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好哥哥终于肯拿她当回事了。她一直想要哥哥的承认,真到手了却觉得一文不值。
“你要让,那我们就算算清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掩护的队伍中有几匹天马中了箭,庞大的身躯痛苦地痉挛,从高空坠落,为首的女子稳稳当当地纵着胯下骏马,腾挪跃避,片叶不沾身的轻灵。
“你当初回到轩辕还没站稳脚跟。这一箭,是倕梁的私宴上,我从禺疆手里救的你。”
话音刚落,玱玹的小腿顿时疼痛难忍,单膝跪了下去。
“后来,你从泽州去神农山。这一箭,是我在外爷寝殿外面,从苍林的刺客手里救的你。”
锐利的剧痛穿过玱玹的右腿,将他牢牢钉在金鼎旁。报时的编钟响起,庄严的轰鸣传彻大地。
“这一箭。是你加冕那天,我站在祭坛外面,拿弓箭瞄准了苍林舅舅的头...可惜今天我瞄准的是你了!”
玱玹发着抖用流血的手掌撑住自己,小夭的天马也被射中,放声嘶鸣,小夭控制不住,足下一蹬,身后的翅膀遮天蔽日,轻巧张开了一对可怖的翼展。
玱玹眼中大震,燃着金焰的乌鸦携着小夭飞掠至眼前,恐惧的眼仁里倒影着黑金色幕布下女子的倩影,那身影轻巧地从空中降落、走近了。
当死亡真真切切的逼近的时候,连最细微末节的地方都显得很清楚。
她的头上的发簪是一朵永不凋谢的若木花,黑暗中,雨水闪着光亮从娇娆的花瓣上颗颗滴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玱玹想,送给她之后,便从没见她戴过。
真衬她。
“小时候你跟我比赛。打架、爬树,每一样你都赢不了我,我知道你被舅妈修理,才假装输给你。“
”成年后,为了助你夺储,我假装成心甘情愿的样子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困在深宫后院里做一个贵妇人。”
女子的手摸到胸口,极冷和极暖的感觉从那处爆开。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输了?你送我的玩意,与其说是你在哄我,不如说是我在哄你,你还要我装你的小猫咪装到什么时候,哥哥?”小夭的声音是温柔缱绻的,贴着玱玹的耳根就像是亲密的耳语:“是我。我在十年前把王位让给了你。”
“现在我来拿了。”
所有的错误都应该被纠正。
逆天的力量开启逆天的阵法,水,火,风,雷。五行之中,四象联合。
轰隆隆,震耳欲聋的噪音崩裂,爆炸性的水幕在两人身旁炸开。最充沛的木灵灵力养育着若木神树的根系往更深处植去,若木虬结的花枝缠住傀儡,消失的生命力离开了逐渐变冷的坟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从没...从没爱过我吗?他黯淡的眼中倒映着遮天蔽日的红色,问出最后的一个问题。
权力才是我的春药。
一代帝王不甘地阂上眼睛,溘然垂下头去。那些永不停歇的算计、前无古人的伟业,和有悖人伦的炙热情感...随着心脏不甘的抽搐平息,就像漩涡上打着圈儿的叶子,随波逐流而去...
...
玱玹还活着的几个贴身侍卫们惊骇欲死,不仅是为了主人,更为了自己绝望的命运。从奇袭到现在,除了黑帝的随从亲卫,祭坛之上一片死寂,那些大人物们竟然对刺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雨势更急,祭台上传来陌生的铁甲兵齐头并进的呼号声。两边的势力在拼杀之中所剩无几,马匹和士兵就像破掉的血袋子,不断流出血迹,又不断被湍急的的雨水冲去。
刺杀玱玹只是计划里最简单的一步。从现在起,才是真正的战场。小夭身上的箭上在以可怕的速度恢复,但她一时半会也抬不起手了,索性就坐在祭台中央,任由玱玹失了支撑仰面倒下去。
是外祖父先到?
还是父王先到呢?
黄帝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噩梦般的景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孙女重伤,飞舞的幽灵在人间盘旋,若木的藤蔓缠满孙儿的身体,仿佛枯骨上的哀草。这位冷血自持的帝王在短暂的心神震裂之后第一反应,不是孙儿暴死,家族阋墙,而是大荒即将陷入血与火之中!
“外爷。我等你很久了。”漫天红光下的小夭挑起秀目,散发着祸国殃民的妖异,万紫千红犹如足下黄土。
黄帝目眦尽裂。
“封锁祭台!把刺客全都杀了!”
“太、太宗,可是大王姬...”
“没听见吗,她是主谋!“黄帝怒吼,眼里都是红血丝:”还有你,去朝晖殿门前击鼓,把所有能带的兵走,少昊这里不能再呆了!”
小夭手下的仅剩的几名死士立刻形成一个阵法,将主人保护在阵心。
“您今天恐怕杀不了我。”身覆着鱼鳞铁甲的重兵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祭坛,刀剑在前,小夭毫无惧色,话音刚落,祭台下传来急促嘈杂的队伍行进声。
是高辛纹着百鸟制服的翼装骑手来了。雨夜中的银甲亮如寒星,庞大的包围圈外形成一个更大的包围圈。
危楼高百丈,通向天庭的道路填满凡人的血肉之躯,从上到下,乌压压地布满了白玉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宗!请您立刻回府,宵禁已过,刺客出入宫廷,恐怕危及您的安全!”
全副武装的蓐收落下单骑,恭敬行礼,与恭敬的态度不同,身后的翼装军队气势汹汹。
这是政变,根本不是什么刺杀!
