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1 / 2)

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60-70(第1/30页)

第61章方圆百里

“连鹊,是这样的…”

问荇还没狡辩下去,柳连鹊闷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他看起来不太高兴:“你上次就是,这么说的。”

“今天,不许说了。”

记性好还真未必是好事,问荇深吸了一口气,看来这“家仆”,他是不挑也得挑,挑也得挑了。

可上次能抓到三个还靠谱的壮丁还有点用,算他运气好,这次万一抓到什么图谋不轨的家伙就麻烦了。

经过万山楼一事,问荇深刻意识到了人应当靠自己,不过光靠鬼来照拂。眼下他也只能巡视着四周,从这些五光十色的鬼里,尽量找四肢完整,看起来纯良无害的。

真不知道柳连鹊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弄出来这么多鬼。

他硬着头皮看向柳连鹊:“夫郎。”

柳连鹊侧目,认真盯着他。

“你从哪找的帮工,这也太多了。”问荇从喉咙里艰难挤出几个字。

“方圆百里。”柳连鹊满脸自豪,“我,能找到,方圆百里。”

问荇嘴角抽了抽。

算了,他开心就好。

几乎是要挑花了眼,问荇终于在群生面孔里找到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个佝偻的老人家,之前就被逮过一次,是来给祝澈看病,心思应当是不坏,不过是胆子太小,嘴也有点碎的老顽童一个。

但问荇认识的鬼里除了柳连鹊,嘴都挺碎,碎一点也好,到时候让老爷子看着点进宝,俩人有点照应。

“就你了。”他指向老郎中,刚刚一直在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老郎中一脸懵逼。

他这老胳膊老腿,找谁不好,找他干嘛?

柳连鹊也有些不赞同,可问荇没等他开始想事,就迅速开始哄人:“我身体不好,可家里很多事还想亲力亲为,需要个郎中帮忙调理。”

一阵风很给面子地刮过,他作势咳嗽了两声,柳连鹊脸色微变,想上去拍他背,又想瞧问荇的状况,也忘了去和他辩驳,磕磕绊绊道:“夫君想要,那就他吧。”

老郎中哭丧着脸,他才不想来,本来在坟里睡得好好的,突然就不受控制跑到了这来,你们邪祟也太霸道了。

“还要,挑几个……”

柳连鹊本想让问荇再抓几个,可问荇突然开始剧烈咳嗽,仿佛要把肺咳出来。

“哎呦,咳咳咳……夫郎,今晚风好大,我前几天受凉了咳…我们回家吧。”

他肤色本来就偏白,这么一咳嗽在月光下确实血色全无,柳连鹊晕乎乎的脑袋彻底装不下其他事,没看其他小鬼,只是盯着问荇。

“你们走吧。”

问荇长得比柳连鹊高,柳连鹊灵体又不是肉身,他半靠在柳连鹊身上怎么看怎么奇怪。

小鬼们瞬间散开,晚一秒都是对眼前这个压迫感极强的邪祟不够尊重。

只留下老爷子在风中凌乱。

“你以后就在外面待着,有空我来找你。”

有柳连鹊压着,问荇想找哪个鬼怪,小鬼定然不敢违逆,他也不想压榨老年人,让老郎中陪着三个鬼看地。

“这……我想问选我是何意呢?”

郎中大惑不解,他想死个明白,不管是学识还是力量,他都平平无奇,只是自小学医认得百草,会些医术而已。

问荇做作地咳嗽了两声,给了个奇怪的答案:“觉得你年纪这么大,看起来医术高明。”

中医越老越吃香的刻板印象有时还是靠谱的,这老郎中在医疗资源匮乏的古代能养生到这岁数,放去现代高低是个主任医师,要预约不然挂不上号那种。

而且老郎中不会打架,脑子也清醒,这种鬼最没威胁。

老郎中颤抖着低下头。

天地良心,他三十年前也是村里最好的郎中,非常懂得如何延年益寿,所以才能寿终正寝办了喜丧。

成了鬼,他与鬼为善和和气气,没想到上辈子顺遂的报应在这等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

老郎中赶紧回过神:“回大人,我叫黄参。”

“好,黄叔。

“也别叫我大人,听着难受,叫我问荇就可以。”

“以后我传你过来,你需随叫随到,其他时候干什么都自便,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去那块田里找三个兵卒鬼,他们会帮你。”

问荇利落交代完事,结果发现柳连鹊目光怀疑,心里暗道不妙。

刚刚忘了装咳嗽了。

“咳咳…这里风好大。”他费劲靠在柳连鹊灵体边,捂着自己胸口,“我们回家吧,我心口疼。”

黄参:……

没眼看,现在的小青年。

可柳连鹊现在迷迷糊糊,居然真的信了:“好,我们回家,多休息。”

“嗯嗯,多休息。”

黄参看了眼自己发出极淡褐色光的手,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存在,赶紧悄悄遁走在地里。

问荇身上背着满满的东西走不快,柳连鹊又不好接住,只是陪走了阵,随着离宅子越来越近,身形也同往日般愈发黯淡。

只是这次,他在离宅子有几丈远的地方就停了步。

“走吧。”问荇看着柳连鹊,往日邪祟都会陪着他走到彻底消失的地方,不会停在这么远的地方。

“我不能走。”柳连鹊摇摇头,往后退了步,“我只能,停在这了。”

问荇瞳孔紧缩,知道自己不能进宅子,这是邪祟夫郎意识到了什么?

可转过身去,柳连鹊表情仍旧没变化,只是平静地看着问荇:“走吧,要早点休息。”

无源之风卷起他的衣袖,显得他格外清瘦。

“为什么要停在这?”问荇咬了咬牙,挑了个保守的问法。

“因为我,该停在这。”

与刚刚不同,柳连鹊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茫然和痛苦,他眉间红痣刺目,嘴唇翕动喃喃自语:“只能在这。”

在这几天内,邪祟夫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肯定是意识到了什么。

问荇怕刺激到他,只能作罢:“行,那我回去了。”

他走了两步,回过头去。

柳连鹊依旧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看着他。

“你也回去休息吧。”

问荇心里微微发酸,柳连鹊若是飘荡在外面,压根无家可回。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邪祟状态下的柳连鹊能进屋里,屋子里的柳连鹊能出去看看村里。

现在正是夏末秋初时节,红黄交织的落叶积在地上,也算是自然的美景,柳连鹊若能在清醒时看到芝麻苗长得如何,想必他也会欣喜。

可再过几日,天气就会转凉,不等到冬天就得多添上衣服。还是适合在屋里睡个好觉,邪祟飘在外面,鬼怪都畏惧他,他始终孑然一身。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60-70(第2/30页)

“我不用回去。”

柳连鹊一字一顿,认真道,眼神里透露出些许温柔。

“我就在,你在的地方。”

我就在你在的地方。

问荇呼吸一滞。

他其实无法理解这没头没尾的话,只当是柳连鹊无意识的剖白,嘴角忍不住扬起:“好。”

他走到门边,又往回看了眼。

柳连鹊依旧孤零零站在原地,见他看过来,转瞬消散,乡野间无端刮起阵疾风,吹入院子里,吹得院中槐树上可怜的新叶在风里颤抖。

下次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得从长生那里套出柳连鹊现在的处境,还有破局之法。

能明显感觉到所谓的“两个夫郎”压根是一个人,也不会同时出现,他要帮柳连鹊尽快结束这种精分状态,找个安全的方式让他同进宝一样,至少能出入自如。

至于柳家的事,更是要查清楚。

“大人,大人!!!”

进宝正坐在槐树上打盹,见问荇推门,咋咋呼呼蹦跳着下来:“大人总算回来了我想死大人了————”

他力道太急,直接摔在地上,把头硬生生转了一整圈。

进宝也不恼,只是安好头,又把掉出来的舌头推回去,勉强有人模样。

“大人放心,这几天田里特别好,姓祝的还有那三个家伙都挺负责。”

“院子我也扫了,狗我也给喂了,就是那黑狗就知道咬我屁股实在太可恶啊啊啊!”

他气急败坏指着清心经,清心经睁着乌亮眼睛,不明所以歪头。

“呜?”

它只是小狗,什么都不知道。

“大人。”

进宝喋喋不休了好一会,才发现问荇没说话:“大人,你……在想什么啊?”

“你见过柳连鹊吗?”

“我这哪敢见柳大人。”进宝本来就白的脸更白了,“倒不是柳大人多吓人,就是他身上压迫感也太重了,最近几天我都躲着你俩卧房走,去坟头也没见着柳大人呢。”

是意料之中的结果,问荇捻住片垂下的槐树叶:“别这么怕他,他有什么好怕的。”

“我尽量,尽量吧。”进宝哭丧着脸。

老虎脾气好也是老虎啊,猫见着老虎就是害怕。

不过毕竟是大人的媳妇,下次他应该在柳大人面前从容一点,好显得自己足够成熟可靠。

“你这几天做得很不错。”

问荇眼底复杂情绪消弭,笑着摸了摸进宝乱糟糟的头发:“最近好好休息,我给你烧点蜜饯。”

他还是没干给进宝烧次品蜜饯的黑心事,这蜜饯是从铺子里买的,非常新鲜。

“蜜饯!”

进宝总归是孩子,眼睛亮锃锃的:“好耶!!!”

“我现在就…不不不大人刚回来,还是明天烧吧。”他眼馋看了眼问荇的口袋。

“对了,差点忘记说了。”

他扬起个灿烂的笑容,给清心经使了个颜色。

小黑狗屁颠屁颠从窝里出来,蹲在进宝旁边,揣着爪爪。

“问大人,欢迎回家!”

“汪汪汪!!!”

“嗯,我回家了。”

问荇又看了眼紧闭的院门,眼底笑意愈发变深。

他回家了。

问荇推开卧房的门,没急着休息,先仔仔细细擦了遍灵位,将之前摆的供品全都换下来,换成挑过的最好的蜜饯。

养在水桶里的荷花已经败了,问荇将水倒掉换了新的,打算过几天寻点新的花妆点进去。

最后,他把银子仔仔细细核对后锁入柜子里,累得只草草洗漱,就倒在床上休息。

还是家里的床舒服,淡淡的干草味比酒楼里的香还要好闻,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清晨,江安镇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秋天将至未至,雨水也会渐渐丰沛。

秋雨不似夏天瓢泼大雨即来及走,总是带着丝丝缕缕绵意。

问荇戴上斗笠,冒着细雨去田里看个究竟。

昨晚来去太仓促,又遇到遍野的小鬼,都没好好看自家幼苗长势。

“问荇!”

他过去的时候,刚巧碰到了祝澈,祝澈一脸惊喜:“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说声。”

“昨晚刚回来,这几天麻烦你了。”

他担心这群鬼不靠谱,当时还是麻烦祝澈来帮他偶尔照顾下地。

“这都小事。”祝澈大大咧咧道:“不过还好你回来得及时,过两天我进山后,只能让祝清那小子来了。”

“是去打猎吧?”

秋季气温适宜,猎户们也比夏季活跃,他们要多赚些钱来让家里好过冬。

“是,不过还要顺便捡点菌子。”祝澈笑得无奈。

“过几天只要雨下得够多,山里就会长菌子,我家里也就我还能干点活,能赚多少是多少。”

问荇若有所思。

“怎么,你也想去捡吗?”祝澈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你要是有心去,哪天和我说就行,到时候跟着进山也有照应。”

问荇不语,他确实心动了。

许掌柜和他说过,普通菌子价格不高,但炖汤味道鲜美,还有些比较罕见的菌子长在深山里,只要拿去酒楼,报价就不会低。

他现在不缺钱,但猎户要为过冬做打算,他也要为过冬做打算,能赚的钱尽量一笔也不少。

“捡菌子真的不难,就是我自己其实也不太敢吃捡的菌子,常见菌子还好区分,不常见的只能先摘回来,都是让那些酒楼自己去认,万一摘了很值钱的呢。”

祝澈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有次大着胆子吃了个红色的,差点把锅当馍馍啃掉,还好祝清反应快,他怪聪明嘞。”

问荇:……

听祝澈这么一说,他怎么感觉跟着祝澈进山很不靠谱呢。

作者有话要说:

鹊鹊:我能找方圆百里的鬼!

