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麋竺和笮融之间惯来没有什么交情,以至于这个消息听来,总让人觉得有一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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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懿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本着有备无患的想法和对陶谦与笮融的不满,他还是让人往高邮去,预备打听一二。

同时身在此地的周瑜也留意到了笮融拉拢麋竺的举动。

他心中盘算着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可供他利用之处,又换上了一身朴素的衣衫,混在高邮的街头,朝着这个被笮融改造程度最深的城市打量。

和麋竺初来此地之际所产生的感受极其相似,周瑜也觉得这个城市到了有些病态的地步。

哪怕因为浴佛节即将到来的缘故,街头巷尾挂上了玉蒿木叶,挂上了佛幡摆上了小佛像,又挂起了夜游庆典所用的夜灯,依然没让人觉得这是什么热闹欢腾的景象。

他状似无意地在道旁的摊贩边上停了下来,出声问询那香汤的底料价格,实则是避开了街上走过的祖郎等人。

他听着祖郎和其部下闲聊,因还相距着一段距离,只能从中隐约听到几个字,说的什么“笮融这人真够义气”,又说到了孙策的名字。

周瑜不由有些不妙的预感。

若非他此时还不宜打草惊蛇,总要弄明白徐州眼下的局面再说,他还真想拦下祖郎,从他这里问个清楚。

但当他试图继续跟上去再听听祖郎等人的交谈之时,却见对方已经和笮融的人手汇合,一道离开了。

“您还买吗?”周瑜心中思忖之际,忽被这一句话给打断了,他转头就见这摊主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周瑜连忙回道:“买,我就是有些好奇,这些人看打扮也不像是扬州本土人士,为何能在此地得到这样的尊重。”

那摊主嘀咕了一句“再奇怪也没这些佛祖奇怪”。

他的声音说得很轻,连周瑜距离他这么近都险些没有听清。

当周瑜再朝着这摊主看去的时候,见他已经恢复了一派无事发生的表情,毕竟他也是靠着贩售与佛相关的东西谋生的,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吐槽,好像多少有些不对。

可当这场浴佛节的典礼正式出现在周瑜面前的时候,他又觉得,这些生活在广陵地界上的人仅仅在口头上对笮融和他的佛祖做出一点埋怨,实在是极收敛的了!

浴佛节的浴佛二字,便是这出节日典仪之中的重头戏。

寺庙之中的僧众都要用香汤,在寺庙中将佛像进行一番清洗,以示其洗涤污秽。

不过今日,因笮融要让这个节日看起来是一出全城的狂欢,便将这个洗浴佛像的仪式搬到了九重佛塔之前的广场上。

四尊金光闪闪的佛像出现在人前,让近来忙于扬州各郡财务计算的周瑜,几乎在一瞬间就将这几尊佛像换算成了等价的铜币和粮草,更是不由要为这异常奢靡的一幕倒抽了一口冷气。

僧侣手中所捧的香汤中所放的香料也不是廉价之物。

周瑜自己已算是世家出身,尚且觉得这等举动放在如今奢靡得过头,更何况是恰好途径此地,因为浴佛节的热闹而在此地暂时停留的。

这些人早在进入高邮之前,就见到了徐州地界上因为自然条件而发展起来的农耕景象,现在又骤然见到了这样的一幕,只怕还真觉得在周遭的锣鼓与佛号中,这真是一处天音缭绕的地上佛国。

他们怎么会想到,这片繁花盛景的场面到底是用多少人的血汗堆积起来的。

香汤浇淋在佛像之上,因其残存水渍的缘故,在日光下反射着一层夺目的金辉,随着佛像的巡街展示,将这种用钱打造出来的标志物更加清楚地展现在人前。

周瑜混在人群之中,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醒目,也跟着用街上买来的糯斋放在那佛像的面前,又以叶片蘸着泡开的香汤淋洒在佛像之上。

按照这些僧侣的说法,这样操作之后的叶上就沾染了佛祖的吉祥之气,可以用来佩戴在头上了。

而后将此物放在家中的门头上,便能保佑一家平安顺遂。

“周郎不担心这东西……”招惹邪祟吗?

周瑜摆了摆手,示意下属无需多说。“行的端坐得正,不必担心此事。”

他倒是要看看这笮融的葫芦里到底还能卖出什么药。

这些举着佛像游街的队伍里,笮融麾下的僧侣中最为强壮健硕的,都被筛选了出来,成为众人在看到佛像之后一眼就能看到的存在。

这正是笮融要通过潜移默化的效果让人相信,他的这片佛国并不只是富有而已,还有着足以庇护一方的武装力量。

顶多就是在武装组织的形式上和他处有些不同而已。

便是在这些武僧的协助下,四尊铜金佛像完成了巡展重新落回到了广场之上。

此地已在佛塔前搭起了一座高台,四尊佛像就自然而然地放在了高台之下的四角。

身在台上的,就是笮融。

同样是因为日光辉映的缘故,周瑜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对方的佛衣之上,同样笼罩着一层金光。

那是佛衣在缝制之中以金丝银线操作所形成的。

在麻布衣服还是最常见的存在,棉衣甚至可以被带动成潮流的情况下,笮融的这出闪耀登场可真是让人望之目眩,偏偏因为他自封的佛宗传道人身份,让人难以在他的面前说出什么责备之言。

他志得意满地朝着高台下望去,在口中诵念着佛经的同时,他也将他格外关注的几人的神情看在眼中。

麋竺脸上的愕然与叹服,祖郎脸上的迷茫和迟疑,对于笮融来说都是个绝佳的信号。

但他展示实力的环节到此时还并未结束!

佛法宣讲之后就是佛教信徒忏悔赎罪的演说,再便是那佛经的展示会。

被他拿出来展示的佛经被绣线细致地绣在绢帛之上,正是传入中土的佛教在汉桓帝时期翻译出的典籍。

在书还得算作是上层社会所专有的情况下,这样的佛经同样是人上人的标志。

到了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沉了下来。

这场由全城参与的浴佛节便接近了尾声。

也就是在此时,设置在这片广场周遭的灯烛都被僧侣所点亮,让此地依然保持着一定的光亮。

虽然今夜的夜风时而过境,但这些灯烛摇曳,似也另有一种风情。

更何况,随风而来的还有一阵香味,那正是这浴佛节收尾之时,笮融惯例会给与会者提供的酒饭。

这些酒饭被置放在了长街的桌案上,供给人在围拢于此地后就餐。

到了此时,笮融已不那么必要再保持先前那一副假面,反正在夜色的掩护下,这些被他视为愚民的存在,只会将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食物上,可不会再留意他这位佛祖代言人在做些什么。

他顶多就是在走下高台和麋竺交谈的时候,还保持着几分对对方,或者说是对麋竺那财力的敬重。

他强忍着志得意满的情绪朝着麋竺问道:“子仲先生觉得,这场浴佛节之会如何?”

麋竺朝着周遭看了一圈,对此地设置了多少桌的酒饭心中有了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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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乔琰在长安为了将粮食的主导权放在自己手中,严格限制酒水生产,以便积攒更多的粮食,再想到眼前笮融的这般不加收敛,不由更觉得自己早早下注是个实在正确的选择。

不过这种话,他就不必跟笮融说了。

他回道:“实是天上景象。”

笮融一听,顿时觉得这笔先头的开支可算是值了!

麋竺态度的进一步软化,让他更看到了拉拢到麋竺后,靠着东海麋氏的门客和他这边队伍,对陶谦发起两面夹击的可能性。

这种猜测,让他嘴角不由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但也正在这一刻,他忽见自己的下属一脸震惊地看向了他的后方,伸手朝着空中指去的动作说不出的惊疑,笮融连忙将这笑容收了回去,也随即转头朝着后方看去。

下一刻,一幕格外惊人的画面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在这月初只有星斗闪烁而没有月亮的夜空中,在那九重佛塔的背后,一盏又一盏的明灯漂浮到了空中。

或许是几十盏,又或许是过了百盏。

总之这些闪烁着漂向天空的明灯形成了一片前所未见的背景,映衬着前头的佛塔更不像是人间所打造出的东西。

那些明明灭灭的星火在空中飘摇,朝着更高的地方漂浮而去,竟像是要直入云霄一般。

在佛塔前广场上享用着酒饭的人看到这一幕,也都随即停下了动作。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又哪里还有这个吃喝的心思!

“神迹,这是佛祖降世的神迹!”

也不知道是从何处发出了一道声响,打破了这片沉寂。

笮融自己都还没从这场面中回过神来,就听到背后一声接一声的“神迹”之说已经响彻了这座城市。

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这些人已在这广场上黑压压地跪倒了一大片。

要这些人看来,这浴佛节恐怕真是有真佛降世了,若非如此,这些灯为何会摆脱了重量的束缚,径直飞向那星空之中?

它们又为何会在空中也未曾熄灭,比起天上的星斗更为明亮?

这些超乎他们想象的东西让他们理所当然地将其归结给了神佛,只有笮融还傻愣在那里。

徐州这地方到底有没有真佛,他这个代传佛教之人总是清楚的。

眼前的这一幕何止是打破了这些民众的认知,也是打破了他自己的认知。

只因他根本就没有安排这样的一出!

这不是他的计划!

总不能……总不能是他真有那么一点佛法通灵的本事?

