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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陶冶性情

◎你也配?◎

要不是门口被徐越守着,感受到胸前一阵阵的疼痛与酸胀之后,刘景天简直都想立时冲出门去!

身下的疼还没消下去呢!现在胸上又开始作妖,苏允棠这是想干什么?没完了不成!

刘景天气得将自己肩上愈合了大半的箭伤重新按出血迹,之后便坐立不安,守着殿门等了半晌。

直到门口当真传出了响动,刘景天才反而耐着性子,连忙转身在榻上坐下,换了一副龙蟠虎踞的沉稳神色。

不过下一刻,看到了进门的人影,刘景天便忽的一顿,再等来人进了门,确认身后再没了旁的人后,威严沉稳就更是崩塌成了失望与恼怒。

进来的并不是苏允棠,而是被他亲自派给苏允棠的小白脸太医,林芝年。

一旁李江海也不意外,按理说陛下的龙体,一向是太医署之首的林医正负责照看,但陛下忽患“疠风”之后,林医正也忽的也患了急症,不能当差。

外头都有传言说,这是林医正贪生怕死,怕被传上疠疾,才故意装病,甚至有了林医正这例子,才几日功夫,太医署竟也跟着出现了不少突感风寒,不担心扭手摔腿的太医,个个都想与上峰告假。

逼得两位副使都没了法子,因为陛下昏迷不醒,只能一面训斥下属,一面来春台宫求见皇后娘娘请罪。

好在皇后娘娘仁慈,并没有立即降罪,也没有深究这些太医的伤病真假,只是点了林医正的亲儿子,小林太医来御前服侍。

按着皇后娘娘的说法,太医们吃着皇禄,天子患了疠风,正是用人之际,就合该尽忠,自个不成?那就叫儿孙弟子代服劳,又传话下去,太医署里凡有告假的,就都依此例。

医术这事,代代相传,能走进太医署的圣手,谁家里没几个得意的子侄后辈?这旨意一出,果然叫太医署内立时一肃,再没见告病的。

之后陛下的伤疾,便也果真全都落在了这位小林太医的头上,日日都要来,李总管也是早已习惯的。

当然,刘景天听说了这其中缘故之后也是心下冷笑,立即知道不过是皇后手段罢了。

要给他头上按上疠风的帽子,当然要先把持太医署,那些一个个风寒告病的,只怕八成都是苏家出手,故意排除异己。

“见过陛下。”

林芝年也是白巾蒙面,进门之后,低头拱手,之后沉默而平静的重新为他的伤处换了伤药,系了绑带,没有一点开口解释的意思。

刘景天原本不愿多理会林芝年,此刻却也忍不住了:“皇后呢?怎的还没来见朕?”

林芝见:“娘娘产后虚弱,难以挪动。”

说罢之后,林芝年按着规矩再行一礼,原本都打算告退离去的,但面前刘景天却忽的一声冷笑,一抬手,又猛的扯下了刚刚扎好的绑带。

刘景天:“去告诉皇后,朕立时就要见她,事不过三,这已是第三次,她若再不来,就别怪朕不讲夫妻情面。”

林芝年看他一眼:“陛下身患疠风,很该修身养性,才有利恢复。”

刘景天勃然:“你这是威胁朕?”

他的疠风是怎么来的,日日来请脉的林芝年怎么会不清楚?

还有他面上的斑疹,必然也与这胆大包天的小白脸脱不了干系!说不得就是这林芝年亲手在他面上涂的药!

现在竟还敢来威胁他?

林芝年神色一肃,拱手又拜,不卑不亢:“不敢,只是娘娘刚产双胎,又要日日操劳,为陛下操持后宫,安抚朝堂,已是诸多不易,以微臣之见,为夫妻之情,陛下也不该再为娘娘添乱。”

林芝年是当真在为苏允棠心疼,可这话落在刘景天耳中,却叫他心下满是被冒犯的阴沉。

什么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堂堂真龙天子,一朝被困,就什么玩意都敢欺到他的头上!

他紧紧咬着牙关,制止了林芝年想要上来重新包扎的动作,只厉声斥了一句:“滚。”

林芝年有些犹豫,只是在刘景天的坚持下,只耽搁了几息之后,便也只得退了下去,不过走后不过半刻钟,殿门便又传来了声响。

刘景天初是还只当是林芝年多事,去而复返,正要训斥,身下隐隐的疼痛便忽的尖锐起来。

这刺疼叫刘景天瞬间想到了什么。

他挺身站起,往前迎了几步,果然,殿门大开后,明光之中立着一个身着宫装,头戴凤冠的端庄身影——

当然就是艳若朝阳,又冷若冰霜的苏允棠。

患疠风的人不好见风,寝殿内隔着层层幔帐,皇后进来之后,门口的徐越也立即将殿门重新紧紧闭起。

这是昏迷之后,刘景天第一次再看到他的皇后。

或许是那头上的九凤金冠太过闪耀,在殿内的一片昏暗中,刘景天的眼里,只觉眼前的苏允棠是唯一闪耀的存在,单单是立在那里,就叫周遭湛然生光——

连他身边的这一片死水泥沼,都透进了一丝光亮。

仍旧立在晦暗之处的刘景天眸光一颤,虽然明知自己沦落到这地步的真凶就是苏允棠,但这一刻,却仍是不自觉的泛起了几分真心的动容与感伤:“你当真来了,朕只当你就这般狠心,又要我空欢喜一场。”

虽然只隔着前后的院落,但因为葛女医的叮嘱,苏允棠仍是坐了步辇,进门之后,也是十分小心的慢慢坐下,才冷冷看他一眼:“我有没有来,陛下难道察觉不出?”

她身下因为生产而被撕扯出的伤痕,离痊愈还早,躺着都会疼,就更莫提起身走动,只怕与走在刀尖上也差不多。

体感互换之下,她有没有来,刘景天才该是最清楚的一个,怎么会误会空欢喜?

刘景天闻言果然一滞,也回过了神,的确,方才林芝年进门时,那一瞬间的误会,压根就不该有,可他方才却连这个都忘了!

真说起来,这几日里,也是一般,时常毫无缘故的沉不住气,随随便便一桩小事,就能叫他满心震怒,却没有作出任何有用之举……

可见他表面不觉,实则已经因为被困而方寸大乱,不,也不全是被困,更多的还是生产的疼。

是那撕肉裂骨的痛苦,实在太过难熬,虽然如今已经过去了,但那痛苦却还有一部分存在他的骨髓与血肉中,生生将他从小的沉稳泰然都消磨了大半,叫他焦虑难安,难以自控。

刘景天手心一颤,他起于微末,从前被大吏诬陷,关在天牢中等死,被前朝官兵围到弹尽粮绝,诸多绝境,可从未像眼前这般患得患失,烦躁失措。

不过是昏迷之时内皇后借机圈禁罢了,分明还有转折之机,远远不到绝路,他如何就废物至此!

