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修川地藏开始按压它的肚脐眼的时候,男人终于忍不住发话了:“你的魂力足以与全盛时期的我相提并论,却不会检查身体的术式?”
青年的鼻梁高挺得像水源北境的雪峰,几根银色的发丝从兜帽的阴影中坠出来,纹丝不动:“没有人教授过我检查身体的魂术。”
男人皱眉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算你是来自凝腥洞穴的侵蚀者,在【断食】之前,也应该有白银使者教导……”
修川打断了他:“我并非侵蚀者,我有王爵。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教导我,就失格了。”
“什么?”男人抬起头,显然有点吃惊:“你有王爵?也就是说在我之后,亚斯兰已经更替了两代一度王爵了?怎么可能?”
“就算白银祭司有意加速亚斯蓝的王爵迭代,重新培养两任一度王爵需要的资源,也远远超出心脏的产能了……”男人目光锐利:“你说你的王爵失格了?那他现在还活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川地藏抬起它的一条修长结实的大腿,慢慢揉按它的膝关节——那地方有一块淤青,应该是它刚刚试图自尽时不小心摔下床的产物。他垂着寂然的黑眸,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帮它揉散淤血,语气平淡地像在念报纸:“活着。”
金发生物显然在迅速思考:“还活着的……不,亚斯兰现有的王爵都没有你这样的力量。你的王爵究竟是谁?”
男人膝上的淤青已然被揉散。修川想了想,把男人的两条长腿自然舒适地平放在石台上,分开一个小小的角度。然后,他沿着对方的肚脐一路向下,找到了那条窄窄软软的肉缝,然后,食指和中指用力往里面插去!
“啵”地一声轻响,仿佛强行挤入闭合的花苞。与体表的冰冷干燥不同,里面湿得可怕,也热得可怕。修川的手指在一堆软泥似的嫩肉和黏黏糊糊的分泌液中探索着内壁,不时点点按按,默默估计着这只器官的损伤程度——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很多肌肉都萎缩了。他一边计算着修复它们需要的时间,一边平淡地说:“你。”
修川地藏垂眸,盯着金发生物陡然涨红的脸,它仿佛以为自己在叫它,又仿佛没有听清楚修川在说什么,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单音节。手指继续往里插去,探到不能更深的地方,依然没感受到太多弹性,仿佛只是一堆软绵绵的肉放在了一起。修川微微蹙眉,重复了一遍:“我的王爵是你。”
然后,他看着那金发生物哭了出来。“啊……”它仰起脖子,仿佛缺乏氧气似的大口喘息起来,小腹也微微抽搐,仿佛触发了某种应激反应。它的腿不安地绞起来,把修川的手牢牢地夹到胯下,那堆软肉在外力的作用挤在一起,但依然算不上紧致。“啊!”它又叫了一声。
它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一会迷离一会痛苦,仿佛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作斗争。但很快,绯红的欲色便占领了它的脸颊,它眸光淋漓,用最骚最娇气的声音向他献媚:“别摸那里……不,不,深一点……用鸡巴操……”
修川略显为难地蹙了蹙眉。他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自己把这只猫给撸发情了。
他对猫这种生物很有研究,也知道该怎么安抚一只发情的母猫,用棉签刺一刺它的屁眼儿就能使其平静下来,但这只显然不适用……眼前的猫还在百般邀宠,哭泣着恳求他用随便什么东西塞满自己,修川捏住它的后颈,耐心地建议:“你的生殖腔已经发炎了,插入式性交会加剧你的痛苦。相比之下,刺激阴蒂会是更好的选择。你会自慰吗?”
金色的大猫呜呜地翻着白眼,看它的样子就知道,它根本没有理解人类语言的能力了。修川也不再废话,轻轻拨开它糜烂肥大的阴唇,捏住那粒鲜红的小肉核,灵活地抠弄起来。
“——!!”那猫仿佛被按下了什么开关一样,腰肢疯狂地扭动起来。它颤抖地哭泣求饶:“好酸……好爽,呜……怎么会这么爽,主人好会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偏过头,如长瀑般的绚烂金发铺在石台上,脸上是少女般害羞的表情,喃喃道:“要射了……”
话音刚落,一股清水就从它的阴道中喷出,射出一道弧线,淅淅沥沥地淋在修川的手上。显然,它潮吹了。这或许意味着它能平静一点了,修川看着手上的水渍,漠然地想着。他接上刚刚被打断的话题:“……两年前,你在北之森击伤多名王爵,私自离开水源境内,勾结因德帝国,本该按叛国罪处置。但鉴于你在剿灭风津道时做出的巨大贡献,祭司大人取消了对你的指控。亚斯蓝不会再讨伐你了。”
“但,心脏对你过去的判决依旧生效。你的财产和封地被王室回收,一度王爵之位按流程由我继承。对了,我的使徒封号是天使【路西法】。”
“……”金发男人没有接话,他保持着那个偏着头的姿势,表情被头发遮住,仿佛一具尸体。
修川也没有动弹。他垂眸,毫无感情地凝视着这赤裸的猫咪,昂贵的猫,漂亮的猫,可怜又可爱。他知道它还有话要说。
终于,微弱的句子从男人嘴里吐出来:“‘财产与封地回收王室,爵位按流程继承’……哈,听起来简直像一次正常的王爵更替。看来,我还得感谢白银祭司替我传宗接代了,对么?”
修川地藏予以肯定:“那样最好。”
男人的嘴唇蠕动着,似乎是骂了句脏话。接着,他猛然坐起身,一把抓住修川的衣领!修川被拽得微微扬起脖子,脸上的兜帽也被扯的偏离,露出了半只下巴,与一段线条优美的颈线。
他不反抗,男人更是不停手,粗暴地撕开修川地藏的兜帽,冷笑连连:“你是什么东西,胆敢打着我的使徒的名义,继承我的封号?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沽名钓誉之辈……”
下一秒,他的话被吞回喉咙里,攥着修川衣领的手颤抖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兜帽下是一张清秀的面孔,年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微微垂着眼,看起来有点内向和木讷。他前额的银发垂落着,鼻尖和嘴唇在地下室寒冷的气温中冻得微微发粉。他侧着脸的样子与记忆中差别不大,冷淡的神态像一捧柔软的新雪。
吉尔伽美什怔怔地松开手:“怎么会是你……”
一些很久以前的记忆如潮水般呼啸而来。有阳光,热腾腾的红茶,酸甜可口的果酱,羊绒毯子,以及总是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旅行箱。明天是越城节,给他一枚黄铜袖,给他一柄鱼竿,给他一本书……直到一切都在一阵不详的剧痛中戛然而止。
吉尔伽美什颤抖地伸出双手,想要触碰那张熟悉的脸:“原来你还活着啊……”
下一秒,他的动作被打断了。银发青年一个利落的擒拿,握住金发男人的手腕,高高聚过头顶,把对方牢牢压制在了石台上!修川地藏俯视着那双隐隐泛起水光的湛蓝眼眸,语气毫无感情:“下次请不要做出这种会被判定为攻击的行为。”
“心跳加快了,呼吸急促,体温也在升高……”和银尘容貌相同的青年单手掐着金发男人的手腕,俯身撑在男人上面,膝盖强势地插入男人的双腿中间,低头嗅了嗅吉尔伽美什的脖颈,自言自语:“还是说,只是因为发情了?”
他听说过一些习性奇特的生物,有些雌性会在交配时攻击自己的雄性;虽然吉尔伽美什严格来说并不是雌性,而他们也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关系,但毕竟自己用手指帮助它阴蒂高潮了,它会攻击自己也不奇怪。
他又想起白银祭司对自己的叮嘱,“吉尔伽美什在风津道的时候,曾数次接受风源的【梦境祭司】的影响。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心理自我认同为什么东西。所以,修川地藏,在必要的时候,你可以用一切手段为他治疗……”
“……包括能够导致他怀孕的性行为。毕竟,以你这具身体与他的相似度,你们的契合度应该会非常高,说不定他会舒服到不愿离开你吧,呵呵……”
修川地藏从思绪中抽离,发现身下的吉尔伽美什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他无言地与金发男人四目相对,金发男人平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脸上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来:“哦,我说呢,原来只是个空壳,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没反应过来,把你错认成别人了,让你见笑了……”吉尔伽美什挣扎了一下,修川地藏犹豫片刻,松开了手。于是金发男人活动了一下手腕,伸手捏住青年的下巴,把对方的脸拉过来,细细观察那对无光的黑眸,冷笑着开口:
“因为你这张脸的缘故,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我建议你,最好赶紧滚开,不然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白银祭司应该很不希望我死吧?”
青年的容貌清冷俊秀,他有着极其罕见的纯银长发,双眸漆黑一片,如同两口死寂的井。此刻,他被吉尔伽美什捏着下巴,半蹲着跪在石台上,凑在对方身前。男人脸上是罕见的盛怒表情,那对湛蓝色瞳孔中的水汽已经完全消失了,只有两团冷冷的火焰。
他看的出来,眼前的人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男人此刻虚弱至极,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魂力,就连捏着他下巴的手都在无力地微微颤抖。以他的魂力水准,可以轻松地拂开他,就像拂开一只小虫。
可他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认真看着男人的脸。就在男人脸上厌烦之色更盛时,他缓缓开口,声音由于太久没有说话的缘故而显得喑哑低柔。
“接受您的请求。我想,您现在确实需要独处的时间与空间,王爵大人。”修川直起腰来,对吉尔伽美什微微鞠躬,然后动作轻柔地退下:“若您还有其他需要,您可以随时呼唤我,我很乐意为您效劳。”
“对了,我的名字叫修川地藏,身份是水源现任一度王爵,以及您在心脏疗养期间的康复师与监护人。虽然,您应该已经知道了。”
“你倒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吉尔伽美什躺在床上,嘴角勾起一个讥刺的笑。他没有看修川,漫声道:“至少,你没有冒领我使徒的名字。我一想到要用银尘的名字来称呼你,就忍不住想吐。”
“不过,第二点……”他侧过身,对修川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微笑:“以后请不要叫我王爵了。谁是你这种恶心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的王爵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吉尔伽美什在心脏秘密安顿了下来,那间地下室成为了他的临时房间——尽管吉尔伽美什本人非常不乐意。
用他的话说,“他这辈子还没住过这么简陋的房子”。雾隐绿岛的幽雅奢华自不必说,哪怕在风津道被囚禁的那段日子里,风源人给他的吃穿用度也都精致考究。他冷嘲热讽地提出了抗议,修川地藏在考虑后表示接受,于是,吉尔伽美什不得不经常看着修川出入这个房间,乒乒乓乓地搞装修。
吉尔伽美什坐在一张石凳上,冷眼旁观着修川地藏扛来一根石梁和几捆铁条。嚓嚓几声轻响,坚硬沉重的石料被雕刻成一只圆形的中空台状物,尺寸形状严丝合缝地贴着房间的边角。然后,青年蹲下身,徒手把铁条拧成一股股的围栏,接头部分则灵巧地编织成了玫瑰花。几分钟的时间,一个风格古典的壁炉就制作完成了。
吉尔伽美什扯了扯嘴角:“……现在的水源一度王爵,还兼职担任修桌子补板凳的木匠师傅么?”
