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建议道:“不如让夏姑娘来看看?也没必要瞒她,再说夏姑娘以前随父征战,也算见多识广。”
“宣。”
夏知秋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是为了进宫看看太后。
这个人谋害太后手段和上一世应该没有差别,既然她阻止不了,最起码要试试怎么挽回。
“太后这是怎么了?”夏知秋环顾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故作诧异,“君上您也在?臣女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无妨,母后今日忽然昏迷了,医正看了半天也说不出来怎么回事,夏姑娘可能看出些端倪?”燕王抬手,示意夏知秋不必跪拜行礼。
夏知秋还真看出来了。
在她看到太后的第一眼,就明白了为什么上一世医正无论如何都看不出中的什么毒,只得草草归结为突发恶疾。
她拈起医正包袱里的银针,轻声说了句得罪了,然后扎破了太后的食指。
一滴粘稠暗红的鲜血缓缓滴了下来,颜色发乌,落地后很快就凝固了。
“医正,你可看明白了?”夏知秋神色凝重,却没有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毕竟慈宁宫那么多人,保不齐有一两个有异心的,传出去不就成了她夏知秋栽赃陷害?
“是中毒......”医正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为了拖延时间随口说了中毒,居然一语成谶!
可太后是整个燕国地位最尊崇的人,哪个不开眼的,敢害了她?
夏知秋说道,“臣女以前随二伯在巴蜀小住过一阵子,在那里,这是春夏季节常见的蛇毒。”
她一边说,一边挽起太后的裤角,果然找到了一对不起眼的小孔,乍一看,像两粒殷红的小痣。
“如何解?”燕王急切的问道,“会对母后的身体留下什么后患吗?”
“方子有些长,臣女写下来交给医正,一日三碗,两日内血液就会恢复如初,七日内便可转醒。”
夏知秋话音刚落,就有识趣的宫女扑到了桌案边,开始研磨,在心里对夏家姑娘感恩戴德,恨不得给她磕两个头。
“只是......”夏知秋神情有些踟躇,一副不敢开口的模样。
“夏姑娘放心,”燕王看向她的目光赞赏有加,“今日慈宁宫之事,绝不会传到外人耳朵里,蛇毒的事情寡人会查证,后续一切事宜都和夏姑娘没有干系。”
夏知秋:“......谢君上体恤。”
燕王似乎心情大好起来,吩咐李奉,“待会儿送夏姑娘出宫的时候,把前段时间吐蕃送来的那只羊脂玉镯子给夏姑娘捎上,今日幸亏有她。”
夏知秋前脚刚走,燕王脸上和善亲切的笑顷刻间荡然无存,缓缓摩挲着配剑,声音因为压抑的杀意而沙哑:“巴蜀的蛇毒,怎么出现在我们地处北地的燕国?长风,影卫在你手里,你不会让寡人失望吧?”
顾长风沉默了片刻,忽然单膝跪地,从怀里取出一枚生铁令牌,举过头顶。
“儿臣不敢领命,还请父王收回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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