意识到这一点的一瞬间,刘景天甚至比得知自己患了疠风时,还要更加震怒惊慌。

女子一孕“傻”三年,他呢?

这样的附骨之疽,又还要折磨他多久?他的心性还能不能恢复以往?还是从往后,都会这样废物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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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允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么一句寻常话,就叫刘景天的脸色瞬间变得这样难看,但如今的她,却也压根不打算在意分辨。

她只是冷冷看向刘景天还露在外面的箭伤:“你使这种手段叫我来,是想干什么?”

刘景天久久无言,直到苏允棠开口,他才忽的惊醒一般猛然回神,只是看向苏允棠的目光里,却是格外复杂,除了清晰的恨意之外,还掺杂着一些旁的感觉,似求肯,似感伤,甚至还有些瞬间的畏惧。

这怎么可能,刘景天这样的人,便是扔到绝路都会一点点爬起来,只眼下的这么点困境,怎么会心生畏惧?

苏允棠只当是自己看错了,只沉着脸,又问了一次刚才的话头。

刘景天后退一步,将自己完全隐没在了黑暗中,又停顿了片刻之后,才缓缓解释道:“朕今早,胸乳忽的极疼,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苏允棠:“通乳罢了,好有奶水喂孩子。”

刘景天沉默了一阵,声音低沉:“为何要你亲自喂奶?”

苏允棠后来,其实也猜到了刘景天今日这般耐不住性子,非要将她叫来的缘故,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说出缘故之后,对方却表现的这样平静,连这一句话都不带丝毫怒意,仿佛承受通乳疼痛的并不是他,此刻只是寻常的想要寻求解惑一般。

苏允棠顿了顿,却也当真解释了其中缘故。

刘景天闻言,微微往前走了一些:“两个孩子,可还好?”

苏允棠这次没有说话,不知为什么,刘景天这样异常的模样,叫她莫名又戒备。

刘景天却又温声开口:“你可起了名字?两个孩子叫什么?”

苏允棠看向他,抿唇道:“福宜,毕罗。”

名字是她怀孕时就想好的,她那时想着,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最好,福宜是男孩子,毕罗是女孩子,儿女双全。

原本以为这名字再也用不到了,没想到,最终还是如愿放到了两个孩子头上。

刘景天便轻轻笑了笑,也立即说出了来历:“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真是一双好名字。”

听着他这夸赞,苏允棠的面色却忽的冷了下来。

她有些恼怒的站起了身:“好不好也与你无关,刘三宝,你最好老老实实待在这儿,少与我耍这些心机手段,否则难受的也是你自己!”

刘景天这次没有吭声,直到看见苏允棠转了身,像是要走,才忽的叫了一声:“阿棠,你派人给朕送来诗书笔墨来罢。”

苏允棠脚步一顿,却没有转身。

刘景天见她没有立即答应,也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退一步:“你莫误会,朕说了甘愿束手就擒,就不会反悔,你若是怕朕会往外传信,没有笔墨也可,或是只送一副棋盘来,朕被关的憋闷,不拘什么,只当是陶冶性情,平心静气。”

他的声音平静又低沉,甚至隐隐透出几分软弱。

这样在刘景天身上从未见过的示弱,叫苏允棠的心下都动摇了一瞬。

但也只是一瞬罢了,下一刻,苏允棠眼前便又浮过父亲病逝前的凄惨模样。

父亲那时也想看书,也想消遣,可他双目失明,最后一刻,却连自己女儿的模样都不能再看一眼,那时,谁又来可怜他?

苏允棠紧咬了牙关,心硬如铁:“什么,什么都没有!”

“刘景天,你如今还能活着,就该烧香拜佛,陶冶性情,平心静气,你也配?”

第62章产夫的心理问题

◎疯的不是她,是刘景天◎

“没想到这么一点儿的孩子,吃起奶来,力气也这样大,瞧瞧,都吃得满头汗了。”

前殿内,苏允棠垂眸看着怀里小小的婴儿,眼中忍不住的泛出层层温度。

她亲自哺育两个孩子已有七八日了,不知是葛女医的医术高明,还是亲娘的奶水的确有用,出生时青紫嶙峋,小耗子似的孩子,现在都长出了几分人模样来,大约能称得上是小猴子了。

尤其是哥哥福宜,原本就比妹妹毕罗重了半斤,胃口又远比妹妹大,如今面颊都圆润起来,偶尔睁开眼时,雾蒙蒙的小眼睛转来转去,灵活的都像是已经懂了事。

如今扒着苏允棠的胸膛,吃的满头大汗不肯放的就是哥哥福宜,虽说还是小猴子,在苏允棠眼里,也是个十分顺眼的小猴子了。

“要不说是吃奶的力气呢?”

葛女医也笑着,又关心道:“娘娘□□疼的可厉害?可有觉着憋胀?”

苏允棠叫这话问得一顿,片刻后,才斟酌道:“是有些疼,憋胀该是还好。”

她许久都不成关心过刘景天了,说的这话大半都是猜想。

莫看只是两个没牙的小东西,力气却十分惊人,□□都啃破了皮,肯定是疼的,至于憋胀,葛女医天天来瞧着,没有硬块,那应该就是还好。

葛女医细细瞧了瞧,看她神色不似作伪,这才放心:“那就好,娘娘精神原本就不太好,草民还怕娘娘亲自哺育孩子,精疲力倦,又疼又累,要要越发萎靡。”

“好在娘娘这几日里瞧着是缓过来了,不像最开始,对着孩子都似陌路人一般。”

的确,在孕中见过了董惜儿后,苏允棠原本就不打算替杀父仇人生儿育女的,甚至诸多巧合,当真生下两个孩子时,她心里还总觉着这是刘氏的恶种,奶娘们来报几次说公主孱弱不好,她也并没有太多心伤。

直到听了葛女医的话,亲自给孩子喂奶,许是相处的多了,有了感情,她才渐渐将毕罗福宜两个与刘景天分隔开来,开始有了些“这是我的孩子”的动容与柔情。

苏允棠摸了摸孩子热乎乎、软绵绵的发顶:“葛女医也瞧出来了?”

她自觉对孩子的冷淡与成见不算十分外露,给两个孩子请医问药,也算尽心,没料放在到在旁人眼中,竟是这样明显。

葛女医:“接生了这么多妇人,见得多了,哪儿能瞧不出呢?”

