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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年淳雅的下巴,盯着年淳雅潋滟的眸子,这里面有小心,有讨好,但却少了一种他熟悉的仰慕与爱意。

四爷越看,脸色越是难看,直到最后,竟是直接掀开帐子起身,随意穿好衣服,连话都不留一句,就这么离开了。

年淳雅眼睁睁看着四爷离开,没有出声挽留。

她知道四爷想说什么,也知道原主从前是怎么做的,可她不想事事都按照原主的行为习惯来,那样太累了。

而且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完全成为另一个人的,她接受的二十年的思想教育和行为习惯,也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

原主痴恋四爷,有关四爷的事,事事都要放在心上,她的每时每刻,都在围绕四爷而活。

可她不是原主,并不喜欢四爷,哪怕是把四爷当做金主讨好,但这种讨好到底和喜欢是不一样的,她能模仿原主的行为,但感情不能。

她深知,四爷迟早有一天是会察觉到的,只是这一天来的格外早了些。

这是第二次四爷含气离开雅园,且情况比上次要严重的多。

因为自这日起,接连半月有余,四爷都不曾踏入过雅园。

玉露急的嘴角都起了燎泡,眼看着院子里的奴才人心浮动,急性子的玉露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骂完了就躲起来哭。

等哭够了,还得在年淳雅面前装作没事人一样。

“侧福晋,十遍的女四书已经抄完了,可要奴婢送去正院?”

因为哭过的原因,玉露说话带着些鼻音。

年淳雅从话本中抬起头,见玉露眼眶微红,心下一惊:“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

玉露的情绪本就是强忍着的,一听年淳雅关心的话,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忙抬手抹去,勉强扯出一抹笑:“奴婢没事,就是有小虫子进了眼睛里,有些难受。”

一听就知道是找的借口,但玉露不愿意说,年淳雅多少也能猜到几分。

四爷不来,院子里的奴才都没了以往的精气神,绣房膳房还有各处的管事对雅园的态度依旧恭敬,却没了那份热切。

还有上一次去请安时,那些若有似无的打量她的视线,里面不乏带着嘲笑。

而这所有的变化,都是四爷带来的。

年淳雅从来没有那一刻如此清晰的意识到,封建社会的女子没有任何自我,她的荣辱,她的一生,都是系在男人的身上。

她难以接受,是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还是那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是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在自己的领域内闪闪发光的存在,而不是一个只能被困在后院,仅有的价值只是伺候男人生孩子。

可她又不得不接受,因为她改变不了现状,就只能选择接受现状。

四爷这么久没来,她心中其实并不在意,觉得一个人还清净,可看现在,不过半月而已,日子就已经有些不好过了。

她是主子,有些罪受不了,但她院子里的奴才都替她受了。

或许,是她过于清高,过于矫情了。

她心累的闭了闭眼,正要说些什么,外面突然有些喧哗。

玉露忙道:“奴婢出去看看。”

玉露一出来,就见桃枝桃夭并几个小丫鬟凑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心头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都吵什么呢,还有没有规矩了?”

一句呵斥,瞬间安静了下来。

桃枝暗地里用胳膊碰了碰桃夭,桃夭上前一步,抿着唇道:“玉露姐姐消消气,奴婢们不是故意的。”

玉露打量了桃夭一眼,见她两手空空,道:“你不是去领侧福晋下个月的份例衣裳了吗?东西呢?”

桃夭本就低着的头更是低了两分,为难道:“奴婢是去领了,可是奴婢去的时候碰上了乌雅格格,乌雅格格说主子爷今晚要去她院子里,而她下个月的衣裳份例还没做好,就……就硬是问绣房要了本属于侧福晋的衣裳,所以……所以……”

玉露气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乌雅格格要,你就给?咱们侧福晋的份例是她一个格格配用的吗?”

侧福晋的规制衣裳和格格的规制衣裳是不一样的,乌雅氏竟敢要侧福晋的衣裳,真是脸大如斗。

桃夭都快哭了:“奴婢也不愿给,可是绣房的管事要给,奴婢拦不住……”

“你……”

“玉露,你进来。”

玉露气结,正要再训斥桃夭几句,就听年淳雅在喊她。

“侧福晋,您都听见了?”

玉露问的小心翼翼,问的时候还注意着年淳雅的神色,生怕她气到自己的身子。

年淳雅点头,不过却没再问外头的事:“金风去哪儿了?”

“金风姐姐今日拿了对牌出府去了。”

玉露低着头,手指头不停的抠着手心,神色很不自然。

年淳雅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出府做什么去了?”

玉露一慌,扑通跪下,头低的死死的,声音也没了刚刚在外训斥桃夭的响亮:“侧福晋恕罪,金风姐姐她,她去年府找年管家给二爷传口信了。”

“侧福晋出嫁前,二爷交代过金风姐姐,若是侧福晋在府中受了委屈,一定要及时告诉二爷,二爷说他会替您出气的。”

只不过这几年原主在府里,没受过什么委屈,所以这口信也是金风第一次传。

年淳雅只觉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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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黑:“谁许你们自作主张的?”

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凌厉。

第26章

云澜苑东厢房,乌雅氏穿着今日从绣房里抢来的衣裳,一脸娇媚的迎了四爷进屋。

“爷,您喝茶。”

乌雅氏站在四爷身侧,身子微微朝四爷倾去,亲自捧着茶盏送到四爷嘴边。

四爷身子坐的挺直,眉心皱的能夹死苍蝇,忍着甩袖要走的冲动,沉声警告:“乌雅氏,身为女子,当庄重得体,不得轻浮。”

对于自持身份的人来说,轻浮一词,是对那人最大的侮辱。

乌雅氏却并不觉得,只是四爷眉心的褶皱实在是太明显,乌雅氏想当做看不见都不行。

她只好站直了身子,把茶盏递给巧菁。

递茶盏的时候,乌雅氏伸出了手,一直不曾正眼看过乌雅氏的四爷看到乌雅氏袖口上绣的花样,当即侧了侧头,去看乌雅氏的衣裳。

是一件浅松绿的织银线蜀绣兰花样式的织锦衣裳,颜色淡雅,做工精细,这衣裳分明是侧福晋的规制。

只有侧福晋的衣裳才能用织了银线的织锦缎。

四爷眸色渐深:“你这衣裳……”

话还没说完,乌雅氏就兴冲冲的打断:“这是奴婢去绣房领的衣裳,爷瞧着好看吗?”