“你到底要做什么,凭你也想坐那个位子?”黄帝不敢置信:“你坐得稳吗?你以为篡权夺位这么简单,今天我杀了你,明天你杀了我,改朝换代,如同儿戏!你今天出了承恩宫的门,明天辰荣大军就会兵临城下,到时候你的爹爹、阿念,全天下的黎民百姓,全部都要遭殃。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毁掉的是什么,你毁掉了唯一一个和平的机会——”
小夭不以为然:“外爷,您装什么傻,不就是劝降吗。高辛从来不肯投降,承恩宫内的夜宴歌舞生平,宣德门外的刺客血溅百尺,您眼皮子眨过一下吗?您动辄天下黎民,多高尚似的。实际上您、我、玱玹,天下的乌鸦一般黑,都是权欲熏心的动物,看见别人坐在决策的位置就寝食难安,狼心狗肺只能生出狼心狗肺。“
“孽障!”黄帝大怒。“你说什么混话。”
“外爷。我再尊称您一声外爷吧。”
小夭笑了起来:”可我并不真的尊敬你。我的爹娘、外婆、舅舅舅妈...所有人的惨剧,都是因你而起。为了你的天下黎民,我们都是可以牺牲的代价。”
“你的天下黎民里没有家人。我却有。你的代价是高辛人,我的却不是。您别忙着端起架子教育我了,谁对谁错,就看谁管住了史官的笔。各凭本事。”
黄帝面沉如水,铁甲重兵顿时剑拔弩张,高辛的翼兵也向前逼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夭缓缓起身。
“对了。我今天杀了玱玹,您要好好想想了。您在位时由着舅舅们自相残杀,哥哥杀光了五舅和七舅那两支所有的继承人,我杀了哥哥。您手上还有别的继承人可以选吗?”
明目张胆的威逼胁迫。小狮子精准咬上了老狮子的咽喉。
西炎王对血亲出了名的冷血,她倒是好奇,他究竟能多冷血?真的能冷血到螺祖的最后一点血脉也可以斩尽杀绝的话,那就放马过来吧!
他是最早知道玱玹对亲妹的畸形感情的人,小夭被玱玹胁迫的时候曾经向骨肉至亲求助,西炎王无视了她的求救。
她做了最坏的准备。
人数上,高辛这边占绝对优势,但蓐收不敢轻举妄动。高辛王对他的嘱托是全歼外面的知情人,缓住黄帝,极端时囚禁也可以,但黄帝积威甚重又受人敬仰,在小辈心里如同神只一般,不到最后一刻蓐收绝不愿意率先动用武力。
黄帝像在沉思,一边伸手,一边暴喝:“退后!”可是两边已经靠的太近了,局势一触即发之下难以控制,零星的兵戈之声如同油桶里的火星!
就在僵持的这一刻,一只翻卷着火焰的兽骨鸣镝腾空而起,马头鹿角蛇身鹰爪的图腾向西北的天狼星方向呼啸奔出。
黄帝的青龙图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蓐收顿时变了脸色,这是最高的御前通信级别,西北角是中原轻骑兵最近的了望台!
他全神贯注在眼前的敌人上,谁知黄帝的御用斥候当机立断,骤然出手,向附近的驻兵请求增援。消息如果离开五神山直达中原朝廷,那就真的完蛋了,局面将不可挽回!
小夭面色大变,但她灵血耗尽,就算此时张弓搭箭也太迟了。
就在她认为两国开战已经不可避免之际,嘭的一声,两道灵力在空中相撞!
滚烫的火星野火熊熊,可怕的余震拂过在场每个人的面颊。已经升空的信号竟生生地被扼杀在宫檐之下。四散的火星如同铁树银花,岩浆般的温度在大雨中激起水雾。
铁甲阵中有人倒地,惨叫声打乱了原本整齐划一的队形。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同时出手的是黄帝和蓐收。
黄帝的衣襟上也落上了灵焰,燃着怒气的眼睛看向蓐收,浑身散发着可怖的威压,蓐收满头大汗想要说点什么。
只听黄帝愠怒道:“还愣着干什么!今晚不能让消息走出五神山!”
黄帝和俊帝,这两位互相憎恨的旧敌不约而同地对局势做了同样的判断,走到一起。
蓐收还是太嫩了。就在决断的一霎那间,黄帝不仅扑灭了信号,同时杀死了贸然行动的斥候。他不能冒这个风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瞬间的处理已经帮黄帝做了选择。他心里关心不是他这支血脉的未来,而是玱玹已死,天下要乱了,他需要一个人,需要一个人来稳住局势!
蓐收神色肃穆,庄重地应了一声:“是!陛下!”发号施令的军号是五彩鸟的长啸,昆山玉碎凤凰啼,翼兵们扑入包围圈,如同飞鹰撕扯野羊,铁甲亲兵们不敢相信君王在一瞬间反目,昔日的主人居然联合外人绞杀他们。
他们原本就被里外两层地包围住,暴喝和争斗响起,局势瞬间倾倒,失去了精神支柱变成弃子的士兵崩溃起来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血腥的一幕在祭台重演。
黄帝背过身去不理会自己贴身亲兵的哀鸣,他们之中的有些人从小时候就跟着自己,说是自己的半个孩子也不为过,铁石心肠的旧日至尊也微微发抖。
“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地狱一样的景象中,黄帝的双眼透过人群望向金鼎对面的外孙女。
“我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你要是抗不住朝堂上的压力,你的下场会比尧禹舜以来的所有的皇帝更惨!”
小夭毫无动摇之色:“一时已经足够。我要是还站不稳脚跟,自然会用项上人头谢罪。“
野心、毅力、谋断。
对面的女子长得和皓陵少昊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可那一瞬间的眼神交汇却让黄帝觉得,她就是少昊的亲生女儿。
穹顶之下,闪电劈过,照亮祭坛上黑衣金冠的男子尸体。人君的元神已经溃散,没有生机的身体麻木地站立起来,枯槁的眼神望向若木花的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早该除掉你,我早该除掉你啊...“年迈的黄帝老泪纵横,“你爹就是个手足相残的孽障,养出了你这个冷血的小孽障...”
“彼此彼此。外公,您的血难道是热的么?您能为了天下杀了嫡亲的重孙女,为了天下再杀一个孙子又如何!”
冬雷震震。
山川枯竭。
夏雨雪。
祈求吉祥顺遂的白玉祭坛上,腥红的水流湍急如瀑,自上而下淌成一条长长的绶带,君王脚底华丽的仪仗直通天听。
32.
