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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清是平元三十年的状元郎,在翰林院任职,一年后被外放担任知府,一待便是五年,他在任期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人人赞叹。

“他是个可用之才,早年又与太子有些龃龉,二人不睦,利用这一点,三哥也好多多注意,在前朝多一个助力。”

然而宋瑾听到他的名字时,脸色闪过一丝不自在,紧紧地攥住了拳头,像是不能释怀一般,最终还是松开了。

“不过许怀清性子孤傲,又是孤儿,难免凉薄,三哥还要费些功夫。”宋琲又补充了一句,他曾见过许怀清一面,冷漠到连宋珩都不放在眼中。

“我自会留心的。”

没有人比宋瑾更加了解许怀清的心性了,自私凉薄到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

宋琲此去江南一带,给柳仪温带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一些特产,都快堆满半个屋子了。

不过柳仪温最感兴趣地是宋琲从古玩市场上淘回来一根通体鎏金的金针、一只白瓷的小兔子,小兔子丑丑的,连眼睛鼻子都是歪的,可偏偏柳仪温一眼就看中了他,还从中发现了一本医书。

封面已经磨损,但能辨别出出于名家之作——许世仁。

宋琲瞧柳仪温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兴致冲冲地又翻出了许多来,“那个商贩说这些东西是许家蒙难,从火海里抢出来的,有些被毁的不成样子,有些还能入眼,就一起打包给我了,我也没细看,这书的扉页都烧了一半了,不过我也不能辨别真伪,就都买回来给你瞧瞧。”

有烧掉一半的小木马,有裂缝的翡翠镯子但还能看得出极好的成色……

看着这些东西,柳仪温的内心莫名地抽痛了一下,好像勾起了心中无比悲怆的记忆,可是任他怎么去想都是一片空白。

柳仪温翻开书籍,字迹工整秀气,尾页上画了一只胖嘟嘟的蝴蝶,一股熟悉之感扑面而来。

“怎么了?”宋琲发觉柳仪温情绪有些不对,担忧地问道。

柳仪温摇了摇,“没什么,就是看看内容,里面针对于不同病症的用药方式都是得当的,不过还需要再斟酌斟酌,等我回去,拿给师父瞧瞧。”

“嗯,我瞧你也喜欢这只小兔子的。”宋琲拿起兔子把玩着,然后有些嫌弃道:“丑丑的。”

看见这只小兔子,柳仪温的心绪好了起来,眼底染上了笑意,从宋琲手里拿过来,鬼使神差地在底座的肚皮上一按,落出来一个小纸条。

宋琲眼睛一亮,将纸条展开,呈现着歪歪扭扭的四个大字“生辰快乐”,字迹也丑丑的,像个小娃娃写的。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小机关?”

柳仪温一愣,“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要按那里。”

宋琲仔仔细细地看着,越看越喜欢,“心思倒是精巧,我要是收到这样的礼物,一定很喜欢。”

这应该是许家的小娃娃送给哥哥姐姐的礼物吧。

到了晚上柳仪温想要回府,被宋琲拉着不行走,一来二去间就扑倒了床上。

那晚的记忆还历历在目,痛感也仿佛昨日,这样的姿势令他瞬间有些慌张,推攘着宋琲,“殿下,不早了,睡……睡觉吧。”既然宋琲非要让自己在这里,那就在这里吧,但不代表能做其他的事情。

“可我现在睡不着啊,阿温。”宋琲将头埋在柳仪温的颈间轻轻地蹭了蹭,耍着无赖。

柳仪温咬了咬嘴唇,“那就起来看书吧,看着看着就会睡着的,殿下以前总是这样的。”

“我什么时候看书看睡着了?”宋琲抬起头,盯着柳仪温问道。

而柳仪温立刻别开了脸,不与宋琲对视,“有的,有几次还是我给殿下盖的被子。”

从前一年开始,柳仪温常住楚王府,每天晚上都会学习一两个时辰,宋琲就在旁边陪着,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看,从各类话本子到古人传记再到古籍经典,有时候等他学习后就发现宋琲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天冷的时候柳仪温会把他喊起来去床上睡,天气热了就随手给他搭条毯子,反正冻不死。

“那是你学的太晚了,不是我不爱看书。”宋琲小小的控诉了一下。

“殿下可以不陪着的。”柳仪温努了努嘴巴,是宋琲非要陪着的,有时候等不了,还强行拉他去睡觉,说是晚上看书眼睛疼,柳仪温都怀疑是亮着烛火打扰到他睡觉了。

“那可不行,让你住在王府是为了照料我的病体,已经如此辛苦了,既然看书怎么能不陪着呢。”宋琲浅浅地笑了,眼睛弯弯的,眼神中透露着慵懒的光芒,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柳仪温的脸颊因为宋琲的话渐渐地染上了红晕。