在永和宫当宫女的时候,德妃娘娘虽然时有赏赐,但宫女的穿着打扮都是有规定的,加上宫规森严,她不敢有半分出格,看着主子们打扮的花枝招展,自己不是不羡慕的。

如今做了主子,那普通的格格衣裳,也只比宫女的好不了多少,哪里比得上身上的这件,她是真的喜欢。

四爷冷了脸色:“衣裳是好的,不过不大适合你。”

不论是颜色还是规制,都不是乌雅氏能穿的。

素雅的颜色,只有年氏穿的最好看。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四爷脸色又黑了一分。

乌雅氏遗憾的啊了一声,扯了扯袖子,不舍道:“可是奴婢很喜欢……”

不仅喜欢衣裳,更喜欢那种从别人手中抢来东西的快感。

苏培盛一脸愁容进来的时候,就见乌雅氏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小家子气的模样。

他顿了顿,原地踌躇了下,上前打了个千儿道:“爷,年侧福晋派人给乌雅格格送赏赐来了。”

四爷还没反应过来,乌雅氏倒是很不可置信:“苏公公确定,是年侧福晋给本格格送赏?”

她才抢了年侧福晋的衣裳,年侧福晋不气势汹汹的来找她算账,她已经很意外了,竟然还赏赐她?

莫不是年侧福晋见她受宠,特意讨好她的?

亏得苏培盛低着头,没看见乌雅氏脸上那自得的笑意,不然定会呸她一脸,做什么白日梦呢。

四爷没出声,苏培盛就没回乌雅氏的话,低着头只装作没听见。

乌雅氏气苏培盛不识趣,一点眼色都没有,但她再气,也不敢对苏培盛怎么样,谁让他是四爷的奴才,福晋都要给三分脸面。

许是过了有半盏茶的时间,四爷才语气平静的开口:“叫进来吧,爷倒是想看看,都赏了些什么。”

然而四爷语气是平静了,可眼底的情绪翻滚着,看起来并不平静。

桃夭亲自捧着一个托盘进来,飞快的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屋内,低头恭敬行礼:“奴婢给主子爷请安,见过乌雅格格,奴婢奉侧福晋之命,前来给乌雅格格送赏。”

四爷没叫起,抬眼往托盘上看去,是几件衣裳,且四爷对这几件衣裳格外熟悉。

因为那是他亲自设计给年氏的衣裳,做出来后,年氏很是喜欢,就连浆洗都不会送去洗衣房,生怕洗衣房的奴婢笨手笨脚的给洗坏了。

如今,她竟把这几件衣裳赏给乌雅氏,果真是好极了。

乌雅氏没注意到四爷,几步走到桃夭跟前,抬眼看了看衣裳,发觉是旧的,脸色顿时不好,嫌弃道:“侧福晋也太小气了,赏人衣裳还赏旧的。”

“不错,旧的如何拿得出手?”

四爷附和了句。

桃夭身子一僵,深呼吸了一下,照着出来前年淳雅交给她的话回:“回主子爷的话,侧福晋说,乌雅格格喜欢她的衣裳,那她也不能小气,因为侧福晋下个月新制的衣裳都在乌雅格格那儿,侧福晋自个儿也没了新的,所以只能送几件旧的……”

尽管桃夭一个抢字都没说,四爷还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拐着弯儿的在告状呢。

看来她是想明白了,给他递台阶呢。

想到这儿,四爷方才还乌云密布的心情瞬间晴朗,话风也突然变了:“侧福晋的衣裳,哪里是一个格格配穿的。”

“去脱下来。”

冷冷的四个字砸下来,叫乌雅氏的脑袋发懵:“爷———”

苏培盛的额角溢出的汗珠都来不及擦,忙把巧菁推出去:“还不快去。”

乌雅氏的脚底下跟长了钉子一样不愿动,巧菁连推带抱的把人弄去了内间。

等主仆二人再出来的时候,早已不见了四爷的踪迹。

乌雅氏气的抬手甩了巧菁一巴掌:“贱人。”

一声贱人,不知到底是在骂谁。

东厢房的动静被郭氏名下的一个小太监瞧去,见四爷离开,忙不迭的去给郭氏汇报。

直到郭氏听到小太监说,四爷让乌雅格格把衣裳脱下来时,乐的笑出了声:“年侧福晋哪怕被爷冷落了,也还是侧福晋,况且爷与年侧福晋的感情,哪里是乌雅氏能够比的了的。”

蠢便罢了,还没有自知之明。

巧芸很是赞同:“不说别的,只说年侧福晋的家世摆在那里,轻易就不会失宠,乌雅格格虽说出身乌雅氏,背靠德妃娘娘,可德妃娘娘与主子爷的关系,好像并不好。”

说到最后一句时,巧芸下意识放低了声音。

哪怕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但依旧不能大大咧咧的说出来。

郭氏捏了块儿点心咬了一口,突然就叹起气来:“那也是靠山,哪里像我,没靠山没家世。”

巧芸忙道:“谁说格格没靠山?”

她往郭氏平平的肚子上看去,笑道:“只要格格平安诞下小阿哥,不比什么都强?”

郭氏摸了摸肚子,没有巧芸那样乐观:“是不是阿哥还不知道呢。等再过两日,我就要搬去春泽斋了,那里位置偏僻,住的还不如云澜苑……”

怀着身孕连住的地方都不顺心,更别提以后了。

要不是她借口身子不舒服,早就该搬去春泽斋了。

这些日子,她想了又想,总觉得当时宋氏是故意的,要不是宋氏,搬出云澜苑的就是乌雅氏了。

———

雅园,年淳雅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看着跪在她面前的金风玉露:“说说你们错哪儿了?”

金风道:“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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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不该隐瞒侧福晋,不该私自同二爷传口信。”

玉露一脸自责:“奴婢也是,奴婢以后事事都会和侧福晋禀报,不会再自作主张了。”

身为奴婢,隐瞒不报,自作主张,哪一条都是能够让她们被发卖出去的。

见她们还算明白,年淳雅舒了口气:“日后我的事情,只有经过我同意的,你们才能告诉二哥,若是再敢私下里自作主张,你们就回年府去,不必留在我身边了。”

她可不想什么都被蒙在鼓里,等事情发生了,她还是一头雾水。

“行了,起来吧。”年淳雅推了下手边的两盒子膏药:“回去擦一擦膝盖,别留下了什么毛病才好。”

两人跪了快一个时辰,膝盖定然早已红肿。

金风看了眼盒子,抿唇摇头:“侧福晋,奴婢们哪儿配用这么好的药,奴婢那里有药……”

她记得这药,去年因为侧福晋手上烫伤了一点,主子爷就让人从前院库房里送来的,消肿化瘀很有效用。

主子爷赏了侧福晋三盒,侧福晋用了一盒,还剩下两盒,都在这儿了。

玉露掌管年淳雅的库房,知道这药的来历和数量,自然也不肯接受。

年淳雅瞪了她们一眼:“不许拒绝,再拒绝,我就禀明福晋,打发你们回年府去。”

一听要让她们回年府,谁也不敢再有二话,一个比一个听话老实。

罚她们二人本不是她的本意,但若是这一次她不计较,难保不会有下一次。

四爷的小心眼儿和多疑她是领教过了,隐隐约约也明白了当时她在桃林中提起《千里江山图》时,四爷的态度为何会转变。

所以她不能让年羹尧过多的插手她的事情,年羹尧虽是好意,却也容易适得其反,还会让小心眼儿的四爷在心里给他记上一笔。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这个道理,她明白。

年淳雅让金风玉露下去上药,但金风只让玉露去了,她怕桃枝她们伺候的不合她心意,非得带伤伺候。

拗不过金风,也就只好随她去了。

“桃夭怎么还不回来?”

