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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281(二更)南北州牧

郭嘉直接笑了出来。

说实话,他羡慕贾诩和李儒这种工作状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而且他敢发誓,不只是他,对贾诩此前履历知根知底的几人,包括程昱和徐庶在内,没一个不羡慕贾诩现在的养老生活。

虽说贾诩先前往董卓那里走的一轮确实不容易,但怎么说呢?

要是干完这一轮后就可以安心躺平,在君侯这里还被记了个头功的话,其实他们也不是不可以进修一下演技课程,来试一试这份极有挑战性的工作。

但现在因为关中诸事繁多,贾诩又要被直接调度回来,郭嘉又是一副看好戏的表现了。

虽然,在听说乔琰给贾诩的待遇的是做四休二的时候,他又开始羡慕了起来。

“其实我觉得我也可以往袁本初那里投奔一趟……”郭嘉话没说完就对上了乔琰警告的目光,他连忙轻咳了一声,说道:“开个玩笑罢了,又不能因为那边有个郭图就上门认亲戚对吧?”

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虽说都是出自颍川也都姓郭,但这种同地域之内的同姓氏也可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佯装投敌这种事情,由他这位大司马府长史做出来,也没太多可信度。

他还是先去传讯吧。

只是有点可惜,没能亲眼看看,贾诩和李儒为了乔氏两姐妹此番的表现争执出个高低来,到底会是何种场面。

贾诩回到长安重新被启用已经是个必然了。

距离董卓之死已经过去了一年,现如今的关中早已不再议论乔琰是如何进取长安的,话题都被新帝登基、长安新路以及那出论酒之会的内容所取代,贾诩也非汉廷动乱的罪魁祸首,便是回来也不会掀起什么风浪。

李儒也是同样的。从他被乔琰擒获到如今,已有不短的时间,足以让人忘记他早年间在董卓麾下的特殊地位。

不过,会不会被人记得,和想不想来,还是两码事。

反正在上郡也不影响他们为乔琰出谋划策,甚至是抓紧一些必要的时机来做出卓越贡献。

何必非要到长安这浑水泥潭之中呢?

但大家都是这样的情况,怎么能一个上岗一个继续赋闲?

要郭嘉看来,贾诩为了把李儒一并拖下水,必定要为自己的弟子据理力争一番功劳,李儒大概也是同样的,按照那两位的嘴皮子,往来的言语大概会很精彩吧……

郭嘉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

若说上郡那边的争锋相对、唇枪舌战精彩,邺城那边的风浪也有趣得很。

收到乔琰这边的消息,声称征东中郎将麴义开始调兵,似乎有意走太行八陉兵进冀州,袁绍当即把手底下的谋臣武将一并召集了个齐全。

正如乔琰所猜测的那样,她早年间的高效率动兵,足以让其他各方势力对她产生一种错误的认知——

只要条件允许的话,她每年的大规模行军,都可以将自己的敌人以摧枯拉朽之势给击败。

那么现在,并州调兵的消息,无疑就是一个宣战信号!

还是一个极为危险的信号。

唯一让袁绍觉得庆幸的是,让袁熙往长安一行所收获的东西中,马蹄铁已经因为技术门槛最低,在他们这里实现了落成,从六月到七月里,对他麾下的骑兵队伍全部进行了武装。

倘若真出现骑兵交锋,他的战马劳损情况会大幅减小。

因秋收将近,府库之中的一部分存粮也可以调拨出来充当军粮之用,没有行军粮食上的压力。

但这并不能改变,当乔琰选择在这种时候悍然发兵的消息传到他耳中,袁绍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被她当做了猎物而产生的愤怒,而是——

焦虑。

这种焦虑也被随后前来此地的下属看了个清楚。

不过他们谁都不能对袁绍的这种心态做出什么指责。在袁熙将那些敌方的东西从长安送到邺城之后,这种清楚直白地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差距,让他们同样无法将其忽略。

得亏袁绍现在问的是如何应对,而不是如何反攻战胜,这才让在场的众人稍显镇定了些。

“说起来,这个发兵的时间是不是太巧了?”审配先一步开口说道,“前几日我们才获知,陶谦身死于下邳郡,徐州陷入了内乱的状态,今日就是并州方向屯兵于太行山,有进军的架势。”

“你的意思是……陶恭祖之死和乔烨舒有关?”袁绍问道。

“这倒不是。”审配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一种可能,徐州作为为数不多归附于邺城朝廷的一州,本可以给明公提供声援,陶恭祖一死,便让明公又少了一方助力,这才让长安那边下定决心在此时发兵。”

“若真是如此的话,对方明明比我们距离徐州更远,却显然消息获知得比我们更早,这才导致了这个调兵遣将的速度如此之快。”

袁绍皱了皱眉头。

虽说徐州那边能给他提供多少帮助尚未可知,但确实在名义上对他做出了响应。

眼下动乱的徐州若不算在内,就算加上不太听话的幽州,也不过是四州之地而已。

可大汉,有十三州啊!

正是因为这份强弱之分在此时越发明显,所以乔琰才会连秋收都不等了直接出兵!

这完全说得通。

他说的另一个情况也对。

收到陶谦的死讯到决意发兵,再到军报送抵并州后由麴义调度军事,都是需要时间的,这样一来,乔琰获知陶谦死讯的时间必定要比袁绍早了不少。

除非她对徐州的风吹草动了如指掌,更时时对其投以关注,否则绝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她对徐州尚且如此,对冀州呢?

袁绍心中泛起了一抹警惕,知道审配在此时说起这个,还是要让他提防一下,莫要让应战的准备也被泄露出去。

他道:“冀州和并州相连的两处最为要害陉口,一处在滏口陉,一处在井陉,我有意令两人各自统兵驻扎于此地,而后另择一人在两处陉口之间往复巡视,以在其间查漏补缺,又或寻机切入并州打乱对方的攻势,不知诸位有何建议?”

沮授回道:“眼下的局势中,还是以守代攻为好,并州那边选了这个进攻的时机,对明公来说既是弊,也是利,只要明公肯忍下此次的不甘心,将对方的攻势暂时依山势抵挡在外,反而是对对方威信的破坏。”

乔琰动兵至今攻无不克,近乎形成了一种固有认知。

所以哪怕袁绍不对她进行一次击败,只需要扛得住防守,也能够将己方的信心树立起来。

防守比起反攻的难度要小得多,尤其是——

眼下他们这边,还真多了个适合于防守的人选。

正是沮授那豫州一行带回来的高顺。

对袁绍来说,这也确实是个可以信任的人选。

但还没等沮授将这个建议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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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外头有人高声喊着“豫州急报”,打断了沮授刚要说出口的话。

袁绍当即示意暂时中断原本的议题,先让这被归入急报行列的消息送到面前来。

一听豫州急报,袁绍下意识地就想到了袁术。

这家伙早前因为沮授和高顺的袭击摔断了腿,但以袁绍对袁术的认知,摔断腿这种事情绝不足以让袁术就此消停,反倒会让他因为少了那些能外出的享乐项目,转为用其他方式发泄情绪。

他的手还是好的吧?那就还能写出类似于“绍非袁氏子”这样的东西。

他的嘴还是能说话的吧?那就还能骂人。

在刘备派出的使者简雍被带到袁绍面前的时候,袁绍都是这样想的。

他甚至觉得袁术这次还得算是长进了,起码知道在近距离造谣,没给他什么将信件拦截下来的机会。

然而简雍一开口,袁绍便意识到,他想错了。

简雍说,徐州士人找上了刘备,希望由刘备出任徐州牧。

袁绍脸上的表情顿时精彩了起来。

他早前将刘备作为对付袁术的打手之时,可绝没有想到,因豫州沛国和徐州相邻,就会平白让刘备得到这样的一出收获。

但别说袁绍没想到这一点,在陈登疾驰奔赴豫州出现在刘备面前的时候,刘备也未曾料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陶谦之死已经让刘备愕然不已,徐州内部的动乱也让他惊觉,一个势力的分崩离析、各自为政可以快到这样的地步,这个要将他也给扯入局中的建议,更是让刘备不免失态。

在从这个消息中回过神来后,刘备当即对陈登做出了拒绝的回复。

按照他给自己的前路做出的那一番规划,他应当在豫州逐渐战胜袁术的势力,一步步攻占地盘扩张土地,凭借着战功先从一郡太守做起也好,升任豫州牧也罢,总归都是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

这样的升迁方式足以冲淡掉他早年履历上的弱项。

可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

徐州突然无主,希望由他空降过去?