小问:嗯嗯嗯夫郎真棒(海豹鼓掌)

第62章煮面鱼汤

“有空再去山里看看吧,这田最近得有人操心。”

“也是。”祝澈非常理解。

“种地就是这点麻烦,人走不开啊,不过你这田倒是省心。”

“本来我都怕给你种死,结果你那苗可精神了。”

他哼笑:“那群老东西还说你这地不吉利,我看简直是块福地。”

问荇不语,他总不能告诉祝澈,他这地还有三个鬼晚上会看着,福地谈不上,很费鬼倒是真事。

祝澈离开后,问荇在自家田里边逛,边盘算着该怎么利用好这些地和宅子挣钱。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60-70(第3/30页)

不能因为赚了小几十两银子就驻足不前,他当下处境看似缓解不少,实则并没比祝澈好到哪去。

困扰祝澈的是家里的老幼需要养育,压在他头上的是柳家诡异的态度和不小的修缮房屋压力。

芝麻种植大概要一整季,现在苗也只是长高了许多,萝卜也都是苗还没长到大半,但种下去的白菜青菜过不了多久就能摘了。

白菜方便保存囤货,是用来过冬的好选择,问荇当时选择种白菜也是为了兜底。

进宝继承了胡厨子记忆中的菜谱,等他从进宝手中学到腌菜的办法,临入冬前还能再种一茬白菜,冬天就能吃到腌制的菜了。

只可惜白菜卖不出价钱,问荇打算过几天下批少种点,换点韭菜芥菜之类的菜种种,这样饭桌上品种也多样化。

菜已经不是问题,肉他现在也买得起,硬要说只是果类还有些舍不得买,江安镇水土丰沃,瓜果又贵又少,也许等秋天过半丰收的时候,价格还能低下来些。

可不管种什么田里菜,满足自己温饱能做到,甚至有富余去买肉买果,赚更多钱就太困难了。

他将沤的肥料搬到田头,再固定好做标记的木桩,又往乱葬岗的方向瞄了眼。

这片坟地并不规整,甚至还有些无名坟冢险些混进问荇的地里,之前区分隔离的记号经过日晒雨淋已经模糊不清,得重新划条泾渭分明的线。

问荇不怕村里人风言风语,但乱葬岗绝对不简单,他不想自家地头把菜种着种着再冒出来鬼魂,他认识的鬼魂已经够多了。

完成这些,他立马掉头往家赶去。

财路摆在他面前,最能挣钱的还得是茅草。

问荇昨天晚上摸着黑看过眼后院,里面茅草生长得茂盛,并没因为胡厨子离去枯萎。

他回到家中,从修好的门进入后院再次检查茅草的状况。

院中茅草依旧碧绿,并未因入秋被影响分毫,只是茅草的长势没有之前那么咄咄逼人,被割掉的茅草在以比正常茅草略快的速度生长。

后院草木茂盛,气息清新怡人。

茅草没了浓重残念刺激,此时生长速度较之前变慢,但叶片上的绿色也变得愈发有生命力,掰开叶片,流出的清香汁水证明其仍然有很高的价值。

他看着自己割出的断面,离开这些时日,断掉的茅草也没枯萎,而是大概长了有一手长。

如果把院子里茅草全供给醇香楼,能保证醇香楼源源不断可以收到,他也源源不断能有钱拿,一个月能靠这法子赚不少银子。

可有没有更加快且安全的方法?

好不容易发现个赚钱的门道,问荇不想就此放过,而且万一维持现状,冬天茅草不生长就麻烦了。

已知茅草生长依托鬼,胡厨子消散后院内祟气跟着消散,柳连鹊基本上是被封印的状态,进宝看起来也不强,所以茅草生长速度变得正常。

问荇不放心引不明底细的鬼进来,恶鬼祟气会害人,而且他这院子由于不明原因,一般鬼还进不来。

只能多留意有没有特殊的办法,能让院子里安全的祟气增加,毕竟赚钱的前提是这钱来得干净,不会伤人。

还得从长计议。

临走前,问荇多看了眼挖出盒子和符箓的墙根,盒子连带符箓已经被他收走保存,那里只剩下个空空的坑洞。

时候不早了,问荇把这次上集市新买的容器和调料挨个摆齐整,这些粗陶做的罐子易碎,得放得小心。

“进宝?”

“我在我在!”进宝冒出头来,见他这副模样瞬间会意,“大人今晚吃什么?我给你想想那厨子的菜谱。”

“简单点就行,别搞得麻烦,我晚上还有事要忙。”

“这好办!”进宝托着腮。

“有了,就这个吧!”

先起锅把切片的白萝卜用猪油炒,然后再加入姜和盐炖汤。

问荇将剩下那点面粉拿出来,和水揉成面团。

淡淡的麦香味从面团里散发出来,也不用发酵,直接将面团揪下一小块,捏成长条,丢入锅里的汤中。

这汤里放了葱花,还有省事又提香的猪油,白萝卜也已经软烂入味,用筷子都夹不起来,也自然没了苦涩的口感。

可惜家里没鸡蛋了,否则打个蛋进去肯定会更香。

等到面鱼煮上半刻,再往里面扔切碎的白菜,白菜是地里顺手薅的,长得还半大所以非常鲜嫩,叶子刚由黄转绿不久,上好像能掐出水。

完事后,问荇加上酱油尝了尝味,又给里面放了点盐,这样味道就刚刚好了。

最后撒上一把灵魂葱花,胡厨子秘制省事面鱼汤出锅。

这汤材料简单,按理来说不能好吃到哪去,可能是饿了,也可能是自家被鬼眷顾的地里菜格外好吃,问荇尝起来有滋有味。

面鱼煮得稍微有点发软,但依旧保持着弹性,醇香楼那被许掌柜招待了几顿荤菜,问荇吃这素面鱼也喝光了汤。

有力气才能好好干活,今晚的事情还没结束。

先去搞清楚装符箓的盒子有什么玄机,完事还得去后院探一圈。

“进宝,你认识这个盒子吗?”

他取下那带着活扣的神秘木盒,进宝一眼认出这盒子就是他俩一起挖出来那个。

问荇拿出那装了符咒的古朴盒子,心里还存了点其他推断。

长生不管是好还是坏,能说出有些话来,就不会是普通神棍。

在镇子里的时候,长生既然透露出盒子中的符咒可能非同小可,就绝对不可能是随便说说,而是故意要讲给他。

符箓、槐树都极有可能关乎院中鬼安危,甚至他家还有长生提到另样借用破财来养鬼的道具——血玉。

而且长生同时又暗示了柳连鹊,柳连鹊神志清醒就会被困锁宅院,很像长生说的李足那供鬼时鬼的状况。

问荇压根没和长生透露过柳连鹊的状况,这些长生自己说的,那他口中的鬼就有概率是柳连鹊。

毕竟事关柳连鹊,长生可以“随口说说”,可他怎么都该多谨慎点。昨夜问荇本想同柳连鹊商议个办法,可柳连鹊是副邪祟模样,根本问不清事。

也不排除其他可能,宅子里的鬼不止柳连鹊,其实还有个进宝,会不会这符咒是为了锁住进宝?

虽然进宝可以自由进出宅院,似乎不符合被安在宅子里供人获取气运的条件,其他人家指望鬼满足他们愿望,不可能让自己养的鬼白白溜走。

可符咒看起来有些年头,进宝死了多年,其实时间比柳连鹊更对得上。

“光看盒子我真的感觉不出来,还是打开看看吧。”进宝眯起眼,努力调动着自己破损的记忆。

“真要看里面?”问荇倒没动手,不紧不慢再问了遍。

“进宝,你可想好了。”

万一里面是针对进宝的符咒,之前是白天倒还好,可现在又是晚上符咒显灵,进宝可就倒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60-70(第4/30页)

大霉了。

“嗯嗯,大人你开盒子吧,这有什么不能看的?”不等问荇接着说下去,自信的小鬼就抢过话茬。

他可是这宅子里第二厉害的鬼!探个符咒而已嘛。

可问荇依他言打开木盒,进宝对着那符箓左看看又看看,要不是问荇拦着,甚至敢把脸贴在盒子上。

良久,他笃定地摇头:“不认识,这东西我根本没印象。”

“就是感觉这符咒怪怪的,但我是鬼,见到符咒都会觉得怪怪的。”

他神色清明,既没有不适反应,也没用露出过多激烈情绪,看起来是真完全不认得。

“行。”问荇瞄了眼符咒,捏了块木炭,在地上摆上粗糙木板,开始写写画画。

墨色勾勒出诡异的弧度,问荇呼吸放轻,时不时看眼边上的符箓。

“大人,这是干什么呢?”进宝疑惑。

“我得记住这个图案。”问荇表情严肃下来,“你要是不认得这图案,那可就要给柳连鹊看了。”

他其实希望柳连鹊也不认得。

“唔…直接把符咒拿给柳大人其实也行吧?”

“不行。”问荇立马否决。

“要是这玩意是拿来对付我夫郎的,我把符咒拿给他,那岂不是害了他?”

“哦哦,倒也是。”

进宝鼓着腮帮子,总觉得哪里不对。

片刻后。

“那你为什么给我看啊!!!”

小鬼气急败坏的声音回荡在鬼宅上空,可惜只有问荇听得见。

他眼泪汪汪:“我的鬼命就不是命吗,我比柳大人弱这么多呢,大人你好狠的心!”

问荇一脸无辜:“是你自己要看的,我劝你了,你也没听啊。”

进宝在看盒子的时候没有半点反应,他大概就能猜到不是进宝了,上次进宝遇到胡厨子反应可没这么迟钝。

而且他倒真不觉得进宝很弱,也许进宝的能力伴随着他的记忆被封住了也说不准。

问荇垂眸,继续还原着符咒上的字迹。

与其说是字迹,这更像似血的花纹,如树枝般分叉,却和蛇一样歪歪斜斜,最后似藤蔓缠绕到一起,稍有不慎就容易写错。

这花纹初看没什么,盯久了却有种不祥的感觉,就好像封住胡厨子的封条一样让人不适。

听到长生的暗示,问荇想过回来第一时间把木盒扣好,将符咒埋回去。

可真要出事,他离开这么久早就出事了,况且盒子里纸钱全都化成灰,现在想找也找不到。

“这样就可以了。”

他轻吹了口气,把一比一还原符咒上花纹的木板拿起,表层炭灰略微剥落,不影响字迹清晰。

还好柳连鹊杂书够多,之前除去认字学农,他也了解过些符咒有关的知识。

符箓生效得要上面所写正确,且符纸、画符的“颜料”也正确,这就是画符需要的成本,木炭画出来的符自然没有任何效用。

他喝了口水,交代进宝去和三个兵卒说接下来该如何耕作,问荇发现进宝记性不错,只是想不起曾经的事情,但让他代为传话非常方便。

“大人不亲自去吗?”进宝认真记下事项,多问了句。

问荇向来喜欢亲力亲为,怎么今天会派他过去。

问荇轻咳了声:“我觉得你可以当此重任,所以把这种要紧的事情交给你。”

“进宝,你非常优秀,我相信你能做好的。”

“原来是这样!”小鬼立马星星眼,“我肯定能做好,不会辜负大人给我的期望!”

他哼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流行的童谣,晃晃悠悠走路带飘摸出家,得意忘形到脑袋撞上门,差点把舌头吓出来。

问荇摸了摸鼻子。

其实他只是有事要私下问柳连鹊,要是再出去趟和那三个兵卒鬼交代,回来又得很晚了。

既然答应过柳连鹊早点回家,还是别晚上出门。

只是这理由要是告诉进宝,免不了把这孩子气到跳脚,不如用些善意谎言,让他跑腿跑得快乐些。

收敛起脸上笑容,问荇在院内驻足片刻,将卧室门推开条缝。

吱呀————

无人的卧室里却有灯火亮光传出,问荇摁着门的指节送了送,听到屋内传来清清朗朗的声音。

“进来吧,夜里风大,别站在门外了。”

屋内的青年左手规规矩矩放在桌上,右手正在翻着本书,没拿正眼去看问荇。

幻境里的书不管看多少次都是簇新,可从他熟练跳过某些页的动作来看,显然不是柳连鹊第一次看这本书了。

他似乎有些紧张,靠着看书在掩饰。

“夫郎,你在看什么书啊?”

