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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五十一)
◎——◎
扶凝打开门就看到站在她房间门口的扶若。
她的侍女跪在地上,似乎还来不及向屋里的人汇报。
“你做什么呢,扶若。”
人不在国都,扶凝也懒得跟扶若虚与委蛇,整个人表情冷到极致,跟刚刚面对泊瓷时截然相反。
“国师大人不是在你这里吗?”
扶若露出微笑,看起来十分亲切的笑容。
如果自己侍女的行动没有被扶若限制,扶凝可能还会回他个笑容。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打扰我和姐姐……”
“皇妹,我实在不想跟你动手。”
扶若语气和蔼地打断扶凝的话,琥珀色的眼眸仿佛结冰的湖面,“你身边应该人手不足吧。”
只是一瞬间,扶凝难以控制上涌的怒火。
她跟扶若离开国都,皇帝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可两个人都没有受到阻止,想来也是皇帝默许,想要看一看自己的养子与养女准备做什么。
虽然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扶凝离开国都也不敢带特别多的人手。
扶若应该也是如此,不可能将自己所有的护卫都带在身边。
此刻要是动手,扶凝确实没有什么优势,因为她安排下属埋伏扶若,所以现在有一半的下属都没在附近。
显然是扶若也察觉到了她有埋伏他的计划。
真烦。
扶凝的手指微微缩紧,想要一拳打在扶若那张带着笑容的脸上。
“进来吧。”
泊瓷冷淡的声音仿佛无形的箭矢划破了扶凝与扶若之间冷窒的气氛。
“皇妹,我想单独跟国师大人说几句话,可以吗?”
扶若这话说的像是在询问,可是语气显然是在通知她出去。
扶凝气笑了,这可是她的房间,而且她不知道泊瓷的护卫在不在附近。
泊瓷放下手中的筷子:“直接说吧,扶若。”
“国师大人,我必须立刻返回国都,因为‘国师大人’在雪鹤寺祈福被行刺,所以祈福失败。”
扶若注视着泊瓷的侧脸,微微行礼说:“听说是国师大人向皇帝提议说,我可以替她去祈福。”
扶凝眨了眨眼睛,心情顿时雀跃起来。
这就代表扶若必须立刻返回国都。
“有什么问题吗?”
泊瓷转头看向扶若。
她的眼眸仿佛阳光落在冰上折射出来透着寒气的碎光。
“大皇子是不知道祈福的步骤吗?”
泊瓷唇角微微动了一下,“如果这都不知道,看来大皇子也不是信佛之人。”
“我知道,我只是想要问国师大人……”
扶若弯起眼眸,刚刚靠近泊瓷一步,房间响起了拉弓的声音。
扶凝面无表情,眼中是毫不掩饰地阴冷:“别再继续靠近了,扶若。”
扶若的视线都没有看向扶凝,他知道自己再进一步,按照扶凝的脾气,她肯定是敢射出这箭的。
只是下一刻,扶若的护卫已经冲过来,拿着短剑斩断了扶凝的箭支。
锋利的箭头掉落在地的那一刻,扶凝的侍女拿起匕首刺向扶若的护卫。
短剑与匕首碰撞到一起,声音在房间里格外的清晰。
扶若已经走到泊瓷的身前,而山城悄无声息出现在房间里。
扶若对山城抬起手,表示自己没有拿任何会伤害泊瓷的东西。
扶若微笑着问:“为什么一刻都容不下我呢,国师大人。”
泊瓷对山城做了一个手势,山城立刻动手阻止扶凝的侍女与扶若的护卫继续缠斗。
“父皇派人传信到我的宫殿,如果后天我依然没有办法进宫面圣,那么就派周太医来帮我看看身体到底有什么不适。”
皇帝很明显是让他在规定的日子里回到国都。
“你安排那场行刺,就是为了这一刻么,让我无法留在你的身边。”
扶若依然在笑着,有点困惑,眼瞳深处一丝阴翳若隐若现。
“我应该是对你最有用的存在,你依然不选择我吗?”
那么她要选择谁呢?
她没有允许扶安俞进入皇权之争,扶凝作为皇帝有很明显的不足。
他应该是她最好的选择才对。
“我以为你这次出行是想要去安王府,为了你们泊氏下一任的继承者。”
扶若微微歪头,“难道是我想错了,你在重新布局,你还有其他储君的人选吗?”
扶若没有得到泊瓷的回答,因为扶凝已经冲过来了,她直接就一拳挥向扶若的脸。
扶若从容地抓住了扶凝的手腕。
他虽然不介意自己被泊瓷打巴掌,但是被自己妹妹打就算了。
“皇妹,哥哥没有空陪你练身手。”
扶若语气温和,扶凝咬牙想要抽出手却纹丝不动。
扶若很少动武,可是他从来不会疏忽于练武。
山城曾经评价过扶若的武艺是深藏不露。
扶若很自律,读书与练武都不耽误,每次太傅考功课都有很好的成绩。
他从未掩饰过自己想要成为帝王的想法。
扶若甩开扶凝的手,对泊瓷作揖,他的身姿如白鹤般优雅。
“我在国都等你。”
扶若说完转身就带着自己的护卫离开了。
扶凝气坏了,转身又想要去拿弓箭。
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搭上扶凝的肩膀。
扶凝转身看向泊瓷,眼中浮现出一丝委屈。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跟你一起用早餐,为你送行。”
听到泊瓷这么说,扶凝放下手里的弓箭,揪住泊瓷的袖口说:“姐姐,我才是最听话的,太傅也有夸奖过我功课完成的很好。”
泊瓷轻轻摸了一下扶凝的头说:“好好休息。”
扶凝也知道经过扶若这么一闹,泊瓷肯定也没有心情吃饭了。
“姐姐,我让厨房给你准备夜宵,你晚餐都没有吃多少。”
泊瓷微微颔首,没有拒绝扶凝的安排,然后走向扶凝房间的门口。
扶凝的侍女立刻为泊瓷打开门,鞠躬行礼送泊瓷离开。
侍女关上门之后,立刻走到扶凝的身前下跪,比划着手语说:【殿下,奴婢办事不利,没有杀掉那个对您不敬的护卫。】
扶凝摆了一下手,扶若能够带在身边的护卫哪有那么容易解决。
“你没受伤就行,我还需要你,绿。”
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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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对扶凝磕了一下头,听到扶凝说:“把桌子收拾了,让橙将其他人都召集回来,明天我们也返回国都。”
侍女收拾桌子的时候,扶凝一脸沉思走到房间的书案前。
她对泊瓷突然离开国都也有过一些猜测。
泊瓷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可能是想要去安王府谈婚约。
泊瓷从未应承过这个婚约,但是也没有正面拒绝过,皇帝问起时,她说是长辈之间的玩笑,就这样敷衍了过去。
同时也证明了,泊氏的长辈确实跟安王府谈过婚约。
她见到泊瓷时,真的没有想到安王府的小世子也在她的身边,明显对泊瓷有着别样的感情。
如果不是为了婚约……
那么她是否在物色其他的人成为储君。
安王除了两位嫡系的世子,有两位侧室生的一儿一女,还有妾室生的一个男孩今年不满十岁。
临王,她那位喜欢找不同身份女人生孩子的亲生父亲,培养出来的孩子,她不觉得能够入了泊瓷的眼。
玄王,大皇子的生父,只有一位王妃也就是大皇子的生母,没有侧妃也没有妾室。
原本就是只有扶若一个长子,在扶若成为大皇子之后。
玄王与王妃又生了两个女儿,如今都很年幼。
扶凝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想法……
很疯狂却没有什么不合理。
姐姐她可是想要自己称帝?
