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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宇文越背着谢让回到住处,又去寻来葛大夫替他上药包扎。

显而易见,又遭到了老者狠狠一通责骂。

这两位几乎算得上大梁最尊贵的掌权者,被一位乡野老大夫骂得头也不敢抬,心虚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老者给谢让包扎好,怒气冲冲地走了,后者才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宇文越问。

“笑你。”谢让靠在椅背上,稍稍收敛了笑意,“我是在想,以前我训你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听话。或许该将葛大夫请回宫去,让他来治你。”

宇文越:“……”

谢让没将真实身份告知葛大夫,葛大夫治病也从来不问来历出身,至今只知他姓谢,其余一概不知。

不过以那位大夫的暴脾气,就算他知晓他们的真实身份,估计也只会将他们当做普通患者,不会因此便卑躬屈膝。

“他也不一定乐意与我们回宫。”宇文越弯腰将谢让抱起来,往床边走去,又问,“你可知道他为何要隐姓埋名,居于这山中?”

葛大夫医术高超,又专精乾君与坤君的病症,若愿意出山,宇文越当然不排斥将他请进宫去。

不过,他甘愿藏身于这深山之中,必定有他的理由。

谢让道:“我听过一些传闻。”

他勾着宇文越的脖子,缓慢道:“听闻葛大夫在江南地区一度声名显赫,后来,被一位富商请去给他儿子治病。”

“说是治病,但实际上,那人并无任何病症。”

“那位年轻人,是名中庸。”

宇文越把谢让放到床上,隐约猜到了对方的意图:“他希望他的儿子能分化为乾君?”

谢让:“是。”

在这个世界虽有二次分化,但那只是人群中极少的一部分。乾君力量强大,在许多事情上都有优待,自然会有许多人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分化为乾君。

宇文越又问:“葛大夫连这都有办法?”

“坊间传言,葛大夫当场拒绝了富商的要求,表示这种想法简直无稽之谈。”谢让叹了口气,“那富商苦苦纠缠,妄图以金钱利益驱使,葛大夫疲于应付,于是隐居在此。”

说到这里,他神情稍有迟疑:“不过……”

“不过,你不信。”宇文越道,“如果当真没有法子,就算那富商再苦苦纠缠,也不会有结果。他何必为此不惜离乡背井,甚至隐居这么多年。你当初来这里找他,就是这么想的,对吗?”

谢让垂下眼,没有回答。

葛大夫并非最初就抛弃名利,何况,哪位医者辛苦学医,不希望能济世救人。能让他抛弃这一切,隐居于此,其中必然有不得已的理由。

最合理的猜测便是,他其实有法子促使人分化,只是不愿。

若能促使分化,说不定也能逆转这分化。

这就是谢让当初来寻他的原因。

“改日,我会找机会向葛大夫说明情况。”宇文越弯腰帮谢让脱去鞋袜,扶着他靠在床头,才道,“太医院对乾君与坤君的病症了解不多,所以此前我才……”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说太医院,就是民间,也极为缺少葛大夫这样的人才。他若愿意出山,于朝廷,于百姓,都是莫大的好事。”

谢让点点头。

这便是他想说的。这个时代的医疗并不发达,对乾君与坤君的研究也极为稀少。但根据户部的记录,无论是民间还是皇室,二次分化的数量都在逐年增加。

若再像过去那般放任不顾,假以时日必定会出大乱子。

葛大夫这样的人才,正是朝廷所需要的。

就是宇文越不提,谢让也打算等此间事了,问问葛大夫的意愿。

“不过……”谢让又道,“若他真有办法干预二次分化,传出去恐怕遭人利用,你要谨慎,不可——”

宇文越轻声打断:“我知道。”

这种消息若传出去,众人必将趋之若鹜,衍生出一系列混乱。

“放心,如果葛大夫当真有意,我会安排。”宇文越把谢让按回床上,又板起脸,“倒是你,怎么又开始操心这些事,葛大夫刚说过你不能思虑过重。”

“……”谢让有点无奈,“只是随口闲聊几句,算什么操心?真以为我这么弱不禁风?”

宇文越瞥了眼他肿胀的脚踝。

谢让:“……”

都说了那是意外!是意外!

宇文越叹了口气,拉过被子搭在他身上:“我也想当做你没事,可你这身体,是没事的样子吗?”

太医也说过谢让不可思虑过重,所以这半年以来,宇文越鲜少拿政事去惹他忧心。只偶尔有事拿不定主意,才会去请教他。

可就是这样,还是令他伤神了。

“怀谦,我知道你是为了这天下。江山稳固,这是你的愿望,也是我的。”宇文越低声道,“我会做好我该做的事,你不需要为此劳心伤神,相信我,好不好?”

谢让沉默。

他当然不是不相信宇文越。身为书里的男主,就算没有谢让的帮助,宇文越也迟早会一统四海,名垂千古。谢让所能做的,不过是让他前行之路再顺利些,少走些弯路。

所以,他其实并不想去改变什么,也很难改变。

这大半年时间里,他的确没有在政事上过多费心,更谈不上操劳。

如果说有什么值得伤神的事……

谢让抬头看向身边的人,少年神情严肃,一本正经。

瞧着竟然有些可爱。

“你又笑什么?”宇文越皱起眉头,“你不会还把我当孩子看吧,就这么不信任我?”

