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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要走一起走
黑暗中,辛如练只觉得有人拽着她撞开什么机关。
速度很快,她几乎来不及反应。
手从席东月和赵断鸿掌心落空的瞬间,辛如练下意识去取头上的藏剑簪准备给对方致命一击。
只是还没等她把藏剑簪刺下去,身体瞬间动弹不得,不仅如此,就连话也说不出半句。
辛如练只听得对方似幽幽一叹,极轻,极浅。
在密闭的暗道里,让人分不清是人是鬼。
辛如练在脑中迅速思考对策,对方已经扶着她到一旁坐下。
手指按在她的脉搏上,等了片刻,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颗药丸,直接塞到辛如练嘴里。
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拉她进来要做什么,辛如练也不敢轻易吞食对方的东西,死死咬住牙关。
然而在对方点了她身上几处穴道后,她的身体便不听使唤地把药丸给咽了下去,丝毫不给她把药丸藏在齿缝不吞咽下去的机会。
也不知道那药丸是什么做的,入口不苦,反而很是清甜,才入腹,便有一股暖流从中丝丝延展出来。
伴随着暖流游走,身上的疼痛不复存在,身体也不似之前那般冷了。
辛如练还没想通这人到底想做什么,对方已经拆开了她之前在手上做了简单包扎的绷带。
视线所及满目皆黑,辛如练看不到对方在做什么,只感觉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涂抹在手上,那些被藤条倒刺和崖壁坚石刮擦出来,深可见骨的伤口就在这样的冰凉下渐渐平息,不再钻心疼痛。
辛如练心下颇为诧异。
凡是药物皆或大或小有些刺激性,更何况是辛如练这般皮开肉绽的伤口。
但这药膏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居然格外温和,敷在伤处竟然没有半分不适。
对方动作很快,弄好了又给她缠上了干净的绷带。
辛如练后知后觉,这人貌似是在帮她疗伤。
是什么人?
不仅知道一线天底下的暗道,还能操纵这里面的机关。
辛如练眸色微动。
她大致能感受到对方是个五六十岁左右的男人,身上有股子淡淡的药香,应该是常年和草药打交道浸染出来的。
辛如练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要帮她治伤。
那人帮她上了药缠了伤后便解了她身上的穴道,只是依旧一言不发。
“前辈?”辛如练试探性地唤了一句。
黑暗之中,那人看了过来,依旧沉默不语。
辛如练道:“多谢前辈赐药治伤,外面两位是我……朋友,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那人似乎笑了一声:“这条暗道很快就会被乱石封堵,只有这个密室可以避难容身,当然,这个密室只能容纳三人,他们两个,你希望谁进来?”
辛如练一愣。
一是没想到这人肯跟她搭话,毕竟从开始到现在,这人都是缄口不言,像是生来就不会说话一般。
她也没听说这位前辈是失语之人,不由得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
面前这人或许不是传说中那人。
那人早已隐居避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遇上?
二是她也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就是这么多的字句,还告诉了她暗道即将被堵死封闭,密室只能保三人的消息。
辛如练垂眸。
她自是知晓暗道不是长久的容身之所。
一线天崩塌,里面的所有事物都会毁于一旦,更何况是这条年久失修的暗道。
只是她没想到这间暗道里深藏的密室只能容下三个人。
她们一共四个人,照这样怎么都得死一个。
“那还请前辈放我出去。”说罢,辛如练起身。
赵断鸿是大燕将军,此番作为议和使者来访大齐,若是死在大齐,只怕难以向大燕交代,搞不好两国又会起战事。
至于那位客路阁阁主席东月,在她没有弄清他和文丛润、宋砚清几人之间的关系,也不能死。
那人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回答,道:“这道门只能开合一次,现在你想要出去也打不开。”
辛如练眼皮就是一跳。
既然不能再开合,那么这位前辈方才让她选什么?
还有,这样说来,那外面的两人岂不是必死无疑?
辛如练一拳敲上密室的门,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把门敲开:“赵元帅?”
辛如练无缘无故消失,席东月和赵断鸿都乱了阵脚。
刚才还好好说着话,谁能想到下一刻人就不见了。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乍然听到辛如练的声音,闷闷的,浅浅的,缥缈好似天边来。
“辛将军?辛将军你在哪儿?”赵断鸿大声呼唤,四处摸索着辛如练可能在的地方。
席东月张了张嘴,一个称呼险些脱口而出。
好在及时咽了回去,并未让人发现异常。
寻着方才辛如练的声音,席东月在暗道的上下左右拍打按压,企图找到什么机关。
辛如练消失的一瞬间他似乎听到有机关摩擦之声。
方才除了那一声赵元帅,还有石壁轻微发震的声响。
两种声音都很小很轻,若不是他耳力非常,几乎听不出这点儿异样。
他当日进来的时间短,也只是粗粗看了一眼,确定了这个暗道通往外面就往回走了,并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还有潜藏的机关。
终究是他大意了。
没有确定安全与否便擅自带她进入,让她涉险。
一拳砸下,辛如练疼得眉头直皱,才好些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然而密室的门并未因她这一拳而被撼动分毫。
辛如练心下一沉:“你们二人赶紧顺着暗河走,快。”
隔着一堵墙,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远,但是又近在身侧,一时间很难判断具体在什么方向。
“辛将军?”赵断鸿急忙又唤了一声,想要确定辛如有没有事。
像是知道赵断鸿要问什么,辛如练又补了一句:“我没事,赵元帅不要意气用事,赶紧走。”
“要走一起走。”赵断鸿一口回绝。
让他自己走,他做不到。
大燕男儿就没有让自己女人留下,自己出逃这种事。
看着辛如练无谓的挣扎,那位不知身份的人悠悠道:“走不了了,现在出入口都被堵死,他们两个谁也出不去。”
辛如练闻言心下一沉。
她出不去,他们也进不来。
