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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奈——

枝大于本的局面……结束了啊。

他暗自叹气,恭恭敬敬道:“圣躬万福!”

百官分列东西,面向金台齐声道:“圣躬万福!”礼毕又各自转过身,东西相对而立。

秦达见状满意地点点头,他对金台行一礼后,便退居到御阶旁的丹犀,充当起御前护卫,并不觉得哪里不合适。

大殿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涌动。众人头微微低着,眼神却互相飞来飞去,满脸疑惑。

上头这位到底怎么个意思?

难道这就结束了?这就——登基了?

小皇帝的登基大典可是足足用了大半天呐。

秦凤楼端坐在上头,饶有兴致地瞧着金台下的群臣。他看了半天,终于开了尊口道:“凤翎军以三王的人头来贺朕御极,朕不是个小气的人,愿与众卿同乐。”

众人:“……”

张阁老嘴角抽抽,拢在袖子里的手都气到发抖。

这可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竟有官家与臣子同乐,乐的却是血淋淋的人头……何况那人头可是官家的亲叔叔!他为官做宰大半辈子,服侍了几任皇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混不吝的!

秦凤楼显然并不在意他们的反应,他话音刚落,殿外就有一队凤翎军,为首三人手中捧着简陋的木质托盘,摆着三个黑黢黢的人头。

一股直逼天灵盖的恶臭沿路散开,既像肉腐烂的气味,又带点陈年腌制肉的糠味儿,再加上那狰狞的模样,大殿纷纷响起呕吐声。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为首三人恰好停在张阁老旁边,那味儿冲得老头往后一个倒仰,险些摔倒。

“成何体统……”一旁的钱老尚书扶住他,表情愤懑,然而他对着手持长戟的士兵,也只敢低斥一句罢了。

田力带着人跪在金阶下,仰头看着御座上的男人,对方平静从容地望着他们,就像多年前年轻的太子。

可那人早不在了。

他朗声道:“官家容禀,此乃西靖王秦予陌、南湘王秦予禾,还有北茂王秦予舒的首级,此三人勾结西南蛮夷,以汇贤阁的名义雇佣杀手,屠戮了小青山柳家堡上千条人命,又谋害了苍山剑阁阁主应秀峡以及掌教婵素真人,更兼在西南藏匿兵马,十恶不赦!如今俱以伏诛,只漏网一人——”

大殿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田力细数的罪状震惊,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

“东禹王秦予衡,才是首犯!”

田力抬起头道:“末将请命,愿率军征伐此等大逆不道之狂徒,收复东曷三城,也好以战功为凤翎军正名!”

秦凤楼缓缓道:“准奏。”

一瞬间,澜山城凛冽的风似乎响起在他们耳边,那竟是数十年前屈死的英魂在怒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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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能带上平反的消息,他们甚至怯于在清明和重阳,朝着东边遥祭一杯素酒……

如今带着凤翎军残部重返东曷的机会,终于来了!

三日后,大军果然开拔。

内城大小官员将坚持带兵出征的新任皇帝送出城,沿途的道路几乎被外城的平头百姓堵住,若不是还有羽林卫苦苦地拦着,凤翎军几乎要寸步难行。

张阁老冷眼旁观,见城中百姓不乏白发苍苍被小辈搀扶而来的,脸上皆是殷殷之情,不由为赫南太子得民心之盛而震惊。谁能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对方依然如同救世的明烛一样受到百姓爱护呢?

对比起来,高祖之后无论是光孝帝还是光赫帝,都如同萤火与日月争辉,不过是……

他赶紧摇摇头,不敢再细想。

“……是赫南太子!”

“长得可真像啊——……”

“太子殿下回来了!”

那声音先还只是小小的感叹,带着犹疑和胆怯,但随着凤翎军飘扬的旗帜拂过眼前,面前走过一排排眼神坚毅,面容悍勇的将士,而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领头将军冲他们微微一笑,那声音便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渐渐爆发出一声呐喊——

“赫南太子万岁!凤翎军万岁!”

全城轰然响起雷鸣般的叫好,不知是谁自发地俯身行礼,所有人齐刷刷地弯下了腰,十分生疏地抱拳。

秦凤楼猛地扭过头,咬紧了腮帮子,才忍住了眼眶里的泪意。

父亲神志清醒时,曾无数次地跟他说过祖父当年多么受到百姓爱戴。祖父每每带兵出城剿匪,沿路百姓下跪都会被他制止,久而久之,人们便学凤翎军这般行礼。

凤翎军最后一次从上京离开,那场景就像他此刻看见的!