修川地藏平静道:“您的存在目前是心脏的最高机密,知情者只包括我,以及几名高级白银使者。因此,任何可能会引起消息泄露的行为,交易,话语,都是绝对禁止的。置办家具需要进入您的房间内部,自然由我亲自负责。”
吉尔伽美什不置可否。他审视着这个房间的构造,不难看出,这是一间特意打造的,针对魂术师的囚室。房间里刻满了高级的封印阵法,宛如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专门关押极其重要或危险的犯人。
若是以前,这种程度的封印他自然能随手破去。可现在他依然是魂力被封的状态,这囚室关押他倒也绰绰有余了。
吉尔伽美什哂笑一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那是一套宽松的白色衣裤,同样刻满了复杂的阵法,大部分用于隔离感知,小部分阻碍魂力流动。他忍不住嘲弄道:“我身上这件衣服不会也是你亲手织的吧?你可真小心,就这么害怕我么?这样的心态,也能当一度王爵?”
“我身上的封印由铂伊司亲手设下。不过他可没窝囊到像你一样,需要亦步亦趋跟着我的程度。”
银发青年神色不变,用同样一成不变的平静语调回答道:“很抱歉,铂伊司大人曾是四国公认的最强王爵,同时也是封印魂术的开创者。他的天赋【神风织索】可以让一切天赋失去作用,我在封印之道的造诣确实远不及他。”
“哦?那你有什么擅长的?”吉尔伽美什扯了扯嘴角,随口讽刺道:“该不会是家务活吧?那你还真是我们历代一度王爵中最耻辱的一位了。还是说,水源的白银祭司已经变得这么废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闻此言,修川直起身来,严肃地面向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双手撑在身后,依然是那副懒洋洋的神态,挑衅地斜睨着修川。
生气了么?吉尔伽美什想,早该生气了吧。贵为王爵,如果面对这样的羞辱都毫不动怒的话,那就完全没有尊严与体面,也确实不配做一个王爵了。
在与对方视线相交的时候,吉尔伽美什便意识到,眼前这个自称为修川地藏的年轻人绝不可能是他的天之使徒。那对死寂无光的全黑瞳孔,是已死之人或失去灵魂者才会拥有的标志。眼前的这个“人”,只是借用了银尘的身体,这副熟悉的皮囊下面,早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少年。
被设定好程序的傀儡?不,修川地藏可以自主行动,甚至能够独立执行任务,说明他具有一定的自我意识。
既然拥有自我意识,那么你的大脑中也一定被灌输了许多现成的知识,以及王爵的铁律吧,就像曾经的我一样……
荣耀,信仰,绝对的忠诚,这是自打一出生起就刻在我脑子里的东西,宛如一条项圈,我被它束缚,也被它欺骗。那时的我,就算对某些东西有所质疑,也从未想过背离与反叛,而是期待着这个国家在我手中会有慢慢变好的一天……
王爵对荣誉和尊严的重视胜过生命,绝不允许有人这样诽谤与侮辱神座。所以,快点愤怒啊!然后,杀了我,结束这一切……
虽然不是你,但能死在这张脸的手下,也是一种不错的结局吧。而且……既然你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银尘已经彻底不在了吧。
金发男人静静地看着清俊的年轻王爵向他一步步走来,那对死寂无光的黑色瞳仁凝视着他,毫无感情,如同看一具尸体。他闭上眼睛,轻轻仰起脖子,等待死亡的降临。
然后下一秒,他被修川地藏打横抱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到了。”冰冷淡漠的声音从耳畔响起,伴随着同样冰冷的呼吸,宛如一条蛇,在耳边轻轻地吐着信子。“该做手术了。”
吉尔伽美什:?
他无言地看着修川把自己抱到了一个更隐蔽的房间里,并依稀辨认出这里就是自己醒来的地方。与外面空空荡荡的起居室相比,这里的设备更齐全,从消毒柜到洗手池,再到数个闪烁着魂力照明灯的手术台。手术台旁,两道同样的黑色身影静静等候在那里。
见二人到来,那两人微微颔首:“王爵。”
修川轻轻把吉尔伽美什放在手术床上。两名使徒走上前来,一人分开男人的两条大腿,固定在一组悬空的支架上,另一人则娴熟地操作着托盘中的手术刀,符咒,以及各种说不上用途的魂术道具。三人一言不发,但动作却无比连贯默契,流水线般的操作竟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除了封印之外,你的身体中还被种下了催生雌激素,提高性欲,诱导排卵的咒印。这也是你的身体极度敏感,甚至不小心碰到就会高潮的原因。”
“这些咒印大多分布在你的雌性器官附近,例如乳房,阴道,子宫等,数量很多,有点难处理。还有少量咒印分布在你的尾椎爵印和前列腺周围,我打算先清理这部分的……唔。”
银发青年轻轻蹙眉,捂住自己的胸口,仿佛有点细微的疼。在那件黑色衣袍下面,他的胸口正中,一枚冥灯形状的金色爵印,正闪烁着金色的微弱光芒。他知道那个讯号的意义,那是一句呼唤。
修川地藏叹了口气。“在我回来之前,你们三个先为他做检查,帮他放松肌肉即可。”然后,他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轻轻合上眼,仿佛陷入了沉睡。
距心脏数万里之外,风水火三国交界之地,褐合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川地藏安静地站立在半空中,淡漠地俯视着焦黑色的战场。这里曾经是座繁华的小镇,现在却不再有任何人类存在的痕迹,只有遍地断臂残肢,血流漂橹。
他的脸庞被黑色的兜帽掩盖,只留几缕飘逸的长长银发,这让他看起来像个温柔的死神。
五分钟前,【天之使徒】传来消息,确认火源的六、七度王爵已潜入水源,并在褐合镇与水源的一队高级白银使者不期而遇。不巧的是,与他们一同潜入的,还有一支数百人的【灰烬武士】。
与风源的风津猎人类似,火源的灰烬武士也是一支纯粹由魂术师组成的军队,却比风津猎人知名得多。多年来,他们在三位军团长的带领下肆意侵占他国边境,挑动战争,使得弗里艾尔成为四国中最恶名昭着的国家。武士团中实力最强的7位圣武士,便是火源的七位王爵,而其中,代号为【阿耆尼】的圣武士,同时也是武士团第一军团长,被称为“火神转世”的现任一度火爵——炎姬。
在那场覆灭风津道的【高天之崩】中,他与她打过一次短暂的照面。那个女人仅仅用了一个响指,便瞬杀了风源的一度地使伊赫洛斯,以及二度王爵索迩,出手之狠辣迅猛,连他都不得不为之侧目。
艳丽的火光中,身披红白色纱丽的女郎虔诚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诵经超度;在她面前,是两具完全碳化的尸体。她背对着修川,悲悯的叹息在劈啪作响的火焰中,像一首遥远的梵歌:“我第一次遇到像你这样的人,就连我的火焰都无法让你感到一丝温暖……”
她闭上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泪水:“我渡不了你,因为你没有‘心’啊。”
“既然姬不在,其他人你可以独自解决。”修川地藏平静地回复着天之使徒的讯号:“我现在有重要的事,你应该知道。”
天之使徒的讯息很快传来:“我判断你应该亲自来一下。”
修川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前已是一片黄沙大漠的景象。他与十几名水源白银使者混站在一起,并不引人注目。队伍最前方,一名高级白银使者正在同灰烬武士交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源的领地?”为首的红发女人大笑起来:“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见到了几个水源魂术师?在此居住和劳作的,早就是我们圣火的信众!”
“还有,谁不知道你们国家的冰帝,就是一个笑话啊?”女人媚眼如丝,肆无忌惮地挑衅着白银使者:“还是说,你在指望你们国家的一度王爵?那个不敢踏出帝都半步的胆小鬼?啊,还有那个吉尔伽美什,用奸计击败了【迦楼罗】……”
红发女人依旧在碎碎念,在她身后,一个身材精壮的男人突然大吼一声:“动手!”
