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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回京

◎趁着心病,收服他◎

“路上要备的吃食今日就得备好,还有厚实的被褥往车上多送两条,要铺软和些。”

“这里头是小公主要用的衣裳铺盖,包仔细了,别在路上落了灰。”

“宫里就安儿宁儿两个小丫头,也不知道顶不顶事,回去天就晚了,若是连累娘娘与小主子们没法安置,现收拾可是来不及,唉,我还是该先回去一遭……”

春台宫内,苏允棠身边的大宫女去厄一句句口下不停,只忙的团团转。

初一几个一面答应,一面也忍不住笑:“去厄姑姑快歇歇吧,瞧你这满头的汗,旁人都立秋了,就你一个还熬夏呢!”

去厄擦着额头长叹一口气:“哪能不急呢,说走就走,一点准备都没有,如今无灾姐姐又不在,可不得我操心。”

闻言,便又有促狭些的女卫故意问:“去厄姑姑操心的可不止这么一桩,除了娘娘与小主子,你自个的嫁妆可备好了没?”

这话一出,周遭众人们便也忍不住笑,看向去厄的眼神里,都是善意的调笑。

这说的就是去厄与周光耀的事了。

自从上次陛下疠风加重,废了双腿,没过多久,禁卫统领周光耀便来春台宫求见了皇后娘娘,想要求娶娘娘身边最信重的大宫女去厄。

娘娘虽然应下了亲事,却说去厄年纪轻轻,不算着急,自个身边也离不得她,要多留几年,且等去厄长到二十岁再议出门之期。

虽然出门还早,但名份已经定下,女卫宫人们便常会提起这事玩笑。

好在去厄是个爽利性子,被这样调笑也没有一点羞涩的意思,言语之间也仍旧大大方方。

倒是窗前的苏允棠瞧她们闹的过分,会出口拦一句:“只是一句应承罢了,六礼都未走,很不必时刻挂在嘴上。”

旁人只当是皇后偏心自幼一道长大的去厄,倒是初一有些看出娘娘似乎不甚乐见这一桩亲,连忙笑着上前,拦着几个调笑的女卫退了出去。

初一都能看出的事,以去厄与苏允棠的情分,自然只会更清楚。

等人走了,去厄便也凑到苏允棠跟前,讨好似的劝她:“都这么久了,小姐还不高兴?都说了奴婢是当真对周光耀有情,想要嫁他才会叫他来求娶的,您总是不信。”

苏允棠瞪她一眼:“少与我装模作样,你知道什么是情?”

从小在自己眼前长大的人,是不是真的愿意,苏允棠怎么会看不出?

去厄这丫头仿佛天生在男女之事少了一根弦,压根就还没开窍,对那周光耀也至多就是不讨厌罢了,说出这样的话,更多还是因为周光耀的身份对自己有用,去厄才会一股脑冲上去,舍出自己尽忠。

也正是因此,苏允棠才会坚持将婚期往后拖,就是想着,往后去厄一旦想明白了后悔,不至于木已成舟。

关系去厄一辈子的大事,什么言而有信的德行都得往一边放,周光耀也只能自认倒霉。

去厄却不肯应下这话茬:“我怎的不知道?小姐十岁上看见陛下第一眼,就一见钟情了,我都十八了,还不能与周光耀日久生情不成?”

这例子找的实在不太好。

苏允棠面色一凝,声音明显淡了下去:“拿什么不好比,非要比我与刘景天?也不嫌晦气。”

去厄这时也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后悔不迭,欲言又止,想要认错,又怕自个不会说话,多说起来说不得惹的小姐愈发心烦。

好在去厄没有纠结太久,门外便也传来了初一的禀报:“白先生到了。”

去厄长松一口气,连忙略过这茬,请了白先生进来,又亲自去沏茶奉客,分外殷勤。

白先生端过清茶,也不禁诧异:“去厄这是怎么了?怕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先生替你求情。”

苏允棠摇摇头:“先生不必理她,整日光长岁数了,也不知这心性什么时候能长进起来。”

去厄讪讪退后一步:“小姐与先生慢慢说话,明日就要回宫了,走得太急,行李还没收拾好呢,奴婢这就去了!”

白先生原本是笑眯眯的,听到最后,面上却露出一丝沉思。

瞧着去厄拎着裙角匆匆而去之后,白先生便也不加掩饰叹一口气:“回到京中,就远不如在大明宫安稳太平,咱们要时刻小心了。”

苏允棠的面色也有些郑重:“是,只是良州的旱情,实在是拖不得了,总需有人坐镇京中,统领赈灾平叛。”

这便是苏允棠这样突然的回宫的缘故。

良州大旱,从春夏直到秋日,都没能落过几场雨,百姓已然无米之炊,卖儿卖女,再这么下去,只怕前朝人相食的惨剧就近在眼前。

偏偏前朝七十二路义军之中,便有一李姓的豪强大户,凭自家不逊城池的坞堡自立为王,在当地颇有声势,之后虽因刘景天势大,审时度势拱手而降,解散大半部曲耕读养家,但内里野心却从未当真消散。

刘景天登基不久,还没顾得上腾出手收拾这些旧患,便又有旱情雪上加霜,李逆又有些死灰复燃之势,便又比寻常的赈灾麻烦得多。

若是从前,这等麻烦事,自然有刘景天操心,但如今,刘景天已然被她废了,苏允棠自然也不会为了自个的安稳,便躲在大明宫,任凭战乱又起,生灵涂炭。

白先生微微点头,又问:“陛下近日如何?娘娘这些日子,没有再动手吧?”

苏允棠面上有些无奈:“先生何必明知故问。”

就因为她之前瞒着家里试图砍断刘景天的脚筋,家里知情之后,简直有些草木皆兵,如今她身边的“叛徒”不单单林芝年一个,里里外外的眼睛都盯着她,就是唯恐她不顾自身,再做出什么冲动事来。

刘景天有没有什么,白先生该是再清楚不过。

白先生果然一笑:“身上如何自是知道了,只不知陛下心病可有好转。”

苏允棠这次没有回话,自从废了刘景天的双腿之后,她便没有再去见过他。

白先生看着她:“大小姐莫要嫌白某多话,如今不同以往,娘娘既有夺权之念,便不能如以往一般只凭一时意气。”

苏允棠也平静回眸:“先生有何教我?”