仲冬,五神山上异象一直持续到满月之日。
一场雷暴轰塌了通天的祭台,黑帝受惊失智,祭祀之事不了了之,西陵氏紧急护送玱玹回京,请遍大医,药石罔治。
草长莺飞的初春,黑帝暴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荣朝廷一片混乱之际,黄帝出山,令王姬长公主监国,开启了牝鸡司晨的历史。
王姬长公主以女子之身挑战大统,倒行逆施,建制震动,有势力的藩王们蠢蠢欲动,意图割据自拥。
朝野一片低迷之际,王姬亲率勤王大军讨伐叛党,阵前诛杀投敌之将,一只穿云箭折下对面军旗,士气大振,王军凯旋而归。
回朝之后,王姬威望愈盛,铁血手腕洗肃黑帝的旧日班底。至此之后,文臣武将人人侧目,朝议在明面上平息了下去,暗地里的反叛却从未停息。
内战频仍,持续了数十年之久,人称冬雷之变。
红皇帝问鼎的道路血雨腥风,常被后世诟病最毒妇人之心。也有史家争鸣,说红黑二帝执政风格相近,很明显都受到高辛俊帝的影响,不应该贬一捧一。
这些都是后话了。
世人如何臧否人物,暂且按下不表。彼时还是天启元年,红皇帝登基的前夕。
“王姬!你看我发现什么了...”秀美的宫廷女官挑起珠帘,语气中带着欢欣雀跃。
屋中正坐的绝色美人转过身来,眉如远山芙蓉,目若含波秋水,金光闪闪的曳地长袍照映出满室辉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夭淡淡一撇,珊瑚猛地拍了脑袋:“我这脑子...还是转不过来..是陛下。以后该叫您陛下了!”说话间满面喜色,笑意盈盈。
“怎么了?”
珊瑚手腕微翻,手心一朵垂丝海棠娇艳欲滴:“您看!这是新开的。昨夜宫中乍寒还暖,奴婢早上一看,开了满满一盆。这是是好兆头啊,陛下!”
“是好兆头。”
小夭含笑点头。
叛党纵火烧山,大镜湖畔的海棠花林也被殃及池鱼,从大火中抢出来的树根都被烧成焦碳,请来的木灵高手怎么也救不活。娇养了许久,一直病怏怏的,却挑了这样的良辰吉日焕发生机,怎能不是喜事一桩。
小夭轻抚着柔嫩的花瓣,颇有些睹物思人。
挑起的珠帘又吹进一股和煦的香风。小夭一瞧,冷不丁竟是俊帝站在门口,轻衣简从,精神矍铄:“爹爹!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怎么了,不欢迎爹爹啊?”小夭往宫门外瞧。俊帝调侃地说:“宫人刚刚通报过了,是你盯着那花走神。”
小夭秀眼一翻,把梳洗的丫鬟们统统遣走:“下去吧,爷儿俩要说会话。”说罢自己转了个身,对着镜子试贴花钿,显得很忙的样子,把她爹爹晾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爹爹一来就取笑我。”
“听礼官说,大日子那天你想要穿这件?”俊帝捡起散曳在地面的裙裾,掌心摩挲了一下。珠宝、绣工、用料...全是绝顶的打造,已经不止是奢靡,而是无所不用其极,正经的皇家御用都要拍马不及。
最夺目的是惊艳绝伦的审美。
玲琅彩宝削薄成蝉翼般的一片,隐在奇异处,暗室不显,光线一照,五彩缤纷,如仙人的羽衣凭空天降。可惜太美艳了,穿在贵女身上是争奇斗艳,穿在新帝身上就不庄重了。
一国之君,需要的是权力,是威慑,而不是不和时宜的性别感。
“爹爹不是那些陈腐守旧的礼官,也知道这一件肯定不符合吉服的形制。你是还没登位,就想体验一把被群臣弹劾的感觉了?”
“您也来劝我。”小夭嗔道:“已经派人去改了。披领、朝冠、绶带,这些地方改一改,大差不差就行。”
“你铁了心要穿这件?”俊帝忍不住操心起来:“留到平日里穿,不会有人说什么。小夭,你是女人,礼法上更要小心,都在等着挑你的错处呢。”
小夭柳眉微挑:“我今天顺了他们的心了,他们就不挑错了?”
“真依了旧制,把皇家的织造府都翻过来也没有女人能穿的朝服。父王。正因为我是女人,我才要昭告天下,休想拿祖宗之法拘束我。法典和制式都是好东西,能成人也能败人,就更要为我所用。我可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司礼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日子,因为黄帝放了手,不再在帘后大马金刀地坐镇,紫金殿里大儒辩经,清流侃谈,想出各种由头来刺挠人,可是热闹地很。
俊帝想起自己登位时文武百官的轮番死谏,什么“得国不正,必遭其殃”。大兴殿的攀龙柱上三天两头就要撞得头破血流,这些头痛现在想起来都要把人烦死,于是忍俊不禁道:“确实如此,哎!罢了罢了。”
昏君不昏君的,不到盖棺定论那天,大权在握,随人嘴说去好了。
想不到自己的闺女比自己有出息,还没登基就这样厚的脸皮。
“说得这么头头是道,还不是因为这件礼服是涂山家的小狐狸花了心思的,你舍不得罢?”俊帝笑着,不留情面地戳破。
“哎呀,父王!”
事情她能做得,却说不得,被这么一调侃面皮子都要挂不住了,撒娇讨饶地蒙混过关。
俊帝的心里荡漾着柔情。
想当初女儿夜间的心痛症缠绵不止,做父亲的求遍神医,甚至求上玉山,都没一个解法。如今她为了国事连轴转,与朝堂上的人精、朝堂外的蛮将、朝堂下的世家们斗智斗勇,反倒斗出了其乐无穷的趣味。
“他在清水镇吗,我听说你派人去查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到这个流落在外的不挂名女婿,俊帝忍不住耳提面命道:”怎么人没事,却这么久了都没消息。你是不是欺负人家欺负得太狠了?怕是以后你当了皇帝,更加专横跋扈,他更不敢回来了吧?”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是胳膊肘往外拐啊!”