霎时间,数百名灰烬武士同时揭开了身上的红白色罩袍!在罩袍下面,是一具具精瘦的身体,他们像所有火源人一样,身上纹着圣火;但是,那些纹身却仿佛被什么切断了,显得凌乱而扭曲。下一刻,他们齐声念祷起来,修川感到脸颊上吹拂起一丝清凉的风。
修川地藏垂着眼,看着己方白银使者散落一地的尸块。他们大多数都无法再拼成人形,仿佛被重锤砸飞一般,只留下半个脑袋,或者几段手脚。他叹了口气,这支由祭司亲自调教,并寄予厚望的精锐小队,已经全军覆没了。
然后,他又看向敌人那边。辽阔的战场寂静无声,数百具惟妙惟肖的冰雕静静伫立在黄沙之上,让这里顷刻间变成了一座大型的墓园。其中最为显眼的,是一对男女的尸体,他们的身体被尖锐的冰刺穿透,高高顶到了半空。他们的脸上凝固着得意的表情,好像陶醉于刚才轻而易举取得的胜利,完全没察觉死亡同样悄然降临……
修川从怀中掏出一个记事簿,在羊皮纸上轻轻写着:
六度火爵,圣武士代号【帕尔瓦蒂】,真名胡塔奥夏。确认死亡。
七度火爵,圣武士代号【伐楼那】,真名……尚未收录,不过已经没有收录的必要了。确认死亡。
弗里艾尔灰烬武士部队第三军团,全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合上本子,纯黑色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的情绪。他知道白银小队被瞬杀的原因。在此之前,他们做过无数针对火源魂术的备案,最后却一个都没有用上,因为对方使用的魂术根本不是“火”,而是克制水系的“风”。
一群火源的魂术师,使用的居然是风源魂术。而这其中,甚至包含了两位火爵……怪不得天之使徒认为他有必要亲自来看看,这是必须要上报给白银祭司的严重事件。
但修川疑惑的不是这个。他怔怔地摸着自己的心口。不是爵印,而是更靠左的,心脏的位置。就在刚刚,这里传出了一阵无法形容的悸动。
只有他知道,自己能躲开那波必杀的攻击,并不是因为反应迅速。而是因为……他突然记起了一条关于真空炮的知识。那是需要不断压缩面前的空气,形成一条真空弹道,再借助大气压释放的超大型风源魂术。而这个魂术最显着的特点,就是在预备施法阶段,敌人会感受到轻微的逆风。
可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他确定白银祭司从未传授给他这些知识,心脏中更是找不到一本记载异国魂术的书籍。这些知识就像凭空出现在脑海中似的,帮他成功逃过了一劫,并出其不意反杀了对面。
不……并非凭空出现。修川心中一动,在记忆无法触及的很久以前,好像有一个人,牵着他的手,手把手地教会了他一些事情。
“这个魂术威力巨大,但是非常笨重,与风源轻盈灵巧的传统攻击方式完全不同。因此,你们在与单独的风源魂术师对阵时,不需要太过防备。但是,一旦对方的人数超过十个人,就要开始小心了……”
……声音记不起来,样子也记不起来。接下来说了什么……
“还有啊,这个魂术虽然看着吓人,但是在释放之后,施术者周围的空气会被全部抽干,那就是它最大的弱点。也就是说,在释放后的短暂0.1秒内,敌方不论是飞行还是隐身都做不到哦。呵呵,就趁那个时候,用地刺穿透他们的双脚吧……”
烫热的鲜血从修川地藏的指尖滴下,他的整条手臂被染成了赤色。他无言地看着灰烬武士们的尸体,他们的双脚无一例外地被破土而出的冰刃穿透,坚固的冰沿着躯干一路向上穿刺,冻结了全身的鲜血,所有人都维持着生前的姿态,仿佛一尊尊栩栩如生的雕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川地藏用力一跃,站在高空,仿佛一个没有重量的鬼魅,俯瞰整个战场。偌大的战场死气沉沉,目之所及,方圆百里只剩他一个活着的生物。
可是我不会用地刺,只会用冰,不过,看来效果是一样的。修川默默地想,缓缓降落回地面,他往身后瞥了一眼,帕尔瓦蒂和伐楼那的尸体瞬间爆炸,变成了飘散的冰屑。
漫天飘扬的冰沫,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孤傲冰冷的黑衣王爵仿佛沐浴在一场小小的太阳雨中。修川合上眼,思维重新开始转动。这里的事件已经结束,眼下最重要的任务,依然是处理吉尔伽美什身上的咒印。另外,这些火源人身上出现的诡异情况,说不定也和他的【四象极限】有关。
以及,当时教给我这些的人,究竟是谁呢……
格兰尔特地下三千米,【心脏】大墓穴。
吉尔伽美什平趴在手术床上,一言不发闭着双眼。三名使徒的其中一人把他那头碍事的金色长发扎起来,还有一人则褪下了他的裤子,把一张薄如蝉翼的硫酸纸覆盖在他的尾椎上,一点点拓印他爵印的纹路。
墨水勾画的凤凰在透明的纸张上徐徐展翅。那名黑衣使徒对同伴点了点头,最后一人过来,在暖炉边烤了烤手,葱白的五指覆上男人肉感充实的臀部。
他生育过,臀部脂肪含量很高,手感的确很好,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掐他。天之使徒心中淡淡浮上这样的念头,手指微微用力,白腻的肉从指缝中漏出。松手时,男人的臀瓣上留下了五个通红的指印,在丰腴的臀肉上微微颤抖。
屁股很大很软,但赘肉太多,空有弹性却毫无力量,总之,这不是一位王爵该有的身体状态,天之使徒这样想着。然后,他轻轻分开男人的臀缝,轻轻揉压他松软的肛口,手指在皱巴巴的小洞上慢慢画着圈。
接着,天之使徒试着插入了一根指节。没遇到什么阻碍,那褐色的小洞显然早已习惯了吞咽更粗壮的东西。他轻轻转动手指,在柔软的肠壁上扣挖,那些褶皱有气无力地挤压过来,象征性地吮了一口他的手指。显然,它早已被调教得会自动取悦任何一个想插入它的人,但态度敷衍得显而易见。天之使徒一边揉吉尔伽美什的两瓣屁股,一边扩大着手指的活动范围,试图让对方的肌肉再放松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的前列腺不算深,中指没入两根指节的位置,微微弯曲就能碰到,如果是正面挨肏的话,一根稍微上弯的鸡巴能轻而易举地让他痉挛。天之使徒小心地避开了那里,修川地藏叮嘱过,尽量不要让吉尔伽美什高潮,对方的身体比想象中脆弱——于是他就坐在吉尔伽美什床边,重复着这毫无乐趣的玩弄。
“唔嗯。”手术床上,趴着的金发男人突然发出一声低喘。天之使徒看了他一眼,停下了手指的动作。“有什么需要吗?先生。”他轻轻开口,语气礼貌而低柔,与他的王爵一模一样。
吉尔伽美什瞥着这个戴着黑色兜帽的年轻人,喉咙中挤出一丝冷笑。“你在玩我的屁股。”他笃定地宣布。
天之使徒把手指从男人的体内取出,平静地解释:“我没有用您的身体取乐的主观意愿。事实上,在插入的过程中,我有注意避开您的敏感点,您现在还能够清醒地与我对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我就是觉得你想玩我的屁股。”吉尔伽美什侧过身,支起手臂撑着脑袋,恶劣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使徒。他勾起唇角,笑意恶毒,丝毫不掩示挑拨离间的打算:“——等你的王爵回来后,我会这样告诉他的。你说,他会生气么?会怎样惩罚你?”
天之使徒静静凝视他三秒,拍了拍手,地之使徒和海之使徒一左一右走上前来。紧接着,这两人一人按住吉尔伽美什的肩胛骨,一人按住腰眼,强行把他的姿势摆正,如同矫正一只不听话的猫。
“回答您的问题:修川地藏不会生气。他没有任何情绪的概念,所以,大概也不会因为生气而惩罚我。”天之使徒蹲下,鼻尖与吉尔伽美什的视线持平。他的嗓音依旧礼貌:“如果您对我的服务不满意,那我们只好换一个人服务您了。”
话音刚落,吉尔伽美什便感觉到自己的后穴又塞进了一根手指。修长的手掌挤开臀肉,手指在幽深私密的地方不停探索,让人有种想要排泄的不适感。即便吉尔伽美什被上过那么多次,他依旧不太能适应这种后穴被侵入的感觉。他忍不住发出轻微的闷哼:“唔……拿出去,难受。”
天之使徒轻声道:“只是按摩肌肉而已,请放松一点。”与此同时,另一名使徒轻轻把手压上吉尔伽美什的后背,用指关节不轻不重地按压着男人的穴位。
于是男人的哼唧立刻变成了呻吟:“这里酸……用力点。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失去魂力,以一副肉身凡胎之躯被幽禁了两年,在风津道也鲜少有活动筋骨的机会,颈椎腰椎落下了不少毛病,体质更是早已大不如前。天之使徒看着舒服得蜷起脚趾的金发男人,默默地想,而他甚至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始终以为自己是那个精力充沛,无所不能的显赫王爵。
自从苏醒后,这个男人还没有一刻消停过。虽然行动上始终在求死,可他的生命力分明旺盛得像一轮太阳。
想到这里,天之使徒对正在吉尔伽美什身后摆弄的地之使徒使了个眼色。地使会意,轻轻抽出在男人后穴中按压摸索的手指,与正在为吉尔伽美什舒筋活络的海之使徒换了个位置。接着,海使继承了地使的工作,灵活的中指刺入男人的后穴,耐心地转圜抚弄。
“怎么?轮奸啊?”男人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天之使徒。腰背肌肉的按摩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心情也变好了点,于是没太介意这小小的冒犯。事到如今,他已然不在乎被多少人侵犯了,索性与修川地藏的使徒聊起天来:“就算你家王爵确实不会生气,蠢得像个木头人,可总会给你们制定些使徒之间的规则吧。他上次骂你是什么时候?你该不会是个从不犯错的乖宝宝吧?”
天之使徒不动声色地说:“还请您回头,看看正为您提供服务的,我的两名伙伴。”
“修川地藏的地使和海使?他们有什么好看……”吉尔伽美什随口说着,扭过了头。下一刻,他表情微愕。
不知何时,在他身后侍奉的两人已经脱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一直隐藏的面容。两张同样清秀的脸,两个一模一样的银尘。
吉尔伽美什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果然如此。”
“虽然确实有本体和分身的区别,但修川地藏和我们天地海三使徒,一直都是同一个人。我们之间的关系好比脑和四肢。”天之使徒揭开了自己的兜帽,不出所料地也是一模一样的清秀面容。他睁开眼,瞳仁同样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纯黑,与修川地藏没有任何差别。
他轻声细语:“您在风源居住了那么长的时间,应该接触过‘风津猎人’吧。我们——不,应该说我,和他们其实是差不多的生命形态。只不过,他们偏重数量,而我的设计师更追求质量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您无需对本体告状。等本体归来后,我们的记忆会自动同步。……另外,下次您可以不必像今天这样,绕着圈子试探,可以直接问我。”
“我对您知无不言。”
天之使徒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吉尔伽美什,对方并没有如自己设想的那样平静下来。相反,从他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在……愤怒。
一句带着血气的话从金发男人的齿缝中逸出:“……我的大天使的身体,竟然被你们拿来做这种事,被投喂给浆芝那样的怪物,就连死亡都不得安宁……很好,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修川地藏,是吧?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以最惨烈的方式死去,你会在痛苦中悔恨交加,你的死状会比任何人都凄惨。”
金发男人深呼吸一口气,他抬起头,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从他过往造成的累累杀业来看,没人怀疑他有这样的能力,和兑现诺言的决心。
修川地藏就是在这时睁开眼的。顷刻之间,他的意识已经从万里之外的边境回到了这具身体中,因此,他刚好听到了这段呕心沥血的誓杀词。
他的黑眸一如既往地宁静,男人的话没有在他的心湖中掠起任何波澜。他不置可否道:“是吗。”
想了想,他说:“到了那个时候,您一定已经恢复健康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边陲之城褐合镇,四度王爵特蕾娅茕茕孑立。她目之所及之处,是一片狼藉的战场。
白色的风暴在她眸中翻滚不休,半晌后,她发出难以置信的低呼:“不……这不可能……”
根据【天格】传来的消息,一个星期前,一队水源商贾与一支火源佣兵团在边境褐合镇的郊外发生了激烈冲突,最终同归于尽。按理说,这种稀松平常的小事不应惊动隐山宫,可传递此事的天格探子却附上了一条让特蕾娅非常在意的注释:那支水源商贾中有数人的面孔颇为面熟,似乎在【心脏】见过,是很高级的白银使者。因此,不排除整只商队都是白银使者的伪装。
特蕾娅顿时来了兴趣。身为直接统领水源情报部门【天格】的王爵,亚斯蓝很少有连她都无权知晓的行动。由高级白银使者直接组成的商队?从这件事的保密级别来看,说不定是白银祭司亲自指挥……
她处变不惊地命人封锁现场,连夜赶去,想要一探究竟。但等她抵达战场的时候,望着眼前的数百具火源人的尸体,却只有沉默。
那不是残骸,而是一簇簇美丽的,绽放盛开的冰雪之花。
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可这些冻成冰锥的尸体却依然冒着森森寒气,甚至没有太多融化的迹象,连带着附近的温度都比其他地区更加凉爽。如果只是这样特蕾娅还不至于如此惊讶,问题是……这里是干燥炎热的沙漠,地下甚至还有流动的熔岩;任何水属性魂术师到了这里,战力都会被削弱到不剩百分之一啊……
特蕾娅继续释放魂力,脸色愈发苍白。在她的感知中,这些火源人生前都是非常高级的魂术师,其中不乏低位王爵。可现在,他们却在一瞬间被同一个人杀死。那个人同时突破了他们所有人的魂术屏障,让他们的血液直接凝结成冰,死前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
在如此不利的客场环境下作战,还能瞬间引爆这种规模和强度的攻击,这可是连幽冥都无法做到的事。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难道是两年前失踪的吉尔伽美什!?特蕾娅一惊,急忙站起身来。两年前那场发生在北之森的战役,始终是她和幽冥心头挥之不去的梦魇。漫天的大雪中,自由凝成一线的瞳孔,与那个恶魔般的金发男子冰冷的微笑,经常交替出现在她的梦境中。然后,她便大喘着气从床上惊醒,手心里全是汗水。在她身边,幽冥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碧绿的瞳孔里是沉默的,和她相同的恐惧。
不对……不是吉尔伽美什。特蕾娅抚着自己的胸口,压下因为恐惧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在如此不利的地形环境下,拥有【四象极限】的吉尔伽美什,是不会选择用水属性魂术进行攻击的。因此,发动攻击的这个人,一定是纯粹的水源之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或者,是水源现任一度王爵修川地藏?