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条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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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东月一直没有说话。
循着辛如练刚才那一声不断用指关节敲击暗道,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两边的出入口已被堵死。
这也是他才发现的问题。
原本他们此刻已经接近暗河所在,但前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封了,就连原先进来的入口都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暗道已经是死路一条,辛如练若是再被困死在其中……
他不敢想。
拍着敲着,突然,有一处的敲击声和先前不太一样。
只是很细小的差别,不注意听压根听不出来。
席东月眸色一动,叮嘱辛如练道:“你往后退开一些。”
说完等了一会儿,确定后面的人避开了,这才抡起拳头往石壁上砸。
竟是要靠蛮力把面前这堵机关墙给破开。
赵断鸿见状也急忙加入,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拳的轮番上阵。
拳头磕在阴暗潮湿的石壁之上,很快便见了血。
二人却不知疼痛般,越砸越快,越砸越狠。
这石壁也不知道是什么铸成的,格外坚硬。
席东月和赵断鸿前前后后砸了不下百来次,竟是一点儿也受损。
辛如练也在深一拳浅一拳地跟着砸,甚至用上了藏剑簪。
给她治伤的人自始至终都在看着这一切,既不阻止也不吭声,像是置之度外。
席东月见半天砸不开这石壁,反而越砸越坚固紧实。
顿了半晌,席东月将周身内力运转至右手,再次嘱咐辛如练退开些。
雄浑的内力化作巨浪奔腾,一点点灌入经脉软管。
如果此刻有光,还能看见他手臂的皮肤上不受控地爆出斑斑鱼鳞痕。
席东月心一沉,用力朝石壁上一砸。
轰隆一声。
石壁骤然裂开,应声而碎。
内力冲体的那一刻,席东月能清楚感受到手臂的骨头也跟着断了,软软地耷拉下来,身体也受不住直往地上栽去。
辛如练察觉不对,正想上前去扶,结果人还未动,便被身后那人拉开。
席东月单膝跪在冰冷的地上,嘴里被人喂了一颗药丸,入口即化,随后没有知觉的右手手臂被人迅速接了回去。
动作又快又准,手法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席东月一怔。
是他?
“辛将军?”赵断鸿以为来人是辛如练,伸手就要去拉。
结果碰到不是女子包扎过的手,而是骨骼略显粗大的手腕。
再往上,摸到的则是粗麻衣料。
赵断鸿眉头一抖。
这不是辛如练。
辛将军是女子,骨骼比男子小巧一些,衣服布料也不是这种粗麻质地。
赵断鸿不禁想起先前辛如练玩笑般讲过的鬼故事。
一行人手拉着手向前走,走着走着突然多了一个人。
现在,真的多出来一人。
暗道内被堵死,此刻没有阵阵阴风,但还是让人不住心底发毛。
赵断鸿变掌为拳,当即就要朝那人击去。
“赵元帅。”
“赵断鸿。”
一连两声同时响起。
是辛如练和席东月同时开口。
破空声响起,辛如练知道不妙,急忙上前制止赵断鸿的动作。
握住赵断鸿臂弯的同时,一只手也覆上了她的手。
宽大,温热,微微发抖。
和她一前一后阻止了赵断鸿即将落下的攻势。
听得辛如练这么一声呼唤,赵断鸿收了满身杀意,反手握住辛如练的手,确定她没有受别的伤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辛将军,你没事就好!”赵断鸿欣喜若狂,随即想起面前这个突然多出来的人,“他是?”
方才探骨,他只能大概摸出对方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方才见辛如练和席东月如此紧张,难免对此人好奇。
鬼鬼祟祟跟着他们,关键时刻还把辛将军带进密室。
这样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辛如练张了张嘴,刚想解释,不料因为席东月刚才那一击,整个密室开始不受控的震动,是要崩塌之势。
噗的一声。
密室墙体被一股大力冲破,密室洞开,暗河的水哗啦啦涌了进来。
辛如练当即就要去把给她治伤的人带上,然而有人却快她一步。
“我来。”席东月把人带到自己身边,伸手就要去揽辛如练。
辛如练俯身把赵断鸿带到自己身前,正好错开他的手:“能行吗?”
她是在问席东月还能不能带人凫水。
强行破门而入那一刻,她听见了他的一声闷哼。
纵然他掩饰得很好,但她还是注意到了。
他受伤了。
还不轻。
他们一行四人,老的老,伤的伤,还有一个不熟水性。
要通过暗河游出去,只能分成两组,一人带一人。
席东月指了指赵断鸿:“我无碍,你把他也一并交给我。”
虽然这种紧要关头计较这些很是矫情,但他还是不想赵断鸿近辛如练的身。
“你如何能带两个人?”辛如练之前也没怎么和这位客路阁阁主接触过,不懂他的脾性。
如今听他这样要求,一时不解。
且不说他有没有受伤,一个人是无法带同时两个人游水的,两只手都带了人,还要如何凫水?
硬要这样做到时候谁也出不去。
席东月倔强道:“我和你换,你带前辈,我带他。”
说着,就要和辛如练换人。
然而还没等他把人换好,一阵大浪打过来,直接把辛如练和赵断鸿给卷了去。
第52章她是我嫂嫂
暗河汹涌,辛如练又带着人,好几次差点儿被流水冲走。
河水滔滔,难辨方向,辛如练几乎是靠着直觉走。
不知游了多久,游了多远,忽闻河水之上传来一声鹰唳。
声击长空,嘹亮高昂。
是踏尘。
辛如练托着赵断鸿,示意踏尘把人叼上岸,她得回去寻席东月和前辈。
先前那一方河水来得急,也不知道把他们冲去了哪里。
她得去找找。
但愿人没事。
赵断鸿不会水,她也不好再带着他一起,还是提早上岸的好。
然而踏尘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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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会错了意,一个俯冲下来,不仅把赵断给叼了起来,连带辛如练也一起带离了河水。
辛如练忙让踏尘放她下来,然而下一秒,水声哗啦作响,脚下生风,她已经落到了岸上。
辛如练无奈,对踏尘道:“照顾好你家元帅,我去去就回。”
踏尘并不同意她这个决定,拦住她的去路,跺了跺脚把她往赵断鸿身边推。
人命关天,辛如练想让它别闹了,却惊觉赵断鸿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动静。
“赵元帅?”
