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字条从手里露出一个角，似乎是有人用秀气的字体写着一行f语。

只是看不太清到底写了什么内容。

“秦戎。”突然，盛辞夹着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上，抬眸对上后视镜里秦戎的眼睛，“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秦戎目光转回到车前方，看着红灯倒计时：“大概查到了一点苗头，只是有一件事有些奇怪。”

他犹豫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不用瞒着我。”盛辞整个人往后座上一靠，灭了烟后，感觉指尖空落落的，就捏着那张小字条反复揉搓。

秦戎打了一圈方向盘，又打了一圈：“起初我去查那两个孩子的时候，几乎一点线索和方向都没有……”

“但是到了这两天。”秦戎的表情多了几分古怪的意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关于两个孩子的消息一下子冒出来不少。”

“哦？”盛辞来了点兴趣，可眼底却多了几分凝重。

“突然冒出来的这些关于这两个孩子的消息太混杂，这几天我喊了珊珊，还有我们情报部的一起分辨了一下，最终只提炼出三条可能性比较高的线索。”

不用盛辞提醒，秦戎就自己说了下去：“第一是，两个孩子确实是从小在m国长大的。”

“第二点，这两个孩子，很有可能和m国一个古老神秘的家族有关系，但是这点才查了个开头就受到阻碍了。”

“后面秦珊和情报部的人沿着这条线继续查也始终没有获得更深层的信息。”

“甚至连那个家族的信息都被保护得很好。”

盛辞眼皮子抬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么东西。

秦戎总算在一个停车的瞬间抽空看了眼后视镜里的盛辞。

然后他给了盛辞一点思考和理清前两点的时间，然后踩下油门重新起步：“第三点，也就是最主要的一点。”

“辞爷，我刚刚收到了情报部发送过来的，关于这两个孩子，他们在m国的一家私人医院出生的记录，以及他们每一年生日的照片。”

不知怎的，盛辞觉得秦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有些不太对劲。

似乎是……在担心他？

一向冷静的面容不太冷静了。

盛辞眉心拧起，直接抓住重点：“他们的出生记录和生日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倒也不是问题……”

车子缓缓驶进碧水湾，在车库里内停好。

自从池鱼小姐去世后，辞爷几乎就搬进了这里。

只要在京城，他总会在这儿留宿。

只是这些年，为了找寻池鱼小姐的身世，辞爷已经很少长期逗留在京城了。

直到钰钰小姐的出现……

秦戎停好车，将一叠用牛皮纸袋包装好的文件呈给盛辞。

眼底满是担忧。

感受到秦戎的手指微微发抖，拿牛皮纸袋的动作都不太稳了，盛辞也跟着皱眉。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问题似的，他这颗心高高提着，经络扯得生疼。

牛皮纸袋上的线圈被一层层解开，可直到最后一圈被解开，盛辞也没敢掀开牛皮纸盖。

透过厚实的牛皮纸袋，他已经摸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叠照片，和两张薄薄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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