可他不是一直蛰居在心脏深处,从不离开心脏半步么?心脏之外,从未留下关于他的任何目击证明与活动记录……
特蕾娅苦苦思索着,眉间阴影愈发沉重。她想起了最近几个月不断从边境传来的谍报:“地源内部发生动荡,具体情况不知”“时常有疑似军队的势力出入边境”“风源全面锁国,不再批复任何通关文牒,禁止一切人员出入”……毫无疑问,目前的局势正发生着某种微妙的变化,有什么事情正在某处悄然酝酿。而她只能看到它在黑暗中模糊的轮廓,嗅到风中隐约传来的山雨气息。
特蕾娅苦笑一声。不管是吉尔伽美什重新出现,还是修川地藏走出心脏,都说明亚斯蓝要变天了。不过,现在还不是入场的时候,她和幽冥最好的做法,依然是按兵不动,暗中观察……
没来由地,特蕾娅的心头突然升起一股寒意。她仿佛是觉得有点儿冷似的,拢了拢身上的皮草,谨慎地扫视着四周。她突然想起了幽冥曾和她提到的,关于修川地藏的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修川地藏并非从未离开过心脏,恰恰相反,作为取代了吉尔伽美什的王爵,他甚至有可能非常活跃。
——只不过,任何看到,听到,甚至感知到他存在的人,都“不存在”了。魂术师也好,平民也罢,甚至可能包括一切魂器和魂兽……最后,他们都“不存在”了。
与特蕾娅猜测的类似,修川地藏的确并非总是蛰居心脏,吉尔伽美什也确实回到了亚斯蓝。只是,细节却与她想象的不太一致。
首先,是吉尔伽美什见长的脾气。回到水源后,也许是他回忆起了曾经身为王爵的骄矜傲慢,又也许是修川地藏的脸让他格外不爽——总之,他生气的次数很多,非常多,似乎不论修川怎么做都无法令他满意。
此刻,他躺在一张手工编织的宽大躺椅上,上面铺着黑白相间的熊猫皮,手中把玩着一只镶着玛瑙和青金石的金酒壶——这些都是修川地藏的手工制品。吉尔伽美什的居住环境极其奢侈姬,四根立柱的象牙白大床,洁净明亮的茶池,黑檀木镶银边的衣柜和酒柜,以及罗尔斯山羊毛的长绒地毯——一切几乎都一比一复刻了他雾隐绿岛的房间。
“你倒是用心。查了我多少资料?”吉尔伽美什冷笑道:“这只酒壶是我在埃尔斯的地下卖场随便拍的,成交价十八万吞克币。后来,我的使徒不小心把它扔到了湖里,我懒得下水捞,就干脆让它沉在那儿了。没想到,你竟然徒手捏了一只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川地藏坐在他对面织着一件毛衣,动作灵巧,手指翩飞,吉尔伽美什辨认了一下它的款式,似乎是格兰尔特一家挺有名的服装定制店的秋冬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那家店为自己提供私人的量体裁衣服务。闻言,修川抬起头,平静回答:“在心脏中,有很多关于您衣食住行的记载,我可以熟练背诵您的全部资料。”
吉尔伽美什哂笑一声,当的一声,那只酒壶被扔到了地上:“总之,很感谢你的才艺表演。只可惜,假货终究是假货,就算模仿得再像,依旧分文不值。”
“好的。”修川点点头,身后又是一名黑衣青年走出,把那只壶捡起来,放到珠宝柜上。“以及,您身后的墙上,会挂一幅3x6米的装饰画,这是近期最后一件打算添置的物品。”
“随你吧。”吉尔伽美什兴趣缺缺地说:“对了,把兜帽戴上,你太丑了,我不想看到你的脸。”
“是。”修川颔首,顺从地戴上了兜帽,清秀白皙的脸庞重新隐藏在阴影下面。他站起身来:“您今天的手术该开始了。”
接着,修川便敏锐地在男人脸上捕捉到了一丝不太自然的情绪,好像有点抗拒。
它不喜欢这样,修川平静地想,可当我用手指刺激它的腺体时候,它可以在10秒内哭出来。
他不禁回想起之前自己为它摘除后穴的咒印时发生的事。男人高高抬起屁股,让两名使徒扒开臀缝,塞入一只内窥镜的场景。镜头中的画面清晰地投射到薄薄的冰幕上,里面的褶皱又多又软,肠壁微微蠕动着,湿答答地打湿了镜片。海之使徒手执一根长鞭,指着图像中微微鼓起的一小团软肉,说:“左偏一寸。”
修川地藏轻轻探入一根指节,【窒息】天赋悄然发动。嗡地一声震鸣,那枚设计精妙的催情符咒轻易化为齑粉,只余一只微微发肿的,水光淋漓的前列腺,与腺体周围蛛网般的正常封印。
修川盯着画面中的图像,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莫过于在破坏吉尔伽美什咒印的同时,同时也不小心损坏了男人的魂力封印。如果让吉尔伽美什恢复魂力的话,对他而言,也是一件不大不小的麻烦事。
“你确定已经解除了我的咒印?”男人依旧紧绷着肌肉,根本没有意识到手术已经结束,在得到两个使徒肯定的回答后,他的身体才放松了下来。他显得有点惊讶:“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这么快……要知道,当时他们在我体内种植这个咒印,都花费了足足三天时间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般来说,在双方魂力差距不大的情况下,破解一个封印需要的时间,是设置它的三倍以上……”吉尔伽美什皱眉,毫不留情地说:“你的魂力比铂伊司可差远了,顶多给他提提鞋吧。”
面对吉尔伽美什直截了当的贬损,修川地藏的表情没有一丝生气的迹象。他想了想,用了一个比喻:“铂伊司大人的封印无人能出其右,您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被毛线团紧紧缠住的猫咪。”
“在日积月累的缠绕中,这团毛线已经变得又脏又乱,事到如今,它们已经复杂到连白银祭司都束手无策。就算是我,也无法一根根理顺这错综复杂的线团,把被困其中的您解放出来。”
“但我可以剪断它。”修川平静地阐述:“我的天赋能让我很容易地做到这件事,就算是铂伊司大人,也无力阻止。我之前的工作,更多只是为了分辨哪些线团应该剪断,而哪些不该罢了;还好,从结果来看,我并没有失误。”
“不过,您不要寄希望于万一我剪错了会发生什么……”修川地藏瞥了一眼这猫瞬间冒精光的眼睛,慢吞吞地补充了一句:“我既可以剪断毛线团,也可以剪断猫咪的指甲。对我来说,二者在技术层面上没有任何差别,只是后者会增添额外的工作量罢了。”
尤其是后续的猫咪安抚工作——修川一想到如果对方真被他剪了指甲,一定会气得又抓又挠,大声喵喵叫,甚至绝食抗议的!想到这里,他已经开始头痛了。
“呵,口气倒挺大。看来你对胜过我很有信心了?”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修川地藏的发言挑动了他的某根神经,让他压抑很久的一些东西隐隐跳动起来。
“您的【四象极限】并非万能。”修川地藏谦逊而平静地留下这样一句话。没等吉尔伽美什开口,他便聪明地把话题转移回咒印本身:“而且,您的身体也并未完全康复。”
“现在,如果再有人刺激您的前列腺的话,您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激动不已了。”修川地藏说,仿佛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一般,地之使徒用一根手指探入吉尔伽美什的后穴,在红肿的地方微微一按。“但是,您所感受到的快感,依然会比普通人更加强烈。这是您的身体为了适应咒印而自主产生的变化,与魂术无关,因此并不在我的可处理范围之内。我想,您的其他部位可能也会有这样的……”
修川地藏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在地之使徒缓慢的揉按下,金发男人的双眼略微失焦,紧紧夹着自己的大腿。显然,他保留了一些神志,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化身成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但这并不代表状况变得更好,没有外力影响的高潮显得主角更加尴尬。终于,在那双平静黑眸的注视下,金发男人仿佛一下子反应过来似的,发出一声小小的低喘,羞愤交加地命令:
“……够了,滚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回到当下。修川地藏俯身抱起吉尔伽美什,重新把他放回那张手术床上。吉尔伽美什似乎也回想起了某些事情,表情略显尴尬。但随着他的束胸被银发青年解开,露出了一对白腻肥软的硕大乳房,挣扎戛然而止。
吉尔伽美什偏过头,仿佛不太想谈论自己臃肿怪异的胸部。修川地藏平静地为他系上了一条拘束带,柔软的皮带绕过肋下,穿过乳房正中,把那对弹跳的大奶勒得呼之欲出。做完这一切后,修川打量着男人红彤彤的乳头,心想,他现在看起来太像一个女人了。
在风津道的时候,吉尔伽美什的身体被改造成了更偏向雌性的形态,接下来遭遇的事情更是让他几乎丧失男性的全部尊严。尽管修川地藏本人既不在乎性别也对尊严没什么概念,但毕竟事关任务完成度的评定,所以修川决定参考一下吉尔伽美什的意见。
“您是否希望胸部保持现有的形态?”修川地藏礼貌地询问金发男人。为了对方便于理解前因后果,他详细地解释道:“我们发现,除了催生雌性激素的咒印之外,您的乳房还被内置了大量填充物。如果取出,您胸口的皮肤会出现大量的脂肪纹,影响美观。”