扶凝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高昂情绪让她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她缓缓地露出了笑容。
若真的是如此。
简直太好了。
******
下属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扶若听到马鸣的声音。
只是门口不止有他的下属,还有一个坐着轮椅的身影。
扶安俞察觉到扶若来了,开口说:“要返程了?”
“嗯,本来想要跟国师大人告别一下,我家那个妹妹凶得狠。”
扶若漫不经心地笑起来说:不过,国师就是喜欢野犬在她面前像家犬一样乖巧。”
扶凝现在看起来端庄又清贵,国都的贵女们都很憧憬她。
可是骨子里依然带着一股狠戾。
在泊瓷身边时就更加明显。
“大皇子,这样形容女子总是有点失礼的。”
扶安俞不赞同地看向扶若。
扶若的视线落在扶安俞的身上说:“俞哥问过你们之间那个口头婚约了吗?”
扶安俞轻笑了一下,摇头说:“还没有,大皇子倒是比我还惦记。”
“人有时候被亲口拒绝都不会死心,听不到拒绝的话,就更难以死心了。”
扶安俞眼眸微微眯起,笑容温柔地说:“大皇子知道么,最危险的是人家不愿意收养,就觉得自己是她身边很特别的存在,并且会呲牙咬人的狗。”
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视线仿佛刀刃碰撞在一起。
“诶,这个马车是怎么回事?”
扶安睿勒住自己的马,动作利落地下马,走向在酒楼门口的两个人。
扶若回答:“睿弟,我有急事在身边,要立刻返回国都。”
“啊,这么快……”
扶安睿愣住了,毕竟与扶若刚刚会面不久。
扶安俞直接对扶若说:“祝您一路平安。”
“两位随时来国都找我,我一定会好好款待。”
扶若语气温和地说完就上了马车。
扶安睿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学着哥哥说了一句,一路平安。
看着扶若的马车缓缓走远。
扶安睿将自己马匹的缰绳交给跟他一起回来的许席一。
许席一接过缰绳,领着马匹去了后院之后,扶安睿走过去推着哥哥的轮椅说:“我送你回房,哥。”
扶安俞应了一声。
扶安睿看到扶安俞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扶安睿以为哥哥还在考虑大皇子的事,开口说:“不愧是皇子啊,公务繁忙,连剑会都没有参加,哥,剑会可热闹了。”
扶安俞没有开口说话。
“哥?”
听到弟弟的声音,扶安俞看向弟弟说:“怎么了?”
“想什么呢?”
扶安睿笑起来,“走神到都不听我说话。”
“没什么。”
扶安睿看出来哥哥不想回答,他也没有追问。
将哥哥送回房间之后,扶安睿说:“那我上楼去看看弦隐跟式尘的情况,他们那天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我急着去剑会都没有问什么情况,姑娘一定很会很担心式尘。”
弦隐是泊瓷身边的医者。
式尘,扶安俞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泊瓷身边的护卫大多数都是暗卫,都在暗处按照山城的安排行动。
暗卫几乎都是用代号,只有一部分非常优秀的暗卫才有名字。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身上最强烈的存在感就是脸上的面具。
若是泊瓷身边的暗卫,遮脸也很正常,山城也总会遮挡着脸部。
可式尘看起来应该不是暗卫出身,扶安俞不知道对方在泊氏内部有着什么样的位置。
如今听到弟弟这么说,扶安俞问:“你觉得她很重视式尘?”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见到泊瓷的喜悦,加上扶凝与扶若的突然出现让他忽略了一些东西。
“反正跟其他人有点不一样,用餐的时候,只有式尘能够跟她同桌。”
扶安俞心中一惊,动了动唇,问了一句:“两个人总是在一起用餐吗?”
52?(五十二)
◎——◎
“我其实就见到过一次。”
扶安睿挠了挠头,“后来我也没有什么理由去拜访她了。”
扶安俞沉思了一下:“他一直戴着面具吗?”
“那倒是没有,据说是因为吃错药了?”
扶安睿毫不在意地说:“反正就突然戴上面具了,不过也可能是为了挡视线吧。”
扶安俞疑惑:“挡视线?”
“哦,你没有见过式尘的脸,他长得特别好看。”
扶安睿的话让扶安俞的呼吸都缓慢下来了。
“哥?”
扶安睿看到哥哥的脸色有些不好,“身体不舒服吗?”