277.277(二更)鱼已上钩

直到天上的明灯逐渐在星空中暗淡了下去,笮融都还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奢望。

想想佛教即将传入大汉的时候,孝明皇帝不就是做了个神佛飞天绕梁的美梦吗?

这本就是有些神异的。

也难保不是他让人打造的那四尊佛像,让境外的佛祖也将目光给投到了这里。

当他朝着在场的民众看去之际,更是真切地意识到了,拥有这种奇迹景象到底是一件多么有利的事情。

倘若说先前这些人只是因为他拿出的恢弘场面,或者是因为他请人共用这浴佛节饭食的举动才让人对他高看一眼,那么此时,这种不能理解的奇观就让他收到了一片更显敬畏的目光。

对笮融这种想要取代陶谦成为徐州之主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件天降馅饼的好事。

沉浸在这样的思绪中,他就并未留意到,在此刻的人群中,有一个人忽然挤了出去,直奔高邮城外而去。

或者说,在那一片空中明灯亮起后不久,这个人就已快速从愕然的情绪中抽离了出去,决定去探明个究竟。

自周瑜入城所见到的种种,让他绝不愿意相信,笮融这样的人真会得到天降奇观的庇佑。

因天色的昏昧和烛光的干扰,他无法准确地看清笮融本人的脸色,自然无法知晓他对这出意外也是一无所知,只觉得这正是那人为了让浴佛节的效果达到顶峰而伪造出来的画面。

为了确认自己的这个判断,他毫不犹豫地出城,朝着下风向追赶而去。

广陵的原野上溪流与树林交错,让周瑜也无法确定自己就能准确地捕捉到这明灯的落点。

好在当他正式出城的时候还隐约看到一点微红的火光坠落,勉强能判断出方位。当他靠近了那个位置后,更是听到了一点隐约的人声。

像是因为察觉到他抵达的声音,那一点人声又很快消失了。

他循声赶去,只见这一片的草堆之中徒留下了一片被人踩踏过的痕迹。

他提着手中的剑拨开草丛,又朝着周围走远了一段,忽见远处的溪流边还有一点未尽的火星,连忙追了过去,便看到了一盏已经处在将熄未熄状态的灯。

这是一盏用本地的竹子编织成的灯。

细竹篾编织成了这盏灯的外框,而在外头糊着一层纸张,和寻常灯笼或者灯罩不太一样的是,这灯的顶部也被封上了口。在灯的下方,盛放着燃料的位置,已经基本燃尽了,只剩下了一点蜡油。1

周瑜连忙一把将灯给拽了起来,将这个漏网之鱼给带了回去。

灯笼落地的时候变得有些松散,糊在周遭的纸张也被地上的草木划破了。

他摸了摸灯笼,发觉所用的是长安城中新推出的二号改良纸,也就是宣纸后,连忙让人往附近的商人处购置了几张。

从关中流到四处的纸张已经不少了,要买到宣纸不算太难。

将灯笼重新组装完毕后,周瑜将新装起的石蜡用灯芯点燃,便看到这灯笼之中的热气充斥了整个空间,随后便朝着上方漂浮而去。

若不是他一把将这灯笼给拉拽了回来,这东西还真要飞高了。

在确认了这种方法确实能让灯笼升空后,周瑜看着手中的竹灯面沉如水。

笮融的这出法子还真是巧妙,让一出人为打造的场面变成了神迹降临。

从周瑜的角度,他还不能只将此事放在广陵一地来考虑。

这何止是让广陵的民众越发相信,笮融所传播的宗教确实有其超越自然的一面,也让前来此地一游的祖郎对笮融的本事更加信服。

想到今日听到祖郎和下属语焉不详提到了孙策的名字,周瑜不得不做出一些最坏的考虑。

他在此时还未曾明确笮融对徐州的图谋,而是站在扬州利益的角度,自觉自己必须对笮融做出一些限制。

否则难保他不会以同样愚弄民众的手段相助于祖郎,给孙策在扬州造成麻烦。

他不可能每次都如此幸运地发觉对方所用的花招,而民众若如今日一般倒头就拜,那可真是后方起火了。

可惜,他不能直接引动扬州的军队对笮融做出制裁,甚至最好不要直接露面。

否则这种扬州内部的问题,就要变成扬州和徐州之间的争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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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看着面前这个特殊的灯笼,沉吟许久。

或许,他需要给笮融寻找到一个合适的对手,这个对手又最好不是鲁肃或者陈登这种精明之辈。

他的脑中很快闪现过了一个名字——

张懿——

而当周瑜对着这灯笼做出此等决断的时候,在高邮县城不算太远位置的一处村寨里,也有两个人正对着面前的一只灯笼。

在桌上烛火映照出的微光中,照出了两张同样秀丽的面容。

当然,因为她们此时身上穿着的都是男装,或许该当叫做俊秀才对。

这处村寨中的一片房屋是她们以收山货的名头租赁下来的,四周又有下属把守,说话便不必有什么顾忌。

乔岚朝着从东海郡赶来的乔亭说道:“亏你能想到用这种方法来给笮融经营形象。”

这飞灯或许还可以有个说法叫做孔明灯,正是在几种改良纸先出现在并州的时候被诸葛亮折腾出来的,但刚一出现就被乔琰给扣了下来。

毕竟长安新路的展示和那论酒会上需要展示的东西已足够多了,不需要再横空增添出来一项。

像是孔明灯这种可以用作信号灯的东西,难保就会在什么时候用来给敌方一个惊喜。

不过乔琰想了想,还是将此物的用法告知了乔岚和乔亭,以便她们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发出求援信号。

现在用在了此处,倒也未尝不是一种门路。

乔亭回道:“姐姐也不差,在发觉有人追踪明灯降落地点而来后,对他的身份做出了判断,把其中的一盏灯留给了他。”

这盏灯可以落在笮融自己人的手里,可以落在周瑜或者张懿的人手里,也可以被她们直接收走,却绝不能落到陶谦或者祖郎的人手中,若是如此的话,这就和她们的目标相违背了。

放孔明灯升空的举动意在往笮融的身上加注筹码,以及将陶谦给诱骗入局,可不能让他们发现这其中的秘密。

这两姐妹话说完就相视一笑。

徐州的局势盘根错节,涉身其中的势力不一定很强,却尤其多,然而她们凭借着此举先一步打破了平衡。

而既然这一步并未走错,就是她们该当进行下一步行动的时候了。

乔岚还得赶回射阳郡,以确保张懿此人可以在恰当的时机出现在这出乱局中。

反正她先前离开射阳所用的理由是采购山货,现在也正好是采购完成之际。

乔亭则需要重新返回东海郡,以便更好地盯梢陶谦的举动。

或许,她还需要再从中推波助澜一笔。

姐妹两并未多言,就将在附近编织灯笼和糊纸的痕迹给彻底抹去了,而后北上折返,就仿佛此地只是有一个寻常的商贾收了一批货物,现在货收完了,当然没必要留在这里。

但她们此举对徐州而言,却无疑是在平静的水波中砸出了一道暂时不能平复的波澜。

也就是在乔亭回返徐州后间隔了一日,那广陵郡浴佛会上所发生的情况,就被送呈到了陶谦的面前。

有点意思的是,笮融这人还没有蠢钝到家。

这条消息并不是说,笮融这位佛宗的代言人得到了佛祖的庇佑,出现了神佛显灵的情况,而说的是——

仰赖于陶谦给佛教在广陵郡提供了一个发展的环境,这才出现了神迹现世之说。

这句话中,笮融这位中间人的作用依然没有消除,却将相当一部分功劳归结给了陶谦。

笮融能传递佛经教义,将自己的势力发展到这个地步,也能得到陶谦的信任,让他督办运粮,总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他因那意料之外的奇观而膨胀,拉拢麋竺的举动也大胆,却还没敢直接和陶谦叫板。

何况,他也在这出意外到来的时候,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对他来说何止是进一步收拢人心的机会,更是另外一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此时对着陶谦低头,不过是……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广陵浴佛会……”陶谦看着前来报信的下属,问道:“那明灯千万浮于空中的景象,确实是你亲眼所见?”

“正是。”下属肯定地回道。

不能怪他人在广陵的时候眼见这景象一惊一乍,也跟着倒头拜了下去,更不能怪他在回返东海郡跟陶谦报信的时候,还有些没彻底缓过劲来,毕竟此前也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若是将灯罩的上方封口,这个灯又足够轻的话,点火加热所产生的热气可以直接将这盏灯给带到空中去。

他只觉得那笮融虽然排场大得令人咋舌,却还是真有些本事的,何况对方也没将这个功劳全部大包大揽到自己的身上,似乎还能算是陶谦的忠诚下属。

他问道:“府君是否要让笮融回东海郡述职?”

陶谦沉思了须臾,回道:“也好,让他回来一趟。”

虽说像是张角的太平道这样的东西,早在八年前就已被当场揭穿并没有这么神异,陶谦在启用笮融的时候也并未将佛宗当做一回事,只以为此道不过是驾驭民众的一种手段而已,但真听到这种神异之事发生在自己治下,还是得了人亲眼验证的,总难免要对其生出几分希冀来。

陶谦如今寸步不动,难道是他真的不想动吗?