“另外,在咒印的影响下,您的乳腺发生了大量的增生,数量远远超过了普通的人类女性。如果您的乳房恢复成男性的形状,乳腺的密度会进一步增大……这意味着,您反而会比现在更容易泌乳。”
修川礼貌地总结:“综上所述,我建议您可以保留目前的女性胸部样式,除了形状之外,它与男性的胸口没有任何不同。”
这样一来,我的工作便只有清除咒印,任务推进度会迅速提高。修川地藏平静地想着,处理完吉尔伽美什的事情后,接下来的工作重心便是解决火源那边的异动……
怀中的猫咪依然扭着头,一喵不吭。修川地藏垂眸凝视了它一会儿,道:“……明白了,我会给您做手术,让您的胸部恢复正常的男性状态。”
修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采用一种更麻烦的方式去完成任务。在他过往的程序中,简单,高效,听话,直接,速战速决——类似这些词汇才是他的行动准则。
白银祭司对他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让吉尔伽美什恢复正常”,但没有说清是魂术层面还是生理心理层面。前者耗时两星期,后者最快也需要一年。他是一台冰冷的任务机器,只能理解精确与量化的命令,对他来说词义模糊太危险了,容易派生主见,与处理起来更棘手的感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自从认识吉尔伽美什后,这些纲领虽并未失效,可事态也不总随着他的预期发展了。比如他越来越多的话,要知道他过去一年里开口不超过五次——但这是为了与病人更好的沟通,情有可原;再比如他会满足吉尔伽美什任何一个不过分的小要求——不满足的话对方会闹脾气,在治疗的时候捣乱,可以理解。
这次依然如此,修川地藏这样判定:让吉尔伽美什的外在性征更多地与他的心理自我认知相统一,同样是“恢复正常”的重要环节。完成任务的速度固然重要,质量同样不可忽视。
然后,他听见了一句声如蚊讷的道谢:“谢谢。”
“什么?”修川地藏有些诧异。
“我在感谢老天,没有让我亲口大声说出来,求求你了让我做个男人!”不幸地,这句话不知哪里又惹怒了这阴晴不定的猫咪,它用一种嘲弄的语气大声喵了起来,仿佛彻底放飞自我似的,肆意对修川宣泄内心的不满:“现在,你满意了吗?救世主先生?看到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吉尔伽美什向你低头服软,有没有让你,或者正在你背后观看的人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修川地藏的黑眸霎了霎,好像有点明白吉尔伽美什在生气什么了。他耐心地解释:“您现在并没有处于白银祭司的监视中,这个任务由我独立负责。”
“所以,您可以随心所欲地表达您的任何意见,包括但不限于您刚刚提到的,‘求求你了让我做个男人’……啊。”
修川地藏面无表情地看着稀里哗啦落了一地的手术刀探针听诊器等,第四次反省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他摸了摸自己红肿的侧脸,就在刚才,吉尔伽美什毫无预兆地抄起那只盛满各种手术器材的托盘,把它结结实实地拍上了修川地藏的脸!
调皮的猫咪,麻烦的猫咪,杀气腾腾的猫咪,不愧是世上最难养的生物。修川地藏叹了口气,指尖微微释放魂力,脸庞光洁如初。他对侍立一旁的地海二使点了点头,让他们重新换上新的手术工具,然后,他对吉尔伽美什说:“请不要闹了,我要开始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吉尔伽美什的缩胸手术一波三折。
手术有三个要点。其一,需要把吉尔伽美什胸部的填充物取出,再缝合切口;其二,需要绕开他体表的魂术封印;其三,需要把他胸口的催情咒印拔除。
“您体内的咒印,虽然确实让您变得经常情难自已,但客观来说,它也确实起到了活化细胞,维持生命,加速愈疗的作用……正常来说,一个普通人,是无法挺过那样苛刻的折磨的。”修川地藏把手从吉尔伽美什的胸口上拿开,面无表情地分析着现在的情况:“因此,我建议先做手术,然后再进行咒印的清除工作。因为如果先抹去您的咒印,再在您身上动这种大手术,您的恢复期会非常漫长,甚至有产生其他病变的风险。”
吉尔伽美什点点头:“可以。”
“但,这会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修川地藏说:“手术过程中,会大量触碰您的敏感区。在这种刺激下,您的咒印会自发激活,刺激您的神经和乳腺,让它们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这可能会给手术造成一定阻挠……”
这猫有点不耐烦:“所以呢?这有什么难的?你给我上一支麻醉不就行了么?再不济,把我打晕总可以吧?”
修川叹了口气,对这种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有些失语。要不是白银祭司亲口确认,他带回来的就是吉尔伽美什无疑,他简直要怀疑自己抓错了人!在前往风津道之前,他了大量关于吉尔伽美什的文献,也与接触过吉尔伽美什的白银使者逐一交谈,他们都反映,这位前一度王爵是个追求完美,同时又十分细心谨慎的人。
他与修川地藏的性格完全不同。吉尔伽美什熟稔人类社会的所有规则,喜欢艺术、演讲、高级消费,诸如此类一切代表上流阶层的东西。但他与那些穷凶极奢的贵族不同,在他低调却奢侈的作风下,隐藏着无比细致的观察力,与十足的等待猎物上钩的耐心。
——就像动物园里懒洋洋打盹的豹子。人们沉醉于它华美昂贵的毛皮,可直到被它咬断喉咙的时候,他们才会意识到,自己面对的究竟是怎样老辣和危险的捕食者……
——所以他抱回来的这个蛮横无理喜怒无常的家伙,到底是哪个世界的吉尔伽美什啊?
好在,与吉尔伽美什相处一段时间后,他已经逐渐习惯了吉尔伽美什的糟糕脾气。他生来隔绝愤怒,委屈,失落等一切情绪,只有对任务全力以赴的执行。吉尔伽美什再能折腾,也不过是一介凡夫罢了,对他无法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修川地藏从善如流地无视了吉尔伽美什的抱怨:“把您打晕当然没有问题。只是,就算是在昏迷状态,您的乳腺也会自发分泌大量乳液,如果滴入创口,容易造成感染。比较妥善的处理方式是让您的乳腺疲劳,从而进入休眠期,但这需要您的配合。”
吉尔伽美什被他咬文嚼字三纸无驴的叙述弄懵了:“什么需要我配合?”
“简单来说,就是我会用力挤您的奶。”修川地藏换了个更通俗的解释:“为了提高效率,请您在感情上投入一点,把这当成正常的做爱。”
吉尔伽美什气笑了:“你在开玩笑吗……嘶!”话音未落,他白腻柔软的胸脯就被人一左一右握住。接下来完全是玩女人的手法,修川拢着那对洁白柔软的双峰,熟练地在淡红色的乳晕上轻轻画圈,偶尔撩拨一下弹性十足的嫣红乳头。
昏暗的石室里,英俊的金发男人躺在手术床上,衣襟大敞,被银发黑衣的青年玩奶子。可银发青年的表情却没有一丝狎昵,他只是专注地凝视着床上的男人,纯黑色的眸子安宁平静,仿佛世上只剩下对方和自己。
“唔嗯……”果不其然,猫咪的双眼迷离了:“别,别捏了!奶子好胀……要捏爆了……”
它拨弄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挺了挺胸,让胸部更多地裸露在修川面前,然后呜咽着央求对方:“吸一吸,你吸一吸,里面有好多奶,半夜胀得胸口疼,应该喂小宝宝的……”
修川闻言一怔,这才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自从回到心脏之后,吉尔伽美什过于充沛的活力,和孜孜不倦的捣乱精神,让他一度忘记了这个男人其实正在哺乳期。作为一个刚生完宝宝的妈妈,他激素紊乱,母性四溢。
所以他的脾气才这么暴躁,如果是产后抑郁的话就说的通了,对一个失去了宝宝的年轻妈妈来说,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不奇怪。
归根结底,是自己的工作出现了严重失误,之前应该更呵护吉尔伽美什一些的。修川这样想着,放弃了使用挤奶器的打算,而是把双唇凑到吉尔伽美什红肿挺翘的乳头上,轻轻含住,尽可能地模仿一个渴求母亲的小婴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唔。”猫咪的声音一下子黏腻绵软了起来。修川试着吮了一下,舌尖尝到一丝甜意,他叼住那只又弹又韧的大奶头,嘴巴用力吸了起来,果然听到它发出更诱人的骚叫:“妈妈不行了,啊,宝宝,宝宝……”
持续地吮吸一会儿后,修川把奶头从嘴巴里吐出,它被含得水光盈盈,像奶油蛋糕上颤巍巍的一粒樱桃。修川在樱桃尖上轻吻一下,然后用手紧紧攥住那只雪白大奶的根部。没过多久,一小股白色的奶水吱地从小小的乳孔中窜出,仿佛撒尿一般,高高射到空中,猝不及防地喷了修川一脸!
