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小段路后,苏猛觉察出不对劲来,他忙追了过来,只是街上行人来往如过江之鲫一般,早已没了那人的踪影。
“你们继续巡逻,我去方便一下。”
待走到巷子的尽头,见四下无人,他才从胸口处掏出了一张纸来,纸张叠的四四方方,上头只写了个“瑞”字。
他心下一惊,待定神后直接将纸张吞了下去。
他将妻子和孩子送回老家,自然是怕他们受到伤害,可没想到才出了京城,人就凭空消失了。
得到消息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从头顶凉到了脚底,犹如冬日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他以为将他妻儿掳走的人是齐王。
可没想到
却是他
夜色深深。
一阵风吹过,月儿藏在了云层背后,只偷偷露出了个尖儿。
院子里的花儿开的正好,暗香浮动,沁人心脾。徐知忌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偶尔喝上一口酒,这是新得的外邦来的玫瑰醉。
酒香清冽甘甜,配上满院子的花香,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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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倾,双喜引着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来了。
“属下参见王爷。”
徐知忌看了他一眼,男人的头垂的很低,看不清面上的神色,“起来吧。”
男人依旧跪在那儿。
“你妻儿无事。”徐知忌的话音刚落,苏猛心头大石落下,却依旧不起身,他拱手道:“属下只是小小武官,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你是个难得的聪明人,知道京城乱象丛生,所以早早将妻儿送走,好保他们平安在,只是你身在漩涡之中,若是京城大乱,朝廷动荡,你该明白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没你的庇护,她们的日子该过的多艰难。”
这一点苏猛不是没想过,只是他无从选择,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他们送的远远的。
“王爷仁善。”
徐知忌嗤笑一声,“你也别急着拍马屁,本王是否仁慈,端看你如何选择了?”
苏猛低着头,一时无话。
齐王于他有提携之恩,他开罪不起,可眼前这个笑容和煦,轻声细语的摄政王他也得罪不起,无论选择谁,都只有死路一条。
徐知忌站了起来,夜风平地吹来,卷起了他的衣袍,他穿着月白的衣裳,立在台阶之上,眼睛虚虚的望着夜空,仿若即将成仙的仙人一样。
他的声音轻且缓,可话里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
“有本王在,京城定不会乱!”
苏猛双膝跪下,磕头道:“属下谨遵王爷之命。”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信了这句话,可能他出身微贱,自小见过太多的艰难,知道皇位易主,意味着什么。
对夺位之人,可能就是死一些人,流一些血,可落到大渝百姓的头上,若是再碰上天灾,岂止是易子而食,很有可能会饿殍千里。
徐知忌的一句京城不会乱,意味着什么,他懂,也是他心中所想。
“你放心吧,你的妻儿我派人小心照顾着,即便天下乱了,本王也有自信可保他们一生安稳。这是本王给你的承诺。”
苏猛道了谢。
徐知忌又道:“你与齐王有旧情,这一点本王知道。齐王所图,本王也知道,可你为人臣多年,该知道谁才是正统,谁才是你该维护的人。”
“属下定誓死保护皇上。”
苏猛沉声说着,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徐知忌定定的看住了他,“错!天下万民才是你该保护的人。我大渝建朝百年,自来都是贤德者才有资格坐上帝位。承安帝虽为正统,可本王要你记住,要让所有为官者记住,民才是根本,倘或有一日承安帝荒淫无度,残暴不仁,本王也希望你,希望群臣不要愚忠。”
这段话掷地有声,也打破了苏猛的认知。
自古以来三纲五常,君君臣臣都是铁律,可今日徐知忌的话却如当头一棒,让人醍醐灌顶。
苏猛目色坚定。
“王爷所言,属下虽一时不能理解,但就冲王爷这份忧国忧民之心,苏猛必定誓死跟随。”
徐知忌亲自将他扶了起来。
“镇远大将军接替京中所有军务,为了你的安全计,你明面上可以为难于他,使些绊子,私下里务必要全力助他,听清楚了吗?”