白先生一句句道:“我知大小姐心中难过,只是与刘三宝既是夫妻,又换了体感,不论从前如何,往后便注定要纠缠在一处,分割不开。”

“我观如今的刘三宝,已与从前很是不同,他到底是开国之君,如今我等也需仰仗他这面大旗,与其置之不理,大小姐很该趁着心病,软硬兼施,将其收服归心。”

“良州之事,已是千头万绪,更无暇内乱,回京之后,娘娘只怕要多与刘三宝见面,最好要叫群臣知道,帝后一体,娘娘的权柄,是光明正大,由天子心甘情愿托付而来。”

“如此,才是咱们的长久之道啊。”

苏允棠安静的听完了先生的话,微微低头,久久不语。

白先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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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着急催促,说罢之后,便重新端起清茶,耐心等待苏允棠开口。

他并不担心苏允棠会动怒不肯,自从得知了大将军死讯之后,大小姐的每一丝蜕变,他都一点点看在眼里,如今的苏允棠,早已不是从前将军府内,那个纯善肆意的小姑娘。

“我知道了。”

果然,一盏清茶下肚,面前苏允棠便也平静开了口:“先生放心,明日动身,我送走先生后,便去见他。”

第72章悲悯和疑惑

◎你为何从未想过死?◎

虽然答应了先生,但实际上,送白先生离开之后,苏允棠也没有立即动身。

她仍旧坐在原处,对着窗外的山色,面前的茶案,独自沉默了许久。

这模样乍看起来,很有几分静思品茗的风雅,只是服侍的去厄却瞧得清楚,那清茶凉了又热,换了几次,小姐也没有啜过几回。

去厄也不叫旁人打扰,就这样默默守着,直到日暮时分,才提着食盒上来,就在茶案上摆下了晚膳。

打在生产之前,苏允棠的胃口一直不太好,每日的膳食汤水,都要靠葛女医与去厄她们看着,一次次催促,才能勉强吃下一半。

不过这一次,苏允棠却没等旁人开来劝,自己便安静将一碗鸡汤面一口口吃了个干净,吃罢之后,甚至还开口要了水来,起身立在净房内,泼洒着沐浴了一次。

废了刘景天的双腿,叫苏允棠也要忍受腿上日复一日的酸涩僵硬,但这倒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

因为双腿上的难受,由不得便不愿行走跑跳,实在要起身时,步伐动作也会不自觉的的迟缓小心,这比她之前只靠自个刻意留心又强了许多。

这么一来,倒叫苏允棠身下一直反复的伤口,彻底长好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也就是因为伤处痊愈,加上出了月子,身上的恶露也干净,苏允棠这会儿才能这样肆意叫人备水,若是从前,莫说沐浴了,每日温水擦拭都要格外小心,再不痛快也只能自个忍着。

难得见小姐这样好兴致,去厄也不扫兴,陪在一旁说说笑笑的服侍。

半个时辰之后,沐浴结束的苏允棠便穿着一身舒服软和的家常旧衣,又坐在抱厦的美人榻上,由着去厄用干布攥着头发,一点点的晾了半晌。

沐浴的热水中加了桂花香露,浇在身上沾染的不多,只是似有似无,折腾了这许久之后,天色已经黑了,看不到远处的山景,但是这天气是真的很凉快,天地间的凉爽,与在屋里摆两盆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更加清爽,也更通透。

立在廊下抬头望去,不同于皇宫里那四方的天,头顶的是浩瀚的繁星夜幕,迎面的是山间的习习微风。

寄蜉蝣于天地之间,渺沧海之一粟,在这样的苍茫之中,只觉得从里到外都宁静下来,甚至一瞬间,苏允棠都觉着一直压在她心口,沉得她喘不过气的巨石,都可以从此抛去一边。

不过从这短暂的恍惚中回过神之后,苏允棠面上便也露出一抹苦涩。

若这一切当真能这样简单的轻易放下,就好了。

去厄为她挽起头发,又回去拿了一件斗篷来,披在苏允棠身上:“不早了,小姐可还要出门?”

去厄听到了白先生说小姐要去见陛下的事,虽在询问,心里也并不着急。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见天子又不算什么大事,小姐想什么时候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苏允棠摇了摇头,原本是要去见的,只是此刻难得平静,她打算给自己半夜的轻松,便只吩咐就寝,睡前起了兴致,又叫人奶年去将毕罗与福宜抱来,与她一道睡。

初生的孩子半夜闹人,按理都是跟着乳母的,不过瞧着小姐此刻的神色,去厄也没有多嘴,当真去将东暖阁收拾了出来,这里是长炕,地方更宽敞,带着两个小娃娃也不挤,又叫两个奶娘就守在隔间,小主子闹了也好进来帮忙。

好在两个孩子都格外贴心,小公主毕罗斯身子弱,睡的时候原本就多,有时睡得太沉,还得叫起来吃人乳,连福宜都只是半夜哭了一次,苏允棠都没叫乳母,亲自起身喂了一回,面上也满是温柔的笑:“吃吧吃吧,这也就是你最后一遭了。”

这话也一点不假,哺乳孩子是件耗元气事,苏允棠生产时又伤了根底,若不是两个孩子早产,尤其是小公主身子孱弱,原本就不该亲自喂养孩子。

即便是劝说苏允棠亲自喂孩子的葛女医,也没打算叫她喂养太久,如今已有月余功夫,两个孩子也结实了不少,加上眼看着就要动身回京,回去诸多政务琐碎,更顾不得了,便索性停下。

苏允棠从昨日起,已经在吃回乳的汤药,如今胸前摸着都是硬邦邦的,只喂过这最后一遭,就再没有下次。

圆乎乎的福宜不管那许多,照例一口口吃得满头大汗,小公主毕罗也是照例矜持,只勉强吃了半饱便扭到了一旁累得不肯用力。

苏允棠眸色温柔,起身梳洗更衣妥当,又在怀中装了一枚手串。

临去前,她依次俯身,小心翼翼的贴了贴这两个软绵绵,奶呼呼的小家伙,才叫乳母们将孩子抱下去好好睡。

瞧着乳母们离去的背影,苏允棠面上的温馨与宁和,便似乎也随着两个孩子一点点褪了下去。

去厄便似有所觉,果然,下一刻,苏允棠迈步,带着她从殿后的后廊门行了出去:“去见陛下。”

——————

虽然如今大明宫上下,已有不少人都心知肚明天子是被皇后幽禁,但身为禁卫统领的周光耀,仍是天蒙蒙亮时,便尽忠职守的来了殿外护卫。

迎面看到远远行来的苏允棠与去厄后,周光耀面色肃然,跪地见礼:“娘娘万安。”

自从周光耀求娶去厄,摆明了投向中宫之后,他再见苏允棠时,举止便都恭敬不少。

苏允棠微微颔首,也没有进内,只吩咐传话李江海,让他将陛下请出来。

周光耀闻言一愣,顿了片刻,才在去厄的催促下回过神,拱手应诺。

刘景天双腿被废,这被请出来,当然不是靠他自个走,好在堂堂天子,双腿残疾之事传出去后,服侍的宫人也早已备好了轮椅,甚至连寝殿附近的门槛一并锯了,台阶能平的也都平了,就仿佛陛下当真还能随时出来遛弯一般。