这一来有趁火打劫的嫌疑,二来……若真接下了这个位置,这种骤然的高升,难免会让他和徐州之间的磨合存在一些问题。

要说刘备真对徐州牧这个位置毫不心动,那也未免将他看得太过无欲无求。

他自年少之时便喜欢犬马、音乐和华美的衣服,如今也还保留着几分这种习惯,只是要比一些为欲望所操纵的人更清楚,什么东西是他可以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获得的。

徐州牧的位置,显然是一件虽然精美却未必合身的华服。

但陈登给他说了两段话。

其一就是被乔琰猜到的说法。

他搬出了徐州的百姓。

刘备不是徐州人,对于笮融所宣扬的佛教到底在徐州造成了多大的危害,并没有直白的认知。

不过他到底是见过昔年的黄巾起义的。

当陈登以严肃到让人绝不会怀疑其中有假的语气,和刘备说起徐州广陵郡内民众对笮融的无条件相信和付出,说到广陵特殊的徭役方式和修建起的佛寺佛塔,又说到彭城与下邳被笮融窃取的军粮之后,刘备不由形成了一些联想,也让他的脸色随之正色。

而后他就听到陈登问道:“将军不忍沛国百姓卷入战乱之中,宁可先敦促民事后与袁公路对垒,却忍心见徐州民众陷于水火吗?”

其二则是陈登说到,刘备自早年间参与军伍,到如今也只是一个并没有政治实权在手的杂号将军,为人所驱策,充当马前卒,明明有关羽张飞这样的猛将却不得一处开阔的地盘发展势力,归根到底还是因为——

他既不像乔琰一样能自己深谋远虑,从夹缝中拼出个所以然来,二不像是袁绍一样身边有这样多的谋士为他筹谋。

按说刘备的发展过程,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半生飘零,四方辗转,但在听到陈登的这段话时,他还是难免有些意动。

尤其是,陈登紧跟着说道,刘备如今身在豫州,按说颍川、汝南二郡的士人若是有看好他的,要想过来投奔也不算是难事了,但他们要么北上归附于曹操袁绍,要么西行长安投效在乔琰的麾下,有哪一个是投到刘备这里来给他雪中送炭的?

没有!

刘备这边唯一还能称作谋士的,还是跟他在年少时候就相识,同样出自于涿郡的简雍。

可惜他更擅长于辩论而不是谋略。

陈登旋即又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大多数士人在给自己谋取一个托付之地的时候,不止要评估这个主公的潜力和人品,还会看看和他条件相仿或者不同的士人在对方的麾下到底是何种待遇。

刘备手底下既然没有,那凭什么引来更多人呢?

可现在不同了,他们徐州的士人愿意做这个开头,甚至愿意将刘备捧到徐州牧的位置上。

他们只要刘备能做到两件事——

其一,快速出兵徐州,镇压徐州南部的笮融之乱,还徐州民生以安泰清平。

其二,今日徐州士人对他的相助之恩,他不能在他日辜负。

陈登的这番言论对于刘备来说,真是一剂直扎心肺的猛药。【公众号:惊鸿带你看小说】

他以徐州庶民之命作为托付,又将徐州士人的下注诚意捧在了他的面前,刘备又怎么还能说出拒绝的话来。

他唯独说的只是一点,徐州士人的请托虽让他动容,他也不能在未曾得到准允的情况下贸然往徐州出兵,这件事他必须要告知于邺城朝廷。

陈登接受了刘备的这个说法,但也有一个要求,速度要快。

军情如救火,倘若徐州那边的驻军没有及时开赴到淮河一线,笮融直接杀上州府去,天知道愿意支持刘备的这些士人还能在最后剩下几个。

所以简雍带着刘备的手书,徐州士人的请愿书,以及盖着陶谦州府印信、由陶商写成的辞让书飞快地赶到了邺城。

袁绍看着这些齐备的资料一时语塞。【公众号:惊鸿带你看小说】

若是他还处在原本的安定局势下,他或许还有这个资本觉得,刘备这人没有资格坐到州牧的位置上!

天下何来这等荒唐之事。

可此刻乔琰在并州的兵卒有进军之势,而方才审配也说了,乔琰的动兵很有可能是因为徐州牧身亡,让袁绍少了一方支持,那么现在刘备可以取代陶谦成为徐州牧,也依然站在他的这一方,是不是也得算一件幸事?

袁绍的脸色变了又变,转头便看到各位谋士投来的认可此事的眼神,又将这种不甘心给压了下去。

他看着面前的简雍开了口,“明日我会奏请陛下的。”

再让他缓一个晚上,且等他将情绪缓和了再说。

一想到昔日的马前卒竟因时局变化,即将摇身一变,成为和他平起平坐的州牧,袁绍就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也或许,这种想法也是因为乔琰屡屡给他造成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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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在简雍被他的下属安顿在邺城中驿馆的时候,长安那边也迎来了一批特别的客人。

为首之人,便是张懿的下属。

从徐州往长安可要比徐州往邺城远上太多了,这些人只能以一人两马,几乎星夜兼程地赶路,这才在一个尽可能早的时间出现在了乔琰的面前。

早等着这一刻的乔琰一点都没耽搁,直接将此事汇报给了刘虞,随后,长安紧急召开了朝中重臣的议会。

听到徐州这一连串让人意想不到的发展后,连向来稳重的卢植都有点发懵,而在听到张懿自请归附长安朝廷,举兵剿灭笮融,扬州方面则愿意出兵协助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乔琰。

当年乔琰箭射刺史的壮举,是被汉灵帝直接拿到朝堂上来说的,也不怪他们对此还觉得记忆犹新。

“看着我做什么?”乔琰挑了挑眉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要是还打算跟他计较当年的事情,我还让陛下紧急召开这出会议作甚。”

这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让人怎么听怎么觉得,她当年和张懿之间的过节,可能只是其中一人往另一个人的身上泼了一杯水而已。

随后他们就看到乔琰迈步而出,朝着刘虞行了一礼,“徐州虽地势不险,却也为大汉疆土,前广陵太守张子泰,敢以重责担当,声讨笮融,收复徐州,以徐州牧之位嘉奖也属应当。如陛下忧心徐州扬州地处偏远,鞭长莫及之下难免生乱,不妨于二州交界之地设立驻军,以作督查之用。”

她的目光扫过了尤有几分忐忑的张懿下属,又道:“长江入海口以北,有城名为海陵,以臣看来,可以驻军于此,以示我长安朝廷威风!”

282.282(一更)驻兵人选

海陵?

在场的朝臣心中思忖了一番,发觉此地好像还真是个合适的驻军之地。

徐州的惊变让人应接不暇,带来的结果却容易理解。

倘若前广陵太守张懿能够得到足够的支持,他至少也能在徐州占据一块地盘。

袁绍因为曾经归附于邺城朝廷的徐州失去掌控而苦恼,这才如此果断地对刘备升任徐州牧这件事情做出了批复,而长安这边呢?

长安原本就没有徐州这边的掌控权,现在横空跳出来一个张懿,对他们来说反而成了意外之喜。

做出个支援张懿的信号是必须的。

这个人可以不用非要冲在交锋的第一线,却必须有这样的立场。

此外,徐州那边的战局,忽而得到了扬州这边的助力,似乎是个有些危险的情况。

孙策当年突然转向,从荆州进入扬州,往后的种种征讨都透着枭雄气概。

偏偏在他所面对的局面中,北面与他立场敌对,西面与他有生死之仇,南面早已脱离朝廷掌控,东面就是茫茫大海,这是个极其便于扩张发展的环境。

若不对孙策加以节制,谁知道他会不会发展出什么三州之地,而后像是乔琰和袁绍一样再扶持起一位天子。

届时天下陷入三分而非此时二分的局面,比起先前还要难以完成统一的任务!

所以这道节制势在必行。

确实该派人驻兵的。

刘虞见众位朝臣并未提出否定的回复,当即做出了宣诏——

以张懿为徐州牧,由长安朝廷设立海陵驻军处,在此地行督查之职。

那位来使绝没想到,他们想要拿到的这个位置居然会来得如此容易,就好像这场朝会只是要走个过场而已。

他在来前甚至还被周瑜指点着,背诵了不少要在这里说出的话,还生怕因为赶路仓促所造成的头晕脑胀,将其中的哪句在朝堂上说错了。

现在……现在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哪怕是因随后涉及到的驻军安排得算是内部讨论,他先被带了下去,也没有影响他在握着那封圣旨走出的时候,脸上满是雀跃的神情。

他是张懿的部下,不是周瑜的部下,对于海陵驻军这件事上的敏感度没有这么高。

不过在这随后的长安朝堂上,便有人顺着乔琰这个驻军的建议问了下去。

驻军的决定无妨,可让谁去徐州驻军?

