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夏家和太子还做过一段时间的姻亲!”
“你们还记不记得夏姑娘去年击鼓鸣冤的事儿?”
“听说了,好像是太子府的管家,要害夏家的老太太。”
“嘘,你们可别说了,万一再被太子听见……”
看到一贯体恤平民,礼贤下士的顾子明气度尽失,前来监刑的一众官员连连摇头,虽没开口,可彼此交换的眼神却明明白白。
难成大器。
看着夏知秋身上的口子越来越多,顾长风眼里闪过一丝暴躁和不耐烦,转着掌心里精巧的远山杯。
“夏姑娘身手利落,都是些外伤罢了。”徐玄山自以为是的安慰道。
“呵。”顾长风看了他一眼,阴恻恻的说道,“我在徐先生身上划几道皮外伤可好?”
徐玄山打了个冷战,麻利的改了话风,“等大业成,必让顾子明受尽折磨!”
“原来在先生心中,我竟是这样残暴不仁的人。可先生投靠我时,分明说仰慕长风的为人。”
徐玄山苦笑,知道这是顾长风心里焦灼,拿自己撒气,索性闭了嘴。
就在锐利的剑锋在脆弱的脖颈上带出一道极浅的血痕时,法场的人忽然呼啦啦跪倒了一片。
夏知秋极力仰身避开剑风,却一脚踏空,从高台上跌落,摔倒在华服冠冕的上位者身前,连带怀里的竹简撒了一地。
“父王!”顾子明看到了来人,手里的剑当啷一声坠地,跟着跪了下去。
“父王,夏家的妖女妖言惑众,儿臣是……”
燕王看了看周围,脸色不辨喜怒,“太子,好大的威风。今日寡人若不来,太子打算杀几人?”
顾子明冷汗出了一身,跪伏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不是夏家的老夫人进宫,我还不知道寡人的太子这么威风了。”燕王踢了踢脚边的竹简,一路小跑来气喘吁吁的李奉立刻会意的捡起来,用衣袖擦干净,捧到燕王身前。
燕王随意拣了一卷打开,再抬眼看向顾子明时,神色意味深长起来,凌空遥遥点了点监刑的其他几人,“夏诚夏信先送回钧狱,你们几人随寡人回宫。”
“夏姑娘也一起吧。”
燕王转身登上轿辇,顾子明赶紧起身,跟在后面。
燕王脚步顿了顿,“太子就不必去了,先回太子府思过吧。”
……
名贵的玉笙香燃起,袅袅的烟雾遮住了上位者的面容。
“夏姑娘,你的卷宗确实和河西都护府的卷宗一模一样,账目齐整,可你又凭什么说我文枢院的卷宗乃是伪造?”
御前,不等夏知秋开口,齐大学士先反咬一口。
太子篡改卷宗他是出了力的,只因太子给他塞了三万两银票。
“齐大人,我朝规矩,账目核对无误后,用竹简纂刻后封存,一式两份,所用竹简材质一模一样。河西都护府的账目是用河西特有的墨竹纂刻,可文枢院的竹简,怎么变成了随处可以买到的毛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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