年淳雅隔着窗子瞥了眼外面,静悄悄的,只有桃林里隐隐约约传来的蝉鸣声。

金风在心里算了下时间:“侧福晋别急,天黑不好走,桃夭慢些也是正常。”

“只是侧福晋,那几件衣裳可是您的心头好,您就真的舍得?”

年淳雅哪里舍得了,她心疼的分明在滴血。

该说不说,四爷的眼光审美是真的好,她所有的衣裳里,只有那几件衣裳一眼就能让人注意到,素雅中透着低调的奢华。

她完全可以换成别的,但带来的效果远不如这几件衣裳好。

原本这半个月四爷不来,她是打算随遇而安的,可今日这事儿让她明白了,她的清高和骄傲,在这里是不合时宜的。

既然不合时宜,就得慢慢割舍下去。

破而后立,焉知是祸非福?

原主的深情她是做不到了,但她可以与四爷谈恋爱,身为她两辈子第一个男朋友,也是唯一一个男朋友,保准四爷会有不一样的体验。

想到这里,她暗了暗眸子,语气里透着不舍:“舍不得又怎样,爷喜欢乌雅氏,我便不能吃醋,不然爷会不高兴的。”

“你又不是爷,你怎知爷会不高兴?”

第27章

低沉的男声从窗外传进来,年淳雅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庆幸。

庆幸自己为了应付金风而没有乱说话。

方才的打算还在脑海中徘徊,年淳雅不着痕迹的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脸上的表情,低垂的眸子缓缓抬起。

隔着一扇半开的楹窗,夏日的夜晚掺杂着微热的风吹着,窗外廊下挂着的灯微微晃动,照亮了那个男人的脸庞。

是年淳雅一如既往熟悉的五官,不怒自威的表情,以及衣冠得体的仪态。

看似过了很久,实则才几个呼吸的时间,年淳雅便已经踩着软底绣着站起身,隔着窗子行了礼:“爷。”

四爷黝黑的眸子沉沉的望着年淳雅,她低着头,他看不到她的神情,但从她的身上,他好似能感受到她的委屈。

“起来吧。”

金风忍着膝盖上隐隐的疼先起身,然后去扶年淳雅。

在金风的手搭上来的那一刻,年淳雅轻拍了拍她,示意她出去。

站在院子中央的苏培盛见金风出来,忙挥手让院子里跪着的奴才们退下,自个儿也站的远远的。

四爷的视线压迫感太强,年淳雅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她抿了抿唇,扯出一丝僵硬的笑:“爷不是在云澜苑吗,怎么突然来了妾身这儿?”

那笑让四爷看的难受,他意味不明道:“不是你让爷来的吗?”

虽说让桃夭送那旧衣裳就是这个意思,但年淳雅才不会承认:“妾身何时让爷过来了,爷可不要冤枉妾身。”

四爷也不戳穿年淳雅的小伎俩,对他来说,那几件衣裳是年淳雅向他低头的证明,所以他还是愿意给年淳雅几分面子的。

“爷在乌雅氏那儿,看到了你让人送去的衣裳,爷记得,从前你喜欢的东西,是不许旁人沾染的,如今却肯送给乌雅氏。怎么,不喜欢了吗?”

一句话,问的意味深长。

明着是问衣裳,实则是问人。

年淳雅自认不是四爷这个心思深沉之人的对手,故而把他的这句话细细的在脑子里过了两遍,才咬着唇道:“妾身喜欢的,也得留得住才行。”

四爷转着扳指,眸子轻闪,“怎么就留不住了?”

年淳雅很是委屈:“能不能留住,从来都不是妾身能决定的。”

主动权从来都不在她的手里,但她有点想要。

听出年淳雅话中闪躲,四爷沉了眸子,一锤定音:“那是因为你的心思不在这上头。”

只要她对他肯像从前那样用心,他怎么舍得冷落她这么久?

四爷有些想不明白,年氏如此,难不成是因为小格格的事情,她心里一直就没有放下过?还是说那次杖毙了她的婢女,把她给吓着了?

不然要如何解释年氏的变化。

任由四爷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其实他眼前这人的芯子已经换人了。

年淳雅一听,就知今日的四爷不太好糊弄。

不过也好,今日这关过了,日后她就能彻底安心了。

想到这里,年淳雅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励,争取一鼓作气,彻底解决。

年淳雅面上尽是伤心难过,一副不被理解的神情,声音也不自觉低了下来:“原来爷是这么认为的吗?”

———

“认为什么?认为本侧福晋就会怕年氏?”

李侧福晋剜了张氏一眼,张氏急急补充道:“侧福晋息怒,奴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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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说,爷去了雅园,您认为年侧福晋会不会又如从前一般……得宠?”

她是听说了四爷从云澜苑离开去了雅园,就慌忙来了蘅芜馆。

谁让乌雅氏在绣房为难雅园的奴才,抢年侧福晋的衣裳时,她也在旁冷嘲热讽,甚至还帮着乌雅氏呢。

要是年侧福晋复宠,那她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李侧福晋重重的把茶盏搁下:“虽然本侧福晋不愿承认,但事实如此,不说旁的,就说年氏的那张脸,爷就不会彻底冷落年氏。”

她是和年氏不对付,可她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就年氏那张脸,在她那届秀女中可是没人能比得上。

张氏浑身失了力,跌坐在地上,六神无主的:“侧福晋,奴婢……奴婢……”

李侧福晋不屑的斜了她一眼:“自己做的事儿,有什么后果自己承担,本侧福晋可没指使你。”

痛打落水狗,她自然很乐意,但是她和怀恪都惹了爷不高兴,一时半会儿的也不敢在有什么动作,免得招了爷的眼,最后还会连累弘时。

种种顾虑下,这半个月来,她可什么也没做,不知道有多老实。

张氏简直蠢得不可救药,教训没吃够,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卑贱身份,竟也敢寻年氏的不痛快。

“可是奴婢都是为了您啊,您不能不管奴婢。”

李氏一听这话,顿时就来了火气,噔噔噔的上前踢了张氏一脚:“贱婢,自己做的事,少往本侧福晋头上扯。别以为本侧福晋不知道,你记恨年氏,找雅园的麻烦,只是为了给自己报仇而已。”

“说什么为了本侧福晋,你糊弄鬼呢。”

坚硬的木制花盆底,踢到了张氏的小腿腿骨上,疼的张氏脸色扭曲。

张氏蹲下捂着腿,唇瓣直打颤:“疼。”

一直坐在一旁没吭声的怀恪在这时候出声:“张格格,时候也不早了,再过两刻钟,院门就该落锁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张氏腿疼,一时动弹不得,怀恪就让院里的粗使婆子把人给送了回去。

李氏没好气的翻了张氏离开的背影一眼:“就会给本侧福晋找麻烦。”

她刚刚虽是和张氏那样说,但整个王府谁不知道张氏是她的人,张氏做的事,和她做的,在外人眼里又有什么区别?