柳连鹊不语,只是合上书示意他看,从书上歪歪扭扭的书名来看,似乎是道法相关的书。

“道……经?”问荇勉强辨认了一番。

“看这个作甚?”

他刻意避开了自己在镇上拖延几日这事,柳连鹊居然也没去问。

“最近有些心神不宁,所以随便找些书看看。”

柳连鹊说得平淡,可状况显然没他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心神不宁?什么时候开始的。”问荇语调变得严肃,这可不是小事情。

“你离……也就几日前,你去镇子之后。”

柳连鹊前两字说得含糊,收得又急,问荇没听清楚。

“确切时候?”

柳连鹊轻声:“你离开家那会开始。”

问荇手指微微收紧,离家那会,不就是他挖出那符箓的时候。

之前也许不会联想到一块,可现在来看,这符箓极有可能就是针对柳连鹊。

“这几天身子已经渐渐好了,没有大碍。”

柳连鹊声音放轻:“我把这事告诉你,只是因为你和我说过有异况同你说。”

“你要是这副样子,下次我真不说了。”

他看起来有些生气,或者说局促。

“真有好转?”

问荇手指叩着桌面,不光柳连鹊的状态不对,他今天心境也莫名焦躁。

“是,其实本来也只是有些很诡谲的预感,并非身体不适,到了今日基本上只剩下轻微心悸。”

说完,柳连鹊沉默片刻,为缓解气氛笑了笑,只是笑里带了不自知的自嘲。

可这心悸终究是假的,鬼怎么会心悸呢。

“我或许知道缘由。”

“其实那天随着那装银豆子的盒子挖出来的东西里,还有张符箓。”

问荇手里攥着木板,却没拿出来:“其实我这次去,在镇子里遇到了个道士,他提点过我我两句。”

“我猜你心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60-70(第5/30页)

神不宁,或许就是那符箓的关系。”

他想不出第二个原因,血玉没有出状况,如果还有别的原因,那只能比符箓作祟更加糟糕。

“问荇,你在愧疚。”

换作以往,柳连鹊会顺着他的话问符箓,可柳连鹊没这么做。

他今日头次正眼看了问荇,斩钉截铁道。

“你方才在想不该挖出那符箓。”

问荇的声音戛然而止。

柳连鹊的眼睛很亮,承载着鬼不该拥有的生命力:“你解决过许多事,都算得上完美,只是这件小事或许出了纰漏,而我也并无大碍。”

“这些天我一直在寻那日银豆上图案,就是希望你能清楚,如今状况下你我当同舟共济,真有哪里略微走偏了,也不需对我愧疚。”

这话对柳连鹊来说,已经算说的重话了。

问荇沉默了会,突然笑了。

“好。”

可能柳连鹊平时脾气太好了,他怎么忘了柳连鹊生前同病痛博弈二十余年,吃过太多苦,也曾扛起高门大户的重担,以一个哥儿的身份,依旧让人无法小觑他的能力。

他看似平和的外表下,内里的坚韧和顽强压根不逊于他的固执,这个少爷本质上还留着自己的傲骨。

可柳连鹊今日说这话,很显然还有其他诱因。

“既然同舟共济,我也想问你个问题。”

问荇定定注视着柳连鹊茶色的瞳:“柳连鹊,你的不安来自于哪里?”

他看得分明,柳连鹊的状态今天的一直很紧绷,不然不会不住捏着书,若非情急都不愿看他。

两个人分明都瞒着心事。

柳连鹊自诩年长者,心事又难以启齿,不愿意去说,问荇则是藏着愧疚被他生硬点破。

柳连鹊眸色微动,还闪过丝慌乱,仿佛根绷得很紧的弦又收紧些,下秒就会狠狠崩断。

“……待到日后我定会同你说。”

可他迅速调整了弦的松紧,语调又回到平时和和气气的模样,只是咬字微不可闻地发颤。

“但今天还有更要紧的事,符箓的事都先往后些,我需得告诉你些我查到的线索。”

“你说。”

问荇知道逼问只会让柳连鹊不安,反正柳连鹊和他不同。

柳连鹊是真君子,只要放了承诺,那肯定就能兑现,只是时间早晚。

他等得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和柳连鹊似乎都愿意等对方开口。

就好像他们接下来还会渡过很长的时日,这点等待不算什么。

“我确认了很多次,那种银子上图案像给鬼的买路银。”

柳连鹊肉眼可见松了口气,眸里还带了点劫后余生的庆幸:“是给枉死的鬼魂用的,大概意思是希望拿上钱后,鬼魂不要再去祸害伤他的人。”

“什么祸害,反击伤害他的人,那分明就是报仇吧。”

问荇笑着打岔,心里却狠狠沉下。

柳连鹊性格极其谨慎,他能告诉自己,那就是说明已经基本坐实银子用途。

给枉死鬼魂用的银子,和让柳连鹊不安的符箓出自同一个木盒。

这是否代表柳连鹊的死也不简单是疾病导致呢?

或者说再进一步,再大胆些,这银子就是给柳连鹊的,那这埋了多年的木盒,它背后的布局者是否可能蓄谋已久?

这想法太荒谬了,却透着丝合理。

“你莫急,符箓真不好说,银子应当不是给我的买路银。”

可柳连鹊却状态愈发放松:“书里说那银豆子让鬼看到了会万分安心,摒弃一切邪念,也无害人想法。”

“肯定不是给我的银豆,我看到时并无感觉。”

问荇不这么认为。

他仔细想了想,脑子里反倒冒出来个很不好的想法。

摒弃一切邪念到柳连鹊这压根没用,柳连鹊这人清清白白,人品比房梁还正直。

他就算做鬼,那能有什么邪念呢?

至于柳连鹊看着毫无感觉,可能是另外的事。

问荇想证实下自己的猜想。

“夫郎。”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声来,“这银豆子我知道了,我肯定会查到底。”

“我这也有要紧事,这次我去镇上其实是为了挣钱。”

他话锋一转,将李足和许掌柜的事添油加醋讲了遍。

但为了自己形象,没说扣李足脑袋进酸汤鱼的事。

柳连鹊本来还觉得奇怪,想继续说银子的事,可跌宕起伏的故事听得他眉头皱了又松,全然没有接着盘下去的心思。

与此同时,柳连鹊的肢体动作也彻底放松,他终于舍得把手上的书搁回桌上,端起杯茶开始喝。

“李足也算恶有恶报,你能全身而退就好。”

“是,他恶有恶报,一切都有圆满结局。”

问荇见他放松警惕,眼中流过暗光:“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赚到了三十六两银子!”

柳连鹊刚才喝茶,差点被呛到。

他不可置信:“你赚到了三十六两?”

没有本金的情况下,问荇赚了三十六两?

问荇刚要接着说,就撞上柳连鹊怀疑的目光。

“我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都没做,只是稍微劫富济贫了一下,坑了把李足而已。”

“我活这么久,倒真是头次听说劫富济贫那个贫是自己的。”

柳连鹊听完问荇“劫富济贫”详细过程沉默了会,倒也没怪问荇。

毕竟问荇确实把茅草给李足了,是李足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总得向着点问荇。

“挺好啊,能赚到这些钱,至少你秋天就不用愁了。”

放心下来,他发自内心为问荇感到高兴。

至少之后万一他出了事,不管他在不在,问荇都能过得很好。

“夫郎,我说这个其实就想知道,三十六两放到你之前在柳家,算是什么水平?”问荇一脸希冀凑了过来。

“我有没有到你之前的高度?”

柳连鹊捏着茶杯的手停住了,他尽力组织着言语,内心是非常纠结。

问荇在想什么?

其实他做得已经很好了,哪怕不带感情色彩,如此决断能力都让柳连鹊非常欣赏。要是从零起步一起经营,他真不一定赚得过问荇,可他在柳家有家底。

说起来很残酷,可家底在经营过程里,是何其重要。

告诉问荇三十六两不算什么,万一打击他热情就糟了,可要说算什么,那还真不算什么……

便宜相公赚钱不容易,而且看起来很高兴,他不想伤害问荇。

还是昧着良心撒个谎吧。

不爱撒谎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60-70(第6/30页)

的正人君子柳连鹊耳根微红,轻咳了声,勉强憋出两个字:“算好。”

算好。

还咳嗽了。

见柳连鹊眼神闪躲,问荇立马心知肚明,要是之前在柳家,柳连鹊压根是不会把三十六两放在心上。

似是怕问荇不信,柳连鹊又干巴巴补了句:“非常好。”

哦~非常好。

问荇更加确信了。

得,那买路银还真可能是给柳连鹊的。

可里面零零碎碎就数出来几两,就这点钱还想堵柳连鹊的嘴?

这点破钱柳少爷见多了,压根看不上。

作者有话要说:

鹊鹊:几两银子(冷漠)

小问:我赚的!

鹊鹊:你很了不起!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也别太操劳,要记得多休息……(变脸)

第63章奇特景象

柳连鹊看他神色有变,以为说错了什么话,把问荇给伤到了。

他顿了顿,有些笨拙道:“你真的很好了。”

问荇哭笑不得,他盘算的哪是这事情,也顾不得顺势装两句,毕竟还得提醒柳连鹊更重要的事:“既然夫郎这银豆子说过了,那我得说我这符箓的事了。”

“现在不能确信这符咒是拿来对付你的,道士看着鬼鬼祟祟也未必是好人,可我们防着总没错事。”

问荇捡起落在地上的木板,往后退了几步,将符箓花纹远远拿给柳连鹊看:“这是符箓上花纹,我怕符箓有诈,就用炭依照上面画的描出来,应当不会损伤灵体了。”

可柳连鹊只看了眼,本就发白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更白,他明明状态已经不对,却没扭过头去,依旧死死盯着图案看。

问荇反应快,立马利用指关节把木板调转个面:“别看了。”

柳连鹊现在状况和进宝形成鲜明对比,他不光有反应,而且光对木板上画的图案都有反应。

“我对它不熟悉。”

柳连鹊咳嗽了两声,顺好气后依旧面色苍白:“可看着确实不舒服,还我想起了有些事情。”

看到这符箓的一瞬间,有些模模糊糊的记忆像在雾里般,在他脑海里时隐时现。

“我在一个平坦的地方站过,边上是农田。”

“是种什么的田?”

“……就是普通田地,分不清种了什么,只是似乎更远处有碎石滩,碎石滩上……飘着些彩色的雾。”柳连鹊回忆着刚刚捕捉到的瞬间画面。

“再细些的就看不清其了。”

如果不是这些画面明明模糊,却无半点失真感,柳连鹊肯定会当这是幻觉。

旁边有碎石滩的农田不多见,问荇不语,柳连鹊生前那种身份,应当也接触不到这么特殊的农田。

“给我再看看。”柳连鹊平复了下心情,用手握住被翻过来的木板,想将板子有符纹的面正对自己。

离确切的画面只差临门一脚,他不愿就此放弃。

问荇反应更快,腕上迅速使力:“不行!”