苏猛有些茫然。
徐知忌眸色一冷。
“你既效忠于我,今日我有一言必须要对你说明,任何时候你对我什么样,对丁弃就什么样,倘或有一日我不在,你也必须全力襄助他。”
苏猛应了是。
徐知忌又留着他说了些细节问题,便让他回去了。
临走前又让双喜将一封信交给了他。
回到家后,关上门苏猛迫不及待打开了信。
字体稚嫩,可却让人心安。
“爹爹安好,儿会照顾好母亲和妹妹,请爹爹放心。”
信纸上有好几处起了皱,显然是被眼泪打湿了。
苏猛眼眶发烫。
他一生所求不过是家人平安而已。
跟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一样,仅此而已
隔日,下了朝后,徐知忌直接跟承安帝告了假。
“王叔,可是身子又不爽了,朕这就宣太医”这些日子徐知忌来宫里来的少了,他手上的任务多了许多,经常一天只能睡上两三时辰,虽说也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可着实太辛苦了。
眼下听徐知忌又要告假,他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要累死朕的节奏吗?
徐知忌看着他苦瓜似的小脸,哑然失笑。
“皇上放心,微臣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春光如许,岂可辜负,微臣约了人去郊外策马踏春,一来锻炼锻炼身体,二来放松放松心情,回来也可更好的辅佐皇上处理政事。”
承安帝的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他多想说一句,也带朕一起吧。可这话他不能说,他现在是一国之君,得有威仪,不是小孩子了。
可心里到底还是忍不住羡慕嫉妒恨。
徐知忌强忍着笑意,“皇上放心,微臣只告一日假。”
第二十七章、第一哪有你重要
四月十七。
天清气朗,蓝天白云,清风徐徐,最适宜郊游赏春。
承安帝看了几行折子,神思就不由自主的朝着窗外出去,自记事起母妃就提醒他,他是先帝最疼爱的幼子,所以要事事出挑,这样才能在先帝跟前露面,才能为先帝分忧。
康清源年纪老迈,细纹堆叠在眼角处,垂着眼眸便不清眼底所藏的心思。
“皇上要是累了,奴才陪您去御花园里走走,好歇歇精神。”
承安帝“嘁”了一声,御花园有何可去的,横竖月月都看,他收回心思,继而忧心忡忡的看向一旁的康公公,“你说王叔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他没自称朕。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从前徐知忌对他极为严苛,稍有错处便厉声训斥,对待政事也极为认真,可不知从何时起,他觉得徐知忌变了。
变的不那么在乎朝中政务,变的不那么在乎他了。
这样他心有戚戚。
毕竟现在诸位王爷齐聚京城,个个居心叵测,若是连徐知忌都不帮着他,那他这个帝位做到何时还说不准呢,毕竟是年幼的孩童,当然惧怕。
康清源咧嘴笑着,“皇上放心。先帝慧眼识珠,知道摄政王最重君臣礼法,他自然会尽心竭力辅助皇上的,至于皇上嘛,您是九五之尊,是大渝最尊贵的人,您不必担心谁人喜欢或是不喜欢你,您要的是万民臣服。”
承安帝似懂非懂。
“那朕还要防着王叔和镇远将军吗?”
康清源点头,“权衡之术,乃是帝王手段,等以后皇上慢慢自会明白的。”
承安帝轻轻叹了口气,继续埋头学习处理政务。
同一时刻,京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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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弃骑着高头大马在城门外的官道旁等着,魏铭没耐心,等了片刻自说自话道:“王爷怕不是降服不了那宝马,现如今躲在家里不好意思出门吧。”
话音刚落,城门处一道疾影飞驰而来。
通体雪白的宝马上男人一袭暗红衣裳格外显眼,男人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持着马鞭,背微微弓着,姿态潇洒飘逸,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跟前。
他抬了抬下巴,“抱歉,为了点朝堂上的事,让你们久等了。”
男人肤白如雪,笑颜如花,一双眼眸似是含着秋水,有着明亮的水光,许是心情好,连带着精神头十足,丝毫没有前些日子的病态。
会不会骑马,端看骑马的姿势便可知一二。
魏铭自觉失言,于是紧闭了嘴巴。
“不想王爷骑术如此精湛,方才我手下还担心您降服不了这烈马。”丁弃说的自然,在他身侧的魏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感情这是拿他做话头啊。
徐知忌冲着魏铭挑了挑眉。
“本王虽没上过战场,可却也有一颗热血之心,唯有偶尔策马,以解心中忧闷,魏副将,敢不敢同本王比一比?”
