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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231(二更)益州局势

刘辩在刚听闻乐平侯送来年礼的时候,其实还有点心理阴影。

这份在元月中旬才送到邺城来的礼物,在送礼人的身份上写着大司马骠骑将军的名号,以七个字的官职宣告着她的立场。

当年他刚在邺城登基的时候,其实是对她给出过这个骠骑将军名号的,可惜乔琰显然并不打算站在他的这一边,对这个委任摆出了一副拒不接受的状态。

现在才算是让这个骠骑将军落到了实处。

但让他有心理阴影的,可不是乔琰对他给出官职的拒绝,而是她送的年礼。

对刘辩来说的昭宁一年元月,她送来的年礼是她亲手写的典籍批注,意在劝学,这倒是还勉强算是个正常的。

可昭宁三年的元月年礼,是邙山之上汉灵帝坟头的一捧黄土啊!

刘辩真是做梦都忘不了这个场面。

当乔琰的使者在朝堂之上手捧盒中黄土,表示这是替弘农王告祭先帝,一解思乡之情的时候,刘辩的脸色白了又绿绿了又白,很难理解这位使者到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且真觉得这是个正儿八经的礼物的。

到了今年,得亏他在斟酌一番后觉得,乔琰应该还没有因为现任君主是刘虞,就会将先帝的坟给刨了的地步,最后还是选择了接见她的来使。

然而看到这份年礼是代表长辈赠送给晚辈的压胜钱的时候,这位在邺城朝廷中其实也没有多少权柄的帝王,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好像还比乔琰大一岁对吧?

这个辈分到底是如何拉开的?

但在刘辩的印象中,除却那个令人永生难忘的年礼之外,他也不会忘记乔琰当年当庭斥责袁术拥立他为天子时候的口吻。

这么一想,这种差了辈分的既视感倒也没错。

刘辩将这枚压胜钱放到了一边,将视线挪到了盒子中折叠整齐的乐平月报上,听得来使在下方说道:“我们君侯的意思是,弘农王年已不小,不能只将目光放在邺城,放在魏郡,或者是小小一个冀州,大汉十三州中各有风物,若为人所掩蔽事实景象,迟早将为井底之蛙,何能堪配先帝子嗣之名。”

袁绍在一旁捏紧了手。

他觉得自己大概没有听错,在这句话中分明是有一番给他上眼药的意味。

可这种指责也未免过于无稽之谈了一些。

刘辩安居邺城才是身为帝王的常态,难道还要让他到处东奔西跑四处采风不成?

算起来刘辩的臣子中有实权的固然不多,袁绍还是没将这邺城朝廷变成自己的一言堂的,这样说来,他完全不必对这句挑拨离间之言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

想明白了这一点,袁绍坦然地看到刘辩从面前的乐平月报中取出了一份,将其铺展开来。

然而在看到月报上的内容后,刘辩当即瞪大了眼睛。

袁绍还在思忖到底要如何跟刘辩说,明年要是还有这样的情况,大可以直接将乔琰的来使拦截在外,免得给自己找不痛快,忽见刘辩转头看向了他,问道:“袁青州,为何这并州写出的乐平月报上说,他们今年庆祝刘幽州即位的祭天典礼所用的太牢礼,那头猪的重量能达到五百斤?”1

这乐平月报的一月刊,按照乔琰给昭姬提出的要求,需要同时面向并州凉州与关中的“读者”。

尤其是在关中的增量,需要让这些投效在刘虞麾下的士人从建安元年的一月开始习惯于这个月报。

这就意味着,光是将关中这里的登基典礼情况告知于并州,并不只是这期月报的全部。

蔡昭姬思忖一番,觉得有必要给关中民众和朝堂新人一点小小的震撼。

可现在又是冬日,不能说忽然在开年的时候再汇报一次去年的亩产,难免过于刻意。

那就只能用近期发生的事情。

发展乐平月刊到如今,蔡昭姬对“新闻”素材的敏感程度已经很高了。

她当即从可用素材里翻出了一项,便是那祭天的太牢礼。

发觉此物的规格比寻常的猪要重很多的,只有当日行到明堂辟雍参加典礼的人。

但只要有“人证”就好办了。

这还并不是只有一个特例,而是并州在畜牧养猪行当的发展下所形成的普遍成果。

乔琰领军入主长安的时间还短,并未来得及将一系列的种田畜牧框架搬到关中来,现在正好借着祭天之礼来上一出对外的宣传。

这个消息对于有人证的关中来说,听起来都有些匪夷所思,更何况是并未亲眼看到这一幕的袁绍。

他当即回道:“纸上所书,陛下不可尽信,此妄言也。”

他话刚说出,来使就朝着他投来了一个仿佛在看蠢蛋的眼神。

这个反应让他很难不揣测,这个消息或许是真的,否则他往后大可以拿着这个乔琰送来的假消息去反击。

只是他显然不能在此时将自己说出的话收回去,只能硬着头皮保持着面色从容。

他在此时又听刘辩说道:“这上头还说,天下旱情大多有周期循环,为防近年内再出现旱蝗之祸,并州凉州已陆续完成了开凿水渠的事宜,如今将发展到关中。”

在刘辩的记忆之中,还有对当年三辅蝗灾的印象。

彼时的旱灾蝗灾让三辅之地的流民陆续涌入京畿,在宫中也能听到人心浮躁之言,空中成群的飞蝗也显然不会避让开宫室,只因对它们来说无处不可去。

偏偏写出这篇记载,又将凉州并州二地水利工程介绍而来的伏寿,和刘辩有着相似的当年印象。

在她写下这些文字,以让关中民众生出信心的时候,其中种种陈述对司隶人士来说的代入感不是一般的高。

这让刘辩下意识地就担心起了邺城的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袁青州好像时常走在乔并州的后面。

虽然按照眼下的情况看来,乔琰和刘虞要想稳定关中,并不是在一时之间就可以做到的事情,但这种相互对峙的局面到底还可以持续多久呢?

以刘辩的经验,他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回复。

听袁绍回说近年来风调雨顺无需担忧,刘辩保持着将信将疑的心态,将手中这一份月报中与刘虞登基有关的东西都给跳了过去,而后翻起了下面的,便随手抽出了其中的一份。

可他拿起的,大概也是袁绍最不想看到的一页。

在袁绍听到刘辩惊呼出了“袁青州”三字的时候,袁绍心中一紧,陡然生出了个不妙的预感。

得亏刘辩还记得先将使者给送出去,这才问道:“袁青州,你真的欠了那么多粮食吗?”

一听这话,袁绍眼前一黑。

之前连袁术都知道了这件事,还从远程表达了对他的嘲笑也就算了,这件事他原本是瞒着刘辩的。

反正对袁绍来说,欠了乔琰这个数额的粮食,与只欠上万石的情况也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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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双方已经撕破脸皮的情况下,这就是一笔没有必要再还的东西。

但乔烨舒……乔琰这混账!她怎么敢将这种东西当做并州民众的读物?

别以为袁绍没听到来使在一开始就对这些月报的性质做出了解释!

总算跟刘辩解释清楚了此事无关痛痒后,袁绍回府就掀掉了桌案。

从对方这种肆无忌惮的炫耀和扎心的表现里,袁绍只觉得自己才因为公孙瓒与他联盟变得好了不少的心情,在此时又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

而当从那种涌到头顶的狂怒中收回了几分神思后,袁绍又忍不住想到了另外的一个问题。

乐平月报这种东西,若是真的如送年礼的使者所说的那样容易获得,从田丰出发往并州到如今的时间也不算太短了,他早应该看到此物的才对。

这种融合了不少大消息的东西,即使田丰想要先去确认真实性,到了如今也早应该有消息传回来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就仿佛在世上人间蒸发了一般。

袁绍倒是没考虑过田丰会改投的可能性。

即便他真会做出这种选择,他也会名正言顺地成为乔琰的下属,而后让乔琰来跟他谈谈将家人也接过来的情况,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人都不见了。

他恐怕得做好田丰已经遭遇到不测的准备。

偏偏在这个时候还有下属问询,是否要让人前往长安,去那招贤的弘文馆一探究竟,看看对面打出的招贤招牌到底发展到了何种地步。

唯恐自己再来一出派遣人手后有去无回的情况,袁绍当即拒绝了这个建议。

他又哪里知道,田丰因为一手字写得还算出色,被迫继续留在弘文馆中,负责协助记录这些往来士人的言行,此时正在满心期待着他的营救呢。

田丰越想越觉得这个情况不太对,字写得好也不代表他所有的字都会写,这完全是两码事。

他其实应该说自己没法做到全部记录才对。

但在经历了先前的那些背运之后,田丰又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再因为说出了什么话,被塞到了另外的奇怪地方。

他身居现在所在的弘文馆,虽然要担心荀彧和崔钧会不会突然有一天想到他的身份,可起码能见到这些往来士人的表现,让他知道现在又有什么人加入到长安的建设之中去了。

再倘若,他那远在邺城的明公能稍微有一点政治上的敏锐,想到将人派遣到此地来打探消息,或许他就能将这些收集到的情报给一股脑地送回去了。

到时候,就连他自己也有了脱身的机会。

这弘文馆,毕竟是往来者甚众的地方!——

田丰抱着美好的希望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在益州那边,李儒也同样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但和田丰这种工作方式不同,他是带着乔亭四处游玩的。

按照他和齐周所说的那样,反正这个宣旨还要等着各郡太守到达,让刘焉彰显一番他和长安之间的友邻关系,他闲着也是闲着,毕竟是第一次来到益州,总要看个够本才好。

君侯派遣他陪同而来,就是不想要抢夺了齐周作为天子使者的风光,他总不能连这点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

齐周既觉得“李蒙”说得有点道理,又觉得对方好像是在忽悠自己。

但这几日确实也没什么要事,便是让他出去晃晃也无妨。

连齐周这边的许可也得到了,李儒就彻底成了个闲人。

旅游到异地应当做的是什么?大概有一件事放在现代和古代都是一样的,就是购买当地的特产。

李儒也是这么干的。

蜀中之地最出名的东西莫过于蜀锦,此时虽不是养育蚕桑的时节,却还是有不少新产出的。

李儒领着乔亭挑选了相对价格低廉的两家购买了几匹锦缎。

在将东西搬回驿馆的时候齐周朝着李儒打量了好几眼,觉得对方购买的数量和品质倒是也对得起他的财政状况。

李儒甚至还跟他建议道:“如果你想要买到性价比更高的,就选我去的那几家。”

他神神秘秘地说道:“你知道吗?那刘益州也得算是个狠人,就在他入益州的第三年,他将对他怀有异心的王氏、李氏等巴郡大姓都给诛杀了,那王李一氏的蜀锦产业也就自然落到了刘益州的手里,被他转赠给了次子。”2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消息。你想想,这就是个无本买卖,价钱自然要比别处低一点。这种恩怨跟咱们来宣旨的人没什么关系,反正东西正适合我们这种手头钱财不多的,也好跟家里有个交代是不?”

