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金场那次见面，也并不是偶然，对吧？”

“对。”

“半颗化骨丹，也是你设计的？”

“……是。”

听到这样肯定道的回答，月无眠只觉得心冷极了，就像是破了一个洞，到处都在漏风。

这风从她的心吹到她的眼，再吹到嘴角，化作一个讥讽的笑。

“原来，你真的一直都在骗我。”

她就这么笑出声来，带着一种破碎的美感，和一种说不出是自嘲还是绝望的情绪。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被你玩的团团转？或者，你觉得很得意，因为一切都在你预料之中？”

“我……”

何慕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咬了咬牙，一个字也没有再说出口。

月无眠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变得比冰还要寒，比雪还要冷。

“何慕，我当初真不该救你。”

！！！

似乎是被这句话给戳中了痛处，何慕的眼中涌起一阵明显的痛楚。这痛楚，甚至让他的呼吸，都变得紊乱起来。

而月无眠，就在这一刻，将剑刺进了何慕的胸膛。

！！！

这一变故，倒是让莫千霜有些始料不及。

他本来是抱着看戏，加试探何慕的心理，来看这两个人之间的对峙的。却没想到，这场戏，比他想的还要精彩啊。

本来，他还觉得何慕答应他的要求，一定是另有算计，但现在看来，即便何慕有着一些其它打算，恐怕月无眠也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了。

这倒是遂了他的意。

想那何慕，一心一意要救月无眠的命，最后却被她亲手杀死，怎么想怎么痛快。

只要等月无眠杀死何慕，他再亲手杀了回到本体之中的月无眠，那他的愿望，不就都实现了吗？

呵呵呵呵呵呵……

想到这里，莫千霜低低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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