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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心悸
她用力地含住那淡薄干涸的双唇,轻轻地咬舐着,随即没有丝毫阻拦地撬开男子唇齿,肆无忌惮地在里面掠夺着。
耳畔的男子呼吸再次粗重起来,从被堵住的唇边溢出一声声细碎的呜咽和喘息,这些声音像是战斗冲锋时的号角,让她变本加厉地侵略着,索要着。
她无师自通地亲吻着苏白,少年青涩的反应让她愈发兴奋,原本环抱在她腰间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然松开,她避开手掌,将对方的两只大臂牢牢按在身体两侧,男子温热的气息落在她鼻尖,两人气息交缠,唇齿相交,难分彼此。
突然间她感受到了什么,蓦然停止了所有动作。
她紧紧皱着眉头,猛地支起身子,晦暗不明地看着身下的男子,苏白喉结颤动,濡湿的唇泛着诱人的光泽,如溺水般大口地粗重喘息,声音因情欲而变得异常低沉沙哑。
“师兄?”
男子轻声唤道,像是不理解她为什么要突然停止。
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不知是因为情动,还是因为愤怒,在男子泛着水雾的目光中,蓦然扬手,朝着他狠狠一掌扇了下去。
“啪!”的一声响彻屋内。
她的怒气却丝毫未消,毫不留情地翻身下床。
陆溪月一时间心跳如雷,她清楚地知道,方才那明只是男子再正常不过的反应,可她心中却仍不受控制地生出股似不悦,又似愤怒的情绪,竟让她在那一瞬间落荒而逃。
她皱着眉走到门口,看到端午时蓦然顿住了脚步,慌乱地嘱咐道:“你家公子现在比较脆弱,你进去照顾好他。”
而直到她漫无目的地走出倚玉轩才恍然想起,那明明是她的房间,就算要走也该是苏白走,陆溪月轻轻叹了一声,看在他才遭了这么多罪的份上,姑且让他这一回了。
看着陆溪月匆忙离开的背影,陆清月不解地问道:“大哥他是怎么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气息这般混乱,这般慌张。”
大寒摇了摇头:“老奴也不知,不过想来是因为二庄主了。”除了二庄主,她还没见过有谁能引起庄主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端午心中一紧,方才陆溪月那句话让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没有心思理会陆清月和大寒,急匆匆地冲进屋内。
而陆溪月口中那个现在比较脆弱的人,正一只腿斜支在床上,一只腿在地上随意地搭着,脸上还挂着意犹未尽的笑容,眉眼微弯,面色潮红,淡薄的双唇泛着水润的光泽,竟然让端午无端感受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魅惑。
罪过罪过,怎么被他看到公子这个模样,端午吓的瞬间闭上了眼睛,不过公子这怎么看怎么惬意,哪里脆弱了?
可哪怕现在公子看着一切正常,他对方才进屋送茶时看到的景象还是一阵后怕。
方才他端着茶盘一进屋,便感觉屋里又冷又静,和屋外的一派春光简直是两个世界,就在他以为屋中没人时,却发现窗边有个熟悉的蓝色身影,在那儿倒立!
而那朝着房梁的两只脚掌上,赫然放的是公子平日里别在腰间的碧玉笛子。
他将茶盘放下后便急忙朝着公子走去,一走近后便清楚地看到公子负在身后的左手竟然红肿不堪,他急忙询问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公子却像是没有听到般丝毫没有理会,甚至似乎连他进来都不知道。
他心急之下绕到公子身前,却震惊地发现公子的双眼竟被衣带牢牢蒙住,就连两只耳朵也被死死堵住,一股凉意顺着脊背直冲脑门,明明是正午他一时间竟有些毛骨悚然。
他瞬间明白陆溪月为何指明要他进来送茶了,这是故意让他看到公子这副模样,他提醒公子可以去青楼这件事终究还是被陆溪月知道了,陆溪月是在用公子的下场警告他。
他看着公子苦苦支撑的惨状,碰又不敢碰,说话也听不到,他只能悬着颗心离开了房间。
“公子,您没事吧?”端午走上前,关心地问道。
苏白唇角勾了勾,“我自然没有事。”声音中竟带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端午不安地挠挠头,“那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进来送茶时看到您那副样子?”
苏白有些惊讶,“我当时闻到了茶香,却不知道原来那茶是你送的。”
端午有些窘迫,他不是故意要看到的,“是庄主命我送进来的,公子,究竟发生什么了呀?”
苏白看着自己那双又红又肿的手掌,说道:“师兄她知道我去青楼点了十七个姑娘,便用那玉笛重重抽了我手心十七下,又命我在地上倒立,最后封住我的眼睛和耳朵,便是你进来时看到的景象。”
“倒,倒立?用这双手?”
端午看向苏白放在身前,肿的不像样子的双手,似乎轻轻一戳便鲜血淋漓,更何况还看不见、听不到,那得多难受啊。
可是他看着苏白的模样,不解地问道:“公子您为何看着心情这么好?”一点也不像经受了那般非人折磨的样子。
苏白声音轻快,“当师兄将我放下来时,我像是崩溃一样哭着跟她道歉,她的心果然一下就软了。”
他突然勾起一抹明亮的笑容,“她甚至主动亲了我。”
他的两只大臂直到现在还有被陆溪月紧紧按住的感觉,唇上似乎还留有师兄香甜的气息。
“庄主亲了您?”乖乖,端午感觉他本就不够用的脑子快要转不过来了,“那公子您的崩溃和哭泣都是装出来的?为了博取庄主的心疼?”
苏白垂着眼眸摇了摇头,“并不全是。”
他靠在床头,幽幽说道:“那真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一个时辰。”
“当被剥夺了视觉和听觉后,我感觉自己处于无尽的黑暗和死寂中,我感知不到任何外界的波动,我想要逃离,却不得不维持住身形,我想要说话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我仿佛坠入了深渊,看不到何处是尽头。甚至到了后来我一度以为已经是晚上了,可等师兄终于解开我眼上的蓝带时,我才发现,竟只过去了一个时辰。”
端午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光是听描述都觉得好可怕,“这要是我估计刚开始没多久便崩溃了,哪里还能坚持那么久。”
“的确,师兄的手段当真是狠厉至极,即使是我也很久没有像今日这般恐慌,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她不在的时候哭了多久,若是换了个人只怕根本撑不到她回来便已崩溃掉了。”
端午若有所思地问道:“所以公子您当时的那些哭泣和道歉都是真的?”
