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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071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长江南岸。
月色清冷,夜露溅满了江边两名男子的衣袍,冷风在鬓边飘转着,也?吹得他身后的披风猎猎作响。
十一月的夜晚,即使长江未曾结冰,但也同样是寒气逼人。
稍后一点的男子握着手中的缰绳,以请示的语气问前面的男子,“王上,您已经连续赶路多日了,真得不休息休息吗,巫医说了,您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痊愈,不可长途奔波,而且这样的事情,您交给属下?就是了,何必亲自从南越跑一趟?”
乌远苍抿了抿唇,看着泛着雾气的江面,上面泛着粼粼的波纹。
他当时从?云岭回来后,就收到了秦阙送来的国书,是秦阙与他主动商量要不要合作一举吞并?楚国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是双方受益的,但归根结底,还是对燕国的利益更大一些。
正当他思虑的时候,燕国遣来的使臣,给了他另一封信“王上,这是我们陛下?除了国书外,给您的私信。”
乌远苍没有想?到,那是和祝蘅枝有关的。
秦阙在信中说祝蘅枝在燕宫,在他身侧过得很好,他们一家三口业已重逢,多谢乌远苍替他照顾祝蘅枝三年?,不胜感激,联手?之事,也?是祝蘅枝从?旁劝他,如若他答应,届时歃血为?盟,他与祝蘅枝会以燕国帝后之身份同时会盟。
他当时心?底漏了一拍。
皎皎已经被秦阙控制了吗?还是说皎皎是想?借此?机会见他一面,让自?己带她走?
乌远苍不得而知。
但他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皎皎那般痛恨秦阙,与秦阙之间有那么多的不堪,她如今也?有了自?己的雾绡阁,先前又来信让自?己在徐州等她,接应她,怎么会这么快就向秦阙妥协了?
很短的一封私信,却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藏彦当时劝他,当心?这是秦阙诱他深入的计策,还是让藏彦去比较稳妥。
他知道藏彦担心?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怕自?己真得顺了秦阙的意?思去了,后者将自?己困在洛阳,从?而让南越群龙无首。
但他知晓秦阙不会这么做。
如若秦阙真得将自?己困在洛阳城中,那无非是让楚国借机南下?,到时候是为?他人做嫁衣,秦阙不会那么蠢。
他用?祝蘅枝做让他答应合作北上的“诱饵”,无非是怕乌远苍不同意?罢了。
那他还真是算准了。
四?年?前皎皎和秦阙之间还没有那么多的隔阂,他便那样对皎皎,如今皎皎出逃在外三年?,被他不知用?什么办法带回了身边,自?然是痛苦不堪。
早日赶到洛阳,见到皎皎,当面确认她无碍,才是正经事,于他乌远苍而言,哪里还能?等半分?
遂扯了扯手?中的缰绳,低声和藏彦吩咐:“去渡口,准备渡江。”
藏彦闻言,也?不能?再多言反驳,毕竟他这位王上,素来是说一不二的,他决定的事情,除了那位祝娘子,还真没有谁能?改变得了。
于是应了乌远苍。
白露横江,水光接天。
乌远苍坐在棚中,估算着渡江后还要多久才能?到洛阳。
他特意?选了渡江后离洛阳最近的一个渡口,即使是这样,中间也?隔了一千多里,昼夜疾驰,披星戴月,也?要将近十日。
他向西北的方向望着洛阳的方向,恨不能?一夜到燕宫,到她身侧。
*
祝蘅枝看着秦阙的神色,眼神中带着探究的意?味。
秦阙这样的人,竟然将选择权主动让渡给了自?己,这便是自?己抓住反击的最好时机。
她很快心?中谋算好了一切,但面上还是方才那样楚楚可怜的样子,轻声问了句:“当真?”
秦阙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样子,心?中的疼意?更甚,他握住了祝蘅枝莹白如玉的双手?,让她放心?,道:“朕不会食言。”
祝蘅枝却没有先提自?己想?要的,而是反问了秦阙:“你知道当时我为?何会同意?远苍在我身边?”
秦阙一愣。
原来他们之间真得有过?
但他知道,现在如若质问祝蘅枝,只能?让她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再一次击溃,于是没有说话,只是等着她的下?文。
“因为?我的雾绡阁当时刚刚开张,一切都很艰辛,是他给予我最大的助力,陪我度过了最为?艰难的那段日子,才有了后来的祝娘子,后来的雾绡阁,”祝蘅枝顿了顿,说:“如若你真得想?弥补我,那便做出些对我有利的事情来,给我我真正想?要的,而不是把我当作你的金丝雀。”
秦阙面上闪过一丝为?难与踌躇。
祝蘅枝看到了他眼神微动,知道自?己方才拿乌远苍来刺激他并?不是毫无作用?,于是继续道:“你觉得我尝过了自?由的味道,见过了外面的繁华,还会不会甘心?做你的笼中鸟?”
秦阙唇近乎抿成了一条线。
“我曾听闻,从?野外捉回来的鸟儿,如若一直被关在笼子里,会选择绝食而死。”
鸟雀或许会做这样的选择,但她不会。
若干年?后,凭什么她骨枯黄土,秦阙明堂高坐?
愧疚这种情绪化的东西,一时用?用?也?就是了,哪里能?仰仗一辈子?
