔日记忆,当做传承交付景天,远不如龙精能滋补妖族。
魔尊的手掌按在狐妖少年归于平坦的小腹上,决定重新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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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呃……”景天醒了过来。
他觉得浑身上下仿佛被拉直呷长一般,无处不在酸胀。
“魔尊……”景天难以置信地瞪向身畔好整以暇的重楼:“你是禽兽吗?连我睡觉都不放过!”
听出他语气中控诉多于责怪,重楼本就微扬的唇角更加勾起:“哼。”
你还哼!感受着腹腔内鼓胀的热液,景天对重楼怒目而视。
“本座可是在给你补充灵气!”见状,重楼可算愿意哄上一句,虽然听起来特别像是冠冕堂皇地找借口。
一整晚都淹没在神将飞蓬的记忆里,景天徜徉于仙法、秘术的海洋,睡了和没睡一样,实在觉得犯困。
“我能自己修炼!”但他还是忍着困劲儿反驳了一句:“照胆剑灵还给我看了神将的剑法仙术……”
我就知道。重楼暗哼一声,抱臂道:“呵,那就现在起床去练剑啊,顺便跟我过两招。”
“我又不是神将,能和魔尊大人打得不相上下!”想到魔尊通过神魔之井、认出神将之前,眸光之中那一刹的惊艳,景天一句话脱口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愣了愣,突然意味深长地笑道:“小狐狸,你这话怎么酸溜溜的?”
“我没有!”发觉自己的短暂失态,景天又羞又恼。
他在榻上翻了个身,侧躺着不想再看见重楼。
索性今日沐休,既然魔尊折腾了一晚上,又没开口让自己滚去客房,景天就理所当然地偷懒不走了。
“呼……”不多时,轻轻的呼吸声愈发均匀。
他的两根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动着。
重楼这才拿起其中一条,百无聊赖地在掌心中把玩。
结果,长尾像是认人似的,瞬间将他的手腕缠得严严实实,半分不肯松开。
“……哼,就知道嘴硬。”重楼低笑一声,垂眸亲了亲诚实的尾巴尖。
可是,另一条被冷落的尾巴不乐意了。
“呲溜。”重楼怔然之间,脖子上紧紧围了一道雪白的围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圈住的架势似是划地盘,显示出十足的占有欲。
重楼不吭声了。
如今的景天也只会在沉睡时,表露出这般浓郁的自我意识吧?譬如,独占欲、征服欲与醋意。
“……”他垂了垂眸,赤发洒在狐尾上,红与白交织得分外和谐。
但重楼心知肚明,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
甚至,于魔之一生,只会转瞬即逝。
“照胆……”重楼忽然唤道:“这一世,还有多久?”
照胆神剑嗡了一下。
“千年……”魔尊皱了皱眉,又舒展开来:“本座知道了。”
他俯下身,把小狐狸抱了起来。
曾让神将接近魂飞魄散、哪怕魔尊也只能以命相陪的伤势,怎么可能一次轮回就好转?差劲的根骨是一种表现,受限的寿命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此世的景天成就地仙以上,寿元也绝不会超过这个数。
且他越强,正在挣扎求生的神魂越会汲取更多灵力,加速肉身衰亡。不吸够足以弥补的灵力,伤势便永不止息,轮回亦会继续。
“啵。”重楼吻上景天温热柔软的唇瓣,眸色坚定,没有半点动摇。
飞蓬也好,景天也罢,未来更多名字也无妨。魔生无限,我总会寻你、护你。
“嗡。”照胆神剑警告性鸣叫一声,却似乎不忍打扰,自暴自弃飞出了床幔。
祂把自己挂在了魔宫外的窗台上,眼不见为净。
但是,重楼并未持续打扰景天休憩。
“照胆,你回去吧。”很快,他便打开了窗户。
照胆神剑回室内时,闻到了空间罅隙传来的、隐隐约约的肉香味。
呵,魔尊又溜到他空间里下厨了。剑灵嘀嘀咕咕想着,不自觉思念起龙血的滋味。
‘希望主人这一世尽快强大起来。’作为一把神兵,照胆神剑渴求强者之血:‘我等不及他逃离魔界时给魔尊一剑了,一定还是那么好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做菜的重楼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