他多想让祖父和父亲也看一看,让死去的十二万英魂看一看,好歹护住的这方土地并不像它们的主人那样狼心狗肺!

秦凤楼知道,上京里很多人家中都偷偷为祖父立长生牌,幸而他走到了这一步,不曾让祖父蒙羞,也能让那些长生牌重见天日。

凤翎军在众人遥祝下离开了上京,而在此时,柳白真快马加鞭昼夜不停,堪堪来到了距离上京二十里的地方,正巧赶上了什五。

第84章

柳白真还在马背上,远远看见草棚里有个熟悉的人。

“什五!”

他精神一振,边喊边策马奔过去。

草棚里的青年正坐在桌子旁揉腿,听到喊声,警觉地抬头,看到他的瞬间露出惊喜的表情。

“公子!”他站起来喊道。

柳白真翻身下马,上下打量他:“你的腿还在疼?”

什五不在意地摆手:“伤成那样,如今还能走能跑就该知足了,些许疼痛也不算什么。”

两人在桌子边重新坐下,又叫了几样菜。柳白真日夜不停地赶路,路上都是啃的干粮,这会儿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碗面,才缓下来和什五说话。

“你都没问我楼哥,难道是收到了他的消息?”他吃了一口菜问道。

什五给他倒了杯茶:“昨日路过驿站,正遇到了传信的驿使召集乡老……公子应当也有遇到?”

柳白真确实遇到了。

朝廷若有新的变动,往往会派遣驿使将消息传递到各州府,路遇驿站也会召集乡老,命其前往各个郡县宣读新的诏令。他勒马停下听了几遍,此时心里仍然震荡。

他料想秦凤楼大概想趁着系统的“余威”进宫,只是没想到这人的行动这么快。不过他得知此事,却是通过人物卡。秦凤楼那边刚即位,他这边人物卡的资料就更新了。

什五看了他半天,小心道:“公子,你别担心,主子是想为老主子和凤翎军平反,对皇位并无留恋……”

“我知道,”柳白真失笑,“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如何会误解?”

这一举动,与其说是为了赫南太子和凤翎军平反,恐怕他更多还是想保护他们这些活着的人。

即便他们能纵横江湖,也无法和国家机器抗衡。倘若坐视事态发展,只会有两个结果,要么是东禹王夺取王位,下一步肯定不会放过他们;若是小皇帝侥幸得胜,相当于幼狮脱胎换骨,对于袖手旁观的前太子嫡孙,他会是什么态度,可想而知。

秦凤楼向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会踏出这一步,实在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

“为今之计,还是得尽快和大部队会合,”什五喜笑颜开,忙小声道,“公子,通往澜山城的官道就那么一条,咱们打这儿翻几座山,抄近道好了。”

虽说主子肯定会在上京城外留下密信,但那样不免白费了许多时辰。

“你这法子正合我心意,就这么办!”柳白真拍板决定。

凤启元年九月初八,秋分未至,大军距离澜山城还有三四天路程。到了这处,官道荒凉,两旁一望无际的草场不知废弃了多久,人畜皆无。

“主子,哨子回来了,”什六把简易的地图递过去,“往前二十里的驿站才有三五甲兵巡逻,附近一马平川的也藏不住人,看样子消息还没传到澜山城。”

秦凤楼看着羊皮纸上粗陋的标记,笑道:“倘若你是秦予衡,会如此粗枝大叶?”

什六哑然,无助地看了看一旁的秦达等人。

“傻小子!”田力一个巴掌拍他后背上,笑骂道,“人家且糊弄你呢!”