但她这句话让秦阙背后一凉。
因为?祝蘅枝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眸中还藏蓄着泪花,大有和他“殊死一战”的可能?性?。
“蘅枝,你,你莫作傻事,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我不会再拘着你,只要,你别离开洛阳,好不好?”秦阙的声线颤抖。
这次换到祝蘅枝沉默了半晌,她必须要做出这样一副样子,才能?保持住秦阙来之不易的愧疚心?。
良久之后,才道:“好,你明日便让我出宫,放了我,继续以祝娘子的身份,在洛阳把我的雾绡阁办起来。”
她不离开洛阳,一是因为?陈听澜走不了,二是,将雾绡阁拓展到洛阳,进一步和西域诸国有所来往,本就在她的计划之中。
秦阙听到她并?没有离开洛阳的打算,也?松了口气,应了下?来。
只要她不离开洛阳,那么对于秦阙而言,他只要想?见还是能?见到人的,从?前的确是他不对,大不了,重新追回来。
“很晚了,陛下?明早还要上朝,就不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祝蘅枝敛去了眸中的泪花,欲错开秦阙独自?前往内殿。
秦阙却一把捉住了她的胳膊。
语气近乎于恳求:“让我抱抱你,好不好?蘅枝。”
祝蘅枝没有回应。
“不做别的,就真得只是抱着,和衣而眠。”秦阙的声音很低。
祝蘅枝思索了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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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毕竟是秦阙以帝王之尊为?她筹备了这场生?辰宴,众目睽睽之下?,皇帝离开了皇后寝殿,外面无非两种传法——“帝后失和,皇帝半夜离开皇后,让皇后独守空闺。”
“其二,皇帝被皇后赶出了寝殿。”
无论?哪一种,传出去都不好听。
秦阙这样看重面子的人,今天在她面前已经足够伏低做小了,她再不知轻重下?去,恐怕会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自?由付之一炬。
更何况,她以后在洛阳经营雾绡阁,还是要靠大燕朝廷。
这个时候,惹怒秦阙,对她而言,实在不是什么划算的买卖。
秦阙果然喜色攀上眉头,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
秦阙果然信守承诺。
第二日就做了一出皇后身子不好,需要前往京外青行寺养病的名?号,送她出宫了。
不过马车并?没有真得到青行寺,而是到了她原本在洛阳的祝宅时,便停下?了。
民间无人见过祝皇后,祝娘子平日里也?不怎么露面。
好一出天衣无缝的戏。
时春仍然跟在她跟前,也?不知道秦阙怎么哄筠儿的,竟然让筠儿心?甘情愿地认了他,还留在了宫中。
她知道这是秦阙担心?她再次离开洛阳,所以才拿筠儿来牵住她。
她突然失踪后,柳掌柜并?没有离开,仍然替她守着这里。
毕竟是她从?澧州带过来的。
祝蘅枝推开久别的祝宅大门,院中却放着几十个大箱子。
“这是什么?”祝蘅枝指着那些箱子。
“哦,是之前卖到西域诸国那批锦缎,后面的尾金。”柳掌柜说着示意?一边的下?人把箱子打开。
里面果然尽是白银。
秦阙还算做了件人事。
祝蘅枝面上一如既往地从?容淡定,说:“抬到库房吧,与之前的合并?在一起,清点一下?,之后把账本送过来。”
柳掌柜给旁边的认使了个眼色,陪着祝蘅枝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娘子您身子修养的如何了?”
祝蘅枝闻之一愣。
什么修养身子?
柳掌柜低着头,没有察觉到她的神容,只道:“您当时去找那个叫做鄢卿的人后就没有回来,可担心?死我了,还是后面陈大人托人来说您是身子一直不太好,去启州修养了,我这才放心?下?来。”
祝蘅枝垂了垂眼帘。
那个时候,她刚被秦阙带走,陈听澜还没有被贬出京,确实有可能?安排这件事,也?省得她去想?这个借口了,于是顺着柳掌柜的话,应了下?来。
“嗯,也?算养好了。”
但对外却不是这么说的。
毕竟有西域的那批锦缎在,对外她遂称消失的这几个月是亲自?前往西域诸国谈了生?意?,也?可以多些资本。
雾绡阁的生?意?在洛阳刚刚做起来,自?然有祝蘅枝忙的,时常是在铺子里的,用?的人也?是要仔细挑选过的,不能?出了半分差错。
陈听澜如今政务繁忙,偶尔会提着她喜欢的糕点来看看她,时常陪着她的,倒是秦宜宁。
而秦阙,自?从?那日,在宫门口送别她后,也?没有出现过。
她这次也?没有刻意?瞒着自?己的行踪,经历了先前的事情,她算是看清楚了,洛阳毕竟是大燕的国都,她在洛阳的一切行踪,根本就瞒不过秦阙,倒不如坦坦荡荡。
这样的日子,大约持续了十日左右。
洛阳比起上京,虽然没有那么冷,但到了腊月,也?一样会落雪。
她对着账本,轻轻拨打着算盘,照着账本上的内容对着账。
忽然就听到有人唤她:“蘅枝。”
其实不用?猜,也?知道是秦阙。
因为?在洛阳,知道她名?字的没有几个人,陈听澜会唤她皎皎,秦宜宁虽然唤她“蘅枝”,却也?不会是这样的嗓音。
祝蘅枝将笔搁在笔架上,抬眼看去。
夕照正好,投了影子进来,秦阙着着一件月白色的襕衫,立在门口,光晕模糊了他脸部轮廓,若是不认得他的人,只会以为?他是哪家的贵公子,而不是当今天子。
秦阙踩着细碎的光,一步步朝祝蘅枝走来。
“我来看看你。”
第72章072
秦阙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小心地打量着祝蘅枝的神色,像是怕惊扰到了她一样。
曾几?何时,在他忙于政务,深夜点灯之时,祝蘅枝也是不厌其烦地端着一盏温热的羹汤轻轻叩开他的房门,然后侍立在他左右,静静地看着他处理着自己的事情?,他不主动开口,她也绝不会出声打扰半句。
那时他尚且不知,当年踩着一地清冷月色叩开自己房门的小娘子,早已在无意间叩开了自己的心门。
或许是在无数次耳鬓厮磨的抵死缠绵中,或许是在这?样的温存关切中,又或许早早在当年邺州的风雪中,便?已一眼入心。
只是当时他满心都只有战局,到后来才后知后觉。
祝蘅枝看着缓步走来的人?,慢慢直起身?子,揉了揉自己的后颈,问了句:“今日倒是没什么需要处理政事?”
秦阙将手中拎着的小匣子搁在她手边,回了句:“来看你,什么时候都是有空的。”
祝蘅枝稍稍一愣,侧脸看着秦阙。
秦阙什么时候这?么解风情?了?
但秦阙仿佛没有发现她的惊愕一样,只是打开了匣子,轻轻在尚且温热的糕点上煽动了两下。
雾绡阁在洛阳新开起来,她又两三个月都不在,楚国?境内的许多分铺递上来的账本这?段时间内虽然有柳掌柜从破那个处理,但祝蘅枝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于是打算自己过一遍。
连着熬了几?个大?夜,时春如果不提醒,她甚至会忘记用?膳。
此刻闻到冒着甜香的糕点,一时也食指大?动,不由自主地吞咽了口涎水。
秦阙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却没有先将糕点取出来给她,而是从底层里端出一盏飘着桂花碎屑的酥酪,用?瓷勺在里面搅动了两下,才递到她唇边,“先喝点,润润嗓子。”
祝蘅枝并不习惯这?样的姿势和?动作,想要接过来自己喝。
秦阙却自动忽略了她的动作,温声道:“小心烫。”
手腕不经意地一抖,那个瓷勺便?碰到了她的唇,她下意识地张开唇,任凭着秦阙替她将那口酥酪喂了进去,又吞咽了下去。
是她很熟悉的味道。
“澧州的味道?”