扶安俞抬手,阻止扶安睿继续靠近自己:“你回房间吧。”
扶安睿观察了一下扶安俞的神色,心中难免升起一丝担忧,但又不敢不听哥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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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回房了,你要是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就告诉许席一去找弦隐大夫,他的医术很好,可以让他为你看一下。”
“安睿。”
扶安俞开口叫了弟弟的名字。
他垂着眼眸,眉头都皱起来了,看起来真的很不舒服。
“哥,你是不是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我去楼上叫弦隐……”
扶安俞微微舒了一口气,有点像是叹气,他开口说:“式尘,那个人……”
“式尘不是大夫啊,哥,他是护卫,啊,也不算是护卫。”
扶安睿想起了泊瓷的身份,挠头说:“应该是泊氏的人吧。”
“泊氏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扶安俞的手紧紧抓着轮椅的扶手,骨节用力到泛白。
扶安睿眨了眨眼睛说:“我知道哥哥一直在关注着国师,但是泊氏的情况,你不常在国都,可能消息有些不准确。”
扶安俞抬眸看向弟弟,双眸仿佛寒冬的明月:“把那个式尘的事,详细地跟我说一说。”
扶安睿叹气说:“式尘能有什么事啊,他就跟弦隐一样都是听命于国师大人的啊。”
“一样?”
扶安俞眯起眼眸,质问弟弟:“真的一样吗?”
扶安睿想要回答一样,突然想起弦隐似乎一直对式尘用敬称。
“想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吗?”
扶安俞的声音蕴含的冷意让扶安睿背脊有些发凉。
扶安睿挠了挠头,没敢说出这件事。
他心里也清楚,不说点什么,哥哥肯定还会继续追问他。
“我就是觉得式尘与国师大人之间的态度有点奇怪,如果说是同伴,式尘的态度过于恭敬,说是主仆的话,国师大人很尊重他。”
扶安睿观察着哥哥的脸色,语气试探地说:“可能是朋友?”
扶安俞动了动唇角,似乎在笑却格外的冷漠。
“你回房间吧,让许席一进来。”
扶安睿连忙点了一下头,动作极快地打开门,对房间门口的许席一挤了挤眼睛说:“我哥叫你进去。”
许席一刚刚进屋,听到身后传来的关门声。
扶安睿已经把门关上了。
许席一心中暗暗叹气,走过去还没有行礼,就听到扶安俞说:“席一,你说一下对式尘的观察。”
式尘?
许席一听到这个名字还没有反应过来。
“白姑娘身边戴着面具的男人,安睿说他之前没有面具,长得……很好看。”
许席一回答:“是的,他的武艺很厉害。”
看到大世子对白姑娘的态度,许席一已经对她的身份有了大概的猜测。
试问这世间有哪个女子,只要出现在大世子的视线之中,大世子的眼睛就一直在她的身上。
除此之外,还有谁能让大世子时时刻刻惦记着为她弹奏一曲。
许席一想到自己之前对‘白姑娘’的态度,就觉得自己命真是大。
扶安俞语气难掩急躁地问:“除此之外呢,你觉得白姑娘对他的态度可有异常?”
许席一没有立刻回答。
因为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跟那位白姑娘之前从未有过接触,对方大概也不是他能接触到的存在。
如此,他也不知道白姑娘是否在特别地对待式尘。
“你先下去吧。”
听到扶安俞这么说,许席一立刻行礼,语气歉意地说:“抱歉,大世子,我没有注意过。”
扶安俞摆了摆手,不知道泊瓷身份的许席一可能不会注意太多。
许席一离开之后,房间里只有扶安俞独自一个人。
他转动轮椅来到了琴盒前,将琴盒抱在怀里,静静地闭上眼睛。
他以为自己已经猜测到她为何出行。
结果此刻,他彻底地动摇了。
扶安俞想起了刚刚离开的大皇子。
能够让扶若立刻返回国都,肯定是她做了什么。
他的心中仍然抱着一丝希望。
只要她没有让扶凝也离开,那么可能是他想太多了。
等一等。
扶安俞抚摸着琴盒,心中不断地对自己说,再等一等。
******
扶凝的心情特别好。
因为扶若不在了,她可以陪伴着泊瓷安安静静地吃早餐。
“姐姐准备什么时候回国都啊?”
扶凝笑眯眯地说,“你要来参加秋花宴的话,这几天也要启程了吧。”
“对,我也会尽快启程。”
泊瓷看向扶凝说:“所以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太好了。
扶凝在心里欢呼着,但是情绪已经习惯不放在脸上了。
“我让绿和橙收拾行李了,姐姐,我为你找了很多名贵的药材。”
扶凝本来想借着送药的名义拜访国师府的,但是现在她觉得不需要了。
“等我回到国都就找人送到你的府上。”
泊瓷微笑说:“有心了,小福。”
“不会,姐姐的身体最重要了。”
扶凝的视线流连在泊瓷的脸庞上:“姐姐最近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出门走一走也是好的。”
泊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喝了一口汤。
她抬头看到扶凝还在盯着她。
泊瓷询问:“怎么了?”
扶凝很明显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扶凝弯起唇角说:“姐姐,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泊瓷以为扶凝在说储君的事。
她放下汤勺,还没有说话,扶凝已经起身说:“姐姐,谢谢你愿意让我陪你用餐。”
“已经都准备好了?”
泊瓷的声音透着一丝关切。
扶凝眼中漾起了浅浅的光。
她回答:“准备好了,除了秋花宴的事,如今扶若已经返回国都了,我也必须回去。”
扶凝必须要趁着这个机会拉踩一下扶若。
“他心思太重了,为人又恶毒,不过是先来到青州城就在背后算计姐姐。”
扶凝语气郑重地说:“让他独自在国都,说不定会想到什么恶毒的计谋。”
泊瓷弯唇轻笑说:“嗯,他想杀我的医者确实恶毒。”
“什么?”
扶凝皱眉:“姐姐身边的医者很有用处的,他是不是想要安排自己找的医者去姐姐的身边?”
泊瓷微微颔首:“应该是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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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放心,我回到国都之后,肯定不会放任他在你背后再搞这些算计。”
扶凝目光灼灼地说:“姐姐,我真的是支持你的。”
扶凝又说了一次会支持她。
泊瓷隐约觉得扶凝说的可能不是选储君的事。
门口传来敲门声,并没有说话,应该是扶凝身边的侍女。
“看来我该出发了,姐姐。”
扶凝昨天看到扶若离开,其实也想要紧跟其后,但是她舍不得错过跟泊瓷用餐的机会。
“我送你。”
泊瓷起身,扶凝连忙摇头说:“不用了,姐姐,看到你……我会舍不得走。”
泊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陪着扶凝走到楼梯口。
“姐姐,你回房间吧,我走了。”
扶凝轻轻扯住泊瓷的袖子,“我们国都见。”
“小福。”
泊瓷伸手拍了拍扶凝的手臂,微笑说:“一路平安。”
扶凝点了一下头,然后头也不敢回地走下楼梯。
她的心中有太多的不舍,可是,如今的身份已经由不得自己随心所欲。
扶凝刚刚走到大厅,就听到了轮椅的声音,转头看到扶安俞被下属从房间里推了出来。
“殿下要回国都了吗?”
