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岫挑眉,【什么消息?】竟能让霍野主动卖关子。
宋岫一阵恶寒,后知后觉发现,他在霍野那里,应当还是个暗恋失败的倒霉蛋。
要么他也当众狠狠踹柏长舒一脚?
殊不知,对于某个缩在白玉瓶中的残魂来说,宋岫期望的效果早已达成,仿佛被一锤子砸中了天灵盖,楚风晕乎乎地发蒙:
霍野。
退上一万步,也该是柏长舒。
诚然,在楚风看来,花容相貌出众心思纯善,哪怕是剑尊,同样配得,他仅是没能想通,霍野对青年有何图谋。
说是天方夜谭亦不为过。
无奈,一团残魂的力量实在有限,两根手指就能制服,甚至下一秒,楚风的视觉也被剥夺,像被塞进黑漆漆的布袋中。
霍野一脸淡定地设下隔音结界,“无事。”辜负青年信任、将青年逼至绝境、恐惧到走火入魔的混账,真以为靠所谓忏悔,便配得到青年原谅?
习惯打坐,床榻于霍野而言,多数情况下只是摆设,但被青年的惬意感染,今日,他亦合衣躺下了一遭。
润物无声地,他将一缕灵力送进白兔体内,如先前在暖阁做过的那般,引领对方的灵力运转“双修”。
并非明火灼烤的煎熬,而是冬日里泡温泉的舒适,但总是怕他难受似的,一阵儿一阵儿地开始又停住。
循着灵力最充沛的源头,他伸手,摸到块软中带硬的温热。
小腹搭着只小巧且毛绒绒的兔爪,精准压在下丹田的要害处,本该是危险且充满暧昧的姿势,却因青年团子样儿的外形显得有些好笑。
很快,那颜色粉嫩的三瓣嘴就满意地咂咂。
灵力牵连,涌动于经脉的热顿时如火焰般蹿高。
体型差。
五世相伴留下的肌肉记忆,则让他准确环住身旁人的脖颈,闭眼寻着某处形状削薄的柔软凑了上去。
蜻蜓点水般的啄吻。
大团大团的灵力循着呼吸被渡入,凉得像论剑峰山顶的坚冰,偏又在落入丹田的刹那,熊熊地燃烧起来。
喉结滚动,被迫地狼狈吞咽,青年迷迷糊糊想逃,却舍不得肌肤相亲的愉悦,隐约泄出点呜咽的尾音来。
正经双修哪会以唇舌为媒介,若非他早早将彼此的联系隔绝大半,青年此举,定要闹出神魂交融的乱子来。
“啾。”
然后迅速被某种熟悉的炙热惊到醒神。
“我……”眸中飞快闪过几缕慌乱,黑发青年急匆匆地尝试起身,谁料,腿软得厉害,刚一动,便重新跌了回去。
却摆明不是疼痛的意味。
皮毛化作的布料面积有限,活像块大号的纯白浴巾,试了两次都没能变回兔子,担心忽然吃下颗脐橙的宋岫死死团起尾巴,无比安分。
而后,不等男人回答,便自顾自背,“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唔!”
灵力交织间,自觉被引诱的剑尊挺|身,惩罚般,狠狠覆住那无视自己男人身份、大喇喇在他面前开开合合、上下碰撞的红润。
“唔……霍野……你耍赖。”
当初他“难受”,对方可是一本正经罗列静心的法子, 从文到武,应有尽有,怎么轮到自己就变卦,双标双得这样堂而皇之, 哪里还像个长辈。
“是你先招惹我。”
扣在宋岫脚踝处的左手蜿蜒向上, 最后停于单薄布料下微微凹陷的腰窝, 摊开掌心覆住小半脊背,青年果然立刻停止挣动。
“很精神, ”故意用鼓励般的口吻夸赞, 他没去碰那死死团起的尾巴,只慢悠悠在附近打转儿, 似高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叫人绷着根弦儿,紧张又难耐, “我先前去藏书阁,见俗世的典籍记载, 若时常抚慰背部,可使兔类产生妊娠的假象。”
小心掩藏的秘密被戳穿,配以拂过唇畔的灼热吐息,宋岫顿时像只被叼住后颈的猫,收起张牙舞爪的架势。
话讲得挑衅,呼吸却断断续续地凌乱,发觉青年又端出那对自己敬而远之的称呼,霍野略略蹙眉,“……换回来。”
“剑尊。”
明明姿势亲密得令人面红耳赤,言语偏涌动着点剑拔弩张的意味,分量恰好,反倒为本就暧昧的气氛添一把柴。
“你!”倏地咬唇,青年眼尾染上抹红晕。
霍野亦由此确认,什么才是能叫对方诚实的法子。
努力忍下呜咽的宋岫显然没把这话当回事儿。
上次霍野这样做,尚是原形的宋岫便受不住,匆匆跳下对方掌心,逃至无人处关了小十二五分钟禁闭,方才免去尴尬。
像是早就料到自己会躲,霍野的左手始终箍着他靠里的小腿未曾放开,乌发散落,青年整个人泛起一层漂亮的粉白,好似一盘美味的、刚出笼的糕点。
此言一出,连霍野本人都愣了下,青年的肌肤更是粉意愈深,秾丽如玫瑰,羞恼至极地、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原本,自己应该是要问疼不疼。
可现在看来,纠正与否并没有那么重要,尤其是青年超出预想的激烈反应,更惹得他将这口误进行到底。
“小师叔。”
然而,对于此时的宋岫而言,耳边的一切都模糊得很,本能催促着他攀至巅峰,微妙的自尊偏要叫嚣着让他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