小夭愤愤不平,猛呷了一大口陈酿老醋。
明明刚见面的时候爹爹吹胡子瞪眼睛,非要盘根问底,把狐狸吓得夹紧尾巴话都不敢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家拐走的,现在一颗丹心向狐狸,又是怂恿她去青丘抢人又是谆谆教诲督促她找人,生怕煮熟的女婿飞了似的。
也没见爹爹对丰隆这么上心过啊。
“清水镇我翻了好几遍了,也没找到呀。”小夭惆怅地说:“那是个三不管的地方。我现在鞭长莫及,也不好贸然出兵,阿念那边也没有消息来。”
中原这边内乱,高辛的主战派有了异心。
俊帝和蓐收不得不按继承人的标准培训阿念,阿念每天怨气冲天,恨不得溜到天皇老子都管不着的地方,得了这个差事跑得飞快,也不知道是真的在干活还是躲懒。
狐狸呀狐狸...海棠花儿都开了,你究竟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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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镇叛乱,民生凋敝,边境尤甚。
独这纪南郡一枝独秀,上甚奇之。
今日没有朝会。一行人被侍者领到了天子眠卧的御书房。天子贯常穿冕服,今日一反常态,只佩了冕旒,着火焰纹黑底红绣的百鸟朝凤袍,看着平易可亲了些。
一行人无人敢直视。
听闻红帝手段毒辣,动辄得咎,较黑帝有过之无不及。
“郡守是哪位?”长髯圆面的中年男子扶了扶官帽,起身应是。
陛下略略问了些纪南郡的情况。中年男子一一作答。他本是高辛羲和部出身,先帝不拘一格拔擢,已经在当地几十年。
小夭一边听着,一边分神望向一列最末,恭谨跪伏的男子。
好个灯下黑!
涂山璟,很能耐啊。你不回来见我,竟把自己藏起来了!她以前竟是不知,涂山氏的生意阳春白雪,做起这琐碎民用的米、栗、布、丝,也能风生水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璟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但是人已经落在她手里了,那就是任她宰割。她心里磨刀霍霍,琢磨起那些搓磨他的手段,近日的郁结一扫而光。
”竟有这样新奇的策对,令人耳目一新。“
天子似乎兴起,拊掌而笑,“纪南一带确实与湖州气候相近。柘叶养蚕,进可做琴弦和弓弦,退可织布匹。“
”你们使了什么本事,居然能招安匪盗,让他们安于农作?”
那郑郡守面上憨笑,心里叫苦。
那天郡里来了个瘸腿的破落户,身无长处,唯有容貌惊人,他以为是落了魄的贵家子便留着,谁知他来之后,穷乡僻壤的风水都好像被改写了!入不敷出的地方成了方圆百里的聚宝盆,三两下把商路盘活了不说,之后流匪们每有劫掠,总是被一些神秘的力量挫败,他们本来就是战争中失地的农户,见无利可图,干脆加入了农桑。
他遇上了活的貔貅啊!
这天上掉馅饼的事,他上哪交代呢?
好在女帝没有追问。只笑得凤目映辉,葳蕤生光。
郑郡守一时恍了神,顺着那目光向后看去,只见女帝正瞬也不瞬得瞧着他那来路不明的门客。
也不怪,他长得实在太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郡守听说天子内宫不久前传出诏书,新帝无储,要光纳天下美男子。各地呈上的美人却入不了她的法眼,被原封不动地送回。
他这门客要是能被瞧上,凭他的本事,日后必然飞黄腾达。
天子又问起商道上的细处。他是真的答不上来,唯记着那人说的,算是搪塞过去。一番盘问,后背已经全是细汗。
“你说的洞庭绸今后产量可以跟上湖绸,我信。品质能媲美湖绸,我却不信。你既然开了剿丝厂,必会看绸。你看看,我这脚上是什么绸?”
她抬起小腿,足尖微翘。
无人敢上前。
最末的男子支起手边的木拐,撑在胁下,跛行至御前。天子瞧着他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托起自己的彩履,两指并拢,挨着鞋面缓缓蹭过。
这一小片人鸦雀无声。只听他御前对答的声音喑哑平和。
小夭更气。
胆子真是肥了。没有泼天的富贵砸出来的见识,什么人能有这样的眼界?改养桑拓,寻常人连正经的丝缎和珠锦都没见过,谈何织丝?又谈何把控细微处,将商道做起来--你便是不来,我也知道是你。好你个涂山璟!
“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官衔,怎轮到你御前作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郡守慌忙要上前解围。
小夭一脚踹出去。璟趔趄着歪倒,人没事,倒是手边的木杖斜飞了出去,伏在地上咳嗽。
他的腿伤什么时候这么严重了?...那也只能怪他野得不知道回家,一再煎熬她的心!他有缘由。那又怎样,他教她伤心了,难道就不是他的责任了么?
小夭紧握着贵妃榻的蛟龙戏珠纹扶手,有眼色知圣意的侍者赶忙上前查看。
“不碍事。”
他手中握着一只极为精美的彩履,原来是方才圣上怒极,竟丢了鞋履。他只顾将这只她极为私密的小物护好,不失圣仪。
侍者没来得及接过,只见圣上晃荡两下,赌气的少女似的,理所当然地递出右足。侍者震惊于面前的一切,空着一双手讪讪的。男人的面色稀松平常,就着跪地的姿势托起她的足弓,一道道的褶皱在他手下熨帖平整。
圣上竟那样舒适于一个男人掌着伺候自己穿鞋--
虽被那人用自己的青袍掩着,眼尖的侍者已经看见圣上裙下那一闪而过的白皙和艳红。白的是肌肤,红的是丹蔻。这...这怎么能是君王和臣民能有的关系,分明是爱欲纠葛中女人和男人间的关系!
就像卷帘风起,借着微朦的天光一窥天机,又一瞬烟间消云散。
惊心动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侍者再不敢多瞄。
“...”