“自然,当你经历了漫长看不到希望的黑暗,突然有一束光强势地站在你面前,把你带回到光明之中,你自然是不想再被抛下,不想再经历那痛苦看不到边际的黑暗和死寂。”
他一睁开眼,便看到陆溪月站在他面前,淡淡的日光照在她身后,整个人明艳近妖,像是九溪山中的仙女遥远不可及却又令人心生渴望,他最开始脱口而出的话全部都是发自真心,他贪婪地看着师兄,像是看着唯一的希望和救赎。
甚至上一次他这般恐慌,是在寒水瀑中,而那次救他出来的人,还是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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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束热烈而又张扬的光,而那束光就快要彻底笼罩在他身上了。
苏白目光深沉而灼热,带着在陆溪月面前从不曾展现的侵略和占有。
“公子,庄主他这样对您,您都不,不反抗,就这么全部承受下来?”端午丝毫感觉不到苏白的心情,只觉得如果有人这么对他,他肯定能逃多远逃多远。
“只要那人是师兄,她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苏白如墨的眸中似有水光闪烁。
他唇角扬了扬,声音中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矜傲和得意,“当我发现因为我的哭泣师兄竟然明显心软时,我惊喜地意识到,师兄在心疼我,她难得心疼我一次,我自然得让她更心疼一些,果然当我越发表现出脆弱难过的时候,她竟然主动亲了我。”
上次在江风楼,师兄还因为他的亲吻而不悦,今日,她却主动亲了他,甚至他能明显感觉到,师兄对他并非没有感觉。
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苏白若有所思地捂着脸颊,最后他究竟是哪里惹怒了师兄,难道是因为他不会接吻,还是因为他什么都做不来。
“端午,你知道如何讨好女子么?”苏白看着端午,认真地问道。
讨好女子?
端午像是被雷劈中般浑身动弹不得,“庄主他,真的是女子?”
这世上真的会有这么凶残恐怖的女子么。
苏白肯定地点了点头,“我现在敢确定,师兄她就是女子。”
在她紧紧贴在他身上时,他清楚地感受到,师兄她是女子。
可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师兄已然情动,却为何突然抽身离去,他究竟是哪里没有做好,惹她不开心了。
端午不置可否地说道:“公子,我也从来没和女孩子接触过,哪里能知道。”
苏白闻言皱起了眉头,慕情虽然给过他一本小册,可里面讲的都是该如何讨好男子,没有讲过要如何讨好女子。
他像是喃喃自语般问道:“这世上,有青楼,有南风馆,就没有那种供女子招男妓的地方么。”
“别的地方不知道,这锦都城还真有,叫牵牛院。”端午脱口而出地回道,他刚知道锦都城还有这种地方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但是公子您也是男子,难道您要扮作女子去牵牛院么?”
苏白闻言瞬间陷入了沉思,瞧着这眉宇间神色竟是有些意动。
端午瞬间如梦初醒般地跳了起来,完了完了,他都说了些什么。
第72章情意
“公子,公子?”端午连声唤道,看着苏白一脸意动,语气越发焦急,“您可别是心动了呀。”
“您就算想要……学习,去那牵牛馆拐一个男妓过来问不就好了,何必自己亲自去?”
“况且,”端午犹豫了下说道,“男子讨好男子不容易,这男子想要讨好女子还不简单?”不过对陆溪月这种女子是比较难了。
“师兄她,竟然是女子。”苏白突然定声说道。
端午:……?
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苏白唇角扬了扬,头一次感觉上天待他不薄。
方才他所有心神都在思考师兄为何做到一半突然弃他而去,都沉浸在再次被师兄抛下的难过当中,直到现在才真正意识到,师兄她竟然真的是女子。
师兄她竟然是女子,竟然是女子。
苏白嘴角的弧度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他心心念念的师兄竟然是女子。
难怪,难怪。过往许多事都能解释通了。
不过世间竟真有像师兄这般的女子,明艳张扬,风华无双,却又冷冽的像是九溪山顶的雪,令人难以靠近。
“公子您居然在高兴?您就没有一点被欺骗的愤怒难过?”端午怒其不争地说道,“庄主口口声声地责怪您,说您眼睁睁看着她怎么难过纠结就是不告诉她真相,那她还不是看着您因为她是男子而纠结难过,却就是不告诉您她其实是女子。”
端午愤愤不平地想到,凭什么公子对庄主不能有丝毫隐瞒,而庄主对公子就可以?
这要是换了庄主突然知道公子其实是女子,不得气的直接把公子打残,哪儿会像公子现在这么开心。
苏白却没有丝毫气愤,漆黑的眸中隐有星光闪烁,“师兄她本就不是故意欺瞒我,更何况如果她想瞒着我,那我被她瞒着就是了。”他本来还想去当面向师兄求证,现在想来还是算了,他不想师兄误认为他是在质问她,再生他的气。
他看向惴惴不安又有些愤愤不平的端午,轻笑道:“端午你若怕,届时你把我带到地方后我一个人进去即可。”
端午顿时急了,“这怎么可以,我是一定要陪着公子的。”
“而且就算您要去,不也得养好了这身伤再去?”端午看向苏白红的发紫的两双手,“我这就去找寒姨要点伤药,或者请表小姐看一下。”
苏白垂着眸摇摇头,“不用了,师兄她没有说我可以上药。”
端午急的差点再次跳脚,她是没说可以上药,却也没说不能上药,这要是林女侠还在就好了,定能劝说一二。
对了,林女侠!
“公子,”端午这次是激动地瞬间跳了起来,“林女侠她醒了!”