别看这个决定提出得容易,但真要操作起来,此人作为长安使者的同时,也会陷入一个相对孤立无援的局面中,因传讯距离遥远的问题,大概还得有着足够的应变之能。

“我倒是觉得,不必非要让这个驻军人选有着太过高超的本领,”因乔琰并未直接发话,朝堂上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了起来,荀彧便开口说道,“扬州远靠东海,愿意向朝廷缴纳赋税,甚至与大司马达成协定,愿意将秋收后增长的年产送出一部分过来,已和在邺城建都的袁绍有着天壤之别。”

“此番周公瑾忽然插手徐州事务,或许是在得了孙扬州的授意之下,做出了些僭越举动,但也可解释为保扬州不失的权宜之计。贸然将一个太过强势的钉子扎在海陵,反而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何况——”荀彧朝着乔琰看去,见她脸上不乏认可之色,便接着说了下去,“眼下大司马的几方得力之人已陆续安排在汉中,太行山,白道川,居庸关以及凉州,这些人都不适合做出轻易的调动,否则难免引发后患。”

“至于具体何人适合于此处,以大司马对下属的了解,应当已经有答案了。”

乔琰确实已经有答案了。

荀彧的这番话说得明白,他们既要对江东做出威慑又不能太过,否则就会断了扬州方向对张懿做出的支持,让他们宁可安守在长江一线,而不是冒险将战线推进到淮河。

所以像是赵云张辽这种能独当一面的将领,是不可能派去海陵这个地方的。

哪怕张辽在历史上有在合肥对江东的战绩,现在也必须将他继续留在幽州作战。

她回道:“臣想举荐一人,现雁门郡都尉张杨张稚叔。”

早在先前刘虞定都长安的时候,乔琰先前的从事下属也大多得到了升迁,除了几个职位转换最为明显的之外,还有几个只是进行小调整的。

比如张杨,就是从原本的雁门郡从事变成了雁门郡都尉,相当于在他的职权没有发生明显变化的前提下给他涨了工资。

现在的这番调度就很大了。

虽然有些疑惑,乔琰为何要选一个并州北部郡县出身的人前去海陵,眼见她这个举荐说得信誓旦旦,刘虞自己也没有一个更加合适的人选,还是回道:“准奏。”——

“大司马的气势似乎越来越惊人了。”王允目送着乔琰离开的背影,朝着身边的老友杨瓒说道。

杨瓒敏锐地意识到,王允所说的这句气势惊人,好像并不是一句褒义词,其中还藏着几分忧虑。

他小声回道:“这种话还是谨慎一些说得好。”

“这可不是我谨慎不谨慎的问题,”王允以同样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回他,“你说,徐州方向派来的使者可以直接以州府急报这样的方式令人通传求见陛下,为何要直接求见大司马,而后由大司马向陛下汇报此事?再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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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之前她也早将驻军之地都选好了,又哪里还有给人置喙的余地。”

“今日如此也就算了,徐州的军情确实紧急,必须尽快做出决断,以免被邺城那边占了先,可若频频如此,我怕迟早有一日,天下会只知有大司马乔烨舒,而不知还有陛下。”

杨瓒小心提醒道:“你还是慎言些为好。今日荀文若的说辞你也听到了,他在为扬州驻军人选做建议,说的也只是大司马的部下如何调动。现如今能有机会为大汉收复天下的,也只有一个乔烨舒了,难道你要顶替她的部下去海陵不成?”

王允摇了摇头,“你不必担心我会因为此事在明面上做出什么反对的表态,只是信口一说罢了。这建安元年都还没过呢,我难道是会有意让内部起火的人吗?”

他还没有蠢钝到这个地步。

也不过是在回身又朝着紫宸殿看去的一眼中,觉得有些唏嘘而已。

“不提此事了,说说那位即将前往海陵驻扎的张都尉吧,你说大司马选他是怎么想的?”

别说王允觉得这个人选的安排令人摸不着头脑,就说当事人自己收到这个消息都懵了。

在他快马加鞭地抵达长安后见到乔琰的第一句就是——

“君侯,我是个旱鸭子啊!”

怎么就把他安排到临江重镇去了?

张杨对这份“委以重任”的安排,绝对是惊大于喜的。

他这人吧,按照乔琰对他的评价,就是有勇才无雄才。

有这样一个顶头上司压着,他也觉得这评价没什么偏颇之处,确实是对他的形容。

但驻扎徐州,督辖徐州战况的同时还要警惕扬州的局面,好像不像是个该当给他安排的活计。

这是一点都不担心他把事情搞砸了?

张杨迷茫地看着乔琰,希望能从她这里得到一个解答。

乔琰回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是要让你一个人去那边了?”

张杨眸光一亮,“您是要将郭长史还是荀参军又或者是戏别驾借给我当军师?”

“那你还是别想了。”乔琰直接打断了张杨的美梦,“这个,或者说是这几个人我会过阵子再给你送来,你还是先自己去海陵吧。”

张杨苦着个脸:“君侯啊,您是真不怕我用通不过乐平书院考核的本事给您把事情办砸?”

而且他一个并州系出身的,到了那张懿的近处,总觉得像是在提醒对方,还记得当年被人从并州赶出去的情况吗?

就算态度表现得和蔼一点,可能都像是在拉仇恨。

“你只要不会贸然出兵,听从长安这边的安排,尽量减少和扬州那边的往来,你就不会把事情给办砸。”

听乔琰说得如此有自信,张杨也不多纠结了。

反正君侯到如今也没坑过他,还让他在那塞外留下了进击胡虏的勒石记功,他就不用自己贫瘠的脑子去想她此举之中的用意了。

听从长安安排,他会。

减少社交往来,他也会。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挺了挺腰板,“若是如此的话,君侯大可放心,我现在就带着人手往徐州赶。”

“不,你换一条路,”乔琰抬手止住了他即将转头出发的脚步,“你先去汉中。”

“……?”张杨又茫然了,乔琰这话好像并不是口误,而是对他的安排。

可不去徐州去汉中又是什么意思?

他带着这份困惑在向导的带领下翻越了秦岭,来到了汉中。

在这里,汉中太守徐庶将他给带到了此地的造船厂。

早在今年的三月里,由扬州那边交换给长安的造船人员就已经被安排在了汉中。

为了保持手感,在造船厂落成后,徐庶就安排他们制造能在汉水上通行的大船。

以他看来,在这个除却盯梢巴蜀之外也可以联通到荆州的地方行造船之举,是很微妙的。

一旦刘表做出了什么不当的举动,他们就可以通过一条让人意想不到的路线夺取荆州。

谁让汉水可以直抵襄阳,也就是刘表所在的荆州州府。

但现在的徐州之变,显然让乔琰做出了计划的变更。

徐州海陵的驻军决定后,她让张杨送来的密报里提到,让张杨将此地造船厂的一部分人手带走,同时带走此地建造得最气派的几艘汉水战船,直接顺着汉水而下,进入长江,再顺长江行船抵达海陵,俨然是要在海陵再修建起一座真正的造船之地。

随后若有送往海陵的物资或者人手,都从汉中调配。

翻越秦岭之路不需行军只需信使往来的话其实没有这么慢,栈道也已经在天师道教众的“赎罪”之中陆续修建,迟早会让骆谷道变成一条坦途的。

而顺江而下的速度也确实是要比陆上交通更为便捷。

长安、汉中、海陵三地确实是可以相互联结的。

不过这些话就不必跟张杨说了。

听他问询,君侯所说的要给他额外安排的人手是谁,徐庶回道:“先不必计较此事,总归君侯会有安排的,说不定就是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人选呢?我看他也不错。”

张杨顺着徐庶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个打扮奇特的家伙。

打扮奇特也就算了吧,张杨打从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是个极能惹事的角色。

甘宁刚得了刘焉吩咐将新一批竹子送来汉中,便忽然察觉有人正在看着他,直觉敏锐的他转头就对上了张杨和徐庶投过来的目光。

那两人却似乎并没有跟他搭话的意思。

徐庶已让人安排好了张杨东行的船只和人手,示意他直接出发就是。

走水路确实要比陆路更快,尤其是顺流而下的状态。

从汉中的船坞抵达海陵,只用了短短四日的时间。

即便是算上翻阅秦岭的快马加鞭赶路,也比从陆上走更快。

毕竟,这次前往徐州不可能以那种不加停歇的速度行路,那就真是在拿命送信了。

张杨颇为悠闲地在船上睡了个好觉,睡到一半迷迷糊糊地被叫起,在沿江的港口停下,收到了一份由荆州牧刘表送出的慰问礼物,而后继续在这船上养精蓄锐。

他浑然不觉他们突然出现在荆州境内给刘表造成了多少惊吓。

等到他彻底从之前由并州赶赴长安,又自长安抵达汉中的赶路疲惫里恢复过来,他已进入徐州地界了。

早在乔琰向雁门发出征调张杨前来的敕令之前,张懿的部下就已经先一步带着那封至关重要的委任诏书回到了徐州,所以当张杨到来的时候,张懿已经正式以徐州牧之名,大范围地调集起了自己昔日在广陵的下属。

与此同时,周瑜从九江调拨来了人手,以协助张懿平定徐州之乱为名入驻广陵。

张杨的到来则是补上了最后的一块板。

虽讶异于张杨来得如此之快,张懿和周瑜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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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做出了一番欢迎。

只是还没等他们所筹备的揭穿笮融骗局计划展开,他们就收到了从徐州北部传回来的消息。

刘备带着袁绍的徐州牧委任,在陈登的领路之下率军朝着徐州进驻。

这叫什么?

一南一北两个州牧!

未曾料到徐州士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张懿和周瑜都有点傻眼。

被夹在了两方势力之间的笮融是何感想姑且不论,他们原本顺利得有些过分的局势,好像忽然之间就被腰斩了。

这无异于是在他们头上泼了一层冷水。

倒是乔琰在此时,从容地朝着她的谋士系统问道:“刘备成为徐州牧,既是历史上的重要事件,算起来我在背后做出的协助也不少,这是不是应该算个成就?”