李儒哪里有什么家里需要交代,他就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状态。

可齐周有啊。

听李儒跟他这么说,他当即回了个“多谢”,觉得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这个不务正业的同行者,还是稍微有那么一丁点的用处的。

但听到他第二日又去采购蜀中美酒了,齐周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

李儒刚一回来,他就抓着对方问道:“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是如何抵达成都的?这一路上穿过了斜谷道,汉中郡,巴郡,广汉郡,然后才到达蜀郡的成都,路途颠簸,带些蜀锦回去也就算了,哪里是能把酒水也给带回去的!”

不要随便给他增加工作量行不行!

李儒笑了笑,“谁跟你说我是要将美酒给带回去的?你也不想想,我这买了蜀锦应付完了之后总得给自己添点东西吧,若是洒在了路上多遗憾,还不如在这里就喝完。”

“这蜀地位处南方,除了种黍麦之外大半种植的是稻米,故而此地的酒中也有以稻来酿的,此酒最大的特点便是辣喉,和那北地烈酒各有滋味。”

“不过这回没什么便宜可占了,我往益州本地人开的酒铺与东州人所开的都跑了一趟,价格相差无几。毕竟蜀中田产丰饶,真是一片沟渠脉散,疆里绮错景象。”

李儒拍开了齐周的手,“不与你多说了,我饮酒自醉去了。”

眼看他这一副懒散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反复强化这个印象了,齐周甚至觉得这一点都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就连第一日听到他不买东西了,而是带着他身边那姑娘一起出去走访,齐周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奇怪的。

听对方说,他今天不打算买实物的特产,去体验体验蜀中的人文风物。

比如说,蜀中奉行的鬼道和占卜之事。

但接连出去转悠了两日,齐周听得对方得算是无功而返。

按照他的说法就是,据说最擅长占卜的两位呢,一个人已死了,一个自从断言与刘焉一道进蜀中的吴懿之妹有贵不可言的面相后也消失了,其他的,按照他多年间和江湖骗子打交道的情况看,大概都是假的。

“入乡随俗嘛,”李儒耸了耸肩膀,面露无奈,“虽然看出了他们是骗子,我也没打算当面拆穿。也算是我给益州人面子了不是?幸好我前几日已将银两都用来买蜀锦和买酒上了,本来是为了砍价才跟他们多说两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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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周沉默了许久,更加庆幸对方不是此番来蜀的主使。

他想了想还是又提醒道:“还有两日就到刘益州和我们约定的时间了,你接下来还是莫要外出的好。”

李儒摆手回道:“那是自然的,我这腿脚原本就不算大好,这几日也就是图个新鲜劲,现在可该躺着了。”

齐周见他一边往回走一边又补了一句“我那酒还没喝完呢”,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

但他以为李儒最后逛的两日是无功而返,事实上李儒的收获可一点不少。

下一日并未出门的窝居中,他就和乔亭一起整合起了手中的信息。

他一边是在完成自己的任务,一边其实也是在对乔亭进行指导。

他说道:“我们这几日出去获得的消息很杂,但是完全可以按照刘焉的人际关系来归拢。”

“一类是刘焉的亲眷子嗣,一类是刘焉的下属。”

“刘焉有四个儿子,长子刘范,次子刘诞,三子刘瑁,四子刘璋。”

“刘焉的部下,我们也按照最直白的方式划分分成两类,一类是益州本地人,比如支持他进入巴蜀的董扶,比如被他委派到了武都郡的张鲁,以及还留在刘焉麾下的赵韪。一类是益州之外的人,也就是被称为东州士的,比如说跟随他进入巴蜀的吴懿、庞羲。”

李儒一边说,一边在面前的纸上居中位置写下了刘焉本人的名字。

而后在上方写上了他那四个儿子的名字,在下面写下了“益州士”和“东州士”两个派系。

“现在我们开始归纳这几日间听到的消息。”

“从蜀锦的情况我们可以看到,刘焉在益州士和东州士之间是偏向于东州士的,事实上巴郡的王李二氏并不是被刘焉在镇压谋反中处死,而是他为了在益州为了树立权威而杀的。”

“随后,就像刘焉和我们所说的那样,他在前年平定了益州人任岐所引发的判乱。”

“在这场交战中刘焉甚至本人亲自督战,在背部还中了一道流箭,这就是被益州人开办的酒馆所偶尔谈及的事情。”

“而后,一部分收缴得到的蜀锦生意被他交给了他的次子刘诞,言外之意就是让他有个安身立命的本钱,余下的便不必多想了。这位二公子也确实没有什么大志,早早就当个富贵闲人去了。”

李儒说到这里,将刘诞的名字从纸上划去了。

他做出此判断并不只是因为蜀锦生意,还有作为来使在此地所见的情况。

所以现在,在他面前的纸上变成了四个姓刘的名字,以及东州士和益州士,其中前者被描深了一道,意为其更得刘焉的看重。

“现在我们来看这些人各自支持的势力。”

李儒在这张纸上一边写一边说道:“这些人都是属于刘焉的毋庸置疑,但是因为刘焉对东州士更为看重,意图用来制衡益州本地的势力,所以益州人士也要给自己谋求一个出路。”

“具体表现为——张鲁和其母亲选择从刘焉手中不断谋求权柄,往汉中乃至于武都的方向发展。”

“赵韪在刘焉剩下的儿子中看好他的小儿子,觉得对方脾性懦弱,很容易为自己所拿捏,能扭转益州人的劣势局面。”

“而刘焉麾下的东州士,则是试图在有了跟随刘焉入蜀地的功勋后,再与之结为姻亲,进一步谋求权柄。”

“吴懿的妹妹被人说成是有贵人之相,可惜刘焉的前面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婚了,所以这位吴氏被嫁给了刘焉的三儿子刘瑁。更可惜的是,刘瑁生有狂疾,与继承无缘,故而吴懿目前依然是铁杆的刘焉部从。”

“这也很难说是不是刘焉为了让吴懿此人暂时不在自己的继承人中站队。”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姑且可以将刘焉的三子也划掉了。”

最后就剩下了三个名字和其所支持的势力——

刘焉本人:以张鲁为代表的益州人,以吴懿为代表的东州士

刘焉长子刘范:理法上来说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刘焉幼子刘璋:赵韪等对刘焉的抉择心有怨言的益州人。

李儒说道:“益州与外界隔绝,局势的变化传到长安早已经过了一番说辞上的掩饰,也难怪君侯要让我们先分析清楚此地的局势再行决断。”

“但也正是因为这种地理上的隔断,让有些人的做事变得肆无忌惮了些,使得我们获知对应的消息变得更加容易,用来作为你的第一课正好。”

“局势已分,谁是最能为我们所用的,也就已经清楚明白了。”

李儒将笔递交给了乔亭。

乔亭并未犹豫,在面前的名册上画出了一个圈。

被圈出来的这个名字,是益州人赵韪——

“你说谁?”

乔琰笔尖一顿,忽然抬眸朝着报信之人看去。

那报信之人未曾想到,他前来汇报的消息居然会得到乔琰这样大的反应。

他方才说的事也算简单。

近来随着弘文馆中到访的士子增多,有些士人为了得到和同道中人更多的交流机会,干脆也不着急从那四位弘文馆馆主处得到认可,而是借着弘文馆这地方作为了个论辩的舞台。

这也就是为何乔琰会将诸葛亮给塞过去旁听。

以他的年纪虽然还不算学成,但在先有荀彧指导,后有乐平书院上课的培养下,对大多数言论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的评判逻辑,故而乔琰也不太担心他被人给带歪了。

这种旁听更像是拓展视野,听听同时期的其他声音。

但今日的情况有些不同。

按照这位报信之人所说,今日旁听的人里还多出了一个和诸葛亮年龄相仿的少年人。

这少年沉默文静,全神贯注地听着那些人的交谈,偶尔还与诸葛亮交流两句。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好像是哪位到访此地的文士将自家的子侄辈也给带上了。

然而也不知道是这两个少年交流到了什么话题,忽然就小声争执了起来。

演变到最后,竟成了在其他人中途停顿的时候,那陌生的少年忽然要求和诸葛亮来上一场辩论,为他们方才没能说服对方的话题找出个结论。

想到乔琰对诸葛亮的重视,加之那出言一争结果的少年好像也非池中物,身在一旁的崔钧连忙让人给乔琰报了个信。

这报信之人听乔琰问出这话,还当是自己说得急了口音有点重。

他便又重复了一遍:“那少年自称名叫庞统。”

232.232(一更)卧龙凤雏

庞统?

