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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灯续昼(一)
阿眠?
宴云笺呆呆睁着眼睛,注视正向自己走来的姑娘。
她的气息早就融进他的骨与血中,无需用眼睛去?辨,绝不可能认错。
可他的阿眠不是容颜普通么?
她怎么……
眼前的姑娘雪肤红唇,如云的乌发垂落在纤腰处,粉雕玉琢,娇憨灵动。
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姑娘。
心跳如擂鼓,宴云笺猛然回神,他竟一直在看她,太无礼了?。
收回目光,他仍无什么应对之策,只无措地向后退一步。
什么情况?
姜眠亲眼看着宴云笺一副见鬼的样?子退后。
她疾走两步,“阿笺哥哥——”
宴云笺连连退了?两步。
姜眠哭笑不得,回头看自己?身后,什么也没有啊:“你躲什么呢?”
“没有啊……”
“怎么没有你一直往后退什么,”姜眠看他奇怪,嘴里命令着,“站好别?动,我看看。”
宴云笺僵直不动了?。
“你怎么啦?”姜眠加快脚步走到宴云笺面前。
看着还好啊,脸色好看多了?,终于有了?血色不像之前惨白得可怜,人也有精神,眼睛清亮有神。
等等,眼睛清亮有神……
“阿眠,我……”
姜眠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屏住呼吸。
宴云笺能感觉自己?的脸颊烧起?来,声低不可闻:“我眼睛已经恢复了?。”
他注视她,“我看见你了?。”
“真的!你看见了??高叔说大概要等到晚上果然不错啊……那?你——”
姜眠没说完,宴云笺微微弯腰,视线与她平齐。
他那?双暗金色的清亮眼眸如今不再空茫,仿佛抹去?了?一层雾,为他散去?几?分温和,尽是锐利的锋芒。
“阿眠,还疼么?”
苍天?垂怜,叫他得见神明,却偏偏第一眼见的是她受伤的样?子。
姜眠知道他在盯着自己?下巴处的淤青瞧,抬手遮了?遮:“早不疼啦,没事,明天?印就消了?。”
宴云笺始终不错眼地看着她。
既怜又爱,低声道:“我一定会手刃樊鹰。”
姜眠笑了?,不轻不重拍他一下,“好啦,你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那?些都以?后再说……你别?一直看了?,怪丑的。”
宴云笺视线微转,撞入她双眼,浅浅弯唇。
“丑?”
可不是,下巴上留个?印子,很好看么?
姜眠心里骂着樊鹰,却看他微微抬眉,顿时反应过?来。
啊……这?一茬。
转了?转眼珠,她抄手道:“丑也罢了?,你答应过?不能嫌弃我。”
还捉弄他,宴云笺实没忍住,屈指在她额上轻敲一礼记:“我没答应。”
“……”姜眠摸摸额头,有点懵。
好可爱。
宴云笺真不敢再乱动了?。
无论她含笑还是茫然,都这?般招人,宴云笺不着痕迹侧头,胸腔里的心脏怦然,一声快过?一声。
暗道惭愧,视力恢复,于他而言是好事,竟也是折磨。
“阿眠,你来寻我何事?”他不露声色抬手按在心脏处。
用这?样?直白的方法?,将那?里汹涌翻覆的深情压制下去?。
“叫你去?吃晚饭啊……”姜眠皱眉,还想着,“你竟然说你没答应?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宴云笺压一压唇角笑意:“那?走吧。”
“哎,你还没说清楚呢……”
“义父他们等我们呢。”
“别?转移话题。”
“……”
“什么?你——你走太快了?等等我……”
****
东南多湿寒,一场深秋冷雨过?后,天?气转冷,进入凛冬。
燕夏龙虎军与姜重山的军队在雁鸣山下交战过?两次,均以?失败告终。除了?此前作战大伤元气外,也因他们心太急,这?两场仗打下来彻底失了?先机,直被姜重山又逼退四十里。
潞州堪堪守住,剩下的便是持久而连绵的胶着战。
可不巧,冬寒一至,连日的落雪就没停过?,一连下了?两个?月,盖了?整个?雁鸣山薄薄一层。因这?里的气候湿冷,一层雪冻成薄冰,冰上覆雪,雪又成冰,马蹄踏上去?打滑,人也需小心走才能稳。这?样?举步维艰,对双方都没好处。
本?该胜勇追穷寇,却因着连绵的雪不得不停战,暂时休整。
所幸这?天?气对两方都很公平,谁也没占得半分天?时地利。雁鸣山坐落在梁朝与燕夏的边界线,姜重山退守潞州,而燕夏龙虎军退至永硕城。
这?大雪不停,两边都只能耗着。
这?会儿,姜眠倒是理解了?些所谓“此仗并不难打,只是拖拖拉拉,惹人厌烦”的真正含义。
彼时正是除夕,潞州不比京城样?样?精致,也没准备什么,清早起?来,姜重山就吩咐他们几?个?写几?副春联,应应景。
姜眠实在不会,跑去?看两位兄长写。
他们两人就不用说了?,面前放一沓空白的红纸,手里拿笔,想都不用想,挥笔就是一句漂亮的吉祥话,一副副写下来,都不带卡一下壳的。
她用笔端抵着自己?下巴,目不转睛地看。
自从?皇宫出来回家以?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谁也没有时间去?抓她功课。不过?,姜眠觉得爹娘大抵知道自己?琴棋书画一样?不通,却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还把自己?当宝一样?。
但要是断文识字都有问题,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虽说一直偷偷学着,悄悄赶进度掩藏自己?是个?半文盲的事实。但是这?东西,字体字形和自己?接触过?的实在差太远了?,有时是真背不住。
之前本?来说好了?让阿笺哥哥教的,可之前他们一直在打仗,这?一两个?月他们虽在家中,但一直在应对化雪后的兵策推演,根本?没有时间。而且娘亲在旁边看着,他们也没太多独处的时候。
姜眠咬唇,视线向上瞅房梁。
还以?为能多混一阵子,结果突然遇上这?么大的难题。写字,可以?写啊,但是作词赋诗是真的不行。
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哪像他们,跟流水线作业似的。
“那?个?……”姜眠终于清了?清嗓子,“你们写好了?,能不能分我一点,让我抄抄?”
姜行峥道:“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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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眠,随便写写,也不用考究什么文采,你就放心大胆的写,差不多就是。”
“嗯……我借鉴一下嘛。”
“你有这?借鉴的功夫,自己?都写完好几?副了?,没关系,父亲又不会细看,干嘛这?么紧张?”
原本?宴云笺只是浅浅微笑,听完姜行峥的话抬头,见姜眠果然噎住,他撑不住笑出声来。
姜眠恼羞成怒扔了?笔:“你怎么笑话我!”
