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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黑月光 归无里 31918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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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他的

701包厢门口再次相遇,他还是他,林杳也没怎么变,如果真的要找出一点变化,大概就是他比从前显得更加漫不经心了,眉眼间锋芒更甚,十几岁的时候还有点少年气,现在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了。

时间会逼着所有人长成凌厉的大人。

林杳回去又看了眼乌合会所的资料,这里之前确实被查处过,整顿休业以后又东山再起了,嚣张得连名字都不换了,应该是为了留住老顾客,里面的员工也和几年前别无二致,所以王姐也还在里面。

不过王倩的成人考试要出结果了,如果这次她考上了,应该就会离开会所,所以才对林杳说“我也保不住你了”这种话。

林杳皱眉咬了下指甲,理智地想:其实保不住她更好,如果她能潜入接客小姐的群体,调查才能有进展,现在连接客地点都找不到,那群人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以后变得更加谨慎了。

在会所的这些时日,林杳认识了一个叫孙明燕的姑娘,其实第一次也算是偶遇,孙明燕在厕所隔间里呕吐不止的时候,林杳正在洗手台洗手,她待了一会儿,轻轻敲着隔间的门,问着:“还好吗?需要帮忙去买解酒药什么的吗?”

孙明燕又干呕了几次,虚弱地哑着嗓音说:“不用了,谢谢。”

她的声音停了几秒,又轻轻响起来:“……我也不是因为喝多了酒才吐的。”

林杳本来打算出去的,又驻了足,回头望了一眼,从自己的包里拿了漱口水从隔板门下面塞进去。

据她了解,这里的小姐的文化水平都不高,都是被哄来的,有的是家里很需要钱,还有的直接就是从山里被买来做这行的,几乎是从小就在这样的死海里被浸烂了。

孙明燕接过了漱口水,瘪了下嘴忍住没哭,小声地说了谢谢,试图冲掉嘴里的腥味。

等她出来了,林杳给她拿了湿纸巾,让她擦擦眼睛,然后往旁边靠了靠,她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女性去给予她一些帮助,就算林杳不是警察,她也会这么做,这与那种保卫人民的责任有所不同。

这只是女人之间的惺惺相惜,天底下大部分女人都会有。

她们算不上熟,但偶尔碰上一面的时候,会朝对方微笑一下,林杳注意过她每次都牵着不同男人的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麻木。

她没想过利用孙明燕去找背后的窝点,毕竟她是这里正儿八经的小姐,万一被人知道她往外面通风报信,可能会让她陷入危险的境地。

林杳待在前台擦了几下杯子,把抹布搁在一边,抬步往楼上走去。

孙明燕在里面换衣服,她的手机都被锁在柜子里,完事了以后才会发钥匙,林杳拉开她旁边的柜子,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她简单地换了衣服,孙明燕侧目瞥了她一眼,看见她身上有很多陈年积下来的旧伤,有些当时没经过处理,疤痕已经消不掉了。

林杳不追求白嫩细瘦的审美,所以觉得身上有点伤痕也没什么妨碍,不影响身体健康就行。

她套上外套,突然说:“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孙明燕关上柜子,“嗯”了一声:“你说吧。”

“你能不能跟经理介绍一下我,我……家里最近出了点事。”

孙明燕抠了抠钥匙扣,眉头皱起来了,林杳见她一副为难的样子,又叹气:“很麻烦的话就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吧。”

“你……真的很急吗?如果还能有别的缓解办法的话,就别碰这个。”

林杳在看见她的时候会觉得装不下去,说谎的人最怕有人跟你真诚交流,因为会让人产生罪恶感。

她错开眼,佯装心情低沉地低着头,事实上是不敢看孙明燕的眼睛。

“我没有办法了。”林杳说。

孙明燕长叹一口气。

……

王姐辞职的那天,脸上的表情很高兴,她学了这么些年,这次终于考上了大学,临走前还拉着林杳的手跟她好一阵嘱咐,让她千万小心,有事就找她,她可以给她介绍别的工作。

林杳笑笑,她现在当然还不能走。

如果王姐不走的话,估计会拦在林杳的面前不让她去接触小姐的活儿,林杳真的很感谢她,对自己这样好。

没几天以后,孙明燕带她上了六楼,说他们要挑人。

林杳安静地站在那里,做着最乖最软包子的模样,这样才有机会被挑中,做这行不喜欢叛逆心太重的人。

挑“货”的是个中年男人,问着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林杳微微耷下眼皮,努力地忍着,一五一十地回答着:“谈过恋爱。”

她的声音一停,咬住的牙齿被松开,林杳神思飘忽了几秒,接着答:“没做过。”

沈郁白做过最过分的事就是在她脖子上留了个印,他当时估计也没想到会这样难消。

男人看见了她脖子上的印,不满地“啧”了一声,毫无避讳地说:“脖子上那么个印儿,客人看见就会不高兴。”

林杳又咬住后槽牙,沉沉地呼吸了一次,心想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他最后考虑了半天,还是甩了甩手,让她干了,说着:“实在缺人,你之前就在会所干,也算老员工了,而且至少还是处,有的人会喜欢……算了算了,要干就干吧,让孙明燕教教你。”

他吊儿郎当地坐在转椅上,瞭了眼手里的单子,吩咐着:“下午孙明燕有一场,你跟着去吧,见见世面。”

“对了。”他说着,“身份证要交上来,承诺书要签,万一被逮了也和我们会所没关系,是你自己要跟客人乱来的,懂吗?不签这个不让做。”

林杳有假的身份证,专门拿来做任务的,那个身份证上叫林药,读音相似,就算让他去问以前认识她的老员工,也无碍,反正大家都只知道她的名字是林杳,却不知道是哪个yao。

她给得爽快,孙明燕领着她过去的时候还连连叹气,林杳看了她一眼,开导着:“是我拜托你的,你不用自责。”