大概不是的。

要是能让自己回到年轻人这样的体力,又或者是能让他的两个儿子稍微争气一点,陶谦是绝对不会拒绝向着神佛恳求的。

若那笮融真随着诵读佛经通晓佛理的深入,到了能和佛祖直接沟通的地步,陶谦也不免会生出一点小心思。

但还没等他让人将这个消息送出,交到笮融的手中,他就在东海的郯县郡治听说了些风言风语。

广陵浴佛节的佛祖显灵之说传到徐州的其他郡,动了“走捷径”心思的何止是一个陶谦,还有徐州境内的其余百姓。

眼看再有那么一月便是秋收,有亲自瞻仰佛祖光辉想法的,便个个盘算着尽快往广陵郡走一趟。

虽说往来一趟要耽误不少时间,因浴佛节已过,很可能也不会再出现佛祖显灵的景象,但求神拜佛这种事情总还是要自己来做的,没有让被人代劳,甚至是等着佛祖上门这样的道理。

此可谓心诚则灵。

陶谦:“……”

虽然说这些黔首不可能会知道,他还真的是这么想的,但这句话听起来实在像是在内涵他。

他转念又一想,对于笮融能沟通到佛祖这件事情,他眼下还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的。

这样说来,让笮融回返郯县述职,顺便对着景象做出一个解释,可能是简单粗暴了一点,甚至有得罪佛祖的可能。

——如果确实有佛祖的话。

所以这些人的话也不无道理。

他斟酌着说道:“罢了,还是由我亲自往高邮走一趟吧。”

他又吩咐道:“多带上一点人。”

若是笮融那沟通神佛之说是真实存在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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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一点人还正可以显示他对佛教的敬重。

若是在广陵的那出异象完全就是笮融无中生有折腾出来的,乃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让人当场将笮融给拿下!

少在他的地盘上折腾这些有的没的!——

七月的蝉鸣之声闹腾得让人头疼。

陶谦动身前往广陵之时,数只飞鸽也从徐州飞入了关中。

破译出的消息被专人从哨站所在的郿坞送到了长安,交到了身在大司马府中的郭嘉手中。

问明了乔琰此刻的位置,郭嘉持着这封信转入了府中的池上廊桥,便看到不远处的池塘一隅停着一艘小船,船尾盖着一把油纸伞,看不清船上有没有人,唯独伸出在外头的也就是一把钓竿。

郭嘉不由摇头失笑。

一个多月前乔琰将限酒令成功给颁布了出去,算是将酿酒的权柄成功收了回来,但招架不住这夏日虽已将近,却还是暑热难当,有些格外喜好冰镇酒水的便觉得日子难熬,想求乔琰将这个酒水的限制再放开些。

或许更准确的说,他们是希望乔琰将并州这边已经酿好的高度酒再拿出一部分用来出售。

反正这些酒也不是在限酒令颁布之后才耗费粮食酿造的,还不如拿出来兜售。

结果乔琰转头就开始给这些人推荐起了奶茶,说是还能给凉州并州解决掉一部分奶制品库存的压力。

若有人还要再问,她就开始装不在。

问就是,等到秋日丰收之后会再拿出一批用来销售。

谁家的田种得最好,上缴的赋税最高,能购买的份额也就越大。

反正他们就算是现在临时酿造也赶不上喝的,还不如都消停一点。

眼下长安城中的各项事务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唯独还没彻底落定的也只是任鸿的太史令一事,她就忙里偷闲在这儿休息了。

郭嘉从岸边跳上了船,见乔琰挪开了脸上的斗笠,在船舱中坐了起来,朝着他伸出了手,“把徐州那边的消息给我吧。”

“为何不可能是别处的?”郭嘉一边将信递过去,一边问道。

乔琰漫不经心地回道:“袁本初那头忙着养骡酿酒折腾蒜素呢,没这个多余的精力。秋收将近,大多数地方也不会有什么动作。也就是徐州那边还没到消停的时候。”

如今的各方州牧虽说是摆脱了刚上任时候的贫穷状态,却也没到对一季收成视若无睹的地步。

他们若真在此时兴兵,除非是乔琰当时进攻关中那样的情况,否则只有可能会惹得州中民众怨声载道,反而给了对手可乘之机,那又何必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水面上的热风吹过她放在船尾的一筐冰块上,让吹到脸上的气息也带上了几分冷意。

她信手翻开了这封情报,看到其上写着的东西,面上的笑意不觉更盛了些。

这当然不是由麋竺对笮融做出了个评判后送来的那封,而是乔亭在东海郡完成了幕后推动的工作后给乔琰送来的。

信上说,在这封信报送出的时候,陶谦已经预备朝着广陵郡动身出发了。

不,不能说是广陵郡。

他这趟州牧车驾出行,并未刻意进行行迹的隐藏。

所以或许是为了不让州牧求神拜佛这种倾向表现得太过明显,他对着旁人直接打出了秋收前巡视各地的旗号。

他的第一站也不是广陵,而是彭城国。

需经由彭城国入下邳,而后才会到广陵郡。

这样一来,他的举动就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指摘的地方了。

说不定在陶谦看来,他的这个举动还是在给佛祖显灵一个休息期。

毕竟频繁现身太累了。

但不管他到底是出于何种想法做出的这个选择,当他前往广陵郡的这一刻,他也就要赌一赌自己的命了。

笮融或许没有这个能力北上进攻东海郡,却一定有这个机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

对他来说唯一有些麻烦的也只有一件事。

当他选择对着陶谦出手的时候,他要如何才能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这个局面的实现,让乔琰对乔岚乔亭二人的表现极为满意,现在就看后半段的发展了。

她合上了手中的信纸,朝着郭嘉说道:“奉孝,鱼上钩了。”

也正是在她说出这话的时候,被她搁置在船上垂钓的鱼竿也发出了一阵摇晃。

她回头一看,笑道:“这可倒好,双喜临门了。”

这里也有鱼上钩了。

278.278(一更)陶谦之死

陶谦即将巡视各郡的消息,自然远比抵达长安更快地送到了笮融的手中。

笮融握着这条消息良久,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神情。

无论那片明灯升空到底是真有神佛庇佑,还是有人在背后帮了他一把,总归最后的结果都是——

陶谦脱离开了那个对他而言最安全的东海地界,要往广陵的方向来了!

他若真要动手,必须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事实上他也不能不动手。

那神佛现世的假象已经将他给架到了火堆上,陶谦也正是为了其中的神异之处来的。

偏偏他既然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是如何出现的,也就理所当然地不知道,该当用何种方法才能让这样的景象重新出现,满足陶谦的需求。

为了让这个为佛祖庇佑的光环不会轻易地从自己身上被摘除下去,笮融必须铲除掉所有不安定的因素。

头一个,就是陶谦!

“不能让陶谦老儿死在广陵的地盘上……”笮融嘀咕道。

陶谦不能如此直白地死在他的手中,就算是他打出什么陶谦又为佛祖所厌憎的旗号,都完全不可能平复所有的非议。

他笮融也必定是被陶谦一手提拔出来的,若是贸然背叛只会惹来徐州境内的各方声讨。

他的目光在陶谦的巡视路线上扫过。

从东海郡到彭城国,再到——

下邳!

对,下邳!

他眸光一亮,当即让人将祖郎给请了过来。

自那日的景象过后,原本还对他那神佛惩戒之说嗤之以鼻的祖郎,都不由对笮融生出了几分敬畏惧怕的情绪。

现在被笮融请了过来,面上还有几分残存的惶恐。

这种神佛的传闻,对于南方这种相对未开放的地界,所能造成的震慑力更大,哪怕祖郎自诩是什么泾县大帅也不例外。

笮融将祖郎的这番神情看在眼中,越发确信自己的目的有达成的可能。

祖郎未曾料到,笮融找上他,并不像是前阵子一般继续给他在此地提供什么丰厚的待遇,而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昨夜佛祖传讯于我,陶恭祖统领徐州却摇摆不定,固步自封,迟早要令徐州遭逢战祸,届时生灵涂炭,广陵这处圣地也难以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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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自然不快。”

祖郎眼皮一跳。

这话可不是随便乱说的。

陶谦会让徐州遭逢大难是什么意思?

若将这话说得再直白一点,无外乎就是——

陶谦没有这个资格统领徐州了!

坐在他面前的这位佛宗代言人,刚在广陵的浴佛节上让自己化身成了神迹在人间的代言,那么在这等微妙的时候他提出了此事,总不会是在说自己要对陶谦进行劝说教化的。

最大的可能还是他要取而代之!

祖郎端详了笮融的神色许久,这才开口问道:“上人是希望我做些什么?”

笮融回道:“我希望你配合我的人手,进入下邳境内伏击陶谦。”

他脸上依然是一派平日里讲经论佛时候的神态,将对徐州的觊觎和对陶谦权柄的贪婪都暂时压制在了下面。

见祖郎面上尤有迟疑之色,他又补充了一句:“徐州若得大治,扬州也自然平顺,此为时势之必然。纵是为两州百姓之故,也当有此一搏才是。幸而有佛祖庇佑,必定逢凶化吉。”

这话说得还挺冠冕堂皇,但祖郎还不至于蠢钝到这个地步,真觉得笮融就是为了徐州和扬州的百姓才做出的这个抉择。

分明还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

可笮融在话中确实有两点是打动了他的。

其一就是,笮融若能夺取徐州,借助徐州的兵力对他做出支援,他必然能给孙策一个迎头痛击。

这或许正是他破局的关键。

他若不想在孙策夺取会稽郡后掉头冲着他而来,像是先前平定严白虎的情况一般将他拿下,他就必须在孙策回师之前拿出一个应对的法子。

吴郡的那些世家子弟很可能靠不住,所以他能联结的也只有笮融而已。

那么助长笮融的声势,很可能也是在帮他自己!