没人知道的地方,璟的心里乱蓬蓬的,好像是没有头绪,又松又软的茅草。她仗着这天家威仪无人敢正视,彩履下的足弓是光裸的。他握上去时,才发现凤袍下虚掩的小腿居然也是光裸的。
他的心自从见了她就乱着。这下更是彻底的乱了。
直逼他上京路上那场冰雹雪水和雨水混和着的泥泞。
只觉得那足尖的重量还在还在肩上、胸口碾着,一路笔直地碾压过自己的心尖。
“你硬了。”
恶魔般的耳语又轻又快:“谈着正事呢,怎么就发情了?”
小夭知道,他是雨里雪里赶回来的。
一路上快马加鞭。
虽然青袍干净整洁,小夭一眼看出那是面圣前匆匆换好的。其他人都穿着皂靴、再不济也是布鞋。而他穿着草屐,脚踝上的几根香蒲断了,沾着泥污和草屑。蓑笠斜挎在背上,连姿容都被疲惫磨砺地黯淡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知道回来了?
晚了。
小夭恶劣地想:他这么容易动情,她就要让他保持这种见不得人的样子一整天。
受着吧。天色还得早呢。
2.
“我去虞渊之前,让侍女每半月向小王姬的行宫放飞一只信鸽,已经放飞了三十六只...”
“啪!”
“呃!”
戒尺高高挥下,俊美的男子顿时被打得脸偏向一边。
高辛忆这个臭丫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说玱玹死了,她怎么这么安静呢,居然和蓐收好上了!
好上也就算了,两个人一起瞒着父皇,不问政事,躲出去游山玩水!肯定是蓐收善的后,她要是自己有瞒天过海的本事,她姐和她亲爹也不会这么焦心高辛的未来。
小夭在心里把带着妹妹学坏的坏小子骂了一百遍。
“小夭,你身上的妖物一天不除...我一天不能放心,涂山真元正和游方奇人一起编写‘海内东经’,他说...呜!”
到现在了,心思还在外面,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小夭是哪个?不认识。这里只有刚刚建了元的新皇。”
她皱眉,素手一抽就惹得他呵出冷气。
“呜...呜...”
“你一个布衣出身的小小裁缝,管好你的桑树和蚕就好了,别的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要是办事得力,朕就赏你个差事做...不然....”
美人抱臂环胸,巧笑倩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鞭又是一鞭。
跪在地上的男子口唇中衔着一条长长的软物,在他脸上紧紧地缠绕了好几圈,软红的口中涎水丰盈,顺着卷曲的软尺流下,晶莹地滴落在榻下。
“量啊。怎么不量了?”
男子闻言,沾上了水珠的长睫颤了颤,舌尖捻起一个曲度,用力顶开口中桎梏,向她倾来。
他身下的情动早已泛滥成灾,无法自持,每个细微的摩挲都是酷刑。
软尺的长边端端正正地落在了她的腰际。
向来君子的男人缓缓地瞪大了眼睛,只见红绸下的柔润的丰美若隐若现,那窈窕的身段原来是真空的...
“啪!”
“唔!呃!”
男人痉挛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裸露的阳具向上猛得一挺,急喘声更迫切,如噎如泣,却无法纾解。
他上身的青衣布袍仍然齐整,下襟的衣袍却大剌剌地敞开,笔直的大腿两边分开跪着,绷紧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狰狞的性器还在这一下抽击的余韵中颠动,粘稠的水渍在一瞬间涌出,流满圆滚滚的柱头,没有一丝遮掩的反应淫荡无比,仿佛被人和盘托出,与君共赏似的。
“高潮了?“
”不准。”
戒鞭比戒尺软和,也更催发情欲。
秀丽的指尖支在他满是热汗的额头上点了点,意思是这淫刑还是得继续。他自虐一样遵命,麻木的腿猛然充血,而他的双臂被红绳绑在身后,无法活动,笔直地栽倒在她怀里。
又是一记狠抽。
“!”
顾盼生辉的媚眼剧烈颤抖,痴惘的春色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哈...”
他的视野已经模糊了,人软绵绵地倚上她。
小夭松了他的腰带察看。
腰间星星点点的白浊。那东西还在断断续续的吐汁。
“这也行?你怎么这么骚啊?”
小夭一边笑,一边强把还在射出的肉棒掐住了,绑上自己的发绳:“太坏了,太坏了!我可没说过你可以爽啊。”
痉挛抽搐的长腿夹着满满当当的囊袋被翻了个面。
宣软的白屁股上,嫩红的疤痕一道道地印着银色的水痕。
那些淫水,生于马眼上小小的肉孔,绵延不绝,从脐下三寸处开始,已经淹没了会阴,因他的姿势变动,沿着臀缝堪堪擦过了后穴。
夭抱着他,璟难耐地蹭上她的大腿,身后的肉花沾水带露,也被扯动,被小夭从两侧强硬地掰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虚晃一枪。
还没肏,就勾得他淫态毕露,里里外外都期待得夹紧了,肉眼翕动着诉苦,汪着兜不住的湿意,想必肯定是空虚寂寞,插起来快意之极。
小夭好整以暇地拿帕子揩了揩手。
取来桌边批阅奏折的笔,狼毫吸满了墨汁,“好心地”将他口中的软尺换下,吩咐道:“来,去那边把我的尺寸记了。”
幽怨的眼神对上绝情的心上人,认命地将银牙咬碎,叼住了笔的末端,一深一浅地挪动到矮几边,那满头青丝顿时沉落半边下去。
男人沉背夹臀,边抖边摇,三个毛笔字的平仄撇捺,断断续续写了好久好久,腰畔摇出活色生香的欲,气喘吁吁,快要断气一般:
[饶了我]...
小夭在暗中笑破了肚皮。
想得美!她怎么可能放过这只狐狸?她有的是更残忍的惩罚呢。
御书房的陈列,天子卧榻正对着案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案上的奏折积得太多,就在榻上随手一掖,积攒了成摞的公文。小夭倚在竹简和奏折形成的小山上枕着自己的两只手臂,惬意地斜躺着。又薄又透的红绸如同重瓣的垂丝海棠,铺满了床之后,又如同水纹那样散开。两瓣绵软的乳房在唯一一层衣料上留下凸起的阴影,行动间遮掩不住,漏出了春色满园。
她玉手轻招:
“上来呀。“
白狐狸被天降馅饼砸懵,直愣愣得看着她,下面那个头也直愣愣得竖起来。
“让你继续为朕适衣。你想什么呢?”