这显然不是有什么重名的情况,就是那荆州的庞统。

他的到来,让乔琰也不免有些意外。

也实在不怪她会有这种表现。

即便是对三国历史最为陌生的人,大概也会记得那句“卧龙凤雏,二者得一,可安天下”。

能不能安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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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不论,庞统这位凤雏在司马徽的评价中能和诸葛亮齐名,绝非等闲之才。

此时骤然听闻诸葛亮与庞统会面,还是以近乎于争端的方式,听起来倒是很有一种宿命之友的意味。

诸葛亮因荀彧的建议,从徐州搬迁到了并州来,进入了乐平书院就读,并没有如历史上一般避战祸于荆州,却还是与荆襄人士庞统在这长安弘文馆中有了这样的一出会面,谁说这不是一种缘分。

乔琰顿时来了兴致,搁下了手中的笔,起身准备往弘文馆的方向去。

不知道算不算是出于某种恶趣味,她觉得在这个时候,杨修居然因为阅读理解问题被她丢去给吕布当传令官了,故而不在此地,实在有那么点可惜。

该当让他看看这出很有历史重现之感的场面的。

不过当时她与杨修那洛阳之斗,是自选题材的策论,诸葛亮和庞统的这一出,就更像是辩论了。

等乔琰行到弘文馆中的时候,便见那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人相对而立,周边环绕着一圈比他们的年纪大出了不少的成年文士,怎么看怎么觉得有趣。

站在诸葛亮对面的少年模样看着平平,气质却也出众,按照那报信之人所说,他在早前并未出声的时候看着还有几分质朴憨厚之象,但当他开口后,便显出神采晔晔之态了。

“这么听来倒是和荀军师有点像?”乔琰饶有兴致地评价道。

将她从门外迎进来的崔钧也不知道,她这番兴致到底是因为早就因为棉籽分离机器被她纳入观察的诸葛亮,还是这位刚出现的庞统。

他说道:“我刚让人打听了一下,这庞统今年十四岁,乃是襄阳庞氏子弟,这两日原本是跟其堂兄庞山民一道前来长安见见这边景象的。”

崔钧小声说到这里的时候,朝着人群中的一处指向而去,指着的是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又补充了一句,“其父就是襄阳隐士庞德公。”

他将话题扯了回来,接着说道:“庞统听闻弘文馆景象,便让堂兄将他给带来了。原本他也没打算说话的,只是因今日弘文馆中有人提到了许子将和许文休,说到了早年间品评人物之事,他和诸葛亮闲聊了两句,两人观点上有些相左,这就吵了起来。”

“听出来了。”乔琰回道。

她虽然来得已经算快了,但辩论这种东西实在要不了多少时间。

像是诸葛亮和庞统这样的少年俊才,年纪是小了点,肚子里的文墨存货却不少,显然也不会出现什么车轱辘话的情况。

不过之前的辩驳之言没听到,也并不影响她凭着后续所说,将这两方的论点给听明白。

诸葛亮觉得,既是要品评人物,就该当从其才其能,以及其所不能为之事,做上一出恰当周密的点评,要本着开诚布公,循名责实的底线。更不应该出现言过其实,或者是似是而非的评论。

而庞统则是觉得,现如今这等乱世多灾的环境下,原本就是不如清平之治的时候好人多的,这种环境下实在很应当给一些品行尚好之人更高的评价,让其他人能看到这样的人为人所称颂,进而引发向善之心。

“说起来,这似乎和君侯的乐平月报上最开始开办杂谈项目,好像就是这样的想法。”崔钧说道。

当时的杂谈可不是连袁绍数麦这样的轶事都记载,而是作为诱导并州人向善的好人好事专栏。

只不过是在并州人能吃饱穿暖后,乔琰觉得这种记载方式所能起到的作用有限,与其记载此事,还不如发挥出月报的娱乐性。

她颔首道:“不错,这种想法往极端一点去的例子就是郭林宗,他将改过自新之事也在对人物的品评中有所宣扬。”

所以非要说起来,庞统这个说法也是有其时代必然性的。

但也绝不能说诸葛亮这个务实求真的想法就有什么问题。

若是将名过其实的人放在了一个他并不能匹配到的高位上,反而是对社会更大的破坏。

不过诸葛亮在这种说法中还额外有个补充,他觉得这种所谓的不能匹配,应该叫做务实但不可断言。

乔琰看着面前对二人说辞的记录,随手翻了翻,将他们先前的论据扫了个大概。

倒是也不怪庞统会有这种想法。

他的伯父庞德公就是荆襄地界上知名的点评人物好手,只不过大多数的情况下,他并不喜欢开口,甚至隐居在鹿门山中。

庞统到底还有些少年人的心气,觉得若是能以此为助力,清正风气,或许南阳之地就不会有那么多流民生乱,荆州也不会有那么多宗贼为患。

当然他这种说法并不是非要强迫他的伯父从隐居到入世,而是他要自己成为那个有底气品评人物之人。

在他这番出头的争辩中,很有一派争上之态。

是该算个潜在的狂士。

乔琰看到这里,并未明言自己到底支持哪一方,只是看着诸葛亮和庞统相对而立的样子,露出了一抹笑容。

这两人在如今还不到正式得到委任的年龄,但已能让她隐约窥见将来建功立业的景象了,她是该为此而觉欣喜的。

至于说只有诸葛亮算是在她的麾下,庞统这个荆州人还不能算这个问题——

他人都已经在司隶了,还能跑了不成?

这也未尝不是乔琰对自己的自信。

自她进来到弘文馆的时间虽不长,在场文士的目光在集中于庞统和诸葛亮身上之余,也都难免留意到了她的出现。

金印紫绶年正十八的女君侯,在这长安城中有且只有这一个,绝不会让人错认她的身份。

更独一份的自然是她奉迎刘虞登基后依然手握军权、裁断事务的权柄。

她已凭借着自己奉迎成年天子、谦让大将军位置的表现,让荀彧卢植等人都未曾看出她有不忠于汉室之心。

但这只是一回事,这无法改变她在众人心中的权臣定位。

在方今这种天下未曾一统的局面下,固然不乏被刘虞贤明吸引来此地的,可让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去选,到底是要做刘虞的近臣高居庙堂,还是要做乔琰的手下征讨四方,大概更多的还是选择后者。

那么与其先通过弘文馆四位馆主来进行一轮筛选,还不如直接和乔琰接洽。

难保不会出现被她所看中后青云直上的情况。

这也正是乔琰对拉拢庞统入伙的信心所在!

可这种目光的汇集,就让有个人感觉到压力了。

这个人当然不会是乔琰,也不会是此时很觉棋逢对手的诸葛亮和庞统,而是田丰。

他是负责记录弘文馆中士人言论的,那么诸葛亮和庞统两人年龄小归小,当然也是记录的范畴。

好巧不巧,在这两人的打擂台刚开始的时候,他就被崔钧给抓了壮丁。

崔钧是真没认出田丰来,他也就是因为田丰和他一样都是河北口音,觉得对方有些亲切,便时常跟他聊上两句,和荀彧被乔琰告知要对田丰故作不识的情况还是不太一样。

但不管是真没认出还是假没认出,田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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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处在了众人视线的中心。

在乔琰伸手拿起之前那几张记录纸张的时候,田丰整个人的心神都已经处在了紧绷的状态,生怕被乔琰发觉出他的不妥来。

袁绍的谋士卧底到了长安弘文馆这种招聘人手的地方,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估计这些人在笑话长安居然能被人这样潜入的同时,还得说他田丰一句不讲规矩。

——如果他能回得去的话。

这还极有可能变成乔琰发起对袁绍讨伐的理由之一。

他绝不能留下这样的话柄!

田丰努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这一边写着,他也一边感慨,乔琰麾下已经得到委任的人才就不在少数了,尤其是那一片颍川系的士人,随着她进驻关中拥立天子,以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速度扩张了开来,在制定法令、实施屯田、招揽人才的各个方面发挥出了惊人的作用。

现在怎么还又有了这等年少才高之人。

田丰看着诸葛亮和庞统二人,实不难想到,再过几年后这两人会是何种风姿。

但再想想她那乐平书院中的济济人才,哪里只是两人这个数目,田丰又干脆破罐子破摔不想考虑了。

他尚沉浸在思绪中,也没影响他手下笔耕不断,将这二人的话都给如实记录下来。

好在这一心二用也并未持续多久,起码还没让田丰下意识地在心中想着“该当提醒明公警觉此事”的时候,也将这句话给写出来,那两人的声音就在庞统一句“何妨他日以实证来看”的话中停了下来,田丰也可以顿住了笔。

也正是在此时,本还在争辩中的两人都朝着乔琰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似乎是对引起了乐平侯对此事的关注,也对影响了此地的正常交流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先是歉意地朝着周围行了个礼,这才站直在了那里。

乔琰拊掌而拍的声音打破了此地在一瞬间陷入的寂静。

“有点意思。”

她这句有点意思还得算是一句夸赞,只因她下一句就是:“昔年我与杨德祖在洛阳鼎中观外,以策论呈递观中名士,彼时许子将以一句雏凤有清声为点评,今日见你二人之辩,倒是让人不免想到当年。”

这句话里,她竟是将诸葛亮和庞统二人将她自己和杨修相比了。

但众人仔细想来竟也觉得确实相似。

当年的鼎中观里,陈纪也是在的,今日他也在这儿。

只是当时的许攸许劭陈琳等人换成了今日的荀彧王允崔钧。

分量一点都不比当年要轻,反倒还尤有过之。

更不用说还有乔琰这位大司马骠骑将军在此。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让人不免想到,从当年到如今也就是不到八年的时间而已,乔琰已经从当年被品评的“雏凤”变成了今日的执掌风云之人,也是——

今日的点评者。

她道:“当年有子将先生对我给出了一句寄望,方有我随后的面见天子,今日巧遇此景,若能点评一二,倒也未尝不是人才接续,薪火相传。”

见诸葛亮和庞统都对由她来点评无有异议,她抬手示意,当即有人将纸笔给取来放到了她的面前。

在这个铺纸于前的片刻里,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了在场的众人。

弘文馆这地方毕竟是在为大汉朝廷擢选人才,她如今既要在扎实于庶务的同时谋求更进一步的位置,就并不适合和这些人有过多的接触,而应当顺其自然地等到他们跳到自己的饭碗之中。

起码要在大司马位置到手后,再通过人才岗位的调度,将有机会培养成心腹的,安排在更靠近自己的位置上。

所以她其实只在刚落成的时候来过一次此地而已。

但今日诸葛亮和庞统的意外一辩,却让她有了个名正言顺来到这里的机会,以及借此成就一桩美谈的契机。

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气运。

她掣笔思忖也只在一瞬间,众人便见她在纸上落笔写下了十二个字。

这十二个字好像既是对那两个少年的点评,又是对这弘文馆所题的对联。

只因纸上赫然写着——

“谈笑鸿儒鸣凤,往来俊采游龙。”

她写下这二句后又朝着诸葛亮和庞统看去,笑道:“你二人时正年少,何妨以卧龙凤雏为名号,然尚未学成,此为言过其实之论,意在鼓励少年人效仿尔等奋进争先,但五年之后,我想看到此话为真,不知你二人可有此胆一试此名?”