“见得多了?许多妇人,都会如此吗?”

苏允棠略微有些诧异,她一向以为,母子相亲乃是天性,如她先前的一般的应该寥寥无几才对,怎么会多了?

她是因为刘景天太过畜生,连累了自己,可这等事,也不是人人都能遇到不是?

“再是天性,也得先顾得上自己,那畜生自个活不下去还要把崽子咬死呢,民间多了去的妇人,生孩子九死一生,怀时痛,生时痛,生下喂奶还要痛。”

“单是痛就罢了,生下来要看大的顾小的,日里干活,夜里喂奶,月子都做不完就要田间灶头的操劳忙碌,若是家里通情达理些还好,若是再无人理会,被撂倒一旁一句好话都无,多少逼疯了的,自个都成了行尸走肉,哪里还来那许多力气去怜爱孩子?”

葛女医听了,却只是无奈又复杂的摇头感叹:“娘娘不知道,民间多少妇人,生了孩子就性情大变,寡言少语、发疯发癫,家里说是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叫神婆来驱邪的,传的邪乎,分明就是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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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逼的。”

“这都算运气好了,厉害些的,一时钻了进去,抱着孩子投井的有。”

“所以草民瞧见这样的人家啊,就格外留意,看这当娘的有没有在意孩子,在意了,就能松了一口气,别管日子多苦,能有亲近孩子的心,可见是走出来了,凭这一口气,总能熬得过去。”

这些话,苏允棠还当真是第一次听闻,不过三言两语,说的平淡,可话中透出的苦涩,却叫她连手上的都动作都凝滞了起来。

倒是对面的葛女医并没有在意那么多,她行医多年,苦难见得多了,反而有种习惯后的麻木。

此刻与苏允棠提起,也不过随口闲聊,说完见福宜停了口,便上前把孩子从苏允棠怀中抱开交给乳母,自个又用滚水烫过的瓷盅额外留了半小盅的奶水,与孩子一并带了下去。

这是给毕罗小公主留的,毕罗生的更艰难,身子更弱,力气也不足,单靠自个,吃不得几口就要累的睡了,是吃不饱的。

葛女医也不叫苏允棠一次次跟着熬,只在前头就先留出些母乳,下去用小木勺一点点给小公主喂进去,每日都要比哥哥多加三五回的小灶。

临去之前,葛女医还叮嘱一句:“娘娘喝些参汤再躺下歇息,生孩子伤多少元气,养得再精细都不过!”

苏允棠颔首应了,等人出了门,还没来得及细想葛女医方才说的话,外头初一便匆匆进门,呈上来一封信笺:“娘娘,魏大人送来的急信。”

魏大人原名魏禅,是当初英国公候季的连襟,最得意时,曾为朝中“内相”,后受英国公连累失势,在苏允棠三上次亲自请都了将军府拉拢之后,便转而投到了将军府门下,等到苏允棠生下皇子,便更是一心投了苏允棠,如今都算得上是“后党”中的肱骨之臣。

苏允棠打开信笺,匆匆扫过几眼,面上神色便也微微沉了下来。

初一有些担忧:“可是出了什么事?”

若无事,也不会送急信了。

苏允棠点头:“京中十几位大人请了太后娘娘的懿旨,要接陛下回京养病,现下已经在路上了。”

初一吃了一惊:“这可怎么好!”

苏允棠却还算冷静:“想来是刘景天清醒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早晚罢了。”

她从来也不觉着自己能圈禁刘景天一辈子,将军府要当真有这样的势力,当初刘景天也不敢那般明目张胆的圈禁磋磨她这个苏家的皇后。

之前刘景天生产昏迷,甘愿束手,再加上在大明宫力,地利人和,适逢其会罢了,刘景天掌了三年的朝廷,诸多臣子亲信,也不会因为天子患病,就都甘心就此臣服在她一个女子手中。

有这样的反应,也是迟早的事。

可跟着苏允棠行刺过天子的初一却有些坐立不安:“陛下一旦放出来,岂不是即可就要对娘娘出手?要不要奴婢去将白先生请来,问问怎么办?”

苏允棠低头啜一口参汤:“不必劳烦先生来回跑了,请先生直接去山下接人,还按向前的打算,就说,陛下有旨,圣体无恙,令诸位大人山下梳洗之后,便亲来面圣,不得有误。”

这原本就是苏允棠早与白先生商定好的。

刘景天疠风的风声已经被她放了出去,该知道的早已知道。

传言的可恨之处就在与此,风声一旦传了出去,想要再辟谣,就是难愈登天。

什么,陛下说他压根没恶疾,是旁人诬陷?啊这,这……对对对、是是是,您是陛下,当然说什么都对!

陛下身患疠风,却不肯承认,非说自己没病,身为臣子自然也只能应下。

但表面再不敢反驳,心下的狐疑也总是难免,疠风是传人的恶疾,对着天子面上疠人特有的斑疹,有几个人能毫不介意、恍若无常?

但凡有臣子胆怯,不肯面君,那便是大不敬。

即便是咬牙面君了,行动神色间一旦露出难色,惹了天子不喜,不论刘景天是否动怒,臣下都必然多心。

现在还能在朝中稳稳立着的,就没有蠢人,对刘景天真正的心性,也多少看出了不少——

陛下生气了,必然没什么好果子吃,陛下没有动怒,那必然是暗恨于心,等着秋后算账!

长此以往,当真是不反也得反。

按照苏允棠的打算,即便朝中不来人,她也该主动为刘景天下旨,大张旗鼓的在大明宫召见臣下了。

初一走后,苏允棠也没了好好躺下歇息的时间,几口饮下参汤,重新梳妆整齐之后,便叫来步辇,又一次去了后院的寝殿。

——————

算起来,刘景天昏迷之中,被圈禁在大明宫,已有半月。

关着天子的寝殿周遭仍旧是一片静谧,树影幽深,窗帐厚重,尤其是殿门大开,明媚天光猛然刺破殿内的昏暗时,便更有种凝滞的时光被惊动般的恍惚,仿佛不论外头经历了多少变化,这被层层护卫的寝殿内都会是这样的一成不变。

不过这一次苏允棠进门,看到的却不是上次一般急不可耐的天子。

事实上,苏允棠刚进门时,都没有看到刘景天,直到又往前走住了十几步,适应了殿内的光影晦暗之后,才在窗下的大圈椅上,看到了刘景天的身形。

刘景天一手抬起遮在脸前,半晌,才缓缓的开了口:“苏允棠。”

仿佛许久没有说话似的,他的声音也显得迟钝又艰涩。

苏允棠声音冷漠,径直吩咐:“朝臣来接陛下回京,李总管,为陛下更衣。”

“回京?”