秦阙笑着点头,“之前?在澧州的酒楼碰见你的那次,看见你点了,后来特意请人?去澧州找了厨子,教我做的。”
祝蘅枝心头一颤,她本以为秦阙最多是派人?去澧州找了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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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子来做得,没想到竟然是他亲手做得。
她还没反应过来,秦阙又从碟子中取出一块精致的糕点,“尝尝这?个呢?”
祝蘅枝咬了口点心,又轻轻摇了摇头,她总觉得眼前?的事情?不是那么真切。
“怎么了?是怀疑自己在做梦吗?”秦阙说着伸出拇指替她轻轻擦去唇边残留下来的糕点碎屑,眸中盛着笑意。
心事一时被洞悉,祝蘅枝下意识的垂下眼去,闷闷地说出一句:“没有。”
秦阙却不依不饶,问道:“没有?那就是蘅枝早想过与我这?般温存了?才这?般,从容淡定?”
他好像故意使坏似的,特意加重了“从容淡定”这?四个字。
其实他看得出来,祝蘅枝的心绪早早地就乱了。
还刻意将呼吸也落在她的耳侧,身?子前?倾,让自己垂下来的头发落了一丝在祝蘅枝的锁骨处,与她的交缠在一起。
在外人?的视角看来,极尽暧昧痴缠。
这?句话问得祝蘅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骑虎难下,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太对。
藏在袖子中的手指早都微微蜷缩起了。
但秦阙却好像十分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
问完这?句,看她耳根处泛起一丝薄红后,便?直起身?子,绕到她身?后,伸出手替她捏着肩颈,。
祝蘅枝身?子一颤,但秦阙手下的动作不轻不重,确实舒服,她遂闭眼,一边享受,一边整理着思绪。
时间就这?么从指尖走漏,两个人?很默契一般的,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多说。
“今日怎么没有穿素来喜欢的玄色衣裳?”祝蘅枝在秦阙绕到她身?侧,收拾碗碟的时候,如是问道。
秦阙也跟着她的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裳,说:“玄色,太沉重了些,怕你看见心情?不好,所?以换了这?件,怎么了?不好看么?”
祝蘅枝的记忆却一瞬跑到了她当年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在东宫,得了新的料子,也是这?样换个颜色问秦阙好不好看。
“都挺好看的。”这?是秦阙当时的回答,她记得很清楚。
秦阙见她久久没有回答,像是走神了,于是在她面前?挥了挥手,问:“在想什么?”
“哦,”祝蘅枝淡淡地应了声,好不容易柔和?下来的目光一时也变得如往素一般清冷,但她也不介意瞒着秦阙,“想起一些从前?的事情?。”
不用?她刻意点明是哪件事,秦阙已经心知肚明。
立刻做出一副认输的样子来,却又显得有几?分手足无措,“你可能不太信,我当时确实说的是实话,难道没有人?说过什么衣服在你身?上都像是陪衬吗?”
祝蘅枝对自己的容貌从来都十分有把握,要不然她在楚国?的时候无权无势,楚帝不看重,娘亲早逝,身?后又没有什么靠山,华阳何必一直针对她?
无非是怕自己喜欢的章融看见祝蘅枝后,对她动了心思,点名要娶她。
章融虽然出身?名门,素有芝兰玉树之美名,但其风流之名也是一向在外流传的。
若非自恃有这?层皮囊在,四年前?在邺州初见秦阙的时候,她也不敢大?着胆子主动诱惑秦阙,除非她不要命了。
她知道秦阙是在夸她,这?层皮囊对她而言,就像是一把双刃剑。
她也恨过出挑的容貌带给她的苦难,也曾设想过,假如她相貌平平,华阳会不会不这?么针对自己?但后来便?想明白了,如若没有这?张脸、这?幅身?段,她或许只是一个不被父亲注意的小女?儿,或许会在宫中垂垂老矣,一辈子都离不开金陵城。
后来她想通了,不妨将其作为自己向上爬的阶梯,好在她将这?把刀用?得还算不错。
但或许是今天心情?格外好的缘故,她听到秦阙这?句,也勾唇一笑:“又贫嘴。”
秦阙看着她对自己并没有先前?在宫中那么排斥,一时也喜上眉梢。
就在此时,一阵饥肠辘辘的声音在两人?耳边蔓延开来。
祝蘅枝下意识地看向秦阙,发现他面上是遮掩不住的尴尬之色,一时也起了打趣他的心思:“陛下,这?是日理万机到连午膳都忘了用??还是应付别?的莺莺燕燕?”
秦阙没有回她的前?半句,抬眼直视着她,问:“如果是后者的话,蘅枝这?是吃醋了?”
但是被反将一军。
但看着秦阙并没有反驳,她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了一阵酸涩,但嘴上还是说:“你宠幸谁和?我有什么关系,真的是,自作多情?。”
她后面四个字的音很轻,一时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逗你的,”秦阙笑着用?指尖蹭了下她的鼻梁,“我要是敢有别?的女?人?,筠儿高低得先把我的寝殿砸了。”
祝蘅枝好像没有听到自己内心深处最想要听到的那个答案,几?乎是脱口而出:“那就是还想有了?”
但这?句话一说出来,她便?意识到不对劲了。
“还说没有。”
“秦阙!”祝蘅枝一时竟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
“当然没有了,我有妻如此,眼里哪里还容得下别?的女?人?呢?”
祝蘅枝轻轻别?过去头去,道:“看你表现。”
秦阙便?又绕到她的另一边,眼尾微微向下压:“这?不是为了来见你,在午膳的时候处理政务了吗?”
祝蘅枝没有应他,只问了句:“所?以呢?”
“所?以,你还欠我一顿饭。”
祝蘅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总觉得秦阙这?话中间带了一丝“撒娇”的意思?
