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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王也迅速就明白了太后的用意。

他露出了荒唐的笑：“我终于理解，为什么当初父皇会那么厌弃你。你这样的女人，实在叫人喜欢不起来，为了自己痛快，无所不用其极。”

“我真后悔当初和皇兄选择依靠你，或者当初我们去帮秦淑妃，也未必会比现在的下场差。”

“跟你合作，就是与虎谋皮。”

誉王是真的后悔了。

“如果当初不是你，也许贺兰氏和北邙军也不至于落得那样的惨境，我的妻子也不会死。”

誉王恨透了太后。

太后哈哈大笑：“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自古胜者为王败者寇，哀家现在掌握着你们所有人的命运，你们只有低头认输，任我宰割的份儿！”

“不怕告诉你，当初就是哀家给你的王妃出的难题，哀家让她在自己和儿子之间选择一个保存，否则，即便她苟活下来，哀家也会让她痛失爱子，生不如死。”

“要不然以她那么要强的性子，怎么会乖乖送死呢？她可是憋着一股气，想要蛰伏下来，等待机会，扳倒哀家，再替贺兰氏平反的。”

“哀家截获了她和皇后的信，她在信中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决心，劝说她姐姐，无论多艰难，都要咬牙活下来。因为只有活下来，才有机会为贺兰氏和北邙军正名。”

“说真的，哀家当时看了信，第一反应是对这个小贺兰氏充满了欣赏，因为有这样强大意志力和勇气的女人并不多见。”

“要不是她和哀家的立场不同，哀家一定会愿意留着她的。”

太后回忆起当年的事儿，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好似撕开这一道旧伤疤，看到誉王痛苦绝望的样子，很令她高兴。

“你这些年一直对你皇兄心怀芥蒂吧？其实皇帝还真没有打算对你的王妃下死手，毕竟在皇帝眼里，女人不足为虑。”

“只要贺兰王妃能明哲保身，再加上你这个弟弟和他的多年情分，他也是能容得下你们一家的。”

“但是哀家不喜欢你们兄弟俩走得太近，弄死贺兰王妃，可以让你们兄弟离心，又能铲除一个隐患，哀家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理由不杀她。”

太后越说越得意。

誉王的脸色就越来越阴沉，目光越来越冷。

皇帝也恶狠狠地看向太后：“你这个歹毒的老太婆，你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皇帝，你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歹毒？罪该万死？这些话，只能由胜利者对失败者去说，现在的你们，有资格对哀家说这种话吗？”

太后漫不经心地问，完全不在乎皇帝怎么骂她。

因为作为今天的赢家，她心情很好，非常好。

皇帝暴跳如雷：“朕杀了你，朕现在就杀了你！”

说着，朝太后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