李江海之前都以为这些准备就只是装个样子罢了,没想到好当真能用得着,心下感叹着,手下也是越发麻利。

苏允棠在廊下等了一刻钟功夫,天光破晓之时,便也听到了轮椅被推出来的声响。

苏允棠闻声侧眸。

的确是刘景天,因为要出门,也被宫人服侍着穿戴了奇整的配饰衣衫。

只是如今的天子,已经瘦的撑不起从前的衣袍,来时正合身的衣裳,如今套在身上却显得格外松垮,腰带松松的系在腰间,因为从黑暗之中骤然出门不适,正在抬着手闭目躲避这刺目的光亮,那抬起的手背都没了一点肉,骨节分明,根根凸起,手指清瘦得如同雕出的玉竹节。

但即便如此,刘景天这模样也仍旧是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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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废了双腿之后,苏允棠便没有再叫林芝年往他的脸上上药,如今面颊的红疹已经褪去大半,只隐隐留下了些许嫣红。

他的底子当真极好,瘦到了极处,反而叫五官显得越发分明,在屋子里捂出的苍白面色,将发丝衬得鸦羽一般的既黑且密,面无血色,唇色惨白,只面颊透着不健康的红晕。

这样的虚弱憔悴,虽然不再见丁点帝王威势,却仍旧像是金尊玉贵,锦衣华服,体弱多病的世家公子。

此时,刘景天也已缓缓放下遮掩的手心,看向了苏允棠。

他的眼角有些泛红,带着被光=线刺激出的湿润,但一双桃花眸中毫无情绪,仿佛已成了无喜无悲的偶人。

苏允棠也未开口,只迈步上前,示意推着轮椅李江海退下,自己亲自上前握住扶手,顺着东面的回廊,推着轮椅径直往前。

宫中的宫殿,地上自然会有衬石台基,距地一丈,不算高,但随着苏允棠毫不避让的步子,临近台前时,方才还毫无情绪的刘景天仍旧下意识的攥紧了轮椅的扶手——

他在担心苏允棠就这样将他推下去。

好在并没有。

苏允棠只是将轮椅推到了正对着朝阳的无人处、便停下了脚步。

“怕我会推你下去吗?”苏允棠淡淡开了口。

她显然也看到了刘景天方才的动作。

许久未曾说话,刘景天乍一开口时,声音里有些嘶哑:“你如今,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苏允棠松手,松手行到他身侧:“刘景天,你如今是不是恨极了我,恨不得杀了我?”

苏允棠身下的伤处已经愈合,生产时撕心裂肺的痛苦,一日日在记忆中变得黯淡,按理说,刘景天的心病该也一并慢慢好转,

但并没有,周遭一成不变的死寂黑暗,瘫痪在床,一动不能动的折磨,仍旧像是漩涡一般拉扯着他一点点下沉,单是抵抗便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仿佛被困在了一个不停打转的怪圈。

这般说来,他也该是恨极了苏允棠的。

却也没有。

即便明知自己就是因为苏允棠才沦落到了这个地步,但在光亮中看到她的一瞬间,刘景天仍旧会忍不住的心生动容,将她看作自己最亲赖的人。

刘景天沉默一阵,才道:“不会,阿棠,朕曾说过,不论如何,也不愿你死,直至如今,也是一般。”

苏允棠笑了笑,没有再追问这话,反而忽的提起了另一桩事:“我听人说过,民间有许多女子生产之后,会不堪痛苦,性情大变,痴迷疯癫,更有甚者,还会干脆投井投缳,一死了之。”

刘景天不解抬眸。

苏允棠却没有看他,只继续道:“我初时震惊,后来倒也想通了,莫说她们了,我贵为皇后,不也想过死吗?从前不过夫妻离心,被你圈禁,便心灰意冷,只觉当真走到绝路,也不过一死而已。”

刘景天的身子微微一颤,从前圈禁苏允棠时,他运筹帷幄毫不在意,对皇后的诸多委屈,也能冷眼旁观,只当是她的必经之道。

可此刻,他受制于人,听苏允棠这般轻描淡写的提起旧事,他却觉忍不住百感交集,动容悔恨。

若是没有当初夫妻离心,他与阿棠,又怎么会为了一桩误会生生走到这般田地……

刘景天嘴唇微微翕动,似乎想要说什么。

苏允棠却突然道:“可你为何从不想死?”

迎着初升的朝阳,苏允棠立于晨曦之中,神女一般湛然生光。

她的声音也格外端庄宁静,不带丝毫恶意,似乎只是单纯的疑问,又似带着关心与悲悯:“我虽囚禁了你,却从没有束缚你的手脚,殿中有有白绫有烛火,刘景天,你都成这样了,为何从不想死?”

第73章回京

◎那么,权势呢?◎

“你为何从未想过死?”

苏允棠突然出口的这句疑问,让刘景天猝不及防一般,愣了似的看向苏允棠,久久无言。

但其实也不必对方回答,事实上,在这句话出口之前,苏允棠心下便已是有了答案。

为何从未想过死?自然是因为如今的一切,并没有到让他活不下去的地步。

囚禁,夺权,被传出恶疾之名,毁容废腿……这些折磨自然也不好受,都逼的刘景天失魂落魄,近乎疯癫迷心——

但即便如此,他也仍旧想活。

于她而言,自己的性命自然重要,但世间却有太多存在都重过性命,若不能活得安心痛快,她宁愿如学枝头的山茶,分明花期未尽,瓣蕊尤新,都会自枝头断头一般跌的干干净净。

但刘景天不会。

他是何处都能长出的毒草,即便被踩进污泥,被烈火焚烧,再多的折磨屈辱,只要还有一丝机会,他都会苟且偷生,攀附他能碰到的一切,好保下自己的一线生机,只待来日。

与他自己的性命比起来,旁的东西,就什么都不是。

说到底,她与刘景天,原本就不是一类人。

一念至此,苏允棠忽然弯了嘴角,露出一个嘲讽般的笑。

她微微垂眸看向刘景天,伸出手指擦过他的面颊,最终又落到了他的轮椅上僵硬的双膝,声音轻柔:“所以比起这些,陛下更怕的,其实还是死,是不是?”