魏铭脖子一僵,下意识脱口而出就要说敢,奈何丁弃给他递了个眼色,他只得将到口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徐知忌人精似的,乜了一眼丁弃。
“我知你担心什么,难得今日我兴致高,无论你说什么,这比赛我是比定了!”
一阵风吹过,卷起了男人鬓边的碎发,明晃晃的日光照着男人生机勃勃的脸上,意气风发,丁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叮嘱了一句。
“点到为止。”
徐知忌“哼”了一声,“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可别小瞧了我。”说完又定定的看住了丁弃,笑的一脸明媚,“若是我赢了,将军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男人笑的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丁弃虽知道,可却忍不住拒绝,答了声好,后又觉得不妥,补了一句。
“不能是有违道义的事。”
徐知忌夹着马腹,跟魏铭并头而行,跟着举起手中的缰绳,指着前面山头的方向。
“谁先到山脚下,谁赢。”
魏铭朗声道好。
一声令下,两匹马犹如离弦的箭一样飞驰而出,马蹄带起了阵阵的尘烟。
魏铭自觉在边地历练多年,起初自然抱着要让一让徐知忌,别让人输的太难看的想法,可刚骑了二里地,他就觉察出不对劲来,徐知忌骑术相当不错,身子几乎贴在马背上,已经甩开他一段距离了。
耳旁是呼呼的风声,风里有青草的味道。
天大地大,无比畅快。
魏铭察觉出不对劲,也卯足了劲追了上去。
比赛的硝烟味渐渐浓了起来,丁弃见两人一前以后胶着着,到底是放心不下,于是也跟了上去。徐知忌身子弱,不像他们禁得起摔打,若是摔着了,他可没人赔给承安帝。
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坪上,马儿疾驰而过。
眼看着就要到终点了,魏铭还稍稍落后一点,他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抽在了马背上,这一趟要是输了,他以后还如何见人?
徐知忌瞥见了紧紧跟在他身侧的丁弃。
男人骑着黑马,着黑衣,面容冷峻,一颗心似是掉进蜜罐子里似的,从口甜到心里。
丁弃察觉到男人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男人冲着他嫣然一笑,眉眼弯弯,眸子里似乎带着些得逞的小得意,他原以为男人是因为要夺得第一,所以才如此得意的,可下一刻却吓的他出了一声冷汗。
只见男人手上的缰绳不知何时脱了手,因着速度太快,男人的身子一歪,直直的就要坠下马去。
丁弃反应极快,整个人纵跃而起,脚尖点在马背上,一个借力,直接飞身过去,将人紧紧的搂进了怀里,跟着两人就跟车轱辘似的,抱在一起滚下坡去。
一直滚了很远才堪堪停了下来。
徐知忌觉得头有点晕,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都有了重影,他咧嘴笑着,丁弃也不知他在傻乐什么,正要开口问呢,有两瓣凉凉的,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
一触即松开。
丁弃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虎着一张脸吼道:“徐知忌,你找死吗?”
徐知忌被骂也不恼,只是歪在男人的怀里傻笑。
“第一哪有你重要啊!”
第二十八章、好好说话,别乱吐气
“第一哪有你重要啊!”
风轻轻,语柔柔,连带着日光都没那么刺眼了,因为事出突然,丁弃怕徐知忌摔出个好歹,所以一双铁臂死死的将人护在怀里。
以至于两人都停止翻滚了,丁弃都没来得及撤回双手。
四目相对。
徐知忌的眉眼弯弯,嘴角高高翘起,而丁弃则黑着一张脸,横竖这人是打不得的,他正琢磨着该怎么骂怀中之人,后面追上来的魏铭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他边跑边喊,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比赛前丁弃已经叮嘱他了,千万不能让徐知忌受伤,可他那该死的胜负欲,一到了赛场上便忘乎所以了。
要不是他紧追在徐知忌身后,想必男人也不会摔下马去。
他的小腿肚子直打着颤,只在心里念阿弥陀佛,祈祷徐知忌千万别受伤,否则他这一顿骂是跑不掉了,更有甚者会被直接撵回边地去。
“还不松手吗?”
徐知忌轻笑一声,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拂在他的脸上,丁弃撇开了目光,这人就不知道怕吗?居然还有心思嬉皮笑脸的逗他,甚至还
亲他。
刚刚那一点点略带着柔软和湿润的触碰,仿佛是他的幻觉,他的喉头滚动了下,缓缓松开了手,“受伤了吗?”
