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尘也不知道弦隐此刻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
大概就算是错误的,也没有改变的机会。
只是片刻之间,式尘再一次抓住了弦隐的手臂。
弦隐诧异地看向他,式尘举起自己手里拿的药草说:“这个就算我带回去,如果你不在,也没有人会使用,我陪你一起去。”
“啊?”
弦隐面色迟疑地说:“可是,我不确定下午能够回来。”
如果下午没有报名剑会的话,就会失去参加剑会的资格。
那个白发老汉指路的那片山林,他说是随手采的,所以不记得地方了。
弦隐想要确认到底是不是那片山林中生长的,必须要进行搜索,可能用很长的时间。
“她没有说过需要我参加剑会,只是说等拿到【薄戾】需要我来鉴别。”
式尘说:“所以我不参加剑会也没有关系。”
式尘原本只是想要在剑会展示一下自己的价值。
“弦隐,我在小姐身边已经有些时日了,我已经知道了小姐找到我是有其他的目的。”
弦隐无奈地笑了一下说:“你要是遇见危险的话,我可没有办法跟主子交代啊。”
弦隐觉得自己死了,泊瓷还能找到其他出色的医者,可式尘是当今皇帝唯一的血脉啊。
这要是出问题了,他怎么跟主子交代啊?
“你不用交代,这是我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
式尘的语气柔和下来,“你刚刚不是说,她不反对下属自己行动,我虽然没有成为她的下属,但是我想,此刻跟你一起上山就是我自己的选择。”
呃……
弦隐没有想到式尘会这么说,他顿时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式尘注意到弦隐的表情还是很犹豫,他直接说:“走吧。”
“诶,式尘大人。”
弦隐没有想到式尘先走了,他只能无奈地追上式尘。
“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跟我一起去啊。”
式尘沉着的声音传到了弦隐的耳朵里:“因为你是一名很厉害的大夫,所以她需要你,我要确保你的安全。”
弦隐怔了一下,随即弯起唇角说:“我确实很厉害,式尘大人真是好眼力,但是这世界上厉害的医者可多了,我师父……”
式尘打断弦隐的话:“可是如此会为她尽心尽力的,只有你。”
在这段时间内,无论泊瓷的身体出现什么问题,弦隐都会立刻用最好的治疗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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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也会随之好转。
弦隐动了动唇,只是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他知道这个世间不缺乏厉害的医者。
在他自荐之前,泊府就有医者,那位老大夫也很厉害,他跟那位老大夫也学了不少东西。
那位老大夫的医术了得,只是弦隐因为年轻,所以有更多成长的时间,加上他用药的方式偶尔很特别,所以很快就成了泊瓷重用的医者。
可就算是这样,弦隐也从未觉得自己是不可替代的。
弦隐不敢说自己的医术不会输给任何人。
唯独这份忠诚,治好泊瓷身体的决心。
他是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式尘发现了这一点,并且认可了这一点。
弦隐知道式尘比起选择参加剑会,赢得第一,拿到【薄戾】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式尘选择了与他同行,来确保他的安全。
因为式尘认为让他安全地回到泊瓷身边更重要。
“式尘大人,谢谢你啊。”
弦隐轻快的道谢声中夹杂着一丝颤抖。
式尘转头看向他时,他已经快步走到式尘前面,语气欢快地说:“我来领路,你跟紧我。”
式尘看到弦隐泛红的眼尾,目光露出了些许温和说:“好。”
******
“主子,有暗卫看到式尘大人与弦隐去云林山了。”
泊瓷看向汇报的山城,轻声问:“云林山?”
山城沉声:“对,那边山上地势很陡峭,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去那边,我们的人距离太近会被察觉。”
只是被式尘察觉到没有什么,主要是不能让大皇子与二皇女掌握他们有多少人手。
泊瓷对式尘跟弦隐在一起并不意外。
在来到青州之前,她让式尘跟着山城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如今大皇子扶若在就不一样了。
他是一个很敏锐的人,总是独自行动的山城身边多一个人,也许会引来他的关注。
式尘来到她身边之后,除了独自行动,接触最多地就是山城和弦隐。
他不想独自行动,选择跟着弦隐一起行动很正常。
弦隐性格开朗,在国都的时候,就总是会跟国师府的护卫们在一起。
山城询问:“我没听弦隐说准备去林云山,现在两个人已经上山有一些时辰了,需不需要派人探测两个人的情况?”
泊瓷沉思了一下。
弦隐也没有跟她汇报过关于云林山的事。
也就是说,这是弦隐临时的决定。
他没有回来汇报,而是决定直接去。
这是一件不值得汇报的事,还是他在防范着什么?
泊瓷反问山城:“你觉得谁适合去保护式尘?”
山城沉默了。
泊瓷出行的随行护卫都是高手,但是山城很清楚,包括自己在内都不是式尘的对手。
“不用多此一举,反而会引起注意。”
泊瓷的话音刚落,山城的身影就消失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
“姐姐,你在吗?”
扶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泊瓷走过去打开门,扶凝让自己侍女在门外等着,然后自己进入了房间。
“姐姐,我给你准备了长裙,你看你喜欢哪一件?”
扶凝弯起唇角说:“我们可以穿一样的裙子出去玩。”
泊瓷看了一眼扶凝手里捧着的长裙,她没有走过去看裙子,而是开口说:“二皇女,如今立储在即,还望慎重行事。”
扶凝唇角的笑容凝固了。
她垂眸说:“这里不是国都,你也不愿意与我亲近吗?”
扶凝无法控制内心的失落,她想尽办法从国都脱身到她的身边,只是想要与她相伴而行的机会而已。
果然,她必须要对皇位认真起来才行啊。
姐姐只会重视坐在皇位上的人。
“弓箭还在练习吗?”
扶凝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没有想到泊瓷会突然关心自己。
“我还在练习,姐姐要看一看我的进步吗?”
泊瓷看向露出欣喜笑容的扶凝。
如果弦隐选择去云林山,是有人故意引之。
那么可能是扶若,但是扶凝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
扶凝也有一部分的下属也来青州等待与她汇合。
泊瓷继续观察着扶凝的表情:“你不是想要出行吗,正好我可以看一看你箭术的进步,附近有一座山,可以去狩猎一些飞禽走兽。”
“真的吗,那我要去,我要跟姐姐一起。”
扶凝双眼发亮,看起来是真的很惊喜,“我让绿和橙准备弓箭。”
看到扶凝离开之后,泊瓷语气冷漠地说:“山城,备车。”
山城的人影没有出现,只是传来领命的声音:“是。”
泊瓷拿起帷帽戴上,打开房间的门往楼下走。
大厅里,扶安俞与扶安睿还有扶若三个人都在。
看到泊瓷下楼了,扶安睿立刻起身打招呼说:“姑娘,你准备出去吗?”