小夭笑得更加促狭:“不准滥竽充数,量得不准,就是欺君。“
”也不准碰到我。碰到我,就是罔上。”
“...”
小夭的眼神从璟身上的每一处扫过:“怎么样,你不是很能干吗?朕等着你的新衣呢。”
九尾狐的手足被捆,只好任命地控制着身体,将发烫的脸枕在了她腿上,作势要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股青丝缠绕床畔。
小夭低头看过去,婉伸郎膝,一派可怜。
实则搔首弄姿的几条绒尾巴悄悄越过她的手边...做贼似的抚上她的身体...在违禁的边缘小心地试探着...
她对准揩油的魁首,狠狠的就是一下。
“啪!”
“也不准卖可怜!”
他是真的没办法了,她是铁了心要他命。
卧榻上她玉体横陈,两只椒乳旁若无人,就在他脸侧触手便可抓握的地方,是动是静都搅乱他的心神,她还在催促:“快点呀!”--她怎么还能分出心思在什么绸子上呢?
璟咻咻得喘着气,诱人的胡萝卜吊在面前吊了一天,皮都没有擦破,他只觉得自己要胀成一个废人了。
小夭眼看着璟像是突然不支一样倒了下去,唬了一跳:“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不是今天正对着心口的那一下让他受伤了?
一阵翻箱倒柜之后,暗红色铁锈气味的苦药入口--不论在哪里,她身边总是常备着他的伤药。
璟顺势依偎在她的怀里,大鸟依人状,气息微微,柔若无骨,但是鸡巴很硬。她突然就觉得有些奇怪,绑着璟的绳子,什么时候松开的?
他听见她胸膛里的心跳忽得变快。
“你...唔。”
大手突然揽过她的胁下,白兔似的乳就从艳丽的纱绸里跳脱出来,小夭躲闪不及,腰上的掌又附上来...他哪里像什么体力不支的样子....璟放大的脸淹没了她的感官,带着她思念已久的气息,小夭酥了半边身子,哪里还能挣脱,被他半强迫地吻得张了口,苦涩的草药味道顿时铺天盖地。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地想:“璟居然不听话!”又想:“好苦,他平日里嗜甜如命,这次流落在外肯定吃了很多苦。”
“他这次要木杖才能行走,难道是跌落山崖,九死一生才回来的么?”“接骨散中当有血竭,这方子配的不好。”
这一吻吻得绵长。
等她回神过来,口腔中的每个角落都已被扫荡一空,而他的手仍按着她的后颈。气喘未匀,明显的侵略气息让她瑟缩,不等她后退,他又一次逼近,奶房被大力抓揉,她口中娇吟,无意识地挺胸任他爱抚,感官在他的唇齿和指缝间沉浮,这一个吻令她十足深陷,脑子里再也容不下一丝杂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吻毕,身下的软被都已经湿透。
“你...你...”
小夭涨红了脸:“你混账。”
在爱人眼里,美人莲面生怒,只会风情更甚,何况衣衫不整,刚刚交颈缠绵时抚得肿胀发热的奶头还怒气冲冲地昂扬在胸脯上。
”你心里有我,我才能混账。“
璟吃到了甜,心里更甜,长臂一捞,将落在榻下的戒尺递给她,讨好着说:“我欺君罔上,罪大恶极。给你打,好不好?”
小夭劈手照脸就是一下。
璟乘势压倒了她:“那陛下快些肏臣吧。等不及了。”简直是越说越混账了,把好好的鱼水之欢描述地像什么见不得人的权色交易似的。
她气哼哼的骂:“...无赖!”可不是么,利用她的弱点欺负她的无赖!
璟无奈:“这就无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更无赖的。”
借着难熬的思念和蠢动的情欲,璟索性将积年累月的幻想和盘托出了,修长的手指一扯一拽,将聊胜于无的束带松落,情事上她惯常的皮薄,她在他面前变得赤条条的,面上飞起绯红,璟不等她羞涩就将人往怀里一揽:“不要躲。”
他渴急了又饿极了。
“啊!”
不顾小夭的捶打,璟噙住湿哒哒的肉唇,脑袋拱着她轻吻慢吐,小夭捂着脸被分开了腿。
她太诱人,即使是在梦里也没见过这么好的。虞渊的海妖也没有她这样的...
口唇中气味浓烈,他吃得身下又是一阵阵绷紧。不明白她分明也早就情动不己,渴望着自己的靠近,为何偏要这般促狭地捉弄自己。
早该这样水乳交融。
肩上又挨了好几下,他已经练得皮糙肉厚。有力的唇舌不断顶弄片片阴唇,怎么插都抽搐着回应,惊声尖叫不断。
托着她的屁股,狐狸像是把整张脸都往香味里埋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力气很大,小夭挣扎不动,只能大张着双腿任人采撷,一只大手顺着她的一瓣屁股揉搓,脸上沉迷似的不断吞咽,吞得喉结上下滑动。另一只手不断上下套弄着自己。
白浊溅起,挂在了她身下的奏折上。
她直被吃得浑身酥软,滩成一坨软肉,没有一个地方不是麻的。
两条雪臂被拉起交握,由他一只手控住,欺身上来时,她还保持着两条腿被迫分开在他身边两侧的姿势。她感到腿心的雄壮又滑又热,兴奋地弹动,而他直奔主题--在一片粗重的喘息声中不断吞咬豆腐块一样的奶尖。
...她真是失望透顶。
这个人到底为什么一直对奶子那么感兴趣啊...太笨了,笨死了...小夭想扭动身子,被他解读为又想逃跑,捉着脚腕又拧回来。
她很快也没那个心思抱怨了,薄而宽大的手掌探进她身下,抖动着抽送起来,指节叩击着肉壁,凶狠又果断,她爽得流着泪攀向高潮,太爽了,爽得想蹬着腿骂他,为什么不跟自己商量一声就擅自主张...