系统:【……】

283.283(二更)笮融授首

当然了,在和自家宿主磨合了八年之久后,谋士系统068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系统了。

虽然对宿主只有在讨要奖励的时候才会想到它而颇感无语,它最后也没问诸如“你还能记得有我的存在”这样的话,更没问“为什么活都是乔岚乔亭两姐妹干的,乔琰也要申请成就奖励”,顶多就是在梗塞了半天后回道:【你又不是刘备的谋士。】

既然不是刘备的谋士,凭什么去领助力刘备上位徐州牧位置这样的奖励。

但事实证明,它还是小看了自家宿主胡搅蛮缠的本事。

她一本正经地回道:“你要这样说的话,就显得你这个系统很不够通权达变了,就不能让人在观望了一番后作为编外人员先给人提供一个上位的途径,然后观望他在这个位置上的表现吗?”

【……歪理邪说!你这是歪理邪说!】系统跳脚。

“当然了,我们互相透过底,关于是不是真要当谋士这件事已经有过交涉,这一条充其量也就是你在自动评判出现错漏的时候,用来朝着上头提交反馈的理由。是不是?”乔琰丝毫没有撤回自己这个想法的打算,又做出了一句补充。

系统小声嘀咕了两句,这才说道:【好吧,我提请重新判定。】

但它一边说着一边又在心中琢磨,要是这次真让她以这种擦边薅羊毛的方式把奖励给评定了下来,会不会在往后还有其他方式让她干出这种事情?

虽说像是袁术称帝这样的历史事件,已经只有相当小的可能性会发生了,但若是因为乔琰的缘故,让袁绍按照历史上的情况一样官拜大将军,以图拉近两方之间门的差距,她不会还要找系统讨要奖励吧?

为了防止出现这种情况让它再无语一次,它干脆把这种可能性也提交了上去。

它本以为这已经算是完了,谁知道又听到乔琰说道:“说起来,已经有阵子没有和其他系统做交易了。”

和武侠系统交易所得的枪法,随着乔琰逐渐位高权重,已经少有正式派上用场的时候,顶多就是可以用来预防有什么人想不开,要对她做出类似于刺杀这样的举动。

和种田系统交易所得的种田之法、和驭兽系统交易获得的兽类驯养手册,都已经投入到了三州之地上的农牧事业之中。

和前者交易送出去的玉玺,还需要七年的时间门才可以回到她的手里,而和后者交易需要支出的演兵布阵,还差着对方两次,但并不算是什么麻烦事。

以她眼下所处的位置和拥有的人才队伍,要再做出下一次交易应该有一定的资本了。

有这样一个好用的交易平台金手指,不将其作用发挥到极致,也未免太对不起它的存在了。

系统问道:【你想找什么系统?】

乔琰试探性地问道:“航海系统?”

系统想都不想地回道:【我能联系到的并没有这种东西。】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可能会有航海系统的存在,但对大部分时代来说,这种系统的意义都很有限,谁让其所需要的前置条件着实不少。

在屡次绑定宿主又没有这个将其付诸于实践的机会后,这个系统就被回炉重造了。

乔琰腹诽了两句后问道:“那导游系统或者导航系统?”

系统沉默了片刻后才问道:【你觉得这两个系统听起来像话吗?总不能是让它们把自己的宿主给培养成为一代金牌导游吧……】

“职业歧视可要不得啊。”乔琰回它。

接连的两次被否定系统的存在,好像并没有影响到她思索的积极性,系统忽然见她合掌一拍,笑道:“我知道了,帮我问问宫斗系统吧。”

【啊?】系统下意识地讶然出声。

也不能怪它这么大的反应,实在是乔琰先前的种种表现都让系统觉得,她的脑子可能是被权谋和基建各自占据了一半的,现在忽然跳跃到了宫斗上,还真让它没反应过来。

但乔琰已接着说起了她的理由:“你还记不记得,你刚绑定我不久的时候,我在新手包裹里拆出过一件东西,叫做【指定人物定位器】,被用来寻找梁仲宁的位置了。”

系统当然记得。

它原本以为,乔琰会用这东西来寻找曹操刘备等人的下落,谁知道被她用来找了个黄巾渠帅。

虽说事实证明,她当时的那个选择并没有错误,换来的也是远比去找知名人物更高的回报,可想到当时她那副激进的表现,系统就觉得自己的运行内核遭到了严重的考验。

“我有一次闲聊中还问过你,这东西为什么从来没在系统本身的功能中出现过,你说这是其他系统投入主系统的基础物品,随机进入了新手礼包之中,我就没多问了,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宫斗系统里的东西?若不能成功定位攻略人物的位置,也没法完美地实现什么恰到好处的偶遇是吧?”

【等等,你想干什么?】

乔琰回道:“隔海定位公孙度的位置。我要一次绝不会走偏的航行。”

要是公孙度知道自己得到了这样的待遇估计都要哭了。

——不会是感动哭的。

乔琰要如何将这个定位装置交到她的船队手中,显然也不是系统应该关心的问题。

它只是问出了一句很实在的话:【如果宫斗系统真的有这个东西的话,你的交易筹码是什么?】

“一支专业的服装设计团队,和足够用来打点上下的钱,或者,如果她刚好也想把宫斗系统玩成谋反的话,我也可以提供一点技术上的支……”

“系统?”

那一瞬间门断开的联络让乔琰立刻意识到,已经产生了心理阴影的系统选择直接跑路去谈交易。

在跑前,系统满脑子的想法就是,为什么她明明是学考古的……还能对这种桥段这么熟练啊?——

但怎么说呢,系统再怎么对乔琰的剑走偏锋倍感无语,也不能改变一个事实,它已经算是一个成功者了。

此时身在徐州的这些,才是有一个算一个的迷茫。

北面的陈登本以为,将刘备迎回徐州,正是徐州在陶谦死后的转机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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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刘备在让简雍前往邺城给袁绍报信,求得一个州牧正名的同时,对沛国境内的兵员收尾做得有条不紊,以防在他撤出沛国境内后,此地会重新落入袁术的手中,遭到对方的泄愤,陈登越发确信,刘备的这种心性无疑能够继承陶谦在徐州的基业,也是最合适于徐州牧的人选。

然而当他跟着刘备的队伍重返徐州后,他就听到了个对他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的消息——

前广陵太守张懿从长安朝廷这里求到了徐州牧的位置,自射阳入高邮县,直接夺取了笮融的粮仓,而后在九江方向援军的支持下,阻拦住了笮融部下回击的兵卒。

这意味着,这位曾经被从太守位置上驱逐下台的存在,已经重新在广陵站稳了脚跟。

若是没有刘备的存在,徐州士人或许还真会选择他来做这个接任的州牧。

可在已经和刘备这边达成协定后,张懿的存在就变得极其鸡肋。

又因为所站立场的不同,张懿和他们之间门势必是敌人的关系!

这都叫个什么事!

谁也没想到,张懿这位资质平庸的太守,会在不声不响之间门就和乔琰之间门达成了和解,获得了长安朝廷的敕封,效率一点也不比他们这头差。

因其获得了周瑜的支持,手中也有了队伍。

他又何其有魄力地宣扬,自己将亲自拔除笮融这个无耻败类。

“这不像是以张子泰的本事能做得出来的举动。”陈登沉着面色说道,“我们还是小看周公瑾了。”

周瑜能帮着孙策将袁术从扬州驱逐出境,又能协助孙策在扬州士族的不喜之中站稳脚跟,绝非等闲人物。

这一连串的举动与其说是张懿的主意,还不如说,这是周瑜的算盘。

刘备没有打断陈登的话茬,也没有在此时说,既然已经有了张懿身在此地,他是不是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在他接下了从邺城朝廷那边送来的委任开始,他就必须以徐州牧的身份自居,而不能因为这些意外显露出迟疑。

陈登将刘备的这番表现看在眼中,方才被那意外消息打乱的心情稍好了几分。

总算他还没将一个拖后腿的州牧迎入徐州。

见陈登神色稍霁,刘备问道:“以元龙看来,我们眼下该当如何做?”

陈登回道:“请府君暂时将关将军借我一用。徐州既已有新主,自然要拿人立威!”