这句“言过其实”照应的便是庞统的观点,而那“此话为真”又分明是诸葛亮的想法。

诸葛亮与庞统对视了一眼,在转回与乔琰的目光对视后,同时朝着她俯身拜来,回道:“愿承君侯此言。”

正如乔琰所想的那样,当年被人评点之人在掌权后面见少年人争辩,给出了另外一句寄望,这就是一桩必然要和弘文馆之名一并为人所传扬的美谈。

他们二人都不是意图隐居避世之人,也各有一番抱负,若有此名推动,无疑是一件意外之喜。

唯独有一点问题的只是……

庞统在起身后又瞧见了身在人群中的堂兄,陡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原本明明是来弘文馆一览风物景象的,可这句“愿承君侯此言”,竟像是给自己签订了个以五年为观察期限的卖身契了!

哪怕乔琰并未明言,非要让他是在自己的面前兑现这个五年后的凤雏之名,但他若是回返了荆州,还真能长成和诸葛亮匹敌的样子吗?

庞统望着与他只差两岁的诸葛亮,不由陷入了沉思。

他心中好像已经有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233.233(二更)师徒之名

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当庞统于围观者散去后收到了乔琰单独会见的邀请,又从她口中听到了是否愿意往乐平书院就读的发问后,他心中并未再经过更久的思考,就同意了下来。

但庞统到底不是普通的少年。

他对自己的进学计划和扬名出仕都是有过一番考量的,故而在接下了入学邀请后他便朝着乔琰问询起了乐平书院的就学时间。

“五年之内若要对得起凤雏之名,你要学的只怕还有很多,”乔琰认真地朝着他看去后回道,“不过……你要想知道未来的可能,我也得知道你的立场。”

这些少年人的身上越是明确地打上属于她的自己人标签,也就越不可能为他人所用。

但随着乐平的人员构成越加复杂,这里还不能算是独属于她的人才培养基地,只能说是极大概率地倾向于她。

就像郑玄在教导弟子的时候,至多也只是将其中有心在乔琰麾下出仕的人推荐给她,而不是一股脑打包,让他们只能留在此地。

在汉末这种就学自由,甚至可以跨地域拜师的环境下,至多就是因为师徒与同门之间的关系,存在一些相互推荐的情况,还没有到将人的前途定死的地步。

若乔琰真以这种限制去留的方式收拢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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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玄蔡邕等人对上流人才的吸引力,也就要大打折扣了。

所以庞统特意问询的这句话,才是在发出一个立场的试探。

按照虚岁来算,他今年十四岁,这是个乔琰已经成为并州州牧的年纪,他是要明确一下乔琰在用人上的年龄限制的。

见庞统有些迟疑,乔琰又道:“我给你两年的时间,或者说这个两年不止是给你,也是给诸葛亮的,这两年的时间内若是你觉得在乐平书院内学有所得,并州又与你的志业抱负相吻合,你就到长安来。”

十六岁,已经是个可以替她办事的年纪了。

“但乐平书院内的有一些东西不是你现在的身份可以接触的,在这两年内如果你有了定论,可以提前告知于我。”

这条限制并不只是对庞统所有,而是书院内的潜规则。

因蔡邕在政治上的敏锐程度不太高,乔琰没敢将这个鉴别的事情交给他,而是交给了蔡贞姬,在昭姬时而需要为了乐平月报的内容外出采风的时候,贞姬依然严守着这道关卡。

庞统闻言,朝着她回道:“若如君侯所说,我便心中有数了。”

她将此事摊开来说,反而让庞统更加放心,何况乔琰也并未说他不能在有所得后离开并州,毕竟还有对他严守的界限,只有越界才是被她强行留下。

只是庞统大概不知道的是,乔琰既对将他留下来有信心,也就对他还有些别的安排。

庞统的出现,代表着一支特殊的势力来到了她的麾下。

光是黄月英还不够。

在如今这种社会背景下,庞统在她麾下出仕,才代表着她手底下出现了荆州系士人的苗头。

当然按照更标准的叫法,他们应该叫做南州士。

——这个南不包括颍川,得是荆襄和江淮这片地方。

在乔琰的麾下北方士人已经形成了越来越明显的人数优势,颍川士人更是一个个往坑里跳之后,她必须对此做出一定的制衡。

南州士就是个很好的选择。

甚至可能不只是制衡,还有潜在的接班意思。

等到庞统离开后,乔琰朝着程昱问道:“你说,如果在两年后让诸葛亮继续跟随文若学习,让庞统跟随公达,通过实际的事务处理得到长进,如何?”

程昱笑道:“君侯这是想要早日一代新人换旧人?”

乔琰咳了声,努力让自己表现出了一副无辜的样子,表示自己还没有这个意愿。

接班,或者说是前后两代之间的竞争,只能说是一种说法。

在她现在还实在缺人协助的情况下,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快迭代。

再说了,她还指望程昱按照历史上活到的年龄一样,替她工作到八十岁之后呢。

若非要算的话,徐庶也是被程昱给教导出来学成出师了,但也没能替代程昱的位置嘛。

“良性竞争而已。”她回道。

这很难说,是不是因为李儒和贾诩搞出了个一人带一个弟子的决定汇报到她这里后,让她难免产生的联想。

再加上庞统这种乍看起来沉默且不起眼,一说起自己的想法又显出锋锐气场的,还长于行军方略,真跟荀攸有那么一点相似。

反正还有两年的时间给他和诸葛亮做知识的进一步累积,若乔琰临时有什么决定的变更,到时候再调整也不迟。

但她怎么想都觉得,让荀彧带着诸葛亮,让荀攸带着庞统,这两方若是打起擂台来,会是个相当有意思的场面。

而当以庞统为引子,发展出对荆襄士人的拉拢后,大概也会让她麾下的势力形成一部分洗牌。

不过她深知袁绍在对各方来路的士人争斗放任后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势必会对这种情况提前留意起来。

何况,在如今的局面下,她本人对大方略的决断随着一次次胜利被证明其正确性;这些士人有诸多除了战略之外的事情需要忙碌;她又足够年轻,还不需要让人担忧继承人局面——

争取其中一方势力的话语权反而是次要的事情。

将他们的对手击败、替自己谋划出一份战功来,才更加重要。

程昱对乔琰这种良性竞争的说法倒也认同。

内部的潜力股彼此竞争,擢升实力,在一致对外的时候才能成为对手的噩梦。

只是——

“这样一来,庞统是不是差了诸葛亮一个辈分了?”

毕竟荀攸是荀彧的侄子。

乔琰摆了摆手,“若非要这么说的话,给他们都加一门在慈明先生门下的诗经课好了。”

荀爽现在还在长安,但因他的金紫光禄大夫乃是个安排给他的虚职,不日就要启程前往乐平。

因荀爽自己也不想闲着,乔琰便跟他商定在乐平开设一门课程。

以荀爽在经学上的成就,他能开设的课程很多,但有些对这些乐平书院中的学子来说,学习的门槛还是稍微高了些。

而且最好不要和郑玄蔡邕的课程重合,这就能有效地减少这三位的授课时间和操劳程度。

经过她和荀爽之间的协商,这个课程最后被敲定为诗经。

荀爽在被董卓强行征调入司隶之前,还避世在汉滨的时候,曾经写下过一本著作,叫做《诗传》,也就是荀爽版本的对诗经的注解。

若非要说的话,荀爽在易经上的成就也尤其出挑,甚至在易经中引用了一部分阴阳家的理论来进行新框架的构建,但与他同在此地的毕竟还有个郑玄,也是个易学大家。

这种深入问题的钻研还是留给他们各自所带的弟子为好,不要强行让书院的学子今天听一套费氏易,明天听一套郑氏易。

乔琰也很难办的。

她怕下一次去乐平书院巡查的时候,会出现这两位老先生打起来的情况,到时候连拉偏架都不好拉。

诗经这种解析就要安全得多。

让庞统和诸葛亮还需要听荀爽的课程,也就算还有半个师徒之情了,若是真要一个师从荀攸一个师从荀彧,总归都是大家各论各的。

听乔琰这么说了,程昱也没什么好再提醒的。

他跟乔琰汇报了近日在春耕前的农户统计,亩田划定和农具授课,这才准备退下去。

只是他刚准备起身,就听乔琰让随从去喊“元封”过来一趟。

对于元封的真实身份,程昱也是知道的。

他深知乔琰目前并不打算直接揭穿田丰的身份,那么这个将人传唤过来显然不是要扒了他的伪装。

这么一想,就不免让人想给田丰掬一把同情泪了。

他想归这么想,还是直接坐了回来。

在对上乔琰玩味的目光后,程昱淡定地回道:“让我看看这位田元皓先生有没有可能成为我的同僚。”

乔琰觉得,他可能要在成为同僚之前先因为压力太大而跑路了,但也默认了程昱这个留下观望的选择。

好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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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到底是在河北经历过大场面的,在他估摸着目前他的身份还未曾暴露后,在踏入乔琰的办公之所,听她称赞起自己的记录效率,只回道:“君侯谬赞了,我这只是听到什么写些什么而已,若是让我来说来写,大概也只能做个哑巴了。”

乔琰回道:“你这话就过于妄自菲薄了,能以这样的速度将信息记载下来且无有错漏之处,需要的可不只是落笔的速度,还得反应的速度不慢于说话之人。”

她捏着手中的记录纸张,丢出了一句对田丰来说堪称晴天霹雳的话,“你是个奇才啊!”