“你现在这样子,怎么还能看这图案。”

柳连鹊看着慢慢吞吞,实际上动作还挺快,要不是他一直注意着,恐怕还真拦不住柳连鹊。

两人突然形成种诡异的僵持,其实问荇用的是虚力,真要拉扯起来,柳连鹊只要在宅内便没有半点鬼的能力,根本拧不过他。

他怕动作太大反倒伤了柳连鹊,毕竟柳连鹊顽固起来确实难办。

“我就看一眼。”柳连鹊丝毫不让,捏着木板的手指紧紧扣住。

他知道问荇在查这事,而且这符箓对家里有很大的隐患,他现在出不去,总要把能干的事情都干好。

“这样,我们各退一步。”问荇看向桌上搁着的纸笔,心念一动。

“你刚刚瞧见这么奇特景象,那不妨先画出来,要是哪里不清楚,我给你翻板你再看。”

他怕柳连鹊得寸进尺,又补道:“翻版也只能看一眼。”

“也行,这方法确实妥当,是我冲动了。”

柳连鹊缓缓松开手:“可我刚才看到的景象确实模糊,也许画不出切实的景象。”

“先画吧。”

问荇将木板搁到身后:“可能这景象本身就是模糊一片也说不准。”

他真没算到就连看到炭写的,理应没有杀伤力的花纹,柳连鹊都会有这么大反应。

当下确保柳连鹊安全比画出实质性的线索更重要。

可显然,柳连鹊有些谦虚了。

书画精通的柳连鹊虽然看不清景象,但直接提笔蘸墨在纸上大写意,依靠墨色浓淡,居然能写出些意思来。

虽然只是些简单的勾勒,可这布局却让问荇怎么看怎么眼熟。

田边突兀地横着“碎石”,柳连鹊的视角正好在田间路上,一眼看过去,边上还挨着其他田地。

他想到了。

问荇瞳孔骤然缩起。

这布局他岂止是眼熟,压根是在村里时日日都见。

柳连鹊画的压根不是碎石,是已经破损的乱葬岗,这片场景不就是他家地头吗?

柳连鹊清醒的时候肯定没去过哪里,可如果仔细想想,柳连鹊变成邪祟,几乎每次都会出现在那地方,而且全是凭空出现。

在符咒的刺激下,柳连鹊这是想起自己当邪祟时候的事了?

事情到这一步,已经超出问荇敢轻举妄动去试探风险的限度,除去借助柳连鹊这时灵时不灵的道法藏书,更重要的是得去找真懂行的人试探线索。

长生最为合适,他得想办法找到长生。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他将木板踢到墙根,脸上表情还算轻松,“只是这需要去打探下情况,过几日我会重新去镇上问那道士。”

“只是希望夫郎这几天无论如何,都不要去研究这花纹。”他这才神情冷下,“切记切记。”

柳连鹊目前状况还算稳定,可要说再偷摸着研究符箓花纹,那就说不定要出什么麻烦事了。

“这花纹后面有麻烦事?”

“是,不好应付。”为了防止柳连鹊依旧不死心,问荇不得不说了重话。

“这地方是我们家田头,布局简直一模一样,而那田头我也同你说过,有个连整片的乱葬岗紧紧挨着。”

他之前和柳连鹊说这事时,柳连鹊还心疼了一把,问荇知道这种读书人就算是自己成了鬼,还是比较忌讳妄扰鬼神的。

柳连鹊愿意去研究那些符箓道书,也只是愿意同他来趟浑水。

“乱葬岗……”

柳连鹊仔细想了想,也明白了这事严重性:“明白了,我不会胡来的。”

“只是你也千万小心,乱葬岗这种地方,听着就很危险,万一有鬼就麻烦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60-70(第7/30页)

。”

问荇:……

危险的压根不是乱葬岗。

他想到被柳连鹊半强迫他拉家仆的时候,乱葬岗那些密密麻麻的“灯球”闪得人脑瓜子嗡嗡响,这可全是柳连鹊的手笔。

现在想想,恐怕那些小鬼就是柳连鹊看到的彩色雾气。

罢了,能知道危险性就好,稍微误会点,往后再解释吧。

柳连鹊能接受自己死掉,接受自己被困在宅子里,可他那心气未必能接受自己变成理智几乎归零的邪祟。

“对啊,乱葬岗实在是很可怕,所以我发现这事扯上乱葬岗,就感觉心里不踏实。”

问荇做作地叹了口气:“我把这盒子埋回去,然后收好茅草就启程去镇里。”

“如果要埋符箓盒子,可以埋得深些,书里说可以隔绝影响。”柳连鹊藏书里有关玄学的非常少,最近都给他翻烂了,所以问荇一说要埋盒子,他就想到了应对的办法。

“忧心的话就早些睡吧,现在太迟了,我也怕你换季的时候风寒。”

柳连鹊看了眼窗外,在他的视角里,外面永远停留在盛夏时节。

“最近应当是入秋了。”

伴随着几日前心悸而来的,是他对外的感知力进一步变强,他分明捕捉到了一丝秋天潮湿的气息。

江安镇的秋天……今年是无缘看到了。

“对啊,入秋了。”

“等到入冬前,我还能多赚些钱,定能把我们家再翻修下,给院子里茅草也修剪好。”

“给槐树修下朽枝吧。”柳连鹊知道院子里有颗枯瘦的大槐树,哪怕他没见过,总会莫名记挂,可能是问荇形容过那颗槐树,在这死气沉沉的院子里算得上生机勃勃。

很多人说槐树招阴不甚吉利,可他没这些忌讳。

“冬天总是很冷,它生在这里,挨到明年开春状况或许能转好。”

“好。”

问荇莫名生出种感觉,他们两个病秧子跌跌撞撞,一同盘算之后的日子怎么才能走得长久。

“入秋了,最近我是感觉嗓子有些疼,夫郎能不能别让我一天练半时辰字了。”

他想借此免掉被追着认字的日课,柳连鹊不说话,只是嘴角垮了下来,莫名有些像年轻的教书匠。

问荇立马察言观色:“这点麻烦不碍事,我练,我肯定练!”

冷不丁和柳连鹊四目相对,他却没见着柳连鹊愠怒的表情,反倒看到他脸上带着笑。

“不练就不练了,你确实忙,其他事更要紧。”

“但看你这嗓子倒挺好,不像是在疼的样子,若是真发疼,摘点野菊泡个茶吧,很清火。”

居然被柳连鹊套路了,他刚刚压根就没生气。

问荇讪讪别过眼:“就是方才突然不疼了。”

“嗯,突然不疼了。”

柳连鹊没有爱揭人短的蔫坏毛病,理好桌子合后抱上一卷书:“早些睡。”

“往后嗓子疼喝野菊,鼻塞就泡淡生姜水,头疼头晕拿红枣熬个粥,最近天凉就先别冲冷水。”

这些都是很好获取的原材料,他特意翻了书,对付些常见的头疼脑热,成本已经是最低最低了。

再往上需要去药铺抓药花钱,他担心问荇干脆就想熬过去省钱。

“知道了。”

幻境酝酿的屋内暖光果然会影响人的心绪,问荇笑着同柳连鹊对视。柳连鹊一直都紧绷着,现在总算敢看他眼睛了。

俊朗的青衫青年全然没注意自己忘了要同问荇保持距离,这次垂下眼,反倒是因为被他盯得不太好意思。

问荇的眼睛生得好看,哪怕看路边野犬都含着情,盯久了确实心慌。

翌日,寅时。

“……大人,一定要这时候过来吗?”

进宝不解,问荇这凌晨把他叫出来也不说缘由,就突然让他灵体飘个盒子,往后院的墙根走。

哪怕老胡已经没了,进宝还是对后院有心理阴影,若不是问荇叮嘱要看着茅草,他压根不会多来后院晃悠。

凌晨对鬼和人来说,都不是个好的时间点,鬼虚弱,人也困倦,明明白天问荇自己过来更合适。

问荇一手提着灯,一手拿着铲子:“要你给我打个下手,你白天又出不来。”

万一这符箓放回去会冒出来什么“惊喜”,进宝是鬼,反应比他要快还可以警示下,当然得带着进宝。

“可是里面的纸钱已经全没了,现在只能埋回去盒子和符箓。”进宝依旧惴惴不安,万一真冒出来个鬼,柳大人不在,他俩会死在这里吧。

“我知道。”问荇一脸淡定,在进宝惊恐的注视下,从腰间摸出之前收缴的符咒。

“大人,这这这群懒汉的符咒都多久了你怎么还留着啊————”

符咒效力一般,但确实可以震慑住鬼,吓得进宝往蹦了两步,被他灵体架起的盒子摇摇欲坠。

“能用干嘛扔掉,我们速战速决,到时候埋得深点,再贴上这些符咒。”他语速很快,“如果这盒子还不安生,我把清心经掉的毛也埋进去。”

柳连鹊那不靠谱的道书里说了,实在不行把不吉利影响人的东西埋深点,也能规避风险。

至于埋狗毛是阴气重的家伙都怕黑狗,连进宝和三个兵卒能不畏惧清心经也需要些时候,放狗血的事他做不来,只能退而求其次埋换季掉的狗毛。

“盒中符箓应当不会带鬼,但我相信这符箓要是里面真要有古怪,那玩意也不会不识好歹。”

“如果不识好歹也没事,我过几天去集里就想办法解决掉它。”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汪?”被一起拉起来的清心经精神抖擞,也歪头看着进宝,全然没注意问荇要用的狗毛全是从他身上撸下来的。

“没,没了。”

进宝目瞪口呆。

轻描淡写说着这种对鬼来说的恐怖话,十八层阴曹地府里面壁画的一定有问荇的模样!

“没问题那就开工。”

盒子被放在一边,问荇小心沿着之前挖出的洞痕铲土,沿着将洞越扩越大,方便挖深。

过程里他时刻留意着泥土,发现没出现什么鬼片常见的一铲血红粘腻,动作才逐渐开始放开。

可随着洞挖得越深,院内没有其他动静,边上的进宝面色逐渐古怪起来。

他的手颤抖得愈发明显,眼睛逐渐失去聚焦,却一言不发。

埋头挖土的问荇感觉到不对,照平时进宝为了缓解害怕,肯定会在边上叭叭个不停,这么安静是转性了?

“怎么了进宝?”他看进宝状态实在奇怪,停住了铲子,却没拉开身位。

因为他看到进宝没理他,而是蹲下身,朝着刚挖出的洞张望,手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下蹲也渐渐变成下跪,到后面他几乎是把脸埋在洞里。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60-70(第8/30页)

“进宝!”问荇放大声音,可进宝置若罔闻。

这是又被什么玩意附身了?

难道这次“附身”进宝的家伙比胡厨子佛系,没有第一时间来恐吓他?

问荇看向清心经,小黑狗对鬼的敏锐程度比进宝还高,若不是熟悉的鬼,肯定会和他警示。

可清心经只是安静蹲在地上摇尾巴,还傻乎乎朝着问荇吐舌头,似乎没注意到危险降临。

问荇噤声,指了指进宝示意清心经。

“呜?”清心经看了眼进宝,似乎不明白问荇在和它说什么。

它没发现有什么异状,附近都是熟悉的气息。

问荇眼中划过一丝意外,难道进宝没被其他鬼或者残念附身,现在还是原本的进宝,只是因为什么事,才会呈现出不对的状态。

“大人,往下挖。”

进宝终于从地上起来,可脸上表情难看得可怕。

他僵硬又缓慢直起身,仿佛勉强找回神智,面部展现出的不是纯粹的恐惧,而是将唇角勾起,眼中带着不明的悲哀,宛如诡异的布娃娃,带着兴奋与神往。

“马上就能挖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你也开始走恐怖路线了吗?

第64章尘封旧事

挖还是不挖,两条路摆在问荇面前。

他没有犹豫,继续手起铲落,速度比方才更快了。

“汪!”

直到挖下去个将近一米的深坑,清心经竖起尾巴冲着问荇开始示警,问荇的铲子也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玩意。

进宝的状况越来越差,此时跪在地上,大口无意识喘着气,似乎下一刻就会晕过去。

不会是人骨头之类的玩意吧?这院子挖出什么,他都不奇怪。

问荇皱了皱眉:“还要往下吗?”

进宝虚弱地应声:“嗯,马上到了。”

问荇又将洞沿扩大,把土弄松,小心翼翼把硬邦邦的东西抬出来。

不幸中的万幸,不是什么人骨,只是个小小的木盒而已。

这木盒看着比之前装符箓那木盒破旧简陋很多,在集市里用不了几文就可以买三四个,自然经历多年直至现在,没保存得多完好。

盒子除去四角还算牢固,其他地方已经半腐烂,拿铲子稍微用力,估计就会化为碎屑齑粉。

问荇小心蹲下身,用铲柄将木盒拨弄出泥土:“你要的是这个盒子?”

他发现进宝眼睛红得厉害,孱弱的小鬼哭不出真的眼泪,否则他现在一定泪如雨下了。

“要我拿上来,还是你自己去拿?”