听到扶安俞这么问,扶凝打量着他,总觉得他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对。
“对,有事在身。”
扶凝回答完之后,就准备继续走。
“这件事是她跟你提起的吗?”
扶凝察觉到扶安俞不是单纯来跟她打招呼的。
“什么意思?”
扶凝转身走到扶安俞的身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轮椅上的扶安俞。
“你不用说拐外抹角的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经过自己思考的。”
扶凝察觉到泊瓷想要让她回国都。
扶若会这么急就连忙往回走,大约也是在泊瓷的计划之内。
泊瓷不在国都,可是一切依然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其实就算泊瓷没有提出秋花宴,扶若回去了,她也会立刻回去,怕扶若在背后捅刀子。
扶安俞微微笑了一下,透着一丝无力的苍白:“我知道,你所求的一直都跟我们不同。”
扶凝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在说什么,直接转身就走向门口。
她上了马车,两位侍女也紧跟其后,不止是为了方便侍奉她,也是贴身的护卫。
马车行驶了起来。
扶凝知道自己距离泊瓷越来越远。
她突然想起扶安俞刚刚说的‘所求’。
她所求的是什么。
年幼在临王府时,希望不挨冻,能够吃饱,也希望其他兄弟姐妹别注意到她,这样她就会挨打。
可是她真正所求地是什么。
那时候,她日日夜夜在盼望着什么?
大约不是成为皇女,成为一个非常尊贵的人。
临王府那些曾经欺负她的手足,现在见到她必须低头行礼。
她一巴掌打在那些人的脸上,哪怕他们的眼中只有愤恨,嘴上也必须说着卑谦的话。
扶凝静静地闭上眼睛。
眼前又浮现出,泊瓷拉弓的身姿,一如那年救她时,凛然而优美。
她想要家人。
希望泊瓷成为自己的姐姐。
扶凝真的很嫉妒秦月心。
她从出生起就是泊瓷的妹妹,哪怕不为人所知,她也依然是泊瓷的妹妹。
没关系。
姐姐马上就要回国都了,来参加她主持的秋花宴。
扶凝的心里浮现出一丝期待,突然又想起刚刚扶安俞苍白的脸。
看到她离开,他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仿佛是看到难以接受的事实。
大概是他知道只要姐姐回国都,他没有办法继续跟随。
早点认清现实比较好。
虽然扶安俞是最先进入国师府的,但他现在是距离姐姐最远的人。
53?(五十三)
◎——◎
扶凝的马车已经消失不见了,可扶安俞仍然盯着她离开的方向。
“哥?你在酒楼门口做什么呢?”
听到扶安睿的声音,扶安俞转头看向弟弟:“刚刚看到皇女殿下启程回国都,我跟她打了一个招呼。”
“诶?”
扶安睿没有想到在大皇子返回国都之中,二皇女紧跟其后也离开了。
这些人真的是来匆匆去匆匆啊。
看来都对剑会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为了见国师一面。
“剑会其实还挺有趣的,昨天曲琼门的门主展示了名剑【薄戾】,真的特别漂亮。”
扶安睿一脸开心地凑到哥哥面前说:“哥,你不准备去剑会场地看一看么,真的很热闹。”
“不去了,你参加剑会注意安全。”
扶安睿抓住哥哥的轮椅,明亮的双眼如同明镜一般:“发生什么事了,哥?”
扶安俞很平静地回答:“我能有什么事。”
扶安睿显然不相信哥哥的话,他皱眉说:“你的脸色比昨天晚上还要差,你失眠了吗,还是你那把古琴出了什么问题?”
“古琴?”
扶安俞似乎不知道弟弟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自己的琴。
“你有一次琴弦断了,然后很长时间里都是现在的表情。”
扶安睿关心地看向哥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哥?”
扶安俞心中所想所念,没有办法和弟弟详细的说明。
“我想她也快回国都了。”
扶安俞看向弟弟说:“终有一别。”
扶安睿怔了一下,感觉到哥哥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说:“你专心于剑会就好,接下来的行程,我会安排。”
看着哥哥的随从推着轮椅离开,扶安睿低下了头。
他从知道泊瓷真正身份那一刻,就知道终有一别。
因为她不是武林中的白姑娘,所以终有一天要回到让他觉得遥不可及的地方。
“小世子?”
许席一语气透着一丝小心,“我们该去剑会了。”
“嗯,走吧。”
扶安睿露出笑容,他懂得哥哥不想跟她分离的感受,但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
等他回来再劝一劝哥哥吧。
******
看着扶安睿与许席一离开之后,扶安俞没有回房间,而是来到了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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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任何随从跟着,独自扶着楼梯的把手往上走。
他用自己还能用的一条腿费力地往上走,用全身的力气支撑着。
独自一人,没有让任何护卫与随从陪伴。
在扶若与扶凝离开之后,二层与三层都已经没有人了。
阶梯其实并不长,可是对于扶安俞来说又很长。
一如同初次见到她时,那观星台长长的阶梯。
她亲手让他失去了攀爬阶梯的能力。
他可以坐在轮椅上,但却仍然希望自己可以用双脚踩在阶梯上走向她。
“大世子?”
扶安俞抬头看到端着托盘的弦隐怔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弦隐连忙将手里的托盘放在地上,然后伸手想要去帮助扶安俞。
“您怎么独自上楼了,随从呢?”