田丰废了老大的劲,才让自己的脸上没出现什么表情的开裂。

然而在他满脑子“是不是被发现了”的想法中,只听到乔琰问道:“你既有此才,若只做个记录员实在是可惜了,若非来看那两人的辩驳,我几乎要将你错过了,你说自己本事不够倒也无妨,倘有机会让你进行成体系的学习,你有没有这个兴趣?”

在田丰差点要让心脏蹦出心口的紧张中,乔琰对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都说老当益壮,你这都还没到该当称老的时候,起码比起元方先生要青壮得多了,总归你们现在都在弘文馆,在他遴选人才之余对你教习一二如何?”

“元方先生到底六十有余了,我也想替他找个下属,正好你也在弘文馆中做事,便跟着他多学学,也顺便打个下手,你看如何?”

“……”田丰心中五味杂陈。

谁还记得,他最开始只是要潜入农具制作的地方做个打杂人员的?

为什么他经历的每一步都要这样具有传奇性质?

因为简单的计算,被没甚文化唯独运气好的张牛角选成了未来心腹。

因为赶上了天子登基,跟随灵台丞来到了长安。

因为弘文馆新建,被作为调拨的人手来到了此地。

现在又因为诸葛亮和庞统的一番相斗,在乔琰面前做了个中规中矩的记录,居然就要去给陈纪当助手去了!

他都有点担心继续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在袁绍发现了他的所在,派人前来接应他之前,他会不会混到弘文馆馆主的位置上……

不过想想他一个只表现出记载和识字能力的,应该没有这个取代陈纪的可能,田丰又打消了这种揣测。

算了,现在还不是去想往后发展的时候,还是该当想想,如何回答乔琰这个“你看如何”的问题。

田丰是很想拒绝的。

但想想看吧,陈纪在长安朝廷中担任着九卿之中的大鸿胪位置,作为大鸿胪属官的还是刘虞麾下的心腹齐周。

任谁都得说,这就是个对陈纪这种年龄和阅历的人来说最为合适的职位,也完全体现了从刘虞到乔琰都对他格外重视的态度。

田丰但凡答应得慢一点,都是对陈纪的不尊重。

成为陈纪的助手,还有低调行事的可能,拒绝这个提议,估计得被人将他的背景履历都挖掘个明白。

他努力挤出了个笑容,回道:“能得君侯看重,实在是我的福气。只是大鸿胪事务倘若繁忙,我也不便打搅,便做个刀笔吏就是了。”

乔琰也未曾强求,说道:“那便先跟着他多学多看好了。”

田丰如释重负地退了出去。

只是在他朝着弘文馆折返回去的路上,他还是不免斟酌起了直接逃离的可能性。

按照他现在所处的位置,要想快速混入长安集市之中好像是大有可行的。

但他刚生出了这个想法,就见荀彧正好从附近的官舍中走出,在见到他后当即将他给喊了下来,让他帮忙一道将几本古籍送到弘文馆的阅读区内。

作为最先将田丰的身份认出,又将此事告知于乔琰的存在,荀彧一见田丰这表现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当即找了个将他绊住的借口。

甚至以书籍过多的理由,又多安排了个人与他一道返回弘文馆。

田丰:“……”

他对着荀彧那张雅致沉静的面容,并未看出其中的潜藏之意,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怀疑对方此举中别有用心。

大概还是他多想了。

等他抱着书籍回返到弘文馆门前的时候,就见已有人将门前的两侧清理出了挂上门联的区域,想来等到乔琰写的那十二个字拿出装裱妥当,就该被挂在此地了。

想到乔琰写的“谈笑鸿儒鸣凤,往来俊采游龙”这十二个字,田丰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明公啊……同样是有一个天子在手中,为何这长安城中的景况和邺城相比是这样的不同!

但他这口气还未叹完,就被陈纪给找去了。

以田丰看来,这老先生哪里是乔琰口中因为年岁最大所以最需要助手的样子。

听闻乔琰让田丰跟着他就学,陈纪当即说道:“这是好事啊,你看这些近日久驻弘文馆中的,有好一部分还不如今日那两个孩子。等我将你教出来,你去来上个……”

近来因得了乔琰的许诺,会让人将他的《陈子》大作多抄录几份在楮皮纸上,陈纪都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俨然好一派走路带风的状态。

这会儿他虽有些想不通,为何乔琰要给他找个年纪已过四十的弟子,还是在扫了一眼弘文馆中留下的“歪瓜裂枣”后,放出了一句豪言壮语。

“来上个舌战群儒!”

田丰决定,从今天开始跟着长安城中的这些官员一起锻炼身体,以便能寻找到跑路的契机!——

同样是身在别人地盘上的文士,李儒就要比田丰舒坦太多了。

他在益州境内先是给乔亭教导了一番如何通过零碎的信息完成局势的拼凑,而后则教导起了如何将消息不动声色地透露给需要获知此事的人。

事已完毕,他便晨起在庭院之中打起了五禽戏。

齐周起来的时候正看到李儒收功回来,好一派处身此地泰然自若的样子。

都相处这么多天了,齐周也算是对李儒这做派适应了,只是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是不免提醒了一句:“明日就是宣旨的时候了,稍微正经一点,别让益州人看了笑话。”

李儒慢慢悠悠地回道:“你大可以放心,我这个人给自己取了带个明字的表字,就是要提醒自己,该清明的时候还是不能犯糊涂的,你说是不是?”

何况怎么会是他被人看笑话?

要被看笑话的当然另有其人。

那被李儒指导着乔亭判断出的可用之人,也就是益州士代表的赵韪,在昨日从驿馆的自己人那里得到了个意外的消息——

刘焉能得到大将军的敕封并不只是长安朝廷单向对他的示好,而是双向的选择。

他预备将自己的幼子送往长安作为人质,意图达成与长安朝廷之间的联合。

长安这边接下了他的好意,这才做出了投桃报李之举。

之所以可以让他只送个小儿子,实是因为,对比袁绍和公孙瓒,刘焉的表现已算是极好的了。

至多也就是那张鲁给凉州惹出了点麻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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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刘焉此人一没有僭越之心,二没有支持邺城朝廷,三还是大汉宗亲。

看在两地之间未来还得维持不少往来交易的份上,不必用那等严苛的限制。

赵韪收到这消息却当即变了脸色。

将小儿子送去长安为质?

这对刘焉来说或许是个不太难办到的要求,对赵韪来说却绝不是!

在这几年间,刘焉表现出对东州士的偏袒已越来越分明。

可他们益州人为他安稳坐在成都所花费的心思,难道就很少吗?

若不是董扶告知于刘焉益州之地大有可图,刘焉此时怕是已经成为交州牧了。

又若不是他们这些益州士的扶持,在他聚拢起手中的东州兵之前,便早已被益州南蛮、叛军与豪强吞吃个干净。

这世上没有这么卸磨杀驴的事情!

要不是刘焉身中的箭疮,在赵韪所买通的医者告知之下,大概有上个两三年便会恶化,他又恰好有一个和益州士相处融洽的儿子,赵韪早就想给刘焉一个警告了。

但现在……现在他居然想将刘璋给送去长安?

在得知前来益州宣旨的使者还专门拜访过刘焉的几个儿子后,又得知李儒这几日间频频出入了蜀绣店铺和酒馆,问询蜀中的米粮亩产,很像是一派要做买卖的样子,赵韪对这个消息越发深信不疑。

现在的情况着实不妙。

刘焉的长子刘范一旦接位,所奉行的必然是刘焉的全盘意思。

东州兵的规模又逐渐扩大,扼守住了益州的关窍之地。

偏偏一部分被分化出去的益州人还未曾反应过来刘焉的谋划用心,反而簇拥在刘焉的身边,成为自己人的障碍。

这样一来,他唯一的机会就在刘璋的身上。

可一想到明日宣旨完毕后不久,使者可能就会将刘璋给带走,让他这大半年间和刘璋接洽所带来的成果付诸东流,他就只觉一阵心急如焚。

不行,不能让这件事被促成!

他必须想出个扭转局面的办法!