孙明燕给了她一套裙子,林杳为了做事方便不怎么穿裙子,更别提这种大露背的。

她摸索了一会儿才穿上,孙明燕帮她拉了拉链,教着:“待会儿尽量不要多说话,让他觉得你无趣就好了。”

林杳静静答“好”,她们需要上交手机,林杳称自己要上厕所,那个人睨了她一眼,侧身让她去了。

她给李璨然他们发了消息:【我马上要去那个地方了,到时候会借到别人的手机给你们发地址,守在门口,别被察觉了。】

乌合会所的约炮地点经常变动,没有一个固定的房间,所以才难抓,去了好几次都扑空。

林杳把手机交上去,领头的把她们带去了房间门口,她一路记着路线,看了眼房间门牌,然后被一把推了进去。

里面的人熟稔地叫着孙明燕:“小燕妹妹,我可想你了。”

孙明燕皮笑肉不笑,还是得娇嗔着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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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杳抿了下嘴,趁着那人的注意力在孙明燕身上,她转身看了眼桌子上的酒。

她倒是无所谓,随便是什么,趁手就行。

床上的男人看了她一眼,露背装勾出好看的蝴蝶骨,就是背上有伤,那人啧啧几声:“小可怜,经常被打啊,做得好就多给你一些钱吧。”

林杳把瓶盖打开,回了头,乖乖地笑,笑得明艳漂亮:“是哦。”

那人以为她要倒酒,还四处找杯子,林杳微笑着抬着他的下巴,把瓶口对准他的嘴,使劲塞了进去,瓶口是短细口,越往后越粗,能塞满口腔,正好堵了他的嘴。

她冷声:“我不经常被打,我是经常打别人。”

她塞得深,男人没办法吐出来,抬手要打她,林杳朝他胸腔来了一拳,那人想叫,下意识松开牙关,酒就灌了进去,他一咳,酒就都灌进他喉咙了。

林杳摁倒他,踩着他的背,用旁边准备的那些情趣衣服给他的双手双脚都绑上了。

孙明燕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来这里的基本都是忍着恶心拿钱的,所以为了钱都不会反抗。

她怔怔地道了一声:“林药,你……”

林杳转身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踢掉了高跟鞋,就着猫眼往外面看了一眼,怕会所的人在听,那些人现在投鼠忌器,很怕再次暴露,监视得很严。

她皱了眉,跟孙明燕道:“你在旁边顺着他的声音叫几声,麻烦了。”

孙明燕呆着点了点头,开始发出声音。

林杳现在得找一部手机给李璨然他们发消息,床上那个人的手机在进来之前也被收了,整个房间里都没有联络设备。

她一直守在门口看,半小时左右会换个人来检查情况,林杳趁空打开房门出去,踩高跟鞋就太引人注目了,她只能赤脚,提了下裙子好走路。

林杳顺着来的路往回走,这边基本碰不到什么人,只有去前台看看。

走到一半,身后有人叫住她,不耐烦地吼:“你是哪个房间的?到处跑什么!”

林杳屏住一口气,整理了表情,“没套了,我出来要。”

那人偏头冷嘲一声,不耐烦地说:“知道了,在这儿等着别动,我上楼给你拿。”

林杳看着他上楼,然后猛地继续往外跑,快跑到正常的喝酒区了,后面的人追上来,一边追一边骂骂咧咧的,她咂了一下舌,往厕所里跑。

裙摆拖在地上,被厕所地面的水渍沾湿,她还赤脚踩在地上,胳膊撞到一个人,林杳只顾着躲起来,没理。

被撞的那个人倏然间扯住她的胳膊。

洗手台反射着天花板上的灯光,镜子上有聚成股缓缓流下的水渍,一片白光交错之间,她看清那双眼,比记忆中冷淡,低着单薄的眼皮,睨视着她,捉住她胳膊的手是一如既往的凉,让人无端地想起很多个雨天,他用同样的这只手扣住她的手指,鼻尖抵在她肩颈,温热吐息,念着:“为什么不爱我?”

沈郁白的眸子往下低了低,看着她露出的背和赤着的脚,清冽的声音带着冷感,毫无波澜地说着:

“哇哦。”

“你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52他的

林杳还急着躲人,瞥了他一眼,又想起什么,拉着他往男厕所里走。

厕所里没人,林杳把门扣上,开门见山问:“能把手机借我用一下吗?”

沈郁白靠在门边,厕所隔间的空间逼仄,灯光不亮,他喉头滚了一下,低着眼冷淡答:“我凭什么帮你?”

林杳急着做任务,他还在这儿磨磨唧唧的,她快速说了一遍,不想多浪费时间:“我在做任务,希望你现在就配合我,不要再说废话了,我很急。”

孙明燕还在房间里,待会儿那边都结束了的话,一切都完了,她埋伏在这里的事也会暴露,以后更找不到证据。

沈郁白把手机解锁递给她,男厕里进了人,林杳对沈郁白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用手机给李璨然他们发了短信,把位置告诉他们,让他们尽快去抓。

那个人一个一个地推门,推到他们这一间,没推动,就敲了敲,问着:“里面是谁?”

林杳看着沈郁白,无声地做着口型:“说话。”

沈郁白沉默两秒,懒声应了外面的:“上厕所你也管?”

对方听见是个男人的声音,没起疑心,低低咒骂着:“这小婊子跑哪儿去了……”

他的电话响起来,估计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他大骂一声“草”,大步跑走了。

林杳松了一口气,肩膀塌下来,把手机还给了沈郁白。

他松松垂眼凝视着靠在侧边隔板上的人,还是短发,跑得有些出汗了,林杳浑不在意地撩了下头发,侧目看了他一眼,言简意赅:“谢了。”

沈郁白又看了眼她的脚,跑得有些发红了,他淡声问:“不解释一下?”