扶安俞微微抬手,阻止了弦隐来帮助他。
他露出笑容说:“我想自己上去。”
弦隐动了动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扶安俞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
他能用的那条腿在微微颤抖,看起来似乎在忍受着疼痛,脸色也很苍白。
“大世子是想要见我家主子么,我去帮你告知一声。”
弦隐刚刚准备转身上楼,听到扶安俞说:“弦大夫,我想见式尘。”
弦隐步伐一顿,疑惑地看向扶安俞。
扶安俞对他露出微笑,温雅的笑容仿佛失去光芒的苍月。
看到弦隐沉默下来,扶安俞抓住楼梯扶手的手指缩紧。
疼。
很疼。
扶安俞甚至说不上来是哪里疼。
“怎么了,弦大夫,我应该没有说错名字,他是叫这个名字吧,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啊,对,但是他先不方便见大世子。”
弦隐语气低落地说:“他为了救我受伤了,还在养伤。”
“要见他的话,必须要等他伤好吗?”
扶安俞的声音很轻柔。
“或者要经过国师大人的允许才可以,我知道她一向爱护你们这些下属。”
扶安俞亲和的语气却让弦隐的心落入谷底。
弦隐知道大世子想试探什么了,大世子想知道式尘是不是泊瓷身边的下属。
“我这就去跟主子汇报一下。”
弦隐拿起地上的托盘,又重新上了楼。
他尽快让自己步伐没有一丝慌乱,不想扶安俞察觉到他的心慌。
弦隐直奔泊瓷的房间,泊瓷还在房间里跟山城说接下来的行程。
她准备从禹城直接回国都,在禹城也不会过多的停留。
山城担心这样的奔波,泊瓷的身体会不舒服。
两个人此刻在讨论要不要在禹城休息一天,然后再启程。
门口传来有点急促的敲门声,然后是弦隐的声音:“主子,我有事要汇报。”
山城立刻走过去给弦隐打开门,看到他手里还端着托盘。
弦隐顺手把托盘塞给山城,然后急匆匆地走向泊瓷说:“主子,我刚刚在三楼看到大世子,他自己很艰难地在往四楼来,说是要见式尘。”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安静,山城下意识地看向泊瓷。
泊瓷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她对山城说:“你去按照我说的安排。”
“是。”
山城应声,将手里的托盘塞回弦隐的手里,目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弦隐端着托盘追上了走出房间的泊瓷。
泊瓷在楼梯口,看到额头都是汗的扶安俞。
看到泊瓷来了,扶安俞唇角微微动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此刻看起来有些狼狈。
如果可以的话,谁也不想让心上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可是他依然选择自己上楼,他知道她会明白自己再坚持什么。
哪怕双腿不能使用,他也能爬上阶梯。
“弦隐,你去通知他的下属把轮椅送上来。”
听到泊瓷这样说,弦隐立刻应声,快步下楼去找扶安俞的下属。
“我有一些话想要跟您说。”
扶安俞似乎有些支撑不住了,脸色更加苍白:“希望国师大人能够给我这次机会。”
泊瓷没有回答。
楼下传来匆匆的步伐声,是扶安俞的下属,一共四个人,两个人过来搀扶起扶安俞,还有两个人抬着轮椅。
“来我的房间。”
泊瓷说完转身就走,看到山城守在她的房间门口。
扶安俞在下属的帮助下,来到了泊瓷的房间并且坐上了轮椅。
扶安俞对下属们说:“离这房间远点,有需要我会喊你们。”
下属们虽然担心扶安俞的情况,但是也不敢违抗命令。
山城确认扶安俞的下属们走远了,他对泊瓷点了下头,然后身影隐入了暗处。
“泊国师,我之前去国都想要拜访你,但是被回绝了,离开时,大皇子特意来见我,他言下之意,你已经到需要继承人的年纪。”
扶安俞无意识地抓紧自己的袖口,垂眸说:“他说你可能会来见我,还提起了我们那段口头婚约。”
“我想大皇子可能猜测,你为了下一任继承人,可能会选择我,但是见到你的身边还有安睿在,他也许产生了跟我一样的想法。”
扶安俞明亮的眼眸漾着点点的碎光,仿佛澄透的玉石蔓延着裂痕。
“你在试探亲王可有什么异心,亦或是另有打算,至少他可以确定,你不会将婚事放在立储君之前。”
扶若会愿意返回国都,因为确定了她很快也会回国都。
扶凝来见她的原因就更简单了,只是想要有机会跟她亲近,所以能跟泊瓷一同用餐,她就心满意足了。
“储君一事,已经与你无关了,大世子。”
泊瓷走到扶安俞的面前说:“所以你不用考虑那么多。”
“如果你因为马上要立储君,所以不希望皇子与皇女在你身边,我可以理解,他们也是如此理解的。”
扶安俞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他凝视着她的脸庞,“实际上,你只是怕皇子与皇女两个人在你的身边太久,察觉到一个人的存在,一个之前都没有存在过的人。”
事实上,对于扶若来说,泊瓷身边的下属有新面孔正是很正常的。
毕竟下属对于扶若来说,是随时可以被换掉的存在。
扶凝也不会特意关注泊瓷身边跟着的哪个下属。
式尘只要没有在他们的面前被泊瓷特殊的对待,其他人就不会过多的留意他。
扶安睿跟皇子与皇女都不熟悉,自然不会有过多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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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说起式尘被泊瓷特别对待的事。
扶安俞有些急切地问:“式尘,到底是什么身份?”
“扶安俞,你想知道地不是式尘的身份,而是我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泊瓷目光很冷漠,冷漠到扶安俞觉得身上的疼痛更加明显了。
她说:“我准备做什么,需要向一位世子汇报吗?”
“不需要。”
扶安俞立刻回答,然后微笑问:“那么国师大人可记得你做出过的承诺。”
泊瓷微微垂眸:“我承诺过你什么?”
