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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上京。
主帅不在,秦达做主在城外扎营。上京至此和外界几乎隔绝,城内物价飞涨,朝臣几乎住在了六部,人人自危。
城外军营倒是其乐融融,十分安然。
主帐里围坐了一圈人,中间坐着什六。什六眉飞色舞地说着,手上来回比划:“……说时迟那时快!就见柳公子身前出现一道金光,金光愈盛,刺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最后金光化成了个瘦弱书生,你们猜那是何人——”
他伸手一指,挑眉留了个钩子。
田力等人便像那上钩的鱼,张着嘴巴纷纷往前凑:“是谁?”
什六神秘一笑:“是当朝翰林贺固安!”
“喝!”
田力往后一仰,吃惊地瞪着他:“贺状元?”
他和其余几人面面相觑,都觉得不可思议。贺固安虽然年轻,官儿也低,可他深受官家爱重,眼看就是下一代内阁领首。
真没想到啊。
“这柳公子的神通可有什么说法没有?”秦达摸着下巴思索,“不说那姓白的仙人,只看咱们主子和贺状元,这两位……有甚个共同点?”
什六心道,都是蔫坏的人呗。
他可是知道,那贺固安还问公子要不要造反呢!
至于他们主子,反正不是好人。
田力面带敬畏地喃喃道:“柳公子怕不是神仙在人间历练吧?”不然,凡人哪有那般的神通,能将个大活人变到千里之外?
那可是他们亲眼看见的!
这话,什六就不好回答了。他也在心底敬畏柳白真,不过毕竟一起经历过几番生死,他并不会真把柳白真当神仙看。
他只希望主子这趟被召唤过去,能把那蛊虫给去了,这就是真正的神通了。
到了晚上,众人正待散去,什六帐子掀开一半,一道金光亮起。他们下意识地回头,帐子正中间有团亮瞎人眼的光,一道人影立在其中。
什六立刻意识到是秦凤楼回来了,他先惊后喜,过了这么久还活着回来,那肯定是蛊虫没了啊!
他连忙喊道:“主子,你可算……”
话没说完,他看清了秦凤楼的模样,一下噎住了。
只见秦凤楼黑着脸站在那儿,浑身上下就一条底裤,还有挂在胳膊上的亵衣,连靴子也没穿。
这倒不是最紧要的,紧要的是……
“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秦凤楼阴森森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什六连忙捂住脸,心道,他还觉得自个儿的眼珠子不清白了呢!主子真当谁都是柳公子,稀罕他啊!哼!
秦达等人毕竟年纪大些,早就故作自然地调转视线,恨不得掀帐子避走。啊这,王爷一看就是从哪位的床上——或者地上回来的,没看那头发丝儿里还夹着根草吗?
嗨呀,谁不是从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过来的呢。
懂得都懂。
“年轻啊……”秦达看着自己的手感叹。
“可不是吗?真羡慕啊——”田力望着帐顶点点头表示赞同。
“……”
秦凤楼扶额,“诸位容我换一身衣服。”
“是,王爷莫急。”大家立刻恭恭敬敬行礼,然后互相挤眉弄眼地溜出去了。
帐子里重新变得安静。
秦凤楼环顾四周,随意在简易的行军榻上坐下,长长叹了口气。他动了动手指,指尖似乎还停留着青年光滑柔韧的皮肤触感,耳边还能听到对方黏糊抱怨的声音,甚至能感觉到那股热气。
就差那么一点!
秦凤楼懊丧地捶了捶床榻,又为自己的急色而失笑。
秦回风啊秦回风,这下那小骗子可得嘲笑你许多年了。
他这么想着,心里却觉得很甜,能和喜欢的人有许多年,哪怕是吵架,那也令人心生期盼,不是吗?