这个称呼是扶安睿纠结了好久的,决定这么称呼泊瓷。
毕竟她出门在外用的是假名字,就算他知道了她真正的名字,那不是他可以随意称呼的。
“嗯。”
泊瓷应声,继续走向门口,扶安俞转动轮椅说:“准备去哪里,今天是剑会报名的日子,外面可能会吵闹。”
“不会吵闹的。”
扶凝拿着弓箭走到泊瓷身边说:“我跟姐姐去山上练箭。”
扶若起身,语气关切地说:“山上么,我也与你们同去吧,我来到青州后,一直都在这个酒楼里,刚刚还在跟俞哥与安睿说想要四处看看。”
扶凝的表情瞬间变了。
她和姐姐出行,为什么要带着扶若这个笑面虎啊。
不过扶凝还没有开口,扶安睿一脸开心地说:“我也想去!”
扶安俞看向弟弟说:“你一会要去剑会吧,安睿。”
“哦,对。”
扶安睿表情明显纠结了起来。
他来青州就是为了剑会,但是此刻又真的想跟泊瓷一起出行。
“谁也不能同行。”
扶凝伸手也不敢触碰泊瓷,只是抓住她的袖口说:“我就想和姐姐两个人一起去。”
扶若看向泊瓷,微微侧头,他琥珀色的眼瞳之中仿佛落入了盈盈的光,很是剔透好看。
他问:“不可以带着我们去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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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若没有说自己,而是用了我们,显然准备带着扶安俞。
扶安睿挠头说:“我也想去,但是那把名剑也好想要啊。”
泊瓷注视着扶若,总觉得他故意在阻扰自己去云林山。
酒楼的大门口传来马的鸣叫声,证明山城已经备好车了。
泊瓷没有理会扶若,继续往酒楼门口走。
扶若唇角微微动了一下,明明是笑容却透着一股冷意。
“姑娘。”
他上前几步,刚刚伸出手就被扶凝挡住了。
扶凝目光冷得仿佛淬冰一般,她厉声说:“你要做什么,扶若!”
扶若的表情很平静,微笑说:“我想挽留一下她。”
“别碰她。”
扶凝握紧手里的弓箭,警告地看向扶若说:“有话就说,别伸手碰她。”
扶若微微颔首,没有对扶凝不友善的态度有任何不满。
他勾起唇角,细碎的光在他瞳孔中闪动着,俊朗的容颜仿佛揉着暖阳般和煦。
世人用暖阳喻大皇子扶若,就是因为扶若身上有处事不惊,和煦亲切的气场。
扶若的视线锁定在泊瓷的身上:“为什么现在一定要去山上呢,是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么?”
泊瓷原本已经抬脚准备上马车了,听到扶若的话……
她的视线一瞬间落在他的身上。
是他做的。
泊瓷一瞬间就确定了,弦隐是被扶若引去的云林山。
47?(四十七)
◎——◎
她看向他了。
虽然隔着帷帽,但是扶若可以感受到她的视线。
他真的很想看一看她的表情。
在生气吗?
因为他设计了她的下属。
不过就是一个下属而已。
她明明可以不用这么在意的。
她总是会在意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泊瓷转身走向扶若。
扶若心脏颤了一下,袖口下垂遮住他紧张的手,脸上依然带着笑意。
只是一瞬间。
非常快的一瞬间。
大约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泊瓷会这么做。
她一巴掌打在了扶若的脸上。
泊瓷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收着。
扶若白皙的脸庞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他侧着头,眸光潋滟,再一次看向她的时候,眉眼透着一股妖异。
“在生气吗?”
他将刚刚心间的疑问说出了口,言语间透着关切。
“你别在我的背后做这些小动作。”
泊瓷的声音很平静,饶是与她相识不久的扶安睿都察觉到了一丝不悦。
扶安俞坐在轮椅上看向扶若,没有说话,扶安睿站在哥哥身后也不敢开口。
扶若是大皇子,可是泊瓷这一巴掌依然打的没有一丝犹豫。
扶凝有些嫌弃地看向扶若,怪不得他没有立刻去姐姐的身边,而是在青州等着,原来是又在背后搞小动作。
“我不介意你打我。”
扶若弯起唇角,轻声说:“可是,我为什么要挨打……”
扶若的话还没有说完,不远处传来弦隐的声音:“小姐,你要出门么?!”
泊瓷转身,轻轻撩起帷帽的白纱,看到弦隐正在式尘的背上对自己挥手。
她注意到式尘侧了一下头。
泊瓷拿过扶凝手里的弓箭,从扶凝侍女拿的箭筒里抽出了一支羽箭。
弓箭拉开。
她的背脊笔直,身姿优美。
尖锐的箭头在阳光之中泛着光。
她微微抬起手臂,羽箭射出,如同从乌云间刺出的闪耀光束,熠熠生辉。
羽箭扎在刚刚式尘所警惕地那个男人的身上。
男人虽然穿着百姓们平常所穿得粗布衣,但是那衣服一看就很新,大约是扶若在附近侦察的下属。
“国师大人射杀平民?”
扶若目光深邃地说:“这件事,如果……”
唰——
泊瓷又抽出来一支羽箭,指向扶若的心口。
“扶若,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只需要等待结果就好。”
泊瓷收回手,将手里的羽箭扔入箭筒。
前面街道一片混乱,因为有人中箭了,所以商贩们都在收摊。
没人敢去那人一眼,就怕卷入是非之中,害自己丢了性命。
式尘已经背着弦隐走到了酒楼门口。
泊瓷放下帷帽的白纱说:“山城送车,你们跟我上楼。”
看到泊瓷转身上楼,扶凝动了动唇,也没敢开口挽留她。
式尘背着弦隐在泊瓷的身后与她一起上了楼。
三人的身影消失之后,扶凝冷眼看向扶若:“你在做什么啊,故意破坏姐姐跟我出行吗?”