被废了双腿,一动不动的关在黑暗之中这么久,刘景天的面颊,其实比她手上的温度更凉。

但刘景天此刻,却只觉浑身汗毛瞬间直立,心如擂鼓,仿佛擦过自己身上的不是苏允棠细腻温热的手指,而是闪着寒光的刀锋。

他的眸光闪烁,嗓音也是说不出的艰涩复杂:“你,想要朕死?”

苏允棠:“所以,我还是被你骗了,生产那一日,就应当当机立断,带着你同归于尽才是,什么甘愿囚禁折磨,活着赎罪,不过巧言令色,终究还是如了你的意。”

刘景天声音发颤:“阿棠……”

苏允棠没有再开口,只是沉默起身,抬手伸进怀中,仿佛在拿什么东西。

分明苏允棠手无寸铁,且除了这一句感叹般的问话之外,也并没有说出旁的威胁,伸手的动作也是轻缓又随意,并不带丝毫凶险杀意。

若放在从前,刘景天固然也会戒备小心,但八成也只是心里罢了,绝不至于立时便风声鹤唳,紧张过甚。

但或许是生产之后的折磨,与身上的残疾弱势,叫他再不复以往的泰然沉稳,这一刻,刘景天却是眸光紧缩,手心紧攥,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远处的亲卫周光耀。

周光耀也并未走远,他就在回廊后避人的阴影处,还故意似的与离皇后最近的去厄站在一处。

去厄满面严肃,抿着嘴角,看也不肯多看对方一样,倒是周光耀,抱刀靠着影壁,口中还在时不时的主动提起些衣食天气之类琐碎话头,引得去厄嫌弃的叫他离远些。

周遭的宫人禁卫们,也都听说了周统领与椒房殿掌事姑姑去厄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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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自然也不会凑上去碍眼,都是面带调笑的让出距离,至多偶尔看热闹似的瞧上一眼。

但即便是这样的暧昧随意里,周光耀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远离台上的天子。

在刘景天看向他的一瞬间,周光耀的浑身肌肉便瞬间紧绷,整个人如同张开的弓弦一般射了出去。

去厄回头一瞧,便忍不住惊呼:“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周光耀便已经有力又轻巧的点过木栏,射向殿前的石台下,一丈的距离,之后只需一个用力,便可以旱地拔葱,冲到台上。

此时,苏允棠也已缓缓伸手,将怀中拿出的东西,呈在了刘景天面前——

是他惯用的碧玉珠串。

看到这珠串之后,周光耀的动作便猛然一顿。

他立在原处,就用抬脚的姿势僵了半晌,之后瞧着隔着石台,看了一眼正对着他的刘景天,又偷觑一眼,皇后娘娘也似乎没有察觉他的动作,便在刘景天的视线下缓缓下蹲,影子似的滑了回来。

去厄已经跟了上来,眉头紧皱:“娘娘吩咐了,要独自与陛下说话,你窜上去干什么?”

周光耀干笑着,神色讪讪:“我瞧错了,只当娘娘伸手有吩咐,赶着上前听召。”

—————

周光耀是如此,台上的刘景天,模样也不比自己的亲卫强太多。

他僵硬的愣在原地,神色怔怔,看着眼前熟悉的碧玉珠串,却久久不敢伸手。

“怎么,又以为我会掏出刀匕来直接送你归西吗?”

“我当初既然没有拉着你一起死,如今便是后悔,也回不去了。”

玉石俱焚这事,也与士气一般,要一鼓作气的狠绝,一旦第一次半道而废,心中有了牵挂顾及,往后再想有第二次,便添了无数累赘麻烦。

苏允棠神色冷漠,说着,目光向一旁移了些,淡淡道:“松开吧,那扶手是黄檀木,你便是攥的再狠,也劈不出护身的棍子。”

她的手心已被硌得生疼。

刘景天低头看去,他握着扶手的双手太过用力,已是青筋暴起,掌指苍白,松开之后,都久久无法回复血色。

他抬手接过珠串,这样简单的动作,手心都也在微微颤抖。

熟悉的碧玉珠串握在手心,手中也终于有了实实在在的重量,但刘景天拨动了两圈之后,却发觉自己也并没有感受到久违的安心,甚至反而冒出一股疑惑不安。

他抬头看向苏允棠:“为什么?”

被厌恨久了,猛然得了一颗甜枣,第一时间不是欢喜,二是怀疑其中是不是藏了什么旁的陷阱。

苏允棠从镯中抽出丝帕,一下下擦拭自己的手心,随意道:“回京之后要让你见人,天子该有的配饰,总该叫你装上。”

提起这事,刘景天也立即问了起来:“怎么这么着急回宫?”

他知道李江海等人在收拾行李动身,但在苏允棠的吩咐下,他出不去,外头的周光耀等人又进不来,消息隔绝,并不知道其中缘故。

“良州大旱,李王生变。”

苏允棠一面擦手,一面不急不缓的说起良州的情形,以及朝中送来的应对之法。

没错,如以往一样,即便是这样要紧的急情,三省六相送来的折子上,也已附上了赈灾平患的人选,若是苏允棠懒得多事,都可以直接盖印朱批,就这样原样送回。

或许是许久未曾听闻过朝政大事的缘故,刘景天听这一番话后,面色居然有些恍惚。

他出神了许久,才缓缓的说出其中几处不妥之处,中间停顿几次,很费力似的沉思了好一会,才又提起了几个人名,说是忠臣良才,适合派去良州。

苏允棠静静的听完了,最后却只是嘲讽的抬了嘴角:“我不是来与你问策的,要派谁去良州,我自有计较,刘景天,你如今的用处,只是在回京之后,好好当好一副招牌。”

这话着实不算好听,但刘景天却也并没有分辨争执,他攥着手中的碧玉珠,半晌,方才低低应了一声:“也好。”

但苏允棠其实并没有听到这一声答应,此时,她已经转身顺着石阶行至台下,别有深意的看向台下:“周统领好身手。”

周光耀面色一顿。

苏允棠却也并不理会周光耀的反应,她似乎就只是说了一句随口的夸赞,说罢之后,就带了去厄继续往前,径直踏上了已经等在宫外的马车。

—————

大明宫与京城不算远,一早动身,不到黄昏,便已看到了皇城的碧瓦朱檐。

圣驾回銮,皇城之外的兴武门下,候驾的文武百官已经等了半日。

天子仪仗,礼乐净鞭,直至帝王的车驾终于行到近前,以宗良翰为首的文武百官依次下拜,山呼万岁,震耳欲聋。

他们都已听闻天子身患恶疾的消息,消息灵敏些的,甚至都知道刘景天的面生红斑,双腿残疾。

这副模样,在病愈之前,只怕都是不好当众露面的,大半只能私下立召见些亲信重臣。

因着这缘故,迎候的臣子们其实都已做好天子不下车的准备,都等着亲信内监传旨,便可再行礼拜别,之后的事,也只等日后再计较,甚至有不少心思不纯的,都已在暗暗思量往后该如何借天子疠风,施些手段。