问荇确信现在在他面前的就是真进宝,只是这盒子或许和他生前有关系,所以牵动了进宝的情绪。

“不麻烦大人了,我来吧。”

进宝咬着唇跳进坑里,松动的土块砸落在他灵体上,直直穿了过去,问荇赶紧用铲子扶住土块松软的一端,让洞不再坍塌。

木盒被灵体磕磕绊绊抬上来,进宝抬得很小心,可木盒还是有了散架的态势,发出轻微裂开的声音,里面装着的东西重似千金。

喀喇。

问荇看进宝垂着头的模样,别样的违和感涌上心头。

进宝诉诸情绪的方式向来不是忍耐,而是表达,嘶喊也好,找话说也好,他性格跳脱,很少像现在这么平静。

仿佛有莫大的悲伤压在他身上。

“能给我看看吗?”

问荇态度前所未有地好,他本来只是埋个符箓,好像触及到了进宝自己都遗忘的秘密。

进宝犹豫了下,将盒子放在地上。

问荇轻手轻脚打开腐朽得不成样的盖子,里面露出来些变绿的铜钱,还有极少极少的碎银。

就是普普通通的碎银和铜钱,里面没有符箓没有血迹,金属的重量压得盒子已不堪重负。

这些加起来可能值一百来钱,可问荇盯着这笔“意外横财”,没有半分喜悦。

这点碎零钱不像大户人家应急用的钱,倒像是谁的私房钱。

私房钱埋这么深?

“这些钱你是认得吗?”他为了不让盒子继续负重,将铜币挑了出来,一枚一枚摊在地上。

“我应该认得这些钱。”

进宝抱着头,突如而来的情绪几乎将他压垮,欢愉、痛苦、绝望,里面甚至掺杂着些不属于自己的想法。

“可我…我不记得了。”

进宝失忆多年,只知道自己该留在这宅子里,那些遗忘的记忆实在想不起来,他甚至渐渐开始逃避。

只是问荇几铲子下去,尘封已久的旧事又被无意间开启。

问荇静静看着他,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们已经没了继续酝酿时间。

“你要是想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可以陪你去找。”他终于开口。

“我……”进宝犹豫着,他总觉得知道了有些事情,自己安逸的现状就无法继续下去。

明明现在已经很好了,他有家回,问大人虽然有时候坏心眼,其实大多时候还挺好的。

他认识的鬼和人都很温柔。

问荇叹了口气:“你要是不想知道,我就把这盒子埋下去,再找道士彻底封起来,让它彻底不会打搅到你。”

“不可以!!!”

进宝瞪大眼睛,几乎是尖叫出声。

他发现比起逃避,他更恐惧这些记忆被彻底尘封下去。

“大人,求你了,不要把它埋回去!”

“不埋回去也行,那就找出你的记忆。”问荇非常想打探这事,进宝的记忆牵扯这宅子有关的秘密,但他还是尊重下事主的意愿。

“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你要是不乐意,往后可能也没再好的机会。”

“好!我相信大人。”

进宝终于下了决心:“我刚刚其实想起来些片段,但都很散乱。”

八十年前,也许九十年前,这片墙根还不是断壁残垣,曾经有人造访过。

两个看不清面容的小男孩蹲在墙根,其中一个粗布衣服的同无面仆役吩咐着事:“少爷说了埋在这,那就埋在这,埋得要深点!”

另个锦衣男孩似乎身体不好,喘着气艰难笑:“埋这么深干嘛,到时候挖出来还费劲。”

“私房钱就是要埋得深啊,不然被取走了怎么办?”活泼的男孩振振有词。

“到时候少爷长大了,咱们就把他挖出来,去镇里买好多好吃的东西!”

“好。”

……

“所以这钱是小孩的私房钱?”

问荇听完,这拿着更烫手了,挖几岁小孩的私房钱,这还真有些缺德。

“嗯。”进宝轻轻点头,“应当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60-70(第9/30页)

我和谁埋进去的,但这些人面容不清楚,声音也不清楚。”

“你是小少爷边上那个仆从?也许是少爷的书童吧。”

书童性格更像进宝,而且进宝张口闭口大人,哪家少爷都不会教成这样,生前可能确实是个大户人家下人。

“我觉得也是,让我再想想其他事,头好乱……”

天要亮了,进宝待不久,身体已经渐渐透明。

他恋恋不舍看了眼埋着的碎钱,问荇当着他的面,将碎钱收好:“我替你收好,这些银子有主,我肯定不会动。”

看来去镇上的事得先缓缓,如果能让进宝想起之前宅子的事,他说的肯定比道士那能搞到的信息可靠,真实度也高。

问荇将银子和盒子都搁在柜子内,随后扛着锄头拎起水桶出了门。

最近虫子有些多,他泡了蒜水去田里试试功效,恰巧看到隔壁的农户也在地头。

之前和懒汉一起起哄的周二大病初愈身子骨刚好,见到问荇有些害怕,但还是努力示好了下:“问小哥!这么勤快。”

问荇点点头,这大嘴巴来得正好:“我有事想问下,你现在有空吗?”

“有有有。”

周二已经把问荇当半个神棍了,怎么也不敢踏进他家地,怕他算计自己,问荇也就到主动了周二的地头。

“听说你消息灵通,知道我家宅子之前是住了什么人家吗?”

嘴碎的人非常适合他打探消息,周二又喜欢和三教九流的家伙鬼混,能知道乱葬岗的事,应该也知道他家宅子的事,只是真假就有待商榷了。

周二支支吾吾,他是听过点风言风语,可他不想掺和鬼鬼神神的事。

“其实我也不想知道。”

问荇眼珠转了圈:“可我最近睡不安宁,要请人跳大神把屋里弄干净点,所以得问下,你知道什么告诉我就好。”

“跳大神?问小哥你终于想通啦,那屋子是该跳啊。”

周二眼睛一亮,谈起八卦也忘了恐惧:“我出生开始你宅子里就不住人了,再往前的事,那都是听老人家聊起的。”

“据说本来有个比现在更大的宅子,结果夏天天干招了火,现在那宅子是依托着大宅建的。”

他小心翼翼观察着问荇脸色,见对方没有面露不快就继续往下说:“只是后面屋主老觉得住着不踏实,换了几次住的人都没住久,再后面就废弃了。”

“所以我说那屋子确实该去找人驱邪驱下………真不是说问小哥你有哪里不对劲的意思啊!”

“好。”问荇点点头,一脸诚恳,“我最近也发现了,会想办法的。”

只是他想的办法是给邪恢复记忆。

问荇套到了消息,周二说完自己也安心,两人皆大欢喜。

“你说你那屋?嘶……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不对劲。”

祝澈挠挠头:“我这爹混蛋,我小时候没空关心这个,只是记得那屋子没人住,而且村里老人说邪门。”

“哥哥不知道,我知道!”

祝清噔噔噔跑过来:“我听隔壁老爷爷说过,他小时候去那边屋,见过鬼小孩。”

“鬼小孩?”

“嗯嗯,他说他小时候顽皮,晚上和伙伴去那边玩,远远看到个鬼小孩,是身体能从树上面穿过去那种鬼小孩。”

“他说他回来就发烧了,然后记不清楚那会其他事情。”

祝清笑道:“但我觉得他就是骗小孩的,我才不信呢!问哥哥住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鬼小孩呀。”

祝澈面露古怪看了眼问荇,他只要和问荇掺和进同件事,总会遇到稀奇古怪的情况,倒觉得问荇可能还真见过,只是没说而已。

“好,我知道了。”

问荇不置可否,掏出颗杏干放在小哥儿手上:“你去玩吧,我还有事和你哥说。”

“嗯嗯!”

祝澈含着糖,高高兴兴蹦哒着出去了,全然没管自己亲哥在后面嚷嚷着叮嘱他别吃得牙疼。

“他最近气色好了。”

“是啊。”提起弟弟,祝澈英气的脸变得柔和起来,“许掌柜那给的价格好,有钱剩下,就给他补补身子。”

“这么漂亮聪明的孩子生在我们家,也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就是怎么都不爱看书,天天不让人省心。”

问荇说不出不爱看就让他别看这话,祝清是哥儿,要是找不到点傍身的本事,别说以后主宰自己婚事,就是盲婚哑嫁能不能找个好人家都难说。

还好祝澈和祝母都明达,祝清这命分明也不差。

“我看你最近忙,也不留你了。”

祝澈见他起身要走,赶忙进屋又取出来个鸽子:“但是这个,你得带走!”

问荇:……

该怎么告诉祝澈,他真的不需要要吃鸽子补。

而且和上次那只不一样,这鸽子还活着,眨巴着黑豆豆眼睛,窝着脖子非常单纯又无辜地看着问荇。

它还傻乎乎似乎搞不清状况,甚至只是意思意思挣扎了下,毫无求生欲望。

“咕咕咕?”

“这鸽子老蠢了,自己撞进我家门还不肯走。”祝澈嗤笑,敢撞猎户门口的鸽子也是不常见。

“我本来打算杀好给你送过去,你既然来了,那就带着走吧。”他把鸽子往问荇怀里一塞,利落关上了门。

“咕?”肥嘟嘟的鸽子和问荇面面相觑。

这一刻,问荇感觉自己下不去手了。

之前他杀条鱼,鱼能脱离案板从厨房丝滑遛到前院,鱼眼中泛着轻蔑的光,笑得进宝直不起身,这鸽子恐怕远走高飞,他都不能把它拉出来炖汤。

问荇将鸽子松绑放在灶台上,鸽子两只黄脚杆朝着天,跌得惬意。

祝澈是一片好意,他又不能把鸽子放生,只能任鸽子自生自灭了。

谁知道这鸽子还赖上他了。

他回屋去整理今日听到的线索,鸽子跟在他后面不依不饶,他去烧个水,鸽子敢蹲在水壶边。

灰白色毛的小家伙不知死活,仿佛下一秒问荇起锅,他敢直接在放过调料的锅里游泳。

“你开心就好。”

问荇没空理会鸽子,今天他问了几个和他有过来往的村里人,知道的最多的也就是周二。

其他人许多和祝澈一样,知道这地方邪门就不继续打听了,而且碍于问荇就住在里面,压根不敢敞开来说。

祝清说过的小孩鬼可能是进宝,这宅子开始成为鬼宅,最早就要追溯到那大户人家上,进宝应当是那大户人家的仆从,给某个同龄的少爷办事。

只是禾宁村不是什么热闹地方,大户人家在这建宅子有些反常。

活人知道的实在有限,剩下的事得去问鬼。

“咕咕咕!”银灰羽毛的鸽子还是不死心,要跟着问荇出门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60-70(第10/30页)

,被他冷漠拿草绳拴在大槐树上,急得鸽子瞪着豆豆眼跳脚。

“你在这待着,爱跑就跑,别跟着我。”

首要能问的就是兵卒三人组。

“不知道,可惜俺们死得太晚咧,变成鬼也一直都没去过那附近。”林大志面露可惜,得到了两鬼一人无语的表情。

怎么还有鬼嫌自己死得晚?

王宁也不知道,郑旺倒是因为性格活络,听说过些:“那屋子除去进宝其他鬼都进不去,想靠近就会被弹开。”

“听资历大的鬼说,可能是结界之类的玩意,我反正没兴趣试,被弹开多疼啊。”

资历大的鬼?

问荇心念一动:“黄参——黄叔你在吗——”

须臾间,一个白发老人捂着腰:“小问,叫我有什么吩咐?”

黄参死的时候已经七八十岁,再加上死了几十年,他算得上老资历的鬼,问他确实合适。

“对对对,我小的时候,那宅子确实很大啊,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黄参记性很好,听完问荇的问题,表示这些事他记得还挺深刻,村里有钱人少,肯定引人注目。

“后来那家火灾,一晚上东西就被烧没了。”

老顽童压低声音:“但其实恐怖的不是这个,而是那地方呦,之前就不对劲,我们那批孩子都被家里人说过,少和那富人打交道。”

“因为那家富人深居浅出,也不知道靠什么发财赚钱,而且他们家明明有三个孩子,能见到的只有一个。”黄参嘿嘿一笑,突然加大声音。

“你们说奇不奇怪!”