扶若轻轻抚上自己的脸庞:“怎么会,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打了巴掌。”
恶心。
真的太恶心了。
扶凝能看出来扶若在开心。
嘲讽的话都到了嘴边,考虑到扶安俞和扶安睿还在旁边,扶凝还是忍住了,她对身边的侍女说:“我们也先回去。”
虽然没有跟泊瓷一起出行,但是能够久违地看到泊瓷射箭,扶凝的心中很满足。
她很喜欢泊瓷射箭的样子。
毕竟当年泊瓷就是用弓箭救下了她。
从那时候开始,泊瓷射箭的模样在扶凝的心中就如同神明降落,拯救凡人的身姿。
“吓我一跳,她会用弓箭啊。”
扶安睿双眼都亮起来,只觉得刚刚泊瓷拉弓时,周身环绕着一股凛然的气息。
这一箭看起来扎在扶若下属的身上,可是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都结结实实被射入了无形的箭。
“殿下还是派人去查看一下自己的下属吧。”
扶安俞看向扶若说:“殿下也不是小孩子,为何总是用这种幼稚的手段。”
“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扶若说完,看向那个被泊瓷用弓箭射中的人,“她没有瞄准心脏,她总是很宽容。”
扶安俞眉头轻皱,刚刚想要说什么,扶若笑起来说:“俞哥这是出事之后,第一次见到她用弓箭吗?”
扶安俞说:“怎么会,她本来也没有将我受伤的事情放在心上。”
扶若的视线看了一眼扶安俞的腿部,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扶若离开的背影,扶安俞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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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紧紧握住轮椅的扶手。
“哥,她当年为何要……”
扶安俞抬手打断弟弟的话,微笑说:“安睿,你该准备去参加剑会了。”
扶安睿抿唇,哥哥从来不会跟他多说这个话题。
他眼眸暗淡了一下,随即打起精神说:“诶,我就是随口问问,哥,我感觉堂哥对国师大人的态度有点奇怪。”
扶安俞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快点准备去剑会,我让席一陪着你。”
“哥,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扶安睿微微弯腰,靠近哥哥的耳朵,“所以,如果哥哥办不到的事,我可以去替哥哥完成。”
扶安俞抬手,一巴掌打在弟弟的脑门上。
“痴心妄想。”
扶安俞睨着弟弟说:“差不多就该收敛,只是你对国师大人的看法有了改变,总归是好的。”
扶安睿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瞪大眼睛说:“哥,你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你却故意不告诉我,她的真实身份,因为我以前敌视她?”
扶安俞低笑:“我说过的,安睿,这世间没有人会不喜欢她。”
扶安睿抚额,没错,他记得这句话,当时他还气愤地反驳了哥哥,他就是讨厌国师的人。
“哥,我的心意是真的。”
扶安睿目光晦涩,“不是一时兴起。”
“那很正常。”
扶安俞转动轮椅,“她身边的人都是靠努力留下来的,安睿。”
扶安睿什么也没有说,任由哥哥独自转动着轮椅离开了。
刚刚还热闹的大厅,此刻就只剩下他独自一个人在这里。
他真是一个笨蛋。
其实心里已经很清楚了,但她是哥哥喜欢很多年的人。
只要哥哥与她的婚约得到认可,哥哥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去她的身边。
可是。
他仍然怀抱着一丝侥幸。
“哎!”
扶安睿发出长长地叹息声。
来找扶安睿的许席一的步伐一顿,惊讶地扶安睿,似乎没有想到小世子竟然能这么忧愁的长叹。
“小世子,你又闯祸了吗?”
扶安睿转头看到板着脸的许席一,他沉浸在自己的惆怅之中,完全没有发现对方来了。
“什么闯祸啊,你的脑子里能不能想我一点好的。”
扶安睿对他招了一下手说:“走了,你跟我去剑会召开的场地看一看。”
******
“主子,真的多亏了式尘大人。”
弦隐给自己的脚踝上着药,委屈地说着自己跟式尘上云林山的经历。
他说的很详细。
包括见到那个卖药的白发老汉之后,所有的对话,还有他的心路历程。
云林山很大又陡峭,但因为经常有人攀爬,所以山上有不少的小路。
两个人刚刚搜索不久,式尘就察觉到周围有人靠近。
对方有数十人,也都是高手,在式尘察觉到对方时,距离已经很近了。
式尘的武艺卓绝,那些人不是他的对手,弦隐的功夫还算尚可,至少能不拖后腿。
两个人上山的时候,早就找好退路。
只是山路真的很不好,弦隐就是在撤退时,一脚踩空差点从山上滚下去。
“幸好式尘大人拽住我了,但是我也害得他中了敌人一剑。”
弦隐气愤地说:“主子,那些人真的很卑鄙,剑上竟然涂了毒药,不过我们逃脱后,我立刻给式尘大人处理了伤口。”
泊瓷看向式尘的伤口,很深但是没有穿透整个肩膀。
“主子,式尘大人会受伤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以为是,做出了判断……”
弦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出了惊呼声。
站在一旁的式尘突然身形摇晃,身子前倾,他刚刚准备起身去接住要倒地的式尘,可是泊瓷竟然更快一步。
她接住了他的身体,没有让他摔倒在地。
“发什么愣,将他抬到床上。”
“啊。”
弦隐立刻走过去支撑着式尘的身体,准备将式尘带回他的房间。
“去哪里?”
泊瓷说:“床在这边。”
弦隐看向泊瓷的床,动了动唇,最终什么也没敢说,将式尘放在泊瓷的床上。
弦隐给式尘脱了鞋,但是没敢盖泊瓷的被子。
式尘没有什么反应,脸颊此刻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主子,我给式尘大人用药之后,才发现他身体有耐毒的抗性。”
弦隐给式尘诊脉,随后安心地呼了一口气说:“这个是药物的排斥反应,主子,您别担心,等退烧了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嗯,你给他再处理一下伤口,渗血了。”
听到泊瓷的话,弦隐连忙点头说:“我这就去拿医药箱,我……”
泊瓷轻轻抬手,阻止弦隐走动说:“别急,你腿脚不便,我让山城去。”
弦隐愣住了,鼻子顿时发酸,低下头说:“主子,真的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害得式尘大人受伤,我明明知道他很重要,我……”
“他是自己要去的,这是他的决定,你不必为此愧疚。”
泊瓷抬手,轻轻蹭去弦隐脸颊的灰尘。
弦隐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噼里啪啦地掉落了下来,他伸手却没敢触碰泊瓷,哽咽着说:“主子,你的手都脏了。”
“下次别乱跑了,你若是说这药有用,我自然会想办法弄。”
泊瓷说,“弦隐,命就只有一条,你身为医者,应该很清楚这个道理,别莽撞,再莽撞的话,我以后就不带你离开国师府了。”
弦隐拿自己的袖子,一点点擦干净泊瓷手上的灰尘。
情绪在心间奔腾却无法用语言表达,只能变成眼泪不断掉落。
这是他的主子。
独一无二,温柔又仁慈。
弦隐低喃着:“主子,明明是我得意忘形的错,你都不责怪我啊?”