“在你用弓箭射伤我之前,你曾经与老家主说过,你觉得我……”
扶安俞声音一顿,总是从容而沉稳的声音中竟然带着一丝颤音。
“我比起成为大皇子,更适合进入国师府成为你的内助,像你父亲一样。”
他在泊瓷总是波澜不惊的脸庞上看到了一次惊讶。
她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些话。
这个认知让扶安俞的心绪无法控制地起伏着。
“正是因为如此,父亲来国师府接我回封地时,你的外婆提出了婚约。”
扶安俞眼角微微泛红,“只是因为我是被你射伤的,所以父亲他并没有应承,我……我是愿意的,所以你废掉我的腿,我也是愿意的。”
如果成为了大皇子,扶安俞知道自己彻底地失去了与她成婚的资格。
泊氏绝对不会与皇族结亲。
扶安俞小心翼翼,甚至透着一丝祈求看向她。
他所有的勇气都用在此刻,双眼仿佛透着雾蒙蒙的氤氲。
他的眼角连着脸颊都是绯红色的,仿佛被抹开的胭脂,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羞意:“如今……国师大人还愿意承认么,你说过的,不愿意我成为大皇子,是希望我能进入国师府成为你的……人。”
54?(五十四)
◎——◎
泊瓷真的没有想到扶安俞当年竟然听到了自己与外婆的对话。
当年皇上的养子都是外婆与泊瓷数次讨论后决定的。
那时候,泊瓷就觉得皇帝的亲生子可以成为特别的‘棋’。
虽然外婆总是跟泊瓷说,命运是不可更改的,但是泊瓷不这么认为。
只要一个人足够的坚韧,她觉得是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
扶安俞在国师府生活的日子里,泊瓷一直在观察他。
他很聪慧,甚至连太傅都对他称赞有加。
他对于练武也很勤奋,吃苦耐劳。
泊瓷认为他留在国都,以后也是一个难控的存在。
可是外婆不这么认为,如果帝王星真的有变动,那么就是天择新主。
为了说服外婆,泊瓷找了一个理由。
扶安俞为人聪慧,可以进入国师府成为她的内助。
内助有很多含义,可是外婆却误以为她心悦于扶安俞。
那时候因
弋?
为父母的原因,泊瓷对男女之事没有一丝兴趣。
外婆当时并没有应承她,只是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后来,玄王的大世子也就是扶若来到国师府后。
外婆又一次找上了泊瓷,询问关于扶安俞的事。
泊瓷觉得扶若命星的光芒不够,他看起来比扶安俞更可控。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若是今日大皇子不是扶若,而是扶安俞,那么她可能没有办法这么顺利接式尘回国都。
泊瓷垂眸看向扶安俞轻轻抓着她裙摆的手。
扶安俞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松手。
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哪怕他知道,她可能不会承认这个婚约。
或许就如同扶若说的那样,被拒绝才会死心。
“这话我说过,但是我说的内助,不是缔结婚约的意思,大世子。”
泊瓷的视线落在他的腿上,“没有想到你产生这样的误会,所以才没有躲开我的箭支。”
“我躲不开,真的躲不开。”
扶安俞彻底红了眼眶,“我心怀希冀,只觉得自己被你选择了,不是进入帝王家,而是进入你要继承的国师府。”
“你会这样想,是因为我的外婆让你听了我们的对话。”
泊瓷这一刻知道了,怪不得她射伤了扶安俞之后,外婆要让她跪在祖宗的祠堂保证自己保安王府的平安。
她这么做相当于遮蔽了扶安俞命星的光辉,扶安俞也选择尊重她的选择。
所以,他愿意接受她‘失手’伤害她,让扶若代替他成为大皇子,他回到了安王的封地。
扶安俞察觉到式尘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她在扶若与扶凝的面前将式尘隐藏了起来。
可是她愿意让式尘跟扶安睿接触,甚至扶安睿对式尘的评价很好。
扶安俞猜测式尘是她用来入局的‘新棋’。
只是再过多的猜测,他不敢继续想。
现在比起式尘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只想要确认那口头的承诺是否还作数。
“我没有成婚的打算,现在也没有考虑过。”
泊瓷轻轻推开了扶安俞的手,语气郑重地说:“你若是想要入国师府,我可以给你一个官职,这律法没有规定,腿脚不便的人不可能成为官员。”
扶安俞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沉默地垂下头。
“皇权更变,我能保证你们安王府高枕无忧。”
“国师大人觉得我腿有这么值钱吗?”
扶安俞想要微笑,泪水却溢出了眼眶说:“安王府的未来?我的双腿竟然能够让国师大人做出如此承诺,这不比我去当皇子好多了,毕竟你没有保证成为皇子的人会平安。”
泊瓷什么也没有说。
当年对扶安俞的压制,到现在她也不觉得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等我处理完储君的事,我会让人接你入府,治疗你的腿。”
听到泊瓷这样说,扶安俞转动轮椅的手微微一顿,他觉得她真的很过分。
当年射伤他之后,她没有看他一眼。
如今才愿意来看一看他受的伤。
扶安俞低声说:“不用了,已经是旧伤,就这么跟随我一辈子吧。”
“我……”
泊瓷刚刚开口,觉得喉咙发痛,她退后一步,咳嗽了起来。
房门立刻被人打开,弦隐神色紧张地冲了进来。
身后还有一个穿黑衣的男子,他戴着面具,显然就是那位式尘。
只是扶安俞没有心思观察式尘,他慌张地看向泊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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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闻她的身体不算好,但知道她身为泊氏家主,泊家人肯定会很注意她的身体。
弦隐搭上泊瓷的手腕,神色稍有缓和地说:“嗓子不舒服么,主子。”
泊瓷皱眉说:“我让你们进来了吗?”