看个书而已,又不会跑掉的……

看着红了脸蛋红了耳尖的小兔子,好可爱,嘴唇水盈盈的,像一块可口的冻糕,偏偏还自己轻咬着,饱满得要溢出水分,宋琲忍不住咽了咽唾液,紧紧地盯着。

“殿……殿下!”柳仪温感受到宋琲的变化,不禁大叫一声。

“这不能怪我,是它不受控制。”

这怎么可能不可以控制,明明他们也没有做什么亲密的事情呀,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一定是宋琲故意的。

柳仪温恼羞成怒了,“殿下还是消消火吧!”

见柳仪温生气了,宋琲有些急了,“这……这真不是能控制的,是你太诱人了。”

“我什么都没有做。”柳仪温觉得宋琲有些不可理喻,明明他们就是在聊天而已。

柳仪温活了十八年,清心寡欲了十八年,如果不是遇到宋琲,他连起势都没有几次,唯一有过亲密行为的人就是宋琲,他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于他,这样的事情是要靠情欲的,可是他们之间明明不该有啊。

只能归结于宋琲肝火太旺盛了。

宋琲忽然露出了落寞的神情,“我也不知道了,阿温,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一遇上你就会这样……”

可能他也不懂吧,和自己一样,两个懵懂的人只能靠这样相互试探着疏解,缓解奇怪的反应。

柳仪温看着宋琲难过神伤的神色,心一点一点地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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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去,攥紧了他衣襟的手也慢慢地松开了。

宋琲得寸进尺地抱了上去,微微翘起了嘴角……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该有的一样都没有少,柳仪温手和腿都酸得厉害,懒得动弹了,被宋琲抱去清洗干净,塞进了被窝,眼皮子一搭便沉沉地睡去,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他睡得很沉,久违地做了一场梦。

梦中的虚景一点一点地清晰起来,耳边传来“哒哒哒”的声音,一个小家伙手里牢牢地抓着一只蝴蝶风筝。

跑到了开着门的屋子,里面陈设雅致,燃着淡淡的清香,室内放置着一张檀木桌,男子一袭青衣,身子挺拔,修长的手指执着毛笔,只是有一团浓雾笼罩在男人的脸上,看不清相貌。

小家伙踮起脚尖才能够到桌子,奶声奶气地道:“阿爹,你陪我放风筝嘛。”

第28章

男子启唇浅浅一笑,“乖乖,你去找爹爹和哥哥玩。”

小家伙扯着男人的衣袖,撒娇娇着,“不嘛不嘛,爹爹在教哥哥读书,不跟我放风筝。”然后得寸进尺地爬到了他的腿上,“阿爹,我不放风筝了,就乖乖地坐在这里好不好,看阿爹写字。”

“好好好。”男子宠溺地抱着他,生怕他掉下去。

小家伙看得十分认真,男人瞧他脖子够得长长的,笑道:“你认识吗?”

“认识哦,爹爹说我可聪明了,我现在能认识好多好多字,这个是‘甘草’,这个是‘金银花’……”小家伙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着上面的字。

“是啊,我们善知可真聪明呢。”男子轻轻地捏了捏他的小肉脸。

小善知笑得眉飞色舞,在阿爹身边玩着,拿出一只毛笔写了个“生辰快乐”塞在小兔子的小机关里,然后又找了一本册子写写画画。

男子一个转眼,无奈地笑了笑,“小淘气,你在阿爹的纸上画画呢。”

一本已经写完的册子上赫然呈现一只胖乎乎的小蝴蝶,张牙舞爪的模样又不失可爱。

“嘿嘿,阿爹不许撕掉哦~”小善知跳下了椅子,屁颠屁颠地跑走了。

这样温馨恬静的生活是柳仪温无比向往的,嘴角都忍不住上扬,他努力地想要看清男子的样子,可是始终是一片模糊,看不真切。

然而画面一转,漂亮的府邸陷入一片火光之中,烧杀抢掠的声音惨绝人寰,血流成河,如同炼狱。

善知被人压在身下,密密实实地遮住,紧紧地咬着嘴唇看着穷凶极恶的暴徒拽着男子的领子狠狠地踩在脚下,手起刀落间血溅到了脸上。

昔日美好的场景在眼前裂开了一道缝,瞬间碎成了齑粉。

柳仪温拼命地想要抓到,无助地向前跑去,可是这些碎片随风而去,散得无影无踪。

“不——不要!不要!”