徐知忌摇头,晃了晃胳膊,又踢了踢腿。
“你刚刚救我救的很及时,又抱我抱的很紧,除了头有些晕眩,一点伤都没有。”刚说着话,人就朝着前头栽了下去,好在丁弃眼明手快的将人扶住了。
“才将滚下马,不能有剧烈的动作。”
魏铭到了跟前的时候,恰巧看到这一幕,徐知忌虚虚的靠在男人的肩头,而丁弃的大掌则放在男人瘦削的背上,姿态亲昵无比。
简直没眼看了。
魏铭一时不知该上前去打招呼,还是蒙着双眼等在原地。
“一会儿回去,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男人靠在他肩头,也不知是不是晕的厉害,丁弃也不敢贸然将人推开,只偏过头,将怒气撒在魏铭身上。
“啊?”
二十军棍下去,他一个月就别下床了,魏铭苦着一张脸,求助似的看向徐知忌,“王爷,我错了!”
“王爷骑术精湛,我实在不该逞一时之勇妄图跟您比个高低,都是我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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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忌撑开了眸子,朝着他眨了眨眼。
魏铭:“???”
几个意思?
“这一回算我输了,您第一,您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属下甘拜下风。”为表诚意,他还单膝跪下,拱手垂头的行了大礼,以示自己真心拜服。
徐知忌原本还以为这人是个聪明人,知道丁弃刚正不阿,所以才转而求他,也算是求到点子上去了,谁知后一句就是“算他输了”。
什么叫“算他输了”?
他撑着男人结实的肩头,“勉强”站直了身子,“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本王又不是输不起,今儿本王失手,你赢了。”
魏铭抬头看了看丁弃。
见丁弃沉着脸,他也不敢接话。
徐知忌又看向了丁弃,“比赛难免会出意外,我既应下了,就不能反悔,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一回吧。你若是不饶他,就是诚心看不起我,不拿我当个男人看。”
他吊着眉梢斜睨着男人。
不是男人,那是什么?反正是算不得女人,虽然徐知忌的身材清瘦,样貌也出挑,可说破大天去也是个男人。好在人没受伤,既然原主都不计较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丁弃粗声道:“还不谢过王爷!”
魏铭心下松了一口气,笑眯眯的拱手,“多谢王爷!”说着就要去扶徐知忌,徐知忌不着痕迹的往丁弃身边靠了靠,“我头还有点晕,你扶着我点。”
男人开了口,丁弃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手不知该搭在男人肩上还是落在腰上,最终只虚虚的绕过男人的后背,搭在男人的手臂上。
“到底是王爷,我们将军从来说一不二,决定的事从不改口的,这一回要不是王爷求情,我这屁股就要开花了,可见王爷在我们将军心里的分量绝对不一般。”
魏铭絮絮叨叨的说着。
丁弃:“!!!”
他有点后悔收回刚才二十军棍的命令了。
徐知忌却听的高兴,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压在男人的手臂上,他轻笑着说道:“你这属下很有眼力劲,比你会说话多了。”
丁弃看向魏铭的目光又冷了几分。
徐知忌说着话时故意压低了声音,又特意贴在了男人的耳边,是以魏铭没听到,可他只落后两人半个身位,眼睛余光瞄到的,那就是两人在咬耳朵。
而且是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他这个外人的情况下。
魏铭不由咋舌。
他跟在丁弃身边多年,从来没见他家将军跟谁这么亲密过?
气息拂在耳后有些痒,丁弃微微皱起眉头,“好好说话,别乱吐气!”他的耳根滚烫,语气也有些严厉,这一回身旁的人没回嘴,而是乖巧的“哦”了一声。
简直太肉麻了。
魏铭有些呆不下去了,说了一声去照顾马儿,便一溜烟的跑远了。
丁弃扶着他慢慢的走着,脚下是青草,头顶是蓝天,清风徐徐而来,带着花草的香气。
徐知忌抿着嘴偷笑,“我要是不说话,你是打算搂着我一直走下去吗?”丁弃偏头对上男人戏谑的眼神,才知上当受骗了,他颇有些无力感,收回了手,并不答话。
“丁弃,有机会你带我去一趟边地吧,我想看看这些年你待的地方,书上说西北多荒漠,延绵无际,壮阔无比,只是书上看来终觉浅,不及亲眼所见,亲身感受。”
丁弃薄唇紧抿。
“我骑术还可以吧,没有给你丢脸吧。”
丁弃目视远方,远处群山叠嶂,满眼苍翠。
“嗳”
“你真的生气啦!”徐知忌拿手指戳了戳男人的手臂,男人依旧没看他,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若今日换了旁人,你也会这么奋不顾身的相救吗?”
