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但笑不语,原书里可都写了,主角攻受一起去见岳岚山,岳岚山言辞激烈,主角受直接给了一拳,直接把岳岚山打得一个屁都不敢放。
这次剧情提前了,也不知道路秋焰还会不会打岳岚山,田阮也只是说“可能”,没有“一定”。如果岳岚山没有挨打,他会失望的。
路秋焰:“我把机票卖了,19999。”
田阮立马说:“路秋焰和我们一起,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被人拐走就不好了。”
“……”
路秋焰站起来,有些烦躁地说:“你是来了一个爹,又不是死了一个爹,有什么好忧郁的。看你这样子就烦。”
路秋焰一拳打在棉花上,更烦了,他想,也许我真的会打那个渣爹一拳。
路上,田阮喝了口冰红茶,给虞惊墨发微信:虞先生,我出发去战场了,等我凯旋而归。
田阮:我可以自由发挥吗?
田阮:你资助的孤儿院还招人吗?
田阮:说错了,还接收孩童吗?
田阮:那就好。
田阮:好/亲亲
一个计划在田阮心中成型。
如果救了岳诺诺,也许就了却这段因果了。
田阮便问:“虞商,你恨岳岚山吗?”
“那你恨他的女儿吗?”
“那你愿意救她吗?”
田阮点头:“我明白了。”
“不愧是我儿砸。”田阮补充。
田阮悄悄和路秋焰咬耳朵,“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田阮趁机吹了一口风,“耳朵也是你的敏感之处?虞商,记住了吗?”
路秋焰握拳,“信不信我第一拳赏给你?”
到了医院,三人下车,但见烈日当空,照人眼花。
路秋焰:“谁是王八?”
虞商原本乱糟糟的心情,被搅成了一团无语,抬脚就走。
两个不孝子一起甩开他,肩并肩走向住院部大楼。
两人中间插不进去,他只好到路秋焰那边,露出神秘的微笑主角攻受紧紧挨着,也太萌了。
昨晚从徐助理那里得知今天“儿子”会来见自己,他激动了一宿没睡着,思来想去见了面会说什么。
岳岚山一大早四五点就起来,特地刮了胡子,用发胶定型头发,打扮得精神利落些。前天晚上那次见面太仓促了,他得挽回一点形象。
眼看见面的时间越来越近,岳岚山终于把腹稿打得滚瓜烂熟,以至于看到虞商那道高挑挺拔的身影出现时,他脱口而出:“亲爱的儿子,好久不见,我甚是想念你,日思夜盼,终于把你盼来了!”
田阮随机应变:“亲爱的渣爹,好久不见,我们一点也不想你,日不思夜不盼,结果你还是来了。”
路秋焰鼓掌:“你们应该写个对联挂在住院大楼上,博来往的病人一笑,笑一笑十年少,指不定他们的病就痊愈了。”
路秋焰:“神医,治脑残吗?”
路秋焰:“这里有个现成的。”
岳岚山:“……”
来往的病人、病人家属有些惊异地看着这组合三个贵气满满的大少爷,和一个看似穿着体面、实则邋遢的中年男人,仿佛不在一个图层。
岳岚山猛地清醒过来,讪讪地笑着:“好,好……”走到电梯前,他觑着田阮和路秋焰,“你怎么把你同学带来了?”
岳岚山近乎惊悚地瞪着田阮,“他、他满十八了吗?”
“……”
直到在十六楼停下,四人出了电梯,岳岚山瞄了眼路秋焰,“那这位也是你小爸?”
虞商近乎咬牙:“不是,他是我朋友。”
岳岚山勉强笑道:“既然我们都是虞商的爸爸,就好好谈谈吧。”
“……”岳岚山摆出中年人的架势,“你年轻,还是我和虞惊墨说吧。”
岳岚山嘴巴抿了抿,别看人高马大的,然而单薄的衣料下,身躯干瘦的,早就被酒色掏空了。他耷拉着脑袋,拿出面对女人时的好脾气:“不管怎么说,虞商身上流着我的血,他就是我儿子。这点,你应当承认。”
“……”要是不承认,岳岚山自然也没办法。但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大不了,他就是德音门口闹,去虞家门口闹。
这些,岳岚山死乞白赖着女人们,可不是白赖的,早就学会了一身软硬不吃的本事。只有拿在手里的钱才是真实的。
岳诺诺还有两个月才到八岁,因为常年与疾病斗争,她的身体小小的,看上去竟然像五六岁。只有胶原蛋白满满的小脸还算丰腴,大大的眼睛没什么神采。
岳诺诺张了张小嘴,说不出话来,她已经很久没和医生护士外的人交流了。
“哥……哥哥们好。”岳诺诺艰难地发出声音,还带着甜甜的小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