那张懿还在广陵,与他们南北相隔,就算明知道对方在徐州的存在对刘备来说就是一个最大的阻碍,也没有这个将人立刻清除出去的机会。

现如今能和他们直接交手的——

只有笮融!——

笮融简直要吐血了。

二十多天之前,他还凭借着自己在广陵的一出浴佛节,得到了一众百姓真以为他是佛祖代言人后的疯狂拥趸。

在他果断地借机下黑手将陶谦给铲除后,他更是凭借着将黑锅甩到旁人的身上,招揽到了一批愿意为他效命攻上徐州州府的人手。

好像是老天也对他有所助力一般,在他陈兵于淮阴率众兵度淮河之际,遇上的对手王朗此人,擅长治理州郡却并不擅长军事。

趁着北面的臧霸孙观岿然不动,似乎要眼看着他和徐州士族打成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笮融果断让人以往复渡河的拼劲,前后三次攻破了王朗在淮阴以北的戍防线。

要不是陈珪回返下邳,说服了下相、下邳、淮浦三县的戍卒奋力迎击,他只怕早已携众度过淮河了。

不过虽说是被暂时打了回去,他这边的士气真是一点也不低。

之前的小规模作战胜利,已经让笮融清楚地看到了徐州文武分家的弊病。

他手握的三县存粮除却用在制造大佛和佛寺上的花费之外,剩下的也足够供给他的部从吃喝。

这样一来,他的取胜也只是时间门问题而已。

让笮融更觉庆幸得是,正是因为这种胜利的倾向,祖郎已经对他能反过来帮助对方击败孙策这件事深信不疑,在配合他出战这件事上表现出了十足的动力。

这就是他手中一把格外好用的刀!

但笮融的好运到此为止了。

陈登和刘备进入徐州地界的时候,因为有了主事者的存在加上刘备的劝说,陶商终于站了出来,向着各方郑重其事地宣布,无论陶谦到底是为何人所害,这个人都不会是陈珪或者陈登。

由陈登请回来的刘备在沛国境内勤履农事,明断讼狱,而今在朝廷的委任之下接掌陶谦留下的徐州牧位置,比起只有一面之词的笮融更适合成为徐州之主。

州牧的位置并非父死子继,这个能者居之也不是以攻伐之道来证明其能,而是要能给徐州民众带来安稳发展。

这是对笮融拉拢到的后一批人最直接的针对性劝说!

虽说他告诉这些人,陶商到了此时才站出来,或许是受到了什么人的胁迫,而不是真在说一个事实,这些人也难免对他持以将信将疑的态度。

笮融可以确定,他还想要这些人为他拼死效命,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在短期内他还能继续动用的,只有他的佛教信徒。

可在极短的时间门里,在他的背后又传来了另一个坏消息——

高邮易主!

这个消息比起陶商站出来说话,对笮融来说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带过兵的都知道,总得让士卒吃饱了饭,才有可能让他们为你效死命。

尤其是笮融手底下的这一群,上行下效这四个字在他们的身上得到了最为充分的体现。

缺粮这个消息一传入营中,那些早已跟着笮融形成奢靡生活习惯的,哪里还能坐得住。

在随后得知支持张懿夺城的乃是扬州的周瑜,且对方已统兵击退了笮融回师的队伍后,就连祖郎都跟着坐不住了。

短短两天的时间门啊……

笮融面容阴沉地听着营地之中的各种风言风语,在心中将陈登刘备陶商和张懿周瑜等人骂了无数次。

他们为什么要做出如此之快的应变,竟让他手下任何一种来路的随从,现在都有了一种被人打击战意的理由。

别管他们现在这南北州牧是不是也不痛快,被逼入了夹缝之中的笮融比谁都要难受。

他很快又收到了另一个消息,张懿宣称,将会把笮融在徐州的骗局给一个个揭穿。

第一个,就是那千灯升空的景象。

笮融眼皮一跳。

这个场面对他来说是一个饱含意义的转折点,但事实上他并不知道这样的场面是如何制造出来的。

就算他格外希望这其实是他当真得到了佛祖庇佑,他也还是更倾向于此事乃是人为。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幕后黑手是何人。

因此事间门接给了他杀害陶谦的机会,他还一度本能地希望那幕后之人也是在支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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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在却成了一把锋利的尖刀捅向了他。

张懿让人将这个揭穿真相的地方,设置在了高邮和淮阴之间门的白马湖北岸。

这是个对于淮阴来说并不算太远的地方。

近到一定程度的展示地点,让笮融就算以军营条令来限制这些士卒的行动,也并不能够被他们所买账,或许还会被他们觉得,这正是笮融心虚的表现。

就连他自己也被好奇心所驱策,在安排好了守营的士卒后拖着沉重的脚步赶赴了白马湖。

张懿当然不可能本人亲自出现在那里,让笮融有机可趁,毕竟陶谦已经给大家提供了反面教材。

但他的下属在他的安排下,一人带着一盏纸灯出现在了那里。

要快速赶工出这样的一批竹篾糊纸的灯还真不太容易,好在这种不容易换来了足够的回报。

当这数百盏灯被搁置在白马湖边,随着灯中积蓄的热气一步步上浮的时候,笮融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了。

这些逐渐升空的灯虽然还和当日出现在佛寺之后的天灯有些差异,却也是实打实地飞入了空中。

确实是在空中!

笮融仰头望着这些升空的灯盏,根本无法欣赏这样一副奇幻而瑰丽的场面。

天上的数百盏灯和湖水之中倒映的另外数百盏,像是夜色中的奇迹,却也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他有一瞬间门在想,当日那浴佛节之会上的景象是不是也是张懿他们说出来的,可他不能将这件事说出来。

在他早已经品尝到了身为佛祖代言人的好处之后,这样的话只会被人以为是在被人揭穿了手段而狡辩。

既然他早就已经做出了默认,甚至让人因此而越发狂热地相信佛祖显灵确实存在,那么今日张懿的举动也就确实是在将他的真面目给揭穿。

笮融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听力有这样好过。

他听到周围有人在说,这个看起来最像是奇迹的东西都是假的,那先前被笮融所宣扬的佛教种种,岂不更是个骗局。

他还听到有人在说,想来也对,若他真能得到佛祖庇佑,那他就不会落到这样进退维谷的局面中,反正不管最后是何种情况,那个徐州牧的位置都不会是他的。

还有人在说……

这些纷杂的声音让他面前的灯火百千,好像都变成了一把往他身上烧过来的火,烧得他再也无法在此地停留片刻,当即掉头飞奔,翻身上马而去。

笮融不跑还不打紧,毕竟那些跟随他信佛的人在他身上投注的沉没成本已经太高了,高到他们还暂时不敢相信之前遭逢的都是骗局,或许还会对他依然抱有几分相信。

但他这一跑,却是将他毫无底气的事实,在众人面前暴露了个彻彻底底。

要不是笮融的马匹上佳,光是眼前这些被迫清醒过来的人,都想将他按在此地对他们给出一个交代。

可他就算是跑回了淮阴军营,也没能将身在此地的士卒带去别处。

在他还没回到营地,还间门隔着那头两里地的位置,他看到了另外的一把火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和那白马湖边的千灯明灭不同,那是一片烧起在营地之内,又在风势的助长之下快速烧成一片的火!

在火光之中赫然有敌方在袭营!

笮融无暇多想,此刻正在袭营的到底是淮河对面的徐州士族势力,还是刚在白马湖给了他以迎头痛击的张懿势力,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逃。

尽快逃出一条生路来!

想到徐州和荆州之间门的关系向来不佳,扬州和荆州之间门更是有着大仇,笮融立刻给自己选定了投奔的方向——

他要去荆州。

看到白马湖一幕的人毕竟还是少数,若是刘表愿意支持他的话,他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然而还没等笮融跑出多远,他就忽然感觉到侧颈一痛。

他伸手朝着颈侧摸出的时候,便听到了由远及近的马蹄之声。

那种曾经听人细致描述过的麻痹,泛起在了他的口舌之间门,让他虽还未在夜色中见到来人,也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这是从祖郎的手中发出来的箭!

也是祖郎用来杀害陶谦的一箭!

可现在这支箭被他射向了笮融,成了终结笮融性命的利器。

笮融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重重地砸到了地上,当祖郎与其部从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只在最后的意识中听到对方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拿你当投名状的。”

他只是很不喜欢被人拿来利用而已。

所以他不会将笮融的头颅交到周瑜的手中,来换取什么对山越的宽恕。

那不是他的作风。

祖郎抬头朝着天上看去,今夜无月,正是八月之初。

说起来,也是丰收之时了。

当身在长安的乔琰在清晨推开窗扇的时候,扑面而来的,便是风中属于成熟黍麦的清香。

284.284(第八卷终)八月丰收

对乔琰来说,她所见到的丰收景象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对关中的民众来说,这却是多年间的头一遭。

去岁的长安八月,也正是乔琰从凉州举兵而来的时候,她和董卓军队的交锋甚至让人一度担心,会不会出现田中粮食来不及收获便被行军的队伍所破坏的情况。

从陈仓到郿坞的这一段上,更是进行了提前的收获。

只能说好在彼时董卓的麾下还有个明白人段煨,又有朝中的官员在旁斡旋,才勉强让种地之事没像董卓小钱一样荒唐。

今年不同,大为不同!