“没有,阿眠,不是笑你,”虽然这?么说,宴云笺眼角眉梢都带着散不掉的笑意,把她扔了?的笔捡起?来,“你把我写好的拿去?抄,我再另写一些。”
姜眠有点不太情愿挪过?去?,瞅了?瞅宴云笺的字。
那?字极其?漂亮,一笔一画尽显风骨,字如其?人,满眼折不断的刚硬。
本?来还想夸一句的,抬眼却见他清亮凤眸中点点星子般的笑意。
这?还不是笑话她。
姜眠挂不住脸,夸奖的话也不说了?,端了?所有纸拿到一边抄。
抄着抄着,她笔尖微凝,忍不住抿唇一笑。
就像那?时高叔所说的,阿笺哥哥最初来家里小心翼翼不习惯,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与爹爹大哥一起?战场杀敌,回到家里亦和他们日复一日亲近,确实渐渐放下一些束缚,展露出舒朗明快的一面来。
曾经在她面前低眉恭顺,唤她姜姑娘的人已经淡去?了?,眼下她有糗事,他还不是想笑就笑。
想着姜眠回头看。
目光所至,宴云笺有所察觉,抬头望过?来。
姜眠说:“哥哥,你写几?个?笔画简单的行不行?这?里面太多字复杂得很,我写不好。”
宴云笺失笑:“行。写不好的,你挑出来放到一边吧。”
姜行峥很不理解地在他二人之间看了?一来回,低下头写自己?的。
过?了?一会儿,他又看姜眠,片刻后:“阿眠,握笔的姿势不对。”
他搁下笔走到姜眠身边,教她:“不要这?样?抓着笔杆,你……这?就是你写的字??”
姜眠抬头问:“不好看啊?”
“丑。”
“哪有很丑啊,我这?每个?字写的都……挺清秀的啊。”
“清秀。你怎么能说出来的?”
确实还好啊,每个?字的大小间距都差不多,写的规规整整。虽然肯定没有宴云笺的字如此锋利感,显得老老实实,但这?难道不能说清秀吗?
姜眠觉得大哥有点夸张,可把字拿到爹爹眼前,他也是同样?的反应。
他们两个?写的爹爹略略扫了?眼,就放到一边去?,大抵是挑不出什么错,只是自己?的……
姜重山反复看了?两遍:“阿眠,这?是你自己?写的吗?”
他不问也就罢了?,既然问出口,姜眠低着头:“不是,是抄了?两个?哥哥的。”
姜重山失笑,揉揉女儿的头发。
他不会责怪阿眠学识不精,字又写的难看,只怪自己?没尽到父亲的责任。
晚上和萧玉漓一商量,两人一致认为,虽然不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至少书写一道要过?得去?才行。
潞州地处东南,虽然于国而言至关重要,但其?实并不算繁华之都,实在请不到女师傅,旁的师傅又不知根底,思来想去?,干脆让自家人教。
他们二人虽时有不和,但余从?军一道上分外默契,如今来东南还不到半年,晋城军余下的人刚刚编入烈风军中,许多事待整顿,军务离不开他们二人,姜重山便直接让姜行峥去?教姜眠。
第一二日还好,虽然问起?时姜行峥表情有些奇怪,但总体还算平和。提起?姜眠,也多夸赞她态度认真。
过?了?五日,姜行峥来寻姜重山。
“爹,您是不是真的很希望阿眠能够识文断字?不要求她出口成章,但至少字认的全,又能写得好。”
姜重山奇怪:“是。怎么这?么问?”
“我就是想确认一番,我身为大哥,必定会好好教的。只是如果我到了?气头上,一下没忍住,打了?妹妹,那?怎么办?”
姜重山道:“那?我就打死你。”
姜行峥拱拱手:“爹,那?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孩儿实在教不了?。”
他死活不肯教了?,无奈之下,只好让宴云笺接手。
这?天?,姜眠看见进来的人是宴云笺,眼睛亮了?一亮:“阿笺哥哥,爹爹那?里忙不忙?你着不着急过?去??如果不急的话,能不能多留下来待一会儿?”
她声音软乎乎的,怕他为难,话也说的很有余地。宴云笺听在耳中,又是好笑,又觉得实在可爱。
十八岁的他,因为家里养得好,倒比之前还多几?分无伤大雅的顽劣。
他挑眉:“为什么啊?”
“就……你就留下来待一会儿嘛,等下大哥就来教我认字了?。”
“大哥来教你认字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嗯……”
这?怎么说。
姜眠一手拄着下巴,有点蔫蔫的,宴云笺目不转睛看着,把心里快要忍不住的笑意强行压回去?:“大哥教你认字很正常啊,你们学你们的,我留下做什么?”
姜眠小声承认:“我学得不好……”
“有多不好?”
“也不特别?差……而且不能全怪我……是这?些功课太难了?,大哥又严厉,脾气不好,一会儿就没耐心了?。”
宴云笺侧头。抬手掩饰地摸摸鼻尖,掩一掩唇边笑意。
他若无其?事转过?来:“那?要我留下做什么呢?”
姜眠道:“你看大哥要骂我了?,就帮我劝一劝他,如果他听进去?了?,就接着与他说说,让他以?后给我少布置些功课吧。”
其?实真的不是她学得慢,她一直都有认真在学。大哥每日布置的东西多,她也咬牙忍了?,没跟爹爹诉苦——可那?实在是太多了?,大哥要她一日认一百个?字,这?些字个?个?长的鬼画符一般,只能靠死记硬背。好不容易背下了?,感觉会了?,丢到书里去?认,又乱了?套。
宴云笺注视姜眠期待的模样?,大眼睛一眨不眨,乖乖等他回话。
他心一软,不忍心逗她了?:“阿眠,以?后我教你认字好不好?”
姜眠一下子坐直了?。
“真的??”
那?也太好了?吧!
有这?等喜事,姜眠一下子笑弯了?眼睛,不轻不重锤了?宴云笺一下:“当然好阿笺哥哥,那?你刚才进来怎么不直接说,兜这?么大一圈子。”
宴云笺佯装疼痛:“我这?有伤。”
“哦对呀,”姜眠吓了?一跳,忙伸手轻轻揉一揉,忽然觉得不对,“你之前伤的不是右肩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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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肩没受伤啊。”
宴云笺闷笑一声,歪头看她:“是啊。”
切,姜眠懒得跟他计较:“阿笺哥哥,从?一开始就应该是你来教我才对,你脾气比大哥好多了?,肯定不会骂我笨。而且原本?之前就说好你来教我的,这?回算是兑现诺言了?。”
是啊。
宴云笺含笑的眼眸凝了?一瞬。
那?时便说好的。
旋即,他摇头笑叹一声,处在当下回看昨日,当真恍若隔世一般。
姜眠没注意这?一瞬他安静的笑意,回身拿书,欢欢喜喜堆到桌子上:“哥哥,这?些是我平日要学的东西,你看一看,我们从?哪里开始学?”