其一就是,笮融所说的“逢凶化吉”,在他先拿出了浴佛节的一番表现以后,或许还真是可能做到的。

既然祖郎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笮融是如何做到的千灯浮空,又何不相信一次,笮融确实是有大本事的人?

祖郎道:“我可以出力帮你,但我对下邳的情况并不太了解。”

若是在高邮动手,祖郎还可以因为自己近来的四处走动,姑且说有些熟悉了。

但下邳这地方对他来说就是彻底抓瞎。

刺杀州牧这种事情,原本就是将脑子提在裤腰带上的行为,不提前考虑好一个动手的环境,那可真是太鲁莽了。

笮融摇了摇头:“这一点不必担心,彭城、下邳、广陵三郡的粮草周转都是由我来调配的,我的部从中对下邳熟悉的人不在少数,他们会给你带好路的。”

这些人早已经被笮融的宗教所洗脑,又或者是舍不得眼下的待遇,甚至想要通过助力于笮融的高升来达成进一步的飞跃,绝不会在这种敌明我暗的优势局面下背叛他。

他们无疑是给祖郎领路的绝佳人选。

祖郎在心中又经过了一番权衡,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已经又软化了不少,实不难让笮融听出他所做出的选择。

“我还有最后三个问题想问。”

“第一个是,为何选择下邳?”

笮融回道:“佛祖不可背负污名,且为了减少伤亡,一旦我等需自广陵出兵北上占据州府,便对外宣称,陶恭祖之死,乃是下邳陈汉瑜与陈元龙父子一人所为,意图以非法之手段窃取徐州。”

这话说得简直无耻至极。

但祖郎既已做出了决断,也就无所谓这种栽赃是否龌龊了。

总归这是在让笮融有机会名正言顺地成为徐州的主宰。

祖郎接着问道:“徐州地势平旷,入侵容易,上人不怕徐州之变引发周遭觊觎,反而为别人做了嫁衣吗?”

笮融回他:“此言差矣。此时正值秋收将近,各处都不适合大规模动兵,何况北面的袁绍有乔琰牵制,西面的兖州,曹操与兖州士人起了冲突,譬如那陈留边让便对其屡屡诋毁,让其头疼不已,在内乱未曾平定之前他也没有出兵的机会,豫州的袁术则和刘备彼此相抗,至于南边的情况你也知道了。”

南面的扬州没有直接出兵徐州的可能。

这确实是对徐州来说最合适的“肃清”时间。

等到其他各方有这个余暇来从徐州乱局中划得一杯羹,他应当早就将徐州给牢牢地把控在自己手中了。

笮融对此有着十足的信心。

他的这种信心让祖郎不由觉得,或许对方还有不少不适合在此时交底的后手,于是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上人将那东海麋子仲也邀请到此地,他与我们可算是站在一方的?”

笮融坦然回道:“就算现在不是,很快也得是了。”

麋竺打从来到广陵郡到如今,虽说也没有做出什么明确的承诺,总还是对笮融并未表现出抗拒态度的。

在笮融看来,倘若陶谦身故,陶谦之死的骂名又在陈珪和陈登父子的身上,麋竺应当没有拒绝入伍的必要。

陶谦对自己的手下还是不够大方,也不够有魄力,这才让他的境内明明有这样的一支巨富势力,却没有对他做出正式的臣服,给他提供足够的助力。

笮融可不会犯这样的毛病。

再加上朝着陶谦动手之后的赶鸭子上架,他怎么都要把麋竺捆绑在他的队伍之中。

浴佛会之时麋竺毕竟身在广陵,难道被他扣了黑锅的陈登会觉得,麋竺跟他笮融不是一丘之貉吗?

笮融一边送走了预备动身的祖郎,一边露出了个喜报将至的笑容——

陶谦可就没有笮融这么轻松愉快了。

他这趟出行的本质虽然是要去看一看这佛祖显灵,但秋收将近,这出四方巡看也并不是随便打出的幌子。

所以在途径彭城而后抵达下邳的过程中,他也将这两郡之中的耕地情况和粮食库存顺势问询了一番。

这不问不打紧,一问那可真是吓一跳!

彭城国和下邳的郡治中,府库存粮还是正常的,和早前陶谦所知道的相差无几,问题就出在了这些周遭的县城中。

以从彭城往下邳而去所途径的留县为例,此地的存粮只有郡治府库中所拥有的五分之一还不到。

这个数额的存粮,连想要应对寻常的灾情都做不到,更遑论是面对其他的紧急情况,比如遇上交战的情况需要供给军粮。

它也显然不是因为收成欠佳而出现的差距。

陶谦紧绷着面色喊来了郡中的簿曹问询,从他口中得知了个始料未及的答案。

这些粮食竟都被笮融给调走了!

那簿曹顶着陶谦含怒的视线,回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有府君给他的调度手令,说要将这部分粮食送到州府去,以便调配给孙校尉等人,以防出现不从州府管教之事,我等也不疑有他,便给他了。”

谁又知道,看陶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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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的表现,笮融做出的这些举动都是瞒着陶谦的。

这些粮食哪里是送给陶谦用来安抚手下了,分明就是被笮融自己给私吞了。

至于私吞之后的用途,也再清楚不过了。

若不是靠着这些粮食,笮融要如何才能将自己麾下的佛教信徒给养活?

陶谦怒极反笑,“好啊,他倒是还知道要如何延缓被我发现他的所作所为,对着郡治和大县就手下留情,对着小县就一通盘剥。我让他在三郡之内调度粮草,以免因扬州豫州方向有敌来袭,粮草调度不及时反而耽误了大事,他就给我调度出了这样一个结果!”

他气得拍案而起,“我忘了,他还用这批粮食来贿赂佛祖去了。我若是佛祖我也喜欢有这样一个信徒。”

陶谦到此时还未意识到,笮融的那出佛宗神迹也是假的。

但不管是真是假,他此时都已决定要去广陵找笮融兴师问罪。

他是年老体衰了,也没有那么多的雄心壮志,可他绝不能接受,自己会被下属用这样的方式欺瞒。

他人叫陶谦,表字恭祖,但还真没有这么无底线的恭敬佛祖!

陶谦拒绝了陈珪让他再带上一批下属跟随的想法。

此番与他同行的都是东海郡州府之中的精锐士卒,个个都是勇武的好手。

以这样的队伍出行,也无疑可以降低笮融的戒备,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陶谦对陈珪是这样说的,“笮融在广陵经营已久,高邮周遭都是他的信徒,若兴师动众而去,只怕还未到高邮城下,就已经被人通风报信于他了。他府库存粮不少,又有些令人难以摸清的手段,倘若据城而守,要攻破不易,甚至会被其余各方有机可趁,不如依然打着巡视的旗号,令其筹备佛宗奇景,等与他见面,便将之拿下。”

陈珪想了想,觉得还真是如此做最为稳妥,便只回道:“这样也好,请府君这趟广陵之行务必谨慎小心。”

所以陶谦让人率先一步快马朝着高邮送去的消息中,说的就是——

等他再与陈珪把酒言欢盘桓半日,就往广陵这边来。

笮融收到这封简讯到底是何想法姑且不论,他熟悉下邳地形的下属和祖郎等人早已经出现在了陶谦前往下邳的必由之路上。

淮河将徐州一分为一,广陵郡就在淮河以南。

所以陶谦若是想要抵达广陵,他就必须要渡河。

而前往高邮的最佳途径,就是在下邳的徐县登船,经由洪泽湖,也就自然而然地跨过了淮河,而后经由洪泽湖东南方的三河一路东行,进入高邮湖的区域。

高邮湖的东面就是高邮县城了。

因这几日的风平浪静,陶谦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走这条水路,而不是在渡河之后换回马车车驾。

但他也没想到,被笮融请来的扬州帮手虽然名义上叫做山越,却大多是通晓水性的好手!

这些人早早从另一头乔装成了渔夫进入洪泽湖流域,就等着陶谦送上门来。

陶谦对此一无所知。

夏日的酷热被头顶的船舱遮盖去了大半,湖上还泛着一点带有水汽的微风,他合衣躺在船中的软塌上,被这样的水波摇晃带走了几分早前的怒意。

笮融这个欺上瞒下的混账玩意,之前确实是让他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但如今也暂时缓过了那个愤怒的最高峰。

这徐州的主宰者也到底还是他陶谦,而不是笮融这个玩意。

等抵达高邮之后再行动怒也不迟。

淮河流域的庄稼因为这些浇灌的水源而长得格外繁盛,在他登船之前就看了个清楚明白,再有那么半个一个月就是府库进一步充盈的时候,他也不必为了笮融的这些举动,让自己被气出个好歹。

他此时合该先享受湖光山色才是。

然而也正是在这时,陶谦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船身一震,好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

下一刻,船上便响起了一声惊呼,“你们要做什么?”

在这本应当安静非常的午后,骤然响起了一阵利刃破空之声,而后便是那先前出声的人发出了一声闷哼,直接从船上摔了下去,发出了一声落水的声响。

一听这动静,陶谦想都不想地翻身而起。

他本就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当即抄起了手边的刀,意图看看是何人有此等狗胆,在洪泽湖上对着他这位徐州牧动手。

可他才迈出一步,就陡然发觉船身的情况也不对。

吃水好像变得更深了!