“探探周围,这边看着藏不住人,实际上都是水泡子,衔根麦杆便能藏不少人。”秦凤楼吩咐什六,“只管往那离官道不远的芦苇荡子,若是水面上大大小小戳着些麦秸,标记了地点就是,别打草惊蛇。”

“是。”什六赧然地摸摸鼻子应下。

大军暂时扎营,有秦达田力这等老将,诸多杂事自然也无须秦凤楼费心,他便骑着马来到旁边的草场。

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若不是秦予衡,草场应当已经挤满了来关内互易的牧民,官道两旁也早就铺设了大大小小的帐篷,帐篷前摆满琳琅满目的物件,各种腔调此起彼伏……若再往远眺,还有排着队的人等着进城,一旁的小儿心不在焉地赶着羊群,自个儿却嗦着手指头,盼着城里的糖果子。

这些才是秦凤楼记忆里的澜山城。

他眯起眼仰头看天,极高极蓝的天上挂着丝丝缕缕的白云,偶或几个小小的黑点盘旋,发出遥远的唳鸣。

“弓。”他哼笑一声,向旁边伸手。

十九连忙取下马背上的弓递过去,这弓乃是突厥弓的形制,弓臂配合主子臂长,比一般的突厥弓长出一寸,什五勉强能拉动,他却够呛。

秦凤楼搭箭上弦,箭簇沿着那黑影盘桓的动线缓缓移动,倏忽便如闪电一般疾射而出,不多时,便看到其中一只坠了下来。他如法炮制又射下另一只。

“主子——”十九驱马过去,喊道,“是有主的猎隼!”

秦凤楼驾马踱过去,见两只褐色的隼扑棱着翅膀,颓然在地上蹦。他没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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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只伤了它们的羽翼,不过猎隼若认了主,带回去也养不活。

“果然像您说的,这附近并不是无人窥探。”十九惊叹。他和什六几人虽然经常跟着主子上山剿匪,但没怎么在关外待过,这方面经验委实不足。

秦凤楼漫不经心地打量两只隼,忽然转头看向远处的官道。

他在扎营的嘈杂声里,隐约听到了马蹄声。不知怎的,他胸口便隐隐发热,有种莫名的预感。

十九见他一动不动地望着远方,还以为他提前察觉了敌袭,顿时警觉地驾马挡在前面。不多时,他的眼睛越瞪越大。

“那不是什五和柳公子么?!”

话音未落,秦凤楼已经风一般地从他旁边卷过,马蹄带起干枯的草屑,扑了他一脸。

十九:“……”

他默默地抹了把脸,看着他家主子跟土匪一样把柳公子掳到马上,马鞭一甩直奔草场杀过的废弃帐篷。那座帐篷顶上破了个大洞,里面尽是兔子洞,半个时辰前,他家主子路过时还一脸嫌弃。

现如今,倒是上赶着钻了进去。

一众兄弟里,什五得空便去软红尘撒银子,什六天天绕着阿玉转悠,十九原本还立志向主子学习游戏人间,谁想到连主子都变成这样?

唉,谈情说爱当真这么好?

秦凤楼勒停了马匹,把鞭子往旁边一丢,便长舒双臂紧紧搂住柳白真。怀里人一身的尘土味儿,像个小动物似的挪来挪去。

“别动!”他斥了一句,把人翻过来抱住。

柳白真愁眉苦脸地嘟囔,终究还是放松下来,埋在他的甲衣上。唉,他浑身上下埋汰的自个儿都恨不得戴个口罩,怎么这人跟嗅觉失灵了一样啊!

两人安安静静抱了半晌,柳白真实在忍不住推了推他。

“差不多得了啊,甲胄硌得我脸疼!”

秦凤楼不得不松开他,幽怨道:“多日不见,我想你想得五内俱焚,倒是你这小没良心的,竟一点都不念着我?”

“冤枉啊!”柳白真连忙两掌一翻给他看,“你瞅我的手心,为了赶来见你,缠着布都磨破了皮,疼死我了——”

秦凤楼见状捧起他的手细瞧。

这双手原本白白嫩嫩的,如今筋骨毕现,裹着布条也能看见掌心红肿的棱起,指腹更是长了厚厚的老茧。

他心里顿时又气又疼。

柳白真原本不过是想卖个乖,也好叫这矫情的磨人精对他轻拿轻放。可这会儿见对方真的难过了,自责了,他便一下子慌张了。

“怎么了这是?”他凑上去,碰了碰人家泛红的眼睛,语气夸张道,“不会要哭了吧?”

“别闹!”秦凤楼沉着脸抓住他的手指,半晌吸了口气,把人抱下马,“你就不能让我好好抱抱你吗?”