她的快乐如此明显,整个?屋子都添了?一层绒绒暖意,宴云笺不着痕迹深呼吸,平复骤然被她笑颜拨乱的心跳。
他小口呼着气,掩饰地拿过?姜眠手边的书,翻开看之前姜行峥带姜眠学过?的东西。
只看上面这?些批注,大概能想象到姜眠的程度。
“之前每天?记一百个?字?”
姜眠大力点头。
“一百个?字,是有些多了?,”他抬头看姜眠,“五十个??”
姜眠神色祈求,摇头。
“三十个??”
“……”
“二十个?,不能再少了?,”宴云笺合上书,“虽然只有二十个?字,但是要全部记住,第二天?我会查。”
二十个?应该没什么问题。姜眠先点了?头,又试探问:“要是查出来有写错的,会有惩罚吗?”
宴云笺视线向上,竟还真想了?想。
“有。”
“是什么呀?”
宴云笺慢慢从?袖中拿出一把戒尺,在她眼前摇了?摇:“你看,这?方才我来之前,大哥给我的。”
烧灯续昼(二)
戒尺?!
姜眠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大哥什么时候准备了一把?戒尺,你还?把?它拿过来?了,你们两个要?干嘛?我?只是学的慢,不是态度不认真……”
宴云笺把戒尺握在手中。
不可能,她不信。
阿笺哥哥不可能下得了手。
即便这么想,姜眠仍然迟疑着缩肩膀打量宴云笺。
这表情实在太可爱了。宴云笺一手撑着额头忍不住低笑,一边戒尺竖在姜眠身前?桌面上,离边沿两寸距离,微微用力将其深深插.进?桌板之中。
“逗你的,阿眠,”宴云笺调整了下戒尺的角度,“你写字,没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用这个卡着,身子端直了写。”
“哦……”
***
这几天?的学习生?涯,姜眠自我?感觉还?不错。
阿笺哥哥的确比大哥有耐心的多,而且布置的功课也少,她能慢慢跟上,记得也扎实些。
这天?到了每日学习时间,宴云笺还?没来?,姜眠站在门口等了会?儿。
他多半是在爹爹书房商讨军情,一谈起来?忘了时间,这么想着,姜眠自己铺开纸,将今日要?抽查的那些重新默了一遍。
一边等宴云笺,一边自己往下看一看,这么一对比,姜眠发觉宴云笺很会?教授知识。同样?枯燥的东西,他讲来?就有趣的多,她听得进?去,也愿意学。
这会?儿自己看,看不多时间就和以?往一般困倦不已。
姜眠合上书,百无聊赖趴在桌沿,这一趴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境黑深,四肢都动弹不得。
“好久不见。”
姜眠悚然一惊,却如何都挣扎不醒,索性放弃挣脱。慢慢冷静狂乱跳动的心跳:“你怎么还?会?出现?”追连载文,加企鹅君羊以污贰二期无儿把以。
自从上次她拆穿系统,它已大半年未再出现,久远的让她以?为它再也不会?回来?。
“我?为什么不会?出现?我?们之间的交集还?没结束,这个任务依然在进?行?。”
姜眠声音很沉:“上一次我?已经把?话说的够明?白。我?只会?善待宴云笺,如果这也同时能救我?自己最好,如果不能,我?也不会?听你的了。”
“话不能说的太早。”
“你到底是什么人?”
系统微微一顿,随即笑道:“我?是不是人、是什么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确洞悉你的过去和未来?,我?赋予了你第二次生?命,在你遭大难前?,给你正确的指点。姜眠,我?一直都在帮助你,你不必对我?有敌意。”
姜眠不再说话,她所有的筹码都摆在明?面上了。眼前?只有善待宴云笺这一条路她愿意走,其余的,无论这人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姜眠,我?的确是来?帮你的,此时此刻你只需要?辨明?一点——就算你已经把?宴云笺当做亲哥哥,可如果他与你的家人并不站在一起,而是在天?平的两端,你又会?怎么选择呢?”
“你真无耻,”姜眠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兽,心中陡升的愤怒盖过了恐惧,“我?不会?把?他们分成两边去比较,也不会?伤害他们任何人,如果你想要?我?的命,你尽管拿去好了。”
“我?不想要?你的命,我?只是来?给你发布第二阶段的任务。”
姜眠没有说话。
她不理?会?,系统也不在意,自顾自说道:“实在抱歉,第二阶段的任务和第一阶段相比,出入很大,虽然依旧围绕宴云笺展开,但和之前?的情况截然相反。”
“你知道的,在历史上宴云笺是六亲不认忘恩负义的奸臣。姜眠,历史是不可撼动的,你要?从中转圜,确保历史进?程正当。”
姜眠声音冷下来?:“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从现在开始,这不再是一个救赎任务,宴云笺需要?真正成为历史上所记载的那个人。他无情无义,背叛姜家,踩着姜家的鲜血与尸骨上位,他应该在史书上,留下劣迹斑斑的一笔。”
姜眠忍无可忍:“你有病吧。”
“你不干是吗?”
“我?不干。”
系统笑道:“姜眠,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个任务对你并不算难,你只需要?在相应的时间做该做的事就可以?。”
“因?为一直以?来?你对宴云笺很好,你的家人对他也很好,你们从来?没做过伤害他,折辱他的事情,所以?他呈现给你们的,也是温润无害的一面。可一旦收回这种好,那么他的面目却也未必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你知道的,无论是你眼前?的人还?是史书所记的,他都是一个极其聪慧机敏的——本就长在炼狱中,极其擅长伪装,你怎么能确定他此刻展现在你面前?的模样?是真的,而不是他的面具呢?”
姜眠压着气,听下来?平静一会?儿才说:“我?能确定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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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面具,你要?我?拿出什么证据,我?的确没有,但我?就是知道。”
甚至不用刻意去回忆他们的过往与曾经。宴云笺这三个字浮现在她心上,本身就是一尘不染。
系统道:“好吧,那我?换一个角度,难道你没发现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一步一步在印证史书所记?有哪一件事、哪一处细节有任何偏离吗?”
“你说你相信宴云笺的心,那么你用什么赌呢?用你父母兄长的命?在历史上,他们个个人头落地,还?有你自己,你看见过的,作官妓没为奴籍,千人骑万人踏了了残生?,你能用这些,去赌另一个人的一颗心么?”