柳仪温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角通红,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滑落,呆呆愣愣着,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那是什么?

他的记忆吗?

为什么从来没有出现过……

“怎么了?”宋琲坐起身,满脸的担忧,看见人哭了,立刻慌了起来,“好好地怎么哭了啊?”

柳仪温回过神来,泪水止不住地滴落,脆弱又无助,看见宋琲就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扎进了他的怀里。

直到眼泪流尽了,直到宋琲的衣襟都湿了一大片,柳仪温才渐渐地恢复过来,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做了一个噩梦,好可怕好可怕的梦。”

在梦里他好像感觉到了家人的存在,可是幸福与快乐都是转瞬即逝的,剩下的只有满目疮痍一片狼藉。

宋琲松了一口气了,幸好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噩梦而已,于是轻轻地哄着,“没事的没事的,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

真的是相反的吗?为什么会那么的真实……

抽空的时候,柳仪温将许世仁撰写的医书递交给柳庆看。

柳庆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闪烁着奇异的色彩,激动道:“是真的,我曾见过许世仁,我们还互换过手记,对他的字迹再熟悉不过了。”柳庆珍惜地抚摸着,然后摇了摇头,“可惜啊,许家遭此横祸。”

“师父也知道当时的事情吗?”

“那年陛下下江南,我是随行太医,在那儿认识了许世仁,一见如故,还一起学习探讨过,可是没多久传来济城疫病的消息,陛下下旨一定要治好,然而当我们动身回京的时候,听说济城流民落草为寇,将许府灭门了,也是可怜,家里还有两个孩童,大的那个也不过才八九岁,真是残忍至极。”他的眼眶不禁湿润了,哪怕过了十余年,提起这样的事情也不免令人伤痛至极。

柳仪温满眼的神伤与悲凉,这些事情听来仿佛就是发生在眼前一样,而且那些梦境也与此十分相似。

柳庆被勾起了往事,便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惋惜无比,“楚王殿下也就是在那时意外落水的,若不是许医师发现的及时,楚王殿下恐怕是……哎,真是造化弄人。”说完便知自己失言,便摇了摇头,“罢了罢了,都是往事了,这书确确实实是本好书,你看看,学习一二也是好的。”

柳仪温想要再问问有关于许世仁的意外与宋琲落水的细节,但柳庆怎么都不愿再开口了,他也只得作罢。

夏季悄然而至,百花盛开,树叶茂密,荷花满池,到处都是清香。

太子自上次被斥责后,性子收敛了许多,变得成熟稳重起来,举止行事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完成地很好,皇帝倍感欣慰,皇后也因此颇受宠爱。

柳仪温闲暇之余都会学习许世仁的遗作,其中就有关于金针入脑,以针灸之术治理头风的方法,他受益良多。

午后,小荣公公悄悄地过来,塞给了他一锭银子,说有个至交好友生病了,请他过去瞧瞧,只不过是在冷宫。

“我陪你过去看看,银子就不用了,自己好好收着吧。”

“不行,您一定要收下的,您之前也帮了我许多,这是我当差好,主子赏了一些金银,我还有一点的,不打紧。”小荣以为柳仪温是怕银子是来路不明的。

但柳仪温还是没有收,笑着摇了摇头,道:“为宫女太监看病虽不是职责所在,但也不触犯宫规,可若是收了银子,便是私相授受了。”

小荣见他实在是不收,便也作罢了,他领着柳仪温来到了冷宫。

冷宫僻静,一经踏入便觉遍体生寒,令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柳仪温记得两年前他和宋琲曾经来过这里,就是前面那座空旷荒凉的殿宇,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小荣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发现没人,才敢小声道:“这里曾经关过安妃娘娘与楚王殿下。”

柳仪温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小荣便继续道:“这是宫中秘事,甚少有人知道的,我也是偶然听说的,说是楚王殿下被疑血统,陛下将安妃娘娘与楚王一同贬去了冷宫,不过后来查明了真相,还了娘娘清白,那个造谣生事的妃嫔也被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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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之恶竟坏到如此。”柳仪温紧紧地蹙着眉头,嫌少露出怨恨的表情,他没有想到宋琲竟然是因此而被关进冷宫。

“是啊,多可怕啊,若不是陛下钟情安妃娘娘,执意要查,娘娘与楚王殿下就被冤死了,真真是可恶。”小荣同样愤愤不平,安妃也是宫里难得出手大方的妃嫔,对他们这些小太监都挺好的,自然帮着她说话。