泊瓷问:“哪里得意忘形?”
“……就是,式尘大人说保护我,因为我是主子身边重要的下属,所以我就得意忘形,真的让他保护我……”
弦隐说得吞吞吐吐,虽然主子没有责怪他,但是他看到式尘受伤的时候,只有无限的悔意。
“你对他说‘谢谢’了吗?”
弦隐泪眼朦胧地看向泊瓷,用力地点了点头。
泊瓷缓缓地笑起来,语气依然很平静:“他说的没错,所以我也应该感谢他。”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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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隐哭得更难过了,已经无法顺利的说话。
他算什么啊。
竟然让主子为了他去感谢别人。
如果,他无法让主子平平安安……就以死谢罪吧。
山城拿着医药箱进屋就听到弦隐的哭着。
弦隐哭得眼睛,鼻子,脸颊都通红,本来就是长着娃娃脸,此刻更像是一个受委屈回家哭诉的小孩。
山城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看起来比平时更傻了。
他拿着医药箱走过去,只觉得弦隐很吵闹。
看到山城来了,弦隐努力地憋住眼泪,瞪住山城说:“你是不是想要笑话我?”
山城微微抬眸,面无表情地将医药箱递给弦隐,然后说了一个字:“嗯。”
弦隐:??!
48?(四十八)
◎——◎
式尘感觉自己仿佛被放在了滚烫的热水里。
热度透过皮肤一点点渗入了他的体内。
大脑有些昏昏沉沉,喉咙也很干渴。
式尘想要喝一些水。
他努力地支撑起身体,感觉有人扶住了他。
他的身体滚烫,被人触碰的位置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这种异常的温度让式尘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他戒备地看向身边的人。
泊瓷看到式尘睁开眼睛了,她语气温和地说:“你还没有退烧,式尘。”
一瞬间,式尘眼中冷硬的戒备都消失了,眼眸有些朦胧的注视着她。
“小…姐……”
他的声音还有发颤,能感觉到他的身体还是很不舒服。
毕竟不是普通的发烧,而是药物排斥,所以症状会比发烧更严重。
“弦隐去准备药了,一会你服用了药之后,身体可能会舒服一些。”
泊瓷依然在扶着式尘的身体。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于是式尘想要拉开一些距离,他稍微动了一下,好不容易支撑起来的身体直接向后倒去。
泊瓷手疾眼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她没有太用力,他失力的身体前倾,下巴触碰上了泊瓷的肩膀。
式尘呼吸都停顿住了。
昏昏沉沉的脑袋让他的思考有些迟钝,可他知道自己此刻正被泊瓷抱在怀里。
“我……对不起…小姐……对不起……”
他结结巴巴地道歉着,声音有些干涩发哑。
平时跟随在她左右,式尘就能够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
此刻如此近的距离。
他觉得自己被柔软又清雅的香气围绕住了。
一股别样的热意涌上式尘的心间。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颤抖。
这种灼热超越了身体因为药物而产生的发热。
心脏仿佛被勒住般,有点疼痛,而大脑在这种痛苦之中却感受到一丝喜悦与甜蜜。
他应该用尽力气立刻与小姐拉开距离。
他能够办到的。
可是,大脑却没有对身体发出任何指令。
他已经沉溺在她的温度之中。
“你别说话了,是不是嗓子不舒服,想要喝水吗?”
式尘点了一下头,其实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泊瓷看到式尘低着头,看起来有点呆呆的,她完全不知道他心中情绪的汹涌。
她用双手抓住他的双臂,借给他力气挪动身体,让他的背脊可以靠在床头。
式尘垂着头,他本来就生得极白,此刻皮肤被热度染红,泛着惊人的艳色,剔透好看。
泊瓷觉得他的皮肤比刚刚昏睡时更红了,应该是症状加重了。
她眼中浮现出一丝怜惜,低声说:“我去给你拿水,你有力气的话,就先依靠着床头。”
式尘想要道谢,可是嗓子太过于不舒服,刚刚开口说了一个‘谢’字就咳嗽了起来。
泊瓷倒了一杯水,山城在离开之前,刚刚给她的房间换过水,水温正好。
她走过去将水杯递给式尘,式尘连忙道谢,抬手去接。
泊瓷看到他的手在发颤,她没有将瓷杯放到他的手里,而是送到了他的嘴边。
式尘愣了一下。
她的手看起来纤细柔软,指甲圆润整齐透着淡淡的浅粉色,握着白色瓷杯显得格外好看。
他不敢喝。
只是简单一杯水,可式尘却觉得如果喝了,有些东西就要从心间溢出来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
只希望弦隐能够现在就回来。
他也知道泊瓷的身边有护卫。
她不应该亲自照顾他,为什么不叫护卫来照顾他。
“怎么了,式尘?”
她询问的声音在式尘耳边响起,式尘轻轻摇头,低头用唇触碰上了杯子。
她的眼神专注看着他,动作轻柔将手里的杯子一点点倾斜,让他可以慢慢地喝水。
将一杯水都饮尽之后,泊瓷询问:“还想喝吗?”
式尘终于抬头看向站在床边的她。
她的神色看起来与平时无异,而他的内心仿佛经历了风暴,所有情绪都在支离破碎,狼藉到无法整理。
喝了一整杯水之后,式尘的嗓子舒服多了,他开口说:“小姐不必亲自照顾我,我给你添了麻烦。”
“麻烦?”
泊瓷微微眯起眸子,“你觉得自己做了错误的选择吗?”