他的这份怀疑也立即遭到了证实,身在船尾的船夫高呼了一声,“有人在底下砸船!”

陶谦心中一紧。

因接下来还要走三河河道的缘故,他没有选择那种特别大的船,这就导致了他有相当一部分下属没有和他坐在一条船上。

他的对手却没有因此而对他手下留情,分明是抱着一击必杀的想法。

船身一坏,这船就不易回头或者脱困。

而周遭快速聚拢而来的渔船,蛰伏在水中的水鬼,都在他的其余部下惊觉到异常之际快速地扑上了船。

这些人身着最寻常不过的麻衣,也都是渔民的装束,让人根本无法在这一个照面之间判断出他们的来历。

他只是有一种近乎于直觉的预感,这些人……

哪怕这些人中并没有僧侣,他们也极有可能是笮融的部下!

他那封送去安抚住笮融,以图抵达后成功发难的书信,可能到现在还在送往高邮的路上,但笮融已经做好了与他敌对的打算,更是毅然决然地先下手为强!

于是将这出背叛的刺杀放在了此地。

对方的有备而来,让陶谦部下本应当占据的武力优势在此刻荡然无存。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陆续砍翻了他面前拱卫的扈从,一步步地朝着他紧逼而来。

在这等生死危机面前,就算可能也有风险,陶谦还是决定跳船,起码也要给自己搏出一条生路来。

但还没等他借着下属的掩蔽退到窗口,从此地翻窗跳出,一支横空飞来的短箭就已经扎入了他的胸膛。

既是行舟于湖上,陶谦又哪里有可能给自己穿戴着什么甲胄护体。

这支箭径直没了进去,更是在须臾之间将一股令人麻痹的状态传递到了他的口舌之间。

这还是一支毒箭!

陶谦的目光中,下属的船只好像已经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了,但他已来不及看到这份救援的结果了。

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279.279(二更+45w营养液加更)暗……

这场发生在洪泽湖上的交锋并没有持续太久。

当陶谦的部下发觉有异常来援,登临上这艘已经开始沉没的航船之时,陶谦赫然已经死在了这些刺客的手中。

他在死前所猜测的的确没错。

被祖郎发出的这支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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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实打实的毒箭。

即便他没死在脏器受损的伤势之下,也会被这支毒箭夺去性命。

他的下属赶到的已不算太慢,还是改变不了他身死的结局。

更让他的下属追悔莫及的,是这些刺客对洪泽湖一带的水域情况似乎极为了解,很快就在登岸之后将他们给甩掉了,逃了个无影无踪。

在这一刻,他们的心中闪过了无数个疑问。

这些人是谁派来的?

到底是何人有这样的胆量刺杀一州的州牧?

想到陶谦从下邳往广陵一行的目的,这些人的心中都隐约有了一个猜测——

笮融!

只有笮融需要对陶谦前往广陵的举动做出阻拦,或许还有杀人灭口的必要!

笮融也满足这个条件,有资本调度人手行刺杀之举。

跟随陶谦前来的护卫,大多是在陶谦开始担任徐州刺史的时候就已经跟随在他的身边为他办事,对陶谦的忠心程度不容怀疑。

因和陶谦同船的卫队长官也随之身陨,这些人飞快地选出了一位主事之人整合了队伍,决定将刺客之中的死者作为证物,连带着陶谦的尸体一道,意图以最快的速度送回东海郡。

陶谦身死,本着士为知己者死的想法,他们必须要为陶谦报仇。

同时,陶谦的两个儿子虽然都不曾涉足官场,但他们也总能继承父亲的衣钵才对,所以他们得为徐州牧的接班人继续尽心。

“直接销毁船只,隐藏消息。”这人说道,“我们怀疑笮融那厮为了阻拦府君的调查而痛下杀手,却并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他动的手,不过谁若是在此时先有了异动,就是最有嫌疑的人。”

但这种事情也就是想得很好罢了,真要操作起来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陶谦作为州牧四方巡查,并未瞒着州中的民众。

他从下邳城中离开,转道徐县而来,实是有目共睹之事。

这洪泽湖上除却伪装的渔民之外也有真在此地打鱼的,亲眼见到了这样的一出刺杀。

陶谦没再继续这场巡视,反而是在下属的护送之下匆匆回返东海,且在此后再未露面,甚至都没在徐县找个医者看看,那么,他可能都不只是在这出刺杀之中受到了重伤,而是直接送了性命。

这种说法根本无法被轻易平息下去!

更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朝着下邳和广陵两郡扩散了出去,以至于闹到了沸沸扬扬的地步。

身在下邳的陈珪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惊得将手中的杯子给砸了。

“你说什么?”他惊疑不定地看向下属。

这比起他之前听到笮融在高邮弄出了神迹,还要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在耳朵上出现了什么问题,否则为何会出现如此幻听。

陶谦才刚刚离开下邳多久?

他甚至还没到广陵郡内。

陈珪连忙让人朝着陶谦回返东海郡的那些部从追去,意图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回复。

要知道,陶谦若真的死了,对徐州造成的打击绝对是毁灭性的。

徐州在前几年间秩序的恢复,都是建立在陶谦做这个徐州牧的前提下。

哪怕不谈这出刺杀的幕后黑手,也就是被陈珪第一个怀疑的笮融到底会做出何种反应,陶谦的儿子要想接手徐州,也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陶谦之死,势必会让徐州在顷刻之间变成众矢之的。

笮融对祖郎给出的回复中,他可以凭借着自己浅薄的见识和目光,说出徐州的邻居暂时都没有这个资本对徐州做出安排,但要陈珪看来,真正对徐州没有动手资格的邻居,只有一个曹操而已。

他和兖州士人之间的关系磨合还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要走,绝不适合在此时对徐州表现出胃口。

同时,他的兖州牧之名来自于邺城朝廷,若是越界进入徐州范畴,无疑是在跟袁绍对着干。

这件事他做不得。

可其他的人,却必定会生出想法。

所以他必须尽快确定陶谦的死讯是否为真,而后做出一个合适的应对之策。

只是让陈珪并未想到的是,他的这一问,还问出了些麻烦。

那些护送陶谦尸体回返的护卫,当即将他的这个表现当做了不怀好心,不仅没有回答他的这个疑惑,还将他派出来问询情况的人给扣押了下来。

他们一路急行地进入了东海郡的地界,而后回返了州治郯县,和陶谦的两个儿子陶商和陶应碰了头,并做出了一个建议——

在无法判定笮融到底和那批刺客有没有关系的情况下,陈珪作为第一个问询陶谦情况的人,理所当然地遭到了他们的怀疑,觉得他或许和陶谦之死有关。

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觉得应该先将陈珪的儿子陈登给扣押起来。

“现在是你们该随便怀疑凶手、引发混乱的时候吗?”鲁肃刚进门就听到了这样一出荒唐的建议,厉声斥责道,“动动你们的脑子想一想,陈元龙有什么必要对府君动手?是他在徐州做事有何处不够尽心,还是府君给他的屯田校尉位置对他有所苛待?都没有!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鲁肃的这个主簿位置,已算是在陶谦身边尤其亲厚的了。

自他被陶谦启用以来,所做出的种种判断也少有出错的。

故而他年纪虽轻,这些侍从却不敢对他有所看轻。

此刻听他这番疾言厉色的质问,那为首的侍从小声回道:“若如主簿所说,眼下我等该当如何办?”

鲁肃朝着陶商、陶应兄弟二人看了一眼。

这两兄弟先前没被陶谦认可作为接班人培养,实是必然。

他们好像分毫也没有意识到,先前那扈从对陈登的怀疑和鲁肃做出的驳斥,在这一番往来之间到底意味着什么,而是依然失神地盯着陶谦的尸体。

陶谦的死,或许不一定是使得徐州没了顶梁柱,但对他们来说却是天都要塌了。

因中了毒箭的缘故,陶谦的唇色还带着几分青黑色,又因为夏日炎热,这具被快速从洪泽湖送回东海郡的尸体已经发出了一股臭味。

鲁肃刚喊了一声公子,便见陶商忽然冲到了一旁干呕,一副后知后觉生出反胃之感的样子,而陶应则是忽然嚎啕大哭了出来,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没有父亲了。

但凡是换一个环境,陶应这表现还能被鲁肃夸赞一句有孝心,但当他并不只是陶谦的儿子,还是徐州牧的儿子之时,这种表现就无疑太不合适了。

看看孙坚死于刘表之手后孙策所做出的一系列反应,以及他今日的成就地位,再看陶谦一个哭一个吐的两儿子,鲁肃都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感想。

但他代表徐州的一方豪强势力出仕于陶谦的手下,本就是他自己的选择,在此时也显然不是计较这两人能不能挑大梁的时候。

面对这个该当如何办的问题,鲁肃回道:“立刻将别驾与治中,还有被你们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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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的典农校尉一并带来此地商榷,现在不是相互怀疑的时候,将徐州上下拧成一股绳才是正道。”

可徐州上下哪里还能拧成一股绳!