它要?是这么说,的确比之前?的话冲击力要?大。
沉默许久,姜眠仍然语气坚定:“我?知道你在诛我?的心。也许换一个人与我?说这些,我?可能会?怕,但这些话从你口中说出,真的没什么说服力。你是一个我?连面都没见过、忌惮又厌恶的人,你的三言两语不可能挑拨我?对宴云笺的信任。我?不会?听信你的话,便转头怀疑一个与我?朝夕相处的家人。”
“很好。”
“那我?再换一个角度吧。”
他换什么角度她都不想听,此时此刻,姜眠很痛恨自己没有办法挣脱他的桎梏,她早就不想听系统胡说八道,可却掌握不得主?动权,只能忍着烦躁听他继续讲:
“姜眠,你信任宴云笺,我?撼动不了。可信任归信任,你有没有仔细考虑过宴云笺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人活一辈子,是活自己,不是活别人。就比如你,有自己的欲望和目标,比如你的父亲,也有自己要?做的事和想守护的人。那宴云笺呢?他是姜重山的附属吗?没有自己的人生?吗?你看,你应当从来?没有想过他内心深处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吧。”
姜眠思?忖许久:“你是想诱导我?,让我?觉得他想复国,对吗?”凭系统这些话,联想宴云笺的身份,不难得出这个结论。
系统不回答。
“我?不知道他想不想复国,我?会?自己去查,你不用白费力气。无论你说什么,我?还?是那句话,你与他孰轻孰重是永远不会?更改的,我?不会?因?为你的任何字句怀疑他的赤诚。”
说到这,应该足够明?白了。
姜眠耐心快到尽头,等他自己走。
终于系统叹气:“不如你试一试吧,我?说过,是你一直以?来?对他太好,不如,你试着收回你的好,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姜眠快被他烦死了:“好。我?试,我?试给你看。你这么神通广大,你就好好看着,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桎梏感消失后,姜眠一下子站起来?。
她动作太大,甚至带倒了椅子。
这一声巨响,让已走到门外的宴云笺心下一提,忙冲进?来?:“怎么了阿眠?”
姜眠看见他,心中第一涌上的情绪竟是委屈。
奔过去一手牵他衣角:“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她情绪很不对,宴云笺不敢大意,弯下腰与她平视:“对不起阿眠,我?与义父在书房议事一时忘了时间。”
“怎么啦?刚才是不是不小心摔了?”
姜眠摇头:“有人欺负我?。”
宴云笺眉眼骤然一凛:“谁?”
“……梦。”
梦?
他噎了一下:“你方才睡着,做了梦,梦里有人欺负你?”
姜眠点头。
虽然是个梦,可看她这副可怜样?子,宴云笺还?是觉得心疼。心疼之余又有些好笑:“阿眠,那怎么办?我?该怎么教训他呢?”
姜眠忍不住笑了:“你现在怎么跟爹爹一样?,一言不合就要?教训人。”
看她露出笑容,宴云笺心中的石头落地,这才也跟着笑:“这怎么能是一言不合?听到有人欺负我?们家阿眠还?坐得住,那成什么了?”
“唔……这句更像爹爹了。”
他三言两语,竟将她方才的难过委屈与心头愤怒渐渐消散。此刻涌上来?一些赌气——是对那所谓系统。
无论他是人是鬼,又如何知道他们一家的境况都不重要?,既然他有能耐看得见她,就让他看个清楚。
姜眠悄悄瞄一眼垂眸认真给她批改的宴云笺,他额前?的发细碎,几缕乌黑发丝垂落下来?,微微遮住眉眼,好看的不像话。
对他不好。
那怎么才能对他不好呢?
她也不会?欺负人啊。
姜眠托着下巴,向上望房梁:打他骂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下不了手也舍不得;告个黑状?她不是这样?的人啊。
怎么才能欺负他呢……
真别说,这事还?挺难。
考虑两日,姜眠找出来?一个切入点。
干不了真正违背道德的坏事,宴云笺也的确没有任何错处可找,那么只能以?她自身为破局点。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字,作。
令人生?厌的作。
她从来?没作过,但可以?试一试。
第一次作,姜眠往椅背上一靠:“都学了这么多天?了,一日休息的时候都没有。我?今天?不学了,说什么都不学了。”
宴云笺道:“好,那今日便休息。”
姜眠不敢置信挑眉:“就……这么简单,让我?休息?”
宴云笺点点头:“嗯,就这么简单。”
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同样?的办法,用了两次,终于第三日宴云笺不同意了。
姜眠老老实实写了一会?儿,大眼睛悄悄一转,偷偷瞅宴云笺,心一横,把?纸全挥到地上:“我?好累,我?不写了!”
好作啊,代入一下自己都要?生?气了。
姜眠不动声色压着紧张观察宴云笺。
宴云笺看看她,又看看地上的纸,伸手抽走她手中的笔,轻飘飘扔在地上:“笔也扔了吧。”!!
姜眠瞪大眼睛看自己手心。
她手中握着笔,宴云笺直接抽走,毛笔笔尖划过自己手掌,遗下一大片墨痕,还?顺着往下流。
“宴云笺!你把?我?的手弄成这样?了!”
宴云笺差点没撑住笑,还?真凑过去看了看:“嗯……”
不等他说一个字,姜眠胆子一壮,用这满是墨痕的手心在他脸上蹭了一把?。
宴云笺一下子后撤。
这一晚上,只有这一个动作显得不那么游刃有余。
他呼吸紊乱一瞬,又不动声色平复好。
姜眠注意不了那么多细节,望着他白皙脸颊上的一片墨痕:“你……你……你先……不能怪我?。”
然而作死的代价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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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笺哥哥,你真的不洗一下脸吗?你真的就要?这样?去吃晚饭吗?爹爹娘亲和大哥看见会?怎么想?”
宴云笺道:“我?洗了,洗不掉。你手上的不也洗不掉吗?”
姜眠看自己手心。再看看他的脸:“那能一样?吗?我?可洗了好久,这……确实还?剩点痕迹,但也很淡了。你充其量只是擦了两把?吧?”
“没事的。”
“哎……那那他们要?问起怎么说啊?”
“到时再说。”
好吧,到时再说。
饭桌上,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时片刻也没人说什么,过了好半天?,姜行?峥终于忍不住问了句:
“阿眠,你是打了阿笺一巴掌吗?”
姜眠呛了一口汤:“没有,没有的事。我?们……那个墨……不小心打翻了,它……溅出来?了。”
“哦。”
大家继续吃饭。
姜眠吃饱了,心思?也活泛起来?,看着一桌饭菜,又来?了一个主?意。
宴云笺去夹青菜,她抢先一步把?青菜夹到自己碗里。
去夹鱼肉,她挡住他的筷子,又把?鱼肉抢过来?。
去夹藕块,她戳住他要?夹的那个藕块的窟窿眼儿,再次夺到自己碗中。
宴云笺筷子顿了顿,眼眸微转,不动声色换了方向,伸向第四盘菜……
姜眠去夹。
夹走了他要?夹的葱段。
葱段??
终于,一直没说话的姜重山沉默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宴云笺碗中,又剔了一片鱼腹上的肉,给他夹过去。
他淡淡看了一眼姜眠碗中手指长的葱段。
“自己夹的,吃了。”
烧灯续昼(三)
姜眠作死作的很累。
作死也是要耗费体力跟脑力的,作了这么几天,她觉得也差不多了,实在是作不动了。
所以说?最开始为什么要赌那口气呢?这世间的事,本就是冷暖自知,她又何必非要作证给那个连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的东西看呢?