这一日,吃饱喝足的景天抱着剑,请示过魔尊之后,去了炎波古道。
“须按时回来。”重楼叮咛了一句,很是像模像样道:“明日一早,去书房侍奉笔墨。”
景天抽了抽嘴角:“……好。”
妖族总有各种各样奇怪的天赋。
景天天生有极高的悟性、心性,远远超过同龄,唯独根骨不好。所以,经常做梦的他更加觉得,自己的天赋不在身体,而在于预知梦。
这一点,狐族长辈们完全可以理解。小孩子嘛,总有各种奇思妙想。
尤其是,这些奇奇怪怪的梦境,更加激励了小景天的修行——既然不想落到以后被大妖魔压在岩浆湖旁野合,残忍得意地宣称‘你逃不掉’,就只好从小勤学苦练了嘛。
只不过,看他顶着出尘仙气的脸,誓死不做被强抢的民男,无法理解妖狐族可悲又可叹的处境,委实是又好笑又无奈。
“我真傻……真的……”妖狐族界,送走了魔将的族长精疲力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从前明里暗里告诉小景天不用太辛苦的场景,他眼神发直地倒在椅子里,呻吟一声,用尾巴将脸埋了个严严实实。
魔尊若只是宠幸了个小狐狸,根本没必要大费周章。这种被强者看中、占有之事,在努力想搭上魔界各大族群的魔狐一族,是真的很常见。
反正大多数都是你情我愿,就算混不成伴侣,魔狐一族也都凭着天生的狡黠敏睿,能够吃好喝好拿好,满载归族、当家做主。
时日一长,妖狐族勾搭上的看不上他们,能控制的他们又看不上对方。固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色艺双绝者多了,就还算颇有人脉颜面。
“这以后……拿什么态度对小天呢?”妖狐族长分外头疼。
景天既与魔尊结缘,偏偏前世是神将,和神族剪不断理还乱。
魔将代魔尊要求妖狐族,密切注意神族日后有无插手。可族长深知,这种要命的事情一旦沾手,很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妖狐族这边的对策暂且不提,魔界之中,景天的生活还在继续。
这一日,又是沐休。
“唔……”他揉揉眼睛,披着魔尊盖过来的披风,慢慢坐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上痕迹微麻如昨夜,身畔温度却已凉去。
“……哼哼。”从小在妖狐族长大,深知色衰爱驰、自立自强的道理,景天对魔尊把他一个妖丢下的事实接受良好。
他开开心心跳起来,目光逡巡室内,很快便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桌案。
上头摆放着一个饭盒,是魔宫统一的样式,也是景天每日拿到的那种。
魔尊其实挺体贴的。景天嘀咕着,又发觉饭盒下方似乎垫了什么,便将之抱起。
“……地图?!”看着廉黎域、天魔国、炎波泉的字样,景天的双眸亮得惊人。
懂了,魔尊是说,自己出去练剑可以走得更远一些了。且这三处畅通无阻,但更远的地方不一定安全。
不过,比起好战暴躁的迦楼罗魔,天魔的名声一向都很好,也是极少数不参与百年宴的魔族分支。
或许因为他们出自禁欲的神族,倒是可以多去拜访,想办法学上一学。
小狐狸明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显得鲜活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嗒。”他收起地图,翻开盒盖。
浓郁的佳肴香味弥漫出来,鲜美得引人大动手指,又是饭足汤饱。
离开魔宫的路上,并非太平。
首先,魔兽群便足以景天头疼了;其次,炎波古道出口的精英剑侍,实在是太难对付了。
景天就过上了痛并爽的日子。
他每个沐休日都去炎波古道,争取哪一天能凭自己走出炎波泉。然后,每个工作日都去侍奉笔墨,端茶倒水,读奏折,研磨,替写。
晚上,还时不时给魔尊“侍寝”。虽说最后都是晕过去,而魔尊根本未能尽兴。
但景天心知肚明,魔尊从未嫌弃过他这方面过于“无能”,即一点儿妖狐族惑主的风姿都没有,全程干巴巴地受着,半分主动勾引也无。
不过,景天在正事上,可不是一点天分都没有。
“为什么没魔对我代笔提出异议呢?”发现他写过字的奏折下去,这个魔下一次再上奏折竟提都没提,还不止一例,景天忍不住问出了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魔尊的宫殿居然孤零零的,就让景天更不解了:“还有,魔宫太冷清了吧?”