“解释过了。”林杳分神听着外面的声音,乱七八糟的,估计是李璨然他们冲进来了,她停了一会儿又继续,“做任务,抓嫖.娼团伙,就这样。”

想着外面应该安全了,林杳拍了拍他肩膀,抬眼看着他,道:“让让,我该出去了。”

沈郁白就那样凝视着她,可林杳从他的眼神里已经看不出多少之前的影子了。

经过长时间的肌体训练,他不再是之前白瘦的少年,衬衫尚能勾勒出肌肉的线条,肩宽腿长的青年眉目之间也看不出多少情谊。

毕竟已经好多年没联系过了,他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不动,林杳也不动,两双带着同样锋芒的视线撞在一起,谁也没错开眼,倔强地对视着,沈郁白突然轻声道:

“我以为你放弃我是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

林杳推开他,嗓音冷冽:“这是我想走的路,就是最好的生活,它值得。”

她转开门出去,一次头也没回,折返回了孙明燕的房间。

警方已经挨个破门而入了,把所有人员都拷了手铐押回警局,林杳在旁边站了一会儿,问:“李璨然呢?”

小谭回:“去六楼抓主犯了,这下证据确凿,口供也有,可以直接把人带回去审了。”

林杳点点头,小谭看了一眼她的装扮,讪讪地摸了下鼻子:“杳妹儿啊,你要不先换件衣服?待会一起回警局了。”

柜门的钥匙还在负责人手里,林杳上楼搜了抽屉,拿了钥匙,换好便服以后又揣着兜下楼,即将走出会所大门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

大厅现在只剩下几个围观的前场客人,涉事人员排着队被警察押到了警车上,门外红蓝色的灯光不停闪着,警笛声轰鸣。

她回头,看见沈郁白懒懒地靠在收银的柜台前面,一只胳膊搭在上面,乌发黑眸,狐狸眼突然一弯,笑了,漫不经心道:“林杳,下次见。”

林杳狐疑地望着他,沈郁白现在的感觉很奇怪,可能是跟国外那些人待久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淫.乱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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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见他这么爱笑。

怪不得在他夺冠的报道底下,热评第一居然是“这男人好性感”。

林杳受不了这样,她皱了眉:“别见了。”

她利落地转身,沈郁白静静把唇角放下来,眸子变沉了一些,轻轻瞥向柜子上的镜子,突然把镜子按倒,轻微蹙眉,很轻地念:“痣……没有了。”

所以才露出那种表情吗?

他落下眼睫。

林杳完全没考虑到这里,她只是单纯觉得不适应而已。

回了警局以后,给那群人做了口供,小秦的手都写到发酸了,终于把事情办好以后,看了眼时间,准备下班了,就探出头来问林杳:“林杳姐,要不要一起去吃点?”

林杳摇摇头:“约了别的朋友了,抱歉。”

小秦甩甩手:“没事没事。”

林杳斟酌了几秒,又问她:“那被抓的那些小姐……”

孙明燕帮了她,但是她毕竟还是会所的小姐,最后也肯定是要受行政拘留的。

小秦说:“上面通知的是关十天。”

林杳“嗯”了一声,收拾东西下了班。

下班后是和白柠去吃烧烤,坐在路边的小凳子上,林杳咬了一口签子上的菜,顺嘴问着:“最近怎么一直没看见刘静?”

白柠喝了口啤酒,回答:“她好像是去山区找材料做采访去了,那边最近在募捐建学校,她还来问过我,我捐了几千块钱。”

她这么一说,林杳想起来了,之前刘静确实问她们要不要帮忙捐点款来着。

建学校是好事,困在山里的那些女孩子没书念,十几岁就嫁人生孩子了,人生本不该过成那个样子。

白柠又叹气:“工作以后好像各有各的忙事,都凑不齐人一起吃个饭,最近缉毒队里也一大堆焦头烂额的事,又查到一个俱乐部里——”

她突然止住话头,看了林杳一眼。

林杳毫无察觉,顺着她的话说:“俱乐部怎么了?”

白柠抿住嘴,沉沉道:“没什么。”

突然戛然而止的话才让人奇怪,可能是案子的机要,林杳毕竟不是缉毒队的,问太多也没用,她也不好那个奇了。

白柠见她没继续问下去才松一口气,轻轻咬住了筷子。

——因为涉事的那家俱乐部还是沈郁白加盟的。

他拿了F1车手的头衔以后就回国了,但国内资源贫瘠,只有一些赛车俱乐部的赛车氛围会浓一些,沈郁白也是国内一个俱乐部的会员用户。

白柠不知道沈郁白是有心还是无意的,但情报里确实说那个俱乐部里流通着冰__。

林杳对此毫无所知。

她做警察也有一两年了,做事利落,也立了不少功,一开始局里不愿意让女警察出外勤,但林杳是个例外,因为她的身手甚至盖过男人。

前几天她递交了转到刑警队的申请,乌合会所的嫖.娼案办完以后估计就能调走了。

刑警队常年缺人,林杳的调任批得很顺利,走的那天李璨然跟她笑笑,说:“有空可以去找佳丽玩儿。”

林杳应了“好”。

她去的那个刑警队里还有另一个叫杨长云的女生,一般是负责搜查审讯类的工作的,林杳刚来,对这边的事还不太熟,杨长云把最近在处理的案子的资料给了她,让她先了解一下,跟上队里的工作。

林杳翻了一下,最上面的一页就是关于一个肇事逃逸的案子,嫌疑人的范围锁定在几个公子哥身上,因为撞人的那辆车价值不菲,于是基本锁定在几个人身上了。

嫌疑最大的那位是个平时爱玩车的富二代,他经常去一家赛车俱乐部——

林杳的视线在那家俱乐部的名字上停住,眼睫颤了颤。

下午的时候,队里接了个电话,说蹲守的警察说嫌疑人从国外旅游回来了,一下飞机就直接往俱乐部去了。

队长都没想到这人还有这一出:“还以为他心里有愧躲到国外去了,没想到只是旅游?这小子心够大的。”

他招呼着:“走走走,现在去抓人去。”

林杳下意识丢了手里的文件站起来,队长狐疑地看她一眼,迟疑问:“你也……跟着去?”