辛如练心道不好,当即查看情况,拍了拍赵断鸿。
后者面无血色,唇也发白,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这是溺水了?
辛如练连忙按压他的胸口,把呛进去的水都给逼出来。
大燕男儿御马之术是为九州五国佼佼,可惜大燕多山少水,很少有人通识水性。
很不巧,赵断鸿就是个旱鸭子。
辛如练一边按压一边呼唤。
她的手因为在水里泡的时间太久,浮肿而泛白,才上了药的伤口又开始隐隐渗血。
赵断鸿身份特殊,若是在大齐丢了性命,后果不堪设想。
河水冰凉,又是深秋,被风这么一吹,直接寒到了骨子里。
辛如练自从战场上受了伤后就十分畏寒,此刻浑身湿漉漉的一片,被冻得不行,动作也有些僵硬。
好在赵断鸿只是呛了几口水,并没有生命危险,吐出来后便悠悠转醒。
赵断鸿咳了好一会儿,视线渐渐清晰,眼前浮现一张女子的脸。
清如雪,冷如霜,一如当初在战场上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披着满身风华而来,横眉持剑,英姿飒飒。
此时此刻,那双永远处变不惊的眼眸里多了一抹忧色,像是经年不化的高山薄雪突然迸出一道裂痕,山河远阔,长风万里,全都融在了这一眼。
她这是在为自己担心吗?
赵断鸿笑了。
这辈子能得她这一眼也算是值了。
一把揽住辛如练,赵断鸿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到自己胸膛之上。
耳边传来规律的跳动之声,少年的声音也传了来。
“按照你们大齐的规矩,辛将军救了我,我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见赵断鸿没事后,辛如练心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几经波折,她本就又累又冷,冷不防被他这么一抱,一时也没能避开。
等反应过来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之时,听见这一句以身相许,不禁愣了愣。
曾几何时,在那场淅淅沥沥的下雨天里,也有那么一个人撑伞而来,白衣拂尘,书卷翻飞,说他愿意以身相许。
她是怎么做的呢?
跟他成亲,和他约定嫁而不婚,婚而不娶。
结果再见之时,她一剑断送了他的性命。
连同那未完成的婚礼,也一并葬送在那日的战场之上。
一剑穿心的时候,他该是恨自己的罢。
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到头来还丢了身家性命。
如果重来一次,他肯定不会再说出以身相许这几个字。
辛如练思绪飘远,一时间也忘了此刻和赵断鸿之间的姿势有些过于亲近。
眼前划过一道月白身影,辛如练忽然被人拉了起来,紧接着,便听得拳头如雨一般落在人身上。
许是才从河里游上来,席东月身上还在不停滴着水,彼时沉着一张脸,浑身裹挟着将发未发的寒意,捏着拳头就朝赵断鸿脸上砸去。
赵断鸿一时没料到席东月会突然冒出来对他出手,脸上莫名其妙挨了一拳,颧骨发麻,疼得他微微眯眼。
踏尘一看自家主子吃了亏,哪里能忍,当即扑腾着翅膀就要上前。
赵断鸿呵斥住它:“站在那儿别动,我早就看他不爽了,正想揍他一顿。”
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年纪,岂能白白受人一拳,当即和席东月扭打在一起。
因着之前在悬崖峭壁上没抢到东西,赵断鸿心里本就憋着气,如今新仇旧恨撞在一起,更是发了狠。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先后经过一线天崩塌,暗河流急这一系列意外,二人似乎累了还是疲了,都很默契地没使用武功,单纯地你一拳我一脚近身肉搏。
不过纵然没有武力加持,但二人都是自小习武的人,体魄强健,拳拳到肉,丝毫不差。
若是此刻有人见了,定然不相信这是鼎鼎大名的鹰帅和客路阁阁主。
踏尘倒是听话,说不让它动就不动,只是紧紧盯着战况,生怕自家主子出事。
辛如练不知道好端端的,二人怎么就打起来了,正想要上去制止,一人却将她拉住。
“让他们自己解决。”
辛如练看了看打得难舍难分的席东月和赵断鸿,又看了看面前的老者。
五六十来岁的年纪,面容一派严肃,既不慈眉也不善目,鬓发微霜,但声色苍劲不显老态。
因为刚从河里出来,粗布麻衣沾了水贴在身上,略显萧瑟。
“佘老前辈。”辛如练向他致意,“前辈似乎和客路阁阁主认识?”
暗室里虽然看不见,但她也察觉到他给破了门的席东月治了伤。
若不是旧相识,怎么会无缘无故搭救?
想到这里,辛如练一顿。
说起来,她和这位佘老前辈也是非亲非故,他又怎么会相救自己?