“今夜洛阳有灯会,我也不是那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天子,只是甘愿做祝娘子拥趸的五陵年少之一,还请祝娘子赏个脸,一起去灯会转转?”秦阙说着朝她弯下腰,却又抬眼看着她的神色。
灯会,是祝蘅枝都很想逛的。
她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
她小时候在楚宫的时候,有一回听见华阳和?孙皇后撒娇说自己想和?章融一起去灯会玩,央求孙皇后能许她出宫。
她就是那个时候对灯会有了幻想。
少女?情?窦初开的时候,也想过有朝一日能和?自己的心上人?穿行于迷人?眼的花灯之中,至于那个人?只是心上人?也好,又或是自己可以举案齐眉的夫君也罢,只是想和?人?同行而已。
但始终没有等到那一天。
直到她和?亲前?往燕国?,也没有等到。
上京没有这?样的风俗,只有在上元的时候,街上会有稀稀落落的花灯,她当时也鲜少出东宫。
上一次还是两年前?在楚国?,那个时候姑苏的雾绡阁刚开起来,她依照惯例前?去,正好碰上姑苏的七夕灯会,但当时她是只身?一人?罢了。
当时看到了,却也觉得没有什么趣味,不过是错错落落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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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中间更觉得寥落。
如今听到秦阙这?个提议,竟然一时动心,应了声:“好。”
第73章073
秦阙甫一听见祝蘅枝这声“好”,便伸手将她的手腕握住,笑道:“那走吧。”
生怕下一秒祝蘅枝就反悔了一样。
这个法子?还是他从命人私底下找了几年前上?京盛传他和祝蘅枝之间的话本子?里找来的。
话本子?里的内容是那个世家公子和小娘子闹了矛盾,小娘子?气?得好几日都不理会自家郎君,那公子?急得团团转,适逢京中有庙会、有灯市,于是那公子?便邀请小娘子前去灯市看花灯,两人在河岸对着满水的荷花灯祈愿的时候,坦露了心事。
他最开始看到?话本子?里的法子?时还有些失望,毕竟那话本子?中的小娘子?与公子?之间是小矛盾,是说小娘子?误以为自家郎君另有新欢,才与公子?置气?的。
但秦阙和祝蘅枝之间的恩怨可不是这么简单,他清楚地记得,祝蘅枝当年恨不得那一刀杀了自己,哪里是自己使这点小手段便能哄回来地。
他揉了揉眉心,示意身边侍奉得内宦将话本子?拿下去。
内宦瞧得出他的烦心事,四两拨千斤地在他身侧说了句:“奴婢听过一句话叫做‘聚沙成塔’,不知可否对陛下有所帮助?”
是了,聚沙成塔。
他与祝蘅枝之间,本就是当年的事情没有说开,还是他当时将夺权的事情看得太重要了些,这才忽略了祝蘅枝。
后来又一错再?错,不知她心中所求,两人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那只要他肯按着话本子?里的做法,一招一招地学,一点一点地改,是不是总会有冰释前嫌的那一天??
他又招了招手,让内宦将那个话本子?取了回来,放在自己的案前,每天?处理政务的间歇就好好看看,等有了这十足的把握才敢来找祝蘅枝。
先前也只是让锦衣卫悄悄在雾绡阁周边守着,看看她有没有和别的陌生男子?过从甚密,又或者,有没有人上?门来为难她。
但好在都没有。
虽然见不到?人,但锦衣卫却?将祝蘅枝在雾绡阁见了什么人,见了多长时间,都事无巨细地呈给他了。
就好像他就陪在她身边一样。
祝蘅枝看着自己的手被秦阙握住,稍稍挣扎了下,但秦阙却?只是转过头来看着她,没有出声,眼?尾低垂。
好似是在问?:“不可以吗?”
祝蘅枝看着他的神色,只觉得有趣,心下想着倒要看看他还有些什么花样,于是摇了摇头,任由他继续握着了。
她能明显地感受到?,秦阙的手紧了紧。
祝蘅枝前十几年是生活在金陵宫中的,对于楚国的民间风俗了解得也不算多,还是在澧州那三年听了见了许多,对于大燕的风俗就更不算了解了。
嫁给秦阙的时候,几乎整整一年都在东宫里,这次来洛阳,因为最开始是夏天?的缘故,也没有碰到?什么特殊的节日,后来又在宫中,故而并没有机会接触到?。
如今虽说和秦阙说好了,得以出宫了,但也忙于雾绡阁的事情,没有得空出去转转。
竟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叫洛阳城中这般热闹。
街上?熙熙攘攘的,摩肩接踵,几乎所有的灯都挂在了洛阳的街头。
几日前才落了一场雪,烛光映着人家屋瓦上?薄薄的积雪,越发显得天?色清明,与灯火的光交织着。可是并不冷,晚风里有焰火的硝气?、姑娘们?身上?脂粉气?儿,各色吃食甜丝丝的香气?……夹杂着混合在一起。
街上?到?处都是相携着的郎君娘子?,有的一眼?便能看得出是夫妻,有的则只是试探着勾住彼此的手指,想靠近又碍于礼数不敢靠近,最后还是被拥挤的人潮推着紧紧握住了彼此的手。
祝蘅枝被人一挤,身子?就朝秦阙的方向偏过来,差点摔倒,秦阙顺手揽住她的腰,因为太吵了,以至于很难听到?彼此说话的声音,秦阙便趁机贴近她的耳侧,问?了句:“没事吧?”
祝蘅枝呼吸一滞,眼?睛下意识地往下看去,不去直视秦阙缱绻的眼?神,喃喃了声:“无妨。”
秦阙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但一时又陷入了尴尬。
远处的天?空上?突然炸出了朵朵烟花。
极尽盛大璀璨。
祝蘅枝一时被吸引了目光,抬眼?看去,也好像是忘了刚才的事情,稍稍踮起脚尖,问?秦阙:“今天?的洛阳是什么节日啊,怎么无缘无故地会有这么多的花灯和烟花?”
秦阙愣了下。
自然不是洛阳的特定?风俗。
如今是腊月初,无论是在南边的楚国还是北面的燕国,都不会有什么节日,不过是他为了有理由邀祝蘅枝与他同游,讨她欢心,特意编造出来的罢了。
他从自己的私账里拨了银钱,在洛阳城郊放了焰火,又费心安排了这许多,才让祝蘅枝肯和自己出来。
祝蘅枝没听到?他回答,以为是他没有听到?,于是没有放在心上?。
节日不节日,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她累了这许久,一直没有心情出来放松放松,但一个人又实属无趣,今天?好不容易将从前的账目都对完了,如若不死秦阙今天?来找她,还“死皮赖脸”地央求着自己,她大抵是不会理会城中地盛况的,而是回宅子?沐浴后好好睡一觉。
当看到?一朵形状很特别的烟花时,祝蘅枝甚至忽略了身边的人是秦阙这一件事,扯了扯他的衣袖,抬头看他,指着那朵烟花:“快看,那一朵!”
但她没有想到?,秦阙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烟花上?,全程只是低着头看着她。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祝蘅枝这样笑过了,于是问?了句:“怎么样?开心吗?”