但叫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坐着天子的御驾的确不见动静,但片刻之后,后一步的皇后的车架前却摆了台梯。

在宫人内官的恭敬簇拥下,台上缓缓现出绣了瓜瓞绵绵的石榴红撒花马面裙,之后是不掺一点杂色的水缎妆花青莲长褙,里头还配了一件衬身的大红小单袄。

自然是皇后苏允棠。

她这一身装扮不算十分隆重夺目,唯一能显示皇后身份的,也就是发髻上的赤金九凤冠,以及一旁被乳母抱在怀中,犹在襁褓的小皇子福宜。

但这已经足够,在看到苏允棠带着几分凛然的目光扫过时,群臣仍旧不得不一一低头,再行礼下拜。

御前总管李江海亲自上前,手捧天子之印,恭敬随在苏允棠身后。

苏允棠缓缓行至天子车架之前,头顶天子才配用的九龙垂檐曲柄伞,开口道:“免。”

短暂的沉寂之后,第一个回神的是立在第二排的魏禅,高声应诺:“谢娘娘!”

有一便有二,在魏禅的带领下,其余臣子也纷纷应诺起身,虽然不甚整齐,但也算颇有威势。

与此同时,马车内,无法起身的刘景天靠在车壁,低头飞快转动了几次碧玉珠串。

虽然苏允棠给了他手串,但刘景天这一日里,反而在有意识的控制自己拨珠子的次数,若不然,他能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干,就不停的转这玩意,简直就像一个真疯子。

转过这次之后,刘景天就放下碧玉珠,揉了揉憋胀的胸口,静静听着车外原本应当属于他的轰然声响,面上却并无失落仇恨,反而显得有些庆幸与满意。

这是好事,刘景天缓缓吸气,这般告诉自己。

这两月来,虽然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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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诸多未曾预料到的折磨,多到有时,连刘景天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未必能撑下来。

但一旦能寻到片刻的清明间隙,刘景天就不会忘记提醒自己,他真正致命的危险是什么。

不是被囚禁,不是威严被损,权柄被夺,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只要活着,日后都能有机会寻回来。

真正的性命之危,是他性命相连的阿棠的死志。

阿棠不是他,他的小凤凰脾气上来,是当真能生生将自己气死的!

刘景天从前就对苏允棠这个宁折不弯的脾气又爱又恨,如今,更是在爱恨之外,多添了十二分的畏惧小心。

正是因为知道,刘景天如今,其实不怕苏允棠折磨他,或是有所图谋,怕就怕她万念俱灰,什么都不在乎。

生产之时,刘景天好容易才用叫自己活着受尽痛苦的理由,说服了苏允棠。

这才过了多久,今早苏允棠话里透出的意思,就已让刘景天胆颤心惊。

若是她已经看透了他最看重的是性命,已经不把折磨他的痛苦放在眼里,下一步,决意报仇的阿棠会怎么办?这答案简直都不用想。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阿棠之后的话,到底让他又寻到了从未想过的另一丝可能。

若是这些东西,都不足以让阿棠动容,那么,权势呢?

第74章六国破灭,弊在赂秦

◎他怎能不畏?◎

天子归京,已有一载有余。

只是如今的养乾殿,却已不复开国之初,常有文物百官面色严肃往来议政,内侍宫人们流水般各司其职的景象。

眼下的帝王寝宫,虽还如从前一般堂皇富丽,有着日头下闪烁着光芒的琉璃碧瓦、朱红高耸的廊柱、窗棱上镂空的瑞草丹墀……

但这堂皇之下,不闻人声,不闻鸟鸣,再不见从前肃穆庄严的欣勃热闹,有的只是以巾蒙面,低眉敛目、沉默无言的禁卫宫人,以及无处无在,仿佛连砖石都丝丝浸透的辟瘟方的苦涩气息,时刻提醒着,这是有病人安居的修养之所。

不过今日略微有些不同,皇后娘娘,带着小公主与小皇子来探望陛下,一潭死水般的静谧的养乾殿内,便终于泛出一丝鲜活的人气。

刘景天十月怀胎,亲自“生”下的孩子,原本存着满腔的慈父心肠,又是见到难得一见的两个孩子,只欢喜得满脸都是没出息的笑,如每次一般,一见到,将两个小娃娃一股脑揉进怀里,又亲又嗅,久久不愿放手,像是一只大犬。

从前福宜与毕罗只是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婴儿倒罢了,也不会不满反抗。

但日月如梭,刚生下时,两个小耗子似的早产婴儿,如今两个孩子在葛女医的精心照料下,都已经褪去青紫孱弱的模样,一日日长成了小小的人儿。

虚三岁的小娃娃,半懂不懂的,虽然在周围人的教导下,知道眼前人的是天下之主,是自己患了病中的父亲,但到底相见不多,被这样揉搓,还是有些抗拒。

苏允棠只是平静的在一旁瞧着,这种时候,她便也不得不承认龙生九子的古话,人的性情当真是从娘胎里都定下的,分明是同胞的孪生兄妹,但才两岁,行事便已全然不同。

小公主毕罗,从模样到性情像极了她,不愿叫刘景天这样亲近,也只是鼓着圆鼓鼓的杏眼,抬起短短的小手用力推拒,口中也不停说着不,皱着小小的眉头,满面严肃,看着反而愈发想叫人戳一戳,欺负一下。

事实上,毕罗开口之后,除了妈与娘外,第一个学会的字,是“不”,小小的家伙已经极有主意,想要的东西,任凭你如何劝说引诱,都不会转念,不想要的点心顽物,旁人再是夸赞,也绝不会伸手碰上一下。

相较之下,福宜就狡猾的多,他喜欢玉马小弓等玩具,也喜欢在外头玩闹跑跳,不愿回屋,但你若是拿他最爱点心来换,他便都会欣然答应,有时甚至会故意作出不肯罢手的模样,就为了多换几口不许他多用的甜酥。

他知道父皇每次都会亲他,阻拦无用,便每次都会抢在刘景天亲他之前,就先将脑瓜顶主动蹭上去,眯起桃花眸咯咯得笑起来,这样引得刘景天摸他的小脑瓜,就不会来亲蹭他面颊。

小小年纪,就已知道权衡利弊,退而求其次的道理——

简直像极了刘景天。

不过人都是如此,一旦偏心起来,实在是不讲道理,苏允棠当然爱极了女儿的骄傲志气,同样的特质,刘景天是恬不知耻,叫人不齿,但放在小福宜身上,就是聪明伶俐,也是同样的叫人喜欢。