他们队里以前也只有杨长云一个女警察,是不出这种任务的。

林杳没觉得这有什么奇怪:“我以前也是干外勤的。”

队长看了她一眼,又说:“那你跟上吧。”

四个人开车到了俱乐部门口,队长谭虎先下了车,进了二楼大厅才发现这里被缉毒队的人围了。

林杳跟在他后面,在一排警服里看见了白柠,缉毒队的正用枪指人,白柠看见了林杳,神情变得更严峻了。

林杳也看清了她枪口对准的方向,那个人身姿懒散地举着双手,背脊贴着墙站着,袖口半落,露出一小节熟悉的绿色的手串。

谭虎还不解着:“怎么你们也来?这儿还好这一口呢?”

林杳的手指蜷了一下,又把看过去的视线落回来,表情没什么波动,跟缉毒队的人交涉着:“抓的人里有叫周全林的吗?”

对面的警察回:“还没清点过人,不知道哪个是周全林啊,你们看看这里有没有,这里没有的话,楼上还有被逮的。”

林杳“嗯”了一声,视线扫过大厅,没看见周全林的脸。

只是,人群中,那个被一堆枪指着的人正好整以暇地盯着她,这次似乎调整了笑容的弧度,林杳眯了眯眼,看见他居然把痣又点了回来,真是疯了。

沈郁白暧昧地笑着,熟稔地跟她搭话:

“林警官,巧。”

林杳心想,真是巧出鬼来了。

53他的

她只是看他一眼,又对着照片认人,没理他。

林杳举着照片一张一张地认脸,在反复对比好几遍以后,她认出了靠墙蹲着的周全林,那个人估计自己也心虚得不行,她还没说话呢,周全林直接从旁边的窗子里跳出去了。

林杳立刻扒到窗边上,叫着周边的同事:“他跳出去了,注意逮人,别让人跑了。”

她估计了一下距离,这里的二楼不是很高,周全林跳下去以后摔了一下还能猛跑,林杳觉着应该不大危险,现在走楼梯去追的话肯定追不上。

思衬了一两秒,林杳跨上窗台准备翻出去追,沈郁白从侧边扯住她,脸色阴翳:“你从这里跳下去,不要命了?”

林杳撇了一下嘴,反手用胳膊顶住他脖子,把人压到墙上,沈郁白的背部狠狠撞在墙壁上,他略略低着头,敛眼睨视林杳。

“你少妨碍公务,抓不到他抓你顶罪?”

她压了他一下就撤身离开,边往窗台上踩边抽空跟白柠他们说了一句:“麻烦看紧点,检测完以后再放走。”

下一秒就跳了出去,在地上摔了一下又爬起来追人。

从楼上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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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是一个空的广场,一般是拿来练车用的空地,供这些俱乐部的会员们闲暇的时候玩玩车。

空地没什么遮挡物,周全林的人影很容易就能被看清楚,他的脚估计是跳下来的时候崴伤了,跑不快,林杳立马追上了他,拎着他的后领把人摁在地上,掏了手铐出来反拷住他的双手,然后把人捞起来踢了一脚:“走。”

她把周全林押回了大厅,交接给了谭虎,谭虎看了她两眼,咂舌:“够猛的啊,说跳就跳。”

林杳抬眼看了他一下,只简单地“嗯”过一声就算回答了。

她活动了一下胳膊,感觉到动作有些吃力,衬衣破了一个口,应该是在地上蹭的,渗了点血迹出来,林杳就当是普通的擦伤,没太在意。

白柠在旁边翻看着现场检测的结果,林杳看了一眼,凑过去问:“怎么样?”

“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白柠调侃了一句,然后回答,“尿检和毛发检测都是阴性。”

林杳干巴巴“哦”了一声,又听见白柠合上检测单子说:“如你所料。”

她拧眉,有点没理解:“什么叫如我所料?”

“你说的那句‘检测完了就放走’,不就默认了你肯定他是阴性吗?”

白柠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胳膊上的伤,就捧着她的胳膊道:“这得快去医院打破伤风吧,血流成这个样子,还来问别人怎么样了,你心可真大。”

林杳确实没当回事儿,出任务有点小擦伤都属正常,就糊弄着说:“一会儿就去。”

上楼搜了半天的警察摸着脑袋下楼,白柠远远问:“找到老板了没?”

警察摆摆手:“没看着啊,楼上没个人影了,他今天没来?”

白柠皱眉,喃喃:“不可能啊。”

沈郁白待在旁边把话听全了,适时地出声:“楼上有他的私人电梯。”

白柠注视着他:“……你还能再晚一点说吗?”

沈郁白活动着脖子,上面还有一条红印,他“呵”了一声:“我又不知道你们主要抓他来的,关我什么事?”

现在去追估计早就来不及了,白柠拉着林杳转身就走,还嘱咐着:

“你一辈子也不要跟这样的人复合。”

林杳:“?”

她还没有要复合的想法啊。

去医院简单处理过以后,林杳的胳膊包上了绷带止血,那医生看了她身上的各种疤痕都咂舌:“平时要爱惜一下身体呀。”

林杳嘴上应得轻快,事到临头却会忘个精光,还是一往无前地冲在最前面。

医生看了眼她脖子上的印,又问她:“脖子上怎么还有疤?要不拿点药膏回去?”