她像是泥泞的雪面快要在阳春天里化成无形的水了...
3.
痴缠的人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处,简直像是膜拜每一寸的肌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君王并没有穿君王的袍服,此刻这里没有君主与臣下,只有两颗鼓涨的恋心和一对久受思慕之苦的恋人。
但他特意绕过了右腹下侧那片很小、却触目惊心的伤痕。即便拿丝缎盖住,看不见它却仍然感觉到心痛。
小夭突然说:“涂山璟。你给我个孩子吧。”
身上的人浑身一颤。
“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不好吗?是不是那些朝臣…”皇帝无亲无后,前朝和内廷都大为心焦,认为藩王割据的当下,为稳人心须有一位王储。小夭同意下令大荒各地向京中进献美少年,除了寻找流落在外的情人外,并不是没有早做打算的心。
轩辕需要一个储君。他知道。可是他自私地希望小夭能自私一些。
小夭迟钝地摇了摇头。“是除夕要到了。”
璟没有预料,茫然地问:“什么?”
“该去小月顶了。”
璟愣住了。他知道她每年除夕必去小月顶的习惯。她从小漂泊流浪,因此很少对外物有执念,除夕夜的仪式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个。当暮钟响起之后,她会摘花沐浴、挽好今年最流行的发髻,与家人在小月顶欢聚、守岁、共饮,直至日明...那里对于小夭是一块独有的自留地,这么多年他也只去过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每一年的这个时刻,她的身边都有玱玹。
他死以后,她才开始带着温情的回忆重新叫他哥哥...黄帝在那次宫变中苍老许多,与小夭只剩表面的和平。大荒东边的那位皇帝只是看着康健,可是如果不是有心无力,又怎么会督促一贯捧在掌心里娇宠的小王姬勤勉功课。小夭在这世上的血脉亲人如同秋叶般相继凋零...孤家寡人的宿命当真是孤家寡人。
可她最喜人声笑语相伴啊。
[涂山璟...你给我个孩子吧...]
再听这句话,涂山璟突然觉得眼角有无法自控的酸涩涌起...自己真是混账...
璟分了心,惹得小夭不满起来,于是四指拈花分柳一般张开,又重又慢地撸动那一扇扇水灵灵的花唇。
是。离开前他做了十足准备,他的人遍布朝中。改朝换代时,他借着他们的眼睛称颂她的凌厉和果敢。他甚至去拜访了西王母,知她动用了乾坤异位、斗转星移的冬雷。他以为没有他,她可以活得很好,因此放心地去天涯海角做危险的事。
在她最迷茫困顿的时候却没有陪伴在她身边...他真是该死啊。
小夭不知璟心中的发觉和震憾,在性事里冲昏头脑时,有种天真的危险和魅惑,哼哼唧唧去揉弄他腹下鼓囊:“哼。统统充归国有...一滴都不准藏私...”
火烫的阳具一层层抵开黏糊的阴唇,直至花道,在凹陷处反复磨动,将她的呻吟也磨得滚烫粘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璟想,他真的应该这么做吗?涂山真元查遍了大荒所有奇兽异妖的传说,而他爬遍了海内外的每一座高山险峻。逆天而行之举如同焚林而猎、竭泽而渔...小夭的身体不可能有孕,但她本人并不知晓。
他实在不该和她一起疯的...
璟抓住细白的手腕,与乱动的人交握。伶仃的瘦骨在他的手心蜷成小小的一团,心就软成一滩混沌不堪的泥淖。
“遵命。陛下...”
他只想让最怕寂寞的她忘记寂寞。
愚蠢的天道不该来拘束她。就算是妄想,她真心想要,他只会肝脑涂地,怎舍得不给?
决心知法犯法,心里反而松快了许多。曾经令人恐惧的秘径让他涎水横流。
他想给她最好最难忘的,可是只是将粗大的顶端埋入就险些精关失守。
他感到有些窘迫,小夭也受折磨,上下甩动腰臀,想要指挥他来去,殊不知原始的背后位姿势让她的腰背如同堆雪的山峦...圆滚滚的软绵被拉长成锥状,乳峰倒悬,随着她甩动的频率,鼓胀的奶头如同将落未落的水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体内的肉棒怒意更张。
小夭睁圆了杏眼,感到穴口被撑到酸痛,璟有些混乱地把着她的腰撞向自己,情欲爆烈得让他甚至有些苦闷,是痛是爽并不能分得很清楚。
到底是高估了自己--九尾狐的天赋也掩盖不了未经人事的青涩。
她被压住双腿不能动弹,只能母狐狸一般趴撅着,呜呜噎噎的,被撞得左歪右斜,几乎要甩飞出去,这才意识到体型上的差距和璟平日里的温驯。
“对不起...”
嘴上温柔,动作却根本不像对不起的样子,粗长的阳茎带出水液滋滋,入得更顺利之后,拍打地果断干脆,啪啪啪不间断的凿击,每一下都把花道凿出更宽更直的形状,让他下一次的插入更顺畅。
贯穿太持久,她受不住地向前爬去。
他一把掌住她纤细的颈子不让她走,不得已仰起头,让身后的人借着力一下一下抽得更快更猛。裹在柱身上被撑圆的花心被迫带动着张合,被扯得撅出,又挤得抿起。
花液聚拢起来,如同口津,悬成黏糊的一点一滴,坠在交合的地方斜飞出去。
这一下下把她撞到不由自主,紧致的肉壁像是在嗦那肉柱,花穴颤抖,正迎上猛然释放的滚热精水,顺着臀高腰低的姿势一路灌进宫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他脑子一昏,咬牙说了第二句对不起,退出来一截,意识到要达到让她受孕的严苛,精水恐怕怎样都不够,啪得一下整根没入。
龟头上的肉眼还在喷发,一动她又呜咽一声,身下的花眼被浇得鼓胀出来,剧烈抖簌,像高潮了。
“...小夭,你还好吗?”
璟的手放在她的腰上,被两扇牡肉似的内唇勒住不放,并不怎么游刃有余。她自己可能意识不到,她收缴他的手段,可以说苛捐杂税,片甲不留。
“哼...”