234.234(一更)不臣之心

赵韪总算还不太笨,在尝试做出行动之前,他还寻了刘璋一趟。

可即使在他旁敲侧击的问询中,刘璋并未告诉他,自己会有被父亲送去长安为质的可能,赵韪还是有些不妙的预感。

谁让刘璋对他说,那两位使者曾经跟他提起过两件事。

其一就是荆州牧刘表之子刘琦来到了长安,在长安朝廷中担任起了太仆的职务,也就是当年袁基所担任的位置。

九卿之中的太仆负责车马,但实际上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负责天子出行的仪仗。

这是个相对来说闲散的职务。

在刘虞过于简朴的生活中,他是没有进行什么仪仗出行的机会的。

也便是给宗室子弟安排了个名位不低,但没有太多麻烦的职位,无疑是在表现长安朝廷对宗室的态度。

这话当然是李儒而不是齐周说的。

但齐周并未觉得此话之中有什么问题。

这话正是在通过陛下对荆州方向的态度来表明,只要益州牧在他们进攻袁绍和公孙瓒期间也能拿出这样的表现,他们也同样是可以和睦相处互助共赢的。

还得算是在给刘虞刷形象分。

李儒提到的第二件事则是——

兖州牧曹操的儿子曹丕早在去年就已经到了乐平书院,在乐平书院中就读。

这句话被李儒拿在明面上来说有两种意思。

其一就是,别看曹操的兖州牧是通过邺城朝廷来得到委任的,实际上他稳定兖州,依靠的却是他本人的实力。既然有这个将儿子送到乐平书院来就读的情况,甚至和并州之间还有往来交易,谁也没法确定,一旦长安朝廷要对邺城朝廷发起吞并,兖州会不会从原本的敌方变成了他们的前哨。

这就是在显示军事实力。

另一方面,曹操为什么会将儿子送到并州来就读?还不是因为并州有蔡邕郑玄这些大才。

这是在显示文化实力。

因为这样的一番陈说,当时的齐周甚至觉得,“李蒙”这个人还是没有这么差劲的,起码在当时他为了维护长安朝廷体面的时候,总算还是说了几句人话。

但实际上呢?

按照李儒教导乔亭的时候所说,他这两句话都另有其他的意思。

“我们从别人这里获知到的消息是很琐碎的,需要通过各种手段去打探整合,直到抓到这个关键的线索人物,别人从我们这里获知到的也同样零碎。”

李儒解释道:“所以在往后,你也不能指望对方能领悟你送出的全部假消息,多给他一点模棱两可的信息,让他通过任何一种拼凑组合,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答案,这才是有效的误导。”

这种有效的误导,曾经在李儒协助董卓逃脱羌人的合围中展现过,如今则是用在了对付赵韪上。

赵韪从刘璋这里得到的讯息,非但没让他觉得,他从驿馆中得到的可能是个假消息,反而加剧了他的这种判断。

刘表将长子刘琦送入长安,曹操将次子曹丕送入乐平,在赵韪看来,都是将相对来说没有继承权的儿子给送走,和长安朝廷交好。

这样的话在刘璋的面前说,其中好像有些隐藏的深意。

按照赵韪的判断,这出送质的说辞大概就是真了!

那就不必再去多想消息的真伪,直接想想该当如何改变这个局面。

直接去跟刘焉本人说,即便要送人质也不能送四公子,这显然不可行。

刘璋暗弱温和,才是赵韪选择刘璋最重要的原因,若是让刘焉本人来选,只怕那个被他丢去经商做富贵闲人的二儿子都要比小儿子更适合作为他的接替者。

刘焉也显然不喜欢他们益州人在他的决定上做出太多的干涉。

那直接谋害这趟长安来的使者,让他们没法完成出使的任务,从源头上断绝刘璋被带走的可能?

这也不可能!

长安来使所带的侍从是从赵云的部将里分出来的,都是凉并二州的悍将,若要将他们解决,所制造出的动静绝对不小。

这样一来,赵韪就不得不将自己所做出的举动暴露在刘焉的面前,很有可能会因此成为被他清算的对象。

这对他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

再者说来,倘若从长安朝廷派遣到益州的使者身亡,关中与长安之间相对和平的关系,就会在一夕之间被打破。

乔琰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击败了李傕派往凉州的入侵队伍,而后自陈仓打入关中,谁又敢说,她不会在对袁绍那边保持着凭借太行山戍防的优势,先因为这个借口对着益州发起进攻。

若按照山川地理的条件,这还真不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这就对赵韪来说更不妙了。

他不满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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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焉对东州士的偏袒,并不意味着他希望将益州交到其他人的手里来统领。

刘焉的汉室宗亲之名,和他治理益州的手段,对益州人来说依然是有利可图的。

若非如此,在刘焉以莫须有的罪名对益州豪强进行处决,又镇压了任岐所引发的叛乱后,以赵韪为首的益州人不可能还对刘焉保持着这样支持的态度。

所以他不能以太过激烈的手段,让益州直接成为长安朝廷的眼中钉。

那就换一个方向来考虑。

他想到了从驿馆那边收到的消息。

对方说的是,比起袁绍和公孙瓒之流,刘焉还是相对来说配合的,且并没有不臣之心。

有没有一种可能,稍微提高几分刘焉对长安朝廷的威胁,又还不到过界的地步,让原本并不苛刻的送质条件变得苛刻起来?

赵韪陷入了沉思。

他还真不能算是纯靠蛮力的武将。

在他跟随刘焉进入益州之前,他在洛阳朝廷中担任的是太仓令的官职。

作为大司农之下的属官,这是个正儿八经的文官职位。

但要不是因为他这有却不多的脑力,李儒也不会选择将赵韪作为利用的对象。

赵韪基于增加刘焉对长安威胁的角度,先想到的是让张鲁那边再折腾出一点动静。

然而张鲁,或者说是天师道,完全就是不可预料到行动分寸的。

就算同为益州人,他们也是在谋求不同的利益。

若要赵韪看来,张鲁只怕更想要的是得到一块属于自己的传教地盘,而不是和汉室出身的幽州牧达成共赢。

到时候若是做得过了火,难保给益州带来灾厄。

那就只能换一种方式了——

给这些前来长安的使者提供一些模棱两可的信息,又将这个把柄给销毁!

到时候长安至多对他们产生几分警惕,却没有这个实际问责的理由。

只要确实没有越界太多就好。

当今司空黄琬的姑姑就是他们这位益州牧刘焉的母亲,总要从中斡旋一二的。

赵韪想到这里,只觉豁然开朗。

他当即喊来了心腹,让人去操作起来。

那下属骤然得到这种离奇的指令,不由惊了一跳,连忙问道:“这……这真不会出事吗?”

赵韪斩钉截铁地回道:“能出什么事,非要算起来,我们还是为君侯给抹除了个后患。”

下属不疑有他,当即着手行动了起来。

于是在这个刘焉将领大将军位置的前夜,原本平静的夜晚忽然被一阵救火的喧嚣所打破。

身在驿馆的齐周被这个动静给惊醒,连忙起身查看,只见东面的天空被映照得通红,分明就是着了大火的样子。

而东面,正是刘焉的州府所在!

即便这是冬日干燥之时,怎么会突然起了大火,还是在这样的时候?

齐周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又听同样被惊动的李儒从另一头问道:“发生了何事?”

两人茫然地对视了一眼,在不想这趟宣旨出现问题的想法驱使下,一拍即合地决定朝着那边去看看。

为防是这益州如同前两年的情况一样,发生了什么动乱变故,两人在前去的时候还带上了一半的护卫。

好在等他们来到起火的地方后又发现,情况大概并没有他们所揣测的那么麻烦,顶多就是益州的府库起火了而已。

只不过……

齐周朝着那沸腾的火海看去,忍不住问道:“刘益州,您是在府库中放了很多过时的家具摆件吗?为何火势会烧得这般激烈。”

这比起有油助燃的起火也当真不差多少了,若是等闲的起火根本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可刘焉总不至于这么客气,在这个册封大将军位的宣旨仪式之前,先给自己家里点一把火,给大家伙助助兴吧?

眼见这火势还有扩散的可能,齐周连忙让人协助起了救火。

他却并未看到,在刘焉那张大半隐匿于夜色中的脸上,比起救火的着急,更有一种警惕的焦虑。

好在这场火被顺利扑灭之后,那府库之中的东西也已经被彻底烧成了灰烬。

刘焉一面肉痛于自己的损失,一面又觉得,这场意外的起火或许也正是对他这侥幸心理的警醒。

但他并不知道的是,当他在第二日顺利地于各方太守的注视下,接过了长安朝廷的册封后,有一张书绢被人塞到了驿馆。

上面写着,昨夜起火的府库会烧成这样,实是因为这府库中藏车千乘,乃是刘焉在心怀不轨的想法下打造的僭越之物。1

报信人又提到,他之所以告知此事,乃是因为他与任岐这位前犍为太守是故交,不忿于刘焉对其苛待,将其逼反后杀害。

齐周看着这封密信,和李儒嘀咕道:“算起来任岐这件事也确实挺蹊跷的。昔年益州逆贼马相攻杀益州刺史郄俭,甚至在蜀中自立为天子,还是被那任岐给击败的,这才将刘益州成功迎入蜀地为主,可也没过两年任岐又自称将军,朝着刘益州发起了进攻……”

真是古怪得很。

或许是因为任岐不满于刘焉对益州人的待遇吧。

那么有人来替任岐申报不满,也情有可原。

只是这也难免是有人对刘焉有栽赃之言。

他叫来了昨夜参与救火的下属,问起了是否有何种异常。

这一问还真问出了点端倪。

有人说他本可以去协助灭火,却被刘焉的侍从给阻拦了下来,只让他去打水。

有人说在往复奔走的人群中,听到不知什么人在小声议论“可惜了那些乘舆车驾”。

有人在说“恐怕是真犯了忌讳”。

这么一听,那昨夜大火中被烧毁的东西,很有可能确实没有这么简单。

想到刘焉在益州的治所是从绵竹搬迁到成都的,在这封告密信上又提到了另一个和绵竹相关的消息,齐周当即和李儒商定,在他们和刘焉告辞离开之后,顺路经过绵竹,再小心地探查确认一番。

这个离开稍显仓促了些,让做出了火焚州牧府库举动的赵韪心中大定。

若不是因为这一把火,只怕他们离开的时候就会带上人质了。

现在则要先迟疑一番。

可惜赵韪并没有真要背叛刘焉的意思,他们往绵竹的这一行绝不可能拿到实质的证据。

在齐周和李儒等人途径绵竹董扶故里的时候,他们便发觉,此地也在前日起了火,将其中的一应手稿文书都给烧了个干净。

这也正是赵韪的目的。

没有了印证的途径,反而恰恰证明了其中有不妥之处。

董扶是跟随刘焉入蜀的重要臣子之一,和刘焉在提出重启州牧制度后选择益州这个地方,必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在占卜之上的本事在绵竹也有些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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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些东西结合在一起来考虑……

齐周心中大惊。

这么一看,那刘焉恐怕并不只是想要做个益州牧而已!