这句话仿佛什么开关,叫瘫靠在椅上的刘景天猛然坐直了身:“回京!”

放下手后,迎着斜斜射进的日光,便能看出刘景天本就清瘦的身形像是又清减几分,棱角分明,下颌削瘦,许是在这黑屋子里捂的,肤色都比从前苍白了许多,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眸黑不见底,在这样的五官映衬下,连面颊上的两团红疹都不显丑陋滑稽,猛一看去,反而有种惊心动魄的旖丽。

但这样的惊艳非但没有让苏允棠动容,反而叫她心生恼意。

苏允棠:“初一,召小林太医来,陛下要见朝臣,让他为陛下面上再上些药。”

几人都听得出来,这要上的药,当然不是遮掩缓解陛下颜面的,而是让红斑加深的药。

刘景天回过神:“苏允棠,你欺人太甚!”

苏允棠冷笑:“远不及陛下。”

刘景天却忽的猛然起身,怒目圆睁,近乎暴怒:“朕说了朕没有杀那个姓葛的!苏允棠,你迟早有一日要后悔的!”

苏允棠的确吃了一惊,不是因为这威胁,而是因为刘景天这突兀尖锐,莫名的不像他的反应与情绪。

葛女医刚才说过的话,突然闪过在她的耳边。

“单是痛就罢了,若是再无人理会,被撂倒一旁一句好话都无,多少逼疯了的。”

这话果然是真的,只不过,这疯了的不是她,是刘景天。

第63章痛苦与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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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把朕逼成什么样?◎

意识到刘景天只怕是应了葛女医的话之后,苏允棠一时觉着有理,一时又觉荒谬。

毕竟她与刘景天体感互换,从怀孕到生产时的痛苦难过都是刘景天承受,且她还并非正常生育,生产之前,又是自戕受伤又是脱力难产,身下的撕扯现在还是一塌糊涂,比寻常女子更艰难百倍。

再加上生产之后,她又立即将刘景天关囚禁在这昏暗寂静的寝殿内,伤了他的脸,坏了他的名声,上次他想要些诗书棋盘来陶冶性情也没有理会,将他撂在一旁,不许有一点消遣痛快……

要这么说,她除了没逼着刘景天日夜干活忙碌之外,剩下的简直与葛女医所言民间那些受尽了苦楚的可怜女子一模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被逼疯了似乎也是再正常不过——

可是,这是刘景天啊!

苏允棠微微蹙起眉尖,又有些不肯相信。

当初刘三宝遭人诬陷被困天牢也没有如此!

当日的慈高太后求到大将军府后,父亲虽答应了出面斡旋,但刘三宝开罪的乃是天子亲信,是奉旨督查荆州军容的天使,要救人也不是一日之功,即便父亲出面,前前后后,刘三宝也在牢中困了三月有余。

期间苏允棠担心刘三宝,亲自去了天牢探望了许多次。

那阉人从前朝宫中爬出来,心性阴狠,打一开始,就没打算叫刘三宝活着从牢中出来。

在这人的特意关照下,刘三宝被关之时,就戴上了五十斤的五寸木枷,不许摘下。

比起那等上百斤,一夜就能生生压断犯人颈骨的铁枷,这等分量的枷的确不是最重的,带上也不会速死。

但也只是不会速死罢了,五十斤,正是最磨人的一种,戴着这种枷,无法好好休息,不能如常饮水进膳,不论是跪是趴,四肢百骸,都无时无刻承认着痛苦与折磨,直至浑身痉挛,不堪忍受。

少则一月,多到百天,钝刀子割肉般,在一日日在煎熬中慢慢死去。

苏允棠第一次进天牢时,看到的就是被这样折磨了整整一月的刘三宝。

上元初见时,那样惫懒又鲜活的少年,只是一月,身子就已被压成了弓形,浑身狼狈,瘦骨嶙峋,枷出的手骨都凸起的触目惊心。

远远看到的一瞬间,从未见过这样场面的苏允棠甚至都停下了脚步,手心紧攥,不忍近前。

但当时也不过十几岁的刘三宝,却并没有因此麻木绝望。

他没有看到立在拐角黑暗处的苏允棠,虽然已经被压得直不起腰,却仍费力的将枷锁撑在牢门的缝隙处,对着看守他的牢子嬉皮笑脸,说着些赌钱时如何看破庄家的小窍门,语气轻快,用词利落。

那牢子应当是个多年赌鬼,原本该给刘三宝枷上垫砖的,却生生被哄的停了手,甚至朝刘三宝泼下半碗浊酒,要他多撑几日,可别这么快就死,若不然这法子没用,他回来找不着人算账。

刘三宝嗓音干涩嘶哑,分明还能听出少年的青涩:“死?放心,莫说哥哥大杀四方回来了,便是那阉狗死了我都死不了,哥哥且等着瞧,等我出去了,迟早有一日要将这阉狗的徒子徒孙,好友干亲一个不落的通通枷进来!呸,叫你这样折腾老子!”

不过他这豪气也没撑过一息功夫,下一刻,就变成了焦急的殷勤:“哎大哥你别泼啊,留地上不都白瞎了,来来,顺着这边儿的木枷倒,弟弟接着!”

那时候,没人知道,刘三宝杀尽阉狗徒子徒孙的“豪言”能够成真。

当时天真年幼,眼眶才刚刚泛红的苏允棠,闻言又是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上前教训:“自个一口浊酒都求不来了,还敢在这儿咒骂钦差,你是唯恐自己死得不快是不是?”

刘三宝猛然转头,隔着牢门怔了一瞬,紧跟着,就朝她笑得爽朗又快活:“我的小大小姐来了,可见我是死不了啦!”

他的头发面上染了脏污,团成一团,眼角面颊染着酒痕,可笑又狼狈,可只有一双因为消瘦而越发分明的桃花眸却还是清澈如常,亮的好似漫天的星子都被他收摄。

直到现在,苏允棠都能清晰的记起当时,刘三宝那潇洒不羁的眼神与模样,清晰的灼灼生辉。

便是被那光芒吸引,她才会在之后一次次的往天牢跑,上元初遇不过孩子气的懵懂动心,说她对刘三宝当真生情是在天牢之中,大约也并无错。

苏允棠后来问过他,是不是知道自己会来救他,才这样有恃无恐?

虽然还在天牢,但因为将军府的照料,卸了木枷,换了干净衣裳,甚至能够有酒有肉的刘三宝哈哈一笑:“怎么会知道呢?这阉狗不许人来探监,我可从来没和老娘说过她儿子还救过将军府上的大小姐,要不然,早就去求了,你当这一个月的木枷是好抗的?”