“啊!!!”

三个兵卒紧张地围坐在他边上,就像听鬼故事的小孩,林大志和郑旺紧张得要抱在一起了:“好可怕!”

问荇无语。

这都怕,他家这些鬼有一个在认真走恐怖路线吗?

“三个孩子里面是有一个男孩吧?”

“不止,至少两个,另个最小应当是女孩,只是平时村里只能见到大的那个男孩。”黄参捋着胡子,对问荇平淡反应有点不满意。

“你问我算是问对人啦,我爹就是郎中,去过他家,但是他很少和我提起这些事,只说年纪小的男孩命苦有喘疾,不能跑或者激动,否则就会呼吸不畅。”

和进宝描述的那个少爷还挺像。

进宝和那少爷埋了私房钱,随后被不明原因起火灼烧致死?

但还是奇怪,进宝的状况完全不像被烧死。

三个兵卒被乱箭射死,他们身上有箭;祝爹喝死脸色就涨得不对;黄参是寿终正寝所以面容苍老身体完好;柳连鹊是病死所以比其他鬼更苍白。

他观察到鬼的死因有迹可循。

进宝和他相处时间久,算是很有人样的鬼了,问荇能观察到他最非人的地方就是很容易掉舌头、以及断手断脚。

如果要给进宝死因下个定义,他更倾向于摔死或者吊死,摔死骨头脆,吊死前舌头会伸长。

可如果是烧死,身上应该有大片灼烧皲裂痕迹,嗓音沙哑。

一阵阴风刮过。

“夫君。”

他浑身一颤,抬起头,刚刚四个围坐唠嗑的小鬼已经无影无踪,遁的速度比平时下工还快。

只剩下青衣邪祟站在他身后,眼中混沌,看他的表情却无比专注。

这群毫无节操的“家仆”,见着柳连鹊就怂,又丢下他一个人跑路了。

“我听懂了。”柳连鹊的眼睛无聚焦,却亮得出奇。

“我能,帮你。”

问荇:?

他又没什么需求,柳连鹊是听懂了什么?

事发突然,他还没来得及拒绝,眼前齐刷刷出现了十来个鬼。

这些鬼有的惨到面如焦炭看不清五官,有些状况好点的身上也有灼烧痕迹,总之一眼就能看出死因是失火。

“你要烧死的,我能找来。”

柳连鹊声音莫名温柔,却讲着极其残忍的话。

“我能给你找到,任何死法的,鬼。”

问荇双手轻轻捂住脸,倒不是害怕,是想笑又笑不出来。

谁能管管柳连鹊的脑回路啊!

作者有话要说:

鹊鹊:要是不喜欢烧死的,我可以换淹死的、饿死的、气死的……

小问:?

第65章无往不利

“让他们回去。”

柳连鹊一闹腾,更加证明进宝不是烧死鬼了,问荇看着眼前这群可怜巴巴的小鬼,只想赶紧把他们送走。

“为什么?”

柳连鹊微微歪了歪头,面露困惑:“不是你要,烧死鬼吗?”

“放他们走吧,我发现用不着他们。”

“哦。”柳连鹊看了眼这群黑黢黢的家伙,烧死鬼们立马会意,转瞬间就消失不见。

“你还要看什么鬼?”

他不依不挠询问问荇:“我都可以,把他们叫出来。”

“小问这干啥呢?”黄参从草丛探出头,“他这是又得要找家仆?”

“怎么可能,拉壮丁会找烧死鬼?”郑旺嗤笑,自信道。

“不过他们这戏码我还真见过,话本里常见。”

“阿旺,你又……”王宁无奈。

郑旺这性子,生前家里有钱能看个话本,搞得好像自己有什么大本事似得。

只见郑旺把胳膊搭在不明所以的老实人林大志身上,尽量让自己显得魁梧。

随后压着嗓子,做作地指着边上的田:“娘子,我带你来这里,是给你看我的家产有多少。”

“这方圆百亩地,都是咱们家的。”

“滚滚滚,干嘛呢你,俺不是什么娘子。”林大志回过神,气得脸涨红了。

“而且那是人家小问的地,和你有屁关系!”

“哎呀,我就是演示下嘛。”郑旺不以为意,“总之你们不觉得,柳少爷是在给他展示自己的财力和实力吗?”

“你这么一说,好像有道理。”

林大志一拍脑门,也忘了计较郑旺没皮没脸的犯贱:“可俺觉得,小问这也不是娘子啊……”

黄参也凑过来:“嗨呀,他当然不是,他是赘婿嘛。”

还好进宝不舒服,他也没带进宝过来,否则场面一定会失控。

问荇极力控制自己,才收好让柳连鹊把这四个偷听的鬼打一顿扔出去的冲动。

“你遇着事,为何不告诉我?”

柳连鹊警示地瞥了眼草丛,吓得几个鬼立马缩着脑袋噤声。

“宅子里,很不好的鬼,凶。”

他以为问荇要找帮手,现在看起来不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60-70(第11/30页)

“……”

问荇脸上笑容渐渐变淡:“夫郎,你说什么?”

“宅子里,很危险。”

柳连鹊又重复了遍:“我看到了,之前宅子有鬼,但没这么危险。”

“可现在,变了。”

他指着家的方向:“我进不去,你回去,会遇到麻烦。”

“你是说宅子里有很危险的鬼?”

柳连鹊都能觉得危险,恐怕是真的有麻烦事,牵扯到的鬼至少也是邪祟起步。

“没关系。”柳连鹊以为他在害怕。

“他打不过我,他在里面,你在外面,我保护你。”

“哇塞……”郑旺和三鬼边咬耳朵,边挤眉弄眼,“柳大人神武啊,小问真有福气。”

“可我不能不回去啊。”

问荇也懒得理这群傻乐到无法觉察危险的小鬼,思忖片刻,干脆坐在田边,招呼柳连鹊也坐下。

他耐心道:“现在能躲,但不可能躲太久,所有麻烦往后还是要面对。”

“况且宅子里还有那个孩子,还有狗,我不能放着他们不管。”

“……也行,他在院子,很强,出来很弱。”

“你把他引出来,我想办法。”柳连鹊周身气氛骤然冷下。

邪祟还能有什么办法,柳连鹊没明说,问荇也心里清楚。

不光他清楚,边上的四个鬼终于感觉到害怕起来。

事情好像不对劲,柳连鹊这是起杀心了。

“你别。”问荇喉结滚动,邪祟的脾气就是容易被牵动,要是按照平时柳连鹊的处事,肯定更想和平解决。

更何况那邪祟有可能就是进宝,到现在为止他没发现家里有第三只鬼。

进宝不管之前是什么样,本性绝对不坏,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杀了进宝。

“你能不能看出宅子里的邪祟有什么本事,我或许能找找突破口。”

柳连鹊有些懊恼和焦躁:“看不出。”

“他在宅子里,我看不出来。”

这也是意料之中,毕竟其他鬼还有自家能见鬼的清心经,都没感觉到宅子里危险,柳连鹊可能是本身够强才能察觉,让他再找鬼的弱点和能力,确实太勉强了。

“他还没彻底醒来。”柳连鹊死死攥着问荇的手,寒意包裹在他的指缝里。

“醒来就麻烦了,很危险。”

越听问荇越觉得柳连鹊说的就是进宝。

他今天傍晚去看进宝,进宝的状况非常不对,讲话语无伦次,只能勉勉强强从他嘴里知道他想起来些事,可是理不清楚。

很符合半醒不醒的状态。

问荇把进宝安顿好让进宝好转了来找他,可要是好转不了,那宅子和进宝岂不是麻烦了?

柳连鹊都察觉到危险,他得赶紧回去,让事情重新到可控氛围来。

“夫郎,我得先走了。”

思及此处,问荇赶忙起身。

既然柳连鹊说邪祟还没彻底醒来,那一切都还有救。

“别回去!”柳连鹊拦在它面前,邪祟几乎无起伏的表情也发生了变化,带上了点怒意。

只要在这呆着,问荇就不会出事,就算出事,他也会保护好问荇。

可宅子他进不去,他不能确保任何事。

问荇知道柳连鹊的苦心,可他不能领下:“我会保护好自己还有我们家,如果现在不回去,才可能真的出事。”

平地起了疾风,宛如厉鬼哭嚎,带得落叶肆意狂舞,吓得四个不明所以的小鬼再也不敢吃瓜,灰溜溜蜷缩在原地无法动弹。

柳连鹊眼中闪着冷光,几乎将他的茶色瞳孔淬炼成青色。

“我不会有事,真的不会……”

问荇轻声劝着柳连鹊,强风虽然没有杀伤力,却吹得他随意扎起的长发几乎要披散开来。

“大人!”

稚嫩的童声焦急响起。

进宝抬手顶着阴风,眼中全是恐惧:“柳大人恕罪,这,这是怎么了?”

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头疼刚刚停止就急着跑过来找问荇,就看到柳连鹊这副样子。

邪祟下手没轻没重,别是他俩吵架吵成打架了。

柳连鹊收了手,缓缓转头,看着进宝的目光宛如在看寻常死物。

又好似在看麻烦的猎物。

进宝打了个寒颤,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

可随着他靠近,柳连鹊眼中的情绪愈发明显。

极大的危压使得往后瘫坐在地上,全然挪不动腿。

柳大人刚刚是真想杀他。

青蓝色的光在柳连鹊身边汇聚,他抬起手,没有任何征兆,毫不犹豫朝进宝袭去。

“柳连鹊,连鹊!”

问荇想拦住他,手穿过灵体,却扑了个空。

“手下留情,他不是邪祟————”

场面极其混乱,但所幸他这话还算有效,柳连鹊动作顿了顿,青蓝色落在进宝脚边,直接震碎了田边石块。

沙砾飞起,打在娇弱的菜苗边,深深嵌入土中,颤得菜苗抖了三抖。

好强的杀伤力。

问荇松了口气,幸亏柳连鹊还听劝。

可他随即发现进宝那的状况确实不对劲。

淡银色的光忽明忽暗,护住了进宝的周身,他吓得蜷缩成一团,似乎注意不到自己的身体变化。

“进宝!你的身上在发光。”

“啊,发光?”进宝吓得六神无主,他摊开手来,手上确实发着淡淡的银光。

“我怎么能发光,这是怎么回事……”他快哭出来了,他的头还在隐隐作痛,今天的一切都太莫名其妙了。

总不能因为他发光,柳大人就莫名其妙揍他吧。

那一下可真奔着要他鬼命去。

柳连鹊神色阴冷,显然不打算善罢甘休,见进宝身上散发着光,更加觉得他就是危险本身。

“跑啊!”

问荇冲着进宝大喊:“往家跑,快!!”

对,往家跑,柳大人进不去屋子!

进宝感觉力气回流,用力爬起身,鼓起勇气拼了命远离柳连鹊。

柳连鹊把一切尽收眼底,起身就要追。

没办法了。

问荇一咬牙,狠狠摔在地上,发出声闷响。

这办法看起来疼,实际上只要及时拿手肘撑住身体,借力靠在田边,他就不会受伤。

“问荇!”

柳连鹊听到声响后几乎没有犹豫,立刻放弃追杀进宝,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折回到了他身边。

邪祟眼中带着惊慌:“没事吧?”