修川有点为难地垂下眼睛,他的兜帽被弄脏了,就连纤长的睫毛上都挂着几滴白色的乳珠,有些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淌下,淌到他的唇边。那是吉尔伽美什的乳汁,他伸出舌尖舐去一粒,很浓,很醇,味道像羊奶。
“胸口还胀吗?”修川继续揉着那只瘪下来的乳房,它的手感依旧绵软,像在捏一团橡皮泥。那猫依然沉浸在喷奶的刺激感中,噫呜呜噫地说不出话来。修川叹了口气,把吸奶器夹在乳头上,用它吸出这只乳房中残留的奶水,俯身把脸埋向另一只。它鼓鼓的,像一颗熟透的桃子,都不敢想象一口咬下去能挤出多少汁水。
十来分钟后,另一只乳房也吐出了大量白汁。这次修川没有松开嘴巴,而是认认真真地把那些奶水都吞咽了下去。他产得真多,修川默默地想,小孩子可消耗不了这么多的奶水,这奶明明是给大人吃的。
挤完两波奶后,男人的精神恢复了些清明,但似乎仍有些疲劳,闭着眼睛休息。他不说话,修川也不主动开口,只是默默把脸埋在男人的双乳中间,让那对柔腻的雪白双峰埋住脸颊。
这是两人难得的宁静时刻,耳边是稳健有力的心跳声,鼻尖传来属于吉尔伽美什的,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还有一丝甜甜的奶味儿。柔软的乳肉从四面八方挤来,包裹着他的感官,他感觉自己像在吃一碗烫烫嫩嫩的豆腐脑。
“你知道吗?这个位置一般是放鸡巴的地方。”冷不丁地,男人平静地开口:“他们喜欢把下体塞到这里,抓着我的奶子给他们撸管,这样射精的时候可以很方便地弄到我的脸上。”
修川道:“我知道。”
“哦对了,还有很多人一起来的时候。”男人突然笑了:“他们会想要我的奶水,抢着把我的奶子往嘴巴里塞,就像你刚才那样。有时我产不出奶水,他们就会生气,感觉被骗了或者受到了羞辱,然后用指甲掐,用烟头烫,用皮带抽……或者更常见的,让我摆好姿势抬起屁股,一个个干我。”
修川道:“所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你竟然会希望我能投入一点,甚至把这‘当成一次正常的做爱’?”吉尔伽美什讽刺地说:“你是太蠢,还是太缺乏常识?又或者白银祭司在制造你的时候,在你的天灵盖下少放了一只脑子?”
“……我明白了。您是因为习得性障碍,对催乳这一行为产生了创伤应激综合症。”修川从男人身上坐起来,迅速查阅脑中的相关文献:“让我想一下,这种状况的解决方法有……”
吉尔伽美什嘲弄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白痴。修川地藏自然不理会吉尔伽美什的看法,他自言自语:“嗯……加强体育运动,树立正确的榜样,向父母倾诉……都不太适用当前的状况。啊,对了,适当的幻想。”
修川转过头,坚定地对吉尔伽美什说:“或许,您可以闭上眼睛,试着把我想象成您的心爱之人。”
“您喜欢谁呢?”
吉尔伽美什愣了一下,这个问题还真问倒了他。
身为白银祭司精心培养的实验体,他的感情生活虽未匮乏到修川地藏那样夸张的程度,但总体依旧乏善可陈。在成为王爵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体验过人间风流,和男人女人都做过爱,但从未认真。漆拉曾是他暧昧对象中维持时间最久的,几乎让他以为那就是爱情。他并不在乎漆拉心中有其他东西高于他,高于这份感情,但漆拉不该利用他的偏爱,用它去伤害他在乎的其他人。
现在的他,没有喜欢的人,也不想再尝试交付真心了。更何况,雾隐绿岛早已覆灭,这世上连他能回去的地方都没有了。
见男人沉默不语,修川提议道:“您喜欢漆拉王爵吗?虽然他是北之森行动的策划者与发起人,但众所周知,他与您曾保持长达两年的亲密关系。”
吉尔伽美什笑笑,眸中是毫不掩饰的疲倦之色。他轻轻地自嘲地说:“我蠢归蠢,可也没那么贱吧。”
“或许,铂伊司大人?”修川地藏又说:“铂伊司大人是您腹中胎儿的生理学父亲,他一定与您进行过相当激烈的……”他的话被吉尔伽美什一记锋利的眼刀杀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沟通陷入僵局,修川地藏也有些苦恼。他把吸奶器从吉尔伽美什的乳头上取下,然后轻轻捧起那只乳房,仿佛给奶牛挤奶似的,从上到下地用力撸着那团白花花的乳肉。同时他低下头,用力吮吸起来,很快,最后一股淡淡的白浆从男人的乳孔中泌出,只是比之前稀薄了很多。
而且味道也有些苦涩,这说明吉尔伽美什完全无法进入状态。修川放下手中的乳肉,再次引导吉尔伽美什:“那么,您希望未来有一个什么样的人,与您相伴?”
金发男人立刻果断地说:“我不相信任何人。”
然后又是良久的沉默。过了一会儿后,男人重新开口,语气带着些微的迷惘:“我想要一个……能够一直记住我的人。”
“不需要多强大,也不需要多热烈;只是每当我回头的时候,他都一直在那里,我总能看到他……这样就足够了。”
下一秒,吉尔伽美什感到后颈一痛,他的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失去了知觉。
修川地藏平静地把手从男人的后脑勺处拿开。他垂眸看着被他捏晕的男人,轻声道:“您刚才一共产出了约2000毫升的奶量,是普通女性一天产乳的四倍左右。就算您的乳腺中还残余着一些奶水,也不会太多了,我想,应该不会对手术造成太大影响。”
他对侍立在侧的地海二使点了点头:“准备好器具,开始手术吧。”
吉尔伽美什苏醒的时候,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轻快。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上面缠着厚厚的绷带。不需要拆开也能直观地看到,那对过于肥硕的女性乳房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比普通男性饱满得多的胸部。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只练胸肌,却不懂得锻练其他部位的健身爱好者,虽然依旧显得有点奇怪,但总归还在男性的范畴了。
他忍不住站起来活动了一下,上半身轻飘飘的,不会走两步就感到有东西在身上乱晃。他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气中是淡淡的花香,那是栖风石莲的雾气。熟悉的平静声音从身后传来:“请不要大幅度活动。您身上的刀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以您现在的身体素质,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术后观察和恢复期。”
“也请不要擅自拆开绷带,我会定时来给您换药。”吉尔伽美什停下脚步,紧接着,他的膝弯被人捞起。修川地藏动作轻柔地把男人抱回床上,顺带给他掖了掖被子:“饮食这方面我会负责。还有,不要沾水,我会帮您擦身体和洗澡。……”
修川地藏一条条地叮嘱着吉尔伽美什各种术后注意事项,他的声音低柔磁性,语速偏慢,就算长篇大论也丝毫不显聒噪,反而让人觉得很耐听。他像一个最完美的情人,温柔细致地连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毛病。
可与之相对的,他的黑眸依然那么淡漠那么平静,在其中找不到一丝感情。吉尔伽美什知道,如果对方突然接到夺取自己性命的任务,他也会毫不留情地掏出自己的心脏,不会有一丝迟疑。
吉尔伽美什叹了口气,轻声道:“算了,我收回之前的话。”
“嗯?”修川地藏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深邃专注,一眨不眨。
“我曾说过,会让你以最惨烈的方式死去,让你在无尽的痛苦中哀嚎,直到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吉尔伽美什把目光从那张熟悉的脸上收回,淡淡开口: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话,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这样啊。”眼前的青年点了点头,仿佛吉尔伽美什只是说了句诸如“明天早上吃什么”之类的小事。他从吉尔伽美什床边起身,道:“值得一提的是,我没有解决您的泌乳问题。它与魂术无关,而是您的腺体活化后,自身具有的功能。因此,您依旧会不定期产乳,我在总结规律后,会给您出具一份观察报告……”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吉尔伽美什连忙挥了挥手,打断了修川地藏的工作汇报。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的话,我要休息了。”
“没有了。……不,还有一件小事。”修川道:“之前和您提过的挂画已经绘制完成了。前段时间拿去装裱,今天才送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拍了拍手,地海二使便扛着一只罩着墨绿色绒布的画框走进屋。吉尔伽美什无言地看着他们一左一右,煞有介事地把它挂在了对面墙上。随着最后的空白被填补,现在这里看起来真的像一个贵族的起居室了。绒布缓缓揭下,那是一幅巨大的风景画。
准确地说,画里描绘是一扇窗子。画师活灵活现地描绘了有些生锈的窗棂,干净透亮的玻璃,以及窗外的风景。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阳光下粼粼的湖泊,远处的湖面上漂浮着一团团葱茏的绿色,那是一座座小小的浮岛。近处是连绵的树顶,浓绿的林海连绵而下,像一条毛绒绒的绿毯子,有水鸟从树海上振翅飞过,不难看出主人的宅院坐落在一片临湖的的向阳山坡上。
除此之外,窗外还种了几株大乔木。大概是主人觉得这样格外有趣,枝条并没有修剪,几根褐色的树枝歪歪斜斜地压在玻璃上。一株是鹅掌楸,宽大的薄薄叶片交叠着垂下来,在明亮的阳光中投下一片斑驳的翠影,仿佛能听到在风中哗哗抖动的声音。还有一株没有长叶,枝杈上,有几枚鲜红如火的新蕾悄然怒放,那是木棉。
可以想象,到了三四月,这栋宅邸一定被鲜红似火的木棉花笼罩,推开窗户一伸手就能碰到春天。
吉尔伽美什怔怔地看着那幅油画:“这是……”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画中的景色。这是雾隐绿岛上,他主卧的房间,每天早晨拉开窗帘后,都能看到的熟悉风景。
见金发男人久久沉默不语,修川忍不住轻声询问:“您可还满意?”他补充道:“如果不满意的话,我也可以更换别的内容。比如肖像,神话历史,以及……”
“不,这样就好。”他的话被吉尔伽美什打断了。金发男人凝视着那幅画,眼神中泛起许多修川读不懂的情感。他没有转头看修川地藏,只是淡淡道:“能画成这样,看来你是亲自去过我的雾隐绿岛了吧?你很用心。”
修川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画成这样和去雾隐绿岛有什么必然联系,但他还是恭顺地回答了吉尔伽美什的问题:“确实去过。”
男人点点头,继续观赏那幅画,不再搭理他了。修川地藏终于松了口气,心想它能喜欢这个猫玩具真是太好了,他终于可以腾出时间,去做一些别的事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修川地藏过一些管理学的书籍。书上说,可以把要做的事情贴上轻重缓急的标签,再让标签两两组合,划分为四个维度。
【重要且紧急】的最先做,【紧急不重要】的其次做,【重要不紧急】的持续做,【既不重要也不紧急】的抽空做。
对于他来说,给吉尔伽美什做手术无疑是最为【重要且紧急】的工作。他好不容易让对方排空了奶水,如果事到临头突然跑掉,想也不想都知道,回去后这猫该怎么挠他。
既然这边的事情解决,那接下来要处理的,就是排名第二的,【紧急但不重要】的工作了。比如——自己天之使徒的叛乱。
他捏住一枚棋子,切断了自己与天之使徒的爵印联系。下一个瞬间,他的本体出现在万里之外的边境,现身在那位叛乱的天使面前。
他凝视着跪在地上的青年,对方拥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身体和天赋。甚至,就连二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平静,宛如镜像内外的双子。
天之使徒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从爵印联系被切断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身为修川地藏的分身兼使徒,他很清楚,修川的天赋有多可怕,这是为猎杀魂术本身而设计的天赋。所以,他也没有尝试逃跑或反击,在真正的本体面前,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罢了。
“自从歼灭那支灰烬武士部队后,你就变得不太听话了。”修川地藏静静看着自己的天之使徒,仿佛在看一根掉落的头发,没有生气也没有伤心,顶多只是有点疑惑罢了:“我想知道原因。”
天之使徒低声道:“那次,你支配了我的身体,我的意识则转移到了你所在的心脏。在那里,我见到了一个人,和他交谈了几句话,然后……我产生了疑惑。”
“吉尔伽美什。”修川道:“关于他的所有资料,我应该一并同步给了你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你误会了。”天之使徒道:“我所产生的疑惑,并非关于他,而是关乎自己。”
修川地藏道:“你可是像第2、第7、第16任海使,以及第3、第4、第29任地使那样,触犯了‘妄图探寻自身来历’之戒?”