秦凤楼很快收敛思绪,找到一身黑色常服穿上,这才掀开帐子出去。营帐规整有序,不远处就能看见城墙。
先前他还带着破釜沉舟的心态,欲要强破城门。那一步走出去,不但会留下千古骂名,而且他势必会很快死于蛊虫发作,根本不可能再见到柳白真。
没想到竟会柳暗花明。
如今他既然不打算寻死了,那么计划就得改一改。
秦达和田力等将士站在帐子外,当他们借着营火看到出来的年轻将领时,都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秦凤楼的模样自然没变,可他身上那种暮气和疯狂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他们熟悉的意气风发。
许多年前,他们曾在赫南太子的身上看到过同样的意气。
“宫中可有派遣天使?”秦凤楼顺口问秦达,他张开手,任由什六为他披甲。
秦达摇头:“时日太短,只怕还在观望我们的动静。倒是陆续有几波人打探消息,其中有三人是河间三府的探子,想是探探我们的长短,好决定是否要回应京中诏令前来拱卫。还有一人让他溜了,我怀疑是东禹王的人。”
秦凤楼嗤笑:“秦予衡的探子都死在了广南中路,他岂会甘心?想必正盼着我和小皇帝打起来,好让他捡个便宜。”
他低头整理自己的护腕,沉吟半晌。
明华宫他是非去不可的,唯一的问题是,小骗子这会儿大概正快马加鞭赶来,他原该等一等对方——
不过,他看看身上,旁人大概看不到,他自己却能看见周身那一层浅浅的光晕。这是小骗子提到过的保护罩。
这罩子尚且有一日的余威,这时候无论是谁也伤不了他。
“去送一封信给城门卫,”秦凤楼做了决定,吩咐什六,“我要见一见秦珩。为表诚意,我愿一人前往明华宫。”
秦达蹙眉道:“主子,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秦凤楼不言语,抽出他的佩刀就往自己胳膊上砍。
“主子不可!!”众人不约而同扑了过去,如何来得及!
“主子——”田力捂着眼睛不敢看,一旁的什六更是惨叫一声,还以为他疯病不曾治好,要像秦父那样自残。
帐子外一片死寂。
“手没断,睁眼。”
秦凤楼的声音泰然自若,甚至带着无奈。
田力颤巍巍挪开手,不由瞪大牛眼——青年毫发无损不说,反而是秦达的刀竟然崩了好几处缺口。
“这是怎么回事?”
“主子你怎么也有神通了!”
“我眼睛是不是花了——”
几人都震惊地看着秦凤楼。
秦凤楼验证了保护罩的威力,满意地把刀丢还给秦达,开口道:“白真的神通还能护我一日,效果你们也见识到了,我不能浪费这法力,干脆进宫一趟。你们在这儿等着,若小皇帝无心为我祖父和将士们澄清名誉,我便杀他个七进七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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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也奈何不了我。”
众将收了惊,渐渐都兴奋起来。
当真如此,他们还不须费一兵一卒,简直无本买卖啊!
秦达自告奋勇要送那信,便跟着秦凤楼回到主帐里,伺候对方用绢布写了封“家书”,洋洋洒洒数百字,竟是以小皇帝堂兄的身份要求会亲叙旧,尤其还写明了将独自一人卸甲入城,以示诚意。
看着十分……厚颜无耻。
他嘴角抽抽,心道若以黄阁老那些阁臣的处事风格,必然会放人进去,不过进去后很可能就是长戟叉人伺候。然根据六十六传来的消息,黄逸辰已死,内阁如今群龙无首,剩下的都听贺固安的。
至于贺固安,则和小皇帝站一边。那小皇帝嘛倒是纯善未泯,还真有可能被这样一封“家书”触动。
“主子,”他正色道,“要是你一入城对方便动手,保险起见,你最好立刻回来。否则万一出了差错超过了一日之期,后果不堪设想!”
“放心,我心里有数。”秦凤楼搁下笔,将白绢缠绕在一支箭上递给他。
秦达接过箭,犹豫再三,还是低声问:“主子,您跟末将交个底,您……可有问鼎的念头?”
秦凤楼抬头看进他眼底,不答反问:“你们希望我走到哪一步?”
满面风霜的中年将士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当初东宫突遭大难,分崩离析,凤翎军死的死,散的散,支撑他们走下去的就是心头那股恨意——
世道不公,官家不公,太子是冤枉的!
他半生孤寡,就算被昔日同僚唾弃,被世人鄙夷,也苦苦坚持练兵,更时常翘首期盼收到那一支小小的凤翎,不就是期盼着有一日能洗刷冤屈吗?
说到底,大家都是半截入土的年纪,功名利禄还不如一碗烈酒,早就不是当初雄心壮志跟着赫南太子打天下的光景了。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就是想要在黄土没顶之前出了那口气!