弦隐睁大眼睛,动作熟练又利落地跪下了,山城在暗处呼吸都屏住了,只觉得自己幸好没有冲过去,而是决定观察情况。
式尘看到弦隐跪了,迟疑了一下,似乎也想跪下。
泊瓷的视线看向式尘有些弯曲的膝盖。
式尘立刻站直身体,低头说:“我听到了小姐的咳嗽声,担心你的身体不舒服。”
扶安俞看向式尘,男人的脸被面具遮挡的严严实实。
他对泊瓷的态度很恭敬。
跟弦隐与山城没有什么不同,如果有什么不同,应该是泊瓷那边的态度。
她阻止了他跟弦隐一样下跪道歉。
“弦隐,你送大世子回房间。”
泊瓷轻轻掩唇,看起来喉咙似乎还有些不舒服。
“顺便看看他腿的情况,之后我会接他来国师府,你来医治他。”
“这件事容我拒绝,国师大人。”
扶安俞微笑着抬手,他的眼眶有点红,能够看到有眼泪蕴含在其中。
“我们安王府也有大夫,我换一种说法,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接受。”
屋内一片寂静,泊瓷静静地看着扶安俞。
她说:“你说的对,大世子。”
扶安俞自然是难过的,她曾经那句想让他成为内助,他一直当做婚约的承诺,让他支撑到了现在。
扶安俞低叹:“其实,老家主很早就补偿过我了。”
泊瓷沉默了一下,点头说:“我知道,外婆当年让我跪在祠堂保证安王府的无忧。”
“我不知道这件事,抱歉,我……”
扶安俞没有想到自己害她跪过祠堂,他有些失魂落魄地看向她,“我跟老家主说过,我是自愿的。”
自愿喜欢她,所以选择顺从她。
他想脱离皇族与泊氏的权利之争,成为对于她来说不同的存在。
“你马上就要启程回去了,弦大夫还是照顾你比较好,而且……”
扶安俞的视线看向式尘,他身姿挺拔如松,能够看出他经过锻炼的身体有着一种武者才有的线条感。
“这位公子不是也受伤了,弦大夫需要照顾的人这么多,别让弦大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式尘感受到扶安俞在看着自己。
这位大世子是爱慕小姐的,非常显而易见。
从他出现在泊瓷面前开始,他的视线就如同细细的线,一直绕在小姐的身上。
式尘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扶安俞的面前,之前这位大世子并未这样正眼看过他。
扶安俞的眼光很直白,仿佛在审视着他,明明唇角有着柔和的笑意却让式尘觉得没有一丝友好。
“你与扶安睿不必跟随我了,我已经准备返程了。”
扶安俞微微颔首,语气遗憾地说:“虽然我还想继续当国师大人的同行人,但是我想回去的路,国师大人是不需要我们陪同的。”
不过,扶安俞知道很快就还会有见面的机会。
储君一旦确认,亲王们有进宫祝贺的规矩。
泊瓷下令说:“弦隐去通知大世子的下属来接他回房。”
“是。”
跪在地上的弦隐终于有起身的机会,连忙去通知扶安俞的护卫。
扶安俞注视泊瓷,一直到下属带他离开房间,他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当年伯氏老家主,突然带回了丰药成为了泊氏少主的丈夫。
他真的很担心,式尘也是如此的存在。
现在看来,这个叫式尘的男人应该是她用来固权的‘棋’。
只是式尘在这夺权的局中,当什么角色还不得而知。
局势一天未定,她心系家族,根本就不会考虑儿女情长。
虽然这样想有点卑劣,但是扶安俞很清醒。
没有任何人能够成为她特别的存在。
她的眼眸依然那么的平静,仿佛深邃而粼粼的海面。
因为爱着她,所以当自己与她对视的时候,也清楚地看见了那双眼中是没有爱意。
这样也好。
扶若与扶凝觉得留在国都,就算是在她的身边,可以更加接近她。
可是扶安俞不这么认为。
他脱离她的局,她不再将他看做棋子。
他虽然当不了她的婚约者,但却可以进入国师府。
三人之中,扶若与扶凝被皇帝收养的子嗣这个身份给困住了,必须与国师大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他没有任何束缚。
可以一点一点地走向她。
他有机会成为她的身边人。
不过,他不能在这个时刻入了国师府。
扶若跟扶凝立刻就会盯上他,不择手段地将他从国师府拽出来。
他并不是真的孑然一身。
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弟弟傻笑的脸。
他一直都不觉得弟弟遇见泊瓷是偶然。
一个猜想突然浮现在扶安俞的脑海之中。
临王与玄王自然会支持自己的儿女成为储君。
只有安王在保持中立,她想要让安王一脉成为谁的助力?
他真的必须尽快回安王府,将国都即将出现的变动告诉父亲。
不能让弟弟知道泊瓷要启程的事。
他家那个弟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可能会默默地跟着泊瓷回国都。
若是扶安睿出现在国都,可能会引起皇帝怀疑安王与泊氏的关系。
弟弟大约也是她找到的‘新棋’。
可是他暂时不能让弟弟入局。
若是泊氏棋差一着,轰然倒塌的话,安王府会受到牵连。
他并非是不信她,而是必须考虑各种情况,他想确保家人的生路。
扶安俞垂眸自嘲。
他做不成她的‘棋’,也不愿成为她的‘对手’。
只能这样观局谋生。
他确定家人的安全之后,就愿意进入国师府为她效力。
他只想代表自己,不想代表安王府。
55?(五十五)
◎——◎
扶安俞离开之后,式尘看向泊瓷问:“小姐,我们要离开青州吗?”
“嗯,我跟山城已经确定了路线。”
泊瓷回答:“绕外侧的官路,途径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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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祭拜过你的母亲之后,我们立刻回国都。”
门口传来敲门声,是弦隐去而复返。
他一进屋就立刻开口说:“小姐,我们明天中午就启程吗?”
“对。”
式尘没有想到这么急,他迟疑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泊瓷看向式尘与弦隐说:“今天都好好休息,做好启程的准备。”
“好。”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应声,然后离开了泊瓷的房间。
弦隐关上泊瓷房间的门,然后低声对式尘说:“式尘大人,我一会去你的房间,你的伤口该换药了。”
式尘应声说:“好。”
弦隐也看出式尘有心事,但是他什么也没有问题。
毕竟无论什么事,都不能站在泊瓷房间门口说事。
弦隐回房间取了医药箱就来了式尘的房间。
式尘坐在茶桌旁边,看起来似乎有些走神。
弦隐大约能猜到式尘在考虑什么。
他没有打扰式尘,只是动作很快地给式尘换了药,重新包扎了伤口。
“你的伤口恢复地比我想象的要快。”
弦隐对式尘露出微笑说:“等外伤好了,身体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式尘看到弦隐拿起了医药箱,应该是准备离开了。
“弦隐。”
式尘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可能是我想太多了,立刻返回国都是因为我受伤了吗?”