“不,我没有这么想。”
式尘很清楚,如果他没有跟着去,弦隐自己多半是无法逃脱那些人的埋伏。
“刚刚一直都弦隐在照顾你,他很感激你,式尘。”
泊瓷声音一顿,她伸手轻轻触碰上他绯红的脸颊,“我也很感谢你,我需要弦隐作为医者在我的身边。”
她指尖的温度透着凉意,或许是他的脸颊太热了。
那凉意仿佛细细的针,一瞬间就刺破了他心中压抑的不安。
“我其实很想去参加剑会,我觉得自己能够获胜,可以拿到【薄戾】给小姐。”
式尘看向她,他漆黑的双眸透着薄薄的雾气。
她的温度依然残留在他的脸颊上。
“可我觉得那么贵重的药草就在地摊上,有些蹊跷,而弦隐……他真心在为小姐考虑,所以选择的时候,急切到无法冷静。”
泊瓷没有说话,她将手收了回来,静静地注视着式尘。
他容貌极美,病态的潮红在这张脸孔上,犹如被大雨浇透的花朵,透着令人怜惜的脆弱与惊人的美感。
“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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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这些日子里,我知道小姐的目的并不是那把剑,我也不觉得小姐会因为想要得到一把剑就放弃自己的下属。”
式尘无法掩饰心中的渴望。
他无法抑制胸口的悸动,只觉得自己要被情绪淹没,几乎快要窒息了。
这样的心情,他只能用自己可以表达出来的语言说给她听。
“小姐也不需要得到那把剑,你已经有我了,我作为你的剑,会保护你,不止是你,你想要保护的,你需要的……”
式尘的语气在发颤,他担心自己表达不好,让泊瓷觉得他在傲慢。
他将声音放低,尽量将每一句话都说得很清晰。
“只要是小姐需要,无论对手是谁,我都愿意为之斩杀。”
式尘低下头,他想要侍奉的小姐就近在咫尺。
美丽如同冰雪所铸。
白皙的。
美丽的。
脆弱而柔软的。
他可以背负所有的罪孽。
不如说,他能够从地下场活下来,已经满是罪孽。
所以他希望他的小姐。
岁岁年年,平平安安。
长命百岁。
泊瓷将瓷杯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用自己的双手捧起了他的脸颊。
式尘的心脏都快停止了,他怔怔地与泊瓷对视着。
泊瓷注视着他的眼睛,他眼中蕴含着太多的情绪,混杂难辨。
忠诚,真挚,炽热。
有点奇怪。
泊瓷感受到了热度,不是从他皮肤上蔓延过来的,而是自己的心底有什么在发烫。
如果这一切都是伪装。
这些言语都经过修饰与反复思考。
那么他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泊瓷笑了起来。
式尘微微睁大眼睛,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这番话取悦了她。
泊瓷刚刚准备说什么,门口传来了弦隐的声音。
泊瓷放开了式尘,弦隐已经开门进屋了。
他看到起身的式尘愣了一下,坡着脚走过去说:“式尘大人,你怎么起身了,不觉得头晕吗?”
弦隐真的没有想到,就自己去准备药的时候,式尘竟然醒了。
“他想要喝水,所以我让他这样先喝水。”
听到泊瓷的话,弦隐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一个杯子。
“啊,那你正好把药粉一起吃了,吃完会觉得更舒服一些。”
弦隐将包着药粉的纸放到式尘的手里,然后拿起杯子又倒了一杯水。
式尘接过弦隐递过来的水杯说:“谢谢。”
听到式尘道谢,弦隐连忙摆手说:“要不是你跟我在一起,我现在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呢。”
看到式尘将药都吃完,弦隐转头对泊瓷说:“主子,我来照看式尘大人就行,毕竟是我的恩人,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山城已经给你准备好其他房间了,你先回房间休息吧。”
式尘听到弦隐的话,他才注意到房间有些不对。
这里不是他的房间,而是泊瓷的房间。
他的手抖了一下,杯子差点都握不住。
“我……”
式尘刚刚开口,弦隐立刻拿过他手里的杯子说:“你再睡一觉吧,然后我给你准备晚餐,跟主人一样的药膳,强身健体。”
式尘现在很在意自己竟然躺在泊瓷房间,而且还在她的床上。
刚刚他大脑浑浑噩噩,完全被泊瓷牵动了思绪,根本没有注意到房间不对劲。
泊瓷看向式尘说:“你好好休息吧,弦隐在这里能随时帮你换药。”
式尘想说话,比如,这只是小伤,只要退热了,他就没有什么问题。
还有他怎么可以住在小姐的屋子里,而且还躺在她的床上。
可是他却说不出一个字,泊瓷似乎也不介意他没有反应,转身走向门口。
泊瓷一离开房间,弦隐扶着式尘的身体说:“你躺下吧,药见效还需要一些时辰,但是我保证见效了,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弦隐,我不能躺,我不能住…小姐的房间……”
弦隐眨了眨眼睛,注意到式尘的脸憋得通红。
“啊,小姐已经换房间了,你突然晕倒,她担心你的情况,所以就让你在这个房间休息了。”
弦隐笑眯眯地说:“真好啊,小姐的房间里都是香香的味道。”
弦隐的话让式尘想起来自己刚刚与泊瓷贴近时,萦绕在鼻间的香气。
“我……”
“哎呀,你别想太多,我家主子特别温柔,她对待大家都这么温柔的。”
弦隐笑着将式尘按倒在床上说:“你睡醒之后,我给你的伤口换药,再泡一个药浴,然后你饱饱地吃上一顿,肯定就好了。”
式尘觉得自己没有办法不在意。
他只能转移注意力说:“袭击你的人,小姐派人调查了吗?”
“小姐说是大皇子的下属。”
弦隐挠头说:“但是我跟大皇子没有什么交集,不知道为什么会盯上我,也许是想要抓住我审问主子出行的目的,你看,我武功最差,比其他人都好抓。”
“以后你还小心一点。”
听到式尘这么说,弦隐立刻正色说:“我肯定会小心,不过你知道么,小姐在门口用箭射伤了大皇子的随从,就是在警告大皇子。”
式尘记得那一箭,当时他察觉到那个人的走路不是普通的百姓。
下一刻,她的羽箭就扎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她手持弓箭的模样,已经深深映在了他的脑海里。
式尘只觉得困意席卷而来,吞噬了他全部的思绪。
弦隐此刻心中有一丝担忧。
按照他对自己主子的了解,主子绝对不会这样不了了之。
与此同时。
泊瓷并没有回房间,而是来到了扶若所在的二楼。
49?(四十九)
◎——◎
泊瓷虽然不知道扶若住在哪个房间。
但是到了二楼之后,能看到只有扶若所住的房间前有护卫。
她带着山城走过去,护卫们看到泊瓷的身影之后,立刻敲了一下房门。
房间内正在摆弄棋子的扶若弯了一下唇角。
他声音温和地说:“门没有锁,让国师大人进来。”
看到大皇子房间的门打开了,山城看向泊瓷,泊瓷开口说:“你在这里待命,山城。”
山城低头领令,担忧肯定是有的,但是没有泊瓷的命令,他不能轻举妄动。
泊瓷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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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之后,扶若的下属关上了门。
扶若的房间跟泊瓷房间格局不同,进门就是茶桌,左侧是书架与桌案,右侧是屏风,里面是棋桌。
内屋是睡觉的床铺,旁边还有一个门应该是洗漱间。
“国师大人来得正好,我想要下棋正好没人陪我。”
扶若隔着屏风看着泊瓷的身影。
他食指轻轻摩挲着棋子,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内心之中有什么样的情绪在涌动。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单独与她相处过了。
真的很久了。
他一直在找这样的机会。
跟扶安俞与扶凝不同,他不是追在她的身后,等待她回头看自己一眼。
扶若希望她能够这样主动来见他。
他知道自己可以办到。
不如说,在泊瓷出现在他房间门口的那一刻,他已经办到了。
扶若看着她绕过屏风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她今天穿着浅绿与月白色交织的锦缎长裙,极为淡雅的绿色在她身上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柔和。
在国都的时候,她总是会穿白色,当然也是很美丽的,但是扶若其实不太喜欢她穿白色的长裙。
他初次见她时,她就是一袭白色长裙,连身上披的大氅也是白的。
看起来与漫天的飞雪要融为一体,也会随着飞雪一同消失。
只要她的长裙换了颜色,无论是什么颜色,都会让扶若觉得她变得更加鲜活了。
泊瓷站在棋桌前并没有坐下,冷淡地问:“你觉得我是来陪你下棋的吗?”