而倘若他还心有大志,仅是在想到了北面的威胁之下,才将相关的线索都给销毁藏匿起来,其本质上来说依然是一个莫大的威胁。

再想想益州的资源与特殊的地形条件,那刘益州若是想要在乔侯对峙于袁绍的时候捅长安一刀,好像并不是什么难事!

若是他们早一些知道这个消息就好了。

现在大将军的敕封宣读完毕,已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在此时做什么反复的举动,反倒是要让长安朝廷显得何其可笑。

“早一点知道也没有用,”李儒在旁泼冷水说道,“你若是早些知道了,这个圣旨难道就能不宣读?”

“以蜀地的地形,我等若是想要中止宣诏,直接返回长安去,恐怕在半道上就被刘焉给拦下来了。能不能阻止圣旨到手不好说,我们的小命却要丢在这里。”

齐周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李儒回他:“别犹豫了,我们得在刘焉发现我们将这两把火联系在一起、得知了他的企图之前,尽快回返长安,将消息告知于陛下。”

齐周觉得李儒这人也是个人才,能将赶快跑路这种话说得这般冠冕堂皇理直气壮。

可眼下这个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这好像还真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他连忙摆出了一副在绵竹采购了几样东西后,就马不停蹄赶回长安的样子。

在刘焉终于收到董扶故里被烧的消息,直觉其中太过凑巧的时候,齐周早已经带人进入巴郡了。

他这时候再要追,去确认一些东西,也已经不可能追得上。

齐周更是在汉中境内让人加快了脚步,直到穿过斜谷道,见到了接应他们的队伍,他才终于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

身在此地,那种随时有人要从后面追击上来的状态,终于在此时消失了。

但现在还不是他可以休息的时候。

他人还没到长安,已让人先一步朝着天子送去了求见的急函。

这让他可以前脚踩进长安城,后脚就收到刘虞批准他觐见的消息。

刘虞还有些不明就里,便见宣称有要事禀告的齐周在殿中跪了下来。

他惊了一跳,连忙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只见齐周面露急色,回道:“陛下!那刘焉他有不臣之心啊,这大将军的位置实不该给他!”

235.235(二更)会猎汉中

不臣之心?

刘虞对齐周这个下属还算了解,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他是不会做出一个轻易论断的。

此番将他派遣往益州,也是考虑到他做事稳妥的个性。

但现在他竟说刘焉有不臣之心……

这好像是一句实打实的重话!

齐周又补充了一句,“准确的说,他是有觊觎天子之位的想法。”

刘虞面容顿时一肃,“你知道你说出这话要担负起的责任吗?”

齐周颔首:“知道,但这是我此番往益州一行的亲眼所见。”

他在从绵竹到汉中,又从汉中到长安的这一路上,都在反复斟酌着他的所见所闻。

被乔琰委派来协助他行动的李蒙此人,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对劲之处,就像是个才能平平,但未曾拖后腿的普通队友,所以绝没有什么乔并州后悔将大将军位置让给刘焉,因此对其有所针对的说法。

那两把火虽然都很意外,但也都解释得通。

前一把火的出现,乃是任岐旧识想要为其讨要一个公道,放火点燃了益州州府的府库,试图让他们这些使者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刘焉所打造的违制乘舆之上。

可惜那起火现场严禁他们靠近,齐周也并未在一开始就意识到这把火背后的隐情。

对方在迫于无奈之下,不得不对他们给出了更加直白的提示——

他们收到的那封信。

同时对他们告知了另外的一个消息。

昔年跟随刘焉入蜀地的董扶,预言了“益州分野有天子气”的说法,这才让刘焉弃交州牧而取益州牧。

这意味着刘焉想要成为汉家天子的想法,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有了。

但或许是因为第一把火已经引发了刘焉的警觉,让他在那些车驾被烧毁后,为了防止其他的秘密被发现,选择将董扶的故居也给烧了。

以至于当他们赶到绵竹的时候,原本有可能有所发现的地方,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废墟。

若要齐周看来,这个举动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刘焉会做出这种仓促烧毁房屋的举动,又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他既迷信神鬼之说,大概也就会想,董扶这位大占卜师在死前,极有可能将刘焉在他面前所表现出的把柄,记录在一个让人无法发现的地方。

这样一来,若是哪一日他的子孙后嗣遇到了麻烦,还可以借助此物来挟制刘焉。

倘若找不到这个东西怎么办?

在此地已经有极大概率被使者获知的情况下,还不如将此地一把火烧了痛快!

可惜这个诚然有问题的府库救火和这个被烧掉的房屋,已经足以让人对他提高警惕。

当然,这其实还不够。

齐周的这些耳闻目睹也都只是一出揣测而已,还需得有另外的证据来证明。

好在,既然那报信之人提到了董扶,当年刘焉出任益州牧前后的情况,便可以寻人来问了。

如今身在长安城中的官员,可还有不少洛阳故人的。

在刘虞听完了齐周的这番说法后,他当即找来了几人。

“董扶?”陈纪忽然听到刘虞问起这个名字,还愣了片刻,但在遥想起洛阳城中的情况后他又说道:“不错,我认得他。”

“昔年他是被何大将军举荐给孝灵皇帝的,因他被举荐的时间更早,故而他跟我们这些只是依托于大将军门庭之下,以府掾的方式寻求托庇的还不太一样,他是直接被委任为侍中的。”

“因为当年所负责的事项,他确实和当时担任太常卿的刘君郎走得很近。”

他思忖再三,回道:“我说不好他有没有对刘君郎变更决定做出影响,但他最开始的选择确实是交州,这一点……当时身在洛阳的都可以证明。”

在黄巾之乱中张氏兄弟伏诛,乔琰随同毕岚来到洛阳之前,这个变更就已经完成了,知晓此事的只有当时对朝中局势变化尤其清楚的几人。

陈纪是一个,早前与荀爽黄琬等人一道前来长安的杨瓒也是一个。

“可光靠着这种决断变更就对刘益州下此判断,是否还是过于武断了。”杨瓒替陈纪做了个证明的同时,也不免在旁问道,“当时益州的情况确实要比交州更需要一位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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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征暴敛的益州刺史郄俭命丧马相等人之手,急需一名坐镇中央之人,平定益州境内的叛乱,这样说来,即便不是出于什么天子气的说法,只是出于实际必要的考虑,益州也确实要比交州更合适。

“不,还有另外一个证据。”他们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有人自外间踏入了殿中,在朝着刘虞行了一礼后说道。

来人是被刘虞安排在少府中充当属官的鲜于银。

在齐周将刘焉恐有僭位天子之心的消息告知于刘虞后,先被他找来问询意见的,还是他在幽州时候的旧部。

鲜于银乃是现任卫尉鲜于辅的兄弟,也效力在刘虞麾下。

他思忖了一番平日里所接触到的人后,立刻将造办之处所收容的益州工匠给找来问询了一番。

长安早前动乱,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人口还是从关中流入益州,这也正是为何在刘焉的麾下会出现东州兵这样的势力。

东州兵的组成就包括了从荆州和关中流入益州的人口。

但在去年八月的董卓之乱平定后,因长安城内的各项秩序需要恢复,十月之后更有大量修建宫室和打造器物的需求,他们对长安民众发出了不少募招。

益州人中也难免有一部分耳闻长安景象,向往天子治下的未来,选择流入关中,以领取到落户长安的福利。

这其中便赫然有当年参与过刘焉车驾打造的工匠。

刘焉那千乘车驾的制作,正值汉灵帝驾崩后中原最为混乱的时候。

彼时他未曾想到自己会有朝一日面对长安这头的威胁,更未曾想到,这种为山岭重阻所挡的放肆之举,会传到不该听到此话的人耳中。

他也就更加想不到,参与过车驾打造的工匠会身在长安,还被人在此时给找了出来。

当那几个工匠凭借着回忆将车驾图样给绘制出来后,围观众人的面色不由一沉。

这确实是天子驾舆的制式!

若只是一架两架也便罢了,按照那匠人的回忆,刘焉当年让人所打造出的车驾起码以百为数。

这就意味着——

他是真将自己当做益州境内的天子了!

他如今是不是还抱着这样的念头?

这个问题好像只有一种答案。

若是他只是一时糊涂,现在已经想通了,这些不该为他所有的车驾,也就不会在他接任大将军位置的前一夜,在他的府中被人给点燃了,而是早应该被他销毁掉。

他分明还心存侥幸!

齐周朝着上首的刘虞问道:“陛下,我们现在该当如何办?”

即便刘虞在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想要成为天子,可他现在毕竟已经即位了。

在其位谋其职,向来是这个道理。

他至多也就是如他在接任皇位的时候所说的那样,倘若有朝一日能够将刘协给找回来,他是可以退位给对方的。

但在刘协还不知所踪的情况下,刘虞该当做的是与乔琰配合,一个坐镇中央,一个横扫四方,将割据天下的乱党给平定下来。

这种评判标准里,刘焉身怀跻身天子位的心思,当然就是他们的对手。

可现在大将军的位置已经交到了他的手里,该当如何做来消弭掉此事的影响,又应当以何种态度来面对刘焉?