佘九仓没接她的话,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抖出一颗药丸递给她:“吃了。”
辛如练也没犹豫,接过便吞服入腹。
“胆子倒挺大,也不怕是毒药。”佘九仓看着她,语气轻松。
辛如练眉眼一动:“佘老前辈若是想要杀我,就不会在密室为我上药疗伤。”
就像现在,药丸入腹,身上的寒意被驱散不少,身上的酸疼和麻木也都奇迹般地消失无踪。
佘九仓忽地笑了,也不知是被辛如练这话给逗笑了,还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那可说不准,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想必我的传闻你也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辛如练望向他。
是啊,医圣佘九仓。
被仇行世批过济杏林的疯子,性情古怪,行事大胆。
其实他一开始也是个正常人,不过是痴迷医术一道,早年常常拿自己试药,这一来二去便也不知道刺激到了哪里,此后状似癫狂行事无端,活像是一个会随时发病的疯子。
其间甚至为了验证某项医理,动刀活剖人体,因此害了不少人。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一个热衷医学的疯子,他的医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九州五国公认的医圣。
只要经过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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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死人都能救活。
可惜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位医圣不再出现在九州各国。
据说收了一个关门弟子,将毕生所学都传授于他,随后便归隐山林不问世事。
只是这传说终究是传说,也不知真假几何。
辛如练面色不改,道:“佘老前辈不必如此自贬,若是前辈对我等存了杀心,便不会在密室部署。”
她也是在暗河的水涌进密室时才想明白。
也不知道佘老前辈是怎么提前知晓暗道出入口会被堵塞,他故意不开启密室的门,是为了让席东月和赵断鸿靠蛮力硬生生砸出一个豁口,河水灌入,她们几个才变相得救。
思及此,辛如练难免对佘九仓投去了佩服之意。
若是席东月和赵断鸿没有打开密室门,一线天倾塌,她们谁也活不成。
也难怪外界传他是疯子,连自己的命都压进去了,如此行径,实在非常人所能。
闻言,佘九仓眼底倒是带上了几许笑意:“你这妮子的性子,既不像她,也不像他,倒是和我有几分相似。”
辛如练没明白他口中的这几个他是什么意思,正要开口问,却听得赵断鸿一声怒吼。
“席东月,你还想打是不是?”
原本二人已经打得筋疲力尽,各自滚倒在草地上休息,一个个喘着粗气不打算再继续。
可谁知席东月气不过,趁赵断鸿不注意又给了他一拳,结结实实落在赵断鸿脸上。
赵断鸿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当即扑上去,二人不消分说又打了起来。
“谁允许你碰她的。”席东月猛地出拳,招式冰冷裹着渗人寒意。
赵断鸿也不是吃亏的,也砸了一拳出去。
拳风相抵,甚至能听到骨骼错位的声响。
“你客路阁管天管地,还管到我头上来了,席东月,你还真当你这个阁主无所不能了是吧?”
席东月一掌劈开赵断鸿的攻势:“她是我嫂嫂,我劝你少打她的主意。”
赵断鸿一愣,就连反击都忘了。
“辛将军是你嫂嫂?哪门子嫂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席东月可没什么兄弟姐妹。”
席东月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狠狠看了一眼赵断鸿:“宋府的宋三公子宋砚清于我有恩,是我异性兄弟,我此来一线天便是受他之托。”
说完,席东月擦了擦嘴角的血,又恢复了先前的端方君子模样,径直走向佘九仓和辛如练,揖手一礼:“让前辈和嫂嫂看笑话了。”
语气谦和,举止端庄,若不是他脸上还有拳头印,几乎看不出他刚刚和人打了一架。
辛如练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叫自己嫂嫂?
他是宋砚清的异性兄弟?
权倾朝野的宋家是怎么和客路阁扯上关系的?
好在赵断鸿及时追了过来,替她说出了心中疑问:“我虽不在大齐生活,但也知晓宋三公子卧病多年,试问这样一个人怎么就让阁主你欠下了莫大恩情?不惜让你亲涉一线天这种险境?”
席东月没理会赵断鸿,而是看着辛如练道:“宋兄此刻就在三十里外的悦来客栈,嫂嫂到时候大可亲自问询宋兄,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第53章这位是我夫人
佘九仓听他这样说,一连看了席东月好几眼,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是他老了,看不懂他们这些小年轻。
席东月这番话一石激起千层浪,辛如练当即坐起身来:“悦来客栈?”
那架势,似乎立马就要飞奔三十里外,亲自问个明白。
她有太多的疑问需要宋砚清解答。
不管是之前的还是现在的,一刻也等不得。
席东月微微一笑:“嫂嫂别急,眼下已近天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我几人又都受了伤,且稍作休息,明日再赶路也不迟。”
这里其实本来也算是一块福水宝地,但自从一线天形成以来,各种怪事频出,人家户纷纷搬走,也就导致了现在这种局面。
辛如练冷静下来,也觉得他说得在理。
她是搭着踏尘而来的,惊鸿还在赶来的路上,就算她现在想去三十里外的客栈,也没有什么适合的代步工具。
赵断鸿难得能出来和辛如练单独相处,没有国仇家恨,不分各自立场。
纵然看不惯席东月,但也很识趣地附和。
恰在此时,一妇人寻了来,头戴幕篱,帽裙障身,影影绰绰辨不清容貌,但也能大约看出是个年近四十的美妇人。
美妇人一路奔到佘九仓身边,看见一旁的辛如练,顿时僵在当场。
佘九仓察觉她的反应,在没人注意的角度捏了捏她的手,解释道:“这位是我夫人,早年间生了一场病导致口不能言,你们可以叫她茶漪娘子。”
辛如练打量着美妇人。
医圣佘九仓避世前并未有任何家室,想来这位茶漪娘子应该是他归隐后娶的妻子。
辛如练行礼表示见过。
茶漪娘子想要来扶她起身,但上前一步后又退了回去。
辛如练也没在意。
折腾了许久,此刻天已擦黑,怕周围有野兽在,五人一鹰寻了一处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打算过夜。
席东月和赵断鸿打了几只野兔山鸡回来,生起火堆围在一起烤制。
柴火噼啪作响,烧得很旺,茶漪娘子坐到辛如练身旁,递了个果子给她。
是野果,外表没那么好看,但闻起来有一股子甜香味。