那是实实在在在农事上做出了种种改良和增产的举措,为的就是让家家户户能享受到粮仓丰盈的满足。

想想看各地的对比,又能让关中民众体会到双倍的快乐了。

冀州因担心并州方向的兵卒会选择跨过太行山袭击,在今年内就完成一统的任务,在军事调度之余还朝着冀州境内征用了不少黔首参与戍防。

徐州因陶谦之死而陷入的动乱南北而治,秋收早成了一件次要的事情。

但长安呢?这里却可以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收获黍麦,让人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之中。

谈论此事的也绝不只是真要从事种地劳作的黔首,还有弘文馆中的人。

田丰刚在早晨来到弘文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听到结伴来到此地的人谈论起了关中丰收之事。

这些人别管到底是不是有真才实学,在乔琰这位权臣表现出了更倾向于务实派的喜好后,他们也只能尽量让自己在公共场合多提民生少言空谈,以求能得到大司马的青眼。

田丰对此心知肚明,一面为长安此时的风气如此而为袁绍忧心,一面竖着耳朵听这些人交谈的内容,以求尽快获知更多的消息。

弘文馆的这个位置,毕竟不像是大司农及其属官一样,可以以最快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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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关中今年收成的真实数据。

好在,前来此地的人里有几位是在关中有田产经营的,田丰就听到了对方说出的消息。

“大司马令人自去岁冬日就开始将今年的耕作之法教导下去,在春日到来前分发良种,我家佃农里就算是最为粗莽不好教的,也按照新法耕作了。可惜,现在还只是实践此道的第一年,关中地广人稀的局面也还摆着,总有些田亩是照顾不到的。”

另一人便问:“那最后是多少亩产?”

“差不多在五石上下。”

这么一说,比起传闻之中的翻上三倍数额,还差了不少。

但田丰刚这么想,又差点想打自己一个巴掌。

亩产五石还嫌少,他难道是能给人凭空变出粮食的神仙不成!

长安的民众要适应新的耕作之法,是需要时间的。

在这第一年里,并州所生产的农肥也无法供给到每家每户,还在长安城中重新建立农肥集中生产之地,其中需要的石膏矿也要建立开采的体系。

这样说来,能将亩产从三石升到五石已经是相当了不得的提升了。

起码关中的百姓是没有一个觉得不满意的。

今年如此,明年说不定还能攀升,这就是让他们有了之前两倍的存粮。

这比起那条修建在长安中的神异道路,更让人直白地感受到了这个建安年号的真谛。

这确实是在建筑长安!

再想想冀州那边的情况,田丰也就更没有资格说,这个亩产五石和他之前在乐平月报上所看到的不符,是什么货不对版的表现。

要知道,他将并州的耕作之法通过袁熙之手送到袁绍的手里,都已经是今年五六月间所发生的事情了。

这份送回去的情报就算被袁绍毫不怀疑地采纳,也必定来不及在今年内完成推广、付诸实践,两方之间便有了在今年内形成的进一步差距。

也不知道此时的冀州是什么情况。

田丰身处于关中,还是与长安朝堂有着供货关系的弘文馆,比绝大多数人都要清楚,此时长安的局势绝不像是要出兵进攻的紧迫。

这种相对松弛的气氛,并不是一句乔侯战无不胜就能解释得通的。

换句话说,乔琰根本就没有打算在今年正式展开对冀州的全面进攻。

在秋收之前的陈兵,比起作为作战的序幕,可能要更像是一出对冀州心态的干扰。

也不知道有沮授审配等人在侧,明公能不能尽快意识到这一点。

还有……明公到底什么时候能派遣一个稳定来跟他接头的人?

如今长安城的发展蒸蒸日上,在此地长居的人也越来越多,随着关中秋日丰收的消息传开,此地势必会迎来新一批定居之人,若能趁着这个时候将人安排进关中,会引起怀疑的几率是最低的。

总不能非要等到关中对人口进行节制盘查的时候再派人来吧?

田丰想到这里,不免又叹了口气。

他又听着身在弘文馆中的士人有些意兴阑珊地说起,今日大司马并不在长安城里,他们大概也没法如早前的庞统和诸葛亮一样,通过在此地的辩论将乔琰本人给引来,得到那卧龙凤雏的评价。

说来,庞统和诸葛亮这两个年轻人都还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够正式长到可以出仕的年龄,只怕还在乐平书院里当个苦读书的学生,也不知道为何乔琰要对他们另眼相待。

不过大概他们再怎么猜测也不会想到,乔琰居然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格外特殊的命题作业。

她本人也在此时一边和程昱视察关中秋收,一边谈论着徐州那边的战况。

“虽然有淮河为界分割南北,刘备和徐州士人的联手也绝不容小觑。”乔琰说道。

她不能完全相信所谓的历史发展,毕竟局势到了如今,已没有经验之谈可言。

刘备或许还会和徐州士人之间又产生利益上的纠纷,直到陈登又拱手将徐州让给另一个人,也或许,他们会因为徐州可掌控的疆土被压缩到只有原本的一半左右,而处在更为长久的磨合蜜月期。

总之,还是先按照后者来考虑徐州的发展为好。

相较而言,张懿这边是弱势的。

他比北面的那位徐州牧更占优势的或许只有两条。

其一就是,他在早年间已经于广陵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太守,比起刘备来说能更快地适应自己的位置。

其二——

他所效忠的长安朝廷在对外拿出的表现上明显要更优于邺城朝廷。

在这场秋日丰收之后,这种对比便会如同长安新路和酒会的传闻一样,被前往徐州经商的商人带去那里,给张懿引来一部分支持。

很有一番子凭母贵的意思。

所以乔琰想了想又说道:“此番长安的秋收,各县的收成数据务必详实,交给昭姬之后让她草拟一份乐平月报上的初稿给我。”

她还需要再给张懿帮上一把,否则面对北面的敌人,他大概有点扛不住。

即便有周瑜从扬州方向发起的支持,张懿在武装力量上的劣势表现得也极其明显。

笮融身死的消息已经从徐州方向送到了她的手中。

该当庆幸的是,张懿将孔明灯升空的秘密用在揭穿笮融佛教骗局上的行动,在周瑜的指点下做得极其果断。

但凡他稍微慢上一点,所起到的可能都不会是如今的效果。

只因也就是在白马湖边千灯腾飞的那一晚,关羽张飞在陈登的指挥之下从淮浦渡河直扑淮阴而来,奇袭了笮融位于淮河以南的军营。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渡河战,或许对刘备这一方来说唯一可惜的就是,他们没能遇上笮融身在营中。

直到他们因淮河界限的缘故退居北岸的大半日后,才有消息传出,笮融身死于郊外,头颅不知被何人给带走了,唯独剩下的身躯被张懿的部从搜寻到手,送往了高邮。

经过种种细枝末节的辨认,众人可以确定,这就是笮融的尸体,而非是用了什么金蝉脱壳的伎俩。

在笮融身死的事态发展中,受益最大的无疑是张懿。

笮融没能对张懿提出的灯火升空质疑提出反驳,就死在了郊外,于是广陵郡中信仰崩塌的佛教教徒要么回归到正常的农事耕作,要么投效到张懿的手下成为一员正经兵卒。

高邮所囤积的粮食一部分被周瑜潜中调度往扬州,作为他这趟出兵相助的酬劳,一部分则成为了张懿得以招募到这些兵卒的物资保证。

他在随后进行的清洗广陵郡中佛像佛寺举动,也将笮融的一出出肆意敛财行径都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换来的是他在广陵声望的水涨船高,和融化佛像后得到的金铜货币。

但他的对手也凭借着这场过河来的一战,对着徐州境内发出了一个鲜明的信号——

北面的这位徐州牧乃是行伍出身,也有着足够强硬的做派和击退敌人的能力。

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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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预测,他到底会在何时朝着徐州南部挺进,将淮河以南的另外一片土地给收复回来。

同样是因为这场迅如雷霆的出兵,盘踞在琅琊开阳县,几乎将琅琊郡从徐州领地上独立出去的臧霸孙观等人,在面对徐州士人的态度上也和缓了不少。

不像是先前,他们只表现出了一副自抬身价的嚣张姿态。

话虽如此,刘备要和臧霸相处到与徐州士人这样的合作状态,还有太多的路需要走,这也同样限制了他跨越淮河作战。

在这段徐州的南北僵持时期中,也恰是乔琰在海陵的航船基地可以建造起来的机会。

她说是说的只能派遣出两艘航船,但如果系统这边可以拿到精准定位航路的道具,徐州的对峙也可以多维持一段时间,她是并不介意多打造两条船一起出发的。

船只数量少了,可能还有点难吸引某个锦帆贼被吸引上钩一起出发。

至于给乐平学院的命题里为什么是两艘船加五百人?

给学生的作业里考虑到极端情况稍微加大一点难度有什么问题吗?

乔琰理直气壮地想着。

那毕竟是诸葛亮庞统司马懿和陆议啊……

听她提起对徐州海陵的安排,程昱便免不了问了一句:“说来,君侯是打算用何人来做这个地方的军师?”

就像是乔琰在朝堂上所说的,在目前的情况下只派出一个张杨其实是权宜之计。

在表现出她对徐州方向支持的同时,还不能对扬州方面的态度太过蛮横。

实际上以张杨的性格是完全不适合作为一路主将的。

所以乔琰还得另外安排些人过去。

她闻言回道:“仲德先生觉不觉得,将徐州作为年轻人的历练场地,实在是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给年轻人历练?