林杳有些愣,张了张嘴,下意识摸上脖子,低了眼慢慢说:“不用了,这个已经去不掉了。”

各种办法都试过了,要不然只能去做美容试试,林杳又懒得为这个印付出这么多精力。

就让它在脖子上待着算了,反正也不影响什么。

俱乐部被缉毒的这件事上了本地新闻,因为沈郁白也是俱乐部的会员,一时间有很多人跑去问,搞得沈郁白只能甩上自己的检测报告,唏嘘的人才稍微少了点。

林杳点进他的微博头像里一看,沈郁白的微博很新,从他参加F1方程式夺冠以后,还受邀参加了几个高奢品牌的发布会,最近更新的微博都是一些发布会的照片,后面几个月都是一条没发。

符合他的人设,林杳并不感到奇怪。

只不过在点进他的关注列表里以后,林杳脸色一黑,直接退了出去。

这人就关注了一些赛车时事,还有与国内其他车手互关,只有一个账号格格不入。

——霖城公安。

他还给最近牵涉到他的这件缉毒案件点了赞。

林杳感觉到眉心一跳。

……姑且当他是关心社会和平吧。

她关了手机,把手头上的资料重新整理了一遍,最后看了眼林平的死亡证明,然后把所有材料都封装进了牛皮纸袋里。

林杳几年前就拿林平的事报了案,申请认定当时签的合同无效,判定结果下来以后跟对面两个无赖老板打了很久的官司,对方一直上诉,到现在还不服。

她最后把这点材料递交上去,法院判定对方需尽快赔偿。

可是林平已经死了,她也只能做到这里了,救不活林平。

从法院回到蒋依家的时候,林杳顺手买了点东西,拎回去的时候蒋依很复杂地看她一眼,在吃完饭以后说:“囡囡,我总感觉……你没把我这里当家。”

林杳回避了她的视线,说话半真半假:“我没这么想。”

这个家里到现在还保存着林杳小时候看过的故事书,蒋依的现任老公姓严,是个中学老师,为人温柔斯文,很尊重蒋依的想法,婚后也没有再要孩子,严老师也对林杳很和善,没觉得是妻子和前夫的孩子就横眉冷眼。

但是林杳也没办法和这里亲起来,她甚至感觉这个家住着还没有在沈家的时候舒服。

这是一种毫无来由的、找不到任何判断依据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蒋依和这位严老师属于相敬如宾的那种夫妻,在家里也没什么热闹的感觉,就少了几分生活气。

林杳从小就住在很有烟火气的氛围里,身边的人也一直是打打闹闹的,如果没人逗她她就很少开口了,在蒋依这里尤甚。

蒋依多看了她一眼,最后也没再提这个事,只回头念叨了一句:“感觉你从上大学以后就变得更少说话了,高中那段时间跟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还活泛一点。”

林杳的背突然僵了僵,她眼神往下落了落,盯着地板砖。

其实蒋依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她跟沈郁白刚分手的那段时间,跟白柠刘静她们待在一起的时候,白柠也这么说过她,还带着一副担忧的表情说:

“感觉你最近话又变少了,性格也比之前冷淡多了,怎么有种要变回去了的感觉。”

林杳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后来琢磨了一会儿,才想过来白柠说的“回去”,估计是初中那段时间,她性格最阴沉的时候。

后来被阿婆带着变好了一些,人热情了一点,遇上沈郁白的时候又好了一些,经常有怼来怼去的时候,和他靠在一起的时候心情也是松快的。

可能是还没适应好,她发了一会儿呆才回白柠的话:“有吗?我还没察觉到,可能是大学的事情忙,练习老受伤导致的吧。”

白柠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失恋的事。”

林杳默然,刘静只安静地盯着她,犹豫了一会儿又告诉她:

“其实上个月你发高烧住院那阵,沈郁白给我发过消息,问我你的情况,我想着你们已经分手了,就没理他,把他拉黑了。”

林杳的喉咙动了动,声音有点轻:“做得挺对的,反正以后也扯不上关系了。”

其实林杳发烧住院的那一阵,是沈郁白的手串碎掉的那一段时间,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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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踩着雪回去,兜里装着那些绿色的珠子,回家以后犹豫再三,给刘静发了消息,可是却被拉黑。

沈郁白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呆了好一会儿,又摁开台灯笨拙地把珠子串好,串到大半夜,珠子的空太小了,他得盯得很细才能把绳子穿过去,然后把碎掉的那些用盒子小心翼翼地装了起来,和那枚被林杳扔进垃圾桶的戒指一起装着,用盒子压住了那几张符纸。

林杳上次在俱乐部看见的他手上的绿色手串,就是沈郁白重新串过的。

她不知道手串曾经碎过一次,也不会知道沈郁白在夜里小心翼翼、一个又一个地把珠子串起来,希望它完好如初。

林杳从没意识到自己的性格跟高中有什么区别,但是后来的很多人又都这么说,说得就好像沈郁白改变过她,林杳不相信这些。

她看了眼时间,打算从蒋依家离开了,临走时接了个陌生电话,对方是个女孩子,急急忙忙地跟她说:

“刚才有个男人给我塞了张纸条,上面是这个号码,他说让我联系你,告诉你他被俱乐部老板带走了。”

林杳听到这话的时候几乎是两眼一黑的程度,她时常搞不懂这个人在想什么,被抓走了不打110,反而写了一长串电话号码给她通风报信。

不要命的是他才对。

54他的

大概半个小时以前,沈郁白刚从赛车场溜了两趟车准备回家,他转着车钥匙扣,刚走到自己的车边上,从花坛里窜出几个人。

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他一开始没在意,准备去拉车门,那人还伸手把他摁住,沈郁白转头看着他:“你有事?”

男人仰了仰脖子,凝视着他,把着一副尼古丁熏烂了的嗓子说:“你加的那个赛车俱乐部,是我们出钱建的。”

沈郁白瞭他一眼,默默掀起了袖子,试着握了握拳,嗓音还漫不经心的:“所以?”