苏白眼前瞬间一亮,“师娘醒了?”说着就要起身穿靴,口中急道:“我要去见她。”
端午见苏白这般着急,忙道:“公子公子,也不用这么急的,林女侠虽然醒了但是精神很差,大部分时间还是睡着的。”
“她是不是知道了师父的事情所以才……”苏白心中越发着急,可他刚要起穿上靴子,突然发出一声痛哼,脸上冷汗再次流了下来。
“公子您怎么了?”端午连忙问道。
而屋外的大寒和陆清月听到动静也忙跑进了屋来,陆清月一脸担忧地问道:“师弟你是受伤了吗?”
苏白此时才感受到脚底火辣辣的疼痛,之前因为手掌的疼痛太过剧烈绵长,加上脚掌一直没有动,他竟忘记师兄还狠狠抽了他脚心三下。
他忍着疼将脚平放到床上,“端午,你帮我把足袜脱一下。”
端午此时也才惊讶地发现,苏白白色的足袜上竟浸透着鲜血,他心中倏然一紧忙解开缠在脚踝上的绳子,小心翼翼地替苏白将足袜褪了下来,可那足袜早已和伤口紧紧黏在了一起,仅仅是简单的分离已让苏白疼的瞬间面如金纸。
当终于褪完掉足袜后,众人清楚地看到,苏白两只脚底赫然躺着三道平齐的血檩子,边缘清晰红肿不堪,脚心只有这么薄薄一层肉,光是看便可以想到当时打的人用了多大的力道,而承受的人又是多么痛苦。
端午心痛地说道:“这庄主真是把您往死里整,丝毫不顾您的感受。”
“住嘴。”苏白冷声斥道。
陆清月听见端午说的话后不由吸了口凉气,震惊道:“这,是大哥打的?大哥为什么要你?”
端午带着怒气说道:“不止这些,小姐您看看我们家公子的两只手掌,比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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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惨上百倍!”
陆清月这时才发现,苏白修长有力的两只手,此时又紫又黑,肿胀不堪甚至流着血水,当下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去找他!”
“师姐!”苏白平静地唤道。
陆清月停住了脚步,红着眼眶看向他。
“师姐,多谢你的好意,是我犯了错,师兄罚我也是应当,我并没有任何怨言。”
陆清月含着泪摇摇头,“不是这样的,师弟你自小性子傲从来不服管教,你犯的庄规还少么,可哪次见你这么心甘情愿地受罚?”她想到陆溪月说的话,“还是说,师弟你真的喜欢大哥?喜欢到被他打成这样也还要为他说话?”
苏白漆黑的眼眸中浮动着晦暗的流光,仿佛幽深而静谧的夜空。
“我爱她。”
他轻声说道,却分外坚定。
陆清月踉跄地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摇头,“可这是不对的,你为什么会,为什么会爱上大哥?”
苏白本不想解释,可想到陆溪月说的话,又尽量放缓了态度,“师姐,感情这种事情哪里有为什么。”
“那你真的很爱大哥吗?”陆清月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话。
在陆清月苍白的目光中,苏白郑重地点了下头。
“即使他将你打成这样,即使他对你那么不好,你也还是喜欢她?”
苏白淡然地笑了笑,低稳的声音沉静如水:“我的心,我的命都是她的,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是她给的,我都会欣然承受,哪怕她想杀了我,我也会帮她将剑磨亮,让她用着更趁手。”
哪怕他刚刚经历了人生中最恐怖难熬的一个时辰,这些想法也没有丝毫改变,只要是师兄想要的、想做的,他都不会有丝毫违逆。
苏白的话语低微而又深情,听的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陆清月直到此刻再也忍受不住,像是逃一样地跑了出去,立夏也来不及向苏白解释,连忙追了上去。
大寒看着空荡荡的门口长叹一声,“想必今日之后,小姐也能彻底死心,希望她渐渐走出来,多看一看身边人。”
说着又看向苏白,恭声道:“二庄主,让老奴替您上药吧?”她怀里正好揣着瓶凝霜。
苏白默然摇头,沉声道:“不必了,这双手和这双脚惹了师兄不快,师兄到现在还没有消气,没有得到她的允许,我不敢上药了。”
他想到陆溪月临走前狠狠扇他的一掌心中越发黯然,那一掌将他从情欲中彻底打了出来,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但是他清楚地意识到,师兄又生气了,并且是因为他。
就在大寒还想再劝时,一个小巧的东西竟然穿透窗棂纸急速地飞进了屋来,大寒下意识伸手接住,入手一看竟然是一个熟悉的白玉瓷瓶,她眉心微动,“这是凝霜?”
“这是谁丢进来的?”大寒不解地透过破洞向窗外看去,外面空无一人。
苏白却瞬间弯了唇角,清冷的眼眸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
除了师兄,山庄中还有谁有疗伤圣药凝霜,还有谁能从屋外这么肆无忌惮地丢进来。从方才陆清月和大寒进屋后不久,他便敏锐地察觉到屋外多了一道强劲的熟悉气息,现在一看果然是师兄去而复返。
苏白垂着眼眸,乌黑深邃的凤眸里,悄然燃着一团墨色的火焰,无声而又炙热。方才他说的话字字真心,却也是他故意说给师兄听,现在看来师兄应该是听到他说的话了。
苏白心中闪过一丝细微的得意,师兄果然是在乎他、心疼他的,想来方才确实是因为他做的不够好师兄才会生气,他心中越发坚定,待他能下地了,定要去那牵牛院走上一趟。
他想要得到她,想让她身上都是他的气息,他甚至想的快要发疯了,却只能死死地克制住所有欲望,收敛所有想法。
毕竟他的师兄,是那么敏感又多疑。
只要嗅到一点危险的气息,便会竖起浑身硬刺,将人拒于千里之外。
第73章取经
陆溪月站在院外,神色复杂地看向被她破了个洞的窗户。
她方才本已走远,却突然想起当时在唐家老宅,唐刑说的话,心中顿时一紧,便想着带阿妹去温韫处诊断一下,看是否真的中了什么追魂散,不想却听到了苏白这么一番话。
而这个十八岁的少年总是能这般轻易地拨动她的心弦,让她平静了二十余年的心悄然生出波澜。
她一时有些恍然,竟无端生出一种,被宠着的感觉,被一个比她小六岁的少年宠着,信着,依赖着。
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好像也并不令人讨厌。
她闭上眼沐浴在金色的夕阳中,九溪山的风光一如既往地壮阔美好,山还是那个山,水还是那个水,只是有什么东西和以往不一样了。
三日后,锦都城西郊巷。
苏白看着掩映在周围灰瓦民居中,毫不起眼的两层小楼,皱着眉问道:“这就是你说的牵牛院?”看着比山间破庙也好不了多少。
端午讪笑道:“可能这城中的贵女脸皮都比较薄吧,不好太引人注目。”
据他了解,这种牵牛院在天临城可能都是没有的,也得亏这锦都城位于边陲,民风较中原开放。
眼见苏白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就要进去,端午忙阻止道:“公子您真的不再三思一下?再说就算一定要进去,咱们至少拿什么东西把脸遮一下吧。”这地方可和青楼不同,进这牵牛院的男子基本都是做那营生的。
苏白一身蓝袍脊背挺直,面色沉静如水,“我为讨好心上人而去,有何见不得人。”
“更何况这次我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触碰,就算师兄知道了,想必也不会生我的气。”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截白色绸带蒙在了眼上,绕过乌黑的长发打了一个结,看着竟有些像根白色的发带在脑后飘扬,显得整个人越发清冷出尘。
他右手搭在端午肩上,淡声道:“走吧。”
端午:!
