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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回国，池鱼感觉盛辞和她记忆中的模样差别还挺大的。

倒不是说这个人变了，只是有许多是她作为钰钰后，比起之前作为池鱼时所看不到的，盛辞的另一面。

“穆家那位小少爷，多年前和我们盛家定过婚。”盛辞突然出声，将池鱼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原本错开的目光也重新落到池鱼身上，像是在观察她的表情。

池鱼这会儿正因医生在推她淤血最严重的一块而咬牙呢，脑神经都绷劲了，没听清盛辞在说什么，龇着牙痛苦又茫然地：“啊？”

盛辞定定地看着她，重复了一遍：“那位穆家少爷的订婚对象，是我家那小孩。”

池鱼：？

因为他表情过于认真，和一贯的随性慵懒不同，池鱼绷紧了神经，忍着痛去听。

这下她听清楚了，也反应过来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记得大概是在她十五岁的时候，穆家那老头第一次带着得意的小孙子来盛家拜访。

当时她就在老爷子身边下棋，一眼就看到了穆老头身边的小少年。

长得眉清目秀的，随便丢在学生堆里都是校草般的存在。

池鱼打小是个颜狗，看到漂亮的小少年就多看了两眼，只是还没等到对方打招呼，马上就被盛辞喊人来叫走了。

后面她也对这个小少年没什么印象了，只是突然在她十八岁成人礼的那天，盛老爷子问起那天在盛家，她和穆北的第一次相遇。

还说：“我家小鱼儿也成年了呀，小鱼儿有心上人吗？”

当时池鱼暗恋盛辞，正是最青春期难熬的时候，也不敢露出一点端倪，一直就是摇头。

老爷子倒也没追问，只是没过几天就告诉她：“穆家那个小孙子我见过了，确实不错，你既然没有心上人，不如跟他处处看？”

池鱼知道老爷子最疼爱她，为了她好，也是精挑细选才选出来的穆北。

况且她也亲近老爷子，不好意思当面驳他，打算等盛辞回来再和他商量怎么拒绝这件事。

结果……

池鱼想得入迷，表情怪怪的，盛辞脸都黑了。

“看来你对穆家那孙子的印象还挺深？”

池鱼：？？

她刚想反驳，猛地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钰钰，而不是池鱼。

手臂上的痛觉突然凶狠地撞击，池鱼痛苦又缓慢地看过去，正是医生在拿一块玉石似的东西推她的胳膊肉。

池鱼脸色发青，惨兮兮又恼火地看着盛辞，可声音确实对着医生的：“医生，是盛总指使您虐待我的吗？”

“他给你开的什么价钱？我开三倍！”

盛辞：……

医生被逗笑，温热的玉石在淤血的地方缓缓推动：“你这块伤得严重，不好好把血推开，恐怕得割好深一块肉。”

池鱼惊恐：“他是不是把他棺材本都下给你了？你要这么害我。”

她抻着手臂任由医生摆弄，但上半身却疯狂向后缩。

“闭嘴。”盛辞总算听不下去了，一记大掌轻轻拍在她后脑勺上，“嘴皮子这么利索，看来痛得还不是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