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的桥段，不是吗？”

第一次关小黑屋前，它曾参考过霍野的片单，这简直和电影里的情节发展一模一样。

宋岫：……怎么说。

“嗒。”

宋岫鬼使神差地偏过头。

“客人？”约莫是他的目光太过失礼，疑惑地，女生开口，眉头微蹙。

“没什么。”

“那是足以超越几代人智慧结晶的成果，今早刚刚得到研究院的认证。”

“我十分怀疑，霍野是一个伪装成人鱼、潜伏在你身边、以欺骗毁灭为乐的高等生命。”

无形的触手簇拥翕动。

第145章

毕竟, 他对霍野起疑，也是最近几天的事。

棉质口罩被摘下放于桌角, 纯黑的颜色衬得青年指节愈发雪白，好似尊冷凝的玉石像, 穆子谦透过袅袅热气观察对方低垂的眉眼，沉默数秒, 笃定, “你知道。”

宋岫平静, “一点猜测罢了。”

穆子谦带来的文件, 小十二昨晚便给他读过, 加之霍野曾经指着相关报道、询问自己信仰神明的理由, 宋岫哪里还能瞧不出，这人和主角追查的案子有牵连。

宋岫：“我不认为他是故意的。”

“你应该没看过克系的小说或电影，”科普般, 宋岫镇定，“窥伺神明, 本就要承担理智清空的风险。”

那可是许许多多条死无全尸的生命，怎能用这样儿戏的理由糊弄。

“信徒祈祷，神明回应，”假意无视对方的质疑与愤怒，他继续道，“如果你无法约束神明，便只能从那些组织祭祀的人类着手。”

宋岫从善如流改口，“好吧，高等生物、邪神恶魔，随你怎么叫。”

还是联盟公民崇拜尊敬的安上将吗？

“我正是站在人类的立场，才会说这些话。”

退避三舍是最明智的选择。

穆子谦隐约明悟，“……你喜欢他？”

宋岫：“大概吧。”考虑到其他几个小世界、主角攻时常发疯的前科，自己还是把话讲得委婉些比较好。

穆子谦不赞同地蹙眉，视线扫过桌面骇人的尸检报告，“是他先选择伤害人类。”

“若他没有，人类又何必风声鹤唳，如临大敌？”

不甚明显地，宋岫的声音冷下去，“诡辩？难道穆上将觉得，霍野的存在本身便是恶，专门引诱人类发疯？”

亲昵地，在宋岫难以窥见的视线死角，透明触手自半空垂落，藤蔓般摇摇晃晃，一下又一下，贴着青年的发尖撩拨蹭蹭。

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仿佛整间咖啡店都被对方笼罩。

宋岫条件反射地四下瞧了瞧。

“没什么，”摇摇头，宋岫如实道，“只是在想，关掉通讯器，离开星网，我们就是安全的吗？”

因得那通“鬼来电”，他先入为主地判定，霍野行动——至少是霍野意识的行动需要依托网络。

毛骨悚然的阴寒刹那爬满脊背，穆子谦猛地灌下一口热腾腾的咖啡，借着杯子的遮挡，和在研究所门口时一样，冲宋岫做了个隐晦的手势，【他。】

刚刚那些话，是无奈之下，被迫讲给怪物听的谎言吗？

“我很清醒，也很自由，”一张张收好案件记录，装回文件袋，宋岫道，“个人意见仅做参考，你依然可以按照你的判断行动。”

再次感慨五世界的主角攻是个难得的聪明人，宋岫笑笑，“谁叫我替他做了担保。”

未置可否，青年重新戴好口罩，起身去结账。

对方从不是会屈服于恐惧的性格，否则，七年前被青年炸毁的女王，早该长成肆虐于联盟内部的庞然大物。

店内隔绝信号，使用信用点支付显然是奢望，所幸联盟尚未彻底废除纸币，宋岫在系统商店换了些，假装从外套口袋拿出。

宋岫：？？？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指尖微顿，祂勾勾唇角。

“要巧克力味。”

却被咖啡与蛋糕的芬芳巧妙遮盖。

卫生间的马桶盖上，亦坐着跟书一道儿“失踪”的老板。

宋岫没开车，又不愿再和“前任”同行，干脆站在路边随手拦了辆。

相当直白的提问，宋岫回复，【见个朋友，很快回来。】

忍耐许久的4404终于能一股脑吐槽出来，【邪神？！这身份和主角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