这要怎么走?
他尝试着迈开一小步,却发现苏白几乎是同时迈出了和他步履完全一致的一步。
苏白不悦地说道:“你步子迈这么小,是要走到天亮才走到么?”
端午闻言只能像往常一样向前走去,苏白竟也丝毫不费力地跟在身后,刚好只落后一步的距离,端午当下也只能惊叹苏白恐怖的控制和感知,带着他走向了那不起眼的房子。
门口并没有守卫或者门房,两人没有丝毫阻拦地推门而入,走过一段荒凉的甬道后突然豁然开朗,端午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说不出话。
原来这牵牛院也就是外面看着不起眼,这里面的装潢陈设比之上次去的添香楼毫不逊色,甚至更加雅致入微,但是比起添香楼的嘈杂热闹,这牵牛院要安静了不少,但端午抬头瞧着楼上的雅间,几乎各个都是灯火通明。
“两位怕不是走错地方了?”一位风情万种的女子缓缓向着两人迎了出来,女子身上裹着上好的白狐裘,嗓音慵懒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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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
她的目光落在蓝袍玉簪的苏白身上,眸中闪过一丝惊艳,唇角扬了扬,笑着说道:“还是说,这位公子落难了要卖身?”
女子娇笑一声,“虽然我这小院从来不要瞎子,但是若是这位公子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端午察觉到按在自己肩头的手紧了一下,忙说道:“我们家公子才不是要卖身,他想要见你们这最厉害的,最厉害的头牌。”端午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底气很足。
“没问题,两位随我来。”出乎两人意料,那女子甚至没有询问两人的目的,便欣然应下。
“去叫式微、柏舟、溱洧他们三个过来。”女子对身旁人吩咐道,说完笑着对苏白说,“公子不介意多两个人吧。”难得遇到这种极品的男子,自然要让这院里有潜质的小倌都来观摩一下。
苏白心中一怔,这三个名字都是出自诗经,难道这牵牛院里的男子都是以此为名么,还有,这女子为何对他这么热情。
不过他本就是来取经,自然不会嫌人多,当下淡然道:“无妨。”
女子脸上笑意更甚,“公子的声音可真好听,明明这么冷的语调,却让人听的心头发热。”
苏白像是没有听到女子的调情,表情没有丝毫波澜。
他眼睛现在看不见,听觉却因此越发敏锐,他清楚地听见身侧有人小声说道:“金姐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
“金姐的心思我们如何能知道。”
苏白若有所思,看来这叫金姐的女子平日里脾气并没有这么好。
下人此时过来禀告道:“金姐,式微他现在正在陪刘夫人,走不开。”
那被称作金姐的女子声音骤然冷了下去,怒道:“去给刘夫人好生送上赔礼不就是了?况且我知道的最清楚,刘夫人已然有些厌倦式微了,只是恋着往日情分不好拒绝而已,让葛生和东扬去陪她,她不会介意的。”
金姐吩咐完下人后,笑着对苏白说道:“走吧,公子,这边请。”
几人边走,金姐便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端午应道:“我们家公子姓苏。”
金姐娇媚一笑,“原来是苏公子,人长的俊,就连姓也好听。”
他们一路走来,苏白都能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这男子是谁?”
“是这牵牛院新来的小倌么?”
“我要点他!”
“哟,就你恐怕你还排不上队吧。”
金姐引着两人上了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那个房间门口挂着的灯笼与其他房间门口不同,端午也不知道其中究竟有什么含义。
进屋后端午便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这房间也和添香楼的不一样,墙壁上挂满了字画,房中还放着一把古琴,旁边点着一壶紫香炉,里面焚着好闻的香。
“公子请坐。”金姐冲着苏白说道。
“公子,我们进房间了。”端午凑到苏白耳边轻声说道。
苏白闻言倏然抬手,扯下了蒙着双眼的白绸,轻颤着睁开了眼睛,正正对上了金姐惊讶的目光。
金姐诧异地看向眼前长身玉立的男子,这人方才蒙着眼都难掩一身风骨,如今露出双眼,更是眉目清亮,风姿如玉,她也算阅男无数,等闲男子根本入不了眼,可她却从没见过这般出彩的男子,仅凭这一身皮相便让她心跳如雷,移不开眼。
她过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公子既然没瞎,方才又为何要蒙着眼?”
苏白声音冷冽,不答反问:“我要的人呢?”
