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
为什么她在上面会那么累?
朕输了。
阮茗伽满怀悲愤地睡过去了。
……
再醒来的时候是因为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饥饿感令阮茗伽睁开眼,下床,走到饭桌前。
江沉还在厨房忙活,听见声音看过来,正好看见阮茗伽杵在椅子上拿着一块小酥肉放进嘴里。
锅里的菜还在刺啦响着,离不开人,江沉只能遥遥叮嘱:“伽伽,穿鞋!”
阮茗伽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应:“知道啦!”
虽然但是,她还是跑回房间把鞋穿上了,还顺便换了身衣服,长领毛衣把痕迹完全盖住,什么都看不见了。
江沉把最后一道菜摆上桌,围裙还没拿下来,门铃就响起来了。
他打开门,他那位后妈站在面前。
江沉皱起眉,还没说什么,她的目光越过他,看向了端着饭碗吃饭的阮茗伽。
一瞬间,眼里复杂情绪划过:愤怒,厌恶,气恼,惧怕……什么都有。
江太太对阮茗伽的厌恶程度已经不下江沉,这得益于阮茗伽给她发了诸多消息,她气人,阮茗伽比她更气人,她绿茶,阮茗伽比她更绿茶,她强势,阮茗伽比她更强势,偏偏她还不能把她删了,最开始她气不过,删了一次,紧接着江父手头里一个大项目就出了问题,打听一问,才知道是阮氏那边指名打压,再去细问原因,那边就说是她删了他们老板女儿的微信,对方不高兴了……
得知这个消息,江太太差点气背过去,不能删除,不能拉黑不能不回消息,自然也不能装作没看见,她每天应付这霸王的花招简直筋疲力尽,根本没精力再去离间江沉父子俩。
好在这次来也不是她的意思,虽然她的目的的确将要以这种诡异而折磨灵魂的方式达成:“你爸爸想找你谈谈,关于……你和他未来的关系。”
江沉点了点头,答应了。
他关上门,转身过来和她说:“我出去和他们说清楚,你先吃饭。”
阮茗伽问:“不用我去吗?”
“不用,你已经把他们吓得不敢再得寸进尺了,剩下的还是我来谈吧。”
“那你吃不上饭了。”阮茗伽估摸着时间,“回来还得热一下。”
江沉嗯了一声,吻了吻她的额头,不带欲念的,像是在汲取信念。阮茗伽感受到了,勾着他的脖颈亲了下他的脸:“去吧,皮卡丘。”
江沉眼底溢出笑意,摸摸她的脸,转身走了。
江沉脱离江家的决心已经很明确了,他把自己以后将会入赘的打算告诉江父,并言明如果自己继承了江家任何家财最后都会转入阮茗伽名下,江父听见,最开始是暴怒,然后陷入了沉默。
继承人不可能是一个将要入赘的人的。
如果以后按照非继承人的比例去分割财产,江父也舍不得,商人重利,他做不到割舍自己家的钱财去献给别人,即使以对方的财力并不需要。
这种明确利益得失的情况下,江父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他根本没得选。
他的大儿子,堵死了自己的路,也斩断了他的选择。
江沉回来的时候,阮茗伽已经回到卧室,站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就听见她在指挥:“红色大波浪,对付程序员那种直男含蓄没什么用。”
手机里出现不止一道声音,有点乱。
江沉走上前,手臂支在梳妆桌边缘,略弯腰,像是把她圈在了怀里。
手机里的声音全都停住了。
江沉似乎没有察觉,他没看屏幕,而是看向阮茗伽:“在做什么?”
阮茗伽一手勾住他让他看向屏幕:“怡然喜欢上一个学计算机的,标准直男,她想追人家,第一次见面,我觉得穿红色裙子再烫个大波浪最合适,你说是不是。”
江沉沉吟:“嗯。”
也许?
林怡然已经目瞪口呆了,但是想要脱单的渴望支棱得太嗨,使她不知死活地问了出来:“但是伽伽也从来没烫过大波浪,你们不是也在一起了吗?”
感情还这么好。
亲眼见到的冲击力无与伦比的大,论坛上总结的没错,A大凿冰人,名不虚传。
江沉朝对方露出一个友善的笑,视频看不见的地方,手掌握住了女友的膝盖。
他否认道:“你误会了,我不是直男。”
最开始面对伽伽时,他上钩的速度之快,可不是直男比得上的。
阮茗伽去了洗手间:“你们先挑着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走了之后,江沉正要直起身,姜灿灿忽然壮着胆子问了一句:“江沉,你和伽伽是同居了吗?”
江沉颔了颔首:“算是。”
这没什么不好回答的。
姜灿灿咽了口口水,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以后会和伽伽一直在一起吗?”
听到这个问题,姜灿灿看见江沉脸上出现了一抹堪称温柔的笑。
他没说会也没说不会,他说的是:
“除非伽伽不要我。”
他小小地撒了个谎,这是那场盛大告白前的想法了。
在看见伽伽在漫天烟花下说她喜欢他的时候,江沉就改变了想法。
即使她不要他,他也不可能放手。
永远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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