咳,没有妃子、侍君就不提了,虽然他对此是很意外的。
就连魔狐一族厉害的狐狸,都能养不少男男女女,只要好看就行,更遑论万魔之主。
就说历代魔宫侍从吧,这绝对不止一个,因为妖狐族曾有同批中多位入选。回来时,修为都是大增,也都承认那五百年值守固然孤寂,却十分炼心。
“我…”景天瞧了瞧魔尊那张似笑非笑的、锐艳与气势同样逼人的脸,下意识吞咽了一下,语气不禁柔软起来:“我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
就等你问呢,结果,你倒是比过去谨慎了太多。重楼又心疼又无奈,伸手攥住景天的尾巴,在“啊”的一声惊呼中,把他扣进了怀里。
“你……猜……”魔尊慢条斯理说笑着,手指无比顺溜地抚摸柔软但敏感的尾根。
直到小狐狸控制不住地抖起狐耳,他才大发慈悲地松开长尾,转而去蹂躏起同样敏感的毛绒绒耳朵。
“嗯……”景天让他拿捏地死死的,浑身都在发软。
但灵力在经脉间流淌,是精纯的、不含煞气的,是神剑之灵过滤之后独属于景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无论是质是量,都很可观。
“嘭。”自己挣扎着仍被褪下衣服、魔尊却衣冠楚楚时,景天被不爽的情绪攻占理智,无意识就弹出了几缕。
可那几点杀伤力其实不小的星光转瞬即逝,尽皆湮灭在魔尊手臂上的血色刀刃之上。
“……!”被锋锐如视猎物的目光一下子盯住,景天这才意识到,他干了什么,后背不由得冷汗直冒:“我……”
重楼玩味地看着景天。
就算做了身份上算得上该处以极刑的叛行,那双眼眸也是清澈透亮的。
景天的眸中始终没有恐惧,他冷静地思索对策,极力想找个理由开脱。
“抱歉,最近进步太快,一时手滑。”但找不出来时,景天也能大大方方道歉:“我下次尽量控制。”
重楼挑了挑眉,没有吭声。
魔尊只是垂下眸、俯下身,尽情地享用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明时,煞气形成的乌云比往日浅淡几分,流露出几丝天光。
寝宫的床榻上,景天浑身隐隐发麻。
魔尊留下的印迹到处都是,力道比往日更重一些,还始终用灵力吊住神智,不让自己昏昏沉沉地晕过去。
‘果然是生气了吧。’他瞧着重楼披上披风的背影,目光有点儿涣散,心头莫名不是滋味。
不曾想,魔尊突然回过头:“没有,是兴奋。”
“……啊?”景天愣了愣,这才意识到是什么意思。
他也就没发现,心头那点儿刚生出的郁气瞬间蒸发,取而代之是仿佛被猫爪子挠了几下的酥酥麻麻,实在是心痒难耐。
“……为……为什么啊……”景天刻意软了下嗓音,显得湿漉漉的。
不是装,而是没强撑着精神,放任自己被身体的疲惫湿软控制。
重楼回过头,温热的掌心轻轻抚上景天汗湿的背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结束的那场缠绵,是背对着的姿势。
景天每一声呜咽,都夹杂着不自知的挣扎,与之前出招的反抗一并,点燃了他深藏的欲焰。
“你不拘谨,不内敛。”重楼的指腹逡巡在布满吻痕、牙印的脊骨上,那儿像是一张白娟上盛开了一朵朵艳色的鲜花,分外旖旎绮丽。
痕迹一枚枚连成一片片,蜿蜒至红白泥泞的沟壑谷底。
魔尊欣赏着美景,忽然没了结束的自控力。
他想了想,欣然掀开下裳,将这具妖体再次打开、抠挖、穿凿。
“嗯呜……不行了……”小狐狸简直恨死了本族特有的柔韧与贪婪。
他柔软的妖身被弯折着,双腿掰开压制到头两侧,几乎叠成上下两层,都还是饥渴地吞吐魔尊的性器。
那处儿艳红到发紫了,仍然缠缠绵绵、吸吸吮吮,想要更多雨露浇灌。
“哼。”重楼轻笑一声,时刻注意着景天身体的承受极限,也时刻赐予他抗拒不了的欢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断续破碎的哽咽中,早已不堪压榨的玉柱被握了又握、揉了又揉,直到当真一滴都没有了,才被放过。
这个过程,无异于将景天扔进欲望的惊涛骇浪中,被拍碎成浪花。
于是,他那点儿不甘愿的吟哦声,很快就被舒爽的、无意识的破音和浓重的鼻息取代。
“呃……”直到热液又一次灌满肠道,再拔出来,景天都失智地张嘴喘息着。
魔尊饶有兴趣地瞧着他,仿佛又看见了多年前,在榻上被自己操干到崩溃求饶的神将。
一切结束时,飞蓬亦是如此。
他瘫软着,目光空茫失神。
被泪水打湿的眼睫毛垂落着,细细密密的,让重楼想起了在人间瞧见的、被雨水打落的芭蕉树。
“哼……”魔尊突然有了点恶意。
他很好奇,面对同样的折磨,现在的小狐狸会是什么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呼嗯……”重楼也确实做了,柔腻湿热的口腔包裹住他肉棱突兀的肉棒,每一处软肉都在舔舐,舌头更是辗转着、躲闪着。