这次要看的病人是看管冷宫的侍卫,因为要救失足落水的妃嫔得了一场风寒,高烧了几日都没有退去,侍卫原先在御花园当值,与小荣相熟,后来轮岗到冷宫,小荣去看望时才知道他病了好些天,急急忙忙地将柳仪温请了过去。

柳仪温给他吃了一颗退烧的药丸,又开了一贴调理的方子,让他去药材院抓药。

离开的时候柳仪温看见了一个宫女打扮的人。

“火,火,好大的火,哈哈哈哈哈哈——”宫女浑身脏兮兮的,披散着头发,形状疯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抓着个人就说,“你有没有看见那么大的火,好多红色啊……”

直到小荣在身后喊了一声,柳仪温才回过神来,问道:“那人是谁?”

“好像原来是伺候方昭仪的宫女,后来方昭仪因为病没了,宫里的宫人都被遣散,她就被打发到冷宫里来了,这么多年了,她的脑子不太正常,一天天神神叨叨的。”小荣指了指脑袋,小声道:“走吧走吧,别被她瞧见了,不然要抓着你嘀嘀咕咕地说好些话呢。”

“她都说些什么?”

“无非是死了好多人的一些胡话。”小荣离那个宫女离得远远的,生怕被沾上了晦气。

柳仪温意味深长地看了那个宫女一眼。

忽然,小荣似乎看见了一个熟人,恭恭敬敬地上前福了福身,“许大人好,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刚给陛下述职,一时迷失了方向,不曾想竟然跑到冷宫来了,幸好遇到了小荣公公。”许怀清一脸的歉意,“还劳烦公公为我指一下路呢。”

小荣弓着腰身,一脸的谦卑,走在许怀清的身边,为他引路,“大人说哪里的话,奴才应该的,大人给奴才银钱医治家人,还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呢。”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许怀清浅浅一笑,笑意柔和,如沐春风,又艳丽得令满园春色失色,让人心中畅快。

在他看见柳仪温的那一刻,微微一滞,因为他们的眉眼十分相似。

柳仪温也不禁愣怔了,久久才反应过来,冲着他点头示意。

“这位是柳太医,他与许大人一样的心善,经常为咱们这些没权没势的小宫女小太监医治呢。”小荣眉开眼笑的为两位相互介绍。

许怀清盯着柳仪温的容貌看,似乎想要从中再看出一些相似之处来,内心的情绪不断翻涌,不禁问道:“我是许怀清,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柳仪温。”

许怀清愣怔了一下,眼光流转,充满了不可置信,喃喃道:“柳仪温,仪温……”

第29章

宋琲面不改色地将汤药一饮而尽,这些年已经习惯了,苦涩之余又有些回甘,“今天的药变甜了啊,阿温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柳仪温的心事总会随着汤药的酸甜苦辣来呈现,在不破坏药性的情绪添加一些进去,宋琲喝他的药喝了两年多,早就摸清了路数。

“我知道殿下是为什么会进冷宫了。”柳仪温如是说道。

宋琲怔了怔,随即一笑,眼底的笑意越来越热切,好像柳仪温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阿温每次对我心软,都会在药碗里放些糖呢。”

柳仪温承认,每每听到宋琲的遭遇与经历都会让他痛心不已,让他心软难耐,忍不住想要对宋琲更好一些,就会在药里适当地增加一点甜味,药已经够苦了,不能再苦了。

“阿温是在慰藉我吗?可是我不想要这样的样子。”宋琲慢慢地摸上了柳仪温的脸颊,在他颈侧印上了一个吻。

这次柳仪温没有反抗,脸颊贴着他的手心轻轻地蹭了蹭。

若是这样能让宋琲好些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适逢端午,宫中休沐,风和日丽,宋琲带着柳仪温出门游玩。

在端午这日,城外会举办赛龙舟,获得魁首者能得到东家的奖品,就连旁观下赌注赢了的人不仅能获得赏银,还能得到一条五彩绳与驱虫辟邪的香囊。

大家都踊跃地参加,有的为了凑凑热闹,有的冲着赏银与奖品,人情高涨万人空巷。

宋琲排开人群,让柳仪温挤了进去,才能看见一个龙头,于是摸瞎压了红色的那艘。

随着一声令下,五条龙舟出发,船上的人使出吃奶的力气滑动船桨,泛起一道道涟漪。

岸边的呼喊声一阵高过一阵,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整个赛道不过几百米,半盏茶的功夫就已经分出胜负,红色龙舟获胜。

柳仪温意外地获得了五彩绳与香囊。

五彩绳编织精致,有祈福纳吉的美意,香囊的花纹绣法精巧,布料还是绸缎的,东家是花了一定的本钱的,里头有白花蛇舌草、半边莲、重楼等等,都是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的药材。

宋琲握住了柳仪温细白的腕子,将五彩绳系在了他的手腕上,衬得肌肤好颜色。

周围都是人,被这样亲密的握着手腕让柳仪温感到有些不适应,生怕被人瞧见,正准备抽出手时就听到有人惊呼。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被蛇咬了!”