怀恪扶了李氏坐下,轻声细语道:“额娘不必生气,不过是件小事而已。再说了,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和年侧福晋争宠,而是外祖的官位。”

说起这个,李氏就不是很有底气:“可是后院这么多女人,你阿玛从来都没有提拔过谁的娘家的。”

怀恪笑了笑:“是没有,但凡事总有例外。弘时再过两年就能成婚了,他是阿玛的长子,阿玛总要为他考虑一二的。”

“你是说……”

怀恪看着李氏的眼睛,轻轻点了下头。

正沉默着同年淳雅博弈的四爷无故的打了个喷嚏,驱散了他刻意营造出的压迫感。

听见喷嚏声,年淳雅紧张的往前走了一步,担忧道:“爷哪里不舒服?妾身这就让人叫太医。”

说着,年淳雅就要出去喊人。

四爷看在眼里,心里的那股执念和憋着的火气突然就消了一些,说到底,她还是关心他的。

在年淳雅踏出房门站在廊下准备叫人的时候,四爷几步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腕往屋里走:“不必,爷没事。”

态度的软化,年淳雅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想了想,觉得像刚刚那样打哑谜不行,对付四爷这种上位者,还是得打直球才有用。

四爷熟门熟路的在她的软榻上坐下,年淳雅上前试探的拉了拉四爷的衣角,小声道:“爷还在生妾身的气吗?”

四爷看了她一眼,把衣角给拽回来,顺势抚平了褶皱,一举一动行云流水,赏心悦目,但就是不说话。

年淳雅也不气馁,因为四爷肯踏进来,就说明了四爷的态度。

她在四爷面前蹲下,双手搁在四爷的膝头,软着嗓音:“妾身知道妾身做错了,爷就别生妾身的气了,好不好?”

四爷的目光从她小巧的下颚上,一点一点往上,移到了她的眼睛。

那双如秋水潋滟般的眸子,此刻装的都是他。

他套着扳指的拇指轻轻抚上年淳雅的眼睛,语气平淡:“说说,错哪儿了。”

上好的和田玉扳指,温润细腻,触感与四爷略显粗糙的拇指完全不同。

年淳雅尽力忽略脸上的那点感觉,眼尾悄然爬上了一抹绯红,故意道:“妾身未能伺候好爷,让爷夜半从雅园离开……”

眼尾的手指忽然用力按了下去,些许的疼打断了年淳雅要说的话。

她垂着眼皮,看不到四爷的脸,疑惑道:“爷?”

四爷注视着年淳雅眼尾的那抹红,轻笑了一声:“爷觉得雅儿最近似乎变了不少。”

年淳雅心一沉:“哪里变了?”

“变得敬重福晋了,也更加乖巧贤惠了。”

四爷说着说着,突然就没了耐心,贤惠这个词,好像就不该用来形容年氏,和她一点都不搭,“雅儿当年嫁给爷时,曾亲口说过喜欢爷,如今呢?”

康熙五十一年选秀之前,年家本是要为年淳雅求免选资格的。

可那个时候年家已经是四爷门下的奴才,年家为了表示对四爷这个主子的忠心,联姻是稳固的方式,尤其是年家上下,都格外疼宠年淳雅这个唯一的女儿,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四爷轻易不会放弃年家这个巨大的助力,年家也需要拿出态度,所以就有了四爷亲自向皇上求旨赐婚的年侧福晋。

新婚那晚,重生而来的原主本就和四爷有了上一世那十几年的感情,和四爷相处起来自然又合四爷心意,喜欢的表白,也是在洞房时说的。

此后的几年,直到年淳雅穿过来之前,四爷都能感受得到那份喜欢,所以除了原主的家世,这份喜欢也是四爷纵容原主的原因。

此时此刻,两个人的灵魂明明相隔了几百年,可脑海中回忆的,却是同样的事。

年淳雅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掀起眼帘,泪眼模糊的和四爷对视:“如今妾身不想喜欢了。”

四爷的眸光猛地一暗,不待他开口,年淳雅又道:“可是妾身舍不得。”

话音甫落,眼泪适时的流了出来。

四爷的心狠狠一阵悸动,轻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是一如既往的吩咐的口吻:“那就继续喜欢爷。”

他想问为什么,但是话到嘴边,突然就不想知道那个答案了,他怕那个答案不是他愿意听到的。

年淳雅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儿,她一向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喜欢他可以,但是她得要求回报。

“那爷喜欢妾身吗?”

喜欢吗?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接受不了年氏不再喜欢他,眼里心里再也没了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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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久久不回答,年淳雅也不着急,就这么无声的等着,不知等了多久,耳边才传来轻飘飘的一声回答:

“嗯。”

第28章

雅园复宠的消息一传出去,后院里又碎了一些瓷器,其中就属乌雅氏那里的损耗最多。

“本福晋一早查看了本月的账册,一应用度比上个月要多出三成,其中当属乌雅格格屋子里的摆件瓷器损耗数量最多。”

昨夜乌雅氏房里一阵噼里啪啦,那声音想叫人忽略都难。

因数量较大,管事的不敢擅作主张,早上天不亮就统计了数目,递到了她面前。

乌拉那拉氏一点儿也没客气,在请安的时候当着一众人的面,点了乌雅氏的名。

乌雅氏艰难的扯着嘴角,笑的很是僵硬:“都是奴婢屋里的奴才笨手笨脚的,奴婢回去一定好好儿罚他们。”

年淳雅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乌雅氏:“乌雅格格是该好好儿罚,旁人院儿里的奴才不小心,也只是碎了一件两件的,就乌雅格格那里,一晚上就全碎完了,那该死的奴才也太不小心了。”

该死的奴才乌雅氏这下连笑也笑不出来了,谁都知道她只是拿了奴才当遮羞布,年氏倒好,直接拿她说过的话来讽刺她是那该死的奴才。

宋氏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可不就是么,乌雅妹妹,那些瓷器可都是官窑烧制出来的,个个儿造价不低,这般费银子的奴才,卖了她都不够换这么多瓷器的。”

后院的女眷平时没什么事,但打起嘴仗来,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年淳雅本以为自己的话已经够刻薄了,没成想宋氏比她还刻薄。

能够买卖的奴才,都是最低贱的,宋氏这话,可是把乌雅氏给踩到了泥里。

乌雅氏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那就不劳烦宋格格操心了,我院子里损耗的瓷器,我自己出银子补上。”

乌拉那拉氏自然同意:“既然如此,今日本福晋就命人把损耗清单给你送去。至于旁人的……若是份例里有,就从公中出,若是份例里没有,那就自己出银子补。”

要是也没银子怎么办?