“会!”
丁弃答的干脆极了。
“哼!”徐知忌哼了一声,直接越过他,朝着马儿走去,翻身上马后朝着远处疾驰而去,魏铭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家将军。
“咋了?你惹他生气了?”
第二十九章、丁弃,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咋了?你惹他生气了?”
魏铭一点看好戏的样子,丁弃瞪了他一眼,心中很是不解。
他说错话了?
自打今日见面,他说的话屈指可数,哪里就惹到徐知忌了?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望了一眼魏铭,将压在心中的疑问又吞了回去。
一个跟他一样的单身汉子,料想他也不知道答案。
他打了个唿哨,马儿跑了过来,丁弃翻身上马,朝着徐知忌追了过去。
春风醉人,恣意畅快。
风卷起了男人的衣衫,扬起了他的长发,离的近了,甚至可以闻到从男人身上吹过来的淡淡的冷冽香味,不似一般脂粉的香味,味很轻,闻起来让人舒心。
丁弃一言不发的跟在徐知忌的身后。
徐知忌跑了一段,勒紧了手中的缰绳,“吁”了一声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自顾自的道:“今日过足了瘾,不想骑了。”
丁弃也下了马,与他并绺而行。
男人依旧不说话。
已至晌午时分,太阳渐渐毒了起来,徐知忌故意不去看他,只不时拿余光瞥上一眼。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希望他在他的心目中有那么一丁点不同。
丁弃感官敏锐,再察觉到身旁男人再次投来可以刀人的目光时,他开口问道:“刚才王爷为何突然生气了?”
“你不知?”
徐知忌停下脚步,微微仰着他,看住了他。
男人一脸真诚的等待他解惑释疑,徐知忌深吸了几口气,心中默念都是自己选择的人,都是自己选择的路,认了吧。
“刚才我问你若是换了其他人你也会这么义无反顾的相救吗?你怎么答的?”
“会!”
丁弃满脑子的疑问,这个回答有问题吗?
难道要他回答不会,见死不救吗?
徐知忌叹了口气,伸出细长的食指在男人的额角上轻点了一下,“难怪没人看得上你,真是个呆子。”
丁弃皱着眉头等他的答案。
“你要注意回答的方式。即便是回答会,也要略微有些犹疑,最好再补上一句,但是”
“但是什么?”
丁弃被他弄糊涂了,徐知忌翻了个白眼,“但是的意义在于转折,与突出我与旁人的不同,会让听的人觉得自己特殊的,被珍重的,至于说什么,倒也没定准,比如但是救别人只是顺手而为,而救你,是因为我担心你,记得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要配上神情的凝望。”
“哦”
丁弃“哦”了一声,依旧一脸茫然。
这有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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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多此一举,废话连篇,没话找话。
徐知忌被他的样子给逗乐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丁弃,你怎么这么可爱的呀”
丁弃:“!!!”
别人评价他都是勇猛威武,强壮高大,徐知忌居然说他可爱。
他可爱吗?
哪里可爱了?