是位年轻公子,是刚刚赛龙舟的其中一位,在上岸的时候被水蛇咬了,现下已经除了鞋袜,脚腕处留下了一个洞眼,还在冒着血珠。

柳仪温拨开人群蹲在年轻公子的面前,检查了一下伤口,初步判断不是毒蛇,从宋琲那儿拿来一把匕首划开了伤口,将血挤出,又把香囊里的草药尽数倒出放在口中嚼碎了敷在伤口上,做了紧急处理。

“不是毒蛇,无毒,更换两次药就会痊愈的。”柳仪温的声音温温润润的,如同春日的一汪清水,温软暖和。

年轻公子原先还担心害怕呢,生怕是条毒蛇让自己一命呜呼,现在听到自己没事了,松了口气之余抬头望了望救助自己的人,是个美人儿啊,眼睛顿时一亮。

“我叫李携言,家就在重华街的李府,”李携言一把抓住了柳仪温的手,眼含热切,两眼放光,“你叫什么名字啊,家住何方啊,改明儿我去你府上言谢啊!”

宋琲的脸色立刻耷拉下来,将柳仪温的手抽了出来。

李携言顿时不乐意了,“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摸人家手干什么呢?”

宋琲嫌吵,直接示意林栩然把人叉出去,“把李公子好生地送回李府。”

“哎,不是!”李携言急得都要跳脚了,可一面对高大威猛的林栩然一时偃旗息鼓,但还冲着柳仪温道:“美人儿,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你的!”

等人潮散去,新一轮的龙舟比赛开始,宋琲握住柳仪温的手,用干净的帕子擦拭着,“下次不许让人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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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摸手怎么搭脉啊?”

“我说的是,不许别人摸你的手。”宋琲越想越气,恨不得把那人的手给剁了,他不是看不出那人眼中的含义,分明是见柳仪温长得漂亮,真是可恨。

柳仪温抽回了手,“那殿下还摸呢。”

宋琲手中一空,愣了一下,瞪圆了眼睛,“我又不是别人。”

柳仪温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开了,说什么也不让宋琲摸手,不知不觉间翘了翘嘴角。

“粽子糖,现做现卖,公子要不要来一些?”商贩冲着柳仪温热切地笑着,殷勤地夸赞着自己的粽子糖。

柳仪温看着热烈的太阳,微微蹙了蹙眉头,“不了。”他觉得有点热,想要去阴凉的地方。

宋琲看穿了他的想法,指了指旁边的茶室,“那儿有个茶室,你去那里等着,我待会儿就来。”

“好。”柳仪温以为宋琲有事情要做,于是走了过去。

倒是在茶室的门口看见了许怀清,笑着同他打了一声招呼,“许大人也来看龙舟。”

“嗯,这儿热闹。”许怀清温柔和煦地回应,眼神一直落在柳仪温那双熟悉的眼眸上。

忽然,许怀清感觉到一阵眩晕,踉跄了一下。

柳仪温吓了一跳,“许大人,你怎么了?”

许怀清的脸瞬间就白了,柳仪温连忙扶住了他,往茶室的里头走,匆匆忙忙地点了两杯茶水,小二便引着他们到空位上。

柳仪温捋起他的袖口细细地把脉。

许怀清看着柳仪温垂眸的模样,越看越是熟悉,试探道:“柳太医是哪里人士?”

温柔谦和又眼含笑意的许怀清让柳仪温不舍防备,甚至还生出了亲呢之感,于是老老实实回答道:“我是济城人,后来因为济城疫灾,一路辗转来到了京城。”

“倒是挺巧,我也是因为疫病而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你原本就姓‘柳’吗?”