“末将只想死后能光明正大埋入祖坟。”秦达沉声道。
他与赫南太子划清界限,为人不齿,是为了保存手上这支凤翎军,而后他亲见族老,被族里除名,亦是为了保护家人。这些年除了义子秦诚和手下的小兵们陪伴左右,他的确称得上孤苦伶仃。
如果此行能够洗刷老主人和凤翎军的污名,他就能回乡祭拜爹娘。不过……
秦达目光柔和地看着青年,叹道:“主子不必烦恼,咱们兄弟几个既然跟着您反了,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您要是不稀罕明华宫,咱们大不了就带着家小往北或者往南,天大地大的,还怕没地方待?”
秦凤楼忍不住笑,笑意到了眼里却只剩苦涩。
这不过是秦达在安慰他,他都知道。
秦人故土难离,何况八万多人,总有亲眷难以带走。他起事前考虑过,皇帝,他是没兴趣当的,可凤翎军是他无法躲避的责任,他总得保证大家都能好好过日子,而且得比以前过得更好。
“阿叔的想法,回风明白了。”他语气温和,眼神如同坚冰。
希望小皇帝的觉悟足够,也省得他“大义灭亲”。
明华城下,秦达驾马来到阵前,一支带着鸣镝的利箭呼啸着射向箭垛上的旌旗。很快城墙上就燃起了一簇簇火把,士兵们纷纷跑向令箭的方向。
那封“家书”自然递到了负责守城门的右统领手里,对方不敢自专,命人快马加鞭送至明华宫。
结果正如秦达所料,黄逸辰已死,小皇帝在此危机时刻反而收回了权柄,他看着手里的白绢,眼眶微红,心情激荡。
“堂兄回来了,”他抬头看向赵太后和贺固安,“他要见我!”
“儿啊,”赵太后缠着护额,病歪歪地哭道,“你莫要被人家几句话一哄就心软,那可都是豺狼虎豹,擎等着杀了咱们孤儿寡母好喝血吃肉哪!”
秦珩和她想法不同:“堂兄若是觊觎皇位,只消大军入城,刀架到脖子上,什么要求我敢不答应,何须他冒险独自进宫?”
“什么?”赵太后一愣,忙抢过白绢草草看过,大喜,“小子没毛办事不牢,真当咱们好欺负,如此骄矜?”
她看向贺固安,“贺大人,机不可失,你快想想怎么安排才能将那匪首擒获。只要抓住了他,上京之危也就解决了!”
第82章
“不可!”
秦珩惊怒,失望万分地看着她。
少年皇帝心中还有丘壑,他愿意相信在白绢上留字的人。对方和他本是一家人,血缘甚为相近,若不是当年阴差阳错,堂兄才是这明华宫的主人。现在堂兄愿意和他见面,无论是怨怼还是别的,他都应当面对。
否则,他即便站在明华宫里,也觉得名不正言不顺。
“阿娘,很多内情您并不清楚,咱们家亏欠赫南太子太多,岂能再做亏心事?”他语气坚决,“您年纪大了,还是在寿昌宫好好歇息吧!”
赵太后闻言愣住,大约从未被儿子如此顶撞过,脸色先红后白,最后嚎啕大哭,倒在地上:“你——你这是不孝啊!为娘是替谁辛苦为谁忙——你竟然这样下我的脸!活到我这份儿上还有何指望?不如敞开了城门,直接跪下任由人家割了我的头,为奴为婢我也认了,谁叫我有个蠢钝如猪的儿子!”
秦珩看着她撒泼打滚,捏着鼻子忍气吞声,感到疲倦万分。
做皇帝的这些年,他从未感觉过自由。以前是内阁控制他,现在内阁名存实亡,他的母亲依然不放手。即便他想要做什么,也会面临重重的阻碍。
这个皇帝,不如不当。
赵太后哭了半天,依然没等到儿子来请罪。她抽噎着放下半边袖子,偷觑他的神情,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她像小女孩那样带着期盼的神情看向儿子,声音发抖:“儿啊,你不会犯傻的吧?”
