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演给柳珊看？

不会跌面子。

还是那个舒服好闻的香味，莫名让她安心，她轻轻嗅着，都想问裴知溪平时用的什么香水，干脆自己也买同款好了。

她静默。

其他人在吵在闹在笑，而她们倏然安静得像在另一个空间。

又像各取所需。

裴知溪偏过头看陆舒。

稀奇。

裴知溪瞧见，伸手帮她理了下，轻柔勾到了耳后。

裴知溪忽然莞尔，简直乖得让人难以置信。

是不是演得太入戏了？弄得跟……

空了。

第19章 Chapter 19

这是裴知溪待过时间最长的一次聚会，她以往面对不得已的交际应酬，通常都是花个半小时敷衍走走过场。

陆舒发现柳珊走了以后，没办法心安理得靠在裴知溪身上了，她像是霎时清醒，直起了自己的身子。

又是轻轻柔柔的一声，陆舒语塞，怎么感觉有人还没从角色扮演的游戏中走出来？

裴知溪这才瞟一眼一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她看陆舒喝多了，“回去吧。”

走出会所，夜色渐浓。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把柳珊脸气绿了应该很开心才对，陆舒却没感觉心情好到哪去，她浅浅吸了口气，不想太早回去，回去以后就是孤零零待在小小的卧室，很闷很闷。

裴知溪看了陆舒一眼，神情没变化。

她又想撤回自己的邀请了，找谁不好找裴知溪作伴？她盘算着，看来只有把景惜给揪出来了……

裴知溪哼出一声。

裴知溪也打量回去，以一如既往的清傲语气说：“我吃宵夜很奇怪吗？”

“你想吃什么？”

要论对海城的了解，肯定是陆舒更多，毕竟是在这座城市整整生活了25年的土著。不过，真要让她决定去吃什么时，她大脑一下空白了，以至于只能从多年前的回忆里选择。

烧烤摊很简陋，折叠的桌椅板凳临时摆成一片，烧烤架上的烤串一撒料，香气立即四下蔓延开，吸引一批又一批的学生光顾。

……

闻着香味，一下勾起了食欲。

裴知溪：“可以。”

老板娘拿着点菜本走了过来，偏头多看了陆舒两眼，喜笑颜开说道：“唷，姑娘，你这都多少年没来了？”

老板娘：“那可不，大名人啊。”

现在不一样了，她环顾一下四周，或许偶尔还是会被人认出来，但不会像以前那样。

一个舞蹈演员狼狈摔倒在演出舞台上，确实该被嘲讽。

陆舒没指望裴知溪点单了，她凭记忆点了以前常吃的那些，又顺便再叫了两瓶啤酒。

陆舒听到裴小姐终于开了金口，她不以为意，“啤酒而已。”

酒水先上了来，其他的串得现烤，加上现在客流量大，等的时间稍长。

通常来说，喝了酒的陆舒会变得更加话多，可此时此刻，她对面坐着的是裴知溪。或许是小时候留下的后遗症，她跟裴知溪说话总是别扭，裴知溪帮她补习时，动不动就会冒出一句“你安静点”。

陆舒迫不及待怼着：“你以前不是嫌我话多聒噪吗？”

“你有……”陆舒聊起这个就来气，直想拍桌，她一一跟裴知溪较真数着，“小学那会儿……还有初三……还有高中……”

“……”

“柳珊是你前女友？”裴知溪想起今晚陆舒那么卖力表演，明显是在故意气柳珊，所以她大胆猜测。

裴知溪给她一个“不是没可能”的眼神回复。今晚说是帮自己解围，怕不是想着拿自己当枪使。

“委屈吗？”裴知溪表示质疑，“我看你演得挺开心的。”

裴知溪低眸看了看盘里的食物。

裴知溪如实回答：“是。”

还真是？

裴知溪淡然不语。

陆舒闭了闭嘴，在她印象中，裴家的家教很严，裴知溪母亲徐瑛一身高岭之花的气质，打小起，就成功把裴知溪培养成了小高岭之花。

优秀又寡言的人，身上自带一种拒人千里的骄矜，很容易落单。裴知溪就证明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