辛如练道了声多谢,又把果子分了一半回去:“茶漪娘子也吃。”
茶漪娘子一愣,随即伸手接过,隔着幕篱看着辛如练不紧不慢地吃,辛如练每吃一口,她也跟着咬上一口。
赵断鸿本来要往辛如练身边凑来着,结果被席东月拦着,让佘九仓坐了去。
“手给我。”佘九仓对辛如练道。
辛如练以为他又要查看自己手上的伤,便很听话地把手递了过去。
佘九仓倒是没去看她的伤,翻出几根银针,寻着穴道给她扎上。
银针刺入皮肤的时候犹如刀绞斧削,辛如练疼得直蹙眉。
佘九仓看了她一眼:“你的经脉都被冲断了,疼也正常,且先忍忍。”
他话是这么说,其实心底也知道辛如练已经够能忍了。
她的经脉之前被人刻意挑断,后来封了几处穴位,纵然不能修复,但也能缓解经脉恶化。
只是方才在一线天动了力,冲破了封印的穴道,原本就残破不堪的经脉几乎碎成了渣。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撑到现在的,内里都崩了一片,犹如雪山崩塌,她还能好端端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他现在用银针强行修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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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把敲碎了的蛋壳重新组装起来,疼痛非常自是不用说,换成别人只怕此刻已经痛得五官乱飞,大呼喊疼。
然而辛如练只是蹙了蹙眉,一声不吭。
女子的痛觉要比男子高上一些,她能做到如此,世间少有。
辛如练瞧了瞧手臂上的银针,复看向佘九仓:“前辈屡次搭救,让我惶恐。”
医圣医术精湛,但也一医难求,能让他出手的九州五国没几个。
尤其是他本来已经退隐,如今出山被她碰上,还多次为她疗伤,辛如练实在不能不多想。
佘九仓又捻起一根银针,朝着穴位扎去:“哦?那你觉得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又一根银针刺入,这一次的疼痛是上一根银针的两倍,辛如练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脸色都白了白。
茶漪娘子看得心疼,忙拍了拍佘九仓让他下手轻些。
赵断鸿连忙放下手里的烤鸡,将胳膊往辛如练面前一伸:“若是疼得狠了不用憋着,辛将军可以咬我。”
说着还拍了拍肌肉,示意他可以。
若是寻常大夫,他此刻已经把人臭骂了一顿。
但对方是佘九仓。
是能将踏进鬼门关的人拉回来的医圣。
他亲眼见过他把活死人救了回来。
如今他肯救治辛如练,那辛如练一定能活。
他不敢打扰佘九仓的施救,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辛如练受苦,只能用这种略显笨拙的方式,企图分担一点她此刻的疼痛。
辛如练摇了摇头,没说话,顾自把赵断鸿的手按了回去,示意她不用。
其实这个时候说不疼都是假的。
怎么会不疼?
只不过是战场上受的伤多了,疼多了,习惯了。
她身为一军主将,所行所作都被他人看在眼里。
哪怕疼得快要死了,都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来。
席东月给茶漪娘子塞了几颗梅子,示意她拿给辛如练,随后又默默坐了回去,添柴火翻烤野兔。
茶漪娘子也没多问,当即送到辛如练面前。
辛如练看着那颗颗晶莹的梅子,一时晃了神。
她的口味比较独特,不爱甜食,但很喜欢吃梅子,尤其是那种酸掉牙的梅子。
她很喜欢梅子酸味在唇齿间绽放的感觉,足够让她清醒,也足够让她冷静。
但是这种独特的喜欢从未表现出来过,就连她身边的人都不知道。
茶漪娘子又怎么会提前准备这种东西?
是巧合还是……
辛如练隐下心中的疑惑,正要伸手去接,茶漪娘子却把梅子又收了回去,捻起一颗送到她嘴边。
这是要亲自喂她?
辛如练看了看茶漪娘子,隔着幕篱,看不出美妇人的样貌,但通过对方的动作,她能感受到她的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辛如练觉得这位素未相识的茶漪娘子待她似乎格外不同。
茶漪娘子见她看过来,这才惊觉自己的举动有些过了,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到可以喂她吃东西的地步,当下就要把梅子放下。
然而辛如练已经快她一步,凑上前将她手里的梅子卷入口中:“多谢茶漪娘子。”
梅子的酸恰到好处,少一分则淡,多一分则齁,辛如练嚼着嚼着,身上的疼痛也就没那么明显了。
茶漪娘子见她没起疑,当下松了一口气。
瞧着辛如练吃得自在,她看得也开心,不由得又拈起一颗递到辛如练嘴边。
辛如练照单收了,冲她一笑:“两颗就可以了,多谢茶漪娘子照顾。”
贪多嚼不烂,凡事都有个度。
纵然她再怎么喜欢酸梅子,但她也还是会克制自己。
她不希望自己的喜欢有一天变成自己的软肋。
她这么一说,茶漪娘子也就没再继续。
佘九仓看着这几个人一来二去的,不禁好笑:“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倒显得我是个恶人了。”
说着,又有一枚银针落下。
这次的疼是第二根银针带来疼痛的三倍。
辛如练疼得呼吸一窒,要不是嘴里含了梅子,估计能咬掉一口银牙。
赵断鸿看得揪心,挠了挠头:“医圣老前辈,有没有温和一点儿的法子,或者麻醉也行,这样硬生生受着也不是个事。”
他看得都要疼过去了,辛将军一个女子又怎么生生挨过这些痛处。
“你在教我治伤?”佘九仓冷飕飕地瞥了一眼赵断鸿,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赵断鸿忙道没有。
他性子直,平常若是遇到有人这样跟他说话,早就把人骂得狗血淋头。
谁叫面前这位是脾气古怪的医圣。
如今辛如练的命全掌握在他手上,他自是不敢造次,只能讪讪退了回去。
正想灌输一些内力给辛如练,帮她缓解痛楚,佘九仓又慢悠悠地开口:“想害死她你就尽管动手。”
说着,三根银针连下。
手法之快,几乎只能看到残影。
似不满赵断鸿的自作主张,这几针下手比前几回都要重。
辛如练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冷汗浸出,染湿了额前碎发。
赵断鸿立马作投降状:“我不动我不动,还请医圣老前辈原谅小儿无状,我这就走,绝对不打扰您施针。”
说着,几个大跨步坐了回去,离得远远的,连同海东青也拉到身边来,不允许它靠近辛如练半步。
他怕他再待在旁边,再多说几句话,那古怪老头会把气全撒在辛如练身上。
席东月翻烤着野兔,从小罐子里抖了盐撒上:“鹰帅这殷勤献得,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赵断鸿被他阴阳,一时也来气了:“比不上席阁主,冷漠无情不知人世疾苦。”
“我再怎么冷漠无情,她也是我嫂嫂,还请鹰帅不要越界。”席东月淡淡扫了一眼赵断鸿,眼底警告意味分明。
赵断鸿也是个不饶人的,笑道:“她是你嫂嫂,又不是你夫人,我和她还拜过神山呢,你算什么东西?”