此刻刘景天也已经将两个孩子放了下来。

为了见两个孩子,刘景天今日显然也特意装扮过,金钩玉带,仪表不凡,虽然身形仍旧过分消瘦,眉宇之间也常常带着几分忧虑郁郁,但因为天生的好底子,仍旧透着一股清隽湛然的萧疏之风。

苏允棠虽与刘景天已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但她却从未将这恨意灌输给两个孩子,在福宜与毕罗的心里,她们的父母与世间的寻常夫妻并无什么不同,唯一特殊些的,也就是他们的身份格外尊崇,且父皇患有恶疾,不能行走,也不能与他们常见。

苏允棠之所以会每隔一两月,就带福宜毕罗来养乾殿,也是因为孩子渐渐长大,会与她问起父亲的缘故。

因着这样的缘故,但面对这样单薄病弱,却风姿楚楚的父皇,两个孩子也并不陌生,只要没有总是把她门抱在怀里吸,也很乐意与父皇玩耍说话。

不过苏允棠并不会叫他们在一起太久,每次前来,她都会瞧着刻漏,守在一旁,默默忍耐一刻钟的功夫,便会如现在一样,上前来轻声开口:“好了,你们父皇病着,不可劳累,叫去厄姑姑陪你们回去洗漱换衣裳,好不好?”

福宜与毕罗虽然不讨厌父亲,但生来就是如此,也造已习惯了,闻言也并没有留恋不舍之意,都是干干脆脆的应了好,甚至远远的还能听到福宜在与去厄软磨硬泡,不愿意洗沐的稚气言语。

相较之下,被留下的刘景天,面上的不舍便深刻的如有实质,或许是一个人被关得久了,“疯”症还好利索,有时候,苏允棠都会觉着,刘景天抱着孩子的模样过甚的不像亲近儿女,而是疯癫濒死的赌徒,在吸着续命的良药。

此刻看着向两个孩子背影,他的眼神,也仿佛一个一无所有,又被夺去了孩子的可怜母亲,低落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怆然而涕下。

但即便如此,刘景天也没有说出一句挽留之言,更不会开口,试图多见几面。

因为他知道这些无用,身旁的苏允棠不会同意,他也不会为了这注定没有结果的事,多冒一分风险。

平心而论,刘景天这一年来的日子,比在大明宫时过的舒服了许多。

阿棠的身子早已养好痊愈,生产时的痛苦飞快的消散,甚至现在去想,都不太能记得那折磨的他想死的疼,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虽然双腿还是残疾,一动能不动,但回到养乾殿后,他不必整日的待在黑暗之中,只能无所事事的怀疑与发愣,周遭服侍的宫人精心,他也没有被慢待,吃穿用物,处处精心,闲暇之时,他可以读书品茗,操琴手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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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愿意,甚至还可以传几个,中宫首肯的歌舞伎人来,为他消遣取乐。

以天下供一人,苏允棠居然当真一点都没有消减他天子该有的用度。

甚至逢年过节有需要时,苏允棠都会叫他当众露面,如她所言一般,摆出这一副光鲜亮丽的旗帜招牌。

但处在这样的锦衣玉食之下金丝笼内,并没有让刘景天安稳太平,荣养安适。

莫说取乐消遣了,他反而如同被吓破了胆子的惊弓之鸟,草木皆兵,常存忧惧,甚至比在大明宫时,还愈发明显的消瘦憔悴。

孩子离去之后,苏允棠没有开口。

刘景天忍耐片刻,还是忍不住主动道:“阿棠,朕瞧你面带疲惫,可是朝中政务扰人?”

苏允棠微微抬眸,声音冷漠又疏离:“说过多少次了,不需你这副招牌的时候,陛下便不必多嘴操心。”

刘景天猛然一滞,手中的碧玉珠串也忍不住攥得更紧。

这便是他不安忧惧的缘故,苏允棠对他的“宽待”,不是没有限度的。

膳食可以钟鸣鼎食,食不厌精,穿戴可以绫罗绸缎,金玉珍宝,但这一切都仅限于这富丽堂皇的养乾殿内,苏允棠并不允许“病中”的天子接触任何政事,不是需要他这副招牌时,除了眼前这几个,被苏允棠层层筛过的宫人奴婢之外,她甚至不允许刘景天见到任何外人。

老实说,堂堂开国之君,又回到了京城,对于这样的困境,刘景天手上不是没有应对的办法,但这些手段,他一件都不敢用。

在他的退让甚至默许鼓励下,苏允棠在朝中的势力的确是日渐煊赫。

刘景天冷眼旁观,包括苏允棠本身,也在飞快的学习长进,当初良州的千头万绪,她还有些青涩,在诸多下属幕僚的帮忙下,才处置的差强人意,但如今不过一年,她便已经渐渐熟稔,在朝中威严日重,对政务越来越得心应手,连世家勋贵的试探手段,都能轻车驾熟,四平八稳。

如今朝中早有二圣之名,如今三省送来的奏折,都不需天子之印,盖上苏允棠的皇后金印,或是她自己的丝印,效用都是一般无二,甚至有时会

更加好用。

这样的大权在握,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痛快事。

权势、地位,如同世间最醇厚的迷药美酒,多少英雄豪杰,一旦沾染其中,便都会忍不住为之沉沦——

但苏允棠却没有!

权柄于她,就仿佛都只是不得不做的责任与差事。

苏允棠不允许刘景天接触政务,但她自己也从来不曾沉沦其中,她就如同置身之外的旁观者,又如同暂且掌管着一笔巨大财富,但又格外清明忠正的管家,如今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将手中的一切交给后来人手上,自己便可以功成身退。

苏允棠年纪轻轻,大权在握,为什么要着急退?若退,怎么会不带上他一道?

刘景天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苏允棠的坚韧倔强,从前这样的阿棠,只是叫他又爱又恨,这一刻,这样的性子,却叫他真正的痛苦起来。

这样油盐不进,无懈可击苏允棠,让刘景天这一年的等待都成了笑话。

他原本割肉饲敌,是为了求得一步退路,等待时机的,但割下的肉越来越多,退路已然越来越窄,对方却没有丝毫破绽,铁了心就要盯着他最在意的要害,一丝不放——

他怎么不畏?