“许大人何出此言?”柳仪温疑道。

许怀清解释着,打消了柳仪温的疑惑,“哦,既然都是济城的,说不准还打过几个照面,只是我印象中没有姓柳的人家。”

柳仪温摇了摇头,苦笑着,“我是随师父姓的,我其实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了,济城遭难之时我不过才四岁。”

许怀清一脸的痛惜,四岁的孩子确实是什么都不会记得,有些事情只要自己牢牢记住便可,没必要再将本已置之事外的人拉入居中。

“许大人身体并无大碍,是因为劳累而气血两虚,需得好好补一补。”

许怀清收回了疼惜与失而复得的目光,眨了两下眼睛,让眼泪憋了回去,淡淡一笑,“多谢了柳太医,若不是在这儿遇到你,我就要晕倒在大马路上了,我可以叫你仪温吗?”

柳仪温微微一愣,这样亲密地称呼他的人有不少,可是自己的名字从许怀清口中念出来是与他们不一样的感觉,好像久别重逢,好像心中一块早已干涸的地方漏下了一两滴雨水。

“可以的。”

这时,宋瑾找到了这里,一眼便看见了许怀清,快步上前,有些急急忙忙的,“怀清,伤到哪儿没有?”

柳仪温行了行礼,他从未见过如此焦躁的景王殿下,好像一门心思都放在许怀清身上,但宋瑾瞥到了身边还有别人,又收回了慌张的神色,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我没事,景王殿下不必担忧。”许怀清的语气不似刚刚那般轻柔,反而多了一分生冷。

宋琲也抱着孩子跟着过来了。

宋允鹤是宋瑾的儿子,是景王府唯一的小世子,大概五六岁的年纪,肉团团的可爱,在宋琲的怀里乖乖巧巧的,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就让人欢喜,手里还提着一袋粽子糖,腕子上系着五彩绳。

“刚刚在楼下遇到了三哥。”宋琲解释了一下。

柳仪温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这个小娃娃吸引了过去,悄悄地摸了摸他的小肉手,好软好软啊,比糖糕还要软。

“要不要抱抱?”宋琲看出了柳仪温眼中的喜爱,将宋允鹤递过来一些。

宋瑾与许怀清在说话,没空理他们这里,这小娃娃实在是可爱,令柳仪温心里痒痒的,最终抵不住诱惑,将他抱了过来。

宋允鹤也不认生,任谁抱着都乖乖的,还在柳仪温的脸上亲了一口,腼腆地笑了笑,“哥哥长得真好看。”

还没有被小孩子这样夸过呢,脸色微微地红了一些。

“阿温很喜欢孩子呢。”

“可爱。”柳仪温欢喜地眼睛都是弯弯的,满心满眼的喜爱。

宋琲看着这一大一小对着乐呵呵的模样,让他也不禁向往起来,要是阿温能生就好了,样貌性子都像阿温,得有多可爱啊。

许怀清站起了身,往柳仪温这里走来,“我已经好了许多,我便先走了。”

“要不要我开些药方?你看起来气色很不好。”

许怀清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休息几日就会好的,多谢仪温。”说完便走了。

宋瑾也从柳仪温怀里接过了宋允鹤,牵着他的小手,跟在许怀清的身后。

走在街角上,宋瑾不禁问道:“你要不要抱抱他。”

许怀清看了一眼宋允鹤,宋允鹤也用探究与期待的目光望着他,许怀清别过脸去,“不要。”

宋瑾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可还是不死心道:“一个陌生人都喜欢这个孩子,为什么你这么抗拒呢?”

许怀清眸色一敛,变得坚决又疏离,用孩子听不到的声音说道:“这个孩子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这是当初你让我生下的代价。”

“仪温?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才见了几次面就如此亲切的叫你?”

“我与他一见如故。”

“他这人孤傲冷僻,不是好相与的。”

柳仪温歪着脑袋疑惑,可是许怀清一直是眼含笑意的,一副温润如玉、令人如沐春风的模样啊。

第30章

渐渐步入夏至,多雨季,一会儿瓢泼大雨,一会儿淅沥沥绵绵细雨,清风一吹,亦是格外的凉爽。

柳仪温撑起油纸伞从马车上下来,积水的路面沾湿了他的鞋子与衣摆。

回到楚王府的他就听到了一个消息,宋琲又要出远门了。

“殿下要去济城?”柳仪温坐在小凳子上除了鞋袜,用一块干净的布擦脚。

宋琲蹲下身握住了白生生的脚,小脚丫还是冰凉的,要给他穿上了干爽的袜子,“嗯。”

尽管做了那么多亲密的事情,但柳仪温不习惯这样,往后抽了抽脚。

宋琲继续道:“父皇让我同太子一起去查查官员腐败之事,也算是一种历练。”