天之使徒摇摇头:“不是的。直到现在,我对自己的过去都没有任何兴趣;我也不想知道,在成为修川地藏之前,我是个怎样的人。”
他蹙起眉,清秀的脸上是深深的不解:“我只是在疑惑……为什么你,地之使徒,海之使徒,你们三个可以待在心脏,待在那个人身边,触碰他,和他交谈?而我只能在外面,关于他的一切消息,都只能通过模糊的电讯号获取?”
天之使徒把双手举到面前,它们颤抖不止,仿佛癫痫症发作的病人。可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冷静,就像被深度麻醉一般,失去了一切对痛苦的感知:“自从那天见到他后,我开始一遍遍回味他那时的表情,语气,动作,每一个细节。我给他按摩后背和腰,他很舒服,让我用力点。”
“我思念他。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它好像变成了我的一种……一种本能,就像呼吸一样。我想要和他交谈,我想再见到他一面。”
银发青年抬头,深深地看向修川:“你能明白这种感觉吗?”
修川地藏的黑眸古井无波。他听着天之使徒满口的“你们”和“我”,知道已经没有任何挽留对方的必要了。没有人会接回一根会和主人谈论人权的手指。于是,他的指尖微微亮起光来: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炎姬将至,请多加小心。”天之使徒平静地汇报完了最后的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的,我会亲自处理。”修川地藏答道。他低头看着天之使徒碎裂一地的尸块,那张清秀的、与他别无二致的脸庞上沾满了血污,眼神至死都是如水的空洞与淡然。
几名白银使者从他身后走出,迅速地清理着地上的血迹与尸块,把它们收集到一只麻袋里。修川地藏知道,这堆肉块很快会被送入原浆洞穴,再过几天,那里会生产出一个新的“银尘”,然后,他将会成为自己的第56任大天使。
今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修川地藏默默地想。自从吉尔伽美什重新出现后,各国的顶尖战力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动荡。先是铂伊司的陨落,又是炎姬亲临,而现在,就连自己也受到了影响……
突然,修川地藏感应到了一股熟悉的魂力。他转过头,安静地看着出现在长廊尽头的来者。对方似乎对修川颇为忌惮,并不靠近,只是隔着数十米对修川点头致意:“你来了,修川地藏王爵。”
长廊尽头,鹿觉不动声色地看着笼罩在一身雾气般的黑袍中的青年,他轻轻抬手,一扇淡金色的光门出现在修川面前。“我已经确定了五度火爵【阿修罗】的坐标。你要现在过去吗?”
修川沉默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走入光门中。
“——修川地藏,我们命令你,前往弗里艾尔,尽可能地狙杀火源其他王爵。务必不能让他们进入亚斯蓝境内。”
“——为了确保任务成功,我们会派鹿觉协助你,速战速决。任务的保密级别是最高级,除了相关参战人员,不得以任何形式泄露给任何人。”
——来自水晶中的命令,空灵地在两位祭司心腹的王爵脑中回荡。而这,便是在修川地藏的任务列表中排名第三的,【重要但不紧急】的事了。
心脏,大墓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川地藏已秘密前往弗里艾尔,心脏中只余地海二使。作为修川地藏的分身,他们的行为完全受本体支配。修川地藏的意识不仅可以在四具机体中自由切换,并且,一旦本体出现问题,他也可以在天地海三使中任意一人的体内复活重生,这也让他变成了世界上最难被杀死的王爵。
同时,这三个使徒的体内也保留了一定的自主意识,可以独立处理一些简单的事情,不需要占用本体的脑力。
吉尔伽美什默默看着那两袭一模一样的雾色长袍,把自己头上的睡帽扯掉一半,然后下令:“地之使徒,把我的睡帽戴好。海之使徒,帮我脱掉这碍事的睡帽。”
两名使徒互相对视一眼。接着,地之使徒走上前来,把男人头顶的帽子扶正。
看来无法通过相悖的命令,让他们陷入自相矛盾的状况啊……吉尔伽美什沉思着。看来,修川地藏和他的分身们之间,存在着一套严谨的优先级系统。修川地藏本体的决策,无疑占有最高优先级,其次是天之使徒,地使第三,海使第四,按照这样的顺序排布。
修川地藏不在的这些天,他一直在测试这两位使徒的行为逻辑,并得出了一些初步结论。简单来说,修川地藏缺乏对任何事的好奇心与积极性,只关心能否完成任务。而与他的任务完成度严重挂钩的自己,则可以此为缘由,让他完成一些简单的事情。
比如——“我不喜欢今天中午的菜单,我要吃卡斯高原出产的可可豆做成的巧克力慕斯,今年成熟的新鲜沙棘和蔓越莓浆熬成的果冻,三种不同动物奶油制作的酸奶蛋挞。”这样的要求会被很容易满足。
吉尔伽美什看着餐桌上摆盘精美的餐点,拿起餐刀切了一块蛋糕,放入嘴里,脸上浮现出略微的惊讶之色。他是识货之人,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难办,但修川竟真的都给他弄到了。“我还以为你会糊弄糊弄我……”金发男人一边嚼着蛋糕,一边小声嘀咕。
有一些愿望则不会被实现,比如:“为了我的身心健康,带我去地面晒晒太阳溜溜弯。”每当这时,那两个使徒便闭目养神,当做没有听见。
还有一些命令则会选择性完成。当吉尔伽美什连续第三天向地之使徒提出同样的午饭菜单的时候,地之使徒回绝了他的请求。清秀的银发青年蹲跪在他面前,耐心地解释:“长期食用这样的食物会导致营养不均衡,不利于身体康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尔伽美什放下手中海之使徒给他找来解闷的杂志,唇角略带挑衅地勾起:“可是,我就是喜欢甜点啊。而且如果你不按我的要求准备午饭的话,我就……绝食。”
那天,他破天荒地体验了一把被绑在儿童椅上,一勺一勺地往嘴里喂蔬菜汁的感觉。当地之使徒把他从宝宝椅上解下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比在风津道挨肏还要挑战他的尊严。特别是银发青年最后还面无表情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都吃光了很棒哦”,然后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的时候,他的脸色比独自对阵自由还难看。
地海二使每天都会轮流出去一段时间,但至少会有一人待在吉尔伽美什身边陪伴监护。只要吉尔伽美什不走出房间,他便不干涉吉尔伽美什的行动。他的话很少,吉尔伽美什不呼唤他能安静一整天,基本是坐在那里发呆。
然后,等到需要为吉尔伽美什换药的时候,便如同幽灵一样凑过来,脱衣服换绷带涂药油一气呵成。至于擦身就更简单了,身为修川地藏的分身,两使徒继承了本体高超的御魂水平。他们会把一小杯温水浇在男人赤裸的肉体上,水珠以肉眼看不见的高速嗡嗡震动,少顷,男人的体表便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肌肤明亮光洁。
吉尔伽美什抬起一只胳膊,让海之使徒在臂膀上涂抹磨砂膏,暗暗压下心中的震撼。这些年,心脏对合成人的研究已经迭代到这种程度了么……一个没有自我的空壳,竟然能使出如此精妙强大的魂术;修川地藏对魂力的控制,完全可以媲美,不,甚至隐隐超过了全盛时期的自己。再加上对方那几乎完全克制自己【四象极限】的诡异天赋……
吉尔伽美什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睛,思绪继续流转,他想到了特蕾娅的那位侵蚀者使徒,霓虹。当年,为了隐瞒自己的诞生时间,白银祭司安排他和幽冥以及特蕾娅在同一时期收了使徒;因此,他多少也听说过那几个侵蚀者小孩的事情。
霓虹的天赋是【无感】,这让他可以永远保持毫不出错毫不动摇的全盛状态;正因如此,在与同级别的魂术师对抗时,他没有任何失手的可能性。同时,他的能力是最克制特蕾娅的,几乎可以预见,白银祭司一定会在某个时间,安排特蕾娅与她的使徒进行一场新的对决,或者说,新的淘汰……
吉尔伽美什突然发现,自己现在的情况,与当初的特蕾娅无比相似。
想到这里,男人微微压了压唇角,对两位使徒招了招手:“你们过来。”
东之弗里艾尔帝国,约夏尔堡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川地藏安静地看着横尸在地的男人。资料显示,这个封号为【阿修罗】的男人是火源军队中负责暗杀的圣武士,在灰烬武士部队中有着“暗杀之王”的美誉。可直到被修川地藏杀死之前,他甚至没有意识到敌人降临。
他只是以为自己喝多了,全身使不上劲儿来,脚步沉沉的,完全没有平常的轻盈。风把他的酒意吹散了一些,他审视着自己的行宫,宫殿里灯火通明,每一支火把都亮着,这让他安心了不少。窗外棕榈树的叶子沙沙作响,没有任何警报的声音。
然后,他死了。被一击致命。
修川地藏静静地看着满手的鲜血,在他堪称温柔的的注视下,他指尖残留的血迹迅速凝结成细小的红色冰渣,扑簌簌地落到地上,手掌很快恢复光洁干净。
啪,啪,啪,掌声连同铂金色的光门同时在他身后出现。鹿觉微笑着从光门中走出,唇角勾起一个难以捉摸的微笑:“不管旁观多少次,您的杀戮依然赏心悦目啊,修川地藏王爵。”
修川没有理会这份奉承,只是有些无聊地垂下眼睛。对他来说,杀戮是一项简单但枯燥的工作。不需要任何的技巧,谋略,试探,只需要走到天赋生效的范围内,然后摘取敌人的心脏就可以了,如同探囊取物。
更何况,有了鹿觉的配合,他的工作效率出奇地高。一般来说,他们的合作方式是由鹿觉确认坐标制作棋子,他通过棋子传送,十秒内解决目标,然后鹿觉再传送过来,做一枚棋子送他回去。两人都是杀伐果断斩草除根的类型,所以一直以来的合作还算默契。
至于其他的,修川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对方曾经是漆拉在一度王爵时期收的大天使。可后来,他不知怎么又投到了四度王爵特蕾娅麾下,直到两年前的北之森一役,特蕾娅主动把鹿觉上交给心脏,他才重新回归白银祭司的怀抱。
现在的鹿觉,与修川地藏一样,直接听从白银祭司的指挥。但与修川不同,他不仅被白银祭司恢复了过往的记忆,甚至还重新成为了漆拉的使徒。可后来,他和漆拉似乎爆发了一场激烈的冲突,最后分道扬镳了。
鹿觉端详着地上的尸体:“平心而论,阿修罗的【火化形】也算很厉害的天赋了。传说当阿修罗施展天赋的时候,千灯万烛同时闪耀,他的真身隐匿于重重焰影之中,普通王爵根本无法辨认和抵挡。正因如此,他才可以凭五度王爵之身,稳坐暗杀王爵之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露出一个看起来十分纯良的笑容:“真想看看你们在正面战场上相遇的样子啊。据说,【火化形】开启的时候,人会变成纯粹的能量,变成一团火。我有点好奇,如果他在那个时候撞上【窒息】的话,是会强制变回人形呢,还是直接消散呢?”