毕竟之前弦隐告诉泊瓷,药材不够用了,她都没有考虑过返回国都。
弦隐笑着说:“式尘大人,我家主子的心思可难测了,跟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式尘微微颔首,对于弦隐没有正面回应自己的问题,也没有特别介意。
他平静地看向弦隐说:“那位大世子刚刚视线一直在审视着我,之前明明都不会看我一眼。”
“嗯,有一部分原因是嫉妒吧,一直都有传言,他与我家主子曾经有过一段口头的婚约。”
弦隐眨了眨眼睛,语气轻快地说:“不过像我家主子这么位高权重的人,在婚姻方面肯定有很多考虑,我觉得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她不可能离开太久。”
式尘看向弦隐,他察觉到弦隐的尾音下沉,似乎情绪有点低落。
“毕竟她身处高位,一举一动都有很多人看着。”
弦隐弯起眼眸说:“总之,很多原因汇在一起,主子决定回国都。”
“式尘大人,你放心休息吧,我已经嘱咐店家到时辰给你送饭了,我先回房间了。”
式尘垂眸说:“谢谢你了,弦隐。”
弦隐也不敢多看式尘一眼,转身走向门口。
他即将要打开房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式尘。
弦隐的内心不断地对自己发出警告。
他什么也改变不了,所以就别多管闲事。
虽然泊瓷对下属很好,但这也不代表他可以逾越阶级。
式尘可是皇子,等回到国都恢复了身份,那必然是无比尊贵的人。
那时候,身上没有一官半职的弦隐必须下跪行礼才行。
无论式尘有什么烦心事,也不是他可以解决的。
弦隐咬了咬牙,没有离开房间,而是转身走向了式尘。
“式尘大人,无论你有多么的困惑,不理解,我都没有办法帮你解答。”
弦隐深深地叹气,“但是我真的很感激你,你选择陪我上山,这是救命之恩。”
式尘微微抬眸看向弦隐,他脸上戴着面具,弦隐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是他看起来就有点落寞,仿佛迷路又无人搭理的小动物。
式尘动了动唇角,突然想起弦隐看不到他的表情之后,他直接开口说:“我知道,谢谢你愿意折回来跟我说话。”
弦隐抿起唇角,神色复杂地问:“你在忧虑自己回国都之后的事吗?”
式尘摇了摇头。
他抬手摸着面具说:“弦隐,小姐说自己灭剑玄山庄是为了名剑,但她其实对那个剑没有兴趣,我之前就有过这样的想法,但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
弦隐呼吸都屏住了,因为意识到式尘接下来会说什么。
式尘抬头与弦隐四目相对,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她寻找地不是名剑,而是剑主……准确地说是我。”
式尘当然是相信泊瓷的,所以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牢记在心。
弦隐笑眯眯地说:“式尘大人武艺这么高强,当然比名剑更重要。”
“我母亲的墓地在禹城。”
弦隐微微睁大眼睛,他这才知道主子要去禹城的原因。
无论泊瓷出于什么理由去禹城,身为下属的弦隐能做的只有服从。
“那不是挺好么,反正我们回国都也路过禹城。”
弦隐也知道要回国都,走禹城根本就不是近路。
式尘没有再说话,弦隐眉眼低垂,轻声说:“式尘大人,我家主子真的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对不对?”
式尘眼眸泛起一丝柔和:“对,让你担心了,弦隐,谢谢你听我说这些话。”
“没关系啊,毕竟这些心事,你也不方便跟主子说。”
弦隐乐呵呵地说:“随时找我说,式尘大人。”
式尘看到弦隐这次离开自己房间的步伐都轻快起来了。
式尘走过去关上门,然后回到茶桌旁,眼睛看着泊瓷房间所在的方向。
小姐对他是特别的。
他忍不住想要证明这种感觉,不是他的自作多情。
独自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
他的脑子就会胡思乱想。
式尘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决定回去睡觉。
可是走到床边,他没有躺上去,忍不住低下头,耳根微微泛红。
这原本是小姐的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躺在床上,紧紧闭上了眼睛。
弦隐察觉到了他的不安,以为他察觉到了小姐的谎言。
其实,式尘觉得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小姐都是在为了他考虑。
如果小姐一开始就说是为了他而来,他肯定会有些得意忘形,什么也不考虑就留在小姐的身边。
她一直很尊重他。
他真正的不安是,回到国都之后,他是否还在小姐的身边。
******
扶安睿因为参加剑会,每天早出晚归,不亦乐乎。
今天的比赛也大获全胜之后,他开心地回到客栈,看到在大厅里的哥哥。
哥哥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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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扶安睿立刻喜笑颜开,将自己手里的剑扔向许席一,然后跑到哥哥的对面坐下。
“哥,你知道我今天大获全胜,要进入决赛了。”
“我准备先返回王府,除了许席一,我还给你留了八名护卫,等你参加完剑会,也立刻返回王府。”
扶安睿有些惊讶,他挠了挠头说:“啊,你准备什么时候走,你告诉国师了吗?”
平时哥哥去国都见国师一面都很麻烦,所以扶安睿没有想到哥哥竟然会主动离开国师。
“她已经走了。”
啪嚓——
扶安睿手里的筷子落在桌面上,他早上还与弦隐打了招呼,并没有听说对方要离开的事情。
扶安睿转身就冲向了四楼。
扶安俞坐在方桌前,轻轻饮了一口茶。
扶安睿的身影很快又冲了下来。
扶安睿咬牙,眼睛发红地说:“她走了,但是没有告诉我。”
“她没有义务将行程告诉我们。”
“哥,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有话想要对她说的,我以为她对剑会很有兴趣,所以至少会等剑会结束。”
扶安睿想起匆匆离开的皇子和皇女,突然意识到肯定是国都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她身为国师自然也需要尽快回去。
“她对剑会没有兴趣。”
扶安俞这话说的很冷淡,饶是扶安睿也听出哥哥的言下之意。
扶安睿对泊瓷一点都不了解。
“哥,你是不是知道她要走?”
扶安俞冷淡地说:“剑会结束,你就返回安王府,我明天早上启程。”
“哥!你别无视我的话,我…我的心意还没有告诉她。”
扶安俞看向弟弟,他清冷的眼眸仿佛透着凉气的清泉,只是一眼就让扶安睿冷到了心底。
“我知道你做事冲动……”
“冲动?!”
扶安睿直接就打断哥哥的话,不可置信地问:“我只是想要说出自己的心意,你就觉得我冲动,对,你不冲动,你深情地珍惜从她那里得到古琴,任由百姓们谈论着你们无名无实的婚约,可是,你都没有对她说过你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