他这话说的没错,刘三宝被抓的仓促,传不出消息,他是当真在性命时刻不保的担忧中,承受着木枷的折磨,在不见天日的天牢中整整一个月。

这样难熬的一个月,从未曾经过什么大事的少年刘三宝,都能够这样恍若无常,丝毫不受影响。

当初苏允棠能够对刘三宝念念不忘,分隔多年之后,还能在父亲面前应下他的求娶,看中的也未尝不是这份百折不挠的坚韧。

如今的刘景天诸多历练,都已是刘氏的开国之君,怎么反而退了回去,不过是生了两个孩子之后,被关了半个月,就开始方寸大乱,有疯了的苗头?

在这样的疑惑中,苏允棠忍不住的后退一步,愈发仔细的打量起了面前的天子与丈夫。

眼前的刘景天像是已经平静了一些,他的手心微动,莫名在原地转了一圈,之后才开了口:“苏允棠,你到底是用了什么……”

话音未落,门外便先传来了清越的请安声:“娘娘万安。”

苏允棠闻言看去,是穿着一身素色长衫,遮着口鼻的林芝年,请安之后,没有说别的,而是先上前来,为她呈上了一方用来遮面的巾帕。

这么多人里,一直负责诊治天子的林芝年,是最拿天子的疠风当真的一个。

小林太医得了苏允棠的吩咐之后,简直当真拿天子当患了疫病的人看待,每每上门,都会将自个遮的严严实实,每日早晚都会在殿内殿外熏药去瘴,空闲时,还会给寝殿内外当差的宫人侍卫们一一诊脉,发下强身健体的药丸,嘱咐这些人每日回去勤洗手洗面,换下的衣裳也要用滚水烫一遭。

回去自己住处之后,小林太医也不闲着,从太医署里搬来了一家子的古籍旧典,日日钻研疠风的旧方,甚至这些日子里,还与刚到大明宫,一直没有用武之地的葛大夫一道,还当真斟酌出了几个防治新方子出来,已经吩咐送去京中的疠人寺里,试试看是否有用,好立马在大明宫里用上。

这周遭的宫人侍从,虽然不得不服侍护卫天子,但心底也难免提心吊胆,如今一个个简直把林芝年当成了再世父母一般,每每提及都是满口夸赞,都觉着就是多亏了小林太医的尽忠职守,他们如今才能好好的,没有被陛下的疠风传了去。

宫门侍卫们无恙,与林芝年的干系并不算大,但刘景天这疠风,能够传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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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顺利,这般有理有据,叫人信服,却得有八成的功劳,都要算到小林太医的的尽责小心上头去。

苏允棠见状带笑点头,接过巾帕,也当真想到了什么:“这蒙面的帕子,还有防瘟的药方香囊,都一并给山下的大人都送去一份。”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若不是林芝年提醒,她当真忘了这一茬。

初一应诺而去,一旁林芝年还记着自己被召来的缘故,挽起衣袖,上前细细看了看刘景天的两侧面颊,才提醒道:“娘娘,陛下面上的伤,若是再用药,只怕往后难以痊愈如前。”

刘景天的面色瞬间一变。

苏允棠却不为所动:“无妨,陛下堂堂天子,昂扬丈夫,又不必以色事人,面上带些去不掉的斑疹算什么?”

当然不止是这样简单,刘景天在意不单单是自个的脸,而是终生都顶着这样的痕迹,便等于终身都要顶着疠风之名,这对帝王的影响,自然不是一桩小事。

林芝年又解释:“有些痕迹倒不算大事,只怕这要伤毁肌肤,用的狠了,日后风吹日晒,洗漱搓洗都要刺疼。”

刘景天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动了动手心:“皇后,朕面上这红疹已然够显眼了,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何必呢?”

上在刘景天面上的药,当然疼的是苏允棠自个,这半月里,苏允棠都能清晰的察觉到面颊被刺=激触碰时刺疼,只不过比起心头的恨意,这么点疼,与她实在不值一提罢了。

不过苏允棠此刻,却对这话没有太多反应,她的目光,反而落在刘景天的手心上。

留神之下,她已经看到刘景天的右手这样莫名的动作了好几次,看的多了,她也忽的明白这动作的来源——

这是刘景天在假装拨动碧玉珠。

刘景天身边有一串碧玉珠串,是他在岭南时,不知从何处得来,一直挂在身上的。

之前还只是一个寻常配饰,偶尔拨动几下,等到他登基称帝之后,许是政务琐碎扰人,他这小毛病便频繁起来,沉思犹疑时,便会拨动着串碧玉珠,已经成了他下意识的习惯。

但刘景天被她迷晕幽禁时,身上贴身的私印信物便早都被她收尽了,这素日不离身的碧玉珠当然也在内。

手上没有东西,却还是这样没意识似的的空拨,就多少有些突兀莫名。

分明上次来见他时,还没有发现刘景天有这样的小动作。

苏允棠沉默了一阵,没有再叫小林太医动手,又示意周遭人都一并退了出去。

刘景天这才放心,想到了先前苏允棠的话,开口道:“来接朕的都是谁?”

苏允棠立在原处,没有开口。

刘景天却似乎也不在意,方才还满面暴怒的人,此刻好像忽累极了一般,重新退后,无力的坐回了大圈椅上。

他自个拧着眉头揉了揉额角,半晌,又忽然道:“朕不见,叫他们回去!”

苏允棠看着他:“为何不见?”

刘景天咬牙抬头:“为何?你还问朕为……”

这带着怒意的质问才刚说到一半,他却又忽的一顿,皱眉侧身,四顾之后,朝着窗外凝神静。

苏允棠微微凝眉,也跟着看向听了听,殿内一派静谧,除了鼻端弥漫着,因为日日熏辟瘟方而挥之不去的苦涩药气,什么都没有。

但刘景天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声响,忽的问她:“你带了孩子来?朕像是听见了孩子在哭,是哪一个?”

苏允棠的面色越发微妙。

她垂眸看向刘景天,只轻声道:“孩子在前殿。”

莫说福宜与毕罗吃了奶后,都已累得睡着了,且前殿与这里隔着两层院落,就算当真在哭,哭声也决计传不到这里来。

单是这散漫恍惚,就已经叫人心惊。

刘景天闻言似想反驳,下一刻,却也像是忽的意识到了什么,眸光一顿。

他怔愣着,忽的揉了揉脸,低头躬身,声音中满是散不去的痛苦与颓败:“你还问为什么?我如今这模样,如何面见朝臣?”

“苏允棠,你还要把朕逼成什么样?”

第64章躲避

◎躲在了她的身后◎

“苏允棠,你还要将朕逼成什么样?”