祝蘅枝的目光在那一瞬就好像是被他攫走了一般,动?弹不得半分。
时间在这一瞬被拉到?了无限长。
秦阙忽然俯下身子?,凑近祝蘅枝。
这个动?作祝蘅枝再?熟悉不过了,是秦阙情不自禁的样子?。
但左右都是人,她的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秦阙已经揽住了,她根本无从逃脱。
在秦阙凑近的那一瞬,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但预想之中的那个吻并没有落下来。
秦阙只是伸手替她扶了扶发髻上?的簪钗,在她耳畔缓缓落下一句:“簪子?歪了。”
祝蘅枝忽而觉得一阵羞赧。
但秦阙并没有趁机得寸进尺,只是温声道:“还看烟花吗?”
她脑子?晕晕沉沉的,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说了声什么。
看过烟花后,又遇到?了一处吐火的杂耍摊子?。
引得路过的人纷纷驻足。
当然包括秦阙与祝蘅枝。
秦阙无赖地扣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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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要陪我的。”
祝蘅枝面上?闪过一丝无奈。
吐火的杂耍实在精彩,在周围的人跟前展示了一圈后,便轮到?了祝蘅枝。
那团火在她面前绽开,她短促地惊呼了声,秦阙立刻伸手将她的眼?睛捂住。
等她再?次睁眼?时,却?看到?一个无比熟悉的脸庞。
那个人,竟然是乌远苍。
第74章074
乌远苍的脸庞在昏暗中显得半明半昧,远处还?在盛放的焰火映照在他?的眸子中,一瞬间炸出了无数的光亮的星星点点。
暖色的灯火显得他的笑更能叩动人心。
祝蘅枝一时有些怔愣。
乌远苍来之前没有给她来过一封信,她一直以为他还在南越处理苗疆的内乱。
也?设想过无数次他?们相逢的时候,想过是在她重回澧州,乌远苍在澧州城外等她,也?想过是在硝烟漫天的战场上,甚至想过是自己去南越别的地方与人谈生意“偶遇”乌远苍,但从未想过是在这样的场合下。
这么猝不及防,却又让她心中泛上一丝夹杂着酸涩的喜悦。
那个曾经在澧州不离不弃陪了自己三年的人,拉着她走?出绝望的低谷的人,并?没有像秦阙之前告诉她的那样,伤痕累累地困在南越,只能写国书给他?求援,就这么出现在她眼前。
一如在澧州的那三年,在她心情不是那么好的时候,明?明?已经是深夜,也?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但她总能听?见乌远苍站在自己门外叫她的声音。
“皎皎,开门!”
她披着衣服踩着鞋子打开门,便能看到乌远苍周身笼罩着一袭月色,抱着手臂立在她眼前。
第一次地时候,她和现在一样惊讶。
“远苍,怎么是你??”
乌远苍只是上前来替她将?随意披上的衣服往上拢了拢,带着揶揄的语气问她一句:“见我的时候这么高兴,这么着急,竟然都忘记了把衣裳穿好?”
那时祝蘅枝垂下了眼睫,只是看着鞋尖。
后来她想起?那一幕,若是当时从外人的视角看来,她与乌远苍像极了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
若是被说书人看见,写进话本子里,应当是小郎君晚归惹得自家娘子生气,在门外苦苦认错,才让自家娘子给他?开了门。
乌远苍一点也?不害臊,低头跟着她的目光,似是想要将?她此时的神色尽数收入眼底。
那种带着惊喜、微倦、羞赧的神色同时出现在她的脸庞上,在春夜里,像极了一株将?绽未绽的铃兰,只消乌远苍这阵风一吹拂,便会发出簌簌的声音。
“还?是第一次见到皎皎这么不好意思的时候。”乌远苍轻笑一声,带着一丝气音。
祝蘅枝抿了抿唇,抬眸,眸中仿佛藏了一汪盈盈春水,“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乌远苍却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把烟花棒,在她面?前轻轻地晃动了两?下,“当然是知道有的人今天白天和别人吵架了,心情不好,所以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祝蘅枝接过其中一支烟花棒,漫无目的地在手中转动着,缓解着气氛里的尴尬,却没有吭声。
“果然让我猜对?了,难过地都没有睡着。”乌远苍说着叼过她的目光。
祝蘅枝却还?是想嘴硬,为自己辩解了两?句,“才没有,只是在看账本而已。”
“看来为了不让别人欺负你?,我只能以后每天都黏在你?身边了。”
虽然这已经不是乌远苍第一次向她表露心意了,但她还?是有些无所适从。
只能说出一句:“你?不用管这么多的。”
乌远苍抱起?手臂,似乎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道:“那可不行,我阿爹教过我的,对?于喜欢的人,就要一直守护在她身边,不能让她受委屈,还?要让她开心。”
其实乌远苍的年纪比她大?,但他?说这句的时候,语气中透着些稚嫩,就像是十几?岁的少年一样。
祝蘅枝被他?逗笑了,突然觉得白天的烦心事也?算不上什么了,噗嗤一下便笑出了声,“那要是她不开心了呢?”
乌远苍挠了挠头,回答她:“要是不开心了……不对?!我要是在意她,喜欢她,才不会让她不开心,而且我会把让她不高兴的人揍一顿!”
他?话说到后面?,语气突然坚定起?来。
祝蘅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多想,但乌远苍看着她心情好了起?来,于是从自己怀中的那些烟花棒中取出一支来,然后将?剩下的都放在地上,又从怀中取出一支火折子,将?自己手中的那支点燃了,才递给祝蘅枝,温声道:“小心烫。”
说着将?祝蘅枝原先拿过去的那支换到手里,又点燃了那支,等到她手里这支快燃尽了,又将?另一只递给她。
如此反复了许多次,直到那些烟花棒放完了。
祝蘅枝突然就觉得自己所有的不耐烦都被吹散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乌远苍已经揽过她的腰,手臂上一用力,便将?她带了起?来。
她因为双脚离地,下意识地抱住了乌远苍的脖颈,直到脚底下有了实感,也?不曾将?人松开。
而后乌远苍的声音就落在了她的耳侧,带着丝丝的缠绵情意:“这么舍不得我吗?是同意我了吗?那我明?天就将?准备好的聘礼送来了,不许反悔哦。”
祝蘅枝闻言,瞬间就将?人松开了。
乌远苍也?没有和她耍无赖,任凭着她放开了自己。
祝蘅枝向下看去,发现自己被乌远苍带到了屋顶上,惊呼一声,又抱住了他?的小臂。
乌远苍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手,脸上的表情霎时被愧疚取代:“怕高吗?对?不起?,皎皎,我不知道。”
祝蘅枝看见他?道歉,才知道他?是误解自己了,但也?起?了玩心:“我怕高,很怕。”
乌远苍看着更是手足无措,“那你?抓紧了,我带你?下去。”
但话音刚落,祝蘅枝便松开了。
其实她一点也?不怕高。
乌远苍看着她气定神闲地走?到一边的屋顶上,然后撩起?衣摆坐了下来,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她耍了。
“其实高处挺好的,今晚月色不错。”祝蘅枝说着抱着膝头,抬头看了眼远处皎白的圆月,又分了一半眼神给乌远苍,问道:“你?不过来看看吗?”
