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秋焰额角青筋一跳:“我生,还是虞商生?”
“abo世界?”
路秋焰恶寒道:“可怕。”
路秋焰:“就算能生我也不生。”
路秋焰反问:“让你生一个可爱聪明还很帅的小孩,你愿意吗?”
比如他为虞惊墨生了一排苹果大小的宝宝,大的叫鱼宝,老二叫甜宝,老三叫软宝,老四叫金银珠宝……
田阮郑重地摇了摇头,他无法想象自己对一个有生命的宝宝负责的样子。但如果是虞商和路秋焰变成小宝宝,他倒是知道该怎么相处。
田阮乐颠颠地跑过去,“虞先生,我生宝宝……呸呸,我来了。”
“嘴瓢了。”
“……我才不想。”
田阮招呼路秋焰:“我的朋友,我们一起参观。”
直到大佬的身影进了顶楼专用电梯,前台才恍惚地抬起脸,“老板的爷爷也是老板的夫人,信息量好大……”
空阔整洁的会议室,桌上摆着三只插着鲜花的花瓶,显然分公司老总专门为上司视察而准备的,茶食一应俱全。
路秋焰见虞商站着,这就溜出去,站门口总比站里面好这个距离既可以旁听一家三口的会话,又可以摸鱼。
茶水从紫砂壶嘴滤出,橙红的茶汤倒在天青色的茶盏中,形成浓郁富饶的颜色。田阮端起来喝了口,品不出好坏,但他能品出眼下的情景有些坏。
少年人的心思不好猜,但虞惊墨知道,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好苗子,可能会被别人摘桃。生意可以亏空些,迟早能赚回来,但投在继承人身上的心血,是亏了就再也赚不回的。
虞商低眉敛目,诚实地说:“爸,我不知道。”
“……是。”
田阮插嘴:“血缘是切不断,但要说起来,我们大家都有血缘关系,因为我们都是炎黄的子孙。”
虞商眉心微蹙,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就像回到了虞惊墨刚失忆那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时。
虞商摇摇头,“我不想。”
田阮看着虞惊墨装。
田阮一秒破功:“啊?”
田阮正襟危坐,打开虞惊墨的手,“我没有。”
岳岚山逃避了一辈子,也辜负了一辈子。
隔着五六米的距离,虞惊墨淡淡望着自己一手培养的继承人,“你想,和不想,都是源于一个理由。和岳岚山见面吧。”
“和他做个了断。”
田阮举手,“我也去。”
田阮:“我是你小爸,小爸也是爸。小爸和又懒又挫又不负责的亲生父亲的巅峰对决,由我来战,不值得虞先生亲自出马。”
虞商:“……”
既然要去见岳岚山, 自然要提前做好准备。只用一晚,岳岚山这些年的资料便悉数调查清楚,交到田阮和虞商手里。
这份资料到虞商手上的时候, 他的眉头瞬间蹙紧,目色冰冷。
“岳童”又算什么?
今天夏令营结束, 大家启程回航, 来回的机票早就订好。田阮想了想说:“我去退个机票,两千五呢。”
田阮在夏令营群里问了机票的事,负责这方面的老师说可以退, 退完再给他转账。
同学甲:@田阮, 我要头等舱,转给我。
田阮:@汪玮奇,带不了。
同学丙:我出四千。
汪玮奇:我出两万。
其他人:真是有钱烧得慌。
汪玮奇:……
“我就知道你会留下。”田阮笑眯眯地挨近说。
“你以前不也这样。”田阮随口说。
和朋友们出国旅游,被偷了全部行李不会着急,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让亲爹秘书千里送钞票来。
用挥金如土来形容丝毫不为过。那时候路秋焰母亲是女强人,不怎么管他,亲爹更是只给钱不给爱。
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下,路秋焰没长歪也是奇迹了。
路秋焰没这样,他很接地气地去打工了,最大金手指,就是打架从没输过。
田阮掐指一算:“你可能会给岳岚山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