谢让都没意识到自己又笑起来,试图解释:“我真没有……”

“那是为何?”往日敏锐的少年这会儿却迟钝得很,还偏要拉着谢让刨根问底。得不到回答,又做出闷闷不乐的模样:“你就是不相信我……”

谢让被他闹得没脾气,低声笑道:“小傻子……”

“你说什么?”宇文越不悦地问。

他听力敏锐,这话自然不是问话。谢让懒得理会他,偏头往床头的包袱摸去,想找本书来看。可他刚一动,又被人擒住手腕。

宇文越稍稍倾身,把人抵在床头:“方才说朕什么坏话,如实招来。”

谢让也不是头一回这么大不敬,含笑着抬起眼皮,慢吞吞道:“说你是个小傻子,怎么,不认?”

说来也怪,谢让下江南以来,记忆恢复,情绪几番大起大合。可他整个人,反倒比先前松弛许多。

就连笑容都多了不少。

宇文越被他这笑容晃了眼,神情呆了呆,小声问:“我可以吻你吗?”

谢让愣了下。

他神情瞬间变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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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促,别开视线,没有回答。他不答,宇文越也不动,静静注视着他。

僵持片刻,谢让才低声道:“以前,不也没问过吗?”

“之前,是我不对。”宇文越声音放得很轻,“我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

以前他并不知道谢让身上发生过什么,只顾任意妄为。可现在,知道了这么多事,他把这人捧在手心里都来不及,森*晚*整*理哪里还舍得欺负。

宇文越注视着那张俊秀出尘的脸,对方嘴唇轻抿,仍然没什么血色。

“……不可以吗?”他又小声问了一遍。

谢让:“……”

就是再活一辈子,谢让也绝答不出这种问题。他张了张口,只觉一股热意爬上耳根,一个字也说不出。

最终,还是宇文越先松了手。

“罢了。”宇文越直起身来,取过床头的包袱递给他,“你不赶我走,就已经足够了,其他的……”

少年无声叹了口气,又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完,转身离开了屋子。

房门被人合上,谢让坐在原地,雪白的耳根渐渐泛起一抹绯红。

他轻轻磨了下牙,小声嘟囔:“还说不是小傻子……”.

谢让和宇文越就这么在这山野间住下。

二人来此本是为了给宇文越治病,但就像葛大夫所言,宇文越这病其实并不棘手。只扎了几回针,用了几副药,易感期便顺利得以控制。

最后被扣下医治的,还是谢让。

这日又是个难得的大晴天,宇文越一大早就被阿轩拉去溪边抓鱼,此时正在院子里撸着袖子煮鱼汤。

山中生活就是如此,就算堂堂九五之尊驾临,也得老老实实上山种地,下河摸鱼。

好在宇文越自小在冷宫生活,这点活他应付得来。

甚至由于宇文越厨艺不错,做饭的活也被交到了他手上。

少年站在炉灶前,熟练地切着菜,时不时去锅中翻动一下,院中满是鱼汤的鲜香。

谢让坐在窗边看书,一抬眼,便能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以往矜贵威严的少年如今一身布衣,却掩不住那优越的身形。他肩膀宽阔,肌肉线条精壮却不夸张,衣袖随意挽起,露出一截修长有力的小臂。

谢让一时失神,听见不远处脚步声传来,有人走到窗前。

是葛大夫。

谢让连忙收回目光。

他这动作和掩耳盗铃没什么两样,老者瞥他一眼,没说什么,将手中的汤药隔着窗台递给他:“先把药喝了。”

在葛大夫面前,谢让可不敢推脱不喝药。他乖乖接过药碗,忍着苦闷了一大口,苦得整张脸都皱起来。

葛大夫靠在窗台边,视线却是望向院子里那人:“这娃娃是不错,生得俊俏,对你也好。”

谢让被那汤药苦得脑子发懵,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他微微愣神,抬起头来。

葛大夫面露不悦:“做什么,真当老头子我是那十几岁的稚童,说什么都信?”

“还结义兄弟……有你们这样做兄弟的吗?”

谢让:“……”

宇文越的身份暂时不便透露,谢让也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师生关系,因而才扯了这个谎。

谁知道,还是没能瞒住。

不过,没瞒住也正常。就冲着宇文越那把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模样,任谁都看久了都会觉得不对劲。

反正谢让不会对他的结义兄弟这样。

谢让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老者又悠悠道:“你身上有信香残留,多半是当初腺体切除不完全的缘故,又恰好遇到阿越公子与你信香极为契合,这才……好在阿越公子如今信香已经得以控制,易感期也不再反复,无需担心与你相处时会受你影响。”

他话头一转,又道:“但你也不能老欺负人家,他之前病情那么严重,一半原因不都是被你憋的?”

谢让:“……”

谢让轻声叹气:“我劝过他了。”

“?”葛大夫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话,诧异地看向谢让:“你们这两情相悦的,有什么可劝的?”