闻言,席东月一愣。
手里的野兔没拿稳就要往火堆里掉,火舌舔过野兔的前腿,表面油脂迅速燃起。
席东月忙伸手去捞,这一捞急了些,手被烫不说,袖子扫过顶层火焰,顿时烧了起来。
刺啦一声
席东月迅速把燃掉的袖子撕掉扔进火中,火花四溅,瞬间将那半截袖子给吞没。
手指被烫得通红,席东月却顾不上疼痛,转头看向赵断鸿,那句拜过神山犹在耳侧。
第54章宋兄还在等你
他知道拜神山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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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知道,他方才才会那般失态。
这一番动静不小,另一边的三人齐齐看了过来。
佘九仓视线落到席东月身上。
如果没记错,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情绪失控。
他这人素来稳重自持,不会情绪化行事。
之前抛却身份形象和赵断鸿扭打在一起已经让他足以震惊。
现在又为了什么竟然连兔子都没拿稳,还把袖子都烧了。
赵断鸿扬了扬下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他也没说错,本来就和辛如练当着她娘的坟墓拜过神山。
宋砚清就算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也不过是有名无实。
至于席东月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外人,还轮不着他说话。
席东月抿了抿唇,最后移开视线什么也没说。
回头见辛如练也看了过来,勉强笑道:“手滑,不小心没拿稳,让诸位看笑话了。”
说罢,又埋头开始翻烤野兔。
辛如练目光在他和赵断鸿之间游移不定,感觉二人之间的氛围怪怪的。
尤其是席东月,尽管神态表情看上去还算正常,但语气听着似乎闷闷的。
倒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自己又给强制压了回去。
茶漪娘子瞟了一眼二人,又转头看向辛如练。
四下寂静,只能听见柴火烈烈燃烧,一时谁也没说话。
佘九仓摇了摇头,三根银针次第而落。
辛如练疼得腰板都直不起来,猛地吐出一口血,浇灭了面前一小簇蹿上来的火焰。
赵断鸿噌地站起来,步子刚动又定了回去。
纵然心里着急,但害怕自己过去添乱,只得干瞧着。
席东月余光看了看地上的污血,一直紧握的手也松了松,掌心抹血,泥泞一片。
这口血总算是吐出来了。
先前辛如练在一线天强行冲破穴道时呛了一口死血,若是不逼出来,性命攸关。
佘九仓施用银针,一方面是为了给她修补经脉,一方面也是为了逼出这口死血。
这个过程很痛苦,每一针带来的疼痛都会是前一针的数倍。
这种痛只能硬生生挨,不仅不能使用麻药短暂麻醉,更不能输送内力缓解,否则前功尽弃。
席东月一直没说话,就是知道自己就算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但银针每落到辛如练身上一次,他的指甲就嵌入掌心一分。
世人皆知医圣有一套活死人肉白骨的银针,不多不少,正好九根。
以往再是棘手的病症,五根也足够了。
能让佘九仓一次性用上九根的,辛如练是第一个。
他更害怕这第九根银针下去辛如练还是没能把死血吐出来。
如果这样,那他怀里的药引也就没用了。
好在上天垂怜,最坏的结果并没有出现。
茶漪娘子捧了清水给辛如练漱口,又用帕子给她擦汗。
辛如练缓了好一会儿,身上衣服早已被汗湿,疼痛过后是无尽的疲惫。
烈火把她的脸色炙烤得染了几分艳色,熏得眉眼明亮,眸若星辰。
“佘老前辈该不会也是受人之托。”
佘九仓抬眼,知道她是在回答自己之前问她觉得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这妮子当真是聪明得紧。
他什么也没说,她也能猜个大概。
佘九仓笑了笑,把她身上的银针一根根取下:“你说是便是吧。”
赵断鸿连忙挤到辛如练面前:“辛将军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都好。”辛如练示意他无事,又看向佘九仓和茶漪娘子,“多谢前辈和娘子……”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佘九仓给打断:“先别急着谢,我不白帮人。”
辛如练倒是不意外。
医圣救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要不要治,如何治,不是看心情,就是看条件。
现在这是要开诚布公谈条件了?
“前辈请说。”辛如练道。
佘九仓一指席东月和赵断鸿:“我尚有项药理未成,还需要有人试药,我如今老了也折腾不动了,我瞧着他们两个还不错,你选一个留下,剩下的那个我带走。”
辛如练愕然。
这谈条件不是该和她谈吗?
怎么就扯到别人身上去了?
试药有风险她知道,给医圣试药风险更大。
甚至可以说把命给交了出去。
佘九仓这样说,摆明了是要以命换命。
用席东月和赵断鸿其中一人的命,换辛如练的命。
赵断鸿显然也想明白了这点儿,道:“我可以试药,我身体好,什么药都能试,你带我走。”
他不喜欢有人逼辛如练做选择。
辛如练给人冲喜,是她没得选。
现在他不想任何人逼她。
谁都不可以。
至于试药,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战场上明枪暗箭都过来了,区区试药又有什么好怕的。
若是因此丧命,那也是为心上人而死,他死得心甘情愿。
说不定,辛如练还能记他一辈子。
他赚了!
席东月忽地笑了:“鹰帅乃是大燕悍将,此番前来大齐议和,身负两国邦交之责,若是在大齐有些什么闪失,将置我嫂嫂于何地?”
说到这儿,席东月似恍然:“莫不是鹰帅故意为之,想要借此机会讨伐大齐?”
