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几天几夜的矛盾挣扎,余汐最终决定请律师为她出庭辩护,先把眼前最紧要的事解决了再说。
律师是一个朋友介绍的,四十六七岁的样子,曾经帮那位朋友打赢了一场较棘手的官司。律师了解情况后给余汐提出了建议:如果想要争孩子的抚养权,可以先拖着不要答应离婚,等到孩子大一点再说。但余汐没有采纳律师的提议,她巴不得早日离婚、早日解脱。律师让余汐收集提供上庭的证据,比如收入证明、房产证明等等。可那些证据余汐都没有,只有曾经在工作和学习上获得过的荣誉证书,以及曾经投稿得到的稿费证明。
律师看后似是无意地轻轻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这轻轻地一摇头让余汐的心不自觉地往下沉。律师还是说了几句激励安慰的话:看得出来你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子,我相信律师会酌情考虑把孩子判给你的,毕竟孩子还小,跟着妈妈总比跟着爸爸好。
等待开庭的那段日子是最残酷的煎熬。但余汐没有放弃找工作,因律师说了,如果能够提供工作证明,证明她有稳定的收入,那争夺抚养权的胜算会大一些。
这天,手机铃声把余汐从发呆失神中“唤醒”,一看到电话号码余汐像看到救星般,因电话是夏志打来的。她差点冲动地对着电话那头的夏志哭出声来,但眼泪还是没能忍住,无声地往下流。
“英子,你和康康还好吗?”电话那头传来夏志带着阳光般的磁性的声音。
余汐擦去眼泪,把声音修饰调整得尽量听不出哭音,“我...我们挺好的,谢谢你这么忙还要打电话关心我和康康。”
“年后的工作基本都已走上正轨了,现在没那么忙了。英子,你要是还在二姨家的话,要不带康康来上海住一段时间,就当散散心,带康康看看外面的世界?对他的成长也有好处。”
如果可以,余汐真想不顾一切地逃离这个世界。可她牵绊太多了,甚至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亲戚家人面前到处撒谎。“哥,我已经不在家里了,过了元宵节就走了。”
余汐的手机进来了一个电话,是律师打来的,她匆匆挂断了夏志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夏志陷入了沉思,他听出了余汐起伏的情绪和哭过的声音。心里冒出一个声音:英子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不然不会哭得那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