柳仪温被宋琲的话吸引了过去,一时忘了脚上的动作。

太子在他眼中可不是一个好人,不禁担忧道:“殿下可一定要万般小心啊,吃饭喝水一定要验过了才能入口,还有要远离水池火源,还有还有……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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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宋琲浅啄了柳仪温一口,堵住了他的碎碎念念,宽慰道:“没事的,我又不是五六岁的孩童了,阴谋诡计见得多了,不会轻易上当。”

柳仪温抿着嘴唇,眼角渐渐泛红,这也不是宋琲第一次出远门,可一听到陪同的一方是个坏人时就让他内心不安。

其实他想宋琲将自己带走,可以帮他注意一下衣食住行,但宋琲怎么都不同意,说是济城路途遥远,一路上很辛苦,舍不得他劳累,而且事务缠身,一时也未必能顾及上他。

“我把南越尘留给你,若是要外出,把他带上,千万别一个人出去。”南越尘与林栩然一样都是宋琲的亲信。

这次不同之前两三日回来,他不放心柳仪温一个人,千叮咛万嘱咐着。

“我不要,我在京城能有什么事情,平时也不会出门的,让他跟着你吧。”

可任凭柳仪温如何推脱,都要把南越尘留下,最终也就随他去了。

“我记得你家就是济城的,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我统统捎回来。”宋琲轻轻地摩搓着柳仪温微红的眼角,见他担忧自己很是高兴,但又见不得他难过,便扯开了话题。

柳仪温摇了摇头,他其实对济城还没有对江南的印象深刻,不知道那儿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东西不重要,殿下千万要注意安全。”

“有阿温的牵挂我心中暖暖的。”宋琲有了还未离开就想要归家的感觉,有人记挂着可真好。

宋琲怜惜地亲了亲柳仪温的嘴角,笑道:“我若是给你写信,记得要回信,不然我会难过的。”

“我有回信的。”

“平均三封才回一封,都是寥寥几句话,一点都不够看。”宋琲不高兴地检举着柳仪温。

柳仪温微微蹙眉,“可若像殿下什么事情都说,洋洋洒洒一张纸恐怕都不够写的。”宋琲恨不得连路边碰到的一条小灰狗都要写下来。

可他的生活却是十分无趣,每日按部就班地太医院就值,遇到的都是寻常之人,没有什么可值得写下来告诉宋琲的。

“你写什么我都爱看,只要不回信便好,实在不知道写什么,就说想我了,我也会很想念你的。”宋琲没脸没皮地笑着,希望能够得到柳仪温一星半点的回应。

不是只有亲人朋友钦慕之间的人才能说“想念”这样的话吗?他与宋琲之间不是亲人,阶级等级悬殊也算不上什么朋友,难道宋琲喜欢自己吗?

这样的念头实在是可怕且不可思议,一冒出来柳仪温就立刻甩了甩脑袋,矢口否认着,“我才不会想殿下。”

宋琲只当他是嘴硬,“哎呀,阿温可真是狠心呐。”

两日后,宋琲出远门,柳仪温没有去送他,因为被折腾了一晚上,爬不起来了,宋琲在他额间轻轻落下了一个吻,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并带上了柳仪温特制的药丸。

同日下午,柳仪温又听到了关于师父的消息,惊讶无比,“师父要去顺山?”

“嗯,恭顺亲王这些日子身体不适,陛下让我过去看看,恐怕要在王府多待些时日,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多仔细小心一些。”

恭顺亲王是皇帝的亲弟弟,助皇帝登基之后,坐稳万里江山,一时风光无两,坐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不过后来恭顺亲王退位让贤搬去了顺山的王府,不再回京,近几年说身体有些不适,派去医治的太医换了一波又一波,总不见好转,这次也是皇后娘娘提议让柳庆过去瞧瞧。

顺山距离京城有一定的距离,光是车马就要两日的功夫,柳庆年迈,舟车劳顿之下总会感到不适的。

“皇后娘娘怎会提议让师父去呢?”柳仪温有些不解。

在皇后面前得脸的太医是张之勇,这样的好差事竟然会让出去,而且皇帝若是头风发作,岂不是耽误治疗。

柳庆摇了摇头,他也不是很知道,安乐宫与中宫向来势同水火,皇后开口推荐他实在是说不通,但如今皇帝已经下令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不过七曜日的功夫,临时前会给陛下针灸一次,可保一月无虞的。”

柳仪温还是忍不住地担忧道:“师父也要多加小心,顺山多陡峭。”