那就不用呗。

这个办法很公平,但以前像是这种损耗,不管份例里有没有,公中都是出了的。

今日有了乌雅氏先开口说自己补,以后再想占公中的便宜,怕是难了。

张氏咬着牙,想生吃乌雅氏的心都有了。

年淳雅理了理鬓边轻微晃动的流苏,拿眼角余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圈,将众人的神情看在眼底,第一个响应:“这个办法好,妾身并无异议。”

她又没摔东西的习惯,就算是摔了,她的库房里也补的上。

只是李侧福晋就不行了,她的积蓄都是这些年好不容易存下来的,才舍不得出这个银子,“福晋,这不好吧,之前这些东西都是由公中出的,突然就改了规矩,怕是不妥。”

有些不该占的便宜占习惯了,就会以为那些东西本来就是自己的。

张氏连连点头:“是啊福晋,这……这总是要自愿的吧。”

她屋里的茶具摔的连一整套都没了,本打算待会儿再领一套,这要是得出银子,她可舍不得。

武氏心底盘算了下利弊,还是决定支持福晋:“奴婢和年侧福晋一样,并无异议。”

郭氏抚着肚子,一脸的为难:“福晋,奴婢不是不愿,只是奴婢……”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来,可对乌拉那拉氏来说,她也没必要说出来,因为郭氏已经表明了态度。

其余人低头沉默,既不愿得罪了福晋,也不想自己补了这银子。

年淳雅轻啧了声:“一个个的,占便宜的时候都没二话,如今这便宜不让占了,反倒是不乐意了。”

占便宜三个字像是巴掌一样甩在有些人的脸上。

乌拉那拉氏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而后语气不容反驳道:“之前爷和本福晋不忍苛责你们,所以在有些事情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不过从今以后,你们得有些分寸,莫要做的太过。”

“谨遵福晋教诲。”

出了正院,年淳雅特意在乌雅氏回云澜苑的必经之路上堵她。

经了方才那一遭,乌雅氏火气正旺,见了人,连行礼都很是敷衍,随意的屈了屈膝,就想离开。

年淳雅挪了一步,正好挡住她的去路:“乌雅格格这么着急做什么?莫不是急着回去出银子?”

乌雅氏脸色扭曲:“奴婢回去做什么,好像与侧福晋无关吧。”

若不是顾及身份,她恨不得一巴掌扇上去。

四爷第二次去她那里,就被这贱人用几件衣裳给勾走了,今日在正院,言语间又尽是羞辱。

长这么大,她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年淳雅弯着眸子,“自然,本侧福晋不过是想提醒乌雅格格,补了公中瓷器的银子,可别忘了把你拿走的衣裳也折算成银子,送去雅园。”

乌雅氏还以为年淳雅怎么也要为难为难她,结果就是要银子,给她就是了:“你要多少?”

“那件衣裳也不贵,乌雅格格给个一千两就好。”

乌雅氏瞪大了眼睛:“一千两?你怎么不去抢?”

一千两,她都可以在宫里买二三十件了,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年淳雅鄙夷的目光落在乌雅氏身上:“本侧福晋又不是你,没有抢人东西的爱好。一千两,少一文钱都不行。”

她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抢的。

乌雅氏很想说不给,但她又丢不起这个面子,只好咬牙,一字一句道:“不就是一千两,我给。”

年淳雅顿时乐开了花:“乌雅格格果真大气,你放心,以后若是再看上了本侧福晋的东西,尽管拿银子来买,乌雅格格有的是银子,一定买得起。”

说完,年淳雅侧身给乌雅氏让了路。

乌雅氏连礼都不行,气冲冲的走了,花盆底踩的咚咚响。

站在另一条路上看戏的人是目瞪口呆,原来还能这样?

学到了学到了。

那一千两银子,乌雅氏再不愿意,也还是在天黑之前让人送到了雅园。

四爷和年淳雅昨日才和好,正是情意最浓的时候,今日一回府就来了雅园,陪着年淳雅写字作画。

见乌雅氏送来的银票,不解道:“好端端的,乌雅氏怎么会给你送银子?”

年淳雅晃了晃手里的银票,笑的像偷了油的老鼠:“妾身的衣裳,哪里是那么好抢的。”

虽然年淳雅并未多说,但四爷心思一转,就猜出了大概。

年淳雅又特意把早上的事情三言两句的解释了一遍,四爷意味深长道:“乌雅家还真重视这个女儿。”

一千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

放眼他的后院,能拿的出来的寥寥无几。

年氏富裕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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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毕竟年家名下有的产业,他也有份儿,但乌雅氏一族,他却没听说过有什么赚钱的门路,乌雅氏的阿玛只是个内务府的小管事,也不是个有出息的。

只一句话,年淳雅就知道四爷的疑心病又犯了,但不是对着她的,她也不在乎。

想了想,年淳雅把银票往四爷手里面一塞。

四爷疑惑:“这是做什么?”

年淳雅指着面前桌上四爷才画出来不久的两张衣裳的设计图,狭促道:“给爷的辛苦费。”

四爷骤然失笑:“爷设计的衣裳就这么不值钱,一千两就想打发爷?”

绣房一件普通的衣裳年氏就敢问乌雅氏要一千两,他亲自设计的衣裳,也才值一千两?

年淳雅转过身,双手搂着四爷的脖子,脚尖踮起,凑在四爷耳边道:“那怎么办,妾身就这么多了,若是不够,那就只能……”

四爷下意识的环住年淳雅的腰肢,淡淡的香味儿在他鼻尖萦绕,细细品味,那香味和他用的香料如出一辙,只是又多了一抹女儿家的暖香,很是好闻。

这香味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自己往日引以为傲的定力,好像在此时不太顶用。

“只能如何?”

两人的姿势很是暧昧,年淳雅涂了口脂的唇隐隐约约像是贴在了四爷的侧脸上,仔细看去,又没有,仿若是错觉一般。

踮起的脚有些累,年淳雅渐渐的有些坚持不住,若不是腰间的手在搂着她,这个姿势她早就保持不下去了。

四爷的变化很是明显,年淳雅眼里含着笑意,起了逗弄的心思:“只能……请爷多担待了。”

话音未落,四爷的脸已经黑了下去:“好的很。”

那样的咬牙切齿,恨不能把年淳雅给打一顿。

可即便是这样,四爷也没有松开他的手,反而更是收紧了一些。

年淳雅被箍的有些喘不过来气,不禁轻哼了一声提醒四爷。

四爷倏地松了手,还没等年淳雅松口气,整个人就被四爷抱起,放在了桌案上。

没给年淳雅反应过来的时间,四爷就欺身而上,把人给欺负的溃不成军。

桌案上的镇纸砚台笔架等物,一样接一样的掉落在地,发出闷闷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年淳雅浑身无力的仰面躺在桌案上,两条腿耷拉在半空,双眼迷离的看着方才作恶的男人三两下给自己收拾好,又是一副衣冠整洁的模样,而自己不必去看,就知一身泥泞。