想通这一点,再加上实在作累了,姜眠又恢复了之前的老实认真。宴云笺傍晚再过来教她认字,她也不整幺蛾子?,安安静静听,认认真真写。
她忽然什么都不干了,宴云笺反而?先?坐不住了。
这天姜眠做完了所有功课,趴在桌上,歪头看宴云笺给她批改。
熏炉里的火烧的很旺,暖融融的叫人?昏昏欲睡。她正经学习时态度很好?,从?不会耽误时间,就安安静静做宴云笺布置的功课,这会儿叫热气一腾,困倦劲上来,一句话也没有说?。
宴云笺看姜眠一眼。
她在发呆。
他执笔的指尖微凝,目光又专心在眼前纸张上。
快速批改完后?,折起来放到一边,宴云笺再看姜眠,欲言又止。
想了想,他试探道:“阿眠?”
“嗯?”
“你这两日怎么都不说?话了?”
“嗯……要说?什么话?”
说?什么话?
她每日都会有一箩筐的话要与他说?,就是写字的时候不说?,等轮到他批改而?她闲暇时,从?来都不会让他安安静静。
宴云笺道:“阿眠,你这两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姜眠困惑:“没有啊。”
“那累不累?明日我陪你上街去逛一圈?”
“我不累啊,还是别?去了吧,眼看着到年下了,路上人?多,潞州在前线也不怎么安全,万一出什么事要给爹娘添麻烦。”
听这语气,是真的不感兴趣。
宴云笺柔声道:“阿眠,年节你也没添置什么衣裳首饰,有没有喜欢的,什么都好?,哥哥送给你。”
姜眠莫名其?妙,坐直身子?:“不用啊,我没什么想要的,而?且我也不是很喜欢戴那些,衣裳也够穿。”
宴云笺又想了想。
这一回,是怎么都想不出来症结了。
“阿眠,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姜眠愣:“你做错什么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
从?前几日以来,阿眠就好?像与他针对上了一样,可?做出来的事儿又让人?啼笑皆非,好?像是在欺负他,可?做了事后?又自以为不动声色悄悄瞄他反应,他看着只觉可?爱又有趣,任由她胡闹,他也陪着。
不过,闲暇之?余,也会放在心里反复想一想,为什么阿眠忽然之?间与他这样闹,是不是他太严厉了?抑或是布置的功课有些多,她吃不消?
他默默调整过,她却也没什么变化,依然闹他。实在找不出原因,宴云笺索性由她去了。
他的阿眠便是娇纵一些,跋扈一些,他都愿意宠着,更别?说?只是这样捉弄一下他,他怎么看都觉怜爱。
却不成想,这两日她忽然什么也不做了,就安安宁宁的学习练字。
她这样,倒比此前的模样让他有些不安,忍了两日,究竟还是怕有什么自己没顾及到的事,怕阿眠跟自己离了心。
“阿眠,若是我有哪些事做的不妥当,无论功课也好?,旁的事情?也罢,你便告诉我,以后?我会注意,不会惹你不开心。”
他温和的声音映着昏黄烛光,连姜眠都听出了视若珍宝的意味。
她望着他的眉眼——那真是活了这么些年,见到过最好?看的眉眼。
如此虔诚,清亮干净。
不知怎么心跳竟乱了一瞬。
灯下看美人?本就平添风华,阿笺哥哥长的太好?看了,被他这样认真盯着,都给自己看不好?意思了。
姜眠既不明所以,又有点好?笑:“阿笺哥哥,你没惹我不开心啊,我挺开心的呀。”
“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和爹爹商议军事,之?后?又过来教我做功课,还得辅助元叔打理府中的事物,”这么一算,姜眠有点心疼,回看自己之?前作天作地更觉得不应该,“哥哥,你要是累了就早点去休息,你布置的功课我都会好?好?完成的,如果有不会不懂的,我就攒一攒,隔几天去问你,这样你也不会那么辛苦每天来回跑。”
宴云笺道:“我不辛苦。”
姜眠摸摸他头发,哄小孩一样:“那怎么胡思乱想的?”
宴云笺低头笑了。
她这举止,他倒承认自己的确胡思乱想。
“笑什么?”
“阿眠。”
姜眠应一声。
“我以为你讨厌我了。”
“哪跟哪儿啊,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姜眠立刻反驳,“当然不会啊,你哪里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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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我就是讨厌自己也不会讨厌你的。”
宴云笺眸光静静。
烛光在他暗金色明眸中,跳跃,摇曳。
姜眠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见宴云笺若有所思道:“唔……我信了。我方才本想着,大约是这差事本身就招人?厌,打算结束后?跑去跟义父讲,还是换大哥回来教吧。”
姜眠叉腰:“你这句是有点讨厌。”
宴云笺撑不住笑了。
他这一笑,眉眼生辉映着光,真是风华万千。
他一边收拾纸笔,把东西分门归类放好?,一边柔声道:“好?啦,时候也不早了,快去洗漱,早些睡了。”
姜眠伸手:“给我收拾吧。”
宴云笺笑看她:“不用。哥哥不累。”
他不肯,姜眠也够不到,看了他一会儿:“阿笺哥哥,你等我一下,我去取个东西给你。”
她跑回自己床榻边,从?枕头底下翻出一个物什,折返回来,高?高?兴兴递给宴云笺:“这个给你。”
这是她这两天缝的药包,药材是问过高?叔配制的,能凝神静气宜于睡眠,她没给别?人?缝,只给宴云笺做了一个——主要是前阵子?欺负过他,心里有些过不去,本来是想拿来跟他承认错误的,不过又觉得板板正正说?对不起阿笺哥哥也未必欢喜,就直接把东西给他,他应该会明白。
宴云笺接过来,拿在手心翻来覆去看了两遍。
他看这么仔细,姜眠就有点伤自尊了:“你拿手上看什么呢?你就揣起来带走就是了,放在枕头底下……嗯……能安神。”
宴云笺问:“阿眠,你怎么越说?声音越小?”
姜眠上手抢:“你要是不要就还我。”
宴云笺立刻举高?手,俯首注视她,舒朗地笑出声来。
姜眠够不到有点恼,照着他鞋面踩了一脚:“你笑我针功不好?缝得难看是吧!”
宴云笺否认,“不是,我笑是因为收到礼物开心。”
鬼才信呢。
姜眠也知道自己真线活做的烂,虽说?她这个药包看起来是个药包的样子?,唯一优点就是用的布料好?,哦,里边的药材也配的巧妙,但那是高?叔的功劳。
可?抛开这一切不谈,这个药包充其?量只是……缝制的比较结实,药材不会漏出来。其?余的,甚至谈不上中规中矩,只能说?丑不忍睹。
宴云笺手心捧着药包,手指都是微微蜷着,好?像有人?随时来抢一样护着,却又不太用力,仿佛用了力,这布做的东西会碎掉一般。
“谢谢阿眠,我很喜欢。”
他不逗她了,声音也温柔下来。
姜眠仰头看宴云笺,看着看着,她忍不住一下笑出声。
——唔,她家阿笺哥哥生的这么好?看,比画中的仙君还要艳绝风雅,谪仙般的人?物,手上拿这么个丑东西,把他自身的美感都破坏殆尽了。
笑过再抬头,却见宴云笺竟然拎着药包两旁的带子?,把这个丑东西往自己腰间悬。
姜眠立刻伸手阻拦:“你你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把它挂在身上??”