小夭被他用强势的姿势抱着,里里外外湿了个透,鼻尖也透着潮红,不知为什么突然火气很大,璟来探她的时候,她明明爽得还在余韵中缠着人家不放,肩膀却躲开了去,饱含春色气若游丝。
“我要在上面...”
璟哑然失笑。
旋着她的肩膀转了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姿势变动,结合的地方从大腿根流下许多混着白浊的爱液,等不及坐上后脚跟,两手举着她的胁下,让她臀部悬空,自下而上地重杵慢肏。
这次温柔体贴。
拉拉扯扯黏黏糊糊地服侍她,无不周到。
可逞强的人非要坐奸,又骑不住。
璟箍紧她的大腿,将私处并在一起,花唇抿着柱身厮磨,凑在她耳边一边轻顶一边告饶:
“呐...给你肏......“
”...我早是你的人了......“
”...是骚货,我是骚货...没你不行...好吗?”
...
她被哄得开心,身子比嘴巴更软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任人一边嘬奶一边握住腿窝,深粉的花心情动不已。
阳具在穴里直上直下地抽动,畅行无阻,软绵绵的巴掌带着香风,扇在男人的脸上...
...
最后的胡乱是在窗边。
被旋转着抱起时,女人柔软的小腹微微凸起,蜷缩起来的两条腿下甩出星星点点的白痕。
男人撑着伤腿,步伐一深一浅。桌案的香炉没有加碳,余烬里残留着香痕,被拂到地面上,摔得当啷一声。
“涂山璟...”
女人小幅度挣扎,臀刚碰着桌案,如铁的长矛笔直地压上饱满的会阴,噗得一下滋出一小股混浊...
”该叫叶十七了,”名为叶十七的男人挺动着身体:
“再用力点掐。不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
“啊...”
激烈的交媾让人无法思考。一对男女,顺应天性,像是某种艳丽的蛇类交尾,恰如伏羲与女娲,乾与坤,阴与阳。
日月常恒,天伦如此。
经历了那么多的人和事,兜了一个大圈子,终于用这个身份回到她的身边。他是来自清水镇、户籍清白的桑户叶十七...
她以前不喜熏香,他也跟着不喜。如今在她书房里见到香炉,身上却没有这样的味道--果然她还是不喜欢熏香。
有道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正如清水河畔开始的心动,蜿蜒数百年的岁月而来,从未改变。
璟怀中有满腔的柔情向她倾倒,小夭却气恨地想,堂堂的皇帝,却被他一个走路要拄着拐杖的跛子像个草鸡仔一样抱着...脸都丢尽了...
当初为什么专门给他起了那么好听的名,她莫不是从一开始就对他偏心偏到了现在?她就该一视同仁,像叫串子麻子他们一样,叫他跛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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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篇文本来是纯肉文来的,大纲主打一个丧良心,双ntr双背德这还不得爽死我,写的时候才发现我根本写不了纯肉文...说好的走肾从第一章就开始走心,然后疯狂搓逻辑,越写越悲伤越写越长,我写着写着都悲愤地想提一把大刀手刃玱玹了
??现在看看这个大纲惊人的对称,或许是我偏心夭璟吧我觉得原作的夭璟内核也很像,璟更坦白更安全型一些,夭有些回避,我不做人,虐璟有的时候我的眼泪会从嘴角留下,虐小夭我真的会痛得受不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assen捷的“半生你我”,我反复听反复把我戳到肝疼,小情侣那么相似那么心软,如同镜中观影,舔舐伤口都做不到,只求造化能从轻发落...最巧的是这歌居然也有一个金乌的意向
??要是夭姐真的干不穿玱玹不敢想我的小情侣得多惨,还好我自己就是造化,自己虐自己的cp还是下手知道轻重的,金手指我想开多大就开多大
??后续其实还有一点点故事。
??比如夭妈化身的金乌在一次刺杀中保护了夭姐,母亲消失前夭姐最终和她和解;成为母亲之后,她又为了女儿主宰大荒扫平路障我历史不好写不出来...像是正女娲大神三皇之位;将补天节作为全大荒最重要的祭祀来庆祝;尊螺祖为太皇,将西陵家一脉追溯到女娲...
??夭和璟唯一的一个女儿叫玉汝,单字昱,取“君子如珩,羽衣昱耀“之意。以纪念小夭的妈妈
??玉汝身子弱,但性格很皮俗称人菜瘾大,明明是半只小狐狸却像个窜天猴,补天节的时候爬上上桓宫的屋顶把人要吓死了
??小夭瞧着喜欢的时候说:像我~??
??被惹生气的时候骂:像你!??
??璟:…
??
??两口子经常二人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夭为了干出成绩卷生卷死,疲惫的时候就躲到璟这里,清净很多,像个避难所一样。
??心里的伤口就像身体的伤口一样,终究会缓慢但坚定地愈合。某一年的初一,她从烘暖的被窝里醒来,发现自己再也想不起小月顶,也再也不会半夜被惊醒了。
??屋外是热闹的爆竹声,孩童的嬉闹声,璟从外面回来,取了大年初一最早上的新雪给她。因为她眼馋院子里的梅花,璟拾掇了很多,撸起袖子和面,做汤饼的皮。屋里有梅香,有雪香,还有刚刚烧沸的鸡清汁的香气。
??璟见她微笑,问她遇到什么好事吗?她说自己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别的男人。
??干活的男人鼻尖发梢都粘着面粉,警觉地问是谁?
??她笑,是名满天下的青丘公子。
??没你好。
??
??她认识那个少年。当年为了救璟,她第二次深入璟的识海时,曾见过少年时期的他。
??她曾想去提醒璟以后几百年会遇见的灾祸,不要像现在这样,她光是掰着指头就能数出一身的毛病:一身伤痕,嗓音喑哑,抚琴的手被毁,九尾丢了两尾,走路一深一浅...
??可是这样的璟又没什么不好。应该说,是那些他经过的伤害然而让他成长成了这么好的人。
??他是她独一无二的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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