苏允棠原本是不愿多理会刘景天的,可这一句仿佛委屈到了极处的质问,却瞬间将她的怒火激了出来。

这算什么呢?刘景天虽然困在这寝殿中,可他身康体健,每日三餐不缺,起居有常,身旁有御前大总管服侍,外头有禁军护卫,没有人来欺辱他,没有宫人逢高踩低,更不用在如她从前一般,在风雪之中数着炭薪煎熬。

连她从前被圈禁时的痛苦的十之一二都没有,他算什么委屈!

“刘景天,你沦落到今日这步,都是你咎由自取,是天不容你!”

苏允棠满面冷肃,眸中满是不加掩饰的恨意:“我逼你?你便是怨天怨地,也怨不得我一个字!我苏允棠还恨上天叫你我换了体感,不能杀之后快,如今还保你你衣食无忧,软卧高枕,还能这儿大放厥词,我只恨自己枉为人女!”

若不是因为互换了体感,她无法囚禁刘景天,可话说回来,若不是互换了体感,在得知了父亲真正死因之后,她便是卧薪尝胆,玉石俱焚,不论如何手段,也不会坐视杀父仇人,还好端端的活在这世上。

但现在,她即便圈禁了刘景天,也顾忌互换的体感,连照着父亲病逝前经受过的痛苦,一桩桩报还回去都不成!

刘景天的颓败与痛苦,在苏允棠这更加赤=裸,更加深沉尖锐的恨意面前,只如秋风下的枯叶,被冲的零散细碎,不值一提。

他倒吸口气:“苏允棠,这生产的极致苦痛,朕是代你所受!”

这话却叫苏允棠冷笑出声:“代我?这两个孩子是从何而来?难不成是我红杏出墙得的野种,还是我给你下了虎狼之药,强迫你叫我怀了孩子?”

这话果然叫刘景天面色一滞。

孩子是从何而来?是他相信了唐黄那个江湖骗子的雷霆之术,机缘巧合,在自个的皇后身上下了淫药。

这么想来,阿棠说他咎由自取,竟是一点没错。

谁能想到,他们成婚五年,好的蜜里调油时都没有怀孕,只那么一次荒唐,却怀了两个孩子。

难不成,这世上当真有天意?当真是天不容他?

一时间,刘景天竟忍不住的怔愣在了原处,当真从心底泛出了一阵阵的无力与自疑来。

不,不,不是如此!

不过没过太久,刘景天便也忽的意识到了自己的怯懦与恍惚。

他不是如此,他从前不会如此,日后也不会永远这样无用怯懦!

他只是因为生了这两个孩子的折磨还没有痊愈罢了,待他出去就不会这样了!

刘景天手下空拨珠串的动作越来越快,低着头,满面痛苦的将这话在心中默念了十余遍,动摇的心绪才终于略微平定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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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

半晌,刘景天终于抬起头,眸光有些涣散的看向苏允棠:“都是过去的事了,看在朕为你生了两个孩子的份上,你便不能宽待朕些吗?”

苏允棠冷得仿佛化不去的千年寒冰:“若是没有今日之事,若是换做我在圈禁之中,受尽折磨生下两个孩子,陛下念在我生产艰难的份上,便会回心转意,对我宽待如前吗?”

当然不会。

苏允棠虽是问句,心下却早已有了答案,女人生孩子罢了,这样的痛苦在堂堂帝王心里又算个什么?

莫说为了这么一点“功劳”亲近如前,只怕连解了她的圈禁都不会,说不得还会将两个孩子都一并抱走,只留她在冷宫之中,饥寒交迫,思虑成疾,生生被耗尽最后一丝心血。

可刘景天闻言,却不假思索的点了头:“当然会,朕早说了,将你圈禁不过是想你待朕和软些罢了,你但凡早能想开,如朕前些日子对你低头一般软言示弱,你我早已和睦如初,更甚从前,何况是回心宽待?”

苏允棠一瞬间简直说不出话来。

她之前对刘景天的“疯癫”的真假,还存着几分犹豫,此刻却一点没有了。

只瞧这理直气壮的无耻模样,就知他什么疯了都是假的——

他好的很!

只怕是太好了才对!

苏允棠已经被气得不轻,可素来敏锐的刘景天,这一次却丝毫没有发觉自个皇后的不对。

他无力的靠着圈椅,面色有些恍惚,甚至还在劝说哀求:“阿棠,朕从前的确是委屈了你许多,朕已经知错了。”

“朕如今很不对劲,时常失神恍惚,时而躁怒,时而又多疑怯懦,连听你说朝中来人,都唯恐他们看出朕不同以往,要小觑了朕心生反心……”

说着,他揉了揉脸,又有些失神似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顿了片刻,才低低道:“受了这样多教训,还不够吗?”

苏允棠声音平稳,神色却格外冷厉:“只为我自己,或许够了,可刘景天,你害我父亲,莫说这么点教训,便是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刘景天愣在原处,眨眨眼,先是一喜,继而却是一悲。

喜的是他当真没有……或者说,还没有来得及在大将军病逝上动过手脚。

悲的自然是,这实话,却没有一个人肯信他。

苏允棠这时,却没了再理会刘景天的心情兴致,她缓缓吸一口气,只将林芝年留下的熏囊挂在腰间,又将蒙面的巾帕紧紧系在了脑后。

准备妥当之后,她也再不看刘景天一眼,只径直开口吩咐:“几位大人该到了,怎的还不来?派人去催一催。”

虽说刘景天刚才才说了不肯见人,但这话苏允棠却从未当真。

京中的来的人,是请了太后懿旨来接天子回宫的,今日不见,难不成这些人便会乖乖下山回去不成?

不可能的,越是见不到天子,这些大臣只会越觉着天子疠风有异,越会觉着是她这个皇后蛇蝎心肠,反而更会想尽手段去见刘景天。

因此,她非但不会拦,并且还要这些人立时就来见人,当着她的面见!

若不然,这些人当真在她不知情时,私下里见着了刘景天,说不得就要里应外合,将天子从大明宫中夺回去,还能顺势将挟持天子的罪名甩给苏家,再顺道甩掉他的疠风恶疾。

苏允棠心下也觉着,刘景天之前装模作样的打算,大半就是如此。

总不能当真是因为自个“疯癫”,担忧朝中文武会看低小觑了他这个帝王,就不敢见人,宁愿困在她手中了?

这话才是天大的笑话,她相信才怪!

