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汀兰早已经踏出了那一步，她真的很勇敢。

“小葫芦，你怎么样，还疼吗？”

耳边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萧湖陆转过头，向声音来处望去。

隔着雨幕，他看到月无眠有些急切的脸。那张脸，有着陌生的骄傲与瑰丽，却又有着熟悉的温柔与关心。

那是他愿意用生命守护的人。

萧湖陆眼角酸涩，嘴边却漾出笑容：“我不疼，一点也不疼了。”

“不疼就好。”月无眠也笑了，笑容温暖，“小葫芦，答应我，好好在这儿待着，等我回来。”

她说着，就站了起来。

“朱姑娘，可以可以麻烦你，照顾一下小葫芦？”

“呃……？”

朱可可有些意外。

她以为月无眠没有发现自己的。

刚才她一路跑过来，就是想看看萧湖陆的情况。可当她靠近了，却不知怎么停了下来。

她就这么独自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

直到月无眠给萧湖陆服下了什么东西，然后萧湖陆的伤势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复原。

朱可可惊讶之余，又长长呼出了口气。

心好像变得平静了。但在这平静之余，又多了一分茫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了。

直到听到月无眠的声音。

“可以吗？”

月无眠再一次询问道。

刹那间，朱可可懂了。

她一定是猜到自己的意图，所以才这么问的。看起来月无眠是在麻烦她，实际上却是在成全她。

“谢……不，我是说，没问题。”

朱可可答道，心中那丝茫然，突然就消失了。

月无眠没有再说话，而且转头望向了雨帘深处。

那里，何慕正与莫千霜激烈交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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