修川地藏没有接话,言简意赅地说:“下一个。”
“今晚没有下一个目标了。”鹿觉耸肩:“我家那位女主人,她的部下的效率没你想象的那么高。半个多月过去了,天格对剩余的中高位火爵一无所知。就连阿修罗的情报,也是在被你杀死的帕尔瓦蒂和伐楼那身上获得的,他们活着的时候,经常在一起喝酒。”
“所以说,下位王爵就是如此粗俗卑贱的生物啊~”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前四度火爵,每一位都有不弱于幽冥的实力。天格认为,在搞清楚他们的天赋以及魂器魂兽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好。”鹿觉笑着补充道:“啊,当然,幽冥对于你来说也不算什么。谁叫我的女主人根本不了解你呢?”
“那回去吧。”修川地藏道。
“等等,别急嘛,修川王爵。”鹿觉转过身来,他一半脸孔覆盖在冰冷的铁面具之下,另一半则是一张乖巧英俊的娃娃脸,看起来有种冰冷诡异的非人感:“这里不是水源的地界,所以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好好和你聊聊天。”
“其实那天在风津道,我就想找你聊聊的,只不过中途出了点小意外……毕竟,只有在这样的敌国腹地,依赖我的棋子进行传送的你,才绝对不会对我出手啊。”
“……”修川地藏沉默,他记得那天在风津道发生的事。他随手救援了身陷囹圄的漆拉,然后鹿觉出现,把漆拉带走了。毫无疑问,鹿觉不希望漆拉死在风津道,但他又与特蕾娅的天格保持着难以言说的暧昧关系。只有白银祭司才能令他臣服,但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立场。
“你是不是在想,除了祭司之外,我到底效忠于哪个阵营?漆拉,还是特蕾娅?”鹿觉笑了:“确实,一般来说,我这样的会被叫做三姓家奴呢。但与普通的叛逆者不同,我的答案是……他们两位,我都深深地热爱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漆拉是我的启蒙者,带领我踏入这个光怪陆离的魂术世界,赐予我缩地千里的天赋,他是我的王爵,我自然爱他。后来,我被幽冥杀死,又被我的女主人赐予新生。自从认识她后,我才发现,原来过去我一直生活在盲目痴愚的混沌中。是她让我明白了,什么是自由……真正的自由。”
“……”修川地藏继续沉默。不管是漆拉还是特蕾娅,他都没有任何兴趣。他只想快速完成任务,向白银祭司复命,然后等待下一个命令。再或者,他也可以推进其他尚未完成的任务,比如……被他饲养在地下室的那只猫。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突然掠过一个念头。他的猫咪现在做什么呢?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念头,他的注意力便再也移不开了。鹿觉的面容慢慢变得模糊,修川同步了地海二使的视线,自己离开时发生的事情逐渐浮现在脑中。吉尔伽美什的身体恢复得很快,精神也一天天变得更好。他有点贪玩,有点贪嘴,是一只调皮又娇气的猫咪。
他的黑眸平和而宁静。在他的视野中,金发男人一脸酝酿坏主意的表情,对他招了招手,他便顺从地走了过去。他低下头,看着金发男人在他身上随意地摸来摸去,这不合规,但也不违法,所以他纵容对方继续贴贴蹭蹭。男人的手绕过他的腰肢,在尾椎上摸索了一会儿,接着揉按大腿,抚过小腹,掠过后背和肩头。最终,男人的手指停在他胸椎正中的位置。
“原来在这儿啊。”修川看见男人目光微微闪烁,唇角勾起一个狡猾的笑容,轻轻按了按那盏冥灯形状的爵印。青年有一瞬间微微晕眩,与此同时,平静而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属于死者,也属于他自己。
“我在疑惑,为何我会如此嫉妒,为何我无法抑制对他的思念。”天之使徒说:“我想要与他见面,一想到能够再次见到他,就令我喜悦万分。本体,你一定无法理解吧?”
耳畔响起微微的叹息:“杀死我,然后离开这里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女主人聪明仁慈,可惜她身在山中,无法窥得事物的全貌,反而为自己的聪明所误,我对她心疼又怜悯。至于漆拉,他知道很多,可心中充满杂念。现在的他,甚至不再适合继续为祭司大人效力。而我,希望纠正这两点。”鹿觉的声音再次变得清晰。
“漆拉一生中最大的耻辱,便是被吉尔伽美什夺去了一度王爵之位。真是不争气,输都输不起,竟然在那之后,还巴巴地去雾隐绿岛挑战吉尔伽美什,真是太丢人了。”鹿觉温煦地说。虽然是讽刺漆拉的话,可他的语气却莫名地宠溺,配上他诡异的面具,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怪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凭我对漆拉的了解,他绝非冲动之人,更不可能一时气性热血上头,去一次次地挑战一个绝无可能战胜之人。恰恰相反,他比大多数人都更精明。所以,有两种可能……”鹿觉微笑道:“第一种嘛,他从第一次去雾隐绿岛开始,就为自己准备了一张面具,他展示的性格,习惯,人设,都是虚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掩盖那个真实的目的罢了。”
“唉,说实话,我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可能性,这意味着不止对吉尔伽美什,他在我们三个面前,也自始至终戴着面具啊。”
“至于第二种,就是他真的认为,他在吉尔伽美什面前有取胜的机会。”鹿觉道:“漆拉的魂器是时空之剑【恋人】,吉尔伽美什尚未取得审判之轮,这是当时他唯一胜过吉尔伽美什的地方。后来,当吉尔伽美什进入魂冢后,漆拉便心灰意冷,哦不,或者说顺水推舟地停止了挑战。”
修川地藏微微抬眸。鹿觉说的这些情报他都知道,但对方提到了吉尔伽美什的名字,这让他多少产生了一点兴趣。于是他一边重新连接上地之使徒的感知,同时在本体的位置留了一只耳朵,打算听听鹿觉说什么。
魂印是魂术师最强大也最脆弱的地方,可那只猫咪刚刚触碰了它。而修川之所以放任吉尔伽美什这样做,只是知道就算让对方碰到它,手无缚鸡之力的吉尔伽美什绝无可能突破爵印的天然防线,从而杀死自己的。他只会被突然迸发的强大魂力弹开。显然,吉尔伽美什也清楚这点,所以并没有攻击。
只不过那里毕竟敏感,那短暂的触碰,确实导致自己与分身的精神链接出现了一瞬间的不稳定。不过,那只是由于修川从未有过被人触摸爵印的经验,所以不太适应罢了。他很快调整好了状态,好整以暇地看着金发男人隔着衣服,轻轻描摹自己爵印的形状。
“你与你的本体之间,是通过爵印来传递讯息,对不对?”金发男人低声絮语:“既然如此,恐怕爵印才是你真正的‘脑’吧?呵呵,还真是与风津猎人一模一样啊。”
“……还好,想验证这点非常容易。就像漆拉被吉尔伽美什取代了一样,我的大天使之位也被银尘取代——或者说,被你取代。”鹿觉徐徐道:“所以,我只要试试就好了,在你不会下狠手杀我的前提下……”
金发男人把脸贴在修川地藏的胸口上,低声喃喃:“我找到杀死你的方法了。其实,你的弱点非常明显啊,只需要……”
“——试试我到底能不能杀掉你,就好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在黑袍青年平静的眼神中,他的右肩瞬间爆出一道血花!血珠高高扬起,如细雪般缓缓落下。与此同时,鹿觉的身体倒飞而出,他的四肢全部被无形的力量绞成粉末,整个人几乎被削成了一只人彘。可他并没有死,他的躯干一落地便吱吱作响起来,无数沾着鲜血的刀刃、皮毛、羽毛,诡异的石片从他的断肢处钻出,争先恐后地弥合着他的身体……
刚刚有点走神了。修川地藏走上前去,蹲下身,手指沾了点鹿觉的鲜血,涂在自己的肩膀上,伤口愈合的速度瞬间变快。
果然是永生之血。他想,正好栖风石莲快用光了,是否该收集一点,给那只顽皮的猫咪备用呢?
算了,这血混合了很多脏东西,不太干净。他的猫那样娇气,万一感染了其他病毒,就不好了。
已经恢复了大半的鹿觉躺在地上,苦笑道:“我本来还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呢。毕竟,女主人可是用我的身体融合了三头魂兽,一把魂器,以及西流尔的血啊。她说,我是古往今来最强的饕餮,现在的我,实力足以比肩自由。更别提在那之后,我又重获了时空天赋……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杀不了你。”
鹿觉活动了一下两根新生的胳膊,上面光秃秃的,还没有长出手掌。他叹了口气:“你等下吧,我恢复还要一点时间,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修川地藏摇了摇头,谢绝了鹿觉的帮忙。
“什么?”鹿觉微愕。
“我不需要你的天赋,也可以回去。”修川平静地回答。说罢,他在鹿觉惊愕的眼神中,身体化为碎冰,噼里啪啦地散落在地上:“我要赶时间回家喂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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