苏白的态度称得上冷傲,可金姐却没有丝毫动怒,甚至觉得本该如此。
“公子莫急,他们——”说话间门外响起了极轻的扣门声,房门本就没有关,苏白转头一看,三名长相俊秀的男子正齐刷刷地站在门口,一个腼腆,一个温润,一个妖孽,竟是各有各的风情。
“金姐,您找我们有什么事吗?”领头的腼腆男子有些忐忑的问道。
金姐笑着指向苏白,“是这位苏公子要找你们。”
“公子?”三人有些惊讶,来这牵牛院的可都是女子,就算有的男子想要抓住自己的夫人,要点脸面的都绝不会有丝毫踏足。而眼前这位公子气质清冷矜傲,如山间朗月,又如溪边冷竹,就连向来以容貌自傲的他们都不由得自惭形秽起来,这样出众的人又怎么会来牵牛院。
“苏公子,这三位可是我们这牵牛院最受欢迎的小倌了。”说着指着三人介绍道:“领头的这位叫式微,这位个子高些的是溱洧,这位年轻点的叫柏舟。”
说完娇声说道:“苏公子,现在可以说明你的来意了吧?”
苏白寒眉敛了敛,沉声说道:“我想向三位请教该如何讨好女子。”说着拿出三锭金子放在桌上。
苏白此话一出,不说三人,就是一直噙着得体笑容的金姐笑意都僵在了嘴边,“请教如何讨好女子?”
这公子看着高傲清冷,不想竟会问出这种问题。
式微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这般的人物也会有这种烦恼吗?”要是他有苏白这样貌气质,也不用担心哪天刘夫人就会突然厌倦了他。
柏舟闻言上前一步,带着他脚踝上的铃铛也摇了几下,笑着说道:“公子您往那儿一站,保管小娘子的目光便离不开,又何须讨好?”
他若有这苏公子一半好看,也不用和溱洧那厮争来争去,更不用担心如何讨好女子这种问题。
还是金姐见多识广,若有所思地问道:“公子是在情事上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苏白转头看向一旁的金姐,眸上覆着层冷意,“如今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这位小姐可以先出去吗?”
“哟,居然喊我小姐!”金姐瞬间嫣然一笑,花枝乱颤地说道:“不过我可不能出去,万一我出去了苏公子对我这三个摇钱树做了点什么,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公子今日说的话只有这个屋内的人知道,旁人绝对不会知晓,公子可以放心。”
苏白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终是说道:“我……和她正亲的动情时,她突然扇了我一掌,从床上跑掉了。”
从床上跑掉?扇了一掌?
三人一时间惊的面面相觑,柏舟更是怔愣了半晌才艰难地说道:“原来像公子这样的人也会遇到这种问题。”
苏白皱眉,不悦地问道:“怎么说?”
“公子的心上人是不是以前从来没有和男子亲近过?”
苏白闻言悄然攥紧了拳头,他自然是从未有过,可他丝毫不知师兄是否和唐忱亲近过。
难道就是因为有了唐忱这个比较,师兄才觉得他做的不好?
苏白心中倏然泛上一股酸意,双手用力到指节泛白,难道他竟不如唐忱……
他眼底的暗芒越发幽深,一想到师兄曾经和唐忱那样亲近过,一想到唐忱比他早了三年认识师兄,甚至唐忱和师兄就连年岁也是相当的,他就嫉妒地快要发疯发狂。
他想要让师兄眼里再没有其他人,想让她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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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都染上自己的气息,可没有得到师兄的允许,他连她的半根手指头都不敢碰。
第74章委屈
几人齐齐看向苏白,似是不理解他为何突然这般激动,直到苏白长长吐出一口气,说道:“她应该从未和男子亲近过。”
应该?
几人才瞬间明白过来,相视一笑间不由越发同情苏白。
柏舟勾唇一笑,瞧着妖孽而又妩媚,“女子比较害羞,尤其是未经人事的女子,哪怕她平日里再怎么爽朗豪气,到了这种时候都会紧张。”
苏白若有所思,难道师兄是在紧张?
“可她当时的样子很生气,不然也不会扇我一掌。”
几人再次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惊讶,这动不动就扇人耳光的小娘子,还真是少见。
式微小声地问道:“公子的心上人是什么样的人?”
苏白沉吟道:“她脾气大、心性高,敏感多疑,不容易相信别人。”
几人听完不约而同地面露同情,眼前的公子虽然样貌气度样样绝佳,可这日子不一定比他们好过。平日里只要他们恭敬地小心伺候,他们的主顾大部分时候还是很温柔的。
溱洧想到什么,问道:“公子的心上人,之前……有扇过您耳光吗?”
苏白神色微不可察地暗了暗,敛眉道:“常有。”
常有?
几人再次一惊。
瞧这苏公子习以为常的语气,看来还真是常有,三人不禁开始想象这小公子的心上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好想见上一见。
溱洧声音柔和:“公子的心上人脾气大,又从未和人亲近过,那她可能是因为紧张不安,或者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些惧怕,出于自我保护才会下意识地,或者说出于惯性地打了您一掌。”
苏白有些怔愣,师兄竟会因为他而不安惧怕,他心中陡然升出一股后悔和自责,师兄当时只是扇了他一掌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解气。
柏舟瞪了溱洧一眼,不甘不愿地说道:“溱洧这次说的倒是没错,所以您只要安抚好她,让她知道她不会痛,也不会受伤,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她会很舒服很满足,就好。”
苏白不解地问道:“那我要如何安抚她,如何让她相信我不会伤害她?”
“这办法很多呀,公子你可以给尊夫人服一点□□,或者在屋中点上催情香,感觉一来自然顾不得那么多。”
苏白摇了摇头,他给自己下药还差不多,如何敢给师兄下。
“那你就把她双手按在头顶,让她反抗不了,这女子嘛,总会有第一次的,只要经历了一次就知道没那么可怕了。”
苏白豁然拍桌起身,俊脸幽沉似冰,“你说什么?”