“你跟那次的女条子好像挺熟啊。”他逼近他,手里还拿着家伙,咬牙继续,“警察就是你他妈的叫来的吧?”

沈郁白安静了一会儿,拿舌尖舔了下犬牙,然后把手伸出来,叠在一起,语气十分平静:

“哦,那你把我绑了吧。”

男人:“……”

他合理怀疑这个人脑子有病。

沈郁白想起什么事儿,摁了车钥匙,边上的车“滴”了一声做回应,他完全没有一点紧张与恐慌感,还不疾不徐地让人家等他一下,他写个东西。

那男人都快气笑了,伸手揪住他的衣服,叫着:“喂喂喂,你他妈脑子被门夹了?”

沈郁白回了头,瞳仁漆黑,眼睑半垂,脸色有些发阴,抬手间就捏住他的喉咙顶在车门上,男人想拿刀刺他,沈郁白直接用手抓,掌心被划破,用另一只手捏住他手腕,卸了他手上的力,夺了他的刀,顺便用刀尖指着边上两个准备来帮忙的小弟。

他皱了眉,不耐烦了:“说了让你等我一下,又没说不跟你走,你听不懂人话啊?”

沈郁白的体脂率低,看上去瘦,但身上的肌肉不少,毕竟开赛车也需要较好的身体素质,他平时也在一直锻炼,这种使虚劲儿的人还擒不住他。

他拿刀架着为首男人的脖子,打开车门钻进去,用牙齿咬开笔盖,在纸上写了个号码又撕了下来。

那男人颤颤巍巍地咽了下口水,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两个人一起上,沈郁白刚从车里出来就被那俩把住胳膊。

他把纸条攥进手心里,低头挑了眉,随意把手上夺来的刀扔到一边,懒懒道:“绑吧,把我的手缠上,嘴就别封了,我待会儿要说话。”

几个绑匪面面相觑。

操了蛋了,长这么大没见过有人上赶着求绑架的,这有钱少爷怕不是真的有点病,生来脑子就积水了吧。

几个人见他没刀了,就围了过去,两个小弟用绳子缠他的手,大哥往旁边啐了一口,报复性地给了他一拳,打在脸上。

沈郁白顶了顶腮帮子,有血味,他眨了下眼睛,故意没还手。

那人骂他:“妈的智障,带回车里去,管他呢,自己求绑的,还能敲他爸一笔,让老子回回血。”

一个人在前面找车,另外两个人押着他,沈郁白偏头看了看,看见对面车里坐着个姑娘,应该是刚把车停过来,看到这边的事了以后不敢下车。

沈郁白想了几秒,用脚踢开后面那俩,朝那边跑过去,把纸条塞给她,快速说:“打电话说我被俱乐部老板带走了。”

那女孩听不太懂,颤抖着声音说:“我已经帮你报警了。”

沈郁白假装在看逃跑路线,没看车里,免得那群人看见这姑娘,然后又“啧”一声:“报警了也打给她。”

他假装歇息了几秒,就立马往别的方向跑,那几个人只顾着追他,也是够蠢的。

沈郁白还得跑慢点,让这几个蠢货把他抓住,然后叫林杳来救他。

不然怎么见面?

他掌心的刀伤还在流血,沈郁白倒不是很在意,死不了就行。

他慢悠悠地散步,几个人喘着大粗气追上他,他还嫌人家慢,轻飘飘说着:“你们的车在哪儿?领我去吧。”

几个人的脸登时就黑了。

搞了半天猫捉老鼠似的你追我赶,是在逗他们玩儿呢?

他们不敢开自己的车,怕被查,只好租了一个套牌面包车,把沈郁白押了进去,关了车门准备往窝点走。

沈郁白的手机都被他们搜刮走了,嘴也用胶布贴上了,扣上了眼罩,他也不出声,也不哼唧,还靠在边上睡起了觉。

旁边的人越看越窝火,把他踢醒,偏不让他这么舒适,沈郁白冷冷掀了眼皮,狠劲儿一踢,那人撞到车门上,呼了一声痛。

……妈、妈的。

前面开车的几近无语了,没见过这么委屈的绑匪,绑架像请了尊大佛回去。

后来。

沈郁白的脚也被他们绑上了,然后被俩人出气似的殴了一顿。

他闲闲想,身上挂点彩再好不过了。

视线一片漆黑,沈郁白也摸不清自己被拐到哪儿去了,但是听他们说还想拿自己跟沈科敲一笔,应该也不会撕票。

他被扔到墙角,就落地为安,靠着墙角坐着,趁着林杳没来,就无聊地扣着掌心的刀痕,恨不得把口子划拉大一点。

没人管他,那三个人密谋着什么,问他沈科的手机号。

沈郁白想了一会儿,道:“我爸忙着,手机肯定打不通,你打我妈的吧。”

“说号码。”

他报了号码。

他们专门把手机开了免提,让沈郁白听着,沈郁白百无聊赖地听着电话的嘟音。

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她难不成不打算来?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心狠成这样。

电话被接通,他稍稍凑近了一些,对面问了个“喂。”

“你儿子在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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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带五千万现金来赎,不然撕票。”

林杳:“……”

她问一句:“谁?”

绑匪不耐烦了,大吼:“你儿子!沈郁白!听不懂啊?”

他把电话凑到沈郁白嘴边,催着:“吭个声。”

他缓了几秒,假装被打得呼吸不稳:“救我。”

几个绑匪同时嘴角抽搐。

大哥,刚还靠着墙睡觉呢,现在怎么突然喘起来了?

林杳无言好久,沉沉道:“马上来,你撑一下,别死了。”

绑匪把电话摁掉,脸色复杂。

“你不会在耍我吧?那声音那么年轻能是你妈?”