秦珩怠于回答。
贺固安看着这对母子的互动,心中觉得有几分可笑。
赵太后做事总是十分矛盾,明知道儿子是皇帝,偏偏又不愿放弃母亲的权力,对儿子横加干涉。秦珩呢,也缺了一点点皇帝的杀伐果断。在小皇帝亲政的道路上,赵太后已然是一个巨大的路障,或早或晚都要搬走。
贺固安轻咳一声劝说:“老娘娘,人定然是要见的,但却不能随意动手。别忘了,对方还有将近十万兵马在城外。”
赵太后被几个小太监扶起来,又不甘心地看向他:“你可一定要劝劝官家!”
“请老娘娘回宫!”秦珩决然挥手。
两人注视着这位大秦最尊贵的女人离开,殿内安静下来。
秦珩这才流露出些许不安,低声问:“贺爱卿,我是不是做错了?”
贺固安叠手俯身:“官家,一切顺势而为。”
不错,顺应时局,也是顺从内心。
“去请赫南亲王进宫,”秦珩叫来大监吩咐,“切记,态度一定要恭敬,就如对我一般。”
大监周炳常震惊地看他一眼,随即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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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低下头应诺。
秦凤楼在明华宫外下马,伸着手坦然接受两名羽林卫搜身。这二人对待他十分小心,他猜应该是秦珩的意思。
“亲王殿下,请跟臣往这边走。”周炳常恭敬地行礼。
秦凤楼跟在这位大太监身侧,不紧不慢地走在皇宫内院。虽是盛夏,一重重的园子里依然花团锦绣,树荫如华盖遮挡住园中小径,处处彰显天家气派。
他难免想到,这原本该是他家的后花园。
若是祖父和父亲知道他有一天会再次进入皇宫,是会感到愤怒,还是欣慰?
“殿下,”周炳常沉默良久,在经过一片开阔的内湖时,小声问,“不知道殿下可见过卑臣的不肖徒儿,叫周良的?”
秦凤楼欣赏着远处波浪般滚动的荷叶,轻声道:“舍妹与少监一见如故,便留了少监在山庄做客,周大人不必担心。”
周炳常闻言松了口气,忙称不敢:“郡主瞧得上周良,那是他的福分,我这徒儿虽然不才,也学了臣几分管家的本事,郡主尽可以使唤他!”
秦凤楼本就把薛佳玉当妹妹养大,顿时欣赏地睇了一眼对方。不愧是御前大太监,这说话的本事旁人拍马不及。
他暗叹,那小丫头让人冒充使团的初衷是要和他里应外合,不料他会在城门外原地消失。这事一发生,几个小子急得撂下摊子连夜出城,幸亏他们还记得把韦英等人的家人带走,没闹出人命债。
他眼里露出些许笑意,莽是莽了点,好在这招浑水摸鱼还有点用处。禁军原本三万余人,硬是叫假韦英调出去了一万多,这才令朝廷弯下脊背,在城墙上连句狠话都不敢放。
余下一路无言,周炳常直接带着他来到了明华宫的正殿。
秦凤楼扫了一眼,这里是皇帝起居处,正殿设龙椅和金阶,也称小朝廷,平日用来和近臣议事。小皇帝大概想把他进宫归到家事里,又怕他觉得被怠慢,特地请到小朝廷来,可谓是煞费苦心。
“殿下,官家就在里面等您。”周炳常停在长廊,恭敬地俯身。
秦凤楼姿态坦然地推开门,抬脚走进殿内。
明华宫的正殿虽比不上大朝殿,但仍然空旷华丽,金阶下方站着个十来岁的少年人,只看那张与他神似的脸,应当就是小皇帝秦珩了。
秦珩穿着常服远远看过来,似是忍不住跨了一步,又强忍住。
“官家。”秦凤楼停在入口处冲对方拱了拱手。
他也很吃惊,自己竟能如此平静。在过去许多年里,他无数次设想过,若有一日当他站在小皇帝面前会如何,但总是被繁杂的思绪湮灭了答案。
倘若没有遇到小骗子,兴许他此时正坐看四王缠斗,天下烽烟四起。
秦达等人的确对祖父一腔赤胆忠心,可他们同样忠心大秦,有武将护国的道义,最不能容忍的恰是那祸国殃民之人——譬如他这样的。那么最后,他很可能会被仇恨拖下深渊,恨倒是解了,会不会后悔,未曾可知。
好在啊,他现在有了另外的选择。
秦珩极力镇定,终于忍不住走过来,语带惶恐:“堂兄……堂兄不必多礼。”
他站在秦凤楼对面,少年和壮年男子的体型相差极大,他个头在伴读中已经称得上高挑,仍需要抬头才能与秦凤楼对视,这种感觉十分陌生。
他很快想到,这是因为其他人在他面前多半都是躬身,亦或是低头。可秦凤楼是不同的,他们是这世上血脉最亲近的人。
秦珩鼓起勇气直视秦凤楼,想要从那双相似的桃花眼里,找到些许的情绪。可秦凤楼面带微笑,眉眼平和,竟没有半点多余的波动。
他的眸光黯淡,慢慢低下头:“堂兄说有事要与我当面谈,不知是何事?”