对上苏白凌厉的目光,柏舟不禁狠狠打了个寒颤,心中生出一股彻骨的凉意。
其余几人心中也闪过一丝震惊,这个看着十分矜贵的少年,竟会有那么骇人的眼神,像是仅凭目光便能杀人于无形。
溱洧忙温声说道:“公子莫怒,柏舟只是想知道你的心意,既然你无论如何也不会委屈尊夫人,那我们也知道该如何做了。”
苏白紧紧盯着柏舟,过了半晌才缓缓坐了回去,眉目间寒意稍减,冷道:“请说。”
直到苏白移开视线,柏舟才感觉自己再次活了过来,方才那一刹那他好似去极寒地狱走了一圈,差点就要回不来了。
溱洧温润的脸上露出抹狡黠的笑容,“既然公子不愿意委屈心上人,那只能委屈自己了。”
柏舟和式微在一旁如小鸡叨米般齐齐点了下头。
苏白微微抬眸,沉眉道:“愿闻其详。”
“那我可就说了。”柏舟抢在溱洧之前说道,瞧他神色竟有些兴奋。
“这女子嘛,都比较害羞,情动的时候会不好意思自己的模样被夫君看到,公子可以把自己眼睛蒙上,这样尊夫人便会放松一些。”
夫君,尊夫人……?
苏白俊美的脸庞刹那间直接红到了耳后,丝毫看不出方才冷峻凌厉的模样,甚至出于某种诡秘的心思,他竟没有反驳柏舟的话。
他强迫自己定下心神,好像确实如此,自从他蒙着眼在师兄床头跪了一夜之后,师兄对他的态度便不一样了。
“可光是这样还不够。”柏舟一脸得意看向身旁,“式微,你来说。”
式微脸色微红,小声说道:“许多女子一开始不适应或者会害怕,有的时候也是方便避孕或者方便清理,公子可以用一根带子缠住根部,这样作为女方会安心许多。”
式微脸色通红一片,刘夫人嫌事后清理麻烦,和出于一些特殊的癖好,都是这么对他的。
苏白听完脸色瞬间苍白,端午更是惊的嘴巴都合不拢,这,这都是什么和什么,用带子缠住根部?这是什么人间酷刑!
见苏白脸色不好,柏舟忙补充道:“公子您别看这样痛苦,但有的女子她就喜欢看男子□□焚身又求而不得的模样,这样会让她愈发兴奋。”
说完嘟着嘴看向式微,“不信公子您问式微,他的刘夫人就是如此,变着花样地折腾他。”
苏白脸上浮现一抹挣扎,过了半晌才低声说道:“不知道是否方便询问,那位刘夫人都用了哪些花样?”
端午:!
式微脸色红的越发厉害,小声地说了起来。
……
……
金姐听着在一旁说道:“还有一些需要格外注意的地方,式微你也一道跟苏公子说了吧。”
……
……
“如何,公子可还满意今天自己听到的?”金姐将苏白送到门口,笑着问道。
端午此时已然快要傻掉,而苏白依旧眸如寒星,神色丝毫未改地说道:“多谢金小姐。”只有耳后的一点绯红暴露了主人此时的心境。
等到两人走出牵牛院时,已是月上中天。
被寒冷的夜风一吹,端午终于找回了自己几分神智,他望着头顶接近圆盘的明月,担忧地说道:“公子,再过两日,又是十五了。”
“您和庄主现在都这样了,她还不能把这血燃丹给您解了吗。”
苏白双手负后,凝望着月色的眼底慢慢爬上一丝痛苦,声音低沉的像是从远处传来,“可能师兄自有她的考虑吧。”
说他不害怕血燃丹的疼痛自然是假,他只能赌,赌师兄是心疼他的……
九溪山,倚玉轩。
“温小姐,关于舍妹的毒可有头绪了?”陆溪月关切地问道。
温韫眉头紧锁,“此毒甚为复杂,若要配出解药需要一定时间,可我无法保证在那之前会不会毒发。”
陆溪月脸色阴沉,“那看来最方便的办法还是去唐家逮个人逼问。”
温韫闻言粲然一笑,“陆庄主当真是大手笔,唐刑看来是真的死了,唐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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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都乱成了一锅粥,现在想去逮个唐家的核心弟子想必也不是难事。”
陆溪月知道温韫指的是谁,唐家的首席大弟子唐忱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想到唐忱和唐悟兄弟反目的情景,陆溪月心中便一阵畅快,不知道唐忱当初背叛自己时,可有想过自己也会被最亲的弟弟背叛?
她唇边噙着抹冷笑,“明日就是十五了,唐忱的血燃丹就要发作了,只要他尝过一次这种滋味,他会迫不及待地来求我的,我只需要静静等着即可。”
温韫缓缓转身,紧紧凝着她,问道:“唐忱的血燃丹要发作了,那阿白的呢?”
陆溪月一时怔住。
苏白……
她攥紧了双拳,冷着脸说道:“若温屹是凶手,这罪让苏白承受,有何不可?”
话刚出口便后悔了,她明明不是这样想的……
温韫皱着眉,有些不悦地说道:“陆庄主,一码事归一码事,你这样做对阿白不公平。”
“公平?”温韫这话精准地踩到她心中最痛的地方,“温小姐竟然跟我提公平?”
“这世间事何时公平过,我逍遥山庄被无情屠戮时又要找谁要公平?还是说我们就该平白无故遭受这些?”