“听闻那儿为了让王妃上下山方便修了一条石阶路,比起山路可好多了,无妨的。”柳庆笑着宽慰着柳仪温。

与柳仪温亲近之人好像约定好了似的在同一段时间出远门,不过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师父离宫医治皇亲国戚是常有的事情,而皇帝委任宋琲事物亦是锻炼他的处事能力。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柳仪温也不觉得无趣,他们在与不在,他都有事情要做,行程满满。

收到了宋琲的书信,与往常不一样的是信封中夹了一根羽毛,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在阳光下却是烨烨生辉,犹如绸缎一般波光粼粼,很是漂亮。

柳仪温甚是喜欢,将它夹在了平时看的医书中,也提笔给宋琲写了回信,说自己捡到了一只漂亮的蝴蝶。

翅膀是深蓝色的,中间是黑色的椭圆形,周围点缀着白白的圆点,像汪洋大海中游过的一条黑鲸,末了,也将蝴蝶放进了信封。

师父说七曜日便会归家,可如今都快半月了,还没有半点消息,不免有些忧心,便当羽荣前去打听一二。

今日休沐,柳仪温换了短打,背上一个小竹篓,和家里的婆子丫鬟们说了一声便出门了。

刚打开门就看见了正要敲门的许怀清,柳仪温眼眸顿时一亮,“许大人?您怎么会来?”

“前些日子多谢仪温救了我一次,今日得空特来感谢,”许怀清回应明媚的笑容,笑起来的模样真的与柳仪温有几分相似。

他就说啊,许怀清一点都不是宋琲口中所说的那么孤僻自傲嘛,多亲切多和煦啊。

柳仪温看着许怀清手里的礼盒,是春芳斋的包装,那儿的点心一块就要一两银子呢,连忙推脱,“许大人太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许怀清不说什么,只看了看柳仪温的装扮,不禁问道:“你要出门?”

“是,今日休沐,在府中也无事,想去山上采采草药。”

这是柳仪温一贯的行事作风除了习书,闲暇之余便是去采采草药。

从前一直是羽荣陪着,后来搬到了楚王府便是宋琲陪着了,只是今日他们都不在。

“我也无事,与你做个伴吧,这个就留在路上吃,还望仪温不要嫌弃。”许怀清的柔和让人一点都生不出拒绝的心思。

“怎会呢,求之不得,我的小厮被打发出去做事了,正巧没人陪着。”柳仪温笑得眼睛都是弯弯的,眸色清亮,如同碎了星河一般。

然而跟在许怀清身边的随从面露难色,小声道:“大人……”

许怀清眸色一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下去。”

随从不敢再说什么,灰溜溜地退下了。

柳仪温给了许怀清一些药粉,用来驱蛇避虫的,山中有不少的蛇鼠虫蚁,有的还带着毒,撒些药粉,他们就不敢靠近了,然后轻车熟路地套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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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清坐在旁边,双腿垂下,轻轻地晃了晃,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少有的舒心与慵懒。

一来二去间他们也熟稔了不少,许怀清问道:“你出门怎么不带个侍从啊?”

柳仪温便将师父的事情告知了许怀清,“我让羽荣去查查情况,可连他都还没有回来。”

“别担心,我让人去打听打听。”

“如此便多谢许大人了。”柳仪温万分感激。

“你总是这样许大人许大人的叫,倒是显得生分了,我瞧你总觉得和我的弟弟一样,他能平安长大,也应当与你同岁了。”许怀清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与痛惜,看着柳仪温的神情中又充满了柔和,“若是不嫌弃唤我一声‘哥哥’也好。”

柳仪温微微一怔。

原本应该是腼腆的,是冒犯与不好意思的,可是嘴巴竟然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哥哥。”

久违的一声称呼似乎相隔了十几年,跨越时空再次出现了在了耳边,令两人都不禁红了眼眶。

柳仪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是面对许怀清,他总是能生出亲切感来。

车轮“咕噜咕噜”地行驶着,柳仪温发现路边躺着一个年纪大的老头,连忙下车去搀扶。

一时没有察觉到,这里的山路不算好走,就连马车也只能慢悠悠地走着,一个年迈的老人家是如何上来的。

许怀清也跟着下了车,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来,我扶您。”柳仪温将老大爷扶了起来。

大爷一脸的疼痛,扶着自己的老腰,“哎呀,上山来采些果子,谁知道跌了一跤,爬不起来了。”

许怀清看了一眼大爷,然后去捡起篮子,还把撒落一地的果子都拾了起来,越捡越觉得不对劲,这山上是没有这种脆生生又黄橙橙的果子的。

在即将递过去时,老人家眸色突变,如同淬了毒一般,趁他们不注意抄起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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