他这一顶帽子扣下来,赵断鸿都要被气笑了。
三言两句就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他身上,还真是杀人不见血。
“照席阁主这意思,我自荐试药是别有用心?那你阻我试药又该怎么说?从中作梗?挑拨离间?别告诉我你席东月只是单纯地为了和我争这个试药的名额,这话你说出来我都替你臊得慌。”
席东月给了他一个你是不是别有用心你自己知道的眼神:“鹰帅前半句我不敢苟同,但后半句你说对了,她是我嫂嫂,没有人比我更合适。”
赵断鸿嗤笑一声,“我看席阁主也未必不是狼子野心,你去试药?想找个由头缴了辛、宋两家就直说,少打着试药的名头行龌龊之事,这里没人是你的垫脚石。”
席东月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见野兔烤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各自给佘九仓和茶漪娘子分了一部分,道:“前辈需要人试药,在下乐意之至。”
说罢,又行至辛如练身前,把最鲜美的一部分挑给了她:“嫂嫂方受了针灸,想必也饿了,我的手艺尚且能入口,嫂嫂且尝尝。”
兔肉烤得很好,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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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十分到家,外焦里嫩,最外面的一层还在滋滋冒油,还未入口便闻到了勾人的烤肉香气。
辛如练注意到他的手掌心有不少血迹,不免有些狐疑。
席东月察觉她的目光,笑了:“先前在一线天不小心碰到的,原本没什么大碍,方才又因为笨手笨脚不小心被柴火烧着了,这才又流了血,倒叫嫂嫂担心了。”
辛如练目光深了深。
她还什么都没问呢,这个人倒是一轱辘全交代了。
像是生怕自己起疑似的。
赵断鸿一看这还得了,当即拿了自己烤的野鸡送到辛如练跟前:“辛将军,尝我的,不是我自夸,我的比他的好吃。”
辛如练看着面前的烤鸡和烤兔,谁也没接。
这两个人若是只争这烤鸡和烤兔就好了,偏偏一两个都抢着去试药。
她都没说话,这两个人倒是先争起来了,这都什么道理?
这年头还有人上赶着送死,也是奇了。
将目光转向佘九仓,辛如练道:“前辈,这个条件恕我无法答应,前辈救的是我,条件理应由我承受,而不是牵连其他人,若前辈需要人试药,如练在所不辞。”
若是用别人的命才能换自己苟活,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她辛如练做不到。
“不行,你不能去。”赵断鸿第一个反对,“说了我试就我试,你去算什么?”
席东月无奈:“嫂嫂可否听我一句劝。”
辛如练对上他的视线,斩钉截铁:“不听。”
对于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客路阁阁主,她的小叔子,身份的转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也让她带了几分怀疑。
在没有确定真假之前,她一律保持疏离淡漠的态度。
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这般拒绝,席东月是又好气又好笑:“试药是我心甘情愿,嫂嫂,宋兄还在等你。”
辛如练反问:“所以呢?”
难道就因为宋砚清还在等她,她就必须踩着别人的命回去?
难道就因为他欠了宋砚清的恩情,所以他就可以安然赴死?
席东月被她问住了,一时哑然。
他以为搬出宋砚清能让她心软,却忘了她是个对自己都心狠的人。
“辛将军……”
赵断鸿还要再说些什么,辛如练出口打断他。
“赵元帅,这是我自己的事。”
言下之意,就是不希望他掺和。
赵断鸿喉头一哽。
这句话她之前也说过的。
那日辛护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扫地出门,他想要替她讨回公道,也是被她制止。
她说,那是她的家事,她自己来。
面前这个女子,从来都不是任人摆布的菟丝花。
她就是她,不需要他人的自作主张。
说来说去,总算是让两个人消停下来,辛如练看向佘九仓,想要再次提出自己的决定。
然而这么看过去,却发现佘九仓不知什么时候拉着茶漪娘子坐去了一旁,好整以暇地吃着热腾腾的兔肉。
视线落到她们三人这边,还时不时附到茶漪娘子耳边说些什么。
至于说了什么她不知道,但那架势就像是边看戏边点评,很是快哉。
辛如练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赵断鸿和席东月二人。
这才惊觉此刻的场景有些熟悉。
在密室里时,这位佘老前辈貌似也让她在赵断鸿和席东月之间做过选择。
第55章一个两个都是倔牛
佘九仓正在茶漪娘子耳边说得起劲来着,丝毫未发现这边三人已经停止了争论。
要不是茶漪娘子及时用胳膊肘拐了拐他,他还能继续说下去。
见辛如练三人都看了过来,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被抓包的样子,而是把手里的骨头一扔,转了话题。
“兔肉还有吗?”
席东月正要把手里的兔肉都拿过去,赵断鸿已经拿着烤鸡大跨步上前:“佘老前辈别光吃兔肉,我这烤鸡也不错。”
他一边说,一边分烤鸡:“茶漪娘子也尝尝,看看是兔子好吃,还是山鸡好吃。”
佘九仓来之不拒,有人送他就吃:“如何,讨论出来谁留下谁试药了吗?”
“当然是我啊前辈。”赵断鸿拍了拍自己胸脯,“你看我这体格,试多少药都没问题,不仅能试药,还能给你烤野味!”
佘九仓煞有其事点头,变戏法一般地摸出一颗药丸:“既如此,那便把这个吃了吧。”
赵断鸿也没问那是什么,伸手接了便要往嘴里塞。
却在此时,一只缠了绷带的手跃过他的肩头,劈手夺过他手里的药丸。
速度快又出其不意,赵断鸿想要去阻止时已经来不及。
辛如练抢过药丸,不料还没拿到身前,眼前闪过一抹月白之色。
紧接着,手腕被人轻轻一点,握着药丸的手指便瞬间没了力。
她的手本就缠了绷带,抓握什么的很不方便。
如今被这么轻轻一挑,药丸当即从手里脱落。
席东月拂袖而动,顺手接过掉落的药丸。
药丸不过黄豆大小,形状滚圆,通体青绿。
席东月想要把药丸吃下,只是药丸刚一落手,赵断鸿又攻了上来。
招式凌厉,直扫他手中药丸。
这一招一旦落下,药丸必定粉碎。
席东月只得将药丸高高弹起,趁着药丸在半空中这段时间和赵断鸿对上。
玄黑和月白两道身影纠缠不止,草木摧折,你来我往的罡风扑得火堆明灭不定。
当药丸要落地的时候,总有一只手将其再次弹出。
佘九仓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边啃着鸡肉,一边在茶漪娘子身边询问:“夫人觉得他们两个谁会赢?”