宴云笺点头,语气轻松:“是啊。”
“你没事吧?你不见人?了啊?你把它挂在自己身上,走出去,别?人?看见会笑话你的。”
“为什么要笑话我,男子?腰佩不是很正常么。”
“可?这个东西不怎么正常啊。”岂止这个东西不正常,宴云笺也审美有问题,他不解下来,她也要不正常了。
宴云笺侧身不让她解:“怎么会?很好?看啊。”
姜眠无话可?说?了,看得出来,他自己还真挺满意,对这个东西的丑陋视而?不见,或者说?,他不觉得这东西丑。
最终姜眠也没拗过宴云笺,眼睁睁看着他挂着那玩意走了。
之?后?正如他所说?,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丑东西。日日挂在身上,那本就是用白布做的药包,也不挑衣服,无论他穿什么颜色倒都能配得上。
姜眠替他丢脸,抗议几回无效。
三月开春,暮冰化尽,战争再起,上了战场他还贴身带着,她索性当没发生过随他去了。
这一仗打的久,焦灼缠绵了数月才结束,姜眠被他们安置在潞州,姜重山派一队兵好?好?保护着,每日里她问元叔战场上的情?况,元叔也不怎么与她说?,但就算不说?,宴云笺的锋芒也如日光过隙,并非树影可?掩。
不过几月下来,他累累军功加身,军衔已?仅仅次于姜行峥。
几月便抵他人?十年,这等精才绝艳,乌烈这个名字如被打磨过的玉石,印着历史痕迹绽放独树一帜的光彩。
大军归来的消息传来,连同乌烈将军率三千人?人?在靖畔平原击杀燕夏龙虎军先?锋元帅樊鹰。据说?乌烈将军长刀开合如同鬼煞,直将对方元帅劈砍成碎块,又将龙虎军逼入绝境戮杀殆尽。
姜眠有点想象不出。
那是他不曾给她展现过的一面,在他温柔妥帖且越来越爱笑的性格反面,也会如此残忍狠辣。
虽然想象不出,但她还是很高?兴。
他可?以独当一面,也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她的阿笺哥哥,再也不会被欺负了。
烧灯续昼(四)
历史?上,潞州得守,雁鸣山得守。
接下来,便是辉宏壮大的夺城之战了。
史?书所记,最开始东南战由晋城侯沈枫浒领兵,然他一月内连失两城,险些葬送东南门户。
这两座城池,不能单单从数量上算,暨州地域广阔,曾是三城合并,丹都地形狭长,在雁鸣山下且深入燕夏国境。
沈枫浒失守时,暨州与?丹都便完全被燕夏大军占据,接管州府管理与?商贸并驱逐所有梁朝的百姓。
姜眠作为一个?对军事理论完全不通的人,都能看出夺城之战有多?难打。从地理条件上分析,这两座城池本身就处在极易失衡的状态,梁朝军队想往前打,可他们背靠的是雁鸣山,相当于翻山作战,又无退路,处尽下风的地理劣势。
但?好在,守住了?雁鸣山,只要这道底线在,燕夏再?想往前也是做不到的。
这便两相矛盾在这里。
后面的仗,才打的那么连绵反复。
不过,姜眠记得燕夏的先锋元帅樊鹰战死后,他们的新元帅是燕夏皇帝的胞弟,宣城王杨潇烨,那也是个?极难缠的人物。
但?一场激战刚刚结束,彼此还处在试探中,谁也不会先轻易出手。
大军回程,姜眠去求元叔让她去军营看一看,想来眼?下确实安全无虞,元叔很痛快的答应了?。
到了?地方,姜眠直奔主?营帐而去,却?在门口看见跪立的姜行峥。
“大哥,你?怎么在这跪着?”
姜眠心一紧,蹲在他身边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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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就心疼了?:“大哥,你?身上还有很多?伤都没上药包扎呢。”
姜行峥侧头看她,微微一笑:“几月不见,阿眠似乎长高了?些呀。”
“就是看着脸色不好,气血不足的样?子,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才不是呢,大哥你?别管我了?,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你?们刚刚回来,爹爹就让你?罚跪?”不用问,一定是爹爹罚的,无论对大哥还是阿笺哥哥,他都很严厉,有错必罚。
姜行峥眼?睫微垂,却?没回答,抬手拂去姜眠头发上一片花瓣残片:“这里乱哄哄的,你?急着来做什么。过两日我们就回家了?,不就能见到了?么。”
看来大哥不愿说。
姜眠听得明白。罢了?,什么事也不重要了?,此刻让大哥起身去处理身上的伤才是最重要的。
爹爹的脾气她知道,一向只对才慈爱纵容,姜眠想了?想:“好了?大哥,我不问了?,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跟爹爹说。”
姜行峥忙拦住:“阿眠——不必了?。”
“为什么?”
“我也不委屈,阿眠,父亲罚的没错,我确实该反思己过。”
姜眠看着他低垂的眉眼?,轻声道:“我先进去看看爹爹。”
掀起帐帘,姜眠进来才发觉里边这么大的血腥气,她眼?尖,一眼?便看见来往人群中负手站立的姜重山。
他站在床边,正挡住床上的人影,只看到那人流泻下来的乌发。
阿笺哥哥……
他伤到了?么?
姜眠几步奔上去,先快速打量一番姜重山,见他无虞,回头望向双目紧闭的宴云笺,握一握他冰凉的大手:“爹爹,阿笺哥哥怎么伤得这么重,不会出事吧……”
“阿眠,你?怎么过来了??”
姜眠没注意听,还是问:“阿笺哥哥没事吧?”
“他没事,放心阿眠。”姜重山垂眸看女儿甜净的小脸,心头思念愈发汹涌——得知他们回来,她若不急着跑过来见一面,那也不是他了?解的宝贝女儿了?。
姜重山柔声道:“阿笺体?质很好,这伤落在常人身上必伤了?性命,但?他能挺过来。你?高叔去配药了?,有他在,不会有事。”
姜眠沉沉点头,目不转睛注视宴云笺。
他脸色极苍白,脸颊与?脖颈上的血迹都被擦拭干净,原本冷白如瓷的肌肤更完美无瑕,如同玉雕一般。
姜眠伸手捋一捋宴云笺额前凌乱的碎发。
看眼?下的情况,她心中倒有些猜测,低声道:“爹爹,你?让大哥跪在外?边,是不是……跟阿笺哥哥有关?他受这么重的伤,是因为大哥吗?”