在将赵昱、王朗、陈登,连带着直接从下邳赶来的陈珪等人都聚拢在一处的时候,众人得出的一致结论是,由陶谦的儿子接任徐州牧的位置,向朝廷请求一个州牧位置的正名。

虽说州牧这职位该当是唯才是举,奈何方今这种特殊的情形下,最好的过渡之法,还是让与陶谦有血缘关系的人上位。

一来陶谦委任的下属、陶谦直属的军队,以及跟陶谦组成利益关系的各方宗族势力,都会暂时默认接受这样的结果,起码可以先达成到下一年的过度。

二来,陶商和陶应的年纪都在三十以上,并没有什么另类版“主少国疑”的说法,也是个相对来说可以被徐州民众接纳的说辞。

然而他们的盘算挺好,就是陶谦那两个儿子不乐意了。

他们何止是没有这个接任徐州牧位置的能力,也并没有这个接任的野心。

一听这个安排,陶商直接就问道:“既然是要向朝廷求一个徐州牧正名,为何……为何不让朝廷直接委派一个新的徐州牧过来?”

若能这样,何必还非要将他们两兄弟给推一个上去!

陈登一听这话顿时觉得额角一跳。

这话也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陶谦做那个徐州牧的时候,在平衡徐州内部的士族力量,给出相应的提拔和让利上都做得不差。

同时作为一州之中的父母官,除了在任用孙观、臧霸等人这件事上过于冒险,在任用笮融上有些欠缺考虑,总体来说还是满足徐州士人对他的期待的。

可若是直接空降来一个州牧,谁知道会不会出现像是益州这样的情况。益州那边是东州士和益州士之间相互争锋,徐州呢?

以袁绍在邺城朝廷中的地位,倘若陶商的这个想法传递到了那头,陈登毫不怀疑,袁绍可能会干脆让自己的儿子前来接掌徐州。

若真到了这样的局面,他们还不如直接从自己人里选出一个,以有违礼法的方式接掌徐州,或者干脆将陶谦的尸体给继续摆在这个徐州牧位置上算了。

在陈登和赵昱、王朗、鲁肃这几个徐州人士的相互对望中,都不难看出他们此刻的想法。

陶商能提出这样的建议,可见是当真毫无政治敏感度可言。

“陶恭祖也算是一代枭雄人物,为何会有这样的两个儿子!”在暂时无法达成统一意见的散会后,鲁肃忍不住和陈登抱怨道。

他们虽然一个是世家出身,一个是地主豪强,但毕竟都出自下邳郡,年岁相差得也不大,在同样效力于陶谦的麾下后不久就成了好友。

当然好友归好友,鲁肃为陈登据理力争,倒也确实是出自他的判断,而非只是考虑到人情的缘故。

陈登叹了一口气,“怎么能说让邺城朝廷来委任徐州牧呢?这话也太天真了。”

若非眼下陶谦新丧,有些话不太适合直接说出来,陈登都想将自己想到的另外一条路子摆到明面上。

既然比起让邺城朝廷来委任一个徐州牧,他们其实更倾向于自己选择一个,以确保徐州人的利益。

那么……

有没有可能考虑一个切实关注民生,有大汉宗室血统,又有贤德之名的外来人呢?

切实关注民生,可以尽快地挽回徐州的危局。

有大汉的宗室血统,意味着他上位州牧可以忽略掉一点资历上的问题。

又倘若徐州士人对他有迎奉之功,按照常理他也该当做出投桃报李之举才是!

这个人选,正是陈登曾经在跟乔亭的交谈中提到的人——

此刻身在豫州沛国的刘备。

看他在沛国境内的种种行事手段,都很符合陈登对于徐州牧这个身份的要求。

但还没等陈登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将这个人选建议说出去,徐州境内的局势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身在广陵的笮融对外宣告,得知陶谦的死讯他很心痛。

让他更心痛的是,极有可能就是杀害陶谦元凶的陈珪陈登父子,因另有图谋的缘故,还在参与着决定徐州往后由谁主宰的议会,以至于徐州很可能会变成他们用来讨好某一方势力的礼物,用来给他们自己谋求晋身之阶。

笮融信誓旦旦地说道,作为一个忠诚于陶谦也忠诚于佛祖的人,他绝不能允许在徐州境内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陶恭祖死得不明不白,他也必须要为府君讨还一个公道,以报知遇之恩。

故而他号召广陵郡的百姓,若是有昔日曾经蒙受陶谦恩惠的,又或者是有忠诚于佛教教派的,都该当随同他一起,组建成一支北上进攻东海郡的队伍,拿下陈氏父子,将陶谦之死给弄个清楚。

还别说,他这一套说辞,在煽动力上那是真的不低。

祖郎不无敬佩地朝着发表这番宣言,而后在佛衣之外披挂甲胄的笮融看去。

要不是陶谦受到的致命一箭其实出自于他祖郎的手笔,又要不是陶谦的死讯其实是祖郎这个参与者告知于笮融的,而非是洪泽湖一带的风言风语传到了笮融的耳中,单看着笮融的这一番说辞和表现,他都要觉得,这人真是好一个陶谦麾下的忠臣了。

所以被笮融言论煽动的,何止是广陵郡中才见证了那浴佛会奇迹的民众。

在消息扩散到了东海郡后,这里也有人对近来州府的闭门会议,表现出了质疑的言论。

“这简直是一派胡言!”陈珪向来都被徐州人视为年高德劭之辈,又因为儿子为徐州做出的一串贡献,越发得到州中民众的认可与尊重,何曾受到过这样的怀疑!

若非捉贼要拿赃,他们早就将笮融贪墨郡县军粮,疑似为此而杀害陶谦之事给说出去了。

结果笮融倒好,先来上了一出贼喊捉贼,这是什么道理?

“父亲,现在不是笮融这说法到底是不是在胡言的问题。”陈登冷静地回道:“昔年的黄巾军有多少战斗力,是你我都很清楚的事情,笮融的部从也同样是有宗教的理论在其中发挥作用,现在他还用起了陶恭祖残余的影响,打着为州牧报仇的旗号,这样一来,我们就要考虑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了。”

“没了居中调度指挥的州牧,我们还能不能挡住对方的进攻?”

泰山臧霸这种亡命之徒,会听从陶谦的调度,却未必愿意在陶谦死后还继续听从他们的安排。

他和孙观等人屯兵在琅琊郡的开阳县,自成一股势力,若要趁此机会独立在外,谁也无法对他们做出有效的节制,对他们的拉拢甚至可能助长这些人谈条件的底气。

若刨除掉这些人,徐州东海郡的武将屈指可数,要由谁来面对笮融气势汹汹的进犯?

或许有人会说,鲁肃可以。

但鲁肃在陶谦麾下所得到的历练时间还是太短了,这不足以让他完成飞跃式的长进,成为一个能统兵一方的存在。

一想到这里,陈登越发有了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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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入伙徐州的想法。

刘备麾下的关羽张飞都是悍将,他本人也是从黄巾之乱时期就开始历练,还有讨伐董卓以及和袁术交战的经验,要应付笮融料来不难!

除了刘备,还有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徐州境内的乱象平复下来,又让笮融伏诛授首呢?

只怕没有!

陈登又道:“说来,还有一个问题……东海麋子仲现在是什么立场?”

麋竺受到笮融的邀请前去广陵郡,迄今为止还没有消息传回。

这不能让人确定他就已经投靠到了笮融的这边,所以也当然不能贸然对东海麋氏做出什么动作。

麋竺的立场一日不能确定,他们也一日不敢放心将麋氏的门客也投入到对笮融的招架之中,以防出现什么不可预知的后果。

这还真是又一个麻烦。

若是麋竺真的不长脑子地选了笮融,也就意味着他们面对的麻烦会比之前更大。

不过陈登他们大概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了。

因为趁着笮融在广陵郡内发起“誓师动员”的时候对他疏于监管,麋竺已经从高邮溜出来了。

笮融有没有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气个半死不好说,反正麋竺已经拿到了乔岚对他做出的安排——

请他以躲避笮融的追赶为由入住射阳,而后往张懿的住处附近不小心地经过一趟。

这条指令并不涉及对麋竺立场的改换,所以哪怕这只是乔琰的情报部门做出的安排,而非出自乔琰本人,麋竺还是当即将其给执行了。

而后他按照乔岚的说法,暂时藏踪匿迹,做出在旁观望的状态,直到接到乔琰从长安送来的正式调度为止。

先前和笮融此人的虚与委蛇,让麋竺还觉得怪反胃的,现在好不容易得了解脱,他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从长安方向快马加鞭送出的消息,要抵达他的面前也得有八/九天了,反正笮融和陈登之间的交手不会快速结束,也不会祸及东海麋氏,麋竺正好得个休息的空闲。

但他是舒坦了,距离他不远处的宅院内,有个人却被对面年轻人的话惊得跳了起来。

张懿看着面前依然气定神闲的周瑜,难以置信这位孙策的左膀右臂会出现在此地,还对他提出了这样的合作建议。

让他去当徐州牧?

这听上去太不切实际了!

他确实不忿于陶谦将他从广陵太守的位置上拉下来,可也至多就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广陵郡接他的班。

反正他看不过眼笮融的这种行事方式。

他还没膨胀到觉得自己可以染指徐州牧位置的地步!

然而,要周瑜看来,这个位置张懿还真的可以试一试。

早前周瑜也只是想要联手张懿来完成对笮融的打压,以防笮融对祖郎提供帮助,给扬州造成麻烦。

现在的局势下,他却可以更敢想一点。

因为陶谦死了!

陶谦这一死,徐州也就从原本的暗流涌动,变成了现在的浑水一潭。

一方面,徐州的士族有自己的立场。

另一方面,北边的袁绍就算面对着乔琰那边的威胁,因青州和徐州接壤的缘故,也必然要从中分一杯羹。

所以他们扬州是不是也能从中介入呢?