这苦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60-70(第12/30页)

肉计实在是没办法的办法,问荇心中升起些许愧疚。

他缓缓爬起身:“没事,嘶……只是有些疼。”

柳连鹊动作小心,指尖抚过他只是擦破点皮的膝盖,见伤口迅速愈合,又翻来覆去看了遍问荇裸露在外的皮肤,这才松了口气。

这下问荇争取够了时间,待到他准备再度对付进宝时,进宝已经没了踪迹。

“他进宅子,很麻烦。”柳连鹊有些疲惫,他现在的思考能力不足以让他分析出,问荇为什么不听他的话。

明明他会保护好他。

“你叫他跑,你想护他,可他很危险。”

问荇不语,这下基本上能证明进宝就是柳连鹊口中的危险源头。

他确实想留进宝性命,不管是为了进宝可能知道的宅子线索,还是他同小鬼这些时候的交情。

但这些话要同邪祟讲都太难讲通,柳连鹊要是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杀了进宝,也会后悔自责。

“我知道了。”

柳连鹊刚还在静静看着他,似乎压根没打算等到问荇的回答,猝不及防就抱了上去。

问荇愣住了。

柳连鹊这个动作实在太突然,他们之间的肢体触碰也鲜少会如此亲密。

即使如此,他还是下意识回抱住了柳连鹊。

一般来说,问荇喜欢把这种动作归咎于默契和信任。

可他现在更像是被蛊惑了,眼前的清隽书生还是那副模样,在这刻突然让他无法拒绝任何事情。

灵体无法拥抱住问荇的肉身,却可以拥抱住他的灵魂,青色的光淬在问荇周身,仿佛要融进他身子里。

被灵体拥抱,只会感觉到自己被寒意侵蚀,只是这寒意不再刺骨,反而非常安定。

周身温度降了下来,原本因为夜晚开始有些疲倦的头脑变得清醒。

他甚至不需要火光,就能看清楚夜色中的全部景象。远处坟头泛着若隐若现,诡谲的光,风声里夹杂着鬼怪的呢喃,可灵敏的听觉却听不到柳连鹊的半分呼吸声。

柳连鹊久久不愿送开手,还是问荇猛然回神,将身体变得黯淡了些的柳连鹊推开来。

本来只是个下意识动作,可他却触碰到了什么实体,柳连鹊居然真的被他给推开了,还轻轻哼了声。

柳连鹊依旧是邪祟,他居然能触碰灵体。

柳连鹊在风里晃了晃,连嘴唇都褪去了血色,可状态却没方才焦躁。

他有强大的底气,他会把底气给问荇。

不对劲。

这家伙肯定是自作主张,消耗自己的能力控制了他。

“柳连鹊。”

问荇瞳孔紧缩,几乎是没控制住情绪:“你让我当心,你自己可曾当心过吗?!”

他明显感觉自己体温降低,不再感知冷热,呼吸和心跳也变慢了,五感却灵敏不少。

“只是些气息,不伤你根本。”

“不是伤不伤我根本的事。”问荇怒极反笑,“不伤我根本,难道不伤你灵体?”

“借你三日能力,三日内遇到麻烦,无往不利。”

他避而不答,反倒是定定看着问荇,分明语调虚弱,眼中带着些多属于那个清明自己的笑意。

“三日之后,你若活着,自然还给我,不伤我根本。”

“你若是死,便还不回来了。”

问荇呼吸急促了些,柳连鹊这是在拿自己的灵体警告他,赌他会谨慎行事,不豁出去命。

他仗着身高优势,难得以居高临下的态度看着柳连鹊,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柳连鹊,你觉着这样我会高兴?”

他这才发现柳连鹊那看似斯文的皮相下,居然还藏着几斤反骨。

“意思……不需要意思。”柳连鹊困惑。

他不需要自己有意思,他只要问荇好好的。

他累了,需要休息,可他还不会消失。

他突然将脸贴了上去,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不过毫厘。

问荇无暇顾及自己该退后还是找个措辞,他看到柳连鹊的身形开始黯淡,黯淡得让他害怕。

也许柳连鹊传过来的是祟气或者怨气,他发现自己的情绪也开始变得横冲直撞。

他紧紧抓住柳连鹊的胳膊,就像柳连鹊方才死死抓着他的手,唯恐一个不照面,对方就会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随后消失不见。

“只是休息。”柳连鹊说出的话开始变成气音,他宽慰着问荇,却没拍开问荇的手。

“别担心,我会看着你,不管你护谁,干什么。”

他突然伸出手,用指尖描摹着问荇脸颊,眼中带着神往和眷恋。

“我会护你,无往不利。”

第66章变故突生

“他当真不会有事,当真不会!”

黄参从没见过这样的问荇,满身祟气,脸色也算得上阴冷,他这老骨头着实被吓了一把。

“柳大人是邪祟,送点自身的祟气在你身上,他确实会虚弱,可祟气靠着日积月累也会补齐。”

“你呀,稍微放宽心些。”

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急晕头了,问他有什么用,他活的时候医活人,又不懂治死人。

只是柳大人确实胡来,这么多祟气要是不还回去,该要几十年来养。

黄参在心中叹息,可他不敢和问荇说,只敢捡好的宽慰他:“他方才也说了,三日后你把祟气还给他就行,他就不会受到任何损伤。”

问荇已经平复下状态,眼下再去和柳连鹊掰扯压根没用,邪祟就是油盐不进,而且不顾自己死活。

他记得柳连鹊身上祟气很强,但是怨气很弱,要把祟气给他了,对柳连鹊不可能没影响。

三日内赶紧把宅子里麻烦光速解决掉才要紧,其他什么上镇子、找道士都是次要的事。

“我知道了。”

他又恢复成了平时那副平和模样,只是眼底没有丝毫笑意:“我先走了,这几日田里……”

“我们会照看好,你放心回家处理事,千万别分心!”三个兵卒松了口气,拉着险些闪腰的黄参溜之大吉。

有了柳连鹊的祟气,问荇大晚上走夜路非常顺畅,他几乎是一路狂奔回了家。

离宅子还有几丈远,他就发现宅子上空笼罩着银色的光,忽明忽暗却十分抢眼。

问荇推开门,先伸手进去,发觉身体没有不适,体温依旧很低,这才跨进去一只脚。

邪祟没轻重思维又直,万一屋里真有结界隔绝或者伤害柳连鹊的祟气,那最后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幸中的万幸,这种倒霉事并没发生。

“大人。”进宝瘫坐在槐树下,他身上正有源源不断的银色光辉冒出,仿佛把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柳大人还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60-70(第13/30页)

好吗,你身上怎么有祟气,我又是…怎么了?”他隐隐有些愧疚,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更好些。

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可看起来问大人和柳大人吵起来,是和他有关系。

刚刚回来得太急,都没好好搞清楚前因后果。

进宝小心翼翼看着问荇。

问荇身上萦绕着熟悉的祟气,只是不再带有滔天的杀意。

“等会和你解释,你要是信我,就赶紧把想起来的事桩桩件件,原原本本全都告诉我。”

“好。”

进宝没有犹豫:“我刚刚是想起来了很多事。”

他挪开位置,指着刚刚自己坐着的地方:“比如这里,也埋了东西。”

问荇看向槐树下的土壤,那里隐约露出盘根错节的树根,根系稳固泥土,这里远没墙根田头这种地方好挖掘。

可他还是拿起了铲子,狠狠撬下去。

“大人,你力气怎么这么大!”进宝惊呼。

问荇刚刚这铲子下去,撬开了槐树的朽根,直直铲起一大片土来。

这土质结实,就连常年在山林活跃的猎户,都难有这种力量。

可问荇没同他解释,只是继续一铲子一铲子重复着这一动作,避开槐树还活着的根系,片刻间就挖出个半米深的坑洞。

“等下,就是这了。”

进宝发现了问荇状态不对,害怕地劝住了问荇:“大人,这个坛子已经露出来了。”

问荇低头,夜晚中他的视力分外好,确实看到了有个陶坛子露出边角来。

“方才分心了。”他捏了捏额角,冲着进宝笑笑,只是笑得有些勉强。

进宝担忧地看着他,问荇状态从刚开始就怪怪的,感觉憋着气似得。

“对不起。”进宝突然闷闷道了歉,“是我错了。”

他不是傻子,已经反应过来柳大人刚刚这么生气和问大人吵架,肯定和他身上发光有关系。

可他去和柳大人道歉,柳大人会更生气,怎么办才好……

小男孩有些手足无措,感觉自己好像闯了什么不得了的祸。

“没事。”

问荇将坛子搬了出来,拿在手上都能感觉到里面的东西阴气很重。

坛子非常精致,上面甚至还有雕花,坛口被用泥土封住,密封处糊着不知道纸浆还是其他玩意,也许曾经还贴过符咒,不过符咒早就腐烂消失。

只是这坛子不轻不重,里面放了什么真不好说。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谨慎起见,他看向进宝。

“……骨灰。”

分明是鬼,可进宝又有些喘不上气了:“我看到过,有人在这片地方埋了骨灰。”

“你的?”问荇挑眉。

“不是。”

进宝鼓了鼓腮帮子,现在这么紧张,问大人居然还在讲这种像笑话的话。

可他看问荇脸色,分明还是那么不好看,根本看不出来是在开玩笑。

“我见过有人埋这骨灰而已,当然不是我的骨灰。”进宝缩了缩脖子,声音也默默压低。

那是许多年前的深夜,他还活着的时候的事情。

他不知为何这么晚起了床,结果就恰好遇到些仆役鬼鬼祟祟在挖坑,旁边还有个道士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他非常好奇地走上前问那些仆役在干嘛,仆人们也没正面回答他。

进宝实在太好奇了,所以没有走远,只是偷偷摸摸躲在墙根。

随后隐隐约约,就听到了“骨灰”二字。

问荇沉默了下,将坛子轻轻搁在树根下:“既然是别人骨灰,那就别带走了吧。”

大半夜挖人家骨灰,怪缺德。

“嗯。”进宝轻轻点头,“我也只是想起来所以说下,现在头还是很乱很乱,好像有一堆东西,却不能拼在一起。”

“是不是缺少脉络?”问荇沉思。

进宝讲的所有事里都不清楚他的身份、他的立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死,为什么留在这宅院,只有空洞虚浮的细节记忆,却就和散落一地的珠子一样,没有办法串联在一起。

“我想我们先得找到你是谁。”

“我是谁?”

“对,胡厨子已经死了,要了解整个宅院,你是唯一可以推进的线索,而你的过去,也可以靠宅院了解。”问荇点头。

“目前初步来看,这家人家境很好,但属于搬过来的外来者,和村里人关系却一般,神秘又古怪深居浅出。”

“你属于这个宅院,曾经是这家小少爷的仆人,死的时候年纪很小。”

“这家人虽然遭了大火,可你的死因不是火灾,这点是突破口。”

“我的死因很重要吗?”进宝不解,他都是鬼了,知道死因也没意义。

“非常重要,为什么其他人被烧死,你却不是被烧死。”

问荇看向进宝:“再往后说,如果是枉死化鬼,为什么只有你留在宅院里,其他人甚至连魂魄都找不到?”

进宝支支吾吾半天,他发觉自己答不上来。

似乎一直有个声音提醒他,要忘掉这些事,才能好好做鬼,安心地游荡下去。

“我不想揭你的伤疤,可现在确实形势所迫。”问荇拍了拍进宝的肩膀,他这下终于可以碰到实体。

“虽然有点残忍,但我要提醒你,你这种性格不适合变成邪祟,那就是你的死的过程非常复杂且糟糕,某些原因让你直接变成了邪祟。”

“不可能!”进宝连连摇头。

“我这么弱……怎么会是邪祟。”

如果他是邪祟,就不会之前连懒汉和混混的刀都躲夺不过去。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无忧无虑的普通小鬼,能保全自己就行,虽然嘴上说着要变强,实际上一点也不想做所谓邪祟。

至少他还很清醒,邪祟大部分都不清醒。

问荇相信柳连鹊的判断,也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银光:“我现在需要你帮忙,你到现在也没完全恢复,可要是完全恢复,极有可能会丧失理智。”

“我现在回答你刚刚的问题。”

他苦笑:“我夫郎察觉到你是邪祟,所以才要我杀你,但是后面我拖延了时间,他将能力给我三天,我需要在三天内解决这事。”

“大人,你要杀了我吗?”