茶漪娘子隔着幕篱观看打得难舍难分的二人。
席东月和赵断鸿两个人几乎不分伯仲,每当有一人要抢到药丸时,另一个人就会立即出击,如此反复,战况愈演愈烈。
看着看着,茶漪娘子扯了扯佘九仓的衣袖,示意他看辛如练。
只见女子背对一弯月色,不知何时退到了火堆旁。
彼时正从燃着的篝火里挑拣趁手的柴火棍,盯着场上打得那二人的动作伺机而动。
佘九仓顿时明了。
不仅明白了茶漪娘子的意思,也明白了辛如练想要做什么。
握了握茶漪娘子的手,佘九仓笑了:“是是是,咱们的……”
话到这里骤然一停,惊觉自己差点儿说漏了嘴。
摇摇头,佘九仓叹道:“你也别担心,他们两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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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对手。”
他说得很肯定。
这些年他和她没少听辛如练的传奇故事,自是知道她的能耐。
所以纵然此时此刻辛如练失了武功,他也断定那两人在辛如练面前讨不到好。
佘九仓才说完这句话,辛如练已经拿着柴火棍站到了席东月和赵断鸿二人中间。
赵断鸿是个霸道的,辽阔的大草原让他养成了不给上桌他就掀桌的直性子。
一连几次没抢到药丸后,他就动了要毁去药丸的心思。
辛如练看穿他的意图,抄起柴火棍舞去。
木棍还燃着火,在黑夜里横空而出,划破了泱泱暮色。
眼前溜过一线火光,赵断鸿本能地退了一步。
席东月侧身避开,手却是稳稳接住了药丸。
正要收回,一只手忽地摁住了他。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辛如练已经俯身将他指尖的药丸卷入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刹那间就在舌尖消失不见。
“嫂嫂。”
“辛将军。”
辛如练抡起柴火棍一划,挡住二人的脚步:“已经尽数化了,赵元帅和席阁主要是想逼我吐出来也没可能了。”
这是佘九仓的药,扔不得也毁不得,与其让他们两个争来抢去,还不如她自己吞了来得简单,也能断了他们试药的念头。
反手将柴火棍往火堆里一扔,棍子落下,火花四溅。
此刻若是有人注意,定能发现这根柴火棍的落点和它之前所在的位置一模一样。
药丸入腹,辛如练只觉得四肢酸软,眼皮也越来越重。
踉跄几步,辛如练甩了甩头,固执地想要抵抗药丸带来的反应。
然而天地在眼前不断翻转,迷迷糊糊地,她似乎瞧见席东月、赵断鸿以及茶漪娘子向她奔来。
她想说自己没事,下一刻,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
是夜
寒风料峭,乌云蔽月,光线暗淡的林子深处站了两个人。
席东月向佘九仓施礼,动作端庄:“此三礼,一谢前辈出山相助,再谢前辈及时相救,三谢前辈替我掩护。”
佘九仓负手而立,背对着他道:“以什么身份谢?”
席东月顿了顿:“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她。”
原本打算取了药引,等尘埃落定就将所有都告诉辛如练。
不承想她会突然出现在一线天,还遇见了他这个模样。
“所以你打算继续瞒下去?”佘九仓折了一片树叶在手中把玩。
席东月没说话,算是默认。
佘九仓似轻笑一声,转过身来:“还嫂嫂?亏你小子想得出来。”
席东月色愈恭礼愈至:“前辈教训得是。”
佘九仓被他这过于礼貌的做派弄得没了脾气,火气也消了大半。
有种人就是这样,每当你越想发脾气,他就越谦卑恭敬,叫你无处发火也就罢了,还油然生出是自己错了的感觉。
“我也不全是为了帮你。”佘九仓淡淡,“那药就是一颗吃了有些嗜睡乏力的补药,你不用担心,对她身体没什么坏处,就是能让她消停休养七天,这期间我会假托她中了毒,留她在身边替她祛毒,七天之后,她要去哪儿,你又要做什么打算我都管不着。”
之前说什么试药不过也是为了刚才那个药丸铺垫。
他就知道辛如练会这样做,索性就连同席东月演了这么一出。
她的身体实在亏空得厉害,要不是经过他那徒弟的调养几回,只怕早就没命了。
席东月再次道谢。
其实两天的时间就够了。
佘九仓能给他七天时间,估计除了让他去安排事务,也存了给他养养伤不露破绽的念头。
现在这个多事之秋,想必前辈也不想他这么早将身份公开。
听得佘九仓给他解释药丸无毒,席东月心下一暖。
前辈做事一向有分寸。
其实不用他告诉自己,他也知道那药对辛如练无害。
佘九仓瞥了一眼席东月的手:“手如何?”
“承蒙前辈接骨及时,已经无碍。”席东月道。
他先前折损半身武力强制破开密室的门,手臂因为偌大的冲击断骨错位。
若不是佘九仓在密室里及时给他接了回去,只怕这只手是真废了。
纵然现在仍有些不适,但养段时间就好了。
看着某人三言两语轻飘飘地带过,佘九仓冷哼一声:“一个两个都是倔牛。”
他是大夫,那手伤成什么样他会不知道?
亏他事后还能像没事人一样,架照样打,兔子照常逮,完全看不出受了重伤。
跟辛如练那妮子是一模一样。
不管受了多重伤,吃了多大苦都自己一个人扛着。
特别是辛如练,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敢单枪匹马从京城跑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