姜重山挨着床边缓缓坐下,眼?眸静静,把宴云笺放在外?面冰凉的手盖在棉被下。
“这孩子……”
他回头,外?面的风将帐帘吹的起起落落,两片厚重布帘的缝隙放大缩小,外?边姜行峥一身甲胄跪在地上的身影若隐若现。
姜重山微不可察地叹气,看看姜眠。
他压了?心事,却?没有合适的人可以吐露,他亦不愿吐露。但?对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忍不住露出脆弱的一面:“阿眠,你?大哥很好,就是心性甚高,从来不肯屈居人下。”
“男儿有志报效家国,本是好事……”
是好事,和本是好事,一字之差,意在千里,这其中的区别十分微妙。
姜眠也看出爹爹有心事,怕他忍着辛苦,牵住他的大手:“爹爹,到底出什么事了?,您与?我说,说不准我能帮您分担呢。”
姜重山笑了?下。
“我们阿眠这样?乖,不该有烦心事,该一直快快乐乐才好。”
姜眠道:“可您有烦心事,我怎么快乐的起来呢?”
姜重山本就清浅的笑容微微顿住,看着姜眠目光完全软下去,低头片刻:“阿笺受伤,是为了?救阿峥。”
“当时樊鹰率部逃跑的路线狡猾又巧妙,连我也觉追击无望,但?若放虎归山,这战事只怕又要连绵至冬也结束不了?——但?再?轮一冬天,这一年便又是蹉跎。”
“阿笺也明白这个?道理,对雁鸣山的地形他烂熟在心,提出后方围堵……我同意他去,是因他事先请示,而方法虽冒险却?并非不可一试,况且他聪慧机敏,原本五成胜算在他手中也有七成。”
姜眠点头。
确实,阿笺哥哥成功击杀樊鹰及所率部队,完全清扫燕夏战场,为新战场开辟了?历史?局面。
虽然这一场战役在整场雁鸣山之战中不很出名,没有在历史?上留下太多?笔墨……
哎?不对啊。
这样?一场意义重大,精彩绝伦,以少胜多?之战,怎会不出名?怎会在历史?记载中如此模糊?
樊鹰战死,新帅宣城王接替战场是重大的历史?场面,这个?转折应当是无数学者趋之若鹜疯狂挖掘的点,怎么会毫无水花?
但?事实是,它?确实只寥寥几句。
以至于她当时在翻看史?书时,都不记得樊鹰究竟是爹爹杀的,还是谁杀的。
“阿眠,你?可知阿笺这一场胜战之后,他的军衔大抵要擢升到从三品了?。”姜重山还在继续低语。
姜眠愣愣望他,心中有个?模模糊糊的想法。
“自来行军,只认本事。阿笺如此优秀,他的锋芒便是他自己有心低调遮掩,也根本掩盖不住。此役一胜,更是名声大噪。阿峥……”
“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拧着股劲儿,等到燕夏宣城王来时,他率一队人前去伏击。”
姜眠小声问:“大哥为了?军功么?”
“也不全面吧……这个?傻孩子。”提起这些,姜重山长眉紧拧,神色分明是怅惘的,可语气却?不生硬,“你?大哥是爹爹一手教出来的,确有本事,比起爹爹年轻时也不输。可是,阿笺他……”
姜重山一下一下抚摸宴云笺的头。
“他像是上天的偏爱。”
说这句话时,他语调有些奇怪。
姜眠竟瞬间听懂——爹爹所指的偏爱,仅仅指宴云笺的能力与?手腕,而这一种“偏爱”配上他孤苦的身世,竟然也不显得是偏爱。
姜眠低声:“阿笺哥哥比大哥厉害许多??”
姜重山默了?很久,没有回答。这种答案,他不想回答给阿眠听。
他们之间根本无可比拟。
或者说,阿笺本就举世无双。
姜重山看着女儿,无奈笑道:“说穿了?,你?大哥只是不想与?阿笺差的太远。”可他太年轻了?,他这个?年纪,看不出自己与?阿笺的差距到底几何。
姜眠理解姜重山的意思,虽然她不懂行军,但?对于局面却?有一番分析。
大哥做的事一旦能成,宣城王伏诛,燕夏将面临无将可派的困局,从而露出天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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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点,这场交战必定能立即进入尾声。
她轻轻叹气,柔声道:“爹爹,所以大哥陷于险境,是阿笺哥哥救了?他对么?您也不要太责怪大哥了?,想必他现在心里比谁都难受。”
姜重山虽沉默,却?听进去了?。
“而且大哥身上的伤都没处理,就这样?跪着会跪坏身子的。”
姜重山哑然失笑:“你?大哥是个?铁打的硬汉,这点皮外?伤他不会放在眼?里。再?说爹爹罚他跪着,倒也不全为了?阿笺拼死护他的事。”
“……可知若没有阿笺,他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姜眠眨眨眼?睛,伸手推一推姜重山手臂:“那我明白了?爹爹,说来说去,你?是心疼大哥。他以身犯险,你?在后怕。爹爹,既然您心里也不好受,就别让他跪了?,让他进来看一看阿笺哥哥好不好?”
姜重山垂着眉眼?,没说话。
不立刻拒绝,倒像是拉不下来脸的样?子。
姜眠笑了?,微微启唇正要再?劝,忽然床上的人动了?动。
“阿笺哥哥,”一时间她也顾不上旁的,连忙握住宴云笺的手轻轻搓了?搓,“是不是很疼?你?再?忍一忍,高叔去配药了?,很快就来。”
宴云笺乌净的暗金眼?眸一眨不眨。
怔望姜眠,眼?中似含脉脉温流,竟显得痴。
“阿眠?”
“阿眠……”
那声音温柔缱绻,呼之欲出的深情。
宴云笺薄唇弯起一个?清浅的弧度,空着的那只手伸出,落在姜眠柔嫩脸颊上,抚过一下又一下。
姜眠没躲,虽然也觉举止过密,但?她心疼他还来不及,顾不上这些。
“阿眠,你?怎么瘦了??”他手覆在她脸上,拇指轻蹭着。
“咳咳——”终于,姜重山拧眉,很明显地假咳两声。
宴云笺如梦初醒,倏地缩回手。
这是在哪。
竟不是梦。
梦里没有义父的。
烧灯续昼(五)
姜重山的心情格外复杂。
如果说,他亲眼看见一个登徒子敢轻薄唐突他的宝贝女?儿,他一定毫不?犹豫,立刻拿刀把他的手剁下来。
可这个人是他视若亲子?的孩子?,又刚刚救了他另一个孩子的性?命——剁手,是肯定不?能剁了。
训斥?