豫章郡和会稽郡还未能正式落入孙策的手中,这意味着他们能增派出来的兵力有限,但若是错失这个机会,周瑜回到扬州都不会甘心的。

要是他们能将防备北方的战线往北推移,一路推到徐州中部的淮河界限上,江东在发展中所面对的束缚必然会大幅减少。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周瑜来冒一次险!

他不再只局限于要将张懿推到广陵太守的位置上,还该当尝试徐州牧的位置。

偏偏,眼下还真是有这个条件的。

张懿被陶谦给弄下台,是因为他的资质平庸,放在特定的场合之下就是无能,那如果他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改变他的形象呢?

比如说,他要是能够揭穿笮融当日所制造的神佛现世情景的真相,也能将陶谦的死因扣在笮融的身上,并在扬州的协助下从后方发起对笮融的致命一击,起码淮河以南的广陵郡就有了这个重新回到他治下的机会。

周瑜想着自己拿到手的那盏飞灯不由庆幸,当日他当机立断从高邮城中追出,实在是他做出的一个最正确的选择。

这是张懿能够上位的内部条件之一。

而在徐州之外同样有有利的条件。

周瑜先是朝着张懿说道:“为何不可呢?倘若我是张太守的话,我必定不愿眼看着笮融借着陶恭祖之死而发兵北上,要将整个徐州都变成他的传教之地,届时,民生多艰必是常态,张太守自己也要难保了。”

这还真不是他在危言耸听,以笮融在高邮传教时候表现出的状态,他可一点都不像是知道何为手下留情的人。

见张懿对此露出了几分深思之色,周瑜继续说道:“何况,张太守若愿和扬州达成合作,守望相助,扬州愿意上书长安朝廷,为张太守表奏。”

一听是向长安朝廷表奏,张懿的脸色顿时有点发青。

可不等他开口,周瑜已接了下去,“张太守莫要觉得,您与大司马有昔年旧怨会影响到此事。徐州之争,也是长安朝廷和邺城朝廷之间争夺一州之地的归属权,以大司马的眼力见地,绝不会在此事上沉湎于旧事。恰恰相反,她必定会对您做出支持,以示其胸襟开阔。”

原本的徐州牧是邺城朝廷敕封的,若是新的徐州牧是由长安朝廷册立的,又确实能够在徐州站定脚跟,乔琰难道会放弃这个名分吗?

周瑜觉得,不会!

这对乔琰来说,是一笔实在划算的买卖。

而张懿呢?他明知道周瑜所说的这种“守望相助”,必定是利用他的成分居多,还是忍不住为这种职位光复,甚至升迁的前景而听得心中一动。

即便这趟升迁若真能做成,也意味着他会面对远比现在危险的处境,张懿心中纷杂的思绪也只变成了一句话,“我现在需要怎么做?”

他不可能毫无行动,就能直接从长安朝廷那里得到一个委任。

在此之前他是需要给出一些实绩的。

周瑜闻言一笑。

张懿这话,便是他做出抉择了。

他回道:“召集部从的事情都可以先不急,请张太守先去拜访一个人吧。”

一个似乎并不打算和笮融合作,也没站在陈登鲁肃等人那边的徐州人。

东海麋氏的麋竺。

很巧的是,他就在此地。

280.280(一更)盐渎海陵

拜访麋竺这个选择,从周瑜的口中提出来,让张懿既觉得意外,又觉得尚在情理之中。

他会对周瑜那条夺徐州牧之位的建议表现出意动,并不只是因为,这是一个对他来说有利可图的决定,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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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一项对扬州来说有足够的利益为之冒险的事情。

将战线北推到淮河一线,正是守江必守淮的布防准则。

——当然,此时还没有这种说法。

现下徐州身为要害,乃是因为在孝明皇帝时期,王景负责修黄河,限制了黄河南侵后,又于汴水修建堤坝,让汴水与泗水在徐州的地界上安然交汇,形成了其“北国锁钥”“南国重镇”的重要地位。

简单的说,倘若孙策他们能协助张懿在徐州位处淮河以南的位置站稳脚跟,这对扬州方向的军队北上进攻中原,有着无与伦比的价值。

既然扬州不是如此大发善心,让他一个赋闲在家的老臣可以得到再次上岗的机会,而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那这个合作就显得真实且可靠得多了。

让他去找麋竺谈谈,同样是这个逻辑。

麋竺作为徐州首屈一指的巨富,和天下各方都有着贸易往来,尤其是和长安朝廷之间有着相当友好的关系,又是徐州本地的地头蛇,收容着一批各有其才的门客。

若是能让他站在张懿的这一边,对于张懿在此地发展大有裨益。

此外,这同样是对扬州来说的有利之事。

孙策在扬州的根基还是太浅了,他要行兵力扩张之事还需要看扬州世家的脸色,尤其是吴郡的那些,没少因为他年轻而给他扯后腿。

在这种情况下,用财力来打开征兵的门户,就成为了对扬州来说的破局之路。

麋竺和长安朝廷的交好,并不影响他作为徐州人士,要在徐州也寻到对应的支持,才能确保他在此地的根基。

如果他看不上陶谦,有没有可能成为孙策的助力呢?

即便不对着孙策做出倾力相助的支持,只需要让麋竺在这场徐州的变故中获取到更大的利益,让他因此而做出一番回馈,对扬州来说就是稳赚不赔的利益交换。

周瑜并未想到麋竺身为徐州人士,却已经早早摒弃了地域之分,将自己的筹码正式押注在了乔琰的身上。

就像,他也并未想到,麋竺会出现在张懿所在的射阳,并不是为了躲避笮融,并观望眼下开战的局势,而是因为乔岚做出的安排。

他到底还是有些年轻,又面对着这样一块对扬州来说肥美的诱饵,于是在选择张懿合作这件事上投入了理智后,就难免觉得,无论是陶谦忽然丧命于笮融之手,还是麋竺作为一方重要的力量出现在此地,实在是他在冒险亲自前来徐州后的好运表现。

他必须成功唆使张懿达成此事!

张懿也清楚地看到了这种彼此之间的共同利益,所以在又思忖了片刻后,同意了周瑜的这个建议。

不过要如何说服麋竺为他们所用,无疑也是个大问题。

麋氏的基业中心在东海郡,从东海的渔港到矿产,他们麾下所拥有的都不在少数。

虽然因为徐州的州府也处在东海,麋竺必须在陶谦的眼皮子底下发展,多少会受到一点限制,但这些限制实在是很有限的。

他为何非要转而支持张懿这个——曾经被人赶下台的败者呢?

这在情理上来说是说不通的。

麋竺作为一个商人,还是麋氏如今的领袖,论起利益权衡,远比大多数人要在行。

这个问题在他们找上门前,也被张懿朝着周瑜问询了出来。

周瑜回道:“把盐渎的一部分权柄让给他。”

张懿听周瑜如此回应,险些惊得跳起来。

盐渎是什么地方?

作为广陵郡治下的一县,此地盛产海盐,又因产盐之中对铁官的需求,元狩四年,孝武皇帝在大汉境内设立铁官的时候,盐渎就位列其中。

在全国也不到五十处的铁官中,它就是其一。

所以,这里也是广陵的盐铁中心!

把这个地方给麋竺,相当于将一部分官府的权柄给了商人。

但张懿沉下心来去想,又觉得周瑜此言有理。

对一个已经将家产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商人来说,只有那些原本是他接触不到的权利,对他来说才有着更加直接的吸引力。

张懿叹了口气,“都说有舍才有得,但世人听到这个舍的时候还是难免犹豫,不过再想想,要是连这个舍都不肯做,那还谈什么得呢?”

周瑜接话道:“张太守看得明白。”

张懿肯同意照做,让周瑜可以少费不少口舌。

让麋竺占据一部分盐渎的盐铁份额对他来说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对张懿来说却是实打实地割肉,哪怕他成功上位,这出让利也是对他州牧权威的削弱。

这也正是周瑜想要看到的情况。

至于让麋竺占领着盐渎,将家族产业陆续转移过来,对扬州这边会不会有利益影响,起码在眼前还是看不到的。

倒是还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灵帝的熹平元年,孙策的父亲孙坚因为平定会稽许昌的谋反立功,被任命为盐渎丞,在他于此地治理的四年多时间里,在此地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影响,而孙策也是在此地出生的。

这里若能与扬州的地盘联结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件佳话。

张懿并不知道周瑜在此时还做出了这样的一番思考,只是回道:“这哪里是什么看得明白,我以前自视甚高,现在则是站在一个正常的视角看问题罢了。”

他起身,又道:“我去拜访麋子仲,此事宜早不宜迟。”

那笮融要在北上进攻的局面中抢占优势,进军的速度再怎么被南方的水网给拖慢,也必定会尽量图快。

倘若真让他掌握了舆论,并先打出了一场胜利,招募到太多的人手,那么就算他们可以利用张懿在广陵的残存影响募招兵员,又在扬州的协助下从背后发动进攻,对笮融能起到的威胁也有限。

难保不会被笮融先掉头给侵吞掉。

对于张懿这种效率,周瑜还是很满意的,他道:“那好,我同你一起走一趟。”