见陆溪月情绪激动,温韫只能冷着脸说道:“既然如此,在下便告辞了,我即刻回应都,定会把幕后之人揪出来。”
陆溪月看着温韫离去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她还是头一次和温韫这般不欢而散。
三月十五,月圆之夜。
陆溪月双手枕在脑后,窗户被竹竿撑开着,她望着窗外又亮又圆的明月,明明身体已然困极了,却久久不能入睡。
明明周遭安静极了,她却感觉自己总能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不断地喊疼。
陆溪月被这个声音吵的彻底没了睡意,冷着脸穿衣起身,往山腰的竹屋走去。
她走的速度算不上快,却也绝对不慢,似乎竹屋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但是又有一个声音阻止着她继续前进。
可不管再怎么犹豫纠结,一炷香的时间后陆溪月便赶到了竹屋外,她昂首站在院子外,男子痛苦的喘息声从前方的屋中隐隐传出,在这寂静的山中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陆溪月冷着眉眼推开院子的门,端午正像罚站般站在院子中间,手足无措却又动弹不得,看见她竟然出现在此处时瞬间瞪大了双眼,惊讶地半天说不出话,陆溪月在端午震惊的目光中心情越发烦躁。
她就这般和端午相对而站,而屋内男子痛苦的呻/吟也越发清晰,端午见状急切而又小声地对她恳求道:“庄主,求求您救救公子吧,他真的快要疼死了。”
公子明明疼的快要丧失理智,却不想他担心强行把他赶了出去,可他即使不在屋内又如何能停止担心。
陆溪月却像是没有听到般,静静地原地站着,而屋内痛苦的喘息声已然越来越虚弱,她不知道自己这般站了多久,直到月亮又往天上升了升,她心中倏然一紧。
豁然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第75章夜访
屋里没有点烛火,四面窗户也合拢着,只有月光透过窗棂纸照了进来,比屋外黯淡了不少,借着这月光,陆溪月能清楚地看见苏白蜷在床上,身上只穿了白色的中衣,浑身都在发颤。
她还是头一次见男子穿白色的衣服,没有蓝衣矜贵,也不似黑衣深沉,如墨的乌发散在白衣上,平添了几分脆弱清冷。
陆溪月缓缓走到床边,男子双目紧闭,睫毛不断乱颤,露在外面的脖颈和手臂青筋凸起,几缕发丝湿黏地贴在脸颊,额头、鼻尖,全是冷汗,甚至就连身上衣衫都被薄汗浸湿,若隐若现地勾勒出身形。
她站在床边,清楚地感受到男子身躯剧烈的颤抖,和因为极度的疼痛而溢出的呻/吟,向来连细微动静都听的一清二楚的人,此时竟没有察觉她的靠近。
“师兄,我好疼……”
“真的好疼,好热……”
陆溪月心中倏然一惊,一瞬间以为是男子发现了自己,仔细一看却发现男子双眼仍死死闭着,眉心难受地紧蹙,刚才那几声不过是无意识的呢喃。
她一时有些怔住,苏白在失去意识的时候,竟然会呼唤自己?明明是因为她,他才需要承受这般非人的折磨,却还是在下意识地在依赖自己么……
陆溪月坐到床边,因为在寒风中久站而略显冰凉的手指,轻轻抚过男子苍白的脸颊。
竟然这么滚烫!
血燃丹,血燃丹……原来血液燃烧的温度竟然这么高么……
感受到她的抚摸,男子轻颤着睁开眼,费力地抬起头,幽沉的夜色中,眸光泛着水雾,似委屈,似难过,又似忍着巨大的疼痛,就连眸中的水光都在微微颤抖。
而这所有一切却在看见她时,倏然化为了纯粹的惊喜,旋即又被铺天盖地的委屈覆盖。
“师兄……”男子低声喘息着,眸中染着迷离的疼意,“饶了阿白好不好……”
陆溪月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女主给男主下了毒药,男主才疼的求饶,两人碰都没有碰一下!)
她低头看去,男子黑色的眼瞳泛着若隐若现的雾气,竟如琥珀般璀璨诱人,陆溪月怔愣地看着因为疼痛而颤抖不已的男子,她已许久没有听到他在她面前自称阿白了,仿佛眼前的人还是之前那个纯真的,倔强的小小少年。
男子无力地垂下头,双手死死攥着身下被褥,颤抖着嗓音说道:“阿白真的好疼,好疼……”
男子每说一个字,额间冷汗都会多冒出一层,似乎疼到连求饶都已用尽了浑身气力。
血燃丹一旦发作,生生疼死也是寻常,苏白却一次又一次地熬了过去,陆溪月看着男子濡湿的眼尾,心中的涟漪不可抑制地泛起波澜,她咬破自己嘴唇,对着苏白,慢慢俯下身去。
“师兄!”
男子突然惊慌地唤她,颤抖的身躯竟然向后躲了一下。
陆溪月眼底倏然浮现一丝怒意,难道苏白竟然不愿意?
却听见男子低沉沙哑的嗓音,难耐而又不安地说道:“师兄,求你,把我捆起来……”
捆起来?
看着因疼痛而颤抖不已的男子,陆溪月瞬间明白了过来,上次在应都城的街头,哪怕在血燃丹没有发作的时候,苏白都会极度渴望着她的鲜血,更何况现在是血燃丹疼痛最为剧烈的时候。
她的血对此时的苏白来说,无异于溺水之人抓住的唯一稻草,饥荒的灾民抢到的最后半块饼。
他在担心他会因为疯狂的渴望而失去意识,会因此伤害到她。
陆溪月心中某个地方突然轻轻动了一下,一阵酸麻扩散开来,她定了定神,虽然她并不认为苏白能够伤到如今的她,但是为了让今夜的事情更顺利些,捆住男子不失为是一个好主意。
她拿过苏白放在床头的流光,将男子的双腕举过头顶,随即紧紧缠绕了几圈,将流光的另一头栓在床头后,她再次咬破自己下唇,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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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去,以温柔却不容抗拒的力度,覆在男子滚烫的薄唇之上。
和上次苏白的被动完全不同,这次几乎是在她的唇接触到男子的一瞬间,便被用力地攫取住,男子极具侵略性地在她口中中攻城掠地,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从唇珠、唇角,侵入到舌腔中的每一处,陆溪月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极短的呻/吟,却瞬间刺激了身下的男子。
男子一改平时的温柔和小心翼翼,几乎是凶狠而恶劣地啃咬着,霸道地在她唇齿间长驱直入,瞬间掠夺了她的呼吸。
陆溪月一阵恍惚,她快要窒息了……周身环绕的全是男子滚烫的气息,脸颊是,身上是,无处不是,她好像失去了浑身力气,只能软软靠在男子胸口,竟比之前内力全失时还要软绵无力。
她好像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唇角却突然传来剧烈的刺痛。
她回过神来,竟是男子咬破她的嘴唇,用力地攫取着鲜血,疼痛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满腹的怒气瞬间压过了其他千种情绪,苏白竟然敢咬她,竟然敢咬她!