谢让正埋头喝药,听言呛了一下,重重咳嗽起来。

宇文越在厨房忙碌着,却没忽视谢让。听见动静,连忙擦了手往这边走,一阵风似的卷进屋。

“怎么了?喝药又呛到了?怎么不小心点,是不是药太苦?这水都凉了……”少年又帮他倒水,又帮他顺气,一时弄得手忙脚乱。

谢让剧烈咳嗽,好一阵才缓过来,只觉脸上阵阵发烫。

“怎么这么烫?”宇文越捧起他的脸,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拧着眉,“是不是又烧起来了,葛大夫,您给他瞧瞧……”

“瞧个屁。”

葛大夫懒得理他,端着药碗转身就走。阿轩原本也在厨房帮忙,听见动静跑出来:“师父,谢哥哥怎么了?”

“没事,别管他。”葛大夫把药碗往他手里一塞,悠悠道,“记住师父一句话,就是祖师爷活过来,也治不了相思病。”

第62章

屋内,谢让拉住正要追出去的宇文越。

“我没事。”他低声道,“只是屋子里有点闷,不必……不必劳烦葛大夫了。”

“哦。”宇文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抬眼看向被推开半扇的窗户,有点纳闷,“屋子里闷吗?”

谢让:“……”

宇文越没想太多,转头去桌边拿蜜饯。

谢让怕苦,每次喝完药,宇文越都要给他弄点蜜饯泡水喝。最先带来的那些蜜饯早就吃完了,现在这些,是他特意让候在附近的侍卫去城中买的。

谢让望向宇文越的背影,有些失神。

葛大夫说他们……

那其实并不是需要旁人提醒之事,谢让又不是懵懂少年,加起来活了两辈子,如果还意识不到自己的心意,未免也太迟钝。

自下江南以来,宇文越待他如何,他是看在眼里的。对方那般尽心尽力,就是一块石头,也该有所动容。

何况是他。

只是……他原本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宇文越倒好水转过身来,谢让猝然移开视线。少年走到谢让面前,发现了什么似的,弯下腰:“老师,你在想什么呢?”

少年的气息靠得极近,谢让低垂着眼,心跳又一次鼓噪起来。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平静道:“我是在想,既然你的易感期已经得到控制,是不是也该考虑回京了?”

宇文越眨了眨眼,将手中的杯子递给谢让:“这几日,我也在考虑。”

满打满算,宇文越离京至今已有三个月。虽然事先做了布置,但作为一位刚掌权不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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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离京这么久,已经是极限。

再不回去坐镇,恐怕要出乱子了。

这些事宇文越当然会考虑,一直没提,还是因为担心谢让的身体。

知道他在想什么,谢让抿了口水,道:“过几日找个机会,向葛大夫坦白一切,问他愿不愿意与我们回京吧。”

宇文越不答。

他的神情似乎有些犹豫,欲言又止片刻,才低低应了声“好”。他顿了顿,又道:“过几日就要过年了,待过完年之后,我会去向葛大夫解释。”

谢让自然注意到宇文越不自然的态度,他偏了偏头,正要询问,忽然闻到窗外传来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轻轻嗅了嗅,皱眉:“这是什么味……”

“我的鱼汤!”少年惨叫一声,连忙跑出了屋子。

谢让:“……”.

山中的日子平静而安宁,几乎转眼便到了大年三十。这日清晨,谢让还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见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少年压低的嗓音在屋外响起:“阿越,阿越——”

搂着他的人动了动,却没有理会。

宇文越的身份不便暴露,葛大夫和阿轩至今只知他名叫阿越。葛大夫年事已高也就罢了,阿轩也跟着这么叫。宇文越最初还觉得这小少年没大没小,强调了好几回让他要叫哥哥,对方却只当没听见。

宇文越这会儿也全当没听见对方喊他,眼也不睁,手先摸上来,帮谢让捂住了耳朵。谢让本就半梦半醒,察觉到对方的意图,顿时清醒了不少。

他低低笑了声,推开对方的手:“阿轩喊你呢。”

此刻天还没完全亮,屋内亦是一片黑暗。谢让在黑暗中翻了个身,被对方用力搂进怀里:“别理他。”

谢让:“昨晚是谁兴致勃勃,要去赶集的?”

这个时辰,若是在宫里,他已经起来练了好一阵功了。可自从来了这里,一日比一日懒散,连床都起不来。

宇文越不答话,脑袋埋进谢让怀里,轻轻蹭了蹭。

小狗似的。

谢让失笑,顺势摸了摸那颗毛绒绒的脑袋,低声道:“可我想去看看民间的集市。”

少年撒娇的动作瞬间停了,他静待片刻,才轻轻叹了口气:“好吧。”

集市要赶早,二人没再耽搁,简单梳洗完便出了门。

今天是大年三十,往年的今天,都是阿轩早起去山下的集镇采买,再回来做顿简单的年夜饭,便算是过了年。

今年多了两个人陪他,他别提有多高兴。

下山的一路上,往日害羞内敛的小少年难得兴致极高,缠着谢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什么如何分辨野菜草药,如何在山中做陷阱抓野兔,只要想到的,都能说上大半天。

谢让出身农户家,如今恢复了记忆,对这些寻常农户的生活也算了解。

两人聊得兴起,宇文越插不上话,脸色愈发阴沉。

“再往前走一炷香就能到山脚了……谢哥哥,你怎么了?”注意到谢让忽然停住脚步,阿轩也停了下来。

谢让瞥了眼跟在他们身后,闷闷不乐的人,平静道:“先歇会儿吧,我有点累了。”

“那赶紧坐下歇歇,师父说过你不能劳累的。”阿轩连忙拉着谢让往路边走去,挑了块相对平坦的青石,还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谢哥哥你先坐会儿,我刚才看见那边树上结了野果,我去采一些来。”

“不必——”谢让一句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小少年已经快步窜进树林,很快跑没影了。

山道上顿时安静下来,谢让抬眼看向还站在身边的宇文越:“不坐下歇会儿,不累吗?”