沈郁白掀着眼皮懒散地瞭了他一眼,冷淡道:“关你屁事,照做就行了。”

他又被围着打了一顿,那人还啐他:“自作自受。”

铁门外有车声,沈郁白听了听,鞋底踩在地上沙沙的,他神色未动,重重地咬破嘴里的皮肤,含了一口血。

下来一群警察拿枪指着他们,三个人兜里也有枪,不然也不敢搞这种事。

“真是操了,他又联系了条子。”绑匪骂着。

大喇叭放着劝降的话语,林杳神色严峻地领着人过来,低眼望着靠在地上的沈郁白。

他突然开始吐血,露出的一小截下巴苍白而没有血色,唇却被血染红。

林杳的视线凝了凝。

绑匪想拿沈郁白做人质,转眼看见这人吐得满地是血,登时就懵了,但是情况危急,他们立马把人扯起来当挡箭牌。

林杳抿了抿唇,跟那边的人交涉:“放走他,拿我当人质。”

那边高喊:“你当我傻逼啊?你是警察,过来不就把我们制服了?”

她嘴角抽抽,哄着说:“我是女的,力气哪有你们大,况且你们手上还有枪,有什么好怕的?”

林杳顿了顿,“他看着就是要咽气的样子,待会儿死在你们手上,你们不就没人质了?还要背个杀人的罪名,划算吗?”

那群人咬咬牙:“他死个屁,他是装——”

沈郁白手脚都被绑住,就用头撞了下他的鼻子,那人被撞得身子往后仰,边上的警察立马冲上去夺了他们手里的枪,把人摁在地上。

林杳跑过去扶起沈郁白,松了口气,用手拖着他的脑袋,给他解开绳子。

她拍了两下他的脸,掀开他的眼罩,问着:“还清醒吗?送你去医院。”

沈郁白轻轻闭着眼,睫毛颤抖几下,一开口就吐血:“……还行。”

他掀开一只眼,看了看她,轻声吐字,声线还是平淡的,没透露出什么情绪:“谢了。”

林杳看见了他胳膊上撞出来的淤青,青年还用手下意识护着那串多宝串,她捂住他的嘴:“你别说话了,休息一会儿。”

救护车人员把他抬到担架上,林杳跟着去了医院,医生给沈郁白检查过后说:“都是皮外伤,一些淤青养养就好了。”

林杳皱着眉,出声问:“但他吐了很多血,内脏没被打出问题吗?”

医生摆摆手:“他嘴里有个口子,估计是自己不小心咬的,吐的血都是因为把嘴咬破了的原因,没什么事儿,都不用住院。”

林杳觉得自己最近时常会有觉得无话可说的时候,尤其是遇到沈郁白的事儿时。

她出了诊室,走过去蹲在沈郁白面前,两只手松松搭在膝盖上,挑着眉盯他。

沈郁白轻轻敛眼,鸦睫垂下,皮肤在白炽灯的灯光下更显苍白,跟她静静对视着,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心虚。

林杳问他:“你跟谁学的?”

沈郁白敷衍:“听不懂。”

她托了托脸,又道:“那群绑匪说是你求着他们绑你的。”

沈郁白嘴角往下拉了拉,一字一顿地声明:“我没求他们。”

她又看了他几秒,淡淡“哦”了一声,不知道信了没。

沈郁白也把视线偏了偏,眼睛低着。

问他跟谁学的……

林杳不是喜欢猫啊鼠啊这种小可怜?

那他装可怜一点不就行了。

55他的

林杳看了眼他的手,被厚厚的绷带缠住,她站起来,“你还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真出事了怎么办?”

她做了个深呼吸,“医生说没太大问题,好好养手,这段时间别开车了。”

医院里的病患多,人来人往地从走廊穿梭来去,林杳低头看着他,突然伸手用拇指蹭过他右眼下方的那颗痣,指尖刚摸上去就被他抓住手腕扯下来。

“别做这种事。”他偏了偏头说,语气克制。

林杳静静凝视着他,问:“为什么又点回来了?”

沈郁白撇开眼,“没为什么。”

说完他就起身回家,林杳在后面问了句:“你的手受伤了,不能开车,我送你吧。”

以前都是他送林杳,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后还对换了角色。

“你有车?”沈郁白回头问。

林杳应着:“啊,有,你以前送我的那辆摩托,正好,开到你家以后我就不开走了,把车还给你。”

他没说话,神情不太愉悦,跟在林杳身后下了楼,看见了那辆停在那儿的的摩托车,被保养得很好,跟以前一个样儿。

林杳两手握住车把,对沈郁白勾勾手指,示意他上来。

“住哪儿?”

沈郁白出了一下神,没直接报地点,而是说着路线:“先直走。”

林杳也没多说什么,就照他说的话做,车头拧过一个又一个转弯的路口,沈郁白充当着人形导航,只是说的路线让林杳有种微妙的熟悉感。

她把车停住,脚踩在地面上,看着眼前宽阔的江上大桥,突然沉默,被头盔压住的发丝在江风中舞动,她坐了一会儿,道:“你故意逗我玩儿?”

