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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何慕。

此时何慕的胸膛已经被殷红的血染红，他伸出手，握着那把没入他胸膛的剑刃，用力一扯，将剑从月无眠手中夺了下来。接着何慕手一扬，将剑扔了出去。

“当日我刺你一剑，理应还你。我欠你的，都会还的。”

何慕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低声说着。眼睛却没有看向月无眠，而是望向了东城门的方向。

顺着他的目光，月无眠看到，在东城门的城楼之上，突然闪现出了好几十个人影。

他们动作迅速，身形矫捷，趁着他们的士兵注意力都集中在傀儡军团身上之际，几乎是在瞬间，便将他们手中的武器打落，并且控制住了他们。

接着，一个女子遥遥向何慕招了招手。

这个人，月无眠认出来了，是雪灵儿。

难怪之后都没有再见过她，原来她一直在帮着何慕做事。

“之前在掷金场的那股隐藏势力，是你的人吧？”

月无眠问。

她现在已经冷静到了一种不寻常的状态。或者说，是太过清醒了。

“是我的人。”何慕回道，“本来我是计划夺得那些金银财宝，以便之后行事的。但因为你来了，所以我改变了计划。”

“改成借我的力量，推翻正道？”

“你知道，我对他们，一直没有好感。”

“所以呢？”

月无眠冷笑。

“你要建立自己的秩序，就得要有个好名声。要有个好名声，就不能亲自动手。所以这件事，要么是莫千霜来干，要么是我。等到正道被清理得差不多了，你再以正道之光的身份，拯救正道于水火，最后建立新的秩序。我说的对吗？”

“你果然聪明，猜的一点不错。”

何慕并没有隐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