听闻来人已到了宫外之后,苏允棠面色端肃,脊背挺直的行到了刘景天身后半步处。

她甚至一手拿了巾帕,一手端起了药盅,神色姿态,都是说不出的贤惠端庄,任谁看去,都是刚刚生产,还未出月子,便不顾恶疾,来为夫君侍疾的贤后,贤惠的只差记入史册,传下佳话。

看到殿外出现了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眼,都能露出满身忠心恭肃的几个朝臣后,苏允棠郑重之余,还在思量白先生与她的计策与布置是否妥当,稍后如何开口,才好将刘景天的疠风钉死,也能以此为理由,将刘景天在这大明宫中多困几日。

帝后敌体,这话说得实在没错,刘景天被多困一日,她这个皇后在朝中的势力便更强一分。

苏允棠只顾着沉思,一时间也没有发现,在她身旁的刘景天,见到这来接他的亲信朝臣时,面上一瞬间闪过的不是欣喜,而是担忧戒备。

他甚至下意识般,身子一闪,隐隐避在了她的身后。

第65章都要害朕!

◎朕只信阿棠!◎

“臣等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刘景天躲避的动作只是下意识的一瞬,不过呼吸间,他便也回了神,不单立即直起了身,还有意挺直脊背,撑起了面上的凝重威严,连就挨着天子身侧的苏允棠都未曾发觉,就更提朝臣。

此刻能踏进殿内的五个朝臣,既是忠心,也是位高权重自然老谋深算,不会轻易做出蠢事。

五人不论心中如何想,既然进来了,进门之后大礼问安,或沉稳或担忧,即便看到了刘景天面颊上的红疹,也都是有礼有节,恭肃忠良,面上没一个露出顾忌恶疾之类的神色的。

其中又以为首的中书令宗良翰最是叫人动容,连蒙面的巾帕都没带,看到大圈椅上的刘景天之后,甚至激动的荡出了湿润的泪光:“得见陛下龙体无恙,臣死亦无憾了!”

这宗良翰不但是朝中中书令,也是宗家家主。

宗家亦是传承几百年的世家大族,在前朝时原已有些没落,刘景天登基之后,特意挑出了宗家来提拔重用,才叫宗氏不但重回了往日荣光,还更进一步。

如今尚了和嘉公主的的宗驸马,就是出自宗氏本家的旁枝后辈,可见其简在帝心,任谁都知道宗家是天子的亲信重臣。

自然,这样的亲信重用也不是白来的,宗大人深知陛下的本心,就是拿他来平衡与他一起打天下的、如今已成勋贵的旧日兄弟们,因此宗良翰升至中书令后,也是格外能干,先前谋逆的英国公侯季,就是由这位宗大人亲自审理,亲自监刑,史六换子暴露,也是多亏了他的精心。

既然干出了这些事,宗良翰难免早已将朝中勋贵得罪了透,而苏允棠苏家出身,如今甘愿依附的后党的,也多为与刘景天一路走来,却心寒不甘的勋贵武将。

有这么一层渊源,身为中书令的宗良翰,天然就站在了苏允棠的对立一面,听闻天子“身患恶疾”,又眼见着后党嚣起,他也是最焦虑担忧、寝食难安的一个,此刻迎回天子的打算,也是他一力主持。

也正是因为这缘故,此刻见到了活生生的刘景天,宗良翰那泛到了皱纹上的泪意,还当真不是作假。

他早已将举族性命都压到了刘景天一人身上,谁知道陛下年纪轻轻,也能病成这样?

陛下若是当真病重不治,让皇后临朝称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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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个一条老命就罢了,可宗良翰身为宗氏家主,要看眼睁睁刚爬起了没两年的宗氏一门,重新跌落至比从前还要不堪得多的境地,只怕比要他死都难受!

知道其中缘故的苏允棠,没有再多看宗良翰的动容庆幸,她的神色平静,目光从剩下的四人面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了立于最后,身着朱色官袍的青年朝臣身上。

这人苏允棠也很熟识,正是今日提早为她报信的侍郎魏禅。

察觉到苏允棠的目光后,魏禅低眉垂目,朝着她的方向不易察觉的低了低头。

苏允棠也微微颔首,魏禅是英国公候季的连襟,被英国公连累之后,在朝中早已失势,如今却能大咧咧立在来迎天子的亲信里,可见如今依附她的后党,已然成了气候。

果真先生说的不错,三人成众,一旦派系已成,便是你还心存迟疑,心存野心不甘的臣下们,也自有会拱卫着逼你向前。

刘景天的两只手紧紧攥在一处,不见素日的和气随意,反而格外严肃,言简意骇:“免礼。”

仿佛多说几句话,就要被暴露了什么似的。

五位大人倒是并没察觉不对,闻言起身,又躬身朝一旁的苏允棠见礼。

“诸位大人请起。”

比起刘景天的寡言少语,苏允棠就显得了大方许多,不等宗良翰开口,便主动问道:“听闻宗大人是奉了太后懿旨来迎陛下回宫?”

宗良翰应是,苏允棠便又立即道:“陛下病重昏迷,本宫忧心不已,动了胎气,多亏了上天庇佑,太医们尽心,腹中一双孩儿才能平安无事,本宫都是如此了,太后身为陛下亲母,想来是定是愈发记挂,说不得还要急出病来。按理说,本宫该亲去请安劝慰,只是刚刚生产,又要服侍陛下,实在是脱不得身……”

一番话,只说的一旁的刘景天都频频回头,满面复杂的几次欲言又止。

苏允棠,这可是苏允棠!他的皇后何时也会这样眼都不眨的胡说八道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阿棠吗?

苏允棠却压根不看刘景天,只似模似样的按了按眼角,又是满面的担心:“宗大人去翠微宫时,瞧见太后凤体可还安好?本宫这几日里,还总是担心太后娘娘不放心陛下,慈母之心,说不得就要亲来大明宫探望,若是太后娘娘一定要来,诸位大人可一定要拦着才是!”

这话便叫宗良翰的一顿,诺诺半晌,也只得含糊应是,一个字无法多言。

说什么呢?说太后娘娘担心是担心,可人却是在翠微宫里待的好好的,压根儿就没打算来看儿子?那和摆明了骂太后不慈有什么区别!

可即便宗良翰不说,只这幅迟疑的模样,在场众人又怎会看不出来?

刚刚还在为苏允棠震惊的刘景天,面色也是微微一变,手心攥得更紧,挺直的脊梁也不自觉的弯了几分。

若是从前的刘景天,苏允棠这样明摆着挑拨,他大半只是微微一笑,连一丝在意都不会有。

慈高太后是他的亲娘,自个亲娘的心性,他怎么会不清楚?