听到柳连鹊要杀他,进宝吓得快哭出来了,柳大人确实很强,他判断自己是邪祟,那他可能真的是邪祟。

真的要杀他的话,能不能杀他之前给他烧顿好吃的,不要直接送他上路。

感觉自己马上鬼混不保,进宝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我要是想杀你,刚刚不会拦着他。”问荇顺着男孩的背,让他极力冷静。

“是我要去后院埋符咒才引出后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60-70(第14/30页)

续的事情,你不应为我的行为买单。”

“但无论为了谁,我们必须在三天内让你变回小鬼,或者成为能控制自己的邪祟。”

“能控制自己的邪祟……?”进宝面露不自信,他哪有这种本事。

他也没见过几个邪祟,对此两眼一抹黑。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夫郎刚刚提醒我,你的能力来自宅院,鬼的能力又来自怨气祟气,其中影响鬼行为的是怨气。”

问荇在地上摆了两片叶子,一片青色,一片枯黄:“哪怕是落掉的叶,曾经也一定有根源,你的怨气祟气肯定来自这宅子。”

“我们需要试着消除掉怨气,只留下祟气。”

他将黄叶挪开。

“假设怨气是黄叶,其实黄叶不存在的情况下邪祟也能生成。”问荇指关节敲了敲绿叶。

“就像柳连鹊那样,最多头脑混沌,但大部分时候还可控制自身言行,不会滥杀无辜。”

“我明白了!”进宝瞪大眼,“就和对付胡茅一样,找到我恨的根源,把我身上的怨气消散掉,但祟气伴随着鬼自身,可以保留下来。”

“这样不但我能记起之前的事,获得记忆复苏之后怨气带来的,多出的那份祟气,并且不会失控暴走!”

“没错,只是实行起来有个两麻烦。”

问荇看向头顶的槐树:“其一,现在找不到这两片树叶的枝干,而且按照当下情况,你需要想起很多琐事,记忆脉络才可能会出现,我担心来不及。”

“其二,我不是道士,并不能确保这方法毫无纰漏,对你没有损伤,你身上的事非同小可,万一出点麻烦就棘手了。”

所以他还找了第二个办法,那就是在事情不可控的情况下把进宝约出家门,打一顿后先控制住,赶紧去找长生或者其他什么道士套话。

只是这法子太暴力,不符合问荇处事的风格。

“没关系,我愿意试!”进宝感觉到又有了希望,眼中带着光,“反正我抗揍,出点事也没关系。”

“我最近已经想起来好多了,再这样放任下去确实很危险。”

“我一定会帮问大人找到我到底恨什么地方,以后不恨就好了!”

厉鬼邪祟的恨和怨哪有这么容易消弭,进宝还是想得太容易,不过这心态确实是好。

问荇不置可否:“今晚我不睡了,咱们就想想你的死法,然后发散出去顺藤摸瓜。”

他浑然不觉大半夜说这话有多可怕,进宝都打了个冷战。

“大人,你能不能换个别的词啊。”

讨论自己死法真的很奇怪。

“不能,我们现在就开始。”问荇冷漠否决。

“首先从吊死和摔死上说。”

两刻钟后。

“因为顶撞主人、撞破主人家埋骨灰之类的秘密被打了一顿,然后拉去吊死……”

进宝咋舌:“大人你盘了这么久,居然觉得这个最合适?”

“不过确实看起来很惨。”他对这个死法没有实感,只是感慨道,“要是真是这种死法,难怪我成了邪祟,还吓到直接失忆。”

“不。”问荇摇头,“我担心这个还不够惨。”

进宝噎住了。

这叫还不够惨?

“许多大户人家都有这种不上台面的事,下人的命在他们眼里就是草芥,这死法并不稀奇。”问荇冷笑,“要这办法就能出邪祟,满天下都是邪祟,人都别活了。”

“重点还是怨,你得有足够的怨恨和不甘的动机。”问荇埋头思索。

下人们许多逆来顺受,甚至接受了自己低人一等这种谬论,他们能怨的究竟是什么?

“还能想起什么吗?”

进宝陆陆续续和他提了不少其他事,这些事多多少少都有些琐碎了,触及不到宅子过往的根本。

“让我想想。”

进宝抱着头,就在刚刚,他头又开始阵阵发疼。

“大人,我又想起来些事!”

终于过了一刻钟,他突然站直了身子。

他颤抖着身子:“乱葬岗,在乱葬岗。”

“乱葬岗里有什么?”问荇心念一动,进宝的记忆有主有次,他觉得重要的记忆,往往越靠近事情真相。

不知不觉,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

“我……不知道。”进宝气势弱下去,又变得丧气,“但是肯定很重要,头里有声音不停在提醒我,大人,我们等明天去看看吧。”

又是乱葬岗。

“什么明天。”问荇扛起铲子,腰间别好符咒,招呼了下清心经。

“就今天。”

进宝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彻底变成邪祟,柳连鹊的祟气一天不还回去,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清心经摇着尾巴跟了上来,可他今天却罕见地没有聒噪,似乎连它也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并不轻松。

“可今天太晚了。”进宝抱着肩膀,颇为不安。

他有预感,乱葬岗里有的东西的确十分重要,但可能见过那东西后,他就不能再是他了。

痛苦即将破土而出,撑破他极力粉饰的无害躯壳。

“还不算晚。”问荇向进宝伸出手,“走吧,别怕。”

进宝做鬼几十年,可说到底只是个小孩而已,有时候下不来决心,还得人拉他一把。

进宝重重点头:“嗯!”

他不要变成毫无理智的邪祟,他往后明明还有很多时日可以快乐地过。

进宝的小手握住问荇的手,一人一鬼一狗走在夜色中,步履匆匆。

乱葬岗前,星星点点的颜色在问荇眼中分外明显,他走过的地方,小鬼和怨念们从他身边散开,畏惧着柳连鹊留下的祟气。

“既然你不知道要找什么,那我们找好心人问问好了。”

进宝呆滞。

这大半夜哪来好心人,分明找的是倒霉鬼吧。

问荇随手指了指边上的冷光。

“告诉我这里有没有被烧死的小孩,年龄不过十岁,大概死在八十年前。”

进宝和同龄人交往会更密切,那家还有两个少爷一个小姐,如果他们被埋在这,或许就是进宝察觉到的线索。

“大人。”

冷光是个倒霉的溺死鬼,他头发披散看不清容貌,身体也变得肿胀,分明凶恶却不敢顶撞问荇。

“我没见过啊,我才死了十年多,见过的烧死鬼都是些老人青壮年。”

烧死本来就不是常见死法,人被烧会往外跑,他们这烧死鬼拿手指头都数得过来,而且今天问荇不是都见过了吗?

“是啊大人。”边上一个病死鬼是溺死鬼朋友,咳嗽得似乎肺都要出来了,“我死了五十年,算死的早的,但我咳咳咳……我也没见过。”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60-70(第15/30页)

“还有没有更早的?”

问荇仗着半夜没人敢来这里,扬声问着周围小鬼:“要是没人愿意说,我一个个来问。”

在座各位都被柳连鹊迫害过,自然不敢怠慢问荇,终于有个饿死鬼大胆站出来。

“大人,我有点印象。”他捂着肚子,声音嘶哑,“有六十年了,那是我刚死那会的事。”

“那时候这儿还有些烧死的家伙,都是同一批人,据说是大户人家起火倒霉没跑走,只是他们现在全都不在了。”

如问荇所想,烧死的下人们怨气不重,已经消散多年时间。

“他们里面有个男孩,就埋在我边上三步路的地方,但那孩子散了也有五十多年吧,就留了点遗物还在。”

问荇侧目看向进宝,发现进宝的嘴唇在发抖。

“要我挖吗?”他轻声询问。

进宝抹了把眼睛,重重点头,走到这步,谁也不能回头了。

“别别别,我们挖就行,哪能麻烦大人。”饿死鬼连忙制止住要拿铲子开挖的问荇。

他们这骨头遗物都缠在一起,要是问荇挖错了,把他们本来就没多少的遗物挖走怎么办。

得到问荇的肯定,饿死鬼同边上几个小鬼使了个眼色,三团光齐齐钻进土里。

咯吱。

泥土渐渐传来松动的声音,片刻后小鬼再出现,土壤上都多了些零零碎碎东西。

拨楞鼓,几乎腐烂的衣服,麻绳……

这些东西大部分都颜色暗淡,只有少部分上面还闪着很弱的光,说明仍然有执念残留。

“我们把看着像的都拿了。”饿死鬼搓着手讪笑,“大人,我可以走了吗?”

没等问荇提醒,进宝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几乎是扑倒在地上,激动模样吓得鬼怪们纷纷绕道,一阵哗然。

“你等等,这些遗物是有钱人家小孩的吗?”

问荇关注点和进宝不同,他看着破碎的麻布衣角、粗陋的玩具鼓,能雇起佣人的少爷小姐待遇不可能这么差。

“大人说笑了啊,埋我们这种地方的能是……”饿死鬼笑了,刚要回答,鬼群里传出一阵惊呼。

“这小子怎么回事?”

“啊啊啊啊,快走!!”

混乱中夹杂着尖叫声,进宝身上的银色光芒刚刚都消下去了,现在又开始疯狂变亮。

他本来乌亮的眼珠子也开始变成银白色,朝着瞳仁收缩,几乎看不清瞳孔的轮廓。

“你们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问荇沉了脸色,顾不得继续询问饿死鬼。

看来这些遗物虽然不属于进宝,却对进宝的刺激很大。

以进宝为起点,银色的光震荡在乱葬岗上,运气好反应快的小鬼逃过一劫,运气不好的被弹开老远,灵体疼得呲牙咧嘴,但万幸没受实质伤害。

这个实力,绝对称得上邪祟了。

问荇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祟气也在被排斥,只是柳连鹊确实比进宝强不少,他依旧能做到纹丝不动。

“进宝,你冷静点,想想我们是来干嘛的。”

问荇一边稳住还在和自己作斗争的进宝,一边眼角余光扫到不远处,有些小鬼被震掉了头,试图靠近,却又被无形的银色气墙弹开,只能讪讪跑远。

这是进宝的能力?

难怪他家除了进宝,所有鬼都无法入内。

进宝已经听不下去任何话了,他心中满是莫大的悲伤和绝望。消失瞳孔的眼睛看向问荇,随后进宝缓缓起身。

都该死,都该死,他们都该死。

……怎么有人还在他的地盘上?只是这人有些眼熟。

他会杀了碍事的家伙,保护好这一切。

不对,这人他认识。

他拍了拍脑袋,瞳仁出现了一瞬,随即脸上露出痛苦表情:“走……”

“快走!!!”他几乎是尖叫了起来。

他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问荇没有转身逃跑,也不敢往前,柳连鹊都做不到保持理智,进宝更做不到。

果然,进宝只是克制住了一瞬,猛地抬头,狠狠向他袭来。小孩的身体异常灵活,问荇敏捷躲开,衣角还是被进宝用力抓裂。

还好进宝似乎存了点意识认得问荇,刚刚抓他时候停顿了下,面上露出饱含着痛苦、愧疚和克制的表情。

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

问荇并未坐以待毙,在进宝擦身而过的瞬间抓住进宝的肩膀,摁在灵体的肩胛位置往下一掼。

可现在的进宝也不吃素,一个扭身扒在问荇胳膊上,死死扣住他的小臂。

男孩双目无神却面露凶光,张着嘴想要给他狠狠一口。

他的牙还没接触到外衣,脖颈上就让问荇狠狠来了一手刀,随后进宝无力地挣扎了两下,还想反抗。

问荇又是毫不留情两个手刀。

他终于软绵绵瘫在地上,晕死过去。

小孩和成人终究还是有差距,在都有祟气的情况下,进宝自然打不过问荇。

问荇拍了拍自己肩,进宝这下手可真狠。

他学着柳连鹊模样,试着在手心汇聚荧光,不太娴熟地将进宝五花大绑捆在地上。

这样应该就能消停了。

进宝的能力比起柳连鹊偏防守,不然他动作再快点,问荇还真得受伤,还是老老实实绑着稳妥。

随着进宝被束缚住,萦绕在乱葬岗的结界也被解除,边上无头鬼跌跌撞撞,终于可以偷摸着把头捡回来安在脖子上。

“好!”

危机过去,不知道哪个鬼在边上欢呼,让其他鬼也松了口气。

众鬼目睹进宝暴走后问荇在须臾之间制服他,对问荇简直五体投地。

大邪祟的相公也很了不起!

“大人慢走。”

众鬼喜气洋洋,欢送着问荇带上五花大绑的进宝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进宝:我这是怎么了?

小问:没事,你要进化了。

进宝:?

第67章奇怪鸽子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