“行行行,怎么不行!”柳白真赶紧把自己主动送过去,再不敢招惹这大号洋娃娃了。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安静下来。

柳白真蹭了蹭他的肩膀,满意地叹了口气。上一次两人死里逃生,刚想亲热一下,裤子脱一半这人原地消失。他生怕赶到的时候两军已经交战,路上停下喝一口水,都焦灼难安……

好在是赶上了。

秦凤楼狠抱了一会儿,稍稍松开。他一寸寸逡巡怀里人的面孔,等对方羞赧地避开视线,方才满意地低头夺了对方的呼吸,轻轻含着弄那干涩的唇,直到重新变得柔软起来。

这一路有多辛苦,他再清楚不过,就是因为清楚,胸口才一阵阵的刺痛。

更多几分踟蹰。

他抵着柳白真的额头,叹了口气。

“……你亲完了我叹气是啥意思?”柳白真不满道。

秦凤楼犹豫了一瞬,道:“你到我身边,我自然安心,但你必须要答应我,你要跟着粮草官待在后方,若有危险,以你的安危为重。”

柳白真就知道他要说这个事。

什五在路上就提醒过他,说秦凤楼绝不会让他跟着上战场。他也想过,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就是这身武功也是白得来的,何况他也从未打过仗,非要逞强,反而会令秦凤楼分心。

道理是这个道理……

柳白真往后退了一步,免得还得仰头,气势凭白低了几分。他抱臂道:“你前面的要求,我答应你,但第二个要求不行。什么叫‘若有危险’?是指万一凤翎军落败,让我丢下你自己逃跑?那必不可能!”

秦凤楼立马点头:“可以,那就说定了第一条。”

柳白真:“……?”

怎么答应这么快?他是不是上当了。

第85章

柳白真还是头一次见到田力等人,这就好比初次见对象的娘家长辈,难免缩手缩脚。反倒是田力几人,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盯着他。

“我是有哪里不妥?”他腼腆地笑着,边小声问秦凤楼。

秦凤楼摸了摸鼻子,心道:这几人人老成精,只怕瞧出来了不对劲。

唉,他先前突然被小骗子召走,回来的时候衣衫不整,换成是谁能不怀疑?

“久闻公子大名啊,”秦达出声打破了凝滞的气氛,眼角随着笑意扯出细纹,“今日一见,果真俊朗不凡。”

田力在一旁连连点头。

他都快把柳白真想成三头六臂的人物了,如今一看,竟是个年纪不大的蹦豆子,不过这粒豆子长得确实很不错。

哎呀,难怪他们王爷看上人家了。长得又好又有本事,除了这这这不会生娃,倒是四角俱全。相比起来,他们王爷还脑子有病呢,有些个高攀了。

柳白真假装谦逊低头,嘴巴却咧到了太阳穴。

大军扎营不过七八日,哨子们已经方圆四十里地探了个明白。

什六晒得黝黑,站在帐子中间,满脸的困惑。

“……我们几乎是一寸一寸地摸过去,并没有发现东禹王的军队。澜山城外并无异样,城内也无硝烟,守卫正常,但城门并无百姓出入。我等想摸黑用飞爪上去探个究竟,谁知夜里竟有五六班换岗,每班足有二十兵丁,以阵列散开,让人无处藏身。”

秦凤楼目光沉着,神色寻常。

“果然有问题啊,”田力率先道,“秦予衡那孙子又不是傻子,会这么轻易将澜山城拱手相让?”

柳白真听了半天,也觉得奇怪。

东禹王竟真的没有在这三四天的路程中间设伏,而澜山城也藏不下几万人马,指望用这么一座边境小城阻拦凤翎军,更不现实。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几个人讨论半天,柳白真捋了捋大家的思路,发现都绕不过不远处这座城池。要不是这世界还没有用于军事的火/药,他都要猜是不是秦予衡想诱他们入城然后炸死他们了。

秦凤楼盯着沙盘里的城池,叹道:“不管城里有何蹊跷,须得弄个明白。”

帐篷内安静下来,柳白真莫名懂了他为何叹气,并非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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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麻烦,而是为这座边陲小城数以万计的普通老百姓。

秦予衡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的心中没有人命关天的概念。他能为了一张虚实不明的藏宝图,买凶灭门,一路追杀柳白真兄弟,路上因此死伤多少人,他完全不在乎。如今,他为了拦住凤翎军,只怕也把澜山城里的人当成了靶子,或是刀剑。

这样的人若是不幸成了一国之君,那简直就是天要灭人。

“既然要避过守卫,”柳白真小声道,“普通的探子不行,什六他们轻功火候不够,你们看我怎么样?我内力还算深厚,而且,我姐夫乃是若游仙岛的岛主,家传的绝学浮水逍遥功称得上当世顶尖的轻功,我恰好习得一二……”

田力一听,大喜道:“这功夫我也听过,据说会此轻功的人能如晨雾飘浮水面,踏雪无痕,可是当真?”

