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凤翎卫在,皇帝岂能近太后的身,反而被人推了一把,若不是誉王及时搭救,可能自己得跌一跤。
誉王痛苦地对皇帝道:“皇兄,这些年……这些年我们都着了她的诡计了,我好后悔啊,好后悔!”
皇帝也痛哭道:“阿弟,是我对不住你,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那么蠢,不该杀了你的妻子!”
誉王赤红着双目,问:“你想把控大权,为什么要害贺兰氏和北邙军?他们远在北境戍守,又威胁不到你,为什么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我这些年一直在查贺兰氏和北邙军被构陷的原因,得知当年陛下查获了几封密报,声称贺兰氏对陛下和朝廷有诸多不满,常常在军中对陛下口出不逊,早已有了不臣之心。这才引发了皇兄对贺兰氏的忌惮和北邙军的不满。”
“可是以我对贺兰将军和几位兄长的了解,他们绝不是那样的人,他们都是武将作风,只知打仗御敌,习武练功,根本没有心思争权夺利。”
誉王想要亲口验证自己的猜测,所以趁着太后此时得意到什么都肯说,才问出来。
太后笑了笑,点点头:“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傻,竟然也猜到了几分。”
“皇帝,哀家也不怕告诉你,其实贺兰氏从来没有背叛过你。那些关于贺兰氏存了不臣之心,对皇帝你诸多不满的流言蜚语,都是哀家故意让人传给你的。”
誉王一声叹息,皇帝则是满目震惊,今天他已经瞳孔地震数次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皇帝完全无法理解,“贺兰氏和北邙军哪里招你这般记恨?”
太后笑了:“他们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点,就是把两个女儿分别嫁给了你们两兄弟,贺兰氏从此就跟你们死死绑在了一条船上了。”
“他们能打仗,能带兵,北邙军又日益壮大,声望空前。哀家怎么能不忌惮?他们是你最大的底牌,有贺兰氏和北邙军,哀家要想牢牢把控皇帝和朝政,可就太不容易了。”
“只有剪掉你的羽翼,才能让你成为哀家的掌中之物,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
“你当然不懂,哈哈哈……要不然你怎么会轻易中了哀家的计,配合哀家,把贺兰氏和北邙军消灭呢?”
太后笑得前仰后合。
皇帝却气吐了血,身体再也站不稳,跌坐下来,誉王都扶不住他。
他泪流满面,痛苦得无以复加。
“朕……朕……愧对贺兰将军,愧对天下人……朕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皇帝此时,真正是感到了后悔的滋味。
太后还嫌不过瘾似的,继续自曝:
“其实秦怀志带着人马去,根本打不赢北邙军,战斗力无法同日而语,哪怕是偷袭,以贺兰将军和北邙军的实力,也不过是最开始被打乱了阵脚,很快就组织起了有力的反抗。”
“秦怀志被打得抱头鼠窜,险些丢了命。哀家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派人给他支了一招,让他告诉贺兰将军,皇后即将临盆,腹中胎儿经过太医诊断,是小皇子。陛下怕贺兰氏这个外戚将来把持朝政,才要杀贺兰氏。”
“如果贺兰将军不束手就擒,那北邙军和贺兰皇后以及未出世的小皇子,都要一起死。如果他愿意投降,并乖乖赴死,那北邙军其他人不用死,贺兰皇后和小皇子也不用死。”
“贺兰将军是为了保住十万将士和女儿外孙的命,才投降,然后自尽的。十万北邙军缴械投降之后,失去了战斗力,秦怀志才有机会把他们赶尽杀绝。否则以秦家和那不足八万的人马,哪儿是北邙军的对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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