第75章吝啬

◎怎的就对他这样吝啬!◎

如果说从前将军府大小姐,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一见钟情的情郎与夫君的话,那如今的苏允棠,是当真把刘景天从皮肉看透到了骨子里。

刘景天面上的忧虑与戒备,苏允棠看得清清楚楚,他藏于心中的畏惧与惶恐,她也能猜得明明白白。

她从前也会疑惑懊恼,自己为何会被刘景天生生欺骗欺辱了三年之久,这样的糊涂怯懦,简直不像是苏家的女儿。

但真正走出去之后,再回头的苏允棠反而谅解了自己。

并不是她一人的怯懦,即便是“百折不挠”如刘景天,被束缚了手脚,困在这方寸之地,再是锦衣玉食,饱食终日,也只会患得患失,日夜忧虑,一日日的消磨自己的风骨与志气。

苏允棠冷眼旁观,眼前的刘氏天子虽然没有彻底沦为废人,但也已远不及开国之初的意气风发、昂扬抱负。

他此刻的确还撑得住,表现的软弱与退让还有三分的刻意,但压在他肩上的分量决计不是假的。

如先生所言,不就是将人当作犬马一般驯养吗?

这也不是什么独门之秘,只要她想,她可以在这分量上加一点,再加一点,如同百上加斤,如同压垮驮马,终究会有彻底压垮他的一日。

到那时,她甚至也可以用同样的手段,折断刘景天的脊梁,让他真正臣服在她的脚下。

但她终究不是刘景天。

刘景天这样的人,不论处于什么不堪的境地都能活得很好,于他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即便当真将其调教驯服,也不过是另一种意义的终生纠缠。

她要的不是这个。

她要刘景天明知自己头顶悬着利剑,活着的每一日里都这样忧惧不安,每一日睁开眼,都要担忧自己的死期是不是又进了一步,就在这样的患得患失,进退两难之中——

直至那头顶的利刃当真落下。

“阿棠。”

养乾殿内,刘景天不知为何,只觉着心中生出一股寒气,忍不住出口叫了一声。

苏允棠闻声抬头,平心静气道:“今日前来,还有两桩事要陛下知晓。”

刘景天动动手心:“何事?”

苏允棠:“如今后宫空虚,陛下病中,难免孤寂无趣,臣妾有意,要采选才德兼备,贤良淑德的好女来充实后宫,过些日子,这宫中要添几位妃位的姐妹。”

刘景天眸光一颤,猛然抬头盯向苏允棠,诧异之后,也瞬间猜到了其中缘故。

他如今这个模样,需要什么后宫?

才德兼备,贤良淑德,还是妃位……只怕最后选进来的,不过是能叫苏允棠放心的苏家死忠,也只能是为日后照料两个孩子,代替她摄政,甚至说不得,就有那个苏无灾!或者是什么去厄!

对,去厄许给周光耀了,可那又怎么样?

一道圣旨下去,还能给他扣个夺臣妻的帽子,顺道还能再离间一回他的统领亲卫,苏允棠如今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把持了一年朝政,阿棠手段都越发黑了!

刘景天攥着碧玉珠的手心在忍不住的颤抖。

他早就看出了,阿棠所言所行,一切都是在为日后铺路,都是摆明了在为她的离去做准备。

他原以为,不会这样快,想着苏允棠再是狠心,也总要等两个孩子再大些,能够懂事自立。

可她现在就在为孩子选照料之人——

她是有多着急带着他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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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她还能等多久,三年五年,还是一年半载?还是更快?

刘景天缓缓吸气,强自镇定:“另一桩呢?”

苏允棠看向他,张口却不是第二件事,而是忽然道:“你的腿是不是能动了?”

刘景天一顿。

他的残疾,原本就是林芝年针灸,生生扎瘫的,没有圣手施针,当然不会自个痊愈如常,但许是宫人每日照料推拿都算精心,经脉渐通,他昨夜无意间,也发觉脚趾都可以控制活动。

刘景天一时沉吟,他与阿棠体感互换,发觉他双腿好转倒也并不奇怪,只是不知阿棠突然提起此事又是何意?

是想叫那小白脸再来扎他一回吗?

若是还要在肢体上折磨他,倒也是一桩好事,不会立即拉着他一块死。

这么想着,刘景天便试探道:“称不上好,只似乎……”

但苏允棠却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且压根不在意刘景天的回答一般,不等他说完,便径直平静道:“还有第二桩事。”

这样的慢待与无视,是比严辞训斥,喊叫仇恨,还更摧折人的心志的。

刘景天凝眉闭目,想要动怒,但却不得不压下心中怒气,等待苏允棠继续说罢。

第一桩充实后宫,已然叫人不安,这第二桩,实在不知道还要干些什么?

在刘景天的严阵以待中,苏允棠不急不缓的整了整衣袖,才道:“慈高太后骨伤未愈,不惯京中风寒,即日要迁至汤山久居。”

刘景天未曾发觉,但实际上,他的情绪已然不由自主,随着苏允棠的心意而起落变动。

便如现在,只这么随意一句话,满面凝重的刘景天,便立即实实在在的松了一口气。

还当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送太后出宫。

天子回宫之后,在翠微宫避暑的慈高太后也回了京城。

刚刚回宫的太后母女,当然也不会安分,刚刚回宫第一日,因为苏允棠正巧在养前殿,南康长公主便陪着太后上了门,气势汹汹质问苏允棠为何没有出宫奉迎太后?又要问她是怎么服侍的陛下,竟叫好好的天子落下这样的残疾恶疾,很该问罪。

苏允棠倒也没有动怒,一道懿旨夺了南康的长公主尊位,收了她诰表,从此没有皇后允许,南康也再不得随意进宫。

而苏允棠当然不会自寻烦恼,自那之后,南康就再没有踏进过宫门一步,连年节大宴,都只能守在宫外,看着她最瞧不上的妹妹和嘉,带着驸马女儿,风风光光的赴宴。

慈高太后当然是想阻拦的,但她见不到刘景天,找不到儿子撑腰,并且还未走出养乾殿的大门,便在下台阶时忽的跌倒,摔破了膝盖的皮。

虽然慈高太后起身之后,叫嚷着是有人打了她的膝盖,故意害她,但这话谁也没有当回事,只当是老太太恼羞成怒,故意找茬。

苏允棠闻讯之后,还以服侍不利之名,打发了慈高太后几个最喜欢的宫女嬷嬷,就算处置了这事。

但这还不是第一次,从此往后,慈高太后就开始走背运,但凡出门,便会动辄跌倒,有时是地面湿滑,有时是宫人失手。

最过分的,最半年前,慈高太后坐着的步辇无缘无故就断成了两截!