秦凤楼突然向他伸手。
周炳常守在外头盯着殿内的一举一动,见他手一动,吓得险些扑过去,可他只是轻轻掂起小皇帝的下巴。
“我的天爷……”大监满脸冷汗,扶着梁柱软软滑坐在了地上。
秦珩被迫抬头,看到自己这位堂兄似笑非笑地,将手滑向了自己的脖子。
“官家身边的人都很紧张,生怕我借机做坏事。”
他脑子一片空白,回过神来,心脏砰砰直跳。这场会面开始之前,秦珩也曾设想过要争取主动,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秦凤楼。
“堂兄是来报仇的吗?”
秦凤楼看着秦珩,也不禁问自己,他要报仇吗?
最恨最痛苦的时候,他恨不得把明华宫一把火烧成灰烬,如今,秦光赫仅剩的几个儿子里,除了先帝秦予继和东禹王,秦予禾、秦予陌和秦予舒都死在他手里。
同辈只剩下小皇帝。
只要杀了秦珩,再灭了东禹王,便算是彻底除去了秦光赫一门,为祖父和爹娘报了仇。
他下意识收紧手指,眼里泄露出一丝杀气。
“庄主请三思!”
殿内突然响起第三人的声音。
秦凤楼松开手,任由秦珩捂着脖子跌倒在地。他抬头和不远处的贺固安对视,语气冰冷:“贺大人当真是神出鬼没啊。”
贺固安扶起秦珩,非常自然地挡在小皇帝前面,拱拱手,诚恳道:“以庄主的本事,想出一口气不难,但牵一发则动全身,一旦天下动荡,不谈黎民百姓,庄主身边的人也难以独善其身。”
他想到柳白真那神通,怀疑秦凤楼此时刀枪不入,果真如此,那他们就等于放了一头狼进羊圈!
秦凤楼果然迟疑了。
柳白真、明鉴山庄,还有凤翎军的弟兄们,这些人的生死都系于他一身,倘若他同秦予衡争权败北,凤翎军绝无生还可能,小骗子身怀宝图,秦予衡不会放过他。
贺固安揣摩着他的表情,试探道:“……官家心思单纯,对您只有愧疚而没有分毫恶意,明鉴山庄屹立不倒,朝廷这边也是默默出了力的。倒是东禹王一直虎视眈眈,妄图渔翁得利,过去十几年对明华宫蠢蠢欲动,又买凶对付明鉴山庄,到处作恶,他才是一切的元凶!”
他嘴上说着软话,脑子里还在转个不停。
说实话,官家对上秦凤楼,胜算那是没有的。赫南太子从前在民间声望太高,当初高祖给他定罪,民间反对之声如同浪涛,别说文人,就是市井里会认几个字的老妇人,都认为太子是被冤枉的。
毕竟从古至今,哪个太子不被皇帝猜忌?
赫南太子的后人比起秦珩,更有资格继位。何况一个年富力强,一个不及弱冠……他就算不想换顶头上司,也不得不承认这点,就看秦凤楼是不是有那个念头了。
秦凤楼看向秦珩,哂道:“贺大人说了一通,官家听懂了吗?不是我不想报仇,我怕遭人报复,连累家小呢。”
秦珩小脸通红,忙从贺固安身后走出来。
“堂兄,”他颤着嗓子说,“我有一样东西还需你帮忙打开,等你看完了,再做决定。”说罢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匣子。
匣子不过巴掌大,一册书那样薄,周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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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路无镶嵌,样式简陋,却看不到任何缝隙,浑然一体。
第83章
这话也只有秦珩有资格回应,大殿几人都看向小皇帝。
秦珩扶着金龙立柱,目光迷茫。
他原本想好的,便是他文帝这一脉欠了赫南太子,还回去就是了。可他难免又犹豫,这样做真的对吗?