差距如此明显,叫年淳雅心底很是不平。

她抬起腿就想踢他,只是没什么力道,跟挠痒痒似的。

四爷顺手握住她的脚,眉毛都没动一下:“别闹。”

“就闹。”

被钳制住了一只脚,另一只脚也不甘示弱的踢了过去,只是没有意外的,又被握住了。

年淳雅气的直哼哼。

四爷看的忍俊不禁。

看够了,四爷伸手把人抱起来就往寝卧走。

年淳雅回头看着方才胡闹过的地方,那张一千两的银票不知所踪,上面的两张图纸上布满了可疑液体,桌案上原本的物件七零八落的,一片狼藉,简直不堪入目。

第29章

前一日说了摔碎的东西需要自己出银子,第二日王管事就拿着账册一个院一个院的去要银子。

头一个去的就是乌雅氏那里。

乌雅氏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王管事,嗓子都喊破音了:“多少?”

王管事不卑不亢,指着账册上最后一行的字:“四千四百五十二两。”

乌雅氏一把把账册夺过来,用力的戳着上面的记录:“你莫不是在坑本格格?不就是几个花瓶,哪里就值这么多银子?”

昨日出的那一千两就已经够让她肉疼了,今日还要再出四千多两,若真给了,她入府带的一万两就只剩下四千两了。

在她没有怀上四爷的孩子之前,家里是不会再给她银子了。

王管事将眼中的不耐烦隐去,“格格可要看清楚了,碎的东西,岂止是几个花瓶,还有两套茶具,一个翡翠香炉等,具体明细在账册上都有显示。”

坑她倒是不至于,就是奉命把每样物品的价格都提高了一些罢了。

乌雅氏识字不多,但记性还算尚可,王管事说的那几样东西,她都有印象。

这会儿她也不敢梗着脖子说不认了,没看那郭氏正在院子里转悠,就差明着来她这儿看戏了,再说下去,面子里子都要丢没了。

叫巧菁去银钱匣子里按数取了银子交给王管事,这才把王管事给打发走。

一天的时间下来,除了雅园没去,王管事几乎把后院走了个遍。

哪怕郭氏怀着身孕,也没有让福晋破例。

乌雅氏破了财,心情格外不好,冲着郭氏就冷嘲热讽:“有些人啊,就是不要脸,占着本格格的正房不肯走,福晋的好意,怕是要被辜负了。”

那正房本来就是她的,要不是郭氏在她前面侍寝,哪里轮得到她住这么久?

郭氏也不惯着她:“本格格什么时候搬,好像也轮不到乌雅格格多嘴吧,乌雅格格既然这么不愿和本格格住一个院子,那不如乌雅格格搬去春泽斋好了。”

她的身孕已经三个月,坐稳了胎,早就不必像一开始那样忍让乌雅氏了。

再者有了今日这一出,乌雅氏早就得罪了所有人,她又不得宠,哪怕德妃娘娘再看重她,也不会过问这些小事。

看着郭氏转身进了屋子,乌雅氏呸了一声,小声嘀咕道:“不就是仗着肚子里那块肉吗,得意什么,跟谁不会生似的。”

她的姨母德妃娘娘可是给皇上生了六个孩子,她们乌雅家的女儿,个个儿都是好生养的。

郭氏进了正房,巧芸转身把门关上,就听郭氏问她:“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巧芸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都收拾好了。”

“明天就搬去春泽斋吧。”

云澜苑再好,有个乌雅氏天天在郭氏眼前添堵,郭氏也住不下去了。

万一哪次被乌雅氏气到动了胎气,那就得不偿失了。

翌日傍晚的天气没有正午那么热,年淳雅就想着来花园里逛逛,花园里有个小池塘,里面的荷花开的正盛,莲蓬虽未彻底成熟,但这个时候的莲蓬很嫩,吃着很是清甜爽口,用来做百合莲子粥最好。

年淳雅想摘几朵莲蓬回去,立马就有伺候荷花的小太监站出来请缨,划着小池塘角落里的小舟去摘莲蓬。

年淳雅笑着夸了句:“倒是个机灵的。”

金风会意:“侧福晋喜欢,待会儿多给些赏钱就是了。”

平时这些琐事,金风能处理的都处理了,不能做主处理的,也都会在禀报后给出意见,年淳雅不止一次的感叹,金风可谓是全能型生活助理,放在现代,工资怎么也得五位数起步。

年淳雅随意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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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觉得在这儿干看着小太监摘莲蓬有些无趣,便拿了鱼食走到木制的小桥上喂鱼。

府里的锦鲤平时都是喂的半饱,以免喂的饱了,等哪个主子来了兴致想喂鱼时,鱼食撒多了,怕鱼撑死。

鱼要是死了,最后受罚的只会是照顾锦鲤的奴才。

刚撒了两把鱼食,池塘对面忽然多了一群人,吵吵闹闹的,甚至声音越来越大。

隔着池塘,年淳雅离他们大概有十几米的距离,人太多,距离又远,她看不清被围着的人是谁,但依稀能从声音中分辨出是郭氏和乌雅氏。

“这又是闹什么呢?”

金风皱着眉:“奴婢听说郭格格今日搬院子,许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侧福晋可要过去看看?”

年淳雅摇摇头:“不去,那边那么多人,郭格格还怀着身孕,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岂不是百口莫辩。”

站这儿就挺好的,既能看戏,出了事儿也牵连不到她。

池塘对面,郭氏气的肚子隐隐作痛:“乌雅氏,你给本格格说清楚,什么叫本格格手脚不干净,偷了你的东西?”

“西厢房是咱们两个各用一半当做库房的,方才巧菁去取东西时,突然发现不见了一个盒子,而今天西厢房那里只有你的奴才进进出出搬东西,不是你让你的奴才偷的还能是谁?”