乌远苍踩着瓦片走?到她身侧坐了下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又将?目光挪到她身上,道:“是挺不错的。”
“你?们中原人都说,对?月怀远,对?酒当歌,这么好的景致,若是有佳酿该多好?”乌远苍突然感慨了句。
“那可不行,我酒量很差的,要是喝醉了怎么办?”诸恶还?内置笑了声,应了他?这句。
乌远苍用手撑着自己的下颌,说:“喝醉了也?无妨,我带你?下去,不会让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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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
祝蘅枝规规矩矩了许多年,这么多年,唯一冒着大?不韪与豁出一切做出的决断就是那夜在风雪中,不顾秦阙的半点挽留,给了他?一匕首而后逃之夭夭。
至于醉酒是什么感觉,彼时她真得还?未曾尝试过。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歪着头看了一眼乌远苍,说:“我酒醉了,会撒酒疯、说胡话。”
乌远苍看着她,澄澈的眸子里都是她的倒影,勾唇一笑:“没关系,我还?挺想知道你?酒后的‘胡话’里会不会有我呢。”
祝蘅枝有些不好意思,立时别过眼去,不看他?。
那天晚上,就着婉约的月色,两?个人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祝蘅枝没留意间,自己的肩上已经披上了乌远苍的外衫。
她拽了拽衣角,看着对?面?衣衫单薄的乌远苍,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披在我身的?”
她竟然一点也?没有意识到。
难怪,深夜坐在高处,也?不觉得冷。
乌远苍的眼中滑过一瞬的失措,才道:“无意间碰到了你?的手指,发现很冰凉,没有经过你?同意,就披在你?身上了。”
他?观察地那么仔细吗?
祝蘅枝听?着便要将?那个外衫解下来还?给乌远苍,却被他?拦住了动作,“一热一冷,小心着凉了,等一会儿下去进了屋子再给我也?不迟,或者我明?天来找你?的时候你?再还?给我。”
祝蘅枝拗不过他?,只能应下,也?怕他?着凉,便催促着他?赶紧下去。
乌远苍出言安慰她,“这么担心我吗?”
祝蘅枝下意识地想说“不是”,但又觉得不太对?,好像他?这句话说出来,她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
但乌远苍好像并?不在乎她的回答是什么,只是如方才那样,揽住她的腰,沉稳的声音落在她的耳侧:“抱紧了。”
被乌远苍抱在怀里的短短几?秒,祝蘅枝觉得如同过了几?载春秋一样。
他?有力的胳膊揽着自己,自己能听?到他?炽热的心跳,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乌远苍的声音就这样夹在顺着耳边拂来的风声回响在她周遭:“我从小的时候,无论是巫医还?是族中的其他?长辈,都说我是‘小火人’,一点也?不怕冷。”
等她落了地,乌远苍又替她拢了拢衣衫,并?没有将?衣衫送回去的意思,以半开玩笑的语气说:“所以说,你?若是同意嫁给我,那么你?即使在冬天都不用点炭盆,我会把你?抱在怀里,可比炭盆暖和多了。”
祝蘅枝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动心了。
面?对?这样不厌其烦的直陈心意,又从来没有过僭越之举的乌远苍,她心中那簇本该早已熄灭的火种,又被点燃了。
但她还?是对?之前的事情心存芥蒂,尽管她知道这并?不能归咎于乌远苍,他?甚至是那个帮助自己走?出泥沼的人。
而且那个时候,自己的雾绡阁才刚刚有了起?色,她实在不想再次耽溺于儿女私情中。
也?不想耽误乌远苍。
她本以为自己拒绝着、不去主动回应他?的靠近之举,他?过不了多久,便会自己放弃,但她低估了乌远苍的毅力。
这场奔赴,乌远苍一直坚持了三年。
乌远苍见她没有回答,有些讪讪,但也?没有生气,只是为她推开了房门,轻声说:“回去吧,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乌远苍说完没有等她回答,便关上了门,也?没有要回那件外衫。
但第二日?,她还?是将?那件外衫亲手洗了一遍,在浆洗的时候,发现上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刮蹭到的一个小小的破洞,很小,位置也?不明?显,如若不是她洗衣衫,几?乎不会发现。
但既然发现了,她也?不好不补。
思索了一阵,她在那块位置绣了一丛远山。
正好应了他?的名字。
远苍,远山苍苍。
还?给乌远苍的时候,他?似乎有些不情不愿,她没有提起?绣远山纹的事情,以为乌远苍也?没有发现,只是后面?,她再也?没有看见乌远苍穿过那件衣服。
但也?不好问,于是就这么掀过去了。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前一天砸她场子的那个对?家掌柜,第二天下午便带着礼物来雾绡阁和她赔礼道歉了。
她想起?了前一天晚上,乌远苍和自己说的,“要是不开心了……不对?!我要是在意她,喜欢她,才不会让她不开心,而且我会把让她不高兴的人揍一顿!”
这人砸她场子的时候态度可嚣张了,一副轻狂地目中无人,今天就这么“诚恳”地前来道歉,说是背后没有人插手,祝蘅枝是不信的。
根本不用多想,她也?知道是乌远苍。
那人走?了后,她就在门口看见了乌远苍。
人像极了一只等待被主人夸夸的小狗,就这么以很真诚的眼神看着她。
让她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真得不考虑以后让我陪在你?身边吗?”
祝蘅枝没有回答他?这句,只说:“走?吧。”
乌远苍看着还?有些怔,问道:“怎么了?去哪?”
“请你?吃饭,不去算了。”
“去去去,当然去!”
她知道乌远苍作为南越王和苗疆大?祭司,当然没有空一直陪着她,于是只当这是个玩笑话。
后来乌远苍也?的确是隔三岔五的来一次。
而这样的事情,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了许多次。
那三年里,每次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乌远苍总是会出现在她身边,带来各种新奇的小玩意来讨她的欢心。
祝蘅枝陷进回忆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乌远苍笑得恣意,音调轻快,“看这么痴?不认得我了?”
祝蘅枝这才意识到,自己眼前的景象不是梦,是真真切切的。
“远苍,你?怎么来了?也?不写信告诉我?”
