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陆舒浏览着手机屏幕,没抬头,机械般回答:“不打算。”
一个舞者,最有魅力的时刻自然是站在舞台中央的时候,否则怎么对得起曾经吃过的苦、流过的汗?
“美,你最美。”景惜顺着陆舒的话说,“但你跳舞时有种不一样的魅力,真的。”
陆舒受不了肉麻兮兮的煽情,她睨一眼景惜:“你少来。”
暧昧对象没看到,只看到一溜的租房信息。景惜纳闷:“才刚搬家,你干嘛又看房子?”
“为什么?”景惜脑洞大开,“你不会激动得昨晚就跟你室友表白了,把人家吓到了吧?”
“你的青梅啊?”
跟陆舒一起跳舞,那必然也是古典舞出身,景惜茅塞顿开,“我想起来了,她是不是就是那个……裴知溪?”
“怪不得眼熟了,我前年还跟朋友在北临看过她的演出,她跳舞太有灵气了。”景惜不吝啬赞叹。
想着什么,陆舒眼底暗了暗,她抿了一小口酒,苦涩的味道绕过舌尖,蔓延整个口腔。
“我跟她八字不合,”陆舒强调,“我俩哪哪都不合。”
陆舒:“不可能。”
陆舒脸颊微红,带着一点点醉意。她没正面回答,“你知道她以前除了跳舞,最大乐趣是什么吗?”
沉睡的记忆开始攻击,陆舒唇间慢悠悠蹦出一句:“把她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陆舒没回答,在她的印象中,裴知溪很少笑,除了狠狠压制自己的时候,会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高傲浅笑。
怕被家长听到,她就偷偷跟裴知溪吵:“裴知溪,我又没求你教我。”
她咬牙切齿:“你可以拒绝。”
……
陆舒被景惜的一声感叹拉回现实。
陆舒就是笑笑,对景惜的话不置可否,景惜要是有嘴上这么骚,不至于现在还单着,在旧感情里脱不开身。
“哪有那么多弯的?”陆舒反问景惜。
又一杯酒下肚。景惜突然说:“陆舍予,我还是有点担心你。”
“如果你俩住一块儿,你确定,自己不会见色起意吗?”景惜表示质疑。黑长发,细腰长腿,气质绝佳,又是舞蹈圈的,完美符合陆舒的理想型。
景惜的话才刚收尾,陆舒便脱口而出:“不会,喜欢她,我疯了吗?!”
裴冷冷:你最好记住现在的话。
“不会就不会,这么激动干嘛。”景惜发现一提裴知溪,这位拽姐就很不淡定。
但一想到是裴知溪——
跟景惜正聊着,陆舒看到手机蹦出微信消息,她点开置顶,瞧见舒秀琳一连发了好几条新闻链接,标题醒目:
25岁独居女孩饿死家中,原因竟是……
“舒老师,你都给我发的什么跟什么啊,有你这样咒自己女儿的吗?以后这种新闻少看,乖。”
陆舒:“呸。”
陆舒只好配合:“呸呸呸,行了吧。”
舒秀琳切入正题:“我听溪溪说你不打算跟她一起住,为什么?”
她看了眼景惜,说:“妈,我跟景惜在外面聚餐呢,回去给你电话。”
“什么事?”景惜问。
“你妈挺像一个大小孩的。”
景惜琢磨了下,又低声说:“我知道阿姨挺不容易的,也是真疼你,可这么久了,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吧。”
景惜点点头。
景惜还是不说话。
景惜迟迟开口:“找个女朋友吧。”
“要求也不用太高,长得漂亮又温柔,特别会疼人的就行。”景惜觉得陆舒应该有点自己的生活了,而不是每天围着她妈打转。她心软,看不得女孩子受委屈,更别提是自己的好友了。
她清楚,爱情这种东西,从来可遇不可求。
后来,后来发了生了太多事,她变得没精力想这些。
景惜说她这样无欲无求下去,可能会变成性冷淡。
“这有什么难的,我给你介绍啊,身边多的是,就看你想不想了。”景惜对自己的人脉资源颇为自信。
景惜:“……”
“上次,上次那是纯纯的意外,你换个角度想,这说明你很有魅力,才刚认识,人家就想睡你。”
认识陆舒后,景惜体会到了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对陆舒的第一印象:很会玩的小野猫;熟悉以后:哦,原来是个纯情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