但景天越是挣扎,就越带给他头皮发麻般的舒爽酥麻感。
魔尊便更深更重地挺动顶弄着,而狐妖的柔韧加不到唇瓣之中。红晕的脸颊自然因呼吸不畅更加潮红,可被性器撑满的喉咙只本能地收缩。
“好爽……”咽喉里柔软的内壁给了重楼无上的享受,他忍不住扣紧景天的后脑勺,将自己更往内部埋入。
但魔尊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景天和当时的神将还是不同的。
那双漂亮清透的眸子溢满水汽,却还带着不屈恼怒,瞪着身上肆意征伐的万魔至尊。
他不死心地用口腔绞夹着、用喉管拧咬着,试图让这世间最强的妖魔出丑。
不似一味抵抗挣动的飞蓬,虽说失败后的眼神同样鲜活,但景天更多是被强制而不服输的恼火,而没有自尊心被践踏的羞耻、屈辱、恼恨。
虽然在伤势初步稳定之后,飞蓬想到曾经对自己做过的,就心虚不好意思责怪了。之后,他顶多是非要被照葫芦画瓢弄舒服了,才肯配合。
“哼。”魔尊蓦地哼笑出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是报复心强,但第一次明明是神将主动破戒,拿喝醉酒试探自己,实际上半醉半醒,精明着呢。
想到当年不忍心拒绝,半推半就地应了那个吻、那个拥抱,重楼闭了闭眼睛。
‘事后被自己雷霆一怒牵连的九天玄女,很倒霉、很无辜吗?’魔尊一点都不觉得。
见飞蓬仓惶溜回神界,还请她这个神族首座暂代镇守神魔之井,想要借此制衡自己越界的可能,九天玄女真对发生什么一无所觉?
那就别怪他掀翻神魔之井,把飞蓬这个碍于天规戒律就敢吃了不认的混账逼回来!
若非他确实是清醒后一时情怯,回神界是想冷静冷静,自认被辜负的自己,真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重楼回想着那时的鸡飞狗跳,目光有一瞬间的出神,不自觉勾勾嘴角。
好在,飞蓬最后还是有担当的。他接到消息后,老老实实回神魔之井,从血刃下换了九天玄女。
“……”当是时,玄女那一言难尽的眼神,让后来独对神将无奈讪笑的魔尊持刃笑得邪肆张狂。
鲜血从颈间飞溅而落,失血的飞蓬笑容却多了歉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那眸光仍无一星半点的退让和动摇。
重楼甚至无法想起,爱憎分明如自己,当日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收回炎波血刃,默许彼此保留一点距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暧昧相处。
“抱歉……”大概是飞蓬道歉的嗓音过于沉着,或许是飞蓬接受惩罚的态度过于柔软,更可能是飞蓬在临门一脚时推开自己的目光过于冷静。
尽管炎波血刃在下一刹那就刺入更深,只差分毫便能致命,神将的笑也没有一丝一毫畏惧。
“重楼……魔尊……”他只是笑:“若你真要做,就先天规戒律一步,直接杀了我吧。”
是了。重楼想起来了,是飞蓬的话说服了自己。
神将淡然说:“如今,刑狱长老敖胥神尊还检查不出来什么,但更进一步就不可能再瞒过去。”
“到时候,按照天规戒律宣判,我最轻也得关入天狱。”蓝眸中的感情终于流泻,是数不尽的感伤:“出来也不得再回神魔之井与你相见。”
可这般陷入回忆,身下的动作自然就只剩下本能的驱动。
“哼。”但他下一瞬就回神了,只因景天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怒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被狠狠咬了一口的些微刺痛传来,还夹杂着忽然变得激烈的抗拒与挣扎。
“?”重楼很是纳闷,景天怎么突然生气了?
但他不敢再仗势欺人,只能任由张牙舞爪的小狐狸推开自己,以致于那片舒爽的包围随之而去。
结果,景天气鼓鼓地把重楼推翻按住,主动跨坐了上来。
“……哼。”重楼微微拧起眉头。
他面对景天时,早已撤去防御,被这么没轻没重挤夹着硬物含入到深,竟有点儿哭笑不得。
可是,景天看过来的视线,是被激活了妖族野性的目光。是最本能的凶性与暴悍,也是圈划地盘、不容他人侵占的侵略性。
他固然没有开口,却无时无刻不在倾诉着被别人触及底线的怒火,是失去自控理智的表现。
“啧。”重楼抚上景天的唇瓣。
适才含吮住自己性器的唇腔,那排洁白的齿列变尖锐了不少,如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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