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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出来时,余汐只带了些母子俩换洗的冬衣,大部分衣物还在原来那个“家”里。第二天一早,她壮着胆子,决定去拿回母子俩的衣物,她更想趁机与康康的父亲好好谈谈,若能和平解决俩人之间的问题,那是再好不过了。
余汐料想,此行势必会引起争吵,她也作好了应对的心理准备,无论怎样都不与他们争吵。但当时的场面远超出了她的预料之外。康康的父亲胡诚根本不听她说的任何话,余汐只好收拾衣物想早点离开。胡诚打电话叫来了他母亲,胡母又叫来了胡诚飞扬跋扈的妹妹,最后叫来了胡诚暴躁强势的父亲。全家人围着余汐一人一句,余汐根本没有任何说话的余地,一家人似要把她“生吞活剥”,胡父更是追着余汐欲挥拳相向。
余汐本就惧怕胡家每一个人,只好无奈报了警,才得于脱身。出租车拉着她和几包衣物,把与警察喋喋不休、争执不下的胡家人抛在了脑后,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租来的小房子是余汐与儿子的新生活。以前,她也经常拖着行李箱东奔西跑、居无定所。现在身边多了儿子,东西多了几倍不止,单单卧室、厨房的物品就需很多。待把屋里收拾妥当,所需的最基本的生活物品备齐,已是第三天了,回到家时天已擦黑。母亲免不了一番唠叨和抱怨:你去哪儿了?不是说出去两天吗?你儿子晚上我带不了,你走了两天他哭了两个晚上......
康康才一岁多,加上没怎么在婆婆身边呆过,与婆婆确实不太亲熟。两三天没见到妈妈,一看到余汐就眼眶发红,往她怀里扑,紧紧地抱着余汐不撒手。
因母亲挽留,余汐母子过了元宵节才离开。一到浔江,她便马不停蹄地开始找工作。但找工作何其容易,更何况一个只有专科学历的单身母亲,更是难上加难了!简历投出去不少,但都如石沉大海没有下文。有些企业听说她有个未满两岁的孩子需要照顾,直接对她说:你先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再来投简历吧;我们这里不招有家庭和孩子负担的员工,怕影响工作。一次次失望之后,慢慢地,余汐对找工作也不抱太大希望了。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在坐吃山空和日益干瘪的口袋中过去,余汐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世界遗忘在小城一角的“孤儿”,无人再记得起她。当然,除了夏志。
半个多月后的一天,手机上响起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说是县法院的,告知她说她的丈夫胡诚已在法院起诉她,要求离婚并争夺孩子的抚养权。虽然余汐做梦都盼着能够脱离那个噩梦般的婚姻和家庭,但真到了要对簿公堂的这天,她还是无可避免地紧张、惧怕,她想要的好聚好散和平解决恐怕已是不能够了。
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更不能告诉父母及家人,否则招来的不是埋怨就是碎语,母亲甚至可能不计情绪地骂她一顿。工作没有找到,接下来还要打官司,余汐从未经历过那些事,也不懂婚姻律法,压抑紧张缠绕得她整晚整晚睡不好。她这才想起,自己竟连一个能说心里话的朋友或闺蜜都没有。
眼下能商量和求助的或许只有网络和律师了。余汐本以为请律师打一场官司两三千块钱就够了,一经打听和咨询才得知,律师费远超出了她的预想。她再次陷入两难之境,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口袋里的钱欠盈余,若请律师付了律师费,她与儿子的生活该作何安排?可如果不请律师,等上了法庭面对胡家一家人,她可能慌乱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