虽说这是暴露了他在徐州境内,可为了和东海麋氏牵线搭桥,眼下的暴露算不上什么问题。

和麋竺这等聪明人往来,也不必搞出什么藏着掖着的戏码。

还不如将事情都摊牌在他面前说,以显示出他们的诚意。

同时,周瑜的介入无疑也是在告知于麋竺,哪怕张懿会在随后成为名义上的徐州牧,在其中真正占据主导权的还是江东,莫要将这一点给看错了。

或许正是因为这份坦诚,也或许是因为给予商人一部分盐铁权力对于东海麋氏来说也有着吸引力,在张懿的这次登门拜访之中,麋竺虽然没有直接给出一个肯定的回复,却也露出了几分意动。

在离开前周瑜说:“子仲先生用来迟疑的时间可能并不太多了。”

这绝非是一件危言耸听之事。

笮融对着北面发难的速度远远超过了徐州士人所能想象。

陶谦之死又确实没有在第一时间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连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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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的两个儿子也没有及时站出来支撑局面,以至于他甩在陈珪陈登父子身上的黑锅还真被一部分徐州人当做了事实。

承蒙陶谦恩惠的徐州人不乏投向他的,又有祖郎和严白虎旧部身处其中,于是当笮融的先遣部队越过淮河与东海郡的守军交手之时,还真占据了上风。

赵昱仓促北上,前往徐州的琅琊郡寻找臧霸等人出兵。

王朗领兵南下,意图拔除掉笮融渡河的这枚钉子。

这场快速爆发的交锋中,已让人清楚地看到了徐州方面文武分家的弊病。

倘若淮河以北的阵营不能尽快得到足够的武力支援,势必要在笮融这种不讲道理的宗教队伍面前吃瘪。

麋竺或许可以说,他还能选择在此时回返东海郡,用东海麋氏的势力对淮北阵营做出支持。

因这是一出实实在在的雪中送炭,或许还能给他谋求到不少好处。

但按照周瑜的说法是,就算麋竺这样做了,最后上位的徐州牧是谁,麋竺在他的麾下,地位能越得过陈登鲁肃等人吗?

如果不能的话,他为什么不选择更缺人的张懿呢?

反正,这也是一出雪中送炭。

不过,大概让周瑜也未曾料到的是,在此时的淮北,情况还要比他想的复杂。

在赵昱北上、王朗南下、鲁肃坐镇郯县、陈珪回返下邳镇守的同时,因陶商陶应二人还是不愿意出任徐州牧的位置,陈登说服了其他人,带着一队随从径直朝着西面而去。

他这出星夜兼程的赶路,正是为了前去沛国,请刘备领兵入驻徐州,接掌徐州牧的位置!

他们已没有犹豫的余地了。

就算是从外头请来一个徐州牧,也必定要比被笮融侵占徐州全境,给徐州士族带来灭顶之灾要好上太多!——

“刘备倒是好运气。”因徐州方交锋势力所造成的局面变化,乔琰这两日收到的徐州信件不在少数。

就算乔岚和乔亭都在徐州,为了减少跨越淮河所花费的时间,她们的情报还是单独汇总过来的。

要不是乔琰上一次给徐州下达指令的时候,让信使又往徐州多带上了一部分养在关中的信鸽,估计现在都要处在信鸽不够用的地步了。

此刻被她拿在手中的这一条消息,就是陈登朝着豫州而去。

想到历史上同样是由陈登力主支持刘备成为徐州牧,他现在是去做什么的已不必多说。

对于刘备会不会应允入徐州这件事,结果不必怀疑。

他或许会出于资历、礼法这样的理由拒绝进入徐州,以这等趁人之危的方式登上徐州牧的位置,但他不会因为这个事实拒绝陈登的建议——

让笮融这样的人主宰徐州,对大部分的徐州民众来说,几乎是致命的祸事。

说陈登是道德绑架也好,说刘备是时运到来也罢,总之这趟徐州他是不去也得去。

袁绍或许会不满于刘备撤出豫州的战局,但他更怕的是连徐州也将不再挂着邺城朝廷的名头,所以必定会让刘辩下旨,册封刘备为徐州刺史或者徐州牧。

可是,乔琰怎么能让他如此轻松呢?

从德行上来说她对刘备没什么意见,甚至对他还有几分敬佩,但从立场上来说,他们既然是敌人,那就不能怪她要弄出些给人添堵的事情。

比起让刘备占据徐州,与扬州这边相互制衡交手,彼此消磨实力,乔琰更乐于看到南方的各个势力都是支离破碎的状态。

孙策如今还未曾全据扬州,扬州豫章郡的太守黄祖,和他之间还有着杀父之仇。

徐州也不能太完整才对。

被乔岚和乔亭促成的划淮河而治的局面,才是对乔琰来说最有利的。

这样一来,在扬州和徐州的境内就会有起码四方势力。

乔琰又拿起了麋竺让人送来的这个消息,在信中他提到了周瑜和张懿对他发起的拉拢,问及他是否该当应允。

“盐渎啊……”乔琰朝着面前的徐州郡县图看去,目光在广陵郡的沿海县名上一扫而过。“盐渎这个地方,就算他们不提,我也打算让麋竺握在手里的,现在能少费一点话茬也好。”

但事实上,盐渎并不是乔琰在给乔氏姐妹布置的任务中,需要她们拿到的这一个港口。

这个需要承担起海航进军作用的港口,握在麋竺的手中,与直接地握在她的手中,并不是同一回事。

考虑到盐铁行当对于徐州本身的重要性,乔琰怎么想都觉得,这个港口就算会在权力,或者说是利益上让出一部分给麋竺,在驻防驻军上也绝不在少数。

这就让一些相对而言秘密的事项不适合在此地展开。

所以还需要她再选一个地方。

恰好,她还真有这个选择的机会。

“若是刘备带着邺城朝廷的旨意进入徐州地界,不,就算没有刘备的这一出,周公瑾也要说服张子泰往长安派遣个使者,索要一个正式接掌徐州讨伐笮融的名头。以奉孝觉得,我若是说要以驻兵于海陵,来换取长安朝廷给出这个位置如何?”

驻兵海陵!

海陵位处于长江以北,广陵郡的南部,乃是长江入海口的所在。

这个驻兵申请……

郭嘉回道:“若我是周瑜的话,我此时的第一反应必定是,君侯要借着这个驻兵申请敲打敲打扬州。”

“他难道不需要受到警告吗?”乔琰回问道。

可别说什么周瑜是为了探查祖郎的动向才会前来的徐州,都插手到徐州境内的州牧位置上了,总不能因为他和长安之间有过交易,就可以放任他这样的僭越举动。

乔琰要对他做出警告敲打实是合理。

郭嘉道:“当然应该,不过这件事在袁绍那里大概会有另外的一种理解方式。这意味着君侯对张懿做出了最为直接的支持,虽没有直接涉足到淮河一线的争夺战中,却也是立场支援的表现了。”

乔琰笑了笑,“可这两件事都不是我们目前最需要达成的目的。”

她需要一个港口的真实意图,已经在给乐平书院学子所布置的命题作文之中有所表现了。

为了进一步弱化这第个目的,她也会让乔岚和乔亭在徐州境内对前两个目的再进行一番舆论强化的。

总之,现在她不仅处在幕后,还处在了进退之间最为有利的位置。

郭嘉朝着乔琰拱了拱手,对她放出乔岚乔亭,以这等四两拨千斤的手段达成了目的深表叹服。“君侯现在只需先知会麋竺应允张懿,而后等着张懿的使者来到长安,就已经够了。”

“说不定……”郭嘉想了想乔琰和张懿之间的旧怨关系,又补充了一句,“说不定君侯还能在朝堂之上再表现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态度。”

“奉孝,过犹不及啊。”乔琰调侃道。

这就纯粹是此番变故的附加产物了,要不要再用此事来加深旁人对她的印象,完全是可做可不做的事情。

比起考虑这件事,乔琰倒是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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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做另外的两件事。

“现在,往并州方向发出两条消息。”

“其一,令征东中郎将在太行山隘口做出即将调兵的举动。”

她自己知道,她暂时没有出兵的打算,但袁绍又不知道!

去年也是秋收之前出兵的关中,今年兵精粮足之下想要直接进攻冀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总之麴义做出出兵的架势,袁绍就不得不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戍防于太行山一线,没这个亲自插手徐州战况的机会。

这既是给刘备入徐州再提供一项帮助,也是给张懿减少一点对手的压力。

也或许,这也是在干扰邺城朝廷的精神状态呢?

她继续说道:“其二,将我那两位侄女在徐州的作为全部告知于上郡的那两位。”

乔岚将张懿从这片徐州乱局中挖掘出来,也将麋竺在恰到好处的时机引到了张懿和周瑜的面前,乔亭则想出了以孔明灯给笮融造势的方法,又在广陵郡为亲力亲为礼佛之说制造舆论,促成了陶谦之死,这些在乔琰看来都是可圈可点的表现,一时之间也难分出个高下来。

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李儒和贾诩之间有一场带徒弟的比斗吧?

“让他们两个决断出个胜负,输的那个来长安走一趟,要是互相说服不了对方,得出结果,那就一起过来。”

乔琰话说到这里忽然一顿,“等等,我忘了……之前与文和先生说过,原本就该当让他在秋收之后来长安的。那不管输赢,他都得过来了。”

秋收将至,长安的各项事务又要进行细致的划分和推进——

这两个人有手有脚有脑子的,凭什么继续在上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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