她语气中虽是调侃,程昱却直觉,以乔琰的脾性,她会在此时说出的绝对是自己的心里话。

徐州局势被推动,形成了这样的格局,是她对乔氏姐妹所做出的考验。

那么随后的支援张懿和渡海出行辽东之事……好像也确实可以用来作为对年轻人的考验?

算起来,等到她真打算再一次变更格局的时候,乐平书院里的那些潜力股,年龄最大的也有十六岁了。

在现如今这样的时代里,这当然是一个可以出来做事的年龄!

赵云和张辽也都是在这个年纪于乔琰麾下担负重责的。

十年一转,也是下一辈该当上场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程昱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年过五旬了。

但跟着乔琰一道未曾停歇地往前行进,他好像很难意识到岁月流逝。

或许也只是在听她提到这些年轻后辈的时候,会感觉到一点波澜。

“是啊,该让年轻人上场了。”

乔琰听出了他这话中的感慨,笑道:“他们还有得学呢,若论老辣沉稳,还是当看先生的。”

有程昱为她坐镇,她才能安心地四方筹谋。

这份羁绊还不是那些后起之秀可以取代的。

程昱并未多言,只是与她相视一笑,继续朝着下一处田垄走了过去。

这就是他们君臣之间的默契了,不必说什么感怀之话。

反正他如今身体康泰,只需为君侯继续尽心竭力地办事就好。

天下能有他这般待遇的又有几个呢?——

身在徐州的乔岚和乔亭在数日后收到了乔琰的手书。

信中说道,她对她们这趟在徐州的表现格外满意,但多留多做也容易多错,让她们在此地确保哨站安稳发展后,就尽快启程回返,以防被人发现她们在这场徐州变故中发挥的作用。

她们没有犹豫,立刻彼此审视起了对方的种种举动中有没有扫尾不当之处。

在确认无碍后,便带着商队启程开拔。

对于徐州来说,只是有两个从益州的商人在此地完成了贩售工作,而后离开了这里。

也或许是因为徐州可能要出现的动乱,才让“他们”匆匆离开,以防被卷入战祸之中。

可事实上,她们在徐州所做的,远比经商多了太多。

商队经由下邳而过的时候,乔岚与乔亭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

正看到东方升起的红日之下,被映照得波光粼粼的淮河将徐州分成了南北两半。

285.285(第九卷)天时有变

那既是一条地理的分界线,又是一条由她们造成的势力分割线。

当眼见这一幕流水滔滔景象的时候,一种无形中升腾起来的自豪感充斥着她们的心扉。

在乔蕤战死,她们也险些要被作为礼物送出去的时候,她们北上并州所求的只是一处庇护之地而已。

在当时,她们绝不会想到自己还有可能会有这样的一天,便是凭借着在暗处利用信息差作战,促成一州之地的局势易变。

而如今,在成功达成这样的一幕后,她们已经有了一层更为清晰的认知——

她们完全可以凭借着本事成为自己的庇护!

君侯也乐于给她们提供这样的平台来发挥。

一想到,由麋竺调拨麋氏子弟进驻的盐渎,和目前由张杨屯兵的海陵,都会在不远的将来发挥出其独有的作用,她们在相互对望之间,就越发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成就感。

这是她们牛刀小试的第一站,但不会是最后一站。

下一次……

“下一次会做得更稳重的。”乔岚说道。

“但现在可以先高兴一小会儿。”乔亭冲着姐姐笑道。

就当她们是因为在徐州的势力争端之中幸存下来,也成功完成了这趟对外宣称的“从益州到关中,又从关中到徐州”的跑商而喜悦好了。

等她们回返长安后,两人都已是一派沉稳端正的样子。

商队停留在长安的郭区,她们一人则入城去完成和乔琰的秘密会见。

长安城好像随时都在进行气象的更新,当她们踏入城中的时候就发觉,也不过是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这里又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粮食就是底气啊。”乔岚感慨道。

两人往徐州一行后都在下意识地收集身边出现的种种信息,在进入长安城后这种习惯也并没有发生改变。

从过路行人的交谈之中,她们听到了此地在她们回返前所发生的情况。

按照如今征税的时间,在今年的秋收之后便从各家各户征收了税赋。

虽说坚持使用五铢钱的币制,长安的粮价也始终相对稳定,长安朝廷还是决定以粮食来作为缴税的硬通货。

这正是为了方便往后军粮的调度。

于是在长安城外便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从关中十里八乡汇聚上来的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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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都被送抵了长安城的粮库之中。

有多少数额呢?

以一户五口之家为例,在今年这个亩产五石的情况下,以三十税一的税率,每户需要上交的粮食约莫在十七石,口税的数额若折算成粮食,和田租的数额大致相当,便以一户上交粮食三十石来算罢了,在整个关中地界的十余万户人口,缴纳上来的粮食便有合计四百五十万石。

这是一笔四倍于年初入库存粮的惊人进项!

原本人们还觉得,那百万石粮食很可能会成为他们预防意外而兜底的存在,想不到非但没什么兜底之说,甚至在秋日涌入了一笔更为可观的米粮。

还不只是如此。

江南的秋收要比关中更早一些。

扬州的九江、丹阳和吴郡三郡,早在张杨抵达徐州海陵之前就已经完成了秋收和征税。

即便收税的过程难免遭受着一点阻力,周瑜仍旧将应允乔琰的那一笔粮食让人送往了长安,差不多和乔岚乔亭就是前后脚到的。

同时抵达的还有刘表上交的荆州税赋。

也不怪刘表会有这种表现。

先是乔琰派出驻军海陵的队伍从汉水上游而来,途径荆州地界,给了他一个惊吓,而后是扬州那边押送着粮食浩浩荡荡地过境,让跟扬州那边有仇的刘表差点以为,孙策是要借着向长安朝廷“朝贡”,顺带着告他一状。

这两件事在此前都没有从他在长安任职的长子刘琦那里听到任何的动静。

于是刘表仓促地让人统计了荆州地界的税收,将除却荆州州府运转的必要支出之外的那部分,都朝着朝廷送了出去。

这样一来,长安府库之中的存粮几乎达到了八百万石。

乔岚的那句评价并没有出错。

粮食就是底气!

而这八百万石的粮食,就是长安民众的底气所在!

不过,当她们在长安街头短暂驻足的时候,又听到了另外的一个消息,还不能算是个好消息。

早在她们刚出发往徐州不久,太史令的职位就预备着发生变更。

以上一任太史令马伦的意思,这个位置完全可以交到任鸿的手中。

打从去年十月她来到长安督造灵台和明堂辟雍,协助天子登基的仪式,再到进入建安元年她在灵台代行马伦的职务,期间都没有出过任何的差错,所以身份、性别和年龄都不是她该当被限制的理由。

没有任何的一条明文规定,像是她这样曾经在汉廷中担任貂蝉女官的不可以成为太史令,就像也没有人规定,只有出自世家贵胄的子弟才能在朝中担任官职。

但依然有不少人觉得,任鸿的资历太浅了。

太史令的官职俸禄不高,意义却很重要,还不到将此事交到她手中的时候。

乔琰说她不会给任鸿以直接的帮助,只是会给她一个相对公平的竞争环境,这话并没有说错。

她没有凭借着自己只手遮天的权势将这些非议完全压下去。

故而在乔岚和乔亭回返长安的时候,在长安城中频频议论的,除了粮仓之外也正是这件事。

讨论将要对任鸿有一场考验。

算起来两姐妹和任鸿并无深交,但或许是出于彼此声援的本能,在跟乔琰汇报此番徐州之行后,她们还是问起了这件事。

“其实不必对此有太多的担心,与时俱进的并不只是那些出现在生活中的物品,还有一些很难让人意识到其存在意义的东西,也在发生着更新。”乔琰回道,“比如说,交食周期。”

“十三年前,元卓先生用他未曾完成的乾象历做出过一次日食的预报,很可惜,这次预报失败了,但这并不代表着乾象历的算法甚至还不如四分历,恰恰相反,这是一门新算法的必由之路。在马夫人和元卓先生于乐平钻研的数年间,乾象历已经得到了进一步的完善,将日月交食的时间差进行了更细化的计算。”

乔琰欣慰地回道:“等着看吧,这其中的有一段数据是由我们的太史令协助算出来的,她也要比你们所想象的更加大胆。”

由刘元卓所主持的乾象历计算里,近月点的数据和现代只有000021日的差距,日月食回归年和白黄道交角也同样有更为细致的定义。

这意味着,日食的时间可以被更加精准地测算出来。

任鸿在抵达了长安后也未曾放弃的,正是基于刘元卓的这套理论,计算的下一次日食时间。

她也绝不会错过这个证明自己实力的机会。

乔岚和乔亭都不会听错,乔琰所说的这个“我们的太史令”,指代的当然是任鸿。

在建安元年的九月,怀揣着乔琰的这份信任,也顶着这个寓意着鸿飞于天的名字,任鸿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她踱步而前,朗声开口道:“我想同众位打一个赌,若我能胜,便请各位用足够公正的眼光重新做出一次评判,我到底能否当得起这个太史令的职位。”

在任鸿说出这话的时候,绝没有人会将注意力放在她那张过分美貌的面容上,只有她眉眼之间的决绝和这句掷地有声的话语。

这种神容坚定的姿态恍惚让人觉得和乔琰有些相似。

而此刻,这位大司马则在用沉静的目光看着对方的表现,眸光中不乏赞许之意。

人群中有人说道:“你总得先说说你要赌的是什么,我们再说是否可行吧?”