少年梗着脖子,还在闹脾气:“不累。”

“年轻就是好,走这么远的山路还不累。”谢让垂下眼,摸了摸肩膀,假意抱怨,“这石头硬邦邦的,坐着真难受。”

“谁让你偏要跟来凑这热闹。”宇文越不冷不热地说。他板着脸在谢让身边坐下,让对方靠在他身上,帮他轻轻捏肩:“这样好点吗?”

“嗯。”谢让忍着笑,低低应声。

宇文越又不说话。

落在谢让肩上的那双手力道适中,与对方平日的手劲相比,可以说是无比温柔。可那双手的主人却是面无表情,满脸的不高兴。

谢让觉得好笑,又与他搭话:“想喝水。”

宇文越从腰间取下水壶,递到他面前。

谢让也没伸手去接,身体稍稍前倾,就着宇文越的手喝了口水。这壶约莫用了能保温的材质,出门前接的热水,一路上被宇文越放在腰间暖着,这会儿仍温温热热,正好入口。

谢让又喝了两口,注意到对方表情稍有缓和,才道:“阿轩那孩子平时恐怕是憋坏了,这一路上那张嘴就没听过,不知怎么有怎么多话要说。”

宇文越动作顿了下,闷声道:“老师也难得与人聊得这么开心。”

“只是哄哄他罢了。”谢让不以为意,“小孩子嘛,说话就是得顺着他。”

宇文越没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谁都哄?”

谢让噗嗤笑出了声。

宇文越终于意识到谢让又在逗他,按在他肩上的手顿时加重了力道,捏得谢让吃痛瑟缩。

“错了错了,不逗你了。”谢让往边上躲了躲,伸手推他,“谁让你老是瞎吃醋,这醋有什么可吃的,他与你能一样吗?”

宇文越一怔。

他像是没能理解谢让这话,愣了愣神,才缓慢问:“他……他与我不一样?”

谢让自觉说错了话,悻悻别开视线。

却又被对方用力抓住:“你觉得他与我不一样?那我……在你眼里,我是不是……”

宇文越呼吸急促,抓住谢让手腕的手也跟着微微颤抖。他的神情难得有些慌乱,吞吞吐吐好一阵,也没能把那句话完整的说出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阿轩低哑的嗓音:“谢哥哥,我回来了!”

山野少年的身影出现在树林深处,谢让下意识抽了抽手,却没抽得开。一抬眼,面前的人不知何时又红了眼眶。

谢让:“……”

他真的不记得男主是个哭包啊!

谢让别无他法,只得又温声细语地哄:“别闹了,等回去再……”

钳制着他的那双手紧了紧,又缓慢松开。

接下来的一路,宇文越都安安静静。这回倒不像先前那样带着怨气,不过仍然心事重重,就连在集市采买完,回去做饭时,都好几次险些烧干了锅子。

山中过年并不隆重,但还算热闹。宇文越领着阿轩做了一大桌子菜,葛大夫特意挖出埋在屋后的酒坛,一人给倒了一大碗。

当然,除了谢让。

“喝什么喝,你那破身子,调理了快一个月都没起色,让你坐这儿闻闻就不错了。”葛大夫如是道。

吃过了饭,葛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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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进屋休息。阿轩从没喝过酒,半杯下肚之后路都走不稳,被葛大夫领着后颈脖子扔回了屋。

收拾残局的活,只能留给谢让和宇文越。

准确来说,是大部分都留给了宇文越。

谢让擦拭着灶台,一抬眼,便看见了蹲在地上洗碗的少年。宇文越自小生在冷宫,活是干过不少,但这样的乡间生活还是头一回。

这段时间,宇文越当真像是个普通的农户子,种地抓鱼,买菜做饭。

谢让从没想过会见到这样的宇文越。

他一时失神,少年似有所感,抬起头来。

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不等谢让移开视线,后者忽然笑起来。

他今晚被葛大夫拉着多饮了几杯酒,意识其实已经没有往日清醒,笑起来也看着傻里傻气。

谢让问他:“你笑什么?”

“老师在偷看我。”宇文越笑着道。

谢让愣了下,偏头:“没有。”

宇文越:“有,我都感觉到了。”

“我说没有就没有。”谢让三两下擦完了灶台,将抹布往水里一扔,“洗你的碗去。”

他擦净了手,转头就往外走。

院子里还点着篝火,干柴在火堆里爆开,是这深山的宁静长夜中,唯一的声响。

谢让在篝火旁的躺椅上坐下闭目养神,被院子里的凉风一吹,才感觉脸上的热意消退几分。

不多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那脚步声走到近前停下,谢让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动静,这才睁开眼。

宇文越蹲在他身边,偏着头,静静注视着他。

谢让:“……”

这人不会真是什么小狗转世吧?

谢让哭笑不得:“你做什么?”