乌远苍没有先回答她这句,而是如第一次来她院中陪她放烟花那样,将?一支烟花棒递到她手里,才道:“太想见到你?了,还?有就是,想给你?个惊喜。”
说着眨了眨眼睛。
秦阙站在一边,看着祝蘅枝对?着乌远苍露出这么亲昵的笑容,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他?其实知道乌远苍已经到了燕国了,毕竟他?要入关,是瞒不过秦阙在各个关隘处派遣下去的锦衣卫的。
但他?并?没有告诉祝蘅枝,毕竟是情敌。
再说了,他?不应该是今天刚到洛阳,现在应当在官驿中休息,准备明?天与他?商议怎么南北夹击楚国的事情吗?怎么会出现在灯市上?
出现在这里也?就算了,还?偏偏出现在他?和祝蘅枝面?前。
他?努力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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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才让祝蘅枝短暂地放在以前对?他?的成见,同意和他?携手出来的,没想到就这么被突然出现的乌远苍搅黄了。
想到这里,他?更是郁闷,看着祝蘅枝甚至无视了自己的存在,与面?前的乌远苍相谈甚欢,于是宣示主权一般地将?祝蘅枝的一只手握住,似笑非笑地看着乌远苍:“想不到堂堂苗疆之主,还?会这样的低俗把戏。”
他?说这句的时候,语气中难免带了些轻嘲之意。
乌远苍却丝毫不以为意,“能让皎皎开心,我就学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这是在暗讽秦阙放不下身段。
“当然不是,但是南越王,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对?于盟友的夫人,你?还?是别觊觎的好。”秦阙死?死?盯着乌远苍,一副护食的样子。
乌远苍觉得好笑,于是反问了句:“觊觎?那还?真是抱歉,这个词用到我身上恐怕不太合适,毕竟我喜欢的,我一贯是主动争取过来,当然也?要看她是否心甘情愿,绝不会是使一些阴私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祝蘅枝被夹在中间,一时有些汗流浃背。
这两?人还?真是一见面?就要掐架,好似在中间卷起?了一道凌厉的风,她偏向哪边都不是。
乌远苍毕竟对?她有恩,她也?看得清他?的心意。
她心里也?清楚,她这些日?子能在洛阳顺风顺水,秦阙在背后肯定是做了推力的,而且她要把生意在洛阳长时间做下去,还?得靠秦阙。
一向在生意场上巧舌如簧,长袖善舞的她,竟然不知道如何破局。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她突然觉得肩头被谁撞了一下,而后便觉得被谁用力一扯。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在乌远苍怀中了。
“刚刚太挤了,我怕皎皎被撞倒。”
没等他?问,乌远苍便解释道。
秦阙没想到乌远苍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将?人从他?身边拽过去了。
但是碍于面?子,也?只是说了句:“还?真是鲁莽。”
乌远苍没有理会他?,低头问祝蘅枝,“暗说我不给你?写信,你?应该也?会知道我来洛阳了啊,他?没告诉你?吗?”
祝蘅枝知道乌远苍这是有意激怒秦阙,但她不想这么纠扯下去。
因为她在人群中看见了之前的熟人。
“算了算了,先回去吧。”
这件事传出去对?她名声也?不太好。
即使是在民风开放的大?燕。
但那人还?是先一步过来和她打招呼了,“诶,祝娘子好雅兴。”
第75章075
来人于她而言的确算是不速之客。
是袁准,袁预的堂弟。
袁家在洛阳的生意也做得大,也做的杂,大燕的袁氏商行便是他们名下的,最出名的便是绸缎生意和玉石生意。
其中绸缎这块原本是在袁预手中掌管着的,袁准本来只?管玉石那块,但几?个月前,袁预想要通过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让她签下那纸契约,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秦阙当时就?在鸣玉坊里,还是以一个普通小倌的身份出现的。
虽然最后有锦衣卫出场,但袁预当时也只?能估出来他是朝中身份地位高的官员,甚至还将他错认成了陈听澜。
后来祝蘅枝听人说袁预当即被废去了一只?手?和一条腿,落了一身的内伤。
袁家嫡系和旁系之间矛盾本来就?严重,袁准相较于袁预,手?段更是高明,真正称得上一句“奸商”,不过是因为出身缘故,才一直没能取代袁预罢了。
袁预出事以后,袁准自然就?顺理成章地接过了他手?里的绸缎生意,短短几?个月,就?将之前面临式微的袁氏绸缎庄做得风生水起,袁家上下看?得见他的能力,也就?放任着他去了。
祝蘅枝的雾绡阁在洛阳新起了,与袁氏之间是最大的竞争对手?,若是不能合作,那便是你死我活了。
如今雾绡阁占着品种?上的优势暂时压了袁氏一头,可谁能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故而祝蘅枝一直在暗中试探袁准有没有合作的想法,但袁准一直没有个回音。
没想到,今日在这样的场合下碰见了。
她本来是想躲开的,但现在也是不能了。
偏偏她现在的处境很是尴尬。
灯明人尽处,她的一直手?臂被乌远苍拉过,半边身子都?在他怀中虚靠着,一边的秦阙又有些?不甘心,伸出手?勾着她的手?指。
此情此景,何其熟悉?像极了那日在鸣玉坊她左搂右抱的时候,不过现在可是街头,还被袁准撞了个正面。
袁准若是回头和别人说两句,不过两天,各种?各样的流言便能传遍整个洛阳城,他们或许不认得秦阙和乌远苍,但祝蘅枝却是要长时间和他们打交道的。
她不想让旁人觉得她能走到今天,是因为攀上了高枝,本来她与袁氏之间的关系就?不容乐观,若是被人这么?一议论,那么?将会尽失上风。
秦阙察觉到了她的紧张,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着摇着折扇走来的袁准,以为是她新的桃花债,“想不到你这么?忙啊?”
祝蘅枝能听出来秦阙这句话几?乎是从后槽牙里挤出来的,但她现在无暇顾及。
另一边的乌远苍又在她耳畔落下一句:“皎皎,你怎么?在抖?”