任鸿坦然回道:“就赌,明年的元月初一,中原之地能否看到日食。若不能,我即刻引咎辞职,查论五刑,若能,便是如我所说,再定一次太史令职位的归属!”

明年元月初一有日食?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就算真有的话,测算日月交食的人往往也会将位于这种日期上的避开些,以免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任鸿却好像丝毫不避讳于此事,而是固执地在此时将这个对她而言有理有据的测算结果,堂堂正正地汇报在了众人的面前。

用一种何其大胆的方式在告知于众人,她的胆子撑得起那个位置!——

建安一年的正月初一,日有食之,在中原的中部兖州豫州一带可观测到。1

对相当一部分人来说,这好像意味着建安一年并不那么太平。

但或许是因为在去岁的十月里,代行太史令之权的任鸿已经对此做出了预告,外加上乔琰一直坚持,大赦天下非但不能起到显示帝王宽容的作用,反而会让一些囚徒有恃无恐,故而长安这边除了继续执行春耕之前的种种培训,并在月报期刊上解释日食为正常现象,便再未做出其他举动。

反正去岁的丰收让三州地界上的家家户户都有余粮,比起大赦,可能还是对口税的进一步降低让他们更有安心之感。

倒是邺城朝廷在正月十四宣布了大赦的诏令。

所执行的范围包括了幽州、冀州、青州、兖州、豫州沛国和徐州的淮河以北。

这只是这一年的开始。

同一年的五月下旬,司隶多次无云而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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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右扶风又出大风,甚至落下了冰雹,位处于华阴的西岳华山崩裂了一角。

十月一十一日,长安地震。

十一月一十三日,长安再次地震。

即便随着乐平月报的普及,像是无云雷霆和夏季冰雹这样的现象,都随着历年出现这等气象的气候成因做出了解释,但地震这样的情况,在地壳运动的成因还远远没到人力所能观测地步的时候,是无法跟民众做出准确解释的。

打从十月开始,就不知道从何处流传过来了一个说法,说的是——

今年年初长安朝廷没有行大赦天下之举以让苍天息怒,故而频频有天降之灾祸,以震慑这伪朝。

又或者是,长安这等王气汇聚之地,实不能让德不配位之人身居于此,故而华山这等天柱之地也做出了示警。

“德不配位?他说的谁德不配位?”乔琰翻了翻手中汇总到的数条消息,冷笑道,“不过袁绍也算是有长进了不少。”

是长进了啊。

从迎立刘辩继位于邺城到如今,都已经过去了三年多的时间了,袁绍也不能永远都是只能在下风挨打的情况。

他现在也学会利用舆论攻击了。

袁绍没有乔琰这样的条件直接创办出一个邺城月报来跟她打擂台,但也意识到了掌握民众唇舌的重要性。

于是在他麾下谋士的建议之下,直接抓住了司隶在这一年里的种种天灾来大作文章。

袁绍也真尝到了这个举动的甜头。

打从去岁并州做出了要进攻冀州的假动作之后,乔琰这边就再未做出过任何出兵的动作。

按照袁绍这一方的理解便是,她要不断协助刘虞通过调整三州政策才能确保,这些散播在民间的舆论并不会生出民乱来。

这就让她再无余暇来考虑出兵之事。

光是内部的种种麻烦就已经足够让她应接不暇的了。

同时,在建安一年的秋日,卢植到底也是上了年纪,在从池阳医学院查验出了身体状况不佳后,也从太尉的位置上暂时退了下去。

以袁绍看来,这就是乔琰在朝堂上又失去了一个坚决支持她行动的存在。

哪怕接任太尉位置的是皇甫嵩,卢植之子卢毓也在跟随了陈群进修一年后转入乐平书院就读,还是不能改变乔琰在朝堂势力上的削弱。

袁绍收到消息,不由连着睡了好几个晚上的安稳觉。

但事实上呢?

乔琰并不觉得这些情况对她而言是致命的。

百姓虽然容易被带节奏,在学识和见闻上能保持自己判断力的也并不多,但他们有一条最为直白的评判标准——

他们在治下能过上的日子。

建安一年的耕作比起建安元年越发步入正轨,去年的亩产五石对他们来说显然只是个开端而已。

袁绍不敢放手去打破的耕作规矩,在乔琰这里却没什么不可变更之说。

在去年的成功证明之下,这些关中民众自发地遵照着长安朝廷发出的种种诏令行事,以至于当秋收之日到来的时候,这里的亩产已经达到了七石。

又增加了!

即便乔琰没有刻意再将这轮亩产的提升,以记载于乐平月报的方式对外发行,这份亩产数据也在秋日里给了袁绍以一记迎头痛击。

再有多少所谓“德不配位”“长安伪朝”的说法,对长安的百姓来说都没有那么要紧。

能让他们吃饱饭的就是好朝廷。

何况,十月里长安虽然发生了地震,但朝廷对这次地震所做出的种种补救措施堪称高效。

他们一面将京畿之地坍塌的棚屋快速完成了修缮,一面又对各家各户的损失进行了部分赔偿。

与此同时,为了避免再次发生地震造成房屋坍塌破坏,在十一月里,趁着冬日的务农空闲期,由官方组建了人手对这些待建和已建的房屋结构进行了优化。

刘元卓所发明的珠算在这等规模的测算中,终于表现出了其更广泛的应用价值。

而种植到第三年又已经经过了一轮扩种的棉花,早在十月里就已经完成了收获,到了十一月,便成了送抵京师大规模发售的棉衣。

以至于当十一月的地震再次发生的时候,众人拥着棉衣,蹲在街头,还交流了一番各家房子还挺顽强地撑到了最后。

也该当庆幸的是,十月和十一月的这两次震级相对来说强度都不大,比起地上建筑所受到的影响,可能还是在关中进行修建的水利工程受到的影响更大些,但也正好趁着冬日的枯水期完成了一轮抢修,并不会对明年造成影响。

这些有条不紊的举措传递到外界,无疑是让袁绍憋了一肚子的怒火。

沮授建议他趁着对方遭灾之时,与其去考虑用舆论来给乔琰添堵,还不如想想如何趁着这段安稳时期积累军粮、扩张军队。

按说,这些他都有在做,可耳闻长安那边的动静,哪怕明知对方是遭了灾厄,他也从这些应变里感到了扑面而来的压力。

想到棉花和酱油这两件从关中风行到各州的东西,袁绍更是觉得之前从田丰那里拿到的几样东西不香了。

马蹄铁确实是好东西,但休战状态下他几乎没有什么用到此物的机会。

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

骡子是生出来了不少,却还远不到它们可以被派上用场的年龄,只能说好在按照其展现出的负重能力,若是再过上个两年,便是从事农活与负载军资的好帮手。

蒜素那东西到如今也没个头绪,烈酒也不用说了。

这些哪里比得上酱油这种能入口的,和棉花这种能穿在身上防寒的?

袁绍但凡在这个比较中有所犹豫,都是对他自己身上这件棉衣的不尊重。

他倒是有心让人再和田丰接触一一,看看有没有到手的新消息,能让他再想办法拉近一点两方的差距,结果他收到了另外一个对他来说堪称噩耗的消息。

随着长安的发展,朝堂上空缺的官位已经越来越少,所以理所当然出现的情况就是——

弘文馆的招募方式需要进行变更。

考虑到乐平书院中的学生每年都进行着惯例的月考和半年考核,以确保在学院中教授的知识能够落到实处,也能选拔出学子中的潜力股,那么在长安城中也不妨试验一番。

但弘文馆的选拔和乐平书院中的考核又大不相同,尤其需要小心错漏掉偏科选手的情况,或者是选出了一堆只重空谈的人士,所以在出题上就需要格外谨慎。

为此,在建安一年的年中,长安朝廷就为此事成立了专项的考题设计小组,其中就包括了弘文馆四馆主之一的陈纪。

虽然此时还没有科举这样的东西,但并不妨碍乔琰站在后世之人的视角上,在提出以考校之法进行后续选拔的同时,也提出了防止舞弊的办法。

因考题的形式还在推敲之中,直接将出题人关在房间里长达数月乃至于半年一年未免过于丧心病狂,最后改为将这些出题人由金吾卫严格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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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

作为陈纪的弟子兼助手,田丰自然也得到了这样的待遇。

这就暂时断绝了袁绍进一步从他这里获知消息的可能。

袁绍倒也不是没试过再派几个探子来,却再没有一个能有田丰的奇才程度和运气。

他能怎么办?

他也只能继续搞舆论攻击。

袁绍并未意识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袁术是一对兄弟还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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