“看你。”宇文越眸光明亮,“你真好看。”

晕乎乎、醉醺醺的小皇帝,可爱度瞬间提高了好几倍。

谢让看得心软,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晚上喝了那么多,头晕不晕?”

宇文越反应比以往迟钝了不少,缓慢点点头:“有点。”

谢让:“那还不去睡觉?”

“不要。”宇文越这回倒是答得干脆。他抓住谢让正欲收回的手,忽然问:“我和别人不一样吗?”

谢让默然。

这是还惦记着上午的事。

谢让一时没有回答,宇文越摩挲着他的手指,轻声问道:“怀谦,告诉我好不好?在你心里,我是不一样的,对吗?”

第63章

院中忽然扬起了微风,篝火跳动着爆开,火光映在宇文越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他定定地注视着谢让,眼底不见半分迷离,只有与往日极为相似的热烈与温柔。

谢让以前对这眼神是有些畏惧的。

少年的情感太过于炽烈,就像身旁那跳动的火焰,那样灿烂,那样直白,令他无法忽视,亦不敢靠近。

于是,谢让说服自己,他们之间隔着世俗伦理,他不能,也绝不应该回应这种感情。

他扮演着恪守礼法的长辈,试图劝说,或强行逼迫对方放弃。

可结果显而易见。

谢让手指颤抖起来,耳畔嗡嗡作响,好一会儿才注意到,那是自己过分剧烈的心跳。

他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这态度,在宇文越眼中与拒绝没有差别。少年眼中的热切一点点冷却下来,他失落地垂下眼,仿佛小狗耷拉起耳朵,每一根发丝都透着委屈。

“外头风太大了。”宇文越勉强弯了弯唇角,若无其事般开口,“我扶老师进屋。”

他想扶谢让起身,后者却没动。

“阿越,我——”谢让刚一张口,院中又吹来一阵寒风。他猝不及防吸进一口,寒风灌进肺里,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调理了快一个月,谢让依旧受不得寒。

他咳得厉害,喉头几乎瞬间便尝到了血腥味,手脚到胸口皆是一片冰凉。

宇文越不再耽搁,飞快取过放在一旁的外衣将他裹起来,抱进了屋。

宇文越把谢让放在床上,轻抚背心帮他顺气,待对方咳嗽缓和后,才转头去关窗户倒热水。

温热的清水入喉,总算缓解了肺腑的寒意。谢让裹着厚厚的袍子靠在床头,忽然叹息般开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宇文越动作一顿。

“我是个早该死去之人,就算如今勉强捡回一条性命,这残破病弱的身躯,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谢让嗓音低哑,语气也难得有些低沉,“阿越,我不值得……”

“别这么说。”宇文越立刻打断他。他放下茶杯,抬眼望向对方那张血色尽褪的脸:“你的病我会治好的,至于值不值得,那是我的事,你说了不算。”

屋内陷入短暂沉寂,片刻后,谢让失笑:“还是这么不讲道理……”

少年低哼一声:“朕是天子,朕的决定,何须与人讲道理?”

这话完全就是在赌气了。谢让又笑了笑,低声道:“这么看来,臣除了谨遵圣意,也没有别的路可选了。”

宇文越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正打算再给谢让倒杯水,愣了下神,后知后觉抬起头来。

谢让微笑看着他。

是带着点调笑意味,恶作剧一般的微笑。

坊间传言,谢让刚刚高中状元那两年,在京城风光无限,是有名的风流才子。这些年他体弱多病,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早已无法回到当初。

宇文越无缘得见那时的谢让,在他的记忆中,唯有拜师那日的惊鸿一瞥,能够窥见一二。

但此刻的谢让,神情温和,眉眼带笑,仿佛又变回了那个风流俊逸的状元郎。

宇文越被那笑容晃了眼,呆愣了好一阵,一句话也说不出。

“想什么呢?”谢让偏了偏头,身体稍稍前倾,“傻了吗?”

宇文越恍然回神:“我、我……你刚才说,你的意思是说……你——”

他语无伦次,好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慌慌张张的,倒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谢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抬手在宇文越侧脸捏了一把,又滑落下来,犹豫片刻,轻轻握住了宇文越的手:“阿越,你是特别的。”

少年的呼吸顿时乱了。

谢让垂下眼,不去看对方那愈发炙热的目光:“刚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心里很不安。这里的一切对我而言都是陌生的,那般情势之下,我不知道自己将遭遇什么,亦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是因为有你,才让我与这个世界重新有了连结。”

他是很惧怕孤独之人,在现代生活的时候也同样如此。好在那时他身边有亲人、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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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不曾感受到孤独无助的滋味。

所以,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他其实非常畏惧。

在那孤独无依、举目无亲的时刻,是宇文越给了他安全感。

他一边贪恋少年给予他的温情,一边时刻警醒自己不可沉溺其中,最终做出了那般伤人又伤己的举动。

那恐怕,才是令他思虑伤神的缘由。

谢让闭了闭眼,坦诚道:“你在我心中……与他人是不同的,唯有这个,你无须怀疑。”

谢让几乎不曾说过这样直白的话,热意从侧脸一直烧到了脖子。他低着头,好一阵没等来回应,抬眼却见少年神情怔愣,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谢让无奈:“说话啊,真喝多了?”