祝蘅枝还没来得及将两个人推开,袁准就?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她只?能先硬着头皮打了招呼,“这么?巧,袁掌柜。”一边强笑着和袁准打招呼,一边试图将自己的左右手?从两个人手?中抽出来。
这两人平时不对付,在这种?时候偏偏又很是默契,就?像是一条心一样,不肯做半分退让。
她只?能听到耳边传来烟花的爆鸣声。
好不容易感受到秦阙勾着她手?指的手?松了,她还没来得及缓一口?气?,便再次感受到了秦阙手?上的动作。
是了,秦阙哪里会这么?好心。
只?不过是松开了她的手?指,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只?左手?都?包在了自己的手?里。
她还没来得及挣扎,另一边的乌远苍将她往怀中又带了几?分,呼出来的热气?就?这么?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露在外面的一截修长的脖颈上。
乌远苍从来没对她做过这样出格的举动。
祝蘅枝有点不可置信地侧目看?向她。
另一边的秦阙立刻将手?指探进她的掌心里,轻轻挠了两下她掌心中的软肉,让她脊背上都?爬上一股酥麻的感觉来。
其实?两个人动作的幅度很小,算不上多大,但在这样的坏境中,触感就?显得更加明显。
祝蘅枝几?乎是出自于本能的脖子一缩。
袁准看?着她目前的“窘境”,只?是挑了挑眉,笑着揶揄了句:“祝娘子这如今生意做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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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都?是红袖添香,您也学了这般的风雅事情。”
祝蘅枝不知道该如何和袁准说,只?能干笑了两声,扯出一句自己听着都?觉得有些?荒唐的拙劣借口?来,“之前认识的朋友,今天洛阳城中热闹嘛,这不是碰着了,寒暄了两句,与您是一样的。”
袁准也没有像袁预那般急性?子,只?是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来,挑了挑眉,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我懂,做这行?的,朋友多了,毕竟好说话,是不是?”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祝蘅枝又怎能不应下来,只?能点头应了。
袁准也算识趣,没有在此地多留,和祝蘅枝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了,“那我就?不叨扰祝娘子的风月雅兴了,告辞。”
祝蘅枝被两人拉着,腾不出手?来,只?能笑着点头应了。
等到袁准走了,祝蘅枝才看?向两人,面色愠怒:“你们今天怎么?回事,就?非要在这种?时候添乱是吗?”
秦阙本来应当是不怎么?在意这些?事的,但听到祝蘅枝没有单独和他说话,而是统一用“你们”二字,来称呼他和乌远苍,就?一时有了些?意气?,“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我在这样的灯市里,拉着你的手?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是问句,但他尾音并没有多少上扬,反而有意往下压了压,多出了些?“楚楚可怜”的意思,哪怕祝蘅枝知道,这个形容的确不对。
她还没回答,乌远苍却先抢了她的话,“哪里来的明媒正娶的娘子,皎皎用这个身份的时候,说的可是自己是居孀,夫婿早已死了,你这是在对号入座吗?”
秦阙看?向乌远苍,发现了他并不友善的目光。
另一握着的拳慢慢收紧,但没有多理会乌远苍,只?是看?向祝蘅枝,道:“你刚才说只?是普通朋友,是什么?意思?”
“你倒是挑上了,肯承认你就?不错了。”乌远苍白了秦阙一眼。
第76章076
乌远苍说完这句又故作亲昵地将祝蘅枝往自己地怀中带了带。
但?他没想到秦阙不怒反笑,道:“是不是恐怕还轮不到你说了算,毕竟蘅枝从前是我的圣旨赐婚、明媒正娶回东宫的太子妃,即使?三年过去,朕也?给了她盛大的封后?大典,与朕一起,受过大燕百官朝拜。”
乌远苍反唇相讥,“你?用了什么样的卑劣手段,让皎皎不得不留在你?身边,你?心里清楚,又何?必装出这副深情模样?”
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硝烟味,一时竟让人分辨不出来到底是远处燃烧焰火发出的味道,还是此处更近、更剧烈的摩擦发出的。
秦阙避开了他这句,接着自己方才的话问?乌远苍,“那你?呢?只要蘅枝愿意,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让全?洛阳城地人都知道雾绡阁的祝娘子便是当朝皇后?,公主的生母,你?能吗?乌远苍,你?能又或者说你?敢打破你?们南越苗疆千百年来的规矩,将他们口中的外族女子立做南越的王后?吗?恐怕不能吧。”
祝蘅枝能感受到乌远苍揽着她的手瞬间就僵住了,似乎被?谁敲了下,原地定住了。
她怎么?会看不出清楚乌远苍的心意?无论是在澧州的三年,还是如今乌远苍因为国事来到洛阳,秦阙用来打击乌远苍的,也?正?是她所担心的。
南越苗疆,绝不会允许他们的王上、他们的大祭司娶一个外族女子,她不想答应了乌远苍,但?到最后?一步,让他为难。
更何?况,南越刚刚闹出了乌曾的内乱,其中不乏自己的“母国”楚国在背后?搞小动作,南越正?是处于内忧外患的多事之秋,若非如此,乌远苍也?不会放下个人恩怨,千里迢迢跑到洛阳来和?秦阙商量联手的事情。
倘若此时,乌远苍再提出要娶她的事情,那他拿什么?安定南越内部?,即使?是采用强制手段,也?只会让南越内部?更加人心惶惶。
祝蘅枝深谙其中的道理?,但?这本来就不是乌远苍凭借一己之力可以改变的事情。
于是她抿了抿唇,给了乌远苍一个安抚的眼神,转头?对秦阙道:“秦阙,我想我不用再和?你?说一遍,我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什么?玩意,我先?是我自己,而且这《大燕律》中似乎也?没有规定女子就一定要嫁人,不是嫁给这个就要嫁给那个,如果不这样,她就不算完整的生命,对否?”
秦阙看到祝蘅枝给乌远苍的那个眼神,几乎要嫉妒的发疯,祝蘅枝对着他,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时候。
从前是畏惧,如今,他想到这里愣了下,他一时竟也?分不清祝蘅枝如今对他是个什么?态度。
但?刚刚那句话,很明显地就是在护着乌远苍。
他只觉得心中一阵钝痛,喉头?哽咽,但?也?只能顺着祝蘅枝的话,应了句:“是这样。”
祝蘅枝不动声色将自己从两人手中挣脱出来,又轻叹了声,只是向着秦阙的方向,说了句:“但?我现?在的处境,的确离不开你?。”
筠儿在宫中,她一时带不走,陈听澜是新?任内阁首辅,宅邸旁边一天十二个时辰锦衣卫不会离开半步,众所周知,锦衣卫只听命于天子,秦阙表面上说是要保护陈听澜的安全?,但?实际上不过是换个手段监视他。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秦阙的眼睛下。
从秦阙之前因为祝蘅枝的缘故将陈听澜外放,又让他冒生命危险去晋中赈灾的事情,她就可以看出,秦阙是在告诉她,陈听澜对自己而言,的确是一路和?他走过来的,有从龙之功在身上的,但?并不是说秦阙离了他就不行。
反倒可以作为他困住祝蘅枝的一根绳索。
让她不能离开洛阳半步。
她也?曾后?悔过,如果自己当时没有接受齐连城的让利,不来洛阳,会不会她现?在还能带着筠儿平平安娜的在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