这一跌就摔的实在不轻,生生摔得骨裂,慈高太后躺在床上养了半年,刚刚才能勉强起身。

不过如今苏允棠答应将人送去汤山,可见太后这背运该是也走够了,往后只要太后好好待在行宫不折腾,大半是不会再摔了。

刘景天并不担心自己的寡母会受委屈,汤山行宫,就是祭天大典后,苏允棠膝盖留了暗伤,他将太后送去住过半年的地方。

当初为了叫寡母住得舒服,他还硬是从内库里挤出了一笔银子,将行宫好好添补修缮过,这才隔了几年,如今回去,也算熟门熟路,一切都是惯用的。

自然,汤山上,比不得宫中的富丽讲究,孤零零的,也没有京城里诸多命妇旧人,想方设法凑上来巴结逢迎。

但这也要看怎么比,要与从前在荆州,守寡独自养育三个儿女的苦日子,衣食用物,那就是想都想不到的荣华富贵。

若是嫌山里无聊,还能叫南康过去陪着,正巧南康也进不了宫,叫过来,与自个最喜欢的长女一块,整日还有说不尽的话,想骂谁就骂谁。

比起他来,已是痛快了不知多少。

刘景天好声好气:“原也是应当的事,阿棠你已是格外宽……”

但苏允棠仍旧没有等他说完,第二件事说罢,就开口叫了初一过来扶她。

刘景天的残废自个略微好转了些,但以苏允棠的感觉,双腿却反而越发酸胀僵硬,行走起身时,都需要格外的忍耐与用力。

虽然只是感觉,并不碍事,但有人扶着,终究感觉更省力些。

看着苏允棠看都不看他一眼,扶着侍女款款徐行的背影消失在殿外,坐在原处的刘景天顿了顿,忽的一把扯下头顶的玉冠,随手掷于地上。

唯一能劝慰天子几句的李江海总管,也早已被娘娘派去了别处,此刻守在一旁的宫人都是新进的谨慎之人,见状也只是沉默又恭顺的上前将天子玉冠捡起,低眉顺目,并不敢发出一言。

一片叫人心慌的寂静之中,鬓发散乱,无端透出几分易碎癫狂的刘景天愣了半晌,忽的想起了什么一般,抬唇露出一抹苦笑。

可见阿棠这报仇的手段倒也是爱恨分明,干脆利落。

太后伤了她的腿,她便以眼还眼,将人摔得骨裂。

他圈禁折辱过她,试图要她服软示弱,安心当他一人的笼中凤凰,阿棠便也废了他的腿,将他囚禁在这死寂之中,以牙还牙。

可是太后骨裂之后,苏允棠也没有赶尽杀绝,还是放人去了汤山行宫养老。

怎么到他身上,又是怀孕生产,又是恶疾残废,受的痛处都已加倍了,阿棠却还不肯放过他?

怎的就对他这般吝啬?

作者有话说:

女主其实是很讲理的,她对男主干的事,基本都是原样反弹~

小剧场——

刘景天:怎么就过不去了呢?不就是觉着我连累你爹死了吗?要不你也害了我娘,咱们两清!

慈高太后:????可孝死哀家了!

第76章无灾与芝年

◎天子的名声◎

椒房殿内,苏允棠正在与白先生商议采选进宫的人选。

若是养乾殿的刘景天能够在场,此刻一定会又气又恼,说自己自己猜的一点没错——

因为苏允棠此刻口中的名字,就是外头的苏无灾。

若是能够将无灾姐姐礼聘进宫,有苏家的出身,可以先封嫔位,年节下再寻个名头,直接升为三夫人之首的淑妃,等到刘景天驾崩成了先帝,无灾便是身份最高的太妃,不单照料福宜与毕罗名正言顺,将军府上下也都习惯信服,的确是处处妥当。

苏允棠:“若是安心,自然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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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得上无灾姐姐,只是我总是有些惭愧……”

这也是苏允棠至今没有开口的缘故,她若开口,无灾姐姐自然不会不应。

可无灾姐姐为了照料她长大,已经付出了自己最好的年华,若要进宫,便是要再为了她的儿女,将无灾姐姐的后半辈子也要一并消磨进去。

于心何安?

白先生摸着下颌整齐的短须:“无灾听闻此事后,倒是私下寻过我,说她孑然一身,在何处都是一般,若能进宫来,也算终生有靠,不过……”

听着前面的话,苏允棠还在垂眸无言,正要开口,便又听见白先生继续道:“不过白某瞧着,无灾此时孑然一身,日后倒也未必。”

苏允棠一顿,听明白之后,眸光也瞬间一亮:“姐姐想通了?”

无灾姐姐生父战死,刚刚被接进苏府时,大将军其实是想将她收为义女的,只是被当初的苏夫人拦了下来,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太喜欢了,打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苏夫人心里早想过要日后要哄过来当自个儿媳妇。

当时苏允棠的一对孪生哥哥,允文允武兄弟都在,与无灾也算是青梅竹马,情分极好,苏夫人便想着,等孩子们再大些,不拘无灾与哪个儿子凑到一处都是天定的好姻缘,何必非担上个兄妹名份平白叫人说嘴?

退一万步,便是日后两个儿子都不争气,无灾哪个都瞧不上,另寻了他人,嫁妆都是早备好的,临出门强再收做义女风风光光的出嫁,也是一点不耽搁。

苏夫人的打算按说是没错的,只是世事难料,苏夫人连带一双儿子都先后离世,仓促之下,倒叫苏无灾的身份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其实当时无灾与苏家兄弟还都是垂髫小儿,所谓的亲事也不过玩笑居多,事后也无人会揪着这话多提,原本是不妨碍的。

可偏偏苏无灾是个倔性子,分明连兄弟两个定哪个都是没谱的事儿,但她为了报恩,却自个认下了苏府未过门的媳妇的身份,为逝去的苏夫人照料苏允棠,操持内宅,大将军几次想要为她张罗婚事,也坚决不应。

叫苏允棠看来,就是正经的身份光彩没有给,不该的重任力气却是一点没少担,实在是委屈。

苏允棠懂事之后,也劝过了许多次,只是无灾姐姐都并不理会,谁知如今听先生这话里,却竟是有了转机?

白先生微微摇头:“无灾这丫头,自个还迷迷糊糊的从未多想,偏偏另一个也是混混沌沌,依我看,若没有旁人戳透了,这一对儿糊涂人,在这云里雾里再绕个三五年也是有的。”

苏允棠眨眨眼:“先生倒先把我说糊涂了,这另一个姓甚名谁,是哪家的,我可见过?”

无灾姐姐身边的人,大半是苏家的旧故,她应该是都知道的,只是此刻想来,还当真想不出有哪个能与无灾姐姐相配。

“这人,大小姐倒也相熟的。”

提起这话来,白先生的面上却显出一丝微妙,顿了顿,方才道:“是太医林芝年。”

这名字实在是出乎苏允棠的意料,以至于刚刚听到时,都在原处愣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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