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洄收回手:“我知道,我没想拿,就是帮你收着。”四人又开了局,萧叙把牌捏在手里。“你找晏西川有事?”萧洄在一旁观牌,嗯了声:“他在哪儿啊?”晏之棋摸了张牌,没问他为什么不好奇萧珩在哪儿,只说:“应当在后面,你找人带你去。”晏南机和萧珩两人昨晚不知道干了什么,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解决完这边的事后,他径直去了后方的营帐小憩,而萧珩更是直接不见了人影。——可能是怕他出现搅乱氛围。沈今暃出了一张牌。梁笑晓接了一张。萧洄起身,将他大哥被压皱的衣摆拍平。“那我去找他。”刚走一步,又实在没忍住退回来,就站在梁笑晓身边。用手拍他:“听哥一句劝,以后别打牌了,小心倾家荡产。”谁是哥?梁笑晓被他拍得牌都掉了大半。他手忙脚乱地捂住,犹犹豫豫地:“那你来?”萧洄严肃道:“小爷没空,忙得很。”你一无业游民能忙啥?梁笑晓失言片刻:“……您忙。”萧洄便潇洒转身,“忙”去了。作者有话说:抱歉,修文,来晚了。第42章人间月05后头更为隐秘处,有一顶白色的营帐,坐落山壁之下,相比起中间的那顶主帐要小上一点。营帐前头空出了一片空地,卫影在里头搭了一张小桌、两张矮凳。桌面上铺着一张白纸,左右两边立着笔架。萧洄过来时,他正画到一半,听见动静抬头。他看到一袭红衣,在春日里极其张扬。少年长了一张极其好辨认的脸。“萧公子?”卫影放下笔。萧洄朝他招手,指了指围起来的栅栏,问:“我可以进来吗?”卫影立即过去将栅栏打开,“萧公子,您请坐,我去给您倒茶。”“不用忙活,我不喝。”萧洄跟着他进来,目光从桌面上扫过。他在另一边坐下。“你这是在……画画?”卫影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拱手道:“小的闲来无事,兴致涌上心头罢了,让萧公子见笑了。”律回岁晚冰霜少,春到人间草木知。临近花朝节,一年之计在于春,他见百花盛绽,心中猎奇,方生出想将此景画下的想法。“不会。”萧洄摆手,说:“你画得很好。”他撑着脸打量这幅画。当日卫影在中大街追上他送千里醉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书童有点不一般。现在看来还真是。卫影谦虚道:“都是公子教得好。”“你家公子很会画吗?”卫影认真道:“嗯,我家公子是我见过最会画的人。”你才见过多少人,就敢这么吹?说到画,他想起前天送出去的东西,萧洄问:“你家公子何在?”卫影说:“我家公子正在里头午休。”还在休息?萧洄皱着眉,这人昨晚到底去干嘛了?左右无事可做,萧洄思考片刻,便道:“那我在这儿等他醒来吧。”“我家公子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并且不乐意见人。他正想说,要不您别等了。结果下一秒就听到帐里传来一句:“不用等,进来吧。”懒洋洋的,应该是刚睡醒。卫影:“……”打从萧洄踏入小院起,晏南机就醒了。由于习武的关系,他睡眠一向浅,耳力又好,想不发现都难。营帐门帘并没有完全合上,风一吹就能吹起一角,可以隐约瞥见里头的陈设。“那我进来了。”萧洄掀帘而入。帐内很暗,只有外头的光透进来。从光明到黑暗,萧洄眯着眼适应了会儿才能看清里头的景象。他放下门帘,感觉到一道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萧洄顺着感觉望过去,靠里边铺着一张小榻,晏南机斜斜地靠在榻上,长发半披,正撑着头瞧他。身上随意拢着外袍,眼神晦涩。萧洄和他对上视线。……这是还没睡醒,有起床气?“麻烦点一下灯。”清冷的声音传来。“……好。”他后知后觉这屋子太小了,也太安静了。安静得甚至能听到对方呼吸声,灼热得像是喷洒在他的皮肤上,有些发烫。他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在那一瞬间竖起,萧洄不自在地咽了口口水,嗓音有些哑:“在哪儿点?”“在你面前的桌上。”萧洄打开火折子,火苗唰地一下蹿出来,映在他脸上、眼底。昏黄破碎的光逐渐照亮半个屋子,晏南机拢着衣袍起身,走至桌前:“喝口茶吗?”一股极淡的沉木香传来。“好。”晏南机便伸手倒了两杯茶,递给他一杯。“可能有些凉了,会介意吗?”他神色淡淡,薄唇紧抿着,眉眼间略显疲惫。萧洄收回目光,说:“没事,不是冰的就行。”房内很静。“你好像很累。”“是吗?”晏南机伸手揉了揉眉心,他五官的轮廓非常立体,灯火照在脸上打下阴影一片,浓密的睫毛侧影映在鼻翼两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