“没、没有!”宇文越回过神来,但仍有些不确定,小心翼翼地问,“老师说我不同是指、是师生那样的……不同吗?”

谢让:“……”

谢让险些被这人气笑了,可触及对方可怜兮兮的目光,又消了气。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谢让轻轻叹了口气,抿了抿唇,身体微微前倾。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少年眼神直勾勾盯着他,一动不动。

谢让受不了他这过分□□的视线,抬手盖住对方的双眼:“别动。”

宇文越今晚被葛大夫拉着喝了不少酒,脑子远没有平日清醒,说什么就是什么,乖得不可思议。

谢让盖住那双眼睛,倾身上去,在对方唇角轻轻印下一吻。

那亲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触及分。

谢让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做过这么大胆的举动,他呼吸稍滞,正想退回原处,忽然被人用力攥住。

急切的亲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将谢让困在行宫那段时日,宇文越吻了他很多次。但那时的亲吻,大多带着点惩罚的意味。

那时的宇文越,总是故意将动作放得极缓,表现得游刃有余。谢让知道,那是少年还在气头上,他想用这种恶劣的方式,让谢让从中感受。

感受到他的欲望,感受到……他们之间逐渐崩坏的关系。

那不是真正的宇文越。

但真正的宇文越……还挺一言难尽的。

“唔——”谢让在极度缺氧中无力地推了推身上的人,少年的臂膀铁墙般不可撼动,几乎要将他完全揉进身体。

不知过去多久,钳制在身上的力道才稍有松懈。

宇文越抬起头来,舔了舔嘴唇,有点委屈:“……你咬我。”

谢让唇舌一片麻木,急促地喘息:“不咬你,就要被你憋死了。”

宇文越不回答,低头又想亲上来。

谢让连忙偏头躲开。

他不知何时已被少年彻底压进床榻里,长发散落下来,一偏头,少年的吻便落在他侧脸。细密而潮热的亲吻从侧脸蜿蜒至耳畔、脖颈,宇文越细细亲吻着他,复而抬头。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宇文越轻声问他。

谢让觉得好笑:“你做过这样的梦吗?”

“……没有。”宇文越注视着他,眼眶微微发红,“我只梦到过你从我身边逃走,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只有一次,我找到了你,可你一直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骂我恶心。”

眼下这般场景,他就算是在梦中,都不敢幻想分毫。

谢让喉头一哽。

“阿越,我永远、永远也不会对你说这样的话。”他抚摸着宇文越的头发,轻声道,“你过去总说你不想离开我,可实际上,我……”

实际上,他才是那个离不开对方的人。

如果没有宇文越,他要如何拖着这副残破的身躯,在这陌生的时代生活。

如果没有宇文越,他哪里有勇气,面对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与记忆。

他早已经离不开他了。

甚至……比他意识到时还要更早。

谢让睫羽颤动,到底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他抓着宇文越的衣襟,下定决心一般,扬起头来,主动吻上了对方的唇。

比起宇文越无师自通的吻技,谢让的亲吻青涩许多。他学着对方的样子将嘴唇贴上去,缓缓摩挲,却不敢深入。

那动作稚拙又拘谨,少年轻轻笑了下。

谢让推开他:“你笑什么?”

“我是在笑,终于找到一件老师不会的事了。”宇文越低声笑了笑,在谢让鬓发摩挲一下,“没关系,我教你。”

他重新低下头,身体力行地教学起来。

昏暗的烛光跳动,在墙上映照出两具缠绵的身影。漫长而深入的一吻过后,却是宇文越先松了手。

他抬起头来,闭了闭眼,胸膛剧烈起伏。

“……怎么?”谢让嗓音有点哑。

他的衣衫早不知何时被宇文越揉乱了,眼底因为缺氧泛起水汽,柔软的唇微微开合。

一副刚被欺负过的样子。

宇文越眸光微暗,用指腹抚过对方殷红的唇,又克制般松了手:“不能再继续了。”

他叹息般说着,正想起身,又被谢让拉住:“你去哪里?”

“……沐浴。”少年的声音委屈得很。

谢让没动,他抿了抿唇,低声道:“我不介意的,你……”

宇文越的呼吸有一瞬间停滞,他背对着谢让,深深吸气,苦笑一般:“怀谦,别招我了。”

他转过身来,帮对方理了理散乱的衣襟,语气像是有点无奈:“你是不介意,但你这身体……你是不知道,葛大夫每日都要耳提面命,还给我开了一堆清心消火的药材,就怕我忍不住欺负你。”

“……我哪敢啊。”

谢让悻悻收回目光。

葛大夫……还真是够操心的。

“但你说了不介意,我记住了。”宇文越扶着谢让躺下,眼底带着笑意,“等你身体好起来,我一定连本带利讨回来。”

谢让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默不作声。

“不回答,就当你默认了?”

宇文越偏了偏头,脸上笑意稍敛:“我会治好你的,别担心。”

他的帝师,会长命百岁,会取回自己应有的名誉与荣耀。

宇文越深深注视着谢让,认真道:“我保证。”

第64章

宇文越去沐浴回来,谢让已经睡着了。

谢让本意是想等他的,可谁知这小子一去就去了大半个时辰。谢让今日下了山,又帮着干了不少活,身体比平日还要疲乏,等着等着便抵不过困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就连少年是何时推门进来,又是何时钻进被窝将他抱住,都未曾察觉。

谢让近来睡眠浅,一晚上能醒好几回。待他夜里迷迷糊糊醒来时,却发觉身旁的人竟还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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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睡?”谢让嗓音低哑,带着浓浓的困意。

宇文越抚摸着他的头发,小声问:“我弄醒你了?”