看他方才神色空茫,如痴如醉的呆愣样子?,也知道他神思不?大清醒,只怕以为自己身处梦中。
那份深情,阿眠不?懂倒也罢了,他若再不?懂,枉活四十年了。
姜重山就这么盯着宴云笺,目光谈不?上锐利,也不?算温和。
这样对视,宴云笺完全清醒过来——这是已经从战场回了营中。
方才……他都做了什么。
他竟如此糊涂,宴云笺喉结微滚,脑中转了十数个念头,却也知定是洗不?清了。
对上姜重山不?辨喜怒的眉眼,他气血上涌偏头咳嗽,扯的整个胸腔都震的厉害。
“你急什么,平一平。”姜重山伸手给他拍拍。
姜眠也着急,正?想上手,却被姜重山吩咐道:“阿眠,阿笺这样躺着不?舒服,你去?后边拿两个软垫让他靠着。”
姜眠点头,上手给宴云笺调整一下软枕,叮嘱:“你别乱动,我很快回来……”
姜重山道:“快去?吧。”
又补一句,“之后……去?外边叫你大哥起?来,你们去?看看梓津的药准备的如何了。”
姜眠才转身去?了。
叫大哥起?来。有这么一句话,宴云笺方才的不?安压下去?些,问道:“义?父,大哥才从战场回来,您怎么罚他跪着?”
姜重山道:“因为他当罚。”
“义?父,大哥并非鲁莽,宣城王杨潇烨,本就比对付叛逃的樊鹰要难上许多。大哥的策略并非不?可取,是因为他操劳数月,身体也垮了,这才……”
“你就不?用为他求情了,就像你说的,他自己的身体,他更?该知道有没有能力与宣城王决一死战。他是将军,应当做出正?确的判断,寻找更?合适的战机,而不?是使?自己身陷险境,还要让自己的兄弟搭上性?命相救。”
宴云笺无?奈唤一声:“义?父。”
姜重山看他。
顶着目光,宴云笺道:“哪有您讲的这般严重。”
不?严重么?
阿笺是从不?说病痛。但他这一遭,不?提折骨之伤,宣城王火攻哪是好相与的,火烧最是难忍,他肩背那一片几乎叫人目不?忍视。
想着这些,姜重山目光软下来,“你这是幸亏没烧在脸上,否则破了相,看你还能笑得出来。”
宴云笺道:“义?父,孩儿特意护住了脸。”
姜重山不?由拍他:“闭嘴。还有力气贫。”
宴云笺一阵咳嗽。
姜重山无?语凝噎,缩手:“……你小子?,还不?能碰一下了是吧。”
宴云笺边笑边咳,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孩儿岂敢,只不?过望义?父看在我可怜份上,别再罚大哥了。”
姜重山嗔他:“回了家就矫情,好了,收收吧,你也不?必哄我了。方才阿眠也已求过情,你又这般替阿峥说话,我若再一意孤行,倒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太冷漠无?情。”
“话也不?能这样讲,您哪有冷漠无?情,就是倔强得很。”
姜重山微微瞠目,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下宴云笺额头:“臭小子?,现?在连我都敢编排。你以为你就万事大吉,什么过都没有了?我是看你伤得重,才没罚你。告诫过你多少遍,不?要豁出命去?,不?要豁出命去?——无?论?为了谁,也不?要弃自己于不?顾。宣城王用火攻之时,你手里几无?胜算,你不?该再向前走的。能勉强将阿峥抢回来,那是老天厚待,否则你们俩都得交代在那知不?知道。”
宴云笺仰头微笑了下。
这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尽是少年气的恪纯:“哪里豁出命了,义?父,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嗯,是,好得很。”
姜重山不?轻不?重瞪他一眼,也知道他心性?,怕是重来一万遍,他也是同样选择。
懒得和他再说。另提道:“阿笺,经此一役,你的军衔——”
“义?父。”
宴云笺从未主动打?断过姜重山讲话,这一次却破天荒低声抢道:“义?父,樊鹰是谁杀的,并不?重要。我们与燕夏激战三天三夜,其中大大小小战役无?数,樊鹰不?过是死在了其中一战中,是在您的统帅下。”
他抬头,清澈干净的暗金眼眸诚恳之极:“义?父,击杀樊鹰并非我一人之功,还请您明鉴,您若要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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擢升军衔,孩儿实在忝颜领受。”
这般郑重。姜重山沉默片刻,伸手轻轻拍拍宴云笺肩膀,轻声:“阿笺,你不?必顾及阿峥的心情。”
“并非顾及大哥,只是事实罢了。”
“事实?追杀樊鹰,连我都要放弃了,是你主动请命前去?,如何便不?是你之功劳?”
“义?父,若无?此前三天三夜交战,樊鹰又怎会如丧家之犬慌忙奔逃,孩儿又怎会得此机会,侥幸得手。”宴云笺声色平稳,一字一句言语清浅,掷地有声。
姜重山问:“照你这么说,你不?认击杀樊鹰是你的功劳,那又是谁的?”
“自然?是您的。”
姜重山四下看看。
他真想找个什么趁手的东西,揍他两下,可目光所?及,不?是桌椅板凳,就是刀枪棍棒,他挑了一圈,只得作罢。
“你要把我气死是吧?”
宴云笺俊颜苍白,漆黑长眉微挑舒展一笑,微微抬手:“义?父,便当是阿笺求您。”
姜重山一时无?话。
这个孩子?,从来没有求过自己任何事,第一次请求竟是为此。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可能毫无?负担将此事安到自己头上,那我成什么了。”
说来真是啼笑皆非,击杀樊鹰此等头功,他们父子?竟推来推去?,无?人肯认。
姜重山望着宴云笺,明白他心意坚决,绝不?更?改,就算强加给他,他也不?会要。
他摆摆手:“罢了罢了。此事先不?急着谈,我这儿还有话问你呢。”
姜重山抿一抿唇,目光上下扫过宴云笺,“方才你刚清醒时干的好事,该不?会就当是忘了吧?”
宴云笺眉目一僵。
“嗯?说话。”
“孩儿……没忘。”
忘是不?可能忘的,算下来,他有大半年没见?阿眠了。思念不?仅没有减淡,反而越积越深重压心头。
老天也算厚待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时不?时便会梦见?阿眠。
是他放肆,在梦中,竟一次次松懈了自制力——可他绝没做过分之举,只是梦境黑甜,他有时会忍不?住牵阿眠的手,抚一下她脸颊,除此之外,再无?旁的了。
方才……
宴云笺低头,无?话可说。
他当是梦。阿眠离自己这样近,还握着自己的手,他浑浑噩噩,竟下意识触碰了她。
宴云笺所?有神色都被姜重山尽收眼底:“阿笺,从你进家门的第一日起?我便说过,你此后就是阿眠的亲哥哥。我原本以为你听得进去?,也收了心思,却不?曾想你只是将心思瞒的这般好,连我都被骗了过去?。”
宴云笺双手不?自觉揪紧身上棉被,看一眼姜重山,缓缓起?身,想下地跪下。
“哎——别动。”
姜重山拦了他:“一身的伤,乱动什么?”
宴云笺薄唇微动,声如蚊蚋:“义?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