扶若笑起来,他本来就容貌俊逸,笑起来仿佛暖阳蕴含在他的眼中,琥珀色的眸子莹莹发亮。
他弯着唇角说:“我想你是来询问我为什么要对你的医者动手?”
泊瓷冷淡地看着他:“说吧。”
“其实我觉得这样你会来见我。”
扶若的手指摆弄着棋子,“我没有准备杀他,只是想知道抓到他,你会愿意见我几次。”
“扶若,你是准备杀了弦隐的吧。”
泊瓷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袭击弦隐的人,武器上带了毒。”
扶若眨了眨眼睛,惊讶地说:“那不是致命毒,他不是挺厉害的医者么,顺便帮你测试他的能力。”
泊瓷没有说话,直接伸手打向了扶若的脸。
扶若依然没有闪躲,她想要打,他愿意让她打,可是,他这一次没有让她收回手,他抓住了她的手腕。
虽然隔着长袖,但他掌心的温度依然贴上了她的皮肤。
扶若微笑着窥探她的表情。
她看起来一如既往地冷漠,明明是在发脾气却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我惹你生气了么,泊少主。”
他抬手似乎想要触碰她的脸,看到她的视线更加冷了,他甚至连指尖都感受到一丝寒意带来的刺痛。
扶若笑起来:“泊少主还是这样,什么情绪都不会表现出来,可是却会为了微不足道的人发脾气。”
“微不足道的人?”
泊瓷手腕翻转,她反扣住扶若的手腕,然后用力砸向棋盘。
棋盘突然受到冲击,所有的棋子都乱了。
唔……
扶若感受到她真的是很用力了。
泊瓷冷声问:“谁允许你对我的下属动手的,扶若。”
扶若唇角的笑容透着一丝苦涩,睫毛微微颤抖透着一丝委屈,嘴唇抿起说:“那个医者有什么不同么,只是一个医者而已,如果被我弄死了,我肯定会赔一个更好地给你。”
泊瓷眼中浮出一丝显而易见的冷意。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都凝结成冰。
扶若的语气太过随意,仿佛弦隐只是一个物件,一个随时可以被替换,所以不用特别在意的物件。
“其实不杀他也可以的,可泊少主是不是有点太重视他了,还特意放了护卫在他的身边。”
听到扶若这么说,泊瓷就知道他误以为式尘是特意保护弦隐的护卫。
“让我稍微有些嫉妒,泊少主知道么。”
扶若的身子微微前倾,他的额头似乎想要靠上她的肩膀。
他黑发如墨,丝丝缕缕沿着肩膀滑落,眼底仿佛被一股浓重的雾气笼罩,阴郁而冰冷。
可他还没有触碰到她,泊瓷已经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推了出去。
他顿时感觉到手腕处传来更加清晰的疼痛,她加大了力气。
泊瓷的身体在不生病的时候,比一般女子都有力气,跟她从小就练习弓箭也有关系。
如果想要弓箭射程更远,更准确,她需要力气。
感受到疼痛的扶若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唇角的笑意加深,琥珀色的眸子仿佛蜂蜜般黏稠,他音色低沉柔和:“嫉妒真的是一种可怕的情绪,只要是人类就会被它操控,不分性别的。”
“扶若,哪怕是我身边的一条狗,也不是你可以碰的。”
泊瓷甩了扶若的手,他的衣袖将棋盘上棋子刮落掉地发出了响声。
扶若低笑起来,他微微歪头说:“是呢,我还不如泊少主身边的一条狗。”
泊瓷平静地注视着扶若说:“注意称呼,大皇子。”
“我想这么称呼你,我喜欢你还是泊少主的时候。”
扶若的视线落在地上的棋子上,“那时候的我对你来说,还是有用的。”
泊瓷漫不经心地踩上棋子,扶若注视着的那一枚棋子。
扶若的眼眸颤动了一下,他看向她说:“你一向知道怎么让人感受到痛,泊瓷。”
“扶若,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
泊瓷冷漠地说:“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
“那么,你准备选谁成为你的皇帝?”
扶若唇角噙着笑意,“你当初觉得扶安俞不是可控的棋子,你亲手废了他,用我填位,不过你也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同盟。”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情绪都消失之后,如同湖面般明亮却没有一丝温度。
“你应该不会选扶凝,她虽然作为傀儡很有用,但是偶尔也会情绪失控。”
扶若露出恍若大悟的表情,眉眼弯起地问:“我们的国师大人想要颠覆这皇权吗?”
“扶若,天命不在你的身上。”
泊瓷说完,转身就走。
扶若起身,伸手抓住了她的袖子,他自嘲地想,自己偶尔跟扶凝与扶安俞也没有什么不同,下意识做出举动时,也不敢触碰她。
“是你选择让我留下的……”
扶若低喃着,他琥珀色的眸子仿佛随时会碎掉的冰面,闪动着裂痕般的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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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你的预言之内,可你不是让我留下了么,泊瓷。”
当年,泊氏为皇帝预言了两个孩子,一个是安王长子,另一个是临王五女。
扶若不在预言之中。
可是那一年,随着父亲与母亲来到国都的他没有再离开。
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想要再见一面泊氏少主。
因为那位少主看起来如同神女,他想近距离看一看。
他央求父母带他去国师府,父母最终也没有同意。
他独自拿着父亲的令牌跑去了国师府。
如愿地近距离看到泊氏的少主。
她真的仿佛白雪堆砌而成。
不止是白皙也非常的冰冷。
不过也让扶若知道了,她不是神女,而是一个非常漂亮无暇的人类。
他想要留在国都,可是皇帝很忌讳亲族在国都,所以成为皇帝的养子是他唯一可以名正言顺留在国都的机会。
他说出想要成皇帝的养子时,母亲不解地问他:“为什么?”