“没有。”谢让翻了个身,在对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快睡觉,你不困吗?”

宇文越没有回答。

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我还是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似的。”

“对,你就是在做梦。”谢让困得脑子都转不动了,随口道,“你要是再不睡觉,就要永远困在梦里了。”

宇文越:“可以吗?”

谢让:“……”

给他美得。

谢让懒得理他,宇文越又小声问:“我明天,会不会把这些事都忘了?”

宇文越的酒量差得令人发指,每次一喝酒就断片,酒后发生的事半点都记不得。

“没关系,你要是忘了……”谢让停顿一下,低声笑笑,“那就当我没说。”

“那怎么行?”宇文越把脑袋埋进他颈窝,委屈道,“你不能这样。”

对方小狗似的蹭他,谢让拿他没办法,眼还闭着,手便摸索上去,摸了摸那颗毛绒绒的脑袋:“骗你的,你若是忘了,我就再与你说一遍。”

“一定要说啊。”宇文越可怜兮兮,“你不能再骗我了。”

谢让心道,他似乎也没怎么骗过这人吧?

顶多是有所隐瞒罢了。

但他没能把话说完,昏昏沉沉的脑子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便不受控制地陷入昏睡。

谢让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宇文越也不再动了。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室内,宇文越低下头,借着那微末的月光注视着怀中人。

“我好开心啊。”宇文越轻声道,“你一定想不到我有多开心。”

他将谢让重新拥入怀中,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眸光微微暗下:“没有人能从我身边抢走你……谁也不能。”.

翌日,谢让醒来时便觉口干舌燥。

他似乎睡了很久,又好像根本没怎么睡着,脑中阵阵钝痛,浑身都在发软。

他躺在床上缓了会儿神,才意识到身旁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自从来了这里,宇文越一日比一日懒散,早不是当初那个会早起练功读书的小皇帝。

谢让精力不足,近来总是睡得很久,他便黏着谢让,就算睡不着,也要陪他一起躺着。

从不会在谢让醒来前就起床。

何况,昨晚谢让才刚与他说了那些话。

总不可能……真把昨晚的事忘了吧?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天大的乌龙。

谢让在屋中简单梳洗,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宇文越回来,只得出门寻人。

昨夜下了场雪,院子里一夜之间铺满了银装,谢让推开森*晚*整*理门,阿轩正坐在檐下分拣草药。

“谢哥哥,早上好!”小少年一见他眼神便亮起来,高高兴兴与他打招呼。

谢让问他:“你阿越哥哥呢?”

“阿越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要下山买些东西。”阿轩道。

谢让了然。

在此间住下之后,除了少部分侍卫仍守在附近,宇文越带来的大部分侍从,都打扮成平民模样,留在了山下的集镇。

宇文越尚未将自己真实身份告知葛大夫与阿轩,每次与他们见面,找的理由都是下山采买。

多半是京城又来消息了吧。

谢让这么想着,转身往院外走去。

“谢哥哥!”阿轩放下草药,追了上来,“你要去找阿越吗,今天下了雪,山路滑,我陪你去吧。”

“不必。”谢让道,“我就去前面等他,不会走得太远。”

阿轩挠了挠头发,没明白:“那为什么还要出去呀,就在院子里等不行吗?”

谢让:“……”

谢让默然片刻,视线偏到一边,含糊道:“我……躺太久了,出去走走。”

“可——”

少年疑惑地眨眨眼,还想再说什么,老者的声音忽然从屋内传来:“阿轩,药材还没弄好?又在偷什么懒?”

“没偷懒没偷懒!”阿轩连忙应道,“我马上就弄好了!”

趁他应声的功夫,谢让毫不犹豫,转身就走。待小少年再回过头来时,谢让已经走出了院子,只给他留下个清瘦的背影。

刚下过雪的山中并不算冷,谢让裹着件加厚的狐裘,慢吞吞沿着小路往外走。山道上铺了厚厚一层积雪,只有一串脚印延伸下山,多半就是早晨宇文越下山时踩出来的。

少年步子迈得很大,一步能顶上谢让慢悠悠走的两步。但他脚印却极浅,多半是走得急了,还用上了些轻功。

自打来了江南,当今圣上好像已将京城的事完全抛去了脑后,无论大小事,一概交给内阁处理。实在处理不了的,就千里加急送来此地。

短短一个月时间,都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马。

不过,以往来消息时,可不见宇文越这般心急。

难不成是京城那边出了什么岔子?

谢让一边观察着对方深深浅浅的脚印,一边在脑中思索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溪水边。

溪边水汽重,路上的积雪染了水汽,更加湿滑。谢让有些出神,没留意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一道身影不知从何处窜出,将他稳稳扶住。

不是宇文越。

谢让怔愣一下,抬起头来:“飞鸢?”