总不能是放任着对方不管对吧……——

“文优先生的这番表现实在精彩。”

乔琰看着眼前的李儒,听着他汇报出的结果,不由心中感慨。

她当年将李儒射下马来,让董卓失去了这个军师,实在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对方的这种信息收集和误导他人的能力,若是在董卓身处长安的时候得到发挥,乔琰要想让贾诩在其中反复横跳,就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更别说是在攻克长安后,还安排起了天子的去向。

也好在李儒并不是要为董卓殉死的部将,更选对了一个出山的好时候。

乔琰又问:“不过,文优先生就不担心赵韪所选择的路子并不是放火点燃府库,而是什么其他法子吗?”

李儒笃定一笑,“那么君侯觉得他除了让我等发现刘焉的不臣之心又销毁证据之外,还有什么更合适的方法呢?杀了我们这些使者吗?”

“这对他来说倒也是一条出路,但我想君侯早前让人往益州之地行商,不是什么人手都没留下。既然敢让我那位弟子也跟着一道前往,您对她的安全必定是有过考虑的,触发了这种最为极端的情况,我也可以借一借光,从中全身而退。”

“刺杀来使这种直白表露的不臣之心,同样是君侯可以行问责之举的凭据。”

他顿了顿,总结道:“所以赵韪是要用莽夫的手段,还是要用相对聪明的法子,并不影响到结果本身。”

乔琰无奈地问道:“若按照你这种说法,你到底是去教学弟子的,还是为了带个护身符的?”

李儒坦然回她:“君侯对同宗侄女的关照,同样是我收集到的一条情报,将其灵活运用而已。”

这也当然是他教给乔亭的一课。

总的来说,无论是出于达成教学的目的,还是出于完成乔琰任务的目的,李儒的这番表现都堪称精彩。

也正是因为他在此番宣旨的队伍中,虽然有一点存在感但不多,以至于当齐周将消息带给刘虞后,刘虞选择的是先找到更能叫做真凭实据的证明,而不是让李儒再将和齐周一起看到的东西说一遍。

这就大大减少了他出现在人前后,被人叫破身份的可能。

至于依靠着这些零碎的信息,能否让刘虞对刘焉下达一个肯定的判断,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刘焉确实有这样不臣的想法,也将其付诸了行动,考虑到益州又与关中是个邻居,那么他们要在有了认知的倾向后去补足这个证据,并不是什么无法达成的事情。

乔琰都不介意先将大将军这个位置让给刘焉了,又怎么会介意再多等上一段时间,直到将那个大司马的位置拿到手中。

反正,现在还只是建安元年的二月。

但现在看来,刘虞的这些部将在行军打仗上的能力不太行,在寻找刘焉有不臣之心这件事上的效率却着实不差。

乔琰都得夸一夸他们了。

仅仅是在齐周和李儒等人回返长安的两天后,刘虞就已同陈纪等人一道,说出了此番前往益州敕封的意外发现。

朝堂之上的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这趟赶赴益州的宣旨,谁也未曾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大将军的位置是给刘焉了,但通过这个方式表达与益州之间的合作,当真该算是成功了吗?

乔琰当日将大将军的位置让出去的时候,也曾经说过,身处益州的刘焉有割据一方的想法,撤换掉他的大司马位置是为了防止他行事过于张扬,稍微限制他几分。

可谁又会想到,刘焉他何止是抱着割据一方的想法,分明是想要中央混战,让他自己从中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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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乔琰面容沉静,并未在此时表现出对刘焉的愤怒,众人难免想到,出现这样的情况,她可能早已在心中做好准备了。

毕竟,早在八年之前,她就已经写出了那州牧封建论。

今日她这位并州牧甘愿停在骠骑将军的位置上,那位益州牧却是打造起了天子才能使用的乘舆,谋划起了从州牧晋升为天子的可能性,好像正是对她当年那番论断的照应。

刘虞开口问道:“众卿可有何等想法要说?”

在齐周问他该当如何做的时候,刘虞也着实觉得棘手。

刘焉所统辖的益州面积甚广,人手也不在少数,在两方之间存在秦岭阻隔的时候,要想做到和平暂处不难,要进入全面开战的局面,则对谁来说都很伤筋动骨。

何况此时距离春耕只剩下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大量的人手调动,所带来的负面效应必然被进一步加剧。

此外,一旦他们因为此事向刘焉问责,与他们同样邻近的刘表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那毕竟是汉室宗亲。

东边的袁绍公孙瓒又会不会对并州趁机发难?

这难免会顾此失彼。

以至于刘虞苦思良久,只觉方今情形竟成了骑虎难下。

那个大将军的名号也成了个暂时收不回去的委任。

他是这样想的,众人也是如此。

以至于这殿内竟在一时之间陷入了一片安静。

还是黄琬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不知刘焉目前是否已能肯定我们知道了他怀有异心?”

正如赵韪所知道的那样,黄琬和刘焉其实是表兄弟的关系。

但当黄琬开口直呼刘焉其名的时候,众人便听出了他的潜台词。

他如今的立场是长安朝廷,大可不必顾及他和刘焉之间的表亲关系。

他与其在此时缄默不言来避嫌,还不如直接将该说的话都说个明白。

他又补充道:“既然已经做出了这个判断,事情摆在眼前了,总归是要解决的。没有当做无事发生的道理。”

这话中将他的立场说得就更明白了。

若真要打,就得打。

毕竟刘虞刚代表了正统,绝不能让刘焉在此时有越轨之举。

“但眼下的情形适合与益州翻脸吗?”王允忍不住回问道,“从关中防守益州那头的入侵,相对来说还是容易的,总归只是给出了个并不能真调动天下兵卒的大将军权柄,姑且当其不存在就是。我等的头号大敌还是袁绍和公孙瓒,或者说是那头的邺城朝廷,毕竟刘焉总不能在只占据有益州的情况下就干脆称帝。”

说白了就是,现在刘焉有不臣之心吗?有。

他能将其落在实处吗?只怕不能。

顶多就是,这个将大将军位置敕封给他的举动,让人不免在心中觉得有点膈应就是了。

但他话还未说完就已被卢植给打断了。

卢植沉声说道:“不,话不能这么说,刘焉既已焚毁董扶故居,以图掩饰其有居天子位之心,可见对使者的行迹已有揣测,此时只是设防于他,表面无事,只会助长其狼子野心而已。”

“不错!”乔琰抬眸接道。

她素来行事果决,立场坚定。

在这掷地有声的“不错”二字中,谁都能听明白她的立场。

她迈步出列,在抬眸间流露出的凛然之色,已让人不难猜到,在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后,她已从先前的纠结中抽离,在心中做出了一番评估。

只听她接着说道:“刘焉麾下东州士与益州士间互有龃龉,争锋以对,然有刘焉在上,此消彼长之势皆为州牧所控,迟早化益州兵与东州兵尽归其所有,一旦令其据民殷国富之力,合智能之士谋划险阻,势必为我等祸患。此事看似在短期内无妨,却实不能轻忽。”

“要我看来,虽眼下还不宜撤其大将军位,令邺城那头看了笑话,但也未尝不能在春耕之前给那刘焉一个警告。”

这就是要打了!

她戎马征伐多时,众人都相信她的判断。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在她随后开口说出的话中,竟好像不是要攻伐益州,或者说,不是要和刘焉开战的意思。

她朝着刘虞行了一礼,说道:“请陛下予我与那刘益州各一道圣旨。”

“汉中张鲁,自从将其驱逐出武都郡后依然无有悔改之心,潜藏汉中,聚敛天师道人手,阴行祸事。今长安天子方立,本有大赦天下之宽宏,然其祸乱民生,颠倒阴阳,此为不可赦者。”

“故而——”

“天子有诏,令大将军与骠骑将军会猎汉中!”

236.236(41w营养液加更)位极人臣……

令大将军与骠骑将军会猎汉中!

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看,这好像是让乔琰和刘焉进行一出对张鲁的联合围剿。

可这会猎汉中的猎物,到底是被乔琰称为不可赦免之徒的张鲁,还是那有不臣之心的刘焉,在场之人大多不蠢,怎么都能听出个潜在意味来。

自然还是刘焉!

可既打着是让大将军和骠骑将军一道发兵围剿的幌子,起码在名义上,他们还未曾和刘焉撕破了脸皮。

“会猎……”皇甫嵩将这个词在口中念了一遍,忽而朗声笑道:“好啊!好一出会猎!”

上一次在乔琰口中出现会猎这个词,还是她声称要与韩遂会猎于金城。

可她在彼时哪里给了韩遂以“会猎”的机会。

在她绕行陇西郡先取马腾后,留给韩遂的就只剩下了一条四面合围的死路。

今日她话中咬字铿然,分明也是同样的傲然姿态。

虽是会猎,但到底谁在其中占据了主导,好像并不是个难想到的情况。

这根本不是要和刘焉有商有量地一起将汉中的张鲁拿下。

而是要抢在刘焉收到长安发来的合围狩猎之言前,就将关中的军队挺进汉中,给刘焉一个他们即将挥兵南下,而且无所不往的假象!

以便一口气将刘焉觊觎天子位置的气焰给打消。

然而——

就连司徒王允都在此时觉得,他们发起对刘焉的谴责和讨伐,乃是并不那么符合眼下局势的举动。

就连身为陛下的刘虞都对是否要问责于刘焉,持有犹豫不决的态度。

那么刘焉本人又会怎么想呢?

他可想不到会迎来这样的一出迎头痛击!——

此时的刘焉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一面让人检查起了益州州府府库的失火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一面担心起了在董扶故居被焚烧后,其中到底有没有被那些长安来使所带走的切实证据。

但他心中转圜之间又意识到,他其实是不必这么惊慌的。

就算他在早年间的那些算盘都被暴露在了刘虞和乔琰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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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方还有一个更加要紧对手的情况下,他们难道能有这个机会无视邺城和幽州方向的威胁,无视刘表袁术等人在侧的观望,无视内部即将进行春耕的安排,肆无忌惮地侵入到益州境内吗?

他们只怕不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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