为了什么?
权势。
地位。
差不多就是为了这些东西。
拥有才可以靠近她,才能被她看见。
扶若坚信自己与扶安俞还有扶凝是不同的。
他们仿佛信徒般追随着她。
可他知道她是人类,只是拥有窥‘命’的能力。
人的命可以是被改变的。
扶若就证明了这一点,他成为大皇子,而不是扶安俞。
“扶若,我没有选择你,只是一个空缺,谁都行,你不来也有别人可以选。”
扶若觉得有点疼,大概不是手腕,而是心脏。
她真的很会伤人。
冷漠。
无情。
他突然想起父亲曾经告诫过他的话。
泊氏少主根本就不懂爱为何物。
她为家族而生,也会为家族而死。
终其一生都站在权力之巅,远离世俗,可能连属于自己的欲望都无法拥有。
扶若不觉得父亲说的不对,可是他仍然不愿意放弃。
她是人类。
既然是人类的话,那么就拥有欲望,情绪,感情。
为什么他不能作为她生命中特别的存在。
他不在她的预言之中,却依然能在她的身侧,这不就是他努力地结果。
若她因为拥有窥得天机能力,所以无限的接近于神。
那么,他不用所有人来信仰她。
她只需要在神庙之中,得他一人供奉就好。
只是现在。
这一刻,扶若知道自己还没有办法困住她。
他的手指一点点松开了她的袖子。
“国师大人说的对。”
他觉得很伤心,可是依然能够露出笑容。
“我既无法成为与你对弈的人,也没有办法当你踩在脚下的棋子,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当什么。”
“扶若,你是玄王的长子,回去当大世子等着继承爵位吧。”
泊瓷的视线看向扶若,“我很快就准备离开青州,若是你真的准备十足,可以派人来杀我,不然就别做没有用的事了。”
“没有用的事是指,我跟你的下人开玩笑吗?”
扶若笑眯眯地说:“我知道了,而且请国师大人不要说那么可怕的话。”
他的脸庞上带着笑意,琥珀瞳孔明亮又澄澈透着一丝无辜,隐约还有一丝委屈。
“天命已定。”
泊瓷转身走向了门口。
扶若一动未动,站在原地,听着她离开的脚步声。
他明亮而睿智的双瞳深处,冷酷的火种静静燃烧着。
她大约是这个世间最残酷的人。
连利用他固权,她都不愿意。
可能是因为他不信命运?
如果他与她没有任何特别的缘分。
那么,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包括爱上她。
扶若觉得自己可以毁掉她看到的天命。
50?(五十)
◎——◎
扶凝站在楼梯口,听到脚步声,她微微探头,正好看到泊瓷还有她身后的山城。
扶凝弯起唇角对泊瓷说:“姐姐。”
“在这里等我,有什么事吗?”
听到泊瓷这么问,扶凝先是慎重地观察了一下泊瓷的表情。
扶凝已经习惯了这种根本无法知晓泊瓷心思的感觉。
“我想跟姐姐一起用餐。”
扶凝眨了眨眼睛,表情透着一丝可怜说:“我们原本能一起出门的,姐姐。”
泊瓷没有拒绝扶凝邀请:“我知道了,小福你先回去准备,我一会过去……”
泊瓷愿意跟她吃饭,扶凝就很开心了,还叫了她的小名,她顿时觉得心都有点飘飘然的。
看到扶凝一脸开心地离开了,泊瓷继续往楼上走。
泊瓷感觉到山城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没有隐藏行踪,看来是有事情想要汇报。
泊瓷回到自己的新房间,房门一关,山城立刻跪地说:“主子,最近二皇女的下属有异动。”
泊瓷沉思了一下,对山城说:“我知道了。”
马上就秋花宴了,泊瓷不能让扶凝继续跟着她了。
秋花宴是二皇女作为主持者,邀请国都的贵女们来参加的宴会。
这个花宴会记录贵女们的婚约情况。
泊瓷准备启程去禹城,在去禹城之前,她必须让扶凝跟扶若先返回国都。
她准备在剑会开始之后就启程,这样扶安睿参加剑会就不能跟着她离开,而扶安俞,她想要丢下也很容易。
山城有些犹豫地提议说:“主子,需不需要派人随时监控二皇女的周围。”
泊瓷看向山城说:“不用,我大约知道她要做什么。”
山城低头应声之后,身影隐入暗处。
扶凝需要一些时间让侍女准备晚餐,泊瓷决定去看一眼式尘的情况。
她打开房门,正好看弦隐走出式尘的房间。
弦隐露出笑容说:“主子,你来看式尘大人的情况吗?”
泊瓷微微颔首,弦隐立刻继续说:“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伤口虽然深,但是没有伤到筋骨,我已经给式尘大人用了最好的创伤药。”
弦隐注意到泊瓷的神情似乎舒展了一些,显然是对于式尘的情况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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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我现在去给式尘大人做药膳,你们晚上一起用餐吗?”
泊瓷对弦隐说:“不,晚上我去二皇女那里用餐。”
诶?
跟二皇女吗?