什么母子之情,他打从三岁,就没有再在意过这些没用的东西,他早已不需亲娘抚育,相反,是慈高太后是要倚仗着他,是他奉养寡母,好给自己在史书上留一个孝子名声。

只要他还是慈高太后唯一的儿子,只要他还是刘氏的开国君王,他便天生是慈高太后最重视的存在,是太后拼尽身家、卖去长女都要护下的指望,这比什么情分都更不可动摇。

这么多年,刘景天一直都是这样想,可现在,他却发觉苏允棠的这几句挑拨,竟当真挑起了他心头的愤懑不甘——

太后凭什么不来?太后凭什么不能像世间所有母亲一般,不能像苏允棠的爹娘一样,没有条件,没有贪图,当真只是纯粹的疼爱自己肚子里爬出的孩子?

若是他下旨就要太后过来,太后会怎么样?是会暗地里咒骂他这个儿子,还是干脆装病不动,免得被他传了恶疾?

若是病的是南康呢,太后会不会去看她?

……

刘景天面色阴沉,无法自控的设想着这些可能,如同陷进了泞泥,又如缠进了漩涡。

一方面,他还能意识到自己这情绪的荒唐可笑,心底里还在不停自醒,试图从这磨人的境地中挣脱而出,可另一面,却又有一股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吸力,一刻不停的将他从往更深处拉扯,生生消磨了他挣扎的力气,让他就这样痛苦不堪得悬停在半空中,眼睁睁看着自己堕向绝路。

这样的感觉已经足够煎熬,可苏允棠却还不肯放过他,看到天子面上的异色,她的声音反而越发冷漠又温柔:“陛下也不必在意,太后年事已高,您还有臣妾呢。”

苏允棠的杏眸圆润透亮,黑白分明,生动的不必开口,刘景天都仿佛能从其中看出她未言的深意——

别难过了,虽然你娘没把你放在心尖尖上,可这不是还有她吗?你的皇后妻子还恨不得叫你去死呢?

“行了,够了!”

刘景天猛然开了口,声音尖锐的叫人心惊。

殿下几人神色都忍不住一变,看向天子的目光里,也难免露出几分狐疑与窥探。

这其实也是十分寻常的事,甚至这窥探里其实也并没有多少冒犯,更多的还是臣子的疑惑小心。

但这样的目光,却如一支支利箭,却将刘景天深藏在心底的不安瞬间带了出来。

他浑身紧绷,紧攥的手心里已经压出了血痕,猛然传来的痛意都叫苏允棠微微皱眉。

但刘景天恍若未觉,此刻的他,已然满心都在疑心中。

这些人,一个个看着忠心耿耿、赤胆忠心,难不成,就是当真忠诚于他了吗?

不,不是,刘景天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世间没有真正的仁德,也没有真正的忠义。

他们的臣服都是假的,只是畏惧他的手段,顾忌他的锋芒,如候季史六,如他从前诛灭的所有谋逆之徒,但凡悬在他们的头顶的刀尖放松一分,他们都不会安分!

在刘景天的眼中,这五人,还有朝中的文臣武将,世家勋贵,都是一群魑魅魍魉、一群豺狼虎豹,绿着眼睛潜伏在暗处,但凡他露出一丝疲惫、一丝软弱,便会立时扑上来,背叛他,啃噬他的血肉,踩着他的尸骨往上爬!

刘景天的面颊通红,这一瞬间,已然是耗尽了自己仅存的全部理智与自制,才没有立即开口,将眼前这些人赶出大明宫。

“陛下龙体不适,难免,受不得吵扰,诸位大人莫怪。”

苏允棠不知刘景天心思,面色一凝,又当前开口:“太医们先前说,陛下或是患了疠风,这疠风之症,原是老幼病弱之人才会传上,想来,是陛下开年之后,劳于政务,重病了几场,伤了根底,才会如此。”

她知道刘景天出去之后,定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摆脱恶疾,这时便故意提起疠风二字,还顺道为他的患病寻了十分合理的理由。

毕竟刘景天“怀孕”时,病得好几月起不得身,这事是宫内宫外,文武百官都早看在眼里的。

苏允棠声音温润端肃,目光从几人面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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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扫过:“好在本宫观之,诸位大人都是身强体健,想来也不必担忧。”

旁人倒罢了,倒是宗良翰的嘴角微微一颤,他快六十了,虽然身子还算硬朗,但到底与年轻人不同,会不会被传恶疾,还当真不好说。

苏允棠便又摇头:“陛下身子还未大安,在这大明宫倒罢了,若是回了宫中,人多口杂,若有万一……”

宗良翰虽然担忧自己的性命,但比起宗氏满门的荣耀,就都能抛之脑后,大不了日后另居别院,再不见家里人就是了。

这么想着,他神色一正,终于拦下了苏允棠的话头:“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离京久矣,百官久不见圣颜,长此以往,只恐朝中动荡。”

苏允棠对宗良翰的反应并不意外,她神色平静,没有等对方说完,便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魏禅,原本是想示意他开口。

但谁知,这个时候,身旁却忽的传来了刘景天坚决的声音:

“朕不回去!”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顿,简直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景天却是紧紧握着手心,强压着满心的不安与戒备,努力撑出以往举重若轻的模样:“大明宫罢了,只当朕是来行宫避暑,朝中仍按旧例,折子也按旧例送来大明宫裁夺,若力有未逮,还有皇后贤德,可为助力,直到朕身子痊愈,再回京不迟。”

说着,在所有人不肯置信的眼神中,刘景天却又忍不住看向苏允棠。

他当然不能永远被囚禁在这里,但他如今这副无用的模样,不能叫旁人察觉。

如今朝中已经来人,皇后也不能将他全然困住,阿棠身下的伤也已缓解许多,再给他一段时日,他定能回复如常。

可在此之前,他谁都不能信,唯有皇后,他们同心同命,她还要慢慢折磨他,就不会当真杀他。

他只信阿棠。

作者有话说:

刘景天(郁郁+被害妄想):你们都要害我!只有阿棠和我一条命,我信老婆!

苏允棠:……

第66章感激

◎期待与感激◎

直到已宗良翰为首的五位朝臣消失在殿内,不再假装贤良淑德的苏允棠,却还有些回不过神。

她缓缓解下蒙面的巾帕,只是因为满心的疑惑,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

如今的大明宫上下,都被她与将军府牢牢掌在手中,被囚禁了半月的刘景天不会不知道,天子在她手中越久,朝中猜测越多,她在朝中的势力便也只会越大。

再这么耽搁下去,只怕满朝文武都要琢磨着天子不行,是不是该请皇后临朝辅政了。

按理说,他该巴不得早些脱身而去。

可如今分明有了回去的机会,她既然没来得逼宗良翰退步,也还没有以体感威胁刘景天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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