黑衣青年将他扶稳站好,才后退半步,单膝落地:“公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谢让眉宇紧蹙,意识到了什么,“宇文越他——”

“是圣上传信让属下来此。”飞鸢顿了顿,低声道,“已有半个月了。”

半个月。

那几乎就是他们在这里住下没多久的事了。

“那你为何不现身?”谢让又问,“还有丞相府的家仆,他们现在可好?”

他身旁的侍卫及家仆,都曾受他牵连而被捕入狱。后来在谢让的求情之下,宇文越才勉强答应将人从牢狱中提出,软禁起来。

若不是今日飞鸢在他面前现身,他还以为这人仍被软禁着。

“府上家仆已各自离去,其余侍卫皆跟着属下来了江南。一部分留在了山下集镇,少数亲信则与属下一道,守在这附近,护卫公子安全。”飞鸢道。

谢让问:“这些,都是圣上的意思?”

飞鸢:“是。”

谢让默然片刻,失笑:“他怎么都不告诉我啊。”

他只知道这附近被宇文越安排了侍卫保护,但那些侍卫从来来无影去无踪,他不曾见过。

竟连偷偷换成了自己人也不知道。

谢让叹了口气,还想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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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偏头,毫无征兆地咳嗽起来。

飞鸢连忙起身扶他。

谢让近来咳得愈发厉害,咳嗽牵扯着后脑生疼,撑着飞鸢的身体才勉强站稳。片刻后,他稍稍缓和,直起身来。

抵在唇边的手放下,苍白的掌心落下一抹刺眼的红。

“公子,您——”青年顿时慌了神,“属下这就扶您回去!”

谢让同样有些怔然。他低头看着掌心,最终只是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张丝帕,擦净了手,又拭了拭唇角:“你还是别去了,回头解释不清。”

“属下就送您到屋外,不会被发现,您——”

他话音未落,二人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你们怎么在这里?”

谢让一怔,连忙藏好丝帕。下一刻,熟悉的气息覆上来,不由分说将谢让拉进怀里。

飞鸢原本还扶着谢让,当即后退几步,与二人拉开距离。

谢让生怕又惹自家这小祖宗误会,解释道:“我刚才险些滑倒,飞鸢是担心我受伤才会现身。你别怪他。”

宇文越压根没理会站在面前的黑衣侍卫,听了谢让这话,忙问:“险些滑倒?受伤了吗?早与你说过别一个人出门,你这身体经得起摔吗?阿轩怎么也不跟着你……”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话,谢让自知理亏,低着头任人教训。

他知道自己身体是什么情况,也清楚不该走这么远。

他原本的确只是想在院子外头等一等的,谁知道一出门就被那雪地吸引了注意,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循着对方脚印走到这里……

这原因弱智得谢让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太傅大人难得表现得如此乖顺,宇文越当场又消了气。他没计较飞鸢贸然现身,挥手让对方退下。

飞鸢还想再说什么,谢让不动声色朝他摇摇头。

黑衣侍卫无可奈何,只得听命退下,很快在林中掩去身形。

宇文越扶着谢让慢慢往回走,谢让悄然打量他,心里有些纳闷。

这小兔崽子……对他怎么是这个态度,难不成真把昨天说的话忘了?

不过,他也不知道宇文越待他该是什么态度。少年心悦于他,平日对他便是无微不至,就算昨晚他表露了心迹,应当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但,总觉得应该不太一样才对。

谢让收回目光,问:“你把我的侍卫都召来做什么,不怕我跑了?”

宇文越却是反问:“你还会跑吗?”

“那可说不准。”谢让笑起来,故意道,“说不定,我先前那些全是缓兵之计,就等着你放松警惕,再机会逃走呢。”

宇文越脸上的笑意稍加收敛。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如果是那样,也没什么。”

谢让脚步一顿。

他心头莫名有些不是滋味,神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说得这么大度,不还是瞒着我,不敢叫我知道他们来了吗?”

“是啊。”宇文越的态度倒是很坦然,“我给他们每个人都服了剧毒,告诉他们,在你病好之前,不得暗中与你联络。如若不然,便不会再给他们解药。”

他不担心谢让从他身边逃走,他只是担心,谢让会为了离开,不顾自己的身体。

谢让垂下眼,没有答话。

宇文越又道:“别担心,今日的事,我不会追究。过两日,我便叫人将解药给他们,不会再用这种法子威胁他们。”

“你……”他犹豫片刻,小声道,“如果你还是想走,能不能等病好了之后——”

“宇文越。”谢让忽然打断他。

他们沿着山路往回走,已经能远远看见葛大夫居住的木屋。阿轩已经坐在檐下熬起了药,葛大夫则拿着医书靠在窗前,时不时与他说两句话。

谢让瞥了眼木屋,把宇文越拉到一旁的树后。

“昨晚与你说过什么,你真不记得了?”谢让沉着脸问。

“……”宇文越抿了抿唇,“记得。”

谢让不悦:“那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那些都是之前的安排,而且……”宇文越顿了下,“我不想再强迫你了。”

当初,谢让会留在身边,实际是受了他的逼迫。

无论谢让如今对他是何态度,他都没有权利限制谢让来去。

他是想……还他自由。

“怀谦,你别生气。”宇文越抬起手,指腹轻轻抚过他冰凉的侧脸,“是我不对,我以后不说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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