沈郁白拖着调子应付:“没有,就是往这个方向走。”

这条路他们曾一起走过很多次,同样的车,同样的人,只是心境却大为不同。

林杳觉得自己已经快忘记了,只是当再一次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再感受到身后人的温度时,那牵着自己外套衣摆的手,清风中夹杂着的淡淡青柠味,却又仿佛要唤醒某些已经尘封许久的回忆。

可她已经不会回头,林杳的路越走越窄,人生也容纳不下一个沈郁白了,她以前只是想和他谈谈恋爱,现在连恋爱的精力也没有了,因为有要完成的工作、要拯救的人,所以私人感情都是可以被放弃的,林杳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车轮轧过这条路的时候,两个人都各有心思。

也许一个是想着怎么挽回,另一个想的是怎么丢下对方。

摩托车开到了沈郁白的公寓楼下,林杳把车停住,把钥匙扔给他,然后耸了耸肩,徐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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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这样我就不欠你什么了。”

他站上台阶,看见那样清澈的一双杏眼,浑身的气质又是那样的尖锐,仿佛不容许任何一个人靠近她的柔软。

而也只有他,曾经被扎得满身是血,也凑上去在她脖子上留了个印记,除此之外他好像空无一物了。

沈郁白的唇色还是苍白的,掌心渗出一点红色,他面色平静,尽力维持着不动情的模样,嘴上却说着:“你还欠我的,那两张欠条,我还留着。”

林杳都快忘了这个东西,她给沈郁白写过的那两张欠条,居然还被保留着,这让她心里突然一动,涌上来复杂的滋味。

“知道了。”她一低眼,“那我们还扯不干净,今天我救了你,你销毁一张吧,我还欠你一个人情,你以后有事还能找我一次。”

沈郁白转了身,直接进了电梯,被划伤的那只手紧紧攥着车钥匙,血腥味扩散开。

一个人怎么可以狠到这种地步,她连跟你见面都要算好次数,用一次少一次,耗光你手上的所有筹码。

她就会成为这段感情的唯一赢家。

林杳打车回去,期间刘静联系了她,说之前的募捐活动已经落成,学校选了址,她们都可以过去看看。

她答应说休息日可以过去,跟白柠两个人提前买好了一些文具和衣服带过去。

坐在车上的时候,白柠还有点拿不准林杳和沈郁白之间的事,咂舌几下说:“我觉得我之前对沈郁白有偏见了,以前你俩谈恋爱的时候,我还跟你说他这个人肯定不会动心,只是玩玩儿而已。”

林杳“嗯”了一声,继续听她讲话。

白柠突然坐起来,侧着身子面对她,十分认真地考虑过一番以后道:“但是这么多年了他还记着你……你就真的没有一点触动?”

“有。”她坦诚道,“有点触动,也就到此为止了,我对他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而且都分开这么久了,十几岁的时候还挺上头的,分开以后就冷静下来了。”

白柠看她一眼,总觉得她对自己有点认识不清,林杳好像也没像自己说得那么冷静自持。

车开到了地方,她俩拎着大包小包往村里去,刘静还站在村口朝她们招手。

村子的建设很落后,地面都是沙石,除了山就是树,有些农户家里会种田,有牛犁地的家庭都算得上是富裕了,所以还经常有嫁女儿换牛的交易。

林杳和她们一起去了当地唯一的一所小学,就两个班,有一个支教的年轻老师,叫谢宛心,小孩子们都很喜欢那个老师,林杳想起金友媛应该是今年上大学,她好像也是念了师范,说要当老师教小孩子。

她们把东西一件件地拿出来,分发了出去,小孩子们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上的新东西,扬着脸笑。

学校的老师邀请她们去办公室喝茶,林杳推开门进去,看见里面那个唯一的支教老师正在擦眼泪,一边哭一边批改作业。

她跟白柠两个人对视一眼,白柠坐了过去,戳了戳她,问:“你怎么了?”

谢宛心一开始没说话,抽了抽鼻子,后来又用浓浓的鼻音说:“没什么没什么。”

因为跟她不太熟,白柠她们也不好多问,就给她递了一包湿纸巾过去。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谢宛心擦了眼泪,轻声道:“进来吧。”

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姑娘慢吞吞推开门进来,眨着眼睛看着里面的情况,看见林杳和白柠两张陌生脸以后还有些不敢进来。

谢宛心跟她说:“没关系,你进来吧,是来跟老师拿书的吗?”

小姑娘点了几下头,快速跑过来,林杳看见谢宛心把桌子上那本《非暴力沟通》拿给她。

她拍了拍封皮,突然问谢宛心:“老师,我看懂这本书的话,真的有用吗?”

谢宛心的嘴唇动了动,很勉强地笑了下,她没有办法,只能说:“会的。”

小姑娘走后,谢宛心又忍不住开始哭,她跟林杳她们说:“你们都是从市里来的,我也是,我以前是念心理学的,然后来了这里当心理老师,本意是想开导这里孩子的思想,因为这里太落后了。”

她有些忍不住,看了眼桌子上摆着的学生的心理小作文,又开始落眼泪:“我在来这里之前,真的以为知识能够治愈她们,我能帮到她们,后来我觉得,我真的什么也做不到。”

谢宛心是半年前来的,一开始没想在这里待很久,只是想把一些开放自由的思想带给她们,让山区的孩子们也都知道,外面很大,她们可以走出“浪浪山”。

可是在她第一次让大家把烦恼写成心理小作文收上来以后,她看了一篇就落泪。

有的孩子家里穷,父母十分粗鲁,会不停地把自己的情绪带给孩子,会半夜两个人一起把她从床上拖起来打一顿,说她是不值钱的贱货,然后舔着脸去跟村里有牛的家庭商量,把她嫁出去换牛,不管那家的儿子已经多大年纪了,不管对方会不会对自己的女儿好,他们只是想要一头牛,不想要女儿。

还有很多人读完这一年就不会再读下去了,也许是家里有了弟弟,所以女孩子就会被放弃,在家种几年田,然后再嫁出去,期间还要给弟弟凑学费,不然就会挨骂挨打。

这个时候,你跟他们说平等自由,说要走出“浪浪山”,人生要有更伟大的追求,有什么用呢?她们没有机会。

谢宛心刚刚都不敢回答那个姑娘的问题,她问读《非暴力沟通》有用吗?谢宛心实在不敢说,就算把这本书读烂读透,半夜被揪着头发扔进池塘里的时候,你能跟这样的父母用书里教的东西沟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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