魏铭远远就听到了徐知忌咯咯的笑声,他忍不住摇了摇头,笑着道:“哟,这么快就哄好了啊。”看来他家将军哄人还是有一手的,以前还真没看出来,简直是深藏不露,等有机会他要好好讨教几招。
既要郊游,徐知忌便早早做了准备。
待魏铭看到树荫下,那摆放整齐的各类糕点美食,嘴巴都快张的能塞下鸽子蛋了,“我的天爷呀,这哪儿是来郊游的,这是来享福的吧。”
他们行军打仗,向来都是枕着石头就睡,渴了就喝雪水或是山泉水,饿了就吃两口硬的能磕掉牙的馕饼,何曾有这样精细的时候。
铁炉是一早就备好了,正烤着鹿肉,鹿肉被烤至金黄,正“滋滋”的冒着油,撒上些调料,香味远飘千里。
魏铭咂摸着嘴巴,趁着双喜不注意的时候,拿起铁签子一撸到底,烫的他直吸溜嘴,可又舍不得将口中的美味给吐掉。
“还没烤熟呢,馋嘴猫似的偷食,小心吃了生肉,回头闹肚子。”
魏铭三口两口将鹿肉吃下,拍着自己的肚子,笑道:“我这可是铁胃,吃不坏的,只刚才吃的太急,还没尝出味来,你再给我一串呗。”
双喜被他给逗乐了,又给了他几串。
只他故意使了促狭,多放了些辣椒面,辣的魏铭直吐舌头,满地跑着要找水喝。
相较于魏铭的狼狈,徐知忌要优雅的多,他坐在树荫下的竹编躺椅里,偶尔喝上一口果酒,姿态优雅闲适,有细碎的日光落在他的脸上。
丁弃觉得小杌子坐着不舒服,索性就坐在了地上。
双喜将烤好的鹿肉送了来,徐知忌拿了一串,剩下的全给了丁弃。
肉串精巧,丁弃嫌一根一根吃麻烦,直接几根并在一起吃,只眨眼的功夫盘子里的鹿肉就没了,而徐知忌才刚刚吃完第一口。
男人吃的很文雅,小口小口的嚼着,偶尔眯起眼睛,口中发出一道满足的喟叹。
那声音像是小奶猫似的,软软糯糯的挠在人的心尖。
“味道如何?”
徐知忌见盘子空了,又让人多烤了些送来。
“不错,就是肉切的太小了,吃起来不过瘾,我们在边地时,也时常烤肉,只都是整只整只的烤,等烤熟了,就拿刀片着肉吃,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丁弃难得说的多了些,连表情都柔了几分。
午后,时光静谧。
徐知忌晃着竹椅小憩,偶尔跟丁弃说上两句话。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他睡眼惺忪的四下看了看,见丁弃坐在树根下看着远方发呆,心里莫名有一种安定感和满足感。
“抱歉,白白浪费了你一下午的时间。”
丁弃摇头。
在边地的时候他总有忙不完的事,练兵,种地,巡防,打仗,每一日都过的充足,神经也紧绷着,回到京城也是,可刚才看着徐知忌的睡颜,听着他清浅的呼吸声。
蓝天白云,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
有一种久违的放松的感觉。
正说着话,夕阳落下,将半边的天都染成了血红的颜色,远处的树林里群鸟乱飞,大群的动物四下逃窜了出来,甚至连草地上都冒出了许多老鼠和蛇。
徐知忌面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不好了!”
第三十章、揍人的时候更方便
残阳如血,层层叠叠的堆在天边,煞是好看。
丁弃第一次在徐知忌的脸上看到如此郑重的神色,他目色痴痴的盯着西边,目光越过起伏的群山,甚至越过了那火红的云层,落在了不知名处。
一切都从那场灾难开始,走向了难以预料的路。
承安元年,春末夏初,突发地动,京郊几个县损失严重,房屋倒塌无数,死伤者不计其数,地动发生之后又有数十次余震,后面又是连绵半个月的大雨。
春种尽数没了,更别提因为救助不及时而引发的瘟疫。
彼时的他一心想赈灾救人,好安抚民心,可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等到五月末的时候,流民暴乱,这其中自然有齐王、陈王等在幕后做推手,以星星之火,迅速发展成了燎原之势。
更有谣言传出说承安帝乃是天降灾星,需得杀之祭天,方可平息天怒。
徐知忌耗尽所有心力,先是死死守住城门,后又死死苦守宫门,硬是以一己之力抗到了丁弃从边地赶回来救援,宫门打开的瞬间,他只觉头重脚轻,模糊间看到了一个身穿铠甲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
他太累了。
“天有异象,蛇虫乱走,这是地动前的征兆。”徐知忌面色一凛,“丁弃,京城交给你了。”他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丁弃似乎猜到他想要干什么,“还是我去吧。”
徐知忌摇头,“别小看我,我远比你想象中的能坚持,有你在京城我才安心,且你不光要守着京城,不许它乱,也要做好后勤准备,集合全京城的郎中,另外看管好药材,米粮等一律不许涨价,户部,工部那边务必要给我打通了,我在外面要什么,你有把握能第一时间送到吗?”