弦隐眉眼间明显浮现出一丝担忧,第一反应就是必须有个人帮主子试毒。
泊瓷似乎察觉到弦隐的想法,开口说:“你照顾好式尘,这两天准备启程去禹城,然后直接返回国都。”
“是。”
弦隐眉眼温和低垂,“谨遵主子的安排。”
虽然不知道泊瓷为什么突然要去禹城,毕竟原本的行程里没有禹城的安排。
但是没有人会质疑泊瓷的安排。
哪怕是在这个时候,泊瓷没有任何事,就是准备去禹城看一眼。
身为下属只需要完成主子的命令。
看到泊瓷转身要回房间,弦隐犹豫了一下,迈开步伐追上泊瓷说:“主子,你是不是知道……”
泊瓷看向欲言又止的弦隐,弦隐挠了挠头说:“没事,我去给式尘大人做晚饭了。”
弦隐的话音一落,转身就跑了起来。
他坡着脚快步走到了一楼,忍不住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主子这次出行,连身边的大侍女桃叶都没有带,都是武艺超群的下属。
最开始也是不准备带着他,后来考虑到有一个医者随行可以照顾主子的身体。
弦隐才得到同行的资格。
刚刚他突然意识到,主子可能考虑到这样的情况,害怕自保能力不足的手下会遇见危险。
弦隐鼻子有些发酸,他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人,连忙擦了一下眼泪。
真是的。
他果然选择了一个最好的主子,这个世间不可能存在比她更好的主子了。
******
扶凝在侍女准备好晚餐之后,原本想要亲自上楼去通知泊瓷的。
但是侍女告诉她,饭菜准备好之后,已经派人去通知国师大人了。
扶凝只能耐心地在房间里等待着泊瓷,她连房间门都没有关,等泊瓷进屋之后才关的门。
“姐姐,我身边的侍女不懂药膳,但我已经让她们准备地清淡一些了。”
泊瓷走到主座坐下,语气温和地说:“小福,你有心了。”
扶凝一脸满足地说:“这次离开国都,有这样跟姐姐单独用餐的机会,我觉得就值得了。”
泊瓷离开国都是皇上允许的,但是扶凝和扶若是偷偷离开的,想来费了不少的心思。
“你明天启程回国都,还来得及准备秋花宴。”
听到泊瓷这样说,扶凝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有些委屈地说:“姐姐,你同意与我一起用餐,是为了让我走啊。”
“小福,你与扶若离开国都,皇帝不可能毫无察觉。”
泊瓷语气温和,“我还需要你,好好举办秋花宴。”
“姐姐,我此刻有更要紧的事,比秋花宴……”
泊瓷的眼眸仿佛平静而明亮的湖面,打断扶凝说:“刺杀扶若吗?”
扶凝一点惊讶的表情也没有,而是弯起唇角,看起来非常开心。
“姐姐,不愧是你,我确实有这个计划。”
扶凝抚着唇角,笑眯眯地说:“他死了,我成为储君,姐姐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很听话的。”
她一定会比扶若听话,在这一点上扶凝无比的自信。
扶若总是会擅自惹姐姐生气,但是她不会。
“我从小也是学帝王术,当然,那些纸上写的东西,我可能实践起来不太行。”
扶凝双眼发亮地看着泊瓷说:“但是,我只要听姐姐的话就没有任何问题,对了,姐姐想要办的女子学堂,也可以施行了。”
泊瓷没有说话,只是拿起筷子夹着菜。
扶凝语气小心地问:“姐姐,你不会觉得扶若那家伙比我更适合当皇帝吧?”
“天命自会决定,小福,如果你做了多余的事,我会觉得很麻烦。”
泊瓷很平静,不管是语气还是目光,可扶凝依然从她的视线之中感受到一股冷意。
冷到了扶凝的心底。
有种冰冷到刺骨的水从头浇下来的感觉。
扶凝顿时觉得眼前色香味俱全的菜都不香了。
她有些失落地说:“姐姐不觉得我办成这件事,比秋花宴更有用吗?”
“不觉得。”
泊瓷说的毫不犹豫,显得非常的无情。
“首先是你办不成,可能还会被扶若抓到把柄绊你一道,其次,秋花宴很重要,我需要知道各家贵女的情况。”
“哦。”
扶凝捏着筷子,有些气鼓鼓地说:“姐姐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要回去举办秋花宴。”
泊瓷目光柔和下来,刚想要哄扶凝几句,扶凝抿起唇角说:“但是我不想邀请秦月心,我不喜欢她。”
秦月心,泊瓷同母异父的妹妹。
春花宴的时候,扶凝就没有给秦月心邀请函,是泊瓷以扶凝的名义补送的。
花季宴会,扶凝会根据花朵盛开的季节准备三次,因为冬季寒冷,所以不会举办。
春,夏,秋,都会举办。
国都的贵女不少,偶尔也会有一两次邀请函派送不到,所以秦月心延迟收到邀请函也没有引起什么过多的注意。
扶凝歪头问:“姐姐,我和她谁更像你的妹妹?”
泊瓷眯起眼眸说:“小福,我与秦家小姐素未谋面,你这是什么问题。”
至少在明面上,秦月心是没有机会见到身为国师的泊瓷。
扶凝眨了眨眼睛,然后开心地笑起来:“啊,姐姐说的对,她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泊瓷微微皱眉说:“说完了就用餐吧,一会菜凉了,你胃又该不舒服了。”
“嗯,我们吃饭,姐姐。”
扶凝的心情愉快了起来,“我明天就回国都准备秋花宴的事,姐姐放心。”
泊瓷微微颔首说:“小福,我很信任你。”
“姐姐,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扶凝觉得心情如同雨过天晴一般舒畅。
“对了,姐姐,我的弓箭真的进步了很多,但还是希望姐姐能指导一下。”
“这边没有弓箭场,等回国都,我会去你的弓箭场。”
扶凝呆住了,因为她的洛玄宫,泊瓷一次都没有去过,所以她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怎么了,如果不方便……”
“方便方便方便!”
扶凝连忙说了三次,她决定自己真的有必要先回国都,好好地准备一番。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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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还是第一次提出要来我的宫殿。”
看到扶凝感动又期待的视线,泊瓷轻笑了一下。
等她回到国都,式尘就会得到正名,扶凝失去竞争皇位的资格,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如果没有式尘存在,扶凝与扶若都不会成为皇帝的养子。
扶若难以掌控,必然会对泊氏不利。
扶凝虽然会听话,不会跟泊氏的利益冲突,但是她情绪起伏总是不定,有点像孩子一般。
年幼时,那个受尽委屈的小女孩一直在扶凝的心中,此刻的她已经不愿意让自己受任何委屈。
可是成为皇帝,有时候隐忍也是很重要的。
“小福,秋花宴的花簪,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我会让人给你送到洛玄宫。”
“姐姐!”
扶凝彻底心满意足了,花宴的簪一般都是家里的长辈为贵女们准备。
果然在姐姐的心里,她才是真正的家人啊。
“我吃完饭就启程,姐姐。”
虽然很想要杀扶若,但是以后再找机会吧。
姐姐可是给她准备了花宴的花簪,那现在就什么都没有这次秋花宴重要。
泊瓷神色更加温柔地说:“小福,我就需要你这样的乖孩子。”
听到泊瓷夸奖自己,扶凝弯起眼眸,如同缓缓绽放的荷花一般动人而纯净。
突然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扶凝眉头微皱说:“姐姐,好像是扶若的声音,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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