也许这样更好,至少他不必再迟疑……
“皇兄,”他拱起手,深深地弯下腰,“一切都交付您了。”
凤启元年。
就在上京为东禹王造反,东曷三城接连沦陷而惶恐时,内城大开,天使巡城朗声宣告:赫南太子一脉重归皇庭,珩王开启高祖密旨,为赫南太子平反。珩王愿退位让贤,赫南太子之孙南王继位,以平东曷之乱,三日后率凤翎军出发!
此消息又由数百名驿使快马出城,通过水路和陆路,这些人会在半月内把新皇继位的消息传递到各郡县。
虽说“礼莫盛于改元”,但秦凤楼不屑于祭拜宗庙,加上三日后大军开拔,琐事繁多,便“事急从权”,打算简单地登个基。
他下令让凤翎军接管了上京,将宗室和诸大臣从各个地方薅出来,赶进了勤政殿。
内阁如今群龙无首,六部隐隐向心的贺固安又默认了此事,所以不管是白发苍苍的紫衣还是一脸茫然的红绿,在持刀的凤翎军虎视眈眈之下,都只能低头分列在大殿两侧。
他们中有些人来的路上就弄清了来龙去脉,思来想去,比起稚嫩的小皇帝,能够与四王相抗衡的南王更能力挽狂澜,拯救大厦将倾的朝廷。
刑部老尚书和张阁老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了然。
天若是塌了,到时候他们要到哪里去安度晚年?如果非要有个柱子撑着天不塌,那柱子当然是越粗越好!
除了这些识时务的人,愤恨不平的也大有人在。领头的便是宗室和外戚,尤其是赵太后的娘家。
赵家出了一位太后和一位皇后。赵太后当初母凭子贵,自个儿腰板算不得硬。因此赵家就等着秦珩再大些,和小赵后圆房,等小赵后诞下有他们赵家血脉的太子,这外戚之位才算是坐实在了!
谁料到竟被提前摘了桃子?
赵国舅只有个虚有其表的爵位,但他的两个侄子和几个女婿却已入仕,位列大殿末席。这几个人互相飞眼,然而对上四周目不斜视的凤翎军,又无计可施。
来之前,他们就试图求见太后,可惜家中女眷都见不到人,遑论他们这些男人。
大殿之中没有宫女,更没有内侍,清一色的兵丁。
众人众生相,殿内如同暗潮涌动,这时外面传来了三下钟声。按礼来说,这代表三祭已经完成,可实际上大殿上的官员根本没离开过这一亩三分地。
‘这南王,可真不讲究……’张阁老袖着手暗道。
不讲究的人自有其可怕之处,就比如南王,一概礼仪都省了,却用最快的速度坐上龙椅。无愧是赫南太子的亲孙子。
金阶旁走来一人,百官看似目不斜视,实则都伸长脖子打量,可来人既非司礼官,也非大监,而是个相貌俊美的中年武官。
这武官,大殿上许多人还都认得!
“他不是秦达吗?”
秦达这人不简单啊。
此人不仅是兴华府驻军统领,还曾是赫南太子的亲卫首领。当初赫南太子谋逆败露,降罪的旨意还未传到东曷草原,他便带着千余人的队伍叛出凤翎军,向宫中请罪。
这样的人,竟然还好好地当着官儿,倒是比他的旧主活得自在多了。
他怎么会出现在此时、此地?
众人还来不及细思,就见秦达往御阶前一站,朗声道:“百官恭迎御驾——”
伴随着鸣鞭,一名穿着皇帝常服的青年男子大步上了金台,大马金刀往那儿一坐。
张阁老位列班首,他刚要抬眼打量金台上那位,便被对方的视线扫过,那视线平常,他却莫名被压得低下头去。
他眼角往身后扫,一应同僚无不是战战兢兢低头,不由面容扭曲。
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