“那盒子里装的可是一尊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成的送子观音,是德妃娘娘赏赐给本格格的,如今丢了,本格格怎么也要给找回来,否则德妃娘娘要是责怪起来,谁也讨不了好。”

那尊送子观音并不大,只有二十厘米高的样子,因为贵重,乌雅氏特意让人给放到库房架子上最高的地方,不易拿取还显眼。

就是因为显眼,巧菁才一眼就发现送子观音不见了。

乌雅氏说的有理有据,甚至还把德妃娘娘给抬了出来,不像是撒谎,但郭氏可以肯定,她从未让人偷过什么送子观音。

郭氏再三同乌雅氏解释,乌雅氏就是不依不饶,“你把箱子打开让本格格搜一搜,不然你的话,本格格是不会信的。”

当众开箱子被搜,无异于被人当众脱了衣裳,毕竟那箱子都是她的私人物品,里面装的东西有些是不能示于人前的。

郭氏死活不同意,乌雅氏没了耐性,直接人上去开箱子,郭氏的奴才死死拦着。

原本还是口头上的冲突,一瞬间就动了手脚,场面一度混乱,护着郭氏的巧芸不知什么时候被挤开,郭氏心慌不已,护着肚子就往外挤。

眼下什么都不重要,唯有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好不容易挤了出去,还不等郭氏松口气,整个人突然就侧着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下的衣裳霎时红了一片。

场面有一瞬间的静止,随即不知是谁喊了声:“不好了,郭格格见红了。”

乌拉那拉氏得了乌雅氏和郭氏在池塘边闹事的消息,就紧赶慢赶的赶了过来,谁知事情发生的太快,乌拉那拉氏刚走近池塘的范围,就听见有人喊郭格格见红了。

她身子一晃,忙吩咐荼白:“快,叫人拿着本福晋的牌子去请李太医过府,把郭格格抬回云澜苑。”

不到半个时辰,空荡了许多的云澜苑再次热闹起来。

郭氏昏迷着被抬进正房,身下鲜血四溢。

乌拉那拉氏看着那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一颗心是越来越沉。

府医最早到,只一探脉,就立即跪下道:“福晋,郭格格已经小产了。”

刚走到门外的李氏听到小产了三个字,嘴角的弧度用了大力气才给压下去。

跟在李氏身后的钮祜禄氏等人,也是神色各异,只是没有李氏那样情绪外漏严重。

乌拉那拉氏扫了眼进来的人,没去管她们,只吩咐完府医照看郭氏后,就冷眼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乌雅氏:“谁能告诉本福晋,究竟发生了何事?”

郭氏这一胎没了,等四爷回来后还不知该如何生气,她总要在四爷回来前查清楚事情真相,否则难保四爷不会迁怒她。

在寝卧亲自照顾郭氏的巧芸一听福晋问话,忙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乌雅氏身边,一双眼睛虽然哭的红肿不堪,但还是恶狠狠的瞪着乌雅氏:

“福晋,您要为我家格格做主啊,都是乌雅格格,若不是乌雅格格在我家格格搬院子的路上拦人,非说我家格格偷了她的送子观音,还要开笼箱搜,我家格格也不会在混乱中跌倒小产。”

乌雅氏被巧芸凶狠的眼神给吓到了,她不自觉的往一侧挪了一下,底气不足道:“谁让你家格格最有嫌疑,那送子观音是德妃娘娘赏赐的,不能有失,我也不是故意的。”

德妃娘娘四个字被乌雅氏咬的重重的,仿佛福晋一听到德妃的名号,就不敢为难她了一样。

乌拉那拉氏最讨厌被人威胁,她藏起眼底的讽刺,质问道:“你说郭格格偷了你的送子观音,可有证据?”

乌雅氏硬着头皮道:“没有,但是今日只有郭氏的奴才进出过西厢房,郭氏有没有偷,搜一搜便知道了。若非郭氏拦着不让奴婢搜,哪里会发生这种事……”

要不是郭氏小产,她差点儿都要以为郭氏想陷害她。

乌拉那拉氏沉默了一下,递给了荼白一个眼神。

荼白出去让人把那口箱子搬了进来。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郭氏偷了你的送子观音,那今日本福晋就当着众人的面儿开箱搜查,倘若没有找到你说的送子观音……”

乌雅氏斩钉截铁道:“不可能,一定在里面。”

李氏噗嗤一声笑了:“乌雅格格,你说的这样信誓旦旦,好像你亲眼瞧见了似的。”

乌雅氏一噎:“奴婢虽没看到,但不会平白无故冤枉郭格格的。”

乌拉那拉氏也不去阻止她们二人斗嘴,让荼白亲自开了箱子,一样一样的检查里面的东西。

终于在最底下看到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乌雅氏瞬间来了精神:“这就是那个送子观音!”

第30章

乌拉那拉氏眯了眯眸子,颔首示意荼白打开。

待众人看见里面躺着的一尊白玉送子观音时,乌雅氏的气势又盛了不少:“福晋,您看奴婢没有冤枉郭格格吧,奴婢的送子观音果然是郭格格偷的。”

巧芸在看到送子观音从箱子里搜出来的那一刻,人就傻眼了,怎么真的有?

但她能肯定的是,格格绝对没有吩咐人偷乌雅格格的东西,莫非是乌雅格格蓄意陷害?

巧芸心中慌乱不已,脑子在高度紧张下转的飞快。

早在箱子没打开那会儿,乌拉那拉氏就有所猜测,亲眼看到送子观音被人从郭氏的箱子里搜出来,也不过是印证了她的猜测而已。

郭氏没有必要去偷乌雅氏的东西,这送子观音虽然贵重,但过于特殊,郭氏就算是偷了,也没办法拿出来见人。

相反,她倒是怀疑这送子观音是乌雅氏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为的就是趁机制造这场混乱,令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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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小产。

可是,这些都是她的猜测,并无证据。

作为郭氏的贴身丫鬟,无论如何,巧芸都不能在郭氏昏迷的情况下,任由郭氏被扣上偷东西的罪名。

她冲着乌拉那拉氏重重的磕了个头:“福晋容禀,我家格格虽然今日才搬去春泽斋,可行李早两日就已经收拾妥当了,今日之前,这箱子再未打开过,奴婢也不知乌雅格格这送子观音是何时跑到箱子里的。”

“不知?”

李氏啧了一声:“好一个不知,你不知道,难不成这送子观音是自己长腿跑进去的?”

巧芸语塞,肯定是有人陷害,她感受着四面八方向她投来的眼神,只觉得如芒刺背。

她的主子没醒,她一个奴婢,再有疑惑,再想帮主子些什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巧芸无力的低下头,无法辩驳。

宋氏好奇道:“福晋,这会儿不是应该问清楚郭妹妹为何会小产么,至于送子观音,哪怕再重要,也比不得爷的子嗣。”

乌拉那拉氏审视的看着乌雅氏:“你如何说?”

因乌雅氏之故导致郭氏小产,无论原因为何,乌雅氏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乌雅氏就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一开始才强调郭氏偷了她的东西,想着转移视线,谁知就被宋氏特意给点了出来。

她怨恨的瞪了宋氏一眼,转头哭了出来:“这只是个意外,奴婢也不曾想到……”

“这不是个意外。”

乌雅氏话未说完,就被一道虚弱而充满恨意的声音给打断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郭氏满脸苍白的靠在一个小丫鬟身上,而在她站的地方,地下渐渐地多了一小滩暗红色的血迹。

———

年淳雅亲眼目睹了一切,知道郭氏那一胎怕是保不住,不由得惋惜的摇了摇头。

目送乌拉那拉氏等人离去,年淳雅并不打算跟上去凑热闹,刚转身想要回去,突然就被人叫住了。

“年侧福晋。”

年淳雅回头一看,是怀恪郡主。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怀恪郡主已经快步走到她面前,屈膝行了个礼:“年侧福晋安。”

如此礼貌规矩,倒是让年淳雅很不适应。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哪怕她们二人之前再有龃龉,这会儿怀恪郡主没做什么,为了所谓的体面,年淳雅也不会故意不搭理她。

只是也没个笑脸就是了:“郡主有事?”