难怪方才要让她禁锢他,如果他双手还有自由,只怕会作出更加过分的事情。
她本可以随时起身结束这一切,却又突然想到男子此时行事不过是为了缓解血燃丹的毒性,而给他服下这折磨人的药丸的人正是自己,又强行忍耐了下来。
直到她蓦然感觉到哪里不对,而苏白唇齿的侵入还在越来越深,到后来竟狠狠咬破了她娇嫩的舌尖,陆溪月吃痛之下终于忍无可忍,猝然起身,分开了紧紧纠缠的两张唇。
她看着男子冷哼一声,都能这样看来应该是已经不疼了,担忧的情绪消散,便只剩下了满腔怒气。
男子在此时轻颤着睁开眼,对上苏白困惑不解的目光,她心中怒气越发高涨,而舌尖唇上的疼意也越发明显,她用力地捏了一下,随即在男子忍痛的目光中,一掌甩在男子脸颊,翻身下床,脸色阴沉地离开了屋子。
她猛地踹门而出,却发现端午竟不知何时从院中移动到门口,满脸通红,她冷冷瞥了一眼,径直扬长而去,却丝毫没有意识自己现在的样子,在外人面前是多么可疑。
端午震惊地看向陆溪月离去的背影,刚刚这个人真的是庄主?
即使是在冷白的月光映照下也掩盖不了的绯红脸色,眼含秋水,似嗔似怒,向来淡红的双唇此时泛着水润,还有着疑似被人咬破的伤口,本就妖冶的面容此时像是暗夜中最魅惑的精怪,一下一下地将人的心牢牢抓住,端午一时间竟口干舌燥起来。
他不信公子面对这样的庄主能把持的住?还能让人就这么跑掉?
过了半晌,端午才咽了咽口水,滋润下干涸的喉咙,像是大梦初醒般匆忙跑进屋内,而眼前的景象差点让他怀疑今晚的一切是不是都在做梦。
向来清冷端方的公子,此时眼尾靡红,目光涣散,苍白的脸庞上印着个淡红手印,而那向来轻轻一挥便能制敌的双手,竟被公子自己的武器捆在床头?
身上的白色中衣皱皱巴巴,像是刚刚被人蹂躏过一样,端午越看越震惊,公子这副样子怎么看着竟有些楚楚可怜?
端午猛地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子,不过他算是知道公子为何没有将人留住了,现在看来公子压根就没法留。
端午回过神,急忙上前说道:“公子,我来替您解开。”可他伸出的手还没碰到流光便被一个急切的声音打断。
“不要!”苏白急声说道,低沉的声音因为未散的情/欲而异常沙哑,话说出口两人都有怔愣。
这……是公子的声音?他感觉就算是那牵牛院中的小倌,只怕都发不出这种声音,啧啧啧,庄主是怎么忍心抛下这样的公子,独自离开的?
“不用解了……”苏白眼里是浓浓的愧疚和难过,“是我刚刚没有控制住自己伤了师兄,她要罚我解气也是应当。”
“那总不能庄主气一直不消,您就一直这个样子吧?”端午不认同地反驳,“这吃喝我还能喂您,这出恭那些怎么办。”
苏白冷着嗓音说道:“只要不吃喝,自然不用担心那些问题。”
明明嗓音很低很轻,却叫端午生生听出了一股狠劲。
他想到什么,突然激动地问道:“公子,难道您是想用这招骗取庄主同情?”端午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到了苏白的心事,“到时侯庄主看你饿的奄奄一息面色苍白,心一软,是不是就会将你搂在怀里,温柔地喂你吃饭?”
“病美人什么的最带劲了!”端午想到那天在牵牛院中听到的东西,兴匆匆地说道。
苏白冷冷瞪了苏白一眼,又垂下眼眸说道:“自然不是。”
他方才舌尖接触到师兄鲜血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渴望和满足席卷了整个胸膛,他竟真的完全丧失了意识,竟然真的没有忍住,竟然真的伤了师兄。
不就是如被火烧的疼痛么,不就是周身血液都在沸腾么,怎么他就忍不住,师兄专门来看他,还替他解毒,却被他狠狠咬伤,天知道当他恢复神智时想到自己刚刚做的事有多么恐慌和不安。
而理所应当地,师兄比上次还要生气,他感受着那处传来的剧烈疼意,难过的快要哭了出来。
为什么他就不能控制住自己,为什么他总是要惹师兄生气……
他自暴自弃地想到,就这样吧,现在这样维持被师兄捆住的姿势,至少能稍微减轻他心中的自责和愧疚。
更何况他执着地认为,既然是师兄将他捆住,那解开他放下他的人,也只能是师兄。
第76章嫉妒
“只要师兄能消气,不过是被绑上几天,饿上几天又有何妨。”苏白垂着眼眸说道,眼底还有未尽的疼意。
端午想到陆溪月方才脸颊生晕的魅惑模样,不由咽了下口水说道:“可我瞧着庄主,不完全是生气的样子……”
若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觉得应该是羞愤,好想知道方才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呜呜。
可苏白似乎沉浸在自责和愧疚中,丝毫听不进去他的话,端午也只能就着苏白这个姿势,替他盖上被子,心中却已打定了主意,待第二天天亮了便去找陆溪月,总不能让他就看着公子这么虐待自己吧。
更何况公子若是不吃不喝,他也不可能一个人大吃大喝,哪怕是为了他自己的幸福着想,还是得去求陆溪月。
只是一想到要直面那个阴森可怖的女子,端午便平白地打了个寒颤。
*
清晨的阳光洒在院子里,整个倚玉轩似乎都笼罩在淡淡的晨雾当中。
哪怕昨夜睡的很晚,陆溪月仍然和往常一样的时间醒来,她刚清醒一些,昨夜的画面便像不受控制般钻入脑海。
昨夜的她真是陌生极了……似乎只要她一靠近苏白,便会变得和平时不一样。可此时想来,那种感觉虽然陌生,却不令人难受,甚至竟隐隐升出些渴望。
她沉下心思刚洗漱好没多久,大寒的声音便从屋外传来,“庄主,端午说他想进来见您。”
端午?陆溪月有些诧异,他可是从来不会主动在自己面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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