他说的又急又快,末了冲着丁弃挑了挑下巴。
“能!”
丁弃有些好奇男人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为何反应会这么迅速,“你确定真有地动?”
徐知忌看住了他,缓缓开了口。
“确定。”他一只手抓住了缰绳,“我把双喜留给你,他跟在我身边多年,对京中事务最是熟悉,有拿不准的可与他商量。”
丁弃答了好。
徐知忌又道:“你把魏铭给我!”
魏铭看了一眼丁弃,见他点头,便也翻身上马到了徐知忌的身后。许是刚才太过严肃,临分别前徐知忌冲着丁弃笑了笑。
“魏铭长的凶,有他在可以省去我不少事。”
丁弃难得咧了咧嘴。
魏铭:“???”
他再凶能有他家将军凶?要知道在边地谁人不知镇远大将军是能治小儿啼哭的主,死在他刀下的人成千上万呢。
话音落,人影已消失在天尽头。
树荫下的竹椅尚在摇动,丁弃摸了摸鼻尖,他愈发看不透徐知忌了,前一刻还优哉游哉的躺在那儿,下一刻就战意满满,骑马而去。
“咱们也回吧。”
丁弃上了马,双喜沉着脸随后跟上,“先去护城军那儿吧。”
丁弃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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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猛是你们的人?”
双喜点头,“暗地里是,所以明面上将军只装不知,该动手就动手。”
丁弃了然。
两人回到京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丁弃寒着一张脸,一进护城军的大门见着苏猛就是一通老拳,苏猛一个不察挨了打,反应过来后,也来了脾气,两人就真的当街打了起来。
丁弃久经沙场,打法悍猛无比,每一拳每一脚都用了死力,直砸的苏猛双手双脚发麻,不住的往后退,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丁弃不愿再浪费时间,直接一拳砸在了苏猛的胸口上。
“咔擦!”
一道令人的牙酸声响起,苏猛已经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后吐了一口血。
丁弃冷声道:“自现在开始,由我接管护城军,有不服者尽管来战。”声音洪亮有力,话音落周遭静极了,他继续道:“立刻召集所有人,挨家挨户通知,即将要发生地动,请大家做好防护准备。”
有人应了是,转身就要跑去喊人。
丁弃又道:“但凡偷奸耍滑,或者阳奉阴违者,军法处置。”
围观的人看了眼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苏猛,答了是便都跑了,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护城军的人都散了出去,京城的街巷里响起了锣鼓声,口中喊着小心地动,注意防护。
这边事情一定,丁弃又进了宫。
承安帝似乎被外头的传言吓着了,不敢待在屋子里,只说在御花园里赏鱼,见着丁弃忙问了句,“将军所说地动,可当真?”
丁弃行了礼。
“地动的威力有大有小,若只是小震自然无事,若是震动过强,则末将奉命护卫京城,特来请皇上的圣旨,若是地动威力太大,京中房屋,人畜损失过重,还请皇上赐一道金牌,末将好同六部交接。”
承安帝继位没多久,还没单独处理过这么大的事,徐知忌不在,他下意识的看向了左后侧的康公公。
康公公站在暗影里,腰背躬着,只当没瞧见少年投过来的目光。
丁弃又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皇上既把京城都交给了末将,难道还在乎多一道金牌吗?”声音振聋发聩,似是响在耳旁。
承安帝舔了舔发干的唇。
“那那好吧!”
丁弃人高腿长,步伐又快又急,双喜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他有些好奇的问道:“将军,为何要在此时向皇上请这么一道令牌?”
且男人刚才跟皇上说话的样子也有些太过了吧。
他心有余悸。
丁弃扯了扯嘴角。
“这样揍人的时候更方便。”
双喜:“???”
敢情这么直接的吗?
继而又觉得他家王爷看人真准,京中这些当官的事多着呢,倘或耽搁了十天半个月,他家王爷在外面就多几分危险,有了将军这句话,他就放心了。
谁的拳头能硬过镇远大将军啊。
同一时间,徐知忌也到了离京城最近的初阳县。
县衙早已关了门,只门口悬着的两只灯笼,投下微弱的两圈光晕。
“敲门!”
徐知忌冷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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