怀恪郡主点点头:“怀恪听闻郭格格小产,便想着去探望一二,年侧福晋可也是要去云澜苑?”

年淳雅:……

我刚刚转身想回去,你没看见?

年淳雅心里咆哮着,面上皮笑肉不笑道:“是啊。”

怀恪郡主呀了一声:“那倒是巧了,不知怀恪可有这个荣幸与年侧福晋一起同行?”

某人脸皮太厚,年淳雅连笑都懒得笑了:“郡主随意。”

被逼着去了云澜苑,年淳雅是怎么都不高兴,好在此时云澜苑里没人脸上敢带笑,年淳雅如此倒也正常。

年淳雅与怀恪郡主一路相对无言的到了云澜苑,刚踏进正房的门,就听到了郭氏有气无力的话。

“这不是意外。”

没人在意刚进来的年淳雅和怀恪郡主,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郭氏的身上。

听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乌拉那拉氏的脸色当即变了:“郭格格,你说的可是真的?”

郭氏不顾自己正在流血的下*体,踉踉跄跄的推开丫鬟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跪在乌拉那拉氏面前,满脸恨意:“福晋,奴婢说的都是真的,是有人趁乱推了奴婢一把,奴婢才会不慎摔倒小产。”

郭氏字字泣血,说话时还盯着乌雅氏,叫乌雅氏原本正旺的气势瞬间消沉下去:“我……我可没推你。”

宋氏沉着眉眼:“郭妹妹又不曾说是乌雅妹妹你推的,你又何必心急?”

李氏晃了晃团扇:“就是,莫不是乌雅格格做贼心虚?毕竟谋害皇孙,那可是大罪,就是推了,乌雅格格自然也不会承认的。”

乌拉那拉氏头疼不已,意外和蓄意,这两者根本不是一个性质的。

她听着几人的话,无声的叹了口气,叫人把郭氏扶起来在椅子上安置好,冷声道:“郭格格,你说有人推你,那你可看清楚推你的人到底是谁?”

郭氏无力的摇了摇头,但却说出了一个线索,“奴婢没有看见推奴婢的人是谁,但奴婢在那个人推奴婢时,不小心抓到了他的手腕。”

身后力道来的突然,她只能下意识的抓住那人的胳膊,却不想没抓住,自己反而因为这个举动摔的更狠了。

只要一想到是有人害的她小产,毁了她的靠山,她的希望,她就恨不得把那人给生吞活剥了。

有了线索,那就好办了。

乌拉那拉氏让当时在场的人聚在院子里,叫荼白出去一个个检查。

至于屋里的乌雅氏,还不等乌拉那拉氏吩咐,乌雅氏为了自证清白,当即就撸起袖子让众人看了她的胳膊:“看,真的不是我推的。”

郭氏虚弱的靠在椅子上,身子无力的一点点下滑,她忙按住椅柄借力,喘了口气,看向乌雅氏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就算不是你推的,也难保推我的人不是受了你的指使。”

说不准送子观音的事就是乌雅氏自导自演,目的就是想除掉她的孩子。

此刻,郭氏的想法与在场大多数人的想法一样。

乌雅氏受不住郭氏把这样大的罪名往她头上扣,激动的膝行两步,拽住乌拉那拉氏的衣摆:“福晋,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没做过……”

她是不聪明,可这样自寻死路的事,她再不聪明也不会去做。

可惜,在她话还未说完的时候,荼白领着一个被压着的小太监进来,在郭氏看到那小太监的一瞬间,顾不得自己虚弱到极致的身体,扑到了乌雅氏的身上捶打:“贱人,你个贱人,我就知道是你……”

那小太监,是乌雅氏名下的奴才,小石子。最主要的是,他还是看管乌雅氏库房的奴才。

虚弱的郭氏并不是乌雅氏的对手,脸上痛意传来,乌雅氏下意识用力把郭氏给推开,“疯子。”

两人的拉扯让乌拉那拉氏晃了晃身子,差点被带累的当众摔倒。

乌拉那拉氏稳住身子,看着眼前一片混乱,脑仁儿胀疼的紧,她厉声呵道:“够了,作何学一些市井泼妇的做派撒泼耍横?”

乌雅氏捂着火辣辣的脸,哭的厉害:“福晋,您要为奴婢做主啊,郭氏她毁了奴婢的脸……”

女子容颜何等重要,要是脸上留了疤,就等于断了她的后路,四爷怎会宠一个毁了容的人。

郭氏经历了一番刺激,再也撑不住的晕死过去。

乌拉那拉氏再次沉沉的吐了口浊气,吩咐郭氏的丫鬟巧芸把郭氏给抬进寝卧,让刚来没一会儿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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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进去诊脉。

正在门外尴尬着的李太医终于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提着药箱进了寝卧,王府的阴私可不是他一个小小太医能听的。

做完这一切,乌拉那拉氏才冷声道:“若真的是你蓄意害的郭氏小产,莫说你保不住这张脸,就连你的命,也是保不住的。”

这么些年来,府上虽有孩子夭折,但皆是因为种种意外,而非人为,从来没有人敢把手伸向子嗣。

郭氏小产是为人所害,这样的事情,还是雍亲王府头一遭。

乌雅氏的哭声骤然停下,乌拉那拉氏没再搭理她,只看向荼白。

荼白道:“奴婢挨个儿检查了当时在场的所有奴才,只有他手腕上有郭格格所说的抓痕。”

证据确凿,被压着跪在地上的小石子也没什么要辩解的话,只一个劲儿的磕头:“福晋饶命,福晋饶命。”

“说吧,你是受了谁的指使?”

小石子沉默着不肯说,头磕的砰砰作响,不一会儿额头上就磕流血了。

武氏小声嘟囔:“还能是受了谁的指使。”

谁还能越过乌雅氏去指使她的奴才?

年淳雅暗暗皱眉,心里也在猜测这事儿到底是不是乌雅氏干的。

实在是偷东西和郭氏小产这两件事凑在一起,太过于巧合了,以至于不得不让人怀疑乌雅氏。

可年淳雅不明白的是,就算乌雅氏再不聪明,会做出这种让人一眼就怀疑她的事么?

而且看乌雅氏的神色,或许真不是她做的。

年淳雅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知为何,她竟在此时想起了此前宋氏去雅园提醒她的话。

可是自那日后,小六子一切举动没有任何异常,金风玉露没有抓到他任何把柄。

年淳雅下意识的去看宋氏,却见宋氏也正在看着她,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几不可察的轻点了下头。

那一瞬间,年淳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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