什六在旁连连点头:“公子的轻功确已臻化境。城门换防时间短暂,我们动静太大,很难在用飞爪的情况下快速上墙躲好,但换成公子,他甚至不需要借助飞爪。”

“夸张了夸张了,”柳白真忍不住有点得意,“不过避开守卫翻墙这种事,我确实有些心得。”

他嘴角的笑容在对上秦凤楼阴沉的脸时,一下僵住,这才想起自己先前的承诺。

秦达轻咳一声道:“将军,虽说柳公子非行伍中人,但眼下情况紧急,耽误不得,您看——”

秦凤楼穿着厚重的胸甲,都能看到胸前起伏不定。

他沉默半晌,盯着柳白真道:“你可知攀上垛墙只是第一步,之后还要避开垛口上的守卫。如果那里设有埋伏,你孤身一人前去,万一遇险,甚至无人回援你!”

柳白真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将军,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

在场将士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眼神都慎重了几分。

秦凤楼心口一痛,又涌起一股与有荣焉的骄傲。这便是他心仪之人,是他亲眼看着从弱质少年成长为英武男儿的人。

在海清寺时,他还忧心柳白真会因仇恨而弑杀无度,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人却是个眉目清正、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按理说他该放心了,可他怎能放心呢?

当夜,秦凤楼替他绑好护腕,戴好覆面的黑色布巾,才将他整个抱入怀里。

“记住,”他低声叮嘱,“保护好自己,其余都不重要。”

柳白真用下巴磕他的肩膀,调侃道:“官家,您怎么有私心呐?”

秦凤楼气得直咬牙,伸手拍了他的屁股:“你这没心没肺的小混蛋,什么时候了,还跟我开玩笑!”

他用力捏住怀里人的脸蛋,冷笑着警告他,“我不开玩笑,你这身上哪怕一根毛也是我的,敢弄损了一根,我就去把你兄姐外甥都抓起来,听见没?”

柳白真疼得直叫,只得服软:“听见了听见了!快放开我!”

潜入的过程平平无奇,他甚至还能偷空走个神。不怪朝廷忌惮江湖,武林中人对上普通人,就像有超能力一样可怕,若是有这样一支由武林高手组成的军队,什么城池不能攻破?

他先是往城内匆匆扫了一眼,就发现不对。

快要寅时,天色最暗,但城内那些临街的铺子也该点亮风灯,靠近城门的地方陆续会有人等待。可街道空空荡荡,两边一片漆黑死寂。

这么看过去,如同一座死城。

柳白真眯眼远眺,目力所及之处,仿佛有隐约的灯火。按照他和秦凤楼的约定,他此时应该想办法原路返回,可就这么回去——

他下定决心,便避开打着呵欠巡过的兵丁,如同轻烟从一侧台阶跃下。

要说边关的城市有何不同,区别大概就在建筑物上。这里的建筑粗犷朴实,没有精雕细琢的飞檐和花窗,墙体却很高,不是青砖垒成,而是大块的石头。若是城破,各家各户将厚重的门一插,院墙本身便是一道防线。

靠近城墙的院子,墙上甚至还有简易的垛口,可以用来窥探和射箭。

柳白真悄无声息地落在其中一户人家的屋顶,低伏在屋脊一侧,贴在瓦片上听。院子里分明晾着衣服,养着鸡鸭,屋子里竟听不到活人的喘气声儿,只有些怪异的嗡鸣。

他趴的这地方正好是后院正房的屋顶,想了想,便小心翼翼地捏住一片瓦,往旁边一掀——

一股浓烈的臭气扑面而来!

柳白真被臭得险些栽倒,硬是捂住嘴巴,另一只手险险地捏住那片瓦没松手。由于用力过猛,瓦片裂开了几条缝。他一下子回忆起楚娇娇的黑店,后院里那具高度腐烂的女尸可不就这个味儿么?

他脸色扭曲地捏着鼻子往缝隙里望,这一望,差点把他送走——任谁一低头,就看到个黑黢黢的脑袋,都得被活生生吓死!

柳白真小脸惨白,默默地合上瓦片,然后吐了一屋顶。好在他肚子空空,只呕了些清水出来。

真要命啊,他抹了把嘴。这屋子里都是吊死鬼。

他抬头看向附近连成一片的屋宇,怕不是都死光了吧?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想,他又照葫芦画瓢查探了几家,虽然不是吊死的,尸体也是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瓦片一挪开,苍蝇嗡嗡乱飞。

‘这是屠城了?’他擦了擦冷汗。

九月的天还热,可他却觉得四周都是冤死的亡魂,凉得渗人。

柳白真干脆放松身体趴下,愤怒之余十分不解。不可能是东曷人,这个档口,秦予衡怎会让东曷掺和进来?但若不是蛮人,他杀自己人图什么?这儿可是他的封地!

直到他探到第九家,发现屋子里竟然有人讲话。他连忙贴在瓦片上,运气屏息,凝神细听。

“……我们还要等到何时?”

“王爷让你们稍安勿躁,那厮定然正在打探,等到他主动上门,你们正好瓮中捉鳖!”

柳白真悚然一惊,稳住心神继续听。

“再等下去,秃鹰就会闻到味儿!到时候城中秃鹰盘旋,傻子也知道有问题!”

……

这些人一边争吵一边朝外走去,柳白真探出头,发现他们一行五六人,正朝着他原本的目标——那栋高楼而去。这些人分成了两拨,一拨明显来自秦予衡,另一拨口音浓重,看起来不像中原人。

柳白真脑子发蒙,干脆借着建筑物遮挡一路跟上去。

他一直跟去了高楼,发现这里可能是秦楼楚馆,里头布置得富丽堂皇,到处都是红色帷幔。他从后院溜进柴房,差点被一屋子尸体熏死。

那些不见的老鸨子和姑娘们,约莫都在这儿了。

“林将军,王爷究竟在哪里?我的人马可抵挡不了八万凤翎军!”

一个异族打扮的男子重重撂下酒杯问道。

“呼和居勒王子,我们王爷还在城外十里的军营,”一个身着大秦铠甲的人背对着窗口道,“只要这边顺利,澜山城就是您的了,又何惧一点风险?”

“可凤翎军太过小心,左等右等也不见他们往这边来……”

那姓林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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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打断对方的话:“再小心,澜山城也是他们越不过去的一道关,他们最终还是会到城外试探,所以我们王爷才留了几百人在这里帮你。”

柳白真整个人像壁虎一样贴在外头,并不敢探头去看,但屋内人一来一回的称呼足以说明一切。

原来“瓮中捉鳖”是这个意思!秦予衡见兵力不足,便和东曷这个王子结盟了,借东曷之手在澜山城布置天罗地网,就等着凤翎军踏进来。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谁也想不到会有人丧心病狂到屠尽一城来设陷阱——

柳白真只觉得一股凉气顺着脊椎往上窜,心里一阵阵的后怕。

他小心地贴着墙,天要亮了……他可以尽快出去,将这个消息告诉秦凤楼,但凤翎军的处境不会有任何改变——要么,他另想一个办法。

“我最多再等三天,”呼和居勒一口生硬的腔调,依然能听出不满来,“万一大可汗知道我和你们秦人往来,我会有大麻烦!”

另一人沉吟片刻道:“城门一直无人进出才会导致凤翎军心生疑虑,那便让惠和堂的人出去一趟,引君入瓮。”

柳白真屏住呼吸,恨不得长出顺风耳。

惠和堂?听着像医馆的招牌。

“本王倒是奇怪,你们杀光了这一城的人,为何独独留下他们?我看那老头儿满眼的仇恨,万一他们前脚出城,后脚就去凤翎军那里告密呢?”

那林将军笑起来,听得柳白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像有条蛇顺着后背爬过一般。

“惠和堂的东家三代从医,祖上曾为太医院院判,可惜子嗣单薄,如今膝下只有一小女,被我们王爷纳为侧室,刚刚产子,因此家中上下几位女眷都去探望……还未归家。”

好家伙,这是把人上上下下一家子都弄了去,不从也得从啊。

柳白真再次被秦予衡的狠毒震撼,这天下若是不幸落入对方手中,难以想象世人将遭受怎样的苦难。

他突然决定留下,他要干一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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